十二个面 每个面都是对称的 河磨玉鉴别用手电照照里面是血红色 这是什么石头

《荒岭惊魂》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中年男子鲍勃独自一人醉醺醺地离开了自己经营的酒馆,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身着黑色风衣,精瘦的脸颊在黑色礼帽下显得十分阴冷,步履蹒跚地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不仅是他,小镇上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这个小镇处于几座山之间的山脊,外地人要想来需要很长的车程以及徒步登山,可即使是登山爱好者也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因为超高的犯罪率早已让小镇举世闻名。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是生在此地,靠祖传的技能维持生计,很少有人愿意去外地发展,因为没有哪个地区愿意任用这里的人。小镇的气候昼短夜长,温度比较凉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鲍勃继续行走,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鲍勃的脸上,像是一层银霜。他走到了一个湖的岸边,漆黑的夜晚使他看不清湖面的情况,但是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向湖面,看见了一具女尸,肤色被湖水浸泡的有些发白,血液几乎覆盖了半个湖面,头发在水面平铺着。鲍勃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立刻飞奔离开了湖岸。
回到家后,鲍勃原本的困意已经吓没了,他并不关心是谁干的,而是害怕凶手哪一天可能会把他作为目标。他在想:”我是否应该隐瞒自己看见这具尸体的事情,如果警察问我,我该怎么说?”后来他决定假装不知道,如果通知其他人的话别人可能会趁机赖到他头上,因为这样的事在小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在他决定脱衣入睡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鲍勃透过门眼看到了是养牛的邻居杰瑞,他这么晚来找鲍勃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但是鲍勃首先肯定的是他应该不知道那具女尸,否则以杰瑞的性格肯定不敢声张。
鲍勃打开了门,装作困倦的样子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杰瑞体型肥胖,年轻男子,穿着一个特大号米色马甲与白色体恤,平日里性情耿直的他今晚有些腼腆,说道:”我的篱笆坏了一块,你能否借我一些木头?”
鲍勃听到了杰瑞的口气很自然,这说明他肯定不知道鲍勃刚才看到了女尸并且他也没有看到女尸。鲍勃不想让杰瑞在这赖着不走,所以去屋里拿了一些木头。不幸的是,鲍勃的木头也所剩无几,于是他就把其中一块拿给杰瑞想打发他走。
杰瑞看到了之后很惊讶:”你只有一块木头?那好吧我再去别家看看,你先睡吧。”离开的途中杰瑞嘴里念叨着:”小气鬼。”
鲍勃躺在床上,又回想起杰瑞刚才说的话,心想,”即使他木头篱笆坏了为什么晚上来借?难道他打算连夜修好篱笆?可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杰瑞这么懒的家伙平时都是早睡晚起的,莫非他是知道了什么来这试探我,或许是我想多了,还是睡吧。”
杰瑞大摇大摆地走到另一户人家,他来到了裁缝杰拉德的门前。杰拉德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也是中年人。小镇的人一般都离他很远,因为谁也不想得罪这么难缠的家伙。杰瑞透过窗户看屋内,想确定一下杰拉德是否已经睡了。奇怪的是杰拉德这么晚也没睡,而且他的织布机也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杰瑞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声音绝对不是织布机织布的声音,因为织布的声音很大,而且杰拉德也不会大半夜织布。杰瑞隐隐约约看见杰拉德蹲在织布机后面在倒腾什么东西,随后杰瑞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在想:“为什么今天晚上大家都没睡觉?”
最后杰瑞来到了不远处的木偶商人亨利家,亨利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总是面带微笑,显得很和善,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杰瑞想到:“做木偶一定需要很多木头,可是亨利这个老家伙肯定不会白给我,也不知道他能开什么条件,还是先问问吧,总得解决当务之急。”
杰瑞轻轻敲了亨利的家门,可是亨利却打开窗户对杰瑞说:“这么晚了,你想干嘛?”
杰瑞有些诧异,没想到亨利连门都不敢开,但是依然以诚恳的态度说道,“我的篱笆坏了,需要一些木头。”
亨利问:“要多少?”
杰瑞没敢多要:“只要一块就行了,长约两英尺,宽半英尺。”
亨利从屋里翻出来一块木头,从窗户扔给杰瑞,然后就关上窗户睡觉了。
杰瑞感到很奇怪,想:“亨利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然后杰瑞回到家开始修理篱笆,用铁锤把木头钉进去,然后用钉子和木板固定。这些工作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杰瑞还是尽可能小点声。
到了第二天凌晨,人们一如既往地起床开始进行这一天忙碌的工作。突然湖边传来了一声尖叫,人们纷纷跑过去,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凯蒂站在湖边用颤巍巍的手指指向湖面漂浮的女尸。人们凝望着女尸都感到非常惊讶,就连鲍勃也假装很吃惊的样子,其实假装吃惊的人远不止他一个,而且他们都是为了隐瞒自己知道这件事。
就在这时,凯蒂的母亲贝蒂从人群中走过来,拉住凯蒂的手把她牵回去了,并且不断地告诫她以后别一个人出来玩了。贝蒂几年前带着女儿从城市里搬来,因为遭受过家暴,与丈夫离了婚,所以与女儿在这生活。
紧接着人群中又跑出来一个青年男子罗伯特,他纵身跳入水中,游到了女尸的面前,抚摸着她的脸,不停地喊道:“亲爱的快醒醒!”
人们看到这里也就明白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为卡洛,是本镇第1个死亡的人。她是一个舞女,曾经在鲍勃的酒馆里工作过,后来自从认识了罗伯特这个无业青年就开始跟着他厮混,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分手了,据说罗伯特一直对此不满,时常纠缠卡洛。
过了一会,警长保罗开着一辆吉普警车赶过来了。保罗戴着一顶很大的圆帽,身着米黄色警服,手里拿着警戒线,喊道:“都让开,我要封锁现场,所有人退后!快!”
人们看到警长来了也就基本都回家了,对于五六十岁的保罗来说这种事在他的职业生涯已经很常见了。这个小镇之所以犯罪频发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警力严重不足,只有保罗一个人。以前的警察要么辞职了,要么牺牲了。保罗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副警长了,之前的警长后来心脏病发作去世了,然后保罗就一个人苦苦支撑这里的警务工作。
保罗熟练地给现场拍照,然后用一根钓鱼竿把尸体拉过来,此时罗伯特在水里大叫:“你在干什么?”
保罗严肃地警告罗伯特:“你给我让开!你再捣乱我告你妨碍公务!”罗伯特心里明白:人已经死了就不是他的了。他便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在水里看着保罗一点点把尸体拉上岸,再用装尸袋把尸体装好放在警车的后备箱中。
保罗又打电话给上级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随后上级保证两日之内派法医与警探过来。保罗把警车开回警察局然后把尸体放在了办公室后面的一个小仓库。这里的警务设备十分简陋老旧,除了办公室就是一个铁笼子与仓库。保罗明白接下来的两天必须把尸体保管好,尽管他需要和尸体在一个房间工作,他也并不对此有什么抵触,毕竟他的工作早已使他无所畏惧。
此时,罗伯特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警察局,保罗并没有抬头,而是直接说道:“我知道是你,进来吧。你先坐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们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罗伯特没等开口,泪水早已浸湿了双眸,哽咽地说:“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上个周日,她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然后她就走了,我当时很愤怒,可并没有伤害她。”
保罗继续盘问:“什么叫不适合?再具体一点。”
罗伯特说:“她说她看上了一个胖子,是一个老板,我不认识他。”
然后保罗拿出来两张照片,一个是养牛的老板杰瑞,另一个是酿酒的老板汤姆。问罗伯特:“这两个人哪个是你说的那个胖子?”
罗伯特指着汤姆说:“是他。”
保罗做好笔录后,说:“好,在这签个字,你可以回去了。”
保罗紧接着又来到了汤姆的家里,一靠近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刚走进门,就听见汤姆喊道:“想喝酒的去鲍勃的酒馆,我这是原装的酒,只能兜售,不提供饮用!”
保罗吼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汤姆一听是警长,就感到有些不安,在他的印象中,只要警长上门肯定没好事。汤姆放下手里的活来到保罗面前,问:“怎么了?什么事?”
保罗说:“今天早上湖中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卡洛,我听罗伯特说卡洛看上你了,所以我来问问你。你最后一次与卡洛见面是什么时候?你们俩说什么做什么了?”
汤姆说:“上个周日,她好像不太高兴,跟我说罗伯特没出息,对她不怎么样,然后她诉完了苦就走了,之后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保罗又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又为什么找你?”
汤姆非常自然地回答说:“她可能是与罗伯特相处的不太愉快,至于为什么找我我也不知道。”
保罗一看也问不出什么就回警察局了。令他没想到的是罗伯特竟然还没走,而是在仓库里想办法把装尸袋打开,保罗立刻勃然大怒,把罗伯特拉开并且告诉他:“你这是违法行为,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赶紧回去,别在这逗留!”
罗伯特目光呆滞地问道:“接下来尸体转交给谁?”
保罗冷酷地说:“跟你没关系。”然后罗伯特就心灰意冷地走了。
保罗想:”如果装尸袋再放在这我出警的时候很容易被人偷了。”于是他就把装尸袋放在警车里,而警车也要停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并且没人的时候肯定上锁。
第二章 策划偷尸
当晚,在鲍勃的酒馆里,柜台前鲍勃麻木地倒着酒。昏暗的灯光照在杰瑞的脸上,杰瑞喝得伶仃大醉,却若有所思,他担心尸体会把更多的警察引过来,那样的话他的一些秘密可能会被发现。
离开酒馆之后,杰瑞开着一辆车前往警察局,准备把尸体偷出来然后毁尸灭迹。到了警察局门前,门已经锁住了,而警车也不在,说明警长进行夜间巡逻去了。杰瑞从路边搬起一块石头,把警察局的玻璃给砸碎了,然后钻进去,打开手电筒寻找装尸袋。他来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仓库,什么也没找到。杰瑞感到很奇怪,想:“尸体除了放在警察局还能放在哪?”后来杰瑞就跳出窗户跑了。
没过一会,警长保罗巡逻完了回到了警察局,看见玻璃碎了,立刻打开门进去看看东西少没少,结果他发现仓库被人翻过,显然凶手是冲着尸体来了。他以为:“只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应该就能找到凶手了。”保罗仔细看了一下破碎的玻璃,玻璃碎片上有一些细微的纤维,保罗断定这肯定是衣服上的纤维,因为没有血迹,所以这个人肯定没有划伤。随后保罗拿出一些棉签提取了这些纤维,放在证据袋里。
杰瑞在酒驾回家的途中,看到了罗伯特坐在山脊上的一座黑色的桥上。这座桥曾经是很多人自杀的时候用来跳山的,这几百英尺的高度再加上下面都是石头,凡是跳下去的人不仅活不了,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杰瑞心想:“我还是别让他看到,要不然他可能会告诉警长是我砸的玻璃。”
可是目光犀利的罗伯特早就看到了杰瑞的车,在想:“杰瑞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肯定有情况。”然后罗伯特就一路尾随去了杰瑞家。
杰瑞回到家后,想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关门。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衣服上有几道划痕,然后他就把这件衣服扔到了火炉里,销毁了罪证。便开始呼呼大睡。
罗伯特在窗外看了杰瑞屋里的情况,发现屋内并没有牛,只有几个小箱子和一些罐装牛奶。这样一来罗伯特就明白了:“杰瑞卖的牛肉全都是小牛犊,它们一直待在箱子里,没有活动空间,只能喝奶,所以它们的肉十分细嫩,价格也就很高。奇怪的是杰瑞从哪弄来的这么多牛犊?”不过罗伯特并不关心杰瑞的牛,而是决定继续查找杀害卡洛的凶手。
罗伯特在回家的途中,无意中看到了裁缝杰拉德在山脊下面的几码的位置挖坑,他把一块木头埋在了坑里,然后警惕地巡视了四周,他以为没人,就绕过几棵树回到了山脊。罗伯特躲在树后面目睹了这一切,然后等杰拉德走了之后就过去把那块木头挖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应该是做篱笆用的木头。于是他决定看看谁家的篱笆最近坏过。
警长保罗决定先从卡洛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他来到了鲍勃的酒馆,此时酒馆已经打烊了。鲍勃习惯性地擦着杯子,然后把帽檐抬高了一下,转过头来,问保罗:“你是来找我调查卡洛的?”
保罗皱了一下眉头,一本正经地说:“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想说的是,你对卡洛的印象怎么样,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鲍勃想:“我可不能把祸水引到我头上,我得隐瞒一些对我不利的证词。”紧接着鲍勃开口说道:“她经常在这勾引客人,赚了很多小费,不过要说与客人闹的不愉快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保罗继续问道:“她跟谁闹的不愉快过?”
鲍勃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就她那年少轻狂的性子,几乎小镇的人都被她得罪过。”
保罗又说:“那这么说她也得罪过你?”
鲍勃开始辩解:“我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保罗微微一笑,:“看来你比小镇上的所有人都有气度喽?”然后保罗就离开了酒馆。
鲍勃在回家的路上碰巧看见了罗伯特手里拿着一块木头,鲍勃在想:“难道是他破坏了杰瑞的篱笆?他为什么这么做?”
鲍勃悄悄跟着罗伯特身后,看见罗伯特正在巡视每个人家院子的篱笆,鲍勃以为他又想破坏别人的篱笆,就准备抓他个现行。出乎鲍勃意料的是,罗伯特并没有破坏别人的篱笆,而是回到家里,把那块木头也带进了屋里。罗伯特趴在窗前看屋里的情况,奇怪的是屋里根本没人。
突然,扑通一声巨响,门开了,罗伯特从屋里冲出来直接把鲍勃给扑倒了,然后质问鲍勃:“你想干什么?以为我没看见你吗?”
鲍勃把罗伯特推开,然后打了个滚站起来,拍掉了身上的泥土说:“我想知道杰瑞的篱笆上的木头怎么在你手里?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去找杰瑞!”
罗伯特轻蔑地说道:“你就算现在去找他我也完全来得及把木头给烧了。我并没有破坏他的篱笆,我是在山下面看到了杰拉德在掩埋这块木头,然后我就挖出来了,兴许以后对破案有用。”
鲍勃恍然大悟:“原来是杰拉德干的,他为什么这么做?”然后又说道:“可就算是杰拉德干的,这跟卡洛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罗伯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夜空,内心充满了追寻真凶的压力,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明天还是去找警长汇报这件事吧。”
鲍勃却试图阻止罗伯特,说:“你觉得警长会信吗?以杰拉德的性格肯定不会承认,最重要的是木头现在在你手里,即使是杰瑞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会认为是你干的。我觉得你还是把它销毁吧。”
罗伯特表面上答应了:“好吧,我这就把它烧了。”罗伯特走进屋里准备把木头藏起来,可是却找不到可以藏匿它的地方,于是他就又出去了,准备把木头藏在山上的某个地方,毕竟这么大的山脉随便藏在哪都不会有人知道。
鲍勃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杰瑞,因为他早就料到以罗伯特的性格绝对不会销毁那块木头,肯定藏起来了。鲍勃敲响了杰瑞的家门,门还没开,就听见一顿大骂。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找我干嘛?”杰瑞睡眼惺忪地叫喊着。
鲍勃也大叫:“上次你大半夜找我要木头,我都没冲你嚷嚷,你现在反倒嚷嚷起我来了?你不就是篱笆坏了吗?我现在知道那块木头在哪了,就在罗伯特家,我刚才看见他拿着那块木头了。”
谁知杰瑞却不屑一顾,说道:“我已经修好篱笆了,那块木头爱给谁给谁,我睡觉!”
鲍勃还是不死心,又警告杰瑞:“如果他下次再来破坏你的篱笆怎么办?你这次不打算把他揪出来吗?”
杰瑞还是懒得起来,又嚷嚷道:“他要是再敢来我就把他剁成牛肉。还有你,再敢半夜来打扰我,我连你一块剁成牛肉卖了!”
鲍勃这回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了,走的时候很不服气,念叨着:“敢把我剁了你也得吃得下去,哼!”
罗伯特也像杰拉德那样在山脊下面的不远处掩埋了那块木头,令他没想到的是此时杰拉德就站在他身后,罗伯特刚回头就惊讶地大叫:“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杰拉德二话不说就把罗伯特摁在一棵树上并且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杰拉德说:“我有强迫症,每次做了一件事我都得检查几遍,我刚才看到那块木头没了,紧接着又看见你和鲍勃在一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去了杰瑞家,我肯定不能过去,否则就是自投罗网。而你,竟然跑到这荒山野岭埋木头了,这说明鲍勃并没有把它交给杰瑞,那么我只要从你手里把它夺过来,今晚这些事就和没发生一样。”
此时罗伯特试图反抗,杰拉德先用膝盖猛击了他的腹部,然后用胳膊把罗伯特勒晕了。罗伯特就只好在山上睡一晚了。杰拉德把木头拿到了那座黑桥上,直接扔了下去,这样一来小镇上的人就不会发现它了,因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木头肯定被摔得粉碎,但是这么大的声音可能会惊动山下的人们。
到了第二天清晨,罗伯特在山林里醒了,然后就踉踉跄跄地去了警察局,准备向警长汇报昨天晚上的事。可是他来的太早了,警长还没上班呢,他就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同时也心里想着待会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年人也坐在了警察局的门口。罗伯特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个老头根本不是本地人,那么他来这里干什么呢?罗伯特便询问了老头。
老头说道:“昨天半夜不知道谁朝着山下扔了一块木头,砸死了我的一头牛,当时那头牛半夜想逃跑,就跑到了山里,正好被那块木头砸死了。”
罗伯特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叫杰拉德,是个裁缝。昨天他正好把我打晕了,我今天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只是不知道你的牛为什么会逃跑?”
老头一脸惆怅地回答道:“我的篱笆不知道让谁毁坏了一块,牛就趁半夜跑了,我本来以为追不上它了,没想到它被山上的木头砸死了,真是活该!”老头的表情又转成了幸灾乐祸。
罗伯特紧接着说:“杰拉德也破坏过这里的居民的篱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山下的居民去了,真是胆大包天!”
第三章 杰瑞被捕
保罗开着吉普警车来到了警察局,看到了坐在门口的罗伯特与外乡人,就摇下了车窗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罗伯特与养牛的老头详述了昨晚的事情,保罗听了之后很诧异,但是不管这些事是真是假总得先找杰拉德问个明白,然后保罗就开车载着罗伯特与老头前往了杰拉德家里。
杰拉德打开了门,看到保罗之后假装很惊讶,问道:“您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保罗开始询问:“昨晚罗伯特说你把他打晕了,而且把你从杰瑞的篱笆上卸下来的木头给从山上扔了下去,还砸死了一头牛,牛的主人就是这个老头。”保罗说着用手指了指这个衰老的外乡人。此时罗伯特也在旁边怒视着杰拉德。三个人都在等着杰拉德作出解释。
可坐怀不乱的杰拉德根本就没把他们三个当回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昨晚我一直在家睡觉呢,根本没出去过啊,更没听说过什么木头,另外杰瑞的篱笆我也没动过啊。”
罗伯特对保罗说:“看来咱们得把杰瑞和鲍勃也叫来,鲍勃昨天晚上看到我拿着这块木头,并且跟我说这是杰瑞的篱笆上的。”
保罗同意了,然后就带着老头与罗伯特还有杰拉德去了杰瑞家,另他们没想到的是杰瑞到现在还没起床呢,保罗敲响了杰瑞的家门,然后又像鲍勃昨天晚上一样挨了一顿大骂。
“敲什么敲啊?大早上的干什么?我还在睡觉啊!”杰瑞像昨晚一样躺在床上骂了起来。
可是警长可不像鲍勃那么客气,毕竟他有执法权,然后保罗一脚把门踹开了,冲进去把被窝里的杰瑞揪了起来,问道:“我听说你最近篱笆坏了,此话当真?”
杰瑞一看是警长,就如实回答了:“是啊,前天晚上坏了一块,我又不知道是谁干的。昨晚鲍勃来找我说篱笆在罗伯特手里。”
保罗紧接着又去了鲍勃家里,问道:“昨晚你说那块木头在罗伯特手里?”
鲍勃肯定地说:“是的,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破坏的篱笆,后来他说是从杰拉德那里拿过来的,但是我也没看到,不知道罗伯特说的是否属实。”
保罗又问:“昨天晚上杰瑞在你的酒馆喝酒,几点走的?”
鲍勃说:“八点。”
保罗就想:“罗伯特说九点半的时候看见杰瑞开车经过了黑桥附近,可是那个地方并不是他从酒馆回家的路程,而且这一个多小时杰瑞干什么去了?想必警察局的玻璃应该就是他砸的。”
保罗立刻又带着鲍勃赶往了杰瑞家,问道:“昨天晚上你开车去黑桥那干什么去了?”
杰瑞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回答说:“我去兜风了。”
保罗又问:“你昨天去酒馆穿的什么衣服?现在那件衣服在哪?”
杰瑞说:“不见了。”
保罗面带微笑地说道:“还是我来替你回答吧。”随后保罗从火炉里用镊子夹出来了一些衣服的灰烬,装在了证据袋里,对杰瑞说:“这就是你昨晚穿的衣服吧,因为上面有划痕所以你把它烧了。你因为酒驾和破坏公物被逮捕了。”保罗拿出一副手铐把杰瑞拷上了就带回了警车里,锁上了车门。
保罗又问那个老头:“你看到昨晚是谁扔的木头了吗?”
老头想了半天说:“没有,毕竟这么高的地方,而且还是黑天,怎么能看见?”
保罗就对着罗伯特和杰拉德说:“你们俩先跟我回局里做笔录,现在暂且看不出你们俩谁干的。”保罗又对着鲍勃说:“你也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老头又问:“我的牛怎么办?”
保罗就说:“没你的事了,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
保罗就开车把他们四个人带回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杰瑞被保罗锁在铁笼里,保罗先把鲍勃带到了审讯室。鲍勃坐在微弱的灯光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保罗,保罗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块木头是杰瑞的篱笆上的?”
鲍勃说:“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杰瑞挨家挨户地借木头,他说他篱笆坏了。发现尸体的当晚我看到了罗伯特拿着一块木头巡视,我看那块木头很像是杰瑞的篱笆上的,后来我去找杰瑞,他懒得起床,就没理我。”
保罗耸了下肩,说道:“这么说你只是以为那块木头是杰瑞的篱笆上的,但是并没有确认它就是杰瑞的篱笆?”
鲍勃说:“没有。”
保罗又问道:“你给他木头了?”
鲍勃说:“只给了一块。”
保罗让鲍勃离开审讯室之后又把杰拉德叫了进去,保罗开始审问:“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杰瑞是否找你借木头了?”
杰拉德说道:“没有啊,我没听见敲门,那晚我一直在睡觉。”
之后保罗把罗伯特也叫了进来,问了相同的问题。罗伯特也说没有。
保罗走到审讯室外面的铁笼里,发现杰瑞已经在铁笼里睡着了,保罗立刻泼了杰瑞一杯水,然后厉声问道:“你在发现尸体前一天晚上找谁借木头了?”
杰瑞醒了之后眨了眨眼睛,问道:“我这是在哪?”
保罗不耐烦地说:“先回答刚才的问题!”
杰瑞回答道:“我一开始找到了鲍勃,他这个小气鬼只给了一块,我一看不太够就去杰拉德家里看了看,发现他在织布机面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呢,我就没敢敲门。后来我又找了亨利,他给了我一块,我一看够了就走了。”杰瑞说完之后就倒头大睡。
保罗对着他们三个说:“你们可以回去了。”然后保罗就驱车前往了木偶商人亨利家。
保罗轻轻敲了亨利的门,只见亨利满脸微笑的问道:“警长先生,您需要什么木偶?”
保罗早已习惯了亨利这种花言巧语,然后问道:“发现尸体之前的那一天晚上杰瑞找你借木头了?”
亨利想了想,说道:“他是来找我借过木头,我给了他一块。不过你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保罗感到十分奇怪,想:“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保罗就说:“昨天早上卡洛在湖里死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你难道没听说吗?”
亨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就说:“噢,原来是她死了,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不过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木偶,没出去过,所以不知道此事。”
保罗又问:“昨晚你看到谁在夜间活动吗?”
亨利笑了笑:“夜间?我早就睡着了,我可从来不会熬夜。”
保罗想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明天上级的人就要来了。”然后便开车走了。
罗伯特回到家后总觉得这件事不甘心,毕竟杰拉德差点就把他给勒死了,而且罗伯特潜意识里总觉得那块木头意味着什么,要不然杰拉德也不会在大半夜大费周章地去销毁它。
罗伯特来到了杰拉德的屋外,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只见杰拉德正在织布机前忙碌地工作着。表面上看,一切似乎很正常,可是罗伯特又注意到了杰拉德织出来的布,发现上面的图案很奇怪,仔细看,像是一个又一个小的人物模型,似乎是专门给亨利做木偶的。
罗伯特为了一探究竟,来到了亨利的木偶店。等待他的又是意料之中的亨利的笑脸相迎,亨利热情地向罗伯特介绍着自己的产品,并且不断询问罗伯特想要什么样的。罗伯特仔细查看了柜台上的木偶,看到了各具特色的木偶在陈旧的柜台上活灵活现。
罗伯特开始引入主题:“你的这些做木偶的布是从哪里订做的?”
亨利顿时表情变得有些僵硬,眼珠转了一转,说道:“这些是我自己做的。”
罗伯特有些怀疑:“你确定?”
亨利转了过去,两臂交叉,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当然是,要不然还能是哪来的?”
罗伯特便没有再多问,转身离开了木偶店。而此时敏感多疑的亨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给杰拉德打电话:“以后你小心点罗伯特这个人,你织布的时候一定要挡住窗帘。”
当晚,亨利一个人悄悄地开车去了杰拉德家里,一开门,亨利就问道:“我要的布织好了吗?”
杰拉德把今天织的布打包成一大袋,交给亨利说:“好了,就是这些。”
亨利接过这一大袋布,说:“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罗伯特也一块杀了,没想到他为了那个舞女这么费尽心思地查案。”
杰拉德解释道:“我们也是按计划行事,多一具尸体的话情况只会更变得复杂。明天上级警方就要过来了,我们都别紧张,还是按计划行动。”
第四章 警探来临
三辆警车排着队沿着一条陡峭的山路开往了小镇,这一天也是保罗非常激动的一天,因为他在职业生涯中很难见到这么多同行。保罗把警车靠边停在山路的路口的一侧,准备迎接这些调查人员。镇上的很多居民都在附近围观,除了那些知情人士还有被拘押的杰瑞。
第一辆车停下后,走下车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警探约翰,他身穿黑色大衣,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头戴黑色礼帽。警长保罗上前表示欢迎,而约翰却开门见山地说道:“尸体呢?”
保罗说:“在警车里呢”。说着保罗就打开了自己警车的后备箱,拿出那个装尸袋。
接着从第二辆车下来的就是一个法医马丁,中年男性。他身穿白大褂,带着眼镜,一头奔放的金发与他严谨的工作性质并不相符。
约翰问道:“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保罗说:“就在那个湖里。”
约翰就带着几个警员去了保罗说的那个湖泊,准备对湖水进行采样,临走之前,保罗把自己的审问记录交给了约翰。马丁则要求把尸体带回警察局进行化验。然后他便上了保罗的警车,开回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之后,马丁看见了铁笼里还在睡梦中的杰瑞,问道:“这个人是凶手吗?”
保罗说道:“还不能确定,他只是把玻璃给砸了。”保罗用手指了指那块破碎的玻璃。马丁顿时感到这里的治安确实很差,连警察局的玻璃都有人敢砸,要是在大城市早就击毙了。
马丁又追问:“他为什么砸玻璃?”
保罗说:“他好像去后面的仓库翻了翻,估计是想找尸体,但是不知道他找尸体干什么。”
马丁说道:“看来这件事必须像约翰汇报,这个人嫌疑很大。”然后马丁就在仓库的一张桌子上开始了验尸工作。
约翰等人到了湖边之后,用试管采集湖水,由于已经过了两天,从湖面上看不出残留的血迹了。约翰问了几个群众:“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湖面飘着,还是在水下?”
一个群众回答道:“在湖面飘着,当时血液很多。而且这个女人的前男友罗伯特还下水与尸体近距离接触了。也就是说他是与尸体最后一个接触的人。”
约翰采完样后就带着那些警员去找罗伯特询问,来到了罗伯特家里。罗伯特见到约翰,以为约翰会问保罗问他的那些问题。可是约翰却问了一些别的。
约翰仔细打量了罗伯特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我在想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别人都在岸上看热闹,你去湖里干什么去了?是练习游泳还是你有恋尸癖?”
罗伯特大怒,吼道:“那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约翰感到疑惑:“哦?是吗?不过我看了看保罗的记录,说你先是阻止他捞尸体,然后在警察局赖着不走想打开装尸袋。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罗伯特顿时目瞪口呆,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不过也得打发约翰的质问,说:“我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毕竟我们之前已经分手了,她死的前几天我也没机会见到她。”
约翰继续问道:“你在湖里不是已经见到最后一面了吗?怎么还没看够?再说了,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不过你要是没看够的话,我们现在还可以去警察局再看看这个验尸的过程,虽然她已经快腐烂了。”
罗伯特同意了,就跟着约翰等人去了警察局。到了那,罗伯特与保罗在仓库的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而约翰却对铁笼里的杰瑞产生了兴趣。杰瑞这个时候也已经睡醒了,看见来了这么多人感到很不妙。
约翰挑逗地说:“喂,胖子,醒醒!玻璃砸的爽吗?”
杰瑞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未曾谋面的约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约翰出示了证件并且告诉他:“我是负责这起谋杀案的警探,约翰。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随后约翰拿出了笔录,问道:“你前几天晚上篱笆坏了找人借木头,但是只找了鲍勃和亨利。为什么只找他们俩?”
杰瑞准备转移话题,避重就轻,说:“我想您误会了,我是砸玻璃的案犯,您查的是谋杀犯。”
约翰表情忽然变得凝重了,说道:“你别管什么案子,你就直接从正面回答问题就行了,现在凶手可能是任何人。”
杰瑞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声细语地说:“因为他们俩离我家近,本来我也想找杰拉德借,但是我看他在织布机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没找他。”
约翰听了之后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他在想杰瑞篱笆和被扔下山的那块木头与本案之间有没有联系。就在这时,仓库那边传来了消息,只见马丁黯然失色地走出来,摇了摇头,公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检测结果:“我验不出来她是怎么死的。没有伤口,没有毒理,没有疾病,脏器完好无损。更重要的是,湖水里并没有血迹,那些红色液体是染料,而且在湖水中还有一些复杂的化学物质,至少我没见过。”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就连约翰这个资深警探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机智的约翰当机立断,叫警员把尸体运到山下的设备更先进的解剖室进行进一步检测。马丁也会跟着一起去。
约翰在马丁临走之前问了一句:“目前能确定死亡时间吗?”
马丁很遗憾地说:“很抱歉,考虑到水中的化学物质可能有防腐作用,目前无法判断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
警车载着马丁和尸体缓缓的开往山下的一个医疗中心,这个时候居民基本都在忙碌,可是有一个人却在一块石头后面用望远镜观望着这一切,他就是亨利。亨利看到尸体被运走了,高兴极了。可是他不知在不远处的另一块位置更高的石头后面,约翰已经目睹了亨利的行为。
就在亨利准备回家的时候,约翰走到他面前,说了一句:“这位先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亨利顿时大惊失色,说道:“凭什么?你又没有逮捕令。”
约翰说:“可是我有传讯的权利,你可以选择在这说,或者回局里说。”
亨利感到很无奈,就说:“那就在这问吧。”
约翰问:“你刚才在石头后面看什么呢?”约翰拿出了刚才用远程照相机拍摄的照片。
亨利瞠目结舌地说道:“我只是好奇你们会去哪。”
此时保罗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约翰给保罗看了那张照片之后,保罗感到很费解,就问亨利:“你不是应该在家做木偶吗?怎么到这来了?你上次明明说你对案子不感兴趣,现在怎么又好奇了?”
亨利开始找借口,说:“我的木偶做完了,所以出来逛逛,碰巧路过这里。”
约翰和保罗一看没什么可问的了就回到了警察局继续研讨案情。约翰说道:“必须盯紧亨利这个人,另外我们再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
保罗请教道:“你为什么这么怀疑他?”
约翰说:“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之前我盘问的罗伯特还有杰瑞都不太像是凶手,一个痴心汉,一个糊涂鬼。接下来我们必须掌握亨利最近几天的所有行踪,以及他接触过什么人。”
就在这时,保罗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传真,这也更加印证了约翰的分析。传真是一张照片,拍摄时间是约翰等人来到小镇的前一天晚上,照片上显示的是亨利与杰拉德在杰拉德的家门口谈话。随后约翰立刻带着保罗去了杰拉德的家里。
杰拉德一看是警探和警长同时登门拜访,感到很不妙,他立刻拿起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张草稿看了两眼,然后就把它丢进火里烧了。他从容不迫地打开了门,微笑地欢迎:“请问你们二位有什么事?”
约翰直接把那张传真拿到了杰拉德的面前,杰拉德看着这份传真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亨利在夜晚的对话竟然被人拍了下来。不过庆幸的是这只是一张照片,还好没有录音。约翰冷冰冰地说:“这怎么解释?”
杰拉德按照之前的草稿开始说谎:“昨晚亨利来找我请教汉堡包的配方,我告诉他了怎么做,可是他对我的做法不是很满意,因为他不爱吃圆葱,可是我说圆葱是调味的。于是后来谈话不是很愉快,然后他就回去了。”
约翰和保罗都捧腹大笑了半天,约翰紧接着又问道:“那发现尸体的当晚你和罗伯特在树林里也是在讨论汉堡包的配方?”
杰拉德矢口否认:“没有,那天我在家睡觉呢。”
约翰警告杰拉德:“我们过几天会把你和亨利最近的通话记录调出来查看,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可就晚了。”
杰拉德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二位警官,我实在不明白我跟亨利晚上说话与卡洛的死有什么联系?”
约翰和保罗离开了杰拉德的家里,准备去亨利家问问。到了亨利家,他们俩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有回应,约翰在窗外往里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木偶也都被搬空了。
保罗非常遗憾地说道:“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跑了,这样一来事情就比较难办了,看来咱们以后也得看住杰拉德和其他人。”
约翰听到这,又想起来了审问记录上还有一个嫌疑人,酿酒的老板汤姆。于是二人又去了汤姆家里开始盘问。
汤姆看到了约翰手里的传真之后,先是感到了惊讶,然后又开始愁眉紧锁,而这一幕早已让经验丰富的约翰和保罗确定了一点,就是汤姆对此可能知道一些情况。因为一般人看到一张陌生的传真应该是感到诧异,而汤姆的神情却好像是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想到会被拍下来。
可是汤姆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那些秘密,口是心非地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他们俩在干什么。”而这句话也早在约翰和保罗的意料之中,随后二人就离开了。
第五章 水中之血
卡洛的尸体被带到了一所医学院的解剖室内,闻讯赶来的是医学院的教授罗本,他多年从事解剖工作,但是仍然有很多没有研究明白的尸体,这次他听说有一个警方无法弄明白的尸体就兴致勃勃地赶了过来。
罗本一进门,马丁就立刻出示证件,说道:“我是某个警察部门的法医马丁,这具尸体就是我们……”话还没说完,罗本就直接走到尸体面前,开始研究,甚至都懒得看马丁一眼。
罗本熟练地查看了尸体的全部特征,看了看现场报告,然后向马丁要了一瓶湖水的样本,就拿到别的地方做实验去了。罗本找实验品提供处要了几只小白鼠,然后把这些小白鼠放在湖水的样本里泡,但是水没有放太多,要保证它们呼吸。最终这些小白鼠静静地死去,再对它们的尸体进行观察,结果过了很长时间尸体都没有腐烂的迹象。
上述结果使罗本想到了一个古老的教会的祭祀仪式:水中之血。就是把一个活人放在特制的药水里浸泡,然后那个人会慢慢地被毒死,表面上看那个人一动也不动,但是实际上还是很痛苦的,具体的原理不明。有人猜测可能是有毒物质先破坏了一些器官使它们停止工作,然后再修复,使身体保存完整。还有人猜测可能是毒药会麻痹人的神经与肌肉,最终心跳和呼吸会渐渐地减弱,直至停止。后来教会的人为了使尸体更美观,在里面洒了红色染料,谎称这是血液。传说中这个仪式是为了向某个神贡献一个肉体,一旦神的灵魂来到了这个肉体上,这具尸体就会复活,就会被人们奉为神,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尸体复活过。
罗本立刻拿着记载这个教会的文献去找了马丁,罗本向马丁介绍了他的想法之后,要求立刻见警长和警探。马丁就连夜驱车载着罗本来到了警察局,而随行的警员们就在医学院继续看管尸体。不过这个时候小镇的警察已经下班了,保罗回家了,约翰住在一个旅馆里。
马丁给罗本打了电话,罗本告诉了他所在的旅馆的位置,马丁就启程前往那个旅馆。可就在半路上,来了一辆卡车,横向开到马丁的车前,将马丁和罗本拦住之后,几个人身穿黑衣服的蒙面人用散弹枪指着他们俩,并且命令他们俩下车。于是罗本和马丁都下了车把手放在车顶,蒙面人们开始在车上进行搜索,然后把搜出来的关于古老教会的资料用打火机全给烧了,然后就逃之夭夭了。
罗本和马丁都感到非常沮丧,毕竟这么多线索没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这样的文献了。他们俩来到旅馆见到约翰之后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约翰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询问:“那辆卡车是什么样的?有车牌号吗?”
马丁说道:“是一辆浅蓝色卡车,没有车牌。一共四个座位,车上四个人,都蒙面,穿着黑衣服,拿着散弹枪。”
约翰说:“这样的卡车在这个小镇应该不多见,我们先在附近找找。”然后约翰也通知了在家里的保罗,保罗也答应一同寻找。
四个人就兵分两路在漆黑的夜晚开着车搜索那辆卡车,可是他们围着小镇开了一圈也没见到那辆车。约翰说:“歹徒肯定把车藏到山林里去了,如果寻找车辙的话晚上是看不见的,还是明天再找吧。”他们四个就回去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保罗打电话给约翰,问道:“昨晚那辆卡车还要继续找吗?”
约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只要跟着杰拉德走就行了。”
保罗和约翰来到了杰拉德的住处,发现杰拉德竟然也不在。保罗感到不妙,问约翰:“他不会也像亨利那样跑了吧?”
约翰想了想,说:“不会,他们俩要是想跑的话为什么不趁我来这之前跑呢?他们之所以留下来肯定是还有没做完的事要做。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去避一避,不会跑远。”
保罗说:“我先去通知所有的居民,让他们一旦发现杰拉德或亨利就立刻向我汇报。”保罗用小镇的大喇叭发表了对杰拉德和亨利的找寻。居民们纷纷议论起来,平日里亨利和杰拉德在人们的印象中不算好也不算坏,莫非卡洛的死和他们俩有关?保罗想利用舆论来把亨利和杰拉德逼出来,但是没想到此举却惊动了汤姆。
汤姆立刻开车前往山脊下方的山林里,他沿着熟悉的路线一路开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这个入口是一个直径约为两码的圆形木板,汤姆翻开遮掩在木板上的杂草和树叶,然后双手抓住木板上的把手,用力把木板拽了起来。入口打开了,里面是漆黑一片的隧道,汤姆关上木板后,打开手电筒,沿着狭窄的隧道一点点前行,隧道的另一端是一个几十平方米的教堂,里面的教徒们穿戴着特制的服饰,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着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纯金的雕像。
按照教规,祈祷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汤姆就只好在门外等着,同时也想着怎么跟主教解释这些事。汤姆心神不宁地等了几个小时。祈祷完毕了,教徒们排成一队走了出来,他们依旧目光呆滞,没有一个人看到汤姆坐在门口。汤姆走进教堂,打开了金像后面的一个暗道的门,走进去下了几步台阶,见到了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主教查理。
查理身着和教徒们一样的服饰,身体极度虚弱,看到汤姆来了,查理吃力地晃了一下脑袋,把目光对准了汤姆。汤姆略带伤感的看着查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查理声音微弱地问:“结果怎么样了?”
汤姆遗憾地摇了摇头,回答说:“卡洛的尸体并没有复活,现在被警察带到了山下去做进一步尸检。”汤姆站起身来,开始踱步,又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按照书上写的步骤严格操作了,但是最终……”
查理安慰地说:“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汤姆又接着说了一句:“另外就是我的两个合伙人现在为了躲避警察已经跑了,到现在他们俩下落不明。我担心如果这起案件被破获了,你的教会有可能被公之于众,那样的话情况会很不妙。”
查理微微一笑,说道:“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我已经叫人把那个法医带上来的所有记载我们的资料都给烧了。”
汤姆听了之后感到很奇怪,他不了解查理是怎么知道的消息,然后又问:“那么那个法医没死吧?”
查理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没死,杀警察可比杀一个舞女严重的多。”
小镇上,鲍勃在酒馆里整理酒品的时候发现酒快卖完了,然后就打电话给汤姆,可是汤姆在地下室根本就没信号。于是鲍勃就去了汤姆家里买酒。可是到了汤姆家,鲍勃发现汤姆不在,他就起了疑心:“亨利和杰拉德都不见了,汤姆不会也跟着跑了吧?”然后鲍勃就打电话通知了警长和警探。
约翰和保罗来到汤姆家之后就立即决定追踪汤姆,因为昨晚他们俩就已经看出汤姆有嫌疑了。约翰仔细观察了汤姆家附近的地面,发现了汤姆的车辙,然后与保罗开着警车沿着车辙追寻汤姆。后来车开到了山林边,车辙就断了,因为山林里杂草丛生,是不会留下车辙的。于是保罗和约翰就步行在山林里搜寻汤姆。
渐渐地,天色已晚,约翰和保罗也一无所获,毕竟这么大的山林找一个人是难上加难,何况汤姆是在地下室里。汤姆结束了与查理的对话就打开了木板准备开车回家。汤姆在回到山脊的路途中,无意中发现了脚印,这足以说明有人来过,很有可能是找他的。汤姆立刻绕开脚印的路线慢慢开回了山脊,为了避免发动机的声音被人听到,他开得很慢。到了小镇的边上,汤姆看到了保罗的警车,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被警察盯上了,然后汤姆就决定像亨利和杰拉德那样开始逃亡。
汤姆快速开到了小镇的另一边然后进入山林朝山下驶去。他考虑到盘山公路可能会有警察设卡,所以就直接从山上慢速开往山下。
保罗和约翰一看什么也没找到就准备回去了,在归途中,保罗抱怨道:“这下可完了,三个嫌疑人全都跑了。看咱们以后怎么抓凶手?”
约翰说:“他们三个不是同一时刻跑的,这说明他们不是串通好的,而是一看要被我们查出来了,所以临时才决定跑的,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三个很可能是分道扬镳了,因为如果他们三个在一起的话一旦被发现就都得落网,而分头跑的话就不一定都能抓住。可惜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也无法申请通缉令。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了马丁和罗本所说的那个教会,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山上,而那三个人很可能被教会藏起来了。”
保罗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说:“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么大的山我们也找不到那个什么教会,除非向上级申请派大队人马过来搜山,不过以目前的证据来看,上级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第六章 汤姆落网
次日,约翰在警察局给上级打电话,请求对附近山林进行大规模搜索。接电话的是一个口气很傲慢的家伙,他听到之后立刻以警力不足、证据不够充分为理由拒绝了约翰的提议,但他同时也把约翰前几天要求的亨利与杰拉德的通话记录发了过来。
约翰和保罗看到了通话记录上面写着:发现尸体的第二天,下午6点,亨利给杰拉德通话:“你下次干活的时候把窗帘拉上。”
看到这里,约翰和保罗就断定这两个人肯定有一些工作上的合作关系。然后约翰和保罗向上级申请了搜查令,去了汤姆的家里展开搜索,因为杰拉德和亨利跑的时候把东西都带走了,而汤姆走的很匆忙,所以可能落下一些东西。
到了汤姆家,约翰和保罗看到了几个装酒的缸,他们俩闻了一下,只是一般的酒。然后又在屋里继续搜,突然发现几个小瓶子。约翰说:“这瓶里的酒不像是常见的酒,而且装在这么小的玻璃瓶里说明这些酒是定制的,不是批发的。”约翰想到了那个教会,继续说道:“这些酒应该就是教徒们用来做什么的。”
约翰和保罗立刻拿着这几瓶酒去找马丁,让他做化验,看看是否符合湖水样本。马丁拿着酒火速赶往山下的医学院去做化验。与此同时,约翰又对保罗说:“上次提取的湖水样本虽然可以毒死老鼠,但是要想毒死人,浓度应该更高才对,所以死者并不是在湖里被毒死的,因为湖水太多了。死者肯定是在一个缸里被毒死的,然后尸体被运到湖里。”
约翰和保罗又来到汤姆家用警戒线封锁了这里,并且观察那些酒缸,发现以每个缸的大小装一个人进去是没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哪个缸才是作案工具。这时,马丁打来了电话,汇报了化验结果:“那些瓶子里的液体和湖水样本的成分一样,只不过浓度更高。”
约翰兴高采烈地说:“这样一来就有证据指控汤姆了!”随后他就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然后上级颁布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以谋杀罪通缉汤姆。
此时保罗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如果卡洛是被教会在一个缸里毒死的话,他们为什么要把尸体运到湖里?难道是故意让我们发现她?如果把尸体藏到山里不是更隐蔽吗?”
约翰说:“这个问题就得等汤姆回来之后再问他,他们肯定是想让卡洛复活,所以可能需要在湖里进行。”
保罗又问:“如果汤姆不肯说怎么办?”
约翰咬牙切齿地说道:“无论如何必须让汤姆招供,否则我们连教会都找不到,那样就无法破案了。”
然而汤姆此时此刻正在四处寻找容身之地,毕竟全国的警察都在追捕他。公路都被警察封锁了,汤姆只好开着车沿着一条铁路一路开进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他并不熟悉地形,也不知道自己在朝哪个方向开,只想摆脱追捕,此时汽油已经所剩无几,可是胆战心惊的汤姆并没有注意到。
不料,车在开出隧道之前就没油了,汤姆的车停下来之后,孤零零地矗立在黑黢黢的隧道中,只能用大灯照明,而且车的电力也即将耗尽,汤姆黯然神伤地坐在车里,享受着这最后一点光亮。他在内心不断地祈祷着:“时间过得再慢一点啊,灯不要灭啊!”汤姆虽然与教会合作过,但是他只是为了赚钱,并不信仰那些所谓的神。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祈祷。
可是时间不等人,车的大灯最终还是熄灭了,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汤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拿出手机想照亮,可是他早就为了逃亡而把电话卡扔了,手机也打不开。这个时候,周围一片死寂,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可实际上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流动着。
祸不单行,汤姆在黑暗中堕落了片刻之后,听见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声音——火车。汤姆顿时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在火车道上啊!”汤姆由于对黑暗和法律的恐惧已经忘了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了。可是现在也来不及躲避了,他开始纠结:“是跑出去?还是坐在车里?还是在边上站着?”可是火车不会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汤姆想到:“跑是肯定跑不过火车的,在边上站着会因为气压而被推入轨道然后被碾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车里坐着。可是一共就两条轨道,如果火车走的是我现在所处的轨道,那么我就得被活活撞死,所以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汤姆继续祈祷着,希望火车走的是另一条轨道。只听见火车的声音越来越大,火车越来越近了,汤姆屏住呼吸,在火车经过的一瞬间吓得晕了过去。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火车是从自己的左边经过的,而且火车与他的车发生了轻微的摩擦,侥幸捡回一条命。噩梦总算告一段落了,汤姆在车上睡了一觉,由于隧道内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汤姆睡醒了之后,准备下车步行离开隧道,可就在他刚打开车门时,又听见了一辆火车正在开过来。汤姆再次回到车上,他后悔睡了这么久,心里想:“早知道这样,刚才应该赶紧走出去啊!”不过这一次,他已经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毕竟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滋味已经习惯了。
火车缓缓地从汤姆的右边经过,这一次是货车,开得很慢,车厢也更多。汤姆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处在两条隧道之间啊,所以无论哪条轨道的火车都是压不到我的。”汤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是好景不长,汤姆在准备再一次步行离开隧道的时候,他最不想看见的人终于来了。二十多个手持自动步枪的特警出现在汤姆的前后,汤姆快要被他们手中的手电筒晃瞎了眼睛,毕竟在黑暗中待了这么久。
只听见这些特警异口同声地喊道:“别动!放下武器!跪下抱头!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汤姆不想被打成筛子,所以就屈膝下跪,然后双手十指交叉抱头。他在想:“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在铁轨上被火车压死!”
汤姆被捉拿归案之后就被带到了拘留中心进行关押。闻讯赶来的约翰也参与了对汤姆的审讯。审讯室内,面色苍白的汤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约翰也不紧不慢地出示了已经掌握的证据。
约翰直视着汤姆的眼睛,问道:“我想问问你,你的酒坊里哪个缸才是把卡洛泡死的?”
汤姆默不作声,眼睛微闭着,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似乎还没有从隧道的噩梦般的经历中缓过来。
约翰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然后又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那些玻璃瓶里的不明液体是怎么制作的?谁给你的配方?”
汤姆还是保持沉默。约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他背对着汤姆,说道:“你不说我们也略知一二,那个教会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虽然你们派人把我们的资料烧了,但是我们依然明白那个仪式。”
汤姆终于抬头了,说:“你说的是水中之血?”
约翰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汤姆说:“不错,你总算没有被吓傻。我的问题是卡洛应该是在一个小一点的容器里被泡死的,那么你们为什么把尸体运到湖里呢?是仪式要求的还是别的原因?”
汤姆说道:“我们只是为了让卡洛复活,所以自作主张,主教也没要求这么做,以往都是在容器里完成。”
约翰走近了一步,义正言辞地问:“谁是主教?他在哪?那个该死的教会在什么地方?”
汤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不敢告诉你,一旦我说了,他们要是落网的话肯定不会放过我。”
约翰开始威胁汤姆:“你要是不说的话可能会面临死刑。还有,你要是出庭作证的话我可以让法官给你减刑,并且不会让教会的人与你在一个监狱。”
汤姆不相信,质疑了约翰的条件:“你如何保证这一点?你知道教会的势力多大吗?他们随时可以杀死我。”
约翰表示很遗憾,说道:“你要是宁可相信这些故弄玄虚的教会也不相信司法制度,那我也没办法了。”
约翰临走之前,汤姆说了一句:“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尸体验不出来怎么死的?还有那些药水的成分已经超出科学界的研究范围了。拥有这么厉害的技术的教会难道会怕政府?”
约翰离开之后,汤姆被带回了牢房。这间牢房是两个人住的,汤姆的狱友也是一个胖子,在下铺躺着看报纸。汤姆躺在上铺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的狱友突然站了起来,微笑地说:“好久不见啊?汤姆。”
汤姆一听,起身一看,这个狱友正是杰瑞。汤姆非常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杰瑞?”
杰瑞很沮丧的说:“我把小镇警察局的玻璃砸了,而且酒驾。”
第七章 杰瑞之死
汤姆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砸警察局的玻璃?”
杰瑞如实回答了汤姆:“我是想把尸体偷出来,因为我怕保罗把上级的警察叫过来的话,我卖的那些牛肉的来源和饲养过程就会被警察发现。”
汤姆继续问道:“你的牛肉是哪来的?到底是怎么养的?”
杰瑞想和汤姆做一笔交易,就说道:“你要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你也得告诉我你的秘密。”
汤姆皱了一下眉头,想到:“杰瑞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会是警察派来套我口供的吧?我可不能说。”汤姆拒绝了杰瑞的请求:“还是算了吧,我们以后最好别说话。”
杰瑞为了表示诚意,就主动跟汤姆摊牌了:“我的牛肉之所以肉质好,是因为我把小牛犊放在一个箱子里,它们没有活动空间,并且我只给它们喝牛奶,所以它们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不过价格也很高。”
汤姆回答道:“所以你现在涉嫌虐待动物罪,警探肯定答应了帮你减刑,甚至撤销控诉,条件是你必须把我的秘密都挖出来。”
杰瑞目瞪口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现在涉嫌的不仅是虐待动物罪,还有盗窃罪,其实我的牛犊都是从山下偷来的,那次和罗伯特一起去保罗那告状的外地人的牛犊就是被我偷的。”
汤姆躺在床上,并不想理会杰瑞,说道:“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可不能为了给你减刑就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
杰瑞感到很失望,就躺在床上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约翰来到了这座城市的一个办事处的临时办公室,他在山上待了那么久,很高兴回到了城市中。他在回顾这起案件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暂时被忽略的问题。由于这几天警察都忙着抓汤姆,却忘了杰拉德和亨利这两个家伙。由于暂时没有证据抓他们俩,他们俩目前还是下落不明。约翰想到了那个通话记录,他想:“杰拉德是裁缝,亨利是做木偶的,那么他们俩的工作上的合作会不会也与教会有关?难道是教会找他们俩定制的木偶和布?”
约翰再一次搜寻有关那个教会的记载,不过相关资料里除了水中之血也没有别的信息。这时约翰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杰瑞在拘留中心趁着放风的时候打来的,他向约翰汇报了汤姆的现状,约翰勃然大怒,吼道:“你傻啊?谁让你把咱们俩的合作告诉他了?我看你是别想减刑了。”
约翰随即挂断了电话,杰瑞顿时失魂落魄,回到牢房后,他把怒火对准了汤姆,抡起拳头就和汤姆厮打起来,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可是汤姆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掰断了的牙刷朝着杰瑞的腹部捅去,杰瑞的脏器被刺中了很多下,当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狱警们立刻赶过来把房门打开,拉开了汤姆,然后把杰瑞送到了医疗站,并且制服了汤姆之后把他押到了禁闭室。最终杰瑞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而死亡,杰瑞是本镇第2个死亡的人。狱警嬉皮笑脸的去找汤姆,告诉他:“恭喜你,又多了一项谋杀罪。”
这个消息立刻上了新闻的头条,民众们纷纷谴责拘留中心的安全级别和汤姆的罪大恶极。约翰听到了消息却感到一丝欣喜,因为他看到了让汤姆开口的希望。
约翰再一次会见了汤姆,约翰趾高气昂地说道:“之前卡洛的案子由于还没有结案,我们目前的证据无法起诉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杀了杰瑞,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他们随时可以起诉你谋杀,然后你就得去监狱服刑了。”
汤姆一副不屑一顾地样子,用轻蔑的口气说:“在哪服刑都一样,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约翰这一次改变了突破口,问道:“我们这次先不谈教会,我就问你,你在卡洛遇害之前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是教会的人让你勾引她的,还是你是真心实意的?”
汤姆没等开口就捧腹大笑了起来,回答道:“你刚说完不谈教会,现在又问我是不是教会让我勾引她的!前言不搭后语。”
约翰并没有在乎汤姆的傲慢,而是直入主题:“本来我没有义务审问你第二次的,我是因为杰瑞的死所以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待会你就得去法庭接受审判。即使你这次没被判死刑,等卡洛的案子结了你还得再加刑,到时候你存活的几率就非常小了。”
汤姆低下头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教会在哪,只不过我的条件比较苛刻。这一次是杰瑞先攻击我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卡洛的案子中,我确实帮他们制作了药水,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所以那个谋杀罪也不成立。”
约翰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什么?你想让我帮你脱罪?这不可能,因为你是否有罪得看陪审团的意思,再者说,就算你找最好的律师,他可能也没把握。”
汤姆遗憾地说:“那就算了吧,待会庭审的时候你看看我会怎么说。”
约翰并没有理会他,他想:“反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当日下午,汤姆被带到了当地的一家法院,法院门口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汤姆在很多法警的护送下进入了法庭的被告席。本来在这之前还有很多案子候审,但是由于这起案件备受关注,所以就插队审理。
法官冠冕堂皇地宣布了全体起立之后,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他忘了让所有人坐下了。他直接对公诉人说:“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本来就是站着说话,所以也没注意到法官的这个错误,就一本正经地读完了简短的起诉书。此时下面的观众很多都在想为什么法官没让他们坐下,可是谁都不敢说话,就只好站着看。
法官开始进行庭审程序,问汤姆:“被告对此怎么看?”
汤姆突然开始放声大笑,然后说了一句:“你先看看观众们,法官大人。”
法官看了一眼观众席,顿时才明白自己刚才忘了让他们坐下了,然后赶紧宣布:“全体坐下。”
观众们都坐下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汤姆也开始辩护:“我无罪。”
法官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杰瑞不是你杀的?”
汤姆继续辩解:“不,杰瑞是我杀的。那是因为他当时想杀我,我就正当防卫把他捅死了。”
然后进入到公诉人提问的环节,公诉人问汤姆:“你用的是你自己的牙刷,而且当时你把他捅的吐血了之后,狱警赶来的时候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拉开,这怎么解释?”
汤姆说道:“我用自己的牙刷是因为我在事前早就知道杰瑞要杀我,所以备用了一个武器,用来防着他。”
公诉人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杰瑞想杀你的?”
汤姆说道:“杰瑞告诉我他的牛是偷的,而且他虐待它们,只为了卖个好价钱。我问他是不是警探指使你来刺探我的口供的,他说是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告诉他,然后他就威胁我,说他就算把我杀了,警探也有办法让他以正当防卫之名不对此负责。”
此时观众席一片哗然,目光纷纷转向了坐在观众席的约翰。约翰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汤姆竟然赖到他头上。随后法官把约翰叫到证人席上,询问约翰对此作何解释。
约翰矢口否认:“我确实让拘留中心的人把汤姆安排到杰瑞的牢房,因为他们俩是一个小镇的,我也让杰瑞帮忙套汤姆的口供,但是没让杰瑞杀人。”
公诉人立即出示了约翰与杰瑞的会面录像,以及杰瑞和约翰的通话记录。证据显示,约翰以减刑为条件指使杰瑞套汤姆的口供,但是并没有让杰瑞使用暴力。
然后法官又问汤姆:“你确定是杰瑞亲口说约翰让他杀你的?”
汤姆点了点头,说:“确定。”
法官又问汤姆的律师:“辩护人还有问题吗?”
这名年轻的律师是法庭免费派给汤姆的,他始终一言不发,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回答说:“没问题了。”
法官宣布了退庭,择日宣判。
汤姆随后被带上了一辆监狱巴士,巴士开到了一条山路,然后放慢速度,在森林里继续前进。汤姆此时感到很微妙,因为这座山就在小镇附近,也就是说他服刑的地方离家很近,同时教会的人也躲在山里,汤姆甚至妄想着教会的人会不会来救他。
到达了监狱之后,囚犯们下了车,排成一队在狱警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这座监狱很特别,没有围墙,没有铁丝网,也没有岗哨。只有一座三层小楼,墙体是重混凝土加钢筋筑成的。每个房间的墙壁上方有一个长约两英尺,宽一英尺的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有铁栅栏。
汤姆被带到了一个牢房里,这里的牢房都是单人间,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水龙头和下水道口,这些都是固定在地面的。这里的囚犯需要一天23小时待在房间里,另外一小时可以去走廊放风,走廊里的囚犯也被铁栅栏隔离开。但是如果表现不好就会被剥夺放风权利,当然囚犯也可以选择不去放风。汤姆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感觉比拘留中心好多了。
第八章 监狱密探
约翰离开法庭之后,感到有些失落,没想到他本想给汤姆重新做人的机会,竟然被汤姆反咬一口。尽管汤姆的胡言乱语并没有给约翰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但是约翰也愈发地想要从汤姆身上挖出线索。
约翰回到办公室,拨通了上级的电话,他说:“虽然汤姆落网了,但是我们到现在连教会都没找到,如果汤姆再不开口的话,你们就只能出动大批人马搜山了。”
上级问:“你确定有教会这个组织的存在?”
约翰敲了一下桌子,底气十足地说道:“当然确定!要不然还有谁能做出水中之血的药水?而且汤姆自己也承认了这一点。”
上级说:“那好吧,可是搜山的成功率很低,毕竟山脉那么庞大。不过我可以再派一个比杰瑞更专业的人去问问汤姆,如果这招还不行,那就只能搜山了。”
在山林里的监狱里,汤姆在牢房里悠然自得地躺着,突然响起了开门声,一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出现在汤姆面前,说道:“放风的时间到了。”
汤姆一想:“反正走廊有铁栅栏挡着。”然后就跟着狱警来到了走廊。
这里的放风区离牢房只有几步远。汤姆来到放风区之后,像丢了魂一样地靠在铁栅栏上,四处张望,却只能看到监狱的内壁。三层牢房都一目了然,每个楼层都有两三个手持自动步枪的狱警在溜达。由于窗户设在牢房内,而平时牢房的门都是关着的,所以阳光只能偶尔出现在牢房内部,走廊里只有灯光。
就在汤姆发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他隔壁的一个中年男子,他亲切的问候道:“喂,胖子!觉得这里怎么样?”
汤姆回过头来一看,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窘迫却精神头十足的狱友。汤姆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叫我吗?”
那个狱友微微一笑,说:“是的,我叫皮特,已经在这待了很多年了,这里虽然有时会让人无聊,但是治安很好,几乎不曾出现过暴力或性侵事件。”
汤姆点了点头,说道:“这里还是不错的,我以前在拘留中心差点让狱友打死,不过那个家伙后来被我打死了。”说着,汤姆就笑了起来。
皮特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打你?”
汤姆感到有些诧异,说道:“你不知道吗?这起案件已经让全国瞩目了,我在法庭上说的是他被一个警探指使过来杀我,不过法官没信。”
皮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即使是让全世界瞩目的事情在这里也是不为人知的。我们这里信息闭塞,甚至连现任的总统是谁都不知道。”
汤姆听了之后感到有些凄凉,不过他安慰皮特:“没关系,没有信息的话就眼不见为净,不用去想什么烦心事,反正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皮特一如既往地张望着周围,突然他看到了一个新来的狱警。皮特感到有些不妙,就对着汤姆说道:“你看那个人,他是新来的,我以前没见过他。这说明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这里一般很少调来狱警的,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来这工作。”
汤姆看到之后也感到很奇怪,他本来以为皮特可能是警探派来的卧底,可是现在又来了个狱警,他们俩到底谁是卧底?汤姆假装并不在乎那个新来的狱警,对皮特说了一声:“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汤姆举手示意那个狱警把牢房门打开,然后狱警走了过来打开了汤姆的房门,他对汤姆说:“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在拘留中心杀了狱友的并且勾结教会泡死了一个女人的凶手。在这你可就杀不了人了。”
汤姆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回到牢房里继续躺着,那个狱警又接着说:“我叫卡尔,今天刚来到这里,以后请多指教。”
就在汤姆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又听见了下水道里有人向他喊话,那个人正是狱友皮特。皮特问汤姆:“刚才那个狱警对你说了什么?”
汤姆回答道:“他说他叫卡尔,没说别的。”汤姆在想:“如果警察派卧底来的话,没必要派两个过来吧,莫非还有一股势力也派卧底过来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肯定是教会派卧底过来了,他们可能是来监视我的,怕我把秘密说出去。不对,他们很可能是来灭口的!”然后汤姆就决定以后不出去放风了,免得被人暗杀了。
从那以后,皮特每次在牢房向汤姆喊话的时候,汤姆都假装听不见,一言不发。皮特一看平常的交往方式已经没用了,就偷偷从被里掏出一个手机给雇佣自己的人打了个电话:“现在汤姆对我已经不信任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电话的人告诉他:“你立刻启动紧急预案,一定要赶在敌人动手之前抢先下手!”
皮特立刻用头撞墙,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然后他喊狱警过来:“快来人啊,我受伤了!”
在周围巡逻的狱警立刻赶过来打开了皮特的房门,问他:“怎么回事?”
皮特解释道:“是汤姆让我用头撞墙,他说这样就可以归天了。”
狱警笑了笑,然后把皮特带到了医务室进行包扎,闻讯赶来的卡尔看到皮特的伤之后,问他:“你是说是汤姆让你撞墙的?”
皮特一脸怨气地说道:“是啊,他说都是那个教会教他的,本来我以为这么做可以归天,没想到……唉!”
卡尔听到“教会”这两个字就立刻去了汤姆的牢房准备把他带过来一探究竟,汤姆的房门被打开之后,汤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卡尔很严肃地说:“皮特说你让他用头撞墙,你对此怎么辩解?”
汤姆矢口否认:“没有啊,我早就不搭理他了。”
卡尔说:“你先跟我到医务室去一趟,把问题解释清楚。”
汤姆跟着卡尔到了医务室之后,皮特在一名狱警的陪同下进行包扎。当皮特看见汤姆进来的时候,他立刻站起来,从桌子上抢了一把剪刀然后冲向汤姆,卡尔和旁边的狱警立刻拦住皮特,把他放倒之后揍了个半死,皮特还是奋力挣扎,直到他被两个狱警拷上了。
他们俩把皮特放在椅子上继续包扎,卡尔厉声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皮特气喘吁吁地说:“什么谁派我来的?我在这待的时间比你这辈子睡觉的时间都长!”
卡尔继续说道:“你别装糊涂,刚才汤姆说了他都不搭理你了,在铁栅栏里也是你先勾搭他的,现在你又自残,然后想杀他。你到底是不是教会派来的?他们在哪?给了你什么好处?”
皮特冷笑了一声,心有不甘地说:“要不是放风区有铁栅栏挡着,要不是这里有两个狱警看着,汤姆你这条命早就归天了。不过你要是问教会在哪,我也不知道,他们只不过给我卡里打了点钱而已。”
卡尔继续盘问:“他们是怎么跟你联络的?”
皮特说:“那次我母亲来探监的时候,告诉我:有一个神秘的教会威胁她,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们的行动的话,他们就杀了我全家。当时她偷偷塞给我一个手机,这个手机也是教会的人给她的,里面的短信让我找机会杀了汤姆,现在手机就在我的床上。”
卡尔立刻赶到皮特的房间,把被子拿起来,找到了那个手机,打开里面的短信之后,上面写着:“亲爱的皮特先生,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家人有危险的话,就帮我们杀了一个即将到来的囚犯,汤姆。”短信下面还有一张图片。通讯录里还有一个手机号。
卡尔立刻打电话通知了警探约翰,同时也拿着手机继续盘问皮特:“这张图片是不是你家?这个手机号是不是你的联络人?”
皮特点了点头,说:“是的。”
约翰接到消息,立刻开车飞奔到了监狱,见到皮特之后,告诉他:“你待会打电话告诉他们,就说你的行动遇到了一点问题,然后尽量拖延时间,我们会查到教会的地点,你也可以减刑。不过你家在什么地方?我立刻派人保护你的家人。”
皮特很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家在境外,因为我是非法移民,来这就是为了犯罪。”
约翰又问:“要不我通知你的国家的警方,让他们保护你的家人?”
皮特笑了笑,说:“这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国家的警方早就和教会串通好了,他们肯定会帮助教会杀了我全家,所以你还是别把消息传出去。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任务已经成功了。”
约翰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此前没想到教会竟然有海外背景,那么这就是一场跨国犯罪。约翰立刻打电话通知了上级目前的情况。上级表示准备召开会议讨论这件事,因为这可能涉及到外交问题。
第九章 教会逃脱
约翰继续问皮特:“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她上次探监的时候是怎么入境的?什么时候来的?”
皮特回答说:“她叫玛丽,就在一个星期前,她办了一个过境签证,不过钱好像是教会的人出的。”
约翰一听,觉得案件可以从这里打开突破口。他立刻打电话给移民局,然后移民局再打电话给本国位于皮特所属国的大使馆,查看近一个星期的所有皮特所属国家的人的入境记录。由于皮特的所属国是一个小国,来这的人没多少,所以记录也不多,但是没查到一个叫玛丽的女人。
约翰明白了:玛丽肯定用的是假名。他立刻让大使馆的人把入境人员的照片传过来,然后他把这些照片拿到皮特面前让他辨认。皮特盯着这些照片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母亲,他很疑惑地说:“这些都不是。”
约翰再一次感到费解,他想:“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三种情况;要么是玛丽改变了面容。要么是玛丽偷渡来的。要么是皮特在胡说八道。
约翰又对皮特的供词进一步确认,他通知办事处的人拿来了测谎仪,对皮特进行测谎。皮特镇定自若地回答了刚才的全部问题,最终测谎结果显示:他说的是实话。
约翰又找监狱长调来了探监记录,监狱长指出了一个叫莎拉的女人,说她就是上次来见皮特的人。约翰把莎拉的照片拿到皮特面前,皮特肯定了这个叫莎拉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约翰又让技术人员把这个莎拉的照片与所有入境记录上面的人进行面部比对,看看哪个相似度最高。最终结果显示,入境记录上没有一个人与莎拉的面部特征吻合,这就足以说明莎拉是偷渡来的。
约翰打开了附近地区的地图,看到小镇附近的山区离边境很近。他想:“如果教会在山里的话,其地道应该是直通境外的,玛丽应该就是从地道进来的,然后从山里到达监狱。可是本国与那个小国接壤的边境线长达数百英里,很难判断地道的具体位置。”
约翰对站在一旁的汤姆说:“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你要是再不说出地道在哪,那么连你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人也想杀你了。”
汤姆顿时无地自容,他后悔当初不该维护教会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汤姆说:“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得多派点人,毕竟里面的教徒有几十个呢。”
约翰通知了附近的特警队,然后他们带着汤姆一起去了小镇下面的那片山林里,汤姆坐在一辆装甲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指路。沉重的装甲车缓缓地开过茂密的山林,汤姆再一次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的心情更加沉重。
就在装甲车慢慢接近目的地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掉进了一个大坑里,车上的所有人包括汤姆都吓了一大跳。特警们立刻打开车门,准备爬上去,而后面的另一辆装甲车里的特警立刻下车,往坑里放了几根绳索,汤姆和特警们都慢慢地爬上来,准备步行前往目的地。
汤姆带着特警们来到了这个直径约两码的圆形大木板面前,特警用炸药把木板炸碎了,然后戴着夜视仪一点点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地道。约翰和汤姆在上面等候着,汤姆此时动了歹念:“这个时候如果逃跑的话特警暂时是不会上来的,只要把约翰这个家伙解决了就行。”
汤姆回过头来看了看约翰,约翰此时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汤姆。约翰一看汤姆心神不定,就说:“你小子不会想跑吧?我就不信你能跑得过子弹。”
汤姆一听,顿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过了十几分钟,特警们从地道里上来了,其中一个特警向约翰汇报:“里面什么都没有。”
约翰听了之后大吃一惊,立刻带着汤姆和几个特警下去勘察地道内的情况。他们穿过地道,到达了教堂,汤姆看了看墙壁,发现那个金像已经不见了,他感到很奇怪,就告诉约翰:“这里原来有一个金像,金像后面有一个暗道,里面躺着奄奄一息的主教查理。”
约翰走到墙壁那猛地一推,却没有推开那个墙壁。然后特警用炸药炸开了墙壁之后,发现里面都是土壤,这说明教徒们已经炸塌了那间密室。约翰想:“看来教徒们早就知道我们要过来,之前的坑也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把地道和教堂也一块炸了呢?”
约翰拿出卫星定位系统,查看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他发现:密室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教会所属国的领土,而教堂和地道都在本国境内。约翰明白了:“教徒们肯定是想销毁在自己国家留下的罪证,而在我们国家留下的罪证即使不销毁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不可能去他们的领土抓人。再加上他们的政府也与教会有染,引渡也不太可能。”
约翰等人回到地面之后,他亲自把汤姆送回了监狱,准备继续审问。而特警们则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吊车,把装甲车给吊了上来。
回到监狱之后,约翰问汤姆:“你跟教会具体是怎么合作的?卡洛死的当晚究竟是怎么个过程?”
汤姆说道:“那是一天夜晚,有几个身着黑衣服的人过来找我,让我按照他们的配方配制出一种药水,不过他们也没说这个药水是用来干什么的。至于后来卡洛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也不知道。我有一次在酒馆喝酒的时候,听到了杰拉德和亨利在合作制作一批祭祀品,不过他们也没说是谁让他们做的。”
约翰继续问:“他们是怎么给你付款的?”
汤姆回答道:“是从银行账户上汇过来的。”
约翰又打电话查询汤姆的银行账户,结果那个给汤姆汇款的账号也是教会所属国的。这样一来线索就全断了,因为他们的执法权仅限国内。
到了第二天,约翰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办公室,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起案件似乎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他拨通了上级的电话,汇报了现在的情况:“教会的人都跑到境外去了,现在怎么办?”
上级郑重其事地说道:“根据我们的会议的最终结果,对于这起案件,我们已经上报给外交官了,他又去找了总统,然后总统再找国会,最终经过一致裁定……”
约翰不耐烦地说道:“那些关我什么事?你就直接说结果怎么样!”
上级说:“不好意思,约翰警探,这起案件只能以悬案告终了,毕竟教会所属国拒绝谈判,我们也不能越境,所以……”
约翰直接挂断了电话,背靠在椅子上,想要放松片刻,却没有以往结案之后的如释重负。此时,传真机响了,寄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要他在明天汤姆受审的时候作为证人出庭。约翰念叨着:“这么快。”
到了第二天,汤姆被一辆特警的装甲车运到了法院,这一次的记者比上次少多了,因为民众早已知道教会逃到境外去了,而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从犯的审判。
法庭上的所有人都就位了之后,法官宣布了全体起立,不过这一次总算没有犯上一次的错误,等大家坐下之后,法官宣布:“请警探约翰简述汤姆的戴罪立功的经过。”
约翰坐在证人席上,同上一次一样的面无表情,只不过这一次心里感到轻松多了。他说:“汤姆迷途知返,帮我们找到了教会的藏匿地点,虽然有些晚了,但也说了实话。”
约翰用眼神扫视着观众席,无意中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杰拉德和亨利。他们俩此时正微笑地看着约翰。约翰有些愤怒,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想:“反正也结案了,你们俩是不是真凶也无所谓了,只是可怜了汤姆一个人当了替罪羊。”
最终法官宣读了陪审团的审议结果:“被告汤姆,在刺死狱友杰瑞一案中,检控方所指控的二级谋杀罪成立,监禁25年。在卡洛一案中制作有毒药水,检控方所指控的一级谋杀罪不成立,非法制作危险物品罪成立,监禁10年。总共监禁35年,你在拘留中心和监狱候审的这段时间也算在刑期内。退庭!”法官习惯性地敲了一下木锤。
汤姆在被法警带离现场时,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约翰,他没想到自己曾经诬陷过的人竟然肯为自己辩解。而约翰此时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杰拉德和亨利这两个漏网之鱼身上。
在离开法院之后,约翰一路小跑想要追出去问问那两个家伙,可是杰拉德和亨利早有准备,上了一辆车就开走了。从那以后,这起案件就不了了之了。
约翰回家的途中,还在想着这起案件一些疑点,比如教会是怎么第一时间掌握情报的?约翰想了一会,认为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教会在山林里的树上设一个手持望远镜的哨兵就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了。
自卡洛一案不了了之之后,小镇得到了短暂的宁静,人们一如既往地忙碌着。罗伯特则独自一人去了教会所属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从此他便了无音讯。
警长保罗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巡逻,回到警察局办公室里休息,喝了杯茶,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昏沉的天空,他在想下一起案件又会是什么呢。想着想着,电话响了。
“喂,警长,不好了!这发现一具男尸,满地都是血,最可怕的是他的半个头颅已经不见了!”一个青年男子惊慌失措地说道。
保罗听到之后,说:“你别激动,你先离现场远点,我马上就到!具体在什么位置?”
那个青年人结结巴巴地说:“额,好像是在树荫街第二座房子。”
保罗立刻上了警车,一路飞奔到案发现场。到了之后,他习惯性地用警戒线封锁了那座房子,看见屋里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破坏过,死者是一个中年男性,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只有颅脑受到了致命伤,而且他的半个脑袋应该是被人用锤子砸瘪的,头骨已经粉碎的看不见了,导致脑动脉出血,血液遍布半个屋子的地板。
然后保罗又照例询问了这个报警人:“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这个青年男子似乎还没有从紧张的情绪中走出来,他表情僵硬地说:“我叫李斯特,就在我刚才从酒馆喝完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我的家就在附近。”
保罗又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是做什么的?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李斯特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达尔,前黑帮成员,后来不干了。我和他一直没有来往,最近几天一直没看见他。”达尔是本镇第3个死亡的人。
保罗做完记录后说道:“好,没事你可以走了。”然后保罗拿出手机给上级打电话,汇报了目前的情况。上级听到之后故技重施,给办事处的警探约翰打了电话,约翰听到之后欣喜若狂,立刻开车奔向了这个熟悉的小镇。
保罗拍完照,拿出装尸袋装尸体的时候,几辆警车在傍晚的余晖中沿着盘山公路开到了小镇。走下车的还是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警探约翰和法医马丁。旁边是几个负责安全的警员,他们护送约翰和马丁达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
约翰别来无恙地走上前,问保罗:“尸体呢?”
保罗指了指地板,约翰和马丁走上前仔细勘察现场。保罗在心里嘀咕着:“怎么又是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让罪犯跑出境了。”
约翰看完了保罗的审问记录后,说:“这个人背景比较复杂,问邻居是问不出什么的。咱们得去酒馆里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问问。”
马丁把尸体装好带回警察局进行尸检。约翰和保罗来到了鲍勃的酒馆里,鲍勃一看见他们俩又来了就意识到又有案子了,然后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酝酿着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供词。
约翰走到一个胖子面前,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达尔的家伙?”
那个胖子转过头来,圆润的脸颊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爱。他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喝了一小口,说道:“你是说那个退休的帮派成员?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不过不是最近。”
约翰冷冷地说:“继续说。”
胖子挠了挠头,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啊?除非你给点好处费。”
约翰拿出了证件,告诉胖子:“你仔细看清楚了,是在这说还是跟我回警察局说?”
胖子一看吓了一跳,放下杯子,转身就想跑。可是他太笨重了,刚一起身就被约翰绊了个大跟头。约翰立刻摁住他,保罗也过来把帮着他拷上了。这一举动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而他们俩并不在意,然后把胖子押回了警察局。
鲍勃此时在柜台后面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他又注意到了另一个情景,一个老头拿出手机说了些什么,好像在向谁汇报那个胖子被捕的情况。
胖子被带到警察局之后,约翰开始了审问:“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刚才为什么跑?”
胖子时不时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
约翰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胖子抿了一下嘴,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没有名字。”
保罗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之后感到很奇怪,就问胖子:“你不是原住民?那你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偷渡来的?”
胖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是原住民,但是确实没有名字。我父亲以前是毒贩,后来被捕入狱。我母亲以前是***后来就把我卖了,我从小在黑帮长大,他们只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野猪,并没有真实姓名,也没有身份证,他们说这么做是为了方便作案。”
约翰又问:“那么你知道达尔的外号吗?”
胖子再次摇了摇头,说:“我跟他又不是一伙的,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我以前倒是见过他,有一次我看他在公路上修摩托车。”
约翰想:“如果达尔有摩托车的话,不会是摩托党的人吧?不过在他家也没发现摩托车,不知道哪去了?”然后他们俩把胖子关在了铁笼里,他们俩则去了附近的修车站,看看有没有最近出售二手摩托的。
此时天色已晚,保罗和约翰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警车的大灯一路开到了一个偏僻的修车站。此时修车站已经打烊了,约翰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阵骂声:“谁啊?大半夜的修什么车?我都打烊了!”
约翰说:“我们是警察,你马上开门配合调查!”
他们俩静候了片刻,里面还是没人出来,而且鸦雀无声。保罗有些不耐烦了,踢了一脚门,可是这个门是加固的,并没有被踢开。里面还是没动静,约翰说:“算了,别问他了,就算咱们进去他也早就跑了。”
马丁此时正在警察局的仓库里验尸,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惊天巨响,警察局的玻璃被砸的粉碎,马丁立刻吓得躲到桌后,然后偷偷给约翰和保罗发短信,让他们俩赶紧回来。
此时从窗户跳进来几个人,他们走到铁笼门前,把里面的野猪叫醒了,然后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马丁也不敢抬头,只是静悄悄地等着。后来马丁又听见工具的摩擦声,他们似乎想弄开铁笼,不过后来并没有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那几个人又在嘀咕着什么,最后他们开了两枪,虽然枪上有消音器,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安静的夜晚,这种声音也很容易被马丁听了出来。最后那几个人从窗户跳出去上了一辆车就开走了。
保罗和约翰赶回来之后,看见了满地的玻璃碎片,然后立刻打开门冲进去,打开灯后只见野猪的尸体血肉模糊地躺在铁笼里。野猪是本镇第4个死亡的人。
马丁从仓库走过来,脸色煞白,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才来了几个人,本来想撬开门救他,可是没撬开,就把他杀了灭口,他们的枪有消音器,一共开了两枪。”
保罗紧接着问:“看见他们长什么样了吗?”
马丁摇了摇头,说:“屋里太黑了,没看见。”
约翰走到窗户旁边,看到了那几块石头,然后又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车辙,他马上确定这是一辆面包车。他问马丁:“砸玻璃的声音是好几下还是一下?”
马丁说:“就一下,这个声音非常大。”
约翰就确定了:“那些人应该是同一时间扔出的这些石头,如果一个人扔了一块石头的话,按石头数量来看,应该是四个人。看来这些人动作非常老练,应该是帮派作案,估计是野猪的同伙。”
马丁走到尸体面前,仔细查看了伤口,说道:“头部和心脏各中了一枪。”
然后约翰又问:“达尔的验尸结果怎么样了?”
马丁说:“达尔除了头部的致命伤,身体没有其他异常。这个野猪也需要尸检吗?”
约翰点了点头,说:“当然需要,重点看看他有没有吸毒什么的,也许能挖出线索。”
于是保罗给现场拍完照后,把野猪的尸体抬到仓库进行尸检。约翰则拿来了拖布进行清理血迹,再用扫把把玻璃碎片集中到一起准备卖到废品站。马丁则连夜化验野猪的尸体,保罗和约翰干完活就在警察局里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马丁的验尸工作总算结束了,他疲惫不堪地从仓库走出来,告诉约翰:“这个野猪曾经吸过毒,这种毒品在黑市上很常见。”
约翰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化验单,说道:“好了,知道了,辛苦你了。”然后约翰就打电话给办事处的人,让他们过来把两具尸体运走。然后又问保罗:“你们这里哪个地方毒品比较多?”
保罗回答道:“这还用问?当然还是鲍勃的酒馆了,那里什么人都有。不过这回咱们得找那里的舞女问问,她们什么人都上过。”
第十一章 贝蒂的情人
约翰和保罗驾车去了鲍勃的酒馆。鲍勃刚上班,看见了这两个警察进来了,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他们俩眼,问道:“你们这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约翰说道:“把你们这所有的舞女全都给我叫过来!”
鲍勃冷笑了一声:“原来警察也想要舞女的服务啊?不过她们晚上才来。”
保罗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地看着鲍勃说:“我们是想问问她们,有没有人持有这种毒品?”约翰拿出了马丁给他的化验单。
鲍勃仔细看了一下,说道:“我们这不提供毒品,你就算问舞女也未必能问出什么。”
两个人离开了酒馆之后,保罗说:“看来咱们还是晚上再来问她们吧,现在我们去找另一些更危险的人问问。”他们俩开着警车驶向了小镇边上的山林。
约翰问道:“到这来干什么?”
保罗回答道:“这里就是小镇摩托党的聚集地,由于这个小镇在山岭上,附近没有高速公路,小镇的公路也很狭小,所以摩托党只能在山里骑,他们骑的都是越野摩托车。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
约翰跟着保罗来到了一个帐篷前,看到了一个红色长发,梳着马尾辫的青年男子,他身穿黑色皮衣,胳膊上有明显的帮派纹身,旁边放着一辆带有雪碧图案的绿色越野摩托车。
约翰走上前,拿着化验单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种毒品是哪个帮派吸的?”
红发男子看了一眼化验单,轻蔑地说道:“这种药已经过时了,以前好像哪个帮派都吸过。”
保罗也开始询问:“那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外号叫野猪的?”
该男子说:“这我倒没听说过,不过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的人,应该是骑士团的吧。”
保罗向约翰解释道:“骑士团又是一个帮派,专门倒卖非法车辆。”
约翰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个修车站的老板一听见我们来了就跑了。”约翰又接着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达尔的?他好像之前也有一辆摩托车。”
该男子想了一会,说:“那个人好像早就退休了,我听别人说他好像是因为身体不太好就不干了,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两个人开车回去的途中,保罗无意中看到了路边停着一辆抛锚的汽车,保罗把警车停到那辆车旁边,问道:“你的车怎么了?”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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