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操之过急by弃暗投明的反义词,谢谢各位

  全中国,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正德皇帝是中外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
  绝大部分人仍然是这么认为的:
  “荒淫无道,一生贪杯、尚武、无赖,喜好玩乐。荒淫暴戾,怪诞无耻,是少见的无道昏君。”
  ——给我十万字的机会,让我使用一个“穿越”的技巧,我来告诉你他其实是最伟大的一个人:
  1o一个穿越者告诉你的三个秘密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历史上所有的神秘事件,或者说,不可理喻,不可以常情揣度之人、之事,背后都有一个穿越。
  譬如说,大汉的陈平先生,就是那个足智多谋,诡计百出的花样腹黑男,就是一个穿越者。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有名的谋士不少,我敢说陈平先生绝对是其中最受欢迎的之一。他不仅是功勋卓著的千古谋士,还“长大美色”,就是颜值高,还大长腿。法国的拿破仑全世界有不少粉丝吧?大家可以设想一下他其他都不变,但变成布拉特o皮特先生的外貌这种情形来类比一下。他也是谜团最多的名人之一,一生充满奇异,表面上看有许多未解之谜。例如他的发家,源于找了一个有钱寡妇,这个寡妇还连克六夫。当时的人们总是奇怪他的原始积累为何如此饥不择食――这有什么好奇怪,他是一个现代人采用“夺舍”(用自己的灵魂占据某个人的身体)之类方式穿越过去,克夫这一套他根本不相信,爱上一个寡妇,更是稀松平常,别人眼中的克夫女,在他眼中是不折不扣的白富美。放到现在,一个黄晓明那样的高富帅,如果找了一个大胖妞,大家肯定觉得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别有所图,甚至怀疑他是个好基友,只是在利用婚姻作掩护。可是,如果他是一个来自汤加王国或者斐济国的小伙子穿越了呢(当然,现在我们可以肯定,从黄先生目前的审美情趣来看,他没有穿越或者被夺舍)。我再引经据典说得深入浅出些,“夺舍”的经典案例记载,我所记得的,最早就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西游记》第八回中猪八戒说:“我不是野豕,亦不是老彘,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只因只因带酒戏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是我咬杀母猪,可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不期撞着菩萨,万望拔救拔救。”),猪八戒是一个人类神仙夺舍投胎,误穿越在一个母猪胎里然后生出来,带着前世天蓬元帅的学识、技能与情趣,他的所作所为,如不仅不喜欢母猪,只喜欢人类女子,而且出生后居然还“咬杀母猪,可死群彘”,尽管《西游记》里没有提到,但可以肯定,于猪这一族而言,对此肯定永远大惑不解、义愤填膺以及深恶痛绝。
  陈平先生的最大之谜就是“白登山解围”之计。汉高祖六年(公元前二百年),刘邦在平城白登山被匈奴四十万大军围困了七天七夜,几乎弹尽粮绝要俯首称臣或者自绝于天下之际,随行的陈平替他出了一计,匈奴居然就退兵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计谋可以让胜利在望的匈奴单于下令后撤?史书上语焉不详,仅隐约有“重贿冒顿单于阏氏”字样。什么样的贿赂会让匈奴领袖夫人去吹枕边风?又是什么样的贿赂史书上不写出来?这成了千古之谜。其实,这有什么难以推测的?除了美容,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位什么都不缺的女子,尤其是处于大漠之中风吹雨淋恶劣自然环境下的女子心花怒放,情难自禁?作为一个现代人,陈平先生深谙女性心理,又有现代美容知识,他无非是带了一根黄瓜,或者一个鸡蛋去见了冒顿单于阏氏,现场示范了黄瓜切片敷脸或者制作鸡蛋面膜,为领袖夫人去除困扰已久的黑头(考虑到史书上言之凿凿记载汉武帝时期我国才学会种值黄瓜,排除史书故意混淆视听的可能,陈先生更大的可能是带了一个鸡蛋)。同样作为一个经常看各种段子的现代人,陈平先生知道,在一个深夜,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的,无论是带黄瓜,还是带鸡蛋去见一位领袖夫人,这听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邪邪的,搞不好到后面,就会以讹传讹,沦为狗血剧情;并且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是一个穿越者(当时的人们怎么可能知道利用这两样东西可以美容),陈平先生没有公布他具体的贿赂内容。
  再看看国外的例子。那个最早制作了显微镜片的叫列文虎克的荷兰人,后人评价他“以独有的天赋,磨制了远远超过同时代的透镜”,这个怪咖“缺少正规的科学训练”,“从不允许任何人参观工作过程”,为什么会这样?自然也是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由后世穿越过去的穿越者。
  以上当然只是我的揣测,我无法证实。你们可以说我讲了一句大废话,可是,它至少是一句有含金量的废话。你们中很大一部分人,不是最喜欢过嘴瘾,“娘希屁,这个世界贪官太多了”,这类的废话你们讲得最多,你们也永远无从证实,但从不代表它不存在,是不是?而且,你们讲这类废话,于事无补,也毫无新意。我好歹算讲了一句有新意的废话。
  最关键的是,我的确无法证明他们是穿越者,但是,我是一个穿越者,我就是一个穿越者。我姓朱,名厚照,曾用名朱寿,死翘翘后庙号“武宗”,谥号“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德显功弘文思孝毅皇帝”,你们一般叫我“正德皇帝”。
  这是我穿越后的身份。现在,我想你们最关心的,是我怎么穿越的,尤其是,一穿越就穿越成了一个皇帝。
  很多网络写手都喜欢将穿越描写为暴力事件,例如走路被一道闪电劈中,或者绝望之下跳楼与坠崖,要不就是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然后就穿越了,成功夺舍,那都是胡说或者瞎蒙。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个秘密就是,穿越就象彩票中奖,就是一个机率。这个世界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它在卖穿越的彩票。你们见过哪个买彩票中奖的家伙,是用如下方式如愿以偿的?手持一块砖头,或者揣着一把匕首,走进彩票店,用砖头朝自己脑门上,就是那个凸起的地方,猛砸一下,或者用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就是那有个凹的地方,狠剜一下,然后伸出血淋淋的手,捏着薄薄的钞票,信心满满地对着老板来一句,“来张彩票!”
  穿越与彩票中奖一样,就是一个运气。中奖的前提是你得去买彩票。要想穿越的前提是你得时不时发发呆。这是我的体会。反正我就是这么穿越的。
  那天我正在看世界杯足球赛,看着看着就发了呆,幻想着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一足球强国,我们有最好的魏、蜀、吴三支俱乐部;有最好的球员组成的国家队,吕布是罗纳尔多式的前锋,赵子龙是贝克汉姆式的前卫,马超是齐达内式的前腰;还有曹操是费洛伦蒂诺式的主席,诸葛孔明是弗格森式的主教练,哦,对了,貂婵是名模太太团里最妖娆的成员。包括中场休息时,我脑海中插播的是如下广告:
  飘渺太空中,蔚蓝色的地球看上去一动不动,
  一位老人神秘地出现了,
  他要做什么?他在用一根细而长的杠杆撬地球。
  哦。他是大科学家阿基米德。
  “给我一根杠杆,我能把地球撬起来!”
  一位英俊小生出现了,
  他飞起一脚,踢的却是地球!
  地球高速旋转,以美妙的弧线直挂太空远角……
  哦,他是足球巨星赵子龙。
  “给我一双龙胆亮银球鞋,我能把地球踢起来。”
  龙胆亮银,还有什么不可能?!
  就是在这时候,我穿越了。
  我莫名其妙到了一个房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人走到我面前。两个体格魁梧戴着墨镜一看就是保镖或者打手之流的人马上搬来了一把椅子。
  “花衬衫”坐了下来。一个妖娆的女子也倚到了他旁边。
  “花衬衫”用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微笑着看着我,却不说话,很有逼格与逼范。妖娆女作了一个手势,介绍道:
  “这位就是黑社会协会副秘书长、领蛊惑街、封‘欲望之都’、‘开门红’杯保护费收取竞赛领导小组成员之一、名动天下的‘银斧帮’中坚力量、、人称‘花哥刘’的刘老根。”
  她的声音柔媚动听,这段话说下来,也是曲曲折折,凹凸有致,与她的身材极为吻合。我听了半天,听出来这家伙是黑社会的,而且是“斧头帮”的。只是,对于这家伙在其组织中的地位,我还实在没有听出个所以然。
  “哦,哦”,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斧头帮的……”
  妖娆女道:“黑风党堂主。”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是个中层。
  刘老根:“先生贵姓?”
  我:“赵家天子李家王的王。”
  刘老根:“啊?你到底是姓赵还是姓李还是姓王啊?”
  我:“小姓王。”
  刘老根点点头:“那就是你了。”
  我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基本确定自己穿越了,没有太惊讶,也没有太兴奋。没见过猪走路,还没有吃过猪肉吗,我对于穿越没有太吃惊;至于没有太兴奋,如果你刚刚确定自己中了一千万,这个时候被黑社会绑架,你也会象我这样努力保持冷静。而且,凭直觉,我感觉刘老根“那就是你了”这句话并没有恶意,并且似乎隐隐带有一种机会之意。
  难道,他们想请我去做黑社会老大?
  这种情况在小说或者电影里比较常见,一般情况是:某某黑帮老大被仇家,也就是另一个黑帮老大所害,机缘巧合,这位仇家又被某个混小子无意所杀,于是根据帮规或者重誓,混小子成了黑帮老大。
  我理了理思绪,莫非我穿越了,夺舍占据了某个人的身体,而这个家伙正要坐上黑社会老大的位子?
  刘老根递给我一张报纸,示意我仔细看看。我先扫了一眼报头,发现上面印着:银斧报,2016年第2期,总第10086期。
  头版头条就是:
  大哥驾鹤仙去 音容笑貌应犹在
  群雄狼烟四起 金口誓言何日现
  我的心忽然就“砰砰”乱跳起来。
  刘老根猿臂轻伸,将报纸抢过去,翻过一面:“王先生还是先看这个吧。”
  我看到的是一幅广告。画面中央,一把斧头闪闪发光,握在一个胡须猛男手中。手上刻有纹身,是一头狼。画面周围,是正滴着的鲜血和根根白骨、花花绿绿的钞票,以及黑色的丁字裤。画面文字是:
  您需要的,是暴力、金钱和美女,这个,天狼可以给你。
  天狼需要的,是一张选票。这个,您可以给天狼。
  刘老根:“白老大,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的,半年前走了,自此以后,银斧帮一直没有老大。帮务暂时由我、天狼以及四大长老共同处理。当时,白老大留下遗嘱,半年后,我和天狼,哦,他是北狼堂堂主,还无法确定谁做老大的话,就启动全民选举程序,由所有帮会成员投票选举老大。选举从昨天开始启动,为期三十天。我们没有想到,天狼居然在《银斧报》上登出了竞选广告。”
  妖娆女插一句:“在此之前,银斧报的民意测验表明,刘堂主领先约五个百分点。但截至今天上午十二时,据我们的智囊团估计,堂主和天狼已打成平手。”
  刘老根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酒好也怕巷子深啊。” 他坐回座位,“我们查过了,接下天狼这笔广告单的,正是你们的老竞争对手――‘无米炊’广告公司。所以,我们找到了你,‘一笔’广告公司的创意圣手。”
  他拍拍手,两个妙龄少女各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这是两万元。事成之后,我再付三万元。同时,我们可以给你‘银斧成员’的荣誉称号,你,以及你的家人,都可以终身享受我们组织提供的斧头。”他用手很豪气地指着我,掷地有声地说:“还有什么要求,你也尽管提。你的任务,就是帮我策划、创意广告,替我赢得选举。”
  我啼笑皆非。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第三个秘密,这个倒算不上什么秘密,或者称之为经验更合适一些,作为一个理智的穿越者,你第一时间需要确定三件事,你穿越成了什么人,到了什么时代,以及到了什么地方。我现在可以判断出来自己只是“夺舍”了一个广告公司员工的身体,穿越的时代仍然处于自己所处的现代,至于穿越到达的地点,绝对不在中国——倒不是说中国的黑社会不可能已经进化到民主选举,而是中国绝对没有黑社会。
  我估计穿越到了台湾或者美国的唐人街。
  待续,2o黑帮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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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o黑帮竞选  时间一晃,我就穿越了三天。这也是“银斧帮”竞选的第四天晚上。我依旧一筹莫展。一招争先,处处领先。天狼他们的广告绝对策划已久。刘老根此时出击,已落下风,同步跟进,只能是自寻死路。唯一解决之道,只有另辟蹊径。  只是,这谈何容易?  这三天来,天狼的系列广告一直在稳步推进。他已被渲染成“血腥、暴力与欲望”的化身,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黑帮首领必备的素质。帮会的成员兴奋地谈论着天狼,双眼发光,仿佛天狼已经带领他们在享受着罪恶。他们内心的欲望完全被激发,仅仅四天,似乎已经没有人怀疑天狼是天生的大哥。  两个姑娘站在我门边。她们怯生生的神情与其豪放的身材极不相称。我知道这是刘老根安排给我使唤用的,当然,也有监视的意思在里面。“这两个美女在帮会中的花名是‘红精’和‘白精’,是‘红紧’和‘白紧’的谐音,因为她们从来都是穿红色和白色的紧身衣。”有一个很猥琐的家伙当初是这么给我介绍的,最后他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加了一句:“其实‘红紧’和‘白紧’还有别的意义哦。”两个姑娘脸上就显出恼怒的神色。我皱起了眉头,这种低级玩笑极不尊重女性,这让我反感,而这个家伙想当然地将我的品性拉低到与他相同的层次,我也颇有些恼火。但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事实上是每一天,我的内心都会在某个时刻荡漾起来,担心她们会提供美色服务。我为此挣扎了很久,思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洁身自好,而这时当初那个曾让我皱眉的家伙猥琐的表情与色迷迷的话语,又总会让我全身有点异样的发烧,最后我决定入乡随俗,“恭敬不如从命”。  但这两个美女没有表现出主动的意思。后来我明白了,她们怕影响我的创作,这是头等大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也更让我增加了压力。  “小红、小白,”我叫道,“我们还是到外边走走吧。闭门造车从来都是不行的。我需要灵感。”  后来的情形,“银斧帮”的小道消息是这么传的——  “花哥刘”请来的王广告人在听到一位黑大个的抱怨后,这位黑大个是“花哥刘”的手下,他在替主子发牢骚,“他妈的,又不是选州长,搞什么竞选?”急冲冲回到了房间,奋战了一个通宵。  与此同时,胜券在握的天狼也正准备大兴云雨。按目前的局势,一觉醒来,他的支持率又将递增五个百分点。他准备明天安排一个专访,刊发一张自己和阿媚的春宫图,进一步刺激帮众的欲望,也借此打击打击“花哥刘”这个花花公子。  阿媚本名不知道,是白老大生前的女人,白老大死后,她被天狼征服,成为他的新宠。天狼征服阿媚,也替他增加了五个百分点的支持率。  第二天清晨。  天狼赤裸着上身,神采奕奕地坐在床前。“看来我拿下这场选举,已经没有什么疑义了。”  阿媚一脸娇笑,“关键是你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近段时间的广告宣传,你的名声实在是太棒了。听说连在外人的心目中,你都已经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那在我们帮众心目中,你已是一位最伟大的黑帮首领。”  天狼嘿嘿一笑,“和刘老根这个心地善良、温柔有礼的娘娘腔竞争,真是没劲。听说他事母至孝,这可真让帮众笑话!”  他笑眯眯地拿起《银斧报》,忽然手就颤抖起来,看来就象是突然得了疟疾。阿媚从来没有见天狼这样惊慌失措过。  阿媚凑过去,发现报纸上头版下角的位置写着:  “温情脉脉——在碧水村,有一位美丽的少妇,她是我们天狼先生的初恋情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天狼强行占有了这位美少女。这是一件多么有罪犯气概的举动。然而接下来,我们指的是这十年来,天狼先生的作为就很让人不屑。超过一百位帮众可以肯定,这十年来,天狼先生一直在资助这位少妇。甚至在她另结新欢后,天狼先生还在资助这个家庭。多么伟大的情感!但天狼先生是否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一位无情无义的黑帮首脑所应作的吗?”   天狼暴跳如雷,“见鬼,我早就忘记我的初恋情人是谁了,怎么可能去资助她?把广告公司的人给我叫来。我要登一张春宫图!”  第二天,天狼的春宫图登了出来。然而,所有人都看到就在这个广告下面,有一条通栏:  “我们注意到,天狼先生对昨天的指控保持缄默。这是否意味着它的确属实呢?然而,作为一位优秀的黑帮首领,无论它是什么,矢口否认是必备的素质。”  天狼没有料到的是,当天,他的新外号“一匹温情的狼”不胫而走。  第三天,天狼又在《银斧报》上看到如下一段话:  “天狼先生的小学毕业作文――在迎接大哥选举这个大考前,看看天狼先生这位候选人的小学作文,是一件饶有趣味的事情。天狼先生的这篇作文,逻辑混乱,错字连篇,显示了一位黑帮精英的正常成长轨迹。然而,它的内容,就无法让人恭维。限于篇幅,我们摘录其中一段:  这个是候,我的内心颤斗起来。我跑步上前,扶着这位老大娘过了马路。身旁的车象子弹一样呼笑而过,但我临危不住。大娘激动地对我说:“谢谢!”我好象看到,小红花、表扬信、甚至还有奖学金,正在向我招手!   天狼当场气晕在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小学毕业,哪里来的什么小学毕业作文。然而,等到他第二天醒来,他看到的是:  “我们有理由相信,天狼先生只是为了得到毕业分数,才编造了一件所谓助人为乐的好事。但为什么天狼先生不站出来说明一下呢?这显然让对他寄予厚望的帮众失望。”   自此之后,天狼又有了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学生”的新外号。  天狼怒气冲冲地跑到《银斧报》编辑部。《银斧报》由四大长老控制,完全保持中立。天狼对着长老们咆哮:“刘老根在造谣!”  四位长老很大度地对天狼进行了安抚,表示将好好调查这件事。天狼摔门而去,他并没有听到长老们下面这句话:  “天狼的确有欠缺啊。他不知道也造谣吗?”  所以接下来银斧帮的帮众们又看到了如下的秘闻:  “惊天秘闻――花哥刘证实,白大哥去世后,天狼第一时间单独得到了大哥的遗嘱。换句话说,这份遗嘱原本可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当然可以肯定,天狼没有篡改大哥的遗嘱。我们相信这是对大哥应有的尊重。但花哥刘承认,如果换成是他得到这份遗嘱,‘我一定会改为由我继承大哥的位子。’花哥刘相信,这是任何一个无恶不作的黑社会成员正常的作为。”   天狼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自己再次晕倒在地。任何一个无恶不作的黑社会成员都会做的事情,自己居然会不做?可惜这样明显的漏洞,人们似乎都无法看清了。因为他听到自己的下属都开始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的“妇人之仁”。  ……  针对天狼的一切,自然出自我的手笔。刘老根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如何可以一夜之间想出这么绝的法子。我本来想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灵感来自于马克o吐温的《竞选州长》,一篇小说而已。”但我担心这家伙心血来潮,逼着我去找马克o吐温来加入智囊团,我听说过,很多看起来很牛B的权力人物,经常做这种没屁眼的事情,所以只得神秘兮兮地将功劳完全占为己有。  “银斧帮”的大选如期举行。所有帮众到达选举现场投票表决。根据我的安排,最后的选举大会上,跑出了十几个肤色各异的小孩子,抱着天狼的腿叫爸爸!他们声称自己是孤儿,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和蔼可亲的狼爸爸领养、照顾着他们。在帮众的哄堂大笑中,天狼第三次晕倒在地。  最后的选举结果不出所料,刘老根众望所归,成为“银斧帮”第十三任帮主。在四位长老的主持人,这个天下第一黑帮随即举行了盛大的新帮主就职典礼。刘老根风度翩翩地走上讲台,发表就职演说。  我闭上了眼睛,刘老根的演讲辞我闭上眼睛都能背出来,因为这是我操刀,友情赠送的。  刘老根正气定神闲地总结,“感谢白大哥的遗嘱。感谢四位长老的主持。谢谢各位帮众。也谢谢天狼兄弟!”  “这是一次圆满的选举!这是一次成功的选举!正是有了这次伟大的选举,银斧帮历史上第一次在没有任何流血的情况下,和平实现了帮主交替……” 然后他,还有所有人,包括我,都听见一声枪响,天狼最得力的助手“黑手秋风”举着枪的姿式也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黑手秋风,又名黑手秋疯,他的外号正来源于:“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这个忠诚而莽撞的杀手在替他的主子复仇!  人们本能地盯向刘老根。他紧张地上摸下摸,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伤口。四位长老也大难临头般地自检、他查一番,发现也没有中枪。  随后人群一阵骚乱。站在台上的刘老根看到一个人从座位上一头栽了下来。旁边是面色苍白的小红、小白。  那个人就是我。  下一章:3o第二次穿越
  下面起进入正题,您当然能猜到,这一次我是正德帝了。猜猜是什么时期的朱厚照开始?
  欢迎!
  恭喜齐达内!第一章里这段话要不要再修改下呢——那天我正在看世界杯足球赛,看着看着就发了呆,幻想着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一足球强国,我们有最好的魏、蜀、吴三支俱乐部;有最好的球员组成的国家队,吕布是罗纳尔多式的前锋,赵子龙是贝克汉姆式的前卫,马超是齐达内式的前腰;还有曹操是费洛伦蒂诺式的主席,诸葛孔明是弗格森式的主教练,哦,对了,貂婵是名模太太团里最妖娆的成员。
  3o第二次穿越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座位上栽下来后,听到有人嚷着“马上送医院”。好象是小红的声音,这让我有些欣慰,这个漂亮丫头似乎对我动了真情。我一直认为,有才华的男人总是很容易让女人动情的,尤其是象我这样长得还不错的有才华的男人。  但我同时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说:“不必了。黑手秋疯手底下决不会有活口的。”  对于他们这种武断的纯粹以经验来判断的言论和行为,我很愤怒,很想爬起来告诉他们,“这么武断,是会出大事的,”但我已经没有办法来争辩。  果然,我随后被抬到了刘老根的别墅,而不是医院。  然后,我身上的二万零二十三元被搜走(注:其中二万元系刘老根给我的酬劳,还有三万元没有兑现,剩下的是小红小白给我的早餐零用钱)。  我发现刘老根居然也赶回来了,因为我听到他很愤怒地发布了第一号帮主令:“王先生已于昨日加入我帮。我原拟在典礼上宣布聘请王先生为帮会军师。黑手秋疯为主复仇,情有可原,但刑事可免,民事不可减,他需要赔偿五十万!”  我气急败坏,想不到自己临死还要被人发死人财,一口气更是转不过来,眼看就要魂归太虚。然后,我模糊见到一个似乎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跑到刘老根面前,刘老根一边听着这个山羊胡的耳语,一边频频点头:  “有这种奇药?起死回生?是朝鲜研制的?是银斧帮第一卧底从一个叫‘山庞’的军工企业里偷出来的?但还没有来得及做人体试验?哦,那的确是正好可以试一试。唉,王先生真是关祖师爷送给我们银斧帮的大贵人啊,一生是宝。”  可怜的我,临死的时候,还成了药物试验材料,而且还是黑社会的。一针下来,我就头一偏,双腿一蹬。  然后我就到了一条河里。我第二次穿越了。  这个世界总有这么一类人,他们在听你讲故事时,老摆出一副对你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隔三差五的,他们就会突然跳出来,兴奋得好象捡了钱一样,他们这是要纠错。我知道就会有人会跳出来大声嚷嚷,“你不是说将穿越描写为暴力事件都是胡说或者瞎蒙吗?那你怎么又中了一枪后穿越了?”对此,我只能抹抹脸,擦去他们喷的口水:“暴力事件只是表象好不好,在这生死关头,我又发呆了好不好,我幻想着自己成为了统治阶级,将黑社会象一支香烟一般,燃成灰烬,然后将烟屁股丢到地上,狠狠地左右踩。  而且,我这是穿越里的穿越,程序出个BUG也很正常好不好?”
  “一条小河蜿蜒而下,水波不兴,曲曲折折的,颇有几分邻家女孩袅袅婷婷的风范。两岸绿草如茵,三、五株桃树参参差差的,桃花正开得娇艳。疏影横斜,宛如一位人比黄花瘦的闺秀揽镜自怜。   微风过处,桃红瓣瓣,飘落水面。花儿享受着水流的抚摸,轻巧的旋着。渐渐的,花儿聚集到了一个地方,无法再顺流而下,只能在原地打着圈儿。   河岸边,躺着一个人。他的身子搁在河岸的杂草丛中,头俯在河面上。桃花簇拥着他。定睛望去,原来是一条龙,蟠在河边。”   这是弘治十七年底,即一五零四年末,太监刘瑾在一条河边找到了我。找到我时,他的老脸上已是面无人色,隐有泪痕,他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摸遍了我的全身,任何一个十四岁的孙子离家出走不见了,爷爷找到他时,都会这么做。随后他五十三岁的老脸上全是惊喜。他脱下衣服给我披上,扶我坐起来,抱着我的腿,老泪纵横,他说:“太子殿下,老奴总算找着您了。”  人们坐一次长途飞机都需要倒时差,穿越那就更需要倒时空差。当时的我拍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我有过第一次穿越的经验,这一次就习惯了一些。我知道自己穿越成了太子,穿越的地点与时代还要进一步去摸索,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回到了中国古代。刘老头清醒过来,他松开我的腿,跪在地上不断向我磕头:“老奴罪该万岁。”  除了过天桥时遇到的真假乞丐,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向我磕过头。尤其是看到一个老人家,一个象爷爷的老人家向我磕头,这让我有些恶心。“你起来!”我说。  据我的了解,穿越后的生活尽管多姿多彩,但通常也伴随着波谲云诡,老人家的举动让我恶心之余,也有了一丝疑惑,一个太子,晕死在一条河边,总不是一个正常情形。我怀疑这个老太监是不是作贼心虚——彼时,我还并不知道我是朱厚照,他是刘瑾。  他不肯起来。我继续说:“你起来!你何罪之有?”  “老奴刚才冲撞贵体,罪该万死。”  我明白了,这个老人刚才情急之下因为检查我的身体——他在检查我是否受伤,甚至是否死了——而触碰了我的身体。  我笑笑:“你何罪之有!”
  “你不但没有罪,我还要厚赏你。”  后来的人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刘瑾救了我一命而赏他,却不知道,我之所以赏他,是因为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疼爱我,就象一个爷爷疼爱孙子。  一个没有后代的老太监,有时候,他对小孩子的疼爱会更浓烈些吧。  后来,不止一次,刘瑾用优美的笔调、尖细的嗓子向谷大用、张永等人仔细描述找到我的情形,就是上面那一段散发着文艺范儿的话,听到“原来是一条龙,蟠在河边”时,他们一致下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摆摆手,“平身,散了吧。刘瑾,你留一下。”  我看着他:“那时是寒冬,你告诉我,哪来的桃花?”  他跪在地上:“老奴不敢欺君。老奴找到陛下时,确实在河岸见到了不少开得正艳的桃花,不仅如此,两旁山上,映山红也提前开了。”  这个老家伙,有真情,也聪明,够努力,似乎也有些不择手段,甚至厚颜无耻。后来我才会知道,他要说出这么一段话,究竟花费了多大的功夫。他遇到了穿越后的我,又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关切,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我最终决定了他的人生,准确地说,是确定了他五十三岁之后的人生,短暂的、遗臭万年的后半生,其实也就是六个年头而已。很多人,包括当时的、以后的,都认为我的人生是被刘瑾影响,其实他们错了,一五零四年之前的情况我不清楚,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去了解,一五零四年之后,自始至终,都是我在主导刘瑾他们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哪个人影响我。不是哪个人的事。  无论你们是否了解历史上的我,看了我写的故事后,你们都会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我是一个非常非常荒唐的皇帝。为什么会这样,人们从很多角度有过各种分析,但我知道那些都不对,人们也都很难就此达成一致意见,在你们看来,这可以算作千古之谜。  我本来有机会成为一代明君。
  请问你生活也非常嘴碎吗?啰啰嗦嗦的说的啥玩意?  
  @千里姚
18:26:41  请问你生活也非常嘴碎吗?啰啰嗦嗦的说的啥玩意?  -----------------------------  有兴趣就慢慢看。没兴趣我也无法勉强。至于说的什么,希望你能懂(在你还有兴趣的情况下)。
  首先,我根正苗红。我是嫡子。在我们国家,自古以来,“你是谁生的”很重要,谁是你的老爸,这一点第一重要,到现在也没有变;另外,在古代,谁是你的老妈,这一点也很重要,这主要是因为古代的男人不止一个妻子(现在由于一夫一妻制,“这孩子他妈是谁”就没有什么显摆或者争夺的空间)。嫡子的意思,就是正妻所生的儿子。皇帝的正妻,那就是皇后,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皇后。还有,“你什么时候出生”也很重要,长子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尽管据我所知,长子通常不是孩子中间最聪明、最强壮那个。我还是长子。我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在五个月大的时候就被认定为皇太子,并终以嫡长子的身份登临皇位。在明朝乃至中国历史上,这都罕见。  其次,我生辰八字佳。我炫耀自己生辰八字好,大部分人对此可能会羡慕嫉妒恨以及不以为然,“你一出生就是皇帝的嫡长子,注定要当皇帝,当然好八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丝毫在你们面前炫耀的意思,炫耀总是一件非常俗气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最俗气的事情,除了炫耀性征外,就是炫耀身世,我至于这么俗气在你们面前显摆吗?我是在其他皇帝面前显摆。我出生在一四九一年九月廿四日申时,从星座来讲,是个典型的天蝎腹黑男,这个星座倒也出过不少名人,而用中国传统的干支表示就是:辛亥年甲戌月丁酉日申时,如果按照时、日、月、年的顺序就与地支中的“申、酉、戌、亥”的顺序巧合,在命理上这被称为“贯如连珠”,主大富大贵。中国历史上这么多皇帝,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有这种命理,反正明朝历史上,也就明
朱元璋和我是这种命理(听说
还只是类似,没有我这么丝丝入扣,浑然天成)。  最后,我还才貌双绝。史书上说我小时候“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也就是不仅长得粉嫩晶莹,气质也非常出众,长大成人后,估计那些写史书的不敢再对我的容颜品头论足,但我穿越后第一次照铜镜时,我看到了古代中国少年版的奥兰多o布鲁姆。我也很聪明,至少记忆力不错,前一天讲官教的东西,第二天搞闭卷考试,我就能对答如流,放到现代,应付应试教育一点问题都没有;观察能力也强,又注重礼仪,史书上写我“坐讲筵辄移时容仪庄重”、“当辍朝之日学士有误束花带而入者,又谓左右曰:‘是在朝班中必以失仪。’”换句话说,按现代男人穿西装的要求,衬衫袖口长度要长出西装袖口1—2厘米为宜,领带尖不要触到皮带,如果我组织开会,有哪个家伙着装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总而言之,论身世、看命格、比才貌,如果历史上的皇帝们都是一群鸡,那我就是一只鹤。在我小时候,人人都觉得我理所当然会成为千古明君。  可是,后来,我却成为了历史上最荒唐的皇帝之一,也许某些人认为这个之一还要去掉。这是为什么?有些人肯定会发出冷笑,“那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朱厚照被你夺舍穿越了啊”。说实话,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这不成立,尽管朱厚照被我夺舍,他的身世并没有变(身体与血统未变),论智商,我也高达一百三,这个智商当一个明君绰绰有余,至于说到命运,主大富大贵“贯如连珠”的命理,也许就说明他注定要被夺舍,从而才能大富大贵呢。  事实上,纠结于这些虚无的讨论或者争论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如果我愿意,我是说我他妈的甘愿沉沦、甘愿堕落、甘愿随波逐流地话,我可以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做一个你们心目中的明君。  但我不愿意!我最终拒绝了这条路。  下一章【正德自传】4o登基前的灰暗人生
  第一楼?
  最伟大~~他只能说是个普通人罢了 做皇帝根本不适合他   
  @红莲骑士0o雨訉
00:31:01  最伟大~~他只能说是个普通人罢了 做皇帝根本不适合他  -----------------------------  有点标题党意思~看来您是内行,不过诚挚邀请继续关注此文,我觉得还是写了些独特的东西。
  [正德自传]之4o登基前的灰暗人生  失败乃成功之母,确是至理名言。我的第一次穿越,毫无疑问,失败透顶,本以为起码是一趟免费旅游,结果是外出务工,这都算了,居然还有血光之灾,但我的第二次穿越,就很成功,我现在是太子殿下,更重要的是,弘治十八年,即一五零五年的五月十八日,穿越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我就要登基做皇帝。很难有比这更完美的穿越。  我精彩的帝王人生,即将展开。前提是我小心翼翼地度过这半年。  登基前的半年,是我第二次穿越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压力非常大。首先,满朝文武、后宫内院都知道,我要尽快学习如何做一个皇帝。我名义上的父亲,明孝宗朱祐樘体弱多病,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随时会驾崩。其次,满朝文武、后宫内院都不知道的是,我还要学习如何做一个太子,他们更不知道的是,我还要学习如何做一个明代人。  如果朱厚照没有被我夺舍,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注朱祐樘有没有驾崩。而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也是关注朱祐樘有没有驾崩。但我前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都要仔细地梳理自己当天有没有露出“穿越者”的马脚,并且祈祷第二天仍然不会露馅。尽管看起来我是个稀缺的嫡长子太子,还是个垄断型的太子,朱祐樘只有二个儿子,另外一个,我的弟弟,早就夭折,得天独厚,板上钉钉要做皇帝,但如果我被人发现是一个“穿越者”,这是文艺的说法,通俗地讲,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妖怪”——纵观中国历史,被从太子宝座上赶下来的倒霉蛋并不少,但因为发现是妖怪而被打死的太子,我还没有听说过,我不想去填补这项空白。  这其中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足为外人道。  为了减压,我做了二件事:谈恋爱、做学问。
  很快我就喜欢上了一个大眼睛宫女,我会偷偷看她,还会脸红,晚上还会想念她,第二天如果不是她来服侍我,我就打不起精神,听到她的脚步声,我就心跳加速,双眼放光。在思念她的晚上,我制定了种种计划,如何和她接近,朗诵诗歌(最好是明朝以后的诗歌)给她听,翻译(白话文翻译成文言文)几个短信段子给她听,甚至乘她给我递水的时候,打翻水杯,然后在她给我擦拭的时候,抓住她的柔荑,或者引诱她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想办法能够啄一啄她红红的脸蛋,可是第二天,我总是笨拙地无法执行自己的完美计划,心会跳、脸会烧,她确实给我递了水,但鬼知道是我笨还是她的服侍技艺完美无缺,我根本就没有打翻水杯的机会。  这一年,我十五岁。这种情窦初开的感觉,非常符合我当时的年纪。但我又分明知道自己是一个现代的成年人,这让我有些害臊,总觉得自己在扮嫩,欺骗一位纯真少女的美好感情。夺舍穿越者最大的危险之一,就是容易神经错乱。但与被人发现是妖怪从而乱棒打死相比,这种危险又可以忽略不计。我可以肯定哪怕我是个疯子,只要我不是个妖怪,他们也会让我顺利接班。因此我就有意放任了这朵诡异的初恋之花的盛开。不管怎么说,在皇宫里谈一场类似高中校园的纯纯恋爱,以此开启我的穿越之旅,是一种非常美丽的事情,让人充满期待。  但这份感情很快就无疾而终。因为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想到,我是谁啊,我是当今太子殿下。我气呼呼地把被子踢开,我可是太子,明天就把她叫过来,然后抱住她的头,就去亲吻她。她肯定不敢反抗。我邪恶地想,也许还可以命令她脱衣服跳舞给我看。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得知朱祐樘还没有驾崩,我马上醒悟到我的鲁莽举动,可能会让我暴露,谁知道它会带来什么连锁反应?我还是应该乖乖地做一个低调的太子。然而,一切情形都改变了。以后每次看到这位美丽的小宫女,我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要耍我的太子威风。我几乎要控制不住。于是,我就只能想办法让她从我身边消失。可怜的小姑娘,当她和我眉目传情时,一定甜蜜得象一块西瓜瓤吧,她也一定觉得这位年轻帅气的太子似乎喜欢上了她吧,可是最后,我把她看成了一块西瓜皮,一块可能让我跌倒的西瓜皮,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另外一个减压的方法,就是做学问。我开始研究明朝的皇帝们。在研究的过程中,我有了惊人的发现。
  首先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孝宗朱祐樘,我极端怀疑他也是一个穿越者。我知道又会有人跳出来,他跳出来后甚至会摆出一副几乎不愿意、不屑和我讲话的架式,“你以为穿越是大白菜?就算象你说的穿越是中彩票,你那个家庭就那么容易中奖?你了不起,你穿越,你全家都穿越!”  对于这种不懂概率学的家伙,我无话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二种可能,正常人或穿越者,各占百分之五十,这有什么奇怪呢?我是穿越者,与我的父亲、我的孩子是不是穿越者,有什么关系呢?就如一枚硬币,有正反二面,你哪怕抛了一百次正面,第一百零一次,正面或反面的机率仍然是各占百分之五十。  我之所以怀疑朱祐樘也是一个穿越者,是因为他是一个奇怪的皇帝。后世的人们,总认为我是一个奇怪得无以复加的皇帝,但只有我知道,我有多么的正常。但朱祐樘,我认为他太奇怪了。他应该是世界历史上唯一一个一生只娶了一个老婆的皇帝。他一生只娶了一位张皇后,也就是我名义的母亲,他从未纳宫女,也不封贵妃、美人。  这得要一个有着多么坚定的信仰、受过多么良好的教育的后世文明男人,或者一个gay,才能做到呢?但朱祐樘又生育了二子一女,所以他不是gay,而且,即便他是一个gay,也没有听说他找过“基友”,一个gay,穿越做了皇帝,在已经找了一个老婆做幌子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找任何一个基友,这得要有着多么坚定的……那不可能,那他不是gay,而是无能。  而且,朱祐樘的人生,更符合穿越者的传奇。他的老爸,是明宪宗,偶尔宠幸了宫里一个美貌少女,于是生下他。明宪宗有一个贵妃,姓万,善妒,生下个儿子后又夭折了,自此不再有孕,自然就要杀了朱祐樘。徘徊在生死边缘之际,一个叫张敏的太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把他藏了起来(这是一个多么正义与善良的太监呢)。朱佑樘一直吃百家饭长到六岁。一天,张敏为宪宗梳头时,宪宗叹息说:“我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儿子。”张敏连忙伏地说:“万岁已经有儿子了。”宪宗大吃一惊,忙追问究竟,张敏才说出了真情。据说宪宗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己因为长期幽禁,胎发尚未剪、拖至地面的瘦弱的儿子时,泪流满面。  这之后的朱祐樘,被立为太子,并顺利登基,他以人为本,体恤下属,就象一个温和的私营业主,会记得下属的生日,会给下属送花;他以身作则,遵守考勤,自己不上朝,会向办公室请假;他善良宽容,没有报复万贵妃的家人(他即位时万贵妃已经死了),爱好和平,牢固践行“永远不称霸”;他还有文艺范,喜欢唱歌与绘画;他也具备创新精神,勤于动手,于一四九八年发明了牙刷(用骨头做手把,拿猪鬃做刷毛)——不是后世穿越过去的,一个皇帝,你做这么一个平民牙刷干什么?你只要每天早上张开口,有无数美丽小宫女持着老虎毛、孔雀毛给你擦拭牙齿。  总之,史书上称赞他“恭俭有制、勤政爱民”。
  呵呵  
  @铁血斩首
23:33:41  第一楼?  -----------------------------  恭喜!诚挚邀请继续关注。谢谢
  不知所云
  @赢先生
18:01:19  不知所云  -----------------------------  慢慢看哦,以你的智慧,肯定会知道我要讲什么了。
  还有人在看否
  其次,是我名义上的祖父,明宪宗朱见深,我有些怀疑他也是穿越者。因为他一生只爱一个人,就是前面说的那个万贵妃,万贵妃比朱见深大了将近二十岁!你说一个男人年轻时有恋母情结也还是正常的,不至于让人怀疑是穿越者,但万贵妃死后,宪宗居然也随之郁郁而终,这个时候的万贵妃已经六十岁!这样的情种,当然是不正常的,穿越者的可能性较大,而且还可能不是由人类穿越的,或者是小说中的人物成精,或者是狼啊鸟啊投胎。  可惜的是,我从没有见过我的皇帝爷爷明宪宗,也只和我的父亲明孝宗接触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无法通过较多的实际接触去证明我的猜想。和明孝宗的短暂接触,他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可能与我最终没有暴露出自己是穿越者也有关系,如果我没有掩饰得这么好,也许我们可以相互好好交流一下穿越经验,但这个风险太大,明孝宗都没有主动表现出来,他已经是皇帝,而且是一个快要死的皇帝,没有必要担心会成为一个妖怪皇帝,我就更不能去主动冒这个险。  5o登基
  我只有最多半年的时间学习做皇帝,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半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东西呢?尤其是象我这样一个人,我没有任何从政的经历,也从没有在任何团队里担任过一把手的经验,此前我平生最高的职务是班长,可是,大家都懂的,班上的团支书才是一把手,突然一下子,仅仅半年的时间,而且这半年的时间还不是心无旁骛,还得提心吊胆防止被人发觉是“妖怪”,还想去装逼风流或者真逼下流,还得去作学术研究,殚精竭虑我名义上的父亲与祖父是不是一个穿越者,怎么可能学到如何做一个泱泱大国的最高统治者?还是古代的独裁者?  对于你们的这种疑惑甚至是质疑,我充满了愤怒与怨气,我只想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根本不由我作主啊。  不止这不由我作主,还有很多东西也不由我作主,包括我的登基仪式。  我一直很奇怪,怎么会有那么些人看起来很喜欢仪式。我不喜欢。我喜欢奥运会与世界杯,但我讨厌开幕式。这和两个流氓开打前要朗诵一段名人名言一样可笑与装逼。如果这个比喻不够贴切的话,那我换一个,作为一对新人,你们是更期待洞房花烛夜还是白天的仪式?我反正是更期待那个晚上,除非那个晚上也已经只是一个仪式。  所以我对我的登基仪式其实兴致有限。我甚至没有兴趣去讲述这一场景,我非常想跳过去,我以为你们也不会感兴趣。它非常平常,一点也不刺激,无法给大家带来惊喜,如果登基仪式上有一场刺杀,那可能会比较吸引人,然而,没有。  不象刘瑾,他兴致高昂,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唯一对仪式产生了一点兴趣的,是我想搞一点创新。每一届奥运会的开幕式,大家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莫过于竞猜点火方式,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我曾建议用我们的国宝熊猫去点火,这么一个憨憨的宝贝儿突然从地下有钻出来,或者从天上降下来,一边啃着竹子,一边笨拙地去点火,估计会让全世界的人们乐翻天,但当时我不是皇帝,“国师”大人没有理睬我。现在,我成了即将就职的皇帝,于是就想弥补一下曾经的遗憾。  我对刘瑾说:“去替本宫找一只鸡、一条狗。”“是!”他答道,近来他干劲冲天,退后转身就准备脚下生风。我觉得他就象是一头总在行走的驯鹿,近来尤甚。我想了想,多嘱咐了一句:“要选外形漂亮威武的,本宫登基仪式上要用。”  然后他就愣了,“陛下,”他现在已经开始私底下就称呼我为陛下,这是人之常情,我喜欢听,这也是人之常情,“这鸡和狗是登基仪式上要用的?”  “对!你过来,你过来,本宫一并和你说了吧,本宫登基那一天呢,你替本宫准备一床毯子,剪成云的形状,要七彩的,七彩祥云嘛,本宫要踏着它出现。本宫从天而降,怎么降呢?用滑轮,你不懂的话,去看看老百姓是怎么从井里打水的。本宫出场的时候,手里牵一条狗,左手牵,右边肩膀上则站一只鸡。”  刘瑾:“回陛下,登基仪式老奴不怎么懂,待老奴唤来司礼监人员?登基仪式是大事,稍有差池,奴才等掉了脑袋也不打紧,但如果有丁点儿影响皇家体面,有损陛下颜面,奴才们真正是,万死莫辞,遗臭万年。”  我盯着他,“少给本宫扯这些没用的。你是在暗示本宫不符规矩吗?”  “陛下,奴才不敢。但新皇登基乃是煌煌盛事,陛下更是将成为千古明君,这登基仪式,古已有制……”  “什么玩意。朕是天子,从天而降不是天经地义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朕这不正是代表朕要励精图治,带领全国人们共同富裕吗?”我一生气,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侧漏,就忍不住提前自称为“朕”。  说实话,讲完这番话后,我都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我之所以想脚踩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是受了童话故事和《大话西游》的影响;至于想带着一只鸡加冕,那是因为我记得蔡康永曾经在某个颁奖礼这么出现过,我当时就觉得挺酷的。但我这番急中生智的包装与升华又有什么用处呢?最后哪怕我用“不听本宫的本宫就不登基了”威胁这帮太监们,他们也不肯就范,他们就用死来威胁我。而且,到最后,我算是明白,我那个“不登基”是句地道的威胁话,我不可能真不登基,但这帮太监们却不是威胁,我察觉到,如果我真去弄这么一曲,他们诚惶诚恐,宁愿一死。  弄不懂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多大个事儿呢。所以最终我也就就范了。后人总以为我和我的内阁大臣关系很僵,是因为他们身有傲骨,不肯逢迎我,却不知道,最早和我对着干的,正是他们看不起的、认为从来只会对我阿谀奉承的太监们。
  一五零五年五月十七日,我彻夜失眠,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做皇帝。尽管一宿未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仍然神采奕奕,可撕山河;尽管同样没有什么胃口用膳,但我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可吞日月。唯一让我有些担心的是,那个早上我还便秘了。我知道每个领导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就职那一天的情形,一定毕生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我从未见过有人透露过自己拉不出大便。  但我那一天早上确实无法排泄。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个案,还是其他领导人有意遮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每天早上起来都能酣畅淋漓的排便,确实是一件让人愉快的生理事件,但这一天是如此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不以排泄开端,我想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吉祥的兆头。我只是略略有些担心,如果仪式过程中,我万一憋不住了怎么办。尽管我相信自己憋得住――被人赶下台而大小便失禁的领袖们我听说过,但上台时憋不住的国家领导人我还真闻所未闻。  谁能想得到呢,登基仪式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拉关系。我都贵为皇帝,怎么还要拉关系呢?那还是要的。我得祭拜先祖、祭祀天地与各路神仙。祭祀就是拉关系,这是我的重大发现。先是摆上供品,就是呈上好吃或者好用的,然后表达感激之情,随后适时表态,拍胸脯信誓旦旦,就是尽讲好听的,最后,情真意切地恳请列祖列宗、各路神仙保佑我这个皇帝当得安安稳稳的,就是讨要好处,这与你深夜提着一篮子东西去拜访你的上级领导,恳请他许你个一官半职,没有什么两样。祭祀如果是真情实意,纯粹是表达如滔滔江水般的思念之情,那你别送人东西啊,就算送了东西,你别最后跟人家提要求啊。大家想一想,小时候,父母亲领着你祭奠先人的时候,有没有恳请列祖列宗保佑你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你自己给列祖列宗、还有各路菩萨烧上大把纸钱的时候,有没有恳请他们保佑你升官发财。有没有?想通了这一点,我就发现,我们国家源远流长的神鬼文化,其实质是关系信仰。这个重大的发现,之所以是被我挖掘,倒也不是我慧眼如炬、独具匠心,我不是坐到了皇帝这个位置,人世间再也没有我拉关系的对象,也不会有此妙手偶得。
  登基仪式的第二件事,是推辞。你的上级去和他的上级拉关系的时候,会不会带上你呢?一般不会。所以我拉关系的时候,我的文武大臣们只能留在午门外的广场上,以“文东武西”的方式跪在御道的两侧,等着我。等我和各路神仙沟通完毕后从天安门城楼上下来,进入“奉天殿”就座,他们这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他们今天没有什么别的工作任务,就是要上劝进表文,劝我一定要当皇帝。这他妈大概是全世界最轻松的一项工作任务,因为不可能完不成。但他们第一次劝的时候,我他妈还真不能答应,我要一脸忧思地告诉他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的父亲刚刚去世十一天二小时三分钟四秒,我哪有什么心思去考虑继承大明江山的事情。接下来他们又要来劝我,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一定要节哀顺变,挑起这份重担,这一次我仍然不能答应,为什么不能答应呢?因为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做彻底,仅仅推辞一次,看起来还是有半推半就的嫌疑。于是他们就第三次来劝我,这一次的理由其实与第二次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用词发生了变化,例如上次说是要“节哀顺变”,这次就说是要“化悲痛为力量”,上次说是要“勇挑重担”,这次就说是“挺身而出,引领天下”。我甚至注意到有二个官员的劝进表文,就是互相换了一下,甲第二次用的版本,乙第三次用,乙第二次用的版本,甲第三次用。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勉为其难地表示,在大家的集体劝说下,我确实应该以国事为重,为了先皇的期望,为了我的人们,为了大家,我决定去当这个皇帝――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仪式的原因,你说洞房花烛夜,新娘子罗衫半解对你说“官人,我要”,你明明欲火中烧,却要锁紧眉头,在房间里踱步,长吁短叹,“祖国还没有统一,实在没有心情和你亲热啊”,偏偏新娘子还不能一脚喘过来,骂一句,“你有病啊,”她还得说,“老公,你真棒,我为你骄傲!但是,只有生出后代,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统一大业才能最终实现。为了统一大业,求求你现在爬到我身上来吧。”  登基仪式的第三件事,也就是最后一个议程,就是白纸黑字的记录。我倒是有点期待弄个记者招待会什么的来结束,但想到前面二个议程,我就兴味索然,即便我的大臣们妥协同意我弄这么一出,看看第二个议程吧,鬼知道他们会提前精心设计、排练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最后,“司礼太监”正式宣读诏书,确认我这个新皇帝的身份。在经久不变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中,一个崭新的王朝就此拉开序幕。  6o新婚
  我说过,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轻松地做一个你们眼中的千古明君。尽管这个登基仪式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第二项议程。这他妈太装逼了。我甚至明白了为什么祭祀要放在第一个议程,因为装逼易被雷劈,这是提前在和雷神打招呼,要他闭上眼睛,免得看不下去,一道雷劈下来。  戴御冕,着龙袍,坐龙椅,扶龙头,看着地下黑压压的人头,听着文武大臣“万岁”的欢呼声,我的内心百感交集,复杂的心情可以概括为九个字:很兴奋、挺遗憾、有冲动。  “很兴奋”容易理解,换了是你,哪怕是去参加一个酋长的就职仪式,只怕都会很兴奋;“有冲动”也在情理之中,当你察觉偌大一个国家从此就交给你,哪怕是头猪,都会有踌躇满志的情怀,很想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我与其他普通登基皇帝的区别,就在于“挺遗憾”这三个字。  我遗憾啊,第一,我真成了孤家寡人。我登基做了皇帝,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父母亲不知道,他们做梦都想我能有个一官半职,最后我居然做上了皇帝,但他们不知道啊;我的初恋情人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居然是个少年天子,但这么牛B的一个事实我没办法告诉她啊;那些长得比我帅、成绩比我好、赚钱比我多、事业比我强的家伙也不知道,我比他们强了一万倍,我现在真正是一言九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我没办法让他们知道啊,我更没办法让他们感受“伴君如伴虎”。总之,就是“衣锦夜行”的感觉。第二,对当这个皇帝,我觉得有点美中不足。你说既然老天给我这么好的运气,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回古代当皇帝?看起来这威风八面,可是我多多少少是一个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的人,许多家伙例如袁世凯、还有他的徒子徒孙,都梦想当皇帝,但我不是那么想,再怎么说,还是老土了点吧。怎么就不能让我当个其他的领导人呢。换句话说,假设你中了某种彩票,一个是到朝鲜当接班人,一个是到韩国当总统,二选一,即便不考虑全智贤与宋仲基,为避免瘆得慌,你多半还是会选择到韩国当总统吧。
  不过,等到举行完这个狗屁登基仪式后,什么遗憾、冲动,我忽然全都没有了。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寝宫后,用最后残存的理智,下达了我即位后第一个命令,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勒令他们至少一个时辰内都得离我远远的,然后,一个人,哈哈大笑。  实在是他妈的太爽了,如果还不放声肆意大笑,我一定会憋死。  至少翻来覆去的笑了一个时辰后,我才终于能够渐渐平息自己的心情。  谁都知道登基时的我,应该由衷喜悦,纵声大笑,可我偏偏不能在人前尽情展现我的快乐,不仅是我,有谁见过哪个皇帝、哪个首脑在自己的就职仪式上傻乎乎大笑的?还别说皇帝了,任何一个人,在升职的那一刻,都会控制好自己,谦虚礼貌地端着。所以,作为一个失败的反对派,如果你想把那个刚刚窃取了胜利果实的家伙推翻下台的话,你最好的时机就是“黄金24小时”,你只要把他接下来持续暴露在公众目光下,让他找不到一丁点大笑的机会,绝对不会超过24小时,他一定会活活憋个一命呜呼哀哉。当然,这个理论实际操作起来,有一定难度,因为他完全可以利用上厕所的时候偷笑。我坚信本人自制力还算是比较好的,我非常肯定绝对曾经有新皇在登基的时候、以及新首脑在确认就职的过程中,控制不了自己,以上厕所的名义去大笑的,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查。  摆脱了活活憋死的潜在威胁后,接下来我做了第二件事,我终于顺利排了我的宿便。很多年以后,或者说另一个时空以后,我总是会问我的同事们,你知道古代的帝王,现代的首脑,新即位后所做的前二件事情是什么?是偷偷大笑和拉粑粑。他们就大笑,觉得我是一个玩世不恭、哗众取宠的家伙。有的人就说,你的意思,是史书上应该这样记载:“帝,初登大宝,首,笑尿,次,拉屎。”我摇摇头,“不是,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享受了纯粹的私人过程后,快乐终于进入到第二个阶段:分享。马上,我只想狂欢,与人狂欢(想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那个美国水兵与护士的世纪之吻,它就生动地说明了狂欢一定要有人分享)。那么,问题来了,我找谁狂欢呢?我居然找不到人与我共享这旷世欢乐。没有错,在人前,得偿所愿的你得端着,可人后,总得有一个人可以陪你好好狂欢。不是有这样的段子么,大选结果出台前一个晚上,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家伙告诉他老婆,明天你就可以睡一国首脑,但第二天,他的对手获得了胜利,于是,他的夫人问他,今天我是不是应该去和你的那个对手睡觉?几乎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了最后的笑点,却忽略了丈夫前面那一句话后面的意思,功成之后,他们要好好地、狠狠地做爱——这是多么天经地义,这个美妙的晚上,“我”自然是睡不着的,“我”的伴侣当然也睡不着,“我们”回顾之前的辛劳与辛酸,品尝当下成功的甜蜜与欢乐,展望未来的幸福与美满,越说越兴奋,越兴奋就越睡不着,于是说着说着就做了起来,做了之后估计还是睡不着,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那就继续做。
  可是,我却不行。因为我还没有伴侣。谁能想得到呢,登基后的第一个晚上,我继续失眠,不仅如此,到后来,我还自渎了。而且,自渎之后还是睡不着,然后,只有继续自渎(这个时候我是多么怀念那个大眼睛小宫女,苍天啊,作为一个男人,何其悲哀,哪怕是象我这样的幸运者,为了自己的成功,也得亲手埋葬一段美好恋情。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性,那么,每一个成功男人的前进路上,都曾经扼杀过一个及以上的雌“拦路虎”)。  我没有找别的宫女。后世的人们居然说我荒淫,他们纯粹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这个夜晚,我宁愿自渎,也没有找别的宫女,因为,我不爱她们。  弄到最后,我象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我知道,我要找个皇后了。  事实证明,哪怕是一个皇帝,也不是你今天默默撸管,明天就可以成亲,享受灵与肉的融合。这个皇后,我等了一年多。而且,终我这穿越一生,我也没有爱上我的皇后。  我想找个漂亮、性感的皇后。作为一个皇帝,这实在是个很普通的要求,我并没有要求有西施的脸+杨贵妃的身材,只要是西施或杨贵妃之类就行。但选秀这件事情,首先,要遵守
朱元璋的规定。他有一个很英明的决定,我称之为反马太规则,那就是明朝的皇帝们找皇后,不能找大贵大富之家的人儿,我对这个决策百分百拥护。如果这个规定得到深入贯彻与普及,我觉得中华民族早就率先实现了共同富裕(可惜的是,朱皇帝有他的阶级局限性,他只关心他的皇族,并没有要求普通老百姓这么做。想想看,王思聪同学只能找一个小家碧玉,这将让多少姑娘心花怒放,而造化弄人,他偏偏爱上了一个权贵之女,两人被传统的“门不当户不对”要求生生桎梏,这该是多么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正常情况下,这个规则对我有什么影响呢,权贵毕竟是少数,按统计学的理论,我至少还有超过八成的自由选择。于是就到了其次,选皇后这件事情归皇太后管,她的首要要求不是她有多美丽,而是要有德。正常情况下,这个规则对我们之流又有什么影响,一个女子,要么美丽,要么不美丽,美丽的女子中,要么有德、要么无德,换句话说,美丽的女子中,有德的女子占一半,我仍然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选择面。但是,皇太后说,第二,皇后要母仪天下。这就断了我的念想。此前,我一直不知道“母仪天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后来通过亲身找皇后这件事情,我明白了,那是得象名著封面,而不能象一本通俗杂志的封面,通俗地讲,就是绝对不能有一张梦中情人的脸,说得更直白一些,它就是指要有一张让人性冷淡的脸,要不,岂不成了意淫天下?这还没有完,皇太后继续说,要找个读书人的女儿。这算是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找个小武官家的女子吧,她应该青春健美,很有可能有修长的美腿,找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子吧,她也应该丰满结实,搞不好还有翘臀,中国古代读书人家的女子,那就是一个佳人,你什么听说过佳人胸大屁股大的?
  所以,第二年大婚的时候,我真是意兴阑珊。我没有丝毫兴趣去和你们讲述我的婚礼大典。我想,你们对此也没有多大兴趣。我们去谈论一个人的婚礼,无非是看它的排场,还有就是新娘子漂不漂亮,我又不是一个房地产商或者煤老板,我的排场之大怎么都不会让你们吃惊,那还有什么可以去讲的?  我倒是很愿意讲讲我的新婚之夜。你们对这个一定有兴趣。你们找遍史书,也找不到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好象皇帝从不做爱似的。不过,我知道,私底下你们倒是有过不少下流、甚至恶意的段子。我想说,这些段子讲的倒也不差,八九不离十,因为你们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臆想的,而我,也是一个男人。  不过,我的新婚之夜,你们倒是猜不到。  我穿着内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有一个小太监,抱着皇后进来了。皇后被一个大气、华丽但绝不性感的披风包得严严实实,但事实上,披风里的她已经光溜溜。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变态皇帝遗留下来的传统,为女人脱衣服是件多么香艳的事情,我连这份小小的情趣与憧憬都被剥掉(所以有些人好奇皇帝拉屎后是不是自己擦屁股也就在情理之中。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直自己擦屁股的,而且,据我所知,大部分皇帝也是自己擦屁股的。至于有不有例外,那肯定有。因为我知道有现代的独裁者晚年不刷牙——有谁敢管他呢。大家可以想象得到,历史上肯定有皇帝自己不擦屁股,不仅如此,还不排除有更荒唐的皇帝拉尿都不自己动手,不讲究的,让大监用手端着或捧着嘘嘘,讲究的,让太监持一金汤匙之类的东东端着或挑着嘘嘘,都有可能)。然后,她从我脚下钻进被子,据说,这是因为她不能将屁股对着一国之君,这个时候的我,还只是觉得这个规定有些好笑。  好吧,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撸了一年多的男人,尽管我对这个皇后没有任何爱意,而且还对她不怎么满意,,但她毕竟是一个赤裸的青春少女,我还是可耻地行动了。  我当时十六岁,性学家告诉我们,十至十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最具有短时间内重复达到高潮的能力。第一次过后,我几乎马上开始了第二次冲击,这个时候,我居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时候了。”我停顿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继续,然后,我他妈又听到那个“是时候了”,我杀人的心都有了,甩甩头,伏下身子,很快,整个寝宫里都开始飘荡一个尖细、阴柔的声音: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我颓然倒下,然后怒气冲冲披衣下床,看到那个小太监,那个抱着皇后进来的小太监,一脸的绯红,却仍旧在用颤抖的声音叫着:是时候了……  我看着他的下身,扔下一句:“你他妈故意的吧。”
  我本来气不过史书上都不记载,或者更确切地说,史书上都不披露我们皇帝一族的性生活,很有雄心壮志填补这一空白,我以为大家都会有兴趣。后来我发现自己有些乐观过头,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与皇后的性生活,乏善可陈,远远比不上你们的精彩。  其实,夏皇后有着翘臀,这真是个意外之喜。于是,大概是我们的第三个晚上,我将她扶了起来,跪在我面前,她有些诧异地瞄了我一眼,面色潮红,这个时候,我都感觉有一点要慢慢爱上她了。然后,我跳到她屁股后面,你们都懂的,这是一个多么经典的姿式。然后,然后,我简直无法启齿,这个柔弱的女子居然以更快的速度翻了过来,将她的的小胸部对着我。  “转过去,快转过去!”我命令道,有些迫不及待。  夏皇后爬起来,跪在我面前,头深深地埋下去,“陛下,不可以!”  我居然找了一个这么叛逆的皇后?一个普通的妻子,这个时候都不会用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粗暴、断然拒绝丈夫这个美妙的提议吧。  “听朕的,快,转过去!”  “陛下,不可以的。臣妾怎么可以用那个……那个……对着陛下啊。”  “什么?什么那个?”  “陛下,不可以,我不可以将……屁股……”  “朕说可以就可以!”  “不可以的,陛下,”她带着哭音说,“那要砍头的。”  我颓然倒下,然后怒气冲冲披衣下床,看到那个小太监,那个抱着皇后进来的小太监,一脸的绯红,我看了他一眼,冒出一句:“是时候了。”
  小太监手足无措。他要进去抱皇后。我说,“等一等。”我看着这个小太监,他的年龄似乎比我还要小。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张张嘴,思维有些转不过来,我摆摆手,“朕叫你小宝好了。韦小宝。”  这时候有支烟抽就美妙了。我折下两根嫩枝,咬一根在嘴里,也递给他一支。“朕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接下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是实话。”  韦小宝跪下来,“奴才决不敢有半句虚言欺瞒陛下。”  “小宝,你先起来。朕问你,你想女人吗?”  韦小宝呆呆望着我。  我也不是那么无聊,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我真的有些好奇他们这一群体。  “奴才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想。”  我有些兴趣。生理阉割难道真能把心理也去除?“那你想什么?”  韦小宝又呆住。  “朕是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不想女人,那会想什么?”  韦小宝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朕知道了,你还是个孩子。你想妈妈,对不对?”  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己也呆住了。来到这个世界,有快两年了吧。我的亲人们,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是。奴才不想妈妈。”韦小宝说。  这个回答出乎我意料。  “奴才很小就没有了爸爸与妈妈,我记不得他们的样子,所以也不会想他们。”  我看着这个小太监,心里有些难受。男孩沦为太监,是比女孩沦为娼妓,更让人绝望、孤苦的事情吧。  “那你想什么?”  做皇帝,至少有一个好处,韦小宝不会知道,接下来,无论他说要什么,哪怕是要一座金山银山,我都会答应他。  “奴才想过外面的生活。”说完这句话后,韦小宝反应过来,他又马上下跪,“奴才罪该万死。”  “你起来。今天晚上你不许再下跪。朕可以答应你。”  韦小宝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忽然不看我。他用细如蚊吟的声音说道,“我出不去了。出去了,又怎么样?”  我默然。“是时候了,小宝,你去把皇后背回去吧。后天,朕会让刘瑾来叫你。”  送走了皇后,我强迫自己尽快入睡。明天,我的工作量巨大,早朝之后,要举行经筵,就是我的下属要当我的老师,给我讲课。穿越到明朝之前,我学习过那么久的中国历史,居然从来不知道,明朝的大臣们,居然可以定期给皇帝当老师。其实,不只明朝,清朝也这样,清朝之后,我就搞不清楚了。我当太子那半年,也有讲筵之设,但我没有料到,当了皇帝,居然还要举行经筵。起初我并不排斥经筵,甚至骄傲自豪,明朝太可爱。我穿越以前,读书时,从来没有听说学生可以定期给老师也上上课,就业以后,也从来没有听说下级可以给上级授授课。而且,以我最初的经验,这经筵并不是做做样子,皇帝不要说在经筵上打瞌睡,玩手指甲或毛笔(那时没有手机可玩),就是坐得不端正,那个下级官员,高级讲师,都会怒道:“为人君者,可不敬哉?”一直说到你坐好为止,与那句“是时候了”可并称“帝国双煞”。坦率地讲,当时我是多么期盼这个制度曾经流传下来,如果我能给我的老师上上课,那比让我六一儿童节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要开心、兴奋得多;如果我能给我的上级领导上上课,那比五一劳动节给我发一筐苹果,要畅快、贴心得多。
  可是,后来我很快发现,这其实也只是个形式,或者说是一个仪式罢了。皇帝们希望表现出记录存档的好学勤勉,大臣们希望表现出狐假虎威的教育力量。一个人为划出来的框,一个人为划出来的圈子,如此而已。至于学到些什么东西,谁关心呢?因此我就没有什么兴趣。  第二天的经筵,我端坐在那里,听着我的臣子口沫横飞,默默构思自己的计划。  当天下午,我把我的计划给刘瑾说了。他一脸呆滞。我摆摆手,“朕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中午前,你必须安排好。”  第二天下午,韦小宝被刘瑾带进乾清宫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如果他知道穿越这件事,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穿越了。这还是我这个皇帝住的地方?他看到的是一个街市:首先吸引他目光的,应该是一个猪肉摊子,因为那两扇明晃晃的猪肉实在很吸引眼球,一个黑脸屠夫正在砍排骨;然后,有一对母女,在卖豆腐,豆腐看起来很嫩,但女儿的脸与手,却似乎比豆腐还要白嫩;还有一个家伙,在卖烤红薯,香气扑鼻;更多的,是卖各种时鲜菜蔬的,这些人纷呈两排,脸上是一种奇怪的表情。街道中间,则是一些看起来象顾客的家伙,相较那些商贩,他们看起来无事可做,脸上的表情更显茫然与无助。  看到韦小宝进了街市,我也踱了进来。一帮大小太监、大小宫女就要下跪,我摆摆手:“朕只说一遍。今天这乾清宫,就和外面的街市没什么两样。大家都卯足了劲,给朕演好了。表现好,朕有赏,表现不好,看到剁排骨了吗?”  有年纪大一点、机灵的太监,眼睛一转,壮起胆子吆喝了一声,“呦,卖菜!”我大喜,跑过去,“你这油麦菜怎么卖的?”于是,吆喝声四起(我老爹发明了牙刷,我则为一种蔬菜命了名——这就是“油麦菜”名称的由来)。  我对韦小宝招手,他当天打扮得象个读书公子,这是我的吩咐。“小兄弟,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到茶庄喝杯茶吧。”
  我和韦小宝喝着茶,看着渐渐热闹的街市。这帮子太监、宫女,忽然之间,几乎都找准了自己的角色,卖肉的凶神恶煞,卖菜的巧舌如簧,买东西的讨价还价,最后不忘顺走几棵小葱,甚至还有一个家伙吃起了豆腐母女的豆腐。然后我还听到两个年老的宫女,哦,不对,导演自己出戏了,两个老太太在聊天:  “哟,买菜呢。”  “是啊。小孙子嘴馋,要吃活鱼,这今天也没有见那个贩鱼的刘胖子啊。您呢?”  “我不就给自己弄点。我那个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半载,难得回两回家。前段时间,托人给我带了件衣服,听说要不少银子,我就不信了,不就一件衣服,不还是一匹布,怎么会这么贵?”  莫名其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看着这街市,我的心渐渐充盈、生动、鲜活起来,我闭上眼睛,居然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韦小宝在我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陛下,谢谢!”抬起头时,我看见他泪流满面。  我走出茶庄,所有的人,包括刘瑾,重重给我磕头,“陛下,谢谢!”抬起头时,我看见他们都是泪流满面。  我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对他们挥手,说:“不客气。”其实,我也要谢谢他们——我也在想我的家人。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想你的时候,低头微笑;想你的时候,摇头微笑。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怎么样了?房间里不象是有意外发生的样子,电视机也还开着,可是,此后近二年的时间,我就象是一只走失的猫,或者说就象一个“涉嫌严重违纪”被控制的腐败官员,无声无息地不见。我只有默默企盼,就象是很多小说或者电影里描绘的那样,等我离开这个世界,回去的那一刻,我惊讶地发现,广告时间刚刚结束,球赛下半场开始了。  可是,我身边的这帮太监与宫女们呢,他们,是怎样企盼的?他们,还有企盼吗?又企盼什么呢。  我做了个决定,这个游戏要长期坚持下去。  正德自传下一章:8.盐引与压岁钱之辩
  8.盐引与压岁钱之辩  和所有的少年天子一样,我很快就面临了宫廷斗争。你们可能觉得这总算要进入本书的高潮。一本小说,文字是容颜,绝色当然吸引人,但诱使人欲罢不能的,还是情节,那是身材,跌宕起伏的情节,才是妖娆的曲线,而打打杀杀、尔虞我诈,那就是丰乳肥臀。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最喜欢的名人,老子,他曾经说过,“治大国,若烹小鲜”,有人牵强附会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讲无为而治,不折腾、不扰民,那是瞎扯,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说,治理国家,和烤鱼、煎鱼以及  炸鱼没什么两样,并且,和水煮鱼、剁椒蒸鱼头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家长里短。  我面临的宫廷斗争,首先就是盐引之争。  看起来,它是由街市表演这个游戏引发的连锁反应。  首次的街市表演谈不上完美,譬如,没有卖鱼的,也没有售鸡禽的,更没有叫卖蛤蟆与蟮鱼的,这些都要现场加工,估计我给刘瑾的时限太紧,他一时找不出这样的能人,但整体我认为差强人意。当时我就说了,表现好的有赏,君无戏言,事后我当然要兑现诺言。那个演屠夫的太监,我就觉得不错,演技很棒,绝非本色演出,一个太监,却演出了“镇关西”的粗犷与霸气,不象那个演烤红薯的,一直好象在卖胭脂水粉。恰好有一个要到江南督造龙衣的差事,我就交给了这个名叫崔杲的太监。  崔杲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个美差。不过,他提出要筹措经费,那当然得给,怎不能让给自己办事的去空手套白狼。于是,崔杲提出向户部奏讨往年支剩的盐引。盐引是个什么东西呢?那就是个许可经营证,你想做盐生意,行,先出钱买牌照。这个卖牌照的钱归谁?当然应该就归我。  我说,“恩准,”然后就准备去街市。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我始料未及。户部拒绝了崔杲的要求。  坦率地说,当时我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我大吃一惊。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怎么我堂堂一个天子,要点小钱花花,倒好象是老公向老婆讨要零花钱?哪怕我实际出生在二十世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熏陶,一直以来,我所听说的古代皇帝,我印象中的皇帝,不都应该是惟我独尊,一言九鼎吗?怎么我老百姓潜移默化里感受到的与实际情形并不相符合?  但我当时没有闲心去深究这回事。尽管这事细思极恐。我找来户部的头,户部尚书韩文,确认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他告诉我确有其事。我摆出一副“爱卿,朕当皇帝时间不长,你别骗我”的表情,问这是为什么?  韩文说:“启禀陛下,第一,盐的收入只能用于军饷,不能挪做他用;第二,皇家的支出不应该由户部拨款。”  他喉咙里不时会发出类似鸽子“咕咕”叫的声音,这让我有些好奇,但一听他这口气我就有些不高兴。这些当官的,动不动就喜欢一、二、三、四的,显得自己好有条理的样子。我控制情绪,不动声色地问他:“爱卿啊,咱君臣先拉拉家常。你的孩子们还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你有没有给他们发压岁钱啊。”  韩文说:“啊……陛下,自然是要发的。”  我又问:“那你发的压岁钱,后来有没有收回去,你又是怎么对小孩子解释得呢?”  韩文:“自然是要收的。小孩子们懂个什么?我告诉他们,先帮他们存着,等到他们求学花钱时再用。”  我说:“你看吧。哪怕你是个户部尚书,与别的父亲也没什么两样。那么,后来,这些钱是不是都用在你孩子们的读书求学上面了呢?”  韩文:“那自然是没有。有一次有个远房亲戚找我借钱,我们家经济条件一直谈不上有多宽裕,当时手头也紧,就从孩子们存下的压岁钱中匀了一些。陛下,我这还算是好的,好多父母,几个把压岁钱真一五一十落在了孩子们身上。”  我哈哈大笑,“爱卿,那不就结了?你不也挪用了本该用于孩子们求学的压岁钱?你家亲戚找你错钱,不应该由你的孩子承担吧,不也由他支出了。这是多平常的一件事情呢。”  我觉得自己真是平易近人,循循善诱,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但韩文忽然就涨红了脸,他说,“启禀陛下,盐引之事,岂能儿戏!”  这话我不爱听,但我也还是没有太生气,“爱卿,朕这不是给你打个比方嘛,以小见大,触类旁通嘛。”  韩文的脸色又变了,他一副气得脸色发白的样子,以一种“1+1=2”般理直气壮的语气对我说,“陛下,这是祖制!”  忽然就有一股火直冲脑门,我暴怒了。看着韩文白白胖胖的脸,我就觉得看到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屁股,那是我夏皇后的,我一直想看而看不到的屁股,她说,“陛下,这是祖制,我不可以将我的屁股对着陛下!”接下来韩文口沫横飞说了些什么,我也完全没有听到,我只听到韦小宝尖细的“是时候了”,那次街市茶庄喝茶的时候,他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陛下,那是祖制,我……我……不得不提醒陛下保重……龙体。”当时我就爆了粗口,“去他妈的,这不是装洁癖用尿洗锅吗?你他妈有眼光有胆识,你就废了皇帝三宫六院这破规矩,这才是罪恶的源头好不好?一边给皇帝配三宫六院,一边却又弄一个‘是时候了’的狗屁监督,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怎么就能干得这么欢,还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牛逼哄哄摞下一句话,“韩户部,你这压岁钱,朕今天还真挪定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据我事后推测,大概是这样子的:韩文当时可能已经准备顺应我的意思,但他觉得受了委屈,如果一个人用看屁股一般的眼神看你,你多多少少总会有一些感应,他心里就膈应,散会之后可能就和他的同事们吐槽。他一定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我的“压岁钱”理论,充满鄙夷与不屑,他的本意,也许只不过是想发泄一番,发泄完之后,该干嘛干嘛。但是,当时的我,并不是一个有威严的领袖,至少不是一个象斯大林同志一样有威严的领袖。斯大林有一次告诉赫鲁晓夫他们,某天他去打鸟,树上有二十四只鸟,他只有十二颗子弹,没办法,他只能先打下其中的十二只,然后跑回家取了子弹,打下其余十二只。赫鲁晓夫说,听了伟大领袖的这个奇妙之旅后,他们的一致反映是请求上厕所,然后躲在厕所里,个个狠狠吐了一番槽,骂“恶心”之类。从厕所出来之后的情形,赫鲁晓夫没有说,但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胆子形成什么“厕所决议”,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历史上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然而,当时的我,哪里能有斯大林同志的威风呢?韩户部的同事们,听了他的吐槽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尤其很明显,他们一定是被我戳到了痛处,他们个个都挪用过自己孩子的“压岁钱”,于是他们就同仇敌忾,纷纷说道:“荒唐!”、“可笑!”诸如此类,然后他们决定挺身而出。一夜之间,我又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屁股,那都是我的这帮文官们的奏折,他们一致要求停止奏讨盐引。  我觉得我还真是个天生当皇帝的料,在这种情况下,我做了一件事,把三个人叫了过来,开了一个秘密会议。这三个人很不简单,他们是我老爹朱佑樘的心腹,是顾命大臣。朱佑樘驾崩之前,将我托付给了这三个人,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辅佐我,成就不世帝业。他的愿望是丰满的,但现实就很骨感。据我所知,历史上所有这样的托付最终其实都是失败的,不仅皇帝家这样,平常百姓家也这样,你把你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托付给一个亲戚看看,最后这二人绝对闹崩。  这三个人分别是李公谋,刘公断,谢侃侃,这当然不是他们本名,他们的本名分别是李东阳、刘健和谢迁,因为他们当时的社会评价很高,人称“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就是说李东阳擅长出谋划策,刘健善于决断,而谢迁则能说会道,我背地里就这么称呼他们。  我控制情绪,不动声色地对他们说:“诸位爱卿啊,咱君臣先拉拉家常。你们的孩子们还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给他们发压岁钱啊。”  三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启禀陛下,臣给小孩子们发过压岁钱,也挪用过他们的压岁钱。”  这气氛有点不对。到底他们是准备顺水推舟,还是有备而来?我清清嗓子,“那依你们之见,这盐引之事?”  谢侃侃说:“启禀陛下,我等确曾挪用过孩子们的压岁钱,而且,只怕普天之下,绝大部分父母亲都如此做过,但是,陛下,先皇可是从未挪用过陛下的压岁钱。”他面上一脸追忆之色,眼睛似乎也湿润了,语气似乎也哽咽了,“遥想先皇当年……”  我赶快打断他,“李爱卿?”  李公谋道:“启禀陛下,臣未曾听说历朝历代有哪位皇帝曾挪用皇子皇孙们的压岁钱。”  这下我明白了。我冷冷道:“刘爱卿以为呢?”  刘公断:“依臣之见,第一,盐引乃国家大事,不可与世俗人情相提并论;第二,米粒之珠,不可与日月争辉,平常百姓世俗人情又岂能与皇家之礼相比。臣等确未曾听说历朝历代有哪位皇帝曾挪用皇子皇孙们的压岁钱。”  我气急反笑,“朕算是明白你们的意思。这尼姑嘛,和尚摸得,你们这些官员就摸不得。再说了,和尚和尼姑偷偷摸摸,那与男婚女嫁又是两回事。”  三个顾命大臣苦笑不说话。  我:“那好,让我们回到盐引这件事情上来。朕为什么不能用盐引?”  刘公断:“这是祖制。”  还是屁股。我又要暴走了。  李公谋:“陛下,我们还是以压岁钱为例?”  “以压岁钱为例?朕看以什么为例都没有用。这天下,就只有一个皇帝,其他人都可以做的事情,朕这个皇帝却是必然不能做的。”  李公谋:“陛下请息怒。为什么千千万万的父母亲会动用孩子们的压岁钱?那正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陛下,这与盐引遵循不可挪用的祖制,臣想是一个道理。”  我默然不语,从辩论的角度来看,我完败。可怜我当初想出这个压岁钱的例子,还沾沾自喜,结果在这三个老奸巨滑的顾命大臣前,被他们驳得体无完肤。  我正要放弃,却心有不甘,坚持果然就是胜利,我忽然灵光一闪。“诸位爱卿言之有理。”  三个顾命大臣有微微的诧异。  “父皇真是从未挪用过朕的压岁钱呢。”  我拍拍手:“不过,烦请三位爱卿替我查一查,父皇当初是怎么用的盐引,还有,这历朝历代,是不是曾有哪位皇帝曾挪用盐引!”  随后,这帮家伙有没有去查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们也并没有给我答复。这执行力,连个央企都比不上。但是,韩户部上了个奏折,表示可以给崔杲提供申请额度一半的盐引。  我又把三个顾命大臣召集起来。“这给一半是什么意思?朕很想给你们再打个比方。”我哈哈大笑。有着翘翘屁股的夏皇后说,“陛下真是非要不可的话,”她将半边屁股用纱巾遮住,羞答答地说,“那就请陛下弄一半屁股好了。”  “这比方我不想说。因为好笑到朕说不出口。”
  楼主精神正常吗?
  加班,未更新,不好意思
  看来,当个神经病也不容易,还得码这多字。  
  9.三公的辞职  其实,对于我究竟可不可以使用这笔盐引去造龙衣,我原先也没有多大的的把握,韩文刚开始的拒绝,我不以为然,更多的感觉是这家伙是个书呆子,可能那几天被老婆骂了个唾沫横飞脑子里进了不少口水,后来反对的人多了,我一方面觉得他们用祖制来压我好气又好笑,但另一方面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于是找了这三公开会,虽说不情愿服输,但也不想真不知不觉中犯了个贻笑大方的错误,潜意识里是希望这几个官员中的头,能过得去就过得去,帮我维护下面子,但他们真要铁心坚持,我也只会放弃。  但现在的结果,不是我不可以使用,也不是我可以使用,而是我可以用一半。不要说我两世为人,哪怕我真是个十多岁的毛都没有长齐的圆溜溜的新鲜鸡卵,我也知道,什么事情一旦到了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步,那就与原则没有半根体毛的关系。可怜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政治这个东西,从来就是讨价还价的产物。所以,大家也可以理解,我为什么那么讨厌经筵与这三个顾命大臣,他们有教过我这个吗?  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三公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原来摆出一副贞节烈妇的模样,结果现在却看起来象个绿茶婊。  “给朕个理由!”  刘公断:“陛下,日观仙云随凤輦,天门瑞雪照龙衣,为了更好的发挥盐引的作用,确保物尽其值,从而保证龙衣的质量,经臣等研究,拟调拨一半的盐引用于督造龙衣。”  “给朕个理由!”  谢侃侃:“陛下,臣以为,紧紧围绕‘造好龙衣展现皇家面子’一个核心,当采取二个阶段分步实施,首批调拨一半的盐引,三大抓手稳步推进,紧盯陛下指示‘旗杆子’,掏出用心服侍‘心窝子’,用好盐引‘钱袋子’,自上而下,由表及里,稳中求进,趟出龙衣制造新路子……”  “给朕个理由!”  李公谋:“陛下,有些太监会在盐引中有夹带,私自买卖。”  我深深看了李东阳一眼。“这才是你们真实的原因?!”  三公不说话,但我感觉刘健与谢迁暗暗嘘了口气。
  我开始敲桌子,“朕真的又很想给你们打比方。你们这是什么逻辑?怕太监私自买卖就不给,或者就只给一半?因噎废食,是这个意思吧。”  我摇摇头,这帮整天看古书、研习权谋之术、不学习自然科学的家伙,怎么能够指望?“朕告诉你们,怎么去解决问题,五步法,第一,产生问题的根源是什么?第二,怎么解决?第三,谁去解决,什么时候解决?第四,解决的结果怎么样,由谁来评估,第五,以后怎么预防。既然害怕太监会私自买卖,那就去加强监督,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私自买卖,那就交给司法部门治罪,而不是不给盐引,是不是这个理?”  三公就笑了。他们居然还笑得出来。“陛下的五步法言简意赅,切中要害。事情的根源正来源于太监的贪婪之心,因此,与其城门失火之后的杯水车薪,不如釜底抽薪。”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谈话了,你跟他讲大白话,他和你拽成语。  “哦。原来普天之下的祸乱之源就是这帮太监,照你们的意思,杀了这些太监,岂不就天下太平,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这个笑话的可笑程度与“半个屁股”有得一比,我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三公脸上的诡异表情。  我不想跟这几个基本逻辑都弄不清楚的家伙纠缠下去。你以为他们是对方辩友,其实他们是头牛。“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盐引全给。”  三公又异口同声:“陛下,请三思。如果陛下坚持,那么给予批准的特准盐引敕书,内阁将会拒绝撰写。”  “那好,明天朕看不到特准盐引敕书,朕自己写,行不。”  第二天,我没有看到特准盐引敕书,而且,看起来我真要自己撰写。因为,李公谋,刘公断,谢侃侃集体辞职了。收到他们集体辞职的联合奏疏时,我正在和刘瑾他们打麻将。当时我弄了个“清一色”自摸,要刘瑾他们出钱,但他们不同意,说我没有“二五八”作将,这让我很不爽,“朕打了这么久麻将,从来没有听说‘清一色’还要‘二五八’作将的,”刘瑾他们也很委屈,“这大明朝以来,就是这个规矩!”争了半天,刘瑾说,“算陛下胡牌了,那我们给一半行不行?”我把眼睛一瞪,“什么叫算朕胡了?本来就是胡了。一分钱都不能少!”  就在这时候,我收到了三公集体辞职的联合奏疏。我看着刘瑾他们,寒声说:“一分钱都不能少。这麻将还打不打?”  刘瑾他们就很诧异:“怎么不打呢。没谁说不打啊,但钱我们不给,先欠着,行不行?”  我把他们那份奏疏丢一边,“有些家伙,牌品不怎么样啊。父皇叫他们和朕凑桌麻将,结果他们居然敢半路摞挑子。”  打完麻将后,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我说:“告诉三公,朕想通了不少事情,盐引就给十分之五吧。”  刘瑾给我端来一把椅子,又送上一杯茶,是一杯蜂蜜茶。这茶极珍贵,不说茶叶本身,光是这采茶,人工成本之高讲出来都让人瞠目结舌,采茶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处子,采摘的时候都得带着舞蹈的韵律,采下来的茶叶,采茶女得象十月怀胎般小心翼翼用自己的体香培着,听说还有少女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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