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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花雾浪漫】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二部)收藏
001: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上
今儿,s市最热闹的,莫过程景两家。
程家娶媳妇儿,嫁女儿,空前盛大!
景家也娶媳妇儿,嫁女儿,声势非凡!
不仅如此,景家为了娶这媳妇儿,嫁这女儿,还特意从早就迁居的安逸的国度,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而这一举动,圈里收到请柬的人,是众说纷纭,但都有一句很好听的说法,说景老爷子——不忘国本!
程爱瑜前几天听到有叔叔阿姨这样说的时候,还调侃了景煊一句,问他要不要乘机换老婆,找个金发碧眼的芭比娃娃回家去。景煊当场,揪着她这小醋坛子,就狠狠地亲了口,弄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并送给她一句:媳妇儿,你已经付了账,把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都买走了,现在有什么不满,也不能退货了。最多,我亏点儿,给你维修——终身制的保修服务!
“呵呵”,想着,程爱瑜冷不丁的笑了声。
被委以重任的化妆师,天色微亮的时候,就来到了程家,同一时间黏着程爱瑜的景灿,也被从床上领了起来,由充当程资炎伴郎的唐枫,直接把那丫头打了包,塞车里带到了景家的老宅。
顾繁华今儿也起了个大早,用程爱瑜的话说,这结婚的人啊,个个都是周瓜皮,公鸡还没打鸣儿呢,就把人都给折腾起来了,就一个字——累!
“靠,程大小姐,有你这么不靠谱的新娘子吗!一个劲儿的打哈欠,我就原谅你了,人家lisa来给你做spa,你居然还给我傻笑!”
坐在程爱瑜身后的沙发上,顾繁华那这个茶杯,“砰砰”地敲着桌面儿。那力道,比早上叫程爱瑜和景灿起床的时候,还要大,估摸着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吧,又或者是因为,她早上没把墙皮给拍掉一层,所以这会儿又来考量她家茶几的坚硬度!
不过说真的,顾繁华同志一脸严肃的拍桌子的模样,倒还真有点儿像一位大人!对,如果把她手中的那个茶杯,换做漆黑漆黑的皮带,又或者是遛马用的小皮鞭,在那么耀武扬威的扬手一抽,绝对和那大人的姿态一模一样!
哦,忘了说,那大人的全称叫——女王大人。
程爱瑜不理她,收敛思绪,打了个哈欠就有闭上了眼睛,迷瞪着。
瞧这没心没肺的样儿!
顾女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化妆师lisa一撇嘴,又端起了杯子,给自己猛灌了两口。说真的,她这心里真替今儿的这辆新娘子操心,尤其是想到今儿早上,她带着化妆师,按照约好的时间,杀上楼的时候。她砸门砸的手掌都疼了,里头依旧是静悄悄的,半晌也没个反应儿。当时,她甚至在想,这里头的两新娘子,不会是因为怕结婚而溜之大吉了吧!
不过等她抄起化妆师随身携带的那个,砸人至少能把人给砸成重度脑震荡的噌亮噌亮的化妆箱,狠狠地砸向了门时——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耗费脑细胞的胡思乱想,后悔自己使用暴力砸开了房门!
她一进门,就瞧见那两人正蜷着身子,缩在床上,互相在睡梦里抢着被子,睡得那叫一个酣甜的!
而当时,紧跟在她身后的化妆师,被把她的化妆箱当炸药包似的,摆出革命先辈炸碉堡的姿势,狠狠砸过去的顾大小姐给吓了一跳,捂着嘴惊叫出声,下一秒却又扑了出去,拯救她还要靠着吃饭的“化妆箱”。不过,等扑在地上捡起化妆箱的lise抬头时,瞧见了眼前的一幕,顿时——傻了!
lise当时的呆愣,不是因为看见眼前两位美人儿的睡姿有多诱惑,而是因为——
发了飙的顾女王,见床上的两个小懒猪还赖着不起,而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浴室,拿程爱瑜的面膜碗,装了一碗水,大吼一声:“睡睡睡,睡你妹——要睡等晚上和你家景姑爷好好睡去,现在丫赶紧给老娘起来!”
话音落,一碗凉水,就那么直接的泼了过去。
小二货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知道看不看清楚人,抓着枕头就朝顾繁华的方向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声怒吼——“程资炎,你他妈再敢用冰棍子洗礼老娘的咪咪,老娘就把你兄弟塞冰箱里冻起来!”
吼完,她又倒头睡下,而旁边的程大小姐,则伸手抹了把脸,慢悠悠地揉着眼睛,拉扯这辈子缓缓坐起。真丝睡衣顺着领口,斜了过去,顺着肩头缓缓滑落,露出性感的香肩,纤细的锁骨,香艳且慵懒,看的顾繁华都不忍心再下手了。
尤物,这绝对是个尤物!
比起小二货被人打扰了睡梦的暴力演出,程爱瑜半梦半醒的慵懒姿态绝对是个撩人的尤物。但熟知她的顾繁华却知道,这是假象,这是前奏,而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危机顿时出现。
“哐当!”
揉了揉眼睛,程爱瑜俨然还没清醒过来,但却瞬间化作女暴君,操起手边床头柜上,能摸得到的东西,就直直地朝泼水的方向砸了过去,动作——“恨、准、稳”!
顾繁华像是早就估算好了角度似的,一闪身,躲开了。
不幸的lise还没来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本厚重的原文书给砸了脑袋,当场给她砸的头晕目眩,甚至还伴随着耳鸣的症状,差点歇菜!
一番起床的闹剧下来,lise的脑袋上多了两个包,而回过神的程爱瑜,则一个劲儿的给她赔礼道歉,还硬塞了个大红包给她,弄得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事儿也就不追究了。
不过,lise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年头,哪行都不好干啊!”
而在给程爱瑜做水疗spa的时候,她又暗暗思付,这新郎官日后,可有的受了!尤其是早上,别说“晨运”了,就是想亲近亲近新娘子,怕是也会被折腾了个内伤吧!
当然,这只是化妆师的想法,真实的要看他们日后的生活喽!
彼端,景家老宅——
这一大早,当唐枫开车把景灿送到后,就有景妈妈和化妆师把还迷迷糊糊的卷着毯子的景姑娘给带到了楼上。
她们都觉得,这可能是孕妇嗜睡的缘故,才会让景灿如此困倦。可真实情况是,昨晚景灿兴奋的太久,怎么都睡不着觉,抱着程爱瑜死活不撒手的,赖着她聊了一晚上,以至于今儿早上,两人的精神——都不济!
“嗨,唐少!”
换好了伴郎礼服,唐枫从房里出来,就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仔细一看,他的神色不落痕迹的僵了下,随即嘴角又勾起了那万恶的小邪笑,目光中染着玩味的瞧着那位穿着一身风骚的奶白色西装的乔疏狂,注视着他的狐狸眼儿,朝他伸手:“乔少,真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大度,给情敌当伴郎啊!”
“哈,唐少说笑了。追求相同而已,大度谈不上,我这叫——甘于奉献!”乔疏狂一撇嘴,痞痞的笑着,浸透着邪气儿的小眼神,多多少少也夹杂着继续玩味,正瞅着唐枫脖颈上的领结,忽闪忽闪的,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哪能啊!你这中甘于奉献,那就是大度的表现。要换了我,顾繁华给别人当新娘子,我不去砸场子抢婚就不错了。当伴郎?做梦吧!”唐枫似笑非笑的瞅着乔疏狂,话音落时哈哈一下,却将这一番暗示全都灌输给了乔狐狸。
而乔疏狂是什么家伙,那是狐狸,能听不懂他的话吗!
无非是在暗示他,既然甘于奉献,那就风险到底,别介给人婚礼上添麻烦,添堵。
闻言,乔疏狂眯了眯眼睛,原本一句话点破,或是点个头都成了。可他偏不,他痞笑着凑近唐枫,眼神玩味的凝视着他的眸,嘴角勾了又勾,划过诱人的弧度,线条优雅的下巴,也随着他的嘴唇蠕动,微微动了动。而那动人的声音,也从他的唇齿间划过,意味深长:“抢婚吗?这办法不错,可以考虑!”
话音落,乔狐狸眯起了那微圆的狐狸眼,扭头朝唐枫笑了下,就抬步朝着一旁的伴郎更衣室走去……
唐枫在走廊里,站了会儿,看着那合上的门,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但很快,他想起了自个的事儿,赶紧出门。
这是,去接新娘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而换好衣服的景煊,正站在花车前,和身形笔挺的,看上去却极为斯文的戴着架金边眼镜的男人说着话。
稍稍走近,唐枫才认出来,这男人是昨儿见过的伴郎之一,叫傅轩寅。
“傅首长!”
“唐少来了啊!正好,你和咱们新郎官聊着,我去里头看看。老爷子刚刚,还让我过去一趟来着。”和唐枫打了声招呼,傅轩寅转头看了眼景煊,就往屋里走去。
唐枫立在花车前,一眼扫过,将着视线内的车子瞧了个边儿,伸手戳了下站在身边的景煊,开口笑道:“哥们,成啊你!这么大阵仗,比我当初接顾繁华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样,老爷子安排的还满意吧!”
“咱家老爷子那革命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安排的话,那得是一溜的解放大卡开道!”景煊伸手摸了下坐在车头花束中的那两只毛绒兔子,想起了程爱瑜在选这东西时,说的话——
她当时,看婚庆公司给的选项上,一溜烟的不是芭比娃娃,就是泰迪熊,觉得特别没创意。于是大笔一挥,改了,写下俩字,兔子!婚庆公司的人倒没问,就觉得,这办婚礼的人家花钱,他们办事儿就成。
不过景煊却好其她的标新立异,问了句:“人家都用泰迪熊,你不也都很喜欢吗,干嘛要换?还要换成——兔子?!”
结果,程大小姐笑咪咪地转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蛋,瞧着景煊好半天,先狂了他个好处,这才在他耳畔说:“因为某人说好好的新婚之夜,都被个兔崽子给毁了啊!”
对啊,兔崽子就是他们的孩子,那他们不就成了公兔子和母兔子!
想着,景煊忍俊不禁,无声地弯起嘴角——这小女人,不止会吃醋,还特能记仇啊!
“大卡不好,我看我去和老爷子建议一下,咱换坦克和装甲车,打从大街上绕过去,围着外滩金融区转两圈,那牛逼烘烘的才带劲儿!对了,到时候咱在给坦克上弹,朝空中一打,就是‘嘭’的一声响,你们连礼炮都能深了!”
唐枫眯了下眼睛,没有追问此刻心情明显分外好的景煊在想着什么,而是岔开话题的开口调侃。不过稍稍一顿,他摸着下巴,砸吧砸吧嘴儿,微微拧了下眉头,似乎有点儿为难的说:“不好不好,我少考虑了一样。要是算上你们家今儿宴客的数目,没几辆大卡随心左右,开道护驾,还真不够!从经济学角度,和环保节能的新型社会发展方向考虑,还是你家老爷子有经济头脑,持家有道……”
“得,你那张嘴啊,就消停点吧!”松了松系的有点儿紧的领结,景煊白了眼唐枫:“敢情儿,我今儿的婚礼,不该让你当伴郎,应该叫你去给我当司仪的。”
“你知足吧!我这辈子第一回给人当伴郎,开天辟地头一遭,御用的,你就偷着乐吧!不过……”尾音拖长,唐枫扬了扬眼尾儿,朝别墅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说真的,你们今儿的这场婚礼啊,光伴郎伴娘就是一大看点,且不说都是俊男美女,这——已婚人士当伴郎伴娘的事儿,我和繁华依旧破了例。不过,你们俩更厉害,一个让情敌当伴郎,一个让男人当伴娘……爷服了,真服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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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情敌”二字时,景煊的目光微微亮了下。
他想起昨天傍晚的那场婚礼预演,作为伴郎的乔疏狂,在彩排结束后,找到了他,从他身边经过时,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景煊,伴郎也可以站在新娘的身边。你好好记着,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我随时回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带走!”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当时,他冷声回答,字字坚定。
而乔疏狂那时已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留给他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就听一声说不出意味的轻笑,伴随着那淡然却沉重的回答,散入空气。
——“但愿如此!”
同一时间,程家的门前,也是一片热闹。
那接新娘子的车队,简直可以组成一队f1赛队了!
一眼望去,什么宾利、迈巴赫、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的那都是小意思,打头阵的几个限量版跑车,才叫一个炫眼。而在最前端的那辆,被作为花车的bugatti—veyron,上头却一朵花都没有。
不过,光是这车,就足够花头!
“啧啧,哥们,你打这儿看过去,有没有种冷艳高贵而又华丽的**感!小心景家老爷子送你两闷棍,把你直接从家门口给打出去。就跟打土豪分田地似的!”觊觎着脸bugatti—veyron已久的牧童尧,瞧着眼前这辆车,双手环胸的睨了好一会儿,抬手摸着下巴,斜了眼程资炎:“要不,咱两换换吧!为了你能顺利的进入老丈人家,不被列为土豪份子!”
牧童尧说的一套一套的,无非就一句话是实在的心声——换车。
“你那车,难道不够风骚的?瞧你上头那两翅膀支棱的,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是土豪!”程资炎反唇相讥。
“嘿,阿炎,我这开玩笑的。对了,你还没和咱们坦白呢,这半月的,你和咱小嫂子跑哪儿去乐呵了?鱼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都帮你圆过去了,唯一为了这个,还给你撒了个谎,和鱼儿妹子说,你俩提前去度蜜月了!不过事后,我查了你们的出入境,我靠,那蜜月度的,跟被鬼追了似的,跑路都没你们那赶的——哎呦!”
手刚刚勾到程资炎脖颈的牧童尧,在腹部的一阵闷痛中,弯下了腰。他疼的额头直冒汗,一手捂着,愤愤不平的抬头。“靠,程资炎,你他妈下首页忒狠了!”
“管好你的嘴。”程资炎冷声回答,随后眼神往牧童尧铁青的脸上扫了圈,那刚刚张嘴的牧童尧,就识趣的闭了嘴,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他妈可怕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牧童尧还是猜出了些有意思的事儿,但具体内容的不详细,却足够勾的他心里难受的和猫爪一样,闹心挠肺的!
可现在绝对不是个问事儿的好时候,瞧着程资炎冷峻的脸,牧童尧也知道,这时候在火上浇油,他日后的日子就他妈要水深火热了。不过这一拳头的罪过好还,大不了等晚上闹洞房,往死里折腾这厮就好了。
想着他昨儿特别百度的“史上闹洞房最损招术”,他这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悄么声息的奸笑不已。
“哎,对了,我刚刚上楼看了鱼儿妹子,她让我和你说一声,去接新娘子的时候,小心伺候着那帮子堵门的女同志们,她们怎么折腾,你就怎么小心着。以上,是小鱼儿妹妹对你的亲情提示。现在,要不要再来听听,你哥们我的友情提示?”
睨着牧童尧的娃娃脸,那贼巴巴的,不用卖萌都已经萌的人心都软了的小眼神,并没勾起早就习惯了这张脸的程资炎的半分怜悯。说真的,如果牧童尧这厮,这时候再说点儿什么臭损毒的话来,程资炎照样下得了手抽他。
“友情提示就不比了,有你这个自诩情圣的采花大盗在,那些女人不被你折腾,已经是你给我婚礼的面子了!”程资的回答,一阵见血。
“靠,你丫才采花大盗呢!”瞪圆了那双铜铃似的,水汪汪,乌溜溜地,随时随地都能激起女人母性的眼眸,牧童尧笑骂:“小爷那叫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像你,老白菜帮子了,才知道去找小嫩草……对了,依照我的推断,对女人啊,好话一定要有,一箩筐一箩筐的送上去,就不怕她不高兴。另外,你要笑,利用你着非比寻常的,霸气十足的男色,随便给那些小姑娘抛个媚眼什么的,再那实成的红包,直接砸过去,砸晕那些自诩刀枪不入的姑娘们!如此,在无理取闹的,都得消停了,各个捧着红包,留着哈喇子,回味着你那妩媚的小眼神,就那么直接的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臣服了!”
牧童尧的一的晃了晃脑袋,咧着嘴,露出八颗闪亮亮的小白牙,乐得肝颤!
反观程资炎,直接无视了牧童尧的存在,转身离开。
估计是背着靠不住的货的话,给弄得没脾气了吧!
吉时到,两家的车队,在第一时间,开动了。
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车队的车子一个挨着一个紧紧咬着前一个,前往对方家里,接新娘子。
不过,这路上却遇到了点儿小插曲,两家的车互相——堵了!
但经过一番疏通,最终的这互相都不愿意往后退的车队,以一边一辆先出去的方法,按顺序排着离开,驶向了对方来的路。
而前头,还一场“堵门”的活动,在等着他们!
但景煊带着六位伴郎,站在新娘子的房门口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娘家门”比“高地”还难攻下!而接新娘这差事,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场比脑子,比体力,甚至耐力的,摧枯拉朽的拉锯战!
用傅轩寅的经验之谈来说,那就是——红包不在多,重在要带着一颗宁死不屈,宁折不弯,宁为玉碎的,不屈不挠的坚强的心和信念!
眼下,程大小姐的姐妹团,太过强大,明显把门外的新郎官和六位伴郎给难倒了。别看这六位伴郎里,不乏精于算计的唐枫、乔疏狂、齐默勋,不缺精神力战斗力十足的军官哥哥,甚至连傅轩寅这位有经验之谈,又有政委之风的大校,都搞不定这里头的姑娘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头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儿。
光一个顾繁华就已经够难办的了,再加上个古灵精怪,早年被称为魔女的新娘子,这就和诸葛亮跟周瑜组队开外挂一样,不难死他们,也得给他们添堵添乱!
更何况,这里头还要再加上四个不是省油灯的发小姐们,和一位——gay蜜。那就是一众左右护法,外带一位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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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中垂眸,景煊的眸中闪过一抹荡漾着旖旎的惊艳之色。
而这一瞬,回过神的程爱瑜,微微挣了下,就没再动。她有些恍惚,不确定的再度看向景煊,那潋滟的眸光就好似一瞬之间,窜入了他的眸,深深地探入了她的眸底——
惊喜、感动、幸福……
种种情绪,包藏在惊艳之中,一瞬涌上眼底,不言而喻。
她甚至好像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丁点儿的泪光。
“阿煊?”程爱瑜伸手,划过他的眼角。
她似乎明白了父母的用意,原来,新郎官第一次看见妻子穿婚纱的样子,真的是个很甜蜜的瞬间,一眼就好似可以记上一辈子。只可惜这次婚礼不能违背老爷子的家乡习俗,不然直接到教堂去,再让新郎官在婚礼上见到新娘子,那样应该更有意思了吧!
四目相对。
景煊按耐不住心中浮荡的情绪,好似有什么轻浮的羽毛,轻轻慢慢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不止一次的想象过,程爱瑜若为他披上嫁衣,会是个什么模样。但想象终归是想象,这会儿他真真切切的把目光投在程爱瑜身上时,他却忽然间忘了赞美,只是这么怔怔的看着,映在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模糊了,又好似飘乎乎的,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炫目,耀眼,璀璨!
对他来说,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似乎因为太过耀目,所以让他觉得不真实……美好的太不真实!
洁白的婚纱,衬得她肌肤如月,皎皎清透。宫廷式复古设计的婚纱,虽然没有那么多性感的暴露的外露,却因为那份紧致的贴合,将她的身形完美勾勒,呈现出另一种令人血脉愤长的纤柔,窈窕而又凹凸有致。而约定好的高领,在这儿引用了旗袍的小占领,领口是繁杂却十分漂亮的盘扣,贴合着颈部的线条,把她线条优雅的雪颈,完完全全地托显出来。而腰下的裙子,则是层层柔软的纱,层叠着,以不规则的裁剪,将裙摆的蓬松度整个提了起来,更为纤巧。而最外层的白纱,则在裙摆上手工镶嵌着一圈的玫瑰绢花,绢花的蕊心加以珍珠点缀,加重了裙摆,压住了下头一层层的纱,却随着新娘子的脚步,而微微摇曳,步步生姿。
不,也许这样的赞誉,根本不够!
景煊微微勾起绷紧的嘴角,深深地凝视着她清媚撩人的眸子,润泽的唇瓣犹如玫瑰花瓣,柔软娇嫩,莹白小巧的耳垂嵌着温润的珍珠耳钉,古典雅致。而那头海藻般的长发,被悉数挽起,盘在脑后,几丝碎发垂在颊边,曲蜷着,随风颤动。
“小鱼。”
扶着她纤细的肩膀,景煊郑重地唤了她一声,原本撩过她耳垂的手指,却顺延着脖颈,落在了她的锁骨间……
程爱瑜的脸红了,被景煊这样的注视,给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但不知不觉中,却好似被他眼底的情深给勾住了心神,好像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她伸手,轻轻地压住了他的手指,按了下盘扣下一寸的地方。
景煊的眸子微微亮了下,指尖却不禁激动地有些颤抖。
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刚刚触到的是程爱瑜随身带着的指环项链,是他送给她的tiffany&co。
程爱瑜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眸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弯着娇美而又温暖的弧度。那是有心而生的笑容,绚烂的好似将这满屋子的环肥燕瘦的美人儿全都比了下去!
tiffany&co——温柔的承诺。
是他对她的,也是她的回应!
“小鱼!”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景煊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那么突然地,将程爱瑜紧紧地揽入怀里,毫无间隙地将她包入怀中,让两人紧密贴合。
怦、怦——
隔着衣服,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
渐渐、渐渐,她的心跳就好像和他的慢慢融汇,以同意的步调,怦怦的跳着。
但这时,一道不和谐的低笑声飘入耳中,不过并非不怀好意的嘲笑、讥笑,而是带着祝福的调笑。不过,这却让程爱瑜瞬间回过了神儿,一抬头,耳根子上的燥热,都快一路烧着的红道脖颈了!
“哎……哎……有人看着呢!快放,放开我啊!”
这时候,当新娘子的程大小姐,到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痛不痒的推了景煊一把,让他赶紧放手。但景煊不但没放,还把她抱得更紧了。
“媳妇儿,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抓到了,让我放你可没那么容易。你身为新娘子,不给为夫来个里应外合,趁早放为夫进去也就算了,居然还伙同这些个‘同伙逆贼’给我叛变!怎么,媳妇儿,你这是是打算联合‘妇女委员们’造反起义啊!”景首长眼神邪乎乎地朝老婆的身上瞄了眼,性感刃薄的唇瓣从她的耳垂上扫过,撂的她本就火热的耳垂烫的麻酥酥的。“鱼儿,一至对内的事儿下次可不准干了啊!今儿若换做我的话,一定第一时间给你开门,就算撂倒千万个,只要是为你,我也在所不惜!”
这话,挺情深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景煊说出来后,程爱瑜明明感动的想哭,可那眼泪随着感觉涌上眼眶的时候,她却冷不丁的笑了出来。
“哧——”
程爱瑜往后退开一点儿,仰着头,伸手轻轻地捏了下景煊的脸颊,乐呵呵的说:“报告首长,要不咱俩等会去离个婚,然后过几天在办场婚礼,你在闺房里坐着,我带着娘子军们来拍门!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来个里应外合,然后……然后不用你撂倒千万,就眼前这六个,然后不贵一切的直接冲到我的怀里!姐——娶你!”
“哈哈哈哈——好啊!哥们,赶紧去办手续,让咱们小鱼妹子娶你回家。”玩世不恭的齐默勋,摩挲着右手拇指上,家传宝石戒指的戒面,笑的尤为欠抽的说着。
这话音刚落,乔狐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邪痞却又悠扬:“不过,我可没那么好撂倒!”意味深长的话音刚落,乔疏狂悠悠然轻飘飘的斜了程爱瑜一眼,嘴角又勾起了那狐狸般狡猾的痞笑,笑的更邪乎了。
“我说齐少、乔少,你们不会还想来个内斗吧!好了好了,这大喜日子,咱们说笑话也得有个度,小鱼儿就是说句玩笑话,你们也跟着闹腾,这不成心添乱嘛!”闻到火药味儿的唐枫,第一时间站出来开口,缓和气氛,转眸朝程爱瑜递了个眼色:“似玉妹子,这门也开了,人也见着了,玩也玩够了,情也调上了,没调完,咱回头晚上洞房花烛夜在闹腾。现在啊,就别愣着了,赶紧下去拜别长辈们吧!”
刚刚还有点儿尴尬的程爱瑜,这时候有了台阶,当然第一时间顺杆子往下爬。
不过她这前脚还没跨出去,就觉的身子一轻。
“啊呀!”
程爱瑜低叫了声,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景煊给抱了起来。
“爷爷说,新娘子的脚是不能落地的,不吉利。”景煊在她耳边提醒了句,就抱着她往楼下走,甩开身后伴郎伴娘一节的时候,忽然说了句:“离婚这个词,以后不准说,就算是玩笑,也不能提!听明白了吗!”
程爱瑜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却还是故意逗他的凑近他耳边调侃道:“那么,首长大人,如果我不依你,你是打算要军法处置我,还是要给我关禁闭,送小黑屋啊?”
“你啊!捏准我的七寸了是吧!”景煊瞥她,在下楼梯最后一层的时候,轻轻颠了她一下,将她又往上拖了拖,虎了她一眼:“你个小妮子,敌我不分,立场不清,胳膊肘还给我朝外拐,不过念你初犯,又纯属无心,小惩大诫——就罚你,今晚……”
话音忽然顿住,景煊凑近程爱瑜的耳边,说了几个字,程爱瑜原本还笑眯眯的杏核眼,就倏然间瞠圆了,眸底还泛起一层说不出旖旎的光影,有点儿激荡。
接着,就在伴郎伴娘挤着楼梯纷纷下来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新娘子伸手构筑了新郎官的脖颈儿,然后突然的拱起身体,张嘴对着新郎官的下巴就是一口,上去,挺疼!
同一时间,彼端全文阅读。
景家的新娘子,可没这边那么刁难。
那新娘子倒好,用陪同左右的伴娘的话——投向新郎官怀抱的速度,绝对比当年汉奸举白旗的速度还要快!
当时,景灿一听伴郎叫门,就第一时间开门,冲了出去,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了程资炎。弄得众伴郎伴娘,均是一怔,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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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的伴娘原本还想借这个机会,逗弄逗弄程boss。让他急的上蹿下跳,炸毛踹门来着。可她们当时拉都来不及拉住这新娘子,就看她直直地冲向了门口,打开门,第一时间扑向了新郎官,毁了众伴娘玩闹的机会。
而这外头的伴郎,不论是想借此机会,看一看新娘风姿,还是像牧童尧这样的,想瞧瞧好兄弟程资炎的狼狈模样,又或是纯属来帮忙凑数的谭唯一直流,也都被这么突然冲出来的新娘子给弄傻眼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不过好在伴娘伴郎里,有牧童尧这号不怕死的人物。沉静在这样的气氛中数秒,就听他开口说了句:“嫂子,您是我见过的,最利落,最干脆,最好叫出来的新娘子了。小弟佩服,佩服!”
“那是!”景灿倨傲的扬起下巴,可爱的抹胸婚纱,凸显了她的事业线,却又将那份神秘紧紧包裹,恰到好处的隐藏了起来。但这若隐若现,落入男人的眼中,却是一种更为勾人的诱惑。盈盈美目微微扑扇这纤长的睫羽,景灿眯了眯眼睛,双手紧紧地勾着程资炎的脖颈,扫了眼说话的牧童尧,就开口表态:“不过,这门不是白开的——”
“哦?难不成,小嫂子还有别的难题给咱们程哥?”牧童尧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景灿,圆溜溜的眼眸眯了起来,掩去眼底的一抹精光。“还望赐教!”
“好说好说!”
景灿回答的几位好爽,清爽的中长发编着很漂亮的辫子,盘在脑后,缀着璀璨的头花。耳边点缀着的一朵百合花,却好似和笑容娇俏的她,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如若凝脂的修长的脖颈上,只点缀这一条钻石项链,看着单调,却执拗的不肯再多加一条。但这种单调,配着她裁剪合身,略带几分可爱浪漫气息的粉白色婚纱,倒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美。尤其,那颗最晃眼心形钻石,就点缀在形状漂亮的锁骨间,倒成了眼下最合适的饰物。
程资炎往后退了一步,靠着栏杆,眉头虽然微微皱着,但他却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屁股,确保她的安全,完全不会因为她的手滑,或是忘形而掉下去。
而这时,景大小姐再度开口,发表了她的宣言,却也真真能把伴娘给起个吐血,伴郎给乐个实在。
——“让你们敲门塞红包,让她们为难,那不是替她们赚钱吗!我家老公的钱,以后也就都是我的,那我要拿自己的钱,给她们赚,为难新郎官乐呵的还是你们,我岂不是很亏!所以啊,娱乐大众的事儿咱不干了,至于红包嘛,讨个吉利,亲亲老公,你还是直接给我吧!”
话音落,景大小姐抽出一只勾着程资炎脖颈的胳膊,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满眼是暖暖的笑,满脸是灿灿的阳光。
小二货微微偏头,暴露了自己管家婆的本性,当然,也许她天生就是个小财迷鬼!
不过,就冲着这一心为老公着想的心,那就是个十佳好媳妇儿啊!
程资炎无奈的撇了下绷紧的嘴角。
一众被说得好像多贪钱似的伴娘,差点被这小二货给气晕了,而那些被点破了心思的伴郎,则讪讪地笑着。
而不懂这些习俗规矩的ken,则纳闷的歪着脑袋,眨着他深邃的碧蓝碧蓝的眼睛,看着面前的boss,突然发现了一件让他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倍感惊悚的事儿——boss笑了!真他妈笑了!还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显然,谭唯一也发现了这一点,第一时间伸手,压住了ken的肩膀,侧目看了他一眼,暗中警告,这才让他紧紧地闭住了嘴,没叫出声。但也让ken很好的惊了下来,这才转眼,看向死党兼上司,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让他看上去僵硬而又俊美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儿人的生气,同样炫目迷人。
唯独唯恐天下不乱的牧童尧,在瞧见了两位好友纷纷一反常态的笑了之后,还能没心没肺的笑着,伸手勾住程资炎的脖颈,朝新娘子养着下巴,开玩笑的说了同文绉绉的赞颂:“不错不错,景哥,恭喜啊!咱小嫂子不仅人漂亮,还持家有道,治家有方,日后你要是和她在一起啊,就不用愁没人管帐喽!如此好老婆,你怎么也得给个合适的数目,不如就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三块一吧……”
“又什么彩头吗?”
闻言,伴娘不解,开口问道。
“哦,这彩头好啊,你看,九是长长久久,八是财源广进,七是以妻为尊,六是顺顺利利,三是早生贵子,至于这一嘛,就是一生一世啊!”
伴娘听了这话,当机点头,“不错不错,这彩头好啊!”
景灿听了,也笑呵呵的点头,还没等她开口找程资炎要,就听程资炎道:“ken,给她开张支票,就用刚才的那个数字。”
等支票放在红包里,再由程资炎交到景灿手里时,景灿这眼睛都快乐得看不见了。但乐归乐,她还不忘再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契约,递给程资炎,并帮他放进了口袋里,凑近他的耳边说:“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不过现在不要看,等婚礼后,再签了它吧!”
“我要是看完不愿意签呢!”
“山人……自有妙计!”回忆了下那句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的话,景灿得意的仰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朝程资炎做了个怪表情,自信冉冉。眸光落在程资炎眸底,她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会儿,然后转脸,小手一扬,就赶紧催促程资炎抱她下楼。“亲爱的,本老婆准你抱着下楼,驾——啊喂!”
听着她欢脱的言语,看着她完全照搬照抄侠女风姿的做派,伴娘们完全无奈了,只得跟着两人后头,缓缓地挨个下楼梯。楼上的伴郎,也随着ken一个个的往下走,唯独殿后的牧童尧,拽住了谭唯一,在他耳边低语——
“哎,有没有发现,阿炎不一样了!”
“嗯,是松动了很多。”谭唯一眯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学究似的,稳步下楼。
“何止叫松动啊,这简直就是个落差嘛!这比以前,多了点儿人味了,嗯……以后要多蹿腾小嫂子,治一治他,让他好好改造,省得天天跟暴君似的,蹂躏我们——”说着,牧童尧就开始幻想,改造后的温和有礼的,犹如他爸程诺,他爷爷程家贺那样温儒优雅的,说话待人都透着股儿绅士作风的程资炎的模样。
但现实很无情。
谭唯一开口打断了他的遐想。
“要真能彻头彻尾的改变,那也不是程资炎了。不过你小子,哼……”谭唯一瞥他,“你小子刚才那彩头背的挺好的,看来准备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是百度、谷歌还是维基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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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不,什么维基,那是老子自己想的!”
刹那,牧童尧化身小暴君,扬声高呵,怒瞪着淡定自若的谭唯一。
谭唯一瞥他,再度赏给他一记轻飘飘的眼神,就自径从他面前走过,下楼了。
牧童尧看着眼前空荡,赶紧一路追了过去,边走边喊:“谭唯一,不带你他妈这么瞧不起人的,老子是abc,但骨子里全是老祖宗的精髓啊!你这是歧视,歧视……”
下楼给景家长辈敬茶,改过口后,新娘子就被程资炎报上了那辆打头阵的,无比风骚的bugatti—veyron。
车队在bugatti—veyron的引领下,一辆跟着一辆的驶向程家大院儿。
而同一时间,程爱瑜则被景煊抱上花车,同样领着一后头的迎亲的车队,驶向景家。
两家车队,又一次在马路上碰上了。
旗鼓相当的豪华车队,阵势非凡,长度也是相当可观。当然,没古代什么十里红妆,百里嫁妆那么夸张,可也会遇见一个红灯路口,分三波走的情况。
放眼望去,公路上,两家交错而过的,如此牛逼哄哄的,气势如虹,声势浩大的强大阵容那就是不可多见的风景线,别说人生难得几回见了,这要碰上一回的几率,就跟你喝醉酒、上错床,并且清早起来发现,被你上了的人是本市的青年才俊,从而就此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一样渺小。
道路两旁的行人们,是又羡慕又嫉妒,有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的谈论纷纷,话题三句里总有两句半,报出了车子上那显眼的标志,而懂行的人更是能把这限量版的版本号给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中的人们,也在忍不住的议论。有些司机,在遇见红灯停下时,还不忘探头向窗外张望。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迎亲的车队的车子的标志,喉头微微滚动,大概在吞咽口水。
这他妈手笔也忒大了!
简直就是几个亿在路上跑来跑去啊!
眼下光车子就这样了,这里头的人,估摸着都得镀金镶钻了吧全文阅读!
当人们议论纷纷时,程爱瑜所乘坐的花车,和景灿的撞在了一起。而这时,景灿调皮的打开了敞篷,站起来朝程爱瑜的方向高呼:“嫂子!”
闻声,因为乘坐的是加长车的程大小姐,只能打开天窗,站起来朝那小二货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回头见,这就缩回了车里。
隔着头纱,程爱瑜转脸看向景煊,有点儿朦胧。
随后,她忽然问了个问题,是个让车里的人都不禁愣了下的问题:“景煊,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叫灿灿?也叫嫂子?还是有我哥的时候叫嫂子,换成你在场的时候,就叫灿灿——但是,你们俩一块出现的时候,我是叫她嫂子呢,还是叫她灿灿呢?又或者,我和灿灿就一块叫嫂子!”
副驾驶座上的顾繁华,抱着手指头在哪儿盘算这是个人的人际关系,结果晕了。
而景煊还真没遇见这个问题,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手,半晌道:“这问题,咱们回头再研究。”
大概,他们还真的四个人坐下商讨下,否则,以后这称呼就得彻底混乱了。
可在前头开车的唐枫,倒是给两人送了个特别“好”的建议——“似玉妹子,这事儿好办。你没听古人云,女人出嫁从夫嘛!以后啊,你得跟着景煊喊,管程资炎还叫妹夫,至于这景灿的称呼可不就出来了吗!”
“不对不对,按你这么说,景灿也得跟着我哥,我哥管我叫妹妹,景煊也就是妹夫了……”
开着车的唐枫,差点儿因为突然踩下的油门而直接撞到墙上去。好在他及时转弯,收敛心神,朝后视镜看了眼,瞧着景煊似笑非笑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了邪肆,转眼往明显给他找茬的程爱瑜面上瞧了眼,哼了声说:“这不挺好,彻底没嫂子了!”
四人在车里说笑的议论着称呼问题,倒也缓解了有点儿紧张的心情,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景家。
作为新媳妇儿进门的程爱瑜,跟着景煊一起给长辈们敬茶,而长辈们都笑眯眯的塞了个极大的红包给她。接着就是一番批评教育,与展望未来的生活指导,却全是冲着景煊一个人的。
一波话音落下的时候,景老太太满心欢喜的伸手抓着程爱瑜的手,硬是把自己腕上的手镯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推了过去,套在了程爱瑜的手腕上。
“奶奶,这……”
“哎,孩子,这东西传媳不传女。我嫁过来的时候啊,景家的老夫人交给了我,如今,我交给你,希望你们夫妻俩日后守望相助,白头偕老,等你生个胖小子给他找了媳妇儿,在传给她!这就是希望,也是一代一代的传承……”景老太太紧紧地抓着程爱瑜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又说:“当然,咱们家不论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一样疼爱,最好两个都有,孩子们就不寂寞了,呵呵……”
“听到没,奶奶发话了,咱们得努力了,媳妇儿!”
景煊凑近,在她耳畔说了句,惹得程爱瑜红了脸,长辈们却都笑了起来。
同一时间,程家别墅里,景灿和程资炎也向长辈敬茶改口,在说一番话后,就卡着时间,由风骚冷艳的花车打头阵,程boss的车队,和景首长麾下的车队又从两个方向浩浩荡荡的向当地最气派,最拉风,也最烧钱的酒店进发。
而当路人路人再三看见这车队出现时,根据他们的方向判断——就纷纷估摸着,不知道是本市哪家二世祖办婚宴啊!
一路上,绵延不绝的议论声,赞美、羡慕、恭维极多,听的程爱瑜头疼不已。相反景灿倒是很高兴,笑的跟吃了半斤蜜一样甜。一张张笑脸,一个个喜气冲天的欢喜模样,弄得程爱瑜头晕眼花,虽说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习惯了安静的她,还是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更何况,她今儿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半个苹果,加上昨晚睡眠不足,以至于此刻站在门口迎客的她,忽然意识到,对每个来宾“傻笑寒暄”,也是一件体力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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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已经有点儿冷了,即便程爱瑜的婚纱是高领的,却也依旧挡不住什么寒来。恰好一股冷风吹过,正和一位熟悉的夫人寒暄的程爱瑜,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景煊细心,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她肌肤上的微微凸起,精致的凤眼微微上扬,在将这位夫人送进门后,就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并扬手招呼顾繁华和alva,以让程爱瑜去补妆为由,让她去休息室偷懒。
瞧见了这一幕的宾客,都和门口的程家长辈夸赞景煊,说程家的女儿,嫁了个好丈夫,日后啊,一定会很幸福。在对比门口的另一对,这两个可以说是表演系的天才,一个比一个笑的恰到好处,笑的精准无误。而对于打出生起就不在s市的景灿来说,这迎来送往的人,没一个是她认识的,但她却也能和那人说上十句八句的,嘴特别甜的跟着程资炎称呼那些人,不住赞美,也引得一片好评,听得她都有点儿飘乎乎的了!
“谢谢杨阿姨!我们一定向您和杨先生靠拢,成为模范夫妇!”景灿微笑点头,回应着和程资炎外婆家颇有有渊源的一位夫人的恭贺。而在说这话的功夫,她一个不留神,被脚下的裙摆拌了个正着,踩着的高高跟鞋的鞋跟微微一崴,身形就晃了下。
眼瞅着她很有可能直接扑到眼前的杨夫人,要么就是朝后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时,程资炎蓦地伸手,略略一带,就把她的身形给稳住了,顺势将她稳稳地揽入怀中。
呵护备至的一幕,落入宾客眼中。
身周,伴郎伴娘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牧童尧甚至还夸张的打了个呼哨,尤为响亮!
“你也进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程资炎的嘴角依旧挂着交际式笑容,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股霸气也依旧隐藏在眉宇间,隐约环绕周身,可却让景灿看见了一丝丝的动容。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忍着那感动的眼泪,由伴娘陪着,朝休息室的方向去。而谭唯一在接到程资炎的眼神后,跟在了伴娘的后头,送她们前往楼上。
不过就在她们推开门时,谭唯一忽然听见里头传来程爱瑜的声音。
——“你说什么?柳眉跑了!那赶紧去找……对,必须找回去,我不论你么用什么办法,总之……总之我今天的婚宴,不希望她来搅合!”
那女人,不是被小鱼儿让保镖给抓去公司废弃的仓库了吗!
怎么会……跑了?
谭唯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正想敲门进去,问个究竟,也好帮忙解决时,大堂经理忽然捧着一个蛋糕盒子,走进了休息室。
“你干什么的!”伸手一拦,面色冷沉的谭唯一,伸手挡住了正要叩门的大堂经理,略带几分戒备警醒的眼神,却落在了他手中的蛋糕盒子上。
那名大堂经理,一看是程资炎的伴郎谭唯一,就立刻热情的笑了起来,并且将手中的蛋糕盒捧了过去。
“谭少,刚刚有个小姐,让我把这东西交给程小姐!说是,恭喜她得偿所愿,嫁了个……嫁了个如意郎君!”
谭唯一是什么人,眼神一瞥就知道这大堂经理的话有所保留。而他又听说是个女人,就伸手一把捉住了那人的衣领,紧紧地拽着他脖子上的领带,低声喝问:“你最好老实交代,那女人长什么样儿?还有,她让你带的话,全句——是什么!”
冰冷的眼神,渐变凛冽。
谭唯一勒着大堂经理的脖颈,冷声逼问。
大堂经理似乎被他给吓住了,微微哆嗦了一下,这才开口:“这,这……谭少,这真是一位小姐让我给送上来的,还给了我一打小费呢!那小姐穿的是意大利手工礼服,酒红色的,特别漂亮,人又白净,腿又长,看着不像坏人啊!而且,而且她真的只说了这些恭维话,就是我听着觉得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末了她还说了句奇怪的话,好像咱程小姐抢了她的老公一样,我怕你们不高兴,再猜没说的。”
“是什么话!”想着意大利的手工礼服,光着一条线索,谭唯一就已经想到了一个人,眸光再度落向蛋糕盒子时,他做了个决定,这玩意儿绝对不能给程爱瑜看见,里头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说,‘抢来的东西都特别号,让程小姐好好……好好珍惜,小心乐极生悲,过两天就易主了!’谭少,真,真的只有这些了,您要不信,我带你下楼看看那位小姐还在不在!”大堂经理被他吓得直哆嗦,却也不敢大声说话。
而谭唯一,在这一刻松开了他,伸手要来了蛋糕盒子,当场打开。
不过他只掀开了一条小缝儿,深沉的眸光好似在一瞬猛敛了下,就皱起了眉头,狠狠地盖上了那个蛋糕盒子。抬眸的刹那,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走,带我去你们的监控室!”
“啊,好!”大堂经理到是挺聪明,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该问,就赶紧的带着谭唯一赶了过去。
而谭唯一在看了监控确定了那人与心中的人选,完全吻合时,就立刻打了电话,联系手下能排的上用场的人。
——“周,事情有变,你立刻去找我发给你的照片上的女人!还有,通知保安部,加强对婚礼现场的监管,不论如何,无比要让boss和大小姐的婚礼顺利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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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下
“二位贤侄,恭喜恭喜!”就在程爱瑜和景灿相继离开后,唐建邺和唐建之分别携着夫人来到。他们分别于两家长辈道贺一番,转脸又看向新郎官,说着恭维道喜的好话,转脸又做了个手势,将身后紧随的两人亮出来:“唐林,夏放,快过来和你们程大哥、景大哥打个招呼!”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通身裹着一层说不出的肃杀之气的唐林。而现如今正站在他身边,紧紧挽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的,则是借此来炫耀幸福的夏放。
唐林微皱眉头,却抬眼看向站在景煊身边的唐枫,似乎那一刹,唐枫的神色微变,但转眼就就迅速敛起,嘴角又勾起那邪魅的,极为自然的笑容,朝他的方向看来,示意的稍稍点头,就又将视线调转,继续招待着来宾。
眸光微变,唐林似乎感觉到夏放挽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眼中不觉泛起一丝不怀好意的邪佞。一闪而过,他就挑起了笑意,拉着夏放走近,与景煊、程资炎两人打了个招呼。
此刻,这颗心早早地就喜欢上了唐枫的夏放,在第一眼看见唐枫时,就暗中朝他放电,没点到,就接着抛媚眼。但似乎,不论她怎么做,那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好像压根就没看见她,又笑着调转视线,去和旁人寒暄。
夏放不甘心,调转视线,将目光落在了程资炎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一划,就有晃到了景煊身上,心中自然对着两位超一流的不凡男子,有了一番估量,但想到这两人的新娘子都没站出来,就不自觉的有了计较,嘴角一勾,软软的说:“景少、程少恭喜了。怎么没见着二位的新娘子呢?我早就听闻,程家大小姐才貌出众,人品极佳,更是备受公子哥们的追捧。唐……唐枫当年还开玩笑的说,程大小姐的追求者,绕着皇城根儿底下转四圈儿,都排不完呢!只可惜,我前些年一直在国外,没能见到这位传言中的程大小姐,今儿就是听说是她的婚礼,才特意来凑热闹的,怎么,她这是去洗手间了,还是……”
这话里话外的探究很深,估计在场之人都能听了个明白的。而唐枫原本并没在意这些,却也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在意了。不过听完这女人的话,唐枫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够了起来,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这个夏放,还真是被夏家宠坏了!
“鱼儿在休息室里补妆。”景煊的余光飘向唐枫,绷紧的嘴角没有透露丝毫,而垂眸间缺盐去了眼中那抹,与唐枫嘴角的讥诮,几乎相差无几的冷笑。但等他在抬眸时,所有的情绪好像都在这么一瞬全部敛去,独留下那让人想要依靠的稳重,与不禁臣服的威严。
“是吗?看来景大小姐也在补妆,我来的可真不巧啊!不过,我太想见一见新娘子,沾沾喜气了……”说着,满脸期待的夏放,忽然眸光一转,期待更胜,但眼角眉梢却透露出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娇羞:“程大哥,景大哥,你们也知道,我和唐林就快要结婚了,这作为预备的新娘子,自然是想见一见真正的新娘子的风采,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所以,还请二位,能让小妹进去瞧一瞧。你们放心,我不会打扰到她们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位伴郎,给我带个路呢?”
夏放伸手一指,点的就是唐枫。
而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将程资炎和景煊,推到了浪尖顶上,叫他们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至少,不论他们平日里是个什么个性,在今天这种场合中,他们都不能说出什么难听话,就更别说作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儿了。
但让夏放没想到的是,自己算漏了一招——
“是谁哭着喊着要见我们啊?”
闻声,夏放惊了下,赶紧转头,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没等她回过神来,程爱瑜已经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景煊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笑容甜美的看着眼前的夏放,温声和气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夏***宝贝孙女,夏放啊!你看,我人已经在这儿了,你就尽管瞧吧!若觉得光是看不够喜气,还可以摸摸。只不过,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了,你也都说,那是传言和唐枫哥哥的玩笑,若再套用在我的身上,怕是我家这位醋坛子,要给我上纲上线上军法了……”
柔柔一笑,尽在不言中。
程爱瑜这笑里藏刀的功夫,也算是练到家了,瞧着温和灿烂,实则凌厉无比。尤其是那看似温柔若水的眼神,让人冷不丁的对上,闯入眼底,在回过神时,会不禁冷颤,暗自后悔。
“程……程小姐,我这说的可不是玩笑话,是真心夸赞。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讲了。今儿,我是代奶奶来道贺的,祝你们白头偕老!”
夏放倒是极为识趣,虽然没能给自己制造到和唐枫单独相处的机会,却也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位,被奶奶极力称赞的女孩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微光,隐约灼灼。
“那带我向夏奶奶说声谢谢。”程爱瑜有礼有节的点头回应,甜美的笑容悬挂脸上,即便她笑的已经有些肌肉僵疼,却也很好的维持着礼数,极尽周道。
四目相触,两人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但这暗地里却好像掀起了千层波浪,尤其是在夏放的目光从程爱瑜身边的顾繁华身上横扫而过后,那波涛——瞬间激发!
“令爱不愧是程家的掌上明珠,教养得当,颇有母之风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唐父第一时间开口,对程爱瑜的父母说话,打了了圆场:“萧瑜啊,这丫头取着你们夫妻俩的优点长的,没想到这性子也像极了你们。你瞧,这斯文优雅的风姿,分明就是她老子年轻时的翻版嘛!”
唐建邺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赞程爱瑜,是个倍儿有家教的淑女、名媛。但谁不知道,她爸年轻那会儿的事情,当时圈子里的人都叫他什么,程狐狸、笑面虎!所以这话,还是摆明了在点着程爱瑜的不是!
不过程母并没点破,瞥了他一眼,就淡淡的说了句:“唐哥你说笑了。”
几位长辈又是一番寒暄,之后才由伴郎伴娘将他们引入大厅,入席。
不过整个过程,唐家人没和唐枫说过一句话,倒是朝着顾繁华翻了好几回白眼。而这些,长眼睛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儿。
其实,他们这圈子也就是这个样子。
就像他唐建邺、唐建之,上回程爱瑜在唐家闹的动静也不小,这会儿他们还不是客客气气的来了?红包送上,人也到了,好听话一句接一句的说。说到头,还是不想断了和程家的来往,即便他们之间没有交清,但和他们父母之间的交情还是在的,且大有用处,自然不能断。
此刻,程爱瑜忽然有点儿后悔了,如果当时,她再闹狠点儿,给顾繁华狠狠出口恶气,也许更有意思!
送走了那一家子麻烦,程爱瑜就和景灿一样,留在门口,陪着自家老公——“接客”。
好吧,也许应该说叫迎客。
轻颦浅笑,程爱瑜适时地开口,附和着景煊,回应着来宾的问候和祝福。而这好容易得空的时候,景煊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来了?”
“说好了,以后携手与共的,我怎么能自己去偷懒,把你扔在这儿供人欣赏呢?”程爱瑜微微仰头,望着景煊的脸,再度扬起那温暖的笑最新章节。
“是吗?我媳妇儿可真乖!”景煊垂眸,唇瓣几乎未动的,用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暗含着几分暧昧的话:“那么,让我想想晚上怎么奖励你吧!”
程爱瑜的脸又热了起来,她羞恼的嗔了景煊一眼,就迅速地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心中却因为这一瞬的甜蜜,填满。
可就在她动着小心思的回味这份温存时,两道柔软的童音,一前一后的传了过来。
“干妈,干妈,有人冒充我干爸找上门了!快救命啊!”
“呸呸呸,谁要你这样的干儿子!姑姑——你是我的新娘子,你不能和这男人结婚!”
闻声,程爱瑜先是一惊,低低的呢喃出了个名字,“齐齐?”
但很快,她却又因为后面那到柔软的童音,伸手把脸给捂上了。
靠,那小子今儿怎么也来了!
而那小子没喊够,喊打喊杀的往齐默勋儿子齐齐身边冲刺时,还不忘对着程爱瑜的方向,高呼一嗓子——“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结婚,那是换女人干的事儿!姑姑,你别忘了咱俩拜过堂的,你这是要抛弃我吗!这是抛夫弃子啊你!”
这台词,这台词是从那个狗血的电视上学来的吧!还古今结合,中外贯通,嗯……外带几分武侠的基础。不过综合这彪悍的台词来说,这压根就是一出古代男女拜堂成亲时,突然冒出个苦大仇深的傻小子,要来横刀夺爱,血洗婚礼现场的戏码啊!
妹的,狗血又经典,还特他妈震撼!
撼的她都想要转身跑路了。
门口众人,不论主客,齐刷刷的调转视线,向声源处扫去,下一秒,就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声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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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被程爱瑜以威逼利诱的办法,给从齐默勋手中借来,当伴郎的齐齐,正穿着一声帅气的小西服,站在程爱瑜身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裙摆,就指着面前胖嘟嘟的,手中还拿着个花童用的小花篮的小男孩,鼓起了腮帮子。
“就是他,就是他!干妈,他冒充我干爹,还要我给他磕头拜会!”
“哼,你知道个屁,小爷我和姑姑自幼情投意合,前几天,她还和我拜过天地呢!你知不知道,拜天地,那就是娶老婆,天公作证,姑姑以是我发妻了,我看有谁敢背着我去她!”
小胖墩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走到程资炎面前,一边对程爱瑜表达着深深不满,横眉怒目的看着,一边儿又不忘朝程资炎身上“嗖嗖嗖——”地飞刀眼儿,小嘴嘟嘟的哼唧着:“我拿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这孩子的童声戏语,句句都问走走的,透着股儿古味,但却是古今结合的那种,同时还有点儿匪气,明显是武侠小说的痕迹。
不错,眼前这小胖墩儿,还就是个武侠迷,最近因为迷上了小龙女,就追着程爱瑜屁股后头,“姑姑,姑姑”的叫的甭提多欢实了。不过,这小胖墩儿可不是杨过,而是程家的第四代,程泓源的儿子,程泽律。
“程泽律,你给我——”
“哎,鱼儿!”景煊伸手握住爱妻,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就缓缓顿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小胖墩的脑袋道:“小朋友,跟你商量个事儿,把你姑姑借我一会儿,回头姑父给你切蛋糕的时候,分你块大的。嗯……再外加两盒喜糖,你呢,暂时去找别的漂亮姐姐当老婆,如何?”
“真的?那我要最大块……呸呸呸,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小胖墩儿左右看了圈,鼓动着腮帮子,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很纠结的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这才憋着口气儿的拒绝:“我要姑姑!只要姑姑!”
被指出来的程爱瑜,快被着小侄子给气乐了!
有点儿无奈,她看了眼被这小子给逗得止不住笑的父母长辈,还有看着玩笑热闹的宾客们,干脆一撂裙子,弯下腰。
“程泽律,你爸呢?找他玩去,等姑姑婚礼结束,再陪你玩,好不好?”
程爱瑜很诚恳的看着眼前小胖墩黑溜溜的清澈见底的眼眸,陪着笑。
但那小胖墩儿,完全不领情。
“不好不好,你婚礼结束了,你就是别人的了!你是我姑姑,你只能是我的,咱俩还发过誓的,你不能耍赖!”小胖墩拿出平时在家耍赖的技能,全开外搭开外挂,眨巴眨巴眼,就开始掉眼泪,同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姑姑不要过儿了,姑姑不要过儿了……姑姑是骗子,呜呜……瞎话精,大坏蛋……”
这哪家的活宝,也忒可爱了点儿吧!
不认识喆小胖墩的宾客们,见此情景,差点儿没笑的直接趴地上,乐得甭提多欢实了。
但很快就有人联想到了,这孩子叫程泽律,又管程爱瑜叫姑姑,那应该就是程家的小少爷了。不过这孩子应该特别喜欢武侠小说,要不然,这过儿是怎么来的,话里话外的那些中不中洋不洋的话又是怎么加进去的。
丢了大人的程爱瑜,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微微握拳就打算给这小侄子上纲上线。但这时,景煊的声音忽然话入耳中,让原本还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程爱瑜,彻底乐了。
“媳妇儿,敢情儿,你还背着我勾搭了个小男宠?只是这年纪……”景煊压低嗓音,忍不住嗤笑道:“只是这年纪,已经突破了我心中的情敌黄金年龄段了!怎么,你不会是打算给我在各个年龄段儿,都弄几个情敌出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噗嗤,这话你也信啊!那是他前几天生病了,又不肯吃药,我才哄他的。至于什么一拜天二拜地,那全是他从电视上看了,然后做梦里瞎嚷嚷的。估摸着,我就在他梦里,和他拜了吧……”
程爱瑜笑着解释了句,眼中在这几分无奈与顽皮。
“哈哈,似玉妹子,认了吧——你啊,天生桃花满天飞,咱程哥能把你这颗小桃花树给连根拔了,栽到自家院里可真不容易啊!”
适时,捂着肚子笑的唐枫,朝满地打滚儿的小胖墩挤了挤眼睛,玩笑着调侃程爱瑜。而这话音刚落,alva也恰起了兰花指,意味深长的朝乔狐狸递了个眼神,戏谑道:“瑜瑜宝贝儿,我说你也别愣着了,看在你这小追求者如此情深的份儿上,赶紧伸出你温暖的手,扶他起来吧!”
这两人插科打诨,逗得众人捧腹不已。
但就在那小胖墩儿闹的正欢的时候,一个严肃的透着寒意的声音,就那么直直地地劈了过来。
一句话,就让那小屁孩停止了滚动,老老实实的安定了下来,却还不经意的打了个嗝,格外响亮!
“程泽律,闹够了就给我滚进去!”
“嗝——”小胖墩儿愣住了,茫然抬头,却还抽抽嗒嗒的,有点儿瑟缩的将视线投在了程资炎的身上,大概被他冷峭的面色给吓着了,立马变成了乖乖牌,端坐在地上,还……还盘腿而坐,动作到挺标准的。可那张圆圆的肉呼呼的小脸儿,却因深深被他给皱成了个小包子,弄得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好半晌,才喃喃的唤出了句:“大伯伯……”
这话音刚落,众人就忍不住又喷了。
因为这孩子还小,口齿不清有点儿不利索,一声大伯伯叫出来,听着就像是——大**!
程资炎的脸更黑了,他看着自己身边笑的花枝乱颤的娇妻,不动声色的朝一向比较有孩子缘的妹妹打了个眼色。转即冷声喝令:“ken,去把程泓源叫来,让他把他儿子带进去看看好!”
眼瞅着自家大哥是真动气了的程爱瑜,朝在地上滚得脏脏的小胖墩儿伸出手,哄他起来。但那小子来脾气了,死活不愿意,弄得程爱瑜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儿,使出杀手锏。
“程泽律,你要再不起来,今儿的蛋糕我一块都不留给你,全给齐齐吃!还有,巧克力也不给你了,糖果也没你的份——最重要的是,打今而以后,我会把你的零食全部断了,统统打包送给齐齐……”
没等她说完话,两道清脆的童声又是同时传来。
不过这次,到挺异口同声的——
“我不要!”
两孩子也很惊奇,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开口。
“干妈,爸爸说吃零食会张蛀牙,会发胖,以后就没人喜欢我了!”
“姑姑,你最疼我了,你别拿我的零食做人情啊!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你结婚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
呵!这小子还和她谈条件?!
程爱瑜一扬眉,瞥了眼小胖墩儿:“说!”
“唔——以后每月在多送我一套武侠小说!”小胖墩儿说的一本正经。
“成交!”程爱瑜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手还没离开他的头顶,众人就听那小孩子再度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发表高见。
“不行,咱们要击掌为誓,这样你就不会在返反悔了!”
“好,三击掌!”程爱瑜摊开手掌,手心朝他,和那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掌,啪啪啪的击了三次。“这下满足了吧!”
“他当然满足了,”程泓源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穿过人群,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跑开,过来捣乱的儿子,伸手就朝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转眸又看向了景煊,嘴角一勾,促狭的调侃:“怎么样,这吨位的情敌还没见过吧!你可得把我小妹牢牢地抓住了,这排在你后头的青年才俊啊,多着呢……”
“可不是,我家媳妇儿魅力四射,横扫千军啊!我能把她追到手,自然不会让别人再打算盘。”景煊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却别有深意。
他看着把孩子直接扛上肩头的程泓源,微微一笑。
两人的目光相对,暗中较劲。
也就几秒钟,程泓源收回目光,扛着儿子转身离开……
宾客落座,开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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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就位,工作人员也已经去男女宾休息室请人了。
重新整理了妆容和礼服的程爱瑜,在顾繁华和alva的催促后,就立刻出来了。可这人刚出门,忽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肘,硬生生地把她给拽到了一旁。
“把这个吃了!”景煊递来一块草莓蛋糕,朝她扬了扬下巴:“你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婚礼估计还要很久,等会儿咱们还要一桌桌的敬酒,就算你不需要喝酒,可这胃里好歹也得有点儿东西垫垫。不然,你的胃病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程爱瑜愣了下,却听那熟悉的嗓音,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宛如再哄孩子一样——“乖!”
程爱瑜下意识的结果他手中的蛋糕,但脑海中却浮起了一幅幅的画面,有的朦胧,有的模糊,而那些都是属于童年的记忆。越往后,就越清晰,她甚至想起了再次和景煊相遇时的情形,从她甩了李暐一的那一晚开始……
浸透在漫长的岁月里,类似的眼神、动作,关怀的词语,似乎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此刻回忆,她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没曾意识到,这些其实在他们的想初见,早已重复过不下百回了。
原来,他早已把保护她、关心她的这件事儿,当做了一种本能!
这手,打小就喜欢牵着她。
这人,打小就喜欢把好吃的留给她。
这心,打小就喜欢将有趣的事儿和她分享。
这男人,其实从来都在她的心底,从未离开过!
“哎呦,甜死喽!”顾繁华适时出声,将程爱瑜的思绪拉回,瞥她,示意她别不领情,赶紧吃东西。
而另一位新娘子,则在这时候装样吃醋,瘪了瘪嘴说:“哥——你不公平!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了!我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也饿着呢,我待会儿也要去敬酒,最主要的是,我也是孕妇!”
显然,景煊身上没有多余的蛋糕了,程爱瑜不等景煊开口,就把蛋糕掰开,正想递给景灿时,一只手比她的更快,递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卡龙过去。
“吃吧!”这声音很低缓,却让程爱瑜为之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讶异。
程爱瑜抬眸,看向程资炎,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了弧度。
现在,程资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嘴上也不说,但他确实变了,尤其是在对待景灿的问题上,改变很大!而这种改变,在程爱瑜看来,有朝一日,也许会成为——爱。
还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只是他自己现在,没有发现。
“好了,别深情款款了,伴郎们,干劲儿把你们的新郎官给拖走!两位新娘子,原本为了婚纱好看,你们应该禁食禁水的,不过看在你们是孕妇的份儿上,新郎官有那么贴心——哎呀,人家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吃!”alva发话了,捏着兰花指,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腰杆子,从程爱瑜身边走过。
景灿哪管得了什么身材不身材,衣服不衣服,早饿的眼珠子发蓝了,就连孕吐都吐不出东西来了。可见,她这肚子里是一丁点而存货都没了。三下五除二的把马卡龙吞了,就眼睁睁的看着程爱瑜慢条斯理的吃着的蛋糕,那眼睛开始泛绿光了。
不过alva却在这时候拍拍手,发挥他充分且专业的后台指导能力,毒舌的吐槽景灿再吃会有小肚子鼓出来,打击一通后,就让景灿的伴娘们,给景灿拖进了会场。
而这时,程爱瑜一块蛋糕刚吃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
她似乎要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再一看,傻眼了。
这是块巧克力,但这巧克力比较特殊,并不会放在这种蛋糕里,而是来自于geispolsheim当地,巧克力博物馆中的参观纪念品。记得当时,乔疏狂第一次送她巧克力,送的就是这个!
——“不要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巧克力,朋友!”
那是的情景,似乎一瞬间浮上脑海。
程爱瑜猛地摇了摇头,眼中不知不觉的扶起一抹湿润。
吃了一半的蛋糕是吃不下去了,她就随手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只把咬了一半的巧克力,吃掉,在心中安安地补了句——对不起。
“小鱼,该进场了!”
顾繁华催促了声,程爱瑜这才回过神来,任由alva过来给她补了口红,这就随着他们一同走进会场。
灯光暗了下来。
柔和的追光灯,朝红毯尽头的拱形玫瑰花环门下打来。
程爱瑜和景灿,分别挽着她们的父亲,程诺和景扬,在他们的带领下,踏着铺满玫瑰花瓣的t台,走向尽头。
那里,有她们托付终身的人!
上一次,程爱瑜是站在伴娘的角度,看这样的婚礼。
而今天,当她成为主角的那一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婚礼的辛苦,其实是一种甜美。即便之前忙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却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人生难忘的,只有一次的幸福!
那一刻,鲜花满天。
柔软的花瓣,从空中洒落,偶尔几瓣划过肌肤,就好像丈夫的手指,摩挲而过……
程爱瑜随着父亲的步伐,缓缓前行,在漫天飞舞的各色玫瑰花瓣下,走向景煊。
那一刻,唯美,浪漫,梦幻,却也格外真实!
她听到父亲的叮咛,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看着你的丈夫,记住这一颗!他……是你后半生的幸福,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孩子,婚姻要靠自己经营,相信你一定会像爸妈一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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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个,加油嗒。。。
程爱瑜注视着渐渐近了的景煊。
他在微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甚至连他唇边的浅浅梨涡,都显了出来。他目光灼灼,抛开那些她似懂非懂的情愫,还荡漾着一层淡淡的期待、信念与幸福。
父亲的声音和他的,相济划过耳畔。
“景煊,鱼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了!”
“爸,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还有,谢谢!”
程爱瑜的手,从父亲温热的手掌中被交托到景煊的手中,隔着手套,他手掌中熟悉的温度,却丝毫不模糊的钻透了手套的绸缎面儿,融入了她的手心,钻入了她的心坎儿里。
那一刻,程爱瑜哭了。
不是孕妇的多愁善感,不是虚假附和的眼泪,而是情难自禁的激动、与难以言说的幸福之泪。几乎,一瞬就从心中而发,夺眶而出。
中西合璧的婚礼上,说着祝福话的司仪退下,换上了请来的牧师。
唱诵,牧师诵读着圣经,之后引导两人宣誓。
“我愿意!”
程爱瑜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像景灿那样,脆生生的。
再度宣誓后,乔疏狂和alva捧着戒盒,一左一右的走来。
在众人的掌声中,景煊给她套上了戒指,戒面的主钻,在灯光下格外的璀璨。
程爱瑜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判断自己是否清醒,而这一切又是否真实一样,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转即,她偏过脸,潋滟的眸光却在这一刻投向了捧着戒指的乔疏狂的。一怔,程爱瑜点头微笑,笑的释然。她缓缓伸手,一点儿一点儿的靠近了那个已经打开了的戒盒,从中取出婚戒的男款对戒,迅速的别开目光,在众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将戒指套在了景煊的无名指上……
“……现在以主的名义,请新郎亲吻你们的新娘。”
牧师的祝福中,景煊和程资炎几乎同一时间,将各自的新娘拥入怀中,亲吻。
仪式举行完的时候,程爱瑜和景灿被众伴娘簇拥着走近休息室。景煊他们则走了反方向,各自更换敬酒用的礼服。
而这时,唐家人接到了几个电话,面色统统变了,唐建邺和唐建之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收购了我们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居然还要重新召开董事会!”这边刚走到门口,唐建之就忍不住了,追问唐建邺。
“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建邺一样并不清楚,但心里还是有几个可疑对象的,咳在这时却一个都没有告诉唐建之。“对了,唐林那边——”
唐建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忽然止住了。
具体点儿应该说,是被两声不小的呼呵,给打断的。
“放我进去,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本小姐代表顾家来的,你怎么连顾修远的女儿也敢揽着,不想活了吧!”
唐建邺朝弟弟打了个眼色,就见目光掉转向那边被黑衣警卫拦在门外的两个女人。前一个看着眼熟,好似在报纸上见过。唐建邺想了下,就立刻认出,那女人是前阵子艳照满天飞的女军官柳眉。而后者则是他们冤家路窄的顾家,顾修远的小女儿,顾瑶瑶。
当然,对这个顾瑶瑶的传闻颇多,有人说,是顾家的拖油瓶,也有人说,是顾修远在外头的私生女,因为有了她,这才娶了她妈。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传言,都坐实了这顾瑶瑶不受顾家待见的事实。
“哼,真晦气,出门就见这顾家的小贱蹄子!”
唐建之是见着顾家人就过敏的那个,一看这就立马更炸了毛的鸡一样,不管老的小的,强的弱的,估计就是他顾家为的一条狗,他看着都想骂两句,咬两口!
这不,见这顾瑶瑶也犯了毛病。
好在这时候,身边有个唐建邺提点这,这才没真闹起来。
“建之,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别和两个没用的女人啰嗦。程家的婚礼,既然不想让这两人出现,那必然又他们的缘故,我们就少关了,还是快点走吧!”
唐建之一听,是这个理儿,也不管顾瑶瑶开口说多难听的话了,干脆装作没听见的离开了。但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那个柳眉却一个箭步的朝他们冲了过来,在唐建邺关上车门之计,忽然高声大叫:“唐叔叔,我有话要和您说!您应该知道,我大伯是谁吧?他的事儿,不论好坏我都知道,我想,你也应该很感兴趣,尤其是——账本!”
末位两字,她只比了个口型,却让唐建邺拧起了眉头,跟着也没说话,开门让她也上了车。
而就在柳眉上车离开之时,接到保镖通报的谭唯一刚好赶到门口,看见眼前这一幕,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眉怎么上了唐家的车!
酒店里,随处可以听到人对这场婚礼的赞叹,不止在称赞新郎新娘,更多则是在称赞婚礼的盛大繁华,在场宾客,更是一位比一位难得一见,因为程夫人娘家都是搞艺术的,所以,这光艺坛上的几桌人,就够让人目瞪口呆的了。毕竟,比起别桌那些在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看得见的人物,这些画坛、书法等名家,才叫只可耳闻,不可目见呢!
而对于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更是有不少接到消息的记者,想要来采访,但却被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为了个密不透风的警卫保镖给拦截了。
更换下繁复层叠的婚纱,程爱瑜又在一众伴娘们的陪伴下,走出了休息室。
挽着古典雅致的发髻,别着纤巧的银色流苏发簪的程爱瑜,心有灵犀的和刚巧出来的景煊转了个正着。
再度滑过眼底,浮现面庞。
眼前的程爱瑜,一改往日的洋派,穿着身贴合身体曲线的旗袍,且不说上头精致的绣工,如果美好曼妙,就光这贴合的裁剪,将那修颈、俏臀、长腿、细腰……无一不细致的点到了。那凹凸有致的**模样,在这一身颇具艺术美感的旗袍的衬托下,可比宴会厅里那些珠光宝气,形色各异的晚礼服,要漂亮百倍!
“啧啧,不愧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好!”望着犹如江南烟雨中走出的程爱瑜,回过神的唐枫,砸吧着嘴儿,赞美了句,同时又顺道称赞:“鱼儿,回头把给你做这身衣裳的老师傅的名片给我一张!”
“眼馋啊,回头让小鱼儿脱下来,借你穿穿?”扶着程爱瑜的顾繁华,嬉笑着同丈夫开了句玩笑。一转眼却又觉得不对劲儿,问了句,“诶?怎么没看见齐默勋和乔疏狂,他们溜号了啊!”
“哎,对诶,你不说我还没发现,那两人跑哪去了!”唐枫朝身后看了一眼,一眼望过去,那几个伴郎的脸他早就混熟了,又怎么会认岔得呢?
“这样吧,我这边也去掉两个。”顾繁华伸手一指,让两个伴娘先去找那两人,然后就扶着程爱瑜道:“赶紧的,咱们也别耽误了,去敬酒吧!先说好,今儿的酒,alva说了,他全干!”
“那是那是,人家这是为了鱼鱼宝贝儿晚上的幸福而牺牲!唐炮筒子、傅首长,回头麻烦你们二位,多喝点儿,明白吧!”
alva坏笑着说着,话音落,还伸手推了把程爱瑜,将被景煊盯着看了老半天的程爱瑜,直接送到了景煊的怀里。
这——是个纯属意外的投怀送抱!
景煊伸手托了她一把,挑着她的小下巴,有上下看了几眼:“你穿旗袍也很美!”
“那是,怎么说本小姐都一标志的……”
“媳妇儿!”打断程爱瑜自恋的赞美,景煊紧跟着接了句。话音落就扳着她的脑后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叫一个恨情深啊!
程姑娘脸都快烧起来了,双手软弱无力的推了景煊,但怎么也推不开。
周围环绕的伴郎伴娘,各个“不安好心”的现场观摩。
而这时,一道特别不和谐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我操!哥,你怎么现在就发情了啊!这事儿晚上再办,留点儿力气应付敬酒的活儿吧……”
景灿,你可以在煞风景点儿吗!
二货,你可以在不靠谱点儿吗!
挨个敬酒,众位长辈似乎都知道了程爱瑜和景灿有孕在身,都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猛灌程爱瑜身边的伴娘alva。但更多大概因为好奇,毕竟还没谁大胆到,用男人当伴娘的。可后来知道,这男人是程爱瑜的好朋友,反倒都想了,还指着程爱瑜直摇头说:你这丫头,就是鬼灵精怪,什么事儿啊,都能让你给折腾出来!
一桌桌的走过去,眼瞅着敬到了大院里的那一桌,桌上坐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们。虽然很多从景煊离开后,就没再见过,但那感情依旧摆在那儿,上来也不生疏,拉着景煊就关了他三大杯。
“好吗,这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哦!”
“哧,老狼,这酒量难道也要后生可畏啊!要我说,这丫头才叫后生可畏呢!”
某政委拍着一文工团大校团长的肩膀,用手指点了点程爱瑜,朗声笑着打趣道:“程爱瑜这小丫头,打小心气儿就高。景煊这小子呢,也是打小儿就没有一根儿软骨头刺头儿。可是这两孩子分开那么久了,没想到,这丫头硬是能把这小子给逮住,还直接判了个,有“妻”徒刑!你说说,这……是不是才叫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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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你俩出柜了?!
酒过三巡,宾客们的玩笑开得就更热闹了。
不过今儿这婚礼,别看筹备的仓促,但办的却有声有色。
程爱瑜的舅舅,是娱乐圈里出了名儿的妖孽,那张脸还真是天公赏饭碗,爸妈给的,绝对没动过刀子——号称是老少通吃的头号巨星,影视歌三栖明星。他在圈里的名声极响,人缘又好,这不,今儿一听说他的宝贝儿外甥女结婚,这好朋友们除了档期推不开的,其他的只要能到的,也就都来了。
而在敬酒时,有几位早年出道的,现在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的大明星,甚至还高兴的跟自己家嫁女儿似的,登台高歌一曲,送上祝福。
前来的画坛泰斗,更是当场作画,送给了今日喜结良缘的小夫妻。而宴会一结束,就有人暗中拉着程家人,悄悄的问他们,能不能买下那几幅墨宝。不过都被程家人婉言拒绝了,而那些人不死心,再出高价——毕竟今日赠画的几位名师的墨宝,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不过,他们出的价再高,也比不上这书画中的一番祝福之意。更何况程景两家,谁也不缺那个钱,又怎么会卖画呢!弄到最后,那些人也只有怏怏离开。
送完最后一拨客人,穿着换上的第四套礼服的程爱瑜,挥手告别客人们的背影,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就那么赤着脚的站在地毯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那是真累!
“好了,这客人也都送走了,咱们这把老骨头就不陪着你们这些孩子折腾了。楼上的房间都给你们订好了,晚上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聚一聚吧!”程老爷子和老朋友交换了个眼神,率先发话。转眸他看了眼疲倦的靠在景煊怀里的孙女,那眼神微微一晃,就开口说:“鱼儿,灿灿,你们也都累了吧!景小子,小炎,你们先带他们上去休息,至于你们这些孩子,唐枫,繁华,就交给你们招呼着了,爷爷我啊,忙了这一整天,要回去睡觉喽!”
程老爷子背过手,捶了捶腰,眼神往老伴身上一投,没等老伴儿再开口,就伸手牵住了老伴的手说:“夫人啊,你也累了,咱们回去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自己处理好了。”
“这……”程老夫人瞥他,视线随即又转向了明显倦怠的孙女,和看上去极为欢脱,实际上也已经累了的孙媳妇儿,异常郑重的交代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才跟着老头子离开。
而携着程老夫人的手,紧跟着离开的景老夫人,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将程老夫人的“叮咛”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几个,晚上别闹腾的太过了,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什么叫晚上闹腾,这事儿不用挑明了说吧!
大家都懂的,懂得!
不过,相比景老夫人,景老先生则是一本正经的有交代了景煊几句,这才离开。%&*&;至于双方父母,也没和孩子寒暄上几句,就都各自回家去了。
“得,两位大少爷,你们还不赶紧带着小娘子上楼亲热亲热去?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们啊,这晚上闹洞房的项目,你们可是跑不掉的。所以啊,哥们给你们个好建议,现在赶紧回去亲热亲热,还能顺道养精蓄锐的小歇片刻,不然晚上,哼哼哼……”
唐枫邪笑着,调侃着眼前新人。
身边众人,则跟着起哄。
而景灿侧大吼一嗓子:“唐炮筒子,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你和繁华姐姐结婚那会儿,咱们可没给你添过乱子!”
“那是咱们跑得快。景家妹妹——哦不,咱们现在该叫嫂子了!”唐枫斜睨着景灿,眯了眯眼睛:“嫂子啊,你们订的机票,是明儿才走,今晚上的洞房花烛夜,那可不就是留给咱们闹腾的吗!哈哈,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随声附和,不遗余力的调侃着。但程大小姐,如今的景少夫人,是实在没精神和他们闹腾了,打了个哈欠,在景灿还十分有力的争辩中,轻飘飘的说了句:“其实,这闹洞房研究的不就是怎么生孩子吗!咱们孩子都有了,你们还研究个毛线啊——都散了吧,各回各房,养精蓄锐,冲完电了晚上再陪你们闹腾!”
话音落,倚着景煊怀里的程大小姐,朝前方伸了伸手,就要往前走。
而这时,景煊忽然弯下身,将程爱瑜蹬掉的鞋子拿起。抬手的时候,手臂轻轻地蹭过她的裙摆,在她腿弯处直接捞过,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背,将她抱了起来,抬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周围人群忽然回过神,一个个的都学着程景两家老夫人的口吻,戏谑的说——
“悠着点儿……”
“别太折腾……”
“日子还长呢!”
直到电梯门合上时,才将那起哄的调侃声,与笑声隔绝门外。
大厅里,拿了房卡的程资炎,转手将房卡塞给了景灿。正要带她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件事儿,朝四周有看了圈儿,问道:“ken,你看见唯一没?”
“谭总在刚刚敬酒的时候,说有点儿事情,先离开了。具体的,他说确定后,晚上回来,再向您汇报。”ken不疾不徐的回答着,却明显感觉到,程资炎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什么。
“嗯。”应了声,程资炎却总感觉不妙,眸光在现场的众人之间有转了圈,这才发现了另一件事儿。“乔疏狂和alva呢?”
难怪他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这两个人不见了!
和乔疏狂一样是景煊的伴郎的齐默勋,转眼在人堆儿里扫了圈,这也发现了,那两人不再这里。不禁皱眉,凝神回想着刚才的事儿,似乎一抹记忆从脑海中闪过,他这才恍然的低叫了声。
“哦,”齐默勋抬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开口:“我想起来了,alva说是要去给爱瑜布置洞房来着。至于乔疏狂,好像是宴会结束的时候离开的,应该失去洗手间了!”
彼端,早在半个钟头前,拎着一盒巧克力的乔疏狂,其实是跟着alva一前一后的离开的。他知道alva是去给两对新人布置婚房,所以才一路尾随,等alva把程爱瑜和景煊的房间布置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敲门。
alva听见了声音,还挺惊讶,以为那对新人这个时候就上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啊,他们应该有房卡才对,怎么会需要敲门?!
心怀戒备,胆子本来就不怎么大alva,那个花瓶,走进门口,从猫眼里看了下,瞧见是乔疏狂,这不光就不由自主的颤了。他有点儿弄不明白,这乔狐狸不再会场好好当他的伴郎,陪着新郎新娘送客,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难不成,他还想来客串一把新郎官的角色!
alva狗血的想着,同时拉开了门。
“喂,我说……”
还没等他开口说出话来,乔疏狂就先开了口:“把这个,放在屋里。”
乔疏狂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一篮子巧克力,塞给了alva,转身就想走。而这时,alva却伸手拽住了他。
“哎哎哎,你别慌走!”alva低头看了眼小篮子中造型别致的巧克力,一看就知道是特别订做的,而他也知道,程爱瑜喜欢吃巧克力。不落痕迹的敛去眼底的意味深长,他抬眼,看向被自己抓住了衣摆的乔疏狂,望着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暗中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乔疏狂,你不会以为,两块巧克力,就能把程爱瑜的心给拧回来吧?如果是那样,我奉劝你赶紧拿走,这招对她没用!你不知道,我认识这小妮子的年头虽不长,但却比你更熟悉她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儿,谁都拉不回来她。所以,你啊,还是就此忘了她吧,免得——”
alva说不下去了,声音戛然而止的缘故,却是因为乔疏狂斜睨着他的眼神。
又深,又沉!
“alva,从今以后,我和小鱼儿只是朋友。难道朋友送给朋友一份特别点儿的新婚贺礼,都不行吗!”乔疏狂似笑非笑的凝视着alva,刚才那眼神,早就收敛在他略带几分痞子味儿的优雅与从容之中。
alva惊了下,赶紧把巧克力收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分明看见了乔疏狂眼中的锋芒,可就那么眨个眼儿的功夫,那种骇人的锋芒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日的痞笑。
“我去放下,你要不要进来?”犹豫间,alva还是打开了门。
不知为什么,乔疏狂并没有离开,也没有下楼陪着送客,而是在alva打开门时,跟他走了进去。
站在套间的卧房门口,乔疏狂慵懒的斜倚着门框,安静的看着alva在床头忙活,布置着婚房。而整个过程中,乔疏狂没有开口,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直到alva弄完了房间的装饰,这才开口,说了句:“走吧,楼下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
“嗯,也该下去了!”抬腕看了看表,alva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儿的乔疏狂,特别危险!
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
alva转身关门的,但这门刚刚合上,alva就觉得肩膀一紧,就被人给紧紧地桎梏住了。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被转了过来,而后是乔疏狂的脸——
蓦地靠近!
柔软的唇就那么突允的贴了上来,毫无预兆。
alva大惊,惊得眼珠子都快被他给瞪出来了。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乔疏狂,他,他——他居然吻了他!
啊啊啊啊——这少爷今天到底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啊!
而就在alva近似乎崩溃的边缘时,咬着他嘴唇的乔疏狂的目光越发阴沉,紧紧捏着alva肩膀的手指,则渐渐扣紧。
他们身后,一抹酒红色的身影,款款走过。
乔疏狂听着高跟鞋踩踏地毯,发出的有点儿闷的“嗒嗒”声。
那声音好似伴随着他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的,踩在了他心口的鼓点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滴——”的电子锁开门声中。
乔狐狸这才松了口气,可他刚准备放开显然已经被他给吓懵了的alva,却听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电梯门打开。
伴随着一声惊讶的,倒抽冷气的低呼:“嘶,乔……疏狂?alva!你们,你们俩——难不成,你们俩这是出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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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骚狐狸,激吻
程爱瑜打死都没想到,自个儿一下电梯,会看见这么重口味的一幕,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而抱着她的景煊,显然也被这样一出戏给弄懵了,深邃的眸光,暗含着几分探究的凝视着眼前的两人。
而就在程爱瑜话音刚落的刹那,只听alva发出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
“啊——流氓——”
alva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伸手就是重重地一把,狠狠地将乔疏狂那骚狐狸给推开了。
乔疏狂没有防备,不禁一个趔趄朝后扬去。
好在他及时回神,伸手撑着墙面,这才稳住了自己。不过alva的确是被他给吓恨了,连着倒退三步,末了一脑袋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这才算回过神来。不过,就在alva回神的刹那,他就仿佛一只受了惊吓后求保护的小兽,刺溜一下,冲到了程爱瑜那边,抓着程爱瑜的礼服裙摆,躲在了景煊的身后,那裙摆遮着脸蒙羞,时不时地还伸出点儿脑袋,朝乔疏狂的方向看去。
如今的乔疏狂,是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小鱼,”轻唤了声,整理好情绪的乔疏狂,抬起了头。他妩媚的微圆的狐狸眼儿,张开再微阖,眼底犹如纪录片中森林里的小狐狸一样,狡黠中带着几分妖魅,妖魅中带着几分戏谑,戏谑的略带几分奸邪,而这奸邪中却绵延着层层说不出的纯粹的邪恶,但并无恶意,不会让人胆战心惊。“小鱼,如果你觉得,我真的出柜了,你会很高兴的话,那就是真的!”
他声音轻缓,语调不疾不徐,只是这声线中夹杂着一丝沉重,隐隐覆盖着她听不出,也听不懂的复杂。
话音落,他微抿唇瓣,眼神幽深,从程爱瑜面上划过,犹如惊鸿掠过景煊的目光,就自径朝两人走去。
这没把程爱瑜和景煊吓着,到把alva下的不成样子。
“啊啊啊——”
alva在景煊背后拖长了音调的叫着,那叫声还挺有节奏感的,时不时的惊叫中,偶尔参杂着几次间歇,并伴随短暂的倒抽气声,是他因为乔疏狂的渐渐靠近,而把程爱瑜的裙摆当了手帕,堵在了嘴边儿的缘故。
而就在乔疏狂在他们面前站定时,alva看着他那眼神,这心里比被猫抓了还要难受,一个不忍最终还是吼了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我有喜欢的人!”
“你丫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你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咱两凑一对不会幸福的……”
“哎!那啥,那啥——骚狐狸,我警告你不要坏我清誉,我还要……还要找男人呢!”
程爱瑜承认,她很不吼道,再听见缩进电梯里的alva,如同小兽般的受伤的嘶吼时,尤其是末了那句,她差点一个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虽说她现在还没搞清楚乔疏狂和alva到底是唱了那出戏,但她还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婚礼,而让乔疏狂受了刺激,从此喜欢了男人。
这不是她的自信,而是出于对乔疏狂这个男人的了解,如果因为这点儿小事,他就干脆改了个性子,拿着男人也就不是那个有抱负,有追求的乔疏狂了。
至于刚才的事儿,她估计,也是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乔疏狂才要这样做的。至少,从他给她的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里,她听到了调侃与玩笑的意味。
alva求保护的继续拉扯程爱瑜的裙摆,以此来阻挡乔疏狂投来的视线。
但那锐不可当的视线,可不是用一块衣料当上了就作罢的。
要知道,那种气场是不容忽视的,即便不用看,也会因为此刻的气氛,而倍感压力。
alva悄悄地从衣摆低下探头,目光不经意间就和乔疏狂直勾勾的衍生转了个正着,他怔了下,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的有种被那目光所感染的错觉,原本慌乱而又紧张的心,好似在这一刻被紧紧地揪了起来,难受的他无法言喻。
指尖微微一颤,他松开了程爱瑜的裙摆。
而这时,耳边刚巧传来程爱瑜的声音:“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会祝福你。哎,别忘了,晚上咱们还要抛花束呢,我记得,我还欠了你一束!”
程爱瑜朝他颔首,笑容真诚而又甜美。
“好。如果我运气好的话,你们俩的我也许都能接到——”乔疏狂偏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程爱瑜。那一瞬,他深深压抑在心底的复杂情绪,浮上眼眸。四目相触,只一瞬他勾着优雅的略带几分痞气的招牌笑容,朝程爱瑜一点头,戏谑的调侃道:“啊,不过不知道,接两次花束,会不会意味着,我要结两次婚呢?”
“哧,那回头试试!”
程爱瑜微扬眉梢,与乔疏狂玩笑,紧紧勾着景煊脖子的手,则不落痕迹的轻轻地拍了下景煊的背,像是一种默契的安抚与解释。稍顿,她的手略略朝后伸去,按住六神无主的alva,随即轻轻地拍了下,就很快的缩了回来。
“鱼儿,又胡说,这种事儿你怎么能蹿腾这人家去试呢!”并不想当“月老”的景煊,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娇妻,轻责了声,就转向了乔疏狂:“乔少,若没什么事,我和鱼儿就不打扰了。晚上见!”
乔疏狂勾唇一笑,又眯起了那双邪性十足的狐狸眼儿,也没说话,点了下头就抬脚迈步,走入电梯。
景煊抱着程爱瑜,与他擦肩而过。
原本紧随在他们身后的alva,却被乔疏狂毫不客气的,直接伸手勾住了脖颈,狠狠地一带,拐入了电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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