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快吃完了才发现有十几个蛆在

若能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去纠缠那些和我无关的一切,我愿永远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保留我的简简单单。

我的人缘很广泛,从一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一直到大学的大哥哥大姐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是我不喜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很霸气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觉得那很逍遥。他们的风光。但是一种不纯洁的气流总是会围绕着我的四周,我讨厌这种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的感觉。

我转进了一个新的学校,其实是前一个校长让我转学的,我在那个学校的风波太大了,不过我也早想转学了,和老师做了好几次心理调解。我的学习并不差,而且是个天才的学生,有很多艺术细胞,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能了解她的心情。

新的学校,新的面孔,我激动的心情一阵阵的冲向我小小的心脏。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从气管输送到肺,心脏的左心室把带有氧气与其他营养物质混在新鲜的血液中输送到大动脉,然后又经过各个动脉输送到各个器官,再利用毛细血管把废的气体与物质混在血液中变成暗红色的血。再输送到大静脉,再送到有心房再到右心室,之后又输送到肺动脉进入肺,嘿嘿……舒服得不得了。

这个校园比原来那个大的多,而且环境也好的不得了。果然是校长,眼光就是好,帮我挑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学校。

“5班……对,就是这里了。”我拿着校长给我的纸条走进了教学楼,跌跌撞撞找到了将要伴我走完中学的班级。“这里也并不比我们那里安静多少嘛~嘿嘿~”我偷偷的笑了笑。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水扑鼻而来,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凌校长介绍来得新同学吧?”

我转过头去,天啊,这个人是谁啊,仙女姐姐么?好漂亮啊!我慌忙的点了点头。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5班了,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杉,叫杉雨,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我张大了嘴“真的?那么就请多关照了,我叫叶伊蓝,请

我一直不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只要紧张说话就会吞吞吐吐,总是表达不了我的想法,所以每次一紧张,我就会很后悔。

班里很吵根本没有人理她,她只是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的走到了讲台,然后放下课本,慢慢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很高雅。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慢吞吞的走到老师旁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师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很大声的说道,“时间到了!我数三声,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允许说话:1……2……3!时间到。”忽然的班里同学东倒西歪的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安顿了下来,鸦雀无声。我还蛮想试试扔根针在地上看有没有人会注意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拉进了教师,我望着老师,很想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捂着它。“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叫,”老师望了望我,小声的问:“叫什么?”我笑了笑:“叶伊蓝,老师!”

“哦,她叫叶伊蓝,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允许欺负她!”

我忽然很想笑,欺负我?还不知道睡欺负谁呢!就这些败类,还不被我当孙子训?哈哈。

老师望了望我,指了指第四排的空座位,“坐在那里怎样?”我无所谓,只要不让我一直站着,我就很感谢你和你母亲了。我点了点头。

在这个学校,我过着与以往不同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关注我,也没有人主动与我交朋友。我从来没有与别人搭讪的习惯,我很被动,我很懒。

每次穿过走廊都会有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我曾经喝过自来水,以为它于纯净水一样甜甜的,但喝过一次以后我就再没有喝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漂白粉的味道让我恶心,就如同以前那个学校的朋友。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漂白粉原因。不过就算了吧,也许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再过几天也许就习惯了吧。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我静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理我,甚至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总比我原来的生活好。我没有同桌,也不希望有同桌。我讨厌同桌,他什么东西都问你要,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耳根永远都不会清净。这样很好,我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一辈子。

下不到一分钟,美女老师就走进来了,她拿着许许多多的书、信,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不去理会,拿出语文书,翻了几下,又合上了。这种无聊的东西,怎么翻都是那几个人:鲁迅,胡适,海伦?;凯乐,李白……为什么就没有现在玩文学出名的呢?

我望了一眼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又站了一个陌生的同学,个子有点高,头发怪怪的,长的没有一点特点。他乖乖的站在老师的后面,望着她。

“这位男同学是我班新转来的学生,他叫季白,大家欢迎。”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讨厌的家伙,不是扫别人的兴么?我把手举的高高的开始鼓掌,紧接着,我旁边的,前面的,后面的陆续响起了掌声,然后班里沸腾起来。

那个男生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呃……那就请大家多多帮助了。”

老师走到我旁边,一阵清新的柠檬味扑鼻而来,盖过了漂白粉的味道,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望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冲着那个男生说,“坐到这里来吧。”

男生快速的冲下讲台跑到了老师旁边。

老师笑眯眯的说,“叶伊蓝,她也是新来的同学,你就坐在她旁边吧。”男生点了点头。

我一愣,什么?坐在我旁边?与我的同桌?我刚刚还想没有同桌多幸福呢!为什么非要到我旁边呢?还有那么多的空位置呢!

他走到了自己位置的旁边,取下书包,放到椅子上,然后又考虑了一下,拿了起来,自己坐到了位置上然后把书包放到了腿上。

他望了我一会,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他又听了下来想了一会,“谢谢……刚才。”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心里有一丝厌烦,但又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刚才什么?”

“就是你鼓掌,你帮我……”

“哦,这有什么好谢谢的,只是帮你下台,我还以为帮你把命追回来了呢……呵呵~”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啊?……哦,嘿嘿”他也笑了,露出了牙齿,洁白的牙齿。

其实有同桌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个家伙也不讨厌,他说话从来都不超过三句。我喜欢这样安静的人,不过他可真害羞。和我一说话就吞吞吐吐的,而且会脸红。

我们学校有很大的一个图书馆,那里很漂亮,而且很安静。我会经常去那里,而且那里有很多的分区,人永远都不会很多。

去了那个图书馆。那里的确很受欢迎,什么人都有,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人说话,我悄悄的走到了一个空位子上,把笔记本放下来,然后去挑书。

我想想……我好象需要……信息技术方面的资料还要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对了还有化学的。我往上望了一眼……妈妈哦……老高呢!我估计够不着的。

我踮起脚尖往上够……真是的……干吗搞那么高啊。我试图往上跳,轻轻曲了一下膝盖然后又升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最上面的台子。这一抓可不要紧,我手一滑就掉下了,这么高了肯定疼死了。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让上天来安排我是怎么摔的,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全身都倒到了那个人身上去了。

“你……你没有……事情……吧?”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我一听,好象是季白。

感谢上天派来了一个守护神来保护我。我缓过来以后望着他,然后脸就不知不觉的红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坐回了自己选择的座位,然后就准备看会书,不过这个桌子不止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季白也选择了这张桌子。

忽然一个淡淡发黄的本子把我的吸引了过去,我刚想过去拿来看看,忽然季白抢了回去,装的很暧昧的说“干什么呀~讨厌!人家的日记本也看!”我一阵郁闷,忽然又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原来季白也会开玩笑。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爱说话,我也很想知道,但又怕说出来回很罗嗦,所以一直没有问,现在正好在安静的图书馆问问应该可以吧?“季白……你的名字很奇怪的……呵呵……”

“是么……?哪里?”他望了我一眼。

“和李白的名字很相象。”

“哦。”他又低下了头。我望这他:这个家伙没有幽默细胞吗?不会啊……刚才还和我开玩笑呢。“你不喜欢说话么?为什么和我说话时总是很简单呢?你……不会讨厌我吧?”我忽然很伤心,真的觉得他讨厌我,原来根本没人敢讨厌我的。

他惊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不会啊,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我的习惯……我不爱说话,你可以理解么?”我望着他点点头。他红着脸把书收拾了一下,“我想这里人有点多了……我回去看好了,再见。”就这样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什么人嘛~”今天真背…郁闷死了啊~算了,那我也走好了。我也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桌自上放着那本黄色皮子的书,我有点怀疑,他怎么

没拿走?算了那就给我拿着吧。我偷偷小了一下。

回到宿舍,他们都不在的,我悄悄把本子从包包里拿了出来准备看看。我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的秘密”。你的秘密?我想了想……我看别人的日记不就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我会不会坐牢啊?我一阵寒……算了还给他吧。我又把他装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天很晴,阳光可以直射进屋里。

书包其实挺重的,都怪我要拿那本黄皮子的本子,那本子老厚呢,要是不拿也会减轻点重量。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班里比原来安静多了,季白看到我来了冲我笑了一下,招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我走了过去放下书包。他望着我眼都不眨一下。我想我没怎么样啊……这家伙是想要回那个本子吧?

我从书包里抽出了那个本子。早上的光照的本子闪着金光。我递给了他,“好了……不用装的这么个样!喏……本子。”我笑了笑。

他惊恐的望着我……“我的本子……怎么在你那里?”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你昨天忘拿走了。”

他很失落的样子,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拉!我没有看你的秘密……我还怕蹲监狱呢。”我一直望着他。“真的?你……你不骗我?”他慢慢的抬起头。

“我没那兴趣。”我摇摇头,坏坏的笑了一下。

“哦,那谢谢你。”我把本子放进了书包里转了过去。这个家伙真是鬼迷心窍的。“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把第一节课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没什么。”

我讨厌这样子的人,有话就直说,有……那个什么就直放,浪费时间。“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

“我,想请你……去参加艺术展览,你去么?”他胆怯的望着我。“你要不愿意去……就算了。”

“那好。”我赖在了桌子上,“那就不去了。”

“啊?”他好象很伤心,“为什么?”

“你不让我去啊……”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拉……和你开玩笑的。好吧,你把时间写到纸上好了。”我递给了他张纸。他迅速那拿了过去。

和煦的光照到了他的脸颊上,我忽然觉得他的那张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鼻子很好看,嘴巴的颜色发着淡淡的粉,像樱桃颜色一样。他的皮肤显得很

白,很干净的白。还有很黑的头发……很黑很黑。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笑了笑问道。

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噢……”我低下了头。

我忽然感觉有一张白纸坐在我身边,我看他干净的都不舍得碰他。这种单纯在我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了,似乎连回忆都没有。但并不是不想有,而是不敢有。和他比起来我就如同一张宣纸,早已被墨点沾满,没有丝毫的漏处。

一个很粗鲁的男生从身边走过,手一甩把季白的书包蹭了下去。季白望一眼,然后伸手去捡书包。那个男生把季白的书包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瞪了一眼。

“可不可以……把你的脚挪开?对不起。”季白望着那个人。

“小子,谁允许你瞪我了?你找打是吧?”他抡起拳头准备向季白打去。我手一撑凳子跳到了桌子上,一脚冲那个人踢了过去。那个家伙往后一倒把那一排的桌子全部挤翻了。

我慢慢把手插进口袋,“你娘没叫你什么叫礼貌啊?只要老子在这个班里呆着,你们这些败类就别想动季白,还有所有你们以前欺负过的人!”

忽然后面一个男生拿着书包冲我砸了过来,我猛地夺了一下,一转身冲那个男生一脚踢了过去,他和前面那个男生的动作一样……一排桌子都倒了。

“你们聋子么?老子也是混了几年出来的,老子不是盖的!”我瞪了一眼那个男生跳下桌子轻轻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望着季白,他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他还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他被吓倒了。我还是很担心。

晚上的天色看起来很干净,也许和我的心情有关。我没想到这样子的人会有兴趣邀请我去参加艺术展览……居然是艺术展览,呵呵,我对别人太不了解了。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还有意识往头上扣了一个鸭舌帽,我很喜欢这样的装扮,这样很精神,而且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我看到季白了,他也穿的运动服,橘红色的,我不喜欢红色系的,不过他穿上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我迟到了……”我笑了笑。

“没……”他依然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你没事吧?”他望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琢磨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没有缓过来啊?“你真的没什么?”我望着他。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望了我一眼,眼睛里充满的

我惊了一下问“怎么了?没什么吧?”我摸了摸头。

“我想……你……可不可以……”他好象不敢说出口,他不会让我以后不要逞强,不要和别人打架做个乖宝宝吧?

我一直盯着他,他猛的抬起了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我一阵郁闷。原来这几的担心都是自做多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反感呢。”

“教不教嘛~”他撒起娇来……唉……什么人。“嗯……你很想学么?唉,我这都是些三脚猫的动作。没什么好学的。乖乖的做个好学生吧……”季白眯着眼睛瞪着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我不能带坏你。”我躲过了她的眼神。“你一定要教我,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不行……”我停了一下,原来是怕人欺负呐……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保护……我?”我点点头。“我,哼~妈妈打我呢?”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你……妈妈?”我一阵郁闷。“哈哈哈哈……~”他笑了一阵,旁边走过了几个人。

我们看完展览已经好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望着他。

“你说什么啊……明明该我送你回去的……讨厌。”他瞪了我一眼。“哦……好的。”我低着头,有点冷。

忽然一个沉重的衣服盖到了我的肩膀上。“这样你会冷的……穿上我的衣服吧。”季白望着我。

“你也会冷的。”我摸了摸衣服。

不知不觉地我到宿舍了。我不知道从哪条路回来的。反正到家了。我扑到床上开心了好久,如果在这个学校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他,保护他……就好了。

第二天我又回到那个没什么生气的教室。我望了望四周,奇怪季白没有来哦。“喂,有没有看到季白?”我推了推前面的女生,她有点害怕,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知道么?”我笑着望着她。

“没……没看到,不……哦,他高发烧了……听说很厉害呢。也许昨天下雨冻着了。”她也硬笑了一下很快的转了过去。“谢谢。”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望了眼男生宿舍,“希望他没事。”我悄悄的说。忽然那个女生又转了过来,“他不住在男生宿舍。在住在自己家里。”我忽然怔了一下,“远么?”

然感到一阵寒,死东西……居然……。

我急忙等着下课,等铃声一响,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他家。走在路上,天气本是很晴朗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内疚,所以很失落。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

我借了别人的自行车,然后按照那个女生给的地址骑去了他家。呼~还真不近。

我在路口顺便买了一束花,算是道歉的礼物好了。我两三步冲到了3楼,然后喘了几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个缝,一个中年妇女把头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找谁?”她打量了下我的身体。“季白家么?阿姨。”

“哦,是的,他同学吧?进来吧。”那个女的把我拉了进去。“我是……来给季白送作业的。”

“那这束花?”那个女的指了指。

“这个?哦……班里的一点点意思。”我笑了笑。

忽然季白光着膀子,头发乱乱的走了出来“妈,怎么了?”他望了我一眼,吓了一跳,急忙冲回房间。然后轻轻的露出了头,“妈,怎么不讲一声?”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季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我嘿嘿笑。

“季白,不就来了个同学嘛,干什么要穿新衣服啊?”那个女的走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服。我望了衣服,哇~他居然穿了一件橘黄色的T-血衫,很好看啊。“嘿嘿。”我偷偷笑了笑。

我想让季白陪我去逛街,但是他就是不陪我去。他说那是笨女孩才会去做的。我想帮她买一件厚衣服,家这么远难免会被冻着。“季白,你为什么不住在学校宿舍?”

“没有啊。不是很脏的,你家里那么远。”

“就是不想。”季白拿起了书,从侧门走掉了。就留我一个人呆在教室了,孤独的望着天花板。我淡淡的想,季白干吗这样子,也许有什么原因的。

下午,我拉着他去了大街上。“你不陪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也不做你同桌了。”

我拉着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家新开的服装店,看起来很干净,而且也很高雅。我轻轻地把门推开,然后又把季白推了进去。“要一件毛衣。”服务员把我们带了一个毛衣区然后笑了笑说你们挑吧。我看见了一件蛮好看的毛衣,淡蓝色的,有点淡粉色的花纹。我很喜欢的。

我假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然后又在季白的身上比划了下。他摇摇头,“

你穿这个不好看的。”我望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你以为你穿就好看啊?”他笑了下,点点头,“我觉得很好看,而且这也是男生的衣服啊。”

我忍不住转过脸去偷偷笑了笑。

“那就买给你。”我抓着衣服往柜台走。季白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季白跑过来抓住我,“不是你买么?”我把钱从钱包里拿了出来,然后把衣服装到了袋子里递给他。

季白忽然愣住了。什么也没说。

我把手上的袋子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嘿嘿笑了下,“上当了吧?”季白依然没说什么。然后轻轻摸了摸鼻子,“你骗人了。”我的高兴没持续很久,被他的一句话打断了,你骗人了。嗯,我骗人了。也许他伤心了。

“季白,我只是怕你感冒,不要在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一件衣服。对不起。”我把手背在后面,不知所措。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衣服。我真的能要么?”他望着我,然后又笑了笑。这小子耍我。

我和他走出了服装店,然后走向大街的那头。我望了一眼他,这个家伙好像是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我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继续走。就这样,我们走回了学校。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我和季白约好要一起晨跑。我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早上的学校有些清冷,也许是因为是星期天。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个头蛮高的家伙穿这蓝色毛衣向这边走过来。“你迟到了。”我开着玩笑。

“我还没睡醒呢。”他擦了擦眼睛。

慢慢的我们跑了起来,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跑步,我们跑跑停停,还一直不停还在说着其他的东西。也许在上体育课这样,老师不把我们盖帽了?嘿嘿……管他呢。

过了一会,一群不良的混混从我们旁边绕了过去,我们没管,继续在往前走,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出了个个头很高的家伙。本来不想理他的,他忽然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季白冲他喊。

“那个男的也是?”他望后望了一眼,一个男生点了点头,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是……一个班的。

那个抓我头发的家伙一脚踢倒到了季白的肚子上,把季白踢倒在地上。死东西。我悄悄地望了后面一眼,好家伙,这么多人,群挑我一个?有本事。我没说什么,不然季白又会挨一脚。这个,我很清楚。我老觉得有人回来救我,不过不怎么可能,这么早,应

该没人。我在以前的学校风光惯了。

季白躺在地上还向想说什么又动不了,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给季白做了个安静的手式。他紧张得望着我,不过又悄悄地躺下了。忽然那个家伙放开了我的头发,用脚踢了下我的膝盖,我膝盖一曲,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后面那群家伙一顿狂笑然后,那个个子高的家伙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本来想还手,不过想了想,如果我还手,肯定会打起来,这样就有可能让季白受伤。我没有还手。

这个家伙得寸进尺。一脚踢到了背上,“你怎么不还手啊?是心疼还是不敢啊?哈哈哈……”过了会那群傻子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笑什么呢?忽然觉得前面有点空就趴了下去。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没想还手,我看到季白想要叫,就对他笑了笑,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式。这一笑不要紧,不知道哪来的血从嘴里溢了出来。真恶心。

我用力的站了起来,那个人又一拳上来,“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就你那两下子,乞丐都能把你打死!”我手一抓空又摔倒了地上,这一次真的没力气了。我好像睡下去,不过我还怕他们会伤害季白。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穿着粉色V字毛衣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季白,什么也没说,一脚踢到了那个个子很高的家伙身上,然后把他的脸按倒了地上。他带的那群冲了过来,不知道又从那来的一堆人,把他们打了回去,我勉强笑了下,有救兵了。我不必要拼命的起来了。我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群人被这个不认识的人赶走了。过了一阵子,那个男生走了过来伸出手,“没事吧?”我没想这么没面子,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本来想拉着季白走,不过我拍了他一下力气就全用完了,眼前一片白,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多久,我醒来了。不知道多久。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疼了眼睛。季白正在打点滴。除了季白,房子里谁也没有,奇怪,那个家伙去哪里了?“季白……季白。”我硬坐了起来,背剧疼。季白看到我醒了过来好像很高兴又说不出来,“怎么了?怎么……?”季白揉了揉我的脸。

“那个家伙呢?”我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刚还在呢,他帮我把你送进了医院,还帮你交了医疗费。”季白捂了捂肚子,“肚子还疼呢,新衣服也脏了。”我望了望他

的手遮着衣服,有淡淡的鞋印痕迹。“没关系,以后还可以买,你没事吧?”他摇摇头。季白忽然在我面前流泪了,奇怪今天怎么了?我望着季白,“干什么,不男不女的样子。哭什么。”

我用手轻轻帮他擦掉眼泪,他望着我,“其实我被踢几下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从你打别人到被打都是因为我,从来没人为我……这样的。”我一阵烦厌,“谁教你那么多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拢俊蓖蝗凰植豢蘖耍班拧憬痰摹!卑Α蔷褪侨孀硬豢山桃玻嗄静豢傻褚病

也不到几天就出院了,我身体好,好得也快。

我回到教室以后,所有人都望着,这次糗大了。我慢慢的蹭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了。发现,那些家伙不是看我,原来在看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新学生。

过了一会美女老师走进来说,“我们班又来一个新同学,他叫安童。”过了一会看一个头发发黄的家伙站在了门口,他背着单肩书包,穿着V领粉色毛衣。下面穿着发白的牛仔裤,裤子压着大大的方头土黄色皮鞋。他的头发遮住眼睛了。

样子不怎么稀奇,不过就是……毛衣有些眼熟。季白推了我下,指着那个叫安童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老师帮他安排了座位,坐在我后面。一群女生已经被他……陶醉了。真恶心。我望着他向这里走过来,一阵背疼。他走到这里时忽然停了下来,躬下腰,“你没事吧?”然后笑了笑就座了过去。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帮我……他叫安童。那个人叫安童。

他望了一眼那边的组,我也和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家伙,不就是,那天找人打我的么?原来是这个祸害。他看到了我们,下了一跳,偷偷的转过头去,假装和同桌说话。我转了回去,从书包里拿出1000块,递给了他。“还你的。”

安童没有用手接,放下了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不怎么礼貌,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要把钱换他,又不是没钱交医药费。这么缺德的事我没兴趣。我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跟他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了,很偏僻。我又把钱掏了出来,准备递给他,他把手放进了口袋里,掏了掏,从口袋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然后从烟包里拿出来一支,放在了嘴上。“什么的?”他打着火,点燃了烟。

“医药费,不要装了,我可不想欠别人

人情。拿上。”我不耐烦地叫唤。“什么……不懂。”他拍了拍衣服然后望了我一眼,“我认识你么?”然后又笑了笑走了。我想叫住他不过还是没叫,他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迷路了。也许我是个路痴从小连家里的院子都出不去。不过都会有人带我出去,这次老师一定以为我逃课。TMD。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还完他人情,我就要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

我只好破费一下,打车回来好了。这种家伙……太过分了。我从我钱包里掏出30块递给司机然后下车进了学校。我冲上教室里,班里居然没什么人,望了一眼自己的座位,还好季白在那里。

他气呼呼的望着我,“你干什么去了?”我回到座位,“人去哪里了?”季白忽然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先回答我?”然后就走了出去,忽然在门口又站住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希望你打架。更不希望是为了我!”然后又匆匆地抛了出去。我轻轻的低下头,然后又重复着原来的那句话,“人去哪里了?”

今天怎么了,忽然觉得特别的累。我缓缓地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叹着气。过了会模糊的听见了脚步声,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个个子蛮高的家伙站在我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安童。算了,反正他说不认识我,那就随他便吧,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

“叶伊蓝,是吧?在原来的学校听过你的大名,不过没想到,到了这里,你就变得这么窝囊了?为了一个男的被别人打?呵,厉害。”他做到了对面的桌角上,看着我轻蔑的笑了下。

“怎么。要你管。死你都管不着。”我无动于衷。

“是么,那么那个叫季白的死了,有兴趣听听么?我想你依然不会管吧?”他又笑了一下,这么恶心的声音。

“你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你很自以为是么?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来让我怎样了么?别幼稚了。别当你自己有多厉害。我不管你能怎样,你会怎样,我不是你随便就能指使的人,就算被打成残废,我依然有能力为自己报仇,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叶伊蓝讨厌这样的人,让我恶心。”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嗯。这才是真的叶伊蓝吧?”他忽然把手伸出来,碰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然后用手支起我的头,“为什么装的这么蔫呢,装可爱,装幼稚,装的很可怜,这不是你吧?”又笑了下,忽然把脸靠的

“行了,别恶心人了。”我把他推开,真后悔当时让他救我。

“你要知道,我当时帮的是那个有威力的叶伊蓝,不是个发蔫的……弱者。”他站了起来,向门后走去,“季白,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你最好离他远些。”

离季白远一些。为什么呢?

我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宿舍。走在路上,风很冷,我往门口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出去。我又走到了原来跟着安童迷路的小巷子里,坐在了地上。

这几天发生了许多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生活真的改变了太多,都让人害怕了。

我发现地上有一盒没打开的烟,我就拆开了,其实我很想试一下,抽烟的感觉,就学着安童一样。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倒到了地上。

不知道多久别人才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当又一次睁开眼睛时,一群眼熟的家伙站在面前,但却叫不出名字,好像是原来学校的。

“伊蓝?叶伊蓝么?你醒了?”一个男生说着。

“对不起。”我慢慢做起来,“这是哪里?”我望了望四周。忽然一个男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然后把握捡到的烟扔到了床上。“你动了?”他问。

我点点头。“你厉害啊。逃课,而且学坏学生抽烟?很好么?”我一惊,不会是季白吧?不像啊。我抬头一看,怎么会是……安童?“安童?你怎么……?”

“白痴。赶快和我回去。”他拉着我下床,然后出了医院,找了辆车一起回了学校。那些人奇怪的望着我。

“安童,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说呢。”他拿出根烟开始抽。 “你就算是个让我感到有威力的人,也不要学坏孩子抽烟,在我眼里,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个有感觉的好学生。”

“喜欢我?……有感觉?”我怔了怔。“我没听懂。”

“不懂算了。”他低了下来。我忽然感到头有些晕,就往左边倒了一下,靠到了安童的肩膀上。安童望了下,“小心些,还好这包烟里没放太多的毒品,不然你就染上了,嗯……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

“还有。……我的肩膀可不是谁都能靠的。”

“啊?”我抬起头。“不过……什么时候都为你服务。”他轻轻笑了下。

“你想知道季白的底细么?”

“是什么?”我似乎有些兴趣。

“他从小就被亲生的父母买给了现在的父母,但是他却不知道。”他望了我一眼。

…不知道?他亲生父母为什么买他?”

“是的,他父母没告诉他。因为家里穷所以卖的。他现在的家庭其实不穷。但是都被他现在的爸爸得的绝症给毁了。所以……他才会不知在学校的宿舍。”

“这和他住在学校有关系么?”

“嗯。他要给家里挣钱啊。他要给爸爸交医药费。学校12:00之前就关门了,他要打工到1:00以后。不可能住在学校。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他忽然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我身上。

“哦……”我点了点头。他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说,“你不怕他和你借钱然后给自己父亲叫钱么?”

“这有什么呢?而且我知道他是不会这样的。”

“他若借了就不会还你了,他也没钱还。你不害怕么?”安童又拿出了一根烟放在了嘴上。一把抢了过来,从窗户扔了出去。“不要在我面前干这种讨厌的事情。”

他嘿嘿的笑了笑,“是。”

“你知道么?季白是朋友,为了朋友可以做出所有。”我低下头,是这样的。

“也可以被打?”安童又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这不一样。”我抬起头望着他。

我有些想季白了,即使只有一天没见到他,但还是有些想他。他好像生气地走了,是生气了。

我试图给季白打电话,他们家也没人接,我想我们有需要冷静一些。不必要这样的匆促。

我去了教室,一个人坐在窗台旁,时间很快,马上就3个月了,什么都快结束了。也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我忽然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然后就会离开混乱。就这么走了。

我站了起来跨出了窗户,坐在外面的窗台上。我想从30米的地方下去,应该没什么痛苦吧?忽然背后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差点滑下去。

我转过身去,季白站在门口,东西撒了一地,慌恐的望着我。“你想干什么?下来,不管怎么样,都下来!”

我故意吓唬他,假装做了一个往下跳的动作,手一滑身体滑了下去,这可把季白吓坏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忽然又觉得如果真的可以死也不错,我闭上了眼睛,“季白,再见。”然后把另一只手松开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从耳边流过,却感觉我的手有种热,似乎被谁抓住了,我睁开眼,发现安童抓住了我。“自杀么,怎么不叫上我?”我一阵郁闷。

“你放开。”我执著的说。

忽然感到一阵痛,身体被旋转了,又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好疼啊。

我以为就这样死了,但是却发现季白和安童都在身边。

“叶伊蓝,我恨你!“季白擦着眼泪,“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死呢!你要怎样阿?”

“季白……我,算了,不会再有了。”我叹了口气。

“再有你等着看,我陪你一起……算你故意杀人!”安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真无聊,这种举动很恶心。”然后走出了教室,尽管很多人都在注意安童,但我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真的很恐怖。

季白把我拉出了教室,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小角落,“叶伊蓝,你到底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大概2个月了,是不是你以前一直这样啊?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每次都那么单纯,但自从那个叫安童来了以后,你就成这样了?你怎么了?”

“季白,对不起。”我感到很内疚,也许我的改变是错的,而且让别人误以为是装。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想我们一起好好学习,然后靠到上海去,一起努力,你不希望么?你为什么要毁了你自己?是因为那个安童么?为什么他救了我们,你就要这样?为什么啊?”季白似乎生气了。

我很伤心,我不希望别的,我只希望季白他可以好好的,我把手放在季白的脸上,“我答应我要保护你的,就这样,什么都听你的。”

我靠在季白的身上。却让我想起了靠在安童的肩上,这样的区别好大。季白是个缺乏保护孩子,安童却是,有安全感的男生。这真的很奇怪。

回到宿舍好像大家都知道我跳楼的事情了,还好我买了五月天的专辑,我放在CD里。

慢慢的我跟着一首歌哼了起来: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

第二天我带着CD去找了季白,给他听,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然我依然在跟着哼:

“好后悔,好伤心,想重来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好后悔,好伤心,谁把我放回去,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

我准备去买衣服,出校门时碰见了安童。

“去干什么?”安和我打了招呼问。

“买衣服。”我低着头往前走。

“我买了张CD给你听吧。有首我喜欢的歌。”安童拿出自己的CD放上碟子,我一怔,和我买的一样哦。他笑了起来,阳光洒到脸上,我的心忽然紧张了一下,接着和他一起哼了起来,我喜欢五月天的音乐。

“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没声音,从背后慢慢缓缓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

脑子里一片模糊,从转到这里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我的位置和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走下一步,也许……让别人去决定会好的。

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有一些想逃避。

今天我有去了季白的家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他家,不过我是从后窗户翻进他的卧室的。他家的除了有些乱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的妈妈不在的,那个家伙也不在自己房间里。我从他房子走了出去,听见卫生间有动静,我就过去看了下。

“谁?你……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啊……”他忽然不动了。我为什么不吓唬他一下了?

“干什么?抢劫!你现在出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嘿嘿,也不知道能不能骗到。我慢慢靠近那里了一些,忽然我发现,这个家伙原来在洗澡。不好……叫他出来不就……

他“哇”的一声冲了出来,突然站住了,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们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站着,全都傻了。这时有人开门了“季白,妈妈回来了。”之后就听到一声尖叫,“噗嗵”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马上走进季白的房间,拿出了一件浴衣递给了他,他顿了一下,马上把浴衣穿上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又回到季白的房间,从他家的窗户上翻了出去。这样子的尴尬怎么会有三个人看见呢。

我懒得管他妈妈怎么样了,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了。就这样吧,谁不说谁知道。我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自从那次晕倒,我也不敢到处乱跑了,我索性去了一些繁华的大街上。我随便找了一个长椅坐了过去,晚风吹得有些伤感,我真的不想再去理解原来了,改变也没什么意义了,这个人生就随着时间过吧。

我闭上了眼睛,但又出现了当时去季白家时我干的蠢事。我每次都给自己找麻

烦。也许他妈妈会把我杀了,也许……他不是季白亲生妈妈啊。我想起来了,安童说了……那个女人不是季白的亲生妈妈。

不过话说回来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干什么管那么多呢?我慢慢把头低了下来,搞什么鬼东西。唉。也不知道季白会怎么样。

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伊蓝,你在这啊?”我转过身去,季白。“你怎么出来了?”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他强忍着笑了笑。

“你,没和你妈解释么?”我把他拉到了长椅上,让他坐了下来。“说了,她不听。她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真是白养你了!’好倒霉哦。”他望了我一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忽然觉得有些表达不清楚,如果我说从窗户进来的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从窗户进的,然后又会说我居然能这么进。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的答案了。

“后面,窗户。”我叹了口气。

“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在意我说的什么。

我把头移过去,想看看他脸怎么了。但他却转了过去,“那个,你刚才说什么?”他补充了一句。

“你……”我犹豫了一下,用手把他的头硬转了过来。他的脸居然被打了。“没关系的,不疼,没感觉,你不要在意哦。”着急他解释这。

“你妈妈打的?”我又想起季白的身世。

“嗯,不过你别担心,这是我妈第一次打我的。不疼,不疼,她不舍得打我。”他又硬笑了起来。

“哦”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等到了下雨。我望了一眼他,“我们回……”忽然他顶住了我的话,“你怕淋雨么?”

“当然不怕了,呵呵。”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么就陪我坐在这里好吧?”他望了我一眼,把身上的外衣拖了下来披到我身上了。“你不冷么?还想发烧么?”我忽然有些生气。

“没关系的。我穿着你送的毛衣呢。而且,我喜欢这样,也习惯了。”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我被妈妈打的原因除了这样,还有就是毛衣。”

“毛衣?为……”他忽然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我想安静的听雨声,不要出声。”我点点头。

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其他的,但是我们的关系永远都是那么美,我们干的事情都和小孩子一样,在一起的总是开心和快乐。但是,安童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全都感冒了。所以我没去上课。

我在宿舍干待了一整天,不知道把五月天的歌反复听了多少遍。我一直在想我们三个的事情,也许他们两都不希望是三个人,但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挤出去。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仇人,更不可能是情敌,我们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会发生尴尬,所以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的牌摊开来说。也许他们两个人不愿意在一起,但还是这个方法比较好。其实最麻烦的还是我。

但还是可惜,我约他们两个人,一个人都没来。我真的生气了。他们居然全说没时间。怎么搞得,难道是我错了,他们之间不当彼此是朋友?也许吧,也许他们不喜欢这个称号。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空空的。同宿舍的女生都吵得要命,不过就这么个样子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宿舍变得安静了许多,似乎在更大吵闹声之后。也许我与其他的学生不同,学生应该学习才对的,而我天天无所事事,似乎有几分不正常。

我忽然很想听听五月天的那张CD,手在枕头底下糊抹了一顿,塞进了CD机里就放开了。我不愿意睁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一样的旋律在脑海中,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歌词,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真是紧张啊。我每天都逼着我自己记笔记,熬夜复习功课。虽然这不是我的作风,但学习还是最为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必要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我却很羡慕季白,他学习好,也不用那么拼命的复习。不过有个学习好的同桌的确有好处,每次有时间他都会带着我复习,这样子,也够他受的了。不过常常有不懂得东西问他就可以了如指掌了。这段时间学习的确有进步,就算很讨厌的物理也会有进步。

有季白,我几乎不害怕高考了。

时间慢慢的被消耗了,我们也差不多复习完了。这段时间我几乎没见到安童。

周日,离高考还有2天。可以给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被安童约出去玩了。“最近没有见到你,去哪里了?”

“我最讨厌考试了,还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我去了趟日本,那里蛮好玩的,虽然听不懂他们说话,不过还是很不错。”他望着我笑了笑。

“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准备考大学了?”我擦了擦熬夜肿掉的眼睛,有些困。“不知道。就算不去考试也可以上大学的。我爸爸他有办法。”

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走进了一个酒吧。那里的人不是很多,有许多空位子。安童拉着我走到了一桌人多的位子,找了地方,我们都坐了下来。

“来了,安童。”一个长得象猩猩的家伙向安童嚎了一句。

“嗯”安童点点头。“这个是我的……”安童停了一下,望了我一下,“同学。”

“是这样子呀,还以为是你马子呢,哈哈。”另外一个胖子也说了一句。这人嘴真不干净。

“你正常点,她是叶伊蓝,听说过吧。”安童点了根烟。

“是么?安童,可以嘛!连这样子的三八都泡上啊!哈哈哈哈。”那个死胖子又说了一句脏话。这下我生气了,明着暗着都在骂我。“你很恶心。”我说着就站起来扇了那个胖子一耳光。

这下大家都慌了,安童把我拉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教育别人啊!”我的气还没下去。忽然那个胖子拿着酒瓶子向这边砸来,安童抱住了我,我看见瓶子砸到了安童的头上了。头上的血滴到了我的脸上,又流了下去。

我忽然感到一阵疼痛,身体倒到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我看到安童与好多人在打架,他们打了好久。当我似乎清醒过来时,那个胖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安童也爬在地上。我赶紧把安童扶起来,这是一群警察也赶到了。

我也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警局。有两个警察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哪里记得清楚啊。我就说有个胖子拿酒瓶打安童,剩下的什么都没说出来。过了一会一个警察冲了进来说旁边的那个人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和我没关系。结果我又被请出了警局。

我进去想问个明白,但是那个审我的警察却对我说叫我回家去,不然妈妈会担心。我一头雾水,结果把安童忘到了警察局,一个人回了学校。

考完试了,我自信的走出了教室,和季白一起去吃冰激凌。我们做在学校的秋千上,开心的不得了。

“伊蓝,安童不上大学拉?”他笑着。

“他不用考试可以上大学的。”我从他碗里挖去一大块冰激凌。“是么?好厉害啊!”似乎没在意。

结果我什么都错了。安童上不了学了,在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他居然拿破碎的玻璃杀了胖子,他杀人了。我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朋友身上,还是为了我。

我想去那个监狱看他,我就去了。

一个长得特别丑的人把安童从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拉了出来,

安童变得好憔悴。我给他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他就把面前电话样的东西拿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不想再责怪他了。

“没事的,放心吧。”他勉强笑了笑。

“你不会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冲出了眼眶。

“白痴,我这样子怎么会死呢,我爸爸和那些人打官司,我就算过当防卫,就判个3、5年的。嘿嘿嘿嘿。”他傻笑起来。

“那也不少了啊,他们欺负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就我……嘿嘿,你会不会想我啊?”他又说起了傻话。“当然会,我天天给你写信。”我是说真的。

“你不许学我哦!你就和季白好好的学习,考试,你们上完了学,我也就出来了吧,我去找你们,你可别不要我哦!”他忽然流下了眼泪。

“不会的,我半年就回来看你一次!”我硬笑了笑。

“嗯。我会等你的。”他开玩笑做了一个飞吻。

忽然那个丑家伙又过来把他给拉走了,他好像变得乖多了,冲我一直在笑。我拿着电话一直没有放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又不是死了。

回到学校,我和季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我们添的志愿都是那所季白上次说的学校。我们的成绩应该都不会有问题了。结果是真的,我们同时拿上了那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坐在飞机上我望见了安童的那所监狱,它离飞机场不远,也许安童也在望着我们呢。从今天起,我就真的开始给安童写信了。一直没停过。

我们找到了那所学校,进去报道了。

我很喜欢那个学校的环境,很安静,应该不会再有我们高中时的气氛了吧?我笑笑走进了我们的生化系。季白和我不在一个教室,他是中文系的。

开学那天,季白不在的,他好像去了教导处。但他的书包落在我这里了。我也去了教导处。当他出来时,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表情,他看到我惊了下,然后又变得正常了。

当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被外国的一所高级大学看中了,他可以被保送去那里。我忽然感到一阵寂寞。不过我却掩盖了我的寂寞。“你去吧。我支持你哦!”他也只有勉强的笑了笑。

一个月以后,我陪他去了机场,我们什么也没说。

在他上飞机之前,他递给了我他的那本日记。“你想我时,就看他哦……”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飞机飞过天空,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在我的心中。“你一定要回来哦。”这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也留在了心中。

我找到学校的一块枯草坪,慢慢的坐了下来,回忆以前酸甜苦辣的日子真是奇迹。我轻轻翻开了季白给我的那本日记,忽然一个硬东西夹在了里面,我拿了出来,使一张CD我把他放进了CD机里,把季白的日记翻开看了起来,他把所有都记在了里面。

忽然耳边传来了季白的声音“伊蓝,想我吗?你听见我的声音时,我已经在世界的另一头了,我们永远是朋友吗?呵呵,我给你唱了首歌,你要好好听着啊: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我心里一阵酸,我反复不停的放着,让他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里。

我每天都会给安童写信,再寄出去,每一个信封中都有一个纸鹤。每封信里都会写我们原来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在没有得到季白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天空是灰色的,但是有了你们我才慢慢可以感觉到天空淡淡的蓝,也许,天空的蓝是你们染给我的,但是当你们离开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色彩,你们染给我的颜色也随之消失了。

说真的,我们三个本来就不应该相遇,是我们把自己的幸福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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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       ※       ※

  “我说过这副画在多的钱也不会卖,你们死心吧!”我坐回沙发,不耐烦的说。

  桑博士无奈叹气,转身去了。

  我再次正视那副墙上的画,很古老了,画中是一个和尚在巍然的雷峰塔前默默站立,背景是皑皑白雪,萧瑟苍凉,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沉鱼落雁,面上微笑,可那微笑似乎代表的不是快乐,却是好多的无奈。

  “曾经山海盟为誓,愿与天地同至止。转折年华人依在,那番心境缘何去。”画的上面还有这么一首诗,这画据桑博士说,可能是宋朝时期的,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年代久远,但画面上依然一尘不染,这纸质之奇,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我还没说,这画每在深夜,就会有霞光环绕,如果告诉他,我看他可能会不顾友谊上报中央,强行拿去了。

  “法海?”这和尚给我的感觉,他就是法海,他长得为何与我如此相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叫法海,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奥妙?

  眼光到了那红衣女子身上,莫名的神伤突如其来,我感到很不舒服,直要窒息。

  我收拾了下心情,注视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花儿相互争艳,我犹豫了下出去买了些水果,直奔医院。

  “放弃吧!你在问我还是这么说,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阿海!”虹琳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时候给她答案了。

  到了医院,虹琳在病床上瞥到我手中的水果,头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厌烦,我心中苦涩一笑,放下水果,她想说什么时,我先道:“你别生气,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弃你了,如你所愿!”

  虹琳怔住了,我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失望的落寞,略微满足,继续硬着心肠道:“但愿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那恐怕也只是空白的代名词。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阿海!”我迈出门时听到她的颤音,我心头一跳,还是走了出去,在也不要回头,出了这个医院,就是全新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

  “法海,这没有什么,今天就悲伤一天吧!到了明天,就把什么都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女人流泪尤其可耻!”我对自己告诫着。

  回到家里,我呆呆的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这是我排除痛苦的最后方法。

  明天就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吧!谁说逃避很可耻,我们活着怎样让自己好过就行,我就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别处才能真正的全新开始。

  可是,我要到那去了,打好了行李,小心翼翼收好那副画,我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迷糊睡去。

  梦中是一片沙漠,夕阳下的狂沙漫天飞舞,在一片沙漠覆盖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紫金钵,全身剧震,这紫金钵与画中雷锋塔顶上的紫金钵竟是一模一样,无比熟悉的忧伤泛起。

  醒来后,我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沙漠之海,我来了。紫金钵,你到底想要预示什么?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       ※       ※

  旅游沙漠,这是一件又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必须经过旅行团精密的计划,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但钱我不缺,紫金钵勾起的浓厚兴趣与好奇战胜了我,即使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能让我退却。

  娜塔莎是在沙漠里遇上的,她从小就在沙漠中长大,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沙漠大盗追杀,旅行团的人都很怕事,没有敢去救她,我并非勇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打倒了那几个凶狠的大盗。

  旅行团的团长立刻退了我所有的钱币,他怕遭到大盗的报复。娜塔莎对此感到很抱歉内疚。

  她长得很可爱,让人如沐春风。她个性尤其开朗,唧唧说个不停,但这绝不会让人讨厌,她的一些看法虽然好笑,但有时会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管谈及什么话题,她只字不提那几个大盗的事,我却非常好奇,因为那几个大盗似乎并不是只为了钱那

么单纯,至少为钱,他们会打劫旅行团。

  娜塔莎被我询问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其实是想抢我的祖传之宝,可惜我爸爸说过绝不能让外人看,但是大哥你如果想看,我就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说了,我就没什么了!”我阻止的一笑。

  娜塔莎满意的眨眼睛,道:“大哥你真好。”

  她又说,她其实是因为贪玩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现在很后悔,央求我陪她回去。

  我反正是想找东西,多一个向导,当然是好,所以欣然应允。

  晚上在安全地带,扎起帐篷,她是大漠儿女,豪放得很,一起在一个帐篷里丝毫没有拘束。

  我反倒有点拘束不安了。外面气候出奇的冷,这大漠真是鬼得很,白天快要把人晒熟,晚上又似乎要把人冻死。

  娜塔莎睡不着,向我讲述着部落里的趣事,虽然我听得哈欠连天,她依然兴致不减,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淘气让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暗恋她的木醇大哥哭笑不得。

  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新奇好玩,我很向往她的人生。

  “大哥你喜欢过人吗?”娜塔莎突然问。

  我微微一颤,道:“有啊!”

  我枯涩一笑,不在说话。娜塔莎黯然,突又抬头“大哥你到沙漠来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那可爱的脸蛋让我说出了此行目的,竟管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娜塔莎却没有笑,面色无比严肃,要看那副画。

  我从匣子里取了出来,娜塔莎看得很入神,最后竟然珠目泛泪。

  “怎么了,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画我就莫名其妙的伤心,想哭。”

  “是吗?”我心中意外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画里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为何伤心?”

  娜塔莎没有回答,突然问“大哥,你有看过赵阿姨演的新白娘子传奇?”

  我点了点头,心中蓦地一震。

  “那是个传说改编的,大哥,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白素贞吗?真有那样的爱情吗?”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心中被那梦境困绕,其实早已怀疑真有其事,但嘴上还是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那这红衣女子又是谁?”我淡淡的问。

  “是法海的情人!”娜塔莎话一说出,就让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有,大哥,你看这和尚和你长得好象。你也叫法海,会不会……”

  “别胡说!”我沉声说。

  “不知道白娘子与赵阿姨演的白娘子有什么不同,哎,如果能让我知道,死都愿意!”

  娜塔莎神往幸福的想着,我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       ※       ※

  过了一段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隐隐蹄声,接着越来越响,少说也有数十骑奔腾而来。

  娜塔莎脸色顿时惨白,我道:“怎么了?”娜塔莎道:“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

  我惊道:“沙漠大盗!”娜塔莎点头,快速起身,道:“我们快逃!”

  我立刻跃起,背了行囊,与她朝反面方向急奔,在死亡的阴影下,潜力激发,速度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无论我们怎么躲避,还是被狂卷而来的沙漠大盗包围了。

  他们手持弯刀将我们团团围住,马儿嘶哮乱动。

  娜塔莎身手也颇为不错,飞身而起,打倒一个大盗,跃马欲逃。那知那被打倒的大盗,刀光一闪,将马儿砍翻在地,娜塔莎挣扎起身时,数十把弯刀迎头盖去。

  我立刻出手,边上一个大胡子大盗突然斜里一刀砍来,我不得不翻身躲避,那家伙如影随身,急速砍来三十余刀,而且一刀快过一刀。

  我身手在好,却也奈何不了这凌厉的攻势,狼狈翻滚在沙漠之中,身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次,刀的寒气已经刺痛肌肤,却总是及时躲避,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这其中惊险自是不用明说,那些大盗们已经忘记了呼吸,有人喊“呀个拉!”我虽然不懂,但也听得出是称赞。

  但我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又

有几个大盗砍了来。我忙举手,表示投降。

  娜塔莎已经被两个大盗按到了沙里,她秀美的脸蛋已经在扭曲,那是非人的痛苦。

  我愤怒极了,同时也感到极端的害怕。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天刚破晓,我被几个大盗一顿痛殴,痛得骨头似乎都快散了,灵魂感觉已经在出窍了,耳边传来娜塔莎的声音“你们不要在打他了,那东西我真的遗失了。”

  “小妮子,你倒是硬气,死也不肯说!”

  “好,我们就打死她的小情郎,看她还说不说?”

  大盗们对着我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发重了,我不明白,为何我还有清醒的意识,难道,我生来就真的是来承受痛苦的吗? 痛苦如海潮,这个时候,我只想停下这痛苦,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那?我会说出来,可惜……

  “娜塔莎,你到底把那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是死!”娜塔莎突然大声反驳。

  “啪…!”连续几个耳光,娜塔莎痛苦的嘶呼,但却没有屈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小姑娘心肠如此之硬?我好奇到了极点,倒真有点希望她拿出来看一看。“妈的!”大盗头领猛的抓了娜塔莎头发,便要动粗,娜塔莎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他突然笑了,旁边一大盗立即道:“大哥,不如让我们好好调教她,保证……”色咪咪的淫笑让我为娜塔莎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流泪。

  头领笑得更盛了,其余大盗也笑,头领突然一个重耳光将那大盗甩翻在地,吼道:“你这个蠢货,她老子死时,她都不肯交出,强奸她有个屁用。”

  那大盗害怕的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哼!唯一的办法,打,不停的打,但是不要打死!痛,每人都可以承受,但也是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头领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娜塔莎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啊!”

  惨呼一直在持续,那声音之凄惨如跗骨之蛆钻入我的耳朵,几乎要让我疯狂。“够了。”我大吼。

  回答我的是,一顿无情的拳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娜塔莎说:“我带你们去找!”头领低头柔声道:“看,你还是说了,你要是早说,又那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呢!”

娜塔莎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那眸子里的无奈与绝望令我震动。

  突然,大盗们尖叫着跳开了。

  我睁眼不知所措,只看见他们惊恐的望着我。我低头突然发现可怕的一幕,怀里霞光大盛,连肠子器官都可看透。

  我顿时明白,是那副神奇的画。 黎明中,晨雾中,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我却感觉意识在渐渐远去,拼命想睁开眼将那身影看清楚,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身上伤痕痛苦都已消失,说不出的轻松,但心头莫名的忧伤更加重了,还是在沙漠的帐篷里。娜塔莎正紧张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       ※       ※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娜塔莎见我醒来喜极而泣,突然一黯,道:“大哥,你很恨我是不?”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淡淡的道。

  “几次我都不顾你的性命,我一开始打翻那个大盗也是准备一人逃走的,他们就算快要把你打死,我也没有想过要交出那东西,而你本来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娜塔莎无比内疚的沉声说着,她并没有流泪,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坚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把画拿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娜塔莎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她以为,她的一番话说出,我肯定会安慰她说,不要紧的,我不会怪她的。可惜我感觉已经够累了,这世界上的人已经让我感到厌倦了。

  画里什么都没变,但最让大吃一惊的是,那画里和尚后面的红衣姑娘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我久久不能平服。难道,那救我和娜塔莎的人就是那画里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我望了望娜塔莎,道:“你还知道什么?”

  娜塔莎低声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治好了你和我的伤就不见了。那些大盗只是被

她手一挥便消失了,她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

  “神仙?”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天方夜谈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真实。

  “大哥,你想知道那些大盗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抬头,道:“你肯告诉我?”

  娜塔莎点头,道:“其实,我爸爸和大哥他们为了那东西都已经被大盗们害死了,我要你带我回家,其实不是回家,而是到云雾之甍,传说中,那东西就在那里,只有我们娜塔一族才知道具体的位置,为了那东西,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心中不能不震动,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竟会有如此魔力让你们义无返顾?”

  “大哥,那东西就是你画中的紫金钵,在传说中,它是镇妖的神器,而且还可以带领我们穿越时空,它有无上的魔力,它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神话。”娜塔莎眼神逐渐放光,逐渐兴奋。

  又是紫金钵!有眉目了,我心跳突然加速,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在经历了一个月左右的艰难旅程,我们终于到达的传说中的云雾之甍,那地方处在沙漠之下,地势隐蔽,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娜塔莎的带路,就是死,我恐怕也无法找到,这一切难道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吗?

  云雾之甍,从沙漠里走进去,便像是从地狱进入了天堂。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百花争艳,芬香处处,阳光艳丽得让人兴奋。

  浑身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不时有奇异的鸟兽从旁掠过,它们对我们的到来并未怀有敌意。

  娜塔莎笑语甚少,径直带着我左弯右拐,进入一重又一重的森林,她时而熟悉得像这里的老客,时而白痴得让我害怕。

  但最后,在云雾的水涧,奇石顶立处,金光闪闪的紫金钵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还没看清楚,娜塔莎大叫道:“大哥,你快闭眼!”我道:“什么?”娜塔莎急忙捂住我的眼,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与熟悉之感顿时盈遍全身,那紫金钵光芒突然大盛,刺得让人不能直视。娜塔莎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软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搂住了她。娜塔莎看着我,脸如桃花灿烂,道:“原来是真的,紫金钵怀着怨恨,谁最先见到它,就必须死!大哥,我快不行了。”

  我刹那感动泪流,“我值得你如此吗?”

  娜塔莎摇头道:“大哥,

你不懂的,我想,我和你前世大概是认识的,我总觉得欠你的,求求你笑起来,不要在这么忧郁了,你忧郁,娜塔莎好心痛。”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而在此时,怀里的画突然飞出展开,那画中的紫金钵与真实的紫金钵相互交辉,产生异常强烈的光芒,我被光芒逐渐淹没,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各个肢体似乎都要与自己分离了,好在这痛苦并未延长,一瞬间都已消失。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       ※       ※

  天渐渐的暗,天空中火球怒射飞舞,整个天宫都在动摇。

  灵霄殿上,玉帝被震得东倒西歪。不时有重物被震落,众仙家相顾骇然。

  “这该如何是好?”玉帝一指怒目天王,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那法海狂性大发,尽然将一身降魔宝录化为天炎!”

  怒目天王立刻跪倒,浑身发抖。

  玉帝怒气更甚,众仙家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可怕的沉默蔓延着。

  突然,一声音道:“玉帝不用慌,微臣早有计策!”

  “是吗?”玉帝大喜,道:“大仙快说!”

  天地仿佛都在震动,到处昏黄,空气无比的浑浊,难言的闷热让人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这情景就如深夜梦魔纠缠,却无法脱开。

  但这并不是梦境,所以更让我疯狂。我此时身处一片荒芜的云层,这很像梦境,但却不是梦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面问。

  “有一个恶魔要将这个世界毁灭,我们马上都要死了,整个三界都被毁!”一个声音在虚无的空中飘来。

  我吃了一惊,警惕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年轻人,你要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世界!”

  “是吗?”我淡淡的说着。

  “是的!”那声音继续道:“因为你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你是唯一可以接近那恶魔的人。”

  “我不是这时空的人?现在是……”

  我大抵是明白了,好在这奇妙的事情多得已经让我麻木了,并未如何惶恐,道:“你要我怎么救?”

  “简单!”那声音道:“我这有相思项链一条,现送于你,你只要把它戴在脖子上,等一年之后遇到恶魔,默念金刚经,便可降伏恶魔。”

  “这么简单!”我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碧绿色的项链出现在我手上,我急问道:“为什么要一年后?这种情况难道也要维持一年。”

  “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但恶魔会在一年之后彻底毁灭三界,到时就要指望你了。”

  “我并不认识他!”

  “等恶魔在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先耐心等待一年,到时,你便是三界的救世主,万人景仰!”

  “等等…………”我无奈的叫着,然后,那声音任凭我的呼唤,在也没有回应。

  而在这时,一道惊电闪过,我再次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条官道上,大宋三十四年,我默默的念着,也发现四周芦苇异常茂密,一切都是那般清新,这空气让我陶醉。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我的衣服也变了,是一套很不错的长衫,看来那人为我准备得很周到。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思绪翻滚,宋朝,恶魔,灭世,娜塔莎,小青,白素贞,这些人名惊现脑海。

  难道白蛇传所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心在跳跃在兴奋。进入市集,繁华的大街上,小贩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我盲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老天,不要在折磨我了!我真受不了了!”

  “小伙子,你找我有事吗?”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憋了好久我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不会吧?”老头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仪的事“你连我们镇江府都不知道?年轻人,你要我老人家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原来这里就是镇江府,那金山寺不就是在这儿吗?看这样子白素贞还未水漫金山。那她现在岂不是还在姑苏。好象很远啊!”我暗忖,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要到远在几百里外的姑苏可是件难事。既然如此,那

我何不先去看看跟我同名的法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忽然间,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所有的忧伤也被对宋朝的好奇给挤走了。

  在一片树林的包围下。雄伟壮观的金山寺出现在我眼前,外面金碧辉煌,里面森罗万象。虽然天色已晚,地势偏僻。但金山寺的游客还是很多,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的人们在如来佛祖面前诚心膜拜。我跟着几个游客走了进去,拜完了佛祖。我四下张望看那里有法海的影子。但结果是我没有看见法海,倒迎来了一个小和尚。他拿着钵盂走到我们面前,旁边的游客都往钵盂里面丢了银子。我摸了摸口袋,尴尬不知所以。

  小和尚压住不耐,道“这是您是否对佛祖有诚心的一种表达方式,如果您不给香油钱岂不是在戏弄佛祖,这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我没有银子,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脸已经红透了。

  小和尚微笑立刻不在,沉声道:“那就是说施主对佛祖欠缺虔诚,对不起,敝寺不欢迎有对佛祖不敬的人,施主请便”

  “我……”我心中蓦名起了怒火,这时,一声洪亮的佛号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但件慈眉善目,庄严法相,令人望而生敬。

  老和尚朝我微微一笑,转身对那小和尚沉声说道“悬空,现在天色已晚,你怎么可以将客人赶走,佛祖慈悲!快带这位施主到客房休息。”

  “是”小和尚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极不情愿的应了声。

  老和尚又转身对我一笑道:“小徒唐突之处,老衲在此向施主道歉!”

  “大师太客气了,小生趁蒙收留感谢还来不及。”我惶恐的一笑。

  走廊上,我不禁问道:“小师傅,刚才那位大师是谁?”

  “他就是我寺方丈法海禅师”小和尚冷冷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法海!”我大吃一惊。

  小和尚将我带到一间很幽雅的厢房,里面摆设虽然简单,但却显得很整齐。墙上还挂着一副观士音菩萨的法相。

  吃过饭后,我才有精神来观察周围的物事。

  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我凝窗一看,只见那法海头戴方帽,身穿袈裟,左手持着禅杖右手托着一个金色钵盂正望外走去。我心底一颤,那钵盂正是紫金钵。这么晚了他

要去那里?在好奇心和紫金钵莫名的牵动下,我迅速跟了上去。

  穿过庭院便进入了一片树林,此时法海突然展开身形,如腾云驾雾穿梭在树林之中。我大急,拿出吃奶的力狂奔跟随,最后总算是没有跟丢。大约一个时辰后。树林前方隐现灯火,法海却在这时停下身形缓缓向亮光处逼近。

  我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尾随着。只见前面出现一片空旷的竹林,四周都点满了火把,中间有一口青铜色的古井,古井上有着一只铁盖,盖上还刻着醒目的四个大字,“封魔卫道”

  古井旁赫然站着三男一女。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古井。那三个男的年纪大概在三十来岁之间,长相虽平凡但透露着说不出的妖异。女子长得貌若天仙,但却显得非常妖冶。

  这时,那女人对为首的男人说道“大哥,在过半个时辰就是天狗食日。到时,我们助妖王出世可千万不能大意”

  为首的男人凝重的点了点头。又告诫其余两个男人一番。

  女人突然抚胸笑道“妖王出世,我们妖界便不用在死守在迷幻深林,称霸天下也将指日可待了!”

  另一男人也兴奋的说道“大哥,我们妖精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越听心越惊,这些人原来都是妖怪。妖王!《白蛇传》里怎么从没看到过。心中一颤,不小心触动了一根树枝。

  “什么人?”一声暴喝立即传来。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转身便想逃走。忽然,我看见法海出去了。马上明白,法海还以为是他已经被发现了。

  法海走至四妖对面,冷然而立,凌厉的杀气蔓延。“你是何人?”四妖一惊,为首的很快冷静下来,冷冷道。

  法海却不回答,口中喃喃念道“天狗食日,妖王出世。果然有妖怪前来兴风作浪!”

  “看来这和尚是个硬点子。兄弟们,我们必须在天狗食日之前将他干掉。否则耽误了妖王出世可就全完了。”

  四妖迅速将法海围住,我看见他们手中突然各自神奇幻化出一柄长剑。一瞬间向法海攻出无数剑。他们好快的身形,我也只能看见几道模糊的人影在场中上下翻飞。

  强烈的斗气散发开来,树叶漫地纷飞,我竟然被逼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差不多僵持半个时辰,皓月正在被强大的乌黑浓照。而就在这时

,场中一个人影被甩了出来。是法海!他倒地狂吐一口鲜血。

  那女子接着举剑便要来刺死法海。为首的男人叫道“来不及了,天狗已经在食日了。我们快运功助妖王成形出世!”言罢,手中凝结一束白光推向古井。女子无奈,与其余}

原标题:《从前有个守灵人》_第8章前方进入红灯区 全文阅读

在我们刚走出奇珍阁大门时警察局那边也来了电话。

谢琳死了,她本来是被警察拉去问话的,正在询问的途中,她就说胸口疼,就要撕衣服,被警察制止了,结果从她的衣服里面爬出几条青黑色的蛆虫来,吓了警察一跳。

接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谢琳就死了,满地都是蛆虫,人民警察都吓傻了。

我们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好刘宏辉打来电话说他在王老头家里,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说,王老头跟我们一合计,说先去找刘宏辉拿东西比较妥当。

“也不用急着这一会儿,王老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些人是有些过人的本事,古墓里面本来就机关重重,就最近这些命案看来咱们要去的不是刀山火海也算是龙潭虎穴了,我这两个兄弟可都是身份特殊的人物,我卫某人万一有个好歹折在古墓里面也没什么,要是我这两个兄弟有一点点不测可都是你担待不起的。如果你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们哥几个出手咱们现在就后会无期,要是用得着咱们,价钱方面可不便宜。”卫杨拦住要打开车门的王老头说。

王老头被卫杨这一通话给说懵了圈,先是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听到最后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在谈价钱。

“你这小子,要钱也不该管我要,刘宏辉才是你们的财主。有问题的是他,不是我。”

“这些话你就原原本本地告诉刘宏辉,我们就回家去等你的回信。”卫杨说道。

“怎么,你们不跟我一起去找刘宏辉?”王老头诧异道。

“卫杨你就一个守财奴,王大师你别听他的,为社会谋福利的事是咱们共产党员应该做的,他就认钱,他不跟你去我和小喇嘛跟你去。”我一把推开卫杨,生怕错过了这次好机会,“我说卫杨你也真是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居然就知道钱。”

卫杨回头瞪了我一眼,抬手就想揍我。张解齐眼疾手快把我拉到了他的背后。

“卫杨说的不错,这个忙我们一定会帮,钱我们也得拿,具体多少卫杨你亲自去跟刘宏辉谈价钱,讨价还价一直都是你的工作。”张解齐说,“不过我们也不是专业倒斗的,我去找个有经验的朋友借点人,长安跟我一起。”

虽说我们这三个人卫杨年龄最大,不过一有什么重大事件都是张解齐吩咐的,老张才是老板低下的第二管事人。他做的决定不管我们服不服都得执行。

卫杨明显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看张解齐,还是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这次下斗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一个人担着啊。”

“我会跟老板说清楚的。”

卫杨就跟着王老头搭着奔驰刚走,张解齐就拉着我拦了一辆出租,“到白化路。”

白化路……我擦,那可是红灯区!平时也没看出来老张对女人有点点兴趣怎么要带我去红灯区?!难不成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色中饿鬼的心?老张啊老张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居然现在才带我到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够朋友!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路上幻想着,如果一会儿有几十个穿着暴露身材妖娆的妹子贴上来,我是保持正人君子的风度呢还是直接扑上去?想想都觉得刺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司机停了车,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不愧是所谓的红灯区……站在巷口都听得到里面的莺歌燕语。

“小喇嘛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是不是大美女?”我相信我此时的脸上只写着禽兽两个字。

张解齐垂下眼帘看了我一眼,我居然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

“老朋友了,你也认识。”说着张解齐就往里走,我跟在他的后面,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美女给我们抛媚眼拦上来要拉我们进店,张解齐冷着一张脸就把人吓得退避三舍。

“我也认识的朋友?怎么会,我以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们把我当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养着,除了你们和上学十几年认识的老师同学以外我就不认识别的人了。”我说。

“废话太多了你。”张解齐眉头一皱,用犀利的眼神示意我闭嘴。

最后我们在一栋十分低调的小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跟旁边几家灯红酒绿的酒吧不一样,这小酒吧没有招牌也没有客人,堪称闹市之中一只安静的小王八。门口还懒懒散散地站着两个看门的,张解齐叫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跟隔壁穿着超短裙的妹子谈笑风生。

看到我跟张解齐二人站在酒吧门口,看门的伙计赶紧站直了身子,“张爷来了?正好今天我们东家在里边,您里边请。”

张解齐点了点头,一把拉过眼睛还落在妹子超短裙上的我,眼神里面的嫌弃又深深地加重了几分。

看来我得好好跟他做做思想教育了,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好不,他有什么好嫌弃的!作为男人对一个漂亮妹子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不是肾虚就是gay!

进了酒吧,里面有一个很长的回廊,回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墙壁上挂着昏黄灯光的吊灯,莫名的有一些阴森森的味道。

这哪里是酒吧啊,越看越不像。心里隐隐地有股发毛的感觉,为了不让自己被这气氛吓到,我立刻就开始了对张解齐的思想教育。

“老张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一路走来那么多美女你瞅都不瞅一眼,哪有你这样的大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我让老板出资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可是关系到你终身幸福啊……”

“那些女人脸上的粉你舔一晚上都舔不完的,何况我是喇嘛,喇嘛有戒律清规。”张解齐回答我道。

“喇嘛还不准杀生呢,死在你手上的有多少了你数没数过。”我不屑道。

“这不一样。”张解齐回道,渐渐地前方的灯光越来越亮了,隐约还听到一些声音,“我们快到了,你跟在我后面就好,别轻举妄动。”

“咱们可以喝鸡尾酒了么?”

张解齐都懒得理我了,叹了口气道,“我会帮你要一杯。”

听他这意思,这里不卖鸡尾酒么?

到了出口时我愣住了,这******是酒吧么?

在一个相当于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空间里,头顶是几百乃至几千只吊灯,明晃晃地照的整个空间一览无余。正中心有一个台子,四面罩着薄沙,里面有七个穿着性感的妹子在跳热舞,台子开外的五米处就是嘉宾席,如今席上坐满了人,人声鼎沸。

“我的天,这难道是地下拳场?”

“这不是地下拳场,而是地下拍卖场。”张解齐给我解释道,说话的同时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哥走了过来,在张解齐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张嗯了一声招手让我靠近他,“你先去那里的贵宾席上坐着,会有人招呼你的。”

“你不是让我跟在你后面吗。”

“现在我让你去那边坐着。”张解齐招手叫来一个保安,“看好他,别让他乱跑。”

保安小哥对张解齐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我也就乖乖地坐到指定地方去。没过一会儿台下突然就安静了,跳舞的妹子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展览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高开叉旗袍挽着长发的高挑女人,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比我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所有拉客的女人都要好看。

女人手里拿着一只铃铛,当她摇响铃铛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客人这是你的酒。张爷特地为你调的VINIQ。”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帅气小哥弓着身把一杯紫色的鸡尾酒放到我的桌子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别的人的桌上都是一壶茶,就我桌上一杯酒。

VINIQ又叫银河酒,喝之前晃一下就会看到银河。前几天我在杂志上看到想喝的不得了,卫杨嫌贵不给我买,不买就算了还说什么是男人就喝威士忌伏特加,喝这种花里胡哨的酒是娘们儿才干的。

“小喇嘛调的?”我问道,他刚才说的就是张爷调的。

我擦,没发现张解齐还有这个技能,牛逼哄哄到这种程度了,我要是女的肯定对他死缠烂打。等回去我的让他教我才行。

我酒杯才举到嘴边,展台上咯噔一声,从展台底下慢慢地升起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盒子,有棺材那么长,灯光全部聚在了玻璃盒子上,直到盒子里面的东西现出面貌。

看到这里,我手一滑就把杯子打翻了,他们拍卖的,居然是一具尸体!

“各位,这是一具南宋时期的女尸,出土不过两天。尸体的保存程度十分完好,面貌如生,绝无起尸的可能性,如果发生意外,我们拍卖场负全责,各位可以放心竞价。”女人没有戴麦克风,但是她的声音依旧可以让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靠!居然是拍卖尸体!还是古尸!这里的人都这么重口味吗?我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发现还有好多外国老人,一个个戴着老花镜,我实在不敢相信在我们这块法制社会的土地上,居然有人拍卖尸体!

很快竞价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路,五十万起价每次竞价不得少于一万,才几分钟这具女尸就已经身价三百万了。

还真是拿着钱没事干,三百万我都可以买一辆低级法拉利了!

“哎,小哥,这些都是一群什么人?艺术家还是什么大人物?”我拍了拍奉命看着我的保安小哥,问他道。

保安小哥愣了一下,然后说,“客人还不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我是第一次来,我那个朋友经常来么?”

“张爷虽然不是这里的常客,我们老板却很重视他,他的待遇和我们老板几乎一样。”保安小哥说道。

“那这个地下拍卖场就专门拍卖一些古尸啊什么的么?”

“是的,这里的客人要么是古董收藏家要么是些艺术家,要么就是倒斗的。你一无所知就千万别跟任何人搭话,在这里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你所坐的位置只有行家里手才有资格坐的,等下拍卖结束之后肯定会有人找你,你记得别搭理就行了,样子一定得拽,不然会被这些人当成奸细。上个月的陕西盗墓贼被抓事件始因就是因为出了奸细,现在这些人几乎是人人自危,他们又个个身怀绝技,客人很容易吃亏。”

保安小哥跟我说了一大通,我算是明白了,看来我这是被老张给带到贼窝里面来了。

拍卖很快就进入尾声,那具女尸最终以七百万的价格卖给一个外国老头。一具尸体七百万!看那些新闻被拐卖到小山村当媳妇的妇女最多也才几万块,活人还没有死人值钱了。

拍卖会结束就该散场了,人都陆陆续续地走出去了,果然跟保安小哥说的一样,有几个大哥模样的男人来找我谈话,说是看着眼生,想交个朋友。我一一回绝,表面上沉着应对丝毫不畏惧的模样确实把他们都唬住了,其实我心里挺想跟他们交朋友的,盗墓贼,想想都霸气!

突然发生了变故,在酒吧门口守门的小伙计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说警察扫黄来了。我去,怎么偏偏现在来扫黄!完了完了,这下公然交易古尸会不会被警察叔叔抓去坐牢?是做买卖人口罪论处呢还是非法占有国家文物罪论处?

在拍卖台上的女人示意大家不要慌,直接按了一个按钮,头顶的吊灯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聚光灯,音乐就像是爆炸了般敲着耳膜,什么贵宾席啊都变成了吧台,七个穿着摇滚风的女孩在展台上唱着摇滚歌。瞬间一个气氛森严的拍卖场就变成了个普通酒吧。

我去,就跟拍电影似的,个个都是演技派啊。

只是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人群一拥挤我就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了,就连小保安都不见了人影。

带头的警察居然是我今天见过的那个女警,好像听别人叫她林警官。

“你们管事的是谁?”林sir抓了一个服务生问道,“让他出来见我。”

服务生依旧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警官请稍等,老板在会客,我去帮你通报一声。”

“快去。”林sir松开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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