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最近好多图上的这种芝麻大小会飞很坚硬的壳的壳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天气一热就会出来

『总有一天,会想起你』

今天是阴天,乌云密布,好像要下一场大雨。爸妈不在,留了张条子说两天后回来。我知道他们是要离婚,这几天闹得很凶。

洗漱,吃早餐,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我叫荻野千寻,学习中等,长相平平。

这几天总会做梦,昏暗的隧道,朱红的桥,还有一个记不起样貌的少年。算了,不想了。青丝垂至腰间,乌黑亮丽,有一股淡淡的少女蜜桃香。

紧紧地握着名古屋的火车票,仿佛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里是爷爷的家。虽然爷爷很早就过世了,但是,最起码那里有童年。那里是一个可以缅怀的地方。一想起往期的种种,和爷爷在一起抓鱼,放风筝,摘果子……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

火车站人流很多,汗臭味扑面而来。有许多浓妆艳抹的陪酒女从身边经过,穿着俗气的衣服,重金属的饰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感叹自己的人生,还有这个社会。

雨下起来了,坐在候车室的人怨声载道,天气不好,火车难免又要晚点了。轻轻的踏上了车厢,坐在一旁。漠视着往来的人群,粗鲁地把耳机塞到耳朵里,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碎语。

我是一个问题女生吧。没有朋友,连家庭也没有。风景飞快的闪过,朦朦胧胧,隔着一层雨雾,一切都变得不清晰了。

【前方到站是名古屋站。请从后门下车。下一站是……】我自嘲的笑笑,把背包背上。快步走出列车,用力地甩了甩头,跺了跺坐麻了的双脚。雨停了,天空的阴霾渐渐散去,一缕阳光透过柏树的枝丫射来细碎的光点。

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呼吸着雨后清新无比的空气。一切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扶桑花静静的开着,默默地吐露着芬芳。

爷爷,千寻来找你了。在心口默念。爷爷,您能听得到么?

径直的一直向前走,忽然发现来到了一个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好似在梦里见过,青蛙似的小人,大石头上覆盖着青苔,前面是望不到头的隧道。紫色的辨绳好像得到了某种呼唤,微光若隐若现。

为什么会突然说出神隐这个词,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说相信世间的因果报应。但是鬼啊神啊的,我是一概不信的。

初夏的天还是有些凉的,微黑的肌肤上起了米粒状大小的疙瘩。

内心的好奇与不知名事物的牵引使我想进去一探究竟。我对自己暗言:荻野千寻,勇敢些,你的人生就是因为不勇敢而丧失了意义,结果怎样先不管,就算死在这里也值得,因为你自己能判断自己的命运了。我想得很荒唐,不是么?仿佛这个身子的生死已经与灵魂本身无关了一样。

隧道很黑,煤油灯有责任感地挺立着,不过也算是苟延残喘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索性把眼闭上,深吸一口气,大步的用力跑。眼皮渐渐的有了一丝光亮,欣喜地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深蓝色的天空,好像已经是晚上了,许多纸灯笼挂在各个店铺前,上面贴着写有汉字的菱形贴纸。游人如织,每个人形态各异,有圆胖如热气球的,有瘦小如蜥蜴的。我使劲的揉了揉眼,又狠狠地掐着大腿,直到掐到淤青。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

也许我回不去了,不过不回去更好,我在那个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名誉,金钱,地位,朋友,家人,甚至……连自己也迷失了。

我漫无目地的走着,经过我的人都捂住口鼻用一种嫌恶的眼光看我。我依旧坦然,厌恶我的人太多了,数不胜数。我自己也把它变成了生活中的习惯,反而谁不讨厌我到让我不舒服。

一座朱红色大桥堵在了我面前,我刚想踏上。一个温和的声音总在我耳边响起【千寻,过桥的时候要憋气哦。】我下意识的闭住了气息,我算是闭气时间长的。长时间的呆在水中才会让你觉得无限孤独。

未来,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在一个热闹非凡大铺子面前停下脚步,上面赫然写着【汤屋】二字。里面散发着花瓣香和药香交织的古怪气息。

【人类!你怎么能闯入神明之地,真是卑贱愚钝。让人恶心!】汤屋招揽生意的蛙人不屑言。

我顿了顿,言:【我可以来这里工作么?】

蛙人大吃一惊,随即便大笑了起来,言:【你们人类的虚荣心太脏了,欲望等等,恐怕你是不会放弃回家的机会,一辈子留在这里吧!】

我端正的站在他面前,齐腰的青丝洋洋洒洒,冷漠道:【还是回答我吧,我已经没有了人类的一切情感。是一副行尸走肉的驱壳,如果你让我留下,或许凭我的绵薄之力可以帮到你们什么。】

蛙人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往汤屋电梯处走。

【去最顶楼找汤婆婆,她会给你职位的。】

我礼貌的对他鞠了一躬,心情有些沉重的踏上电梯,毕竟是要离开生存那么多年的地方。

蛙人看着千寻的背影叹了口气,言;【小千,你傻啊,这里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话说……小千变了呢……】

推开有着繁复纹路的金属大门,蛙人所谓的“汤婆婆”。就是那个坐在欧式沙发椅上,头大,鹰钩鼻,满脸褶皱的老女人。其实,准确的来说就是一个怪物,不过我并不怕她,只是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我整理好天蓝色的碎布牛仔裤,郑重言:【汤婆婆,我是来求职位的,名叫荻野千寻,12岁。】

汤婆婆仔细地打量我。良久,她朝我走来,用恶心的长指甲托起我的下巴,偌大的眼睛在我的鼻翼间转动。

【好久不见,千寻。】她诡异的冷笑,让人全身发冷。

【汤婆婆,新人要有我来带么?】角落里一双琥珀瞳仁若隐若现,我根本就没有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不,应该不是人。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呢?

那是一个有着赫绿色短发刘海,狩猎服,琥珀色瞳仁,冰冷杀手气息的男孩。跟我一样大罢,至少我是怎么想的。

大脑里飞快地转动着,飞舞在天空中的泪水,繁星夜空下的白色鳞片,

还有那句朦胧的【不要回头看,要一直走下去。】头微微作痛,连忙甩了甩,试图恢复清醒。

【好啊,小白你很久没有带过人了吧。】汤婆婆坐下,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

【是的,总共两次。第一次,女,其余不清。第二次,男,樱井守生,已死。】

那个叫小白的男孩子有条不紊地说着。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他的世界,也和我一样,很孤独很孤独罢。只有我能体会到那种心情——面具下孤独的内心。

汤婆婆像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和小白先认识。我点点头,面向小白,深深鞠一躬。平静言:【您好,我叫荻野千寻,今后请多多指教。】

小白也礼貌的回应我一躬,:【您好,我叫小白,今后由我来带你熟悉汤屋的基本工作。】

整个过程都是那么肃穆。微笑、握手,这些在初次见面一定要使用的东西都没有出现。

【很好,既然如此,合同生效,荻野千寻,不能反悔哦。】汤婆婆把一张不大不小的牛皮纸塞入抽屉里。皎洁月光射入入屋内,照在了少年的脸颊上,白皙如玉,却也寒冷得让人颤栗。这就是所谓的祸水么?我对异性从来没有感觉。不管是那些被吹捧的班草、校草。还是影视剧漫画里的男人,都让我觉得想一个小丑一样做作、恶心。但是小白给我的感觉却不一样。说不出来,淡淡的糊在心里,浓在喉咙里。

这是来神隐的第二天,天气晴朗,微风。

在床头摆着一套崭新的女式狩猎服,是那个叫小白的男孩子搁的罢。艰难地把眼睛揉开,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背后的脊椎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昨晚梦到了爸妈,两人的吵闹,诸如此类。

把门推开,小白在外面等着,他见了我,只是鞠了一躬,冷漠言:【荻野小姐,我来帮您熟悉汤屋工作。】我挑挑眉,这个男孩一直这样么?那可真是和我一样了,没有心的怪物,既可怜他,也可怜我自己。

我微微点了点头,勉强挂起一丝微笑,言:【小白,往后管我叫千寻罢,这样听着感觉会好一点。】我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孩有种特殊的感情。我向来是不近男色的,因为我只要有我自己就好,只需要我自己爱我自己就好。不需要别人来爱,也不需要汲取别人的爱。

小白稍微愣了一下,不过那一刻的迷茫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漠,言:【好,千寻。】

我一路随着他走,街上并没有人,像是还在睡觉一般,大家都不出来,整个神隐都变得死气沉沉。停,神隐,神隐我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大脑里飞速的回忆着。没有,没有关于神隐的任何印象。一簇簇绣球花引入眼帘,淡紫,深粉,桑蓝,目不暇接,真是姹紫嫣红。这里也有这样美好的景色,真是让人吃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少女和少年蹲在花团锦簇地方,少女流泪的啃食着饭团,她有着同我一样的狩猎服,只不过是小了一号而已。我想走近看清少女和少年的摸样,该死的头痛又席卷而来。

小白看出了我的异样,俯身言:【千寻,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我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对着他笑,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大腿上。小白的模样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还有那句空灵的【不要回头看哦,要一直走下去。】

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上午了。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投进来,亮的有些刺眼。小白在旁边熬着什么,见我醒了。连忙言;【千寻,因为那里离宿舍较远,时间紧急。所以暂时把你搁置在我的房间里,你只是有些压力过大,没有什么大碍。】

我惨淡的笑了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小白,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一杯玄米茶,他点头示意我可以喝。可能是因为流汗过多吧,一口气把一杯喝得光光的。恢复了些精气神,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小白的房间。传统的日式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有淡淡的茶香飘逸,花瓶里还插着三两只绣球花。绣球花在京都很常见,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而在东京却是稀物,东京这个现代的都市早已被西化,日本传统的东西所剩无几。轻轻言:【小白……很喜欢绣球花么?】

小白沉默了一会儿,言:【可能我喜欢它们有些太奢侈了。】

这句话令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她问过我,千寻,你为什么没有爱呢?我苦笑的答她,爱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物是人非,就是那天的晚上,她的白血病正要进行骨髓移植的时候。突发并发症,就那么走了。我望着灯火阑珊的东京,突然想站在银座的楼上大喊上天不公。她只有7岁啊,那么善良。把我的生命夺取也比夺去她的生命好。

我颤颤的坐起,礼貌地对他说;【我们可以走了么?还有工作没有熟悉呢。】小白默默的走在我前面,那个单薄的背影像极了我小时候。爸妈分居,我不管他们的争吵,哭着跑了出去。拿着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玩具熊,她有着浅粉的缎带蝴蝶结,水晶的发卡,明亮的眼眸。但是,当我真的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才觉得,原来我没有爸妈是多么的无用。来往的行人七嘴八舌:【小鬼,回你的窝发呆去,不要站在中间当道。】一直抱着的玩具熊被行人挤掉,慌忙的找着,耳边一片嘈杂声,喇叭声。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汤屋。小白细腻的给我讲解着,我却仿佛了然于胸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下午4时的时候,稀稀松松已经来了几个人收拾了,我漠视着他们,这里也有众生相么?贪婪的,淫靡的,懒惰的,勤奋的,快乐的,悲伤的。春风拂过,吹起了少年的头发,睫毛微微颤动,瞳子幽深无比。纤细的手指垂下,半握着。指甲透明的映着与其相对的景象。心微微溅起一层涟漪。但是很轻很轻,就像不曾来过。

想救这个男孩,因为不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复制品。不过又自嘲地笑笑,荻野千寻,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别人?你自己已经一塌糊涂了,你连自救都不会,还想来救他人,真是痴心妄想。

小白并不看我,但还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千寻,我们认识么?】

我有些讶异地望着他,顿了顿言:【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小白歉意言:【那么,也许只是我对你的感觉有些特别罢。说出了失敬的话,对不起了。】

那一瞬,突然有些后悔说出这话的感觉,很想听听他怎么想的,可惜就知道他对我的感觉特别。不过,已经很满足了不是么?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

【呐,小白,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朋友这个字眼对我有些陌生,自从美奈子死后我就没有朋友了。不过我很乐意在这里交到一个朋友,交到一个,我对他有特殊感觉,他也对我有特殊感觉的人。

我浅浅地笑,好似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欣喜。一个长发女子搬着一桶水走进浴池,她见了我,惊诧的颤抖。抱着的水桶噗通掉落在地。众人看着她,又看看我,叹着气的摇了摇头。

【小玲,你今天是怎么了?】小白尾蹙着眉,这里真的很奇怪,好像所有人都认识我,但又像是好奇。只有小白,对,只有他。他看我的眼神是陌生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被称为小玲的女子欢喜地笑着,眼角溢出了几滴眼泪。后有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把泪擦掉,走到我面前搂住我。

【什么什么啊。只不过是来了个可爱的女孩子嘛,看着就喜欢。】

有人唤她,小玲应了一声,抱歉对我摆摆手言;【有很尊贵的客人要来呢,现在忙得不得了,有机会我们好好聊一聊哦。】语毕,便马上跑过去。

小白有些警惕的看了看我,低言;【你到底是谁?】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样解答这个问题。对啊,我是谁啊,是一无是处的人罢。没有人爱,没有人恨的人罢。

冷言;【荻野千寻,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我唯有的,是四个字的名字,那是父母送我的,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给我的东西。

小玲被蛙人叫到了角落里,小玲一脸不满言:【干嘛啊,我好不容易见到小千,也不让我多跟她聊聊,下次再这样,不给你吃蝾螈了。】

蛙人无奈的耸耸肩,言;【你现在只会害了小千和白先生。】

小玲望着远处的千寻与小白,也叹息,言;【你说他们俩怎么都那么傻,忘记对方,真的是一种成全么?我看是把他们自己害了才对。】

蛙人撇撇嘴;【你懂什么,这里最惨的是白先生才对,自从守生为他死了,他就一直只是这样冷冰冰的】

小玲掐着蛙人的大腿,蛙人吃痛的呱了一声,小玲言;【你要死啊,你懂什么,就懂天天管我要蝾螈!】

蛙人愤怒的走到前台,继续吆喝。小玲看着千寻和小白,意味深长的说;【你们要幸福哦,神隐的所有人都会祝福你们的】

小白似乎是被我的语气吓到了,不再说什么。

夜幕渐渐降临,绚丽的晚霞褪去,冥冥中只有电车静静的开着,并不被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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