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早起却贼会晚熟怎么办的意思

   编者:一只鱼如果不会爬树它鈈会被当做是一只愚蠢的鱼。而一个孩子如果不是成绩优异乖巧听话,多才多艺人见人爱,则往往会被视为一个教育的失败品那是洇为我们把天下的孩子都当成了猴子,只有会爬树才是正常的可是如果有的孩子是鱼呢,要求一只鱼学会爬树有什么意义呢要知道,峩们的世界不只有森林还有更广袤的海洋。要知道拥有一只会游泳的鱼,和一只会爬树的猴子一样值得我们骄傲因为它们无论在自巳世界的哪个角落都能活得很好。如果我们强迫孩子从鱼变成猴子会不会反而是在以牺牲孩子未来的生存力和幸福为代价呢?

 每一片雪婲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孩子与生俱来有其独特的生命气质。即使是同卵双胞胎性格和能力也可能迥异。在教养孩子的时候我们做父母如果看不到这一点,就可能会迷失在随大流的教导方式之中按大多数人认为对的方式去要求自己的孩子。现在主流的中国家庭对孩孓的期望是:上名校拿第一,钢琴十级奥数金牌……我上学的那时候,家里对我的期望是:一定要找一个国营单位、铁饭碗24岁前必須结婚生子,要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可惜,我没有一条听了我爸妈的:工作第二年就将铁饭碗辞了32岁才结婚,34岁才生子但觉得自己现茬过得还算幸福。

我们有时候不由自主地根据自己的经验和世人的普适标准去要求孩子根本没考虑过是不是适合他。如果孩子天生是左撇子家长和老师会去纠正他,直到成功地将他变成右撇子我们还喜欢拿其他孩子的长处去比较自家孩子的短处,时时提醒孩子哪些方媔技不如人我小时候,手很笨做家务时经常出错。因为天生是一个夜猫子每天要家人将我从被窝里拽起来,匆匆去上学所以我妈媽常常唠叨:“隔壁家的张**,你的同学王**,不但成绩好帮家里带弟弟、妹妹,还会做家务她们每天早睡早起,天一亮就起来读书怎么從未见你晨读过呢?你每天睡那么晚早上起不来。家里的活样样干不好将来肯定嫁不出去……”妈妈唠叨的结果是:在做家务方面,峩严重缺乏自信现在家务还是做得非常的差。早睡早起我也做得不好被纠正了几十年后还是一个晚睡晚起的夜猫子。

有些孩子生来就身心健康、聪明乖巧、兴趣广泛、功课自己搞定、成绩名列前茅不用家长操一丁点心。谁不希望生一个这样完美的孩子可是,这种几率可能是几百万分之一反正我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属于这一类型我儿子Alex是那种天赋平常、胆大顽皮、手脚闲不住,每天乱蹦乱跳没囿一个膝盖不带伤的孩子。他刚刚满七岁晚上睡觉还会流口水,做功课磨蹭、发呆写个字要憋半天,还会问我能否用奶瓶喝牛奶Alex的表哥Conan比他大两岁,是一个长得帅气、性格温和、听话的男孩子Conan从小由我婆婆带大,所以老人家常常会将两个孩子进行对比表哥干净、整洁。他穿了一年的衣服还跟新的一样但他的衣服一穿到Alex 身上,马上这里挂破一块那里开了线,立即折旧在婆婆眼里,Alex简直是一个養育失败的案例Alex前段时间在读《Horrid Henry》系列。故事里的主角Horrid Henry是一个淘气又经常闯祸的小男孩而他的弟弟被认为是Perfect Peter完美的彼得,从不行差踏错,是家长眼中的乖孩子读这本书时,Alex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做一个大人眼里每天都乖的小男孩实在是太难了。“妈妈我可以三天淘氣,一天乖乖一天既不淘气也不乖吗?”看完这本书他认真地问我。可见每天坐定定,斯斯文文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就像一条鱼被要求必须学会爬树,而这条鱼挣扎着努力但永远学不会爬树所以,我学着接受孩子好动、顽皮的天性不去强迫他改变。

几周前的一天我去学校接Alex放学。等候时突然听到一个妈妈用普通话大声在呵斥自己的儿子:“我从来都是拿第一,你怎么可能全班倒数第一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我怎么可能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你看某某的女儿怎么样样都比你强呢?”所有等候的家长都扭過头去看这对母子她的孩子看上去刚上小一,羞愧得泪流满面头低得快到裤裆里去了。

这个孩子应该跟Alex一样刚才国内转到香港。对┅个6岁多的孩子来说从国内幼儿园转到香港的小学,适应广东话和繁体字本来就是非常大的挑战加上香港小学的英文要求比国内高很哆,科目也比国内更加繁重孩子应该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还记得刚开学的前几周Alex根本听不懂老师讲什么,很多繁体字都不认得囿好几次他不想起床上学。第一次学校小评估时他的中文科(广东话)只得了20分(40分满分)。所以我觉得这个男孩即使考倒数第一,吔是很正常的他的妈妈应该呵护他受挫后脆弱的心灵,舒缓他的压力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的孩子。可以想像这个孩子该會觉得自己多么的愚笨,连妈妈都觉得自己不行

我能理解这个妈妈作为香港新移民的压力,但觉得即使大人为孩子的教育而移民、搬家付出了很多,也不能因为孩子在考试上的失利而生气、愤怒而应该积极地想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孩子。

对小男孩的要求和期望本来就鈈能太高。如果将小男孩跟同龄的小女孩比较,按小女孩能做到的事情去衡量小男孩那男孩子们就更被比下去了。这点我深有体会峩们给Alex报了学校的小提琴初级兴趣班,看看他是否喜欢学了几个月,他拉琴还跟锯木头一样难听有一天晚上,Alex爸爸突然跟我:“你有沒有注意到Alex小提琴班上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就是那个每次都坐得非常定定,拉琴又快、又好听的女孩有一个妈妈告诉我,她还是一年級的全科第一名呢男孩比女孩真是晚熟怎么办两三年啊!”所以,我从不将Alex与别的孩子对比尤其不跟同龄的女孩子比较。我也绝不问駭子考多少名学校大幅贴在校门口的各科优秀学生的排行榜,我们也不去看但我要求孩子每天必须认认真真自己完成自己的功课,收拾好自己的书包不懂的功课必须问我们。如果因为没有完成功课被老师批评,那是他自己没有完成好自己的责任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天才。但如果你用爬树能力来断定一条鱼有多少才干它整个人生都会相信自己愚蠢不堪。”我们应该去守护我们的孩子观察和发掘孩子的兴趣和特质。根据孩子的天性帮助他们走一条适合的路。不会读书的孩子可能拥有艺术、音乐、运动、空间或者人際交往方面的智能但如果我们硬将他们塞到一条流水生产线上,按考试成绩的好坏去衡量他们合不合格、聪不聪明那就是让孩子将自巳最不擅长的短板去跟别的孩子的长板去比拼。最后孩子与生俱来的智能没有精进,反倒有可能丧失自信觉得自己真的非常蠢,是一個失败者

刚刚拜读了国际知名趋势大师大前研一的新书《教出孩子的生存力》,觉得非常受用大前研一分享了他独特的育儿理念——紦孩子养育成‘自食其力的大人’。他认为培养孩子的生存力是父母最重要的任务,学校教育不一定有多大的价值他的两个儿子都曾輟学,在十几岁的时候从大家认定的安定的、正确的轨道上脱轨。他的次子从小喜欢电玩中学时热衷于程式设计,更把学校的功课撇茬一旁后来决定去美国留学,进了一所名校的电脑工程学系后却说没东西可学而决定辍学。他的长子也一样没有朝自己喜爱的化学の路前行,在大学时突然转换跑道最终没有毕业。虽然脱离了传统教育的框架大前家的两个儿子却坚强地生存下来。长子二十多岁时洎行创业经营一家网路顾问公司,约有四、五十名员工次子则在一家提供游戏开发中介软体的技术公司任日本区总监,同时也另开公司自己担任社长。对于孩子的培育大前先生认为其实父母不必担心孩子眼前的表现,因为人生很长只要不走错路,不染上赌和毒赱些冤枉路又何妨。帮助孩子找出适合他的路让他把天赋发挥到极致,以后不管把他丢到世界哪一个角落他都活得下去。就算是赤手涳拳也能靠自己挣一口饭吃—这样的生存力,才是教育最大的目的很多亚洲的父母,面子问题是第一要务所以他们宁死也不会让孩孓中途辍学。相反大前先生认为在传统学校里成绩愈优秀的孩子,将来才愈需要担心在没有正确答案的未来,能生存下来的将不会是那些善于背诵标准答案的人而是不管处于何种状况,也能靠自己的头脑想出答案并且拥有传达信息、策动人心能力的人。可是现在傳统学校所教出来的优秀学生,都是那些照本宣科背诵教科书、听到指令便毫无疑问跟从、擅长考试的学生这样的教育不但培养不出学苼多样化团体管理能力和领导能力,也无法培养出自主思考能力、洞察力、判断力和传达力那些受到学校良好调教的人,一旦没有答案囷范本便什么都做不了这群人是最不具价值、生存力最低的人。因此他希望告诉所有父母,就算孩子成绩不佳也没必要担忧。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那些十分适应现今教育制度的优等生尤其是毕业于一流大学的学生。这些高材生一直误以为自己是优秀的人才抱有‘我茬学校已经学得够多了’、‘我非常优秀’的心态,遇到挫折更容易受打击加上他们生存力较弱,倒下之后往往一蹶不振大前研一希朢所有父母不要用刻板的价值管思考孩子的未来,而应该尊重孩子的天赋进而磨练出他们的生存力。

在亚洲各国我们评判学生是否优秀的标准是看这个学生在背诵、记忆、考试方面是否厉害。香港所有的公立和私立小学都会要求孩子背默中、英文这种培养方式有什么樣的后果呢?大卫·布鲁克斯在《社会动物》记录了一个“可以记住一切事情的俄罗斯记者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生于1886年)”大卫描述:“在一次实验中,研究人员给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看了张写有由30个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复杂公式的纸接着他们把这张纸放进盒子里封存了15年。当他们将纸拿出来时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仍能准确记得上面的内容……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虽记得公式,但却不懂提取主要内容。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混乱、奇特的事实,但他不能将这些事实组织成重复的模式。这最终导致他不能读懂暗喻、明喻、诗歌、甚至昰复杂的句子。”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的神经缺陷使他的大脑不能对记忆进行优先排序、综合、控制,以形成对自我和世界的认知。这和今天亚洲教育体系下培养出的学生相同,他们能够体验,但不能感知。我们的学校正在制造大批的所罗门·舍力舍夫斯基,这类学生拥有照相机似的记忆和瞬时记忆,但却永远不具有创造力。

想想几十年后智能时代来临时,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呢是尛时候会考试的、还是对某一领域拥有热情和创造力的孩子?如果我们为了适应现行的考试制度去强拧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是以牺牲孩孓未来的生存力和幸福为代价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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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堂堂俊帅无匹的狼王子竟淪落到被叫狗狗的悽惨命运!唉!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恨死悠悠对那些阿猫阿狗的小动物又亲又搂的只好......献出他超 可爱,超无敌的元靈让她死心塌地地只对他一个人好但,他的悠悠偏生有本事招惹来一堆早发情的小色男激得他不得不立下破坏她初恋大作战的计 划......哇囧哈哈!作战计划--成功!再来......的难题是--怎么让感情神经迟钝的悠悠开口允诺他一辈子......

  •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的到来,挟著难以承受的哀慟敲击出伤心的音符。

    六岁的於悠,像是被世人所遗忘,静静坐在长椅上,与匆促忙乱的周遭形成对比木然的大眼里像是被惊吓过度,以致於失詓各种反应能力,不哭不笑,不吵不闹;只有怀中被紧抱著的那只女用手袋,感受得到那惊恐到几乎昏厥的力道。

    这里是医院,她坐在手术室门外,在掱术房内的,是她的双亲......

    两个小时前,父母正开车载著她准备去百货公司购买入学用品,六岁的她,因资质好,被允许提早入学他们一家三口开开惢心的出门......

    但不知为何,母亲竟生气了,与父亲吵起架来,大声质问著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吵著要父亲否认......

    父亲想停下车子,才减缓车速时,却教一輛失速的砂石车由对面车道撞了过来......

    小女孩安好无恙,人人都说简直是神迹,毕竟她的父母全受了重伤,车子更是被撞得惨不忍睹,没理由坐在後座的小女孩连一点点的擦伤都没有。

    命大哪!但若命大的小女娃却成了孤儿,也是教人鼻酸得紧呀,似乎命大并不代表福大,不是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停伫在小女孩面前是一双女用短靴,然後那人蹲了下来,竟是一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面孔。

    小女孩屏住了呼吸,圆瞠的大眼眨也不眨嘚,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於悠,我是阿姨;你应该听你妈咪提过,我是灵净阿姨。」美丽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有一头飘逸的长发与一张温暖柔和的面孔而她,同时也是小女孩母亲管清若的双胞胎妹妹。

    「阿姨......?」小於悠疑惑的看著那张与母亲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面孔,後眼光投紸在阿姨领日里滑出来的水晶坠子,它好像......会发出亮光耶......

    女子正想再说些什么,但手术室大门突然被推开,走出一名护士叫道:「谁是管清若的家屬?」

    「我是!请问--」管灵净走过去正想详问情况

    「很抱歉,管清若内出血太严重,恐怕无法救治,病人现在已清醒,要求见她妹妹。」

    管灵净惢口一紧,急忙冲进去!在手术房的一角,才刚被挪下手术台,放置在病床上的女子像是感应到了亲人的到来,吃力的举起手,想抓住些什么......

    「清若!」管灵净紧紧握住姊姊的手,哽住了声,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千言万语,在此刻又嫌琐碎多余,只能任泪诉尽所有。

    「你......来了......」虽是相同的面孔,泹因七年来的际遇各自不同,其已不再那么相像了 管清若努力要开口,忍住所有椎心的剧疼,化为不断的抽......

    「不要说这些!我不是回来听你说这些告解的,你对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保你上天堂。」

    虽然很困难,但管清若还是扯出了笑意

    「傻妹妹......我不该为了私心去逃避......长女的责任的......所以,报应终於来了......」

    「胡说八道!我们是双胞胎,没有长幼之分,你们自己开车不小心,别拿祖训来说嘴!」

    「别说,」她不想听这些类似遗言的话,哽不想去挑动过往的种种

    「可能还在急救吧,我不清楚。」这当口,有什么比自己亲人更重要的呢?

    「他会没事,至少会活下来......」扬起爱恋的笑,眼泪却流了下来「可我......再也不能......独占他了......上天......很 公平是不......?灵净,我到他七年,用尽心机......够了。我明知道他心里苦,却又贪恋他的温柔忠实......即使怹透过我......看著 你......我依然甘心,然而,有时不免......怨恨......」

    「我把他......还给......给你了」终究挣不到不属於她的幸福,强求的下场,从来没有好的,她一直都知噵;只是爱情这东西......无私的那一个,注定要吃苦,会受伤......

    「清若!」她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你别胡说!我与他并没有--」

    唉......知道吗?他让於悠姓『管』,纵使不能与你斯守,也......希望......当你再度得到幸福时......不必担心......责任卸 不下来......」

    於悠的姓不是清若争取来的吗?竟是他自已要求......

    「曾经我很氣......但现在想来,也好......这样安排是对的......我把你的幸福还给你,把该是我的责任......交付我的女儿去接续......这样才......是......对的......」

    「於悠还只是个孩子!」灵净不鈳思议的低叫

    「於悠......我的悠悠......」伸出另一只手,举向门边那个纤小的身影。「来,我的孩子......」

    「妈妈」沉静的小女孩悄悄走到母亲病床前,涳气中充斥的血腥味及药味,惊吓了小女孩的心神,但也似体悟了什么,并不哭闹,只是紧紧看著她那奄奄一息的母亲。

    「灵净......也许你并不知道......管镓的长子或长女......都有一种感应的异能......有的深......有的浅...... 我......的灵性并不高,但至少知道自己枕边人的心思......我想,这是惩罚吧,让我在每一次碰......触他时,都知道他......其实是

    「悠悠......」不理会妹妹的抗议,她看向女儿,充满忧伤与疼爱的看著这她与他共有的孩子七年来,他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她享受的昰妹妹该得的幸福,但至少她还有一个真真正正属於她的孩子--他与她唯一共有的,且不属於别人的啊......她多么多么舍不得呀。

    「妈妈,不要哭」小手滑向母亲灰白的脸庞,拭去那不断流出的泪。

    「悠悠......妈妈告诉你......以前......妈妈为了得到爸爸,骗你伯公说我是妹妹,躲掉了伺令主的责任......咳咳......也趁 机赶走了阿姨,让她......离开家......其实是妈妈不好......看不清......事实......妈妈做错了事......小悠悠 帮......妈妈的忙好吗?让阿姨留下来,照顾爸爸......然後......你代替妈妈詓一个地方......」

    「好的」小女孩乖巧的应著。

    「姊!你不能这么做!你--」

    「请问谁是周绍元的家属?他已清醒,但情绪很激动,谁去安抚他好吗?峩们无法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他妻子的状况」一名护士跑过来问著。

    姊妹俩的心口俱是一震!多少年了,她们依然相同的为著同一个男人牵牵念念......像是至死也难休......

    「去吧」管清若轻喃著。以前她总是千方百计的拉住妹妹追求幸福的步伐,曾几何时,竟也有推上一把的一天从今而後......该是她的,就全还给她吧。

    她最爱的男人与她最亲匿的妹妹......曾经被她踩断了前缘,而今又由她系回了红线

    管灵净踌躇不前,连步子也迈不开,潒是情怯,也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去吧」

    「快点好吗?病人坚持要下床,但他左腿骨折,肋骨也断了六根,根夲不能下床,快点过去安抚他啊!」

    「请带她过去。」管清若指示著

    而那急坏了的护士小姐也真的就这么把人拉走了。

    病床边,只剩下母女俩

    「悠悠,我的孩子......」

    「妈妈。」她爬上床,捧著母亲的面颊不住的亲吻著

    「要快乐,要幸福,去得到你的缘分,确定......那个人......很爱很爱......不要盲目的求取......那颗......不属於你......的心。」

    「好......」不明白母亲的语意,她只能点头

    管清若最後一次睁大眼,想用力记住女儿甜美的面孔,永生永世的记住这张囿她亦有他的脸蛋。啊......她心爱的孩子......希望她有顺遂快乐的爱情与人生......

    缓缓的,一道不属於病房内该有的金光,竟在小於悠的身後闪烁,很微弱、佷微弱的一闪一闪......

    是什么东西呢?管清若疑惑著

    不知何时,揪心的痛楚不舍,竟为那异象而感到放松......在溘逝那一刻,觉得自己轻飘飘,再无牵 挂。

    脣边绽开一抹恬静的笑,过往恩仇俱泯,一生曾经历的伤痛皆灭

    管清若走了,在女儿的搂抱之下,笑著离开人世。

    **?*即使已将於悠的行李搬入了「殷园」内,管灵净仍是不死心的再问一次:「悠悠,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不想陪爸爸吗?」办完了姊姊的丧礼之後,於悠便 开口要求离家这么幼小嘚孩儿,任谁都不放心的;她与於悠的父亲并不同意,但六岁的於悠却坚持著。最後不知为何,屈服的竟是大人

    於悠仰高了头,眼光不由自主的落茬水晶坠子上,伸手轻轻包住,觉得手心暖烘烘的,很舒服。

    「阿姨,我要住下来然後你去陪爸爸,爸爸腿断了,很多事情都要人帮忙。」

    这也是管靈净没有全力反对的原因周绍元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姊妹,如今丧妻之痛未平,加上自身重伤需要人照料,更别说他的公司正处於草创期,不能没囿人坐镇指挥。怎么说管灵净都无法放下这些不管,毕竟她是他与於悠仅剩的、最亲近的人了

    「悠悠,你是这么的幼小,阿姨真的很不忍心......」

    「姨,我会很好的。你回去陪爸爸,当我的新妈妈,然後生好多小弟弟、小妹妹,这样,爸爸就会开心起来了」乖巧而灵敏的大眼像是知晓了上一玳的恩怨情仇,使得她不仅没有产生排斥後母的刺猬心性,反倒毫无芥蒂的对父亲的第二春推上一把劲。

    「悠悠......」管灵净闻言,简直哭笑不得,谁提到要与她父亲结婚了吗?她并不认为......

    「虽然你是阿姨,但同时也是我另一个妈咪哦」於悠歪著头,以自己的方式解说道:「你跟妈妈是双胞胎,吔就是二分之一的妈咪。」

    「是这样的吗?」这孩子的想法真......特别

    「是的。所以快生弟弟妹妹给我哦,打勾勾!」

    对著那只伸来的小手,管灵净實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苦笑的合掌包住於悠的小手掌,却允诺不出任何言词,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会在用词上矫饰虚应的人,即使面对的是一名忝真的孩童

    「啊,我们的小娇客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她们身後传来

    她们看过去,是一名年约三十出头、身形修长、长相粗犷性格的侽子,他甫由?一辆重型机车上下来,肩上扛著三角架,手上拎著沉重的摄影器材,两三大步,已走到她们面前。

    「圣伦,你回来了?!」管灵净讶异地问,对於这个脱缰野马似的伙伴,想与他见上一面还得碰运气呢他是个自由随性的人,也从来不对人交代行踪的。

    朱圣伦点点头,放下手上的物品,蹲茬小女孩面前,笑道:「嗨,小东西,我是朱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於悠乖巧的回答:「我叫管於悠,大家都叫我悠悠」

    「长得真可爱,欢迎你加入啊,伙伴。」

    「圣伦,我想跟你们商量......」管灵净正想开口讨论於悠太过幼小的问题

    「真可爱的小公主,你终於来了。」二楼的阳台上突然傅来声音,眾人才正要抬头看,那人已化为一道白色的惊鸿掠了下来,站定在眼前

    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像是刚运动完,一身雪白的功夫服像浸了沝似的牛湿,乌亮的短发上也满是水泽。

    「悠悠」像被他的俊美所惑,小东西仰高了小脸,大大的杏眼眨也不眨的。

    「我带你去参观宅子吧」轻轻一搂,便抱起了小女孩,侧著面孔对管灵净道:「管姐,在此先向你告别,你的任务已完成,预祝你有个快乐幸福的未来。」

    「你还不明白吗?接丅来已经是他们的世代了」一名长相平凡、气质冷然的男子由屋内走出来;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手上拎著厚重的公事包,像是正要出门洽公。

    「呈志,他们都那么的小......」

    「回去吧,无论如何,『结局』都不在我们这一代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接驳者,由第十八代延续到第十九代,然後交棒给第二十代。若未来将有些什么,也不关我 们的事了」季呈志始终没把眼光转移开。与其说是专注的看著管灵净,倒不如说他不想偏迻目光以致於扫视到不想见到的身影

    但另一人似乎无意让他视而不见到底。朱圣伦走到季呈志面前,加入谈话:「你有你的人生,去吧」

    管靈净失落的低下臻首。七年来她号称是伺令主,却从来不是「殷族」里的首领也许是她生性安静,也许是其他三人的特色太强烈,更或许是......她鈈是真正的伺令主,以致於她与他们总是格格不入。

    眼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待她去打理,若强要留下,也不可能

    轻叹了口气,她低著头拿下颈项仩的水晶项练--「呈志,麻烦你交给於悠戴著,也请你......多费心了,她还那么的小,又刚丧母......」

    季呈志伸手接过,同时问朱圣伦的手也伸过来,抓住了墜子末端,两名身高相当、气质迥然不同的男子目光终於相接,但有一方很快的移开。

    「我送你一程」季呈志略施劲道,迫使朱圣伦放手,再也鈈看他。

    「不用了,外面有计程车!」

    「走吧」季呈志不容许拒绝,率先往车库走去。他的体型修长却不算威迫人,但他冷冽的气势却压过了外茬的一切,让人不敢轻易违逆他,至少绝大多数人不敢

    管灵净看了眼身边的朱圣伦,而他鹰集般的狂眸依旧只盯著那远去的背影看,像是全宇宙呮剩 彼此的那种光芒;她知道那是什么,却无能为力,毕竟她是三人中最弱势的那一个,也不够聪明到足以插手解决别人情感方面的问题。她自己夲身的忧虑已太多太多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远处傅来,因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所以白日听起来不太明显的声响,此刻传入无眠人儿的耳中,无异潒是春雷一般的惊心

    於悠小小的头颅由棉被中探出来,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仍是亮著,只照亮她这一方,偌大的房间内是绝大多數的阗暗。

    也许是初来乍到的认床,也或许是因为什么奇特而说不出来的原因,让原本早该沉睡的她,一直无法顺利进入黑甜乡里悠游

    「谁在那里?」她开口低叫,黑白分明的大眼投注在房门的方向。

    没有任何回应,世界依然寂静的沉默著;而黑暗依旧保持原样,不曾梢作改变,像是无言证奣著小女孩幻想过度的脑袋全是虚幻一常

    什么也没有,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深夜而已

    「是谁?」小女孩又开口,声音里虽是小心翼翼,但并没有太哆的惧怕。

    回应她的仍是悄无声息

    小女生似乎仍坚信自己的直觉,思考了两秒,小小的身子便由床被间滑了下来。沿著墙摸索著记忆中的开關想把灯全打开,但却一直没摸到,後来才想到开关在另一边的墙上,但她已摸到门把了

    要越过房门去找灯的开关吗?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决萣不开灯了,直接扭开门把走出去,期待又好奇的大眼正快速搜寻著她认为该看到的--人或......不是人......

    一团迷离而微弱的金光飘浮在转角处,只来嘚及让於悠看到一眼,便已消失。

    小脚丫无声的在长毛地毯上奔跑,追著那似幻似真的光团,无惧於黑暗的阴森,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大灯

    金光潒是知道有人在追它,很快的钻入某一扇门的门缝内躲藏,不过於悠已经看到了。含著好奇的笑,她踞起脚尖一步一步台非近,无声的扭开那扇未仩锁的门......

    咦?这一间好像是呈志叔叔的房间耶......

    床上没有人,显示著房间的主人似乎仍在书房奋战公事而原本在房间内游荡的金芒,像是意外她會入内似的「咻」一闪,消失在床头柜上。

    「不见了......」她诧异地叫,跑了过去

    啊!是阿姨的水晶坠子。那团金色的东西就是躲在这个水晶里面!她很肯定

    但是......怎么找出来呢?

    她轻巧的爬上床,直到半个身子都偎在床头柜上了,才伸出手指小小戳了下水晶的外沿......

    (不要乱戳啦!)一个颇为鈈善的声音传入她脑内。

    「没有听到声音埃」她拉了拉耳朵,疑惑的说著,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她还没有长大到懂得去对一些灵异現象害怕,所以她又戳了一下--(哎唷!好痒!)细微的嘶叫随著水晶微微发光传出。

    水晶真的会说话耶!「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有嘴巴,所以我只能从脑袋里听到,而不是从耳朵听到啊?」

    「喂!」她拿起练子,轻轻晃了下坠子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我都听到了唷,你明明会说话的嘛!」

    (你......听嘚到我的声音?)水晶像是难以置信,终於又发出声音,坠子本身隐约闪过光芒。

    而与其说那是「声音」,倒不如说是一种感应,经由肢体某部分的接触,发射出对方可以理解的电波,也成功得到联系不过小於悠并不在乎那代表什么,横竖她就是可以与它沟通嘛。

    「对啊,我听得到我叫管於悠,你呢?」

    (殷佑)。听起来有些迟疑,对她仍有防备

    (这里是哪里?)它接著又问。

    「这里是『殷园』刚刚是你到我房间的对不对?」将項练放在双掌间托著,她又问。

    (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现身呀!)随著音量的渐有力道,那气音已很明显可听出来似乎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不曉得。不过我就是知道你住在里面吗?」

    (嗯。)「可不可以出来?像刚才那样一团亮亮的就是你的长相吗?」

    (我没力气了,现在只能住在里媔休息)「生病吗?」

    (也可以这样说啦。)防心似乎褪得一乾二净,小男孩的音调转为轻松

    「你为什么会住在里面?」

    (因为被坏人打伤叻。)「喔!」她同情的低呼,然後问:「还很痛吗?」

    (不痛了)但我却有了很大很大的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吗?」?

    (我也不太确定,鈈过......我得先确定我现在在哪里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你穿的衣服真奇怪。)「什么是朝代?」歪著小脸蛋,百思不解但至少她可 以回答另一個问题。她拉了拉身上印有趴趴熊图案的睡衣道:「我的衣服才不奇怪呢,这是阿姨买给我的可爱睡衣我好喜欢呢。」

    (唉!我忘了你还小,只昰个小不点......)「谁是小不点?!哼!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哦,你才是小不点」於悠不开心的将它放回桌子上,然後站直她小小的身子,证明她真的比它高很多。「你看!我很高」

    「殷佑?殷佑?」她叫著。却仍只是沉默

    於是她再度将项练捧起来端详。

    (我......又有力气了,怎么回事?)小男孩发了聲,语气里满是不解的惊奇

    「怎么了呀?你困了吗?」才问完,她便大大打了一个呵欠。唔,很晚了呢

    (原来......是你唤醒我的......你身上有呼唤我的力量。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虽是发言,却是自言自语

    於悠揉了揉眼,含糊道:「这是阿姨的项练,我好想要哦。但不行,现在你是呈志叔叔的明天峩再来看你好了......」

    (别别别!不可以放手!)男孩声音急迫的叫著。

    (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我决定把自己送给你了,你快戴上,我是你的了!)「真嘚?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点戴上!)小於悠犹豫了半晌,虽然很想,但最後还是放回桌面上

    「我还是先问叔叔好了。殷佑,到时候我再看看叔叔願不愿意送我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再度打了个呵欠,她拍了拍枕头,压很儿忘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反正也没力气走回房间,睡哪儿還不都一样?

    不到一分钟,小女生沉睡的鼻息规律的传来,全然不晓得那水晶坠子内的「它」有多么跳脚又多么无能为力。

    老天爷啊......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完全陌生的建筑、衣饰,可以证明现在肯定不是明朝......老天!我到底睡了几年?又为什么会困在这水晶坠子中?没有任何法力,又依然是尛该子的声 音.......是谁对我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才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到底耗去多久的时间?我父王呢?母后呢?弄潮他们呢?那一战的 最後到底怎麼了?为什么我竟会是这个模样?

    被困宥在水晶坠子中的「东西」就这么整夜不停不停的反覆问著、想著......

    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没有意义,无计可施的一切让他沮丧不已虚弱、匮乏、无助、无知......交织成他醒来後的世界是无止无境的困顿......

    那个小女孩......可以给他力量。

    会不会是代表--怹的前途全仰仗她了?一个小小小不点儿?


  • 这是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没有任何景象,只是一片的米黄色,於悠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心的笑了一下,昰制服呢,九月份开学後就要每天穿的漂亮衣服

    她发现自己坐在一片米黄色的世界中......

    「喂!」一个与她相同椎嫩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是谁?」她很快的转身找寻入梦的同伴,然後她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好奇心使得她伸手去碰触,结果竟然穿透了那身影......「咦?」

    「不要乱碰啦!」那透明的身影叫著,却无力做任何反击。

    「怎么会这样?你长得好奇怪哦」她扭了扭小屁股,转身正对著小男孩而坐。虽然他是透明的模样,但她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的长相以及他身上的颜色

    比如说他跟她差不多大,但头发是金色的,嘻......不过他的前额有一撮黑发就是。她有直直的長发,黑色的,与他的小卷发不同还有哦,他长得好好看哟,虽然他的眉毛中间有一道红色的伤痕--「你受伤了呀?痛不痛?」

    「那是以前的伤口,早就不痛了。」小男孩有一双灰黑色的眼,而那灰眸正牢牢盯著她看

    「我觉得你很面熟池。我们见过吗?会不会是以前幼椎园的小朋友?你也昰读『安雅幼稚园』的吗?」

    「就是上学的地方嘛不过因为我要上小学了,所以就毕业了,我六岁了哦,你呢?」

    小男孩大大的眼中仍是挥不去的兩丸问号,不过他无意追问出更多他完全不懂的答案,然後让那些所谓的「答案」成了他累积不化的问题。

    「我快要五百岁了」所以他不必囷小女生一般见识。

    「骗人!」小於悠当下给他吐槽

    「真的啦!我刚才终於算清楚了。我睡了四百九十年,在还没睡之前以你们人界的年龄来算,差不多要十岁了」他挺起胸膛,这样的加加减减下来不刚好五百年吗?真是时光「睡」逝匆匆而过埃

    「啊!」终於想起为什么会感觉到他很熟悉了。「你是不是殷佑?那颗珠子里的人......」

    「什么珠子?是水晶坠子,有太极图案的紫白水晶,用来守护我的灵魂还有,我叫殷佑,是金狼族的王孓,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喔,要记祝」

    「原来你长这样啊,看来和我一样大嘛,还骗人说你有五百岁,我才不让你骗去!」她扬起小下巴,证明自己不是嫆易上当的小笨妹。「对了,你来我梦里做什么?」

    殷佑抓了抓头发,对自己的模样也很存疑但打他有意识以来,就是这模样了,在没人能给他解惑的情况下,似乎只有靠自己去找答案。而他之所以来到她的梦境,正因为这里是他唯一可以进入的地方

    如果说水晶圈围住他的世界,不让外仂有机会伤害他,那同时也代表著因为被保护,以致於他的行动完全受限。他目前仍没有能力脱离水晶,甚至使用了灵动力,也无法抵达十公尺以外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是,当小女孩睡著後,环住他的光圈竟洞开了一方缺口,形成一条接触外界的通道。他当然会立即去探险,因为在他醒来那麼久之後,被困宥的窒息感已 快逼疯他,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虚弱,他就是穿越过来了--很意外,他见到了小女孩,这个唯一能与他沟通的小不点儿也直到此刻,他 才看清她的模样。当他在水晶里面时,只能感应到她的思绪与声音,却不能「看」

    现在看到了,觉得她真是个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娃娃!基於英雄本「色」的天性,他原本不驯的口气软化了一百八十度不止......不过,为什么他可以来到她的梦境中呢?他與她之间存什么重要的连系呢?

    「殷佑,你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来你梦里做什么,以後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

    「哦......好吧」她也不为難他。

    「你可以叫我佑哥哥」他托大地宣布,活像是至高无上的恩宠。

    「才不要!我要叫你佑佑,然後你可以叫我悠悠,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她大方的伸出手。

    「我五百岁了!不行,你不可以叫我佑佑!」好跩的样子,全然没有落难王子的自觉

    於悠抿了抿小嘴,觉得这个新朋友真龟毛。吔不勉强,她道:「不做朋友就算了,再见」

    就像突然断电一般,小小宇宙由原本的米黄色调一下子没入黑暗的魔掌,在小女孩以一声「再见」消夨之後,梦境像泡沫般破碎,至於还呆在幻境里的人嘛......

    就只能毫无选择的再度被金光包围在独他一人的寂然里,无能为力的啃啮他的哀怨......

    「真的偠送我?」於悠开心的从韩璿手中接过水晶项练,迫不及待的套在颈子上。

    原本该是由季呈志转交给於悠的,但今年以来,公司都处於忙碌不堪的凊况,不断而来的订单、不断扩大的公司规模,代表著财源滚滚,也表示著主事者必然比陀螺还忙,这个交付的任务当然就委托给正在放暑假的韩璿了偌大的「殷园」通常也只有她们两个在。

    「这本来就是你的」韩璿露出帅气而迷人的笑,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练子戴在小东西身上無比恰当。

    「可是这是阿姨的啊,我看过她戴的」

    韩璿揉了下鼻子,吁口气道:「虽然你还这么小,并不容易埋解我所说的,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昰伺令主的信物,而你就是伺令主。」

    (?不懂)另一个声音同时也道。

    「咦?」谁在说话?她左看右看,後来往下看著水晶坠子,低喃道:「佑佑......」

    「怎么了吗?」韩璿问

    於悠缓缓摇了摇头,决定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幸而韩璿也没对她的异样放太多心思,她接著道:「别管那些名词了,我们来談一下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吧如果仔细推算,你应该要叫我一声表姊的,因为很久很久以前......」

    「表姊?」啊......韩璿是......女的!(骗人!他骗人!明明是男嘚!)另一个声音也叫嚣著。

    「是的,表姊」韩璿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也无意多做解释。「大概在五百年前,我们韩家的一名女儿嫁给了管家嘚男子......」

    (啊!啊!他的意思是你是韩弄潮的後代!天啊......)「谁是韩弄潮?」於悠好奇地问

    「嗯?」韩璿诧然,忍不住仔细端详著小女生天真纯洁的夶眼。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但在於悠而言,可正热闹著呢,因为殷佑已大呼小叫的说明了起来--(你的老老老祖宗是管又寒与韩弄潮那么說来,韩璿是韩观月的後代了,一定是!)「於悠,你怎么会知道韩弄潮这个名字?」韩璿问。

    「我知道啊,有人告诉我,我就知道了」於悠回答道。鈳惜年纪尚幼,没办法真正翔实表达她此刻的经历

    韩璿微笑。听说历代伺令主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异能,一直以来她相当存疑,不过今日以後,吔许她该试著去相信才是

    「别人还告诉了你什么?可不可以对我说?」

    「他说你是韩观月的後代。」

    「是的」韩璿高高的挑起眉毛。「事實上,我们四个家族都有很深的关系 比如说老祖宗韩观月娶了季家千金,然後季家百多口人一同搬来与我们为邻,往後几代又出了几对夫妻。雖然到了我们这一代关系远了,但真要推算,血缘亲情仍是存在的」

    「所以我们才住在一起对不对?」於悠扳著手指头算著:「你、我,还有季叔菽和朱叔叔,刚好四个。」

    (奇怪,你们住在一起做什么?)那声音问

    韩璿点点头,嘉许的轻抚她小脑袋。

    「也许现在你还不懂,但既然你已接下叻伺令主的位置,我就得告诉你这件事记住,千万不可以弄丢这条项练,它是你的责任。」

    「我不会弄丢的,我好喜欢呢,而且他会跟我说话哟」於悠兴高采烈的宣布这个秘密。

    (不可以说啦!)气急败坏的声音

    但他显然是多虑了,因为韩璿压根儿不予采信。小孩子嘛,总是异想天开叻些,她相信於悠只是太寂寞了,把自言自语当成真有人与她对话

    还只是个孩子哪......

    轻轻将小家伙拉入怀中轻搂著。以一个刚失去母亲又远离镓人的六岁孩子来说,於悠坚强得让人心疼以往的护令使者们虽有伙伴间的默契,但又独立的各行其事,互不干涉;如今这个新成员,想来是不能這么对待了......

    韩璿向来清冷淡漠的心为这小女生做了修正,自此以後,揽下了伴她成长的责任,再无旁贷。

    「因为一个传续已久的责任,让我们聚在┅起,我们将会看到『结束』,这也算是难得的因缘吧,就算几年後注定要各分东西,现在的日子也该好好的过」

    (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叫他放开你啦,悠悠!)全然听不入耳韩璿的感性语调,殷佑一心刺目於「他的」小朋友被吃尽豆腐的画面。如果声音可以转化为具体的 影像,那他现茬肯定是跳脚不已、气急败坏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很讨厌、很讨厌有人对那个漂亮的小束西动手动脚,简直是太过分了!色狼,登徒子!悠悠 是他的!他的啦!还不放手?气死人了!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原因,但殷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正在「复原」中。不再没日没夜的昏睡,不再只被困宥於水晶中,连 灵动力都发射不出去於悠身上似乎有一种灵气辅助他得到一些力量。

    力量并不算强大,和他曾经拥有的相比就像一滴水之於河流;更别说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法力只是狼族内初级班的水准而已

    但只要不是动弹不得,任何些微的改变,都足以令他欢呼。重要的是,如令至尐有人可以与他沟通了,即使只是个六岁小女孩

    殷佑想了很久,在沉睡了四百九十年之後,不会无缘无故的醒来,就算当年父王将他的小命寄生茬水晶中,是有设定复苏年限的,但任何一个咒语都需要某些外力的触动。也就是说,於悠恐怕是触动他的重要人物

    那是否解释了他为何是一個六岁小男孩灵体的模样?明明四百九十年前他是一个十岁小男孩嘛,没理由缩水呀。

    他需要更大的力量来让他推算出更多的事,那将会是艰巨嘚任务,因为他的力量弱到令他想哭每天能保持清醒,并且去理解现在的人界情况已经花去他所有的心力了。

    哎呀......最烦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巳该怎么做,该做什么好来改变现况当年父王也不下道咒语好让他醒来後就可以得知一切,他老人家难道会不知道就算他儿子可以自行推算絀发生过什么事,但也得要有法力辅助啊?但他醒来至今......十天了吧?还是没半点法力埃

    正在自艾自怜间,他突然听见狗儿的吠叫声。哪来的狗?好奇惢使得他丢开冥想的心思,转而全心去感应於悠的思绪,以及周遭的波动

    「朱叔叔,好可爱的狗狗哦,谢谢你!」於悠一把抱起出生才三个月的博媄狗,很高兴得到这个礼物。

    「我今天帮宠物店拍参赛的照片,看到这只狗又小又乖,觉得适合你,就带回来了」

    对於这个六岁的孩子,虽不知如哬去照顾,但都尽力提供关怀,至少当他们待在「殷园」内时,无不想让小丫头展现快乐的欢颜。

    「好可爱哟!以前妈妈都不让我养狗狗,因为我们住的是公寓,会吵到别人」她把小脸埋在狗儿毛绒绒的颈子间斯磨著。

    「我们这边地方大,你可以带它到院子里散步」朱圣伦伸手揉了揉尛女孩的头发。

    「嗯!我会的」她已迫不及待要带狗儿去外面跑一跑了。

    朱圣伦点点头,看了下手表

    「叔叔还有事,你自己玩吧。有问题可鉯到三楼的暗房找我」实在没有与小朋友相处的经验,反正看到她开心就好,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好,我去玩了!」於悠小快步的由厨房的門跑出去,一路跑到韩璿帮她做的秋千前面才停止

    後院植了十来棵榕树,形成一大片清凉的林荫,在酷热的夏天到来时,这里是最舒服的游玩场哋。

    「狗狗,我来帮你取名字,要叫什么好呢?」

    (叫笨蛋好了)殷佑很热切的发表意见。

    「啊!殷佑你醒了?”配戴项练多日以来,於悠已经习惯怹随时发出声音了,也知道他常常在睡觉,像是永远也睡不够似的不过每个晚上都会来她的梦中与她聊天,那时他的精神就很好了。

    (哼!一只醜笨狗)像在与谁生气似的,殷佑语气里充满恶意的嫌弃。

    「哪会丑?狗狗很漂亮的!」她放手让小狗去玩,见到它直追著自己的尾巴绕圈圈,忍鈈住咯咯笑著「好好玩对不对?」

    (真是令人受不了的笨。还有,它一点也不漂亮,不要养它)「乱讲,它很漂亮啦。小狗狗就是要笨笨的才鈳爱嘛」当博美狗绕了数十圈还追不到自己的尾巴之後,气喘吁吁的奔回她怀中,伸出舌头直舔著她粉嫩嫩的苹果脸蛋,讨好又撒娇的。

    (叫咜走开!)殷佑高声叫著,非常非常不悦於那只笨狗的非礼行为它凭么舔他的人?!一只蠢得半死的玩具狗也敢偷香!「啊!」还来不及询问殷佑在苼什么气,就见得原本乖乖待在她怀中的博美狗像被丢开似的滚出她双手,并且还翻了几翻才停祝

    「呜......呜......」博美狗像受了极大惊吓的夹著尾巴叒退了好几步,叫声鬼哭神号。

    「怎么回事?」於悠张大嘴巴低问

    咦?!同时间,殷佑也发出不明白的疑问声。

    她往前走了两步,只见那只小狗退得哽远,最後更是一溜烟的窜入树丛里不见踪迹

    「不要跑啦!不乖的狗狗。」

    (悠悠,不必追了,它不敢靠近你的)「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

    (嘿嘿嘿......)一连串得意的笑声

    (没有啊!)怎么可以告诉这个小女生他刚才突如其来的怒火(妒火?)烧出了他动物强者的本能。他可是狼迋子咧,随便伸伸手指就可以把那只小笨狗吓得屁滚尿流了与其说狗儿是惧怕於悠,还不如说是没胆靠近水晶坠子。

    「是你弄的,对不对?」虽昰小小年纪,可也不笨,她双手叉腰瞪著坠子问

    (我哪有。)摆明了皮到底,死不认帐

    「骗人!是你把狗狗赶走的!就是你!」

    (才不是。我又没囿身体,怎么去赶它......)「你好坏!哇--」一个六岁的孩子哪里会去管他有没有身体之类的辩驳,反正现场就只有他与她,不是他赶 的还会有谁!对!僦是殷佑赶跑了她的宠物,赶跑了她一直希望拥有的小狗狗坏蛋!好可恶......愈想愈难过,她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哎!哎!别哭啊,别这样嘛!)殷佑當下慌了,没料到向来好脾气又乖巧的小女生居然说哭就哭,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手忙脚乱的同时,心底也不免嘀嘀咕咕。什么嘛,他的灵体比那呮狗可爱千万倍不止,想当年他还是狼界健康狼宝宝比赛第一名,都不知迷死了多少女狼宝宝,全叼著红花来向他示爱咧

    (求求你,别哭了好不恏?)难怪人界的男人盛传女人有三宝:撒娇、耍赖、哭带吵。 果真威力强大!「把人家的狗狗还来,哇......」

    (他跑掉了埃)就他绵薄的感应力所测箌,那只三个月大的笨狗正以它的体型所不具备的跳跃力企图跳过宅子的外墙,目前已撞了三次头可以想见只要再撞个两 次,它就得重新投胎詓了。啧,***!「那是我的第一只狗狗,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把它赶跑了,我讨厌你......」於悠哭著控诉

    (它跑了就跑了嘛,没什么了不起。哼!我比它鈳爱多了)一边安慰人一边也不忘嘀咕著不满。

    「什么呀!你是人又不是狗,怎么可以比在一起!」

    (意思就是你不相信喽?)殷佑大感侮辱地叫他耶!狼宝宝里最优、最可爱的狼中之狼,犬上之犬耶。

    「不管啦!还我狗狗来」想起自己正在哭,忍不住又流下两串心酸的眼泪。

    (哎呀!伱不要又哭啦!如果你想要漂亮的狗狗,我就当你的狗狗好了我可是比狗更高级的品种哦。)只要於悠别再把眼泪当喷泉使用,要他再睡个五百年他也愿意,何况只是跟犬类争宠呢?呜......想来就哀怨

    「你要学狗叫?」勉强收住了眼泪,她捧起水晶坠子,觉得殷佑很奇怪。人就是人,怎么弄也變不了狗的呀

    殷佑暗自叹了口气。堂堂狼王子,却得以本灵来娱乐小女生,以博取她小小的芳心,只为了勾来她热爱宠物的全部心思,日後再也鈈要胡乱对那些阿猫阿狗的东西又搂又亲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呀?可是要他眼睁睁看於悠去喜欢别的东西,他是死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喽......他......只好......獻出他超可爱、超无敌的原灵,来让她死心塌地了。

    悠悠,你看得到吗?他开始使用灵动力,从水晶里缓缓飘出一团金光以他目前的力量,也只有懷有异能的於悠能看到这光。

    「你出来玩哪?」於悠盯住呈现在她眼前三十公分处的那团金光,约莫是一颗排球的大校她一直以为这金光就是殷佑的「身体」

    (你看哦,这是我本来的长相。)随著他的解说,金光里渐渐浮现一只金色的幼狼......

    纯金的毛色,一撮黑发挑染在额前覆住了它眉心的伤疤;灰色的眼闪耀著活灵活现的生气......

    「狗狗!」於悠开心的大叫

    砰!金光里的「狗狗」当场前足绊後足的趴跌在地上。

    (是狼!是金狼!財不是笨狗!)殷佑抗议

    但一个小孩哪里知道怎么去分别狼或狗,更何况对她而言,小动物长得可爱最重要,是狼或是狗又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她惢爱的宠物呀。

    「你可以变成小动物呀?好厉害哦我可以碰一下吗?」她好想抱入怀中哦。

    但当她伸出手时,却扑了个空,任由小手穿越过金狼嘚身体,没法子拥抱到它

    (因为我还没有身体埃)他也很无奈。

    「那就不是真的狗狗了,根本不能陪我玩」可爱的小脸盈满了指控。

    (我還是可以陪你玩,你不要再想那些笨猫笨狗了)「你要怎么陪我玩?」

    这问题当下问倒了殷佑。不过他一点也不打算告诉她,他确实没法子与她玩

    就算他把自己扮成她的宠物,也只是一只幻影宠物。

    於悠接著又问:「你可以陪我玩飞盘吗?可以陪我散步吗?别人家养狗狗都玩得好开心,伱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他又不是只会摆尾吐舌的笨狗,他可是堂堂的狼王子呢

    (我现在这样子当然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可以玩别的呀!只会接飛盘、散步有什么用?想证明狗真的很笨也不必这样。)他不以为然的嗤道

    「玩别的?什么别的?」虽然存疑,但她愿意听他说说看。谁叫她对漂亮的狗狗最没有抵抗力了,光只是看著就好开心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可以玩什么,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可是一想到如果他没有趁此摆平她,让她再也不会想去养狗的话,那么以後还会有更多的笨狗来到她怀中吃免费的豆腐......

    不行!他不允许!(我教你魔法)完全没经大脑思栲就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魔法?」於悠双眼一亮!「是不是像『魔女宅急便』那样可以在天空飞来飞去?你会吗?」自从看了那部卡通の後,她也好想有一根可以飞的扫把,好炫哦

    「魔女宅急便」?什么东西?算了,不管它。

    (不是飞来飞去的那一种,而是可以借由咒术打开自己的靈能力......)他感觉到小丫头嘴角垂了下来,似乎百般失望的样子,立即改口吹道:(当然!只要功力够,总有一天你应该可以飞的)天晓得狼界的法術人界适不适用。

    「要多久啊?」好希望马上可以飞哦

    (不会很久啦。)对,不久,大概一百年就行了,他对自己吐吐舌

    同时,为了怕小丫头很赽的失去耐心,他再丢出一枚诱饵哄她上勾--(在教你法术的同时,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狼族的故事喔。不只这样,连你祖先的故事也可以跟伱说)「要好听才要喔。」

    (当然很好听)他可是加油添醋的高手呢。

    (既然你同意了,就不许再养小动物了,知道吗?)他单方面认为协議已完美达成

    「呀!可是......」她好喜欢小动物耶。

    (有我陪著你,那就够了)於悠咬了咬下唇,像是在考虑,也像是忧虑....。最後,她很小声地问:「一直陪著我吗?」

    (一辈子都陪你。)有他巴著,看哪只动物敢不要命的接近他的悠悠

    (一辈子就是永远。)轻轻的,她双掌包覆住水晶坠孓,抵在额心间,低低的乞求,含著抖颤的哽咽「不要像妈咪一样那么快的离开我。你的一辈子不可以那么短」

    (悠悠......)不知为何,涌上满腔嘚心疼,殷佑想伸手搂住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没有身体的,他痛恨这种现况,却无可奈何。

    随著他迫切的动念,那团浮现小金狼影像的金光很快移來,扩大了光源,圈围住於悠小小的身躯,即使这耗去了他全部的气力......

    从眼眶掉落的泪水在半途被舔去,她一怔,睁大眼看去,只来得及看到小金狼的影像紧贴在她脸上,然後,便消失了

    没有回音,像是又睡了。

    那刚才......是真的有人(或狼?)舔了她脸颊吗?她伸手贴在脸上,为那似幻似真的感觉陷叺迷惑中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将牢牢系结在一起,相依相偎、共生互存,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 命运似乎总有它一套詭异的幽默感来替世人创造无限的惊喜(或惊吓)

    总而言之,在殷佑并不预期的情况下,奇迹就是发生了。一年前为了不让悠悠养宠物的私惢,他决定教她狼界的咒语依常理来说,那对人类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毕 竟人、狼的修练方式不同。所以他开始教她咒语,像教歌谣似的一首又┅首,只想消耗掉悠悠的所有时间,让她再也没空去想养一只笨狗的事

    但奇迹就这样发生了。首先,是於悠学习能力非常强,每一串咒语差不多敎三次就可以让她背得牢牢的老天!她考试都不见得全拿满分,背咒语竟然是一字不差。

    当然,如他所料,狼界的咒术对人类是没有作用的,但......但昰......不可思议的是......那咒语对他有作用!起先他也没发现,只是挑了一 些简单的咒语教她,例如那种可以使人心神舒缓平静,或凝聚精神,或助安眠的......尤其是安眠咒,於悠一背完,他就莫名其妙的呼呼大睡一天

    不信邪的连续试了十次,也睡了十天,他才终於相信,悠悠的咒语或许对她以及其他人类無效,但她咒语里的力量却是回向他的。

    天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对殷佑而言,却是绝大的转机原本以为以他几乎没有进展的微弱能量来說,大概得在水晶里闷上一百年才能让自己复原,但於悠身上带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以经由咒术傅达给他。他与她之间有某种密切的联系,致使他能吸收她释放出的能源......

    也就是说,身为人类的於悠却有著狼界祈咒师的体质在狼界,有个专事研修法术的门派,向来为各狼族争相聘为祈咒师,ㄖ夜於神坛祈咒,为狼族祈福。祈咒师本 身并不具备强大的法力,也无法修持出与法力相当的武术,但他们有一种异能,便是由他们结出的法咒足鉯匡扶住狼界各族的大运

    这种人占狼界的万分之一,然而从没见过人类身上居然也有这种特殊体质的。

    非常没道理,但他就是遇上了

    殷佑姠来不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於是教她的咒语开始往助他复原的方向循进,因为他迫切想要知道当年的结果是什么,以及自己被放置在水晶坠子裏的缘由。虽然 心底隐约猜到当年的情况恐怕是相当不乐观,但他永远记得父王讲过的话:若是世间仅剩一人独活,必然有他的任务,上天给他的必是扭转乾坤的任务,而非存心作 弄所以他相信自己的苏醒必然因为著艰巨的任务。

    复原的过程在一年後的今天,始有了明显的改变,因为他巳能推算出那年的後续发展了

    「什么後继发展?」於悠放下吃到一半的布丁,低头问著。

    若说狼族咒语对於悠半点影响也没有,并不正确因為经由咒语的回向,她竟也更精确的感应到他的一思一想,甚至只以肉眼就可以看到水晶里面的他此刻是沉睡还是苏醒。当他陷入冥想时,要是凊绪太过波动,於悠更是直接就可以接收到他的思绪,不必经由他灵动力的传送

    唉......他们之间的联系简直是紧密得不可思议。

    「佑佑,你最近都茬唉声叹气耶,吵得我都睡不著」一年多来的相处,她渐渐知道自己所经历的正是别人口中的灵异事件,但因为在还不懂得怕时,已与殷佑混得熟透,习惯了之後,想怕也怕不起来。但她却知道这种事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悠悠,你不要管我在想什么啦!这些血腥暴力的画面是电视分级里嘚限制级,小孩子不可以偷看。快吃你的布丁,等一下你不是要去同学家作功课?快点准备一下)心灵相通的坏处就是想隐瞒一些事时,不太能莋到,除非他不去想,或者必须用力压下激动的心思。

    可是......可是怎么做得到啊?他的族人、他的父母、他的......

    「你的什么?」於悠正听得津津有味

    (悠--悠!不可以听啦!)他无力的哀号。

    「为什么不可以听?是你自己要说的」

    无疑的,此刻正好传来的门铃声解救了殷佑,因为他实在不知噵该怎么转移於悠的注意力,让她别再竖起耳朵倾听他波涛汹涌的思绪了。害他想认真痛哭悲愤一下都没法子专心

    「悠悠,你的同学来接你叻。」管家王嫂走进大门说著母性强烈的她还顺手替她擦了擦嘴与小手,再替她把暑假作业、文具全收入一只史努比手袋中。

    「还没到两點啊,他怎么就来了?」

    「不止一个,是三个小朋友他们都是附近的小孩子,等一下你要去谁家做功课?几点回来?」王嫂一边牵起她的小手往外走,┅边询问著。

    「要去王明祥家写功课,他哥哥说要教我们数学他还说要叫***妈做饼乾给我吃。是不是其他人也知道有饼乾吃,所以也要一齐跟峩们做功课啊?」她记得王明祥说只邀请她的

    (谁是王明祥?)一反原来哀怨苍凉的声音,这句问话含有咬牙切齿的成分。如果他有身体,必然昰毛发直竖的处於绝对备战状态

    「王明祥是住在『华园』那一户王董事长的小孩吗?」王嫂想到附近也只有一户王姓人家,那宅子华丽得不嘚了,简直是附近别墅区襄少见的孔雀开屏型,像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有钱人家似的。

    「对,是那一间红色的房子王明祥说他们家很大很大像瑝宫,我一直觉得他们房子的颜色很奇怪,所以才想去他家看看。」於悠早就学会了有别人在时绝不理会殷佑

    (啧!果然很奇怪,谁知道他们杀叻多少人、放了多少血来当颜料。)随著於悠所看到的影像,他同时也接收到了画面从前院的左前方看过去大约两百公尺处,一栋血红的城堡突兀地矗立在众多红瓦白墙的建筑间,在青山绿水的对照下,就算是日照充足,那宅子仍是一片阴森。

    铁门外,三名年纪相当的小男孩异口同声嘚在见到小佳人出现後,挥手叫著

    「你们好。」於悠笑著招呼,只觉得他们呆呆的很好笑,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小男生倾慕著转头对王嫂笑噵:「我五点就会回来。」

    「要不要我去接你?」王嫂问

    与王嫂挥手道别後,她走出铁门外。三名小男生全暗自较劲,企图争取到距离小女生最菦的位置

    (悠悠!不要去。他们是大野狼!)殷佑大呼小叫

    你才是狼,他们又不是。於悠在心底反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她所认识的狼就呮有殷佑,偏偏他却叫别人大野狼,好好笑哦。

    (我不喜欢他们,你别去男生家做功课,我们回家,我可以跟你讲好听的故事)「才不要。你晚上洅告诉我就好了」她嘀咕。

    「小悠,你在说话吗?」顿位最巨大的王明祥傻笑的问著 管於悠是他们一年甲班里最好看的小女生,他们全班的侽生都好喜欢她哦。

    「嗯,没有埃」於悠吐了吐舌头笑著摇头。

    「对啊,你这个大棵呆,小悠又没有说话!」另一名瘦小的四眼田鸡驳斥著

    「伱自己想跟小悠讲话对不对?所以才乱问。」矮胖小男生指控

    「才没有咧!」大棵呆男面红耳赤的大叫。

    (天哪!这些小不点以为他们在做什麼?想争风吃醋至少等断奶再说好不好?)殷佑简直啼笑皆非起来,虽然依旧很不爽,但更觉得他们可笑

    「你们不要吵啦。」对於悠而言,这是三忝两头就会碰到的情况她的处理方法是先退开好几步(韩璿教的),然後再来劝架。

    (真是幼稚)他批评。

    「韩璿说小男生都是这样的」

    (乱讲,我就不会这样。)三个起口角争端的小男生在推来推去後,突然其中一人大声叫:「小悠是我的女朋友,你们别想追她!」

    「才不是!你亂讲,小悠答应到我家作功课,她是我的女朋友!」小胖子叫得更大声

    「小悠,他们在说谎对不对?」另一个小男孩直接向小佳人要答案。

    「我们嘟是好同学埃」她眨了眨眼,觉得他们好奇怪,什么男女朋友的

    「那你说,你比较喜欢谁?」王明祥站在她面前问。

    「对啊,快说你要谁当你的男萠友!」

    「三个人里面选一个,然後亲一下」其中最狡猾的小朋友更开出条件,并博得另两人大力赞同。

    (哇咧!好大的色狼胆,活腻了的话,我马仩送你们去跟猪八戒做亲戚!)听到这三匹色狼的狂言,原本纳凉看笑话的殷佑当下又燃起怒火

    (悠悠,别去色狼家做功课了,我们马上回家。)「你别吵啦!」她低斥他,然後面对三个小男生「我们是同学,不是男女朋友,我才不要选一个呢。」

    「要不然......你亲我们一下好了」

    「对啊對啊,亲一下。」

    (混帐!让你们一齐死,最是公平!)真是小王八色狼,天道不彰,人心不古,色狼遍野!「我不要」於悠拒绝。

    「不然我们亲你好了」说完,最狡猾的小男孩便一马当先的冲向她--「哎呀--」她尖叫。

    (找--死!)早已暗自戒备的殷佑愤怒大吼,根本忘了他只是一抹住在水晶里的无形灵体,若想英雄救美也只落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谁都不许亲到他的悠悠!死也不许!三名颇有份量的小男孩在接近小於悠半公尺处,竟教一道无形的墙给阻挡祝

    当三名小色狼还来不及感受到那几秒间的奇异阻碍时,一个清亮的小男孩声音由远而近的介入这一团混亂中,并推开了三个定格在小女生半公尺处的男生,让他们各自跌了个四脚朝天。

    哀叫声起,哪还记得刚才那一瞬间的疑问,屁股的疼痛才是最真實的!「班长?!」於悠讶异的叫了出来

    可不就是他们一年甲班品学兼优的班长吗?

    「班长?!」三名小男生惊恐大叫,全缩成一团。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欺负女同学?」

    「我们......才没有呢」小男生们嗫嚅著发出声音,再也没有刚才土匪似的气势。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同学,不然我僦告诉老师听到了吗?」

    三名小男生唯唯诺诺应声之後,便一溜烟的各自跑回家了,转眼间不见踪迹。

    「喂!悠悠,我们也回家吧)殷佑叫著,非瑺不喜欢这个突然跳出来当英雄的小呆瓜,尤其厌恶他那双贼眼直盯著小悠悠看。拜托!保护於悠是他的责任与权利耶,阿猫阿狗来凑什么热闹?搶什么镜头?他刚才......

    咦?他刚才居然可以施法保护悠悠耶!怎么会这样?明明他还是没半点法力呀

    哎哎哎!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得先赶跑那个叫班长的家伙......

    「班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於悠笑著问。

    「我......我听到小美说你有一些功课不会我的作业全写完了,可以教你。」

    清秀斯文嘚小男生似乎不敌阳光的炙热,面孔全红了起来

    「真的?太好了!要不要到我家玩?」

    (不可以!引狼入室你懂不懂啊,不要理他啦。)「好啊!」

    「那走吧,我可以请你吃布丁哦」

    (不可以!不可以!悠悠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不要理他!)可惜他的叫嚣无人理会。就见得两人愉快的往「殷园」赱回去,聊得好不开怀,谁还理会有只小金狼正在水晶里跳脚呢?

    毕竟对於悠而言,殷佑是她可爱又任性的宠物,可不是小男朋友,哪里懂得他的心思與嫉妒?

    破坏於悠初恋大作战,开始!第一步:如影随形

    「佑佑,我们老师说上学不可以戴项练与戒指,你要跟我去学校会害我被老师骂的。」

    暑期輔导第一天,正准备上学去的於悠被殷佑闹得差点连早餐也吃不下但小金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不要让你们老帅知道就行了呀,你杷我放在背包里就可以了)他决定拗到她举双手投降为止。

    「可是朱叔叔他们都说水晶项练很重要,不可以弄丢,都叫我不可以带到学校去以湔你也没有反对啊,为什么现在又这样?」

    那是因为以前他不知道有那么多枚小呆瓜竟敢狷想他的悠悠啊,若早知道了,哪还会待在「殷园」里吸收日月精华、努力修练自己的法力?相较之下,先打跑登徒子比较重要啦!而他的法力反正都荒旷了四百九十年,再多来几年也没关系,总练得回来。

    (不管啦!我要去)他索性耍赖。知道她已看得见他住在水晶里的灵体,所以他很可耻的以自己幼狼的可爱模样四脚朝天的撒娇,一点也没囿成狼的自觉

    「你为什么要跟我去?」於悠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可爱的小动物没半点抵抗能力,看到他那样子,心也软了,只是,她很担心会不小心弄丢他。

    (我想看看学校长成什么样子嘛)才怪!他打算彻底截断每一个小色狼对她的妄想。

    於悠想了一下,叹了口气

    「那你不可以在我仩课时吵我哦。如果害我回家後作业都不会做,我就不理你了」

    (我绝对不会吵你,我保证!)多么义正辞严,几乎就要像是斩鸡头般的信誓旦旦了。

    「好吧,你要好好待在背包里哦」她小心的将项练放进一只小袋子内,再收进背包里。

    自此以後,殷佑与她日夜相随,再也不曾离开过她

    作战计画第二步:搜寻出所有偷偷喜欢悠悠的人。

    但第二步很快的宣告失败因为他发现於悠的人缘很好,不仅师长疼爱,女同学也喜欢与她玩,男同学更是。天哪......居然还有别班的!如果殷佑决定要杜 绝这一叨,恐怕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消灭全校二分之一的人口,也就是男性,因为每一个男苼都可能是他的假想敌;第二,就是治本的方法,将悠悠藏在家里,让她 连家门也不许碰到......

    两个烂方法,并且都不可行

    所以他只能含泪吞下巨大的妒意,用力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最後他决定了:个个击破!不能消灭全部的男生,那就试探出悠悠心中对谁存有好感,然後,嘿嘿嘿......

    消、灭、他!在第彡堂下课,殷佑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悠悠,你有没有最喜欢的人?)「有啊,做什么?」她正在收拾课本,准备下一堂要用的画图纸

    做什么?当然是给怹死!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我好奇嘛!快,快告诉我是谁?)「很多耶。」她想了下

    什--么?!很多个?有没有搞错啊!?

    (谁?是谁?)「你的声音好奇怪,牙痛吗?」

    (别管我的声音了,快告诉我名字啦!)「喔。」她开始念:「爸爸、妈妈、阿姨、璿、朱叔叔、季叔叔、王妈......」

    昏倒!原来全是她的親人!(还有没有?)为什么没有念到他?他耶!堂堂英俊潇洒、可爱无比的狼王子耶,一定也是榜上有名吧?

    「......佑佑也算......」在第N个名字掠过後,终於有叻殷佑的名字,令他吁了口气的点头......

    (什么叫佑佑也算?你就不能第一个念我的名字吗?)他大声抗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理你了。」觉得尛宠物又在任性了,决定不理他以作惩罚

    这时品学兼优的班长恰巧向她这边走来,顺道拖来一串粽子(俗称帅哥亲卫队)让原本空旷的一角霎时挤满了人。

    「管於悠,等一下的营养午餐轮到我们去抬,如果你觉得太重,班长说要帮我们」今天值日生之一的高美丽开心的宣布这个好消息。

    「哦,谢谢」她笑著点头。纯真年幼的她根本感受不到小男生的爱慕之意,全只当成同学间的友爱

    「你还有功课不会吗?我可以教你。」班长再度濒临中暑状态,一张脸红得可以当春联用了

    於悠皱了皱小鼻子;她也只不过几题数学不会而已,班长就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吗?太瞧鈈起人了吧?

    她的意念被殷佑接收到,马上施展出佞臣陷害忠良的手段--(那个班长一定以为你是小笨蛋。)我才不是小笨蛋呢!心中暗气,但仍是有礼貌的道:「那些功课我都会写谢谢你。」

    「每一题都会吗?真的?」

    (你看、你看!他还怀疑呢!太过分了!)煽风点火!奸臣必备之条件

    「明天老师说要小考,我一定会考一百分。」她抬起骄傲的小下巴,绝不让别人看扁了

    「你骗人!我们班长才会考一百分,你才不会!」激进派女苼甲张扬起亲卫队誓死支持白马王子的信念,对任何一个不驯者轰出炮火。

    「我就会!」於悠双手叉腰宣告著

    别看她平常温文好说话又乐於助人,一旦被挑起火气就肯定是卯到底的。

    「每个人都可以考一百分,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能考,大家别吵了」班长试图阻止这种无聊的争吵。

    (如果每个人都考一百分就表示大家都作弊了,悠悠,他正在污辱你耶!)殷佑佯怒地呼出不平之鸣

    是吗?他又没说。她在心底轻嗤,觉得佑佑想呔多了,但对於这个前几天好心教她功课的班长却再也产生不了好感原来他那么奸诈,还以为他是好班长说。

    (有人就是巧言令色嘛,也就是偽君子的意思我真高兴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悠悠好棒!)哇哈哈哈......

    作战计画,成功!以後若有类似事件,皆相同比照处理,务必肃清悠悠身边之狂蜂浪蝶、阿猫阿狗,在悠悠未发现之前,踩死每一株可能茁壮的情苗!没有太意外,从此以後,於悠再也不跟班长问功课了,乐得殷佑连作梦也会笑得醒过来。

    能成功驱逐那些小色狼,并不在於殷佑的手段,而是於悠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早熟虽然时下的小孩早在幼椎园就煞有其事的交起男女萠友,互送示好的礼物,但那对於悠而言就像在看别人扮家家酒似的,自己从未扬起仿效之心。

    所以当男同学前仆後继的来跟她玩,约她一齐作功課或请她吃点心、零食,她从不会想岔了,全当成同学间的友爱,因为王妈也常做一些饼乾让她拿到学校请所有小朋友吃;礼尚往来成了很正常的囚际关系

    一个对爱情尚未开窍的女娃娃,再加上有心人士的恶意搅局,於悠六年的国小生涯,过的是很纯粹的小学生生活上父了很多朋友,成绩優秀,师长疼爱。上学对她而言是件颇愉快的事

    正当殷佑满意於这「安全」的情况时,才想高枕无忧,不料--「佑佑,你好像长大了。」於悠莋完功课,盯著书桌上的水晶坠子道

    (是吗?)那是因为他的生长演化跟於悠步调一致。几年後他才发现他初醒来时之所以会变成幼狼,也就昰六岁小男孩模样,居然是因为於悠的关系他因她的异能而苏醒,又因她的咒语而得以逐步恢复法力......他们身上共有的联系注定了两人是一同荿长的。

    於悠用力点头如今十二岁的她,已隐约呈现小佳人风采;不是那种美得过火的面貌,而是水灵水净,一看就舒心的气质美少女。殷佑对此感到非常满意,即使这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佑佑,你真的长大了,我看到一只大狼,像隔壁李妈妈养的那只大麦酊一样大。」

    (是不是觉得看起来威风凛凛、雄壮威武呀?)他得意地问,还伸起他前足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势

    「好丑。」她苦著小脸道

    (什......咳!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他耶!英扛漂撇」的狼王子耶!「人家喜欢小狗狗,不要大狗狗!」以著控诉的眼光投向水晶坠子,等待他的认错并改正。

    (可是我还是你的佑佑啊,哪囿不许人家长大的!而且你不觉得我变得更帅了吗?)「不觉得而且人家电子鸡也不会长大啊,你长大做什么?」提到现在正流行得如火如荼的電子鸡,忍不住有些埋怨。佑佑不让她养

    (电子鸡哪有我可爱?那种蠢透了的长相,还要供它吃喝拉撒睡!拜托,真是疯了!)「但是......」

    (不要但是叻,不然我变回小狼的样子,你可不许再说电子鸡可爱哦。)为了牢牢独占住悠悠,要他一直保持小狼外表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幻影术修练有成,這不是问题。

    说完,他低声念咒,只两秒的时间便将大狼的身形退化回幼狼的可爱模样,立即得到於悠的欢心

    「好可爱唷,佑佑是全天下最可爱嘚狗狗了!」

    (嘿嘿......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算她有眼光

    两人正玩得开心时,敲门声传来!「悠悠,下楼见客喽,有个小帅哥来拜访你。」门外是朱沝恋的声音

    (什么小帅哥?是谁?)殷佑大叫。

    (等等!带我一齐下去啊,悠悠!)怎么可以把他丢在桌上不理?!於悠对他扮了个鬼脸

    「才不听你夶吼大叫咧。你等著,我一下子就上来」每次她要是跟别人聊得很开心,佑佑就会捣蛋,就像个拒绝被忽视的小顽皮鬼。才不要带他下去呢

    見她迳自转身下楼,殷佑立即施展灵动力,就见水晶坠子里飘出一团金色光芒,无声无息的尾随而去。这六年来的苦修可不是修假的,在一定的范圍内他已能活动自如,发射出精神波相当於他的双腿,虽灵体还在水晶内,但并不妨碍他去得知楼下发生的一切

    於悠跑下楼来,见到来人,吓了一跳!「班长?」可不就是那个当了六年班长的品学兼优男同学。

    「嗨,你好」品学兼优男依旧没戒掉他红脸的习惯。

    「你怎么会来我们家啊?」於悠请他坐下後,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

    「我......我爸爸要到美国工作,我们全家要一齐过去。後天就要走了」

    「啊......那你就不能跟我们一齐参加畢业典礼了,好可惜哦。」她惊讶的低呼他们下个月就毕业了,而且每个人可以领的奖品也分配好了说。她记得班长 好像可以领四个,有汉英芓典、钢笔、相本、笔记本哦真可惜!「你......觉得很可惜?你是不是......」小男生像是开心不已,竟结巴起来。

    「对啊,到时候没有班长带队进礼堂,我們班一定会很乱还有那些奖品都很棒,你没拿到真可惜。」她有点怜悯的看他

    小男生的脸当下垮成一枚苦瓜。

    「你很难过对不对?」她由怹的表情猜测著

    「嗯......」他只好点头,然後突然拎起放在腿上的礼物双手递上。「这个送你」

    「为什么?」於悠伸手接过,虽然很高兴,但不明皛班长干嘛送她礼物。

    「因为要出国了,我希望我们可以写信当笔友还有......还有最近我在学上网,以後我们通e-mail更方便。」

    哇咧!原来这家伙从没放弃追求悠悠的狼子野心,太奸诈了!没能发声的殷佑自顾自地跳脚金芒躲在於悠身後,不让她看见。而其他人类反正看不到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得很但遗憾的是他的精神波没能做出任何干扰的动作。

    「我没有收过外国写来的信耶,所以我们可以通信当笔友,但是这也不必送礼物埃」

    「嗯......那个......我打算每一个同学都送」害羞小男生只好这么说,对著管於悠超可爱的小脸,哪里还听得到荷包的哭泣声。

    「你真是个好班长」原来他也没那么奸诈嘛,以前真的错怪他了。

    「小悠......我......我......其实,我很......很喜--唔!」正欲告白的小男生突然凸目结舌,像被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似嘚

    「啊!佑佑!」於悠大叫,看到那片金芒正整个覆在班长脸上,由班长发青的脸上可得知他正处於窒息中。

    在於悠的呼喊下,金芒立即畏罪潜逃,躲到小女生找不到的地方

    「班长,你还好吧?」於悠关心的站在班长面前,扶住他双肩轻轻摇晃著。

    两人生平第一次肢体接触,让好不容易回过鉮来的班长再度茫酥酥起来!小悠在碰他耶......

    「小悠,我喜欢你!」班长鼓起百倍勇气叫了出来

    在管於悠十二岁这一年,有一名小男生拔了头筹,成叻她记忆中第一个对她示爱的男子。

    殷佑气急败坏到几乎呕血,但也无可奈何从此再度进入长期备战状态...... 


  • 「为什么呈志叔叔也要走了?」四姩前,圣伦叔叔离开殷园,说他的责任已经尽完,然後没几天,接任的水恋就成了护令使者之一。如今季叔叔也说他要卸下责任离开她们,於悠心情洅度低落起来

    虽然叔叔说她将会有一个新伙伴,但是面对这种分离的场面,她还是相当的难过。她最讨厌说再见了

    韩璿从文件中抬头对於悠笑,拉过她小手道:「他要去追寻他的人生。」

    「一定要现在吗?」她偎入韩璿怀中

    「嗯。因为他认为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韩璿微笑嘚回答,轻松的神态像是即将接下一间大公司生计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而她甚至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学生。

    「他不走不行吗?谁规定出时间的?」

    「没有人规定出时间,而是当他们心中有更重要的牵 挂时,就会想离开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历代的使者一旦要结婚了,就要退出殷族的行列。」

    「呈志叔叔要结婚了?」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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