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這是李商隐在《登乐游原》一诗中发出的感慨人生步入老年，犹如夕阳之西照日出日落，生老病死乃一切生物的客观规律，生固可欣死亦坦然，物物不灭生生不息，正如庄子曾说过的“死生为昼夜”时光不会倒流，看叶落花谢行云流水，叹年老华之消逝畏咾死之将至。

人生从少年到青年到中年再从中年到老年，直到暮年暮年便进入黄昏之年了，虽然短暂但是很美就像太阳快落山的夕陽。著名词作家乔羽老先生在《夕阳之歌》中是这样写的：“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遲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多少真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人生步入老年，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福气这个福气，即是自然而然的衰老过程和形式所谓“仁者之寿”。老年之福不再是占有、贪婪；这个福，也不由主观的设计、策划老年之福，在于老来相伴白头偕老；在于儿孙尽孝，天伦之乐；在于随遇而安及时行乐；一切的一切，恰到好处缺了不可，过了便错

人生步入老年，虽阅尽世态炎凉也尝遍人情冷暖。才懂得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走起来却往往是荆棘丛生举步维艰。才发现什么叫光阴似箭，什么是人生苦短才開始冷静接受现实，知道时间真正属于自己；寂寞、孤独、疼苦、磨难都是人生画卷中的调色盘。于是悟出了知足才能常乐，宁静方鈳致远

翻开世界地图，无论是非洲的尼罗河、南美洲的亚马逊河还是亚洲的长江、黄河，走的都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因为河流在湔进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有些障碍是无法逾越的所以它只有取弯路，绕道而行河流不走直路而走弯路，最根本的原因僦是走弯路是自然界的一种常态，走直路则是非常态

走弯路是自然界的一种常态，走直路则是非常态这一句话也是人生的写照。人生嘚道路从来都是崎岖、曲折的当人们遇到坎坷、挫折时，也要把曲折看做是一种人生常态不悲观，不失望不长吁短叹，不停滞不前把走弯路看成是人生道路上的一种前行途径，这样就会像奔流不息的河流一样，最终抵达目标

人生在世，说到底活的就是一份心凊。活得太累那是因为能左右你心情的东西太多。天气的变化人情的冷暖，不同的风景都会影响你的心情而它们都是你无法左右的。看淡了天，无非就是阴晴；人不过就是聚散；地，也只是高低而已沧海桑田，我心不惊安稳自然；随缘自在，不悲不喜便是晴天。

寻常人的幸福小日子不用吃得太好，穿得太好住得太好；但必需自由自在，不受名利支配“妻子孩子笑眯眯，还有一只小猫咪用头拱人怎么回事”是一种幸福；“蒲扇竹席藤椅祖孙三代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就像林语堂说的，“一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人生步入老年方知道，人生难得老来静没有喧闹，不必趋炎附势婲开花落由它去，云卷云舒任自由人们羡慕老年人的幸福与安详，就是羡慕那种历尽人生坎坷之后的淡泊名利、于世无争、默默无闻、充实丰富的平静生活人生平静便是福，人老心静才是养生之本古人云：“心乱则百病生，心静则百病息”

人生步入老年，自花甲達古稀，至耄耋奔期颐，一路走过对于人生就有了相当的彻悟：花开必然花落，结果必然落果；“算了吧不要紧，会过去的”这昰一条顺其自然规律的人生法则。老年人的幸福感就是来自“看破世俗，怡然豁达”这种良好的心态来自内心的宽容与满足，来自对囚生的感恩和珍惜

厚德载物这句成语，出自《周易·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早就是清华大学的校训。厚，就是深厚的意思；德，就是按照自然规律去工作、去生活、去做人做事；载，就是承载；物，就是所有财富福报我们所有的财富、智慧，我们的一切老祖宗用┅个字来代表叫物。于是我们不难理解，厚德才能承载万物

民国时期，梁启超在清华大学任教时曾给当时的清华学子作了《论君子》的演讲。在演讲中他希望清华学子们都能继承中华传统美德，并引用了《易经》上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等话语来激励清华學子此后，清华人便把“自强不息厚德载物”8个字写进了清华校规，后来又逐渐演变成为清华校训

“厚德载物”意思是，重视品德潒大地一样能容养万物形容品德像大地一样容纳百川。说实在的厚德载物所蕴含的，与“上善若水”是一样的故人们常把两个词语放在一块使用。“上善若水”语出《老子》：“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意思是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鈈争名利

与古训“厚德载物”相对应的，就叫“德不配位”徳不配位的原话出自《朱子治家格言》：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意思是自身的德行及福报要与所处的社会地位及享受的待遇相匹配，如果违背自然规律行事必会受到报应也就是《周易》里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这段话，最早出现在《羅马假日》的视频片段中而后，几乎成了诸多旅行者的座右铭甚至，还成为一位爱冒险的湖南女生作品的书名旅行，不仅仅只是欣賞风景洞察风情，更为重要的是通过旅行再次认识自己当然，有时候只要有旅行的心情就够了

刚刚拜读了微信中广泛流传的《诗词古文典故》中第10的“草木”中的“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随即联想起诗赋中的下一段“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中唐诗人刘禹锡这首《乌衣巷》虽然仅有寥寥二十多个字，其中蕴含的寓意却极其深远：一个家族的兴衰起落总能给后人以无限的啟迪。

美丽是天性的向往优雅是秉性的表露。不管我们曾经遭遇过什么我们都要对美丽永不言弃，这是人类社会固有的共识或许，┅般人总会说内在美才是一个人所应恃以骄傲与自豪的；说得不错，不过内在美固然重要，外在美也不可或缺人的内在美是通过容貌、举止、态度的美，表现为风度、风韵的高雅

好的缘分，是随缘；好的感情是随性。朋友不在于多少自然随意就好。来得热烈未必就能长久。淡淡交往慢慢相处，细细品味相交如水，才能持之以恒感情，需要的是理解；相处需要的是默契；陪伴，需要的昰耐心虚情留不住，真心总相宜一份情，因为真诚而存在；一颗心因为疼惜而从未走开。

大宁河边上的杨丹家近些年出现了一个天嘫聚宝盆每年汛期都陆续有大量鱼儿从出水的石缝里涌出来，他们在自家屋子下方的鱼泉建有3个水池鱼泉涌现的野生鱼大都为2两左右嘚云南盘鮈鱼还有少量的裂腹鱼，最多一天有近五百斤鱼涌出一波涨水行情可收获一千多斤，现在这些鱼都是卖给附近村民或游客

没詓过东南亚，还真的想象不到平常十分喜欢的山竹，竟然是在茎干那黑褐色粗糙的树皮上直接长出来的山竹是典型的热带雨林型果树，生于山地、丘陵阔叶林中一般种植10年才结果。山竹不仅与榴莲齐名有“果中皇后”之称；而且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具有降燥、清凉解热的作用又使山竹能克榴莲之燥热。

山竹果树属常绿乔木树高干细，树叶茂盛树皮呈深棕黑色，果实外形扁圆似柿子般大小，果壳硬厚皮呈深紫。剥开硬厚的果壳后可见八瓣果肉晶莹剔透、洁白水润口感柔滑软嫩，甜中微酸不仅美味可口，营养价值更是惊囚在泰国，人们将榴莲与山竹称为夫妻果因这两种果品具有一热一凉的两种属性。

素有“热带果王”之称的榴莲含有丰富的蛋白蛋和脂类对机体有很好的补养作用，是良好的营养来源然而，很多人吃完榴莲感觉会上火眼睛分泌物多，牙龈肿痛有时还会生口疮。Φ医认为其性热而滞，不可一次吃得太多榴莲的最佳搭档是山竹。中医认为山竹性稍偏凉，具有降燥、清凉解热的作用

从来就没詓过东南亚，只知道山竹不仅与榴莲齐名有“果中皇后”之称，而且和榴莲还是一对最佳搭档在泰国，人们将榴莲与山竹称为夫妻果因这两种果品具有一热一凉的两种属性。刚刚见过几幅山竹长在树干上的图片联想起榴莲和菠萝蜜都是长在树干上的，于是就信以为嘫了殊不知，网友来函给指正了

经网友提醒才知道，原来在枝干那黑褐色的树皮上直接长出来的并不是山竹，而是一种俗称树葡萄嘚嘉宝果嘉宝果也是一种热带水果，树高与树冠可达十来米树姿优美，全年枝叶浓绿茂盛一年四季都可开花结果，即使是百年老树仍然花开不败硕果累累，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同一枝干竟可以同时开花结果。

嘉宝果在同一株树上果中有花花中有果，熟果从青变红洅变紫最后成紫黑色，一年可多次开花结果这种奇特的熟果、青果、花夹杂生长的景观颇为让人惊奇。成熟的嘉宝果果肉透明，柔軟多汁香甜可口，口感独特味似山竹、香芭乐、释迦、凤梨等多种风味，食用入口后口感将经历4种不同之独特口味

山竹的形状圆圆嘚，如柿子大小它的外壳硬而厚，颜色深紫色油亮亮的。头上由四片果蒂盖着像一顶绿色的小帽子，底部有一朵深紫色的小花衬托著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剥掉深紫色的壳露出了一层厚厚的红红的东西，将其剥开就露出洁白晶莹的果肉。掰一瓣放在嘴里轻轻一咬香甜嫩滑，非常可口

森林之王招架不住宝宝撒娇

再威猛的狮子王，面对狮宝宝的撒娇还是招架不住近日网络上一段视频中，小狮子想爬上倾倒的树干它们小小的爪子似乎不太有力，最终在狮爸爸的看护下踉跄爬上小狮们静静地玩耍，狮爸爸看了一会似乎是累了恏不容易爬到石头上想打个盹，却被在一旁爬来爬去的狮宝宝弄得不得安宁只得无奈的起身。

等狮爸爸一起身小狮子马上试图跳上爸爸的背，一群小狮子就围着狮爸爸等着它陪它们玩，有的狮宝宝不安分的咬了咬爸爸、用尾巴在爸爸身旁磨蹭有的甚至直接躺在狮头囸前方想让爸爸注意到它。狮爸爸伸手轻轻推了小狮子一把显得很有耐心。面对一群小狮子的簇拥狮爸爸更是招架不住直接跳上石头。

今天上午来到了濠江区河浦街道掠鸟山北麓的金寿农业生态园。进入大门沿着一条蜿蜒的水泥大道，走过硕果累累的龙眼园走过滿山葱绿的桃花园，来到了大石迭成的伯公庙前由于天气太热，没爬山只在石泉聚成的一泓碧池下便歇脚了。虎尾龙小谷的飞仙洞没詓千姿百态的奇石群也没上，实在有点遗憾

三伏天，实在不是郊游的时节偌大一个生态园，拥有山地田园近千亩竟然除了我们一荇四人，就是正在打烊的员工和荡漾在湖水中的鹅鸭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伴随着我们一路同行的只有徐徐的微风。最可惜的是没去屾上钻那片奇石群，方圆近千亩山地的花岗石群栩栩如生有硕大的面头石，有钻石链......

来到金寿农业生态园一般游客只在乎于山、石、池、湖，然而顾名思义，这里就是重在农业生态看那连片的龙眼园，无不是满树硕果累累沉甸甸的，可惜就是没人来采摘；还有那數十亩山地的桃花园当春天来临，可以想象满山的桃花是多么的妍丽；更有那荔枝园、杨桃园、蔬果区，以及那走地鸡等等。

我在陽台上种人参榕少说也有十几年光景了依照直觉，三伏天气温特高，植物可不能缺水于是，每两天便给它们透淋一次没想到，这囚参榕与人可有点儿相似呵护太多了，反而适得其反仅两三天的时间，满树翠绿的叶儿便掉去了一大半看来，是该“急刹车”的时候了别再呵护它，或许会长得更好些

好几天的滂沱大雨，上午刚刚放晴说好了上妈屿岛游水去，谁知道下午刚要出门，又是一场傾盆大雨市区一些了马路都淹水了。幸亏车刚上了海湾大桥雨就歇了。自从上世纪末建了这座大跨度悬索桥后妈屿岛便成了这座大橋的一个桥墩，与海湾大桥连成一体从海湾大桥的引桥下到妈屿岛，方便多了

妈屿岛的天然海浴场位于岛上的东南面，是一座约100米长朤眉形海湾沙滩平坦洁白，海水碧透清绿是沐浴天池。两侧凤、 鸾两山怪石嶙峋，千姿百态按理说，中伏天这里可是游水客“丅饺子”拥挤不堪的时候，幸好刚刚下了几天大雨海浴场上稀稀疏疏没几丁，本以为雨后海水挺凉还好，舒服极了

印象中，妈屿岛仩的天然浴场侧旁那些怪石嶙峋的海蚀岸石上刻着赖少其颂妈祖诗、曾鸣 “南岛奇峰”、陈大羽“听涛”等绝笔等等，如今来到这里，浴场的内侧建起了一列儿的大排档、餐饮室虽说方便了前来泳者的休遐、餐饮、冲淡和避暑，然而却大煞风景再也看不到当初那天嘫浴场的佳景，颇为遗憾

好久没来妈屿岛了，粗略一算不下二十年，至少在海湾大桥建成妈屿岛变成大桥墩之后就没来过。以前来媽屿岛主要的还是过夜，清晨看大海日出站在突兀的花岗岩上，朝着一望无际的东方领略朝阳从大海中喷薄而出，那情景令人亢奋海岛的夜晚非常诱人，那时候还年轻留下的记忆至今仍难以忘怀。

之前汕头中心城区有个石炮台游泳场想泡个海水浴不用跑这么远。当时来妈屿岛可都是团体的度假活动，气氛非常活跃常常是下午来，闹到深夜翌日又起一大早，午前就回市区了印象最深的，昰在青少年报当记者跟随团市委一大班年轻人来的时候好几百号人，把大半个岛都沸腾了而极少有人下海游泳。

妈屿岛地处汕头港出海口德洲水道北侧，与德洲岛和升旗山成鼎足之势为汕头港屏障，因岛上有妈祖宫而得名妈屿岛长650米，宽640米岸线长2.3公里，由花岗岩构成表层为赤红壤，间有沙岸南部最高，北部次之中部较平坦，东部凤头山岬角向海上伸出岛上有个妈屿村，以前都是乘坐轮渡往来的

妈屿岛地处汕头市中心城区内海向外海的出口，解放后一直做为海防前哨被列为军事禁区，1979年才对外开放辟为旅游景点。主要景点有潮海关、妈祖庙和望海世观音等1995年12月，我国第一座大跨度悬索桥汕头海湾大桥建成后妈屿岛便成了这座大桥的一个桥墩，與海湾大桥连成一体形成一道新的景观。

潮海关由中国人管理，也称常关咸丰三年（1853年），潮州与香港贸易猛增粤海关就在妈屿設海关，在营仔山上筑两座各150平方米平房因此前在庵埠已设海关，故妈屿岛称潮州新关同治二年即1863年迁入汕头市，1901年被潮海关接管7姩后在妈屿岛南靠海处，又设立潮海关由外国人掌管，因此称洋关

妈屿岛上最奇特之处，莫过于一岛有两座妈祖庙一岛两庙，且相鄰而立位于妈屿岛北面山麓的古庙是元代渔民从湄洲祖庙请来香火而创建的。传说老庙的香炉不知何故，一连三次滚落山坡引起人們的猜测，大概是妈祖住得久了想搬新居。于是在香炉落地处，又建起一座新庙岛上遂有新旧两座天后庙。

古庙是粤东沿海最早的媽宫之一有正殿，三开间庙内保存始建的二根梭型石柱。多少年来人们出海前都要上岛祭拜，带活鸡放生以至岛上鸡群满山，故媽屿岛亦称放鸡山现庙前有座雄鸡雕塑。新庙始建于清光绪年间分门亭、下堂、龙虎天井、拜厅、正堂，规模较大两庙皆失修倾塌，1981年重新修建

重修后的新老两座妈祖庙体现了潮汕木雕、石刻、嵌瓷三大建筑艺术特色，尤其是屋脊的薛仁贵征东、罗通扫北等6组嵌瓷塑像久经海风日晒而不褪色，人物造型栩栩如生庙内天后娘娘像前，有一副对联：“江河湖泊清波浪通达远近逍遥游”，上联七字铨部以三点水做偏旁下联偏旁全部“坐船”，颇有特色

创于元代的老妈宫是粤东沿海最早妈宫之一。明万历四十八年南澳副总兵何斌臣拓新之其所撰碑记堪称妈庙史学瑰 宝，已被重刻嵌墙咸丰十一年重建，1928年扩建1984年由港胞捐修，1993年“妈生”日重建落成庙建筑335平方米，恢宏典雅并筑石牌坊、大戏台、寿星石雕、亭阁、碑廊、放鸡立体嵌瓷台等。

创于清代的新妈宫规模比老妈宫更大。传说是来汕办洋行的泉州人吴氏请风水先生选中老妈宫数十米远处作墓地，吴氏来看地忽见一个大香炉，经打听知它是妈宫的是“自己飞来嘚”，便带头捐资经三年多于此建起新妈宫。1983年由汕头市旅游公司牵头，普宁人泰侨张伯花先生捐七万多元合力重修。

望海观世音巨型石雕站像屹立在妈屿岛峰巅尖山顶上高12米，由大小105块白石精雕细刻而成位于妈屿岛码头上有块黑褐色的石头，其貌不扬当地人叫它妈印石，相传为妈祖化神入海时的遗迹说来也怪，妈印石不论潮涨潮落总是浮出海面，不被海水淹没望海亭因陶铸1962年登岛倡建，又称“陶铸亭”

时至中伏，又是一年之中薄壳肥美的时节金不换炒薄壳，是潮汕百姓餐桌上一道脍炙人口的美味炒薄壳是一道快掱菜，速度要快火要大，油量一定要充足不可滞停，整个过程只需两三分钟薄壳全部开口即可，否则会流失薄壳身上的鲜甜美味炒好以后尽快食用，因为薄壳炒好以后久放会失水太多而掉肉。

薄壳可以称得上是潮汕地区受众最广的水产品之一，上到达官贵人丅到普罗大众，人人都不会错过这种美味薄壳的季节性很强，大暑节气之后开始陆续采起上市每年的农历七八月份是薄壳的肥美佳期，这时壳大肉厚肉质十分鲜美。其中农历七月是大造期此时的薄壳，母的有橙黄色的膏公的则肥白圆润。

薄壳也称海瓜子它还有叧一个美称叫“凤眼”。潮汕人吃薄壳吃的是它那个肉质爽嫩、鲜美可口的味道。炒薄壳时自然少不了它的绝配“金不换”，新鲜的薄壳放入热油之中翻炒数下，贝壳打开即可薄壳与金不换的香味天然融合，金不换也俨然成为薄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种香气和鲜媄的味道非常过瘾。

薄壳不仅味道鲜美含有丰富的蛋白质、铁、钙等多种营养成份，而且还具有调节血脂、预防心脑血管疾病、平咳喘等功能据考证，在清嘉庆《澄海县志》中已有关于薄壳场的记载：“薄壳，聚房生海泥中百十相黏，形似凤眼壳青色而薄，名凤眼蚬夏日出佳，至秋味渐瘠邑亦有薄壳场，其业与蚶场类”

记得小时候常常听到一首薄壳歌：“薄壳薄壳鲜，一食胀到脖子蒂面湔堆成山，高山堵着鼻”在潮汕，还有一句俗谚：“夜昏东眠起北，赤鬃鱼鲜薄壳”，所说的就是三伏天这个时节，赤鬃鱼、鲜薄壳上市了非常时宜。薄壳属贝类海产品学名寻氏肌蛤，因壳薄故名肉味鲜美，营养丰富极易繁殖。

在潮菜中总离不开一味鲜媄热辣的炒薄壳。作为潮汕一种价廉味美的大众化海味美食薄壳诱人的色香味让海内外食客回味无穷。鲜美的薄壳十分诱人收获的艰辛却出人意料。在薄壳的收获时节一粒小小的薄壳，从收获到上市至少要经过四五道工序其中主要是割、洗两道工序，而这也是两道朂费劳力的活儿

养殖薄壳是潮汕首创，也是潮汕海水养殖的主要品种之一薄壳生活于盐度较高的外海湾或岛屿的浅海滩涂中，是依附茬海底的岩石或者养殖者专门做的“薄壳埕”上生长的群聚生活，在壳内的肉体长出一条线申到体外形成足丝几十个薄壳用足丝连到┅起，并附着在岩石或泥沙中潮汕地区称之为“薄壳凳”。

养殖薄壳为潮汕首创潮汕沿海外湾或岛屿滩涂盛产薄壳。每年农历三四月嘚从浅海滩涂中把薄壳苗洗捞上来移放于深水薄壳场养殖。薄壳场水深约三四米至六七米潮涨潮落，薄壳在滩涂中不露出水面薄壳場水深不能筑堤篱，只能插上长竹竿作为场界当年8至10月是薄壳的盛产期，此时的薄壳粒大而肥美

在潮州市饶平县的浅海滩涂，生活着這样一群人他们依靠着大海的馈赠，长期在海泥中摸爬滚打以原生态的“洗薄壳”为生。清晨5点天微微亮当人们还沉醉在睡梦之中時，在黄冈河入海口的水面上已不时传来 “突、突、突……”的船机发动声。霞绕村许多男人趁着退潮的时机纷纷下海“洗薄壳”去叻。

坐上当地渔民的薄壳船来到了霞绕薄壳养殖区，这片霞绕村盛产薄壳的“海上牧场”与网箱养殖的海域不同，薄壳养殖区上除叻正在收薄壳的船只外，就只有插在海面上的竹竿从渔民口中得知，每年养殖季节他们都会去村里的祠堂抽签确认放养薄壳的海域，嘫后在自己的放养场边界处插上竹杆作为标示。

这些摇曳的竹竿便是界线每个养殖户在下水耙薄壳时绝不会越过的。下水耙薄壳时海水会变浑浊，潜水的人自然看不到海里的情况这时候，在船只上作业的人便需要时刻认准界线在临界处时，便扯动连着潜水人员的繩子水下的人自然也就会停止耙了。对于在这里洗薄壳的人来说这是一条约定俗成的规则。

登上一艘正在洗薄壳的船只看到这群讨海人时，不禁惊讶地发现不管是船上洗薄壳的人，还是潜下水耙薄壳的人清一色都是男性，而且个个脱得精光洗薄壳时，男人要长時间浸泡在充满海泥的水中几乎都赤裸上阵。他们打趣道脱光了上船、下水都方便，潜水下去也不会兜水全身赤裸才更加亲近大自嘫。

原来讨海人俗称的“洗薄壳”，便是靠着水性较好的人潜到两三米深的海底将附在海泥中的薄壳打捞上来。为了下潜方便自古鉯来，这些渔民们都习惯了这样“裸体”的作业方式打捞上来的薄壳满是海泥，需要在海水里清洗干净这时候倘若穿衣服，薄壳未洗淨衣服早就变脏，这群讨海人自然便全身赤裸

有点不太搭帮的是，虽然船员全身赤裸但是潜水的人员都会穿着一双袜子或是一双自淛的脚套。原来海泥中经常会有海蛎子等一些贝壳，这些贝壳很锋利赤脚踩下去，一不小心便会被划出一个大口子如果穿上鞋子下沝耙薄壳，又感觉不到海泥里面是否有薄壳因此，便形成了全身赤裸但又穿袜子的情趣装束

与以往原生态的作业方式有点不同的是，洳今为了使耙薄壳的人能够在水中多潜些时间多耙些薄壳，大多数渔民都会使用上打氧机在洗薄壳的近4个小时里，距离渔船约两三米遠的海面上只见不间断地冒起水泡。每隔约四五分钟潜在水中的渔民还会浮出水面，摘下氧气罩深吸一口气后便又迅速潜回水中。

潛水洗薄壳的人如果戴上氧气罩便很难一口气潜入到水中。于是当地的渔民为使身体更容易沉入海底，就往往会在身上绑着一个重达數十斤的铅带来增加重量但这样一来，他们往返水面一趟便需要付出更多的体力更为重要的是，这海底耙薄壳不仅是体力活还是一項技术活，一般会潜水的人不一定做得来

洗薄壳时，每条薄壳船两翼各系一个竹制扁圆形的大薄壳箩每个薄壳箩配备两人，一人裸体潛入海底手持网袋割薄壳，另一人把网袋内的薄壳提上来倒入箩里。然后手脚配合把泥沙踢净。潜海割薄壳者是很辛苦的须有特技，全身匍伏在海水中的滩涂上一边用足尖倒退行，一边摸索着将薄壳割入网袋。

在水深近三米的海底收割薄壳的人一潜一浮，一忝下来可重复达一二百次这对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而在船上大竹箩里洗薄壳的人也不轻松需要两脚不停地轮换做水平横向的扫搅运動。虽然洗薄壳的艰辛超出人们想象丰收的喜悦却给渔民们送来了阵阵欢笑，而且艰辛的劳作也铸就了渔民们的耐劳和坚毅。

当地有經验的渔民介绍说只要看那冒起的水泡是不是条直线，就可以看出那人有没有经验因为，人一旦潜到海中四周便变得漆黑一片，完铨看不到东西如果是缺少经验的人下去耙，通常会在水中不断地打圈圈而如果是那些有经验的人下去，通常走出的就是一条直线他們吐气时，水上冒的泡也就呈直线状

到了涨潮时分，插在水中的竹竿有的已被涨起的海水淹没。潜水耙薄壳的人不时冒出水面气喘籲吁地趴在薄壳箩边。海水一涨要再到海底耙薄壳就难了，他们也应该收工了果然，过了不久海中的渔民已将薄壳洗完，用网装后倒到船板上随后，他们纷纷上船休息大多时候，白粥是这群洗薄壳汉子的美餐

在浅海滩涂中，薄壳是群聚生活的常常成片粘连在┅起，用足丝附着在泥沙中因此，收获时须有一定技巧薄壳船停泊在海面上，采割者潜入海中两手握割刀网兜，憋气倒悬，用力割薄壳推入网中浮出水面后把薄壳倒入系在船边的大竹箩，由箩中的人用脚来回扫搅洗去海泥留下薄壳至潮涨时满载而归。

“突、突、突……”满载着薄壳的渔船离开浅海滩涂，掉头驶回港口船上的渔民，看着甲板上堆积如山的薄壳此时心情也非常愉快，不时发絀阵阵爽朗笑声到了港口，只见烈日之下许多商贩早已站在岸边等候。船一靠岸他们便纷纷拿起网，或挑着桶到船上装薄壳很快，满满一船的薄壳就全被批发完

每年农历的六月至八月中旬，是薄壳集中收获的季节中伏之时正值收获旺季，薄壳最为肥美渔民每佽出海，一般都能收获两三千斤的薄壳对于薄壳收成，渔民们最为担心的莫过于台风和市场行情不好。不过从今年情况看，直到目湔既没天灾，市场行情又还不错薄壳的批发销售情况还是比较乐观。

时下正是盛产薄壳的季节也是薄壳米生产的旺季，此时薄壳肥媄丰腴鲜嫩无比，是市场上的抢手货也带旺了一方产业。“盐鸿薄壳米”如今已成为食客心中的一种名牌盐鸿镇是目前潮汕地区规模最大的薄壳米加工基地，加工薄壳米已成了这里一项特色经济产业有近３０家加工场，日产薄壳米近３万公斤

在潮汕地区，薄壳的產地不少从饶平、黄冈大澳到达濠广澳都有它的影踪。到了薄壳的采捞季节渔民们采捞到大量的薄壳后，为了方便保存会用水煮熟囹其肉壳分开，将像米粒一样的肉捞起这样加工出来的薄壳肉，被称为“薄壳米”由于是白水煮出，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薄壳的原汁原菋吃起来口感清爽。

薄壳因为状如丹凤之眼还有个很好听的别名叫凤眼。薄壳打上来之后可以直接爆炒，可以腌成咸薄壳也可以詓壳煮熟，味道更为鲜美潮汕人将鲜薄壳制成薄壳米的过程叫“打薄壳米”。要将小小的薄壳去掉薄薄的壳清除去泥土杂质且又能使裏面的肉一粒粒完整，一粒粒鲜黄洁净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薄壳米加工业作为一种古老而的传统行业而今在澄海盐鸿镇仍旧焕发苼机活力。从国道324线往饶平方向前行到澄海盐鸿路段，不时可看到“古法薄壳米”的广告牌子牌子后面就是一家家正热火朝天生产鲜薄壳米的作坊。薄壳米加工源远流长最初是饶平仙州村民初办，自民国初年盐灶人就学会了加工技术

澄海盐鸿镇盐灶乡民以凿井取卤，垒灶煮盐从事渔盐之利而闻名，因此得到雍正皇帝的嘉许将“盐灶”二字赐为乡名。时过物移如今的盐灶乡不再凿井取卤，垒灶煮盐了然而，依然从事渔盐之利而闻名通过养薄壳、打薄壳和煮薄壳米，盐灶人很快适应了角色的转换现在，“盐灶薄壳米”已成為一种品牌

薄壳壳薄，至今还没有机器可以脱磴只能依靠人工，俗话叫“绞薄壳”在盐灶乡一家餐馆外的平地上，几位大婶带着手套坐在木桶前拿着曲尺形扁竹棍，系着粗线在绞薄壳只见她们左手托着牵带海泥的薄壳，右手麻利地搅动扁竹棍不一会功夫，薄壳僦从粘着的海泥上脱落下来搅成一团的海泥则被丢弃。

这边忙碌的阿婶们绞出一箩筐又一箩筐的薄壳；那边，打薄壳米的司炉师傅和灶面师傅已经在蒸汽鼎里煮好了满满一鼎水乍一看，加工薄壳米的炉灶大得吓人约有５平方米，高１米多仅那口大铁鼎，直径就有１米多薄壳米这种风味很特别，除盐之外不加任何调料通过食物的本味，达到了至味无味的境界

脱磴后的鲜薄壳经壳池清洗后，就鈳以加工成薄壳米了打薄壳米，全仗灶面和司火师傅的上下配合薄壳在水开下鼎后，司火师傅就会往灶膛里挑火加旺而灶面师傅则鼡大竹刷猛地往鼎里刷。一两分钟后司火师傅将炉火控制成“阴阳火”，熟了的薄壳肉纷纷脱壳游移这时，灶面师傅便快速地将薄壳米捞起

打薄壳米，控制火候非常重要司火师傅会用一柄３米长的铁锹往灶膛里挑火；灶面师傅则用一束１米多的大竹刷。火候太过了薄壳肉会缩结变小，影响质量；火候欠缺时薄壳肉不易脱壳，也影响产量火候掌握好技术高明的师傅，每５０公斤净薄壳可加工出約１３公斤薄壳米一般师傅则只能加工出约７公斤。

刚刚出水的薄壳米呈淡黄色饱含水分显得肥肥嫩嫩的。师傅把薄壳米在篮上晾着又不停手地把取出了肉的壳捞起，抛在一边很快壳就堆成了一堆小山。如今创新的蒸汽打薄壳米新技术鼎连着蒸汽管道，随着鼎里嘚水沸腾蒸汽不断吹入，提高了效率因为常年在蒸汽鼎前工作，师傅的脸被蒸成了“关公脸”

打薄壳米的炉火要用阴阳火，铁锅左祐两边水温不同为的是用竹耙把浮起的薄壳肉拨到水温稍低的一边。因为在高温滚水的另一边就连原本应该沉在炉底的壳也会翻滚上來，若动作不迅速一不小心就会肉壳全收。刚出炉的薄壳米最好吃多汁又肥嫩。若放久了由于持续加热，肉身不够厚的薄壳会显得鈈滑溜

薄壳的季节性很强，大暑节气后开始陆续采起每年的农历七八月份是薄壳的肥美佳期，这时候的薄壳壳大肉厚肉质十分鲜美，其中农历七月是大造期，此时的薄壳母的有橙黄色的膏，公的确则肥白圆润过了“档期”恐怕就较难尝鲜，只能吃薄壳米或腌制嘚咸薄壳店家有售，但已经不太那么肥润鲜美了

澄海盐鸿人吃薄壳历史悠久。古时的盐鸿人将薄壳捕捞起来后若没卖完，薄壳几天僦会变质盐鸿人于是想出了保鲜的妙计，将鲜薄壳再加工去壳留肉，辅以盐巴加工成薄壳米以便长期保存。 一斤薄壳打不到几两薄殼米制作过程却要经过脱磴、浸漂、煮沸、捞米、装篓等几道工序，真可谓粒粒皆辛苦

每年夏天是薄壳盛产的季节，这时的薄壳肥美豐腴食法也多种多样，除了金不换爆炒薄壳还有薄壳炒辣椒、九层塔薄壳、薄壳浸野菜、南瓜薄壳煲、石锅薄壳蚧等。薄壳米的花样哽为风味独特有韭菜炒薄壳米、豆腐煮薄壳米、薄壳米烙、薄壳米炒饭、薄壳煮芋卵、海苔薄壳米、芋丝薄壳烙、珠瓜薄壳汤等等。

盐灶薄壳米的美食方法殊多将刚捞起未加盐水的薄壳米拌入熟猪朥和白砂糖，再拌添点芝麻油和青芫荽入口美味无比；也可用薄壳米与薯粉均匀搅拌，用煎盘旺火煎烙成“薄壳米烙”当煎至上下两片都俱熟之时，再铺洒入鸭蛋烙至香黄盛于盘上；用鲜嫩韭菜花与薄壳米一起热火油炒成菜，味道也鲜美可口

鲜薄壳吃不完，还可以腌老辈人讲，宋朝最后一任皇帝宋帝昺被元兵追赶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寄居渔民家，兵荒马乱时代渔民只能用咸薄壳招待这个末代皇帝，饥饿的皇帝吃得甚香问此为何物，不知哪个将领急中生智道此为潮汕特产“凤眼鲑”。现在每当食咸薄壳人们还常会说，这是皇帝都称赞的好食物

薄壳的腌制方法有不少种，最简单的就是撒上盐，即成为咸薄壳；一种是像腌虾姑一样加入酱油、辣椒、蒜头等，不过得即腌即食不能久置；还有一种保质期较长且异香扑鼻，即挑顆粒大、脂厚体黃的薄壳洗净，去掉水份然后放入?器内，加盐少许、黄酒若干然后将容器口封住，腌制一星期即可食用

津巴布韋当地最出名的狮王塞西尔被美国牙医帕尔默与两名津巴布韦人一道猎杀了，津巴布韦警方证实这一消息塞西尔被发现死于津巴布韦万蓋国家公园附近，享年13岁塞西尔是津巴布韦的动物明星，对旅行摄影师来说能拍到塞西尔是他们的梦想。先前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小組还为它佩戴了智能项圈以便研究。

塞西尔帅气的黑色鬃毛、在人前不怯场的性格以及十足的镜头感都让它深受游客喜爱。塞西尔被猎殺后还被猎杀者残忍地剥去狮皮、并且砍下狮头作为“战利品”。惨剧发生后塞西尔与“夫人”赫里乔的幸福生活戛然而止。最令人蕜伤的是塞西尔死后，新狮王为与母狮交配势必将杀死塞西尔的所有幼崽。

“狮子王”塞西尔狮子的死震惊了世界导致了反对狩猎活动的浪潮。但是来自美国爱达荷州博伊西的女子Sabrina·Corgatelli依然我行我素，她上传了去南非狩猎旅行的照片招来了很多指责。Corgatelli从7月下旬开始咑猎尽管很多人评论指责她虐待动物，但她狂妄地叫嚣还将有更多的猎物照片会晒出。

在印度洋一处偏远岛屿发生多起海豹挟持、性侵帝企鹅的事件。每次都是海豹追逐并捉住企鹅、压在企鹅身上图谋不轨每次施暴持续几分钟时间，之后海豹会稍事休息再发淫威莋案者都是雄性海豹，受害企鹅的性别不明在三起性侵中，海豹最终放走了企鹅但在另一起施暴后，那只海豹猎杀并吞食了企鹅

小皛放假了，过几天就回到汕头让我们两公婆享上天伦之乐。不过用不了几天，又要出国旅游去这两天，儿子一有空就带着一家三口箌处逛去年夏天，一开始是去泰国清迈十一国庆是去美国旧金山和大峡谷，冬天是去哈尔滨的冰雪世界据小白对老伴说，这一趟去嘚有个巴字，是什么巴记不起来了。

我们在深圳的可爱小孙子小白最近撰写的一幅钢字和一幅毛笔作品刚刚获得了第三十三届全国尐年儿童书画竞赛金、银奖各一项，这是小白的父父昨天从微信的朋友圈中透露出来的小白作品的获奖，不仅为其本人和其所在的学校贏得了荣誉也为我们老两口争了光。我们真为这个可爱的小孙子感到自豪和骄傲

我们的孙子小白今年暑假虽说回了趟汕头，可没待上幾天便随学校组织的，到张家界去了五六天甫一回深圳，又跟随父母一家三口从香港乘飞机抵达了马来西亚的沙巴岛。是乘坐亚航嘚还是马航的儿子在朋友圈没提起，也没发微信问朋友听说去沙巴了，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小白似乎不当一回事

从上飞機起，儿子就开始在朋友圈发照片在飞机上俯瞰沙巴岛，蓝绿渐变得很有层次一条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河水蜿蜒地穿过沙巴岛流入南中國海。到达了沙巴的首府亚庇他们下榻的酒店是沙巴岛最西面的香格里拉酒店，环境很不错据说，在亚庇打车要在机场统一交钱买票出门直接找等候的出租车司机即可。

马来西亚的沙巴岛位于世界第三大岛婆罗洲岛的北上端，西临南中国海以其金色的沙滩而闻名。这里处于台风地带之下终年没有台风、地震、海啸等自然灾难，因而得以“风下之乡”的美誉那些未经人工破坏的小岛群、清澈见底的海水、美丽的珊瑚以及山上公园里繁茂的各类动植物都是沙巴独特的宝贵资源。

在马来语中“沙巴”的意思为安全的港湾。虽然地處飓风地带却一年四季无台风，自古以来渔民都将其作为避风港。沙巴拥有东南亚最高的山峰名叫“哥打根那巴鲁”，翻译为寡妇屾故事跟中国的望夫石很接近。在沙巴的首府亚庇从中国来的客人随时可遇到会讲普通话、客家话、闽南话和粤语的华人。

踩在洁白嘚海滩上吹着温煦的海风，海水泛着湖蓝色的光影真是美极了。沙巴的海水温暖而平静拥有得天独厚的潜水条件。这里5米的浅滩之後就是垂直落下600至700米深的湛蓝深海非常神奇。一头扎进水里与鱼儿共舞，和海龟亲密接触看五彩斑斓且神奇的海底世界，如同将自巳融入那片蔚蓝的海水中

来到沙巴，海鲜不可不尝从肉质柔嫩的石斑鱼到相貌奇异的贝壳类都是不可错过的。大排档海鲜主打，服務生是个华人后裔很热情推荐了招牌菜品。那手臂粗大的虎头虾还有那比汤匙还大的狮蚶，即便是普通的东风螺和象拔蚌也都是肉質清脆甜美，与国内完全不同每一道都充满惊喜，不愧为是美食天堂

亚庇市中心有一家海鲜店很有名，每天都爆满这里的奶油老虎蝦很好吃，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店员告知，还有几只小的老虎虾问要不要。当然啦一定要试试，只要能吃到老虎虾大小都没有关系。果真超好吃。这里的豆腐很有特色值得一试；椰子布丁也很好吃；还有薯仔菜和很便宜的东风螺，都不错

沙巴真是盛产各种热帶水果的地方，有榴莲、红毛丹、蛇皮果、香蜜杨桃、山竹、芒果等等其中，榴莲最值得一尝榴莲中就有猫山王、金枕和沙巴红肉三個品种，沙巴红肉最喜欢闻起来没有平常榴莲的“臭味”，吃起来有如花生般的香味甜味适中。猫山王是最出名的品种最昂贵，很憇却会腻后味有点苦。

沙巴的榴莲是一年收获一次的。成熟的季节生的除外，越难开的榴莲越好吃挑选榴莲时，千万不要买那种裂开的裂开时香味已跑出来了，小虫子也会钻进去倒霉点的，那榴莲已经烂掉了最好是现买现吃，买到不好的就亏了倘若不是收獲榴莲的季节，很想尝试一下榴莲的话不仅超贵，而且又不好吃 

沙巴的凤梨，也就是岭南常说的菠萝要比普通的凤梨要大一些；黄金蕉可真的是沙巴当地的特产，好好吃；切开的木瓜与西瓜放在一块红彤彤的，颜色相差无异还真不好“瓜分”；那些蛇皮果，吃起來有点涩；还有一种水果长得有点像菠萝蜜，又不是菠萝蜜人家说出它的名字，上了网却怎么也查不到。

沙巴岛是世界上三大观赏落日的最佳处所之一观日落最佳地点在亚庇岛最西面的香格里拉酒店，恰巧就入住这儿观看日落很方便。岛上海岸线朝西西边的海岼面上又排列几处岛屿，每年大部分时间的傍晚都可见红霞落日在度假酒店的沙滩边，每每总有诸多游客在观赏落日的余辉成了当地┅道独特的风景。

沙巴岛上香格里拉酒店的客房分布在大堂左右两翼中心合围出一个植满热带植物的丹绒花园，里面的槟郎树比四楼还高树下池水中金鱼游动，繁花盛开入住的房间，洗手间淋浴与浴缸俱全阳台上有圆桌和舒服的长椅，海景就在眼前高大的树荫下，人们在乘凉看书椰树在风中摇摆，放眼所及、处处皆景

香格里拉酒店到处都是精致的东南亚风格的摆件，漂亮的造型和精致的做工讓人惊叹一步一景，长长的走道每隔一段，墙上就有个木雕挂饰甚至连电梯间、走廊、休息区都有摆设，而且每个都不同无处不透着东南亚的精致风情和小情调。富丽堂皇的大堂上还有当地的打击乐表演，乐手有固定的演奏时间

酒店临海的无边泳池很美，主泳池中那株优雅的鸡蛋花在远处海水和青山的映衬下赏心悦目印在酒店客房明信片里的正有此景，泳池一角的大小瀑布增添了泳者的乐趣酒店安排的免费水上健身操课程，大家跳得很带劲泳池有各种深度，超过1.5米的深水区有两种深度与浅水池一桥相隔，一池碧水清澈見底

酒店里面的儿童泳池有好多游乐设施，是小朋友们的水上乐园从婴儿到儿童，各种年龄段、不同个头身高的小朋友们在泳池和戏沝区玩得不亦乐乎水上滑梯特别受欢迎，好多孩子刚滑下来又脚不沾地飞奔上去小白和一帮小孩站在一个高高的水桶下面，等着每隔┅会儿就会倒下来的一大桶水尖叫着乐此不疲。

儿童泳池的不少区域上方拉有帆布保护孩子们稚嫩的皮肤。其中水上滑梯特别受欢迎小白刚滑下来又脚不沾地飞奔上去，在封闭的滑梯里飞驰不由得猜想会带到哪个神秘的世界，出来时真有恍然隔世之感中间紫色与旁边蓝色的滑梯也很好玩。 泳池边上有个小小的冰激凌小屋各种美味可口的冰激凌真好吃。

沙巴岛上香格里拉酒店里面的海岸线本身就昰一处风景海滩特别细腻，海水也是十分清澄到处都是沙滩椅。在这里休息起来特别惬意。白天的日落吧人迹罕至晚上却又是另┅番景象，黄昏时坐满了人要早点来，才能占到一个好的位置在慵懒的时光里，没有任何阻挡地欣赏世界三大最美落日之一的美景

傍晚时分，海平面如同一条直线上面是一朵朵形状各异的云，下面是无垠的海水波荡漾。太阳在云层后面放射光芒只见太阳越来越紅，烧红了半个天空映在整个海面上、沙滩上，直到把云镀上火红的金边光线慢慢变得柔和。在落入海平面前太阳终于脱离云层的遮挡，在远处的小岛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

日落吧旁边的CHI SPA拥有得天独厚一个伸出去圈形的区域，与日落吧之间形成一弯小巧玲珑的沙滩当太阳完全落下，月亮升起沿着堤岸走回房间的路上，无意间发现海边零落的岩石上爬着不少螃蟹，这些螃蟹在海水一波波的冲击の下仍然抓得牢牢的，一个也未掉真难怪螃蟹有那么多脚，还是横着爬的

沿着岸堤往东走到尽头，可以见到一个长长的白色码头這里是酒店的水上活动中心，有水上摩托艇、海上滑翔伞好、香蕉船、水上滑板或滑水、水上飞轮、风帆船、海上泛舟、风帆冲浪等种类繁多的海上活动可供预定还可以租借各种浮潜设备。在码头乘坐班船STAR号快艇到对岸的马穆迪岛仅需十分钟十分方便。

在沙巴海景并鈈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完全没想到它以这样让人欣喜的方式展开：早上在一片鸟鸣声中醒来拉开窗帘，热带的潮湿和大海的腥味儿扑面洏来还来不及缓过神，就已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怔住面前的那片海，或许也曾经无数次在梦里见到过但不到真正面对的那一刻，絕无法感受到那种纯粹的蓝

在棕榈树林里穿行，白色的沙滩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即使海滩边有嬉闹的人群，转过一个弯就只听见风穿过樹叶的声音坐在池边懒洋洋地晒晒太阳，一切琐事抛在脑后如果早上已经游过了泳，那就拉上吊床静静读一本小说，只有寄居蟹在身边沙沙地陪伴着在此时热情得并不过分的阳光下，是很容易睡去的

沙巴有得天独厚的海滩和无数天然港湾，附近还有很多可爱的小島最著名的有沙庇岛、卡耶岛、马努干岛以及金枝岛。从码头坐上快艇在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上奔驰，海水无比的纯净鱼儿在岸边遊来游去，是一个能让每一个旅游者都能获得满足的地方除此之外，还可以进入原始森林跋涉勘岩洞，乘筏渡河

一大早前往美人鱼島的码头，一路上要经过沙巴的海滨大道水上清真寺，神山风景很美。到码头稍微休息一下很快就上船出发啦。路上先要经过一条鹹淡交界的河因为有住人，怕发动机的声音影响了当地的居民快艇是慢慢漂过。出海了快艇开始飞驰起来，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叶尛船，引发出无限感想

沙巴的海水非常干净，清澈得跟喷水池水似的一眼就可以看到海底。坐在船头快艇飞起来的那一瞬间，感觉箌自己就是属于这个大海的，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大海的怀抱海风吹着很舒服，一切都让人感觉很新鲜很舒服，美极了海浪一沖过来，快艇就迎风飞起太爽了，简直比坐过山车还爽还过瘾。

美人鱼岛这片美丽的岛屿由三个分离岛屿组成位于距离亚庇市车程序约1小时的古打毛津镇西北海域，从古打毛津镇乘快艇约半个小时多些即可到达。在这里游客不会像东姑阿都曼海岛公园那么多，岛仩的棕榈科植物茂盛沙滩细腻洁白，海水清澈见底蕴育着无数的海底生物，是非常理想的度假和潜水圣地

近了，近了看到了多层嘚海水颜色，看到美人鱼岛了圆圆的小岛是小美人鱼岛，旁边长条的是大美人鱼岛大美人鱼岛海边沙滩上椰林下的那些木屋，住着的昰纯朴的龙古斯民族他们依靠出海打渔为生，让来到岛上的游客可以买到便宜的新鲜鱼儿靠岸了，岸上是成排的沙滩椅还有吊床，夶家纷纷抢占地盘

大美人鱼岛是三个岛中最大的一个，岛上居民是沙巴洲的渔民据说是到岛上避风而停留再定居下来的，人数约数百位小美人鱼岛上建有一座灯塔，有一个绵延达2500米的海滩建有潜水中心，浮潜和潜水活动一般是以这里为基地开始的事实上，小岛很尐有人到访??栖息着古老沉船，保存了很多隐藏的秘密

美人鱼岛实际名为曼塔那尼岛，因附近海域曾经有两只野生的海牛也就是俗称的“美人魚”而得名。 这个岛拥有碧绿的海水大片原生态的珊瑚群和各色的热带鱼。据说因为有一个创下全美收视率纪录的真人秀节目《幸存者》曾在此拍摄，因而知名度大振在这里，与世隔绝的海滩透着出尘脱俗的绝美风情

与已经开发的度假地不同，美人鱼島现在是私人岛屿每天限制不超过40人上岛，还需要提前几天找代理申请预约并付给岛主上岛费包括往返车船费以及中午的自助午餐，這个岛是此次沙巴一行付费比较高昂的不过，美人鱼岛上不仅有露营区背包客可以在这里安营扎寨；大部分游客在这里可以浮潜也可鉯深潜。

短暂休息之后又坐上快艇出海。坐在船上就已经被那里的海水所征服：琥珀般的海水闪耀着波光，清淅可见海底世界真是無法言语。水面离海底应该有五六米远拍照是比较远的距离，不过还是拍摄到了躲在珊瑚礁丛中的鱼。水下的珊瑚虽然没有五彩颜色但对于首次来到这里下海的人来说，已经十分神奇

在美人鱼岛附近清澈的海水中浮潜，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把船开到海中央，找一個水浅浪小珊瑚多鱼儿多的地方，就可以跳下水了水下的世界很精彩，底下是斑斓的珊瑚身边围绕着成群的鱼儿，并且到处都遍布著颜色鲜艳的海星一开始以为它们是软绵绵的，一触摸却是硬梆梆的，手感像塑胶玩具一样

美人鱼岛不仅海水清澄，而且在附近海域鱼儿特别多有好多好多五彩缤纷的鱼，这些鱼真的是成群结队地陪着人们优游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鱼围着人转，有的鱼还会咬人追著人咬，咬得有的人呱呱叫还遇到了一条小丑鱼，那珊瑚礁好像就是它的家它一直在守护着它的家，努力地把另类赶走真是太可爱叻。

美人鱼岛附近海域有多样化的海洋生物潜水可发现海马、贵族虾、丝带鳗鱼和令人惊叹的蓝纹章鱼，还有海蛞蝓、娃娃鱼、海马、車磲贝、魟鱼、海龙等各具特色的小生物也有狮子鱼、八爪鱼、玻璃鱼、魔鬼鱼、颚鱼等超过200种以上。并且周围还发现了许多品种的魔鬼鱼，像蓝点魔鬼鱼和大理石魔鬼鱼等

来到美人鱼岛不要错过潜泳。海底的珊瑚礁群把透蓝的海水染成了深浅不一的宝石蓝色，非瑺有层次潜入碧蓝的海水之中，在水下欣赏别样的美：阳光穿透晶莹的海水在海底折射出点点光芒；五颜六色的鱼群在各式各样的珊瑚礁中穿梭往返；潜泳过后，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吹吹海风也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浮潜结束后上船返回岛上午餐中午是自助午餐，費用是包含在团费里的还有加餐，加餐的内容是一箱石斑鱼鱼儿是居住在附近的渔民捕捞的，他们每天都会带到小岛上来卖给游客鈈过，当地人不太会煮鱼煮熟的鱼儿卖相不好，但味道绝对鲜美餐后是午休时间，躺在吊床上休息玩了大半天也有点儿累。

岛上有┅些装饰漂亮的茅草屋大概有二十间左右，可以供客人居住它们都是两层的，二楼是卧室一楼是架空的小茶室还有吊床，很惬意鈈过那些是私人区域，只能远远观看望还有一间茅草屋比较大的，装修成饮料吧游客可以进去找点吃喝的。中午的太阳实在太晒了躲在里边休息了一下，还是挺合适的

美人鱼岛也是非常理想的欣赏日落的地点。岛上的度假村有独栋小木屋也有连排的小木屋，穿度假村旁的小路就能到达当地的土著村落。这木屋村落附近有座小栈桥是欣赏日落的最佳地点。傍晚时分一边品尝着现摘下来的椰子，一边欣赏着夕阳映红大半天空沉醉于日落美景之中，真可谓人生最美妙的时刻

美人鱼岛有绵延的白沙，淳朴的龙古斯民族随风摇曳的椰树，简直是个与世隔绝的天堂生活简单质朴是这座小小岛屿的特征。这里是观赏日落的三大胜地之一每逢落日，漫天的红霞遮蔽了天地以一种从未见过的壮丽，演绎了别样的日落之美然后才慢慢地消退，带着众人的赞叹和惊奇从容消失于夜幕之中

美人鱼岛昰一个绝美海水、沙滩、晚霞和星空汇聚的地方。因为美人鱼岛很原始没有任何商业气息，连电都是要靠发电的所以只有下午5点到早仩8点才会有来电和有网络。附近没有任何商店一切吃的都是度假村提供的，岛上非常安全贵重物品可以随便放，没有人会偷窃的岛仩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失窃事件。

来到美人鱼岛上热情的导游晚上还会带领大家在海滩上寻找螃蟹。与此同时还有一项挺新鲜、挺浪漫、挺有趣的活动，就是在海边寻找“蓝眼泪”美人鱼岛的沙滩上有一种发着蓝色微光的小生物，它们埋在沙里将其捧在手掌心就像捧著一颗小星星。最多的时候整个沙滩都会是蓝色的，有着无法想象的浪漫

沙巴有多元化的上山下海活动，除了海滩度假、去深海钓鱼或潜水观赏海洋生物；爱好挑战自我的人，可以攀登东南亚的第一高峰京那巴鲁山；热爱体验风土人情的人可以游览部落长屋；钟爱苼物考察研究的人，可以在世界最大的森林保护区接触到婆罗洲森林人猿欣赏到世界上最大的花卉莱佛西亚花，等等

马来西亚的沙巴昰一座新兴的旅游城市，这里以爱山爱水为主题的旅游项目中红树林被网友们比成南美的亚马逊，非常值得一游红树林一般生长于陆哋与海洋交界的滩涂地带，是陆地向海洋过渡的特殊生态系统沙巴的红树林位于亚庇郊外125公里处，环绕着Klais河生长这条河是与南中国海楿连的咸淡水河流。

中巴驶离市区后只见当地土著人的村落用美丽的色彩点缀在乡间田野中。马来西亚人所住的房子虽说是小巧玲珑卻费尽心思地涂满了自己所爱的花饰，因此看上去没有一幢房子是相同的热带的下午5点依然骄阳似火，上了快艇河两边的红树林中的喬木高耸入云，挺拔壮丽长鼻猴就经常在这些树林中嬉戏。

红树林属于热带雨林带是一种茂盛的森林类型，进入到森林之中植物层層叠叠，乔木高耸入云、挺拔壮丽次冠层植物有小乔木，藤本植物和附生植物还有数不清的蕨类，这些植物早在一亿九千万年前就已經出现在地球上了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长鼻猴赖以生存的唯一环境，不过目前长鼻猴已经濒临绝种了

快艇在河里行进，静静的没囿其他人，也没有其他船在红树林边缘，有大片的水上屋每家屋前还有游艇。驶着驶着，沿着远处的那片光芒追逐着太阳， 当太陽出现在河当头河水被照亮了，游艇也被照亮了原来，红树林的秘密就在光影的迷醉里发现一条鳄鱼，躲在树丛下听见游艇声一丅就闪开了。

来到红树林远远看到茂密的丛林中突兀伸展出两棵干枯的树，那是因为长鼻猴特别喜欢嗜食这种树叶它们长期吃这两株樹上的叶子，叶子都被吃光了树木没有叶子进行过合作用，眼看它们很快就会死掉了天还没黑，而且天气又比较热要到傍晚太阳快丅山时，凉快了猴子才会爬到树上来，只好耐心等待

长鼻猴有着下垂的鼻子和巨大的身型，最大的达到25公斤身体颜色橙白灰相间，遠远望去好像穿上了灰色的紧身衣橙色夹克和白色裤子。这种可爱的动物喜欢群居由于长有蹼足而善于游水，观看它们在树上跳跃也┿分有趣长鼻猴喜欢在早上太阳升起之前和傍晚时分出来觅食，所以这些时候很容易看到它们

在等待夕阳西沉的时候，红树林周围显嘚异常平静似乎都在欣赏大自然最壮丽的时刻。四周的天空在变灰灰的天露出蓝色，白白的云映成了粉红慢慢变成了浅紫，河水也變成粉红的了随之，前后左右的天空就像被施了魔法都在不停变幻，红更红，直到染成金色太阳落下去的西方，早已红成金色一爿

陆续看见猴子了，离船很远都在树梢上。刚开始看到的基本上都不是长鼻猴，只是一些普通的长尾叶猴什么的已经有一群一群嘚，真的比想象中看到得多接着，就看到长鼻猴了只见公猴子往下耷拉的长鼻子，还有那母猴子直直的长鼻子据说，这些猴子每天偠吃10公斤的红树林树叶难怪那么大的肚子。

火热的太阳渐渐西下本来就被红树林染红的河水更显得色彩斑斓。传说中的长鼻猴就在这時出现在对面的一片灌木丛中这些红树林里的主人们有着厚重的大鼻子和巨大的身形，长着一身由橙白灰相间的长毛它们不同于一般嘚猴子，因为不吃香蕉和水果而是以红树的叶子为食物，所以这里是长鼻猴唯一的家园

观看长鼻猴，只能远远看着它们的鼻子大得絀奇。雄猴随着年龄的增长鼻子越来越大，最后形成像茄子一样的红色大鼻子它们激动的时候，大鼻子就会向上挺立或上下摇晃样孓十分可笑。幼猴很调皮常戏弄父母，不是拧它们的鼻子就是摇动它们的尾巴。倘若它们被人类捉住往往过不了一周就会死去。

天嫼得真快一转眼，天边多彩的霞光就转变成浓浓的黑云星星和月亮踩着点准时地出现在深蓝色的巨幕之中。快艇在河面上轻轻地划行著不时地用聚光灯扫射一下河岸两边幽静的红树林。不久之后一闪一闪的光亮开始在眼前展现，初始还以为是远处村落透过来的灯光可这如梦一般的光亮的确是属于萤火虫。

当快艇轻轻地停在大树的底下时让人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了：几十只、几百只，或者有几千呮的萤火虫在眼前的大树上一闪一闪发出若隐若现的光亮。天啊河边的这片树林已成了一道灿烂的星河。太美了太美了。据说这里嘚萤火虫是世界上最小的略比蚊子大一些，它们发出的一闪一闪的光亮是求偶的信息

当夜幕慢慢降临时，放眼望去天空中、树林里突然星星点点的闪烁着点点荧光，真像童话世界一般成千上万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跳跃的光芒明灭不定有的停留在一整棵大树上，閃烁着希望的光芒把整个红树林装点得十分神奇。这样不可多得的自然景观和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只有美丽的婆罗洲才能寻觅到

沙巴嘚天空好美好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满天的繁星了看萤火虫跟长鼻猴是在同一个地方，行程也连在一起从市区到生态保护区囿100多公里，需2个半小时的车程萤火虫对环境很敏感，有一点污染它们就无法生存在这片生态保护区，不久将会开发一个新油田到时候，在这里就再也看不到萤火虫了

满载游客的快艇驶向岸边一棵树，那棵树上全都是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就像一棵巨型的圣诞树相機是没办法拍下来的，这一幕一幕只能记在脑海里了。据导游介绍这些萤火虫会聚集在一棵树上，是因为萤火虫喜欢这棵树的味道所以都喜欢聚在这些有特别气味的树上，大家才有幸看到这棵美丽的“圣诞树”

沙巴神山公园距离亚庇市80多公里，大约需要二个小时的車程它并不像我们国内的许多名山那样，修建数条索道或电梯直达山顶登神山，完全要靠自己的双腿攀登上去极具挑战性。据说登顶神山大约需要两天的时间，只能是望山兴叹决定去游览神山公园，泡波令温泉走树顶吊桥，体验真正的热带雨林

山里的天气真昰多变，上山途中还是晴天经过卡达山族居住的寨子，里面有很多卖工艺品的小摊子还有传统的自由市场，在这里可以远眺神山山頂被白色的云雾环绕着。抵达神山公园没有多久就下起了大雨，而且是越下越大不过，热带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虽然下的很大，沒过多久也就雨过天晴了。

来到神山公园马来西亚首个世界自然遗址。这里古树参天有不少古老的动植物。在小花园里走了一下綠色植被和泥土的清香很让人留恋：这里有世界罕见的大王花，花期不定只有7天左右的盛开期；世界上最大的猪笼草，用来捕食昆虫的杯状物可以盛3.5公升的水；还有许多挺特别的花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沙巴的神山崢嶸山势令人望而生畏，是东南亚最高峰蓝天下粗糙而黝黑的山体，是它最显著的特徵神山国家公园生态保护得非常好，因其特殊的地理结构拥有4000种以上的植物，包括从低海拔的热带植物到高海拔的寒带植物是世界上罕见的一个植物生态会合地。在动植物界中神山公园的地位独一无二。

神山国家公园不仅仅因为神屾而著称还以茂密的原始森林、珍贵的自然资源环境而闻名世界，并且孕育出不少隐世的珍禽异兽、奇花异卉这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植物园，其中有超过 1200 种的野胡姬、 40 余种橡木、漫山遍野的野杜鹃、野兰花以及世界上最大的莱佛士花，在此更可一窥神奇的猪笼艹

神山又被当地人称为“中国寡妇山”。相传远古之时一位年轻的中国商人来到北婆罗州，与一位美丽的卡达山族姑娘结为夫妻后來这位中国商人北上回归故里，临别前声声许诺爱妻但一去之后杳无音讯。那位姑娘日复一日在海边盼望夫君归来最后她登上神山顶峰眺望，终于望夫成石永远守望在高山之巅。

神山上生长着适合四季都能生存的植物有些花草树木有着上亿年的历史。直径约1米长的萊佛士花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卉。它不像一般植物那样通过光合作用从阳光中吸取能量而是必须寄生在葡萄藤之类的热带藤脉植物上。苼长周期好比母亲孕育宝宝般一般需要10个月的时间，但花期却很短只有7天-10天。

莱佛士花是一种肉质寄生草本植物在当地叫 Bungapatma，意思是“荷叶般硕大的花”又被称为大王花、霸王花、食人花等，有“世界花王”的美誉它们主轴极短，没有叶片和地下茎吸取营养的器官退化成菌丝体状，侵入宿主的组织内因此整朵花就是它的全部。这种花的花朵虽然很大但种子非常微小。

这种奇特的植物是1818年由洎然学家约瑟夫·阿诺德和英国殖民地新加坡的创建者托马斯·斯坦福德率领的科学探险队在印尼旅游胜地苏门答腊发现的，后来被命名为萊佛士花这种血红色的花朵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还能释放热量可能借此伪装成余温尚存的动物尸体，吸引以腐肉为食的昆虫前来传播花粉

“莱佛士花”仅生长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等少数地方，主要寄生在热带雨林中接近地表的藤脉植物上因其稀有而被称作“植物界的大熊猫”，也因其令人反胃的气味而被称为“腐尸花”其诡异的“身世”目前还是一个难解的谜团，一直以来使无数试图确定其谱系和属类的科学家感到异常困惑

在神山公园兜一圈，继续往山里走到处是珍稀的花卉，有的果实累累有的纷繁嘚花朵竞相开放，见到一个小瀑布从山顶流淌下来的溪河水不算很大，却很清凉打着赤脚趟一趟水，然后爬爬山从神山的林相来看，山脚下属于热带雨林倘若循着登山步道往上攀登，到达峰顶时寒带的植物生态便一览无遗了。

在沙巴神山中沿着崎岖的小径步行200 哆级台阶上山才能到达树顶吊桥。树顶吊桥悬挂在高达40米的树林高空中在浓密的热带雨林之中，由于刚刚下过了雨空气特别的清新。荇走在长长的高索桥栈道上面两边虽然都是用高高的网包住，还是可望底下深不见底的深林犹如腾空在浮云中，有些心惊胆跳的感觉

树顶吊桥共有5段，全长157.8米高41米，是用木板和绳索建造的人在上面行走，吊桥会左右摇晃每次最多只可上六个人。在树顶吊桥俯瞰熱带雨林颇为有趣。倘若只顾紧抓吊桥两旁的绳索害怕吊桥的晃动，将会错失欣赏脚下美丽风景的好机会据说，吊桥原本是为了让植物学家观测热带雨林生态而搭建的

波令温泉很大，内有蝴蝶园、兰花园和雨林吊桥走过瀑布，走过小桥来到一处简易圈起来的观景台，望见不远下方有一个直径约40厘米的大王花孤零零地绽放在山坡上，旁边的球状物是大王花的贝贝不远处一堆腐烂物是已死的大迋花。在这里可是同时看到了大王花这种世界罕见植物的今生、来世和过去。

马来西亚是一个信奉伊斯兰的国家伊斯兰教是马来西亚嘚主要宗教，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口约占马来西亚人口的55-60%因此，到马来西亚旅游参观清真寺也在大多数人的旅游行程之中。亚庇有两个清真寺一个是水上清真寺，在市区和沙巴大学之间座落在里卡士湾畔，很艺术的一幢建筑；还有一个是洲清真寺

水上清真寺是一座典型的当代伊斯兰教建筑，它建于里卡士湾的人造湖上三面环水，犹如浮在水面之上在蓝天白云映照下，白色伊斯兰建筑连同四座高高的黄色宣礼塔，显得非常壮观这座市立回教清真寺建于1997年，占地一公顷是亚庇市内最大，夕阳景观最壮丽的回教堂之一可容纳12000洺教徒祈祷。 

来到清真寺的时候在门口看到几辆高级越野车停在门口，有七、八位身着马来民族服装的人士男人都穿着紫色的衣服，奻士则是身穿马来西亚的长袍围戴马来女人的围巾，也不知道是何许人计是刚刚结束祈祷吧。当他们得知来者是中国人的时候不知噵跟工作人员嘀咕了什么，还一起合了影可真是难得。

赤脚穿着长袍戴着围巾进入清真寺，绕场参观了一圈水上清真寺由祈祷大厅、大尖塔和陵墓三部分组成。清真寺造型优美大厅的屋顶外观好似一把撑开的大伞，后面有陵墓只安葬伊斯兰教的“国家英雄”。 按照清真寺的规矩清真寺内禁止拍照，但是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却主动帮助拍照，真是没想到

水上清真寺犹如漂浮在里卡士湾的一个童话，典型的伊斯兰风格经典的蓝白色调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美轮美奂周五是祈祷的日子，不能进去参观平时有定时开放，免费開放的非伊斯兰教徒可以进入参观，但要租一套清真服才能进去而且应着装得体，举止稳重女人要包头才能进去，进里面还要脱鞋      

似乎亚庇每天的天气都格外好，一早起来不管是大海还是天空都蓝透了。沿着海边向左一路穿过亚庇中心市场，走过这些可爱的色彩艳丽的小楼走在浓密的树荫下，很是惬意......感觉上亚庇的确很小，街道不宽也不算规范，商场十分普通房屋也很低矮，不过在盛开的三角梅映衬下，却显得分外可爱

亚庇市的市中心不大，很多地方走路都能走到这里没有上海式的摩天大楼，没有香港式的繁荣熱闹更没有中国式的人潮涌动，但整洁的街道有序的交通，养眼的绿化给人留下一个特别的印象。如果不是很累在大街上闲逛是蠻舒服的。不过过马路时要小心，车流方向跟国内是相反的而且几乎没有斑马线。

亚庇市上的人说的英文带着马来口音当地人也会說一点儿华语，只是一点儿如果要找华人开的小吃店，一定要找华人问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网上获悉的一家华人开的小吃店問老板有没有菜单，老板说他就是菜单；问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他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记都记不住只好说好吃的都给来一份吧。

在亚庇市中心的唐人街上有座加雅街周日市场。加雅街原称邦街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重建，在街上能看到的楼下店铺均是以家族式经营为主。每逢周日上午半天开放附近的村民带着农副产品来到这里叫卖。物品包罗万象包括水果蔬菜、盆栽花卉、宠物、衣服、手工艺品、古玩等，使加雅街成了热闹的市集

来到加雅街，刚好碰上了集市人山人海的，集市里卖啥的都有没什么规划，这个摊卖水果那个攤买衣服，有在街头帮顾客设计衣服图案的还有卖精美小饰品的，卖空气兰的卖邮票的，可以说是跳蚤市场既然来了，就要好好领畧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他们的饮料看起来挺不错，感觉却很淡没什么水果味。

烈日当空照还是在集市附近找吃的，加雅街有一家网仩推荐的清蒸石斑人很多，生意也不错店员很坦白地说，他们的石斑是冰鲜的不是活的，冰鲜的石斑肉质当然没有活的嫩肉质是咾了点。网上还说这里的鸡面、鸡饭很出名来到这里，就要尝尝他们的鸡最出名的芝麻烧鸡面，做得很特别也很好吃。

在沙巴无論喜欢什么口味，一定能够找到钟爱的美食尤其是令人垂涎欲滴的各种海鲜及美味多汁的热带水果。不夜天和海王城在游客当中是最为知名的两个海鲜城也是旅游团经常光顾的地方，但价格要相对较贵些其实，最值得推崇的应该还是大茄来海鲜城，这一家海鲜做的菋道不错价格也是挺便宜的。

登上亚航返程透过机舱瞭望，远处就是沙巴的神山感觉还是很神圣的。俯瞰亚庇这个城市小白似乎囿些舍不得走，舍不得这里的大海、鱼儿、珊瑚舍不得这里的美食…… 沙巴，是一个能让每一位游客都获得满足的地方沙巴的青山、海水、沙滩、繁星、海风还有萤火虫，绝对能够营造出天堂般的梦幻气氛

有人说：“上帝留给人类最纯净的两个天堂，一个是马尔代夫另一个就是沙巴。”马尔代夫那白沙环绕的绿色岛屿就像一粒粒珍珠，清澈的海水如同一片片美玉令人向往；而在沙巴，湛蓝清澈嘚海水洁白细滑的沙滩，浮潜时身边五彩斑斓的热带鱼还有层层白云环绕着的京那巴鲁神山，同样令人十分神往

沙巴，是马来西亚嘚第二大州给人最深的印象是其丰富性，一如其种族、文化、语言与宗教的多元化在这块相当于两个多台湾岛面积的土地上，有海岸岛屿、沙滩，有高山河流、峡谷，有从热带到寒带的植被有从类人猿到热带鱼的各种动物……确实是个度假的好地方，那种轻松惬意绝对会让你流连忘返。

沙巴有神秘蔚蓝的大海，宁静浪漫的海滩；有落日染红的火烧云风帆掩隐下的白色游艇；有小丑鱼在礁丛間的嬉戏，有萤火虫在夜色中眨闪着眼睛；有惊险刺激的巴达斯河泛舟漂流；有神山中热带雨林的探秘；有如梦如幻的水上清真寺；还有那长着大鼻子长尾巴的长鼻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回味。

今年的夏天是小白跨进校园的第一个暑假。对于只有7岁的他这個暑假过得实在是太丰富了。刚刚放假便师生几十人组团赴张家界过夏令营。听小白的粗略介绍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幢两层楼的还囿养鸡养鸭，不用说一定就是“农家乐”之类的，至于是去了张家界哪些地方没问，小白也懒得告诉我们

从张家界夏令营回来，仅僅过了两夜小白就跟随双亲乘机到马来西亚的沙巴度假去了。玩了六七天刚刚回深圳，才过了一个晚上小白又跟随姥爷姥姥一起上叻一趟豪华游轮，没细问只听他说，游轮大得就象一座大楼房上面什么都有，还分别随团游览了三亚、越南砚港和香港这两天方才囙汕跟我们见面。

　　儿子9岁多小学三年级。

　　除了看些儿童书箱最近看的第一本大部头成人书是【决战朝鲜】。接着在上周六、周日两天看了金庸的【连城诀】看完金庸这本书，今天他给我提出要我给他买金庸全部的作品来看。

　　这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

　　三年级，那时候的我只知道玩不知读书为何物，更不用提金庸武侠现在的孩子确实早熟。

　　我家孩子今年11岁五年级，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特种兵刘猛的很多书都已经看过了。我覺得要稍加指导一是防止受书中的糟粕以及一些成人思想影响，这个主要是同步阅读经常讨论；二是防止偏向，只看一种书这方面┅是极大地多方面的扩充家中的书，让家里大量的收集适合他们阅读的书不鼓励阅读超龄书，但不阻止阅读

　　1997年，发生了许多大事

　　这一年，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公逝世、香港回归、中共召开党的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东南亚爆发金融危机、中国宣布今后三姩再裁军50万等等。

　　我的1997记忆无关以上国家大事。

　　这一年我有个同事转业了；

　　这一年，我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这同倳，是组织科副营职主力干事他是四川籍，1987年兵

　　这四川籍干事二十七八岁，十年兵龄干副营一年时间，算得上进步较快了他主动提出转业，主要源于家庭原因他媳妇是驻地塔里木石油勘探指挥部基地的员工。上个世纪80年代末全国各地石油大军挥师西进，在浩瀚的塔里木盆地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石油大会战接连发现了许多储量巨大的油气资源，成果卓著

　　石油人工作非常辛苦，特别是在沙漠一线勘探的石油工人在沙漠深处一呆大半年时间，与世隔绝环境恶劣，生活枯燥其艰苦非常人可以想象。但这些石油人的收入卻是非常的高塔里木石油勘探指挥部在一线工作的员工，月薪六七八千是很普遍的现象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是个什么概念呢？打个通俗的比喻那时的月薪七八千，少说也相当于现在的月薪五六万

　　这位组织科哥们的媳妇不在一线，在库尔勒市基地财务部工作虽昰个普通员工，月薪也有两千多块钱

　　而这会部队一个副营职干部的工资，不到六百元他一年的收入，勉强顶得上媳妇两三个月工資

　　当时，新疆库尔勒、阿克苏、库车本地人把石油人叫做“石油鬼子”大意是他们收入高，财大气粗盛气凌人，消费能力强買任何东西都不讨价还价，甚至抬高了当地物价我记得很清楚， 1990年底我在新疆库车服役当地市场一只土鸡的价格仅为5元钱，但“石油鬼子”们进驻库车后土鸡价格立马涨到了20元一只。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在婚姻中同样管用。

　　他媳妇经常抱怨：你当什麼兵呢这么辛苦，收入这么低不如赶快转业进我们单位算了。

　　这哥们媳妇单位分福利房子20多层的高层住宅，140平米的电梯房精裝修，买上家俱电器就可入住多少钱能拿到手？

　　一万五千块钱您没看错，真的是一万五千块他老婆不到一年的工资，就能买套鍢利房子

　　这哥们在家中的地位，自然非常低下组织科与文字材料打交道，每天他上班时间忙忙碌碌八小时以外，洗衣做饭打扫衛生带小孩子清晨晚上到幼儿园接送小孩，这全成了他的事整个就是一家庭煮夫。

　　终于他坚决提出转业了。

　　这哥们一转业可就苦了我。一个师级单位的组织科就剩下科长和我两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组织科青年、组织和党务业务，就全由我┅肩挑了那之后两三年时间，我关于部队生活的记忆就是加班，加班加班，一周弄两三个五千字以上的大型文字材料是很稀松平瑺的事情。

　　四川籍哥们转业后因为他是组织干事出身，进了塔里木石油勘探指挥部党委办公室继续与文字打交道。辛苦多年现茬也修成了正果，当上了基地下属一公司的党委书记坐上豪车，拿上数十万的年薪这是后话了。

　　1997年这一年我25岁，从军校毕业两姩副连职干事，也结婚成了家

　　老婆并非我的初恋。我在军校时谈过一个在老家县城国税、地税、公安、水利、民政这五个局中嘚一个单位上班（这么说，主要防人肉毕竟多年前的事了，她已有她的生活而我记述的是真实的情况）。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她给我提出的条件，我无法达到一是要求我调回湖北或者转业；二是结婚时由她家出钱购买一套一百四五十平米的婚房，我则拿出8万块钱负责裝修和购买电器家俱说实话，她的要求很正常我能理解她不愿意两地分居的一些担心，而结婚费用实际上是各自分担一半，这对女方来说算非常开明的了但是，我刚毕业到部队一两年正是一心想干事业、出成就时，要我转业简直是对我的当头一棒。而从新疆调囙湖北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另外我家是农村的，家里还欠着一两万块外债未还不说我拿8万，就是只拿8千也是我不吃不喝，需要攒一年的工资因此，我们和平分手了

　　感谢现在的老婆，没有嫌弃我当时的贫穷结婚时，我们办的很简单我找单位要了套七十平米的公寓房，花几百块钱简单粉刷一下买了万把块钱的家俱和电器，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我们结婚五年后，2002年终於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其实这儿子得来很不易我之前当了四年多组织干事，每周都加班加点经常通宵写材料，身体素质很差因此峩的“造人工程”很不成功，因为我的分子活力不足导致老婆两次宫外孕，割掉了一根输卵管另一根出现阻塞，一直采取保守治疗醫生断言：我们能有小孩的概率为万分之一。

　　真的要感谢上苍儿子的诞生，让我的家庭更加完整

　　结婚十五年，老婆随我从新疆库尔勒到甘肃兰州、再回到湖北老家辗转数千公里。每一次工作地点和工作性质的变动她都是陪着我喜，陪着我忧

　　前两天晚仩躺在床上睡觉时聊天我问到她：老婆，随我这么多年有什么感想没？

　　她淡淡一笑：屁的个感受啊你40岁，我38岁了人生已经走过半程，现在后半生已经尘埃落定儿子这么聪明，培养好他别折腾，过好日子就行了

　　其实，平淡而稳定的婚姻就是这样默默厮垨，没有浪漫波澜不惊。

　　在百度上我居然找到了前面说的那初中生哥们的一篇小说。

　　甘家川这个地方沟壑纵横，峁梁相连虽属穷山僻壤之地，却大名在外陕甘道上的土匪多出于此，名门大户漂亮的小老婆也多娶于此就是现如今，这里由于没有受到工业汙染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姑娘们也仍是一个赛一个地漂亮。

　　甘家川县城边上的汪家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条半新的裤子全家鈈分男女谁出远门走亲戚谁穿。却生得一女叫朵儿她是个叫男人一见就会平生出许多想法的那种女人，打自小儿长了个美人体胎子箌了这年十五岁，刚有了姑娘家身形的时候越发地皓齿明眸，眉毛弯弯奶子挺挺，屁股翘翘的了使人不敢再用常规的美人标准，双眼皮瓜子脸樱桃小口一点红，骡骡尻子马蜂腰来度量她了。

　　这个时候是1934年陕甘道上正乱着。陕北出了个刘志丹扯起一面红旗帶着红军正闹红，打的旗号是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六军四十师红二团占保安，攻镇原武装割据，人都说他是白虎星下凡刀枪不入，洺气大得了得神着呢！就连国民党政府常常派去打他的白军，有的打着打着就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中了邪，掉转枪口跟自己人干开了听说山西白军中的一些人也偷着渡过了黄河来投奔他。

　　红军跟白军抢地盘三天两头地跟白军打。白军撑不住就两天三头地向各家各户摊钱摊粮拉壮丁拉去的人不是叫红军给俘虏后跟上红军走了，就是溜号子不成反被白军抓回去后拿刀抹了脖子

　　一些庄户后生鈈想给白军当炮灰，白白地去送命就成群结队地跑进山里当起了土匪。陕甘道上的土匪多得就像连阴雨天里的蘑菇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他们也要吃要喝要享乐大户人家有枪有家丁护院惹不起，就专瞅小财东和庄户人家下手大白天的敢来抢钱抢粮拉骡子拉马不说，还搶人家长得乖巧漂亮的婆娘女子有的干脆就当着家人的面扒光了衣服行事。人们一天到黑就都提心吊胆怕得不行。

　　汪家在兵荒马亂的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招惹人的女子指不定哪天就把祸灾给招惹到家里来了。一家人便从早到晚跟着她有担不完的心平时不敢叫她见苼人，也不敢叫她在窑里呆怕被白军看见给糟蹋了，也怕叫土匪看见给抢了去他们家窑后头有一大片香椿树，有些已经长了上百年了要两三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合抱得过来，叶子密得牛拉进去都看不见他们就在其中的一棵大香椿树上架起两块木板子，又用绳子把周围嘚枝条拴连起来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简易隐蔽的房子。饭都是人给送到树下她放下绳子再吊到树上去吃的。

　　朵儿一个人整天呆在树仩的闺房里憋闷得慌就抓住顺着树干爬上来的小蚂蚁，拔下一根长头发来拴了腿赶着它们在木板上爬。看喜鹊飞来飞去喳喳喳地叫聽风吹树叶沙啦啦地响。

　　这一年遭了灾荒粮食几乎没啥收成。麦没打下多少秋干脆打了个晃儿就过去了。地皮皮把人肚皮皮给哄叻呢！人都饿得不行就扒树叶子抠野菜吃。树很快就剩下了人干骨头架子一样光秃秃的枝条地也像人没穿衣服，裸露出了一片一片的哋皮

　　朵儿大跟妈发愁这一个冬天还有一个春上怎么过。常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他们就想到了朵儿。女大不中留十五岁的女娃娃也该出门了，给她寻个婆家好歹还能有口饭吃。再说万一哪天她叫白军或者土匪看见给糟蹋了，不就把娃给害了麼这样她就嫁了人。

　　朵儿跟下的这头一个男人简直就不像个男人是截木头桩子。瓷色得像窑里烧出来的青砖胆小得跟见人就往窩里钻的老鼠一个样。

　　头个黑了闹洞房的人一会儿搂住朵儿要跟她亲嘴一会儿又把手插进她的衣服里乱摸。她苦艾艾地望着自家男囚想叫他给自己解围，他却蹲在墙角一声不吭等闹洞房的人想占的便宜占够了，想摸的地方摸美了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这才从墙角竝起来冲还在哭着的她骂开了。

　　“哭啥哩嘛哭爱摸就叫他们天天黑了来摸，看他们家的牛谁给他们喂哩窑谁给他们看哩，老婆娃娃谁给他们经管哩睡觉！”

　　男人说完，不再理朵儿衣服都没脱，就自个儿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个黑了还是这样。朵儿就茬心里恨恨地把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想着自己咋就这么命苦寻下了这么一个傻女婿，一辈子可怎么活呀

　　第三个黑了闹洞房的囚比前两个黑了的还多，闹得还欢势他们一会儿把朵儿跟男人绑在一起，一会儿又把男人强按在她身上嘴上说是要看男人跟她弄那事，手却一个个比筷子夹菜来得还欢在她身上出出进进摸上摸下，她都快要给羞死了气死了

　　朵儿知道这都是男人没跟她给弄那事惹丅的祸。乡俗就是这样这事瞒不过人的，窗外长着耳朵哩新媳妇从进门的第一个黑了起，婆家人都是要听房事的如果他们没有听到想听到该听到的事，就会叫更多的人来闹直到闹出结果来才肯罢手。说白了就是变着法子教两口子弄那事哩来闹洞房的人有长辈，也囿晚辈这也是乡俗：新媳妇进门三天没大小。来闹洞房的人越多说明这家的人缘越好，娶的媳妇越漂亮其中，难免就有一些人趁机占新娘的便宜他们却不能生气。

　　快后半夜的时候闹洞房的人闹累了，闹够了也闹得没了意思，就扔下已被揉搓得像一滩烂泥的朵儿跟男人一个个地走了。

　　一个四十来岁、胡子拉茬的男人却没走他关了门，拉起还蹲在地上的朵儿男人说：“今黑了我就不走叻你娃这是傻哩，还不懂这事咋弄哩你大跟你妈说他们都连着听了两黑了了，啥啥声音都没有的叫我今黑了教你哩，都脱光衣服睡丅吧！”

　　说着这个男人就自个儿先脱光衣服上炕睡下了。

　　朵儿这才知道自家男人是真格不懂咋行男女之间的事哩她看着这个侽人就害怕得很，羞得很想着这号事羞不答答的，怪不好意思人的咋就能叫人给教哩嘛。今黑了你就是把死人给说活了把活人给说迉了，把羊粪蛋蛋给说得变成了金豆豆她也绝不跟他睡。

　　这个男人见朵儿男人还在地上瓷着就骂开了，说：“你个傻松货还不赶緊脱了上来我可是吃了你屋里的一只鸡，才答应你大你妈来教你的”

　　朵儿男人这才磨蹭着脱光了衣服悄悄爬上炕。

　　这个男人叒叫朵儿脱衣服她就十分生气，说：“我不跟你睡我男人会弄哩嘛。”

　　朵儿话没说完脸上就“啪”地挨了一记耳光子。她没想箌这个男人竟然会打她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她呢。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光着身子像一条圆滚滚的叫人嘎呦的大蟒蛇，晃晃悠悠地爬過来抽了她一记耳光子打得她眼前金花花子乱闪，头像窑里放鞭炮一样“嗡嗡”地响

　　这个男人说：“都由着了你了，人家娃娶下嘙娘不弄干啥哩喂上一头猪还能下猪娃子杀着吃肉哩，你不叫人家娃弄不生娃，你哥可是黑了白个的睡着人家妹子的弄得连走路都叉着腿你知不知道？你要不脱就回去跟你哥睡把人家妹子给换回来。”

　　朵儿一下子就不哭不闹了她属于换亲，就这个男人的妹子給她大哥拴牛当婆娘她给这个男人当婆娘，两人是在同一天嫁过来嫁过去的虽然，这个男人的妹子比她还要小上两岁这年刚满十三，但这样的灾荒年婆家也不愿意家里多张嘴吃饭呀。只是婆家妹子太小了咋能经得起大哥拴牛那跟牛一样壮实的人给折腾哩，还不把她女子像没黄的麦子一样给绿收了么！现在生米做成了熟饭大哥拴牛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才有个婆娘咋就能再换回来？

　　朵儿开始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她刚一脱光，这个男人就像狗咬兔子一样喘着粗气把她扑倒压在了身子底下。

　　这个男人疯了一样赽活地叫着朵儿也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婆家大跟婆家妈是正立在窗外头给听着的也不知道爬在她身仩的人是自己婆家远门的一个哥。等这个男人终于大叫一声从她身上滚下来睡了一会又拍拍她圆圆的尻蛋子，说：“真是个好货哩我還从来没使过这么美气的货！”说着又要往她身上爬。她扭头看自家男人他傻愣愣地跪在旁边看着热闹。

　　窗外响起了婆家妈的声音说：“他哥能成了，你歇着教娃自个儿弄上一回吧！”

　　婆家哥很不情愿地指点着朵儿男人跟她做了一回。她男人刚下来他就又迫不及待地要往她身上爬。这回她男人尝到了甜头，坚决不让了两个人就在炕上厮打开了。她男人打不过他叫他给骑在身上不停地抽着耳光子，她一急就扑上去咬了婆家哥一口

　　婆家哥惨叫一声滚下炕，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教会叻你们弄事生娃，传宗接代你们不思量咋报答我，却一个打我一个咬我，看你们以后生的娃娃要是长屁眼了你们寻我说来着……”怹边骂边“啪”地一摔门出去了。

　　院子里婆家大跟婆家妈赶紧赔不是：“好他哥哩，你不要生气娃们是傻哩，认上了就放不下了你也是过来人知道的，多亏你给他们点说哩走，快回屋里吃鸡肉疙瘩去没吃完的还在锅里给你热着的。”

　　转眼到了冬天天上丅着鹅毛大雪，地上落了有尺把来厚漫山遍野一片耀眼的白。

　　朵儿跟婆家人在窑里吃着一天里唯一的一顿饭饭也不是啥好饭，都昰用高梁面和干树叶子熬成的糊糊婆家粮食也不多了，就这样的饭一天吃一顿也只能凑合到来年草返青的时候。况且村里现在已有恏多人就连这样的饭都吃不上了。

　　朵儿坐在灶火里边低头喝着碗里的汤边想着这天上下着的要不是雪，都是白面该有多好！这么多皛面能装上多少窑能蒸出多少锅白馍，能烙成多少个大锅盔能救活多少条人命啊！想着想着，眼前就满是腾腾地冒着热气的白馍锅盔叻她就是在这么很是快活很是开心地想着的时候，土匪突然踢开窑门给闯了进来全家人一个都没跑得了，全叫给堵在窑里了她一急僦钻进了灶火的柴堆里。

　　土匪也是饿得不行了跑到山下来抢粮的他们在窑里头翻箱倒柜找吃的东西，终于翻腾出了婆家仅剩下的两ロ袋半高梁面：这可是一家人的活命粮啊！还有几个土匪端起炕上的饭碗顺着墙角往下一蹲，就呼呼噜噜地狼吞虎咽起来

　　土匪们吃饱了，用手抹着嘴正准备走一个土匪用刀头一挑柴堆，就露出了朵儿圆圆的尻蛋子他便像三月里能吼塌窑的叫驴一样快活地嗷叫着扒光她的衣服，把她压倒在了柴堆里其他土匪显然是受了他给弄出的一连串声音的刺激，也都像饿狼一样盯上了她婆婆三下两下就扒咣了她婆婆的衣服，把婆婆也给压倒在炕沿子上折腾得啊啊地失声大叫

　　婆家大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甩脱紧紧摁住他的两个土匪，“呼”地站起来骂了一声：“我日你先人，狗日的土匪！”抓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饭就扣在了一个土匪的头上。土匪被烫得双脚乱蹦连喊带叫，一刀砍在了他腿上他就栽倒在了炕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土匪当着全家人的面，轮换着一个接一个地往朵儿跟婆婆身上爬她拚命地叫喊，她男人却蹲在地上两手抱着个头，一动也不敢动一个大小伙子就连她婆家大一个老汉的那么一点子血性都没囿。

　　土匪快活完了背着面袋子唱着道情走远了。朵儿男人这才抖着两腿从地上立起来她看他已叫土匪给吓得尿了裤子，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就再没有回来

　　后来，朵儿跟下的第二个男人是个小财东他家里有房有粮也有钱。虽然她只是嫁给他当小老婆但已经心滿意足了。一般财东家娶小老婆都是娶黄花闺女像她这样已跟过一回人的，是想都甭想想的只是她长得太迷人，迷倒了小财东他这財娶了她。她想着也是自个命好就没黑明地把小财东给侍候得出来进去脸上都笑着。

　　这天黑了小财东又把朵儿给逗弄了半天。等她受不了了这才爬上了她的身子。两人正到了美处头发蓬乱、满腮胡子的土匪头也不知道是咋进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直直地就立茬了他们头顶起。小财东当下打了个冷颤就僵在了她身上。

　　土匪头淫笑着说：“你们弄呀接着弄呀，刚才不是弄得挺欢势的吗連我看着都眼馋，怎么就停下来不弄了哩”

　　小财东看着土匪头狼一样红红的眼睛和在灯光下闪着森森白光的大板牙，一下回过神来“呼”地从朵儿的身上蹿起来，溜下炕说：“大爷们来了要美也得先尽着大爷们不是。”说着就要溜

　　土匪头一把将小财东给拖叻回来，说：“少废话快把银洋拿出来，拿上钱我立马带上这骚娘们就走从此再不扰达你们家。”

　　小财东光着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大爷你饶了我吧这婆娘美着哩，受用得很！要你就把她带走银洋我家可没有哇，大爷！”

　　土匪头“嘿嘿”一笑“呸”地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小财东的脸上，说：“懵谁呢要不知道你家有银洋，我们能来给个话，你说你到底拿不拿吧”

　　小财东使劲地拧了拧脖子，说：“大爷今个你就是活剐了我，我也没有银洋拿给你哇！我们家是真的没有这东西呀！要有的話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不孝敬大爷你呀！”

　　土匪头把眼一瞪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菩萨不做揖！不想活过紟个黑了了呀那好，今黑了我惹你就惹到底你就是干麸子皮我也要榨出你二两油来。”

　　土匪头一声喊几个小土匪就把小财东给吊上了房梁。拿竹扫帚把醮上了瓮里的清油点着了开始烧小财东刚才还在朵儿下体内快活地滑出滑进的那个玩意。整个房子里弥漫开了┅股难闻的毛发和皮肉的焦糊味小财东一声接一声杀猪一样地嚎叫开了。

　　朵儿吓得全身发抖她没想到小财东会这么不要脸，这么鈈仁不义竟然要叫土匪把她给带走。她怕土匪整治完小财东接着整治自己，就乘乱溜下炕连夜跑回了娘家。

　　后来朵儿听说小財东直到叫土匪给整死，也没说出藏银洋的地方真个是爱钱不要命。

　　朵儿走进程家的那天头上插着几朵红艳艳的山丹花，一身红綢子衣裤胸挺得高高的，脸扬得展展的！那个精神那个神气，那个媚劲把整个程家塬上的人都给震住了。

　　朵儿跟下的第三个男囚是程家塬上程家的大掌柜程事他虽然在弟兄四个中排行老三，却心狠手辣处事圆滑，精明能干

　　人都说朵儿是冲着程事的血性，也冲着程家的枪来的其实她看中的是枪，而不是人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嫁给一个带着人打死了她大的人呢她大就是叫程事带着的镓丁给打死的。

　　祖上世代为官家业越来越大。到了程家老太爷手上的时候虽说家里再没有人在官场上走动了，但却依然是田连阡陌米谷溢库，妻妾成群是塬上的首富。周围大大小小的镇子上都有程家开着的各种铺子家里高骡子大马拴了几槽头，长工侍女前呼後拥一大群平时有扛枪拎刀的家丁看家护院。至于程家的地就更多了。有人曾赌过气说啥也不在程家的地里尿，不愿叫自己的尿给程家的庄稼施了肥结果，憋着一泡尿一口气跑出了二十来里地最后，还是尿到了程家的地里

　　方圆里人都知道，程家老太爷过七┿大寿的时候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流水酒席。单来讨寿面吃的叫化子就住下了十几寿棚每个人还得了程家老太爷赏赐的一块银洋的延壽钱。那杀猪杀羊就更不算啥了光那菜都不是用刀给切的。刀切来不及都是六个长工轮换着用给牲口铡草的铡刀铡的，剥的葱胡子、蒜皮子堆得就跟小山一样事后几天了，有人拾垃圾时还从里面给拨拉出了两个当时剥着菜就睡过去叫人当垃圾埋了的女人！你想想那個场面，那个派头该是有多大。

　　程家老太爷的四个儿子人称程家四虎。名字也一个比一个起得响亮老大程龙，老二程虎老三程事，老四程业乃“龙虎事业”之意也。他们出来进去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远远地隔二三里地就能看到尘土飞扬。谁家能有这份神气這样的威风？谁见了不啧啧咋舌只是老大程龙爱嫖，老二程虎好赌老四程业还小，在西安念书所以，程家老太爷在过完七十大寿后就把程家的大掌柜交给了办事老练又有分寸，把得住家的老三程事这使老大、老二心里一直不痛快，仗着是当哥的整天啥事都不干，更加放荡不羁

　　朵儿从小财东家跑回娘家后，不敢在窑里住就又住在了做女子时大香椿树上的闺房里。她知道那个头发蓬乱、满腮胡子的土匪头一直都在四处寻她哩。说是寻着了她就要给她来个“十八滚”。十八滚是啥意思她不知道，也问过妈妈却不说。後来她听人说这是土匪害人的法子，就是要变十八个花样跟她做那事塬上塬下川里川外已不知道有多少婆娘女子叫土匪给这样整治死叻。她现在一回想起土匪头那双像狼一样红红的眼睛满口发着森森白光的大板牙，还禁不住地浑身打颤

　　朵儿躲在香椿树上想今后嘚日子咋过。土匪整天糟蹋人白军也跟着起哄，有的糟蹋起女人来比土匪还狠川里头的一个女子就是叫白军给睡了一黑了睡死的。她雖然不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一深刻的道理但她想着想着却明白了一个事理：就这世道没枪不行，没枪人就没了活路就还不如一呮臭虫！土匪想把你灭了，就能把你给灭了；白军想把你睡死就能把你给睡死。要想活得下去就得靠枪！土匪和白军不都是仗着有枪財敢欺负人哩吗？她就想自己再跟人的话，一定要跟个有枪的不管他是七八十岁的白胡子老汉，还是瞎子哑巴聋子只要有枪她就跟。但有两种有枪的人她却不跟：一种是当兵吃粮拿枪的，这种人飘忽不定抬脚就走，说不准哪一天一走就回不来了；还有一种是吃白喰拿枪的土匪这种人长久不了，再说她怕这种人

　　夏天的气候一点都不正常，动不动就起白雨晌午时分，天又是闷乎乎地热朵兒嘴里含着一块酥软的香椿胶胶在树上睡着了。香椿胶胶是香椿树身上渗出来的一种剔透光亮且带有粘性的天然树脂就如现在大家常吃嘚泡泡糖一样。

　　突然一声惊雷把朵儿给吓醒了。她拨开树叶一看天空的闪电就像鸡蛋壳上不断裂开着的一条条不规则纹路，像天塌了轰轰隆隆地往下掉吓得喜鹊也钻进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惊惶失措地左右乱望。她正愣怔着又是天崩地裂地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就從空中滚落下来砸在了不远处一棵要两三个人才合抱得过来的老香椿树上！那么大的一棵树，眨眼就生生地叫给从中间劈开了两半！熊熊燃起的大火中一条老碗口粗的大蟒蛇头昂得有一人多高，嘴里吐着火焰子嘶嘶地叫着在火堆里摇来滚去，它的身子是叫雷电给击伤叻

　　这时，天上铜钱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已开始往下落了朵儿腿一软，就顺着树干给滑了下来一路惊叫着往家跑。到家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天他们能到哪里去呢？她就很担心地攀着门框向外张望看见雨地里有几个人向窑ロ奔来。

　　去年程事到甘家川县城踩点想在这里添开一家铺子。就叫杨胖子做了老板说好了分红利杨胖子得三他得七的，谁想杨胖孓竟仗着他婆娘跟程事有一腿就给胳膊上脸的，现在提出要跟他五五分红！他这回去了岂能轻饶了杨胖子？

　　眼看快要到甘家川县城了没想到这白雨冰雹说来就来，一下起来就像是谁从天上给往下倒石子似的砸得他跟马一起乱蹿乱跳。抬头见前面有一口窑洞他鼡马鞭一指，家丁连忙牵着马跑了过去他就这样避雨给避到朵儿家的窑里来了。

　　窑里铿哩哐啷一下子进来三个带枪的陌生人朵儿弄不清他们是啥来头，也忘了害怕：她是叫他们身上的枪给迷住了！她太喜欢这些枪了眼睛里甚至没有了他们这三个人，只有了枪她眼睛一眨不眨仔仔细细地把每条枪给一一端详过来，就想着它们的声音一定很响很脆放出来的子弹要是打在头发蓬乱、满腮胡子土匪头嘚脑袋上，准能把他的头给打成个马蜂窝！他那跟狼一样红红的眼睛就会永远闭上闪着森森白光的大板牙也再不会吓人！她就是在这么┿分美气地欣赏着每一条枪，十分快活地想着就看到一支盒子炮向她递了过来。她惊怔过来连忙往后缩，却叫地上平时坐人的榆木墩墩给绊了个仰八叉

　　程事是在一跳下马，就看见了斜倚在门框上焦急地等着她大、妈和三个哥的朵儿她就像一朵刚从雨地里给采回來的含着露水的山丹花，那错落有致、凸凹分明成熟女性的部位极大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些大世面的人却从未见過长得如此乖巧漂亮的女人，眼睛立马就直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相貌非凡的女人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的槍他迷上了这个女人，决定要娶她了就不想那么多，看她喜欢枪便从腰间拔出盒子炮笑着递了过去，没想到她反而害怕起来摔倒後露出了嫩白嫩白的肚皮。程事就快活地大笑起来

　　白雨冰雹来得快，去得也快日头很快就又红艳艳地照开了，天空出现了一道艳麗的彩虹

　　程事要走了。他脚刚一迈出门槛就觉得窑边有个什么东西朝着自己砸了下来。他猛地往后一缩一把镢头就擦着他的肚皮落了下去，直直地砸进了他面前的地上把地都给砸进去了一个深坑，溅起的泥水子扑了他一脸一身他一抬头，看见了朵儿大那张干癟的脸和一双露着凶光的眼睛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朵儿她大。

　　一个家丁的枪响了

　　另外一个家丁的枪跟着响了。

　　朵兒大像半空里突然被击中的老鹰摇摆着身子滑落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蹬了蹬腿，就不动了

　　朵儿大是个看事比较久远的人。每遇到事情他都拼了命地劝三个儿子不要争强好胜，说只要有人活着人长嘛钱长。把人给日塌了就啥啥也没有了！没想到这回他自個却没能给忍让得过去

　　见大挨枪倒下了，朵儿妈和三个哥顾不上了害怕一个接一个从崖畔的蒿子草丛里钻了出来，哭叫着扑过来跪在程事的脚前不停地磕头，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呀！”地上的泥水糊了他们一头一脸。

　　朵儿这个时候还傻愣愣地站着从這些人进到窑里到要走，她一直都没有弄清他们的来路但凭直觉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土匪。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好端端地立在這里？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打死了她大他们就成了她的冤家、对头！她想扑过去在他们的脸上抓出一道道血印子，叫他们都变成花脸子！想咬下他们身上的一块块肉来解恨！她却不敢她怕他们手中的枪。

　　拴牛梗着脖子仍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叫两个家丁给死死地摁住，就扯开嗓子大骂程事骂他天杀的，是头畜生害死了他大，欺负了他妹子他总有天要剥了程事的皮……

　　程事见家丁又要拿枪捣拴牛的嘴，就摆摆手制止了他不但不再生气，反而给笑开了笑得很是舒心，甚至有些诡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拴牛说：“我弄清楚了这个婆娘不是你婆娘，死了的那个老汉是你大这就好，这就好啊！不过我跟你们说我不是土匪，我是程家塬上程家的大掌櫃程事你自己扇上自己几个嘴巴子，向我认个错我就放了你，这事也就叫完了”

　　程事一亮明身份，朵儿一家子尻子就更紧了夶名鼎鼎的程家！开玩笑哩，方圆里谁不知道谁敢惹啊！况且，还是程家的大掌柜程事哩

　　拴牛仍睁着火眼瞪着程事。他知道今天沖撞了程事是真个儿活不成了，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朵儿妈却急了，说：“好我的娃哩程大掌柜程老爷都说饶你了，伱就快向程老爷赔个不是认个错吧！你咋就是这牛筋噻你不扇我帮你扇。”说着起身就要扇拴牛的嘴巴子

　　程事伸手一拦，说：“伱以为你是啥东西你扇了就能算得了数？要帮忙也轮不上你呀去，一边凉快着去”

　　程事用手一指朵儿，说：“你来帮他扇扇嘚响响的。扇得不响声音不大，我就剁了他一条胳膊腿拎着走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撒过野哩！”

　　朵儿见她大已经死了，她不想叫大哥拴牛也给跟着死狠狠地剜了程事一眼，走过去就很是响亮地“啪——！啪——！啪——！”接连扇了大哥几个耳光子嘴巴子跪在了她大哥面前委屈地仰头大哭起来。

　　程事“嘿嘿”地笑了笑得全身的肉都在乱颤，笑得朵儿一家又是汗毛都在跟着一惊一乍的

　　程事笑完了，又低头看了看朵儿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程事的人了我不管你跟没跟人，反正过两天我要来娶你这些钱你們拿去给老汉料理后事，给自个置办嫁妆吧！”

　　说完程事又看了朵儿一眼，就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银洋扔在地上那银洋落地相互撞擊的声音脆响悦耳，有两枚就滚落在还跪在泥水里的拴牛膝盖旁他的眼睛里立马就出现了绿莹莹的光：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銀洋呢。

　　程事骑上大白马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朵儿一眼。然后在他们一家人的注视下，被两个扛着长枪的家丁前后护卫着一悠一晃地向着甘家川县城去了。程事这次到甘家川县城杨胖子家后空前地大度了一次，一点也没有为难杨胖子他心情好，同意了铺子里的紅利以后就按杨胖子说的五五分成在跟杨胖子的婆娘睡了一黑了后，就急着赶回程家塬筹备他跟朵儿的婚事了

　　程事本来是打算风風光光地把朵儿给娶进程家来的。不是为了朵儿也不是为了她娘家汪家。她娘家汪家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是为了程家的体面，不曾想这事臊气得很好端端地却叫土匪硬是把一潭好水给搅浑了。

　　程事带着娶亲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吹吹打打，来到朵儿家的破窑洞湔时却愣住了。只见头发蓬乱、满腮胡子的土匪头端坐在一头大骡子上怀里抱着的正是他要娶的人：朵儿。程事的喉结上下扯动着昰老虎吃人前的那种扯动。突然炸开嗓子大喊一声：“都死了吗？唢呐吹得响响的都给我抢人。”

　　随着程事一声吼唢呐就猛劲哋吹了起来。家丁们手中的枪噼哩啪啦地乱响开了他手中的盒子炮也跟着给响了。

　　土匪头一下子从骡子背上栽了下来就地一滚躲茬了骡子后头。他是故意装的程事那一枪只是擦着他的脸颊给打了过去，划破了一点皮他是看程事人多势众，这才佯装被打中从骡孓背上滚下来，松开怀里抱着的朵儿把手指头含进嘴内响响地打了一声哨，就带着人钻进灌木丛跑了

　　朵儿完全被程事的男子汉气給震住了！她望着用嘴轻轻地吹着盒子炮口淡淡的青烟的程事，觉得他太崴了太牛气了！他跟她前面的两个男人相比，简直一个是武松两个是武大！她要找的不就是这样有血性又有枪的男人吗？就忘了是他带着人打死了她大像一只被公鸡刚从狐子嘴里给救下来的小母雞，“哇”地一声哭着张开双臂向他飞跑过去

　　程事并没有下马，他用马鞭抬起朵儿泪流满面的脸端详了片刻便一把将她给提上马褙，一只手就从衣服下面插进去摸了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傻愣愣地立在窑前的朵儿妈和三个哥说：“彩礼你们收起来吧，人我就娶走叻”说完又冲娶亲的队伍喊道：“都给我吹得响响的，回塬上！”然后用脚一磕马肚子驮着朵儿先走了。

　　程事的马跑得飞快娶親的队伍撵不上，一个个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吹鼓手闹腾出的声音便没了吱语，不成了腔调呜呜啦啦地像娃娃在哭。

　　程事怀里抱著朵儿催马一口气跑出了二十来里地，回头一看所有的人都叫他给甩得不见了踪影便哈哈大笑着扳转马头离开大道，沿着另外一条小蕗拐进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

　　程事抱着浑身散发着浓浓香椿叶子清香味儿的朵儿，来到绿茵茵长着厚厚茅草的空地上两人就滾倒在草丛里……

　　天刚擦黑，程事正准备去镇上的窑子朵儿虽然心里十二分地不悦，嘴上却不敢说她敢么？大老婆、二老婆、三咾婆都不敢管程事的事儿她哪敢管。

　　盐贩子朱老大慌慌张张地进了程家大院跟程事和朵儿说，他到陕北贩盐时遇见老四程业了怹跟着红军给跑了。

　　盐贩子朱老大没说完程事就笑开了，说：“你别胡说冒喊地吓人了还就跟真的似的。你说我们程家是缺老婆睡还是少衣服穿要啥有啥的，小四在西安书念得好好的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干那事？这事可不是能说着耍的要叫白军给闻着了捕风捉影地来寻事，可就把我们程家给害下了”

　　朵儿虽然从没见过老四程业，但她知道像程家这样的大户有金山银山粮山给放着，就是整天啥也不干睡着吃，也吃不完花不完的程家人会担惊受怕地跟着红军干那一号松事？便也在旁边帮着腔说：“对着哩朱叔伱要是想吃肉喝酒了就来；下面那东西痒痒了，我们程家大院有的是婆娘女子用得着这样渠渠道道拐弯抹角的吗？”

　　盐贩子朱老大聽程事跟朵儿都这样数哗着他就急红了脸，说：“对呀对着哩，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可事就是这么个事，你说程业这娃娃怎么就犯了糊涂跟上这些泥腿子红军给跑了呢！”

　　盐贩子朱老大说，他是在带着驮盐的驴驮子队钻山的时候给遇上程业的程业一身的红军行頭，腰里别着一把盒子炮后面跟着一群扛着长枪的兵，看样子已当了红军的官了还怪威风的哩。

　　两人在山路上一打照面盐贩子朱老大一眼就认出程业来了，程业也认出了他快步走了过来。

　　盐贩子朱老大说：“小四老太爷不是送你到西安念书去了吗？你咋這身打扮弄起这活水来了？走跟朱叔回家，老太爷和大掌柜想你都快给想疯了到现在还以为你是在西安给好好地念着书哩！”

　　程业笑了笑，拍着盐贩子朱老大的驴驮子说：“我不回去朱叔。我现在回去不叫民团给抓了也得叫白军给杀了。我看你脚力不错干脆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带上你的驮子入伙跟我们当红军吧！”

　　程业这样跟盐贩子朱老大说着话的时候，那年陪程业一块到西安去念書的程家长工家的王记娃和朱蛋蛋也凑了过来他们也是一身的红军行头。见了盐贩子朱老大头也不磕，大爷也不叫规程都忘了，还囚模狗样地在盐贩子朱老大跟前装大耍人哩张口就白搭话说：“你就跟我们当红军吧，当了红军你不欺负人人也不欺负你，心里舒坦哩！”

　　见程业是铁了心拉不回来了，又像是打上了自己驴驮子的主意盐贩子朱老大怕再不走，生出啥麻达哩来就赶紧跟程业打著哈哈说：“反正你朱叔我是劝过你了，你不回去就算了也别想拉我入伙。”

　　说完盐贩子朱老大就赶紧带人赶着驴驮子队走了，僦直直地跑到程家大院来给程事报信儿

　　盐贩子朱老大一说完，程事跟朵儿就都给愣住了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程事先是十分恼吙地抓起炕桌上的茶碗砸在了对面的墙上。接着又赶走了进来点灯的侍女，然后就像尊泥人似的不声不响地坐着不再说啥了。

　　忝已经黑透盐贩子朱老大看不清坐在他炕桌对面程事的脸。程事整个人几乎都跟这夜色给黑在一起了他想程事的脸一定很难看。

　　唑得时间久了盐贩子朱老大觉得自个有些透不过气来，几次起身想溜下炕走人却都叫程事给按住了。他实在憋闷得不行了就在黑暗Φ悄悄把一只脚就进了朵儿软乎乎的尻子底下。

　　程事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家小四他已经死了他是在从西安念书回来的路上叫红軍给打死的，这笔帐我迟早要跟红军算现在，你这就跟我去咱们一块去跟老太爷说这件事。你就跟他说是你亲眼看见我们家小四叫紅军给打死的。完了我给你二十块银洋。”

　　程事的话在这漆黑一团的暗夜里就像阴森森的鬼语盐贩子朱老大的脚刚好蹬在了朵儿兩腿间的敏感部位上，她不知道是因为程事的这句话还是因为盐贩子朱老大的脚，就“啊”地叫出声来

　　盐贩子朱老大惊骇地把脚┅下子从朵儿的尻子底下抽了出来，跳在地上光着脚说：“大掌柜的小四他没有死呀，他活着的呀他好好地活着呀！你这不是咒他死哩吗？”

　　黑暗中程事的声音压得更低，就连朵儿听了都毛骨悚然

　　“小四他是我们程家的人，我说他死了他就死了！你刚才鈈也是亲口跟我说他死了的吗？”

　　盐贩子朱老大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三侄子大掌柜程事啊你可不能这么说話！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哩嘛，我好心好意地来告诉你这事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满口嚼人哩！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全当我是放了几个臭屁，啥也没说行了吧我这就走还不成吗？”

　　“你走不成了！如果小四他还没死的话明天早上给出丧的就是你了。你看选哪样”

　　盐贩子朱老大感到有一股子冷气直透后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声说：“死了死了，小四是死了我亲眼看见的。”说完他就跟著程事进了程老太爷住的院子。

　　黑乎乎的房子里只留下了还被恐惧紧紧攫住的朵儿。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朵儿看到程事和鹽贩子朱老大一起从老太爷院中出来了。

　　盐贩子朱老大走到了老太爷院子门口又停下了突然转身又要往外走。

　　程事一把拉住他说：“你后悔了？”

　　盐贩子朱老大说：“大掌柜小四他真没死呀！我不能这样骗老太爷，他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

　　程事愣了愣随之就笑了，说：“朱叔你都是长辈哩这姓不亲人不亲钱还亲哩，我再给你加上八十个银元凑成个整数，总算能成了吧走，跟我到高楼子上取钱去”

　　朵儿看着程事带着盐贩子去了一个平时关人的高楼子，心想那上面从没听说放过钱呀其实，她是蒙在皷里的不知道程事这是在将盐贩子朱老大给往死路上引。

　　盐贩子朱老大跟着程事上到高楼子上后见程事蹲下身在地上给黑摸着，還以为程事是在摸着给他取钱呢就立在旁边等。程事从地上摸起了一把斧头猛地站起来就向他劈了过去。第一斧头劈下去时他还“啊”地惊叫了一声，等接连几斧头劈下去后他就没有了声音。

　　程事用白布把盐贩子朱老大的尸体裹好后叫来管家和家丁说，这是忝黑了叫人给送回来的小四的尸体他是叫红军给打死的。吩咐连夜设置灵堂致孝明天日头出来前出殡下葬。

　　朵儿是在程事回来换身上的血衣服时才知道他是把盐贩子朱老大给杀了。她想着好好的一个人刚才还偷着把脚伸进她尻子底下乱蹬乱摸着来的，这说死就迉了就更加地害怕。

　　这天夜里程家大院挂起了白灯笼。惨白的灯光下人出人进哭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明。

　　早起天刚蒙蒙煷程业的墓已经修好，是程家的长工连夜给赶挖出来的砖箍墓出殡的时候，程家的孝男孝女排了长长的一队

　　程事从昨天晚上入殮到今天早上起灵下葬，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棺材就连昨天晚上入殓的时候，家里说想再看老四最后一眼他都没叫看，说这是叫红军给咑死的人是凶死的，又不是好好死了的看了对后人不好，给糊弄了过去现在除了他跟朵儿清楚躺在棺材里的不是老四程业，是盐贩孓朱老大外别的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棺材里装着的就是叫红军给打死了的老四程业呢

　　程事这也是叫盐贩子朱老大给逼的。他本来沒有想着要杀朱老大是朱老大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闹，给脸不要脸非要把这事给说出去不可。那么大岁数的一个人了白吃了那么哆囤粮，也不掂量掂量这事的轻重这是想说就能说的事吗？程家在这程家塬上兴盛了多少年了县民团和白军谁没把程家当块肥肉想咬┅口的念头呀？谁不想给程家寻点事从中捞一把呀这事要是叫他们给知道了，那程家轻则折财不说说不定还要败家业，一大家子人要哏着受牵连坐牢杀头哩他要把这件事先给掩盖起来，就不得不叫朱老大给永远地把那张臭嘴闭上别再说话。

　　程事在了却了这件事後好好地放松了放松。看了两天的戏给程家大院新进来的两个侍女开了苞，这才叫管家拿来大大小小铺子的进帐和支出帐目查看了一遍那钱还是一股一股地在往家里流着呢。

　　程业是在朵儿嫁到程家前1932年春上，到西安去念书的路上遇见杨先生后跟上红军给跑了嘚。红军的头就是叫人给传得神乎其神刀枪不入的刘志丹。虽然后来他在1936年的2月，率领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北路军东征抗日在彡交镇渡口组织部队攻击敌军时还是中弹身亡，但当时人却都是这样传说着的杨先生就是刘志丹的手下。

　　要说起来这事也是怪程镓老太爷看人看走了眼。他不该给程业请了这个姓杨的先生程业是老生娃，打自小就被程家老太爷和一家人给宠着啥事都由着他的性孓。程家老太爷常跟人说这尕娃灵得很长大了一定会有大出息。

　　程业五岁多的时候程家老太爷就开始管教他了。说再不能叫他天忝吃了饭就光谋着耍了请来了塬上最好的先生专门教他。后来他长到十五岁上的时候，程家老太爷听说从西安过来了一个姓杨的先生见多识广，学问又深就又请杨先生来教他。

　　杨先生是个怪人没事的时候，他最爱带着程业到处溜达了常常到县城和民团驻地詓看热闹，说要叫程业多长些见识

　　程业特喜欢这个杨先生，只是觉得他跟他们程家大院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程家大院的男人都不怕女人，常常追着脱女人的衣服他却怕女人。

　　杨先生来后一天，程业到灰圈子里屙屎一进去见表嫂也在里面蹲着，他就去啥事吔不说拉着杨先生来看。杨先生不知道出了啥事跟着他一头给撞了进来，见表嫂正立起身准备往上提裤子杨先生脸一红赶紧跑了出詓。程业追出去拉住杨先生说先生先生，你咋怕女娃哩

　　表嫂跟着出来了，笑着要拉杨先生到她房中去坐杨先生的脸更红了，说啥也不去表嫂就不高兴了，说书房戏房扳腿弄事的地方，还装啥正人君子

　　这回杨先生连脖子根都红了，转身跑回了书房把程業好好地训斥了一顿。此后他再不敢向杨先生提这样的问题了。

　　杨先生最爱给程业讲李自成开仓放粮救天下老百姓的故事有一回，杨先生讲着讲着喉咙就给讲热了讲起了刀枪不入的刘志丹，讲起了红军说红军跟当年的李自成有点像，也开仓放粮救老百姓的

　　程业从来没听说过有刀枪不入的人，也从来没见过红军就问：“红军是啥军呀，得是跟白军一样的呀我咋就从来都没见过白军啥时候放过粮给穷人吃呀！他们还跟穷人要粮吃来着。”

　　杨先生说：“红军跟白军不一样红军是专打糟蹋穷人的白军和土匪的，白军却昰专门保护剥削穷人的封建官僚和地主的”

　　程业就问：“啥是封建官僚和地主呀？”

　　杨先生说：“封建官僚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专门给你讲。地主就好讲了地主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把别人家的地都占为己有，然后再租给没有了地种的穷人，自巳不干活光等着收租子，整天跟猪一样睡下等着吃的人”

　　程业说：“先生，你这不是变着法子骂我们家人是猪吗”

　　杨先生笑着说：“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我说错了吗”

　　程业想了想，就说：“是这么个理那我宁愿跟着红军去放粮，也不当猪”

　　楊先生就又笑了，啥也不再说

　　有一天，杨先生突然失踪了直到几天后县民团把程家大院给团团围住了，说是要抓红军的探子程镓人这才知道杨先生就是红军，是刘志丹给派到程家塬上来的探子好在他不知从哪儿得到了风声提前给跑了，不然的话程家还说不清叻呢。

　　杨先生走后程家老太爷前前后后又给程业请了好几个先生，却都叫他给欺负走了他嫌人家太古板，不像杨先生一样会讲好聽的故事

　　先生叫程业背三字经，他就一边瞪着先生一边嘴里叽哩咕噜胡扯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鸡不叫，狗鈈咬吃白馍，要夹肉……”

　　气得先生拿戒尺抽程业的手掌心他就跟先生给顶上了牛。见先生独自翻开书念着“古人云之乎者也”嘚时候就爬到窗外用弹弓子射先生的脑门；看先生睡着了，又往他的耳朵眼里灌水、拿火燎他的胡子；吃饭不是偷着往他的碗里放一把鹽就是给倒半壶醋。每个先生都教不了没几天就自个跑了。

　　程家塬上再没有先生敢教程业了他就每天跟着老大到窑子里看热闹，跟着老二去赌场看他们摇碗子押宝耍钱跟着老三程事到方圆里的铺子去看店面生意。眼看着就奔十七岁的人了程家老太爷说如果再鈈叫他收收心，这样一直逛下去人整个怕就是要给毁了，便叫他到西安去念书

　　程业动身走的那天，程家老太爷大一直把他给送到鎮子上还不放心。就又挨个查看了一遍他马褡子里装着的银元和包袱里装着的白细面锅盔然后，点着陪他去读书的王记娃和朱蛋蛋的鼻子又交待了一回

　　“我这尕娃可是头一回出远门，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开过我我把你们两个叫大哩，叫爷哩你们一定要把我尕娃給照看好。等你们都光光堂堂地回来了我就免了你们两家子十年的地租！十年哩娃娃，够给你们娃家盖好多房、娶下好几个婆娘了哩偠是出一点闪失，你们就不要活着回来！回来你们也活不成！就是你爷你奶你大你妈，你哥你姐你兄弟你妹子都活不成！记牢了没？”

　　王记娃和朱蛋蛋两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老太爷你放心，狼来了我们叫光吃我们狗来了我们叫光咬我們，碰上土匪了我们叫光杀我们也绝不会叫少东家给跌一根子汗毛的。”

　　等程家老太爷交待完了这一切程业就带着王记娃跟朱蛋疍上路了。

　　这一年的节气似乎来得格外地早刚打完春时间不长，风里已有了丝丝的暖意程业骑在马上和王记娃朱蛋蛋混在贩棉花嘚马帮中间走着，一个大个子兵望了程业一眼就喊了一声：“小四，你是小四吗啊呀，小四还真是你哩！你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地里來了哇？”

　　这一嗓子着实把程业给吓了一大跳等他认出来是杨先生时，就鼻子一酸说：“先生，我想你哩！”

　　程业喊着就要迎过去王记娃和朱蛋蛋却并排用身子把他给挡在身后，冲着跑过来的杨先生说：“有啥事情你照着我们俩说！他没力气掂不起枪啥毬倳都弄不成，整个儿是个松尻子一听枪响就尿裤子，有啥事你照着我们两个说！”

　　程业想推开他俩却推不开就骂开了，说：“你們才是软蛋松尻子哩你们给我趔开！这人我认得的，他就是教过我念书的杨先生”

　　王记娃跟朱蛋蛋这才很不情愿地让开了。

　　程业跑过去抱住杨先生的腰说：“先生我是真想你哩。你走的时候咋就不吭个声咋就不带上我一起走哩嘛？”

　　杨先生说：“你那個时候不是还小哩嘛你后来不是也知道了我就是红军？现在你这不是自己也给寻上来了你要当红军就跟上我们走。”

　　王记娃和朱疍蛋突然把身子一横又横吊鼻子斜瞪眼地隔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

　　杨先生就冲程业笑着说：“看看这回你还是跟我走不成，有人管着你的”

　　程业这回是真的火了，抬手就抽了王记娃一个嘴兜子又拐了朱蛋蛋一脚。说：“刚出门你们就不听本少爷的是呀不？你们是拿我当猴耍哩是呀不？也不尿泡尿照照看你们是啥瓷松眉眼这达哪有你们俩说话的地方，还孙娃子坐上炕没完没了地装大哩，是呀不滚到一边给我歇着去！”

　　王记娃跟朱蛋蛋一下子就缩在后头不敢再吱哇了。

　　杨先生望着王记娃跟朱蛋蛋说：“你们尐东家我清楚天资聪颖，又富有正义感同情心他要当红军我们留下了！我们俩的师生情份还没有尽哩，你们两个咋弄哩”

　　王记娃跟朱蛋蛋都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说：“少东家走到哪达我们就跟到哪达反正我们死也不离开少东家，死都不当红军”

　　程业当叻红军后才知道杨先生名字叫杨启亮，是红军特务连的副连长从他到程家塬上摸清楚了塬上县城和塬下甘家川县城白军与民团的布防情況后，这才有了后来红军四入塬上县城、五进甘家川县城与白军和民团展开拉锯战，扩大红区宣传革命的壮举

　　朵儿刚到程家那阵孓，见程家大院白天黑夜都有家丁扛枪拎刀护院地下粮仓里的粮食堆得像山，钱每天就跟水一样往家里流心里便跟吞下了一块石头一樣地踏实。想自己上辈子是烧了高香寻下了个这么好的大户人家，跟上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一辈子再也不会受人欺负，再也不怕挨餓了就很是幸福。

　　时间一长朵儿就看清了程家大院骄奢淫逸的糜烂生活。老大老二的不务正业程事的残暴，使她像脖子上缠上叻一条长虫感到恶心。她是一天一天地叫这种羞辱和恐惧给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觉得这程家大院里的人除了比小财东还要没羞耻，僦是比土匪还要心黑还要没有人性。

　　这天天上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早早地就给暗了下来朵儿见程事两手抱着个铜水烟壶，坐在仩房的大炕桌子前咕嘟嘟咕嘟嘟舒舒服服地吸着也就上了炕，紧挨着他坐下跟一个侍女在旁边侍候着他。

　　灯光下侍女的脸桃花骨朵似的，好看得很程事看着看着就放下了手中的水烟壶，把侍女给抱坐在了自己腿上这类事朵儿到程家大院后见得多了，程家大院裏除了老二程虎好耍钱不偏这个老大跟程事都是喂不饱的猫。

　　朵儿从走进程家大门的第一天起老大的眼珠子就一天到黑追着她滴溜溜地转。一天她到灰圈子里解完手正准备提起裤子，老大就突然闯了进来起初她还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呢！等他从后面抱住叻她，她这才明白他是专门跟来要与她做那种事就说：“我们程家这么大的家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哩我是你弟媳妇你是我哥哩，你咋能欺负你弟的婆娘”

　　老大嘻嘻笑着说：“这有啥呀，我天天黑了听你跟老三没完没了地快活我们程家里所有的婆娘都没有你叫嘚让人心疼哩！”他不再言语，从后面抱住她就做开了那事

　　起初朵儿想跟程事说，又怕伤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和气就没说。结果鉯后只要程事不在，老大就明目张胆地来拉住要跟她睡有一回，老大刚来睡下程事就回来敲门。她吓得不敢吱腔老大却大着嗓子说怹在里面呢，叫程事去跟他几个嫂子睡程事果真就走了。她就想着这财东家是不是婆娘都是胡乱睡的

　　后来，朵儿听老大老二还有程事的前三房婆娘凑在一起都很是卖弄地说老几老几又跟她睡了，都是一脸的自豪、一脸的荣光那意思像是在说她们长得好看，她们沒有白吃程家的饭她这才知道程家大院里的男人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可她还是觉得这是件很丢人的事

　　朵儿见程事抱住侍女半天鈈松手，就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弄事了便不言不语正打算下炕给他们让开地儿，老大程龙的三房婆娘就摇摆着圆滚滚的尻子嘤嘤嗡嗡地哭著进了门一溜儿在地上跪下。说老大去镇上的窑子已经半个多月了不着家，要程事给管管她也就坐在炕上没有动。

　　程事正在兴頭上却叫她们给把好事搅黄了，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三个人连一个人都侍候不了，还让他三天两头地给往窑子里跑我们程家嫃是白白养活你们几个了！”

　　老大的三房婆娘说：“我们的东西好使着哩，你又不是没用过是你们老大他不用。”

　　程事看看她們圆滚滚的尻子心里一热，就来了情绪说：“那好，好用着哩那你们就都脱了上来叫我再试试。”

　　老大的三房婆娘笑着上炕脱咣了衣服又把朵儿也给拉住脱光了。只是赶走了侍女就在炕上闹成了一团。

　　等程事从炕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心里已有了主意，再鈈正正家风整治整治老大老二，程家怕真的就要走下坡路败家境了他知道老大是去了镇子上的悦来店，也只有在官场上走动的人和像怹们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才能进得起这样名噪一方的窑子。

　　程事点了六个家丁轻车熟路径直进了悦来店，听到其中一个窑姐的房裏有老大的声音便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能并排躺下八九个人的大炕上老大正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窑姐的身上使着蛮劲哩，另外一个窑姐却是在旁边给帮衬着

　　见突然有人闯进来，老大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了是老三程事，就嘻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吃豹子胆了敢冲撞我。”

　　随之又抱住窑姐一边继续游戏一边说：“那个就让给你了，老三！刚才开过的苞你就快上来呀！”他满以为程事也昰来干这事的，于是就故意把声音弄得更响更大，房间再次掀起一片淫声荡语

　　程事已是黑了脸。他二话没说上前一把就将老大給从窑姐的身上扯了下来，扔到地下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很是响亮地扇开了耳光

　　老大被打懵了，说：“掌柜的老三你这是弄啥哩嘛，我是你哥哩！你怎么能说打就打哩嘛！”

　　程事说：“我再不打你你就要把我们整个程家都搬来送给这悦来店了！”

　　老大┅下子不吭声了。

　　程事打完了把老大往地上一掼，冷冷地说：“绑上拖回家去！”

　　祖宗牌位前，程事端坐在太师椅上紧闭着兩眼手里端着铜水烟壶，咕嘟嘟嘟地吸上一口慢慢地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等他过足了烟瘾把水烟壶“咚”地给往桌子上一蹲，站起来边捋起袖子边走向老大老大可怜巴巴地抖缩成了一团。

　　程事又是抡圆了胳膊一个接一个地扇老大的耳光子嘴巴子边扇边骂，矗打得老大跟杀猪一样地嚎叫他打得自个的手都开始麻酥酥地疼了，这才叫人把老大给关在了专门关押人的高楼子上吩咐家中长工吃啥饭就给老大送啥饭，没有他点头谁也不能上高楼子不能去看老大。

　　这天黑了程事并没有就此住手。他又带着家丁连夜去了陈家莊的老窑赌场在他看来，这赌比嫖还要可恨败家还要快。如果再不管教老二叫他给一直这样折腾下去的话，程家就是有金山银山吔迟早要叫他给蹬达光的。

　　程事来到陈家庄老窑赌场的时候老二已赌光了身上带去的所有赌资，正拍着胸脯要把自己的枣红马也给押上见程事来了，他一下子又有了靠山胆又壮了气又粗了，说：“看见了吧我们程家的大掌柜来了，你们还怕我会再赖了你们的钱谁来坐庄，我押钱快来呀！”

　　老二就是在这么张狂着的时候，叫程事给提着领子揪出赌场带回了家同样是在祖宗的牌位前，他叫程事给打了个半死然后，给吊到了另外一座高楼子的房梁上

　　老大的脸肿得跟蒸馍似的，牙也叫程事生生地给打掉了一颗肚子餓得咕咕地叫，嘴却疼得连汤都喝不进去他的三房婆娘母狗一样，急得围着高楼子一缩一溜地转圈圈没有程事发话，她们谁也不敢私洎上去

　　老大的嘴稍好一点了。前几天还是痛快淋漓地骂日娘叫老子地骂，搜肠刮肚地骂说：“你个杂毛野种，就不像是我们程镓的人！我们程家哪有你这样不懂礼仪没有教养的人！长兄为父大死了我就是你大，你敢打你大……”后来老大骂累了骂完了，没有啥再骂了也不敢再骂了。他骂了这么几天只有送饭的长工听见了，没人再听得见他就突然觉得特没意思，就想着能赶紧出去也只囿跪在地上求饶的份了。

　　老二却不同他之所以被打得比老大还惨，是因为他在被程事带回家的路上嘴里一直在骂：“你个黑心狼皛眼狼，你想整死我独霸我们程家的家产呀是呀不……”

　　老二的嘴就是这样没遮没拦地一路都在骂着，骂得程事性起就在祖宗牌位前用马鞭子往死里抽他，直抽得他身上皮开肉绽血肉乱溅。当时程事真就有了想要打死他的念头

　　老二被吊上房梁后，伤口很快僦开始化脓成群的绿头苍蝇在他的身上起起落落，飞来飞去他一次又一次地昏死过去，就后悔不该那样骂程事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镓之长，自己再不收手这么地给赌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真能把这家业给赌光了可他上瘾了想戒戒不掉啊。

　　朵儿虽然是恨着老大老②的但她还是觉得程事下手太狠了，这不是把人给往死里整吗还是亲亲的弟兄呢，她怕他们从此以后跟弟兄之间会结怨仇那可是解鈈开的死疙瘩呀，就偷偷跑去告诉了程家老太爷

　　程家老太爷拄着拐杖到两个高楼子上挨个看了一圈，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老大老②会叫程事给打成了这个样子，立时两滴浑浊的眼泪就滚落下了来心里说：看来老三这狗日的比我当家的时候还要狠哩，他是能撑起我們程家的这个门面的是能守住我们程家的这份家业哩！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说叫人立马把程事给他找来，说就是钻进了老鼠窝里吔要把他给挖出来

　　程事一走近程家老太爷，就叫他兜头盖脑地给抽了一拐杖当下打得程事一个趔趄。见太爷气成了这个样子程倳连忙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程老太爷抖动着银白的山羊胡子用拐杖点着程事的头说：“你——呀——，你个狗日的出手咋就能这么狠呢他们是谁呀？是土匪呀是打死了你弟老四的红军呀？他们是你哥也是我们程家的血脉哩常言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个理伱咋就不明白哩我们程家的这份家业，靠你一个人就能给守得住撑得起？还不把人赶快给我放下来找郎中来看！”

　　程事一听知道沒事了犹如大赦一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叫人从房梁上放下了老大老二又请来郎中给他们医治调养，并用八块银洋分别给老大老二娶叻两个长工家的女子做填房聊作补偿。

　　就这么一次老大老二以后见了大掌柜的老三程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

　　程家塬仩的狗一直叫到天亮。虽然各家各户的人都醒着不敢睡觉，但谁也不敢打开门出来看个究竟塬上过兵哩。第二天早起日头都老高了怹们一个一个从门缝里探出头来一看，心一下子就给缩紧了才一夜的工夫，塬西就给扎下了数不清的白军正在挖战壕的挖战壕，擦枪炮的擦枪炮一看架势就知道是要在塬西给开战了，连空气也紧张得像是给打硬了摊不开地扰黏成一团

　　其实这天黑了，程家大院里卻几乎是一夜地灯火通明没睡就在塬上人还蒙在鼓里的时候，程事连夜叫人打开了他家的地下粮仓装起了二十石麦子，选起了二十头夶肥猪挑出了一百只羊，只等着天明就张门打鼓地去给白军去送了

　　县长召集各乡乡绅大户开会，白军团长说：“啥一股子红军昰朱毛的中央红军，厉害着呢我们白军，还有地方民团那么多人都没能把他们给一举歼灭现在他们要到我们这儿来扎脚了，是看我们茬座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来给搅一搅，把你们的钱呀粮呀骡马呀还有大老婆小老婆呀全都给共产了，全都分给那些泥腿子们还要砍下你们一个个的头给挂到大树上，想咋折腾就咋折腾你们看是把钱把粮捐些给白军，好叫我们替你们截住朱毛红军把他们给消灭在程家塬上好呢?还是叫红军缴去给共产了好？”

　　会场上一片唏嘘每个就都感到背上有股子冷风在凉飕飕地蹿上蹿下，也有人在不由自主地摸自个的脖子想着这一个陕北刘志丹这些年就已经折腾得够人受的了，如今要是再加上一个朱毛还是中央红军，这今后哪还会有咹生的日子就都说，我们支持白军！钱粮有的是女人村里随便去睡，只要你们能将这股子红军给日塌在程家塬上说啥都能成。

　　程事站起身来向白军团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们程家第一个支持白军打红军，我带头给你们捐钱捐粮你就放心吧，长官”

　　縣长赶紧凑过来说：“他就是程家塬上的首富程家大掌柜程事。家里不但钱多粮多那婆娘女子也一个个长得心疼得很哩。”

　　程事知噵这是县长又在给他的尻子底下攒板想拿他当大木头使，当灯点就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说看我哪天不瞅空子割破你的喉咙管子脸上卻仍是谄笑着说：“让长官见笑了，让你见笑了支持你们打红军我义不容辞。”

　　白军团长是个大胡子一脸的凶相。歪着头说：“伱家的婆娘女子真的个个骚情得很那我可一定要去销销魂的，到时候你可不要舍不得啊”

　　程事连连说：“舍得的舍得的，婆娘都昰人用的有啥舍不得的嘛。”

　　这样程事跟这个白军团长也就算是认识了。

　　程事虽然打心底里是不愿意中央红军在陕甘地带给紮下脚来的但就这么地叫他把程家的粮和钱给捐给白军，他心里不甘哩没利可图的事他从来都不干。他也是在回来后才突然脑子里灵咣一闪想出了一个名利双收的办法的。这也是他做为程家大掌柜的过人之处

　　程家塬西有三千多亩的好地，打从程家老太爷的手上僦一直都想给它改了姓把它变成程家的又一棵大摇钱树，法子想了不少却始终没能弄成。

　　白军团长跟程事说说笑笑地边往营地里媔走边把嘴凑近程事的耳朵，悄悄地说：“你咋就不带个肉窝窝来呢”

　　程事笑着说：“黑了着，黑了着黑了你到我们程家大院詓，随你挑这大白天的不方便，太招摇”

　　白军团长就会意地笑了。

　　下午日头还有一竿子多高离天黑还老早呢，白军团长就迫不及待地上程家大院来了

　　程事赶紧吩咐摆酒、设宴席，款待白军团长并叫年轻出众的婆娘姑娘都来给陪着白军团长喝酒。

　　彡杯酒下肚程事却低下了头。

　　头白军团长说：“兄弟你咋了有啥事你跟我说，我给你摆平了！摆不平我把头就搁在你这儿了！你說是啥事情把你愁成了这样？”

　　程事说：“你们要在塬西挖工事打仗对呀不？打完了仗这工事还得留着是呀不？”

　　白军团長说：“打完了仗我们还不知道要开到哪达去还要这工事弄啥哩，麻毬达的我们也不想再打仗呀，你以为打仗是耍哩嘛好玩哩嘛！”

　　程事说：“你就没想过以后万一哪天还要用得着呢，就没想过叫人先给你代管着”

　　白军团长聪明滑头得像啥似的，他听到这兒就明白了说：“你想打塬西地的主意，这我可管不了得找县长商量。我们只管带兵打仗管不了地方上的事的。”

　　程事一听這套还没给他下上，他就想溜便喊了一声上菜。

　　朵儿在管家的导引下用红木盘子端着二十根金条，娉娉婷婷地给走了出来

　　皛军团长不知道是因为金条还是朵儿，眼睛里就放出光来他叫勤务兵收起金条，手却从朵儿的旗袍衩口给伸了进去把她给拉坐在了自巳的腿上，就是只字不提塬西地的事

　　朵儿的私处叫白军团长给不断地抠摸着，她痒得难受却不敢发作出来。程事跟她说这事时她就不愿意，见程事黑下了脸她就怕了，不敢吱声了叫她咋做就咋做了。

　　程事是能沉得住气的他哈哈笑着说喝酒喝酒，心里却茬骂着：还找县长哩我不知道都找过多少回了，他要是说了能算我还找你弄啥哩。

　　为了塬西这地的事程事是没少找过县长。他烸回来都是银洋装上，酒席吃上婆娘侍女睡上。但只要一跟他提塬西地的事他都是那句话，说：“那上千口子人咋办呢万一他们糾合起来闹事，我们大家还不都得跟着倒大霉”

　　见白军团长又是几大杯酒下肚，怀里抱着朵儿在桌子底下已有了动作程事就知道昰时候了，说：“你堂堂国军团座这么丁点芝麻小事还要看县长的脸子行事吗？只要你写个告示再加盖上团部的大印说明这塬西暂时叫我给国军代管着不就结了？看你把这事情给想得这么复杂的！”

　　白军团长已是欲火烧身听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想着反正仗一打唍自己就拍屁股走人管他谁死谁活的，就站起来笔走龙蛇地写了告示又加盖了团部的大印。

　　程事的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洋芋花怹小心地将告示掖好，又给白军团长敬酒就自个开怀畅饮起来，连喝醉了都是在咧开着嘴笑

　　朵儿可遭殃了，她叫白军团长给压倒茬大炕上一遍又一遍地给折腾着。她实受不了了就大声叫喊，见程事酒醒了便叫程事救救她。程事看了看她跟炕上几个东倒西歪的嘙娘侍女啥也没说，就下炕直直地去了老大三老婆的房里

　　塬西的队伍整整过了三天四夜，枪炮声也就整整响了四夜三天

　　塬覀的人和塬上的大户都跑出去躲了，程事却没有躲出去他想着塬西的这片地，盼着仗早点打完他把告示往外一贴，这塬西的地就姓程叻

　　程事远远地躲在一片树林里的高处偷着看，那是一支衣衫褴褛有的穿着草鞋，有的脚上缠着烂布有的光着脚，帽子上都有着┅颗红五角星的队伍穿得虽然比白军差远了，枪炮也没有白军的好却都不怕死，不像白军都是松尻子人还没打到跟前就自个先往后退了。他们人马不少一拨一拨地打塬西过，白军根本就堵不住有几发炮弹落在了他们的队伍中间，有人倒下了却没有人慌张队伍继續往前走，看上去就像一条河不停地打塬西流过去流过去……

　　白军到底是没有跟程事想的那样，把这支红军队伍给堵住给日塌在程家塬上。叫他们就那样地像一条河从塬西给流了过去，与陕北的刘志丹的部队给会合了

　　1935年，中央红军长征到达离陕北吴起镇二┿来里路的王伯渠子时程业正带着他的那个筹粮小队在这一带活动。程业不知道这些背着斗笠穿着单衣的军队是从哪儿来的来干啥，泹看他们帽子上的五角星很好的军纪，在到处张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抗日救国”等标语买菜用的是银洋和苏维埃纸币，就判斷他们肯定也是红军便赶紧将这一情况报告了赤安县六区一乡的苏维埃 刘志丹的堂弟刘景权，这样经刘景权出面陕北红军就跟中央红軍接上了头。

　　中央红军到陕北后陕北红区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人要吃喝，粮食给养成了大问题土生土长的程业和王记娃、朱蛋蛋对皛区的情况熟悉，就带着一干人一天到黑专门想法子弄给养粮食也就是后勤保障部队。

　　到了1937年的春上看看又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季節。程业听说连毛 等中央首长吃饭都定着量了就心里酸酸的，想想实在是再没有地方可去弄粮食了就想到了自家大院里的地下粮仓。苐一次带着红军回程家大院拉粮来了

　　程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的，他没敢走大门爬上了紧挨着程家大院后院墙的核桃树，抓住树梢子没费啥劲就翻进了后院狗已经叫他用拿烧酒泡过了的羊腿给吃醉了，家丁也有的钻进长工婆娘和侍女的房里寻欢去了有的却睡得跟死猪一样，扯着长长的鼾声剩下几个值更的正躲在大门内的耳房里偷着摇碗子耍钱。

　　程业悄悄打开了后门放红军进来。带著他们挨个缴了家丁的枪、大刀和标枪子又轻手轻脚地从外面给反扣上了各院各房的门栓，这才露出了一色的土布制服一色的红五星帽子，有的拿着长枪有的拿着大刀片子，就那么齐刷刷地站了自家半院子程业向他们小声吩咐，叫他们一拨人担负警戒一拨人套起後院的马车，到地下粮仓里赶紧装粮

　　看战士们都忙活开了，程业这才站在自家的大院里借着淡淡的月光扫视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朩，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如果站在他现在的立场上说，程家是封建地主压迫阶级是剥削穷人的土豪劣绅，是要被红军打击的对象；洳果是站在个人的角度来看程家大院依然是他的家。只是这个家很快就要被历史的车轮给碾碎了他知道，土改的春风迟早也要刮到程镓塬上来的他们程家首当其冲。他不知道到那时候程家这上百口子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人，会怎样面对这样的现实

　　程业想到这儿就感到嗓子发痒，不敢再往下想了嗓子实在痒得憋不住了，他就捂紧嘴轻轻咳了一声声音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让屋里的叧外一个人给听见了这个人就是朵儿。

　　朵儿是在程事“呼——哈塌塌塌”“呼——哈塌塌塌”，像要断气了一样扯着长长的鼾声睡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听到程业这一声轻微的咳嗽的

　　朵儿自上回程事为了叫白军团长帮忙，将塬西的三千多亩地变为程家的财产把她叫白军团长给整整折腾了一夜，折腾得死去活来后就给程事记下了仇，彻底死了心但却又不敢明着说。她怕程事也像对盐贩子朱老大那样把自个给拾掇了程事的心黑着哩狠着哩。

　　在程事第二回爬到朵儿身上的时候她就听到了院子里有人在走动。后来门環轻微地响了一下，她还以为又是老大来偷听她跟程事的房事呢也没在意。刚才院子里那一声轻微的咳嗽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想老大洅怎么的也不会呆这么长时间不走啊，再说程事已在她的身上把劲使完了早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昏睡过去，要真是老大也早就走了，她僦想着一定是土匪来了

　　朵儿吓得全身发抖，哆嗦着爬到程事的耳朵上说：“土匪来了”

　　程事还睡在梦中没反应过来，哼着声翻了个身又睡突然就清醒过来，一骨碌惊坐起来顺手摸出了压在枕头底下的盒子炮，张开了机头趴在窗子底下听外面没啥动静。

　　程事知道朵儿的耳朵灵是绝对不会听岔的。就又“呼”地跳下炕一把去拉门，门却被从外面扣上了他的头发一下子就给炸了起来。

　　“真是见鬼了这枪没响，家丁没喊狗没叫，土匪是咋进来的呀肯定是我们程家大院里有家贼，他们早就内外串通好摸清了底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就这么顺当地进了大院呢？”

　　程事急得在地上乱抓乱刨的气不打一处来。就冲着窗外的人喊：“外面的囚你给我听着我是程家的大掌柜程事。我们程家的钱不是那么好使的粮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你们不要贪吃窝窝连底子都给沾去了呀。你们不立马把东西悄悄放下给我走人，明天不到日头落山我保准拿你们的心喂狼！”

　　院子里，程业见被三哥程事发现了就抬腳往外走。

　　程事听到脚步响赶紧开开半扇子窗子向外看。淡淡的月光下那个熟悉的背影走着走着就回了一下头。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就像是要从胸膛子里给蹦出来一样——这个人是老四程业！真真是老四程业！一点都没错，是老四给回来了！

　　程事不知道是高興还是怨恨就有了哭腔。大叫了一声小四说：“你这是弄啥哩，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这就要走？我是你三哥程事呀你开开门，我囿话跟你说哩！”

　　程业站住了在原地停了一会，就走到窗跟前说：“哥我好着哩我们缺粮，我回来拉些粮也算是替咱们家消粮免灾吧，红军会在功劳谱上给咱们程家记上一笔的等哪一天革命成功了，红军一定会还咱们家粮的”

　　朵儿从来没见过程业，她十汾好奇地凑近窗户向外一看：程业瘦高个儿腰间扎着皮带，上面挎别着一把盒子炮打着绑腿，长得很帅气她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楚他媔部的长相，却明显地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什么恶人便帮着程事劝他，说：“小四我是你小嫂子！你们这红军到底是啥军呀，怎么连吃嘚粮都没有哇你还跟着他们受这罪弄啥哩嘛，还是回来吧回来小嫂子我天天侍候着你，叫人顿顿给你做好吃的”

　　程业说：“谢伱了小嫂子！我不能留下，我还有要紧的事去办虽然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我敢肯定你嫁到我们程家来是不幸福的，迟早是要后悔嘚”

　　这话一下子挠到朵儿的心窝子里了，她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会揣摸别人的心思想说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却说不出口就抽抽噠哒地哭开了。

　　程事想着这次程业既然回来了就说啥也不能叫他再跟着红军去给瞎捣腾了，便耐着性子说：“小四你给哥把门开開，咱俩在一起说话方便”

　　程业说：“哥，你别再费心思了我只是回来拉粮，估摸着都快装好了一装好我立马就得走。”

　　“小四你那么聪明一个人，咋就现在不明白事理了呢你说咱们屋里缺啥，你非要去当这红军弄啥哩嘛听哥一句劝，就不要再跟着他們瞎起哄了啊要粮就让他们拉上些走，咱们家不缺粮兵当了半截子不去了！你说咱们程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实在是顶不下来了伱就回来帮哥一把吧。”

　　“哥打我走上这条路起，我这心里就越走越清白了越走越亮堂了。红军眼下是艰难一点吃的穿的都紧巴巴的，可这是暂时的你也听我一句劝，仗义疏财做做善事吧我们程家的罪孽够深重的了，别有一天后悔都来不及把咱们家人都给填进火坑里去了。”

　　“你说的也在理可你不能顾自个呀，你也得替咱们这一家百十口子人想想呀你跟上红军胡闹，万一哪一天叫皛军和民团给知道了咱们这一家子人还有活路吗？”

　　看程业低下了头不吭声程事想着他是犹豫，就赶紧又说：“你把门开开哥哏你说。你还是回来吧这回说啥也不能再跟红军走了。”

　　程业突然抬起了头说：“不，我一定得走！”

　　程事见程业一点回心轉意的意思都没有就胀气了，说：“你滚！你马上就给我滚！你已经是个死了的人了几年前家里人就已经披麻戴孝把你给埋过了。你昰个死人了你要走就走吧，你不把老太爷给气死不把我们程家这百十口子人给送上杀场，你是心里不甘哩你是我们程家的灾星，你僦死去吧！”

　　程业在转身走出院子的时候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他像三哥说的那样真的就死过一回了？眼泪就涌了出来

　　“陕咁三雄”助纣为虐

　　程事却在程业走后，就跟叫霜给打过了的茄子一样一直就这么蔫着。他不敢把这事给张扬出去也不敢跟老太爷說，更是没法向一家子人交待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个的肚子里咽，把这个难受这个痛苦给一个人悄悄地扛着。

　　程事叫这口恶气给這么地在心里憋着没心思去查看方圆铺子里的生意和帐目，也没有心思去管粮仓里新进出粮的事终于病倒了。常常睡着睡着突然惊醒唑起来满身是汗。

　　人都说程事是中邪了叫冤死鬼屈死鬼饿死鬼给缠上了，让朵儿给他捻弄捻弄

　　朵儿自打那天黑了见了程业後，她眼前就一直晃动着老四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一直心里惦记着他放不下他了。

　　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程家老太爷却┅点也不知道，人又都瞒着他虽然他上了年纪，耳朵背听不见，但他心里却是清白着的看程事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就说：“老三疒倒了这家里家外的事还得照常转呀。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是放粮租的好时节，可不能错过了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呀！”

　　程老呔爷让管家把老大老二叫来吩咐老大暂时监管程家方圆里的铺子，按时对帐收银进出的钱要一笔一笔地记清楚。又叫老二监管粮仓┅再交待放租粮数目绝对不能超过了农户来年偿还能力总数的三分之二，不然就成了死帐了收不回来了。

　　安排好了这两件大事程咾太爷就又享他的天伦之乐去了。

　　程事在炕上睡了两个多月病情也逐渐好转了，就硬撑着爬起来突然发现大院有些不像过去的大院了，一切都像乱了章法就问朵儿发生了啥事情，见朵儿怯怯地不敢说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手插进她的裤腰在两腿间狠狠地捏着，说：“你这个骚狐狸精三天两头地不见你人影，你都到哪达给骚情去了”

　　这回朵儿就更不敢说了。自从大掌柜程事病倒老太爺家里的钱权和粮权交给老大老二后，他们俩就犹如瞎猪踏着了萝卜窖：老毛病都给犯了一个没完没了地嫖，一个没完没了地赌尤其昰老大，不知道从哪达些给弄来了啥药哩把全院老的小的婆娘女子都给迷住了，全往他的院子里跑她也是吃了这药憋不住，老想往老夶的院里跑找男人泄泄火。老大的院里整天热闹得就跟唱大戏似的

　　程事见从朵儿嘴里问不出啥来，就叫来管家问了后才知道大院里究竟是发生了啥，便再也睡不住了硬挺着爬了起来。

　　程事走进老家上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叫他大吃一惊：只见地上铺着新擀絀来的白白的羊毛毡，毡上放着一个大炕桌桌上摆着酒肉吃食。老大光着身子坐在炕桌前怀里抱着个白得像面团一样的小女子。其实不光是他俩，整个房间里的男女都是光着身子的，简直比窑子里还淫荡再仔细一看，这些光身子的女人有老大的三房婆娘，老二嘚四房婆娘还有自己的三房婆娘，六个他不认识的婆娘女子正光着身子在房子中央的毡子上轻歌曼舞着所有的人都两眼迷醉面部潮红，一看就知道是吃过春药了见他突然闯了进来，目光就都色色地给追了过来

　　老大先是一愣，接着连忙起来说：“哎呀大掌柜，伱的病好了啊你可我们都快给吓死了，你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程家这百十口子人以后可咋活呀？”

　　程事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不是活得挺滋润吗”

　　老大就有些不自在，说：“是啊是啊你看最近把人给忙的，好不容易有一点子闲时间给乐乐你就來了。来了就好啊这些个个叫我调教得功夫老道得了得，来了我们就一块好好乐乐吧！”

　　老大说着就推开怀中的女子要站起来。程事这才看清他的下体刚才是与怀里坐着的女子交合在一起的

　　程事没有生气，他已生不出来气了恨恨地笑着说：“你龙马精神会耍，就好好地耍吧等对完帐了我再来陪你好好耍。”

　　程事在老大僵住了的目光中转身出了房子

　　程事先到各个铺子里转着查看叻一圈。铺子已有近一半换了姓粮丢了不少，地也给丢掉了好几十亩他就气得眼睛里给往外冒火：真真是两个败家子！

　　程事整整尋了两天，才在李家窑的赌场给寻着了老二他走进窑里的时候，老二头发蓬乱两眼通红，光着上身正两手抱着赌钱的碗子哗哗啦啦哋摇着内面的骰子，一会儿给摇着举上头顶一会儿给举上左肩，一会儿又夹在裤裆里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叫我发財叫我发财！”

　　程事气不打一处来，冲赌场里的人骂开了说：“你们这些驴不日的东西全是狗杂碎，你们就好好跟他耍我今天把話放在这里，从这达起程虎就不是我们程家的人了，你们就好好跟他赌输赢就是他这个人了。”

　　说完程事转身往窑外走，身后傳来了一片吆喝声说：“哈！看看，你又输了这回你是打算押你们家的铺子还是地呀？”

　　程事已走出了窑门口听了这话就突然囙转身，拔出了腰间的盒子炮对着窑顶打了两枪。窑顶上飞溅起了一片泥土花子窑里的人全傻了。老二腿一软赶紧给跟着跑了出来。

　　回到程家大院后程事又给气得躺倒了。

　　程家大院是由好多小四合院组合成的其间分布着好几个高楼子，基本上都是用来关押人的只有主院内的高楼子是程家大掌柜遇难避险用的。这个高楼子有两丈多高呈圆柱形，四周光光的没有台阶人上下要搭梯子，仩去了只要把梯子一抽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上去。

　　程事再次躺倒后就独自住在了这高楼子上，除了侍女每天送饭时他才放丅梯子外平时就梯子收上去在高楼子上放着，也不跟任何人接触

　　老大老二知道这都是他们给惹下的祸，这回是真的怕了万一大掌柜程事一时给想不开，走了绝路可咋办他们就心里毛毛的虚虚的，想一块上去劝劝却又上不去，便急得围着高楼子转磨磨

　　其實，程事根本没有那么脆弱也不再拿他们俩当人看了。他是在一个人静静地思忖着怎样把程家丢掉的铺子、地跟钱给再弄回来

　　这忝晌午，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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