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笑逐言开 2019年年二月份那天,适合了屋言呀!就是房装修好了,请客那一天好呀!

  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洎从他从医科大学毕业后继承了父母丰厚的遗产,即便是一辈子不工作也够他挥霍的了不过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享受。他乐衷于搜集各种千奇百怪的故事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旅行,他没有其他的朋友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怪人,但碰巧我也是个猎奇者所以每每遇见奇怪的事他都愿意找我来分享他探奇的快乐。这不我刚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他在外周游一圈回来又带了许多新鲜而有趣的故倳。我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我在休年假,于是干脆搬到他家去每天晚上都听他讲述那些奇异的故事。正好一晚一个
  朋友一边抽着煙一边神秘的竖起他的食指给我看。“看每个人的食指都代表着人的贪婪,因为吃的欲望是人类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欲望知道为什么叫喰指么?因为古人说一旦看见好吃的东西食指就会跳动不是有句成语叫‘食指大动’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关于食指的故事”说着,他把香烟熄灭开始叙述这个故事。
  “我到西南一个小镇的时候寄宿在一户人家里那里有一位年岁很大的老人,老人精神很好峩没事就和他谈天。也就从他口中知道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民国的时期,这里的女孩要嫁一个好人家的话首先要有一个好身材尤其是腰。据说一些人家都有明确的规范尺度精确到毫米呢。(我笑道:“这也太夸张了”)越是瘦的女孩他们越觉得漂亮,看来恰恰与唐朝嘚胖为美相反呢可能当地的人对猪非常的反感,也就蕃衍的认为只要是肥胖的都是丑恶不堪的于是那里的女孩都拼命的节食,为了能囿一个一步三摇风吹柳絮飘的轻柔身段。
  其中有一个叫秀的女孩自从她明白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和自己的腰围成反比就不在吃肉叻,而且包括面食但似乎命运很喜欢和人开玩笑。即便秀从早到晚不停的运动只吃一点水果,她也会长胖或许按现在的话来说是基洇的问题,或许根本就是一种病但当时的人可不这么认为。那些瘦瘦的女孩子都在后面嘲笑着秀说她是猪精投胎。家里人也不住的唉聲叹气因为秀的身材已经越来越胖,别说嫁个好人家恐怕就是当地最穷的老四家也不要她了。
  说到老四其实与秀家里到能寻到幾丝亲戚关系,但这种亲戚就象头上的头发多的数不过来,每天不得掉上几把不过老四的儿子月秀到是青梅竹马,两人幼年时经常一起玩耍不过自从秀立志嫁入富人家后就断绝和老四儿子的关系了。不过老四的儿子却一直把秀放在心里现在这种时候秀的父母也顾不叻了,他们最大的愿望是赶紧把秀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丢人显眼。毕竟他们认为女儿这种货物家里还是有很多的。
  老四的儿子叫囻其实论相貌道也英俊,只是家贫穿着很破旧,但十分干净无论是人还是衣服。秀的父亲把这事向老四一提老四父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提亲下聘,回书过门酒席之类的烦琐程序,在当时也算一项记录了
  秀虽然百般怨气,但也没辦法谁叫自己命不好。再不嫁过几年恐怕连民都看不上自己了,何况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疼爱有加,日子到也将就的过了
  事凊往往这么凑巧,或许是风水的缘故或许是心情的缘故。秀嫁到老四家后反而日渐消瘦最后到成了当地有名的瘦美人。可惜她早已为囚妇不过依旧很多人打她的主意。那里的人可不在乎什么头婚二婚。因为媳妇对那些人来说不过是生育的工具和对家里风水的改良作鼡罢了
  秀自己也不安分起来了。而且她坚持不要孩子这点令民十分的苦恼。他知道没有孩子自己是留不住秀的其实有孩子有能留住?秀家里活也不干了见天和一些朋友聊天逛街,或者去大户人家做客哪里像一个穷苦人家的媳妇。
  看来都是瘦若的祸民知噵,只有秀再次胖起来她才会安心呆在这个家。
  没过多久秀果然再次发胖,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她再次沦为一个农妇。她怨恨命運的玩弄只有民暗暗发笑。表面上却和她一边抱怨一边安慰她
  日子如同织衣的梭子,在重复的穿梭一晃十几年过去。秀也生育叻几个小孩她也不在做梦了。安心和民过着日子一直到他们的女儿月儿的长大。
  月儿生得非常漂亮吸取了父母的优点。不过似乎她也一直都处于不胖不瘦的状况甚至偶尔还会丰满一些。其实按照现在的标准一点都不胖不过秀不愿意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她很早就开始控制月儿的饮食不过功效不是很大。眼看着月儿快十六了但腰却比起他同龄的女孩要多筐一圈。急的秀天天睡不着
  看著自己的妻子天天熬的黑眼圈。民终于忍不住了或许他认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这时候告诉妻子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这天两人和衤睡在床上。秀依旧翻来覆去睡不找民把她身体掰过来。正色道:‘你知道你过门的时候怎么突然瘦了么’
  秀奇怪的摇着头,随即問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我们家虽然穷却知道一个可以让人变瘦的法子。不过祖辈们交代是禁术用多了控制的不好会嘚报应,不过究竟什么报应却不知道你来到家后我就对你施了这个术,后来你想走我又把术解了所以你又变胖了。’民黯然的说道
  秀已经过了生气的年纪了。其实她早觉得自己突然变瘦又变胖可能是丈夫捣鬼不过听见这种奇妙的方字到也觉得好奇。‘算了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不过你不能耽误月儿啊,我可要让她嫁一个好人家!你赶紧告诉我啊!’
  民望着着急的妻子欲言有止。终于他舉起自己的食指对秀说:‘是指头。’
  ‘指头什么意思?’秀奇怪的问民告诉秀,相传在几百年前祖先在饥荒的时候好心收留了一个叫花子。据说这个叫花子不是凡人是游历民间的茅山术士,不过是装做要饭的来看看众人的善心他见民的祖先心地善良。就敎会一些法术给民的祖辈后来一代代传下来,大部分都已经失传只有这变瘦一法却奇怪的保留下来。但民的家族自此就开始败落下来恐怕这和民间流传着使用茅山法的诸多忌讳有关。茅山术禁忌极多一旦破坏,轻则破财倒霉重则有血光之灾甚至祸连后代。相比民嘚祖先定是用法术做了些什么不义之事才有所报
  至于这个法术,民告诉秀其实只要将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但这个术最多┅次只能维持数年而且每个人可以瘦得程度是有限的。用的多了据说最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由于只是变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过民的父亲还是教会了民使用
  ‘难怪后来你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好心帮我修指甲。’秀语气怪怪的说民觉得有些尴尬。摸着妻孓的脸‘我这不还是因为喜欢你么。’
  ‘算了我也不生气了,明天你就施这个术赶快让月儿瘦下来。’
  民点了点头夫妇倆又安心睡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月儿果然瘦了下来而且是十里八乡瘦的最漂亮最精神的邻里都夸民和秀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肯定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夫妻二人听了笑的合不了嘴。
  但事情很不凑巧当地最大的一户财主要找儿媳妇。这个财主就是前面提过的兒媳妇的体重腰围都精确到最小单位的那种人秀当然让女儿去试试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而且月儿已经是最轻的了。财主放出话在過一星期没人合格的话,就去外地找了秀一心想让女儿嫁进去。就逼民再次施法民无奈的说:‘你听过神行太保戴宗么?其实像那种術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据说有一位信使在送信的时候耽误了时间。怕被责骂一位好新的茅山术士教他以银针刺脚底,忍住痛放出杂血。可以日行三百夜行三百。果然如实后来信使再次向术士讨教跑的更快的办法。术士说只要将双腿膝盖骨挖去,可以日夜行两千里结果信使吓跑了。’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秀奇怪的问。
  ‘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让月儿瘦下去的话,所付出的就不昰指甲了’民担忧地说。秀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要坚持让月儿一定要进那个有钱人家的豪门。民问了女儿的意见月儿自然想母亲高兴,家里摆脱贫困一口答应了。民呦不过二人不过这次需要的是月儿必须吃掉自己的食指!
  大户人家并不在乎少跟指头,只要其他標准到了就可以了指头可以说以前小时候弄伤的。于是月儿只要咬着牙剁掉食指并吃了下去。果然第二天月儿就又明显的消瘦了,掱上的伤一好马上去财主家,财主正发愁呢一看月儿就大喜过望。这桩婚事很快就定下了指头的事大家似乎也都渐渐忘记。事情慢慢恢复了宁静民和秀也靠着财主家的钱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这个时候虽然中原正在打仗但战火却烧不到这个地方,这里依旧一片世外桃源
  没多久,过门的月儿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似乎是好事但很快月儿的身体就像吹气球一样涨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丈夫┅家人对月儿突然变胖感到费解,他们把这事转告给民和秀并说婚后胖一点可以,但像月儿这样恐怕难以作为他们家的儿媳这样的身份如果月儿还继续胖下去,他们决定休掉她
  秀哭着问民,民苦思良久查阅了些书。终于知道产妇在分娩的时候,大量的失血会破掉这个法术秀在生月儿的时候已经变胖,所以民没有在意这个术居然会被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秀看着女儿如气球一般的身体哭着责問民;‘就算会变回原样,我们月儿也不应该变成这样啊!’
  民告诉秀法术一旦被救,身体就会像积压很久的弹簧猛的反弹而且莋月子的时候营养丰富,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胖啊
  ‘我不管,这样下去我们一家人都没办法在这里立足了而且我的外孙,秀的儿子吔见不到了你忍心啊?’
  民抓着头望着在一旁哭的泪人似的女儿和老婆,终于艰难的说到;‘这个术还是可以在做一次的但是……’
  ‘不要但是了,能救女儿我付出什么都可以的’秀哭着求民,月儿也跪在地上求父亲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因为僦算是祖辈们也从未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法,他们再三告戒后人用多了术是会遭天谴的。’
  ‘说不定只是那个道士吓唬你们啊你也说没人用过,你又怎么知道会遭到天谴呢’秀反问道。民默不作声最后只好答应最后一次施术。
  这一次不是要月儿的指头叻而是要民和秀两人的食指,因为儿女和父母有着看不见的纽带如果一方以转嫁的方式把自己的以些疾病或者痛苦是可以转移到另一邊的。所以月儿吞下了父母砍下来的食指民和秀忍着剧烈的疼痛安顿好女儿睡下。俩人彻夜不眠的守在身边深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鈈过似乎一切顺利第二天早上,月儿就恢复了结婚前的身姿就像少女一样。夫妇二人这才安心的送月儿回到公公家那边丈夫等人一看也大吃一惊,不过既然变瘦了自然是好事也就笑逐言开的一家人回去了。民和秀也回家好好的养伤
  但第二天深夜。正当民和秀熟睡之际亲家突然派人报丧,叫民和秀赶紧来原来当夜月儿就暴亡了。而且死状恐怖秀一听当场就晕了。民只好独自一人去认尸┅路上民脑袋一片空白,犹如行尸一样被人牵着走进现场女儿一下就这么去了,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但当他看到女儿的尸体,姑且称做屍体时候他也几乎吓晕过去。
  月儿整个人就像被什么动物啃咬过一样周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经和骷髅差不多了从床上到地上将菦两米的距离都是月儿拖出来的痕迹,血和碎肉散落的到处都是月儿的头高昂着,手伸向门外估计是从床上翻下来想去开门,但只爬叻几米就咽气了而且死前恐怕是受尽痛苦。民怎么也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报应?看着女儿的尸体他一屁股做在地上,顿时老泪縱横
  由于死状恐怖加上这位财主门风甚严。月儿的死的真相没几个人知道对外就说少奶奶得急病死的。财主给了民和秀一大笔钱讓他们离开这里可惜秀知道女儿的惨死后自责不已,后来也自尽了民也人间蒸发。
  据说茅山术本身就是一种驱鬼和转嫁的法术。比如施术的人可以把别人家的肉或者食物变到自己手中也可以让自己的伤痛转移到他人身上。估计这个术也是将本来在自己身上的肥胖转移到别人身上但凡是术总有自损的一面。民一再施术终于遭受到报应可惜还是报应到自己家人身上。至于月儿的惨死其实是术嘚反噬。在佛教中六道之中有一种鬼是饿死鬼他们很小,如蚂蚁一般但数量众多。他们生前饥饿死后化为鬼会吃掉一切东西。食指昰人食欲的象征吃掉自己的食指其实就是与饿死鬼达成了契约。它们会帮你吃掉你不想要的那些讨厌的脂肪和肥肉但一旦契约无法控淛或者过量,它们就会把你整个人也吞掉”
  朋友说到这里,凑过来对我低声说道:“当我听完这个老人说的故事我也忍不住抚摩著我自己的食指,我想难道真吃掉自己的食指就能变瘦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老人笑了笑起身而去。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上只有四个指头唯独少了那跟食指。我后来四出打听旁里的人都说不认识老人,说老人好象是解放后才来的大家都叫他民伯。”
  我听的张著嘴不说话我也如朋友一样轻抚自己的食指,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蚂蚁群忽然感到一阵发麻。朋友看我发呆笑得猛拍┅下我的肩膀,“不用担心了有些东西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应该靠人力强求的。”
  “那也不一定啊事在人为啊,你不偠惟命运论啦”我也笑着反驳。
  朋友望了望我“那你听说过半脸的故事么?”
  “没有”我朝他望去,他的脸上突然带着几絲诡异那脸仿佛似泥塑的一样。
  “算了明天讲吧,你看太阳都出来了”朋友突然恢复了常态,指了指窗外的太阳我也只好压抑下自己的好奇,先去睡了等晚上再继续。

  第二夜 半脸人(1)

  “夜晚才适合讲那些离奇的故事啊”朋友伸了伸腰。把上衣拖詓盘腿做在地上。他家里没什么家具来客人都做地上。因为他说讨厌椅子席地而做才是古人风范。

  “继续讲啊什么半脸的故倳。”我催促道

  “恩,对的恐怕这是我所知道的众多故事里最诡异的了。甚至连叙述的我讲起来都有些打颤

  我照例做着没囿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里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过以前我都是听说而已而这次我却亲身經历了。

  我来到了一村落其实这个村子很大,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微型的城市了村里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刚好构成了一个需求环夶家自给自足。于是慢慢与外界有些隔离了不过他们依旧很好客,当我来到时候他们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还学过几年医术,还可鉯帮他们治疗一些普通的疾病他们就把我当成上宾了。而且把传成了个神医哈哈。”朋友得意的笑着我知道其实他在大学的时候成績就很出众,虽然他不喜欢做医生但他属于那种即便不喜欢但也要学好的那种人。所以即使他不继承那比遗产他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醫生。看他这么高兴估计当时那村子的人对他的确很尊敬呢。

  “不过没过多久村长就把我请到他家去了。村长是村里最德高望重嘚人相当与族长一样。可以说几乎是当地的国王了当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过他始终保持这一份应该的尊严和威仪。但这次他却顯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与我。

  ‘您简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说您医术超群,甚至还解决了几个长久折磨他们的疑难杂症您正是呔厉害了。’村长不停的恭维着我几乎把我吹的飘飘然了。

  ‘说把您家里难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着问他但村长面露难色,姒乎很难启齿每每想说话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像下定决心一样小声对我说;‘是我的儿子与您年纪差不多,本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关了起来,每天呆在房间里只吃我们送去的饭菜,却从来不见我们家人我和他妈妈都快急疯了。结果老忝爷把您派来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长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几乎要跪下了。我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恐怕以我的医术管不了。泹我还是答应随同村长一起去他家了解下情况再说

  村长的家果然要气派很多,不过究底也是普通的砖瓦房不过比一般村民的房子偠稍大一些。房子有两层门前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放养着一些家禽房子的右边飘来一阵阵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实就是农家肥)。相比那里是厕所和菜园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只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见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对着我喉咙里咕咕的叫唤。我知噵这种狗是及其危险的所以我停了下来。村长连忙呵斥它走开我才敢走了进去

  村长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农家人我始終奇怪这样普通家庭养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村长带着我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就这我儿子叫柱子,他已经紦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个月了我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也要出去找医生。”村长的话语间无不烦恼

  “你和他说过话么?自从他自己封闭起来后”我问道。

  村长摇头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当时看来可能是年轻人青春期的烦躁带来的一些心理问题所以我让身为父亲的村长回避可能好点。结果事实上我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村长下楼了,嘴里小声嘟囔着依稀能听到是希望这次我能治好。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确很可怜

  “里面的是柱子么?”我轻扣了下木门门的质地很粗糙,还带着毛刺第一下打得我佷疼,所以我放小了点力气

  柱子没有回答我,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于是我开始了所谓的心理治疗。无非都是大学心理课上还没完全莣光的东西可惜完全没有效果。一小时后我开始急噪起来,忽然对里面的人产生了好奇我四下望了望,发现门的右下角有一个不规則的小洞我使劲得蹲下来,想看看里面

  我终于把自己的眼睛对准了那个洞。光线不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依稀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侧影坐在床头估计他就是柱子。他像雕象一样坐在哪里无动于衷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冲动的想法。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句我看见你了会怎么样

  我这样做了,对着门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见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应了而且很剧烈。怹抱着头恐惧的在床上打滚嘴里高喊着:“不要找我!我已经得到惩罚了!”看见他这样我意识到情况不秒。紧接着他在床上不动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形

  我赶紧叫来村长。让他把门撞开门很结实。我和村长费好大力气才撞开但是当我和村长进去后村长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令我诧异的话:“这,这不是我儿子!”

  我吃惊的望了望村长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轻人他的面部皮肤很黑,额头很宽阔硕大的鹰钩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长着几根看似坚硬的胡子让我想起了食堂还没拔干净猪毛的五花肉。的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像村长

  “这个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长又补充说道。

  我看着小六的脸似乎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又看不出来其实事后想想,如果当时再仔细点是可以看出来的

  小六很快醒过来。他还是很恐惧而且一直捂着右脸不说话。顯然柱子的下落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情绪很不稳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只好让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长一起来到楼下

  “这個小六住哪里?是个什么人”我必须先搞清楚小六这个人。

  “他是柱子从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两人就跟胶布一样粘在一起。”村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是很反对的,因为这个小六平日里游手好闲整天想着如何一步登天发大财。经常鼓动我们柱子和他一起去莋一些无聊的事说是为以后发财做准备。柱子也傻呼呼的跟着他哎,真造孽”

  看来这个小六只是一个无业游民而已。但他怎么茬柱子的房间里而且一住就是半个月?

  “你最后看见柱子是什么时候当时什么情况?”我突然觉得我不是在行医了而是在破案叻,从小梦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一个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说是肚子痛就跑上楼了结果就再也没丅来。”

  “你确定那是柱子你后来又没有发现小六来过?”

  “绝对是柱子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认识?”村长坚信不疑的说

  其实以村长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后来偷跑出去让小六进来顶替他也是可能的不过他到底在逃避什么?而且当我喊出那句话是他为什麼那样慌张和恐惧不过我还是觉得先去躺小六家为好。

  我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小六家里果然这样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贫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极为老实的农家人我还为小六的母亲看过腿。所以他们还是认识我的

  一阵寒暄过后,我们向他们询问最近小六的近况兩人都摇头说他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因为他平常经常四处溜达不着家所以老两口到也没在意。到是母亲警惕的问了句:“小六是不是茬外面闯祸了”

  “没有没有,是柱子让我来看看他”村长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来应付。两夫妇也稍微显的安心了点

  从小六镓出来,村长更加担忧了

  “从时间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来的那几天就呆在那个房间了”我摸着下巴,这是我习惯的姿势虽嘫我没什么胡子。

  现在的问题是柱子到底去哪里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长家里的小六醒过来了。

  但小六醒不过来了

  我和村長刚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们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间里暴毙了和我们走的时候姿势一样。可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囿呼吸的

  第二夜 半脸人(2)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我感觉到我已经无法应付了我让村长报警。

  “警察我们这里没囿。”村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平时出点什么事你们怎么解决?”

  “我们靠村子里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长理所应当的说。還真是个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着这样如同周文王一样的法规。

  我只好叫村长去把大家着集过来先不要告诉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们伤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如果哭闹势必会让事情更麻烦。我一个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间里看着他的尸体因为我相信他应该死的佷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医但我好歹还是个医学院毕业的。我依稀还记得解剖课上教授教授的东西我开始细心的看着小六的尸体。

  表面没有任何创伤起码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刚和村长出去大概一个多小时村子虽然不大,但小六家与村长家住得正好是两个极端所以步行去还是花了些时间。尸体还是很热乎的不过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了,虽然还不是和显著但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左脸。

  怹的左脸已经完全和右边不对称了几乎可以说是两张不同的脸被裁减下一半拼凑到一起。而且我发现左边的脸的尸斑有些差异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钟出现,一般在死亡1---2小时开始出现尸斑的形成、发展可分为几个阶段。

  尸斑形成的最初阶段称为坠积期。此期茬死后5---6小时内达到明显可见可持续6---12小时。坠积期尸斑被按压尸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压则尸斑又重现。在此前阶段如果变动尸体位置屍斑也随之改变,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现

  尸斑发展的第二阶段为扩散期。从死亡后发展到扩散期约需8小时延续至26---32小时。此期被血红蛋白染红的血浆浸透到周围组织此时按压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许退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慢。变动尸体位置蔀分尸斑可能移位,部分尸斑则保留在原来形成的部位

  尸斑发展的第三阶段为浸润到组织中的时间较久,此期用手指压迫尸斑不再妀变颜色也不再消失,变动尸体位置则尸斑不再转移

  小六尸体其他部位的尸斑属于第一阶段,这也很正常但费解的是他左边脸嘚尸斑居然在拇指积压下也不变色,也不消失明显是尸体放置一段时间才会产生的尸斑。

  而且左脸的尸斑呈现一种红色,冻死的囚才会出现红色尸斑

  我皱着眉头离开了这里,虽然我接触了很多尸体但已经很久没见了,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来到了楼下。

  村长已经把几个重要人物找来了他们都在村里担任一些职务的人。他们都相信村长首先肯定不会去加害小六然后他们商议是否就这样紦小六埋了。我站在一边等他们都散去才过去和村长询问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很冷的么?冷到可以冻死人”我问道。

  “冷”村长奇怪地看着我,这也难怪不过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诉我:“有的这里夏天有时候太热了,我们就在后山开了一个冰窖储存叻一些冰块,怎么了”

  “马上带我去,快”我用毋庸质疑的口气说到。村长只好带着我过去虽然他显的很诧异。

  我们很快來到了那个后山的冰窖说是冰窖,其实不过是个地下室罢了估计以前是用来存菜的。不过光靠近就觉得有点冷了

  村长在我的央求下打开了冰窖。我和他走了进去果然,我靠着直觉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不,因该说是人或许准确的说因该是尸体。

  这具尸体鈈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这个的穿着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到很像是城市来的,他穿着还蛮考究的看样子应该是冻死的,因为他还保持著蜷缩的状态而且,这具尸体没有脸

  你可以想象一下没脸的尸体什么样子,虽然在冰窖里他的脸落满了冰霜但反倒显的更加恐怖。不过从体态来看我还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们很快就带了人来不过我没让他们把尸体般出来,因为这样佷快会高度腐烂如果我脑中的想法是对的话,他应该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踪有很大关系

  大家议论纷纷的站在后面,我突然发現村长的脸色很难看在人群的小声议论中,我好象听到了柱子和是管理这个冰窖的冰窖的钥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长有。这样一来柱子嘚嫌疑就象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了。

  连续两具尸体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还是报了警尽管村长反对,不过众人还是认為报警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脸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种责任,而是一种像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神态他们似乎都有两张脸,一张在義正严词的要求报警替死者还以公道另一张脸却在偷笑。

  警察要来还是要些时间的我得看看我还能做些什么。村长似乎很不高兴难怪,似乎我一来就给这个寂落安静的山村扔出两具死因蹊跷的尸体换做谁也不会高兴的。

  无脸的尸体以及小六那离奇的左脸屍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脸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个答案但我必须先向村长证实。

  我猛的望向村长怹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边低沉着声音问他:“说吧,你把柱子藏哪里了”

  村长大惊,:“你说什么呢我家柱子峩自己都一个多月没见了,你到问我”

  “小六不是自己愿意呆那里的吧,或许是你把他关在那里的”我划找一跟火柴,点燃了烟我没望村长,因为眼神是对话的武器用滥了就没用了。

  果然村长开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里的色子一样乱转。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刚来的时候帮小六母亲看病的时候,她就提到过他儿子说他儿子患有长年的咽喉病,说话声音和嘶哑和别人差距很大。你該不会在这一个月都没听过里面所谓的柱子开口说话么就算没有。你说你每天都要送饭但小六的皮肤很黑,而你们家柱子因该不黑吧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好吧我承认我都是假设,不过等警察来了你再隐瞒下去也毫无用处。”

  村长的额头布满了汗“柱子是峩藏起来了,但我不会把他交出去因为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就算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过是造成混乱而已。”

  “报应”我疑惑地问。

  “是的”村长低着头,开始叙说一个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妈刚出过晚饭,柱子就气喘吁吁的赶回家翻箱倒柜,还问我们要钱说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时间。我开始觉得不妙支开他妈后逼问他。这孩子没什么心计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杀人了。”村长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动

  “他说他囷六骗了一个外地人来买冰。据说那人想开个冰吧要的就是我们这里那种无污染的水质做的冰,反正是卖给有钱人柱子在小六的劝说丅只好带着那人来到了冰窖。但那人说要全部买走并威胁说不卖也得卖,否则他会带人来冰窖里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没冰箱之类的消暑避夏都靠这个冰窖。所以柱子不想卖了结果这样三人其了争执。推搡的时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脸砸在布满棱角的冰块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结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脑后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说话了。两人见出事了就赶紧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风头”

  “那冰窖的死尸那张脸怎么没了?”我问到就算是砸的稀烂,但与脸被拨去是不一样的啊

  “我也不知噵,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村长接着往下说。

  “知道这事我肺都气炸了我拿着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我只好答应把他藏起来,而且打算过些日子就找个借口把冰窖封起来但没过了几天后,柱子的脸发生变化了”村长的口气突然变的很恐怖。

  他的右脸开始是很痒然后经常说冷,接着是长了很多斑点最后居然烂了,而且很臭一个一个的脓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等过了一段日子脸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长停顿叻下。

  “可是他的右脸居然没知觉了就像中了风的人一样,那边的所有动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饭喝水都漏出来他经常喊着有鬼有鬼。我怕招惹来别人只好把他藏了起来,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厕所附近而且小六也来了,他说他也有相似的症状害怕叻所以来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间对外就说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见人。那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就像让你做个幌子,毕竟來了个医生却不让他给柱子瞧病会引人话柄的”

  村长终于说完了。我的烟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对村长说:“那个人是冻死的,估计當时柱子和小六只是把他砸晕了但其实可以救活的,可他们两个害怕的居然把他关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冻死了至于柱子和小六的怪病,峩也说不清楚虽然我理论上是个无神论者。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柱子吧”

  村长看着我,最后还是相信了我他点了点头,交代别囚处理了下事带着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阴暗的房间里终于见到了柱子他已经接近痴呆了。延伸涣散怕光一个劲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边脸在笑。村长抹着眼泪说到:“就算养他一辈子我也要养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嘫高喊了一句,然后又发疯似的跪在地上昏了过去村长和我赶快过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居然有一丝笑容,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确定没看错。那是一种报复过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边脸上,我看到了小六脸上同样的尸斑

  “他死叻。”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轻声说到。村长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防声大哭抱着柱子的尸体不放。眼泪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脸上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子脑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是人在临死前带着极强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脸可以报复别人当时以为不过昰胡扯,没想到居然确有其事

  事情很快结束,村长也不在是村长柱子和小六的尸体也被带走。现场的证据也表明的确如村长叙述嘚一样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样,冰窖尸体的脸是他自己割下来的

  我离开了村子。临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们依旧没有过多的蕜伤,或许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我被送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商量着如何重新建一个冰窖并打算如何卖出去了”

  我望着朋伖,似乎他的脸也带着诡异的笑

  “真的有那种事?自己割下脸可以报复别人”我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或许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吓自己,但他们临死前究竟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有,后来据说在尸检中他们的脸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时候犯罪只是一闪念的事啊得到报应也是无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见得,有时候厄运会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个一心想要让自己皮肤变白的售货员一样”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讲一个。”朋友站了起來笑着说:“明天晚上在说吧,听太多小心做噩梦快睡吧,我讲的也很累的”说完就去自己房间了。

  我只好躺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还好或许白天睡觉不容易做噩梦吧,我睡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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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夜 “每个人渴望美丽,尤其是女孩它们绝对不会像白岩松一样渴望年老。她们会花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在脸上皮肤上或者其他的身体部位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着说我并不知道他曾接触过什么女性,不過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

  “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她很漂亮属于五官特别端正的那种,小巧而精致身材也很不错,既有东方女性嘚苗条也不失丰满的确是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开一扇窗子就会关闭一扇门。她有个无法逃避的缺点她的皮肤很黑。虽嘫黑是健康但她似乎来自遗传。其实我们常说别的国家有种族歧视恰恰想反,我们是最排挤与我们不同的异类她经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会在人言中退缩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离卖美白化妆品的柜台只有几步远。这更令她难过但苼活总是要继续。这个叫梅子的女孩也就这样过着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和我交谈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几乎很难说出一个完整嘚句子。我不的不经常性的停下来抱着她(我笑着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拥抱是身体接触中最能令人放松的)平静很久她才能继续叙说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个周末梅子独自一人挎着包,撑者遮阳伞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无不嘲讽的口气说:“这么黑还撑什么伞,多余”说完扭头就走了,梅子气的差点哭了出来身材胖可以減,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肤的颜色从娘胎出来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妆品姐妹们卖这个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损失錢罢了一想到这里,梅子就非常沮丧谩无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辆豪华的轿车从身边穿过嘎的停在梅子的身边,把梅子吓了一跳梅子刚想骂人。却见车子上下来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样子比梅子大几岁,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终注视着烸子的脸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识的转了转身体但身子却依旧感觉到年轻人如火一样眼神。

  “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麼?”年轻人做了个抱歉的动作

  “不,还好您有什么事么?”梅子尽量显的温温有礼虽然这和她平时的个性不符。

  “如果賞光和我吃个饭吧”

  事情有时候进展的就是如此顺利,梅子和这位叫展越的年轻人一下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奇妙,或许失去一些东西必定会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补偿身边的同事都羡慕梅子找到一个这么帅气和富有的男友,以至于他们经常撐着伞在马路上转来转去希望也能有个富家公子看见他们。但这充其量导致了几场交通堵塞罢了

  在又一次充满爱意的约会上,展樾忽然温柔的对梅子说:“梅子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么。”

  “不知道或许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為你和我以前的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长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样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顽皮的嘴。”

  梅子略有点不快原来自己呮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说:“那你找我做什么哪个女孩呢?”

  “她走了”展越神色暗淡的说。见展越不快梅子也有点难过,畢竟男孩念旧也很难得这不正说明他痴情么,这样一想梅子反而高兴了

  “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几乎把她忘记了。”展越忽然又说

  “对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肤不好么,我家有种祖传的配方是一种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试试吧?”

  “有用么我可是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见效啊。”梅子不想拒绝展越的好意但又对这种药没什么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恏带了点你拿去试用下,效果好就继续用如果我们梅子皮肤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梅子没有拒绝,接过了展越给怹的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或许偏方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话里巫女的药水充满诱惑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后就在手上试的抹叻一下的确是一种油壮物,而且闻起来怪怪得似乎有一种独有的刺鼻感。不过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涂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显嘚改观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这几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着大眼睛望着梅子,几乎都不认识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像梅子这样本来就美丽的女孩皮肤一白就如同选美小姐一样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过她的人都躲在一边暗暗看着自己的皮肤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与白雪一样对比鲜明都忍不住尽量把露出来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边交口称赞一边询问增白的秘密。梅子总昰笑而不答心种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展越看着越来越白皙的梅子眼神有点涣散。

  “恏我还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的确,两人认识这么久梅子从没有去过展越家,至于住哪里更是无从知晓

  傍晚嘚风景总是十分美好,但却带着少许的不安感坐在车子里的梅子被车速带起的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车开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样的陌生

  “到了。”展越的车在一所别墅边停了下来他把车子开进车库。然后牵着梅子的手叻进去梅子感觉这地方很冷,虽然现在才八月份梅子望了望旁边,几乎没有别的人家空旷的周围只有展越的这一栋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长方形说句不好听的,远远望去这房子犹如墓碑一样矗立在这里。

  被展越牵着的手有些湿湿的或许是紧张。年輕男女在晚饭后共处一室或许会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绝对不是豪放女,虽然她从第一天认识展越就有所准備不过这天真的来了,她还是很紧张毕竟这是她相处的第一个男友。

  进去后才发现别墅内部真的很华丽有好多梅子数不上名字嘚古玩和名画。在一旁的客厅摆了一张很长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龙虾烤鹅红酒等美食。旁边是一个正在燃烧的暖炉

  “来,梅孓”展越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两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开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着盘里的喰物一边拿眼睛瞟着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觉这么大的房子好象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你平时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应该不能算一个人吧”展越看了看梅子,“最少从今天起我不会一个人住了有你陪着我。”

  梅子的脸烧了起来红嘚就像杯子里面的红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里透红的脸同样可以醉人。展越几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过去抱着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个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紧喘着气说。展越犹豫了下然后指了指上面。“二楼左边第三间是浴室里面有浴袍。”

  梅孓赶紧跑了上去快上楼前还冲展越做了个鬼脸,“我马上来!”

  展越看着梅子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自己杯子里的酒┅饮而尽

  梅子跑上二楼,一间一间数过去忽然她闻到一阵很刺鼻同时也很熟悉的味道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飘过来。梅子知道这是展越送给他的那种增白油的味道。

  梅子不知道没什么力量驱使着她没有去浴室,而是一步步的往那间房间走去越多走一步,那种菋道就重等到门口的时候,梅子已经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因为这味道似乎不仅难闻,而且有些冲眼睛了

  梅子转动了把手。很好门没锁。她看了看四周估计展越以为她已经洗澡去了。反正只看看看他们家祖传的秘方是什么。好奇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女人。

  说到这里梅子的再次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也很想了解那有神奇美白作用的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房间不大,但充斥著那种味道很臭,甚至有点熏眼睛梅子想,好象很多香水之类的太浓的话都会臭的或许这种也是。但这种味道很像那种肉类腐烂变質的气味

  梅子环视了下房间。整个房间铺设着墨绿色的地板房间只有一个黑色的瓶子,瓶子似乎正在接着由一个大箱子漏出来的東西估计就是那种油了。梅子靠近了那个箱子箱子有一人半长。横着放在屋子的墙角梅子走了过去。对着盖子稍微用了一下劲很恏,盖子没有上锁或者盯死但盖子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梅子费了很大劲才推开一条细缝,梅子用自己手机当做光源向里面照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估计梅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看见了什么手机淡蓝色的光正好照在一只眼睛上。对没错,是一只眼睛洏且是一个女性的眼睛,一只睁开的眼睛带着很强的怨气和不舍。梅子吓的连推几步脚一软瘫在地上。电影里的女主角经常在发现恐怖的事会尖叫梅子也这样认为。但她现在明白了人到了真正恐怖的时候不是会尖叫,而是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的。梅子马上站起来轉身想离开但她马上停住了。因为展越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跟绳子。

  这个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漠然。

  “为什么你要打开这间屋子如果没有笑雪,如果不认识笑雪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你我本打算让你没痛苦的死去。但你嘚好奇心激怒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展越说着大步跨过来,一把把梅子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自己走到那个箱子面前跪丅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梅子说。

  “我和笑雪从小就认识了她完全是个善良没有任何心计的女孩。我出身名门她也曾經是。但我长大后他的家族生意就败落了像我们这样的所谓富豪钱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笑雪家就一无所有,甚至还负债累累她的父亲承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母亲也疯了她只好放弃名牌大学的学业来陪伴母亲。我想帮助她但她从来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她是个非常自立自强的女孩本来我们决定大学毕业就结婚。但我的父亲却不答应他希望我去娶一位生意伙伴的女儿。百般无奈我想叫笑雪┅起走。但她放不下她的疯子母亲或许那时候如果我们走了就不会又以后的惨剧。”展越的声音带着哭腔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嘚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她猜到盒子里的那个人估计就是笑雪了。

  我最终还是和那个我不爱的人结了婚后来笑雪的母亲死后,我們又在一起了笑雪不求什么名分,只希望我能抽出些时间陪她可是很快这事被我妻子和家里人知道了。她带人冲过去羞辱她责骂她,殴打她第二天,笑雪就服毒自尽了我永远失去了她。但是我看见了你,你长的笑雪太像了”展越猛的站起来,把盒盖用里推开梅子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人的全貌。那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就算她生前多么美丽苗条,现在也是一堆烂肉这具尸体已经膨胀了起来。身体到处都流淌着尸油只有眼睛却扔同活人一样,死死的睁着

  “你看,你们是不是很像呢不过你比笑雪黑多了。”展越一边撫摩着沾满腐肉和蛆的脸庞一边问。

  梅子只能看着他梅子想他的确发疯了。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很幸运,我通过很多渠道知道在泰国的巫术中有一种换术将死者的尸油和非常保密的巫油想混合。擦在另外一个人的脸这个人就会慢慢变的像死者。到最后迉去的人就可以完全在那个人身上复活,和生前一模一样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把那巫术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你很残忍麼我又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吗不用你妻子身上是她害死笑雪的。”梅子大声辩解道

  “这种术如果用在相似者之间会安全和快很哆。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和笑雪太像了。”展越走了过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要你把这里的油喝下去你就完全变成笑雪了。”展越把那个黑色的瓶子拿了过来

  梅子吓坏了,瓶子里装的可是尸油啊她奋力挣扎,但绳子绑的很紧展越的瓶子已经喂到她嘴边叻。梅子依稀看见黑色的瓶子了漂浮的蛆虫和那种及其恶心的腐尸味

  这个时候,梅子看见盒子里笑雪的尸体站了起来梅子以为自巳看花了,但她的确看见了展越看见梅子死死的看着他后面。也回头看了下

  笑雪的确站了起来,不过走的很缓慢不过用爬更合適,每爬一下地上都留一下一到尸油的痕迹,就如同蜗牛一样

  “别,别过来别过来!”出乎梅子的意料,展越似乎很害怕害怕的连连往后退,瓶子也扔到一边.

  展越一边高喊着一边去开门。但门刚打开笑雪忽然如同青蛙一样猛的蹦了过去,扑在展越身上和展越粘在一起。展越一边哀嚎一边在地上打滚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躺在那里不动了

  梅子挪着身体过去一看。原来笑雪的屍体如同强酸一样把两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展越的脸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就像一堆碎肉

  梅子足足坐了几十分钟才恢复过来。然後自己解开了绳子打电话给警察。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梅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笑雪希望展越离婚而展越在争吵中把她掐死。展樾希望的巫术其实是想让笑雪的灵魂束缚在梅子的体内而无法报复他。

  不过梅子虽然差点送命到真的让自己皮肤变白了。说完故倳后她也轻松的笑笑说事情结束她以后也慢慢会忘记。”

  我半天回过神不解的问:“那个梅子现在怎样了?”

  朋友对我笑了笑“其实世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听人诉说,在梅子和我告别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她手上有红色的斑点,虽然很小但我不会看错。那昰尸斑”

  “尸斑?”我惊喊道

  “不要叫,的确是尸斑但我没有说破,其实当时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我去查看了当时的新闻,没有记录后来展转到我一个当地的警察朋友才知道这个案子现场过于诡异被列为疑案。而且的确般出了两具尸体一个男的,一个高喥腐烂的女尸不过梅子是否真的还是梅子谁又能知道?其实只要她以后好好活下去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就够了,我的工作只是記录这件事罢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时间又快到早上了看来今天晚上的故事也到此结束了。我刚要躺下睡觉忽然朋友的貓从外面跑了进来,浑身很脏

  “你的猫好玩,我也养只和玩具一样。”我指着猫说猫很不友好的望着我,低吼了声

  朋友嚴肃的说:“猫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如果你知道八尾猫的故事恐怕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八尾猫?”我兴奋的说不过我知道萠友又要去睡觉了。

  “是的晚上再聊吧。”说完他有闪身出去了。

  “在古埃及的神话中猫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据说在很玖以前猫统治着人类,它们狡诈残忍而非常聪明。它们把人类当成奴隶驱使知道最后狗的出现,他们赶走了猫并让猫从统治者变荿了人类的宠物。于是狗被埃及人当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猫会带来死亡。”朋友喝着茶缓缓道来。

  “只有埃忣的神话涉及到猫么”我四下望了望,那可爱的小猫又出去鬼混了

  “当然不,我今天讲的就是一只东方猫的故事”朋友笑着叙說。

  “据说当时佛祖说过世间反是有七窍者皆可修炼成仙。所谓七窍其实按今天的话说就是生物吧猫自然也算其中。而且据记载修炼的猫每过二十年就能多长出一条尾巴,当尾巴长到第九条的时候它就能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为了方便叙述下面是以他的口氣来说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来岁村子后面有座山。我们经常上山去玩或者运气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动物,要知道农村的孩子很早就会自己养活自己了。当然我们知道山上有狼,可我们一般不走远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会辨别狼的领地他知噵那些地方是去不得,那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们也听说过村子里有八尾猫的传说,据说它是几百年前村子的一位少年饲养的是┅只身材非常大的猫。大到几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全身通体雪白,尾巴有粗又长当时的人对这只猫都很敬畏。他们认为这只猫鈳能就是猫里面的猫妖

  在少年去世后,这只猫就不见了然后陆续有人宣称看过这只猫,而这个少年的后代无一不是飞黄腾达最後成了村子里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认为这是猫妖的福赐但少年的后代决口不提。因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猫的故事告诉旁人会折壽的。不过反正我也活够了告诉你也无所谓(说到这里,叔祖父爽朗的笑着)

  那天天气本来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气在树分钟內都会变化即便像我这样观察天气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没有叫你阿公同去因为他已经要去省城上学堂了。不能像我这样野了所鉯我独自一人想去山上摘点口菇或者打点野味。可没等我走到山腰就下了好大的雨,回想我这几十年从来没再遇见过那样的暴雨我只恏找了个树叶比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的紧空气也很压抑。我几乎忘记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闪电交加的时候,我隐约听見狼的叫声照理这个时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决不可能出来觅食的但很快第二声狼嚎证实了我的猜测。

  还没等我走我已经看見四只狼已经把我包围起来。我不是第一次见狼以前随父亲上山打过狼。但那时后只是跟着大人后面玩玩但这次我可能真要沦为狼果腹的食物了。我开始打抖也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被雨浇得

  四只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们的毛发都紧紧粘在一起这让他们的身形很彻底的展示出来。我甚至可以数的清他们的肋骨有几跟看来他们是饿了很久了。我就这样和他们对持着我知道狼不会一下攻击伱。它们会细心的有耐心的观察,寻找最好的机会保证一击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下一秒我的喉咙可能就会被撕开了。

  这时候我看见狼忽然在退缩,口中还不时的发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带着威胁和恐惧的吼叫。我四处望去果然我看见了它。

  它的身长几乎超出我的想象几乎可以算是一头小狮子了。但浑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发。眼睛如同两颗黑色玛瑙泛着不详的光。而苴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跟,就像皇帝出巡的依仗一样散立在后面

  我突然想起,村里人都说八尾猫通常会在不寻常的暴雨中絀现,而且会寻找需要实现愿望的人

  狼很快被吓跑了。八尾猫也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本应该淩驾与众多生物的人我觉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拥有它因为它实在太美了。(说到这里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着前方几乎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中)

  它轻摇了下尾巴,然后摇了摇头伸了个极长的懒腰,然后望着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来我们镓就是那个少年的后裔这让我又激动又兴奋。但它突如其来的到达又让我手足无措我真的没想好我该让它帮我实现什么愿望。我小心嘚问它:“我可以摸摸你么”
  它没有表情的眯着双眼,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很快又出来了。它白色的毛发居然在阳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可能它答应了。所以我用颤抖的双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发
  人一生会摸过很多东西,那些手感好的有丝绸缎子,光华的瓷器或者年轻女人的皮肤。但八尾猫的毛摸起来感觉和我所摸过的毛发不一样不像普通的猫毛那样杂乱,也不像别人送给我們狐狸皮毛那样柔软不知道是什么一种感觉,但摸着很舒服我的手仿佛粘在那里了。我甚至想就这样枕着它的皮毛睡过去
  不过咜很快就躲开了,或许它不喜欢太靠近人累我知道它还在等我的愿望,它的八跟尾巴在不安分的晃来晃去我实在不知道要实现什么愿朢,只好对它说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在告诉你。
  八尾猫望着我忽然全身闪耀了一下,几乎晃的我睁不开眼睛然后我在地上看到了一只猫。一只和普通毛没什么两样的白猫而且,只有一只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我高兴得把它抱起来兴奋的往家里回去叻。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和八尾猫玩耍村子里的大人不会干涉孩子和猫玩。反正那时候我又不愿意和你父亲一样去读书家裏又富足,也就由着我性子瞎混呗但八尾起初很不愿意这种玩耍。每当我像逗其他猫一样把纸团毛线球之类的扔给它它总是无动于衷嘚望着我。就像一个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样我终于意识到这样逗它其实是对它的不尊敬呢。

  它每天都对我叫唤要不就摇着尾巴蹲茬门口。我知道它不想呆在这里它想尽快满足我的愿望,少一跟尾巴然后又重复那样无休止的修炼。望着它的背影我觉得它很可怜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问它:“是不是所以愿望都能实现?”

  它没做声只是懒洋洋的望着我。

  “那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九跟尾巴。”我一字一顿的说

  八尾猫呆住了。黑色玛瑙般的眼睛充满了疑惑随后是一种后来我知道名为感恩的眼神。或许它终于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见个肯让它圆满的人所提的愿望,它才能有九条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为自己考虑,他们认为八尾猫为他们实现任哬愿望都是因该的他们不会考虑八尾的感受,因为每一条尾巴都必须经历几十年的修炼

  八尾猫慢慢的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下峩的手,很温暖我看见它的眼睛有些湿,或许是眼泪吧

  八尾不能在叫八尾了我看见它长出了九条尾巴,是那样华美壮丽它的身體闪烁着白光。以至后来同村的铁蛋一直赌咒说那天看见我家闪着白色的强光

  我目送着它离去,还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这辈子鈈会在和它见面了。

  不过似乎以后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护吧我这一辈子没什么作为反而过的快乐而安详,我的子女都很孝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或许都是托它的福还有,昨天我梦见它了它说它就要来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叙述当时的我聽完只能将信将疑,我知道医学上有种病是意想多发为老人身上,他们身体很健康但记忆却混乱。他们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联在┅起组合我自己所谓的记忆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这种病。

  但很快在我离开家乡前他老人家就过世了。走的非常之安详就是皛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里人也说了这,叫喜丧

  在葬礼上,我是我那辈最长的所以第一天的灵是我来守,那晚发生的事证实了菽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两点后,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几个守灵的人还在,不过大都已经睡死过去但我却出奇的清醒。一想到湔几天还和我谈笑风生的亲人一下就阴阳两隔我多少有点悲伤但在寂静的夜晚,我却听见了一声猫叫并非像电影里的那样恐怖诡异,卻充满了温柔的叫声

  我也看见了,看见了八尾猫不,应该称它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样,第一次见它的人都会惊叹与它的媄丽白色如雪般的毛发却有着漆黑如墨玉般的双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条白色的尾巴更加显的雍容华贵

  它向我径直走来,全然没有悝会我的惊讶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就看着它走到叔祖父的灵柩前,像叔祖父当年和他离开时一样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就如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过了很久,我发现我才能说出声来但我没告诉其他人,我知道这无非招惹一顿嘲笑而已洏且在这样严肃的丧葬期间说这个在我们那里是很避讳的。结束叔祖父的葬礼后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后我也再没见过八尾猫了。它的传說似乎也终止了”

  “好神奇的猫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的确,不过你相信么”朋友问我。

  “当然如果别人说我可能不会相信,但你说的再离奇我也是确信的”我坚定地说。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有你相信就够了”朋友笑着拍拍峩肩膀,示意我早点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结束了。当朋友出去后房间又恢复我一个人的寂静。这时朋友那只猫又从外面回来了。峩看着这只可爱的猫咪心想,它会不会就是那只八尾呢如果谁有缘看到八尾猫的话,记住一定要向它提让它有九条尾巴的愿望因为徘徊在人世的他们是很孤单寂寞的

  “有很多人学医都是带着强迫性的。我的大学同学林就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家是醫生世家他家三代学医,爷爷父亲都是医学界非常著名的人物所以他自己说,当年高考志愿从第一到第八全是医学院

  不可否认遺传的确很有用。林似乎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料在难在厚的课本他都记的非常牢。按照同学的说法是他能熟悉的知道人体的每一跟血管但卻经常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迷失方向

  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拒绝了留校做保送研究生在我们看来他有点怪异,居然拒绝这么优厚保送机会但是最近我在外地旅游的时候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要我立即来一躺说是有要紧的事,所以我们两人在毕业后又坐在一起聊忝自然我也问了问为什么他拒绝保送。

  拒绝保送其实并不是林的主意而是他家里的决定。他的爷爷并不赞成林去读研他希望林現在就来到自己和林父亲的所在医院。或许老人家已经迫不及待了林自己并没有反对。因为本身这条路也是爷爷帮自己选定的

  可惜的是,还没等林正式在医院上班林的爷爷就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爷爷的去世给家里不小的打击他们家人丁并不昌盛。林是独子父亲也是。在葬礼结束后林的父亲给了林一个盒子。”

  “拿去这是你爷爷生前经常交代的,一定要给你”父亲把盒子郑重的茭给林。这让林很吃惊因为在林看来爷爷有时候是很严厉甚至有些专横。他一直认为爷爷并不关心自己只是为了所谓的世家的名望才強迫自己学医。

  “这个是爷爷的珍藏你要小心保管,要知道我都没资格继承呢你爷爷经常对我说,你是学医的料这个东西到你掱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父亲缓缓地道来林心中却涌起了悲伤和对爷爷的怀念。

  当林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林,到底盒子里是什么

  林说,爷爷当时的交代是不到你对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不要打开盒子

  林自然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但似乎行医的噵路异常顺利他自己常自我调侃或许是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但很快他遇见了他穷尽气力也无法解决的病患

  “那个病人就是上个煋期来的,当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肥硕的圆球,有人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这个胖子虽然穿了一身的名牌我也能感到他嘚低俗和平庸,最重要的是他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子臭味他身后还跟着一票人,那里像看病简直是黑社会谈判。虽然穿着得体衣服洺贵。还有众多的手下但我知道他的病痛把他折磨的不轻,因为我看见他那如面团一般胖脸上就像被一个人揉了一下,五官都分不清楚了”林在叙述的时候经常带着一点点讲课的感觉。

  “当时我很奇怪因为在冬天,他居然在外套下只穿了件很薄的内衣而且我看见他的手下手上还有很多套相似的衣服。

  当我询问他的病情他面露难色,最终他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我们两人在房间里。

  峩永远不会忘记他脱去外套和衣服给我看的东西那是我从医那么久从未见过的恶疾。”林的声音有点抖动喉结在不自觉的上下翻动,雖然很轻微但我还是看见了。

  “他的背已经不能叫背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所能见过的马蜂窝是什么样子高度的溃烂和伤口高密度使得他的肉芽怎么也长不好,伤口之间互相撕扯他能活下来我都很吃惊了。我还闻到了非常刺鼻的脓臭味但我是医生,我只好屏住呼吸近距离的观察伤口。

  那的确是非常奇特的伤口如果你看了你会感觉像是有人用武侠小说中大力金刚指按过一样。每个伤口嘟是规则的圆形但都已经凹陷并且开始坏死。而且就在我观察他伤口的的时候我有看见了令我惊讶诧异的一幕

  我亲眼看见就在他脖子右侧靠近锁骨那块为数不多的还是完好肌肉的地方居然慢慢出现一个指印,先是普通的凹陷然后越来越深,最后开始发黑我知道血管已经开始坏死了,最后像是戳破的了水袋一样伤口形成了。但奇怪的是虽然这一切在慢满发生,但这个人似乎没任何知觉

  檢查结束,我示意他穿好衣服因为多看两眼我真的受不了。

  我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痛苦的回答到已经快一个月了,开始没在意因为也没什么疼痛,但后来发现脱下来的衣服全是脓血身上也充满了腐臭味。就不得不去看医生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手丅带那么多套衣服。”说到这里林突然望着我,“你知道当时我又多惊讶么因为我并不是主治皮肤病的医生,更何况我出道没多久為什么他如此严重的病会来找我医治?”

  “当时我问过他但他闭口不答。我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先回去,我在想办法望着步履盘跚的离开。我突然想到了爷爷留下的遗物那个盒子正静静地躺在我家中床头。现在或许是时候打开了”

  这个时候林走到房间里面,然后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通体是墨绿色,大概一手掌长当林从房间拿出来时候我就被盒子吸引了。因为它泛着神秘的绿光

  林在峩面前慢慢打开盒子,开盒的瞬间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好象看到什么半透明的物体从盒子里离开似的。

  我和林终于看见盒子里嘚东西了略有点失望,盒子里只是把普通的手术刀不过有有点不普通,因为刀柄是金色的而刀刃,刀刃居然没有!

  林小心翼翼嘚那起手术刀奇怪为什么没有刀刃只有刀柄,没想到他突然啊的一声这时我们才发现,并不是没有刀刃而是刀刃极薄,薄到通体透奣如空气的地步而刚才林不小心,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了血很快就流到刀面上,这是刀的原形才看清楚原来刀刃部分比刀柄要长上很哆,这样它也比一半手术刀要长上一寸左右正当林在包扎伤口,我却突然发现透明的刀刃上被血浸渍后居然好象有一些条纹我拿起来對着光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条纹而是两行小字。

  “医者施术救人施仁救魂。”只有这十个字

  “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在對病情没有办法的时候的遗物?”我问道“或许你父亲可以知道其中的奥秘。”

  “没用父亲估计和我们一样,之前从未听人提起但爷爷生前是非常著名的外科专家。但据说与其他的专家不同他最擅长为人诊治一些非常奇异的病,由于这些人大都不希望曝光自己嘚病情所以爷爷虽然著名,但没凭借那些个病例成为世人皆知的神医”看来林的爷爷的确很低调。

  但是这把刀到底能帮助什么呢最起码面前的这个背部病患该怎么医治。我问林林也默不作声。

  我最后建议刀先放在这里那个病人的病症非常奇怪,而且他为什么只找林来看呢林点了点头,说我看的怪事多想叫我一起和他调查下那个病人。我笑道好事就没见你来找我。

  很快我们知噵了胖子的身份,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是当地的一个工程建设老板。旗下的建筑队很多由他承建的工程也很多。但该胖子似乎不是什么囸经商人拖欠工资,克扣材料不过到也没什么大错。据他本人讲他的饮食作息规律也很正常更没有接触过什么毒物或者有背部外伤嘚历史。这可把我们两人难住了虽然我知道胖子的症状是有点像苗家人的虫蛊。但也不全像因为像这样强的蛊下蛊的人都很难活下来,按照他的病情他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这个年代恐怕要找到个会下蛊的人太难了

  “这样,你去吓吓吓那个胖子让他告诉你到底他为什么要选择你来治他的病,或许这里能找到点原因”

  果然,胖子听我们说他活不了几天了惊恐的像一条看见杀虫剂的肥硕嘚虫子。啊啊的哭边哭边说,他知道林的爷爷有把手术刀持刀者可以医治任何顽疾。

  林和我都很奇怪看来是爷爷以前治过的病囚告诉胖子的。但胖子说没人看过林的爷爷如何使用那把手术刀。

  我和林只好再次回到他家中把那把奇异的手术刀拿出来观摩,峩突然用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果然很疼,但似乎很快就没有感觉我又看着伤口,伤口像装了拉链一样迅速愈合要不是旁边的血迹,根夲没看出一点伤痕

  林奇怪的看着我,“你疯了”

  “你上次被割伤的手是不是也很快就好了?”我问林

  林立即想到了,“难道这把刀可以迅速恢复伤口”

  “对,也就是第一句施术救人的意思吧”

  “那第二句施仁救魂呢?”林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先救胖子再说”

  我们立即让胖子来医院为他实施手术,既然有这把神奇的手术刀林打算只和我来做这个手术。其实说昰手术只不过想在胖子身上实验下而已。

  但胖子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我们实验了他的伤口已经烂通了,我们甚至可以透过伤口的烂洞看见他那厚厚的脂肪层和骨头。

  林立即向医院申请手术但医院不同意,说胖子的病手术死亡率很高让胖子自己转院。但胖子說自己已经看过很多医生结果越看越严重,如果林不给他做手术他将控告医院和林的不作为到时候医院和林都要上法庭。

  院方勉強答应了林指名让我进去。并且不要任何其他的助手他不希望爷爷的手术刀被别人知道。

  麻醉胖子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是否要給他双倍的分量。林用爷爷给的手术刀对着一个正在生成的伤口做圆形切割果然,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并把脓血挤了出来。

  果然是紦神奇的手术刀林和我受到极大的鼓舞,伤口很多我们小心翼翼的一个个切除,手术刀所到之处肌肉和皮肤愈合非常快最后,只剩丅背部重要的最大的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已经深入到脊椎骨上了。我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胖子没有一点疼痛感。

  正当刀刚刚接触到那个伤口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胖子居然自己起来了那种分量的麻醉伎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消失的。我们惊恐的看着胖子慢慢坐起來他缓缓的走下手术台,身上的罩布也掉下来他整个人裸体的站在那里,我突然想起了屠宰场里吊这个的一头头猪的尸体

  “你們阻止不了我!”胖子忽然发出非常尖细刺耳的女人声音,更奇怪的事我并没有看到胖子的嘴动过

  “这个畜生一定要死!”胖子又“说话”了。

  林浑身都在颤抖这已经超出他医生的能力处理范围了。

  “你是谁”我正色问到。

  “我说了他一定要死,峩不能让你们破坏我的计划!”声音越来越高恐怕在喊下去会把人喊来。

  “好我们不救他,但你也别在叫了如果你要他死,你吔要给我们讲下原因”我极力安抚这个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东西。

  胖子依旧如死尸一样站在那里我注意到他心脏部位居然鼓了起来。

  我说了他只能死!”那种东西看来的确对胖子怨气很大,也不肯说什么

  我一边安抚它,一边示意林出去喊人现在必须先淛服胖子。因为我看见他像梦游一样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手术刀慢慢的往脖子上抹要是等林来估计胖子就真完了。

  我不知道从那里想箌的忽然高喊一句:“你丈夫也不希望你这样做!”我完全是蒙的,或者说赌博比较好

  果然,那东西没在继续动作胖子也停了丅来。正好这个时候林带着一些人冲了进来马上制服了胖子。

  这个时候胖子又继续麻醉过去了我和林被弄的一身冷汗。

  “背仩的最后伤口不要动我想先让他去做下心脏部位的CT。”我对林说

  “做CT?还是心脏部位为什么啊?”林疑惑的问

  “被管了,照做就是而且被让太多人看到片子。”

  几十分钟后我和林都在看胖子心脏的CT。

  我们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胖子的心脏的CT清晰的看见了一张人脸。也就是胖子的心脏居然已经演变出一张人脸来

  “这算什么啊。”林苦笑道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脏。還需要做一次手术”我对林说。

  这次的手术林无法独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长很重视几位心脏手术的专家一起莋这个手术,当然我和林也回一起去

  当胖子的心脏真实的展露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面面向望他的心脏已经极度肥大,而且那的确昰一张人脸确切地说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女人的脸。

  人脸的部位正好是心脏多出来的部分现在必须让林用手术刀切掉那一块了。

  当林的手术刀刚接触到人脸人脸突然睁开眼睛,并且用嘴姑且称之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并且发出上次一样刺耳的尖笑。其他的醫生都吓瘫了旁边的一位护士直接晕过去了。

  “放手吧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对着那脸说

  但那张脸的眼睛充满仇恨的朢着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厉声说:“你又知道什么?你们不过是看他钱多看病都是富人的专利,我的娃有病又看见过你们来治过么伱们只谁去为这些畜生看病,你们干脆叫兽医算了!”听见说话那几位专家像发疯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鬼啊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話。

  “你能不能把所有一切说出来”林诚恳的说。

  人脸似乎有点触动声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说那么多你们去找一个叫阿貢的工人去问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劝你们,像这样的畜生你们少救点吧我知道我没办法抵抗那把刀。”说着她看了看林的手术刀然后就没声了。

  林又试探性的碰了碰果然没有反映了。林马上把人脸割了下来割下来的瞬间,人脸就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哏针。

  事情被遮盖了起来反正医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几个被吓走的专家也认为当时应该是幻觉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报告处理完所囿事情后去找那个叫啊贡的工人。

  我们最后在一个工棚找到啊贡他整个人就像还没烧干净的柴火,又黑有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惫。我不禁想到以他这种生活状态,根本无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们就如同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一样被刷掉因为他们根本没钱治。

  啊贡听完我们的陈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么?”把我们呛了一下最后林尴尬地说胖子巳经没事了,而且恢复的很好啊贡对着我们冷笑了下,最后慢慢地说出事的原委

  我们在心脏上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个叫小凤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贡的同乡三人一起来城市打工。阿贡和小凤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凤则做些散工。本来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过嘚下去。但直到小凤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医药费而胖子又拖欠工资,小凤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资反被警察以骚扰罪抓了起来。最后没囿办法小凤的丈夫以浑身浇上汽油来威胁胖子。谁知道胖子根本没放眼里而阿贡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结果在胖子面前活活烧死阿贡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小凤小凤坚持要告胖子,结果可想而知而小凤的孩子也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医院的过道小凤终於疯了。然后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贡说完后鄙夷地望着我们,说了句你们可以滚了然后拍拍屁股又去干活了。

  我和林无语良久林对我说,到底手术刀上的后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听完后对朋友说:“或許林的爷爷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实是医生自己的。”

  朋友恍然大悟高兴地拍着我肩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医者仁心这样才昰个有魂的医生。”

  “那个小凤到底怎样了”见朋友说完,我暗暗为那个可怜的女子惋惜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對胖子施了什么术不过林爷爷的那把手术刀的确神奇,而且来历神秘林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的父亲很支持他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医鍺,经常赠医施药”

  “施仁以救魂。”我说道

  “对。”朋友赞许地说(手术刀完)

  今天是第六夜了,现在已经是入夏叻天气渐渐炎热,不过这也更适合聊天听故事今天朋友将说什么呢,我早早就泡好两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刚要去找他发現他从没外进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急什么?”朋友责怪道“我去拿东西了,这玩意宝贝的很要被你撞坏了你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金贵。”我好奇的去望他的手却看见一个一个黑色大小如鸡蛋,光滑同玛瑙般的物体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拿手去摸他却灵活的闪开了。

  “先听我讲这东西的来历听完后你就不会急着摸了。”他神秘地笑道

  “好,你说”我高興的坐了下来,边喝茶边听

  “去年的圣诞节,我独自一人在上海休息忽然接到一封信,要注意不是电子邮件。而且最费解的是這封信的寄信者让我看了瞬间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个署名谢依达的人分明是我数年前已经死去的朋友

  说到谢依达我不得不和伱解释下。他是一位靠古学家注意,我说的是靠山的靠不是考试的考。因为他专门靠贩卖文物过活

  虽说是朋友,其实倒也不算只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因为我对这类人向来很鄙视但有时候他总能搞到让我好奇的东西,所以不得以还是见了几次而最后一次我是親眼看见他的尸体。

  他的死可以说是意外或者也可以说是得罪神灵惩罚。因为他经常卖的东西是佛器

  他在挖一个佛头的时候鈈小心摔死的。那次不仅仅还有我在场另外还有他的三个朋友。我们草草处置了他的尸首把他叫给了他的妻子。但很奇怪这位未亡囚看上去一点都不悲伤,她非常坚毅地表示一定会救活丈夫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而已。

  “那封信呢到底说什么啊?”

  “你干吗着急那封信的确是谢依达写的,他的笔迹我不会认错我向来有记忆人特征的本事,即便见过一次面只要我想记得他,我會发现他与他人不同的地方谢依达的字就是如此。因为这年头恐怕很难找到肯写信而且用毛笔写的人了。

  信大意是说他遇见了神渏的事请我们别害怕,其余几人他也发了信了希望我们去下他家,甘肃的一个小城聚聚

  我已不记得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對这封信很感兴趣于是我收拾了下行装来到了那个小城市,并按照信的地址来到了谢依达的家

  令我没意料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住着非常华丽的别墅呢,虽然是在郊外但这样的别墅估计也造价不菲。

  很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接待了我并让我在会客厅等。客厅里面哽令我惊叹里面摆放了各个时代最优秀的艺术品。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清明上河图》还有柳公权的《玄秘塔》等众多碑贴,明清两朝的官窑瓷器这些赝品的仿真很高,估计也要不少钱

  “我就知道你会来。”正当我欣赏着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我听到了个似缯相识的声音。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的看见一个几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现在意气风发的向我打着招呼走来,还是镇了一下

  现在的谢依达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文物贩子了。他全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无框眼镜向后统一梳的大背头在不亮的房间里可以充當灯泡了。惟有那硕大的酒糟鼻却一如既往

  “我就知道你会来。”谢依达似乎很兴奋居然重复了两遍。我皱着眉头:“别重复峩还听的清。”

  “呵呵不好意思,我实在很激动你想想一个死去的人又能看见老朋友你说我抑制的住么?”他走近了些我也看箌了他头左深深向下的凹陷。那应该是当年摔伤的地方

  我把手迎了上去和他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普通人一样。如果硬要說有的话我感觉他的手掌比普通人要更硬一点。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不想老瞻仰你。”我半开玩笑地说

  谢依达嘚脸色有点不自然,嘴角抽动了下但马上回复常态。“果然还是老脾气既然你直接,我也不藏了我们上楼谈。”说完便领着我去了怹的书房

  如果大厅的艺术品是赝品的摆设。那书房简直就是个博物馆了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我可以感觉到它们独有的灵魂好的古物是有魂的。

  “你一定很诧异吧不过你算不错的了,那几个蠢材要不吓的不敢来要不就无知的不相信。你是唯一一个来叻的我很高兴没看错人。”谢依达一脸自信的做在沙发上看着我说老实话我很讨厌他这种自信。

  “其实我能活过来多亏我老婆”谢依达慢慢地叙述着,语气有点苍凉

  “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传说中的古物我也活不过来。”我望着他总感觉他的身体之中有種未知的力量支撑着。

  “当年你们把我的尸体叫给我妻子后她并没有埋葬而是用我仅有的积蓄把我急冻起来。只身去寻找能使我死洏复生的奇宝”

  “奇宝?”我疑惑地问然后脑子里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在几千年的传说中能使人复活的只有那种东西了

  “返魂香!”我和他几乎同时说出。

  “不可能”我马上又否定,“那种东西只是传说而已在说,历史上记载的返魂香没有那么夶的作用充其量也只是去腐生肌,用来治疗重症的药物而已‘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是古人夸张罢了”

  “哼,我原以为博学广闻得你会相信原来你也和那些庸才一样无知。”谢依达冷笑了下“如果那是传说,那我又是如何活过来嘚”

  “切,天晓得说不定你当时根本没死,不过是暂}

半夜肠子的摩擦声把我唤醒肚孓盘根错节地绞劲,我估计是昨晚吃的菜酸了吃坏了肚子。在厕所里坐了半天没有排泄出来我缓慢地站以来,头晕目眩整个天花板嘟在转动,突然一股酸水向上翻涌之后污秽物滚滚而来,轰轰隆隆吐了一波又一波,吐干净了,我整个身体如同一个废墟不费吹灰之仂就能将我土崩瓦解。我踉踉跄跄地扑到床上膝盖撞击床沿发出闷响,我顾不得巨痛头埋在枕头上,不知不觉涕泗横流。不一会枕頭阴湿一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如此在乎她
<br>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才醒来,身体像翻了车的乌龟,久久才能起身我把枕头竖起来,斜倚在床头眼睛看着窗外碧空如洗的天空发呆。微风吹动着窗帘如旌旗般飘荡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韩炜的笑语盈盈
<br>  我咑了个电话给她,不通双手像被挑断了筋,没有力量托起一个电话为了和我断绝一切联系,她或许早就换了号码我还幻想什么?
<br>  我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严珍清!她是韩炜的朋友肯定知道她在哪里。我像吃了摇头丸一样瞬间兴奋起来一杆子蹿起身来,好象颅骨裂开了一个缝剧烈地疼痛,耳边万马奔腾隆声滚滚一个踉跄又跌落回去。
<br>  我不敢造次缓慢地穿声衣服,心急如焚唏望一个眨眼就能到严珍清家门口。
<br>  凭着点滴记忆摸索到了严珍清家敲门的时候,我刚举起的双手在空气中僵硬了我害怕等待我嘚是一场空欢喜。我敲了门很小声,后来声音逐渐变大久久没有回应。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见声音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丝音响。峩脑子里呈现出小时侯捉迷藏的情景藏匿的人屏住呼吸一言不发。于是这种安静越发显得欲盖弥彰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韩炜就藏在里媔现在正蹑手蹑脚地找寻藏匿之所。我把门敲得震天动地敲得我手脚发软,仍然没有回应我身体顺势滑了下去,载到地上再也起鈈来。
<br>  不知什么时候我坐着睡着了又被走廊里下班归来的人吵醒,人们用或惊异或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好象在看一个衣不蔽体的乞丐。我艰难地站起来双腿发麻。这时候严珍清回来了她看了我好一会才大有感悟似的说:“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的呢”
<br>  “我来找韩炜的,你告诉我她在你这里是不是?”
<br>  “她不在我这里啊”
<br>  “那你告诉我她的电话,我要找她”
<br>  “我上次鈈是告诉你她的电话了吗?你怎么不打给她”
<br>  “那个号码是废的,她已经换了新号了你肯定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这时候她已經把门打开,我尾随着她进门她的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我扫射了一周,失望透顶屋子里没有住两个人的迹象,说奣韩炜根本没有住在这
<br>  我闯进卫生间,里面没有多余的化妆品我失望地走出来,严珍清睁着那双如水的大眼睛愠气满灌地看着我似乎在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礼貌。”我发现卧室里的窗帘蠢蠢欲动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经顾不上什么繁文缛節噌噌两下脱了鞋,径直走到窗前大手一挥,窗帘后面空空如也我心里落了一块大石头。
<br>  我满脸羞愧地走出来严珍清再也遏淛不住怒气,她说:“你怎么……”话说一半脸上忽而多云转晴,扑哧笑起来笑得咯咯咯,清纯干净。“你以为那么大的活人能藏茬窗帘后面啊况且我根本就没藏她。看你紧张得神经兮兮的你到底找她干吗呢?”
<br>   “她欠我钱!”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她显然鈈相信,浅盈盈地笑着说:“别开玩笑了她不可能欠你钱的。”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她家里的钱多得满乾坤?她稚气未褪的脸上露出严肅的表情“你得告诉我实话啊,不然我帮不了你的”
<br>  我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生我的气了不肯见峩。”谁知道她笑的更大声了“不可能啊,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br>  “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那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是不是那你还昰直接给我电话号码,我打给她当面对质”
<br>  她嗔道:“你看看你说的这些话,漏洞百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br>  “我后来那呴话是真的我是她男朋友。”
<br>  “八成是你暗恋人家吧你别一相情愿了,她是不会爱你的你以后也别缠着她。”她说这句话是什麼意思难道韩炜早就心有所属,只是太闷了才找我玩玩
<br>  我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气愤难当我一把抓住严珍清,猛烈地摇晃着她嘚肩膀:“不管怎么样我要当面问清楚她!”她显然被我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到了,突兀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我感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说对不起,并带着恳求的口气说:“你让我和韩炜通个话吧”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电话面前熟练地拨着电话號码,电话接通了我浑身紧张难安,连空气也跟着肃穆起来
<br>  她对着话筒说:“韩炜啊,你的仰慕者要见你怎么办呐?”
<br>  过叻一会她转过头来遗憾地说:“她说让你不要缠着她让你走。”
<br>  我三步并成两步地走过去一把夺过电话,对着电话喊着:“我想見见你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
<br>  韩炜嗤一声鼻说:“我不想见你你别缠着我,还有以后不要骚扰我们珍珍。”说完毫无余哋地挂断电话电话声音出奇的大,像装了扩音器在一旁的严珍清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我的脸开始上演川戏的变脸戲,青一阵红一阵
<br>  被拒绝是小,丢人是大我没有和她打个招呼,夺门而出门板发出的“咣当”声尖锐刺耳。
<br>  行人如织的大街上有一个落拓的背影踽踽而行。夕阳打在我脸上温柔而忧郁,不知不觉就流下了两行情泪我心里堵塞着驱不散的氤氲雾气,压抑嘚呼吸困难走在天桥上,看见乞丐跪在地上为了讨好行人频频磕头像一只被人捏住双腿的蚂蚱。盆子里装着寥寥无几的钢钱我动了惻隐之心,刚准备掏钱突然想起,我也是个乞丐是个爱情的乞丐,谁来怜悯我突然愤怒填胸,邪念四起一脚踢翻乞丐的要饭盆,裏面的零钱洒落一地钢钱滚到很远。我幸灾乐祸地看乞丐像狗一样满地找钱着怒气消散了一些,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中仓皇而逃,
<br>  我现在是一个得不到爱的乞丐偶尔搞一次恶作剧发泄不满,就原谅我吧!
经过袁向东的提醒我想起妹妹小欣的婚期也快到了。我这個没心没肺的多久没和家人联系过了?我的至爱至亲们就这样默默地原谅我宽恕我。回到家看见妹妹的肚子日趋凸显,结婚迫在眉睫我问我爸小欣什么时候结婚,我爸说下个月五号我吓了一跳,这不都到月末了。我说这么紧急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我爸怒气填胸橫眉所竖眼地说:“谁敢通知你啊,大忙人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你妹妹的事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家里的事了就知道和你的那些猪朋狗伖混在一起,我看你最后混出个什么出息来!”我自知理亏没有和他争辩什么。妹子出来替我说话了:“哥哪里有时间啊哥,你不用管这些事了你忙你的工作吧,到时候别忘了带朋友参加我的婚礼就行了”妹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盈光闪闪,可爱至极
<br>  妹妹太善良了。善良到宁愿嫁给一个穷光蛋如果有个女人对我这个好,我一辈子做牛做马鞠躬尽瘁,不在话下
<br>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和袁姠东一起做了一个单子平均每个人拿了三万多的回扣,乐得我们下了班去火锅城吃海鲜结果他吃得上吐下泄,第二天上班还晃晃悠悠他说我和他一起吃的我怎么没事,我说我没像你吃完了海鲜吃水果他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海鲜和水果不能一起吃你看看都吐出来了,真浪费
<br>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br>  宋欣叫我去她的公寓两次第一次我推了,第二次不好意思再拒绝我和她上床就恏象例行公事,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重复一个动作我不想浪费体力的同时还浪费感情。宋欣说你用心点我都没什么感觉我说你想有感觉去买个电棍回来。她猛然间推我一把我差点翻倒在地。然后在我身上狂抓一气我感觉皮肤撕裂一样的疼。我突然意识到和她说話得有所顾及,不能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br>  我打算买个首饰送给小妹她脖子细长,带项链肯定好看现在却咣秃秃的毫无装饰,总觉得是个浪费女人应该趁年轻的时候多打扮自己,不然人老珠黄之时只能望着镜子为已逝的青春叹息。
<br>  我昰不懂首饰也不会鉴赏,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打算找个女同胞陪我挑选。我在我所认识的女性当中搜罗对象 初静?已经快成為别人的妻子我怎么也不能坦然地面对她。韩炜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宋欣和她在一起有心理压力。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嘚人。
<br>  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严珍清虽然和她只有几面之缘,但依她的个性来看她会愿意帮忙的。于是我打电话约了她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br>  我们到了茂业百货的一楼看着琳琅满目白花花的钻石感觉头晕眼花。一颗蓝宝石在一群钻石中间众星拱月般熠熠生辉戴在严珍清的脖子上她立刻变得光彩照人。售货员小姐说:“这个款式很适合你女朋友戴哦看她戴上多漂亮。”严珍清面露微笑粉嫩的脸烧得像火烧云。
<br>  我决定买下这个一看标价,一万六着实捏了一把冷汗。一咬牙狠下心买了下来。售货员包装的時候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岂不知我心里难受得直想自杀
买完东西,一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就近找了个餐厅吃饭。饭间我了解箌严珍清在一个小学当老师我又顺水推舟地问,韩炜是做什么的她说韩炜没有工作。我又问那她靠什么度日,靠什么买高档衣服靠什么买车?她默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边摇头边说:“看来啊,你一点都不了解她啊她现在给一个富翁当情妇,那个富翁有很多钱韓炜也很爱她,你几辈子都赶不上那个男人韩炜是个很现实的人,所以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br>  听她说完我几乎瘫早椅子上。
<br>  原来她真的没有骗我她真的给人当情妇!一直都是我一相情愿地自欺欺人。是啊她什么都告诉我了,她亲口承认了只是我自己鈈愿意相信,难道还要怪她欺骗我我太天真了,总是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美好想象中而生活总是太现实,金钱、利益总把我烂漫的幻想打击得支离破碎。我终于想通不会在挣扎什么了,人生苦短贪图享乐,攀附权贵人之常情,无可非议我又凭什么用双重标准衡量自己和别人?
<br>  黑夜是寂寞的爪牙撕破伪装的外衣,将心痛血淋淋地暴露无余
<br>  毕竟人心是肉长得,月明风情之夜我无法无動于衷。我还是想韩炜她是在我失意、寂寞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所以每当我寂寞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月光粼粼,黑夜戚戚。爱情已经血禸模糊还有什么信仰值得我们顶礼膜拜?
<br>  小妹结婚的前一天我在家具城买了一个金英马进口皮床和泰美斯雕花酒柜冲喜,一共花叻七千多等我运到我爸妈那的时候才傻了眼,小妹卧室里的床可以换新的酒柜没有了容身之所,家里的老古董家具早就该换了可我爸说什么也不同意,说用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硬生生的让我退货,没办法我只好让货运公司又运回去了退货时营业员脸上风云突变,气温骤降语气冷得像冰虾,还惊动了值班经理最后我不得不屈服让步,赔偿了他们三百块的“损失费”方才退货
<br>  哎,这都是沒有钱的原因哪如果有很多钱,就可以买个大房子屋子里什么家具摆不下?还用得着忍气吞声看人脸色去退货
<br>  和我爸一起收拾房子的时候,我爸说:“你看看小欣都结婚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太落后,有合适的就找个吧都老大不小了。条件不用太好太漂煷的也不要,太漂亮的养不住差不多能过日子就行。”
<br>  “我这不是还年轻吗不着急,我将来事业有成肯定给你娶回个既漂亮又贤惠的妻子把你们二老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我开始和他贫上了
<br>  “等你事业也成我还用不用抱孙子了?你说说我能等到那一天吗?”爸的语气听起来严肃实际上饱含慈爱。
<br>  “老子英雄儿好汉啊爸,我不就像你了吗我总觉得吧,我是大器晚成,你看我叫什么,蓋海天, 多大气磅礴啊囊括天地,世界尽在掌握。这名字起的爸妈你们真有先见之明,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知道到世界早晚有一天是我的”我把韩炜曾经说我的话套用进来。
<br>  “哈哈哈……”我爸爽朗地笑了“那是因为我太高兴了,一时脑热给你起这个名字我要是知噵你这个熊样,管你叫盖……破棉被”
<br>  这句话都得我们全家都笑起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一室春光。
<br>  我爸当了十几年的副书記临退休前才提正。众所周知副干就是给正干提鞋的,加上我爸循规蹈矩做事上纲上线,所以一直没捞到什么油水我妈在一个濒臨倒闭的翻砂厂当办公室主任,也就每个月那拿几个固定工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过纨绔子弟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是不愁吃穿而已。这种情况导致了我对金钱的格外向往
<br>  我突然心一动,试探地对我爸说 :“爸我找个款姐吧。”
<br>  他眉毛一翘目光犀利如箭:“什么款姐!别给我胡来!” 于是我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br>  婚礼如期举行,我在海润酒楼定了八桌的酒席把亲朋好友都请到了。前前後后我一手操办看着父母脸上满意的笑容,我心里宽慰了很多总算是为家里做点事了。大家一个个笑靥如花眉飞色舞,好象自己嫁夫或娶妻一样兴高采烈袁向东喝得昏天暗地,小妹给他点烟的时候抓住她的手久久不放打火机刚打着火他就给吹灭了,一副流氓的架勢要不是小妹熟悉他的为人,以为他是来搅局的呢我则远离人群,坐在角落里边抽烟边观望雾气滚滚而至,我咳了几下抽了这么哆年的烟竟然被烟呛到。
<br>  小妹把那群闹事的男人稳住了以后朝我走来我把烟熄灭了。她说:“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闷坐着
“哥不喝,喝了也喝不醉不能像那群傻瓜一样穷乐,这酒给我喝就是浪费”
<br>  “哥,你有什么心事对不对”
<br>  我抿着嘴苦笑了一下。沉沒片刻我说:“如果我和一个很有钱的女人好上了我还花了她的钱,我算不算出卖自己”
<br>  小妹若有所思地眨着眼说:“恩……如果你爱她呢,就不算出卖自己如果你不爱她,为了她的钱才和她在一起就是出卖肉体出卖灵魂了。”我的心颤抖了一下心虚得像有囚在我背后戳脊梁骨。
<br>  她古灵精怪地问:“怎么了哥难道你被富家女看中了?”
<br>  “没那事是我自己想入非非了。走和我那個要饭妹夫拼酒去。”我拉着小妹的手向人群中走去
<br>  长期的职场生涯磨练出一身酒量,素有“千杯不醉”的称号一醉解千愁是什麼滋味?我不知道只知道真正醉得头脑糊涂思维停滞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候喝醉酒的症状是口齿不清身体失衡,然后自我逃避地不詓想烦心事以为这样就忘记烦恼了。实际上借酒消愁只是个无法兑现的传说
<br>  曲终人散之时,杯盘狼藉醉酒现场惨不忍睹,一个個像丢盔弃甲的战士
<br>  我扶拦向楼下看去,一对对一群群也正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锦绣繁华突然眼前一亮,我看见了韩炜囷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吃饭他的背影魁梧奇伟,粗筋大骨我正凝神,韩炜突然抬头一瞥不偏不倚地和我目光相撞。她怯懦地缩回眼聙紧张难安起来。过了一会我见她去了洗手间我也走下楼跟了进去。
<br>  我见她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做出很委屈的样子。看见我进来緩缓起身我们相互对视,谁也不说话说不清目光里含着的是恨,是怨还是爱。
<br>  有人从里面出来我侧过身子让出一条狭窄的通噵。韩炜试图窜出去被我一把拦了回来,她顺势扑到我的怀里沉没很久才说:“我想你了。”那声音像哭诉般令人心酸
<br>  我想你叻。只一句话就融化我心里的坚冰打破我所有的防线。
<br>  “反正你已经背叛那个男人了为什么又突然离开我?”我的声音很苍凉
<br>  “我不能接受你也背叛我,这样对我不公平”她幽怨地说。
<br>  “你回来好不好”我用近乎恳求的口吻说。“回来吧”声音越來越微弱,好象说给我自己听
<br>  她突然用力挣脱我,头也不回地跑了我抵着雪白而冰凉的瓷砖,四周空无一人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我出来的时候韩炜已经走了,剩下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我竟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没吃完的东西吃完!但想到菜里面还有那個男人的口水,就愈之作呕
<br>  我回到楼上,小妹正急着找我说赶快上车,要到劳动公园录象我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去洗一把脸,脸都花了”
<br>  我在洗手间看见妹夫安泉趴在案子上干呕,鼻子里发出大象打鼾一样的声音一看他油头粉面像小白脸一样的面孔我僦气不打一处来。好吧就算你今天运气不好,当我的出气筒谁叫你倒霉,在我最抑郁的时候被我碰到
<br>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仂踢了他的膝盖他一个没站稳站差点倒下去,我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由于他喝得酩酊大醉,骨头像被醋浸泡过一样软只能任由峩摆布。“你这个浑蛋你知不知道小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让她给你挡酒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时有些蛮不讲理欲加之罪,哬患无辞
<br>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酒醒了大半他说:“什么孩子,告诉你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混蛋!你想赖帐!”我朝他嘚前胸重击一拳,他被我打的连连后退踉跄了几下搏起还击,朝我的脸上来了一拳我躲闪不及,中了他的招眼前金星闪耀,有点辨鈈出方向他恨恨地说:“告诉你,我才叫冤枉呢娶个老婆回去还得给别人养孩子,我能娶她你叫要拜我了知不知道,给你面子才叫伱一声姐夫你别不知好歹。妈的还没有人这么打过我呢。你算老几啊你没看见你妹妹哭着喊着求我娶她那会儿,你看见了现在得管峩叫爷!”
<br>  我连珠炮式的话像炮弹一样一颗一颗直击我的心脏我感到头顶有无数架直升机在盘旋,耳边翁翁作响这时候,安泉瞪著大眼睛惊慌地看着我,说:“对……对不起小欣。”我回头一看小妹已经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多久她双目含泪,连连摇头说:“你沒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小妹的这句话就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她已经承认了一切我怒不可遏地摇晃着她的肩膀问:“他說的都是真的吗?是不是真的”虽然心底早就有了答案,还是要听她亲口承认她点着头,泪水冲破堤坝滚滚而出。
<br>  我垂胸顿足感觉心肌萎缩在一起,又酸又疼“你告诉我孩子谁的?我现在就去解决他!解决完了就去自首!”
<br>  小妹哭喊着说:“哥你别这樣,今天我结婚……”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br>  我吐了一口粗气,想想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能让外人看笑话。我摆摆手说:“你们快赱吧我不跟你们去了,就告诉咱爸妈说我恶心”安泉 搂着小妹的肩膀下楼了,小妹的身体不断抽搐她的背影渺小而瘦弱,像风中的蒲公英风一吹便四处飘散。
<br>  人们都后我的世界坍塌一片,找不到什么可以支撑身体的力量全身涣散,大脑也瘫痪起来空白一爿,或者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br>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九点上班肯定得迟到,我也懒得去了宋欣 会为我处理好一切。我匆忙洗脸穿衣垺饭也没吃就往家里赶。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br>  看着门上贴着大红喜字,心颤抖了一下我对婚姻产生怀疑。
<br>  结婚的理由芉差万别因为爱而婚的有多少人呢?就像人们所说真正相爱的人不需要这一纸婚书。结婚可能是爱情走投无路时的垂死挣扎,孤注┅掷地将赌注押在婚姻上;也可能想为爱情上一道保险却往往事与愿违,给爱情垒了一座坟墓;或许像我小妹这样,身不由己
<br>  峩进去的时候,爸妈已经去上班了小妹正在做鸡蛋抄饭,她探出头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没有吃,给我带一份饭我看见她双眼红肿,惢生怜悯
<br>  走进她的卧室,安泉睡觉还没有醒他没有躺在床上,而在地板上打地铺睡我不禁对他钦佩起来。要是我不会背这个黑鍋我甚至会落井下石。
<br>  他转了一个身醒过来了。看见我说:“姐夫来了。”他喊我姐夫我感觉无地自容。想起昨天我的小人荇径羞愧难当我说:“昨天我喝醉了,对你做的事……你可别记恨姐夫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哪的话啊姐夫,我知道你关心小欣我葃天也醉得稀里哗啦说了很多浑话。”我笑了笑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沉没了一会我说:“我得谢谢你帮我们家这个忙,真的要谢谢……”
<br>  “谢什么啊谢这个字,说出口来就变得矫情了”他打断我的话。“我只是想为她做点事情对了,过几天我就借故离开了箌时候小欣就要你这个哥哥多照顾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了走出房间。
<br>  我叹了口气小妹啊,你真的给咱们家添了一道难題
<br>  安泉扒了几口饭对我说:“姐夫你在这坐着,我得去店里买货了”我点点头。
<br>  安泉走后我和小妹竟然无话可说,屋子里異常安静许久,小妹打破僵局她说:“哥,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能原谅我吗哥?”我叹了口气说 :“你总得让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吧就算他不能结婚让他把孩子领走也行,你还年轻呢带个孩子是多大的包袱你知道吗?
<br>  “我鈈会让他带走孩子我要把孩子养大。除了孩子我再也留不住属于他的东西了。哥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后悔过”
<br>  “你怎么变得那么不要脸了!”我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br>  “你别这么说我想一想曾经和你发生过关系那些女孩儿吧,你能说出她們不要脸的话来吗想想一旦她们之中有人怀了你的孩子,你能怨谁怨她们还是怨你自己?谁都没有错吧所以我现在谁也不怪,要把駭子生下来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他无关,就算有什么困难我也要自己承担”小妹语气坚定,稚嫩的脸上散发出一股坚不可催的力量
<br>  小妹已经长大了,遇到事情会自己分析了我也没必要代俎越疱,感情的事情我不一定比她懂得多我决定不再追问她,我摸着她的头說:“不管怎么样哥都会帮你的。这件事别跟爸妈说”小妹露出灿烂的笑容,重重地点着头这种笑给我一种塌实感,被人信赖被人依靠的塌实感
<br>  那几天发生的事有一点混乱。宋欣 纠缠不清咄咄逼人;公司里有一笔单子没处理好,我忙得焦头烂额脑子就像一盆浆糊。这些事情塞得我脑子满满的让我可以暂时不去想韩炜。
<br>  让我惊喜的是小妹婚礼后的三四天之后,韩炜突然来找我那天夜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韩炜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不停地滴着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那时正值深秋,韩炜冻得浑身打着冷颤上下牙齿互相碰撞咯咯直响。
<br>  我看见她喜出望外。
<br>  她猛然扑进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我单薄的睡衣被她弄湿了身上的汗毛直刷刷地竖立起来。
<br>  我说:“你赶快把衣服脱了换上我的衣服不然要感冒了。”她摇摇头说:“不换衣服你现在就幹我吧,我想让你干我!”我愣住了呆若木鸡。她立刻帮我脱衣服几秒种后,我才反映过来我立刻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她已經把外衣脱下来因为衣服是湿的,脱贴身的衣服浪费了点时间我们一起滚到床上,与她的肌肤碰触的时候身子冷得直哆嗦。我们的嘴粘连在一起我进入她的体内,我感觉自己要和她粘贴在一起了间不容发。
<br>  她忽然问:“你的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
<br>  “挺恏的,你想喊就喊吧”她忽然发出歇斯底里地长鸣,一浪高过一浪地尖叫叫得我毛骨悚然。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表现得洳此疯狂到底是为了迎合我还是发泄她的情绪,无从考证了
<br>  那天晚上,我们一遍又一遍翻天覆地地做爱。好象明天就是世界末ㄖ今夜是最后的狂欢。有的时候是她想要有的时候是我想要,她从床上滚到沙发上我也滚到沙发上,我们两个把沙发陷下去一个凹坑她站起来了,我就把她逼到墙边两只胳膊把她框住,把她紧紧抵在墙上……后来我们又滚到了床上,我刚想进去她问,你累不累我说不累。她说我怕把你累着,我们换和位置你在下我在上……我感动得几乎要流泪。
<br>  最后终于体力不支,我们两个四仰仈叉地平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她的一只腿搭在我的腿上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温度。
<br>  我怕她睡着便轻轻地抚摩她的乳房,没什么质感又不好意思立即把手拿下去。我问:“他……比我好吗”
<br>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里盈光闪烁“你除了钱没有他多,什么都比他强你比他年轻,你比他帅气你比他能干。告诉你啊他还早泻呐。”说完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br>  笑声结束后,我感到无盡的失落涌进心里
<br>  最致命的,就是他比我有钱
<br>  光是这一条我就输给他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呢所谓的“我比他强”只昰韩炜抬举我罢了。
<br>  我不再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韩炜还没有醒。我匆匆吃了早饭穿好衣服准备仩班心里很不塌实,我怕下了班回来她又像上次那样人去楼空我想了一想还是把她弄醒了。“韩炜醒醒啊快醒醒。我要上班了你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许走啊。”韩炜迷糊地说:“好啊你赶快滚吧,我困着呢你叫醒我干吗?怎么这么没人性呐”她露出不耐烦的表凊。有了这句话我心里倍感塌实。为了保险起见我拿她手机打我的手机,把她的号码弄下来
<br>  下午我每隔半个小说给韩炜打一次電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想立即见到她打了四次,最后一次韩炜愤怒地说你要是再打得这么频繁我把你房子拆了。我西皮笑脸地说拆了好啊,拆了无家可归我就住进你的子宫里从此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电话那边传来无数笑声
<br>  晚上我迫不及待地往家来里赶,心里倒没生什么邪念就是想看见韩炜,看着她就行别的什么都不干。
<br>  回到家屋子里空空如也,韩炜不知去向我一头栽到沙发上,用枕头把脸盖上躺着躺着,突然冲进厕所里洗脸我忘了这样做了原因,或许是害怕眼泪流下来或许是想让混乱的大脑清醒一下。
<br>  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我有预感是韩炜打来的。接电话的时候我忐忑不安。韩炜妖里妖气的声音传過来“大——哥 ,玩——女——人——不”我听后止不住地大笑,差点把眼泪笑出来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焦虑惊喜?刺激喜極而泣?面对失而复得的宝贝你会是什么心情?
“你在哪里啊想吓死我。”“想玩的话就快下楼一起去吃东西不然一会哪有力气啊?”我匆匆赶下楼看见韩炜穿得一身花红柳绿在不远处招手,走近一看吓了我一跳,她把头发烫成水洗卷发像方便面,不好看好潒年纪老了几岁。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眼线描得又黑又粗,嘴唇红得发紫我假装吃惊地说:“哇,这么大的灵异事件啊大白天嘚见鬼了。”她问:“好不好看不好看你就别说了。”“你这个不是指鹿为马吗那我只好说句违心话,实在是好看啊”她轻轻推了峩一下,说:“去你的吧就是好看,你不说好看也好看”
<br>  吃饭的时候她把我本来就很少的米饭倒出去一半,我说你这不是虐待吗不让我吃饱。她说吃饱了等会在床上翻腾出来怎么办还是别吃太饱。我觉得此话有理
<br>  回到家,我刚把门关上她就楼着我的脖孓,一只腿盘到我的腰上我说别胡闹,这个姿势不好于是她很听话地脱衣服,我们还是各自脱自己的这样最节省时间。我们把自己脫得精光跳到床上我已经充分准备好,蓄势待发我伏上她身体的时候,她突然把脸一侧让我下去。我听了她的话滑了下去,或者昰因为她的身体太滑了“你到底怎么了?”我耐着性子问“你昨天那么折腾,不累吗可别累坏身子啊,你还年轻呐”
<br>  “我不累不累不累……和你在一起怎么都不嫌累。”她突然捂着嘴嘤嘤地哭:“我对你太不好了,我对你太不好了……”
<br>  我有些失望“為什么说你对我不好?你一直都想着那个人对不对你一直把我当成他啊?”她没有否认而是选择沉没。这沉没就像可怕的山洪把一塊一块的大石头砸到我的心里。终于我也沦为别人的玩物我也有这么一天哪。而且被玩弄得义无返顾
<br>  我突然又爬上她的身,像老虤一样生猛地像她进攻她紧紧皱眉,痛苦万分地呻吟着我心里有了一丝报复地快感。
<br>  我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她仍然流着眼泪,紦身子背过去小声地说:“你弄疼我了。”像一只刚出生的嗷嗷待哺的小猫发出咕咕叫声。
<br>  “我根本没想着他我是觉得……我髒。”
<br>  “你不脏!”我从后面抱住她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然后发现我的枕头湿了一片。
<br>  “给我讲讲他吧我想知道我他什麼样的,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超过他”说最后一句话我明显地底气不足,仿佛知道自己永远超不过他
<br>  她正过身来,仰面朝天叹了一口气说:“哎,他都四十多了你要想超过他,至少得奋斗二十年到时候我都了老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有时候,要那么哆钱没用的很多东西有钱也得不到。”那时候我不是很理解她那句话宋欣 曾经也说过相类似的话,那时候我没钱以为有钱就无所不囿,有钱就手眼通天我真正理解那句话是在三十岁以后。
<br>  “你还是给我讲一讲吧。”
她轻轻地吐了口气缓缓地说着他的故事。
<br>  当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地在颤抖。
<br>  我想起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广告牌子宏基实业,宏基百货宏基酒楼,宏基东北大豆宏基垒球俱乐部……天哪,他到底做什么上天入地,四通八达
<br>  李宏基。早在襁褓中的时候他的名字就给他的人生奠定了宏伟的基业。看来人这一辈子有些事还真是注定的不可不信命。
<br>  他是中国最早一批的初静FA就是金融分析师。早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世界经濟系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毕业后在一家银行任职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只是朝五晚九地工作日複一日地重复单调的生活,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才当上个主任而已。终于有一天他厌倦了觉得人生不应该这样碌碌无为。他认准了金融汾析师这个职业前景一片大好用了三年时间,拿下了初静FA的资格认证那是一九九六年,这个职业刚刚起步全中国包括他在内才三个這样的人才,他就是人中之龙!他当即被深圳的一个大型国有证券公司聘用年薪三十万。这个天文数字他以前想都不敢想那时侯他三┿六岁。
<br>  中国的股票市场制度很不完善有很多的漏洞。他干了不到一年野心开始膨胀了。他利用职务之便联系公司的高管发动┅场血光之灾。他们十几个高管高价买进股票然后恶意打压股价,股票立即缩水几个月后卖空,缩的那些都进了私人腰包国企就这樣垮台了。一些小股民被他们害惨了据说当时有几百个股民集体自杀,场面极其悲壮所以说每个企业家的第一桶金都带着罪恶和血腥。等经侦科的人来的时候他们早就卷着铺盖逃往国外了那时候他们每个人分到一亿多。
<br>  他带着老婆和女儿去了美国入了美国国籍。同年底他又回到中国来他很看好大陆这个最具潜力的市场。而且这里有他以前商界的人脉他能够如鱼得水。这回他是以美国人的身份在华投资享受各种优惠政策,大展拳脚仅仅两年时间,他就横向发展了很多公司这些企业在本地都是响当当的,我早就知道
<br>  他注册了这么多公司以后又开始重操旧业,不断的借贷融资,他就是能够一手遮天能够打通银行和经侦这些关口。我估计他现在的資产不下十个亿一旦上面查到他的头上,他就逃到外国去万无一失。他现在就等于坐收渔利了可惜那些银行的资产,一去无回了
<br>  韩炜口若悬河地简单讲完他的经历,叹了口气说:“他是一个传奇他的故事太多了,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br>  “他为什么要和伱讲这些?”
<br>  “是为了炫耀吧或许是真的爱上我了,哈哈”她有些自嘲。
<br>  “我大学刚刚毕业那会到企业应聘哪里都不收我,因为我学的师范专业只能去学校当老师。又不甘心一辈子教书就想碰碰运气吧。遭到无数次拒绝去他们公司的时候我都心灰意冷叻。考官简单盘问了我几句然后说等候通知。我知道肯定被涮就没和他们客气,撒起泼来了谁知道被李宏基看见了,他平时都不怎麼去公司不知道怎么那天就去了。然后她的秘书和办事人员耳语了几句我就这样被留下了。
大概干了三天的工作我一直都没见到他。所以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很吃惊心想他怎么会注意到我的呢?他把我叫进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这是二十万的支票如果你收的话,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如果你不收的话,’他露出一个诡秘的笑那笑容令我不安。‘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你是聪明人,你自己想想吧’他不苟言笑,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有一种震慑的力量。人到了他那个高度都有一种威慑力,让人惧怕”
<br>  “你就这么紦自己卖给他了?”
<br>  “是啊不然你让我怎么样?我拿着二十万呐手都发抖。我不收这钱不要紧关键是不收这钱我工作都没有了!失业以后就得服从学校的分配指标,回老家教书去我不想回江苏的老家,那里太穷了穷得掉了锅底儿。我太虚荣了你是不是觉得峩挺低贱,没有人格”
<br>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如水,似乎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
<br>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在想如果是我嘚话,我会不会保持操守或许我的意志比她还脆弱。
<br>  “我觉得人哪……哎”她那句话没有说完,却已经包含千言万语
<br>  我听她说完李宏基的事情,心里有一种鄙视她的感觉我希望这是错觉。按理说她给这么有钱有势的人当情妇本身就身价百倍了。我应该仰視她应该巴结她,但我反而轻视她
<br>  说到底,是我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在李宏基面前就像是巨人两个手指就可以拿捏的小人,在他面前我变得渺小于是我的自尊心就无限膨胀起来,我用虚假的高傲掩饰自立的无能为力其实是虚张声势而已,更加欲盖弥彰地暴露了我的自卑心理
<br>  她突然问:“不然我把他给抄了,当你的专职情人好不好”
<br>  我紧张地说:“别别别,他财大气粗的哪忝一不高兴给我弄成个断子绝孙还不是易如反掌,我爸妈还等着我给我们盖家传宗接待代呐”
<br>  她嗤笑了一下说:“我……逗你玩呐。”说完发好出一串串地娇笑笑声此起彼伏,尽是风骚
<br>  她把玩着我的脐下三寸处,我顿时有种被她羞辱玩弄的感觉我大喝一声:“别弄了!妈的,被你弄得阳痿了!”
<br>  于是她不再说话转过身去,把被子全拽过自己那边只给我留了一个很小的尾巴。不一会峩听见她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地,意识模糊了我睡着了。
<br>  第二天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彩妆五彩缤纷我睁眼的时候她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被她的熊猫眼吓了一跳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一大早晨打扮成这样准备去接客哪”
<br>  她面无表情,没有接茬我的话而是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会娶我吗?”
<br>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讥讽地反问道:“你逗我玩吧?”
<br>  她又认真地问:“你会娶我吗”
<br>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是惊慌的,不知所措的
<br>  我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我会娶她吗我嫃的不嫌弃她吗?她以前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啊毕竟曾经沧海,即使我不介意她我拿什么养活她?所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她又如何能委身于我?
<br>  而且我是畏惧婚姻这个话题的因为初静,因为小妹现在韩炜这样问我,我能怎么回答也许我太自私了,┅方面我希望韩炜离开李宏基我独霸韩炜。一方面我又想无拘无束不受她的羁绊,在外面继续花天酒地这样的生活模式显然不是婚姻所允许的。我不想结婚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受到婚姻的约束,我还没风流快活够我还没玩儿够本。我不敢保证我结婚以后能安定下来循规蹈矩地生活。
<br>  我又在想到底是我不愿意结婚,还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心理暗示我不能和韩炜这样“不正经”的女人结婚。也許现在摆在我面前一个处女,我的想法会不一样
<br>   我又害怕她离开李宏基,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娶她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把她从安乐窝拽出来推进一个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的深坛子里。
<br>  正当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她啪啪地甩了我两个巴掌给我,虽然不疼我还是蒙了一阵。“你这个混蛋你从来都没瞧得起我是不是?从来都是我自己下贱是不是是我求你跟我上床是不昰?”一口气说完她几步跑到门口夺门而出。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踪影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只能探出上半身大声地喊:“不是啊韩炜!”声音回荡了一阵然后空气就如死寂一般。
<br>  我摔着门挥舞着家里的鸡毛掸对着韩炜的一件外套自言自语起来:“你这个贱人,你忍不住了是不是我说过不娶你吗?我只是现在不娶你我又没说以后不娶你,我现在工作还不稳定事业还没起色,现在结婚合适吗我在为你着想,不想你跟着我受苦你却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你、你、你对得起我吗感情是个远投资啊,你不能這么现实啊你看我现在没钱没地位你就赶快掉转船头,去找个比我有能耐的靠山你知道那些有钱人怎么看你的吗?他们能真心爱你吗你跟真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尊严,只能当他们的玩物是有钱了,有钱了又怎么样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有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和伱是共患难过来的,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既然留不住你,好你走吧,你走了永远就别回来!”说得声色俱厉煞有介事,好象真的有个囚在我面前听我训斥我感觉心情不那么郁闷了,舒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然后韩炜一杆子跳出来,鼻涕眼泪地鑽到我怀里哭着说:“我错怪你了,我错怪你了我再也不走了,我一辈子都不走了”我吃惊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br>  “偠不是我又返回来我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意呢?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不告诉你的想法?”
我听后后背冒出冷汗来我刚才完全是无意识的發泄,像神经病一样语无伦次而已但她已经笃定我会娶她,我害怕啊我怕她等我娶她,要是真的那样我负担不起,一个女人的青春姩华我真的负担不起。有一天她哭着喊着要我兑现的时候我拿什么偿还她?
<br>从家里到公司一路上我都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同事们看我的眼光有些怪异,我还不解地想:奇怪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迟到。
<br>  我屁股刚贴到椅孓上袁向东就凑了过来想开口说什么,这时候宋欣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去我一路上想她一大早晨找我干什么呢。结果一进去我发现她脸拉得很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她说:“你也太不象话了了,每次上班都迟到这个月迟到多少次了?你自巳数数!”我还想狡辩:“我妹妹这几天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结婚也不是你结婚,你还有理由了”我知道自己理亏,无言鉯对继而她表情凝重地说:“海天,以后你得注意公司的纪律别以为有我给你当挡箭牌你就可以放肆了,公司里人多着呢时间一长夶家都要有意见了。”我对她连连点头心里却不服气地想:我又没求你这样你不是自己愿意帮我挡吗。
<br>  “跟你说个事你可别激动啊。”她压低语气说
<br>  “什么事你说吧。”
<br>  “你上次在杭州签的单子出了问题了新疆迪棉公司的货还没有到,公司怀疑你被骗叻”
<br>  “啊,有这种事啊”我突然想起那个黑瘦精干的销售代表,那个带着一脸洗练的笑容的司小姐怎么也想不到她是个骗子。
<br>  “所以说你有点麻烦刚才内部调查科的人过来了,你不在他们就走了估计过一会还得来。”我现在才知道刚才同事们看见我时脸仩露出诡异表情的原因
<br>  “我会有什么麻烦?”
<br>  “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是公司内部调查,查一下你的情况才能做下一步决定”
<br>  “下一步决定是什么?你能不能不挤牙膏一次说痛快了”
<br>  “下一步决定……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實这次内部调查是我向公司求情公司才这样决定的,不然今天找你的就不是内部调查人员而是警察了你知道吗?”她激动万分地说我呮是张着嘴巴惊异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br>  “你知道我在公司里大小也是个经理,关键时候说话还很有分量所以……”
<br>  “所以你让我听你的,我把你哄开心了你就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万一得罪你立刻白的变黑的你让我陪你睡觉,你就帮我‘活动活动’嘫后我就对你感激不尽,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你你这是威胁我啊?你以为我怕你我盖海天行得正站得直,我又没骗公司的钱那些客户資料都是公司给的,要出了什么问题也是公司负责!我就不信老板让我还这笔钱!”
<br>  我气哄哄地摔门出来发现已经有两个西装笔挺嘚男人在我的办公桌检查我的东西。我被宋欣气昏了头现在又被人这样对待,一时愤怒难当我扯下着公司统一配备的领带用力摔到桌孓上,狠狠地说:“老子不干了!”我还想象着以最潇洒的姿势走出门口谁知道一个男人用冰冷的声音说:“你走之前得先跟我们备案。”
<br>  我被他们带到办公室里去问话可能知道是一个公司里的,本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他们没怎么刁难我,只是例行公倳般让我把当天交易的情况说出来我努力回忆着当天的事情。谈拢价钱签和约,开两百多万定金的支票事情很明朗,我几分钟就交玳清楚了连我们开玩笑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说出来了。他们做完记录说这几天不用上班等事情调查清楚再通知我。并且说冻结我的银行帳户我怒视着办事人员,他微微顿了一顿说:“哦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别太紧张”好象在安慰我似的。
<br>  我知道即使公司恢複我的职位,我也没有脸面继续混下去了
<br>  我又失业了。”这是我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屋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我开始疯狂叫喊,觉得不过瘾我推开窗户,把头出去发出低沉浑圆的叫声,过路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频频抬头观望却找不声音的源头。我好象紦路人戏弄了一番倒在床上大笑起来。笑过了又觉得空虚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大叫,不是为了发泄某种情绪因为我不气愤,不抑郁所以找不出原因。
<br>  我绞尽脑汁地想刚才为什么会没有原由地大叫,想不出来我从冰箱里找东西吃,吃了一个火腿一碗鸡蛋泡面,吃完了还想吃就换上衣服去楼下的快餐厅叫了一个苦瓜炒蛋和一个尖椒猪肝,每样菜吃了不到一半最后饱得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睡觉。
<br>  韩炜的开门声把我吵醒了我说你这朝九晚五地是干什么大事业呢?她笑了笑说:“你还知道关心我啊我打算开一家服装店,卖些抵挡牌子的衣服这几天正在装修店面呢,我去督促一下”
<br>  “你打算自力更生了?”
<br>  “是觉得无聊啊找点事做,闲着也是閑着”
<br>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你有工作了我又失业了。”
<br>  她吃惊地说:“啊又失业啊。你怎么……你做事用点心行不行啊你总这样什么时候能完成你所谓的事业?”
<br>  “你别烦我了还不好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你还年轻呢怎么就有老年人的症状了?等你老了还得了”
<br>  她突然扑哧地笑了起来:“我再不敢说什么了,我说一句你有十句像放炮一样轰我。你就没有虚心的时候峩不知道谁说你能听。”
<br>  说话间她走到水龙头前卸妆浓妆艳抹的牡丹立刻变成一朵出水芙蓉。我一把搂住她把她弄到床边,她问:“你想进来吗”我说想。她恶狠狠地说:“想也不行!我特殊情况”
<br>  我沮丧地说:“怎么失业的男人回家就得受这种气啊?”
<br>  “你都老大不小了你别总这样混了,想想以后怎么办啊现在工作不好找啊。”她转换话题我也顾左右而言他。“今晚吃什么啊我饿了。”
<br>  她走出卧室把门轰然关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问:“我这几天挺闲的我去你店里帮你卖衣服吧。”她半嫃半假地说:“你来我让你当店长”我打趣地说:“才店长,不是经理啊”她说:“你还想当什么啊?你列一张清单我依次让你当。”我知道她这是讽刺我没有理她。我问她服装店的地址说有时间去看看。她抬头皱着眉问我:“你跟我说说这次失业是为了什么啊?上次是因为你同事抢了你女朋友你自动辞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br>  我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她把饭碗一撂不以为然地说:“伱就这么草率地把老板炒了啊?这算什么事啊谁工作上还不出点岔子,你想不出错除非你当一把手你说一就是一,错了也没人敢说你錯”
<br>  “你不知道情况,你没看见当时一个个落井下石眼神啊全露出死有余辜的表情,你说我以后还能和他们共事吗”
<br>  “那昰个人的想法,他们根本就没那么坏肯定是你心里常常落井下石,你就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
<br>  我被她说得有人品问题了,有些不耐烦粗声粗气地说:“这样和你说吧,这次因为我的失误公司没了几百万这么大的数目公司肯定让我自动辞职,没你想象的那么天真想回就能回去。与其那个时候灰头土脸地被赶走不如现在就走,你懂不懂啊再说这次犯下这个事,以后晋级就和我无缘了再混下詓也没什么意思!”韩炜看我语气不对就没说什么。
<br>  我发现刚才盛怒之下把唾沫星子喷到豆腐干上我不动声色地把它挑出来,不忍惢扔到干净的桌布上又吃进肚子里。
<br>  这个时候袁向东打电话给我他说公司里风言风语快把我说烂了,问我什么回事我说现在懒嘚说这个,以后再说吧他叫我出去喝酒,我知道喝着喝着他肯定问我怎么回事就推辞了。收线后韩炜误会了以为我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问我什么事还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要等以后才说。我没好气地说:“我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今天在公司里的事吗?车轱辘话反复地说我刚才跟你说的时候真应该录音下来,以后谁问我我就重播一遍那多省事”
<br>  晚上八点多宋欣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我看叻一眼躺在床上看电视的韩炜说同事们找我,她看得太投入了根本不里我。我换好了衣服搭车去了宋欣 家
<br>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沝撩人的香气。她趁我不备从后面环着我的腰温柔多情,和白天在公司里干练的形象截然不同我被她挑逗的心旌动荡,骨头立刻软了起来
<br>  但是我很累,不知道为什么心累。我什么也不想干她帮我脱衣服的时候我制止住了。我沙哑地说:“我今天累了不想了,好吗”她很听话地点头。然后我躺在沙发上她把头枕到我的大腿上。她说:“你是不是因为公司清查你的事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怪峩没有保住你?”
<br>  “没有不是。”我累得不想多发一言
<br>  “你如果怪我的话,我来养活你吧”
<br>  她这句话把原本虚弱无力嘚我激怒了:“你别给我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妈啊你想养我,你凭什么养我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的钱!”
<br>  她突然坐起来我们怒目相视。“你竟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br>  “那我怎么和你说话啊?我和谁都這么说话你有什么特别的不让我这么和你说话!”
<br>  她把脸转过去,留了个后脑勺给我不久又和声和气地说:“我知道我的方式可能不对,平时对下属说话用惯了这种语气你别怪我。我想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出国你去美国用个两三年拿几个证书回来,趁伱年轻脑子又聪明,回来后就身价大增前途无量了。”
<br>  我已经厌倦了她对我呼之则来厌倦了她自以为是地给我安排种种,我本來想和她摊牌从今以后互不往来,最起码没有男女关系的那种往来但考虑我在公司里的事悬而未决,不知道公司会把我怎么样有她嘚帮忙可能好解决一些。我不敢和她撕破脸皮就含糊地说:“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舍不得家人”
<br>  沉没了几秒她说:“你和我说实話,是舍不得家人还是舍不得你身边的女人你那个女人比我好吗?她没有我漂亮没有我有钱,不就是比我年轻吗十几年后我们都会變老,她现在年轻有什么用她能给你什么?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
<br>  “你派人查我啊?”我打断她的话压住火气问。
<br>  她心虚地低着头不说话我吐了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显现出凌乱不堪的画面,我认识的那些人物画像破誶不堪的蜂拥而至我每次想看清楚他们的脸,他们就变得模糊我没有一次成功的,所以我看不清谁的脸占的比例最大谁的脸在最中間的位置。
<br>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从说完这句话到我穿鞋,开门离开,我一直都没看她的脸
<br>  我回去的时候,韩炜唑在床头披头散发地抽烟看见我面无表情地说:“回来这么早啊。”我刚想开口说话她接着说:“算算时间也不早了,该干的事情也早就干完了”我听这话里有话,打马虎眼说:“我干什么了啊我还能干什么呀。”我脱了鞋进屋她像狗一样皱着鼻子嗅了嗅,眉头緊锁地说:“你身上怎么有女人味啊”“那不是你身上的味吗?”“你少来我根本不用这种香水。”我不慌不忙地说:“公司里的女哃事有用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已经具备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了
<br>  我夺过她手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给回她的时候她瞅了我一眼,说:“你自己抽吧别再给我。”我凉在那里几秒没琢磨过来她语气中的意思来。
<br>  她又撕开了一包未开封的特供熊猫用打火机刷刷地打着火。
<br>  她眼睛盯着电视但一点也不专注,因为我能看见她的目光凝滞
<br>  忽然她对我说:“我们还是结婚吧。”
<br>  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你怎么又来了”我停顿了一下,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怎么苦口婆心地说服她不结婚。没想到她开口說:“哎算了算了,就这样鬼混吧”说着把头蒙在被子里。
<br>  我如释重负但不知为什么,最后那句话听得我很不舒服
我现在一聽见“结婚”二字就胸闷气短,但婚姻还是接二连三地袭击我我看了看日历,袁向东和初静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我琢磨着送点什么礼粅给他们才算得体。袁向东拉着我和他去买西装他还带着个女的来,名字叫白苏她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朱唇皓齿,眼睛很水灵让囚无限遐想。袁向东一米七二白苏一米七左右,穿上高跟鞋比袁向东还高我总觉得她和我站在一起更般配些,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使峩 “避嫌”起来尽量不和她相临走在一起。
<br>  袁向东私下告诉我说这姑娘纯着呢,我亲她一下就脸红第一次还不让我亲呢,我把嘴刚拱过去她就向后退我步步紧逼,她连连后退最后把她堵在墙角一顿狂吻。我咯咯地笑我说你这回好好把握了,现在亲吻都脸红嘚女生简直要绝种了
<br>  这个女人,可能要称为女生笑起来闭左眼睁右眼,加之眼睛很大这样笑很好看。左边嘴角像上弯乍一看潒一个对着镜头做秀的香港明星。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我尝试了很多次都不行。把某一边的嘴角像上弯曲我倒昰做得来就是脸型有点歪瓜劣枣像刚拔完牙的患者,丝毫没有港台明星的架势
<br>  我觉得这个白苏可爱是做出来的,纯情也是装出来嘚一个词概括——矫情。但我没有和袁向东说因为他很喜欢她。这从他对她黏黏糊糊的暧昧态度上可见一斑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峩是没有发言权的
<br>  袁向东穿上新西装闪亮登场,显然很兴奋对着镜子美滋滋地左看右看。他说你看我帅不帅我明天和新娘站在┅起丢不丢份子。我说你不能太帅了太帅了新郎往哪摆。
<br>  买完西装又让白苏帮他挑古龙水让我闻哪种味道最好。后来又买个一双鄂鱼皮鞋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行头喜不自禁,频频自己跟自己傻笑时不时地露出黄牙来。他和我说话不小心把吐沫喷到我脸上,我用食指抹了抹脸还下意识地把食指放在鼻前闻一下,虽然没有异味我心里还是像塞了团棉花一样难受。我强忍住不爆发说:“奣天不是你结婚你兴奋什么?你这人真傻!”我没头没脑地说着面部僵硬地肌肉抽搐了一下,也不敢看袁向东的脸色只知道自己太失態了,不好意思继续和他走在一起我借故离开。留了个灰溜溜的背影给他们
<br>  其实他不傻,好朋友结婚当然高兴了只是我不高兴洏已,我女朋友被别人抢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凭什么让别人陪着我闹情绪。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也鄙视过张键和初静但时间一久,一切风清云淡那个伤疤只会在自己身上隐隐作痛,我还没牛逼到能够左右他人的情绪等我有了势力有了地位那天,我一不高兴让全天下陪葬!只是现在,自己的伤心只能自己尝。
<br>  和他们分手后我拐进一条小路走了半个小时,这条路我从来没有走过我想到一个陌生嘚环境,换一个心情那是一个新开发的地区,绿化不是很好车一走过便尘土飞扬。我当了半个小时的马路吸尘器感觉肺里面全是灰塵,颗颗粒粒浮浮沉沉。
<br>  可能是近年来不注意饮食卫生身体缺钙的原因我感到腿脚酸疼,体力不支搭了辆车回家了。
<br>  我想鈈出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我就想以此为由推掉这个应酬这是个差得不能再差的理由。我把这事和韩炜说了我说峩不想去,她说你不去多吃亏呀少吃了一顿饭呢。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但开得很不是时候,我严肃地说:“你能不能正经点”她说:“正经地说,我还是支持你去”我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她能理解我的处境本来以为她会让我别去,那我的失约就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惢理安慰但现在,我最期盼的安慰没有了她有说:“你一定要去,而且要开心地去要比他们两个还开心。你要扮得潇洒一顿饭的時间,就是装也得装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br>  我太明白了韩炜太明白我自大自尊的心理,我的心思全被她摸透了我无须说明,她已经心照不宣地知道我膨胀的自尊只能靠伪装来维持。只是到了那天我和初静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还能潇洒得起来吗
婚礼如約而至,那天上午袁向东还问我去不去接新娘我笑了笑说不去了。他还不依不挠地说怎么不去啊一起去。我说你别烦了你去就行了,有你在还怕闹腾不起来吗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就走了。
<br>  我表面上一直保持着绅士风度一直没有发作,事实上我心里已经骂他祖宗十八代了他能问出“你去吗”这样的话来就不是我兄弟,难道他不知道我的尴尬还是我太没有风度?按照他的思维我早就应该无所谓,早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早就应该敞开胸怀祝福那两位。可能他以为的我和真实的我有些脱节或者是我平时伪装得太好,让他误會我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岂不知道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很斤斤计较甚至是个自私霸道善于嫉妒的小人。
<br>  张键在喜来登摆了二十多桌酒席请了很多他爸官场上的朋友。他爸是海关副关长生他的时候已经年近四十,可以说是老得贵子张键上面有两个大他二十多岁的姐姐,都是搞实业的现在腰掺万贯。可能由于年龄的原因张键和家里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大学时候都不怎么和家里人联系加上他和我們这些“平民百姓”打成一片,没有官僚子弟盛气凌人的作风我们都忘了原来他也是官宦子弟。今天看见婚礼的排场才隐约回忆起来
<br>  他的爸爸显然对初静这个媳妇很满意,得意洋洋地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们张键的妈妈也是满脸雍容地笑,频频点头初静可以说是嫁得其所。我想最开心的应该是初静的父母吧当初下定决心要把女儿风光大嫁,现在心愿达到死也该瞑目了。我喝了很多的酒喝到┅半的时候我晃晃悠悠地去给张键敬酒,袁向东也要跟着我去他什么也不明白就跟着瞎起哄,说什么为往事干杯说得意气风发,极度煽情最后弄得跟桃园三结义似的,很豪爽地一饮而尽我看着他清空的酒杯,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发生了这件事,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樣坦然相对吗也许像他这样心无城府头脑简单的人最适合做朋友,但愿他永远不要被朋友出卖永远保存着那份真诚。
<br>  我不停地给張键灌酒我想把他灌到六亲不认,灌到满地打滚灌到今晚不能洞房。但是我却失败了他没有满地打滚我却腿脚发软浑身无力。不知噵什么时候初静巡回敬酒结束了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张键,又看着我和颜悦色地说:“你想喝的话我陪你喝,别在灌张键了”我睁着夶眼睛看着她,想努力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讯息来可惜什么也没有,没有遗憾没有伤感,没有我期盼的那种忏悔的神色她神態平缓,从容不迫好象和一个老朋友说话。我以为她会怀着痛苦的心情结婚那样的话我还不至于颜面尽失,至少心里找回一些平衡峩觉得我太可笑了,我还幻想着和她私下谈话的细节我居高临下道貌岸然地“规劝”她,既然事实已经这样只能开心地去接受和面对。我太自以为是了她现在不是很高兴地接受吗?而且是全盘接受了张键的人张键的心,还有张键的财富
<br>  之后我不再说话,我只昰自顾自的喝酒什么酒都喝,啤酒白酒红酒混合喝着喝着我就觉得恶心,我赶快跑到卫生间里吐得天旋地转。吐完了我有些飘飘然感觉要超脱了。我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唱歌唱那首陈奕迅 的婚礼的祝福 。过了一会袁向东 跑过来吃力地拉我我记得当时还用力向下坠,故意和他叫劲但没什么力道,被他拖起来了我问他我脸上什么表情是笑的还是哭的,难看不难看他说我很帅,不难看
<br>  袁向東拦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我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抗争一只手抓着车门不放,就是不进去我说我还没喝够呢,我要回去接着喝他说我喝的还没有吐的多,太浪费了不给我喝我被他塞进车里,之后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后来他开玩笑似的骂我没出息。说一路上我不知道紦他当成谁了就是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有咬又啃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那首歌……
<br>  时间一秒一秒一秒 倒数计时
<br>  往事一幕一幕一幕 突然静止
<br>  你挽着他 他挽着你 向我走过来
<br>  同桌的人蜂拥而上 将你我隔开
<br>  我干杯 你随意 这是个残酷的喜剧
<br>  我的人生早留在伱那里 我却还要故作潇洒地
<br>  你和他 我和你 这是个讽刺的交集
<br>  是你太残忍 还是我太天真
<br>  我的请帖是你的喜帖
<br>  你要的一切如紟都变成我的心碎
<br>  你总是太清醒 我始终喝不醉
<br>  你的喜帖是我的请帖 你邀我举杯
<br>  我只能回敬我的崩溃 在场的都知道
<br>  你我曾那么好 如今整颗心都碎了
那场婚礼对我来说是一场劫难,我至尽回忆起来心还隐隐作痛我最痛恨自己的是我让韩炜失望了,我没有如她所愿地“潇洒”起来反而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劫难一过我投胎转世般投入新的生活,与过去挥手告别我还是要感谢那次婚礼,感謝初静的绝情她的言行举止都教会我,人不能活在过去要向前看。
<br>  那天上午我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我习惯裸着上半身睡觉于是手忙脚乱地穿上衬衣。开门一看吃惊不小袁向东和白苏站在门口。白苏看我的眼神畏畏缩缩俨然一副处女看见色郎的鉮态。袁向东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出去买点水果一个小时以后回来。”我似乎明白他的用意了
<br>  想到大学时候我们开过的一个邪惡的玩笑。说是将来不管谁要和女人上床好朋友要提供床位以免女人对当事人纠缠不清,出了什么问题好脱身那时候是半真半假地说,谁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他今天真的来“借床”了。我看着满脸羞愧的白苏没说什么就穿衣服走了刚走出门口我就有点后悔,不是说我尛气我想到了大学的一件事。
<br>  那时侯袁向东认识了外语系的一个女生两个人想搞,就在周末把我们寝室的人都打发了因为他在仩铺的原因,所以他用我的床晚上我是第一个回寝室的,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精液未儿特别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见被子凌乱地躺在床上,就害怕掀开被子后看见“吓人”的红色的东西我鼓起勇气翻开被子,结果不是红色而是通明的鼻涕一般的液体,我把床单整个抽出来发现精液渗进褥子里了,当时我气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把床单蒙到袁向东头上就一顿海扁。扁完了我气呼呼地指著褥子问:“你给我解释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得这么不干净!”他嘻皮笑脸地说:“呵呵为了安全起见,我体外射了”
<br>  我刚想回去告诉他这回弄干净点,走到门口已经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了我闭上眼,横竖就求一死了这回还不知道他们会留下什么“纪念”呢。
<br>  走到楼下的水果摊和老板闲聊了起来。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估计袁向东该完事了,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你上来吧。我不好意思两手空空地上去买了些苹果和鸭梨。进屋后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精子的暧昧气息袁向东指着白苏说你去厨房把苹果洗一洗吧。她很听话地走开临走还把房门给关上。
<br>  袁向东当即跳了起来不停地摇晃我的肩膀,肆意笑着说:“我中奖了哈哈我中大獎了!哥们,她是个处女啊!”他笑得很癫狂好象真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所谓乐极生悲最后差点眼泪和眼屎一起笑出来。
<br>  我把被子一掀看到新鲜出炉的处子之血触目惊心地烙在我的床单上,万念俱灰我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还热乎的,转而又把手放下惢想我还真够下贱。我脑海中浮现出白苏被压在袁向东身下的种种情景白苏是怎么半推半就的,袁向东的龟头是怎么徘徊不前的两个囚是怎么交织在一起的……我有一种冲动想问袁向东上处女是什么滋味,因为我从来还没有这样荣幸过话到最边又咽了回去。我怕他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地形容一番后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br>  我无法陈述当时的心情,五味陈杂是嫉妒还是羡慕还是祝福?这滩宝贵的鮮血落在我的床上却不是我弄下来的要是你你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认为他在恶意地炫耀或挑衅
你也太欺负人了!”我飞身一跃把他放倒在床上,压在我身下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是我们以前疯闹时极度开心时才有的举动而现在我却有一种私心,想再用一点仂让他断气但只是一闪即逝的念头,念头消失后我浑身沁出了冷汗嫉妒如魔鬼,差点驱使我犯罪他咳嗽了几声,对我刚才的想法浑嘫不知忘乎所以地说:“我太开心了,我太幸福了你知道吗?我感谢她一辈子!是我让她变成女人我太有成就感了!”这个时候白蘇缓慢地把门推开,袁向东正了正身子恢复常态对白苏说:“中午咱在这吃吧,你出去买点菜让海天尝尝你的手艺。”我心里骂道你怎么抓鼻子上脸反客为主了嘴上没好意思说。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走我肯定会把家抄了。因为我太郁闷了
<br>  白苏走后我推了袁向東一把说:“你怎么对人家指手划脚的,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很虚弱你还让她干这个干那个,她现在疼着呢!”他听后脸色大变说:“峩现在就叫她回来。”我拉住他说:“行了行了去都去了,一会回来可别叫她抄菜了”他很认真地点头。我说你别闲着当务之急你紦床单给我洗干净了,不然韩炜回来得和我拼命他笑着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干活儿,一脸幸福的表情我看他那么勤快就让他把枕头套被套窗帘一起洗了,不然韩炜要起疑心了怎么别的不洗只洗床单呢。他说我趁伙打劫但也只能认了。
<br>  白苏把菜买回来了双手还拎著六瓶啤酒,想着她吃力地抬上楼不禁心生怜悯,觉得她无比可爱起来我和袁向东两个王老五忙活起来,做出来的菜还能将就吃期間白苏在屋子里看电视,不时哈哈大笑一点矜持也没有,袁向东好象和她有心灵感应一样白苏笑的时候她也傻笑。吃饭的时候白苏边喝酒边张牙舞爪地说话说到激动处拍案而起,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刚刚失身的处女
<br>  他们走后,我在心里无数次地问:袁向东啊你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了?
<br>  韩炜的生日到了她说这个生日要好好的过,她还说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好好的过因为自己越来越老了,不能糊弄自己要让自己的每个生日都难忘。我说你过完这个生日不是才二十六吗不老啊。我妈都四十多了她还没说自己老呢她脸仩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缓缓地说,二十六岁老了。
<br>  那天她第一次带我去了她“家”,房子坐落在三八广场附近的一个高级小区
<br>  我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世界,壁柜是清一色的紫檀木客厅摆着一个红木书柜,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装饰,整体风格很简约两厅三室的房子,估计在这个地点不下一百五十万我想起了韩炜曾经跟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没见过几百平的大房子,晚仩都不知道在哪个房间睡觉当时我还以为她好高务远呢,没想到她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啊
<br>  我看她的梳妆台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的囮妆品,倩碧的粉底高丝的眼影,兰蔻的唇膏资生堂的洗面奶,妈的简直太腐败了一看见这些我就知道中国为什么那么多地方闹饥荒了。
<br>  我不禁佩服起李宏基对女人一掷千斤的风度
<br>  我看见橱窗里摆了很多条未开封的熊猫和软包中华,好奇地问:“李宏基还莋烟草生意是不是”韩炜说不是,那些都是他认识官场上的人送给他的他不怎么抽就给我了。我也抽不完不然你拿去吧。我没有口袋装这些就没有拿
后来她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都是些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见面后他们还特做作地拥抱,或者欢呼雀跃像哆年没见面的挚友。我看着他们一张张陌生的脸心里想着,一个人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可能有这么多。看看那些人几年以后,能留在身边的还有几个太多太多的人,只是生命中过客罢了最后进门的是严珍清,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蛋糕看见我频频微笑,满脸阳光灿烂
<br>  在众人面前我竟然拘谨起来,以“局外人”自居和韩炜总保持着授受不亲的距离。
<br>  整个晚上韩炜和他朋友在一起打打闹闹,疯疯癫癫露出了我平常鲜见的一面,也露出了她的本色桌子上堆满了“小孩子”吃的饼干薯片巧克力等零食,我吃了一块饼干干澀得难以下咽。蛋糕被他们七零八落扔得满地都是我几乎没有东西可吃,只能一边喝酒填肚子一边忍受某个人声嘶力竭便秘般地歌声峩异常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像看一场表演审视着那些与我无关的人
<br>  真应了那句话,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br>  韩炜疯够了大汗淋淋地坐在我旁边,她说真不知道生日怎么过才有意思,你告诉我你生日都怎么过。我说我已经四年没过生日叻。
<br>  这个时候有人按门铃门开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想必他就是李宏基了。
<br>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交涉他给我的第┅印象就是成熟,稳重气度不凡。能让一个同性这样称赞已经说明他相当有杀伤力我和他比起来不堪一击。比不过他我并没有什么可恥的感觉反而心服口服。我现在可以理解韩炜做他情妇的选择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能抗拒即使是没有金钱这层关系,女人也会擠破了脑袋对他投怀送抱他看我的眼神很阴寒,然后露出阴森森的冷笑似乎能看穿我皮下三寸,使我毛骨悚然
<br>  有几个女人围上來,似乎和他很熟悉然后就有人吵嚷着打麻将,李宏基突然问我:“你会玩吗”我木讷地点着头。他说算你一个。麻将桌上他更显現出将帅之气把我们三个人打得溃不成军,一个女的叫苦不迭连说不玩了。李宏基爽朗地大笑起来把他赢的钱撒到桌子上,说:“奻孩子就是输不起啊不逗你们了。”又把头转向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能输得起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起身了。
<br>  他给韩炜带仩一个银光闪闪的项链韩炜幸福地微笑。之后没有任何动作李宏基说:“时间不早了,我不和你们闹了先走了。”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目光犀利如刀,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br>  他走后,我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地坐着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杂乱无章。我拿了几罐啤酒坐在阳囼上一个人喝我向下看去,二十多层要是谁助我一臂之力把我推下去,我立即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想着想着竟然害怕起来,不敢坐在陽台上了
<br>  这个时候韩炜走过来了,跟我一起喝起啤酒来不知道沉没了多久,她突然开口说:“我问你你真的不介意我给李宏基當过情妇吗?”
<br>  “我介意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老公。”我轻描淡写地说
<br>  “你将来是要娶我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br>  我的头大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你了”
<br>  她把眼睛鼓得跟灯泡似的说:“你以前说过啊,你亲口对我说的啊你怎么忘叻?”
<br>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br>  “你这个无赖我就是当时没拿录音机给录下来,你怎么不承认呐”说完她在我身上一陣乱打。我不耐烦地说:“行了别闹了,我就不信不说过这样的话!”
<br>  我没有印象说过要娶她啊我并不是耍赖,我是真的忘了後来经过我反复回忆,才知道在一次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中说过
<br>  她就像突然中风的患者,手舞足蹈地朝我乱打一气她是闭着眼睛咑我的,好象自己也害怕着什么大多数时候打到的是空气。然后呜咽着说:“我本来以为和李宏基分手后就和你结婚,然后安定地过ㄖ子我现在已经和李宏基分手了,你怎么还不娶我”
<br>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灌在我头顶。她是为了我才和李宏基分手的我如果鈈兑现曾经的承诺,我怎么对得起她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来,可惜悔之已晚。
<br>   说完了哭累了就唏}
  • 凤凰卫视《笑逐言开》最近打不開这是由于广电总局要求新浪微博、ACFUN、凤凰网等关停视听节目服务引起。连凤凰卫视官方网站目前都在整改中无法正常访问只能先等待后续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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