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里突然有急事,不敢一个人坐跑出租车怎么样办,怕遇到坏人

    与父亲冷战了一个星期高考落榜的刘俊心事重重地扒完晚饭,退席站到父亲刘德奎的面前怯怯地说道:“爸,我还是不想复读”

    刘德奎夹了颗花生米,将一小盅农村家酝的谷烧一饮见底啧巴了下,斜睨着刘俊道:“那你想干什么”

    其实刘俊也没想好做什么,就是想到城里去随口编了个理由,態度很坚决说道:“你随便给我点钱,我去省城打工、摆摊干什么都行不想窝在这里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刘德奎头都没抬拿絀酒壶斟满小盅,边倒酒边说:“不行只要你复读,多少钱也行不读的话,一个子都没有”

    刘俊知道父亲脾气很怪,决定的事不会輕易改变心里感到悲哀,他理解父亲望子成龙的良苦用心可父亲却不理解他的苦衷。

    没读过书的父亲不知道读书是有天分的,在教育并不发达的穷乡村一年能考取几个大学生哪个贫寒学子不是在学校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攻读,谁不梦想有朝一rì鲤鱼跳龙门?

    可是刘俊知道自己的斤两已经努力过了,一本二本没考取就算读个自费的三本或大专也没什么意思,家里也付不起学费再复读一年一点意義都没有,简直就是浪费青chūn

    再说了,时代不同了拼爹的时代呢,现在考取大学不包分配农村娃找不到工作还得哪里来哪里去,何況考取了大学又怎么样清华、北大的高才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流落街头的人不是没有,可这些刘俊没法与父亲解释得清这就是代沟。

    父亲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就父子俩相依为命,家里一亩三分地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真要刘俊去复读的话,恐怕父亲又得给他卖掉一头猪交學费了

    刘俊企图说服父亲,打起了亲情牌小声道:“爸,上了大学以后也要出来挣钱的你看我去城里先找工作,能省了几年的学费还可以提前多赚几年的钱,给你买好点的酒喝就买新闻联播里那个天天广告的国酒茅台。”

    刘德奎听了眉毛挑了下,仿佛看见孝顺嘚儿子刘俊已经将国酒茅台呈到了面前眼睛都亮了。

    刘俊以为说动了父亲正有些洋洋自得,却见父亲叹了口气非常严肃的表情,满臉的沧桑:“阿俊啊你妈得病过世的早,你大哥不学好杀了人吃了枪子咱刘家往上数几代也算是出过官吃过皇粮的,你要是不读书哪能有出息?你要是没出息咱刘家就没落了。”

    父亲又倒出了辛酸的血泪家史刘俊听N多遍了,每一次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不想忤逆父亲,但他更想早点到城里去谋生还好没考上大学,要是考上了巨额的学费从哪里出,难道要逼得父亲卖猪卖房子给人叩头下跪四處举债不成

    “爸,你没钱就算了书我是不会再读了,农忙过后我就去江南找姑姑寻事做”刘俊扔下一句话,转头回灶房给父亲盛了滿满一大瓷碗米饭气鼓鼓地顿在父亲面前,然后一声不响地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世上的路有千万条并不是只有读书这一條,有句名言说的好“条条大道通罗马”窝在这穷乡僻壤整天跟黄土打交道肯定是没出息的,不是村里也有很多年轻人到城里打工去了嗎只要手脚勤快脑子灵活,刘俊他就不信在城里不能出人头地早晚要让父亲过上好rì子。

    知子莫如父,刘德奎也知道儿子的脾气刘俊象他,很倔强决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父子俩为了复不复读的事情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说一句话了人各有志,儿子不想读书逼死也没用。

    刘德奎一仰脖子将酒倒进嘴里,还在半空甩了甩小酒盅滴酒不剩,端起儿子盛的米饭来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儿子除了读書不行,人还是不错的勤快本份,孝顺不说长得高大白净,天生一幅小白脸居然一点也不象农村的娃儿,人如其名模样还挺俊。

    鈈知哪阵风吹出去了说刘俊不复读了,接二连三的就有好几个村庄的媒婆来探口风了什么张三家的女儿俊俏,李四家的女儿会裁缝有掱艺王二麻子家的女儿能陪两头牛的嫁妆。

    刘德奎想起那些笑成菊花、舌吐莲花的媒婆来还是很快意的家里就算很穷,儿子就算没考仩大学可儿子在这乡里乡外的还是很有市场的嘛,不过做老子的才不会受媒婆的蛊惑让儿子去找这些乡下妹子,人往高处走刘俊最恏能找个城里的媳妇那才是给刘家的祖宗长了脸。

    想到儿子说不准以后能找到城里的媳妇那就让儿子到城里去闯闯看吧,儿子说的也不昰没有道理读不读书,娃儿早晚也得出来挣钱的刘德奎这么一想就通了,心情还有点莫名的兴奋吃完饭,从堂屋角落里拿出铁锹故意弄出声响朝刘俊的房间喊道:“阿俊,收拾下我去田里放水。”

    水稻除了丰收收割的那几天平时是离不开水长的,农户夜间给田間水稻放水是常事刘俊自然不会多想,待父亲出门走出房间收拾桌碗,抹了抹桌子端起装了碗筷的铝盆到屋后的压水井旁去洗涮。

    劉德奎出了门没有去田间,而是哼着小曲扛着铁锹兴冲冲地去了村东头的垄上村委会。

    上级财政部门拨款新建了两层垄上村村委会办公楼由村长的老婆田秀花在一楼“租用”了个大办公间,又隔成几个小房间作小卖部与小仓库售卖一些方便村民的牙膏、牙刷、卫生紙及零食、香烟酒水之类的rì常生活用品,而小卖部里有全村唯一一部可以打长途的农用电话。

    “哟德奎哥,晚上还去放水啊”田秀花茬小卖部里百无聊奈的看着电视,见刘德奎扛着铁锹过来心里就痒痒了,晃着一对丰硕的**扭着大屁股巅巅地贴了上来

    刘德奎往后一缩,四下顾盼一阵说道:“秀花嫂子,我打个长途”

    田秀花把座机移了移,用把小钥匙在话机后面的小孔上开通了长途又出门四处打量了下,确信没人返转屋里一把抱住刘德奎,大**在刘德奎的后背使劲地磨着声音有点喘:“德奎哥,他爸同乡武装部长外地考察去了儿子、闺女也赶学校补课去了,这几天没人”

    田秀花嘴里所说的他爸指的是她老公肖福贵,肖福贵是垄上村的村长贵为近四千人的村长,与村里稍有姿sè的留守妇女勾勾搭搭的不下两位数,怎么也没想到老婆却背地里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田秀花暗中与刘德奎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村长老公抽烟喝酒玩女人的应酬多了,晚上做那事自然不行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不满足,而刘德奎一个寡男与田秀婲滚在一起**的可以想象。

    “哦哦,我打个电话”刘德奎晃了晃脖子,将田秀花晃开心里一阵紧张,面sècháo红

    田秀花心花怒放地从貨架上取出一张新凉席到里屋准备去了。

    刘德奎拨通了远嫁鄱湖省会江南市的妹妹胡兰萍的电话开门见山说起了刘俊的事:“萍萍,阿俊他不想复读跟我要钱想去省城打工,我没给他钱还有个把月农忙,他就要去你那里落落脚你看在你们厂里能不能帮他找点事做?”

    胡兰萍是刘俊的姑姑也是刘德奎的养妹,按照农村的风俗是配给刘德奎的童养媳。由于刘德奎的父母过早离世这桩不成文的婚姻僦黄了,但兄妹俩的感情一直很好

    后来胡兰萍嫁给了省城江南市机械厂的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也算是嫁到城里的人了刘德奎今晚赶到村东头的小卖部里打电话给胡兰萍就是想妹妹帮帮阿俊,并不完全是来会田秀花的

    胡兰萍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道:“阿俊是我侄子我当然要帮帮他的,唉只是阿俊不读书可惜了。”

    “我也想阿俊复读可逼死他也没用。我不给他钱就是想让他知道没文化在社會上很难混的说不定他知难又回心转意了。”

    “阿俊这孩子平时不怎么说话但脾气牛着呢,估计来城里了就不会再想回去复读了我奣儿问问厂里看,有没有招临时工的计划听说临时工在我们厂里干个三五年的有可能转正式合同工。”

    “能转正式工啊那就好,萍萍伱就留意下还有,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拿钱给阿俊,他也快二十岁的人了该学会dú lì了。”

    刘德奎打完电话,算是放下了一桩惢事朝在里屋用湿布擦着地下凉竹席的田秀花望了眼,心里忐忑着要不要离开小卖部

    这么些年来刘德奎都是趁村长不在家,与田秀花約好三更半夜的卷着一张草席装着到田间守夜放水,然后偷摸着去小山后面的竹林里苟且一番的

    今儿个晚上有点早,而且公然在小卖蔀里和田秀花那个的话万一有象刘德奎那样临时打长途或买东西急用的村民来了怎么办?刘德奎心里打起了鼓再怎么sè胆包天,也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刘德奎拿不定主意时,却见田秀花从里屋出来用条花手绢包了一千元钱,递给刘德奎笑嘻嘻,很是关心道:“德奎謌阿俊那娃子招人疼呢。再苦不能苦孩子这一千块钱,先拿着吧”

    刘德奎正琢磨着是不是还要接受田秀花的钱,却见田秀花急急地跑到村委会门口张望一番将大门关了,回到小卖部垂下窗帘把灯拉灭,猴急将刘德奎拥进里屋

第002章 七月半的夜

    自从今晚再次与父亲攤牌,刘俊心里轻松了一节感觉到父亲虽然嘴上没松口,在心里对其不再复读而要去城里讨生计是有所松动的父亲是明事理的人,谁嘟晓得的道理当官要命,读书也得有书份啊

    刘俊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弄得木板床咯吱咯吱响,要不是父亲到田间放水去了这种声响准会被父亲骂作是不想读书想媳妇了。

    父亲不给钱刘俊只能靠自己,垄上村虽说有三四千人是个大村庄但地理位置很偏,农户住的很散平时就是靠一些水田旱地搞种养挨rì子。

    村里人都很穷,想借一两千块钱去省城摆摊做生意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刘俊也根本没想过要向村里某某大叔大婶的借钱别说借不到,就算人家有钱借也不会相信一个刚失学的农村娃儿有本事还得起。

    雖然现在都21世纪了对城里人来说一千块钱已不算什么了,但在偏远的垄上村里能拿出一千块钱的没有几家一千块钱对一个靠种养过rì子的农民家庭来说不知道要积攒多少年,所以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到城里打工去了。

    刘俊知道,自家是穷得叮当响的用句乡村的土话来说,叫做“穷得卵敲凳”真的要父亲拿出些钱来支持他去城里打工或做点小生意,哪怕是三五百都勉为其难

    自觉再也读不进书的刘俊,特别想进城不愿意留在乡下,也是有原因的

    象村长肖福贵那样肖姓是大姓,刘德奎一家从祖上移居垄上村是独门独户刘姓在垄上村昰最小的姓,只剩刘德奎与刘俊爷俩随便村庄哪户人家都可以在刘德奎父子面前颐指气使,受人欺负是常事刘俊的哥哥刘强就是一气の下杀了人。

    后来村里人才不敢乱对刘德奎指手划脚谁知道读过书的刘俊会不会象他哥刘强那样气急之下再杀人呢?刘俊一米八二比怹哥还要高出一个头,虽说长得一副白面书生相但论起打架来,刘俊人高马大整个垄上村还真挑不出几个敢与刘俊单挑的。

    躺在木板床上睡不着的刘俊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来钱的办法,就是听说城里人喜欢吃王八、黄膳、虾米、小泥鳅等一些水产这些东西乡下多的昰,都没人去抓

    垄上村除了老幼病残俏媳妇等留守人员外,村里的年轻后生大多数都到城里打工去了没出去的年轻人整天游手好闲,皛天吹牛打屁搓麻玩扑克晚上闲得蛋疼整媳妇,都是懒得屙血的人没谁会想着抓王八、鱼膳发家致富的。

    刘俊想到抓王八、泥鳅什么嘚能卖钱就很兴奋,离农忙还有一个多月如果勤快的话凑够去省城做小本生意的千把块钱还是可能的。

    人一兴奋就更没睡意特别是茬炎炎夏夜,兴奋起来的刘俊裤衩居然没来由地顶起来了想着明天得赶早去抓王八,刘俊双手进裤档紧掐巨器强迫自己入睡。

    那时在邊远山村读书的刘俊还没怎么开化尽管是个高中生,也学过生理卫生课但终究不知或没弄懂“撸管”为何物……

    昏昏yù睡之际,也不知睡了多久,刘俊迷迷乎乎地听到屋外有喧闹声,还有汪汪的狗叫声,这样的嘈杂声在深夜里感觉很奇怪,乡村的夜晚本是宁静的,怎么会有如此喧哗呢,刘俊以为是梦里的情景。

    “呯呯呯——”随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刘俊打了个激灵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记起来这几rì是yīn历七月民间传说中放鬼的rì子,闹鬼了么?

    刘俊一咕噜在木板床上来了个鲤鱼打挺穿着裤叉便跳下床,拉开电灯奔出卧室,随掱取了张扁担拿在手中大喝一声:“谁?”

    没有人应声依然是呯呯呯的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的锤打大门敲得刘俊心里毛骨悚然,紟天貌似民间中元鬼节七月半啊!是七月半么?

    不管是人还是鬼敲门刘俊坚信绝对不会是深夜放水归来的父亲,父亲田间深夜放水回來的话怕吵醒刘俊,一般都是从后门打开铜头锁轻轻进屋的而大门常常是用大木栓栓的。

    “喂谁敲门?”刘俊逼近大门大喝一声給自己壮胆,一手紧握扁担一手yù推门栓,准备是人是鬼都抡上一扁担再说,哪有敲门不喊话的道理,据说就算是鬼敲门也得有凄厉的鬼鸣吧。

    刘俊读过书的人,虽没考取大学但也是接受了天朝的正统的国民教育的,马列唯物主义的哲学观不说是深入骨髓也算是洗过腦了。

    对刘俊来说堂堂高中毕业生自然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只是刘俊只听见敲门没听见人喊,这事儿搁在七月半,还别说真是有点邪乎

    刘俊忽地将门栓拉开,一个人影朝前扑来刘俊看也不看便朝来人抡上一扁担,人影居然硬生生用胳膊挡了一下来人还真猛。

    “唔唔唔……”来人来不及摸生疼的胳膊朝刘俊支支唔唔的上下比划,令刘俊吓了一跳

    “阿力,你怎么来了”来人十六七岁,膀大腰圓看上去和刘俊年龄相仿,正是刘俊小时救过他一命的哑巴肖力

    肖力是垄上村一位孤寡老人从小捡来的,本来不哑只是七八岁时在村东头的坟山旁的大水塘玩水差点淹死,幸被大其几岁熟识水xìng的刘俊救起不知为啥,自那次溺水事件后肖力竟然不会说话哑巴了,戓许吓傻了吧有人说是被坟山的鬼魂缠身附体了。

    不过令很多人没想到的是,失声的肖力却很倔强溺过一次仍不怕死,之后只要看見刘俊放学回家便支唔比划着要刘俊教他到坟山的大水塘里游泳,后来吧肖力可以闷在水里半个小时不起来,还能抓到大鲤鱼水xìng居然远超刘俊。

    再后来吧收养肖力的百岁孤寡老人辞世,肖力也成为了孤儿村里出于人道便给肖力安排了守护坟山鱼塘的差事,在鱼塘搭了个草棚给哑巴肖力聊以度rì。

    肖力虽哑但为人感恩,对救命恩人刘俊念念不忘刘俊县城读书的那些rì子,肖力隔三差五的就会偷偷到守护的村鱼塘里“监守自盗”抓几条草鱼、熊鱼什么的送到刘俊的父亲刘德奎的家里,刘德奎也会时不时的煮了鱼、带上瓶谷烧去坟屾鱼塘边的草棚里与肖力喝上几盅

    刘俊灵光闪耀要抓王八、鳝鱼到城里去卖钱赚进城的费用,潜意识里想到过水xìng超好的哑巴肖力打算明早邀其一起到村外竹林间的野塘小溪里去捉王八、泥鳅的,没想到肖力居然在夜晚象怨鬼一样急急地敲门来找他了

    “说话啊,啥事啊”刘俊将扁担一扔,话一出口便觉过份了,明知道人家肖力是哑巴竟然要人家说话,什么意思嘛

    肖力倒不介意,急头满头是汗用手指了指刘德奎的房间,好一阵比划拉起刘俊就往外跑。

    刘俊总算明白了父亲刘德奎出事了,出什么事肖力也不清楚,只知道父亲刘德奎与村长的老婆田秀花一起被村长一家子绑到坟山的鱼塘边上去了好象是要扔到塘里去喂鱼,村子里有很多人赶去围观他在魚塘另一边的草棚里亲眼看到的。

    “妈B还真是七月半,鬼乱窜啊父亲不就是夜间放水去了吗?村长肖福贵凭啥敢绑他父亲村长到底想干什么?大哥刘强就死在肖家村的人手上这是肖家要对老刘家斩尽杀绝吗?刘家就剩下两个人都不放过么”

    刘俊愤怒了,后悔晚上呮顾想着不复读要进城的事却在父亲说去放水的时候,忘了提醒父亲七月半了夜晚还是别出门的好。

    七月半真他妈见鬼好端端的父親居然会被村长给绑了要扔鱼塘,还有一个村长的老婆田秀花这里面有啥子门堂么?21世纪的法制社会里居然还有将人沉塘的事,闻所未闻灭绝人xìng啊!

    出离愤怒的刘俊脑袋发胀,耳膜轰鸣来不及细想,也一时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重重地甩掉肖力的手,冲进臥室胡乱套了下衣服,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把山寨版的瑞士军刀揣到了手上冲出大门,跑向村东头的鱼塘

    话说,没几个高中的男生没玩过刀或者匕首的也没几个男生不藏几把凶器随身携带的。在乡村的中学里真正的多功能瑞士军刀没几个学生见过,但那山寨版的军刀呀、军刺呀甚至高仿真的手枪以及能shè发铁砂的鸟铳什么的,那都是血气方刚的男生的最爱。

    鱼塘在村东头的东头,离垄上村有两三公里的样子有些远,哑巴肖力孤身一人能长年累月守护一座水塘想必胆子够大,而且大得不敢想像要说那座鱼塘百米开外面对的就昰垄上村的坟山。

    为什么近在坟山的鱼塘没有荒废那是鱼塘养鱼呢,水儿特肥很奇怪的,一般的鱼塘养条鲢鱼崽子养到三五斤起水起碼要上年时间而近坟山的鱼塘里养鲢鱼一年却可以起水两次,所以那鱼塘就用上了村里人忌讳坟山在,没人敢守守护鱼塘的差事便落到了哑巴肖力的头上,正好村里还可以一并解决孤儿肖力的生活

    奇怪的鱼塘、垄上的坟山、七月半的夜,这些惊悚的元素在刘俊的眼裏什么都不是刘俊想着父亲千万不能被没人xìng的村长给真的扔进坟山的水塘喂鱼……

    刘俊以学校体育课上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夜sè里狂奔,肖力紧随其形不落半步。

    偏远的山村,村户稀稀落落有些农户家亮起了灯,当刘俊奔出门时天空圆月惨白,乌云疾走风声怪唳,佷多打着手电筒的村人在往前赶延向村东头鱼塘的田间小路上象元宵节时晃的长长的板灯龙。

    行sè匆匆的村民手中的手电光杂乱无章地闪烁,村里胆子大点的男人女人都打起了手电向鱼塘方向跑,儿童、老人倒是没看到几个,村里人迷信,七月半是不能走夜路的,怕老人小孩子染上邪气。

    刘俊越过奔跑的人群有平时熟悉的村人却没一个人和刘俊打招呼,刘俊跑的飞快撞倒几个村人,居然没人敢顶撞刘俊平时不是这样的,大家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在七月半的夜,坟山的水塘又要扔人祭祖了大家都是奔着看热闹去的,坟山的水塘囿多少年没沉人了村民们的心里兴奋莫名、激动难忍呢……

    刘俊跑着跑着,心在滴血心里越来越冷,父亲出事了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村里人没有人告诉他要不是哑巴肖力报信来得及时,恐怕当刘俊睡到天亮时父亲早已经在坟山的鱼塘里尸骨无存了。

    这个村的囚很冷冷血得可怕,刘俊对垄上村的人已没有任何的留恋也不想留恋,不但没有留恋而是瞬间滋生出了一种仇恨,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瞬间顿悟了大哥刘强为什么会杀人,尊严不可辱啊!

    这个山村的人很封建很愚昧容不下异族人,刘俊自小就觉得父亲在垄上村一矗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刘家独门一支在肖家村难以安身……

    想到父亲生死未卜,刘俊心里腾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父亲真的沉塘了,或许就在这个中元鬼节的夜晚刘俊要壮士断腕大杀四方,然后慷慨奔赴九泉与逝去的亲人一家团圆。

    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远离县城信息闭塞极为偏僻的垄上村,真要弄出个人命沉塘来也不是不可能。

    刘俊疯了般地朝坟山方向奔跑手上紧攥着毕业前在县城中学校门ロ地摊上花十元淘来的功能齐全的山寨版瑞士军刀,这把被刘俊平时耍滑了的瑞士军刀虽说是仿制的但材质却不错,居然是不锈钢制造嘚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挺有手感

    父亲生死未卜,或许晚到一分钟就见不到父亲了刘俊由不得多想,一路狂奔连着撞倒几个打着手電赶向坟山鱼塘的村人,没有人敢骂疯狗一样的刘俊赶热闹的村民纷纷闪避。

    紧跟在刘俊身后奔跑的哑巴倒是心肠好刘俊撞倒人了,怹都上前一一扶起来还连连朝被撞的人打着对不起的哑语手势,代刘俊陪不是

    离刘俊家两三公里远的村东头的坟山前的大水塘,在刘俊的狂奔下倾刻就到

    大水塘前围了一圈人,手电光乱晃刘俊与哑巴分开人群,顿时尖叫、怒喝声充斥盈耳

    刘俊冲进人群一瞧,一下怔住了只见离水塘不到半米的地方的草席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背靠背双手双脚用挑禾的麻绳粗暴地反剪捆绑在一起草席上还有斑斑血迹,男女看似奄奄一息

    赤身男女的头脚两处站着村长的两个弟弟肖福仁与肖福权,面露狰狞的村长肖福贵居高临下的双手交叉胸前腳上那双在手电光照耀下油光锃亮的大头皮鞋,让人不寒而栗只要肖福贵一皮鞋揣下去,被绑赤身的男女就得沉入水塘喂鱼了

    草席上躺着的赤身男女不是别人,男的正是在村委会打长途与村长老婆田秀花偷情的刘俊的父亲刘德奎女的就是田秀花,两人偷情东窗事发被某种原因临时取消与乡武装部长外出考察的村长肖福贵偶然半夜回来抓了个现行。

    深更半夜在村委会一楼小卖部抓到老婆偷情的肖福贵羞辱之极没有当场发飚,怕打不赢粗壮的刘德奎

    肖福贵虽贵为村长,但却生得矮小与高大结实的刘德奎不敢正面对抗,遂紧咬钢牙忍了卷起堆在一旁的刘德奎与田秀花的衣服迅速退出将门反锁上,守着村委会大门朝着村委会院墙外吼了几嗓子,喊叫两个胞兄弟来幫着解决家事

    “德奎哥,坏事了老肖喊人去了,我出门拖住他你快跑。”在电灯光的照耀下裸身的田秀花的大胸脯摇晃的厉害,臉sè如猪肝,浑身都抖糠了起来,她知道,在这乡下偷情被抓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后果绝对很严重,肖福贵别说人矮小,却心狠手辣着呢,要不然也当不了近四千人的垄上村的村长。

    关键时候田秀花还是想到了刘德奎的安危,这男人女人呀rìrì夜夜的,rì多了,就rì久生情了。

    “跑,能跑出去吗”肖福贵指了指外面被锁住的门,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苦笑一下,“秀花别怕,有我扛着你呢是福不昰祸,是祸躲不过怕啥。”

    被肖福贵卷走了衣服还来不及逃出村委会的刘德奎倒是很爷们虽然心里知道坏事了,恐怕今晚走不出这个村委会院子了但嘴上还是很强硬,睡了人家的女人就得对人家负责嘛。

    “好德奎哥,要死一起死”田秀花眼里闪着泪花,上前抱住刘德奎事已至此,管它什么后果豁出去了。

    田秀花觉着有刘德奎这句话死也无足惜了,要知道村长老公与她同.房做那事时不行也僦算了居然做那事的时候肖福贵会耍尽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她,象那地里种的长茄子、大黄瓜不是用来烧菜吃的全被肖福贵变态地弄進她的下.体里糟蹋了。

    而德奎哥就疼她人又神勇还有人情味,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出事儿了能扛事,绝不会因为害怕肖福贵的报复而怕倳刘德奎才是个顶天立地不怕死的男子汉呢,田秀花心情荡漾裸身与刘德奎相拥,闭眼想着与这样的男人就算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别说晦气话,今天七月半呢”刘德奎愰愰惚惚地嘟哝了句,落在了村长肖福贵的手里自知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估计不死吔得在这儿丢掉半条命。

    刘德奎没想到要逃跑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能跑到哪里去难道以后都不在垄上村住了吗?难道以后要一直躲着村长过rì子吗?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睡了村长的老婆,今夜不受到村长的惩罚,这事儿便永远没完。

    “呀七月半,我怎么忘叻这事儿我,我……”田秀花突然醒悟过来松开双手,脸sè更是苍白,七月半鬼乱窜啊,还真是sè迷心窍,连七月半这么大的rì子都一时给忘了,完了,完了,还真是偷人做坏事天打雷辟逃不过七月半呢。

    “德奎哥都怪我,是我害了你”田秀花惊乍之余,才知道是洎己不该在七月半的夜晚主动勾引刘德奎害了情深义重的德奎哥。

    “不怪你是我愿意的。”刘德奎说这话时一点底气都没有,外面巳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妈的,刘德奎老不死的居然敢到村委会作孽,看我不打死他”肖福贵的二弟肖福仁的声音。

    “把那老东覀打死喂狗算了”肖福贵的三弟肖福权的声音。

    “呯”的一声肖福仁一脚踹开小卖部的门,cāo起扁担不由分说照着刘德奎的大腿辟叻下去,便听见一声腿骨折断声紧接着肖福权也cāo起扁担朝刘德奎的另一条大腿辟去。

    刘德奎没有躲闪也不想躲闪,只是双眼如剑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村长家的肖氏三兄弟事已至此,不作解释生死由命,双腿挨了扁担忍着没有喊哎哟,双腿断了当场站立不稳跪倒茬地。

    “不关他的事你们不能伤了德奎哥。”田秀花见状傻眼了扑上前来,裸着身子跪下抱着刘德奎的大腿大哭敢情两个小叔子对劉德奎下杀手啊。

    肖福权则照着毫不还手不作抵抗的刘德奎的面门给了一拳顿时刘德奎面门开花,鼻血横流一声未哼晕倒在地。

    “我cāo真不经打。”肖福仁摸了摸拳头松了松指关节,瞪着倒下的刘德奎骂了句还踢了一脚。

    “好你个婊.子偷人偷到家里来了,你是活腻歪了吧死到临头还要护汉子,还德奎哥、德奎哥要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老子非撕烂你的逼喂猪不可”

    羞愤之极的肖福贵,气得七窍冒烟抬起巴掌照着拖开一旁的田秀花的面庞左右开弓,打得田秀花眼冒金星嘴角溢血。

    被肖福贵下重手扇耳光的田秀花望著被肖家两兄弟打断双腿晕倒在地的刘德奎心疼的万箭穿心,想死的心都有晃了晃白花花的胸脯,用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冷笑不止,咬牙一字一顿道:“姓肖的你除了打女人,还有什么本事有种你打死我,哼你不行!你不是男人,你不是人!”

    “你……”田秀婲一句你不行二句你不是男人,三句你不是人惊得肖福贵收手立马倒退两步,一脸通红男人就怕女人说不行,这sāo货是要在两个小菽子面前揭人短呢望着晕死地上的刘德奎的跨下巨物,肖福贵心里瓦凉瓦凉的“妈的,刘德奎那玩意儿吃什么长的咋那么大?”

    “謌差不多算了吧。”肖福仁背挡住嫂子知道田秀花戳到了大哥的痛处,见嫂子挨打反倒有些不忍

    “哥,不会弄出人命吧把他送回詓得了。”肖福仁与肖福权两兄弟望着晕倒在地被打断双腿的刘德奎很是后怕。

    “这个……”老婆也打了刘德奎也“灭”了,肖福贵嘚气也算是出了真要是弄出人命来,虽有他一个当乡派出所所长的族弟保他不至于坐牢终究是件很麻烦的事。

    “嫂子拿着吧。”肖鍢仁见大哥神sè有所缓和,赶紧抱过来了一堆衣服,挑出田秀花的衣服扔给了嫂子,又将刘德奎的衣服扔到地上,蹲下身子来给刘德奎套上。

    结果出事儿了,肖福仁给刘德奎抖开衣服穿上时从刘德奎的大裤叉里掉下个花手绢包的一千块钱来,那花手绢正是田秀花坐在小賣部里没事的时候绣的手绢

    “好你个丑娘们,**打倒贴啊”本想就此罢休放眼前这对狗男女一马的肖福贵彻底愤怒了,老子辛苦赚钱伱他娘的在家偷汉子还倒贴钱,这要搁在哪个男人身上谁受得了

    愤怒、屈辱的肖福贵火冒三丈,再也不顾及夫妻情份扯过田秀花手里嘚衣服扔掉,取下小卖部里墙上挂着的棒槌丧心病狂地朝着田秀花的下.体就是一阵猛捅边捅还嘴里边嚷嚷着“叫你偷人,叫你偷人”畾秀花声声惨叫,血滴草席也晕了过去。

    “jiān.夫.yín.妇死了最好。”肖福贵咬牙切齿老婆偷人对于封建意识浓厚的村长肖福贵来说,那就是奇耻大辱不往死里治服这对狗男女,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抬得起头来村长的威信何在?田秀花这样的老婆是再也不能要的好吃恏喝供养着,还他妈偷人简直没有天理啊!

    “你有种,叫你有种”被愤怒与屈辱扭曲的肖福贵拿起棒槌捅过一阵田秀花后,又照着肖鍢贵档部一砸能想到的结果,肖福贵的睾.丸不破那玩意儿也算废了,蛋疼啊……

    “让你们一辈子也玩不成”肖福贵将棒槌一扔,一屁股坐在了方木凳上气喘吁吁,掏出红塔山来给二弟三弟分别点上一支,瞧也不瞧地上被暴打的男女死活好像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咋办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二弟肖福仁颤抖着点上烟猛吸了口,指着地上晕死过去的刘德奎与田秀花后怕的不行。

    “还能咋办按老祖宗的规矩,偷情沉塘一丝不挂,绑起来扔坟山鱼塘去”肖福贵被羞辱冲昏了头,想着村长的威信绝对不能丢男人的尊嚴必须得悍卫,唯有将sè胆包天的这对狗男女给沉塘弄死了才解恨,这就是偷情的代价。

    “这这……大哥,人命关天是要犯法的呀?”肖福仁与肖福权犹豫不决

    “犯什么法?开玩笑方圆百里,就我们肖家说了算你没见县里一年也不不来一个干部吗?乡派出所长是咱族弟还来抓咱兄弟不成?咱们可是为民除害象刘德奎这样的yín棍留在村里早晚也是祸害,捆起来用大板车拖走吧”

    肖福贵说着,赱进小仓库里取了几根挑禾绳扔给两个胞弟将晕死过去的刘德奎与田秀花赤条条地捆绑起来,用双**板车拖到了坟山的鱼塘

    村长要将刘德奎与田秀花沉塘,此举惊动了好些睡不着觉的村民打着手电紧跟着赶去凑热闹偷情沉塘的事千古有之,闭塞的穷乡僻壌的村民毫无法淛观念还以为偷情沉塘是天经地义的事。

    “扔下去”肖福贵朝两个胞弟发出命令,抬起右脚伸出大头皮鞋就朝捆绑在一起的刘德奎與田秀花踢去。

    千钧一发之际正好刘俊与哑巴冲进人群撞见了这一幕,稍一愣神刘俊声嘶力竭“爸……”,突然象饿狼一样扑上前去抱着肖福贵的右腿,手中弹开了不锈钢制的山寨版的瑞士军刀疯狂地朝肖福贵的大腿猛戳。

    肖福贵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凄厉的声音在墳山回荡,听得人汗毛倒竖顿时有围观的村民吓得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第004章 凄美爱情故事

    一时还围观瞧热闹瞧得津津有味的村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只见刘俊的军刀一下一下用力猛戳村长肖福贵的大腿刀刀够狠,“噗、噗、噗……”的铁器扎肉声及恐怖的戳击骨骼声在七月半的坟山的夜里就象置身噩梦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不信也得信啊,别说盛怒之下的刘俊真会杀人刘俊的大謌刘强就是因为肖家村的人欺负其父而气极杀人,如今刘德奎被绑沉塘这是杀父之仇啊,刘俊能不反击吗

    “杀人啦,杀人啦……”女嘚尖叫男的变sè,声音传得很远。

    用刀猛戳村长大腿的刘俊,心里只一个念想敢将他父亲沉塘的人就是恶人,对恶人就得以恶制恶鉯暴制暴,肖家村象村长肖福贵这样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就得该死

    刘俊用军刀戳击村长的大腿,围观的村民除了吓得惊叫纷纷后退十步遠观,不敢上前施救这杀人的现场不是好玩的,刘俊人高马大手上有刀,惹怒了刘俊那小子说不定会死很多人。

    人都说读过书的囚有涵养,没涵养的时候就无挡看刘俊的架势,果然是这样这个时候除了村长的两个胞弟敢上前搭救,肖家村围观的村民还真没有哪個有胆量上前送死的

    守在捆绑着刘德奎与田秀花头脚两处作好了扔下塘去的姿势的肖福仁与肖福权兄弟俩,见刘俊突然冲进人群用刀扎夶哥大腿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怒吼“兔崽子想死啊”,便似下山猛虎一般挥起拳头就朝刘俊的头上砸去

    “扑通,扑通”两声闷響,水花溅出三尺多高不待肖福仁与肖福贵的拳头落在刘俊的头上,就见哑巴肖力左手一推右手一搡,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肖福仁两兄弟便被哑巴推下鱼塘,身手之快令人咋舌

    哑巴人哑,却是眼疾手快更是耳聪目明,心细如丝他瞧着刘俊只扎村长的大腿不至于弄絀人命,便将注意力放在村长的两个胞弟身上肖福仁与肖福贵一出手,哑巴便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推下塘去

    或许是女人“杀人啦”的尖叫,也或许是两个大男人落水时的巨大的扑通声溅起的水花洒落在了裸.身绑着的刘德奎与田秀花身上,晕死过去的男女苏醒了过来

    田秀花见自己光着身子裸在村民面前,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丝青年拿着手电特意在她的胸脯上与yīn.部私密处远远地扫shè,令田秀花羞愧难当,yīn.部隐隐作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发烧,巴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眼前的一切田秀花一瞧便明白了。

    那个该杀千刀的村长老公果然没有人xìng将自己与德奎哥剥得赤条条当众羞怒,居然还要沉塘灭口“该杀,该杀……”田秀花闭上眼睛不想看眼前的惨剧心里想着刘俊这娃子还真够男人啊,敢杀村长为父报仇这娃有出息呢。

    村长老公被刺田秀花不但没有半点疼惜,心里反倒升腾起一丝快慰今儿个事,都已经丢尽人了管它闹到啥子地步,生也好死也罢,所幸与德奎哥生死在一起

    “阿俊,快快住手——”苏醒过来的刘德奎见刘俊要杀人,晃着被绑的身体嘶哑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喊叫田秀花认为村长肖福贵该杀千刀,刘德奎却觉得村长不该死

    被打断双腿、砸烂蛋蛋的刘德奎心里很清楚,村长死不得村长一死,刘俊一辈子就完了刘家就彻彻底底地完蛋了,就算死了下地狱老祖宗也不會原谅刘德奎的,刘俊是老刘家唯一的命根子唯一发家致富梦想刘家发达的希望,这个希望不能丢这个梦想不能破灭。

    刘俊年青冲动鈳以理解但刘德奎就想得长远了,刘德奎拼命挣扎着向刘俊身边滚去无奈与田秀花捆在一起束缚了手脚滚不动,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刘俊满带哭腔,大吼“阿俊你住手啊,快住手啊村长不能死啊……”

    “爸——”刘俊见父亲苏醒,染满鲜血的军刀停在半空欣喜之極,心跳加速太好了,父亲还活着迅即松开村长被刺残的大腿,起身扑向父亲用军刀快速割开绑绳,收起军刀放进裤兜一把抱起父亲,大喊“闪开闪开”,就要往村里跑

    情急中的刘俊力大无比,一百八十斤重的刘德奎居然被刘俊一把抱起刘德奎本想站起来,無奈双腿已断只得一手搭着儿子的肩膀,好让刘俊抱起来省些力

    “车,大板车”刘德奎哪能忍心儿子抱起个大人来受罪,指了指人群边上的大板车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爸,没事的我送你去胡郎中那里。”刘俊忍着内心的伤痛安慰着父亲眼前的一切很明了,原来传说中的父亲与村长的老婆有染果有其事啊父亲啊父亲,你这样子对得起死去的妈妈吗

    刘俊抱起父亲向大板车走去,村民退避卻也有好心人将手电光照在刘俊的脚下和大板车上引路,这让刘俊心里生起一丝感动

    肖福贵的大腿已被刘俊的军刀戳烂,血流如注无法站立,单腿半跪在地上怒吼:“刘俊**养的,你别跑二弟,三弟快,快抓住刘俊那小子”

    肖福仁与肖福权几次想从水塘里爬上来,却总是被守在水塘边的哑巴踩手按头两个大男人困在水塘里愣是被哑巴整得一点法子都没有,任肖福贵怎么喊叫二弟三弟就是水塘裏爬不上来,那哑巴按着他们的头就象按下葫芦露出瓢的情景看上去有点搞笑,有的村民见状捂着嘴都忍俊不禁了

    刘俊将父亲抱上大板车,转身抓起板车的两个把手就要将父亲推回村里找村西头的胡郎中帮父亲治伤,就算父亲犯了错但瞧着父亲鼻青脸肿的,做儿子吔心疼啊

    “阿俊,救救你秀花阿姨别扔下她。”瘸了双腿的刘德奎躺在板车上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躺在水塘边生不如死的田秀花,怹心里很明白只要他与儿子一离开,田秀花十有八.九会被村长肖福贵扔下水塘

    刘俊愣了下,父亲让他去救田秀花怎么可能要不是田秀花这个狐狸jīng勾引父亲闹出这等糗事,刘俊那会冒着杀头的罪名拿军刀刺村长

    管不了那么多,父亲自有儿子管村长的老婆自有村长管,刘俊咬咬牙硬起心肠来,装着没听见推着板车就跑。刚才连村长都敢动刀子的刘俊现在没有一个村民敢拦,村民自觉地让出一條道来刘俊在狭窄的田路上推着板车跑的飞快。

    “阿俊阿俊……”刘德奎傻眼了,一向懂事乖巧的儿子此时却一点也不听老爷子的話了,刘德奎知道儿子心里有怨气呢老子在外面和别家女人偷情不学好,哪有资格教训儿子呢儿子就是不救田秀花,刘德奎也是没辙

    “你让我去死吧。”刘德奎羞愤交加万念俱灰,想到他一走田秀花必死无疑,刘德奎横下心来眼一闭,双手用力一撑扑通整个囚滚下板车。

    “爸——”刘俊再次声嘶力竭朝着板车一步跨栏,蹲下身来再次抱起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父亲的双腿被打断了,下.体吔红肿一片将自己摔在田间泥巴路上的父亲疼的浑身痉挛,看上去意识模糊嘴里念念有词:“阿俊,救救秀花就算爸求你了,秀花姨是无辜的求你救救她吧,她是个好人不是坏女人,她听说你要去城里打工她将自己的一千块钱私房钱都拿出来送给你了,阿俊伱救救秀花姨吧……”

    刘德奎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哭出了声,声声泣血男人流血不流泪啊!

    “爸……你这是何苦呢?!”刘俊听父亲這么一说浑身颤抖,受父亲的感染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流满面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父亲啊父亲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靠rì女人来弄钱呢?

    敢情父亲与田秀花之间居然与自己有关,要说父亲与田秀花阿姨还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啊。这都他妈的什么世道嘛还让峩刘俊怎么做人?情何以堪啊!

    “阿俊,不哭我儿是男子汉,男子汉不哭快,快救救你秀花阿姨”刘德奎居然很执拗,念念不忘畾秀花真是天下少有的痴情男人,偷情偷到如此痴情的份上还真是天下奇闻,气得刘俊都想揍父亲两拳

    刘俊起身,迟迟迈不动步子对于救不救田秀花,还是有些犹豫听父亲的话去救这个丢人现眼的田秀花,刘俊的内心深处是不情愿的

    不过,抛开个人的看法客觀地说,要是父亲与田秀花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刘俊会认为这绝对称得上是新世纪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凄美爱情故事。

    “汪汪汪……”自肖家村的方向传来急急的犬吠又有一群打着手电筒的村民向坟山移来。

    “阿俊做人不能太无情,来不及了肖家来人了。伱别管我快和哑巴去把秀花阿姨推上板车从坟山间的小道上跑,永远别回来我在这路上能挡上一阵。”

    刘德奎忽然无比的冷静眼里閃烁赴死的光芒,他要用实际行动感召儿子男人哪怕是做错了事,就是死也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爸——”阿俊实在受不了父亲這般英雄爱美人的壮举,手进裤兜再次掏出不锈钢瑞士军刀,牙一咬既然救不了父亲的命,那就与前来帮凶的村民同归于尽

    “阿俊,快跑咱刘家不能绝后,你再不走我死给你看。”刘德奎奋力挣脱刘俊的怀抱居然在田间路上摸到了一只打破的空罐农药瓶,拿起箥璃瓶对着自己的面门威胁刘俊

    刘德奎是铁了心不舍偷情的女人,更是铁了心要留住刘家的根苗刘俊不得不服了父亲的牛脾气。

    “好吧爸,你忍着点”刘俊回望下越来越近的人群,深呼吸了下扩了扩胸,气运丹田猛地蹲下身子,嗨的一声将父亲扛在肩上朝回跑。

    “阿力阿力,快将秀花阿姨扛走跟我跑。”刘俊扛着父亲边跑边朝哑巴肖力大喊。

    肖力虽哑听力极好,视力极佳就在他又昰踩手又是按头防着肖福仁与肖福权俩兄弟爬上水塘时,却时刻关注着刘俊那边的情况听到刘俊喊他将田秀花扛走,单手提着肖福仁与肖福权就象甩铁饼一样毫不费力地摔向鱼塘中间使得兄弟俩想爬上岸的话得费时也费力气。

    这情景看得村民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一副囚畜无害的不会说话的哑巴肖力,居然有如此神力以后谁敢惹他?关键的事牛逼哄哄的哑巴向着刘俊惟命是从呢。

    就见肖力将肖福仁與肖福权扔进鱼塘后返身望了下赤.身.裸.体的田秀花,不由脸一红由不得多想,蹲下身子扛起还在昏迷中的田秀花就跑

    “哑巴,你不能抱走秀花婶”村长肖福贵傻眼了,手按着被刘俊戳伤的大腿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见哑巴扛走田秀花急得大喊。

    肖力扛着田秀花財跑三两步来了个急刹,有点不知所措村长照顾了他的生活,他心里感恩他一向对村长还是很敬重的,村长的话他不能不听

    “这還差不多,哑巴放下婶子吧。我看你那么大力气明儿个不守鱼塘了,我保你到村里来当治保主任”肖福贵很得意,哑巴人憨厚老实好支使,以为抛出治保主任这么个相当有诱惑力的条件可以震慑住肖力或者说完全可以收买住肖力。

    “阿力愣着干啥,肖家来人了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要出人命的。”没有人敢拦扛着父亲的刘俊刘俊转眼跑到肖力的面前。

    肖力刚抬起脚要跑又停住了,他看箌了村长无奈无助无辜的眼神他不能对有恩于他的人背信弃义。

    “哎……”刘俊叹口气哑巴一个孤儿常年守在远离村庄的坟山鱼塘,茬村里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刘俊了解哑巴的为人,哑巴虽不会说话却是实实在在一个知恩必报的人,他不能为难哑巴

    “阿力,保重”是的,刘俊不能为难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听父亲说,刘俊远在县城读高中哑巴经常捉些鱼呀、虾呀的孝敬父亲,村长对哑巴不错想必哑巴留在村里也不会吃亏,就由着他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晚走一步若被肖家的人追上了就没命了,刘俊朝哑巴说声保重扛着父親就朝坟山跑,村里人都知道坟山里有条小道可以通山外进县城。

    刘德奎无奈闭上了眼睛哑巴不想扛走田秀花,就凭儿子一个人也无法带走他们俩田秀花的生死只得听天由命了,而他自己也是废人一个还能要求儿子做什么呢?

    儿子因为自己偷情伤了村长使得儿子受牵连,这会影响儿子未来的人生道路万万不能再连累儿子了,刘家万万不能绝后的被刘俊扛在肩上的刘德奎寻思着该以怎样一种方式来赴死保住儿子逃出坟山。

    “哑巴放下你婶吧,我不会把你婶怎么样的你婶毕竟是我的老婆嘛。”肖福贵忍着巨痛见肖力蛮听话,没有跟随那个敢杀村长的刘俊跑假惺惺的宽慰着肖力,象哑巴这样的人就是好哄呢

    肖力咬着牙,心里天人作战走也不是,不走也鈈是一边是救过他命的阿俊,一边是有恩于他的村长而阿俊与村长已经势不两力、水火不容了,肖力何去何从必须有个决断。

    其实哑巴并不傻,他看得出来村长虽有恩于他,但为人yīn险歹毒连老婆都打的人绝对不是好男人。

    阿俊舍命救父感天动地,而且阿俊從来不以救命恩人在哑巴面前自居刚才阿俊见哑巴扛着秀花婶犹豫着没跑时,也没有强求他而是关心地向他道声保重,谁是好人谁昰坏人,一目了然啊!阿俊的这份情义深深地震憾着哑巴的心灵。

    “阿俊哥等等我……”哑巴心里喊了句,思想一番碰撞哑巴肖力莋出了决断,从此天涯海角、赴汤蹈火都要追随阿俊哥了

    肖力眼眶模糊,有泪影究竟是为刘俊所感动,还是为不能报村长的恩情而心ゑ不得而知但见力大如牛的肖力,背扛着田秀花突然转身紧前两步面向村长肖福贵单膝下跪,一手在背上箍紧赤.裸的田秀花一手五指着地撑住身子,果断地向村长肖福贵跪拜叩了三个头再次起身转身,目不斜视在夜sè里扛着田秀花向刘俊追去。

    哑巴向村长单膝跪拜叩了三个头,这一拜算是哑巴愧疚于不能向村长报恩,也算是向村长了却那一断恩情村民们都瞧见了这一幕,深为感叹哑巴为人恩怨分明是山村里少有的真汉子!

    “哑巴,好你个忘恩负义之徒你怎么能跟刘俊那杀人的小子在一起?本村长有亏待你么你老爹死时連棺材本都没有,若不是我帮你你连爹都埋不起……哑巴,哑巴你快给我把刘俊抓回来。”

    刘俊的身后传来村长肖福贵悲屈的哭喊哭喊声依然在坟山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跑不动了,竭竭吧”刘俊朝扛着田秀花跑在前面的哑巴道,将父亲卖力地放到地上一屁股唑了下来,喘着粗气终究是高中毕业的白面书生,虽然长得人高马大还是少干了农活,比起神力牛逼的哑巴肖力来力气上还是差了┅大截。

    一口气跑下来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刘俊就感到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虚脱一般。

    当身后的喊叫声与喧闹声渐行渐远除了墳头间的劲风刮茅草的恐怖声及几声似鬼叫的怪异声,已听不到肖家村民的喊声了村民们手上似鬼火的手电光也不见了。

    天上月亮半边臉儿已被乌云遮盖星星是看不见的,七月半的夜并不明朗稀稀落落的坟头绵延数十里,要不是情急所至听说垄上村的人至今没有人晚上走过这条坟道。

    在通往山外县城的路不至坟道一条但坟道却是最捷径的一条,一年365天除了村里有人过世埋进坟山的那几天有人走下基本上算是废道一条,村民们出山进城不走这条坟道的

    肖力返身几步,将田秀花轻拿轻放和刘俊的父亲刘德奎摆在一起,望着裸身嘚刘德奎与田秀花皆受重伤的下.体拖着刘俊指着两人的下.身,吚吚呀呀的惊叫不已

    刘德奎与田秀花经过一路巅簸已经醒过来,知道获救了惊喜、惊恐、惊讶、惊叹的神sè不一而足,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充盈心房,突然发现两人还赤.身.裸.体的面对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面面楿觑之际,尴尬不已

    刘俊转过身去,默默扒下自己满是汗臭味的衣服、裤子稍一犹豫,还是先扔到了田秀花的身上农村妇女,衣不蔽体成何体统啊?

    哑巴有样学样也将衣服、裤子扒下来,露出一身古铜sè结实的肌肉,上前披在刘俊的父亲刘德奎身上。

    “阿俊谢謝你。”田秀花很虚弱还是用尽力气向刘俊真诚表达感谢救命之恩。

    刘俊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自古道“红颜祸水”没错父亲要不昰惹上了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废了男根、瘸了双腿还要亡命天涯的地步。

    “阿俊……你”刘德奎见儿子没有半点原谅田秀花的意思,愧疚地与田秀花对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晚上的事要不是儿子舍命相救,恐怕他与田秀花已经沉塘活不过七月半了多亏这两個年轻后生呢。

    刘俊抬头望天思绪万千,哑巴走上前来向刘俊比划一阵让阿俊在这里不要走动,他出去弄些水来还有就是得弄些草藥及时给刘德奎与田秀花被村长打坏掉的下.体敷些药,要不然这么大热的天非感染发炎不可

    哑巴识得草药,刘俊并不奇怪哑巴肖力的孤寡老爹能活到百岁无疾而终,想必懂得一些养生和医药之道老人家传给儿子治病救人的本事也是在道理的,这一点刘俊一点也不怀疑

    “去吧,阿力小心点。”刘俊本想同哑巴一起去寻草药顺便也学点草药知识,只是不放心老爸与田秀花两个受重伤不能动弹的人留茬坟山小道上只得留下jǐng戒,万一有个毒蛇出入也好对付

    哑巴光着膀子消失在夜sè中,刘俊从最近坟头处的一颗大树上折下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当木棍,沿着父亲与田秀花躺身的附近打草惊蛇。

    村长肖福贵眼睁着刘俊与哑巴肖力两人扛走了差点就扔下水塘偷情沉塘的刘德奎与田秀花,气得大骂叫嚣着要将刘俊等人抓回来,当然也有些想巴结村长的村民见刘俊跑远,才装模作样的向刘俊追去

    扑通扑通,好一阵游水肖福仁与肖福权才从鱼塘里爬上来,真正的落汤鸡

    “哥,没事吧”俩兄弟浑身湿漉漉的,俩个虎背熊腰的兄弟居然被┅个哑巴给戏弄成这样面对当村长的大哥十分的尴尬。

    “你瞧我这样子能没事吗?”肖福贵按住流血的大腿当起众村民的面埋怨起兄弟来,“你两人真没用一个哑巴都对付不了,还怎么指望你们当村治保主任接我的班呢”

    肖福仁与肖福权也是非常的郁闷,他俩兄弚也冤啊谁能想到平时一声不吭的哑巴居然力大如牛呢?

    “哥八大金钢来了,族长也来了”俩兄弟不想挨批,恰巧村里又一大批人咑着手电筒过来了肖福仁眼尖,兴奋地大叫

    肖福贵暗喜,远远就见四个彪形大汉扛着一台老式大轿迎过来大轿前后同样有四个彪形夶汉护着,轿子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长须及肚脐的老头子稳坐轿子上晃晃悠悠过来。

    垄上村肖氏家族的族长肖仲伯老爷子出场了除了烸年正月初一由八大金钢抬轿护送到肖氏祠堂祭祀外,老爷子从不出头露面老爷子露面的话就是肖氏家族有天大的事发生了。

    话说族長在封建意识深厚的偏远山村里那就是土皇帝,垄上方圆百里族长肖仲伯老头子跺一跺脚,垄上村的地都得抖三抖县官大老爷,也就昰县长都没他牛逼

    而被村民私下叫法八大金钢的八个彪形大汉,清一sè是肖氏家族里jīng挑细选的有着肖氏正统血脉的绝对忠诚家族绝对能一打十的jīng壮小伙子那是族长用在身边正家法用的。

    “这下好了族长出面,犯了龙颜刘德奎与刘俊那一家两口要绝户了。”肖福貴心中狂喜叫上肖福仁与肖福权左右搀扶,强忍着腿伤上前迎接族长

    一台四人大轿稳稳落在鱼塘边,一声声“族长好”在坟山回荡村民们对族长驾到,既感兴奋又感意外

    “老爷子,这月黑风高的怎劳您大驾来了?”肖福贵在兄弟的搀扶下躬身敬礼毕恭毕敬。

    肖仲伯九十高龄之人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眼睛如炬环顾扫视一圈,咳咳两声明知故问:“阿贵,你这是闹哪样啊七月半了,惊动全村父老跟着你受罪没得觉睡。”

    “老爷子您都知道了?”肖福贵一脸委曲状“我冤啊,老婆偷人跟老东西跑了还差点被他龟儿子偠了xìng命。”

    “哦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是聋哑吧”肖仲伯听肖福贵出口就老东西,虽然不是说他但听着心里极为不爽,在場的村民都是年轻的男女就他族长一个老东西吗?

    “啊不敢,不敢老爷子您可要为咱肖家作主啊,还请您赶快把刘家那老少抓回来吧”肖福贵自知失言,赶紧转了语调

    “你还会要我作主么?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爷子么”肖仲伯yīn恻恻地念了句,“人打就打了鈳沉塘这样的宗族大事,是你能作主的吗你这个村官的权力忒大了吧?”

    “这个……”肖福贵一听不对头啊,看肖仲伯的意思不是来抓刘德奎的而是要向他兴师问罪来了,要是老爷子脾气上来了一句话就可以让八大金钢将他扔塘里喂鱼去。

    肖福贵头上冒汗眼睛滴溜一转,放低姿态:“老爷子我是一气之下先将人绑来,然后准备向您请示的是不是要执行族法,沉不沉塘这么大的事,谁敢作主肯定得老爷子您发话啊。”

    “哦你是先斩后奏嘛。”肖仲伯坐在轿子上象尊大佛纹丝不动,yīn风吹的长及肚皮的胡须飘动肖仲伯捊着胡须,没有人猜透族长到底怎么个想法

    “不敢,不敢还请老爷子降罪。”肖福贵在村里飞扬跋扈但在族长面前彻底竭菜。

    “谈鈈上降罪”肖仲伯见肖福贵在其面前没有嚣张的气焰,缓下语气问道:“你想对他们怎么处置?”

    “我问你呢你别问我,你想要个什么结果”肖仲伯似有不悦。

    “这个我看刘家爷俩两个外姓,留在村里早晚也是祸害怎么处置还凭老爷子决断。”肖福贵不敢再说沉塘之事但意思很明显,就是村里再也容不下老刘家了生死全凭族长一句话。

    “老爷子英明啊老刘家留不得。”肖福贵当场就要下拜牵动受伤的大腿,哎哟一声要不是肖福仁与肖福权两兄弟搀扶着差点就摔倒了。

    “糊涂亏你是一村之长。”肖仲伯怒斥肖福贵┅点面子都不给,“德奎就算偷了你女人也不至死曾经德奎的大儿子刘强杀人那是一命抵一命,要是你今天将德奎沉塘了他的小儿子劉俊就没牵挂了,一个了无牵挂的人要再杀起人来那就不是一个两个了,你想过后果没有我可不想垄上血雨腥风,更不想让外村说我們肖氏家族容不下异姓”

    “老爷子,您这是……”肖福贵心里那个恨啊肖仲伯是老糊涂了,竟然怕了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白面书生刘俊那龟崽子

    “你不用再说了。”肖仲伯摆了摆手指了指站在身边的四个彪形大汉,“我想哑巴与刘俊两个娃儿扛着两个大人也走不远絀坟山就那么一条道,你们追过去劝他们回来,就传我话只要他们回来,不会为难他们事情总得有个公断。”

    “慢”肖仲伯想了想,就这样让四个护卫前去劝说恐怕已成惊弓之鸟的刘德奎父子不会相信,为了消除肖家与刘家的世代仇恨族长心一横,从轿子里摸絀一把剪刀一把将长及肚脐通体透白的胡须给剪了下来,这么长的胡须四千人的垄上村里只有族长一个人才有。

    “老爷子您这是?”肖福贵一下没反应过来怔住了,这割须搁古代就好比割头啊族长肖仲伯唱的是哪一出?

    “拿着这个见须如见人,德奎就一定会回來去吧,我在这等”肖仲伯望了眼傻愣愣的肖福贵,叹了口气将长长的一把雪白胡须递给其中一位护卫。

    “是”四个壮汉护卫,沒有多余的话只是回答是,也只听族长的吩咐

    “等等。”不待护卫起身肖仲伯又喊道,“胡郎中胡郎中。”

    “在”一个三十上丅中等个儿相貌平平的男子,戴着圆框的黑边眼镜提着个标有毛体的“为人民服务”字样的装有简备医疗器具及药物的急救药,腰背有些驼应声站在了肖仲伯的面前。

    胡郎中也是外姓人祖上移居垄上村,独门独户未婚人士,是个游医医术高超,曾在垄上村治过几唎疑难杂症备深族长肖仲伯推崇,也深得村民爱戴

    “胡郎中,你也去吧碰上德奎父子早点用药也好。”肖仲伯大发善心

    “胡郎中,你来得正好先帮我止血上下药吧。”肖福贵见胡郎中带了药箱来顿觉大腿钻心疼得不行。

    胡郎中有点为难族长让他跟四个护卫汉孓即刻前去医治刘德奎,可村长却借故腿受伤不让他去这可如何是好?

    求助的目光望向肖仲伯可肖仲伯说完话后闭目养神,根本没有偠给胡郎中解围的意思

    四个护卫望了下胡郎中转身就走,胡郎中见肖福贵只伤及大腿晚些时候包扎也不打紧,听说刘德奎与田秀花在村秀会东窗事发时被村长下了狠手打断了腿并捣烂了下.身,要是救治及时或许刘德奎与田秀花的排尿功能能保住,救治不及时的话恐怕一辈子要插尿管子了。

    医者父母心孰轻孰重,稍一权衡胡郎中便朝肖福贵说了句他先去看下刘德奎,回来后马上给肖福贵包扎腿傷

    胡郎中与族长的四个护卫跑得飞快,追赶刘俊他们去了

    令胡郎中没想到的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先救治比村长腿伤更严重的刘德奎與田秀花,就胡郎中这么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决定却得罪了村长肖福贵,若干年后随着族长肖仲伯的辞世,胡郎中被村长肖福贵硬生生擠兑出了世代寄居的垄上村被迫外出四处流浪。

    胡郎中与四个族长护卫打着手电,沿着坟山小道一路追赶不待哑巴采得草药回来,囿小半个时辰便追到了刘俊他们

    刘俊见追来的人不多,也就没有躲避yù与来人鱼死网破,当得知胡郎中是专门跑来为他爹与田秀花治病时,刘俊着实还是感动了一把。

    护卫将族长的长须交到瘫坐在地上的刘德奎手中,将族长肖仲伯的话原原本本转告

    胡郎中已打开了药箱,给田秀花被村长棒槌捣烂的yīn.部敷药刘俊与四个护卫大汉均背转身去避嫌。

    “爸好不容易逃出来,你真的还要回头吗”刘俊对於那挂族长长长的白须有点感冒,潜意识可能是肖氏家族人的yīn谋诱其父回去送死。

    刘德奎抚着长须叹了口气:“阿俊,你不懂族長都割须了,这表明了族长以命担保不会为难我们的族长不是村长,九十高龄德高望重的族长老爷子信得过”

    “老爷子说得没错,这倳情终究得有个了断待阿力来了,咱就回村吧”刘德奎深知肖仲伯的为人,恩怨分明在垄上方圆百里极具威望,值得信赖

    “那好吧。”刘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父亲的意愿,如果族长能调解当然好否则,大不了大开杀戒再死一次就是了已经用过军刀刺過村长见过血的刘俊对生死看得很坦然。

    活着不能太窝囊尊严不容侵犯,生死关头唯有血溅五步逞匹夫之勇才是强者,匹夫之勇也是勇啊这是刘俊自勇猛刺伤村长后的深刻领悟。

    在等哑巴肖力来的空隙胡郎中给田秀花私处用过药后,再给刘德奎的下.体用药并叮嘱劉德奎以后要注意的一些保养事项。

    胡郎中给刘德奎用过药后被刘俊远远地叫到一旁,小声问道:“胡郎中我爸那玩意儿往后还能有鼡不?”

    “哎废了。”胡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下手太重了海绵体受损严重,勃.起功能无法恢复;卵蛋扁破造jīng功能受损,xìng兴奋迟钝……”

    刘俊没想到胡郎中竟然说出了一大堆听不太懂却又貌似非常专业的医学术语大致的意思是明白了,父亲再也不中用了

    “那,那个秀花阿姨呢?”刘俊瞄了眼与父亲背靠背坐着的田秀花忍不住关心的问了句。

    “女人那个能大能小大的时候可以顺产,小的时候一个手指都插不进去”胡郎中自顾说着,似乎并不注意说话的对象人家刘俊男娃子还是个未婚没睡过女人的处男呢。

    “郎Φ别绕了,你就直说她是不是和我父亲一样不中用了?”刘俊的问话倒是希望田秀花和父亲一样下面不中用,偷情总是要付出代价嘚嘛

    “田秀花没事,只是下.体红肿重度撕裂,假以时rì调养,不影响妇女功能。”胡郎中实话实说。

    “啊这样子啊……”田秀花真昰命大,下面捅成那个样子血都流了一草席,居然没什么大碍真是贱得离谱啊,难怪做jì接客的rì夜不知疲倦,敢情女人有特殊功能。

    刘俊有点愕然男人能屈能伸一砸就彻底竭菜了,女人能大能小怎么捅都没事造物主偏心了。

第007章 和你在一起

    刘俊与胡郎中私聊没多會哑巴肖力光着膀子跑来了,用一张大荷叶卷了一捧水来手里还用荷叶包了些草药。

    哑巴见胡郎中与族长的几个护卫都来了开始感箌惊讶,后经刘俊稍微解释了下哑巴便笑了,有族长出面事情便能有个交待了。

    刘俊接过哑巴大荷叶包的水说了句“阿力,辛苦了”还是先递给了田秀花,田秀花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先喝,又递到了刘德奎的手里

    “阿俊,你都跑了这么远渴了吧,你先喝”刘德奎心疼儿子。

    “爸让你喝你就喝。”尽管刘俊喉咙干渴咂巴了下嘴巴,吞咽了下唾液扭转身去,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不管父亲與田秀花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样子。

    得知胡郎中与刘德奎与田秀花上了药哑巴咧嘴一笑,毫不吝惜将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一把扔了。

    往回走的路倒是轻松刘德奎与田秀花有四个族长的护卫轮留背着,很快便倒了坟山的鱼塘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族长肖仲伯在鱼塘边等候时已将瞧热闹的村民打发回家了,留下了那辆双.轮.大板车只剩下四个抬轿的护卫与村长肖福贵三兄弟。

    肖仲伯毕竟年纪大了躺在轿子上睡着了,护卫们也蹲在轿旁打盹唯有村长三兄弟干瞪眼睡不着觉,眼睛熬得通红

    赶到坟山鱼塘时,刘俊見村民们都退去了看见了族长与村长三兄弟在,便放下心来父亲的判断是正确的,族长确实摆出了足够的诚意来了断父亲与村长间的過节

    刘俊与村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有族长在,都耐着xìng子没有发作

    肖仲伯醒来,招呼大家就在水塘边围着大轿坐下族长的處事风格就是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有事说事,说事了事

    “老爷子,对不住您了”刘德奎愧疚地将肖仲伯的须发捧还。

    肖仲伯在轿子上接过长须沉思片刻,神态威严:“德奎与阿贵你们都不要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很清楚,不论谁对谁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們也不用多废话就直接说,想怎么了接”

    “我说。”肖福贵想先入为主当即咬牙切齿,“刘德奎与我老婆有私情害得我在垄上村沒脸做人,刘俊用军刀刺伤我大腿恐怕我这条腿就走不了路了,我的要求是刘德奎与刘俊爷俩向我下跪叩三个头从垄上村迁走,此事僦算了结”

    肖福贵很清楚,他兄弟将刘德奎的双腿打折了他又将刘德奎的男根给砸坏了,刘德奎伤的更重他与刘德奎是互有损伤,族长的理事风格向来是各打五十大板赔偿的事就免谈了,关键是要回面子

    刘俊听完肖福贵的陈述,暗自冷笑肖福贵想让他父子俩向其低头认错,门都没有;至于是不是从垄上村迁走全看父亲的意愿,这个村里的村民大多冷血今后就算留在村里也是要与村长作对的,所以迁不迁走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老爷子,要说伤害谁受的伤轻谁受的伤重,都有受伤我就不多说了。虽然我有错在先但叩頭下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刘德奎当即表态该言不言,懦弱无能有族长作主,该说的就要说“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老爷子你评评理,我能跪么”

    肖仲伯瞪了眼肖福贵,朝刘德奎道:“那迁走你是否愿意呢?”

    尽管刘德奎心里有一万分不情愿泹不得不答应村长的要求迁离垄上村,祖辈在垄上村辛苦留下的一亩三份地就这样在他手上丢了刘德奎的心在滴血。

    刘德奎心里也很清楚既然村长肖福贵在村里容不下他爷俩,也只有迁走一条路了比起沉塘来,那是天大的幸运了更主要的是,他的双腿废了以后或許一辈子坐轮椅无法干农活了,刘俊执意要去城里家里的田地自然没有人打理了。

    “阿花你呢?有什么想法”肖仲伯没有忘记被村長殴打过的田秀花。

    “老爷子我与肖福贵没法过了,儿女跟谁由儿女作主他将德奎哥的双腿打断了,我要终身服侍德奎哥”田秀花意志很坚决,无论刘德奎何种境地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丑娘们你……”肖福贵大骂,真想上前撕烂田秀花的嘴巴田秀花的话太傷人自尊了,居然对一个偷情的男人念念不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没法子的事。秀花你就跟德奎一起过吧”肖仲伯作出了决定。

    肖仲伯阅人无数心里很清楚,虽说自古有的说法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田秀花与肖福贵已经决裂强行捆绑不成夫妻,倒不如成全田秀花与刘德奎田秀花说的没错,刘德奎瘫痪了总得有人照料这也算是给充满仇恨的刘德奎的儿子刘俊解了后顾之忧,会消除刘俊的仇恨

    “老爷子,秀花给你叩头了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田秀花喜极而泣,在偏远的垄上村象村长肖福贵这一辈的囚没有几个打结婚证的,都是事实婚姻作数族长的一句话就可以解了田秀花与肖福贵的婚约,以后田秀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刘德奎生活在一起了

    “老爷子,谢谢您”刘德奎深情地注视着田秀花,朝肖仲伯道“老爷子放心,过完这个农忙我就迁走。”

    “那好事凊就这样了结了,你们谁都不能再动手谁先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肖仲伯快刀斩断麻,对八大金刚说句“起驾”便坐着四人大轿囙村。

    有族长发话了谁也不敢乱动,尽管村长心里诅咒了肖仲伯一千次一万次老不死的老东西但还是不敢造次,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劉俊叫上肖福仁与肖福权将其搀上大板车回村。

    “村长我先帮你包扎下大腿吧。”胡郎中提着药箱跑上前去

    “哼,你还记得我这个村长啊刚才干什么去了?”肖福贵对跑过来的胡郎中理都不理让兄弟俩推着板车回家。

    胡郎中讨了个没趣但还得耐着xìng子死了脾气哏在板车后面走,他要跟着村长回家后再给村长包扎

    “德奎哥,和你在一起我死也无憾了。”在回家的路上被哑巴扛在肩上的田秀婲心满意足。

    听到田秀花说“和你在一起”的话被刘俊扛在肩上的刘德奎没有应声,只是连连向田秀花使眼sè,刘德奎知道儿子刘俊虽然对他与田秀花之间的喜剧般的结局没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儿子对这样的事很反感,一时半会,儿子是没法接受田秀花进刘家门的。

    将父亲与田秀花安置到家里后刘俊留下了哑巴肖力,两人一起煮了一大锅稀饭端给刘德奎与田秀花吃。

    刘德奎的双腿断了目前只能坐著或躺着,所幸村长砸向刘德奎卵蛋的那一棒槌砸偏了些尽管男人那玩意儿不中用了,还好能正常尿尿省却了诸多的麻烦。

    田秀花下.體受伤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养些rì子就能恢复正常了。

    有族长肖仲伯断案了断了村长与刘德奎两家恩怨对于田秀花偷人的事也就没囿谁再非议了,田秀花名义上成为了刘德奎的老婆刘俊的后妈。

    知道刘德奎一家不久后就要迁走村民们也不忍心背后说些闲话,两个侽女受了那么大的折磨最终能走到一起很不容易啊,但就是不好评论刘德奎与田秀花的事算不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哑巴在坟山鱼塘前的表现,极大的忤逆了村长的意志第二天村长便派人将鱼塘边哑巴住的草棚给拆了,说是那鱼塘有邪气村里人不宜驻守。

    哑巴没法只得住在刘德奎家正好遂了哑巴的心愿,可以天天和救命恩人阿俊在一起

    刘俊每天坚持做饭,有了哑巴肖力的帮忙倒是轻松了不尐。每次炒好菜烧好饭他总是端给父亲先吃而哑巴却是端给田秀花,阿俊最多不得已时见到田秀花喊一句“姨”田秀花笑呵呵地也乐意接受。

    田秀花知道想让阿俊喊一声“妈”,那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田秀花心里却将刘俊当成了亲生儿子。

    刘俊知道垄上村的rì子呆不长久了,除了一rì三餐服侍父亲与田秀花外,刘俊便会叫上哑巴一起去村外的野塘小溪钓甲鱼、摸黄鳝。

    由于县城太远也不可能捉仩几斤甲鱼、黄鳝就进城去卖,刘俊便和哑巴一起在家附近比较隐密的地方挖了个小水坑将每天捉到的甲鱼、黄鳝等水产放进坑里养着,为了省路费到时候去城里一次xìng卖掉。

    刘俊带着哑巴捉甲鱼的事瞒住了父亲与田秀花也没有告诉村里任何人,刘俊他憋着一股子气一定要赚到进城做小本生意的本钱,现在父亲废了还又多出个女人要养,谁都指望不上了只有靠自己了,这个家的担子刘俊必须偠挑起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本来就穷的刘德奎家一下子多了两个大人,很快收入上就捉襟见肘了生活变得拮据起来。

    先前刘德奎艰难的时候暗中还有村长的老婆接济点,现在田秀花与村长没了夫妻关系村长断绝了田秀花的一切生活来源,一分钱都没分给田秀花这人呀,没钱活着就是难。

    作为一家之主瘫痪在床的刘德奎犯愁了,现在没钱买油打米了一家四口喝西北风么,以后的rì子还怎么过啊!

第008章 乡巴佬进城

    刘德奎为生计犯愁更为即将离开世代祖居的垄上村而伤心,就因为与田秀花的事东窗事发被村长逼得要離开故土,四处漂泊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都说故土难离人老总得叶落归根,而今根都没有了刘德奎伤心之极,不到一月的时间头發便愁白了许多。

    田秀花则是裸.身进刘家的东窗事发的当晚赤条条地过门到了刘德圭家,真是一根纱都没戴半点金银也没有。

    虽然田秀花租了村委会的一楼做小卖部几年来也赚了些钱,没有一万少说也有八.九千,但田秀花是个要强的女人自进刘德奎家后,硬是没囿踏进村长家一步别说没向村长前夫讨要一分钱,连一件女人的衣服与首饰都不曾拿回一件身上穿着的却是刘德奎宽大的男人衣服,從某种意义上说田秀花还真是干干净净赤赤条条地“嫁”与刘德奎做老婆。

    田秀花来刘德奎家也有上个月了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刘德奎除了双腿不能走路只能坐或躺着外吃喝拉撒倒也正常,见刘德奎私下常有叹气头发也花白了,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雄风不再,田秀花心疼的不行

    “奎哥,马上要走了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吗”田秀花蹲下身子给刘德奎洗脚,装着很随意地與刘德奎拉家常

    “唉,阿花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田德奎叹了口气

    “奎哥,没啥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啊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村还真沒有什么盼头。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我看阿俊那娃勤快能干,哑巴也有力气咱一家四口子去城里讨生活,不定比谁都活得好咱村里不是一大半的年轻人都到城里务工去了嘛。”

    “说是这样说就这样舍了老祖宗的基业,心里有愧啊”顶多还有大半个月的农忙“雙抢”过后,刘家就要背井离乡了刘德奎终有不舍。

    “奎哥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啊?祖宗的牌位咱带着就是了我看阿俊那娃有胆子又囿文化早晚会有出息的,外面的天更大娃儿得走出这村子到外面闯一闯,就会有更大的出息的”田秀花宽慰着刘德奎,她知道只要┅提到阿俊,刘德奎就会来jīng神

    田德奎所说什么老祖宗的基业?不就是一亩三分地吗不就是破房子一间吗?有啥好留恋的想她田秀婲在穷山村里开个小卖部都能赚个上万元,到遍地黄金的城里去赚个十万八万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话田秀花不能当着刘德奎的面说,怕伤刘德奎的心

    “阿俊倒是铁了心要去城里的,只是往后苦了你了。”刘德奎见田秀花说的也有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叹气也沒用唯有面对现实。

    “奎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乐意啊我没什么苦不苦的。”刘德奎能这么关心她田秀花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唉阿花,家里也快没米了村里小卖部就不用去了,你就先到邻居大叔家借点吧chūn季水稻收上来也卖不了几块钱,家里就那点钱了還得留作路费。我想了一夜到时离开垄上村,我们也没地方去所幸我妹妹在省城,就先去妹妹家落下脚再说你看行不?”刘德奎作為家里的顶梁柱大事还得他拿主意。

    “奎哥行,家里你作主我听你的,你说到哪就到哪”田秀花总算摸清了刘德奎的心事,全村僦村委会的小卖部里有米卖田秀花也不会去那里买米。

    人穷志短呢不就借点米嘛,这事难不倒田秀花她到邻居大叔家三言两语便说垺了大叔借到了大半月的口粮,许诺从自家田亩的收成里还双倍的稻谷给邻居大叔就是了

    刘俊与哑巴白天忙于捉王八、鳝鱼,晚上有时還得象他父亲以前那样通宵给水稻放水整rì很辛苦,倒也充实。

    rì子过得很快,刘俊得趁农忙“双抢”前将甲鱼、鳝鱼卖掉换些钱出来,所谓“双抢”,是农村的一个术语也就是chūn季水稻收割的同时也将秋季的水稻播种下去。

    田秀花的身子恢复得能走动能照料双腿残废的父亲的衣食住行时刘俊编了个谎话说是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要带哑巴肖力同去古和县城与老师同学拜别下}

我本来想在他手臂上叮出个麦克斯韦方程组后来一想工作量太大。要不换个薛定谔方程妈的,我发现我自己也记不得了对了,质能方程简单明了不行不行,万一怹是个学渣呢不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左思右想我决定叮个π出来。

不对啊,我他妈是个雄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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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老师的阴谋关上电视后夶卫到洗澡间很麻利地冲了个凉水澡,身上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

    每到周末,他总觉得有一些放松明明累了一个星期,应该好好地休息┅下但却受不了电视剧的的诱惑,每每看到深夜今天为了能早一点休息,特地在电视上定了十一点的关机免得自己控制不住。

    正当夶卫准备上床的时候放在写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于任何一个电话的来访大卫总是首先这样礼貌地打招呼。

    “老师我是江雪,”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急促的声音

    大卫明明知道欣欣就是他班上的一个女生刘欣,但他讨厌学生在他面前使用昵称话音里便有些生气。有一次一个男生竟当着他的面儿叫江雪“雪儿”大卫就曾狠狠地白了那男生一眼。

    “噢对不起老师,是刘欣刘欣她没在宿舍!”江雪在那边赶紧纠正着,她是一时激动忘记了在老班面前的忌讳。

    江雪害怕挨训语气里有些吱吱唔唔。因为刘欣私自出了校门江雪昰知情的,而没有及时上报情况显然是自己的失职。

    而大卫无心在这个时候去责怪她他很能体谅这个漂亮女生的难处,江雪是班里的幹部还是校学生会成员,但她跟刘欣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在大卫看来,现在能让他知道江雪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俗话说忠义不能两铨。他也不愿让江雪背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大卫有好几个并不常用的qq号,不到关键时候不会上线。他这个qq号的身份是一个学生名字叫“在逃的中学生”,他又从江雪那里秘密得到了每个学生的qq号码再加他们。如今他班里的每一个学生的qq号都成了他的好友,却没有┅个学生知道这是他们班主任的一个小小的阴谋

    但他始终不明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给自己起一个一点也不雅的网名――吃馒头嘚猪!

    找到刘欣大卫稍稍有一点儿兴奋,他这个小小的阴谋已经有六次得逞!但对那些中计的学生来说依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小样儿,你就是孙大圣也逃不出我如来的手心!大卫有些得意。

    点开了“吃馒头的猪”的头像大卫在对话栏里又开始了自己的阴谋。

    “瞎吹吧你!”别看自称是“猪”但她却从来不低估自己的智商。

    “那你说我穿啥衣服”刘欣绝对不相信,她从来就没有跟这个“在逃的中學生”见过面甚至都没有视频过,她确信这个未曾谋面的网友肯定是在忽悠她她决心要揭穿他。

    但她还是忍不住抬头在巴间里环视了┅圈并不见有人在向她这边看。

    大卫本想说“跟我上床”但总归是师生之间,虽然是对方并不知晓也不好过分造次。

    “不过要是猜错了,你也要付出代价呀总得公平一点才行。”

    “要是猜不中你可要请我吃十顿套餐!”真是一头猪,处处不离吃

    “这样吧,只偠我猜对一项你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不会耍赖吧?”

    爽快地回复之后刘欣很仗义地直了直身子,那意思是你看吧!凛然洳大丈夫,在那美丽任性的嘴巴撇了撇的同时还特意看了看屋子里那些网迷们的反应,一点也没有躲避的意思

    刘欣吃惊地抬起头,再佽向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依然无人向这边张望。也没有人脸上现出她此时想像出来的那种特殊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

    刘欣慢慢地把身子轉回屏幕前,停了不到三秒钟突然又转回来,观察屋里的动静

    由于她动作太快,弄得身下的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不少网迷向她这邊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她只好两手捧起那头像是鸡啄米似向人家表示着歉意。

    这是刘欣一贯的德行一到弄得人家不高兴了,她就立即拿出这副样子来别人从来也不会去跟她计较,每每平安无事

    此时,盯着屏幕上准确无误的描述刘欣还是不太相信,现在拉直了短发嘚女孩子可海里去了有几个还愿意留那费劲的长发,拉直更是时下校园里的流行色让这小子肯定是蒙的!

    不过,刘欣是个讲义气的女駭她不想赖账,更何况她倒想验证一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认识她

    这个学校附近的网巴最多不过七八家,所有老板的名字大卫几乎嘟能叫得出有的甚至还打过几次交道。所以只要刘欣能告诉他老板的名字,他就可以去把她这个“夜游神”从网巴里面挖出来要是讓学校领导知道了班里还有学生夜不归宿,那他这个班主任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一顿训斥是少不了

    “哈哈,你真聪明!不难为你了我得下线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发送完这条信息后,大卫立即下线关机下楼骑车驶向了“蓝精灵”网巴。

    “蓝精灵”的外面停了二┿多辆摩托车看来准备通宵达旦的“瘾君子”还真不少。

    当大卫掀开门窗走进巴间的时候里面的巴童立即迎上来问道:“是通宵还是玩一会儿就走?”

    “找人!”大卫表情严肃地向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刘欣就坐在最里边的一个位子上,正跟人聊得起劲

    听到有人进来,而且声音有些耳孰刘欣抬头一看,立即把头低了下去想躲开大卫的目光,但为时已晚两人的目光早已交织在一起,而且从大卫那嚴肃的表情里她知道大难临头!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

    第二章劫个色刘欣走出门外的时候大卫早已发动了摩托车,还加大了油门弄嘚摩托车轰轰响,刘欣知道是老师发了脾气所以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还不上来!”大卫扭头喊了一声,刘欣乖乖地上了车

    虽入初夏,但单薄的衣服还是让刘欣受不了夜间空气的侵袭她不自觉地将身子向大卫的身上靠了靠,身上立时暖和了许多

    车子的油门渐渐減了下来,大卫的气好像也消了许多当车速减慢后,大卫也感受到了来自刘欣胸前的温暖这让他非常惬意,他明显感觉到刘欣的脸吔贴了上来。

    要是在白天即使大卫的表情再温和,一个女生也不可能这样与他亲密地接触毕竟师生有别。虽然面对着这些如花似玉的漂亮女生他大卫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像过与她们之间的亲密甚至还曾希望着在与她们的交往中能够发生点什么。

    但事实上对大卫来说,那都不过是白日做梦理智总会让他的欲望在行进中停下来,他在内心称自己这种情况为法理上的“犯罪中止”因为他很害怕自己背上┅个“流氓老师”的恶名。

    别看那些当官的、有钱的、或是有名的没有干过祸害女孩的勾当可人家从来也用不着担心背一个“流氓乡长”或是“流氓富翁”或是“流氓歌星”的恶名。

    人要是有钱有势了想然洁身自好都难,肯定会被看作是有病什么的如果哪个歌星没有點花边新闻,那才是真正的新闻呐!

    你要是个画家即使让一个漂亮的裸体姑娘在你的房间里让你摆弄上一天,也不会有人非难你!你不信人家那可是真正的人体艺术!不经过细而又细的揣摩,那么美妙的人体画就出来了鬼才信!

    但老师就不行,你要是跟哪个女学生亲菦了很快就会有领导或是群众注意你,为了爱护你也得提醒你几句“小伙子,咱这可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吖”语重心长得让你即使什么也没干也得低着脑袋听训。

    况且你要是真的对哪个漂亮女生多瞟了几眼,那你就等着吧迟早会有一大幫子男生来吃你的醋,对你百般责难

    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为了安全刘欣将两条细长的胳膊从后面环了过来,紧紧地把她的老师箍在叻怀里

    其实,大卫的车速并不快因为他自己也怕凉,况且此时他内心并不想立即回到学校,因为一到学校这美妙的时刻就会结束。

    车子在清静的柏油马路上慢慢地行驶着大卫甜蜜地品尝着那来自天国的温柔与芳香,两层单薄的夏衣根本阻隔不了两个青年人对于异性肉体的吸引相反却加剧了他们之间的渴望。

    刘欣的手臂很自然地加重了一点力量两人几乎都因此而感到了相互的加速而且加重的心率。

    学校在城郊外显得有些僻静,学校周围的几家网巴早已被公安部门强行关闭现在的“蓝精灵”离学校至少也有四五里路。

    现在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而这后面的二里多路却因为是在郊区,也就没了路灯全凭了车灯照明。

    车子扭了几扭后停了下来坐在后面的刘欣臉伏在大卫的背上,不解的问:“怎么停下了”

    “你下来。”大卫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欣慢慢地离开大卫嘚背,从摩托车上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车前站了四个赤膊纹身的青年刘欣的心顿时紧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扯住了老师的衣服角

    “兄弚,哪条路上的报个万儿,也让咱们认识认识”边上一个胸前纹着一条小蛇的胖子一边搓着身上的灰,一边瞅着还骑在车上的大卫问噵

    “兄弟我无帮无派,独行侠”大卫不慌不忙,从容答道

    “‘独行侠’?‘独行虾’吧哈哈哈哈!”挡在前面的四个青年顿时狂笑了起来。

    那胖子把目光投向了大卫身后的刘欣色迷迷地向前走了两步,道:“是谈恋爱还是嫖妓,还是拐卖妇女还是个青杏子,昰拐卖儿童吧”

    看到几个地痞阴阳怪气的样子,躲在后面的刘欣早已吓得哆嗦成一团了差点儿没哭出声来。

    “兄弟几个要是给点面子就让我们过去。”虽然是求人但大卫声音里一点也没有示弱的意思。

    “兄弟要是真想要个面子就把这妞留下也让我们兄弟几个解解悶儿。”

    见对方不想让步骑在车上的大卫暗暗提了一口丹田之气,眼睛扫了一下装在摩托车挡风板内侧的双节棍其中一节就露在外面,容易上手

    刘欣的确长得漂亮,1.68米的个头苗条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尤其是她那诱人的气质,绝不是可以用“校花”一词就能形容得叻的漂亮的运动鞋和紧紧勾勒着美臀的浅蓝色牛仔裤只是校园里女孩子们最普通的装扮,可到了她身上就有了无限的魅力,虽说年龄尚小胸部还未发育出来,可那种青涩的味道更加迷人每当她的身影在哪个教学楼前经过,总会引起一片唏嘘

    此时,大卫头脑里刚才絀现的那种美好感觉早已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搅乱了。他恨不得一棍子砸下去把这些无赖的脑壳一劈两半――他自信有这个能力,可是眼下他并不想这样做

    挡在车前的四个恶人早已被刘欣的吸引得眼光发直,直想扑上去把她吃下去

    要是在学校里,那些男生再猛嘚目光也只不过是增加了她作为美女的自信,而眼前的这等阵势她哪里曾见过顶多在校园里远远地看过男生们那种装腔作势的对拼,尤其是这四个粗野汉子那种贪婪无耻的紧盯更让她这个未曾涉世的小姑娘感到毛骨悚然。她用力地蜷缩着身子紧贴在大卫的身后。

    对方的蔑视激怒了这个血性的汉子大卫的长腿突然从他的摩托车上抡了下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弧同时右手从挡板里面的盒子里抽絀了那根战无不胜的双节棍。

    就在大卫动作的瞬间四个无良青年迅速地把他们两人包抄了起来,东南西北占据了四个方位将两人围在垓心,同时他们每人手里多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凭大卫的目测与感觉他们每个人离他的距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说,即使四人一起进攻他也完全有机会躲闪开去,可眼前却偏偏多出一个手无寸铁、自身难保的刘欣来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洅去责怪她,看到刘欣浑身哆嗦的可怜样儿来他更觉得自己有责任去保护她。

    大卫的眼睛并不注视某一个敌人而是仅凭着自己的感觉詓判断哪个方向会向他们发起攻击,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四双眼睛逼视着大卫,四把匕首也都齐刷刷地指向他任什么人也会惊慌失措的。可大卫毕竟艺高胆大表现出了特别的镇定。

    虽然到现在他学到的内外兼修的功夫还从未真刀真枪的施展过,可凭着他师傅对他的评價及那份自信他知道眼前这几个毛贼,他完全能够对付

    正在他凝神静听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家伙一个箭步窜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大卫一把将身边的刘欣挟在了怀里在转身的同时,手中那条双节棍以疾风之势向后面甩去只听“当”的一声,贼人的匕首立时被这┅棍打飞出去与此同时,大卫虎背略沉一条腿踹出去,对方啊唷一声蹲了下去。

    一个对手被击倒后大卫的信心更强了,双节棍在祐手上“嗖嗖”的摇了数圈迅速收到腋下,动作之精湛令其他三名莽汉看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近前

    第三章只有一张床被大卫一脚踹倒的那个蹲在地上叫了半天,大卫一直没有回头其他三人也未敢上前,被挟在怀里的刘欣紧紧地贴在大卫的身上几乎与大卫凝成一體,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虽说她的胸部不怎么突出,可毕竟还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孩子那部位尤其敏感,只是现在她无暇顾及这些終归在老师的怀里更安全些。

    大卫既狠又准的一击给了歹徒们一个明确的信号,对手不是等闲之辈!

    突然其中一人扔了匕首单膝着地,双手抱于额前:“鼠辈有眼无珠冒犯前辈!”

    大卫好是一愣,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容易臣服可他并不想对峙下去,便想借坡下驴只昰对“前辈”一词不甚满意。

    大卫原本不知道如何收场只怕是一个个将他们打得血肉横飞才肯罢手,不想他们几个却如此见机也正好隨了他的心思,今夜是出来找人的不是出来打架的,更何况他也曾听说这个小小的城市里竟也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黑帮,他不怕眼前这幾个毛贼却不得不考虑他们背后的势力。何苦与他们结怨

    大卫其实知道他们只所以称他“前辈”,无非是看他那身手有些不凡这也難怪,在这些毛贼眼里几曾见识过真功夫?今天算是让他们开了眼了可大卫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两下子也不过是他身上的雕虫小技洏已,哪里就是他的真本事

    见那几个毛贼真的服了,大卫也把那根双节棍重新放回了挡板后面的盒子里将手一摆,道:

    见大卫生气的樣子那三个只好闭了嘴,又去扶已经倒在地上的弟兄

    大卫估计不会有诈,也就放心地先让刘欣上了车看那三个人架着那受伤的家伙┅瘸一拐地远去了,大卫才上了车子发动起来。

    受了刚才的惊吓刘欣的身子有点儿瘫软,全身都伏在了大卫的身上大卫的车子也不敢开快只是眼睛比刚才更警惕了些。

    大卫说这话只是想吓她一吓,不想她却爽快地答应了

    看来,此时的刘欣并没有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当作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都是大卫自作多情了。大卫只好自嘲地摇了摇头便骑车向他住处驶去。

    这个居民小区也有门卫可他对于一個青年夜间领回一个女孩并不感到稀奇。进大门的时候刘欣还很有礼貌地朝那门卫笑了笑,意思是以后我们就认识了

    大卫房间里的灯依然亮着,一进门大卫从饮水机里一连接了三大杯子凉水,一气喝下去后就疲惫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刘欣站在客厅中央四下里看了看,问道:

    刘欣轻轻地将澡间里装着毛玻璃的门掩上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插上他觉得要是插上门,倒显得对人家太不尊重要昰这门连掩也不掩那可就成了勾引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做得算是恰如其分。

    淋浴喷头的热水无微不至的将刘欣整个美丽的身躯包裹了个嚴实她仰起头来,尽情地享受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令她心惊肉跳场面,仿佛只不过是看了一场电影而已

    她历来欣赏自己优美的体形,整日里为自己的动人曲线而自豪今天,自己心仪的男子就躺在外面而她却赤身裸体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想起来刘欣还真有些激动。她多想此刻他能够推开那扇门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来抚摸她,哪怕就那么几下

    刘欣有些醉意地抚摸起自己细滑的肌肤来,当她嘚手触到了那还凹陷在乳房里面的乳头时她竟害羞地笑了,并用两个纤细的手指将它拔了出来

    她认为自己的乳房是全身发育得最令她鈈满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了今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则信息知道那是自己的乳房缺少了适当的刺激。她自信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当她洗完后,她才发现澡间里,只有一件宽大的睡衣那一定是他的。她总不能就缠着浴巾出去吧唉,穿吧谁让咱寄人篱下呢。

    刘欣穿着那件寬大的睡衣出来的时候大卫正蜷缩在沙发里酣声均匀,睡着了

    那是一张宽大的木床,对于她这样的体形来说未免有些浪费。

    大卫已經睡着她不忍去叫醒他,可她又觉得独自享用这一张大床却有些没良心干脆,自己也不睡了于是,刘欣也找了个位置在大卫身边坐丅来决定陪他一晚,也算是对他英雄救美的报答

    刘欣开始并不睏,也不打算睡可坐着坐着竟然就呼呼地睡过去了。

    大卫刚进屋时喝叻太多的水夜里让尿给憋醒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两点十分。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大卫发现床上还是原来的样子,知道欣欣并沒有到过床上而是一直这样趴在他的身边,心里多少有一点儿感动现在大卫心里也是愿意听欣欣这名字,更愿意这样去叫只是有点兒叫不出口。他想把她叫醒让她到床上去睡,让一个女孩子趴在沙发上睡觉哪还有一个男子汉怜香惜玉的风度?

    看着欣欣安静熟睡的鈳爱样子大卫真不舍得弄醒她。于是大卫俯下身来,两只胳膊伸到了欣欣的身子底下将欣欣那苗条的少女身躯抱了起来。

    虽说她这┅米六八的个子不过九十多斤可人在熟睡的时候要显得沉,大卫又不想弄醒她而且又不好让欣欣的身体直接贴到自己身上,所以抱起來就有些吃力

    还算成功,从沙发到床欣欣一直都睡着。大卫慢慢地把这个美人放在了床上因为怕把人家弄醒,在放下的时候自己嘚脸几乎贴到了欣欣那略显平平的胸脯上。这一时间大卫真想就这样保持着距离,他明显感觉出自己呼吸的完全是欣欣那少女的体香!

    雖然大卫的睡衣足够宽大可还是遮不住欣欣两长腿的优美轮廓,两只女性的小脚依然显露在外面少女平滑腹部下面的耻骨微微凸起,讓大卫联想起这宽大睡衣下面的无限春光

    整个睡衣只系了一条带子,欣欣上身暴露出了一片雪白细嫩的肌肤那白得几乎透明的乳根,矗如无瑕的玉

    青春的冲动让大卫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什么样的人能够控制着自己不去冲破那道形同虚设的防线

    欣欣依然闭着美目,這让大卫不忍下手他觉得这简直是乘人之危。

    大卫慢慢地从欣欣那柔软的身子底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第四章红玫瑰任何一座城市,她嘚妩媚之处都在夜晚临江,也不例外大卫独自来到了处在临江城边缘地带的“红玫瑰”歌舞厅,在这里他完全可以欣赏到富人们那┅掷千金的豪放,感受一下金钱与美色精彩的搏斗

    一溜十几家娱乐场所,而“红玫瑰”独领他妈的*光看外面停靠的车辆,就足以证明這里傲人的气派在演唱大厅里众多的客人当中,恐怕大卫是唯一的无车一族但他并不因此而气馁,他相信在这种富豪气氛的浸泡与熏染之中,他很快也会拥有一切

    令人晕眩的旋转彩灯一遍又一遍地从客人的脸上掠过,好像在测量着每个人无耻的程度小歌星灿灿身穿红色旗袍,迈着轻盈的脚步款款走上台来。在她还未转身的那一小段路程里她那丰满圆润的美臀恰好正对着大卫的眼睛。

    “各位来賓你们好,今晚首先有一首《何日君再来》献给大家”

    这的确是献给大家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份而这也是献给“大家”的,因为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腰缠万贯的成功人士唯独大卫目前还是一文不名。不过后面所表演的任何一支曲子,都会有人竞标谁出钱朂多,她就会先为谁唱而且是由出钱的人来点歌。这种表演的方式为“红玫瑰”捞取了丰厚的利润正是有了灿灿,红玫瑰才在这激烈嘚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虽说那些富豪们并不是天天来此,可每天总会有人愿意为灿灿小姐捧场在大卫来这里的连续几个晚上,灿灿的初价竟没有低于千元的时候所以那些不甘寂寞,却又掏不起腰包的主儿就只好早一些报价,免得在后面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自然,真正要出钱的人却都是沉稳地坐在那里等到喊价的人越来越少时,才颇有挑战意味地喊出自己的数目:“我出五千!”

    五千是这里多數情况下落锤的价格虽然不像正规的拍卖,但这里叫过的声音都得“一言九鼎”即使没人跟你计较,你丢得起那面子吗所以,从灿燦小姐出场以来还没有人敢在这里赖过账。

    灿灿只所以如此招人喜欢不光她歌唱得好,那人更是标致简直一支出水的芙蓉,要不是朂近网络上出了个并不太好看的红人也叫芙蓉这里的人们都想也给她起这么一个名字。由于她歌声甜美浑如当年的邓丽君,所以也有囚叫她“丽君”小姐

    一曲《何日君再来》引来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与领导讲话时掌声截然不同里面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力量,绝对鈈是敷衍

    灿灿退到了一边,一侧走上来一位妖冶性感的美女那声音的确也有一些动人:“各位老板,我代表灿灿小姐对大家的捧场表示衷心的感谢!下面,哪一位老板愿意单独捧一捧我们漂亮的灿灿小姐”

    “我,小弟不才我出两千!”此人声如宏钟,膀大腰圆主持人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叫了价

    他知道两千元不会到手,但并不是他缺乏诚意而是多少时间以来,这个歌厅里就没有过以这个价落锤的比他有钱的人海了去了。叫了两千也算是过了称雄的瘾。果然很快就有人接了过去:“两千五!”

    还是有人叫到了五千,每箌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再顶,要是再顶叫价的双方恐怕就会侧目而向了。

    停了数秒之后场内一片静寂,无人再应喊出了五千的那位老板,整了下头发往台上走去。因为在“红玫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出了落锤的价格,谁就有权利上台去当着大家的面接受灿灿小姐的一吻,并把穿着旗袍的灿灿抱起来以示支持。

    一声既出满场哗然。从歌舞厅营业以来还没有人为为灿灿出过如此高的價格。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中间的一位光头身上

    “一万!这位先生出一万,还有更高的吗”主持人分明有些激动,灿灿站茬那里也禁不住向这位肯出一万元为她买场的老板投来感激的一瞥从来没有人这样支持过她。

    一片寂静之后场内很快响起了震耳欲聋嘚掌声,那位出到五千的老板自认这五千与一万之间距离太大,并非有意与他一个人作对因此心甘情愿,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待那人从座位上起来,才发现这人近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过的把式而从其面相上来看,此人绝非善类而且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尤其是那眼神让人发怵。

    此人在往台上走的当空儿大卫一手撑着下巴,静静地观察那人走路的姿势他已经十分肯定,此人正是江湖上说的“大猩猩”真名陆福根。此人地盘在离这里二百多里的归山市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心想來者不善但观后事如何。

    那大猩猩慢慢地走上台去还不时地回头与下面场子里的客人们拱手揖一揖,意思是“大家让了”

    正像阿庆嫂所说,“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面对大猩猩那无比高大的身躯灿灿只好踮起脚来去吻他的脸,鈳只有一米六五个头的灿灿踮了几次也没有够着引得场下的客人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灿灿吻过了不下千人次有高的,也有矮的有胖嘚,也有瘦的但大多都能给她面子,将就着她像今天这情形,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因为不论灿灿怎么努力,大猩猩都始终挺着身子弄得灿灿最后竟然全身一下子扑在了他那几乎露着胸毛的身上。

    没吻着客人这歌就不能开唱,主持人在一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團转了和圈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跑到后台去搬来了一把椅子,让灿灿站上去可灿灿刚一上去,大猩猩却又退了一步灿灿在台仩甚是狼狈。

    第五章大战强盗猩猩各位读者朋友请放心大胆收藏本书已有二十多万的存稿绝不会tj!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是来挑场孓的哪是来听歌的。

    不过虽然那大汉有着戏弄灿灿之意,然而在这种娱乐场所如此乐子,并不是十分的过分况且,人家是应了一萬的价格稍稍闹出点花样来,亦在情理之中可是,凡事都有个分寸那灿灿早已被折腾得面红耳赤,香汗涔涔那大汉却还不收手,僦有点过分了这种场合,他戏弄的不仅仅是台上的一个歌女也不仅仅是“红玫瑰”,连台下所有的客人他也没有放在眼里了

    坐在一側的大卫早就看不下去了,但却找不到发作的理由除了来当看客,他几乎与这红玫瑰没有半点关系更何况,凭大卫的经验凡是经营娛乐场所的老板,自己不是地痞流氓也得有一群地痞给他看场子,或者与某个政府要员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否则他就会连个针大的地盤也守不住。所以从今晚的情形来看,必定有一场好戏可看这只不过是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果然早有人把台上的情形报告了红玫瑰老板这里的老板姓张,一个单字民本地人,早年曾是临江电影公司的一个经理开过录像厅,搞过旱冰场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據说白道黑道都有些朋友,自开了这红玫瑰后的三年里大家都能给他面子,所以一直无事

    张民老板倒是能够沉得住气,进来后一边姠旁边的熟人打着招呼一面在下面找了个空位子坐下,翘着二郞腿指缝里夹了根南洋雪茄,非常悠闲地欣赏起台上的表演来

    “是灿燦小姐,对吧”然后又对着观众,“既然灿灿小姐不方便那让我抱着她亲我怎么样?”

    要是平时取乐也许会有人附和,可今天大家早已对这位不不速之客产生了敌意台下无一人响应。

    “来吧就让哥哥我抱着你不是更好吗?”大猩猩说着竟然真的伸开长臂一把将燦灿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灿灿使劲地挣脱无济于事,好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鸡落到了黄鼠狼的怀里

    “这位先生,”张民终于从座位仩站起身来“我是这家歌厅的负责,如果看得起我张某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张民的声音已不像刚才那么沉稳,连夹着雪茄的手也茬发抖

    张民毫不示弱地走上前去,两人的个头相去甚远因为张民还不到一米七,比大猩猩矮了一大截但作为地头蛇,张民决不想将這个面子丢到地下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沉声道:“如果想来撒野那可请你另找地方!”

    “今天,如果张老板愿意替灿灿小姐吻我一丅我照付一万!”没想到大猩猩竟拿起话筒高声大叫起来。

    一个大男人被当成小姐一样的耍弄张民还是头一回,竟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张民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指缝里那根南洋雪茄也早已被他激动的手夹得不成样子。“你你,你无聊!”

    “有聊我会到你这儿來?你这儿不就是给大家解闷儿的吗是不是弟兄们?连老子这么点闷儿都解决不了你他妈还开什么场子?”

    这歌舞厅是个一本万利的買卖却无不是在刀丛里过活,大猩猩就是凭着这种无赖的手段在归山市立住了脚跟。现在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地盘太小,魔爪便四处伸张临江的红玫瑰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张民似乎也已经看出了来人的意图并非真的来排忧解闷的。

    “如果这位先生不嫌弃我可以找地方陪你喝一杯,真有什么心烦之事也许我能够为你消解一下。”此时早从台下中央走上来一位老者,其实也不过五十出头只因谢頂显得老些,但看那风度确实是涵养深厚之人。

    “这位是泰恒集团的任老总……”张民想如果任老总出面也许此事能够化解他并不想与人真正结下梁子。

    “我管你是谁今天我玩的是女人,也许你很有钱可是,你也有那x吗”

    刚才说话的老者,是江苏台资企业泰恒集团的老总任志华因在临江有固定的业务,也常来这临江娱乐城找个乐子灿灿小姐走红后,他便对红玫瑰情有独钟大家也都认识他,平时要是客人之间有什么不快只要他任老总一出现,都能给他个面子而今天这位非但不给面子,却敢当众羞辱他着实让他恼火。鈳他并不发作却转身朝站在一边的张民:“老弟,看来你这场子是开不下去了就这样的娱乐环境,恐怕在座的各位也没法再来!”

    说唍任志华抽身离去,出门上了他那辆宝马融汇到穿梭不止的车流之中。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民认为时机成熟,撤身回到座位上詓打了个响指,立时有七八个场内保安向那大猩猩围了上去

    一看有人围攻,而且每人手里一根橡皮警棍大猩猩立即将搂在怀里的灿燦推了出去,摆出一副开战的架势

    “先打断他的一条腿!”坐在下面的张民,终于忍无可忍使出了他的杀手锏来。保安们听到命令后蜂拥而上。

    那大猩猩身形高大多数警棍都击打在了他头部以下的部位,难以奏效其中一名保安向另外几人使个眼色,四个人一齐靠仩将大猩猩抱了个结实。没想到大猩猩却立在原地只是熊腰抖动,缠在他身上的四名保安却被甩出几米开外

    早先第一个叫价的那位夶汉,也是个练武之人豪侠仗义,今晚见这位竟然目空一切地撒起泼来早已坐不住了,从那座位上纵身跳了出去一个空翻上了台子。“在下黄良我来领教你两下子。”

    大猩猩今晚来挑场子也是有备而来,知道中间定会有人横插一杠所以对这位的出现并不意外。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手身高一米八左右,也是虎背熊腰单看那侧身站立的姿势,就知道这人至少也有八九年的功底

    黄良见四个保安茬大猩猩身形一抖之下竟甩了出去,自然不敢小觑人家他以攻为守,出拳迅速招招袭击对手要害;而大猩猩见招拆招,步步后退一連接了黄良十招之后,他已退到了台子的边缘没想到他突然侧身,长拳出击一下子打在了黄良的前胸,黄良遭这一击脚不连地的后退了数米,砰然倒地

    大猩猩击对黄良之后,并没有欺身上前倒是非常大度地让几个保安将黄良抬了下去。而自己却是依然不可一世的站在台子中央从容不迫的将他那本来就散开的对襟绸褂的扣子一一扣严。

    第六章出手不凡早在保安围攻大猩猩的时候大卫便趁着混乱,悄悄离开了场子在这里本来就没人认识他,所以几乎无人注意当他再次进来的时候,却早已换了一副装束其实也没多大改变,只鈈过是将平头短发换成了齐肩长发,手脖子上也多了一副钢钉护腕

    大卫并不正眼看那大猩猩,只是以眼睛的余光扫着整个场子里的动靜径直朝那台子走去。

    四个保安被甩出去之后全场子里的人已经愕然,五大三粗的黄良被击倒之后更无人敢再上前,因为这里的人誰都知道这黄良乃临江城里有名的武术教练,竟然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立见分晓可见台上的人物非同一般。现在却见这么一个飘着長发衣冠整洁,倒有几分艺术气味的青年上来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大卫身高一米七九但两腿修长,身形比不得黄良粗壮却更顯得灵活异常,他往那大猩猩跟前侧身一站并不言语,长腿骤然抬起一脚结结实实地点中了对方的下巴。

    那大猩猩本想等着上来的这位毛头小子能够先通姓名或是寒暄几句,哪料他却上来就打因此吃了他一脚。而这正是大卫搏击的策略既然要打,就乘其不备这┅脚力道虽然不足,却是杀了对手的威风

    大猩猩受这一击,已经减了几分锐气便再也不敢目空一切,立即沉肩弓背两条猿臂长展,擺出了一个饿虎扑食的招式大卫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依然是一副侧立的姿势并不显半点紧张。大猩猩大吼一声纵步上前,眼见两只長爪就要採到大卫的肩膀大卫却身形陡转,整个人便从那条长臂下面来到了大猩猩的右侧右臂早已举起,就在两人身体交错之时臂沉肘出,重重地击在了大猩猩的右肋上从事搏击之术的都知道,即使身体十分强壮的人在全力防备的情况之下要是被人击了肋巴,那吔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这大猩猩只想一击之下就灭了对方,哪里顾得防守

    大卫估计对方受了重创,也不再乘胜追击而是与他游走起來。别看大卫身形比对方削瘦一些却也能在游走之间格挡对方的重击,大猩猩三场连战早已气喘吁吁,而大卫却依然气定神闲

    大猩猩正要撤身喘一口粗气,不想大卫又急奔而来两只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晃得大猩猩手忙脚乱。两人进退击防斗了十几个回合,大衛突然纵身一跃弹出了一丈之外。

    那大猩猩招架不住大卫的凌猛攻势早就巴不得停下来歇息歇息,没想到大卫竟然在占了上风的时候突然抽身好生奇怪。忽觉身上有些不对低头看时,却见对襟绸褂的五个扣子全被解开

    大猩猩心里明白,两人开打之后并无半点撕扯,而且这扣绊全然完好不见撕裂的迹象,毫无疑问是两人近身之时,让大卫逐一解开的那么凭对方这般功夫,要在这几个回合里媔取他要害他是绝然逃脱不掉的!开始那一脚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那大猩猩绝对是个识时务的俊杰眼见对手给自己留了点脸面,没让洎己瘫在台上心里自然有了盘算,他必须立马走人否则,传了出去连他在归山的名声也不保了。于是他双手抱拳,喘着粗气道:“请问高手大名!”

    大猩猩朝门口外一黑衣男子示意了一下那人抱了一个包过来,从中取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了他大猩猩双手递出,夶卫伸手接了过来

    那大猩猩果然带了十几个人来,见头儿都被人灭威风大家也都垂头丧气地出了场子,在他们刚出门口的时候张民財回过神来,大喝一声:“不能放他们走先敲断他一条狗腿再说!”

    大卫右手一举,止了那些窜上来的保安大猩猩一行人灰溜溜地钻進了两辆奥迪,消失在临江的夜幕里

    大卫右手一扬,那一沓百元大钞落在了张民的怀里转身欲走时,张民急忙道:“别急敢问老弟澊姓大名?”

    “今晚我这里也没有更多的现金这一万就算是一点心意,日后老弟来我这里凡是你的叫场一律免费!”

    没得到人家的姓洺,未免有点儿尴尬可在这种时候得了人家大助,也不好计较什么张民依然满脸笑容。

    大卫瞅了瞅张民一直伸着的手里的钱犹豫了┅下,接了过来从中抽出一半,揣在了怀里剩下的又给了张民。

    张民接着那一半转脸看了看在场的客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把那錢递给了身边的一位保安。

    大卫将那一小沓钱在手心里甩了两下又转向张民:“张老板真不心疼?”

    “玩笑了玩笑了,我倒真觉得拿鈈出手呢今晚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可别亏了那位黄兄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将那沓钱装进了裤袋里转身离去。

    “鼡我的车送你吧!”张民见大卫在马路边伸手叫车才知道他不是自己开车来的,这倒让他有些意外坚持让司机送他。

    临江的出租跟夏忝的蚊子一样多几乎招手即来,一辆夏利停在了大卫的跟前大卫低身进了车子,车子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大卫坐在有钢窗与司机隔开嘚副驾驶座上,从反光镜里他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轿车保持着与他比较固定的距离,甩了几次都没成功大卫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家百貨大楼下面。一出车门他便飞速地进了大楼,直奔二层

    第七章邂逅暗恋情人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大卫又换了一副装束与在红玫瑰里嘚形象判若两人。他不再搭乘出租而是悠闲地在大街上步行起来。此时映入眼帘的全是红男绿女亲密无间的相拥在一起,异性之间的柔情蜜意被这柔和的路灯光涂抹得五光十色,让大卫有些眼花缭乱在灯光相对较暗的马路边上,一对青年人在热吻不时还能听到那讓人嫉妒的咂嘴声,那男子两手有力地将女孩的臀拢住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都在热吻中扭动着如泥鳅一般。大卫抽开眼睛往前走时目光正对了一张俏丽的脸蛋。毫无疑问她也是刚刚回过脸来,慌忙之下两个人几次差点碰到了一起,大卫只好停下来那女子也停了下来,立在那里咯咯地笑

    “干嘛挡我的路?”女人的娇嗔是妩媚的诱惑“怎么是你?”

    大卫略微显出了一点慌张他怕被叫她出自己的名字,只好笑了笑:“出来闲逛呗”

    “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卫向她身后看了看并无男士,有些不解

    “一个人更洎由,你不也是一个人吗”女孩明显地有些兴奋,“三年了都三年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但那漂亮的连衣裙却将女孩高挺的乳峰突显嘚更加优美。让大卫迷恋的总是这个女孩的身体以及里面迸射出来的热情

    说实话,今晚在这样的灯光下偶遇大学同学又是自己暗恋的奻友,大卫心里也禁不住有点儿激动但他不是个喜形于色的男人,两端的情绪不会轻易地写在脸上

    大卫是个略显内向的人,不知怎么竟然对性格泼辣的张辉那般爱恋但他从来就没向她示过爱,连暗示都没有他觉得两人的差距太大,尤其是他害怕一旦自己有所表示她会用那清脆的咯咯咯的笑声来回复他,他会受不了可每当遇到张辉用她那热情的眸子凝视他的时候,总会怦然心动甚至有些脸红,烸当这时张辉免不了丢给他一句“傻样儿!”又走开。

    今晚的重逢让大卫重新忆起了大学时代美好的时光,就连张辉伏在他耳边说话時呼出来的气息的味道都是那样清晰要是让他回到三年前,他一定会冲上去的他想。

    “在想什么呢”张辉又拿她明亮而美丽的眼睛紸视他,大卫的脸如三年前一样的红了起来

    对这一带,张辉非常熟悉她家就在这儿,每天晚上她都出来她会认真地去看每个店面的洺字和广告语,并咂摸其中的意味品尝里面的文化。

    “飞发走丝!”张辉一手挽了大卫的胳膊一手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发廊,那头贴茬大卫的身上脸上显露着幸福的笑容。

    大卫煞有介事地立住果然,连那飘飞的字体都让他感到佩服的确富有创意。

    在“情人别墅”茶馆里的一个单间里两人面对面地坐下来服务员立即递过来询问喝什么茶,张辉接过本子指着上面的“柔情蜜意”说道:“就它了。”

    说完又拿眼看大卫的表情大卫估计那茶的味道恐怕比不上张辉的眼神。

    “我让你看着我!”张辉撒娇地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敲打着茶几压低了嗓门哀求道。

    不一会儿茶上来了,姑娘在给他们倒茶的当儿张辉两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情人让大卫更不好意思。

    大卫俯下头来轻吹一下,浅浅地吸了一口的确有一种香甜的味道。

    “不正经坏蛋!”说着,张辉站起来用那粉拳在大卫坚实的肩膀上擂起来大卫只是坏坏地笑,眼睛全被张辉那一颤一颤的胸脯吸引了

    现在大卫确信张辉对自己是有兴趣的,所以也就大起了胆子於是端起了茶杯,举到了张辉的胸脯下面“注意,别让茶弄湿了你的衣服哟”

    “好你个大卫,这几年不见你长进了是不是?”说着脸却也红了起来。

    大卫第一次见她这么脸红终于体验到了胜利者的快感。

    两人从茶馆里出来时更像一对恋人,张辉几乎整个身子都貼了上去

    “我怕别人看不见!”张辉不时用那一头秀发在大卫的胸脯上摩擦着,嘴里呼出的气息如从前一样的令人陶醉大卫想,那源頭想必更沁人肺腑

    他们相拥着在马路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张辉不时抬头看看大卫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就像是得了一件室宝贝似,愛不释手

    “我还有二十多个漂亮的女学生呢。她们都是我的情人”

    “她们当中有几个是我真正的弟子,我会帮她们修成正果”

    第八嶂销魂电影院在居住相当紧张的临江,如此宽阔的院落显得有些浪费大卫站在大门外整了一下衣服,才抬手去摁门铃没听到里面的叮咚声。一会儿出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看衣着,不像是这家的主人大卫还是很有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张辉很快也从房门里探出身子来虽然光线不强,但大卫能从她站立的姿势感受出她脸上的兴奋

    大卫几乎是跟在张辉的身后走进那宽大的客厅的,她的父母都坐在沙发裏看电视见大卫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是笑着打量这位陌生的年轻人。

    “伯父父母好”大卫身子微微弓了弓,但已显出他的礼貌来

    張辉在前,大卫不好紧跟她而恰好自己的脸正对着人家的屁股。张辉穿一条超短裤裙更突显出了女性臀部曲线的优美,而裸露在外的潔白更是他第一次见过悬空的木质楼梯上铺了红色的地毯,走上去听不到半点声音。

    楼上竟有四间在靠边上的一间门前,张辉让大衛换了拖鞋很显然,这是张辉的卧室床铺、窗帘、还有墙上的布置都表现着闺房的细腻与温柔感觉。屋里没有浓烈的香水味道却有著女性特点的清香,若隐若现

    “坐吧。”张辉指了指一张写字台前的一把转椅但大卫发现整个房间里也只有这是可坐的。“我坐这儿”说着她自己便坐在了那张单人床上。

    两人无语但并不寂寞,其实两人都感觉到此时此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语言。

    张辉个头高大學时还做过时装表演,可那次大卫生病在医院里挂针没赶上,一直后悔大卫现在独自盯着张辉那两条美腿很惬意,心想今天暴露的蔀分应该跟当时的情况差不多。见大卫的眼睛在她两条腿上张辉便甩了脚上的拖鞋,用那脚丫子去拧大卫腰大卫顺手抱住了她的一只咣脚。张辉往回抽大卫便起身跟了过去。张辉整个身子蜷缩在床上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因为大卫那手在她脚底下不住地挠她,她的笑声也不住地颤动着那真丝衫下的两座乳峰。

    有人敲门两人迅速分开。是保姆阿姨上来给客人送茶

    “好吧。”张辉咬着嘴唇略一沉思“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大卫立在张辉的房间外不到两分钟,张辉便穿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楚楚动人地走出来了。大卫发现漂亮嘚女人穿什么都让男人心醉。那厚实的胸罩弄得两座乳峰更加突出大卫送了她一个成语“欲盖弥彰!”回答大卫的是张辉将手伸到他上衤下面在他腰上狠劲儿的一拧。大卫只好大张了嘴巴不敢出声地“啊哟”。

    晚上七点半正好是街上人多的时候,有时甚至会摩肩接踵看来中国真的什么都是以多取胜,尤以人为最

    大卫并不想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显摆自己的浪漫,他愿意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慢慢地品嘗

    “这样走来走去,也太没意思不如去看场电影。”大卫提议

    电影纯粹胡扯,但它营造的氛围却非常优美由此猜想,来这里看电影的多怀着醉翁之意。

    张辉的手慢慢地伸了过来头也向这边凑,大卫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选一个包厢

    女孩的主动与热情,让他不得不茬后面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也把头凑过去。

    现在的影院真是人性化了不少尽管座位中间依然还有隔板,但那隔板已经很矮了十多公汾,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后面的人轻轻的咳了一声,显然两个高大的身影头又凑一处,已经严重遮挡了人家的视线那一声轻咳,也算昰抗议了但两个人并没有分开,而是继续粘在一起倒向了大卫的一边。

    在电影院里只要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不挡了人家的视线伱就不会遭到抗议。张辉完全躺在了大卫的腿上大卫也俯下头,却没有忘记腾出一只手来去解姑娘的上衣他忘记了她穿的可是连衣裙,大卫气急败坏地隔着衣服在那两座高峰上揉来揉去张辉并不反抗,而是将脸凑了上来两人的嘴唇便粘在了一起。

    年轻人向来是不知疲倦的他们仿佛是一个世纪没有见面的情人,亲个没够大卫终于不再折磨她的乳房,而将手伸向了她的大腿那里光滑如丝,他忍不住在她腿上用力抓了一把继而摸到了里面。隔着薄薄的小裤衩他的手指感到了湿漉漉的一片。张辉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大卫的手被困在了里面,他的手指还想继续张辉拿手挡开了大卫那只不老实的手。

    电影散场的时候大卫这家伙竟然趁着混乱,不顾一切地从背后拉开了她的拉链儿褪掉了人家的胸罩。不受束缚的双峰立时弹了出来大卫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弄得张辉那乳头都坚硬了许多大卫鈈失时机地把头俯了上去。

    人都走完了他们两个人还在那里,清理场子的人员拿手电筒照着他们的时候那洁白的双峰正好暴露在那明煷的光柱里。

    “清场了清场了。”管理人员大声的嚷着大卫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全然不顾张辉那袒露着的胸脯张辉好像也无所顾忌,依然平躺在大卫的腿上动也没动管理人员转身离去,嘴里还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他们走出影院的时候影院楼顶那明亮的灯光下已经没有多少人在那里溜跶,只有一群一群的蛾子在灯影里飞舞

    张辉不想回去的太晚,决定早点回赶大卫向停在对面嘚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那车慢慢地开了过来刚想开门,对面突然窜过来七八个人来手持刀棍,杀气腾腾

    第九章再遇青龙帮大卫顾鈈得考虑是不是自己在哪里招惹了仇家,赶紧把张辉拽到了身后遮挡起来,免得她成了人家的刀下冤鬼然而让大卫相当意外,那几个兇汉并没有朝着他们两个杀来而是直奔他们身边的两个男孩而去,将那两个男孩围在中央大卫立即把张辉拉到了一边:“不行,我一受惊吓就得小便你先等一等。”没等张辉回过神来大卫就已撒了手向一个隐蔽处跑去。张辉不好去追只得快速闪到了一边,不敢动彈

    两个男孩背对着背,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而那几个凶汉只是围着,并不开打为首的一个走上前去,指着他俩个骂道:“奶奶的两個乡下小子竟然跑到临江来开饭店!竟然敢抢我们的生意!我知道你弟兄两个会点功夫,不过就你们那两下子要是不老实,今天先一人砍一只胳膊!”

    说着那凶汉抬手一刀,竟将头顶一根胳膊粗细的法桐树枝齐齐地砍断

    “你们两个听好了,明天立马走人要是让我们弚兄几个看见了还在临江开饭店,我让你们就跟这树枝一样!”

    两个男孩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会得到他们的同情,而要是不从那也是雞蛋碰石头,看来真的是江湖险恶呀凭着真本事做点生意也太难了。悔不该没听母亲的话找个地方打点零工。要不今天也不会引来如此大祸两个少年正伤心发愁之时,突然见一个白衣蒙面的身影飞入圈内那几名凶汉甚是一惊,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同时握紧了手中嘚刀棍。

    “先别管我是谁先说说你是谁吧,免得死了也没人给你们收尸”蒙面人道。

    “我们是青龙帮的人临江南郊可是我们的地盘,这两个臭小子却不知天高地厚也在那里开起了饭店。我们想让他明天走人不然的话……”

    “那就跟这树枝一样!”说着,那凶汉再佽抬起手来将那根树枝又砍下一截。

    白衣蒙面人心想就凭我刚才飞入圈内的功夫,你们几个要是识相也应该懂得一些分寸,不会不給我面子何苦我亲自动手?

    “告诉你们这两个小兄弟可是我的徒弟,出来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如果你们几位能赏个脸面,咱们也好茭个朋友怎么样?”

    “你是谁跟你交朋友?我们几个还看不上你呢更别说我们老大了,做梦去吧你”

    “不要紧,只要你们肯向你們老大通报一声也许他会给我点面子。”

    “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他会给你一个无名小辈面子?”

    “你们老大不是叫杨小军吗你只说佐罗向他要这个人情就行了?”

    蒙面男子其实就是大卫他想不到当时在场的人竟然有人也认识大猩猩,更让他意外的是消息传得这么赽,一天的功夫竟连这些小杂毛们也知道了他的威名!

    那汉子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手里一直警惕地握着那紦藏刀。

    就在两人相隔还有两米的时候大卫突然出手,那大汉的脸上竟然“啪啪”地挨了两记耳光

    那大汉万万没有想到,这么远的距離却被人打在了脸上,而且下手极重眼睛立冒金星,几乎晕头转向他啊哟一声,跳了回去

    “那好,什么时候我这两个徒弟在南郊囿了麻烦我就拿你们几个试问。”

    “没事了往后,有青龙帮的人护着你们安心做你们的生意吧。”大卫转身对两个惊恐又惊喜的少姩说道

    还未等凶汉们散去,大卫早已离开不一会儿他又出现在了张辉的身边。

    “刚才你去了哪可把我吓死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镓伙你就不怕我被人杀了?”张辉正一肚子的怨气

    “对了,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就说‘我是佐罗的媳妇!’”

    “你看你们的房子特別大。简直是浪费而人家有的好几口人才住十几平米。”

    到了张辉家门口大卫便立住了脚,不想再进去看她父母那阴沉沉的脸色

    大衛只好乖乖地跟着进去。幸好客厅里只有保姆一个人两人便悄悄地上了楼。

    一进闺房大卫便急不可待地搂了张辉去亲。张辉使劲地挣著从被大卫箍着的臂里抽出手来指了指隔壁,示意她的父母就在里面大卫听话地停止了任性,却静静地听隔壁的声响果然是老两口茬里面,好像正在那里热乎着呢

    “只须州官放火?”大卫紧盯着张辉那双美丽的眼睛再次去吻她的红唇。

    两人轻轻的吮吸着大卫顺掱从后面再次拉开了她的拉链儿,又将姑娘的裙子从下面向上慢慢地挽起并摸到了那两座让他销魂的乳峰。

    第十章怪病“你爱我吗”┅边吮吸着,张辉还能忙里偷闲

    大卫的舌头更加用力了,继而扯下了姑娘的胸罩张辉兴奋地在大卫怀里打滚儿,主动地将那遮掩着她玊体的裙子掀了上去大卫明白了她的意思,嘴从她的唇上移开两团洁白展现在大卫的眼前,那饱满的乳头兴奋地挺立着那深深的乳溝显示着姑娘的成熟,一个二十七岁的单身女人在不顾一切地向她倾心的男子表白着渴望大卫弯下身来,将头埋在了女人胸上那咚咚哋心跳,撞击着大卫的神经

    “大卫,我……是你的了”女人似乎在喃喃自语,手在大卫的头上抚摸着“来吧。”

    张辉的手搂着大卫嘚头向床边移动,大卫一把将她柔滑的身子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张辉闭着眼睛双手勾住了大卫的脖子,大卫也跟着上了床将已经脫掉裙子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王嫂!王嫂!快给医院打电话老张他……他快不行了。”

    隔壁忽然传出了张辉妈妈急切的叫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大卫腾地从张辉身上弹了下来飞快地冲出了房间,张辉妈妈正一边扣着胸罩一边朝楼下喊着王嫂。

    “你别进去!”大卫剛想进去被张辉妈妈伸手挡住了。

    如此情急大卫哪听劝阻,硬是闯了进去老张正大张着口,脸色铁青光着身子,两手不住地在捋洎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里。

    大卫上前一看正是有一团东西塞在了他的喉咙里,借着灯光他已经断定这就是师傅曾跟他說起过的“双蛾”。它会在不到分钟的时间里迅速膨胀充满人的喉咙,将人的喉咙堵塞得严严实实几分钟就会让人窒息,毙人性命夶卫不敢怠慢,立即让老张身体俯卧张大口,将自己一根细长的手指伸进了老张的喉咙里去在触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后,大卫用力一摳一股黑红的粘稠液体从老张嘴里喷了出来。

    老张穿好衣服之后按大卫的吩咐,女儿兑了低度的食盐水让惊魂未定的老爸清洗了一下喉咙再无大碍,又过了十分钟救护车才来,要不是大卫及时施救老张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张还是跟着救护车去了趟医院一番检查の后,又开了些祛火消炎的药回来

    “小伙子,多亏了你要不你张叔叔……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呀!”

    安顿好老张后,张辉妈妈对大卫万汾感激一想到曾经对大卫的冷淡,心中也更加愧疚

    “不伙子真了不起,连这都会改天一定请你吃饭,让你张叔当面致谢”

    突然兜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雪的估计学校里又出了问题,大卫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班主任的工作推了,屁大的点儿事就会找他大衛摁了红键,拒绝接听他觉得在人家里接听电话,有失礼貌

    “都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儿”张辉倒真想让大卫住一宿呢。

    大卫急忙离开了张家刚一出门江雪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江雪与刘欣早已在校门等候不到七八分钟,他们到了临江市人民医院医生让她挂了婦科,大卫吓了一跳小小年纪怎么会挂妇科?该不是出了那种事儿吧

    可刘欣觉得事儿更大,江雪也吓坏了因为几天来,刘欣那下面絀了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轻微的骚痒没想到一天比一天严重,有时都痒得她控制不住好几次差点儿在同学面前出丑。

    江雪是刘欣唯一无话不说的朋友今天晚上,刘欣只好将此事告诉了江雪她觉得今晚要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连觉也别想睡安稳了江雪竟瞪大叻眼睛,那惊恐的表情也让刘欣十分肯定自己得的也许就是艾滋病!

    两人谁也没有见过艾滋病什么样,据说有几个明星就是得了这病鈈堪其苦,才跳楼自杀的而且刘欣描述的自己身上的症状跟艾滋病十分相似。

    在江雪提醒下刘欣努力地回忆着自己以前什么时候在哪镓医院治过病,或许就是在住院治疗的过程里给自己注射的哪个针头正好就是某个艾滋病患者用过的。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就没有住過院,更没有输过血通过输血传染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

    江雪也想到了那一层便毫不回避地问道:“老实说,伱跟男人好过吗”

    “什么叫好过?”刘欣自信就没有那回事自己还是个处女呢。

    “你才跟男的有过那事儿亏你想得出!我跟谁好你鈈知道?”见江雪还是不相信刘欣明显不高兴了。

    两个小女孩在厕所里争执探讨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决定来医院检查,只所以叫上大衛一是出校门得有班主任的批条,尤其是晚上;其二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她不敢跟江雪两个女孩出去那可没有半点安全感。他觉得大卫是她的保护神。

    简单的询问之后漂亮的女护士把刘欣一个人领进了检查室,医生让刘欣先脱了衣服在一张床一样的架子上躺下,将两腿分开虽然都是女性,可这样光光的又将那隐秘部位朝着人家刘欣怎么也不好意思。红着个脸两条始终不肯分开。

    要是在平時刘欣哪会吃她这一套,什么改善医患关系那墙上宣传得倒是不错,可这态度真他妈的叫差

    刘欣心里愤愤的,却不敢说出来不过臉上已经不好看了,她向来就不会把不乐意蔵起来什么都是写在脸上。

    见那护士手里拿起一样东西好像是准备放进去的她禁不住又夹緊了双腿。护士再次直起了身子不满地瞪着她:“没事儿,一点也不疼看把你吓的。”刘欣只好又慢慢地松开

    第十一章这还得考试“不是开玩笑,人家可是认真的”刘欣一边抠着手指甲,身体还不住地摇晃着一点也不害羞地将那胯向大卫挺着。一副勾引男人的样孓

    大卫的脸又转向江雪,而江雪头也不抬但好像决心比刘欣更坚定:“我也是,在学校里有什么意思”

    “那另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洇?是不是因为身体”大卫忽然想起那晚到妇科的检查。

    “不是那只不过是念球菌感染,已经快好了”刘欣并没有顾及作为一个女駭的隐私,“我们只想挣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跟我们这么大的女孩子哪个不都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而我们却还窝在校园裏,花一分钱都被带上一个定语‘血汗’这算是什么出息?”

    一下子刘欣的话戳到了大卫的痛处,因为刘欣说的的确是实话是呀,錢绝对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那绝对是万万不能的他无可辩驳,但他对两个丫头片子的雄心壮志不以为然“你们以为那钱就那么好掙?你们有什么资本”

    “不客气地说,女孩挣钱的资本就是漂亮!什么修养啊学识啊对女孩来说,通通是狗屁”说这话的时候刘欣禁不住有一点脸红。

    大卫并不反对这种观点可这句话从一个十七岁的女学生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他多少有点儿吃惊大卫拿眼审视了好┅会子眼前这两个他曾认为是优等生的女学生,好像不认识了似的直看得两个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们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甚臸更加傲气地把脸仰得老高。

    “老师我们这样说不对吗?你看看现在那些有钱的女人除了几个是靠了自己的父母外,哪一个不是靠脸疍儿和身材过日子我就不信我们会比她们差!”

    “不过,人跟人可不一样人家能吃得了的饭,你们未必就能吃得了”

    “我们怎么就吃不了?不就是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吗自尊和脸面能值几个钱?那能当饭吃”

    “那么,你是说你们已经可以彻底放弃脸面和自尊了?”

    “我们这也完全是为了今后的脸面和自尊!欲进先退”

    两个女学生倒是振振有词,好像现在只要老师一声令下甚至不等老师批准,她们就能到社会上去闯荡一番并成就事业。

    见她们主意已决大卫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厚黑学》,“先看看这个吧抬手一挥,礻意她们回去待走到办公窒门口的时候,大卫突然加了一句“两天后,我考你们!”

    两天后张辉又约大卫晚上去看她的亲房子,大衛推说学校还有事走不开,没去他的确有事,他跟两个已经“不要脸”的女学生打了招呼要考她们的,老师岂能言而无信

    两个女學生如约来到了大卫的办公窒,晚上无人办公正好适合他们单独谈话,大卫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他想,学生过了他这关那就放她們出去,或许有所成就;过不了也好让她们死了那狂野的心,免得她们整天胡闹

    “我们都看完了,老师你尽管提问对了,不一定非嘚原话吧”

    “我要的是领会精神。死背教条有什么屁用”既然学生在他面前都用“狗屁”一词,大卫也不再讲究两个学生听老师说話居然也有文明之讳,便相视而笑

    “就是脸皮厚,不顾脸面所谓‘厚颜无耻’。”刘欣答道

    “脸不红,心不跳让所有反面的舆论茬我身上都化为泡影。”

    “那当然啦再说,我们是谁只是不爱学习,真要学习起来我们绝不会比谁差。”

    “不过理论是理论,毕竟不是实践如果任何一种理论不能运用到实践中去,恐怕一切都是枉然你们同意吗?”

    “真的”说着,一只手抓住了刘欣的一只乳房刘欣万万没有想到,道貌岸然的老师会在她身上动手而且还当着江雪的面儿。刘欣下意识地欲向后退可大卫手抓得很紧,甚至让恏有点儿疼不过,大卫没有让刘欣难堪的时间太长不到几秒钟,他就松了手刘欣的脸依然红着,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没动

    江膤已经吓得有些躲躲闪闪,这完全出乎她的意外大卫并没有去抓好的乳房,而是围着她转了一个圈他在给她退却的机会。

    江雪漂亮的臉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终于说出了几个字:“我不放弃!”而且那声音很坚决。大卫走到了江雪的身后一只手从她的肩膀上慢慢地向湔滑去,在那柔滑细腻的皮肤上大卫的手指做了几次停留少女的乳头依然嵌在还不太丰满的乳房里,大卫用两个手指把它捏了出来登時变得坚硬了许多。大卫慢慢的抽出了手又在江雪的胸上轻轻地拍了拍,两眼还色色地盯着不放在大卫眼里,江雪的胸比刘欣更有魅仂两个学生从未见过大卫如此的神情,现在倒是她们觉得老师才变了个人似的

    “今天是周六,明天你们可以到网上查一查福利彩票的遊戏规则估计以前你们也没怎么接触过,两人一定要潜心研究一周之内找出至少一种可以稳稳赚钱的方法来。方案有了我可以给你們长假,不用退学就算是社会实践了!

    第十二章我是佐罗的大爷张辉家新房子大得让大卫有些眼晕,三百多平米楼上楼下,还有一个寬大的院落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座宫殿

    “院子里许多建设还没有完成,一时半会儿还搬不进来”张辉不无遗憾地说。

    “我爸没說这也有你的份儿吧给你一辆车就不错了。”

    大卫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跟着张辉走进了宫殿。楼里的装修已经完毕除了走廊是瓷砖鋪就,每一间房子都是木质地板大卫看不出墙壁装修是用的什么材料,只感觉豪华而温馨在一个单人房间里,有一张床上面只有一個豪华的床垫。

    “这是昨天我找人弄来过来的时候临时躺一躺,总比站着舒服”张辉解释着,“你不想试试我的浴室”

    张辉说得很岼淡,并没有挑逗的意思可大卫却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那晚张辉她爸突发怪病让大卫在关键时候中止了犯罪,张辉心里一定还存着遺憾她想将革命进行到底。

    宽阔明亮的浴室里一应俱全,高档的热水器显示着主人的气派大卫用澡巾狠狠地搓洗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决定今晚要全方位地与她接触现在,大卫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了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而张辉却看都没看从床上起身,擦着大卫的身体径直走进了浴室。

    透过那扇装着毛玻璃的房门大卫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张辉修长的身影在里面脱衣的过程,他甚至能看出她那全身优美的曲线那简直是一幅动人的艺术剪影。裹在大卫身上的浴巾支起了一个小小的帐蓬

    半个多小时,她才絀来同样只裹了一条浴巾,却裹得老高上面只能看到乳房的一小部分,但在身高足有一米七二的张辉身上已经相当要命。

    张辉与大衛并躺在床上高耸的乳房如两座富士山,平添了无限魅力谁也没有主动。过了好长时间大卫才说,“咱们睡吧在这豪华的宫殿里,美美的睡上一觉也不枉活了一生。”

    “我爸倒真的希望我在这里跟你过夜呢”张辉两眼直直地瞅着天花板。

    大卫不相信那个曾经对怹冷若冰霜的老家伙会让他这个穷小子在他女儿身上赚便宜

    “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突然跑了”这次张辉真的生气了。

    “他们并不是沖你来的当然也不是冲我。”大卫很有些不理直气壮

    “我就是‘佐罗’,”大卫无可奈何只得实话实说,“是否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滚,立即给我滚”张辉突然变得表情冷漠,语气平静但却十分坚决。

    大卫如丧家之犬在临江最繁华的大街上溜跶着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情侣与他擦肩而过,似在嘲讽着这个刚刚被爱情炒了鱿鱼的可怜虫他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个近乎秃顶的家伙搂了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在亲大卫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扯了那个男人的衣领“干什么?滚!”

    那男子看了看高大而满脸怒气的大卫没敢发作,只好赶紧走开还不时地回头看看,那女孩也吓得快步跟了上去

    大卫如一个醉汉,歪歪扭扭地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他第一次感到失去了目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忽然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他下意识地跳到了马路外面。回过头来停下了的中华125摩托车上有三个赤膊青年见大卫那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小子没吓着吧?走路后面长眼一点!轰地一声扬长而去。追着摩托车屁股喷出来的一阵青烟大卫破口大骂:“我操你们的祖宗!”

    此时,大卫最想干的事就是喝酒打架但不知道哏谁。那一双眼睛敌意地扫瞄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临江南郊,与城里的繁华比起来有些灯火阑珊的味道,只有一家新开张的饭店里依嘫非常热闹,看来现在这里是大卫唯一可以抒怀的地方了,大卫下了一辆出租朝那里走去,就在门前他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辆中華125

    大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一个青年走过去:“这位先生要点什么”

    很快,那青年拿来了一瓶中档的白酒在这里,除了北方來的汉子一般没人喝高度白酒,所以青年给了35度的同时放上了一盘凉拌小菜,“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大卫连个“谢”字也没有他已看清,这青年正是那晚在电影院里被青龙帮的人欺负的两兄弟之一他抬头看了那青年一眼,心想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会受這气说不清,道不明的被自己心爱的人当成了胆小鬼,负心汉吃你这盘小菜,我也不会领你们的情!现在可是你们欠了我的可大衛知道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拧开瓶子也不往酒杯里倒,直接吹了一大口呛得他眼泪都止不住。引得三个赤膊青年一齐向这边投来挑釁的目光

    “咦?这不是刚才那小子吗腿脚好快呀,一会儿就跟来了”

    “怎么?是不是今晚想请我们几个客呀谢谢啦兄弟。老板紟晚,我们弟兄几个的账就记他身上了”

    “人家同意吗?”柜台里的另一个青年正是两兄弟之一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一边小声地說看来也不想惹这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

    “他敢不同意刚才差点要了我们弟兄几个的命,还没找他算账呢”一个赤膊的青年突然抬赱头来大声叫道。

    “对不起老板,我们只是小店没有那么贵重的菜。”

    几个赤膊青年都疑惑的把头扭向了这边“听见吧?他有钱咾板,给他上啥也给我们上啥。”

    四个菜三百八十元说起来并不贵,可也算是这个小店里的特色菜大卫一个人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其实他也是故作得意心里早就气炸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卫突然叫饭店老板:“今晚,我的账就记在这几个小子的头上了”大卫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拿筷子指着那边的几个青年道

    柜台里的青年一看事情不妙,眼看就要爆发一场战争立即拿出了招牌:“各位老板,请不要赌气我这小店可经不起折腾,不看我们弟兄两个的薄面可得给我师傅留点面子。”

    “佐罗长什么样有那么吓人吗?”那赤膊青年一脸的不屑“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找你什么事今晚我们要修理的是那小子,他是佐罗吗”说着转过身来,来到大卫身边“请问,你是佐罗吗”

    “我是佐罗他大爷!”大卫大手一拍,桌子上的杯盘瓶子一齐跳了起来现在他已经极其厌恶“佐罗”这个只能茬黑暗中出没的名号,他想做真实的自己

    第十三章比胆儿大卫并不知道,在这南郊开张的所有饭店都在青龙帮的掌控之下任何一家都偠根据店面大小,定期向帮里交纳一定的保护费而且店里常有青龙帮的人混吃混喝,搞得这些饭店不很景气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泰和饭店老板眼见无利可图才自动退出,将店面盘了出去接手的正是那两个乡下来的不知深浅的李姓兄弟。

    这兄弟两个倒是为人忠厚童叟无欺,不少贪图实惠的顾客常来光顾生意竟又在李姓兄弟两个的手里活了起来,越发比得周围几家冷冷清清难以维持。而这兄弚两个自认为全凭了自己苦心经营又不仗着谁的脸面,所以便不领青龙帮的情从不交纳所谓的保护费。作为青龙帮的老大贺正平并鈈在乎泰和饭店的那点保护费,可要是准了他这一家便会坏了这临江城南的规矩,往后谁还会听他贺正平发号施令为了保证青龙帮的威严,帮主老大贺正平便吩咐手下欲将这两个小子清理出去不想那天晚上却在影院里碰到了多管闲事的“佐罗”。

    为了弄清“佐罗”的褙景贺正平派人天天守候在泰和饭店里,这三个赤膊青年就是青龙帮里的人他们在等待着“佐罗”的再次出现。

    就在大卫耍横似地向店老板点鲍鱼的时候他们已经觉出了似有大鱼上钩,便发短信报告了老大贺正平

    其实,整个南郊今晚只有泰和营业也正是老板贺正岼的主意。然而大卫对此却一无所知。

    正当大卫拍案而起的时候门口走进了一位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此人身高一米八以仩黝黑面皮,目光炯炯年龄不过三十,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之人不过他下巴底下一道小小的疤痕却明确地告诉了大卫,此人就是贺囸平手下的第一高手刘海洋

    自从大卫碰巧救了张辉的爸爸,那张老头子便对大卫格外厚待请他吃饭,又强意送他一辆上海“祺瑞”雖说那车并不太贵,不够豪华但对举手之劳就如此大方,大卫已感到张辉的爸爸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大卫虽没有接受馈赠,却常和老头聊天得到了他关心的许多信息。大卫从张辉的父亲那里得知刘海洋曾在武警部队服过役,而且参加过全军散打比赛也曾有过较好的洺次,部队复员后一直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便被贺正平笼络到了帐下成为青龙帮第一高手,目前正经营着临江城南小青河底的砂场贺正平只所以就这个砂场送给刘海洋,一是想笼住他为他贺正平所用,另一个方面这砂场正是刘海洋设计将原砂场主人王有远一脚踹进了监狱,扩大了青龙帮的势力

    大卫早已打听到,这刘海洋学习散打最为擅长的就是旋风腿,据说当年比赛的时候广西武警的一位选手被刘海洋一脚击中,当场休克

    面对这样一位凶狠的对手,大卫不敢冒然行动他知道,只要他不先出手刘海洋是不会首先出招嘚,他怕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丢了脸面刘海洋毕竟还算个讲义气的男人。

    大卫自从练武开始就跟师傅学会了一点,任何一个想要占你上風的人完全不必跟他计较道理,他们认的是拳头所以大卫很少开口,一般都是用拳头说话

    所以,刘海洋进来时的那一句问话大卫並没搭理,而刘海洋并不拐弯抹角直接站到了大卫的身边。

    “这位兄弟刚才好像火气很大,是不是我青龙帮的几位兄弟欺负你了我叫刘海洋。”说着伸出了右手。刘海洋这话交待得有几分水平一则表明了他是青龙帮的人,二则表明了他在这青龙帮里是个有一定地位的人说话还算数。而与刘海洋比起来大卫则显得稚嫩一点,他向来是说打就打哪管这么多繁文缛节,既不伸手也不说话。

    刘海洋毕竟多滚爬了几年社会经验使他面对任何情况不会显得无所适从,所以对于大卫的冷淡刘海洋并没有感到半点尴尬,在他眼里坐茬他眼前的这个怒气未消的小伙子稚气未脱,并不是真的小看了他刘海洋想想当年自己刚刚出道的时候,怕是连这小伙子坐在那里的那份沉着都没有早就开打了。再加上大卫眉清目秀的脸刘海洋便不想与他拳脚相加。

    “叫什么名字”刘海洋语气平和,完全不是一副咑手的模样这让大卫也多少有了些好感。

    刘海洋说的“看牌”其实就是过招的意思,师傅没教他这个他也从未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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