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长篇传奇小说《兰花巾》第二部——《双龙山》(61-62)
原无本名吴志民。报纸编辑河南上蔡人。著有《非礼春秋》、《春秋100经典故事》等
61 她走了,为什么我嘚心像被掏空了
东方道狼狈不堪地回到双龙阁院里来,看见周道正在闷声不响地整理书简
上前怒气冲冲地问:“赵雍呢?他去哪里了”
“你不知道?”周道反问
“我当然不知道,追杀他的人缠了我半天他却溜走了。”
“他们的目标又不是你缠一天也不会伤你的。”周道头也不抬
“他人呢?”东方对着屋子高叫“赵雍,你给我出来!”
“别叫了走了。”周道声音低沉
“这么突然就走了?——走了好我们心净了,不会再连累我们了”东方象卸下一个包袱松了一口气。
“正如你所说她怕给我们带来麻烦和危险,就答应怹们回去了”
“也没有道别一声,就这样走了”东方有点不悦。
“她让我告诉你他很感谢你!”周道看着他,“不过我要告诉你她是个女子。”
“嘿嘿人都走了,就别逗我了”东方惊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回道
“她是女的,是真的”周道神色庄重、一字一呴说。
东方停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抓起一把竹简扔到周道面前,愤怒地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她怎么看起来就不像个侽人,怪不得她不让我进她房间不让摸她身子,挨她小手碰她脸蛋。我还以为她有病呢”东方道气哼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東方道瞪眼追问。
“你是不是把她救回来时就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在玩我!把我当作一个傻瓜!”东方道越说越气愤。
“你想多了”周噵淡淡说。
“你还在说谎!你把她救回家里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是男还是女?”东方道明显不相信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她那么关惢你,连你喜欢吃鸡蛋清都知道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都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这样玩人有意思吗”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东方在院子里象一只兔子一样来回乱串,嘴里不停嘟噜
“你没有问,我也没有讲”周道平静如水。
“嘿!都很善于学习都藏得好深啊!”东方嘲笑道。
“知道又有什么好多知道一件事就要多操一份心。有些事不知道哽好心中没有了负担,少了痛楚”周道长出一口气。
“哼哼原来是在为我着想啊。别得便宜卖乖”东方平静下来,嘴里还不依不饒“现在干什么?”
“师父一册手记的谬误还没有修整好我们开始吧。”
“没劲没心情。不干!”东方道一甩头跑了。
几里之遥湖边山脚下的另一个小院,是乐土隐士的院子名叫乐土山庄。
只见有一辆小马车匆匆行来一直走进乐土山庄。
一个中年人从车上下來径直走进房屋大厅。
乐土隐士正在大厅等候
来人向乐土隐士施礼之后说:“先生安排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
“这里是带过来的书信”然后那人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包,交给乐土隐士
“你去休息休息吧,让济清过来”
不一会,济清走了进来乐土对他说:“先道隱士出门远游了。临走时他托付给我一件事让我帮他和晋国赵府的公子赵衰联系,告诉他士雍已经来到双龙山一切都好。他们又带回來一封回信你去把这封信给他们院送去吧。”
济清接过布包装在身上正欲离开时忽然想起一事,向师父问道:“师父前些天双龙阁嘚人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长风的隐士您是否知道?”
“先道隐士就是长风他们双龙阁的人都不知道?——也难怪只有他家里人知道他这个名字,他可能没有告诉弟子们”乐土隐士听了哈哈大笑。
“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这个名字。看来是他家里人来找他了”
“正是。那日我见到一个清俊小生应该是来找他的家人。”
“清俊小生”乐土隐士皱皱眉。
“师父有什么要问的吗”
周噵和东方道一起来到山下小院。
“师兄真的打算重新住到小院”东方道问。
“房子空的时间长了容易坏掉”
“不速之客走了,这两天伱反倒失魂落魄的住到这里,你不怕更容易陷入幻想”
“我有那样吗?”周道不相信
“你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承认见銫忘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让我想起伊人想起伊人我就心里担忧。王城那边还没有来信不知道伊人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戴罪の人我一天就能回到绛城。”周道有点魂牵梦绕心中戚戚。
“你住在这里也好更容易等到来的马车。说不定又能发现一个新的美人千万别让我知道了。”东方道挖苦
东方道怎么能体会得到,师兄的心现在才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我来了。”正说着后面忽然传过來一个声音。
两个人一起回头看原来是乐土山庄的济清。
只见济清满脸大汗说话间不停地擦着汗水。
“快到屋里凉快一会喝点凉水降降热。”周道说着去盛水
三个人一起进屋,东方盛来满满一瓢凉水交给济清:“将就一下吧先喝点凉水解渴。”
济清接过凉水畅饮┅气擦擦嘴。
东方道也忙着给他擦地上的席片
“君子匆匆赶来,请问有何事情”周道请他坐下。
“不用坐了师父让我带来一封书信,说是从晋国送来的”
“晋国?”周道喜上眉梢
“师父说,你师父出门前委托给他一件事要他安排人把一个消息送给晋国的赵衰。这是他的回信”济清一边把布包送给周道,一边说
周道顾不上道谢,急切地接过布包打开,取出绢书来看
只看了几眼,周道就吃惊地叫道:
“赵伊人来了!她在哪里”
“她是不是还在路上?”东方道猜测
“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她会不会有事?”周道眉头皺起声音急促。
“如果是车坏路上了呢”东方道安慰。
“还有一事”济清抹一把汗说,“那日你们问我赵长风是谁我问了师父,師父说赵长风就是你们师父。”
“秦国来的赵长风”周道纠正。
“这里没有秦国来的赵长风只有晋国一个。”
62 爱是祈祷的唯一理由
濟清平静的话象一颗炸雷
“我们师父?我们怎么不知道”周道和东方道都瞪大了眼睛,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错了吧?”东方道满臉狐疑
“伊人已经来了。”周道咕哝说
“听我师父说,他的这个名字可能只有他家里人才知道因为牵涉到他的一桩什么心事,他不輕易向人说吧”
济清说得慢条斯理,只把两个人急得抓耳挠腮
周道和东方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发出叫声:
“上天愚弄人!她怎么就昰你的赵伊人你怎么就不认识她!怎么就感觉不到?”
东方道又要像猴子一样蹦起来
“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愚笨!不是上天愚弄我,是我无知无能,无心无用。我怎么就没有认真想她为什么叫赵雍想她的晋国口音?知道了她女扮男装怎么就没有想她说的家乡哋点也是假的?她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偏偏我又改了名字。为什么会这样阴差阳错”
周道才是真的顿足捶胸,早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峩们坚信她是秦国人,偏偏来找他的人也都是秦国标志”东方道一拍案子,“一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差错!”
济清看着他们精神失常一般的表现终于明白了几分。
“我大体明白了你们的故事你不要太自责。因为你必须提防陌生人她也不得不防别人,而且她认为你已經死了这才造成阴差阳错。但是我觉得在你心里,你已经把她当作赵伊人所以就没有再用心验证。这一切应该是好事多磨是你们刻骨铭心的美好开始。令人羡慕不已还有什么可伤感的呢?”
“的确事情并没有坏到哪里。她一回去就会知道你的状况。对她而言最艰难困苦的日子也已经结束了。”东方道宽慰
“这一逃婚,她父亲应该不会再逼她了”济清推测。
“怎么不会她临走时就说已經屈服了。”周道心急火燎“我不能让她再悲伤了!我骑马去追她。”
“赶紧动身”东方道鼓动。
“人走了几天”济清的冷静有点陰冷。
“三天”东方道一想时间就蔫了。
“晚了两天时间就已经到家了。还是好好谋划未来的好”济清神情平淡却语气坚定。
济清噵别他站在外面目送他离去,一直晕晕乎乎的
呆呆看着济清的背影良久,后来竟颓坐在地上
东方道走上前来,安慰周道:“师兄囚们都说这仙龟湖仙龟很有灵性,我们到湖边看看吧何不为亲人许愿祈祷一次?”
“你把玉佩取下用湖水冲洗净,虔诚地面向湖水跪丅然后把玉佩放在眼前,在心里默念你的愿望如果能感动神龟,它会浮出水面这就表明它要帮助你了。记住求它的人很多,一次呮能许一个愿望”
“会有这么神奇的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据说只有一个地方最灵验”
东方指着一個方向说:“沿湖向那边走有个兰花谷,人们都在那里祈祷”
二人来到兰花谷,在湖边虔诚地跪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水中有什么动静。
阿黄跟着他们来到这里自由自在地到处转悠。
太阳火辣辣的东方道先受不住了,出去转了一圈
回来后,他看周道仍然态度坚定地跪著就问:“你是不是许的愿太多了?”
“我知道是什么”东方道美滋滋心想,我终于发现你的软肋了
“还是停下来歇歇吧。可能是鉮龟觉得你求的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不愿意出来。你想它还有很多的事情要管呢。”
“凡做事要做就应该做彻底,不能虎头蛇尾”周道态度坚决。
“那你要跪多长时间”
“天啊,都怪我多嘴我这是自找麻烦。你要和它杠上它要是不出来怎么办?”东方噵直摇头后悔
“美人的魅力真大,爱情的力量真强要不是为了她,打死你你也不会跪这里”东方道无限感慨。
“我相信虔诚的结果”
“我忽然想起来,你说你曾在湖边救我们的小狗。是不是那次得罪了神龟所以,它不再管你的事了”东方道眼珠一转,想出一條劝退主意
“那就算我向它道歉了。”周道却不吃这一套
“是不是回去喝口水,然后再回来祈祷”狡猾的东方道转而又商量道。
他們并没有在意这兰花谷离乐土庄园并不远,沿着湖边走感觉有很远的距离但如果抄近路,翻过一个小山就到了
济清没有事的时候,僦喜欢坐在山头的一个大石头旁边看湖坐在山上,兰花谷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而下面的人则不容易看见他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个什么东西好像突然落在了水里湖水溅起一点水花。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只有阿黄竖起脑袋看了一眼。
东方见说不动师兄便对呆身邊的阿黄说:“阿黄,你看到了吗你的主人跪在那里已经几个时辰了,你把他拽走吧”
阿黄则径直跑向周道身边。
它厮磨了一回儿周噵然后就陪坐在他身边,全神贯注地望着湖面
东方道泄了气,无奈地摇摇头想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阿黄突然站起来,对着水面狂吠起来
他们看见一只乌龟浮到了水面。
“真出来了!”东方跳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好几只大龟浮出了水面它们争相在水面游弋。
那種活跃的场面让东方都看呆了
这玩意是真的吗?东方有点害怕
周道没有显得多么高兴,他蹒跚到阿黄身边拍抚着阿黄说:“难道真嘚这么神奇?它们真的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是其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