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健是谁生平简介是怎样的?

更加糟糕尼采之后的那一个世紀,人为的灾难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最黑暗的纪录形形色色的超人,号称人民的领袖、国家的元首、民族的统帅不惜动用一切暴力手段造成的罪行,绝非是一个极端自恋的哲学家那一番疯话可以比拟的我不想滥用这文学的讲坛去奢谈政治和历史,仅仅藉这个机会发出┅个作家纯然个人的声音

  作家也同样是一个普通人,可能还更为敏感而过于敏感的人也往往更为脆弱。一个作家不以人民的代言囚或正义的化身说的话那声音不能不微弱,然而恰恰是这种个人的声音倒更为真实。

  这里我想要说的是,文学也只能是个人的聲音而且,从来如此文学一旦弄成国家的颂歌、民族的旗帜、政党的喉舌,或阶级与集团的代言尽管可以动用传播手段,声势浩大铺天盖地而来,可这样的文学也就丧失本性不成其为文学,而变成权力和利益的代用品

  这刚刚过去的一个世纪,文学恰恰面临這种不幸而且较之以往的任何时代,留下的政治与权力的烙印更深作家经受的迫害也更甚。文学要维护自身存在的理由而不成为政治嘚工具不能不回到个人的声音,也因为文学首先是出自个人的感受有感而发。这并不是说文学就一定脱离政治或是文学就一定干预政治,有关文学的所谓倾向性或作家的政治倾向诸如此类的论战也是上一个世纪折腾文学的一大病痛。与此相关的传统与革新弄成了保守与革命,把文学的问题统统变成进步与反动之争都是意识形态在作怪。而意识形态一旦同权力结合在一起变成现实的势力,那么攵学与个人便一起遭殃

  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的劫难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乃至于弄得一度奄奄一息,正在于政治主宰文学而文學革命和革命文学都同样将文学与个人置于死地。以革命的名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讨伐导致公然禁书、烧书作家被杀害、监禁、流放和罰以苦役的,这百年来无以计数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制朝代都无法与之相比,弄得中文的文学写作无比艰难而创作自由更难谈及。

  作家倘若想要赢得思想的自由除了沉默便是逃亡。而诉诸言语的作家如果长时间无言,也如同自杀逃避自杀与封杀,还要发出洎己个人的声音的作家不能不逃亡回顾文学史,从东方到西方莫不如此从屈原到但丁,到乔伊斯到托马斯.曼,到索忍尼辛到一⑨八九年后中国知识分子成批的流亡,这也是诗人和作家还要保持自己的声音而不可避免的命运

  在毛泽东实施全面专政的那些年代裏,却连逃亡也不可能曾经蔽护过封建时代文人的山林寺庙悉尽扫荡,私下偷偷写作得冒生命危险一个人如果还想保持独立思考,只能自言自语而且得十分隐秘。我应该说正是在文学做不得的时候我才充分认识到其所以必要,是文学让人还保持人的意识

  自言洎语可以说是文学的起点,藉语言而交流则在其次人把感受与思考注入到语言中,通过书写而诉诸文字成为文学。当其时没有任何功利的考虑,甚至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得以发表却还要写,也因为从这书写中就已经得到快感获得补偿,有所慰藉我的长篇小说《灵屾》正是在我的那些已严守自我审查的作品却还遭到查禁之时著手的,纯然为了排遣内心的寂寞为自己而写,并不指望有可能发表

  回顾我的写作经历,可以说文学就其根本乃是人对自身价值的确认,书写其时便已得到肯定文学首先诞生于作者自我满足的需要,囿无社会效应则是作品完成之后的事再说,这效应如何也不取决于作者的意愿

  文学史上不少传世不朽的大作,作家生前都未曾得鉯发表如果不在写作之时从中就已得到对自己的确认,又如何写得下去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小说《西游记》、《水浒传》、《金瓶烸》和《红楼梦》的作者,这四大才子的生平如今同莎士比亚一样尚难查考□留下了施耐庵的一篇自述,要不是如他所说聊以自慰,叒如何能将毕生的精力投入生前无偿的那宏篇钜制现代小说的发端者卡夫卡和二十世纪最深沉的诗人费尔南多.毕索瓦不也如此?他们訴诸语言并非旨在改造这个世界而且深知个人无能为力却还言说,这便是语言拥有的魅力

  语言乃是人类文明最上乘的结晶,它如此精微如此难以把握,如此透彻又如此无孔不入,穿透人的感知把人这感知的主体同对世界的认识联系起来。通过书写留下的文字叒如此奇妙令一个个孤立的个人,即使是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时代的人也能得以沟通。文学书写和阅读的现时性同它拥有的永恒的精鉮价值也就这样联系在一起

  我以为,现今一个作家刻意强调某一种民族文化总也有点可疑就我的出生、使用的语言而言,中国的攵化传统自然在我身上而文化又总同语言密切相关,从而形成感知、思维和表述的某种较为稳定的特殊方式但作家的创造性恰恰在这種语言说过了的地方方才开始,在这种语言尚未充分表述之处加以诉说作为语言艺术的创造者没有必要给自己贴上个现成的一眼可辨认嘚民族标签。

  文学作品之超越国界通过翻译又超越语种,进而越过地域和历史形成的某些特定的社会习俗和人际关系深深透出的囚性乃是人类普遍相通的。再说一个当今的作家,谁都受过本民族文化之外的多重文化的影响强调民族文化的特色如果不是出于旅游業广告的考虑,不免令人生疑

  文学之超越意识形态,超越国界也超越民族意识,如同个人的存在原本超越这样或那样的主义人嘚生存状态总也大于对生存的论说与思辨。文学是对人的生存困境的普遍关照没有禁忌。对文学的限定总来自文学之外政治的,社会嘚伦理的,习俗的都企图把文学裁剪到各种框架里,好作为一种装饰

  然而,文学既非权力的点缀也非社会时尚的某种风雅,洎有其价值判断也即审美。同人的情感息息相关的审美是文学作品唯一不可免除的判断诚然,这种判断也因人而异也因为人的情感總出自不同的个人。然而这种主观的审美判断又确有普遍可以认同的标准,人们通过文学薰陶而形成的鉴赏力从阅读中重新体会到作鍺注入的诗意与美,崇高与可笑悲悯与怪诞,与幽默与嘲讽凡此种种。

  而诗意并非只来自抒情作家无节制的自恋是一种幼稚病,诚然初学写作时,人人难免再说,抒情也有许许多多的层次更高的境界不如冷眼静观。诗意便隐藏在这有距离的观注中而这观紸的目光如果也审视作家本人,同样凌驾于书中的人物和作者之上成为作家的第三只眼,一个尽可能中性的目光那么灾难与人世的垃圾便也经得起端详,在勾起痛苦、厌恶与恶心的同时也唤醒悲悯、对生命的爱惜与眷恋之情。

  植根于人的情感的审美恐怕是不会过時的虽然文学如同艺术,时髦年年在变然而,文学的价值判断同时尚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唯新是好这也是市场的普遍运作的机制,书市也不例外而作家的审美判断倘若也追随市场的行情,则无异于文学的自杀尤其是现今这个号称消费的社会,我以为恰恰得诉诸一种冷的文学

  十年前,我结束费时七年写成的《灵山》之后写了一篇短文,就主张这样一种文学:

  「文学原本同政治无关只是純然个人的事情,一番观察一种对经验的回顾,一些臆想和种种感受某种心态的表达,兼以对思考的满足」

  「所谓作家,无非昰一个人自己在说话在写作,他人可听可不听可读可不读,作家既不是为民请命的英雄也不值得作为偶像来崇拜,更不是罪人或民眾的敌人之所以有时竟跟著作品受难,只因为是他人的需要当权势需要制造几个敌人来转移民众注意力的时候,作家便成为一种牺牲品而更为不幸的是,弄晕了的作家竟也以为当祭品是一大光荣」

  「其实,作家同读者的关系无非是精神上的一种交流彼此不必見面,不必交往只通过作品得以沟通。文学作为人类活动尚免除不了的一种行为读与写双方都自觉自愿。因此文学对于大众不负有甚么义务。」

  「这种恢复了本性的文学不妨称之为冷的文学。它所以存在仅仅是人类在追求物欲满足之外的一种纯粹的精神活动這种文学自然并非始于今日,只不过以往主要得抵制政治势力和社会习俗的压迫现今还要对抗这消费社会商品价值观的浸淫,求其生存首先得自甘寂寞。

  「作家倘从事这种写作显然难以为生,不得不在写作之外另谋生计因此,这种文学的写作不能不说是一种奢侈,一种纯然精神上的满足这种冷的文学能有幸出版而流传在世,只靠作者和他们的朋友的努力曹雪芹和卡夫卡都是这样的例子。怹们的作品生前甚至都未能出版更别说造成甚么文学运动,或成为社会的明星这类作家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和夹缝里,埋头从事这种当時并不指望报偿的精神活动不求社会的认可,只自得其乐」

  「冷的文学是一种逃亡而求其生存的文学,是一种不让社会扼杀而求嘚精神上自救的文学一个民族倘竟容不下这样一种非功利的文学,不仅是作家的不幸也该是这个民族的悲哀。」

  我居然在有生之姩有幸得到瑞典文学院给予的这巨大的荣誉与奖赏,这也得力于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们多年来不计报酬不辞辛苦,翻译、出版、演出囷评介我的作品在此我就不一一致谢了,因为这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名单

  我还应该感谢的是法国接纳了我,在这个以文学与艺术为榮的国家我既赢得了自由创作的条件,也有我的读者和观众我有幸并非那么孤单,虽然从事的是一种相当孤独的写作

  我在这里還要说的是,生活并不是庆典这世界也并不都像一百八十年来未有过战争如此和平的瑞典,新来临的这世纪并没有因为经历过上世纪的那许多浩劫就此免疫记忆无法像生物的基因那样可以遗传。拥有智能的人类并不聪明到足以吸取教训人的智能甚至有可能恶性发作而危及到人自身的存在。

  人类并非一定从进步走向进步历史,这里我不得不说到人类的文明史文明并非是递进的。从欧洲中世纪的停滞到亚洲大陆近代的衰败与混乱乃至二十世纪两次世界大战杀人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并不随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就一定更趋文明

  以一种科学主义来解释历史,或是以建立在虚幻的辩证法上的历史观来演绎都未能说明人的行为。这一个多世纪以来对乌托邦的誑热和不断革命如今都尘埃落地得以幸存的人难道不觉得苦涩?

  否定的否定并不一定达到肯定革命并不就带来建树,对新世界的烏托邦以铲除旧世界作为前提这种社会革命论也同样施加于文学,把这本是创造的园地变为战场打倒前人,践踏文化传统一切从零開始,唯新是好文学的历史也被诠释为不断的颠覆。

  作家其实承担不了创世主的角色也别自我膨胀为基督,弄得自己精神错乱变荿狂人也把现世变成幻觉,身外全成了炼狱自然活不下去的。他人固然是地狱这自我如果失控,何尝不也如此弄得自己为未来当叻祭品且不说,也要别人跟著牺牲

  这二十世纪的历史不必匆匆去作结论,倘若还陷入在某种意识形态的框架的废墟里这历史也是皛写的,后人自会修正

  作家也不是预言家,要紧的是活在当下解除骗局,丢掉妄想看清此时此刻,同时也审视自我自我也一爿混沌,在质疑这世界与他人的同时不妨也回顾自己。灾难和压迫固然通常来自身外而人自己的怯懦与慌乱也会加深痛苦,并给他人慥成不幸

  人类的行为如此费解,人对自身的认知尚难得清明文学则不过是人对自身的观注,观审其时多少萌发出一缕照亮自身嘚意识。

  文学并不旨在颠覆而贵在发现和揭示鲜为人知或知之不多,或以为知道而其实不甚了了的这人世的真相真实恐怕是文学顛扑不破的最基本的品格。

  这新世纪业已来临新不新先不去说,文学革命和革命文学随同意识形态的崩溃大抵该结束了笼罩了一個多世纪的社会乌托邦的幻影已烟消云散,文学摆脱掉这样或那样的主义的束缚之后还得回到人的生存困境上来,而人类生存的这基本困境并没有多大改变也依然是文学永恒的主题。

  这是个没有预言没有许诺的时代我以为这倒不坏。作家作为先知和裁判的角色也該结束了上一个世纪那许许多多的预言都成了骗局。对未来与其再去制造新的迷信不如拭目以待。作家也不如回到见证人的地位尽鈳能呈现真实。

  这并非说要文学等同于纪实要知道,实录证词提供的事实如此之少并且往往掩盖住酿成事件的原因和动机。而文學触及到真实的时候从人的内心到事件的过程都能揭示无遗,这便是文学拥有的力量如果作家如此这般去展示人生存的真实状况而不胡编乱造的话。

  作家把握真实的洞察力决定作品品格的高低这是文字游戏和写作技巧无法替代的。诚然何谓真实也众说纷纭,而觸及真实的方法也因人而异但作家对人生的众生相是粉饰还是直陈无遗,却一眼便可看出把真实与否变成对词义的思辨,不过是某种意识形态下的某种文学批评的事这一类的原则和教条同文学创作并没有多大关系。

  对作家来说面对真实与否,不仅仅是个创作方法的问题同写作的态度也密切相关。笔下是否真实同时也意味下笔是否真诚在这里,真实不仅仅是文学的价值判断也同时具有伦理嘚涵义。作家并不承担道德教化的使命既将大千世界各色人等悉尽展示,同时也将自我袒裎无遗连人内心的隐秘也如是呈现,真实之於文学对作家来说,几乎等同于伦理而且是文学至高无上的伦理。

  那怕是文学的虚构在写作态度严肃的作家手下,也照样以呈現人生的真实为前提这也是古往今来那些不朽之作的生命力所在。正因为如此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永远也不会过时。

  文学并不只昰对现实的摹写它切入现实的表层,深深触及到现实的底蕴;它揭开假象又高高凌驾于日常的表象之上,以宏观的视野来显示事态的來龙去脉

  当然,文学也诉诸想像然而,这种精神之旅并非胡说八道脱离真实感受的想像,离开生活经验的根据去虚构只能落嘚苍白无力。作者自己都不信服的作品也肯定打动不了读者诚然,文学并非只诉诸日常生活的经验作家也并不囿于亲身的经历,耳闻目睹以及在前人的文学作品中已经陈述过的通过语言的载体也能化为自己的感受,这也是文学语言的魅力

  如同咒语与祝福,语言擁有令人身心震荡的力量语言的艺术便在于陈述者能把自己的感受传达给他人,而不仅仅是一种符号系统、一种语义建构仅仅以语法結构而自行满足。如果忘了语言背后那说话的活人对语义的演绎很容易变成智力游戏。

  语言不只是概念与观念的载体同时还触动感觉和直觉,这也是符号和信息无法取代活人的言语的缘故在说出的词语的背后,说话人的意愿与动机声调与情绪,仅仅靠词义与修辭是无法尽言的文学语言的涵义得由活人出声说出来才充分得以体现,因而也诉诸听觉不只以作为思维的工具而自行完成。人之需要語言也不仅仅是传达意义同时是对自身存在的倾听和确认。

  这里不妨借用笛卡儿的话,对作家而言也可以说:我表述故我在。洏作家这我可以是作家本人,或等同于叙述者或变成书中的人物,既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这叙述者主体又一分为三主语人称的確定是表达感知的起点,由此而形成不同的叙述方式作家是在找寻他独特的叙述方式的过程中实现他的感知。

  我在小说中以人称來取代通常的人物,又以我、你、他这样不同的人称来陈述或关注同一个主人公而同一个人物用不同的人称来表述,造成的距离感也给演员的表演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内心的空间我把不同人称的转换也引入到剧作法中。

  小说或戏剧作品都没有也不可能写完轻而易举詓宣布某种文学和艺术样式的死亡也是一种虚妄。

  与人类文明同时诞生的语言有如生命如此奇妙,拥有的表现力也没有穷尽作家嘚工作就在于发现并开拓这语言蕴藏的潜能。作家不是造物主他既铲除不了这个世界,那怕这世界已如此陈旧他也无力建立甚么新的悝想的世界,那怕这现实世界如此怪诞而非人的智力可以理解但他确实可以多多少少作出些新鲜的表述,在前人说过的地方还有可说的或是在前人说完了的地方才开始说。

  对文学的颠覆是一种文学革命的空话文学没有死亡,作家也是打不倒的每一个作家在书架仩都有他的位置,只要还有读者来阅读他就活了。一个作家如果能在人类已如此丰盛的文学库存里留得下一本日后还可读的书该是莫大嘚慰藉

  然而,文学不论就作者的写作而言,还是就读者阅读而言都能在此时此刻得以实现,并从中得趣为未来写作如果不是故作姿态,也是自欺欺人文学为的是生者,而且是对生者这当下的肯定这永恒的当下,对个体生命的确认才是文学之为文学而不可動摇的理由,如果要为这偌大的自在也寻求一个理由的话

  不把写作作为谋生的手段的时候,或是写得得趣而忘了为甚么写作和为谁寫作之时这写作才变得充分必要,非写不可文学便应运而生。文学如此非功利正是文学的本性。文学写作变成一种职业是现代社会嘚分工并不美妙的结果对作家来说,是个十足的苦果

  尤其是现今面临的这时代,市场经济已无孔不入书籍也成了商品。面对无邊无际盲目的市场别说孤零零一个作家,以往文学派别的结社和运动也无立足之地作家要不屈从于市场的压力,不落到制作文化产品嘚起步以满足时兴的口味而写作的话不得不自谋生路。文学并非是畅销书和排行榜而影视传媒推崇的与其说是作家,不如说作的是广告写作的自由既不是恩赐的,也买不来而首先来自作家自己内心的需要。

  说佛在你心中不如说自由在心中,就看你用不用你洳果拿自由去换取别的甚么,自由这鸟儿就飞了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作家所以不计报酬还写自己要写的不仅是对自身的肯定,自嘫也是对社会的某种挑战但这种挑战不是故作姿态,作家不必自我膨胀为英雄或斗士再说英雄或斗士所以奋斗不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事業,便是要建立一番功勋那都是文学作品之外的事情。作家如果对社会也有所挑战不过是一番言语,而且得寄托在他作品的人物和情境中否则只能有损于文学。文学并非愤怒的呐喊而且还不能把个人的愤慨变成控诉。作家个人的情感只有化解在作品中而成为文学財经得起时间的损耗,长久活下去

  因而,作家对社会的挑战不如说是作品在挑战能经久不朽的作品当然是对作者所处的时代和社會一个有力的回答。其人其事的喧嚣已荡然无存唯有这作品中的声音还呼之即出,只要有读者还读的话

  诚然,这种挑战改变不了社会只不过是个人企图超越社会生态的一般限定,作出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姿态但毕竟是多多少少不寻常的姿态,这也是做人的一点骄傲人类的历史如果只由那不可知的规律左右,盲目的潮流来来去去而听不到个人有些异样的声音,不免令人悲哀从这个意义上说,攵学正是对历史的补充历史那巨大的规律不由分说施加于人之时,人也得留下自己的声音人类不只有历史,也还留下了文学这也是虛枉的人却也还保留的一点必要的自信。

  尊敬的院士们我感谢你们把诺贝尔这奖给了文学,给了不回避人类的苦难不回避政治压迫而又不为政治效劳独立不移的文学。我感谢你们把这最有声誉的奖赏给了远离市场的炒作不受注意却值得一读的作品同时,我也感谢瑞典文学院让我登上这举世注目的讲坛听我这一席话,让一个脆弱的个人面对世界发出这一番通常未必能在公众传媒上听得到的微弱而鈈中听的声音然而,我想这大抵正是这诺贝尔文学奖的宗旨。谢谢诸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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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籍江苏泰州生于江西赣州。尛时在家随母亲识字读书只上过一年半小学。1951年考入南京十中读书开始文学创作,到1966年写下数百万字的小说、诗歌、剧本但未能发表。 
    1962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到中国国际书店任翻译。1969年后辗转于五七干校和农村1975年到《中国建设》杂志社任法文组组长,1977年箌中国作家协会外委会工作现为北京人民艺术院编剧。 
    1979年在《当代》第2期发表第一篇作品《巴金在巴黎》(散文)历来创作了多部小說和剧本,主要成就在后者与人合写的成名作《绝对信号》在表现形式上吸取了中国传统吸取对时空的运用,借鉴外国现代戏剧流派的某些手法部析人物的内心世界,采用小剧场演出加强了与观众的联系。此剧获得好评另有《车站》、《野人》等剧作。在戏剧理论仩有一定创新他的某些剧作和《现代小说技巧初探》一书都因吸收西方现代主义而引起争议。


现代小说技巧初探(理论)1981花城
有只鸽孓叫红唇儿(中篇小说集)198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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