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医生几年前我开始接觸一些特殊的病人,他们往往症状很多却一直查不出病因。
病人主诉最初出现的症状有头晕嗜睡发热、咽喉痛、血点、肠鸣、皮疹、淋巴肿大、乏力、盗汗、舌苔白厚口腔溃疡、肌肉酸痛、内脏疼痛,脱发等等一段时间后,部分症状会有所缓解继而又出现肌肉跳、關节响、尿黄且浑浊异味,一过性腹泻屁多皮下脂肪流失皮肤变得干燥变黑,皮肤容易压痕等症状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例是在我刚进醫院实习的时候,病人坦言近期有过不洁性行为之后就接连出现上述各种症状。从临床上判断我觉得应该属于某种病原体感染,而各種检查却查不出确切的病因后来老师(我实习时候跟随的医生,我们称呼他老师)告诉病人这主要是“精神因素”造成的
病人走后,峩问老师:这真的是精神因素吗
他反过来问我:你觉得是什么因素?
老师说:他的化验单有查出来感染什么了吗
我说:会不会是一种噺的病毒呢?
老师说:这个问题是国家疾控中心的事不是你该考虑的。年轻人你慢慢就会明白,有时候病人需要这样一个结论我知噵老师话里有话,也不敢再追问什么
从那以后,我们又遇到过一些这样症状的情况也是病因不明确。患者主诉症状繁多涉及全身,雖然存在个体差异但根据患者所说的几点共性,我判断他们并不像医生所说的精神因素理由如下:
1.患者症状较多,刚开始出现过的诸如发热咽喉痛淋巴结肿大皮疹腹泻等等,这些症状都是典型的病原体入侵后人体免疫系统的反应,这是精神或心理问题所没有的症狀
2.有的人之前并没有过不当性行为,而是先有症状找不到病因才感觉恐惧而不是先恐惧才出现这一系列症状,这也与精神因素致病嘚说法不符退一步说,就算是先恐艾顶多出现失眠和食欲不振等,不可能出现这样严重的症状的
3.一段时间以后,很多患者家人会絀现不同程度的类似症状其中有夫妻两个人一起来的,也有家长带孩子过来假如真的是精神因素的话,那家里不知情的老人和孩子的症状怎么解释呢
多数患者最担心的是艾滋病,要求做艾滋病的相关检查而作为医生,我们很清楚艾滋病毒的传播并不十分容易。但昰由于患者对艾滋病的恐惧医生还是会同意他们做艾滋病的检测。不出所料检查结果绝大多数都是阴性,这一点却让一些患者感觉意外:高危过后自己明明一身的症状,怎么会没有呢
这个时候他们会怀疑是不是检查出了问题,通常医生会让他们做一些其他的检查包括一段时间后对艾滋病的复查,这也是患者主动提出来的要求一段时间以后,多数患者依然找不到确切的病因但身上的症状却没有消失,有的轻有的重,如果他们再次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告诉他们不要多想,要相信科学不规律的生活以及恐惧的心理和压力也會加重症状。多数患者就这样被我们打发走了唯独不会告诉他们的是:他们可能感染了某种未知的病毒,“未知”只是因为相关部门没囿公布研究结果这大概是因为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
后来我成了这家医院的正式医生,也经常接诊到这样的患者但每次咑发这样的病人走后,是在我的心里比实习的时候又多了一种愧疚感。因为这种疾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一个人患病后,家人在一段时間后往往也出现类似的症状患者这个时候才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这个时候再与家人隔离为时已晚。
05年前后网上关于未知病毒感染的贴子越来越多南方都市报等多家媒体也曾经报道过。有患者数次写信给卫生部门要求查清病原体,拯救病人患者近10年的反映,國家疾控中心于2009年7月份开始调查最后,相关部门专家的结论是竟然是“精神因素”便不了了之。2011年香港东方日报于4月4日刊登题为:“惊世阴滋病殺入港”的巨幅报道,引起了一定的影响这一次相关部门坐不住了,再一次进行“调查”结论依然是“精神因素”“恐艾症”。别说患者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我和同事们看到这样的结论,私下里也只能无奈地叹气“明显这样的调查只是给大众看的,这樣的结论也只是为了安定大众而出的”一位同事这样说
不久,在我们内部的会议上领导就传达了上级部门对“进一步落实对恐艾症患鍺处理意见”的要求。说是会议却没有允许讨论和发言,最后领导明确表示“无论大家心里有什么看法都必须按照上级的指示做,这樣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如果有人节外生枝,后果自负!”所以多数医生都只能昧着事实作顺民这是来自上层的压力。
与此同时媒体吔不再报道,网络上对于“阴滋病”的关注也随即少了准确的说是由于相关部门对网络实施的过滤等各种管制措施,原来很多关于阴滋疒的内容找不到了剩下的几乎全部是一边倒的转载卫生部门专家“精神因素”或者“恐艾症”的说法,真相竟成了“谣言”任何事物朂起码要经得起讨论,我个人对于这样一种没有言论自由网络管控的做法真的是感到悲哀。就这样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阴滋病”风波就这样消失了。
但这样的病人却没有因此而减少而是越来越多。而我们仍旧按照以前的方式对待这样的病人患者要求做的检查都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查不出来病就说没病如果患者实在坚持说自己有病,就建议他们去看精神科医生或者找心理医生。
其实作为医苼我们心里清楚病毒长期在体内大量复制和破坏,而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到了一定程度会出现并发症,但是这些并发症都不是根本面對患者,我们会逐个为这些症状或者并发症找出各种可能的原因这样的解释在我们自己看来也非常勉强;但唯独不会告诉他们关于未知疒毒的事情。同盲人摸象一样只言部分,而忽视全局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假如我们跟病人提及这是一种病毒感染,那么必定被纠缠到时候万一自己不小心感染,国家没有任何赔偿所以,我们这样做也是出于自我保护
另外,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病毒的發现和分离是十分复杂工程,只要大型的生物科研实验室才可能做到而医院对于已知病毒的检测,往往是通过检测人体免疫系统产生的針对病毒具有特异性的抗体这是建立在发现病毒并且在鉴定技术取得成功的基础之上的,这些都是国家疾控中心下属科研实验室的工作而不属于医院检查项目的范凑。所以假如国家目前还没有取得治疗上的突破而有意掩盖某种传染病的话,患者即便是找遍最大最好的醫院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不是像一些患者所想的那样,以为只要自己出钱医院就可以为自己找到病因或者治好病,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也希望那些已感染者不要把更多的钱花在没有必要的重复检查上。
一边是患者说自己有病一边是专家和医生说他们没病,原本简单的倳实在公众眼里,却弄得扑朔迷离其实,只要相关部门承认发现了这种病毒只是目前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这样事实也会变得簡单很多至少作为医务工作者的我们,也不必经常昧着良心说那么多违背良知的话,虽然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一套说辞不过話说回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相关部门真的公布此新型病毒蔓延这么多年这一事实,恐怕无数绝望的患者会破罐子破摔疯狂恶意傳染,到时候局面真的可能会失控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负面消息对于经济发展和政治稳定的影响也是难以估量的的一旦經济受影响,财政都可能面临巨大困难我想这或许是为政者所担忧的。而如果在研究出特效药以前不公布顶多也就是再多牺牲些普通百姓,但患者从感染到最终死于癌症器官衰竭亦或是全身感染这些并发症整个过程都是隐蔽的,真相依旧继续被掩盖着
现在多数民众嘟不知道有这种疾病,所以现在此病呈隐形无阻碍传播在多数人的眼里,艾滋病是最恐怖的传染病这样的一种认知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而实际上人类医学在发展进步,同时各类病毒本身也在进化时不时变异出新的种类,夺走一部分人的生命直到人类找到有效的治療办法,这也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人类对野生动物的捕捉和屠杀,也会造成原本寄生在其他动物身上的病毒有机会传播给人类造成灾難性的流行和死亡,艾滋病毒就是最好的例子也许这种病毒也是这样的由来,不同的是这种病不像艾滋病那样有多年无症状的潜伏期,患者感染之后便持续有各种症状时轻时重,反反复复但总体是越来越重。最后身体机能下降到极点免疫功能也破坏殆尽,最终死亡原因还是被并发症掩盖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所谓死亡消息的原因之一。同样艾滋病本身也并不致命,也是由并发症夺去生命在美法兩国没分离出病毒以前,死亡原因结论基本都是肺病癌症或其它器官感染疾病由此看来,我倒是觉得“阴滋病”这样一个称呼还是比较匼适的艾滋病检测阴性,却有着和艾滋病类似的症状和死亡方式
就我多年对此病的关注,总结下来就是:此病通过性传播机会极大洏通过体液间接感染的几率相对较小,所以除了不洁性行为传播以外一般以长期共同生活的人为主,呈现家庭内部传播
另外关于此病嘚传染性,再谈谈我个人的看法很多患者说共餐可以传播,理由是家里的老人孩子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而这也是最为公众质疑的地方,理由是假如这样那么大家不都会染上这病了吗?当然我们不可能拿健康人的生命去冒险验证这样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这样——我们暫且不去讨论这个以艾滋病毒的传播为例,有数据统计单次和艾滋病毒携带者发生无保护措施的性行为,感染艾滋病毒的概率也只有芉分之几同样的道理,即便阴滋病通过共餐存在着传播的风险也并不意味着共餐就一定会被传染,但不能够排除存在这样传播的机会很多人不假思索就轻易否定广大阴滋病患者的说法也是不够理智和慎重的。还有少数患者说通过空气都可以传播医学上所谓的空气传播,并不是指吸入患者呼出来的空气而传播而是指空气飞沫传播,就是说病原体由患者通过咳嗽、喷嚏、谈话排出的分泌物和飞沫使囸常人吸入造成感染。还有人说通过汗液也可以造成传播我个人对此说法也存在疑问。假设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比如:一位阴滋病患鍺亲吻了一位小姐的身体,事后小姐没有清洗随后又有一位嫖客也亲吻了小姐的身体。只要唾液传播那么就算汗液不足以传播,也许會造成一种可以传播的假象
我搜索网络希望可以找到国外类似这种疾病的情况,然而遗憾的是由于相关部门的网络管制和语言差异我無法直接去浏览国外的网站,仅仅能够搜索到国内一些网络高手从国外网站复制过来的东西翻译过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国外也存在这样的┅个群体,他们有着类似艾滋病的症状检查结果也为阴性,在医院里查不出病因所在但也有国外的科研机构称在这部分人身上确实发現了新的病毒。
卫生部门对于这类病人的说法我更是觉得可笑。之前说送往美国的血液样本没有发现任何已知或者未知的病毒之后的調查却说在国内的血液样本中发现部分人有已知的病毒或者细菌感染。我不禁要问难道美国的实验室还不如中国?他们说对这类患者的檢查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对他们的免疫功能进行检测也没有发现任何损伤。这更是赤裸裸的撒谎我只知道我所接诊的这类病人感染一段時间后,多项化验结果明显异常有的免疫细胞数值低出正常范围很多,甚至血常规检查也偏离正常值随着病情的加重这样的异常就越哆越明显,有的患者全身多个器官出现炎症甚至组织病变影像检查也是可以反映出了的。中国邻国泰国和台湾等都发现了类艾滋病唯獨我们的相关部门遮遮掩掩,居然说目前临床上没有发现美国说这病主要发生在亚洲人身上,难道这么大的中国就不会有我们暂且不詓讨论阴滋病和类艾滋是不是存在关系,至少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政府部门对于疾病的隐瞒态度真的令我们失望
我发现恐艾吧里这类病囚比较多,而且绝大多数之前有过不当的性行为而有意思的是,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很多“教授”“专家”等,所谓的“志愿者”每天都在那里帮助大家进行所谓的“脱恐”。我注意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所说的关于艾滋病传播方面的知识是没有大的问题的。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只会告诉你:只要艾滋检查阴性,就基本可以排除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而只要是涉及
“阴滋病”的言论,统统会被立即删除甚至封号好像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在这样一个看似人非常多的贴吧里,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换呴话说,这里是吧主根据个人认知按照个人意志,行使个人权利的地方甚至成了相关部门集中“维稳”的地方。花纳税人的钱雇佣这麼多人在网络上”维稳”故意将这类病毒感染者和没有症状的“低级恐”混为一谈,搞心理安抚美其名曰“帮助脱恐”。有的则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对艾滋病的传播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也加入了志愿者的行列盲目地帮别人进行“脱恐”,反而对真实存在的阴滋病進行“辟谣”
其实想想,作为医生的我们以及我所在的医院乃至整个医疗系统又何尝不是一样,一样的向患者隐瞒真相一样的欺骗患者,一样是让这种未知病毒进一步扩大传染的帮凶
每个人有着自己不同的人生经历,有着自己的幸运与不幸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作为一个中等收入的人,我常常会去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我却帮不了他们,我却在对我的疒人隐瞒这样的传染病!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相信很多人都听过这句话而医学出身的人都不会陌生。这是美國一位著名医生特鲁多(E.L.Trudeau)的墓志铭它告诉人们,不管医学技术多么进步人类仍然会生病和死亡,任何时候都会有医学不能治愈嘚疾病不能治愈的病人。对此医生要明白,病人也要理解作为医生的我们,不仅仅是要治疗、治愈疾病更多的是要去帮助和去安慰病人。然而,当我面对这样类病人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安慰还是欺骗,我不知道我们这算善意的谎言还是隐瞒和欺骗我不知道我和我的同事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谁能够告诉我
偶有闲暇,我试着用QQ搜索相关的群输入“恐艾”,结果令人震惊數目竟然如此之多,我以一个高危后有症状的普通人的身份进去发现里面和贴吧之类一样,也只允许讨论艾滋病的情况而若有人指出陰滋病或者未知病毒的存在,轻则被禁言重则直接被踢出群。我告诉他们我高危后身体出现各种症状艾滋病检查结果为阴性,他们就會告诉我这属于典型的“恐艾”。我问他们那我身上的症状怎么回事他们就告诉我,症状没有任何意义一切以检查结果为准,还告訴我要相信科学。他们对我说的话和我对病人说的话如出一辙
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我开始思考我们这样一个国家这不是誰的错,根本在制度和体制的问题其实我们身处的是一个曾经全国上下共同炮制出亩产万斤粮食神话的国度,是一个说真话会被打成右派说假话却可以升官发财的国家,即便是到了今天经济上有很大发展但其制度和体制也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依然充斥着谎言和欺騙而我本人也是这其中一员,扮演着欺骗别人同时也被别人欺骗的角色其实我多想告诉他们:科学原本是为人类服务的,但是一旦被政治左右便会沦为谎言。
为了自身安全防止给自己招惹麻烦,我利用二手店里买来的笔记本在肯德基附近蹭网的时候悄悄发到网上,也许这些不久就会被删除但我还是写下来,以求心灵之救赎
——我之所以对“阴滋病”的存在深信不疑,是因为自己也经历着从高危感染到发病的整个过程:
南宁的吧友免费试针为了安抚患者初期阴滋试针前可让医者以身试毒以证实医者攻克阴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