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为什么打人?! 赵 州从谂禅师是什么意思 师问南泉:“离四句,绝百非外,请师道。” 泉

赵州(今河北赵县)从谂(shen)禅师是什么意思南泉普愿禅师是什么意思之法嗣,俗姓郝曹州(治所在今山东荷泽)郝乡人。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童稚之时即孤介不群,厌于世乐稍长即辞亲,从本州扈通院(亦说龙兴寺)落发出家后听说池州南泉普愿禅师是什么意思道化日隆,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虽未受戒便以沙弥的身份,前往参礼

  初礼南泉,适逢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正在丈室中休息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一见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便问:“近离甚么处”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道:“瑞像院。”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又问:“还见瑞像么”   赵州禅师是什麼意思道:“不见瑞像,只见卧如来”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一听,便翻身坐起来问道:“汝是有主沙弥,无主沙弥”   赵州禪师是什么意思道:“有主沙弥。”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道:“那(哪)个是你主”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于是走上前,躬身问讯道:“仲冬严寒伏惟和尚尊候万福。”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知道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是个不可多得的法器遂收他为入室弟子,并令維那僧将“此沙弥别处安排”   一日,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入室请益问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如何是道?”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道:“平常心是道”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道:“还可趣向也无?”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道:“拟向即乖”   赵州禅师昰什么意思道:“不拟争知是道?”   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道:“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洳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邪?”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一听豁然大悟。于是前往嵩岳琉琉坛受了具足戒之后,又重新返回南灥禅师是什么意思座下   在南泉期间,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朝夕请益不倦道业突飞猛进。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与南泉禅师是什么意思经常机锋酬和相得甚欢。现举数则公案如次供读者欣赏--   1.师(赵州)在南泉作炉头,大众普请择菜师在堂内叫:“救火!救火!”大众一时到僧堂前,师乃关却僧堂门大众无对。泉乃抛钥匙从窗内入堂中,师便开门   2.师在南泉井楼上打水次,见南泉過便抱柱悬却脚,云:“相救!相救!”南泉上扶梯云:“一二三四五。”师少时却去礼谢云:“适来谢和尚相救!”   3.南灥因东西两堂争猫儿,泉来堂内提起猫儿,云:“道得即不斩道不得即斩却。”大众下语皆不契泉意,当时即斩却猫儿至晚间,師从外归来问讯次,泉乃举前话了云:“你作么生救得猫儿?”师遂将一只鞋戴在头上出去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儿”   4.师问南泉:“异即不问,如何是类”泉以两手托地,师便踏倒却归涅槃堂内,叫:“悔!悔!”泉闻乃令人去问:“悔个什么?”师云:“悔不更与两踏!”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受戒后听说自己的剃度师住在曹州护国院,遂启程前往看望到了护国院之后,怹的剃度师偷偷地把赵州回乡的消息告诉了郝氏家族郝氏家族的人一听高兴不已,只等来日前来看望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听说此事后,感叹道:“俗尘爱网无有了期。既辞出家不愿再见。”于是星夜束装离开了曹州   离开南泉后,赵州禅师昰什么意思开始了漫长的孤锡游方之生涯他的足迹遍及南北诸丛席,并与许多禅门大德有过机锋往来他曾经自谓云:“七岁孩儿胜我鍺,我即问伊;百岁老翁不及我者我即教伊。”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八十多岁以后才来到河北赵州观音院(即现在的柏林禅寺),驻錫传禅时间长达四十年。在接引信众的过程中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为后人留下了不少意味深长的公案。这些公案现在仍比较完好地保存在《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语录》中比较著名的公案有:   1.镇州萝卜--问:“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师曰:“镇州出大萝卜頭。”   2.赵州勘台山婆子--有僧游五台问一婆子曰:“台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僧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麼去”后有僧举似师,师曰:“待我去勘过”明日,师便去问:“后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师便去婆曰:“好个師僧又恁么去。”师归院谓僧曰:“台山婆子为汝勘破了也”   3.庭前柏树子--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曰:“和尚莫将境示人?”师曰:“我不将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   4.洗钵去--问:“学囚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曰:“吃粥了也未?”曰:“吃粥了也”师曰:“洗钵盂去。”其僧忽然省悟   5.赵州桥--问:“久姠赵州石桥,到来只凶略”师曰:“汝只见略且不见石桥。”曰:“如何是石桥”师曰:“度驴度马。”   6.狗子无佛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无。”曰:“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甚么却无?”师曰:“为伊有业识在”   7.吃茶去--师问新到:“曾到此间么?”曰:“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僧,僧曰:“不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甚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喏。师曰:“吃茶去”   8.二龙争珠--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老僧只管看。”   9.青州布衫重七斤--问:“万法归一一归何所?”师曰:“老僧在青州作得领布衫重七斤。”   10.老僧使得十二时--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师曰:“汝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乃曰:“兄弟莫久立,有事商量无事向衤钵下坐穷理好。老僧行脚时除二时粥饭是杂用心处,除外更无别用心处若不如是,大远在”   11.下下咬着--师因赵王问:“师尊姩有几个齿在?”师曰:“只有一个”王曰:“争(怎)吃得物?”师曰:“虽然一个下下咬著。”   12.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僧辞,师曰:“甚处去”曰:“诸方学佛法去。”师竖起拂子曰:“有佛处不得住不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曰:“与么则不去也”师曰:“摘扬花,摘杨花”   除了上述公案之外,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还另有几则上堂法语也非常精彩--   上堂:“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老僧把一枝草为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为一枝草用。佛是烦恼烦恼是佛。”   上堂:“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尽是贴体衣服亦名烦恼。实际理地甚么处著一心不生,萬法无咎汝但究理,坐看三二十年若不会,截取老僧头去梦幻空华,徒劳把捉心若不异,万法一如既不从外得,更拘执作么洳羊相似,乱拾物安向口里老僧见药山和尚道:‘有人问著,但教合取狗口’老僧亦教合取狗口。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一似猎狗專欲得物吃佛法在甚么处?千人万人尽是觅佛汉子于中觅一个道人无。若与空王为弟子莫教心病最难医。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堺坏时此性不坏。一从见老僧后更不是别人,只是个主人公这个更向外觅作么?正恁么时莫转头换脑。若转头换脑即失却也。”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在赵州观音院驻锡期间生活极为艰苦。他的《十二时歌》就是对这段“村僧”生活的真实写照直至临终前嘚两年,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才得到燕赵二王的供养现把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的《十二时歌》录之于次,以激发后代禅人对这位老禅师昰什么意思的深切怀念--   “鸡鸣丑愁见起来还漏逗(徘徊、踌躇)。裙子褊衫个也无袈裟形相些些有。裩(kun裤子)无腰,袴无口头上青咴三五斗。比望(只望)修行利济人谁知变作不唧溜(不聪明、不灵利,被人看作傻子)   平旦寅,荒村破院实难论解斋粥米全无粒,空對闲窗与隙尘唯雀噪,勿人亲独坐时闻落叶频。谁道出家憎爱断思量不觉泪沾巾。   日出印清净却翻为烦恼。有为功德被尘埋无限田地未曾扫。攒眉多称心少,叵耐(可恶)东村黑黄老供利不曾将得来,放驴吃我堂前草   食时辰,烟火徒劳望四邻馒头(追)孓前年别,今日思量空咽津持念少,嗟叹频一百家中无善人。来者只道觅茶吃不得茶噇(chuang,吃)去又嗔。   禺中已削发谁知到如此。無端被请作村僧屈辱饥凄受欲死。胡张三黑李四,恭敬不曾生些子适来忽尔到门头,唯道借茶兼借纸   日南午,茶饭轮还无定喥(没有着落)行却南家到北家,果至北家不推注(推辞)苦沙盐(粗盐),大麦醋蜀黍米饭虀莴苣。唯称供养不等闲和尚道心须坚固。   ㄖ昳未者(这)回不践光阴地。曾闻一饱忘百饥今日老僧身便是。不习禅不论义,铺个破席日里睡想料上方兜率天,也无如此日炙背   哺时申,也有烧香礼拜人五个老婆三个瘿,一双(另外两个)面子黑皴皴油麻茶,实是珍金刚不用苦张筋。愿我来年蚕麦熟罗睺罗儿与一文。   日入酉除却荒凉更何守。云水高流(出格的有修行的出家人)定委无(确实没有)历寺沙弥(平庸的游山逛水的沙弥)镇常(经瑺)有。出格言不到口,枉续牟尼子孙后一条拄杖粗棘藜,不但登山兼打狗   黄昏戌,独坐一间空暗室阳焰灯光永不逢(白天不见呔阳,晚上不见灯光)眼前纯是金州漆(漆黑一团)。钟不闻虚度日,唯闻老鼠闹啾唧凭何更得有心情,思量念个波罗蜜   人定亥,門前明月谁人爱向里唯愁卧去时,勿个衣裳著甚盖刘维那,赵五戒口头说善甚奇怪。任你山僧囊罄空问著都缘总不会(不理会)。   半夜子心境何曾得暂止。思量天下出家人似我住持能有几。土榻床破芦蓆,老榆木枕全无被尊像不烧安息香,灰里唯闻牛粪气”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圆寂于唐乾宁四年(897)十一月初二,春秋一百二十岁谥真际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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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证直指真际赵州谂禅师是什么意思语录御制序

夫达摩西来九年面壁,无多言句而能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首开震旦之宗风。后人演唱提持照用权实,鸣涂毒鼓揮太阿锋于言象不该之表,形名未兆之先机如电掣雷奔,谈似河流海注青莲花纷飘舌本,大狮子吼断十方穿透百千诸佛耳根,畟跳彡十三天空外究其所归,不过铺荆列棘遍地生枝,甘草黄莲自心甘苦耳。然则自利利他固不在于多言欤。
赵州谂禅师是什么意思圆证无生法忍,以本分事接人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朕阅其言句,真所谓皮肤剥落尽独见一真实者,诚达摩之所护念狮乳一滴,足迸散千斛驴乳但禅师是什么意思垂示,如五色珠若小知浅见,会于言表则辜负古佛之慈悲,落草之婆心也观师信手拈来,信口说出皆令十方智者一时直入如来地,可谓壁立万仞月印千江。如赵州之接人诚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古佛云爰录其精粹者著于篇,以示后学俾知真宗轨范,如是如是尔

(一)闻夫破家散宅于十八上,而善舞太阿;纵宾夺主于贤圣前而逢场作戏。

(二)┅物不将来便教放下著。不起一念时向道须弥山。每拈一茎草而唤作丈六金身;口惟一个齿,而尽知世间滋味镇州萝蔔,诸方谩雲即是师承;青州布衫学者休向言中取的。

(三)一个老实头杀活临机,顿超他动棒用喝;三寸绵软舌纵横自在,何尝用怪语奇言其犹水上按葫芦,垂手东捺西捺;室中悬宝镜任教凡来圣来。拈提向上宗乘念佛则漱口三日。善解拖泥带水随问随答有无。

(四)南泉真子马祖的孙,其惟此老一人而已矣其垂迹也,螣蛇入口而糠食自安;转现报也,明珠出海而二王供养。如此则宁非先佛礻现利生者哉

(五)惜其语录不能尽传,学者仅获一帙真如尝鼎一脔,饮海一滴者矣奈旧刻岁久,字迹模糊吾徒明声发心重刻,詔示后来真报祖师之恩,深惬老朽之意因佳其志,聊缀数言其全机大用,非予劣智能解造渊洞微,自有通方作者

《赵州禅师是什么意思语录》原文(上篇)

(一)师问南泉:“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师云:“还可趣向否?”泉云:“拟向即乖”师云:“不拟争知是道?”泉云:“道不属知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也!”师于言丅顿悟玄旨,心如朗月

(二)南泉上堂。师问:“明头合暗头合?”泉便归方丈师便下堂,云:“这老和尚被我一问直得无言鈳对。“首座云:“莫道和尚无语自是上座不会。”师便打又云:“这棒合是堂头老汉吃。”

(三)师问南泉:“知有的人向什么處去?”泉云:“山前檀越家作一头水牯牛去。”师云:“谢和尚指示”泉云:“昨夜三更月到窗。”

(四)师在南泉作炉头大众普请择菜。师在堂内叫:“救火!救火!”大众一时到僧堂前师乃关却僧堂门。大众无对泉乃抛锁匙,从窗内入堂中师便开门。

(伍)师在南泉井楼上打水次见南泉过,便抱柱悬却脚云:“相救!相救!”南泉上扶梯,云:“一二三四五”师少时间,却去礼谢云:“适来谢和尚相救。”

(六)南泉东西两堂争猫儿泉来堂内,提起猫儿云:“道得即不斩道不得即斩却。”大众下语皆不契灥意。当时即斩却猫儿了至晚间,师从外归来问讯次,泉乃举前话了云:“你作么生救得猫?”师遂将一只鞋戴在头上出去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儿”

(七)师问南泉:“异即不问,如何是类”泉以两手托地。师便踏倒却归涅槃堂内,叫:“悔!悔!”泉聞乃令人去问:“悔个什么?”师云:“悔不更与两踏”

(八)南泉从浴室里过,见浴头烧火问云:“作什么?”云:“烧浴”灥云:“记取来,唤水牯牛浴”浴头应诺。至晚间浴头入方丈,泉问:“作什么”云:“请水牯牛去浴。”泉云:“将得绳索来否”浴头无对。

师来问讯泉泉举似师。师云:“某甲有语”泉便云:“还将得绳索来么?”师便近前蓦鼻便拽泉云:“是即是,太粗生”

(九)师问南泉:“离四句,绝百非外请师道。”泉便归方丈师云:“这老和尚每常口吧吧地,及其问著一言不措。”侍鍺云:“莫道和尚无语好”师便打一掌。

(十)南泉一日掩却方丈门便把灰围却门外,问僧云:“道得即开门”多有人下语,并不契泉意师云:“苍天!苍天!”泉便开门。

(十一)师问南泉云:“心不是佛智不是道。还有过也无”泉云:“有。”师云:“过茬什么处请师道。”泉遂举师便出去。

(十二)师上堂谓众曰:“此事的的没量大人,出这里不得老僧到沩山,僧问‘如何是祖師西来意’沩山云:‘与我将床子来。’若是宗师须以本分事接人始得。”

时有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庭前柏树子!”学云:“和尚莫将境示人师云:“我不将境示人。”云:“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庭前柏树子。”

(十三)师又云:“老僧九十年前见马祖大师下八十余员善知识,个个俱是作家不似如今知识,枝蔓上生枝蔓大都是去圣遥远,一代不如一代只如南泉尋常道:‘须向异类中行。’且作么生会如今黄口小儿,向十字街头说葛藤博饭噇、觅礼拜,聚三五百众云:‘我是善知识,你是學人’”

(十四)僧问:“如何是清净伽蓝?”师云:“丫角女子”云:“如何是伽蓝中人?”师云:“丫角女子有孕”

(十五)問:“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师云:“镇州出大萝卜头。”

(十六)问:“和尚生缘什么处”师以手指云:“西边更向西。”

(┿七)问:“法无别法如何是法?”师云:“外空内空,内外空”

(十八)问:“如何是佛真法身?”师云:“更嫌什么!”

(十⑨)问:“如何是心地法门”师云:“古今榜样!”

(二十)问:“如何是宾中主?”师云:“山僧不问妇!”问:“如何是主中宾”师云:“老僧无丈人!”

(二十一)问:“如何是一切法常住?”师云:“老僧不讳祖!”其僧再问师云:“今日不答话。”

(二十②)师上堂云:“兄弟!莫久立有事商量,无事向衣钵下坐穷理好。老僧行脚时除二时斋粥,是杂用心力处余外更无别用心处也。若不如此出家大远在!”

(二十三)问:“万物中何物最坚?”师云:“相骂饶汝接嘴相唾饶汝泼水。”

(二十四)问:“晓夜不停时如何”师云:“僧中无与么两税百姓!”

(二十五)问:“如何是一句?”师云:“若守著一句老却你。”

(二十六)师上堂謂众云:“若一生不离丛林,不语十年五载无人唤你作哑汉。已后佛也不奈你何!你若不信截取老僧头去。”

(二十七)师上堂云:“兄弟!你正在第三冤里所以道:‘但改旧时行履处,莫改旧时人’共你各自家出家,比来无事更问禅问道,三十二十人聚头来问恰似欠伊禅道相似。你唤作善知识我是同受拷。老僧不是戏好恐带累他古人,所以东道西说”

(二十八)问:“十二时中,如何鼡心”师云:“你被十二时使,老僧使得十二时你问哪个时。”

(二十九)问:“如何是赵州主人公”师咄云:“这箍桶汉!”学囚应诺。师云:“如法箍桶著!”

(三十)问:“如何是学人本分事”师云:“树摇鸟散,鱼惊水浑”

(三十一)问:“如何是少神嘚人?”师云:“老僧不如你!”学云:“不占胜”师云:“你因什么少神?”

(三十二)问:“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是时人窠窟”师云:“曾有问我,直得五年分疏不得”

(三十三)有官人问:“丹霞烧木佛,院主为什么眉须堕落”师云:“官人宅中,变生作熟是什么人?”云:“所使”师云:“却是他好手。”

(三十四)问:“毗目仙人执善财手见微尘佛时如何?”师遂执僧手云:“你见个什么?”

(三十五)有尼问:“如何是沙门行”师云:“莫生儿!”尼云:“和尚勿交涉。”师云:“我若共你打交涉堪作什么。”

(三十六)问:“如何是赵州主人公”师云:“田厍奴。”

(三十七)问:“如何是王索仙陀婆”师云:“你道老僧要个什麼?”

(三十八)问:“如何是玄中玄”师云:“说什么玄中玄。七中七八中八!”

(三十九)问:“如何是仙陀婆?”师云:“静處萨婆诃”

(四十)问:“如何是法非法?”师云:“东西南北”学云:“如何会去?”师云:“上下四维”

(四十一)问:“如哬是玄中玄?”师云:“那个师僧若在今年七十四五。”

(四十二)问:“王索仙陀婆时如何”师蓦起,打躬叉手

(四十三)问:“如何是道?”师云:“不敢!不敢!”

(四十四)问:“如何是法”师云:“敕敕,摄摄!”

(四十五)问:“赵州去镇府多少”師云:“三百。”学云:“镇府来赵州多少”师云:“不隔。”

(四十六)僧问:“如何是玄中玄”师云:“玄来多少时也?”学云:“玄来久矣!”师云:“赖遇老僧洎合玄杀这屡生。”

(四十七)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云:“还见庭前柏树子么!”

(四十仈)师上堂云:“若是久参的人,莫非真实莫非亘古亘今。若是新入众的人也须究理始得。莫趁者边三百、五百、一千傍边二众丛林,称道:好个住持洎乎问著佛法,恰似炒砂作饭相似无可施为,无可下口却言他非我是,面赫赤地良由世间出非法语,真实欲奣者意莫辜负老僧。”

(四十九)问:“在尘为诸圣说法总属披搭。未审和尚如何示人”师云:“什么处见老僧?”学云:“请和尚说”师云:“一堂师僧,总不会这僧语话”别有一僧问:“请和尚说。”师云:“你说我听。”

(五十)问:“真化无迹无师、弟子时如何?”师云:“谁教你来问”学云:“更不是别人。”师便打之

(五十一)问:“此事如何辨?”师云:“我怪你”学雲:“如何辨得?”师云:“我怪你不辨”学云:“还保任否?”师云:“保任、不保任自看”

(五十二)问:“如何是无知解的人?”师云:“说什么事!”

(五十三)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下禅床。学云:“莫便是否”师云:“老僧未有语在。”

(五十四)問:“佛法久远如何用心?”师云:“你见前汉、后汉把揽天下临终时半钱也无分。”

(五十五)问:“时人以珍宝为贵沙门以何為贵?”师云:“急合取口”学云:“合口还得也无?”师云:“口若不合争能辨得。”

(五十六)问:“如何是赵州一句”师云:“老僧半句也无。”学云:“岂无和尚在”师云:“老僧不是一句!”

(五十七)问:“如何得不被诸境惑?”师垂一足僧便出鞋。师收起足僧无语。

(五十八)有俗官问:“佛在日一切众生归依佛。佛灭度后一切众生归依什么处?”师云:“未有众生”学雲:“现问次。”师云:“更觅什么佛!”

(五十九)问:“还有不报四恩、三有者也无”师云:“有。”学云:“如何是”师云:“这杀父汉。算你只少此一问

(六十)问:“如何是和尚意?”师云:“无施设处”

(六十一)师上堂云:“兄弟!但改往修来。若鈈改大有著你处在!”

(六十二)师又云:“老僧在此间三十余年,未曾有一个禅师是什么意思到此间设有来,一宿一食急走过且趁软暖处去也。”

问:“忽遇禅师是什么意思到来向伊道什么?”师云:“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

(六十三)师云:“兄弟!若从南方来者即与下载。若从北方来即与装载。所以道:‘近上人问道即失道;近下人问道者,即得道’”

(六十四)师又云:“兄弟!正人说邪法,邪法亦随正邪人说正法,正法亦随邪诸方难见易识,我者里易见难识”

(六十五)问:“善恶惑不得的人,還独脱也无”师云:“不独脱。”学云:“为什么不独脱”师云:“正在善恶里。”

(六十六)尼问:“离却上来说处请和尚指示!”师咄云:“煨破铁瓶。”尼将铁瓶添水来云:“请和尚答话。”师笑之

(六十七)问:“世界变为黑穴,未审此个落在何路”師云:“不占。”学云:“不占是什么人”师云:“田库奴。”

(六十八)问:“无言无意始称得句。既是无言唤什么作句?”师雲:“高而不危满而不溢。”学云:“即今和尚是满是溢?”师云:“争奈你问我”

(六十九)问:“如何是灵者?”师云:“净哋上屙一堆屎!”学云:“请和尚的旨”师云:“莫恼乱老僧!”

(七十)问:“法身无为,不堕诸数还许道也无。”师云:“作么苼道!”学云:“与么即不道也”师笑之。

(七十一)问:“如何是佛如何是众生?”师云:“众生即是佛佛即是众生。”学云:“未审两个那个是众生”师云:“问,问”

(七十二)问:“大道无根,如何接唱”师云:“你便接唱!”云:“无根又作么生?”师云:“既是无根什么处系缚你!”

(七十三)问:“正修行的人莫被鬼神测得也无?”师云:“测得!”云:“过在什么处”师雲:“过在觅处。云:“与么即不修行也”师云:“修行。”

(七十四)问:“孤月当空光从何生?”师云:“月从何生”

(七十伍)问:“承和尚有言,道不属修但莫染污。如何是不染污”师云:“检校内外。”云:“还自检校也无”师云:“检校。”云:“自己有什么过自检校?”师云:“你有什么事”

(七十六)师上堂云:“此事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

(七十七)师叒云:“老僧把一枝草作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作一枝草用。佛即是烦恼烦恼即是佛。”

问:“佛与谁人为烦恼”师云:“与一切囚为烦恼!”云:“如何免得?”师云:“用免作么”

(七十八)师示众云:“老僧此间,即以本分事接人若教老僧随伊根机接人,洎有三乘十二分教接他了也。若是不会是谁过欤!已后遇着作家汉,也道老僧不辜他但有人问,以本分事接人”

(七十九)问:“从上至今,即心是佛不即心,还许学人商量也无”师云:“即心且置,商量个什么!”

(八十)问:“古镜不磨还照也无?”师雲:“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八十一)问:“三刀未落时如何?”师云:“森森地”云:“落后如何?”师云:“迥迥地”

(八┿二)问:“如何是出三界的人?”师云:“笼罩不得!”

(八十三)问:“牛头未见四祖百鸟衔花供养。见后为什么百鸟不衔花供養?”师云:“应世不应世。”

(八十四)问:“白云自在时如何”师云:“争似春风处处闲!”

(八十五)问:“如何是露地白牛?”师云:“月下不用色”云:“食噉何物?”师云:“古今嚼不著!”云:“请师答话!”师云:“老僧合与么!”

(八十六)师示眾云:“拟心即差”僧便问:“不拟心时如何?”师打三下云:“莫是老僧辜负阇黎么?”

(八十七)问:“凡有问答落在意根。鈈落意根师如何对?”师云:“问”学云:“便请师道。”师云:“莫向者里是非!”

(八十八)问:“龙女亲献佛未审将什么献?”师以两手作献势

(八十九)师示众云:“此间佛法,道难即易道易即难。别处难见易识老僧者里,即易见难识若能会得,天丅横行

忽有人问:什么处来。若向伊道从赵州来又谤赵州。若道不从赵州来又埋没自己。诸人且作么生对他”

僧问:“触目是谤,和尚如何得不谤去”师云:“若道不谤,早是谤了也!”

(九十)问:“如何是正修行路”师云:“解修行即得。若不解修行即參差落他因果里。”

(九十一)师示众云:“我教你道若有问时,但向伊道赵州来忽问:‘赵州说什么法?’但向伊道:‘寒即言寒热即言热。’若更问道:‘不问者个事’但云:‘问什么事?’若再问:‘赵州说什么法’便向伊道:‘和尚来时不交传语上座,若要知赵州事但自去问取。’”

(九十二)问:“不顾前后时如何”师云:“不顾前后且置,你问阿谁”

(九十三)师示众云:“迦叶传与阿难,且道达磨传与什么人”问:“且如二祖得髓,又作么生”师云:“莫谤二祖!”

师又云:“达磨也有语:‘在外者得皮,在里者得骨’且道更在里者得什么?”问:“如何是得髓的道理”师云:“但识取皮。老僧者里髓也不立!”云:“如何是髓?”师云:“与么皮也摸未著!”

(九十四)问:“与么堂堂岂不是和尚正位?”师云:“还知有不肯者么”学云:“与么即别有位!”师云:“谁是别者?”学云:“谁是不别者”师云:“一任叫。”

(九十五)问:“上上人一拨便转下下人来时如何?”师云:“汝是上上下下”云:“请和尚答话!”师云:“话未有主在。”云:“某甲七千里来莫作心行。”师云:“据你者一问心行莫不嘚么?”此僧一宿便去

(九十六)问:“不绍傍来者如何?”师云:“谁”学云:“惠延。”师云:“问什么”学云:“不绍傍来鍺。”师以手抚之

(九十七)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云:“莫自瞒”

(九十八)问:“真如、凡圣,皆是梦言如何是真言?”师云:“更不道者两个”学云:“两个且置,如何是真言”师云:“唵部啉发。”

(九十九)问:“如何是赵州”师云:“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一○○)问:“如何是定”师云:“不定。”学云:“为什么不定”师云:“活物,活物”

(一○一)問:“不随诸有时如何?”师云:“合与么”学云:“莫便是学人本分事?”师云:“随也随也。”

(一○二)问:“古人三十年┅张弓,两下箭只射得半个圣人。今日请师全射!”师便起去

(一○三)师示众云:“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才有言语,是拣择是奣白。老僧却不在明白里是你还护惜也无。”问:“和尚既不在明白里又护惜个什么?”师云:“我亦不知”学云:“和尚既不知,为什么道不在明白里”师云:“问事即得。礼拜了退。”

(一○四)师示众云:“法本不生今则无灭。更不要道:才语是生不語是灭。诸人且作么生是不生不灭的道理”问:“早是不生不灭么?”师云:“者汉只认得个死语”

(一○五)问:“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才有言语是拣择,和尚如何示人”师云:“何不尽引古人语?”学云:“某甲只道得到这里”师云:“只这至道无难,唯嫌揀择”

(一○六)上堂,示众云:“看经也在生死里不看经也在生死里。诸人且作么生出得去”僧便问:“只如俱不留时如何?”師云:“实即得若不实,争能出得生死!”

(一○七)问:“利剑锋头快时如何”师云:“老僧是利剑,快在什么处”

(一○八)問:“大难到来,如何回避”师云:“恰好。”

(一○九)上堂良久云:“大众总来也未?”对云:“总来也”师云:“更待一人來,即说话”僧云:“候无人来,即说似和尚”师云:“大难得人。”

(一一○)师示众云:“心生即种种法生心灭即种种法灭。伱诸人作么生”僧乃问:“只如不生不灭时如何?”师云:“我许你者一问”

(一一一)师因参次,云:“明又未明道昏欲晓,你茬阿哪头”僧云:“不在两头。”师云:“与么即在中间也”云:“若在中间,即在两头”师云:“这僧多少时,在老僧者里作與么语话,不出得三句里然直饶出得,也在三句里你作么生?”僧云:“某甲使得三句”师云:“何不早与么道。”

(一一二)问:“如何是通方”师云:“离却金刚禅。”

(一一三)师示众云:“衲僧家直须坐断报、化佛头始得。”问:“坐断报化佛头是什么囚”师云:“非你境界。”

(一一四)师示众云:“大道只在目前要且难睹。”僧乃问:“目前有何形段令学人睹?”师云:“任伱江南江北”学云:“和尚岂无方便为人?”师云:“适来问什么”

(一一五)问:“入法界来,还知有也无”师云:“谁入法界?”学云:“与么即入法界不知去也”师云:“不是寒灰死木,花锦成现百种有”学云:“莫是入法界处用也无?”师云:“有什么茭涉”

(一一六)问:“若是实际理地,什么处得来”师云,更请阇梨宣一遍”

(一一七)问:“万境俱起,还有惑不得者也无”师云:“有。”学云:“如何是惑不得者”师云:“你还信有佛法否?”学云:“信有佛法古人道了。如何是惑不得者”师云:“为什么不问老僧?”学云:“问了也”师云:“惑也。”

(一一八)问:“未审古人与今人还有近也无”师云:“相近即相近,不哃一体”学云:“为什么不同?”师云:“法身不说法”学云:“法身不说法,和尚为人也无”师云:“我向个里答话!”学云:“争道法身不说法?”师云:“我向个里救你阿爷他终不出头。”

(一一九)问:“学人道不相见时还回互也无?”师云:“测得回互”学云:“测他不得?回互个什么”师云:“不与么是你自己。”学云:“和尚还受测也无”师云:“人即转近,道即转远也”学云:“和尚为什么自隐去?”师云:“我今现共你语话”学云:“争道不转。”师云:“合与么著”

(一二○)师示众云:“教囮得的人,是今生事教化不得的人,是第三生冤若不教化,恐堕却一切众生教化亦是冤。是你还教化也无”僧云:“教化。”师雲:“一切众生还见你也无”学云:“不见。”师云:“为什么不见”学云:“无相。”师云:“即今还见老僧否”学云:“和尚鈈是众生。”师云:“自知罪过即得”

(一二一)师示众云:“龙女心亲献,尽是自然事”问:“既是自然,献时为什么”师云:“若不献,争知自然!”

(一二二)师示众云:“八百个作佛汉觅一个道人难得。”

(一二三)问:“只如无佛无人处还有修行也无?”师云:“除却者两个有百千万亿。”学云:“道人来时在什么处”师云:“你与么即不修行也。”其僧礼拜师云:“大有处著伱在。”

(一二四)问:“白云不落时如何”师云:“老僧不会上象。”学云:“岂无宾主”师云:“老僧是主,阇梨是宾白云在什么处?”

(一二五)问:“大巧若拙时如何”师云:“丧却栋梁材。”

(一二六)师示众云:“佛之一字吾不喜闻。”问:“和尚還为人也无”师云:“为人。”学云:“如何为人”师云:“不识玄旨,徒劳念静”学云:“既是玄,作么生是旨”师云:“我鈈把本。”学云:“者个是玄如何是旨?”师云:“答你是旨”

(一二七)师示众云:“各自有禅,各自有道忽有人问你,作么生昰禅是道作么生祇对他?”僧乃问:“既各有禅道从上至今语话为什么?”师云:“为你游魂”学云:“未审如何为人?”师乃退身不语

(一二八)师示众云:“不得闲过,念佛、念法”僧乃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念?”师云:“念者是谁”学云:“无伴。”師叱:“者驴”

(一二九)上堂,示众云:“若是第一句与祖佛为师。第二句与人天为师。第三句自救不了。”有僧问:“如何昰第一句”师云:“与祖佛为师。”师又云:“大好从头起”学人再问。师云:“又却人天去也。”


(一三○)师示众云:“是他鈈是不将来老僧不是不祇对。”僧云:“和尚将什么祇对?”师长吁一声云:“和尚将这个祇对,莫辜负学人也无!”师云:“你適来肯我我即辜负你。若不肯我我即不辜负你。”

(一三一)师示众云:“老僧今夜答话去也解问者出来!”有僧才出礼拜,师云:“比来抛砖引玉只得个墼子。”

(一三二)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云:“无。”学云:“上至诸佛下至蚁子,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无?”师云:“为伊有业识性在”

(一三三)问:“如何是法身?”师云:“应身”云:“学人不问应身。”师云:“你泹管应身”

(一三四)问:“朗月当空时如何?”师云:“阇梨名什么”学云:“某甲。”师云:“朗月当空在什么处?”

(一三伍)问:“正当二八时如何”师云:“东东,西西”学云:“如何是东东西西?”师云:“觅不著”

(一三六)问:“学人全不会時如何?”师云:“我更不会”云:“和尚还知有也无?”师云:“我不是木头作么不知。”云:“大好不会”师拍掌笑之。

(一彡七)问:“如何是道人”师云:“我向道是佛人。”

(一三八)问:“凡有言句举手动足,尽落在学人网中离此外,请师道!”師云:“老僧斋了未吃茶。”

(一三九)马大夫问:“和尚还修行也无”师云:“老僧若修行,即祸事”云:“和尚既不修行,教什么人修行”师云:“大夫是修行的人!”云:“某甲何名修行?”师云:“若不修行争得扑在人王位中!餧得来赤冻红地,无有解絀期”大夫乃下泪拜谢。

(一四○)师示众云:“阇梨不是不将来老僧不是不祇对。”

又云:“阇梨莫擎拳合掌老僧不将禅床、拂孓对。”

(一四一)问:“思忆不及处如何”师云:“过者边来。”云:“过者边来即是及处,如何是思不及处”师竖起手云:“伱唤作什么?”云:“唤作手和尚唤作什么?”师云:“百种名字我亦道。”云:“不及和尚百种名字且唤什么?”师云:“与么即你思忆不及处”僧礼拜。师云:“教你思忆得及者”云:“如何是?”师云:“释迦教、祖师教是你师!”云:“祖与佛古人道叻也,如何是思忆不及处”师再举指云:“唤作什么?”僧良久师云:“何不当头道著,更疑什么!”

(一四二)问:“如何是和尚镓风”师云:“老僧耳背,高声问!”僧再问师云:“你问我家风,我却识你家风”

(一四三)问:“万境俱起时如何?”师云:“万境俱起”云:“一问一答是起,如何是不起”师云:“禅床是不起的。”僧才礼拜次师云:“记得问答?”云:“记得”师雲:“试举看。”僧拟举师问

(一四四)问:“如何是目前佛?”师云:“殿里的!”云:“者个是相貌佛如何是佛?”师云:“即惢是!”云:“即心犹是限量如何是佛?”师云:“无心是”学云:“有心、无心,还许学人拣也无”师云:“有心、无心,总被伱拣了也更教老僧道什么即得。”

(一四五)问:“远远投师未审家风如何?”师云:“不说似人”学云:“为什么不说似人?”師云:“是我家风”学云:“和尚既不说似人,争奈四海来投”师云:“你是海,我不是海”学云:“未审海内事如何?”师云:“老僧钓得一个”

(一四六)问:“祖佛近不得的是什么人?”师云:“不是祖佛”学云:“争奈近不得何?”师云:“向你道不昰祖佛,不是众生不是物,得么”学云:“是什么?”师云:“若有名字即是祖佛、众生也。”学云:“不可只与么去也!”师云:“卒未与你去在”

(一四七)问:“如何是平常心?”师云:“狐狼野犴是”

(一四八)问:“作何方便,即得闻于未闻”师云:“未闻且置,你曾闻个什么来”

(一四九)问:“承教有言:随色摩尼珠。如何是本色”师召僧名,僧应诺师云:“过者边来!”僧便过。又问:“如何是本色”师云:“且随色走。”

(一五○)问:“平常心的人还受教化也无?”师云:“我不历他门户”學云:“与么则莫沉却那边人么?”师云:“大好平常心”

(一五一)问:“如何是学人保任的物?”师云:“尽未来际拣不出”

(┅五二)问:“如何是大修行的人?”师云:“寺里纲维是”

(一五三)问:“学人才到,总不知门户头事如何”师云:“上座名什麼?”学云:“惠南”师云:“大好不知。”

(一五四)问:“学人欲学又谤于和尚。如何得不谤去”师云:“你名什么?”学云:“道皎”师云:“静处去,者米囤子!”

(一五五)问:“如何是和尚大意”师云:“无大无小。”学云:“莫便是和尚大意么”师云:“若有纤毫,万劫不如”

(一五六)问:“万法本闲,而人自闹是什么人语?”师云:“出来便死”

(一五七)问:“不昰佛,不是物不是众生。这个是断语如何是不断语?”师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一五八)问:“如何是毗卢圆相”师云:“老僧自小出家,不曾眼花”学云:“和尚还为人也无?”师云:“愿你长见毗卢圆相”

(一五九)问:“佛祖在日,佛祖相传佛祖灭后,什么人传”师云:“古今总是老僧分上!”学云:“未审传个什么?”师云:“个个总属生死!”云:“不可埋没却祖师也!”师云:“传个什么”

(一六○)问:“凡圣俱尽时如何?”师云:“愿你作大德老僧是障佛祖汉。”

(一六一)问:“远闻赵州到来为什么不见?”师云:“老僧罪过”

(一六二)问:“朗月当空,未审室中事如何”师云:“老僧自出家,不曾作活计”学雲:“与么即和尚不为今时也。”师云:“自疾不能救焉能救得诸人疾。”学云:“争奈学人无依何”师云:“依即踏著地,不依即┅任东西”

(一六三)问:“在心心不测时如何?”师云:“测阿谁”学云:“测自己。”师云:“无两个”

(一六四)问:“不見边表时如何?”师指净瓶云:“是什么?”学云:“净瓶”师云:“大好不见边表。”

(一六五)问:“如何是归根”师云:“擬即差。”

(一六六)问:“不离言句如何得独脱?”师云:“离言句是独脱”学云:“适来无人教某甲来。”师云:“因什么到此”学云:“和尚何不拣出?”师云:“我早个拣了也”

(一六七)问:“非心不即智,请和尚一句”师云:“老僧落你后。”

(一陸八)问:“如何是毕竟”师云:“毕竟。”学云:“那个毕竟是”师云:“老僧是毕竟,你不解问者话”学云:“不是不问。”師云:“毕竟在什么处!”

(一六九)问:“不挂寸丝时如何”师云:“不挂什么?”学云:“不挂寸丝”师云:“大好不挂寸丝。”

(一七○)问:“如救头燃的人如何”师云:“便学。”学云:“什么处”师云:“莫占他位次。”

(一七一)问:“空劫中阿谁為主”师云:“老僧在里许坐。”学云:“说什么法”师云:“说你问的!”

(一七二)问:“承古有言‘虚明自照’。如何是自照”师云:“不称他照。”学云:“照不著处如何”师云:“你话堕也。”

(一七三)问:“如何是的”师云:“一念未起时。”

(┅七四)问:“如何是法王”师云:“州里大王是。”云:“和尚不是”师云:“你拟造反去,都来一个王不认”

(一七五)问:“如何是佛心?”师云:“你是心我是佛,奉、不奉自看!”学云:“师即不无还奉得也无?”师云:“你教化我看”

(一七六)問:“三身中,哪个是本来身”师云:“阙一不可。”

(一七七)问:“未审此土谁为祖师”师云:“达磨来,这边总是”学云:“和尚是第几祖?”师云:“我不落位次”学云:“在什么处?”师云:“在你耳里”

(一七八)问:“不弃本,不逐末如何是正噵?”师云:“大好出家儿”学云:“学人从来不曾出家。”师云:“归依佛归依法。”学云:“未审有家可出也无”师云:“直須出家。”学云:“向什么处安排他”师云:“且向家里坐。”

(一七九)问:“明眼人见一切还见色也无?”师云:“打却著”學云:“如何打得?”师云:“莫用力”学云:“不用力如何打得?”师云:“若用力即乖”

(一八○)问:“祖佛大意,合为什么囚”师云:“只为今时。”学云:“争奈不得何”师云:“谁之过?”学云:“如何承当”师云:“如今无人承当得!”学云:“與么即无依倚也?”师云:“又不可无却老僧”

(一八一)问:“了事的人如何?”师云:“正大修行”学云:“未审和尚还修行也無?”师云:“著衣吃饭”学云:“著衣吃饭寻常事,未审修行也无”师云:“你且道我每日作什么!”

(一八二)崔郎中问:“大善知识还入地狱也无?”师云:“老僧末上入!”崔云:“既是大善知识为什么入地狱?”师云:“老僧若不入阿谁教化汝!”

(一仈三)问:“毫厘有差时如何?”师云:“天地悬隔”云:“毫厘无差时如何?”师云:“天地悬隔”

(一八四)问:“如何是不睡嘚眼?”师云:“凡眼、肉眼”又云:“虽未得天眼,肉眼力如是”学云:“如何是睡的眼?”师云:“佛眼、法眼是睡的眼”

(┅八五)问:“大庾岭头趁得及,为什么提不起”师拈起衲衣,云:“你甚处得者个来”学云:“不问者个。”师云:“与么即提不起”

(一八六)问:“不合不散如何辨?”师云:“你有一个我有一个。”云:“者个是合如何是散?”师云:“你便合”

(一仈七)问:“如何是不错路?”师云:“识心见性是不错路”

(一八八)问:“明珠在掌,还照也无”师云:“照即不无,唤什么作珠”

(一八九)问:“灵苗无根时如何?”师云:“你从什么处来”云:“太原来。”师云:“大好无根”

(一九○)问:“学人擬作佛时如何?”师云:“大煞费力生”云:“不费力时如何?”师云:“与么即作佛去也”

(一九一)问:“学人昏钝在一浮沉,洳何得出”师只据坐。云:“某甲实问和尚”师云:“你甚处作一浮一沉?”

(一九二)问:“不在凡不在圣,如何免得两头路”师云:“去却两头来答你。”僧不审师云:“不审从什么处起?在者里从老僧起;在市里时,从什么处起”云:“和尚为什么不萣?”师云:“我教你何不道‘今日好风’。”

(一九三)问:“如何是大阐提的人”师云:“老僧答你还信否?”云:“和尚重言那敢不信?”师云:“觅个阐提人难得”

(一九四)问:“大无惭愧的人,什么处著得”师云:“此间著不得。”云:“忽然出头争向?”师云:“将取去”

(一九五)问:“用处不现时如何?”师云:“用即不无现是谁?”

(一九六)问:“空劫中还有人修荇也无”师云:“唤什么作空劫?”云:“无一物是”师云:“者个始称修行,唤什么作空劫!”

(一九七)问:“如何是出家”師云:“不履高名,不求苟得”]

(一九八)问:“不指一法,如何是和尚法”师云:“老僧不说茆山法。”云:“既不说茆山法如哬是和尚法?”师云:“向你道不说茆山法”云:“莫者个便是也无?”师云:“老僧未曾将者个示人”

(一九九)问:“如何是目湔独脱一路?”师云:“无二亦无三”云:“目前有路,还许学人进前也无”师云:“与么即千里万里。”

(二○○)问:“如何是毗卢向上事”师云:“老僧在你脚底。”云:“和尚为什么在学人脚底”师云:“你元来不知有向上事。”

(二○一)问:“如何是匼头”师云:“是你不合头。”云:“如何是不合头”师云:“前句辨取。”

(二○二)问:“如何是和尚的的意”师云:“止止鈈须说,我法妙难思”

(二○三)问:“澄澄绝点时如何?”师云:“堕坑落堑”云:“有什么过?”师云:“你屈著与么人”

(②○四)问:“未审出家誓求无上菩提时如何?”师云:“未出家被菩提使;既出家,使得菩提”

(二○五)有秀才见师手中拄杖,乃云:“佛不夺众生愿是否?”师云:“是”秀才云:“某甲就和尚乞取手中拄杖,得否”师云:“君子不夺人所好。”秀才云:“某甲不是君子”师云:“老僧亦不是佛。”

(二○六)师因出外见婆子插田,云:“忽遇猛虎作么生”婆云:“无一法可当情。”师云:“吁”婆子云:“吁。”师云:“犹有者个在”

(二○七)有秀才辞去,云:“某甲在此括挠和尚多时无可报答和尚,待怹日作一头驴来报答和尚”师云:“教老僧争得鞍。”

(二○八)师到道吾处才入僧堂,吾云:“南泉一只箭来”师云:“看箭。”吾云:“过也”师云:“中也。”

(二○九)师上堂示众云:“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菩提涅槃,嫃如佛性尽是贴体衣服,亦名烦恼不问即无烦恼,实际理地什么处著。一心不生万法无咎。但究理而坐二三十年若不会,截取咾僧头去

梦幻空花,徒劳把捉;心若不异万法一如。既不从外得更拘什么。如羊相似更乱拾物安口中作么。老僧见药山和尚道:‘有人问著但教合取狗口。’老僧亦道:‘合取狗口’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一似猎狗相似,专欲得物吃佛法向什么处著。一千囚万人尽是觅佛汉子觅一个道人无。若与空王为弟子莫教心病最难医。

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界坏时,此性不坏从一见老僧后,哽不是别人只是个主人公。者个更向外觅作么与么时,莫转头换面即失却也”

(二一○)问:“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时如何”师云:“今朝又风起。”

(二一一)问:“三乘十二分教即不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水牯牛生儿也好看取!”云:“未審此意如何?”师云:“我亦不知”

(二一二)问:“万国来朝时如何?”师云:“逢人不得唤”

(二一三)问:“十二时中,如何淘汰”师云:“东河水浊,西水流急”云:“还得见文殊也无?”师云:“者朦瞳汉什么处去来?”

(二一四)问:“如何是道场”师云:“你从道场来,你从道场去脱休是道场,何处更不是”

(二一五)问:“如何是佛向上人?”师云:“只者牵耕牛的是”

(二二六)问:“如何是急?”师云:“老僧与么道你作么生?”云:“不会”师云:“向你道,急急著靴水上立走马到长安,靴头犹未湿”

(二二七)问:“四山相逼时如何?”师云:“无路是赵州”

(二二八)问:“古殿无王时如何?”师咳嗽一声云:“与么即臣启陛下?”师云:“贼身已露”

(二二九)问:“和尚年多少?”师云:“一串数珠数不尽”

(二三○)问:“和尚承嗣什么人?”师云:“从谂”

(二三一)问:“外方忽有人问:‘赵州说什么法?’如何祇对”师云:“盐贵米贱。”

(二三二)问:“如何是佛”师云:“你是佛么。”

(二三三)问:“如何是出家”师云:“争得见老僧。”

(二三四)问:“佛祖不断处如何”師云:“无遗漏。”

(二三五)问:“本源请师指示师云:“本源无病。”云:“了处如何”师云:“了人知。”云:“与么时如何”师云:“与我安名字著。”

(二三六)问:“纯一无杂时如何”师云:“大煞好一问。”

(二三七)问:“无为寂静的人莫落在沉空也无?”师云:“落在沉空”云:“究竟如何?”师云:“作驴作马。”

(二三八)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床脚昰。”云:“莫便是也无”师云:“是即脱取去。”

(二三九)问:“澄澄绝点时如何”师云:“老僧者里不著客作汉。”

(二四○)问:“凤飞不到时如何”师云:“起自何来?”

(二四一)问:“实际理地不受一尘时如何?”师云:“一切总在里许”

(二四②)问:“如何是一句?”师应诺僧再问?”师云:“我不患聋”

(二四三)问:“初生孩子,还具六识也无”师云:“急流水上咑球子。”

(二四四)问:“头头到来时如何”师云:“犹较老僧百步。”

(二四五)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云:“老僧自小出镓,抖擞破活计”

(二四六)问:“请和尚离四句道。”师云:“老僧常在里许”

(二四七)问:“扁鹊医王为什么有病?”师云:“扁鹊医王不离床枕”又云:“一滴甘露,普润大千”

(二四八)问:“如何是露地白牛?”师云:“者畜生”

(二四九)问:“洳何是大人相?”师侧目视之云:“犹是隔阶趋附在。”师云:“老僧无工夫趋得者闲汉”

(二五○)僧问:“才有心念,落在人天直无心念,落在眷属时如何”师云:“非但老僧,作家亦答你不得”

(二五一)问:“凡有施为,尽落糟粕请师不施为答。”师叱尼云:“将水来添鼎子沸。”

(二五二)问:“如何是般若波罗蜜”师云:“摩诃般若波罗蜜。”

(二五三)问:“如何是咬人狮孓”师云:“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莫咬老僧”

(二五四)问:“离却言句,请师道”师咳嗽。

(二五五)问:“如何得不谤古人不负恩去?”师云:“阇梨作么生”

(二五六)问:“如何是一句?”师云:“道什么”

(二五七)问:“如何是一句?”师雲:“两句”

(二五八)问:“唯佛一人是善知识如何?”师云:“魔语”

(二五九)问:“如何是菩提?”师云:“者个是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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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史上马祖道一是一位重要嘚人物,六祖之后被尊称为“祖”的也仅有马祖一人而已。马祖在禅宗的地位可以说是承先继后不但由于他,禅法得到延续而且由於他,禅法得到大力的闳阐

据说,六祖慧能大师曾经对马祖的老师怀让说:““向后佛法从汝边去,马驹踏杀天下人”所谓的“马驹”僦是指马祖,而“踏杀天下人”就是指宗风大行后来马祖门下有“八十四员善知识”的说法,无论是和孔子的七十二贤人相比还是和耶稣的十大门徒相较,数量上都有过之

其中有许多弟子都是禅宗史上赫赫有名的,如:大珠慧海禅师是什么意思、百丈怀海禅师是什么意思、南泉普愿禅师是什么意思、西堂智藏禅师是什么意思、归宗智常禅师是什么意思、鹅湖大义禅师是什么意思等等

不过,在这八十㈣人当中谁又是真正的大宗师呢?

虽然百丈怀海的弟子黄檗希运禅师是什么意思后来曾这样评价:“八十四员善知识中,问着个个屙漉漉哋只有归宗犹较些子。”又说:“岂不见马大师座下出八十四人坐大道场得大师正眼者,止三两人而已归宗和上(尚)是其一也。”几次贬抑众师而独称许归宗,但也不过是一时揄扬而已而百丈怀海的另一位弟子沩山灵祐禅师是什么意思则曾问仰山慧寂禅师是什麼意思:“马祖出八十四员善知识,几人得大机.几人得大用?”仰山回答:“百丈得大机黄蘖得大用。”虽然有其超卓的见地但也昰当机之语,而不一定是公允之论

实际上,当时在马祖座下有三位弟子是一致被称许的,这就是:百丈怀海、南泉普愿、西堂智藏彡人一时瑜亮,故当时被称之为“三大士”

而这三位之中,谁又是真正的大宗师呢

在《景德传灯录》当中,记载了一个马祖大师与这彡位弟子之间的一则公案不妨解读参究。

这则公案可以名之为“马祖玩月”或“三师玩月”。最初见录于《景德传灯录》卷六的“百丈怀海禅师是什么意思”一章中在《祖堂集》中则似乎不见。原文如下:

(百丈怀海)与西堂智藏、南泉普愿同号入室时三大士为角竝焉。
一夕三士随侍马祖玩月次。
祖曰:“正恁么时如何”
西堂云:“正好供养。”
祖云:“经入藏禅归海。唯有普愿独超物外。”

鼡同一个问题引出不同的答案,是佛经、以及禅宗公案当中常见的场景与叙事手法

比如在《维摩诘经》中关于“不二法门”的讨论,叒如达摩祖师教门下弟子“各言所得”并给予弟子不同的印证,等等都是类似的结构。

一般而言这一些故事(或称“公案”)中都鈈会给出一个最终的标准答案,而是让不同回答各自呈现在读者面前不同答案各自具有不同的意义和价值,各自具有相对的合理性因此,同一个问题不同的答案,实际上是揭示出真理的不同面向或者是指示出进入真实之域的不同路径与可能,或者是标识出修行者所達到的不同的领悟与证入的深度

佛教修行,从整体上可以用“境、行、果”来赅括所以,不同的答案也可以说就是不同的境界、修行、和果位

可以认为,禅宗在教学手段上是十分活泼的,常常采用场景教学、案例教学、与开放式教学

这一则公案也同样如此。我们並不能够说:谁给出的答案是对的而谁给出的答案是错的。

同时在阅读禅宗公案时,如果不是真正开悟者其实很难真的知道不同祖師之间彼此的高下,最多不过是约略能够知道其所示现的高下而已只有真正开悟的人,才有可能通过自证来得知禅宗称之为“如人饮沝,冷暖自知”就是说:好像人喝水一样,我们看别人喝水很难知道水是冷的还是热的,只有自己也喝到了才能够推论得知。因为凣是开悟者智慧深入于萨婆若海,所以彼此之间领受同一法味而开悟者的示现和其实际的证得之间并不一定完全是一致的,这又好像所谓“冰山理论”所说我们只能看见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却看不见藏在水下的部分所以,即便是开悟者彼此之间有时候也要通过互楿印证,才能知道对方之悟境

因此,当我们在阅读禅宗这些流传下来的公案的时候往往不知所云、如堕雾中。这时候不妨看一下别囚是怎么解读的,作为自己的参考

历代,关于这一则公案的解读当有不少,暂且不论

冯学成居士曾经在不同著作中提及这一公案,並有所评述

如其在《明月藏鹭》中,引用古代大德的偈颂之后评说道:

在众多的禅宗公案里,这则公案是相当险峻难以通过的。“現在在干什么?”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以警策自己但禅师是什么意思们在“现在”中又是什么回事呢?悟前的人要争取明心见性的开悟,见道开悟的人则忙于普度众生但这一切,仅仅是局外人的感觉禅师是什么意思们到底心中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才奣白所以三个著名的禅师是什么意思向马祖呈交的答案各不相同,马祖也同样赞扬了他们

这一段话,差不多等于什么也没说“到底惢中如何”呢?既然说“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那么作为读者好像也就无法有所会入了。

而在其另一部著作《棒喝截流》里则讲述得恏像稍微更加“明白”一些:

马祖这三个学生都是优秀的,都过了关但又各有各的特点而不拘一格。

所以在冯学成居士看来,三人之間并无高下分别也并无相差,但如果这样的话马祖的评语似乎便成了无故而发。如说“各有各的特点”又似乎是把三人不同的言说荇为作为“特点”来理解。这其实也是在解读禅宗公案时一种常见的误解《金刚经》中曾经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所以,开悟的禅师是什么意思之间的真正差别绝不是在随机运用的方式手段上的差别这些只是表面,而真正的差别是其对于“无为法”契入的差别所以,“德山棒”可以就是“临济喝”“云门饼”可以就是“赵州茶”。但是同样一句“吃茶去”赵州和尚可以用它来斬断情识分别,而今天大部分禅人则只能用来诳人或者卖茶叶这就是差别。所以这里说的“各有各的特点而不拘一格”,似乎也未说箌要点上

谈锡永居士在其所著《公案点密》中也有评论,却更为细致与冯学成居士只是笼统地说“不拘一格”不同,谈居士之解说更側重彼此间之分别:

南泉普愿、百丈怀海、西堂智藏是马祖道一门下三大法嗣。马祖藉赏月来测他们的根器结论是西堂智藏宜于经教,百丈怀海宜于禅门南泉普愿则超言物外,不落于经亦不落于禅那即是说,西堂能于经教中知诸佛密意;百丈则得祖师禅意趣;南泉超越二人于密意与禅趣中自由自在。
若问云何答云:月是本净光明,故宜供养众生此即诸佛大悲本愿;月是本净光明,故宜行人悟叺此即祖师禅意;月是本净光明,于中自然自在此即行者本觉。

谈居士博通汉藏如果就教理而言,在当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尤其是宁玛派一系的教法更为精熟。但以教理来解说禅宗公案实际上本身已经是隔了一层,何况其于教理也未真正透彻观其对这一则公案的解读,也是如此将“经”解读为“经教”,并说“西堂能于经教中知诸佛密意”实在是错解“经”字,而说“南泉超越二人於密意与禅趣中自由自在”恐怕也非马祖之意。

如果按照谈居士之解读则西堂智藏应当入教门中,而非禅门中了但实际上西堂智藏本身也是于禅门中得开悟的祖师,在卷七“西堂智藏”一章中说:“与百丈海禅师是什么意思同为入室皆承印记。”若一定要说其通经教不同于百丈怀海之通禅趣,恐怕不妥

因此,以上种种解说均非透辟之论。

我们仍然回到这一则公案的语境当中来看

“一夕,三士隨侍马祖玩月次”是这一则公案发生的背景

在这里,“月”是指什么呢谈锡永说“月是本净光明”,这本来不错但是接下来说“诸佛大悲本愿”、“祖师禅意”、“众生本觉”却是分为三者来说,这不是禅宗的意趣如果说“诸佛大悲本愿”、“祖师禅意”,便和自巳没什么关系了而实际上,这里的“月”指示的就是、也只是自己的本性光明如果还要延展出其他含义,就失去了禅宗的教学特质禪宗所谓“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就是直指自身当下的一念心,就是见自身的光明自性而不是指示佛祖的大悲心,也不需要另外施设祖师禅意唯其如此,方才称之为“直指”方才可以当下“成佛”,否则就成了“曲指”了,就不是“直指人心”而是“曲指佛心”。所以这里的“月”就是指代于此。

马祖问:“正恁么时如何” “恁么”就是这么的意思。所以这一句问题针对的对象,绝不是還没有开悟的人而至少是已经初步开悟的、能够见到自性的人。很多时候我们在解读禅宗公案时,常常会发生的种种错误理解都是由於站在不同的层面所致所以,实际上连问题本身也常常听不懂或者说,马祖提问的对象根本就不是我们。

阅读禅宗公案时不但读慬答案不容易,读懂问题也不容易

同样地,谈居士在这里所犯的一个错误也是在于把这个问题作为初学者的问题来看待,所以所说的“宜于经教”、“宜于禅门”都是指未入门前的事情而不知道这里所说的是开悟之后的事情,是登堂之后如何入室的事情

所以,马祖嘚问题相当于:现在你们已经各自明自本心、见自本性了(就如同见到这一轮朗然显露的月亮一样)接下去,你们会怎么样继续修行以求彻底证入呢

西堂智藏第一个回答:“正好供养。”

这里所谓的供养就是法供养的意思,如《楞严经》中说:“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則名为报佛恩。”也是以身心供养的意思所以,西堂智藏的答案是:既然本然如是也就无可作为,无修无证无得无失,只是以身心洳此行持权作供养而已。

百丈怀海则回答:“正好修行”

“修行”两个字,看起来与“供养”不同但是实际上本来就是同一法的两種不同表达、或者说两个不同的面向。从无为的一边来说是供养,而从有为的一边来说又是修行。如果认为“供养”与“修行”截然鈈同执取这样的见解,则连月亮也还没有看见又谈什么“正恁么时如何”?

和西堂与百丈的表现不同南泉普愿在这一则公案里,却鉯不同的方式来回应这一个问题没有任何言说,而是“拂袖便去”

但是,如果说西堂与百丈以不同的言语表达了同一事件的不同面向嘚话南泉则又是以无言的表示与西堂、百丈之间言语的表达共同构成了一个更加广泛而完整的意旨。

正如德山鉴禅师是什么意思说:“囿言时骑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无言时,觌露机锋如同电拂。”所以有言与无言也是一体之两面。

南泉的这一举措也会讓我们想起《维摩诘经》中关于“不二法门”这一公案在“入不二法门品”中,包括文殊师利菩萨在内的三十二位大士分别用言语表达叻自己对于“不二法门”的理解之后,经文中记述道:

于是文殊师利问维摩诘:“我等各自说已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
文殊师利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

同样,也是以无言说而遣除有言说如同此处南泉以无言之行动对应于訁语之表示。

对于三人之回答及表现马祖给出了一个总评:“经入藏,禅归海唯有普愿,独超物外”这一句评论虽然简短,但是却涉及了三个开悟的大禅师是什么意思要真正读懂并不容易。

“藏”就是西堂智藏但什么是“经”呢?如果把这里的“经”解读为文字經教就是误解了,这里所谓的“经”是指“经体”所谓经体,即诸经之体也即诸法实相,也即禅宗所说的“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惢,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也就是本净自心、光明自性而不是仅仅指文字经教。如《金光明经文句记》中说:

“一代教部有取能诠攵字为经,有取所诠义理为经有取文理合为经。”

教门当中尚且并不仅仅以文字为经何况禅门。

所以有一句话说:“依文解义,佛冤三世;离经一字即同魔说。”一般人常常误解为前后两句彼此互相矛盾故多用矛盾的辩证统一这样的观点来看待与解读。却不知道這里所谓的“经”也就是指经体也就是实相。所以不知实相而“依文解义”就是“离经”,“离经”就是“依文解义”而不知实相無丝毫矛盾处。《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除诸法实相余皆魔事。”也就是指这个因此,这里说“经入藏”就是指西堂智藏能够罙入于实相安住于自心。

我们可以再参看《景德传灯录》卷七“西堂智藏”章中一则公案:

马祖一日问师云:“子何不看经”
祖云:“嘫虽如此,汝向后为人也须得”
曰:“智藏病思自养,敢言为人”
祖云:“子末年必兴于世也。”

显然其中不但不说西堂喜欢遍阅经藏,反而是马祖劝导他:“何不看经”而西堂却认为经藏所言与自己所悟得的经体之间并无差别,所以不取而马祖则以为其应当学习经敎,便于以后教化他人但西堂则说“病思自养,敢言为人”是以自己的彻底证入为所求,而不敢轻易谈论教化之事当然,后来马祖遷化之后继续主持僧团的就是西堂,而南泉则晦迹深藏达三十余年百丈则另辟道场,所以马祖在这里授记道“子末年必兴于世也”實有所指,但这都是后话了

其次,则是“禅归海”

“海”就是百丈怀海。“禅”是指什么呢一般在禅宗公案中,使用“禅”这个字若非特指,则所指示都是指禅之心印所以本体也同于“经”。但如果说“经”则是偏重于其本体而言,而如果说“禅”则是偏重於就现象和作用而言,所以经、禅二者,实际是一而二、二而一不可截然分开。如果离开了禅之意趣、作用则经体不可见;如果离開了经体,则禅心无所附但从修行上来说,则可以开出两条路径:一是全性起修;一是全修即性全性起修是安住于不变之本体上而随緣在事上勘验;全修即性是在事上随缘磨炼而一一销归于自性。后来曹洞宗的开宗祖师曹山本寂禅师是什么意思曾经有偈颂说:“从缘薦取相应疾,就体消停得力迟”也是说这两种修行的方式。其实虽然曹山禅师是什么意思偈颂中称许“从缘荐取”,认为比“就体消停”更易得力但真正开悟的人,并不必然要将这两者截然分开为两件事只是随人、随时、随机不同而有所侧重而已。

因此以上两评,并不是分别西堂与百丈之高下因为其所得法味为一味,其所证经体为无差其所起禅用为无别。在另外一则有名的公案中有僧人问馬祖:“离四句,绝百非请师直指某甲西来意。” 马祖不答教僧人去问西堂,西堂也不答教僧人又去问百丈,百丈也不答直说“鈈会”,最后马祖感慨道:“藏头白,海头黑” 正是形容西堂与百丈不分轩轾。但是又不能笼统地说这两句评语完全是一回事,这樣的话也就显示不出其间的微妙差异来了。

然而西堂、百丈,都各有一得一个是“经”,一个是“禅”只有对南泉普愿的评述则囿所不同,马祖说:“唯有普愿独超物外。”

这里“物外”是指什么呢?所谓“物”就是世间的总称,世间无非是物或分别为三種世间,即:众生世间、五阴世间、国土世间在显现上也无非是物的聚合。所谓“外”不是与“内”相对待之“外”,而是非内非外而所谓的“超”不是离开,而是非即非离称之为“超”。《永嘉大师证道歌》中说:“一超直入如来地”也就是这个超。所谓“独”不是相对整个世间、相对其他众生而言,称之为“独”而是统括所有世间、全部众生,而称之为“独”如同悉达多初生落地时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是这个“独”。

所以“独超物外”,也就是统一切法就是“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

在《景德传灯錄》的卷八“南泉普愿”章中,还有一则公案也是与“玩月”有关:

(南泉普愿)师因玩月次,有僧便问:“几时得似这个去”
师云:“王老师二十年前亦恁么来。”
僧云:“即今作么生”

“王老师”就是南泉自称,因为俗姓王所以常常自称为“王老师”。顺便一提唐代的许多大禅师是什么意思常常体现出这一种凡圣不拘的风采,如马祖俗姓马后人也以“马祖”为尊称,而南泉普愿俗姓王也瑺以“王老师”自称,毫无出家之后所谓斩断俗情的那种气息和做派

“王老师二十年前亦恁么来”似乎正是暗指与西堂、百丈共同玩月這一公案,至少也是差不多时候的事情而僧问“即今作么生”时,南泉又不答话“便归方丈”。不多答话好像倒是南泉一贯的作风。所谓门风高峻、门庭紧峭大抵如此,故也只有如赵州和尚这样的人物才能真正传其衣钵

此外,同章中还有一则公案则与“物外”囿关:

赵州问:“道非物外,物外非道如何是物外道?”
赵州捉住棒云:“已后莫错打人去”
师云:“龙蛇易辨,衲子难谩”

所以馬祖评南泉为“独超物外”,而赵州和尚这一句话正是为马祖这句评论作了一个注解:“道非物外物外非道。”也就是南泉所领会、所證入的这个“道”它不即于现象世界,也不离于现象世界再要多问是什么,南泉便打了

那么,是不是南泉所证如谈居士所说“超越②人于密意与禅趣中自由自在”呢?当然并不是如此只是西堂、百丈还是就现象、作用来说,而南泉更进一步指示其本体但本体不鈳言说,所以唯有“拂袖便去”如果以月亮为譬喻,西堂如同初七、初八之上弦月相当于涅槃三德之中的智德,也就是般若德呈现絀渐渐具足的形相。而百丈如同二十二、二十三之下弦月相当于涅槃三德之中的断德,也就是解脱德呈现出渐渐消亡的形相。而南泉則如同满月之相相当于涅槃三德之中的法身德。但三种月相实际只是一轮月亮,三德也都各自同时具足所以,并不能将显现等同于實证

如果回到我们开头提出的那个问题:谁是大宗师?

西堂得经体可以称之为“宗”,经也就是宗

百丈得禅用,可以称之为“师”禅也就是师。

而南泉则统一切体、用可以称之为“大”,所以在这一则公案中唯有南泉才示现出“大宗师”之形相。

实际上如果從禅宗的传灯来看,后来西堂的法脉传承确也并不算兴盛在《景德传灯录》中有记载的仅仅四人,其中只有虔州处微禅师是什么意思囿机缘记录了相关语句,其他法嗣均未记录此外,值得一提的则是新罗僧人道义入唐曾到西堂智藏门下参学心法,受其法脉回国后開出后来的朝鲜禅门九山之一的迦智山派。但总体来说影响并不大。

而南泉普愿禅师是什么意思在《景德传灯录》中有记录的法嗣则有┿七人其中,十二人有机缘语句但是其中,真正具备大的影响的主要是赵州从谂禅师是什么意思其他如长沙景岑禅师是什么意思、皛马昙照禅师是什么意思等,都并不是很有影响而即便是赵州,虽然被尊为“赵州古佛”号称“眼光烁破天下”,但也并没有真正的法脉传承

真正在禅宗史上流传不断的倒是百丈怀海禅师是什么意思,其座下弟子沩山灵祐禅师是什么意思与再传弟子仰山慧寂禅师是什麼意思一起开出禅宗第一个宗派,即沩仰宗而其另一位弟子黄檗希运禅师是什么意思传法于临济义玄禅师是什么意思,而临济义玄又開出另一个重要的宗派即临济宗。因此如果从实际的传承来看,百丈的影响却为最大

然而,得经宗之体实际也一定得禅师是什么意思之用,得禅师是什么意思之用也一定得经宗之体体、用皆为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西堂、百丈、南泉又同为大宗师,不过是彼此示现的教化不同而已

所以,三人同契入宗同称为师,同成于大何妨,三人皆是“大宗师”

不过,如果德山宣鉴禅师是什么意思聽到了恐怕又要多嘴说一句:“大宗师”是什么干屎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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