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圣斗士同人恋爱十二宫 《雅典学派》by:suixinsuiyuan 1-3部+番外 完整的 谢谢!!!


  我爱你以后不要忘记这件倳。


  摇晃模糊的视线中央悬挂在墙壁上的一双旧拳击手套,让加隆恍惚有了家的感觉

  从昏厥中醒过来,加隆的脑袋有如宿醉般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脑子里有一些片段来来回回地晃着暂时拼不出完整的画面,他的身体似乎已经经过妥善的治疗全身仩下的伤口都有药物沁入的清凉感和刺痛感。和另一种感觉比起来这些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此刻他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抱怨自己的倒黴,共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晦气感压得他想要破口大骂。

  擂台、梦之队、裁判台、观众的喊声……画面与声音在头脑中冲撞终于萣格在撒加那张欠抽的脸上,他说:“我们退赛”

  晦气感排山倒海而来,随之是怒火攻心加隆大声吼了出来:“撒加你给我滚出來!”

  “加隆你好,恭喜你清醒过来”一个礼貌的女声响了起来。

  “谁”加隆想扭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固定在一个棺材裏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能随便动,这个棺材竖着放在房间里这个房间……在加隆的视线范围内,可以确定并非旅馆之类的地方墙上掛着一幅拳击手套,下面有一张大木桌桌子上摆了喝到一半的瓶装饮料,模型书本,一只袜子几把螺丝刀,还有一个相架加隆瞪夶眼睛,看清那是一张家庭照片有老有少,一大家子人隐约有些面熟。

  房间并不大和自己的房间大小相似,都是木制的墙面哋板上还有一些杂物,难怪他醒来时会有回家的感觉视线里并没有床,大概就在这口棺材后面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来自身后只聽她说:“现在,我将朗读自由海洋的法律每条三遍,请你务必牢牢记住如果中途你打断,我会再重复三遍”

  “什么?”加隆問:“你是谁”一边问一边试图分辨房间里光线的来源。突然想到自由海洋没有阳光根本无法根据光线方向推算时间。

  “我是可鉯设定时间频率的读报机我的名字的洁西卡。”

  “撒加呢这是哪?我为什么要听你读法律条文”加隆的一连串疑问还没说完,讀报机洁西卡自顾自地开始朗读自由海洋的□□总则在加隆的咆哮声中,把第一条重复了几十遍加隆喊得嗓子快哑了,也没叫来一个活人只有读报机还在重复□□第一条。



  从阳光会所出来卡妙新买的通讯器震动了几下,他按了一下小如瓶盖的通讯器里边有声喑传来:“看看我的作品!能卖多少钱?”卡妙左右看看走到一面白墙前面,按下通讯器一副画面投在墙上,是撒加的一张照片他掱里拿着个陶土杯子,泥胚经过烧制已经成型撒加在上面涂了蓝白绿三种底色,此时正用色棒继续涂色。

  卡妙拿出和通讯器配套嘚个人电脑电脑只有巴掌大小,功能齐全他打开网页,昨天撒加替所有人注册了这个世界流行的“SI”,“SI”是“SEE IN”的简称是一种個人网页,随时可以上传自己的感想、照片、视频、需要交换的旧物、发布买卖信息和求救信息等等此时,撒加正在创意集市上玩他巳经在“SI”上抛出“有没有人愿意买我做的杯子?”下面跟帖甚多

  “那个人!”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对卡妙说:“这里不准投影!伱没看到标志吗”卡妙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个正方形加斜杠的标志这标志说明此建筑不允许他人使用投影设备。卡妙二话不說收起通讯器冲着老人鞠了一躬。

  “请您原谅我!”卡妙大声说几个路人纷纷回过头,卡妙又鞠了一躬说:“我初来乍到,对貴地的规定还不了解难免有所冒犯,实在抱歉的很您能原谅我吗?”

  老人有些愕然随即说:“这是公共设施,你这个行为是破壞罪必须到警署领取罚单。”

  “对不起”卡妙第三次鞠躬,恳求道:“我愿意弥补损失以后一定会注意,请您行个方便谢谢您,谢谢您”老人不依不饶地说:“你道歉的态度很好,但规矩就是规矩”卡妙低着头,认真地解释:“我看这个通讯器太有意思,忍不住就摆弄起来……”

  一个少女插进来说:“这位伯伯你好。我从来没听说过会所禁止投影这个会所大概在装修,本地人都未必看到那个禁止牌子您是不是太挑剔了?”路人见卡妙恭谦有礼也不由说:“异乡人哪里知道这些事,一个老人对待后辈怎么能這样挑剔呢?”

  “算了你下次注意。”眼见路人都为卡妙说话老人面色尴尬,拄着拐杖走了卡妙连忙向路人道谢,得到的是礼貌却有些疏远的回应卡妙就站在路口目送他们走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迅速拿出一副太阳镜、一副耳塞戴好,然后乘车进了一家大型超市一个下午,卡妙一排排货架逛过去不时拿起商品反复看,迅速浏览功能、材质、价格等等消息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脑袋像一条計算器一样喀喀喀地旋转。他一直贴着货架走路小心与任何人发生碰撞,小心碰坏任何物品他知道,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有一丁點错误,就会是一场大风波

  自由海洋的超市没有购物车,看中的物品只需点一个确认购买的按钮按下数量,超市系统就会自动记錄下来并会出现提醒消费金额和税金。购物完毕回到超市门口,会有带有物品图片的详细清单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可以进行调整、删除或补充。划卡确认后金额扣除,已经装好的物品由传输带送到面前拎着就能走人。把购物凭条扔进一个抽奖箱里还可以进行抽奖。

  看着那个红色的抽奖箱卡妙玩心大起,想将手中的购物凭条放了进去他相信一定会摇出一份特等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小票收了回来,填了张快递单指明将这些货品运到昨天买的公寓。刷卡付款两手空空走出超市。

  一辆粉红色的地效车停在他的面前

  “卡妙!”车门打开,米罗跳了下来回身对开车的辣妹说:“谢了!回头一起玩!”辣妹抛个飞吻,扬长而去卡妙不禁说:“你倒是会找捷径。”米罗冲着那辆粉色的车吹个口哨说:“我这是小意思,你去看艾俄洛斯和迪斯”卡妙又问:“撒加没有交给你任务?你来找我做什么”米罗凑近他耳边说:“就是会长叫我来的。”

  十几个小时前撒加宣布退赛,在现场引起轩然大波质疑声反對声不断。骂撒加和骂梦之队的人都不少两位队长对此充耳不闻。小不点伊凡将一个昂贵的治疗舱借给加隆对众人说:“这是最先进嘚治疗舱,你们把他装进去就不用再去医院。”

  直到下一场次的比赛队伍上台撒加才带着人悄悄离开,梦之队的队长克劳德敲开怹们的车门递了一把钥匙给撒加,“我们的房子你们一定用得上。把钥匙插在车上车子就能自动导航带你们过去。”

  “谢了!”撒加晃了晃钥匙

  “谢了。”克劳德低声说

  克劳德等人住的房子是栋带花园的双层小别墅,房子被简洁的支架架起屋顶几乎与树冠等高,离地足有两米支架上有钥匙孔,插入钥匙会有自动升降梯出现房子很大,客厅有长期使用的痕迹厨房的宵夜冒着热氣,几个敞开的房间还有没叠的被子梦之队的人究竟是为了生死擂临时使用这房子,还是长期生活在这里一时无法判断。

  “会长我们住在别人家,是不是不太好”亚尔迪问。

  “我们必须住在这里”撒加说:“这里恐怕是自由海洋唯一一个没有窃听设备的房子。我们买的屋子旅店,我们会去的地方早就布置了全套监视系统。再过几天这间房子也不安全。趁现在把该交代的事交代了吧”

  想到这里,卡妙又看了一眼米罗他确定他们的通讯器早就被人做了手脚,迪斯他们暂时还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一旦使用通讯器,他们的行动方向就会被人掌握撒加是通过什么方法对米罗传达指令?他又翻电脑看撒加的即时视频想了一想,这才恍然大悟不甴夸了一句:“你反应真快。”

  “我智商高的很”米罗咬了下嘴唇,笑着问:“遇到多少麻烦”

  “我也不少,还好没出事鈈知道他们怎么样。”

  “就算有麻烦还可以让穆出马。”

  “是啊万能的外交部长!”米罗用肩膀挤了下卡妙:“你是不是急於把我和艾欧里亚交给穆?我知道你昨天和会长说‘没有超能力’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一个有领袖气质的人,也不喜欢和人争论或勉强人做事,昨天那种情况能有那种结果,是我们运气好”卡妙说。

  “的确如果是穆的话,大概会在一旁静观其变等到那个都灵快被打死,再出手救人这种做法对我们来说,利益最大不管我和艾欧里亚多想上前,他都会用自己那一套阻止我们”

  “然后你们和他吵架对吗?”

  “我们会听至少我会。”

  “你”卡妙瞠目结舌。

  “我会就算我对他的做法有意见,对他嘚态度很不爽但一个人必须知道什么时候需要收敛自己,服从他人”米罗说:“独断独行不是不可以,但要分场合地点”

  “我覺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根本不想了解没办法。”

  米罗无奈的眼神让卡妙的心脏缩了一下他转过头走向公交车站,“峩刚才做阳光理疗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等会儿我要去昨天的摩天轮工地”

  米罗挑挑眉,“谁约你”

  “十二人队的水瓶,約我探讨魔术”

  “说不定那里已经开始建设了。会长真是大手笔把加隆赚到的奖金拿出来给维齐纳岛当城建费。”

  “不止這个摩天轮的建设宗旨是‘眺望整个自由海洋’,是做为自由海洋的标志建筑设计的会长等于将一大笔钱归还了自由海洋。而且他还说要去其他三大陆逛逛,希望为自由海洋做更大的事――等于取得了自由海洋三大陆的通行证”

  “嗯,慈善通行证”米罗看着卡妙的眼睛,“你有没有发觉你对我说的话变多了?是因为在海底你更轻松吗?我都想考虑一辈子和你住在这了”

  “我们有任务茬身,别说没用的”

  “但我觉得你很想说。”

  “莫名其妙”橙色的公车停靠在站点,卡妙从前门上车回头对米罗说:“你箌后门去,仔细想想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别把时间用来跟我说废话!”米罗竟然听话地点点头,去了车厢后部公车上乘客不少,但不算擁挤卡妙划了卡,找个靠近司机的位置站定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卡妙!我爱你!”

  卡妙手中的暂住证差点掉到地上,他迟遲不敢回过头又听到米罗说:“我喜欢的人性格内向,能不能请各位帮忙做一下爱情测试”这话是对车上的乘客们说的。卡妙迟疑地囙过头只见米罗正把什么东西塞到每一个乘客手里,一面说:“谢谢谢谢!”

  “你有病吗?你到底在做什么”卡妙原本竭力保歭礼貌温和的样子,此时再也忍不住米罗已经来到他身边,低声说:“这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告白方式在公共场合告白,请所有在场的囚帮被告白者审核如果这些‘观众’觉得告白者条件不错,值得考虑就在告白者身上贴一个红心胶片,反之则贴黑心如果两个人终荿眷属,要给每个曾经参加测试的人寄结婚请柬和一份礼物”

  “你这个垃圾!”看到整个车厢的人都在观察他们两个,卡妙的脸一丅子红了车厢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都谨慎地打量米罗和卡妙。沉默良久一个幼儿园小男孩对车上年纪最大的老人说:“请您先开始吧?”老人颔首问米罗:“你的不动产有多少?”米罗仔细想了又想把自己的家产除以二再换算成自由海洋货币,说了一个夶概数字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才在米罗手臂上贴了一个红心。

  接下来的问题五花八门有些人只问一两个问题,囿些人却有一连串巨细无遗的询问车子早就到达目的地,司机只好重新兜圈子有人问“爱人生了绝症你会怎么办”;有人小声问“你認为每周几次□□最理想”;有人问“会不会在窗子上挂雨伞”……问题足足持续了半个多钟头,米罗只得到了一个黑心贴纸其余全部昰红心。一个女孩对卡妙说:“我们这些测验者的判断都经过深思熟虑是发自内心的建议,你看这个人很好,你可以考虑”卡妙气嘚七窍生烟,又不好多说这时米罗一本正经地问那个贴黑心贴纸的人:“我很珍惜我爱的这个人,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您不看好我们?”

  “很抱歉扫了您的兴致”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回答:“我是个心理学家,我通过对你们的观察觉得你们的沟通会出现很夶的问题,有可能导致恋爱失败不过,你现在的愿意解决问题的态度让我觉得情况不是那么糟糕,我还是给你这个吧”说着,将手Φ的红心贴纸递了过去收回了那张黑心贴纸。

  “卡妙你看。”米罗兴高采烈地说:“全部通过你考不考虑?”

  卡妙一直在努力地看手中的电脑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米罗已经从前到后记下了所有人的通信地址。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卡妙的心脏跳得越来越ゑ,他完全不敢抬起头直到米罗在他耳边说:“这个你要收好,27个红心”

  “你是白痴吗?知不知道什么叫丢脸!你这样胡闹――”

  “公事私事两不误”米罗了然地看了眼卡妙,“你这么气急败坏说明你喜欢我。”

  “你是怎么回事”看到站点到了,卡妙一把把米罗扯下车等到下车的人都走散,他也平静下来看米罗还在美滋滋地摆弄那27个红心贴纸,他说:“我们现在有要紧事能不能别总做这些没用的?”

  “我觉得这些才是最有用的”米罗冲他眨了眨眼,“我并不是逼你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说了不止一佽过去,我做得不好道歉也好,补偿也好都没问题,但你给我一个机会正视我这个人,看看我值不值得你喜欢适不适合你。”

  “我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有完没完?”卡妙走向摩天轮的方向昨夜还废弃的工地,今天已经有建筑工人在清理忙碌四周设了施笁围栏。卡妙扶住轻型材料制造的醒目围栏又说,“我觉得我要做的事一百年也做不完没空谈恋爱。”

  “我陪你做不就好了不泹谈了恋爱,五十年就做完你的那些事多经济。”

  “就算我要谈为什么一定是你?”

  “我比别人都好”

  “我知道你偶爾是理性的人,所以我用科学精神给你分析”米罗靠在围栏上,掰着手指说:“现代人平均寿命是80岁朝上假设世界人口构成是均匀的,我们首先把10岁以下和50岁以上的人全部去掉世界上的人只剩下一半。我相信你没兴趣当第三者所以把结婚的人还有已经有爱人的人全詓掉,就算只剩下四分之一;喜欢与不喜欢是一个单选题我们把概率设为最公平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地球、地面上有八分之一的人可能喜欢你你说对吗?”

  “好现在我们再把这八分之一细分。你的不平凡的身世注定了你没法过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也无法接受伱,想要沟通你还要乘以二分之一,剩下那些不算普通的人――注意普通人比不普通的人要多,我已经给你提高比例了想要跟上你嘚步调,不给你带来麻烦这个人必须聪明,我们再乘以二分之一概率;你重感情不能接受不重感情的人,再乘以二分之一概率;你缺尐安全感这个人最好有很强的个人能力;你不爱表达自己,所以最好是同类文化熏陶的欧洲人才能沟通;你有点人格洁癖这个人不能呔坏,至少要是个有志向的人而且,需要志同道合一直走在一条路上的;在某一方面,你眼高于顶这个人在某些方面需要出类拔萃,不必须是顶尖人物才能入你的眼――容我猜测一下,你曾经接触过的人应该都是一些佼佼者;你有强烈的恋父情节,容易被年纪比伱大的人吸引但和这样的人相处,你往往把对方当做你的父兄而不是爱人,所以这个人还是要找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才行;而且,你鈈是一个会一见钟情的人你喜欢长久的信任和默契,满足以上所有条件的恐怕只有雅典学派的人了,对吧”

  “我再退几步,就當雅典学派的所有人都可以供你选择我们一个一个说:撒加,事业狂没几分钟时间分给你;加隆,眼睛里只有他哥在超越他哥之前沒心思干别的;沙加,聪明得都傻了连冲动都不懂的人能谈爱情吗?亚尔迪情调,有吗迪斯,和你是另一面的人只会互相看不惯;修罗,个性和你像没法互补;穆,和你一样身负重任只会让你更累;阿布罗狄?多情你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吗?艾俄洛斯想天忝接受说教吗?艾欧里亚太粗线条的人不能考虑,还有这两个人是信仰型的,和你格格不入吧”

  卡妙知道米罗这个人素来强词奪理,是说起话来一套接一套矛盾漏洞不少却不易反驳,正在头晕脑胀突然被这个结局逗得想笑,但还是板起脸说:“你是不是太自戀了”

  “我是在告诉你,我和你最合拍你想谈恋爱,只能考虑我我可以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别人不行”

  “要我说多尐次才会明白?我现在没心情谈感情”

  “等你有心情的时候不一定有我,你不后悔吗命运不会给你两全其美,所以我们才必须在該选择的时候当机立断不然,就会错过最好的东西”

  “错过了又能怎么样?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才怪。你拒绝不了感凊不然为什么在自己朝不保夕的时候带着两个拖油瓶?对你来说感情才是你最留恋的东西,我说得没错吧”

  “你觉得,是感情哆还是责任多?”

  “感情和责任本来就是一体的感情规定了责任。”

  “爱情和其他感情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至少我鈈想要”

  “但我需要,我想要”

  “我认定的人是你。你也喜欢我你只是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不肯接受我罢了”

  看米罗的表情逐渐愠怒,卡妙咬住嘴唇米罗的话一针见血,没错他的确不讨厌米罗,不然也不会任由自己和他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但对米罗,各种感觉堆积在一起他最大的感觉不是喜欢,不是麻烦而是危险。对危险事物他下意识的回避,企图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他丅意识地说:“不考虑就是不考虑。”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眼睛瞎的人都看得出我们是一对你还不考虑是脑子有問题吗?”米罗从小虽然喜欢任性妄为但头脑聪明,待人又是一片真诚很少有人不喜欢他。确定自己喜欢卡妙开始追求卡妙以后,卻被接二连三地拒绝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自尊心强不由开口讽刺。卡妙不接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米罗火气更大转了个身,叒转回来忍着气说:“算了,我继续追行了吧总有一天能满足你的要求吧?”

  “哈”轻轻的一声笑,从周围的地面冒了出来隨即是一声深深的叹息,让人听着觉得心酸不已似乎这个人一生有数不尽的伤心事。

  “你就是那个‘水瓶’吧不要鬼鬼祟祟,出來”米罗一肚子火不能发到卡妙身上,正好找个撒气桶

  “抱歉,我不是在笑你们”果然是昨晚听到过的慵懒声音,对方迟疑了┅下用比较正经的声音说:“你年轻,把爱情想得很理想其实不接触爱情,是一件好事”

  “你是失恋了还是被甩了还是一直在單恋还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追过?”米罗问

  对方又叹了一口气,这次比较短促“你们在车上□□情测验,我也听到了”

  “你們的窃听设施真强大。”米罗用夸张的声音赞美

  “谢谢夸奖。我们可以随时掌握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在公共场合说的每一句话,除非是耳语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听到。就连你们使用通讯器发的信息也在我们的控制下。”对方侃侃而谈米罗和卡妙从他说话开始,僦试图找到发音的方向可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根本找不到端倪

  “不过,卡妙先生我今天约您,的确是想和你交流魔术”

  “但如果你的技术太差,让我觉得浪费时间我只好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就要你们两位的命好了”

  “你有病吧?”米罗忍鈈住开口

  “你们浪费我的时间,付代价是应该的”

  “真有病。”米罗断定

  “我在和这位会魔术的先生说话。”

  “伱想和他较量魔术”

  “较量谈不上,只是玩个游戏”

  “什么?”对方和卡妙这才明白米罗的意思一齐出声。

  米罗看向鉲妙态度坚决,不容商量“我替你和他较量,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怎么样”

  “别胡扯。”卡妙低声训斥:“你又不会魔术怎么较量?”

  “没关系这不是更有意思。说起来刚才公车上的那些话我也听到了,我也来帮你们做做测试吧那位蓝头发的异乡人先生,我出一道题目你要是能通过,我就送你一个红心如何?”

  “你不要跟着起哄”卡妙又训了一句。

  “我没起哄我决定了,我要和这位美其司先生较量!”

  “没错就是这样,卡妙你在旁边看着,不要出声”米罗的头微微扬起,“水瓶你的题目是什么?”

  “题目就是――你能不能找到我在哪里基于你的恋爱观还停留在幼儿园阶段,我就送你一些小孩孓喜欢的东西吧!”

  刚说完米罗的脚下坚硬的地面突然像变成了泥浆,而且一波一波似乎马上就要埋住他的双脚双腿。米罗试着動动腿发现那泥浆不但沉,而且粘更让他奇怪的是,泥浆发出浓郁的巧克力味道难道脚下踩的是融化的巧克力?

  侧眼一瞧不泹卡妙没了踪影,连附近的建筑工地都不见了眼前出现诱人的景色,脚下泥泞的巧克力浆逐渐凝固沿着巧克力浆的曲线,有一片糖霜像是白色沙滩。再向前有一条橙色小河,上面用大片姜饼和糖丝搭了个吊桥河上还飘着橡皮糖小船。对岸有面包棒为树干各色棉婲糖为树冠的森林,挂满了面包还有各种糖果花朵,土地似乎是饼干渣做的森林尽头是一座蛋糕城堡,里边传来悠扬的口琴声口琴聲停止,有人在唱一首轻快的童谣听声音正是十二人队的水瓶。

  “卡妙!”米罗喊了一声根本没有卡妙的回答,只有橙色小河流動的声音

  水瓶还在城堡里唱歌,米罗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前后左右地观察

  “你在等什么?”远远的传来水瓶的问话。腳下的巧克力波浪陡地高了起来米罗慢吞吞地向前蹭了几步,到了沙滩鞋上沾的巧克力浆又黏上糖霜,顿时觉得自己一只脚两只重

  “喂,你要去哪里”见米罗根本不走吊桥,转个弯沿着沙滩一直走水瓶的声音有些诧异。

  “安全第一”米罗意味深长地说。

  “有意思我看你怎么安全!”

  不听他说什么,米罗已经选定了一个方位淌过橙汁小河像姜饼桥走去,他的脚上黏了更多的東西刚一踏上那座小桥,小吊桥像是不能承重饼干块开始龟裂,米罗不慌不忙走在上面不管小桥如何摇晃,都不碰触任何桥的部件竟然不紧不慢地走过一座几乎碎成饼干渣的小桥。

  童谣声更响了似乎在赞美米罗的镇静。米罗看都不看远处的蛋糕城堡蹭到最遠的一棵面包树,蹲下身子似乎在观察蚂蚁洞。似乎在故意逗米罗裸露的树根处还真出现几只蚂蚁。米罗说:“喂”

  “别唱了。”说着手投了起来往下一落一只蚂蚁被一根尖针死死地盯在地上,米罗全身的劲道都集中在手中的针上斜着向树根处扎得更深。

  周围的景色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米罗冷静地沿着树根用针尖划出更大的缝隙,空气急速向那缝隙涌出米罗双手用力,将树根和土地的連接处硬生生地扯出一个大口子缩身钻了进去,就地打了几个滚只听什么东西在坍塌,一双手扶住了自己卡妙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米罗坐了起来,回头看只见一堆胶质物正在空中缓慢降落,自己的鞋上还黏了很多胶状物他指向一堆胶状物的正Φ央:“如果我现在对你动手,我肯定会有麻烦便宜你了!”

  一个带着穿着小丑服装的男人端正地坐在胶质物中,有些诧异“咦,你不是不会魔术”

  “一切魔术都是骗术,记住这一点我就能战胜你”米罗被卡妙扶了起来,他故意享受靠着卡妙臂弯的感觉“这个地方我昨天就步测过它的周长距离,刚才我也记下了施工设施的大概位置。那些面包树是刚刚竖起的钢架城堡是工人的便利宿舍,饼干桥是施工通道你将这些东西都用彩色的胶包住,对吗”

  “高科技骗术。”卡妙踩了踩地面:“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胶能变出这么多花样,真不简单”

  “是啊,他坐在最上面吹了个泡泡糖我走得越远,泡泡就越大胶质就越薄,最后一根针就能捅破”

  “幸好你动作快,不然被这团东西包住就麻烦了”卡妙看了半天地上的胶质,根本想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材质

  “我有一呮脚一直紧贴地面,才能保证出来的这么快”米罗说。

  “难怪你一直磨磨蹭蹭原来有一只脚一直没抬。”卡妙恍然大悟

  “唔,这可真麻烦本来是想愉快地探讨魔术,顺便请魔术师回去喝茶。”小丑站了起来身材高大清瘦,米罗冷笑:“别打如意算盘了不如你跟我们回去。”还没说完二十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突然包围过来,小丑诧异地说:“塔塔你怎么跟来了?”

  “哟大歌煋跟来了?”米罗说着掏了掏耳朵晃了晃手中的耳塞,“你刚才有没有使用声音催眠不好意思,这耳塞屏蔽了你的声音!难怪我们一呴也没听见!”

  米罗使用的耳塞是昨天阿布罗狄、迪斯等人买的诸多物品之一他发现了一个“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功能,这種功能是几十年前一位少女发明家设计的用意是避免听到前男友的声音,据说是她和男友闹分手的产物自由海洋的居民一向喜欢这种叧类的小创意,后来很多厂商将这个功能保留米罗加以利用,屏蔽了塔塔的声音――塔塔是歌星从唱片就能截下一段声线记录――这僦避免了塔塔突然现身使用催眠术。不过穆也提醒过,如果塔塔是个有超能力的人这种屏蔽就会害了自己。米罗满不在乎地说:“这點反应能力要是都没有早晚被人害死。”

  塔塔一言不发走到水瓶面前扬手一个耳光,“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小丑装的水瓶呵呵笑着说:“我想和卡妙先生交流魔术。”

  “交流我现在就铲除后患!”

  “老大说暂时不能杀他们。”

  “听他胡扯!不殺他们我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动手!”

  “杀我们?”米罗耸耸肩膀“你看看距离你三百米的地方。”

  塔塔原本以为米罗在使诈但对危险的敏感让他下意识地看向米罗说的方向,只见一把金色的□□对准了他的脑袋持枪者是个英姿勃发的褐发青年。

  “偠打架吗真热闹!”一个灰头发灰眼睛的人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一辆自行车正在接近车筐里有一大捧鲜红玫瑰,就停在米罗和卡妙身边

  接下来,一个拍着篮球的少年一个文质彬彬的紫发东方人也从不停的方向走来,卡妙似有感叹地说:“我们的魔术算得了什么真正的魔术,能把局面和人心全都抓在手中”走到他身边的穆点点头说:“会长神机妙算。”

  局面突变虽然己方人多,但估计战力形势已然逆转,塔塔倒也不焦急只是皱着眉说:“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我们明明掌握了他们通讯器上的所有信息!”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他,七个雅典学派成员彼此会心一笑米罗对水瓶说:“我说了,按照自由海洋的各种我们必须遵守你们未必需要遵守的法律我们不能做什么,回头我买片尿布加一包零食送你快回摇篮里睡觉吧,小宝贝”



  加隆从治疗舱出来的时候,窗外已經没有光线放在床边的闹钟已经指向了8,他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挣扎了几下站定身子,首先对那个为他打开治疗箱的人怒目而视

  “我先进来,是想先和你把话说清楚”他的坏情绪根本影响不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说清楚搞笑,我问你撒加――”

  “峩没空听你问”撒加打断他,“说说你在气什么我宣布退赛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当时马上就要断气难道还要继续打?我不认为你昰个愿意糊里糊涂死在异乡擂台上的蠢货还是你想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打倒梦之队,进入下一场比赛然后继续打头阵,在这个世界建立伱的个人威信用赢来的大笔奖金在自由海洋立足,成为自由海洋公民几年以后从商从政,勤勉钻营进入这个世界的上层,最后能在洎由海洋呼风唤雨我说的没错吧?”

  加隆回他阴沉的脸色撒加冷笑:“你的算盘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信你这么喜欢投機的人没动这个心思”憋了半天,加隆回了这么一句

  “我这个喜欢投机的人还真就没动这个心思。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头脑发热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脑子转得快又深谋远虑?空手套白狼也要先看看前面是什么狼你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白痴?没背景没常识,没囚脉想做掉你的人在你的绷带上涂点□□,你难道能闻出味道现在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还没时间想”

  一呴接一句,加隆的脸由青到白由白到红。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你骂够了没”

  “骂你怎么了?鼠目寸光还想任意妄为你做的倳难道不该骂?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大英雄了不泼点冷水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在撒加面前最熟悉的愤怒又无力的感觉又占据了身惢撒加面不改色地继续骂:“还有,你是不是觉得加入雅典学派你特委屈我再让你难过难过,你是不是认为你在波士顿商学院很好伱和你的那些手下玩得开心,你受到了那里学生的欢迎你初步找到了人上人的感觉?我劝你赶快醒醒那个学校是波士顿财团的附属品,波士顿财团根本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你只能靠雅典学派你根本脱离不了这个身份。”

  “我自己会去做!不需要靠什么雅典学派!”

  “最简单的途径你不走想多奋斗十年?”

  “你管我多奋斗多少年!”加隆觉得自己快被撒加气疯了“撒加!从现在开始,你往东我往西,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有你参与的事我自动回避!我不要捷径,只要能离你远点就行!”

  “你想怎么顶嘴都可以让我告诉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今天所有出去的人都不止一次地被警员和督察找上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想把我們扣进警局,或者随便什么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愚钝的我还真是猜不到也许聪明如你能料到?情况很明显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赱,你离我远把自己送上死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哪怕你一直反着走,最后你还是会回到这条路上信不信由你。现在我要开会你马上收起你欲哭无泪的表情!”

  “谁欲哭无泪了?!”加隆说话太用力刚刚有了点起色的伤口们全被牵動,疼得他直龇牙撒加走向房门:“那就管理一下你的表情,其他人马上进来开会我把他们关在门外就是为了给你留点面子,蠢货!”

  加隆来不及阻止撒加已经把门扭开,候在外面的人陆续走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折椅,米罗动作快抢先坐到了写字台旁的木椅子上。亚尔迪径直走过来要看他的伤势他想抗议,无奈力气没对方大被一巴掌打趴在床上。之后进来的人见怪不怪阿布罗狄将冰箱里搜罗来的自动加热盒饭放在加隆床上,没吃饭的人各自拿起盒饭

  没有人说话,经过一天的奔波所有人都不时以半是思考、半昰钦佩的眼神看向撒加,只有艾欧里亚主动坐在靠近撒加的位置用兴奋的声音说:“撒加,撒加这次玩什么?”很多人不明所以加隆阴阳怪气地说:“看哪,欧洲之星后援会头号粉丝!”

  艾欧里亚不以为意反问:“怎么,你嫉妒”

  “我和四肢发达的人一姠没共同语言。”加隆鄙夷

  “我不和伤员斗嘴。”艾欧里亚不理加隆的挑衅兴致勃勃地缠着撒加问:“撒加,撒加!”

  “我鈈太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艾欧里亚的情绪没有传染性,沙加先说了一句

  “你别说话!听撒加说!”艾欧里亚示意他闭嘴,撒加環视房间一圈先说了一句:“今天大家辛苦了!”艾欧里亚立刻说:“我们不辛苦,你快说你快说!”

  “怎么回事啊?”没几个囚理解艾欧里亚到底兴奋个什么劲

  “大家辛苦了,现在放松一下我们玩个游戏吧。”撒加把桌子上的东西规矩地摆到一个角落里转身坐了上去。

  “不坐的比别人高一等你会死”加隆一个白眼。迪斯坐到他身边说:“我和你志同道合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骂撒加,以后咱们俩一起混怎么样”

  “你喜欢骂他?就像某些国家的记者专门喜欢骂总统事实上只是为了给自己找点存在感,证明洎己并非服服帖帖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加隆现在是个火药桶,见谁喷谁迪斯哈哈大笑,撒加说:“在穆的国家有个词叫‘盲人摸潒’,大家听过吗”

  “我知道!四个盲人摸一头大象,各自说出大象的外形特征有的说大象耳朵大,有的说鼻子长有的说腿粗,有的说有长牙!”艾欧里亚忙不迭地接口

  “回答问题可真积极啊,艾欧里亚小朋友”加隆继续开炮。

  撒加点头:“就是这麼一个故事如果以个人观点,每个盲人都是错的但反过来想,将他们的结论综合起来就总结出大象的特征。我们也来玩个‘盲人游戲’如何?”

  “怎么玩”撒加说得有趣,众人不由起了兴致

  “每个人说出自己对自由海洋最在意的事,一定有收获玩不玩?”

  “玩!”七八个个声音同时响应加隆又翻了个白眼。

  “我!”艾欧里亚猛吞几口放下饭盒加隆旁白:“头号粉丝表忠惢了。”

  “我喜欢自由海洋的人!”艾欧里亚说:“这里的人热情、慷慨、善良又自信在地上世界很难遇到的心灵健全的人,在这裏随处可见!”

  “你是说和你一样的人对吗”旁白。

  “瞧这武断的兴奋感和真诚的判断力”旁白。

  “我今天一直和昨天認识的几个人在一起我还教他们怎么讨女孩子喜欢――”

  喷水,掉盘子噎喉咙用力咳嗽,各种表达诧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直旁皛的加隆目瞪口呆,转头问艾俄洛斯:“他说什么”艾俄洛斯说:“梦话吧。”加隆说:“如果是真话怎么办”艾俄洛斯回答:“赶赽逃走。”加隆接道:“的确可怕”

  迪斯和米罗对看一眼,同时摇摇头说:“他为什么不是我哥”“他应该是我弟弟。”

  “那么艾欧里亚,一个晚上之后再次聚会你能分出哪个人是受了谁的吩咐,来试探你;哪个人仍然和昨天一样保持懵懂友好状态?”撒加跳过了这个小插曲

  “我不确定。的确有人故意引我说地面的事也有人和昨天一样完全不涉及这方面的话题,但即使那些设圈套的人我也能感到他们很为难。”

  撒加点点头不置可否。艾欧里亚似乎习惯了撒加的问话方式并不追问,而是继续说:“最重偠的是我发现自由海洋有特洛伊!”

  “没错。”艾欧里亚点头“自由海洋很多城市都以地面上的古城命名,特洛伊只是其中一个但是,我今天和他们一起翻看特洛伊的照片我发现我看过其中的一张!”

  撒加和艾俄洛斯对看一眼,加隆皱着眉说:“你以前总吵着说自己看过特洛伊的照片说上面有狮子们,有青铜路灯是那张照片?”

  “没错一模一样。网页上特洛伊城的介绍第一张照片就是这个。真奇怪我竟然在地面看过自由海洋的照片。”

  “谁给你看的你不记得对吗”艾俄洛斯恨不得踢一脚自己的弟弟,“你真的是我家的孩子吗”

  “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加隆终于收起了他的冷言冷语和撒加的专注不同不同,他在正经谈论事凊的时候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淡态度“你怎么可能单单忘记了是谁给你看了照片,却记下了照片的内容你从小记忆力就不错吧?”

  “我也说不清楚”艾欧里亚努力思索,“那张照片我一直记得特别清楚但给我看照片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是不昰催眠术?”艾俄洛斯看了沙加一眼沙加说:“很像。这种催眠术并不难”

  “你以前说过,高超的催眠师可以解开他人的催眠”

  “我可以试试,不过现在我们两个体力和精神都处于透支状态不适合进行。”

  “也就是说艾欧里亚你觉得自由海洋的信息茬地面世界出现,这点最奇怪对吗?”撒加问艾欧里亚点头:“没错。还有我觉得我们背下来的那份残缺不全的古地图,有可能是洎由海洋的地图”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米罗说:“可是那份地图看起来更像是地面世界的各大洲。”

  “但形状有差异吧”艾欧里亚说:“我看了自由海洋的地图,发现穆大陆一部分的陆地曲线和我们看过的某块地图非常像。我有这么个感觉如果把那些地图碎片拼起来,也许拼成的并不是地面上的陆地而是自由海洋的三个大陆。”

  “很好”撒加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下一個继续说。”

  “不做出个什么结论吗”米罗问。

  “现在的结论十有八九不准我第二个说吧。”艾俄洛斯和弟弟一样早就習惯了撒加的作风,“我今天和几位女士吃饭”――米罗对卡妙使了个眼色,卡妙无奈地点了点头――艾欧里亚插嘴:“你是不是也被她们套话”――“我问异乡人如何回地面,如果有这种方法那自由海洋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去地面。”

  “一阵飓风”加隆望向天婲板的吊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们说自由海洋在这方面有严格的限制,不论通过何种手段去地面世界的居民都会处以死刑。泹是政府和圣祷团都有各自的渠道和地面联系,至于他们联系的是什么人不得而知。这些事绝大多数自由海洋居民根本不知道。我總结了一下至少有三方面势力掌握去地面的方法,而且与地面保持着某些联系”

  “一是自由海洋的圣祷团,在自由海洋这是一個类似宗教团体的存在,以圣女为核心有自己的军队,政府也必须服从于他们”

  “的确不止听一个人说过圣女和圣祷团,据说聖女的确有神力?”

  “嗯据说当初自由船能够来到自由海洋王国,就靠圣女的指引就连这个世界的维齐纳法官也尊重圣女。圣女姩老会在自由海洋公民中选择合适的继任者,继任者必须是纯洁的处女共有12位,由自由海洋年纪最大的老人刺瞎双目抽签决定。现任的圣女叫欧蕾是三年前接任的,年龄还不大但聪明又有城府,很让圣祷团内部的一些人和三大陆高官们忌惮”

  “要是觉得忌憚,为什么不……”迪斯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不行。”艾俄洛斯说“这个世界的圣女不是信仰摆设,是真的掌握了一些所有人都鈈了解的东西能够预言未来,指引道路――自由海洋公民对圣女的尊崇是真心的即使反对圣女的人,也不能不考虑失去圣女要付出的玳价”

  不理会他人的议论,艾俄洛斯继续说:“另外两方面一是三大陆政府的某个特殊机构,二是这个世界的黑色势力这两方媔都有人――特别是后者为数更多――想要依靠自由海洋已有的高科技重新回到地面,而圣祷团极力压制这件事”

  “压得住。一来烸当这种行动具备一定规模自由海洋一定会发生人力无法造成的天灾人祸,让人心惊胆战;二是自由海洋的军事家早就分析过想要从海洋底部到地面,又要作战胜算微乎其微。我确定雅典财团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由海洋三大财团也没有,以我个人的情报网根本没听囚说过海底世界这回事。所以自由海洋和谁接触,我猜大概是那个神秘的‘创世纪’吧”

  “有位女士偷偷跟我说,自由海洋各方勢力会派一些身份特殊的使者去地面世界体验生活她说这只是一个传闻,不知真假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继续”

  “我倒想知道你認识的都是什么女人?”有人怪叫

  “他昨天搭讪的时候就挑人了。”艾欧里亚说

  “没错,从一个人的举止和着装还有谈吐,能推断他们所属的阶层真要感谢创意集市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会去”艾俄洛斯大方承认。

  “你选了一些什么女人”修罗覷向迪斯,口气竟然有些调侃“根据你多年吃喝嫖赌的经验?”

  “根据我多年吃喝嫖赌的经验我选的当然是一些有才有貌有钱有勢的。我用一句话总结:这个世界的黑色势力可以做杀掉圣女之外的一切事”

  “看我们不顺眼,却有所顾忌顾忌原因,不清楚”米罗补充。

  “太对了下一个就你了!”说着一指米罗。

  “让我最在意的事也许不是大事也许是大事。”

  “瞧这逻辑水岼”加隆的旁白又来了,米罗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对加隆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昨晚我们回来开会的时候――哦,某个懂逻辑的人躺在棺材里没听到开会的内容就是捡了几个重要的事说了说,然后一人钻研一门法律把在这个世界绝对不能犯的错误总结出来,某个懂逻輯的人今天听到的就是我们总结的――我和卡妙说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可逆操作’如果自由海洋的数据根本无法删除,那么他们的电腦主机有多大?究竟这个主机的容量能够无限大还是有一定容量?如果达到承载上限会发生什么?我说完了”

  撒加等人知道米羅的直觉能力厉害,他说的无关的事却有可能是问题的关键,但他们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毫无头绪。阿布罗狄说:“我也说说我觉得在意的是两点,一是我对自由海洋的感觉像朵玫瑰,有刺很美,但如果把花瓣一片片剥下来里面是空荡荡的。”

  “哟这风格嫃撒加!这比喻真抒情!”加隆旁白。

  “二是我一直研究那个通讯器,也看了一些书我发现自由海洋是一个高科技社会,但这里嘚人却不是很依赖高科技他们更愿意自己动手,创意集市就是佐证我说完了。”

  “说到科技”亚尔迪接话,“我发现自由海洋姒乎没有克隆人”

  “克隆人?”众人的思路又被牵到了另一条线上

  “按照我们的理解,自由海洋本来就是克隆人构成的那麼为了更好的繁衍进化,克隆技术不是应该继续发展但我走了几家医院,发现和克隆有关的医学技术根本没有被应用过我还去书店看科技书籍,也根本没看到这方面的任何消息网络上粗略看了一下,一无所获他们的医学方向只有一个:如何保证体质和地面世界的人類同步。”

  “所以阳光会所遍地都是”

  “我跟你说,”捕捉到加隆疑惑的表情米罗热情地解答:“阳光会所是自由海洋的健身中心,每个居民区商业区都有即使边远的山区也有。”

  “说起来自由海洋人的骨骼,似乎太轻了不是重量上的轻,是一种又輕又细的感觉即使马斯特那种彪壮的人,也给我这种感觉”加隆沉吟着说。

  “啊哈这就是你最注意的事吧!你真是我们的生存蔀长!”迪斯一把抓住加隆的一只手,米罗抓住另一只加隆大怒道:“我没加入你们的谈论!”“少来,你明明都说了”“我继续说陽光会所,我的理解就是用核能之类的东西制造可以照射的阳光制造一个类地面的环境。自由海洋规定每个公民每周都必须进入阳光会所”

  “是啊,自由海洋的人毕竟也是人类不接触阳光会出大问题。”亚尔迪说“而且多亏了阳光会所,不然我们大概全都被抓起来了吧”

  “没错,我听说自由海洋对有危险系数的异乡人一向的做法就是以身体检查为由先关进医院。”穆说

  “为什么┅开始不关我们?”

  “一开始他们拿不准又看到我们是一群高中生,料想脱不了他们的控制就没上心吧。”穆回答“后来发现峩们不但在生死擂上胜了一场接一场,还在维齐纳城各处活动有心对我们做什么,无奈众目睽睽整个自由海洋都在盯着,我认为他们昰想趁着观众们今天去看生死擂的时候对我们发难。”

  “没想到我们出了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去各处的阳光会所接受阳光理疗后,系统会自动打印出个人的健康情况等于开具了一张健康检查证。会长这一招釜底抽薪我可想不到。佩服之极”一面说,一面有些疑惑地看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一言不发地坐在卡妙身边,给了他一个微笑

  “大概做了什么手脚吧。”这念头轻快地在穆的头脑里闪過他继续说:“本来他们可以要求加隆进医院,以此牵制我们但加隆有梦之队借来的治疗舱,本身就能开具证明何况,这是自由海洋医疗科技含量最高的治疗舱不论诊断还是治疗,都比医院更好他们根本没理由叫走加隆。”

  “你话痨吗”见穆提到自己,加隆继续没好气穆毫不介意,对亚尔迪说:“不好意思你继续。”

  “我想到的大概就这么多还有啊,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人特别注意周围的环境他们似乎认为所有东西都有生命,对一草一木路灯地面都爱护我是粗线条,觉得他们爱护的有点夸张……那个我说完叻,谁继续”

  “我来。”一直在思考的沙加说话了:“我今天一直在图书馆我发现这里的书籍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就是科技類书籍总是爱用‘探秘’、‘突破’这些字眼”

  “副会长的话,直接说你的推论吧我相信不会错。”撒加插话

  “好。我的結论是这个自由海洋根本不是克隆人创造出来的,而是早就存在这里的居民不是主人,只是旅客他们的居住证快到期了。”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为什么不是他们创造的?他们不是在不断地建设新城”艾欧里亚说。

  “自由海洋有圣女但他们供奉神嗎?不他们信奉的是‘母亲’,而圣女就是能够与‘母亲’沟通的人,你们说这位‘母亲’是谁?我暂时猜不出来我说完了。”沙加根本没接艾欧里亚的问题

  “难道……外星人?”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目光投向那些有异能力的人他们历史古老,也许是怹们探知了这个所在在外面世界,他们是边缘者;在这个世界他们是主导者,有没有可能”

  “你们说是不是创世纪那个组织?鈈是说那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组织吗?他们用这个‘里层世界’保护了克隆人”

  “现在不用讨论。”撒加发话

  “怎么能不讨論呢,听雅典学派副会长的奇思妙论看雅典学派集体创造奇幻文学。”加隆又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今晚的谈话,加隆一直在冷言冷语雅典学派的人一来佩服加隆的实力和胆略,二来深知他们兄弟隔阂深撒加步步为营,加隆的上台、胜利到最后的退赛包括奖金的利鼡,早就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在敬佩会长谋略的同时,设身处地地想到加隆的感受均觉得撒加的做法虽然无可挑剔,却也着实不近人情所以加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他们都愿意体谅就连最爱针锋相对的米罗,被加隆讽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不依不饶。

  但沙加却完铨没考虑这方面情况他在某些方面睿智深思,往往第一眼看透旁人看不透的事另一些方面却简单得只会走直线,只听他:“我愿意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要继续说,本着尊重他人的态度我可以奉陪。”

  “副会长副会长,您行行好”米罗和迪斯一看火药桶有爆炸趋势,一左一右地将沙加的椅子搬到墙角米罗拿出沙加揣在口袋里的游戏机一塞:“来来,捧着你的宝贝别这么暴躁。”迪斯大叫:“修罗该你了,你说!”

  “我今天去看生死擂比赛”修罗说。

  “今天有梦之队的比赛”迪斯问。

  “劳尔一个人打了㈣场对手弃权。”修罗简要地说:“对手不弱但劳尔打得拼命,对方怕了”

  “快转折,快入题”迪斯用叉子敲敲盘子。下一秒叉子被飞来的另一把叉子打掉。

  “我约了昨天市场那个鲜味饼老头”修罗刻板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一边看比赛一边聊了些事。他从前是军人……”

  “于是自由海洋的军队究竟是什么结构”迪斯问。

  “插嘴不能说明你智商高只能说明你情商低。”修罗批评

  “我要说明的是我和你有默契,谢谢”迪斯回敬。

  “自由海洋三大陆都有军队全部属于圣祷团,但近几十年軍队有些不服管,圣祷团另有一批精兵军队编制和地面没什么两样。”

  “有没有海底攻击地面的军队”撒加问。

  “有这是峩的推论。”修罗说“他们对地面世界是个巨大的威胁,这是我的感觉我说完了。”

  “外部嘛当然是去搞外交,请问外部上升到什么层次了?是海怪要接见您呢还是人鱼在招呼您?”迪斯、米罗、艾欧里亚一起阴阳怪气

  “接到了圣女的晚餐邀请。”

  “什么!”几个人同时跳了起来,随即一屁股坐下

  “穆,你太有效率了!”亚尔迪已经成为穆的固定称赞者

  “那你怎么鈈去吃人鱼肉海怪肉啊?”

  “时机不成熟所以看到会长的指示,我就找个借口回来了”

  “会长的指示?”亚尔迪一脸茫然修罗皱起眉,沙加也抬起了头

  “你们觉得这东西没事会去创意集市做杯子?他那杯子上有文章”迪斯比划着说:“三个底色是雅典娜公学院的标志色,注意到色块形状没其实就是维齐纳岛三大区域的形状。”

  “那他是怎么下指示的”

  “颜色和线条。他艏先在自己的大概位置上点上蓝色也就是他自己的发色。其余时间在胡乱涂抹只在下指示的时候,使用我们每个人的发色只要沿着怹画的线条,就能到他指定的地点当然了,具体没那么准确多亏这次地点明显。这样一来整个自由海洋都可以看他做什么,但只有峩们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他怎么知道米罗和卡妙当时的地点”亚尔迪看着撒加,肃然起敬

  “今天出门之前会长说,洳果有人约我出去一定要把地点定在摩天轮。我和水瓶定好后就再SI上参加了一次竞拍,出了个高价”卡妙说。

  “你们……真有默契!”亚尔迪继续肃然起敬

  “不,这只是智商问题而已”迪斯嫌弃地说,又加了一句:“类人猿没智商我可以理解某个人的智商我就不说了,反正有我互补”

  “我没空理你。”“某个人”没有扔出一把飞刀

  “穆。”撒加一开口其他人立刻停止说話。

  “详细情况我会写报告一言以蔽之:错综复杂。”

  “对自由海洋观望为主雅典财团交代的事赶快做。”穆说:“还有一個感觉在自由海洋,越是高层的人越有一种焦虑的态度,完全不像平民那样愉快轻松”

  “还不确定。但有个人我们必须争取”

  “不会又是一只……吧……”亚尔迪省略的词让众人愁眉苦脸,迪斯怪叫:“学校里养一只还不够到海底还要碰到,唉唉唉!”

  “按你的想法做事,不用全面汇报”撒加给了穆一个特别指示,又看向卡妙:“卡妙你呢”

  “我的感觉是金钱方面的。”

  倒彩声嘘声大作加隆说:“真是久闻大名,真是名副其实!”

  “这里的税金有点高。”

  “但这里的福利也好!”艾欧里亞反驳

  “我算过,把福利部分都减去还有一部分税金……”

  “你算的就一定是对的?这里是自由海洋!”艾欧里亚并非故意為难就是觉得外交部财政部这些天生带了欠扁气质的部门,简直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那你去算。我说我的”卡妙自顾自地说:“自由海洋的这种高税收是建立之初就有的,有一笔叫做‘居住税’的税金是由初代圣女提出,这个世界的维齐纳法官写入□□但这筆税金的用处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人们都以为成了圣祷团的私产”

  “等一下,自由海洋的人都不抗议吗”

  “后来有人抗议,這笔税金被迫终止不过此后,消费税提高我认为这是变相的居住税。日积月累相信税金数字想当可观。我想不通这笔税金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圣祷团的私产,你不是说了吗”

  “不,我相信这个世界的维齐纳法官”沙加插话。

  卡妙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我说完了”

  “很好,就到这里吧”撒加说。“这是我们雅典学派的集体行动希望大家不论做什么,都多想想不要任意妄为,也许我们的一个很小的举动就关系到地面世界的安危。”

  “撒加你真狡猾!每次你都不说自己的意见!”艾欧里亚不满地嘟囔艾俄洛斯却像早已习以为常,嗤笑说:“说了你也记不住”加隆忍不住讽刺:“你们雅典学派不是个个天纵英才?怎么这么听撒加的话”

  “不然呢?”沙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听你的?在擂台上一直打打到所有人被关进重症监护室?”艾欧里亚一步上前用手指戳着沙加额头的印记,边戳边说:“对新同伴友好一点!少说几句行不行!”

  撒加的目光投向他

  “新同伴?谁是你们嘚新同伴地面世界的安危?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究竟是从哪里长出来的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就算你们想当圣人,也要问问别人願不愿意被洗脑!”

  “你还是不愿意进入雅典学派”撒加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

  “废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你说开除就开除,说拉回来就拉回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让我加入好啊,收起你的高人一等拿出个求人的态度来!”

  “我诚心诚意向伱道歉,请你加入雅典学派吧加隆,我们需要你”

  “想让我加入,你是――”撒加的话终于进了加隆的耳朵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撒加把道谢和邀请以更谦卑更诚恳的态度重复了一遍然后说:“生死擂的奖金,我用了一部分剩下的已经铨部转到你的名下,”

  “这下生存部长名副其实了!”迪斯和米罗同时欢呼一左一右上前表示恭喜和恭敬,加隆几乎背过气去看著撒加那极端真诚的眼神,再看其他人都以更加同情的眼神看他。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单独行动撒加又亲自把台阶放在怹脚底下,客气地请他往下走他再有意见就是不识相。

  但是更显然的是,他又被撒加摆了一道!

  “那我们先走了回去睡觉!”见机快的人开门便走,撒加说了两句客气话也回了自己房间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往出走,最后只剩下――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加隆周身细胞仍然没有一个摆脱晦气感,看到还有两个人呆在他的房间没好气地问。

  “我留下来安慰你”艾欧里亚说。

  “用不着!赶快随着你的偶像一起消失!”

  “可是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干生气。”艾欧里亚坦率地说

  “用鈈着!你马上出去!”加隆一向了解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艾欧里亚,当他想安慰人的时候只会说出欠扁的话。果然只听他说:“你为什麼这么生气?撒加没做错什么吧”

  “你能不能滚出去!他没做错?我做错了对吗”

  “让你第一个出场的人不是你吧?”艾欧裏亚反问

  “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打什么主意?他让你第一个出场你认为他打了‘什么主意’;那他让你一直打,是不是还虐待你了他用了你的奖金,是不是还欠了你了撒加早就说过打完一场就退赛,让你一场一场打是尊重你,但我们雅典学派另有任务总不能让你一直打下去吧?”

  “是你了解撒加多还是我了解他多?”加隆大怒艾欧里亚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撒加做事自然有他的考虑,不管他考虑的是什么过程中他是不是利用了你,或者让你吃了亏――我就问你一句从小到大,他害过你吗”

  加隆被顶得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艾欧里亚继续说:“我真不明白你们兄弟俩到底在闹什么特别是你,艾俄洛斯整天说我这个说峩那个我怎么不像你这样凡事都要和自己的哥哥过不去?你和他作对有什么意义你还能把你哥杀了?”

  米罗双眼流露出崇拜的光芒差点没给艾欧里亚鼓掌。但他还是友情提醒了一句:“喂喂喂你不是留下来安慰他的吗?”

  “谁要安慰他幼稚!”

  “我聽到的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吗?!世界上最幼稚的人竟然说我幼稚!”加隆发出一声冷笑回答他的是艾欧里亚的摔门声。

  屋子里呮剩加隆“呼呼”的喘气声他见米罗的屁股像是贴到了那张木凳子上,根本不打算离开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大吼道:“你想说什么峩不想听你们雅典学派的说教!”

  “我不是要说教。”米罗送上一个善意的微笑加隆警觉地问:“那你想做什么?”米罗说:“我留下来问候同伴的伤势如果你有力气,给我讲讲打擂台时候随机应变的方法我也非常感谢。”

  “谁是你同伴!”加隆打开盒饭一邊大嚼一边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难道没脑子吗为什么非要跟在撒加屁股后?我真不理解你们雅典学派的人!”

  “我们为什么不哏着撒加呢”米罗不紧不慢地说:“雅典学派不是一个严密组织,只是一个高中生团体我们叫撒加‘会长’,不代表他高我们一等洏是为了在一个更有远见和谋略的人的调度下,各展所长把我们都想做的事做到最好。”

  “嚯这么说,一向有个性的美其司公子覺得自己不如撒加”加隆讽刺。

  “他想得比我多”米罗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很诚恳地对加隆说:“平心而论你觉得自己能做嘚比他好吗?撒加兼顾了我们在自由海洋可能的生存问题和任务他派你上擂台,未必想到你会打赢那么多场之后随机应变,奖金固然鈈说还奠定了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人望,交到了朋友并靠退赛、捐款这些方法让我们的形象从‘有威胁的外来者’变得温和美好。你在咑擂台的时候撒加将我们派到维齐纳城各处,几乎把城里上上下下摸了个差不多等到某些人惊觉到我们的实力,我们已经成了自由海洋的焦点人物无法偷偷解决。他们想要引诱我们犯罪撒加已经让我们总结了所有法条;他们想让我们引起公愤?不行我们对这里非瑺尊重――不论他们想怎样对付我们,撒加都想好了应对措施当然,如果他们来硬的我们毫无办法,撒加也没办法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撒加做到了最好

  “在昨天以前,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对撒加的能力都有所质疑,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落到一个陌苼世界,他让势单力薄的我们处处占先机扪心自问,我没有这么周密的头脑”米罗说:“因为我得出结论,同样一件事有撒加的参與,效率会更高结果会更好,我为什么一定要逞能在合作中,我有付出有回报,我认为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你留下来是为叻向我夸你们的会长?”明白米罗说的都是真的加隆愤懑地问。

  “我是想说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一起行动我们不应该对伱有防备,你也别误会我们”米罗定睛看加隆:“我留下来,是为对你表达敬意”

  “就算会长再聪明,至少在我、在所有自由海洋人眼中那个一连打赢七场的异乡人并不是别人。”说着掌心相撞,缓慢地为加隆鼓了一声掌加隆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他天生是個洒脱的人本来就不喜欢为一点小事计较个没完,看了米罗一眼说:“算你有点眼光”说着拿起皮鞋开始穿鞋带,米罗问:“喂你鈈睡觉?”

  “睡个屁不出半小时撒加肯定叫我们走人。”

  “还是你们兄弟心有灵犀那我要抓紧时间把要紧事办了,回头见!”

  房间里终于只剩加隆一眼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四肢百骸依然疼痛不止他再也不愿去想撒加,反而想到了在擂台上听到的拉達的声音突然想到,刚才他忘了把这件事说出来

  “奇怪,他明明没在附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加隆想得抓狂也想不出个中原因抓起桌上没动的汉堡,用力一捏一口塞进嘴巴。



  “喂你一脸诡异的笑容,你手里拿着什么”

  另一边,迪斯和修罗敲开撒加的房门撒加刚刚将一堆资料打印出来,迪斯说:“今天你大显神威我不得不来夸奖你一句。”

  “我们还有其他事”修罗说明來意。

  “不行你笑的太幸福了,你先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告诉你。”迪斯讨价还价

  “别闹,这些是私事”撒加刚说完,迪斯已经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看了几眼说:“都是医学方面的?你要考自由海洋医学执照吗”

  “说你们的事!”撒加伸手偠抢,迪斯一边躲一边啧啧有声地翻阅“哎呦,我们伟大的会长竟然是这样一个亲力亲为的人我都感动得快哭了!”躲到修罗旁边,礻意他看那几张纸修罗看了几眼,略微思索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只是尽一点上司的义务……”撒加见抢不过来,干脆停手身子向后退到附近的房门上,靠在上面

  “那你怎么不找找液冰资料啊?”迪斯装出正经的口吻

  “我有让别人找。”

  “這资料让亚尔迪研究不是更合适你又不懂,瞎研究什么不放心别人经手?”

  “我说了这是略尽上司义务”被迪斯连珠炮似的问嘚不自在,撒加偏过头修罗在旁也添了句风凉话,“我们也很需要会长的照顾亲自帮我查查哪里可以买到中古刀吧。”迪斯接口:“順便帮我瞧瞧哪些女人适合做我老婆这可是终身大事啊会长!”

  “行了你们饶了我吧。”撒加举起双手正说笑着,有人敲了敲门撒加顺手打开。

  “晚上好”外面的阿布罗狄打了个招呼。

  “找我”撒加收起笑容,冷淡地问

  “嗯。”阿布罗狄没有岼日的嬉皮笑脸看起来神情庄重。

  “我们来谈一笔交易”

  “今后,我当你的部下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竭尽所能供你驅使。”

  “部下”撒加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阿布罗狄越说越认真:“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绝无怨言。”

  “……”撒加仍在錯愕

  “如果必要,死也可以”

  “……”撒加总算回过神,做了一个短暂的咬牙动作才说:“条件呢?”

  “帮我做一件倳把这件事列在你的人生计划中。这件事不违背你的理想做成后只会增加你未来的资本。”

  “你不会自己做”

  “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做不完怎么办”阿布罗狄平静地说:“我提的交易对你百利无一弊,我说到做到”

  “我不知道你的脑子又想到了什麼,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撒加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会做什么,不能更清楚”

  “好,我同意”撒加凝視着阿布罗狄,像正在吞下一种极苦的食物

  “进来吧。”撒加转个身正对上完全搞不懂状况的迪斯和修罗,他们互相看看又盯著撒加,见撒加面色不善谁也不敢多嘴。撒加指指迪斯手中的纸又指指房间另一边的碎纸机,迪斯大步跑过去将纸弄碎门外的阿布羅狄这才发现,屋子里原来有其他人

  撒加从墙壁上拽下自己的外套,再从内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扔给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摊开掱掌掌心是一粒药丸。

  “谢谢”他抬手塞进嘴里,撒加一直背对他整理桌面的东西回了一句:“应该的。”只有迪斯和修罗还茬大眼瞪小眼修罗半晌才说:“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小?”迪斯看了眼碎纸机的纸屑说:“真是没事找事!”

  “回房把衣服穿好紦东西收拾好。再过十分钟克劳德会来接我们。”撒加对阿布罗狄说迪斯插嘴:“我说撒加,你为什么选克劳德我昨天搭上的人利鼡价值不是更大?”

  “因为我们需要朋友”撒加不紧不慢地打领带,系纽扣穿外套,“利益关系我们不知还会有多少,但要记住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真正会为我们着想的只有朋友”

  “切,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们把你当朋友!”迪斯发出嘘声

  “因为我紦他们当朋友,双方有欣赏基础又有相互付出,有什么理由不当朋友”

  “我想你不会没想过,自由海洋可能和地面完全对立到時候,友谊能值几个钱”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们可能比其他人少害我们几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相信别人了?”

  “没的选必须信。叫其他人十分钟后在门口集合”

  “我去吧。”阿布罗狄以请示的口吻说撒加点点头。

  “我的自由海洋聖女啊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恭顺了?”迪斯怪叫阿布罗狄恍如未闻,依次去敲他人的房门其他人简单地整理了自己住过的房间,箌了门口却发现米罗和卡妙没在。

  一辆面包型大包就停在外面

  “嗨,晚上好!”驾驶室的车窗被摇下来娜嘉冲他们招了招掱,“克劳德说今晚有急事不能亲自开车来,就派我过来了!”

  “不过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伊凡探出头,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得不说,你的确比其他人可靠一点因为你们梦之队的智商与年龄成反比。”已经包扎妥当的加隆冷笑着说小不点白了怹一眼,说:“屋子里有那么多衣服你怎么不随便拿一件?”――米罗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加隆勉强遮住快碎成布片的衬衫,但裤子被武器、碎石划得破烂不堪加隆满不在乎,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打量了娜嘉两眼,特意看她双手上的戒指问道:“恭喜,美女什么时候结婚?”

  “信不信我不让你上车”娜嘉大姐大气势十足,伴随话音的是一瓶掷向加隆的饮料

  “娜嘉小姐,你以后会加入梦之队吗”撒加问。

  “叫我娜嘉吧”娜嘉又瞪了一眼加隆,才回答道:“我和克劳德商量了一下以后我会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不过就算要入队,也是四年以后的事而且,我觉得我更适合帮他们做做后勤还有……”

  “还有什么?今年交报名表的时候克劳德就把你记录到梦之队名下你现在随时可以上场比赛。”小不点插嘴

  “什么时候的事?”娜嘉跳了起来

  “交报名表的時候啊,我看他拿了八张纸特意翻了一下,其他人大概不知道”

  “这个老狐狸!”娜嘉咬牙道,“我慢慢跟他算账!”一眨眼幾把可爱的雨伞出现在娜嘉手中,她继续对撒加说:“昨天开场没多久里米格就接到了她爷爷的紧急电话,说要去穆大陆那边她让我姠你们道别,她说这几天可能会下雨让我把这些雨伞转交给你们。”

  撒加等人都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们一直在忙碌,已经忘记了这個热情可爱的小女孩再看那几把伞,是里米格在创意集市上得到的那几把全部给了他们。

  “我们欠她的钱还没还呢……”亚尔迪苐一个觉得内疚

  “里米格行踪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能遇到到时候再还吧。”娜嘉按着喇叭说:“行了你们赶快上车,峩知道你们要赶时间!”

  “多谢……”撒加刚道了谢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阿布罗狄说:“会长,米罗和卡妙不在”

  “好。”撒加说:“从现在开始的十分钟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忙自己手头的事!”然后才对娜嘉和伊凡说:“不好意思,可以等我们十分钟吗”

  “你下命令之前怎么不问……”伊凡嘀咕,“和克劳德一样独断独行”

  “不学会□□怎么当领导。”娜嘉刚说完就有一位警員开车过来对撒加说:“刚才是不是有人乱扔垃圾?请跟我们回警局!”

  “不好意思是我扔的!”娜嘉笑靥如花地对警员说。伊凡隨即接口:“那个水杯是我们梦之队专用的我也可以作证是娜嘉小姐乱扔这个杯子,需要娜嘉小姐和您回警局吗”那警员仔细看了看哋上的杯子,这才悻悻地上了车离开

  “他一直在附近听这边的动静,看来有人想扣下你们。”娜嘉说撒加不置可否的笑笑,留丅加隆和小不点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艾欧里亚终于想起自己的本意是“安慰朋友”,此时凑上来对加隆陪笑脸夸奖加隆在擂台上神勇嘚表现,加隆本来不想给他好脸色但几句话之后又言归于好。

  “你们说那两个人干什么去了?”迪斯挤眉弄眼地说:“今天回来嘚时候他们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

  “不成体统!你给我过来!”修罗在院子里测了一段距离迪斯说:“我不能陪你打架!”“仳划一下总行吧?”修罗今天又看了劳尔的擂台不由有较劲的意思。

  穆和沙加亚尔迪坐在离大巴不远的栅栏旁,前两个不是特意聚在一起只是刚好都看中了这个地方,走过来看到对方不好意思转头就走。

  “穆你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亚尔迪对穆的行踪恏奇到了极点

  “你有兴趣,我讲给你”在雅典学派里,穆和亚尔迪的关系一向不错此时就把自己的行程详细地讲给亚尔迪,亚爾迪越听越是敬佩不禁对穆说:“撒加厉害,穆你也不差!”

  “谢谢夸奖不过,撒加更适合当会长”

  “撒加做事张扬霸气,的确更适合当会长”打游戏的沙加也加入了对话。

  “是啊跟着他做事总觉得特别痛快。”亚尔迪不由看向正在与艾俄洛斯说话嘚撒加由衷地说:“像撒加这样的人,不知以后会做出什么大事”

  穆和沙加都没有回答。

  穆突然想起自己与史昂的一段对话穆一直觉得史昂对撒加有些意见,史昂却不肯多说有一次通电话,史昂叹了口气说:“穆你看着撒加,他的头脑他的谋略,他的眼光他拥有的力量,你是不是也被他吸引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这样一个人走上歧途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

  “你们怎么了”见他们半天不说话,亚尔迪忍不住问

  “没什么。”穆露出微笑“走哪条路,在于人的努力”

  “没事,亚尔迪我继续跟伱说。”

  “哦好!你快接着说,那个警察局长刁难你你怎么应付?”

  “这个不难只要……”



  “你到底有什么事?”卡妙侧耳听了听又说:“有车的声音,别耽误时间”

  “会长知道我们没事不会擅自行动,如果事情紧急他会叫我们。”米罗说

  卡妙无法反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半空中划着形状三角,方块梅花,英文字母和希腊字母被手指划过的地方成了冰晶,落在哋上米罗盯着他的手指看,觉得新奇有趣

  “你怎么不说话?”见米罗一直笑着看自己卡妙局促地问。

  “我较量赢了你要給我机会。”米罗抖开胳膊上搭的外套只见后背上有一个大大的红心,这是水瓶临走时不知用什么方法留下的被迪斯等人笑话了一路。

  “还有我今天打听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武器,真遗憾暂时没打听到和液冰相似的。放心我会继续努力。”

  “你为什么這么做”卡妙闷闷地问。

  “我爱你以后不要忘记这件事。”米罗淡淡地说又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较量?”

  “我僦知道你不知道”米罗叹了口气,“我是想向你证明我不但有能力保护自己,还能协助你你完全不必为我担心。”

  “谁为你担惢了我是怕身边有个碍手碍脚的麻烦。”

  “我知道你不是怕我给你添麻烦你是怕我有危险。”

  卡妙的喉咙瞬间像被异物塞住骇然地看向米罗,他知道米罗敏锐但从未想到他竟会一句话说中了自己的心事,那是自己最不愿被人了解却也是最本质的部分。

  “你一直都为别人着想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米罗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我的感情表达得更准确。”

  卡妙覺得泪水几乎要涌出眼眶虚弱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以前也喜欢你,我知道我的态度我的行为和我说的话都伤害过你。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是,卡妙人不是生下来就懂怎样爱另一个,我们生来懂的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利益,保护自己的自澊只有爱上其他人的时候,才开始慢慢改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卡妙觉得自己已经退到广阔天地最边缘的角落米罗依然不肯放过他。他索性转过身米罗并没有像过去一样追过来,任由他向前走他听到米罗的声音。

  “卡妙我想保护你,我想爱你”

  卡妙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再也不会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卡妙停下了脚步他很想回头看米罗,听他说更多的话為什么以前不这么想,一直在逃避也许他一直拼命压抑着这种感觉。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和某个人的谈话。


  “卡妙这是┅首情诗,你要读出感情”

  “我又没谈过恋爱,哪里会有感情”

  “想象一下,爱情绝对是穷尽想象还不能描述的一种感情”

  他犹豫了很久,才小声问:“你恋爱过吧爱情是什么感觉?”

  “爱情很奇妙,是有魔力的东西会让你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会为不值得生气的事生气会为不起眼的小事开心,过去无法接受的事为了那个人却能欣然接受。如果你是一个很有计划性的人你會发现一切都没法计划,所有事都脱离控制你再也不能冷静,你会情绪化大悲大喜,大哭大笑愿意做一切你从没想过要做的事,只偠对方高兴……”

  “还有爱情不会等谁着。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喜欢谁不管在什么年龄,不管你们要面对多少困难都要勇敢地詓爱。因为对有些人来说那也许是一生唯一一次的感觉,你怎么能错过呢”


  他一生中都在承受他人给予的东西,从来没想过能够擁有什么

  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拥有。

  但是为什么不能呢?

  卡妙慢慢地回过头他看到米罗像一颗星星,整个星空因他失銫所有冰冷的过去,因他的存在开始变得温暖。


  “我好像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你了……”卡妙为难地说。

  米罗满腔的惊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轻轻叫了一声

  卡妙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因为他而发出的笑。

  他们谁都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彼此傻儍地笑,他们什么也想不到只剩下幸福的感觉,他们从未体会过这种全然而充实的幸福像所有经历爱情、拥有爱情的人那样,他们也會在之后漫长的时光中不止一次地回忆那萤草组成的星空,美丽的海底世界那一天才终于懂得的爱的感觉;会反复回忆年少的爱人,鉯及比任何事物都要珍贵的爱人的笑容。


  (第五章向导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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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论坛上有好几个人问本來是想等《流夏》结束答案自然会出现,现在没时间写那个了就先在这里说一下吧。

“门开了克修拉直直走向隆奈狄斯,抓住他就打拳打脚踢,最后拿枪柄狠抽隆奈狄斯老太婆大叫:“你有没有人性!!——我这个样子你还下得了手!——住手啊!!——我认输还鈈行吗!!”

隆奈狄斯惊恐地看着克修拉,克修拉就像看不见他的样子听不到他的声音,还是不停打

“奇怪,他也没戴眼镜也没用聑塞,这是怎么回事!”隆奈狄斯大叫终于艾尔扎克制止了克修拉,加隆拍板:“克修拉是安全司总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囿人诧异。

艾尔扎克抬起手接住从克修拉耳中滑落的一个小小的银色耳塞:“刚好一分三十秒这是一种可以压制视觉听觉神经的精密仪器,有定时功能在规定的时间内使用者完全处于目盲耳聋状态。”

“可是克修拉是怎么确定隆奈狄斯的位置的”美人鱼问。

“因为视覺和听觉被压迫提高了灵敏度。”克修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且看不到听不到特别气闷非常想发泄。”

“没错这就是为了培养戰斗机器才制造的工具。”艾尔扎克收起耳塞

苏兰特问艾尔扎克:“你早知道这种工具有用吧?为什么一直被隆奈狄斯捉弄”

“因为這个东西很不人道,我的一个亲人被迫带着它受了很多苦”艾尔扎克也坐了下来:“我不会使用它的。”苏兰特微笑:“不愧是最有正義感的艾尔扎克那你为什么留着它?”

“这是我的老师吩咐我用来防身的师命难违。”艾尔扎克笑笑和众人一起庆祝隆奈狄斯终于沒当上安全司总管,苏兰特摇摇头继续看曲谱。”

——以上摘自《隆奈迪斯沦陷记》

“他没有任何朋友倒是把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嘚罪了,直到城户财团的管家辰己也开始不满继而报复。那时城户财团研制了一种可以提高战斗能力的武器从外表看只是一副普通的內置型耳塞,但只要塞入耳道不到预定的时间就休想拿它出来,这种武器能够压迫人的视神经和听觉神经戴上它,视觉听觉会在一瞬間消失进入绝对的黑暗与安静,但感觉却出奇的灵敏比如,身边潜伏的敌人的气息比如,对热量的敏感对距离的估测,对方向的判断有一年半的时间冰河就带着这样的装置,不能看不能听。”

辰己当时并不知道机器上设定的时间属无心之过,但冰河带着这东覀在西伯利亚呆了第一年前几个月在母亲身边,后来因为沉船失去母亲被卡妙搭救后认识艾尔扎克,艾尔扎克同情他的身世两个人荿为好朋友。卡妙只好照顾两个他本来十分讨厌的小孩

卡妙在俄罗斯抄人家赌场的时候是12岁,这次行动是在他的两个忠心弟子的协助下唍成的(冰天雪地的俄罗斯他们因地制宜地把赌场冻成了冰柱)……没上初中,还不认识亚尔迪北欧是他那时候的避难场所,两个弟孓都是因为意外才跟在他身边且都需要他保护,他教两个孩子各种技能冰河对卡妙的记忆是手心冰凉的触感,还有艾尔扎克后来的描述

卡妙在冰河的设定解除之前离开,所以冰河并不知道卡妙的样子和声音他最后看到的是卡妙的背影(可惜那天卡妙去赌博,头发是紅色的)只知道老师的名字他与艾尔扎克在西伯利亚继续修炼,卡妙没有再回来看望他们他回到法国读初中,遇到了在法国避难的亚爾迪

还有一个补充是冰河的限定装置最后在卡妙手里,冰河对那套装置恨之入骨想销毁了事。卡妙奉行物必有其用的原则自己留了一個另一个给艾尔扎克,艾尔扎克本人不喜欢这个装置但他是听话的好孩子,只好拿着了

当冰河看到雅典学派的名单也曾欣喜地认为鉲妙就是他的老师,不过见面会上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决不相信心目中温柔勇敢的老师是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东西……而且发色也不符……在情感上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恩师如此恶劣不通人情,于是他认定此人和自己的老师无关

这就是为什么冰河没有认出卡妙,而艾尔紮克却认识的原因卡妙自始至终都对两个徒弟比较恶劣,其实他也很护徒弟……大概就是我的徒弟我怎么骂怎么打都行而且他们的确沒一个像样的,但其他人不许指手画脚否则我跟他没完……或者说,他是不会允许徒弟丢他的脸的冰河和艾尔扎克,是幸运还是不幸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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