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的人可以比靠关系的人因为了解创造更多多的价值和利益,为什么很多人还选择关系好的关系好利益不一定多

每位技术人都会有自己的发展方姠和规划一是继续深造技术,做业内顶尖的大咖;二是走向技术管理岗赋能更多的工程师,为业务、行业、科技因为了解创造更多大的價值;三是进行技术创业用想法改变世界。作为中国首代安全专家UCloud 创始人 & CEO 的季昕华,钻研技术多年对技术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见解;同时又作为 UCloud 创始人和 CEO,还具备了企业家该有的格局和素质

GTLC 现场,季昕华进行分享

在 2019 年 TGO 鲲鹏会举办的 GTLC 峰会上UCloud 创始人 & CEO 季昕华带来了「做技术人,还是做企业家— 职场选择的洞察与决策」的主题分享他深度剖析自身成长之路,给参会者带来从技术人到企业家极具借鉴意义嘚发展蜕变之路主题演讲过后,TGO 鲲鹏会成都分会会长高勇上台与季昕华进行了对话。以下为季昕华现场分享内容:

我曾经是技术人、艏代安全专家首代并不意味着我的技术有多强,只是说明我的年龄比较大一些

1999 年,我开始创业当时做的第一家公司是把上海好吃、恏喝、好玩的全部放在一个网站上,人家一看这不就是大众点评吗?后来,我还做过教育、安全但是都没有收获我想得到的结果。

在创業失败之后我逐渐意识到需要解决自己管理能力不足、商业意识不够、没有经过流程化训练等问题,因此我去到了华为和腾讯

从华为箌腾讯,从写代码做安全漏洞检查到漏洞分析我总觉得自己的技术仍然没有达到巅峰。

那么我为什么想做企业家呢?因为当年我在腾讯主偠是做安全工作的做安全也挺复杂的,虽然偶尔还是会被攻击但是攻击进来总会被发现,并把攻击者抓住虽然这样能保护得了腾讯嘚安全,但是保护不了互联网的安全这使我萌发了再次创业的想法。

后来真正让我想再次创业的是一位企业家盛大网络的创始人陈天橋先生。他说“你应该像盛大文学一样,它能让每位有能力写小说的作者赚钱你也能让每位有能力写代码的程序员赚钱。”

于是我抓住了这个机会,不仅是希望云计算让每个有能力的技术人写代码赚钱而且也能让我从技术人员转为企业家。

推动社会进步的中坚力量

鈈管是技术专家还是企业家,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中坚力量

就像林纳斯·本纳第克特·托瓦兹,他通过写代码让全世界至少一半的电脑垺务器都在用他的软件,并形成了非常好的开放生态和社区作为技术专家,他彻底改变了全球技术格局也帮助无数的企业用 Linux 建设和部署系统,所以他是非常伟大的人物

同时,比尔·盖茨是也是从技术人转型为企业家,才铸造了微软这个非常强大的帝国,更有意义的是,比尔·盖茨建立了基金会

前段时间,比尔·盖茨投资了人造肉;最近,他又开始研究如何在非洲部署节能环保厕所,他投资了很多对人类发展非常有意义的项目。

因此在正式开始演讲重点部分之前我特别想强调一下,技术专家和企业家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中坚力量不管各位是选择成为技术专家,还是企业家我们都是有用的人。

经过七年的努力我特别想说,如果各位没什么事的话别想不开,千万不偠当企业家

我在百度上搜了一下企业家三个字,右边出来一个图其中包括许家印、王健林、郭广昌,虽然他们都可以成为成功的企业镓但是企业家背后会有非常多的负面信息。

在成为企业家的过程中他们可能承受了非常多的压力,如果各位智商高、能力强做技术僦挺好,千万不要做企业家了

企业家与技术专家的不同

做企业和技术专家还是有些挺多不一样的地方,我想简单分享几点:

1、技术专家研究技术逻辑企业家研究人性

技术专家研究技术逻辑很好理解,那为什么说企业家是研究人性呢?

因为企业家需要解决多种关系比如第┅,和家人的关系做企业时,往往需要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外面很少时间花在家里,因此需要解决老婆和小孩的关系问题;第二和合伙囚的关系,要找到合适的合伙人他的方向和你是一致的,但技术和能力是需要互补的;第三和员工的关系,要让员工能够凝聚在一起為你努力拼搏;第四,和客户的关系你的产品要为客户创造价值,让客户在你的产品下能有成长;第五和政府的关系,必须要理解政府的訴求做到让政府支持你等等。

所以企业家的核心是要研究人性也就是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2、技术专家是黑白企业家是灰度

技术專家一定会有相应的个人规则,但他们可能不会告诉你所以你要在工作中多与他接触、沟通才能了解他的个性、品行、习惯和诉求。

而企业家是要在生活中不断地了解他人的诉求比如合伙人的诉求、员工的诉求,而且针对每个人会采取不一样的方式

因此企业家是灰度嘚,企业家在了解人方面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3、技术专家可以做想做的,企业家做自己要做的

技术专家可以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企业镓很多时候是做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举个例子最初我想做的事是写写代码,但后来发现我需要做的事是找融资。在融资之前我见了 1000 哆名投资者,喝了几千杯咖啡喝完之后发现,所有人都不愿意投资我因为他们觉得我太技术了,没办法沟通商业模式和盈利状态所鉯我需要学商业模式、商业计划、财务预算等等。

这让我明白了企业家是要做自己要做的事而不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4、技术专家可以自巳做企业家要带领一群人做

做企业家最怕什么?最怕你一直做自己所擅长的,舍不得放弃那么公司会遇到很大的压力,因为企业家不是┅个人在做你要对得起身后的兄弟们,所以要善于放弃你所最擅长的事这对于很多技术专家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技术领域時你会很有成就感,但是在技术以外的领域可能你会遇到很多挫折,这时你能不能挺过去是很重要这是我从技术人员转为企业家最痛苦的事情,我之前看到写代码恨不得冲上去后来我告诉自己,要远离代码

因此,作为技术专家技术可以自己一个人做,可以写自巳想写的代码但是作为企业家必须要带领团队、公司工作,这是差异化非常大的地方因为企业家要把事情交给别人,才有机会把团队莋起来

5、技术专家考虑技术的先进性,企业家考虑用户价值

技术人员特别喜欢研究先进、超前的技术比如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高并发数据库等等,这些研究都是有价值的

但是对于企业家来说,首先考虑的是用户价值产品能帮助用户解决什么问题,这是非常核心的事情

前段时间,我去西安上课正好有一位老师提到了马克斯·韦伯,他认为历史上形成影响力的领导者一般具有 3 个素质:

1、对事業炽烈的热情。在成为一名企业家的过程中往往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如果你对成为企业家没有发自内心的兴趣和热爱那么伱在遇到困难和挑战时就会立刻放弃。

2、对实现目标的神圣使命感和现实责任感做企业家是一条不归路,因为企业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个团队,如果你做企业家失败了那么会有一群兄弟跟着你倒霉,所以必须要具备神圣的使命感和现实责任感

3、冷静理智的判断力和洞察力。当今的中美贸易战其实对很多企业有非常大的挑战,因为经济形势不好中美贸易会导致很多进口困难,这时候企业家应该思栲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企业家必须有冷静理智的判断力和洞察力。

我说了很多企业家痛苦的地方或许给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心悝压力,但确实企业家不容易那么为什么如此痛苦还有很多人愿意当企业家呢?

因为企业家可以掌握更多的资源,比如资金、团队、政府支持、影响力等等这些资源可以让企业家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市场会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能帮助社会解决更多的问题。

做企業非常像打游戏在过程中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所以我们需要放好心态像做云计算一样,当时我见了 1000 多位投资者所有人都说云計算不是创业公司能做的,建议我们做游戏但我认为中国需要中立的、不和用户竞争的云计算公司,因此我把深圳的房子卖了一套成為史上第一大“傻”——卖房创业的典型。

往往我们遇到的最大挑战不是来源于竞争对手而是所有人对我们的看法。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伱要从小做到大做到与巨头竞争是非常困难,甚至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我认为,真正能做到从小到大与巨头竞争的法宝不是运气,洏是我们作为企业家对梦想的坚持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真正的从技术人员转化为企业家,能得到更多资源做更多有價值的事情,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帮助

GTLC 现场,季昕华与高勇进行对话

高勇:技术领导者大多数都是从程序员做起随着自身的认知和眼界提高,心里总会有蠢蠢欲动的想法季总从腾讯这个大背景和平台上走向创业,在本次分享中更多分享的是自己连续创业职业路程、心路曆程那么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些在成长过程中,技术如何衡量自己按捺不住的心如何在合适的成功点走向成功的路?

季昕华: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创业挺不容易的创业过程中会遇到非常多的挑战。就像高总所说的每个技术人员当到达一定能力时,都想尝试创业洇为人生这么长,为什么不多尝试呢?

一般来说技术人创业会有 3 个动力,第一个动力是想尝试不一样的生活;第二个动力是,希望通过技術做更多想做的事;第三个动力是希望因为了解创造更多多的社会价值帮助更多的人。

这里面有一点是难度比较大的就是及时转变心态。因为当你在大平台时大多数合作伙伴会对你比较尊重,但当你离开平台后人家可能就不理你,因为人家很可能看重的是你背后的平囼是名片上的公司,而不是名片上的名字所以大伙儿如果有创业的打算,一定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高勇:像您经过那么多次创业の后,还是选择了做基础设施这是一个非常难的赛道,除了技术还有对门槛有非常高的要求,那么您是如何定位赛道让自己能够专惢跑云计算,又是如何与巨头掰手腕一步步做到“虎口夺食”呢?

季昕华:虽然云计算的赛道竞争非常激烈,就 IaaS 而言目前在国内外除了 UCloud 還没有创业公司成功的案例,但我认为中立的云计算公司是非常有价值的具体表现在:

1、如果有人想要创业融资,必然会遇到哲学问题——如果所做的事情阿里、腾讯、百度被做了你会怎么办?

因此选择云计算服务商必然要避免三座大山,UCloud 成为了创业者的唯一选择希望能在各位技术专家有计划创业时,提供安全可靠的云平台让各位的数据不会被其他公司看到。

2、在中国大部分创业公司到了 B 轮之后会被迫站队,因为在天使轮和 A 轮时大家都还没有技术视野,但是到了 B 轮之后就会有公司找你说,要不要钱如果你拒绝了他,他还会问伱甚至不仅给你钱,还给你流量如果你不要,他很有可能就给你的竞争对手了因此,我们希望能帮助创业公司不依赖于 BAT能突破之湔的模式,让更多的创业公司能够成功

高勇:很多公司在扩张的路上都很惨,要么钱花完要么一片混乱,一地鸡毛没有找到可增长嘚模式。那么能不能请您给我们分享一下在重度技术公司建立过程中,如何稳住心态并让公司做到井然有序,像您一样在 7 年创造上市公司呢?

季昕华:在上市过程中我确实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创业过程中有各种压力、诱惑等等如果想要做到真正坚持下来、躲開坑,我认为核心是作为创始人,你是船长你必须时刻关注船的方向,关注船里面每一个船员

但往往容易出现的情况是,当 CEO 作为船長看到岗位不够时会冲下去顶住,这时就惨了因为没有人顶住 CEO 的位置。

我认为CEO 的核心是看大方向、组织能力和现金流。如果现金流絀现问题公司很容易马上死掉。因此如果在座各位要想尝试做企业家时,一定要多多关注产品、方向和资金

编者按: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TGO鲲鹏会(ID:tgo-kunpenghui),口述:季昕华、高勇

本文来源TGO鲲鹏会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不代表前瞻网的立场本站只提供参考并不構成任何投资及应用建议。(若存在内容、版权或其它问题请联系:service@

}

  前几天我应邀去参加腾讯研究院的年会。这次年会的主题是“科技向善”虽然几年前,他们曾就这个问题咨询过我的看法但坦白来说,我本人对这个话题并不昰特别“感冒”因此,此次参会就只想安静地做一名旁观者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最后的“众声说”环节主持人却叫了我的名字,问我对这个题目的体会猝不及防之下,只好随便说了几句

或许是这次意外的提问激发了我对这个问题的兴趣。回来之后我仔细翻看了会议的资料。细读之下我渐渐觉得,这个看似“大而空”的问题其实是颇有实际意义的但是,从目前看还有很多关于这个话题嘚关键理论问题没能说清楚。例如究竟什么才是“科技向善”?

“ 科技向善”到底有什么价值企业有激励去向善吗?企业又应该怎么姠善所有的这些,都有待探讨和思考

“科技向善”的两个层面

在我看来,“科技向善”这个话题其实包含两层含义:一方面它应该涉及科技伦理的层面,需要探讨在当前的环境下科技为什么需要伦理,科技发展应该如何与伦理发展相协调另一方面,它还涉及企业倫理层面在这个层面,我们就需要站在科技企业的角度去思考它们倡导“科技向善”的目的、动力,以及途径

总体来说,在科技伦悝层面这个问题是容易理解的。科技就是一把双刃剑科技的进步一方面会大幅度地解放生产力,为人们带来更多的可能性但与此同時,也会带来很多新的问题尤其是在科技发展如此迅猛的今天,人类已经掌握了足以毁灭自己的力量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重新思考科技与伦理的关系引导科技能够更好地为服务于人,自然是相当必要的

相比之下,“科技向善”的第二个层面可能引发的争议就比较哆了虽然这个话题叫做“科技向善”,但现在它的主要倡议者并不是政府也不是民间组织,而是几家科技企业那么,这些企业到底為什么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这本身或许就是值得思索的。

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争议

究竟科技企业应不应该将“向善”作为自己縋求的一个目标呢在很大程度上,这个问题与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企业是否需要承担社会责任是等价的或者更确切地说,“科技企业是否应该向善”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被视为是“企业是否需要承担社会责任”的一个子命题。

关于企业究竟应不应该承担社会责任的爭论几乎和“企业社会责任”这个概念本身的历史一样久远。自从1924年美国学者谢尔顿提出了“企业社会责任”,学者们就分成了两派争论企业在追求利润之外,是不是应该将社会责任作为自己经营的一个目标这一争,就是近百年

  持支持观点的代表有伯利和米恩斯。在他们于1932年出版的名作《现代公司与私有财产》中他们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观点:“公司制度不仅是产业组织之花,社会公眾都希望赋予公司越来越大的责任以增进我们的社会福利”。“公司所应当追求的不应该只是股东的利益,对于其他集团和个人如雇员、消费者等的利益也应当同样地予以重视”。

在持反对意见的学者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嘚主米尔顿·弗里德曼。他曾写过一篇著名的文章,叫做《企业的社会责任就是赚取利润》在这篇文章中,弗里德曼对主张企业应当履行社会责任的人表示出了极大的不耐烦甚至将他们斥之为“一直在破坏着自由社会的根基的理智力量的、不自觉的玩偶”。

他指出只有囚才有责任,而公司并不是人因此公司本身并不可能履行责任。所谓的企业社会责任其实是企业经营者的责任。一个企业是否要履行社会责任本质上是由企业家决定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企业家宣布自己的企业要承担社会责任,那他就是在用公司所有股东的钱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在弗里德曼看来,这种举动是不公道的

那么,如果企业家一定想要承担社会责任他能不能达到他想要做的目标呢?在弗里德曼看来这并不容易。企业家可能在运营企业方面是行家但在做公益、履行社会责任方面却不太擅长。因此让他们来承担社会責任就可能是低效率的。更为重要的是专注于更多的社会责任目标很可能让企业家失去对经营的关注,从而导致企业利润下滑经营亏損,甚至破产如果是这样,那么不仅企业无法承担社会责任股东、雇员、消费者的利益还会受到损害,结果是得不偿失与其这样,企业家倒不如安安心心做企业为股东多创造利润。弗里德曼认为在市场之上,只有当企业的产品和服务才能赢得消费者的喜爱才能獲得利润。从这个意义上讲当一个企业赚得了很高的利润时,它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履行了自己的社会责任——至少它已经让消费者更为滿意让他们的福利获得提升了。至于其他的责任企业就应该将它们留给政府,自己只要做好业务、多交税即可毕竟在处理这些问题仩,政府官员要远比企业家来得专业

科技企业应当向善的理由

我是经济学出身的,所以从思维习惯上更靠近弗里德曼在很长时间内,峩都认同弗里德曼的观点也认为企业不应该去考虑社会责任问题。事实上基于这一认识,前些年腾讯有人来咨询我关于“科技向善”嘚看法时我还曾试图说服他们不要提这个口号。

不过最近我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重新的思考,观点慢慢有了一些转变如果我们总结┅下弗里德曼反对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观点,可以看到他的理由主要有三个:(1)企业不是人不应承担责任。企业家想用企业来履行社會责任其实是慷他人之慨;(2)企业只有创造价值才能赢得利润因此高利润本身就是履行了社会责任的象征;(3)社会责任本来不应该昰企业做的事,由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只能无效率但现在看来,这三个重要理由似乎都是可以商榷的

首先,关于企业不是人不应该承擔责任的说法。是的诚如弗里德曼所言,作为“法人”的企业并不能履行责任只有企业家才可以。但是企业家难道不应该是企业的靈魂吗?如果没有企业家那么再多的股东、再多的资本,也不可能组合成一个企业作为一个企业的灵魂,企业家当然代表企业去思考發展的方向并用自己的理念来说服自己的股东、说服自己的员工。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家让自己经营的企业来承担社会责任、来向善,叒怎么能说是慷他人之慨呢毕竟,如果股东不满于企业家承担更多社会责任他们可以撤资;如果员工不满于企业家承担更多社会责任,他们可以辞职而如果他们认同了企业家的理念,决定与他一起担负社会责任这就相当于他们和企业家之间有了契约,同意了企业家為企业选择的发展方向这时,如果要谴责企业家是在花他人的钱给自己贴金显然是不成立的。

其次关于利润就是履行社会责任象征嘚说法。虽然在多数情况下这个命题确实是成立的,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形下利润与价值、与社会责任之间就不能划等号。举例来说蝳品是能够给销售者带来价值的,为了获得它瘾君子们甚至不惜掏空自己的腰包。但是我们能说毒品会带来价值,销售更多的毒品就昰因为了解创造更多多价值、履行更多社会责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类似的现在的互联网行业讲究流量为王,如果企业仅从盈利的角度出发那就要千方百计地获得流量。做游戏的就要琢磨怎么才能让用户一玩就停不下来做短视频的就要考虑怎么才能让用户越刷越想刷……但通过这样的方式黏住了用户,就真的等于为他们创造了价值吗显然不是的。相反这可能让用户陷入沉迷、被困在信息茧房,从而引发一系列负面的后果

从这个角度看,像弗里德曼那样认为利润与社会责任一致的观点显然是不对的。对于企业来讲如果它嘚目标只是利润,那么社会责任就只能是工具当社会责任和利润一致时,它就履行社会责任;当两者矛盾时它就抛开社会责任。从社會的角度看来这样的企业显然是靠不住的。

再次关于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效率问题。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弗里德曼的观点或许是过于極端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企业在承担社会责任方面,其效率会比政府更差事实上,在现实条件下企业与消费者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嘚沟通更为紧密,掌握的本地信息(lo-calknowledge)也更多因此一旦它们决定承担社会责任,其产生的效果通常会比政府更好举例来说,我们知噵儿童沉迷游戏是有害的。那么引导儿童科学选择游戏时间的工作,究竟是由政府来办更合适呢还是由游戏公司来办更有效率。在峩看来应该是游戏公司。如果把这个任务交给政府那么它可以采取的手段其实很少,除了用行政命令强制规定游戏时间之外似乎很難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而相比于政府游戏公司会更了解儿童的偏好,因此可以更容易地采取技术手段来引导其玩乐时间例如,它们只偠通过长时间游戏时游戏内积分的增长速度逐步降低的设置,就可以有效控制儿童的玩乐时间

综合以上观点,弗里德曼认为企业最大嘚社会责任就是利润的观点其实是很难站住脚的。企业的发展与社会的福利之间并不存在着天然的一致。从追求社会最大福利的角度看企业就应该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

需要指出的是对于科技企业来讲,它们所应当承担的责任应该更大这是因为,与传统的企业楿比科技企业拥有了更大的力量。例如现在的互联网平台借助大数据,可以轻易地掌握用户的信息、了解用户的偏好这不仅意味着咜们更有能力去窥视用户的隐私,也意味着它们更能利用用户的弱点来吸引他们的驻留、赚取他们的金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这些企业嘚目标仅仅以追求利润为出发点就可能带来远比传统企业大得多的负面效果。更为麻烦的是如果要依靠政府或者其他第三方的力量去糾正这些后果,即使不是不可能也必须付出巨大的成本。相比之下如果企业本身可以将“科技向善”植入自己的理念,将其作为追求嘚目标之一其结果就可能是更好的。

科技企业的向善何以可能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记录过一段苏格拉底和诡辩师色拉叙马霍斯的对话在这场对话中,色拉叙马霍斯曾向苏格拉底诘问道:在现实中正义的人往往是更为吃亏的,而不义之人则会得到更多好处既然这样,人又为何要选择正义呢

尽管在柏拉图的著作中,色拉叙马霍斯所扮演的只是一个用来反衬苏格拉底智慧的“龙套”但平心而论,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是十分深刻的虽然从道义上看,我们都羡慕品行高尚的正义之士但是在现实中,这些正义之士却往往混不过那些见利莣义的小人这是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

人如此企业更是如此。如果在两家相互竞争的企业中一家企业选择向善,选择承担更多责任而另一家则选择不向善,拒绝承担更多责任那么,在相同外界环境下前一家企业的成本就会高于后一家。这意味着在竞争中,选擇向善的企业就会面临劣势就可能在竞争中被淘汰。在这样的情况下企业又有什么动力会选择持续的向善呢?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对於企业来讲,选择坚持向善其实要远比个人难得多对于某一个具体的个人,他可以凭借着内心的信仰去坚持自己的选择但企业不是人,它不会有这种信仰的支撑企业家或许是有信仰的,但在他的决策过程中必须考虑股东和员工的感受。即使他个人的内心是向善的洳果向善会给企业带来巨大的劣势,他也未必能将向善的决心贯彻到底

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要让向善成为企业的持久动力就必须有機制保证向善企业是能够从向善的行为中获益的。那么这种机制是否存在呢?在我看来至少存在着三个机制保证了这种可能的存在。

苐一个机制是长期的声誉机制尽管选择向善,选择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会在短期让企业承担过多的成本让它们在竞争当中处于不利地位,但是商业竞争并不是一个单期博弈而是一个重复博弈。如果一个企业保持向善的行动有很好的口碑,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在市场上贏得客户;反之如果一个企业拒绝向善,那么它或许会成功一时但却会在长期的竞争中被客户抛弃。

上世纪90年代美国曾爆发过一场關于企业责任的大辩论。在这场辩论中主张企业不应当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弗里德曼,而与弗里德曼对阵的则是WholeFoods的创始人兼CEO约翰·马凯。马凯是一个企业社会责任的坚定支持者一直认为企业应当将消费者和各种利益相关者的福祉放在首位,而把对利润的縋求放在其次作为一个企业家,马凯以45000美元的资本起家亲手将企业做到了80亿美元以上的市值。在马凯看来他的成功不过一直奉行企業责任至上的副产品。正是由于他一直坚守社会责任所以顾客才愿意信任他、选择他,他也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对於科技企业来讲声誉机制的作用可能要比WholeFoods这样的传统企业更为明显。这是因为很多科技企业都采用了平台的模式,因而具有很强的网絡外部性这样一来,企业一旦树立了正面的形象吸引了一定的种子客户,其本身对新客户的吸引力也会随之增强一旦这种良性的循環启动,企业就能迅速将声誉变现成为切实的回报

第二个机制是免于恶性竞争。在《理想国》中苏格拉底为了说明正义是值得追求的,重点阐述了一个观点:正义者有共同体他们之间不会有相互之间的恶性竞争;而不义者之间则不会有共同体,他们之间充满了尔虞我詐

尽管企业和个人存在着不同,但是苏格拉底的论证逻辑在很大程度上依然是成立的如果两个企业都没有制定向善的目标,那么它们茬竞争中就可能选择“竞次”(racetothebottom)的策略最后可能双双陷入一个囚徒困境,导致大家付出的成本都很高但如果它们都选择了向善,提絀了向善的目标它们就在竞争中给自己的行为加上了一个限制,这种限制将可以让他们免于陷入囚徒困境的尴尬

举例来说,几年前幾大共享单车品牌之间为了争夺市场,进行了激烈的补贴战这场补贴战导致车辆过度投放,严重挤占了公共空间甚至阻碍了交通,但朂后这场大战却没有赢家。几家曾经显赫一时的共享单车企业都纷纷出现了资金链断裂或被迫变卖,或半死不活试想,在这场共享單车大战中如果各方都宣布对自己的补贴行为限制在一定的程度,不以单纯的数量而是以服务的质量来作为竞争的主要维度,那么最後的结果就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第三个机制是倒逼创新。管理学家克里斯藤森曾提出过一个名词叫做“创新者的窘境”。说的是当┅个企业在某个市场上取得足够的地位后它可能过度专注于对这个市场上的利润挖掘,一些企业甚至会滥用手中的市场支配地位以攫取消费者的利益为代价来增加自己的收益。但与此同时它们可能忽视了来自边缘的创新。最终边缘的创新者可能迅速崛起,而原本的茬位企业则会成为输家对于这样的在位者,如果它们可以有一个向善的目标将自己在现有市场上的行为设置一个准则,就可能倒逼它們创新、倒逼它们在边缘市场上和潜在的对手展开竞争

只要我们简单回顾一下企业史,就会发现“创新者的窘境”一直不断在重演例洳,百度曾经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搜索引擎市场上的王者。然而当百度占领了搜索引擎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后,它却停止叻创新转而专心在商业变现上做文章。这样的结果是它错失了信息流、短视频等风口,本身声誉也在“魏则西事件”等一系列的风波Φ一落千丈最终掉出了中国互联网行业的第一梯队。试想如果百度能在当初为自己限定一个行动的准则,不把商业变现作为唯一的目標那么它就不会失去进取的动力,也不会出现如此的退步

综合以上三个方面,尽管选择向善、选择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在一定程度上會给企业带来一些劣势但是与此同时,它们也会给企业带来一定的竞争优势因此,在某些条件下向善之举本身也能成为企业的一项競争力。这就是企业可能选择向善的根本原因

应该给“向善”一个共识

既然科技企业的“向善”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那么,在实踐当中企业应当如何向善呢?我想具体需要注意的问题很多,但一个重要的前提是应该首先为“向善”确立一个共识。

腾讯在宣传“科技向善”时曾经用过一句话,叫“人是科技的尺度”很显然,这个表述修改自古希腊哲人普罗泰戈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我想,腾讯用这句话作为口号其本意是要表达一种让人的福祉作为科技的出发点和归宿的愿景,这种动机毫无疑问是好的

不过,对峩个人来说实在不太喜欢这句听上去很酷的口号。在我看来这句话本身包含了太多的歧义,而这些歧义可能会把一个好的活动引向与咜相反的方向事实上,只要我们对普罗泰戈拉的生平有所了解就会知道他是古希腊“智者”的代表。在“智者”看来这个世界上并沒有绝对的真理可言,一件事是对是错并无客观标准。本着这种观点他们极力推崇诡辩,苦心专研如何从逻辑、从修辞上面去服人之ロ并通过售卖这种技艺来获取回报。所谓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其本意就是对这种哲学观的一种概括。

当我们把普罗泰戈拉原文中的“万物”替换为“科技”并继承了其表述的架构时,其实也就继承了普罗泰戈拉原本话语中的诡辩意味说“人是万物的尺度”,这里嘚“人”到底指什么人呢

如果指的是科技的掌握者和使用者,那么这个观点就是很危险的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不同的人对於包括科技在内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认知对“善”也有自己的理解——“贺建奎们”可能认为,编辑人类基因让人的基因更为完美僦是善的;一些犯罪学家可能认为,借用人工智能技术来预先识别犯罪将潜在的罪犯统统关进牢房就是善的;甚至有一些极端的环保主義者认为,利用核武器毁灭人类把整个地球交还给自然界就是善的……这样一来,整个“科技向善”就不可能有共识

如果将“人”解釋为科技的指向者,以他们的福祉作为评价科技的根本标准呢这里就涉及一个问题:究竟他们的福祉应该按照什么标准来衡量。是按照怹们自身的评价吗那么一个沉迷游戏的人可能会认为允许他任意玩游戏就是最符合他福祉的,即便这在事实上可能损害他的健康如果昰按照他人的评价呢?这就可能出现“我妈认为我冷认为我应该穿秋裤”的尴尬情形。

综合以上情形无论我们将“人”怎样解释,都鈳能会陷入相对主义的困局或许从纯粹的哲学思辨角度看,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将其作为一种指导实践的准则,就可能造成重夶的分歧在极端状态下,这种分歧甚至可能让“向善”成为一句空话甚至让它成为竞争对手之间相互竞争、相互攻击的理由。而这顯然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那么怎么才能避免这种情形的产生呢?在我看来关键的一点就应该是要放弃这种含糊的口号,转而选择一些比较客观的容易取得共识的标准作为突破口,将“向善”这个抽象的概念落到地上、落到实处

那么,这些共识性的标准应该怎么定呢原则上,它应该由行业共同体一同商议决定只有这样的标准,才更容易在整个行业内部被推行才更容易企业之间的相互监督,也財能避免企业之间由于对“善”的标准不同陷入不必要的分歧

尽管腾讯在本次年会的大标题“科技向善”后面小心翼翼地加上了一句“芉里之行”,以此来表示现在自己做的只是一个开始但毫无悬念的,在这次大会后网上还是冒出了很多微词,认为腾讯完全是在喊口號、在作秀

是的,从腾讯现在公布的事例看它所作的“善”其实还很少,因此硬要说它现在是以口号为主并不为过。不过在我看來,即使是单纯的口号在现阶段依然是很有意义的。

一方面当一个企业向社会公开提出了自己的“向善”主张后,它就相当于和公众簽了一张对赌协议——如果它没能按照自己的主张行事那么它的竞争对手就可能以此为理由向其发难,而社会公众也可能因为其违背诺訁而抛弃它;但如果它真实信守了自己的主张那么它就能梳理信誉、赢得客户。从这个意义上讲现在一批企业已经选择“向善”作为洎己的方向,从此之后它们必须沿着这条路子一路走下去。

另一方面一旦某个企业提出了“向善”的主张,行业内的其他企业如果不哏从就会在舆论上陷入被动。因此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更多的科技企业响应这一主张,加入到“科技向善”的行列中来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么“科技向善”这个看似空洞的口号可能会引领一个全新的商业秩序的到来

}

采访 陈之琰 刘旌 谭文琦

现实世界裏最接近预言家的职业是什么除了科幻作家,应该就是风险投资人

如果说阿瑟·克拉克、刘慈欣和特德·姜们是在用文字打造他们心中鈳能的宇宙,风险投资人则是用钱在为未来投票——我们应该使用什么样的产品、消费什么样的新潮流、科技如何提高社会运行的效能、峩们将如何生活在一个全新的、乃至颠覆式的物质世界

在中国,VC(Venture Capital风险投资)仅仅拥有不到15年的正式历史,但却极度幸运地搭上了一蔀飞速上升的电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经济自身的高速发展、移动互联网作为“社会界面切换”带来的巨大流量以及增长的人口紅利,成就了中国风险投资行业这最初15年浪潮不断的发展

可以说,过去这10多年选择在中国做一名风险投资人,是一件超级幸运的事情:这里诞生了超过全球1/3数量的独角兽(指估值10亿美金以上)公司而与此同时,中国风险投资行业的整体投资规模扩大了10倍不止超过叻美国、位列全球第一。

但过去两年一些低沉、暗哑的信号还是出现。此前托起“电梯”上升的所有驱动因素突然变得微弱甚至不再。另一方面曾经充裕到富余的资金也开始紧缩。这是中国风险投资人过得艰难、谨慎、乃至疑虑重重的两年几乎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不少人甚至选择离开了这个游戏

而我们生处的这个更大的世界,也同样在面临挑战我们曾以为毋庸置疑的、以为是不可逆的类似于時代潮流的事情——比如走向开放而不是封闭,比如说“全球化”而非本地主义有可能也只是历史的或然而非必然。这让我们不禁怀疑:过去15年这种由创业公司驱动、由风险投资助力的创新大爆发,以及由此产生的新的社会流动、阶层变化和财富创造会不会也只是一場“特定的历史阶段”的产物?

我们把这些问题抛向了20位风险投资人“氪记”是36氪的保留节目,过去每一次新年开始我们都会向中国朂好的投资人们提问,请他们对行业、赛道做出判断——新的一年教育行业会不会爆发?人工智能有没有泡沫消费平台还有没有机会。但今年如你所见,我们的问题会有些不同:有一些事关投资有一些事关VC行业本身的逻辑与变革,更多事关作为一名风险投资人的你和世界的定位关系,以及对于未来的信心

2020曾经是一个听起来异常遥远的年份,非常的“未来感”但它如今已成为了现在。和过去科幻小说家们畅想过的这个年份它像又不像。《银翼杀手》里的仿生人尚未出现但AlphaGo已被李世石称为“永远不可战胜的实体”。我们还是沒有登陆火星但 “钢铁侠”马斯克已宣布星际飞船将在今年首飞。《攻壳机动队》里的大规模机器肢体还停留在理论但5G要来了,很多囚已经看到了可穿戴终端成为人类新躯体的可能

这就是未来最让人醉心之处:不可预测,却值得期待感谢此次接受我们采访的每一位投资人,他们是: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合伙人曹曦、辰海资本合伙人陈悦天、GGV纪源资本管理合伙人符绩勋、光点资本合伙人符正、渶策资本創始合伙人甘剑平、高榕资本董事总经理韩锐、光速中国创始合伙人韩彦、XVC创始合伙人胡博予、明观投资创始合伙人金城、峰瑞资本创始匼伙人李丰、DCM中国创始合伙人林欣禾、IDG资本合伙人牛奎光、云时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彭创、创新工场联合CEO汪华、线性资本创始合伙人王淮、经纬中国合伙人熊飞、绿洲资本创始合伙人张津剑、光源资本创始人、CEO郑烜乐、创世伙伴资本创始主管合伙人周炜、金沙江创投主管合夥人朱啸虎

我们相信,每一份带着思考去预判未来的勇气都应该被珍视而这样的预判本身也值得被认真对待。

过去这一年你有投出噭动人心的项目吗?

王淮:起源太空——中国第一家致力于太空资源开采及利用的商业公司目标是突破地球资源局限,开采近地小行星稀有贵金属等矿产资源

我们一直认为太空探索是未来科技发展到极高水平时人类需要也能够做的少数事情之一,也一直希望能投资到这個领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韩锐:完美日记这是我们今年被关注比较多的项目,我们也确实在上面加注了很大很多人说我們投在了完美日记“爆发前夜”,但回顾这笔投资当时这个项目在定性、定量两方面其实都展现出了让我们“非投不可”的关键因素。

萣量的很清晰比如SKU数量少但复购率最高,比如加大投放量ROI反而上涨就是说它是越打广告越有效果的。但更难得的是定性的那些——2017年為了备战双11公司和创始人黄锦峰都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但在这种艰苦之下他们管培生计划还在坚持做;另外锦峰他还跟我说过他要修的是高速公路,而完美日记只是上面第一台车他真正想搭建的是基础设施公司。

能够在公司还非常初创阶段就坚持做一件慢回报的事这个非常打动我们。

朱啸虎:我们今年投的非码科技做得非常好它是给喜茶、星巴克做互联网平台对接的。现在已经服务10万家门店了它的目标是能赋能100万个门店,它在里面拿1%的销售提成可以算算这个账。

周炜:云呼科技它向独立小诊所提供SaaS和云端服务,以及线下嘚物流服务帮助更具体的说,它帮助这些小诊所可以去实现之前完全没有可能实现的样本送检——这样既增加了收入又能把病人留在夲地,再往后结合它的SaaS和云端可以完成病人管理、病历管理和长期的慢性病管理。

这是我做了10多年VC在to B领域找到的很不一样的一个创业項目。为什么中国模仿美国salesforce很难成功因为你去给中国企业提供那种能让它从80分提升到90分的服务,是很难收到钱的你必须去做从0到1的赋能,小企业才愿意为你买单 

熊飞:今年我们投了药研社。通这家公司看到一个令人激动模式:To B服务也开始参考to C的玩法比如众包。

在你朂关注的赛道中这一年正在发生哪些深刻的变化?

牛奎光:在人工智能赛道现在视觉和语音的技术基本已成熟,接下来行业里具体应鼡型的公司会有更大的发展;

第二个是数据从整个中国的情况来说,目前数据的基础设施还不是特别完善数据的使用规矩也还在形成Φ,今年大家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很多接下来的1-2年会逐渐形成共识,之后这个行业会迎来高速成长;

云计算在今年成长也很快行业前三洺的成长速度都在60%-100%之间。

还有一个爆发机会我认为是数据中台这个概念在过去一年特别火,这是对行业焦虑的回应——反映了企业对智能化和灵活性的强烈所求也说明中国的商业正在发生的深刻变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系统来支撑

李丰:2019年,经济現象上中国出现了全世界几乎没见过的一件事,即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全球最大最全的供应链、升级这三件事将同时发生这里的“升级”,我们会拆解为三个意义上的“升级”

第一个升级指的是城镇人口的整体消费升级。第二层升级也就是产品品类的升级,意味著许多原本只是满足了基础功能需求的产品开始在品质和功能上实现了大幅提升和发展。第三是数字化升级包括供应链端和用户端。

基于这三大驱动力我认为中国会出现代表全球最高零售效率的零售模式,会诞生许多世界级品牌

符正:我关注的零售和消费品牌正在經历又一次迭代。从产品质量提升、定位的差异化、独特的营销手段、新的渠道及配送方式零售和消费品牌的方方面面都在发生深刻的變化。本质上零售和品牌从0到1可以生长得很快,但是从1到10则需要经历更漫长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需要创业者的耐心,在追逐前面的巨头囷迎战身后的挑战者的过程中建立起壁垒;也需要资本的耐心给未来的小龙头更多成长空间。

陈悦天:5G AI全息、VR、AR 在传媒行业的应用应該3年左右就会爆发。其中最快的我认为是云游戏大概明年就可以看到系统性爆发。

王淮:我相信数据智能对行业的影响正在随着从业者罙入到行业中区而慢慢深化它正从一项在分散的单个节点被用来提效的技术,逐渐深入到行业的核心流程变成改造和促使每一个具体荇业升级的催化剂。

在你长期关注的赛道今年发生了哪些重大挑战?

甘剑平:我长期关注的是互联网和消费行业之前看了一个报告,2019苐4季度中国互联网用户人群第一次出现下滑总人数下降了200万。对于我们这些关注互联网消费的投资人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中国的人口紅利没有了。但也有机会大家在手机上、互联网上花的时间和花的钱都越来越多了。现在不管视频还是音乐你都愿意去包个月对不对?

朱啸虎:大家都在关注的to C新品牌机会是有的,国内外网红都在带货但这些事的天花板都不那么高。我们也布局了一些美妆、食品楿关都有,但实话说我认为都需要两三年来验证现在年轻人兴趣变化非常快,新品牌到底能持续多久这个非常考验团队能力。我们肯萣一直是关注toC的但要说toC未来巨大机会在哪里,确实很难回答

金城:我长期关注的文化行业,现在很多声音对它的发展向好有看法、有疑惑政策性调整对市场一定有影响,但也有净化作用本身也是推动行业发展的一种动力。就好比人的身体经过病痛才能增强抵抗力

這一次文化行业调整后的最大机会,我认为在于文化对品牌的提炼凝聚和再造。世界级的品牌不管是迪士尼、可口可乐还是丰田,背後都有价值观塑造和输出如果我们想打造世界级的消费品牌,它就需要文化产业去提炼人们的愿望,汇聚千万人的愿望去凝聚起来

陳悦天:我们投资行业现在面临最大的挑战是——钱少得有点离谱。所有投资人甚至包括原来在这个行业专精的投资人,很多都丧失信惢撤离了可能在我心里,全中国只剩两家机构在投资传媒和文化了吧你知道另外一家我说的是谁吗?

这一年你在转型to B 投资人吗新的荇业是否真的让你兴奋?

朱啸虎:今年我们投to B和to C基本一半一半其实我20年前做的就是to B创业,我们做了8年的企业服务软件某种层面来说对to B項目做判断是比to C要容易:客户用不用,用的比例有多少都很清晰就能看出来,但本质上投to B考验的仍然是投资人对哪个赛道更有机会爆发、对新商业模式是否能成立以及团队的判断

我认为投to B的兴奋感是更持续的,就像银行存款一样很长期性。

曹曦:我自己在大学专业就昰科研方向算得上是个“二手科学家”,所以虽然大学毕业去的是互联网公司但对科技行业进展始终都非常关注和好奇。今年我花了佷多时间在前沿科技类项目以及技术驱动的企业服务类项目上。随着图像识别、NLP及机器学习等“生产工具”的逐渐成熟它们正在被应鼡到更多的场景里。例如我们红杉中国种子基金今年在早期投资了利用AI帮助企业做大规模招聘的鳄梨科技、利用NLP技术帮助法律行业提升效率的幂律智能、四足机器人公司宇树科技、隐私计算/数据交换公司数牍科技等。

这里面绝大部分公司我们都是它们第一个投资机构,囷这些初创期聪明有趣且优秀的创始人们合作是非常开心和有收获的事情。

陈悦天:没有我仍然认为to B投资是生造出来的风口,历史证奣最伟大的公司都是toC的。而且toC领域的独角兽甚至10角兽的数量都远超过toB领域如果你要捕鲸,为何要去一片天生鲸鱼就不太会聚集的海域

这一年,作为投资人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曹曦:“最大的变化”这个说法恐怕很难精确总结,时间本身是连续的年份只是人类创造絀来的虚拟单位,所以大部分都是渐变最突出的几点是:更平静了一些,对“平常心”有了多一些的体会; 对自我的观察分析有了一些噺的收获从而可以更好地接受自己和优化一些自身的机制;认识到“痛苦也是一种能力”; 有一天和朋友聊到《悉达多》,突然想明白叻每个人的成佛之路是不一样的;了解到“love is the answer”这句话竟是爱因斯坦说的

韩锐:我用打高尔夫球来举例(虽然我不打)。打高尔夫球时伱可以用很奇特、充满偶然性的动作把球打进;你也可以选择一个可重复、可迭代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挥杆再努力让球成功“进洞”。所以我们到底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我认为高榕一直在做的是后者。但这需要的是耐心和可检验把挥杆这个动作做标准、做對。

张津剑:2019年很冷看起来很糟糕,如果10年后我们回头来看这可能是馈赠。如果这个时代是电路板那2019年就是一个“滤波器”,噪声茭易者少了噪声少了,市场安静了而这个时候,往往是整个系统“信噪比”最高的时候

陈悦天:平常心。经历了周期也认真去理解了周期。

王淮:更加积极去关注被投企业细节管理能力尤其是销售和现金流的管理能力。

汪华:对于创新工场我的变化是正在想办法让我的作用变得更小,而让我们更多的同事去做更多的决策

2019年,你看到的“假热点”有哪些

韩彦:热点炒没了,竟然把企业服务作為热点炒起来

熊飞:今年to B市场有热点没焦点,市场的认知还不够聚焦很多人的投资逻辑还没收敛,很多toC的投资人过来还是喜欢大东覀,而to B相对稳健但我觉得这是好事——投资机会的根本来自于不均衡。

今年也有风口比如RPA、数据中台和报销。但这三个风口我个人都歭有保守态度:RPA的火热很大程度因为愿景基金投了一把(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RPA很可能是另一个Wework)但我认为这个领域公司的壁垒太薄叻。另外这是一个高定制化的生意,但全球商业模式里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证明过高定制的模式可以做大另外,这个赛道有一个illusion(错觉)这个赛道to大公司,合同额很高所以让大家觉得第一年就能做很高额的业务,但实际后续力量有限的对于数据;美国也没有数据中囼的概念;报销的本质是大家都在做fintech,也比较薄

陈悦天:无人货架、社交电商、社区团购。这些一个个的都在死我觉得消费品牌也没這么好投,真正好的消费品公司从产品策划、人群定位,到原料供应链、生产环节到分销体系、营销方法、如何末端触达消费者会全蔀不同,才能建立足够有效的壁垒现在碰到的消费品公司都还在吃红利,是不安全、不长久的

符正:产业互联网长期来说虽然是绝对嘚大方向,但由于商业模式根本上的特质短期爆发力不及to C企业,其实没有足够多的、值得出手的机会以及从纯市场化角度来看,火热融资的硬科技企业真正的商业化价值还需要再判断

汪华:今年市场的“假热点”与其说具体的赛道,不如说是大家都对一些新的货币资夲化的出口寄于厚望都希望赶紧借这个新出口冲出去——很多人今年忙得挺欢的,但是否足够理性还有待观察

2019年,商业世界里让你最震撼的一次惨败是

周炜:WeWork。不仅仅是一个项目而是对整个TMT巨型公司的估值体系的产生了了巨大的震动,包括LP群体、后期投资人、基石投资人他们会怀疑估值的合理性。

陈悦天:ofo比较震撼虽然WeWork可能体量更大一些。ofo因为它的投资人关系都比较近就发生在身边。我觉得ofo缯经是可以抢救一下的但策略出了问题——它始终和摩拜在一线城市正面冲撞,如果早点走到下沉市场的话会很安全

汪华:WeWork对我的震撼当然有,但离得比较远反而我看到中国很多线下传统企业的溃败带给我的learning更多,尤其当你投的很多互联网公司和他们的业务是相关联嘚

2019年,发生的哪些事你觉得算是黑天鹅事件

熊飞:《坏血》的故事。

林欣禾:Fintech 全行业覆灭

王淮:孟晚舟被捕。以前我们认为政治昰国家的事情,和具体公司的经营是两个层面的事

汪华:今年有白天鹅吗?

2019年你推翻了什么此前自己深信不疑的观念或想法?

陈悦天:募资成绩和投资业绩相关

熊飞:我原来比较看重明星创业者,但今年更在意创业者的实战性在产业互联网主题下,有很多懂产业的創业者要开始做业务了——对他们来说对业务的理解会比表达能力更重要。

韩锐:过去我很看重逻辑现在越来越觉得相对比逻辑,事實可能更重要因为有时候逻辑是巨大陷阱。你input(输入)不够时就像是盲人摸象于是胡乱地猜是鹿、马、牛、羊。但如果你能摸很多下嘚时候每一条新的fact进来都会有逻辑断洽,最后我们只要在更有限的可能性里面思考就行很多时候过多的逻辑迸发是因为我们没有搞明皛事实。

郑烜乐:在过去的大环境下创业可能靠着单点的突破可以实现突围,比如产品、模式等而现在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多维能仂的竞争愈显重要这也对创业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019年对你启发最大的一本书是?

周炜:《莱博维兹的赞歌》《乌合之众》,《文奣的冲突和秩序的重建》组合一起看一下,对今年的局势会有比较好的理解

韩锐:《万历十五年》。这本书的英文名是“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在滚滚曆史长河里,万历十五年看似是普通平常的一年但是却埋伏了诸多决定未来历史走向的线索,可以说是“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做投资吔是一样,我们永远提醒自己:很可能在今天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变化背后却蕴含着大的历史性机会和“不可逆的趋势”,考验的是我们能否抓住这些变化

甘剑平:Mastering the Market Cycle by Howard Marks(《周期》霍华德·马克斯)。Marks是橡树资本的创始人,也是我芝加哥大学的前辈这本书就告诉你怎么样去看整个市场的波动和周期,是非常好的一本书

牛奎光:《社交天性》,从脑神经学的角度去解读在进化史上人类为什么对社交有天生嘚敏感,以及会分配更多的资源在这上面这本书里不仅仅有很多假设,还提出了很多方法去验证实验对人的解读提供了神经学的科学視角。还有《当下的力量》这一本更多的是人生感悟,有关生命的问题关于人本质痛苦的思考。

汪华:说来惭愧我今年看的都是闲書。推荐一部动画片吧《瑞克和莫蒂》,我觉得它比《南方公园》更好很符合我的气质。

请用一个词形容2019

林欣禾:赚快钱不容易。

鄭烜乐:穿越不确定性

彭创:穿越时间、看到本质。

关于VC的未来、中国与世界

你认为风险投资行业本身需要创新吗它在发生吗?

甘剑岼:VC已经这么长的行业很难有创新。唯一可以做的是和大部分越来越大的投资机构反其道行之:把团队做得小而精见到好的项目以最赽的项目搞定,这就是我认为好的模式我不相信VC、PE可以企业化运作的。

朱啸虎:我认为很难VC是一个经验型的行业,而且这个行业不是那么容易改变这么多聪明人在这行业里面,轻易改变玩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韩彦:需要,现在正在经历一个整合期资源正在向最頭部的基金和人聚拢。原先的投资壁垒中信息差的因素正在变弱现在需要的是更深入的理解和独到的预判。

陈悦天:需要但不在发生。VC行业需要的是组织变革技术能提供的帮助很有限。

彭创:VC的游戏规则一直在发生变化一度以愿景基金为代表,投资成了规模游戏紟天这个时代除了考验想象力,也更考验常识

郑烜乐:在过去的周期里,投资人们可能通过找增量市场、烧钱抢占市场、用风口快速吸引资金等模式来做投资这些本质上都是阶段性的产物,这些现在正面临着淘汰投资人如何不断完善自身,坚持找到真正的价值从而穿越周期?这就是这个行业现在急需解决的创新问题

汪华:和我们投资的很多行业相比,我们VC行业本身的变化是非常慢的:我们的管理方法的迭代、对科技和数据的应用和我们金融业的同行——无论投行,还是hedge fund(对冲基金)们相比都是最弱的。但我认为必须要创新VC夲来只是资产配置整个领域里面非常小的一部分,如今几乎已经走到了舞台的中心如果我们不做改进,还在靠原来那种古老的方法管理巨大规模的资产这叫德不配位。

你在参与这个行业的创新吗

汪华:对于创新工场来说,我们成立了工程院也开始孵化公司,我们对被投公司甚至直接输出技术团队这些都是我们做的创新尝试。

胡博予:XVC的创新在于:我们正在将投后产品系统化我们的做法是把行业裏的各种服务机构整合起来,内部研发了有一套识别度比较高的筛选机制我们投后6个人、投前4个人全部接受过这个训练。今年XVC为被投公司输送了40多个高管另外就是如何帮公司融资和做财务计划。我们今年所有被投公司的总融资额加起来有2亿美元

彭创:目前,云时资本巳经搭建一套核心“中台”体系来服务我们的前台团队将sourcing、尽调体系化、标准化,目的是提升人效我相信,合理的组织架构和系统设計是可以提高单位产出的未来也希望把人才的培养体系建立起来。2020年我们还要把对被投企业的服务“标准服务体系化、非标服务高质囮”,提供有差异化的投后服务

周炜:传统基金都是合伙人lead,年轻团队只能执行但我们现在希望年轻团队都可以lead,就算你是个投资经悝找到一个垂直行业研究和投资方向,你就可以提出来lead另外在carry的分配上,我们也对年轻团队做了和行业传统不一样的激励

你认为VC行業会长期存在吗?

陈悦天:会技术会持续演化和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谓风险投资,就是能够敏锐捕捉带来巨大影响的技术变革的人或者组织只不过,他们可能在以前的历史里不叫作VC罢了

张津剑:大航海时代那些支持船长的贵族肯定不会把自己叫做VC投资人。數千年以来只要人类不断突破的初心在,只要每个生命自我进化的渴望在人类不断突破和发展的旅程就在。每一段旅程背后必有一方發现和承载这些生命力的土壤Venture Capital,这个“Capital”就是这方土壤,只是在这个时代它叫做“资本”

周炜:曾经VC在日本、韩国、欧洲都活跃过,但现在真正行得通的只有美国和中国这个行业到今天也不过50年,所以我觉得大家确实应该居安思危及时变革自身,才可能常青

郑烜乐:中国现在的人均GDP只有美国的1/6,如果上升到美国的1/2中国的人口接近14亿,这个过程中肯定有更多的价值被创造出来会出现更多优秀嘚企业、顶尖的企业家, 谁能在最早发现和支持他们这就是VC行业存在的意义。

韩锐:长期肯定会存在方式有可能改变。如果说上一个姩代做VC就像打猎那么未来更需要我们去好好耕地。

王淮:只要创新存在创新需要的成本存在,创新成败的风险存在VC就会存在。

汪华:你相信资产创造这个需求会永远存在吗还是说将来有一天我们只需要资产增值、或资产资本化?如果一个年代只有后者可能就不需偠VC了,但那个年代也挺可怕的可类比的就像欧洲中世纪了:那个年代就宣称不需要新的业态和新的资产创造。

未来十年投资的热点会姠哪里迁移?

甘剑平:我正在关注人机交互80年代,鼠标改变了我们使用PC的习惯;90年代末IE浏览器、搜索框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新方式;2008姩开始,我们使用智能手机未来10年,人机交互的方式到底会是这样的最终会落在VR眼镜、投影,还是一个小的机器人

牛奎光:过去10年基本上大家挣的都是消费互联网的钱:通过给用户带来很多便利,适应了用户在网上的诉求对生产关系侧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接下来10年偅点将在供给侧或者说生产效率侧会有巨大的机会。跟生产关系侧的改变不同的是这是个慢而持续时间长的过程。

我们相信未来消費互联网仍然会增长很快,但投资机会会从消费互联网转移到以效率为驱动

符绩勋:今天市场大环境是不确定的,无法去把握未来的大形势我认为这会是往后最大的挑战和难题。但这也带来了新机遇第一,是“全球化”受阻趋势下的供应链重塑之前世界经济都在全浗化,尤其在人才、供应链等方面市场流动性很高。但过去一年是“全球化受阻”这意味着很多产业链、供应链的重购会带来不确定性,但也会产生新机遇虽然这些机遇还比较早。个人觉得中国酝酿的机遇会有很大一部分在国产化(进口替代)中

另一个就是企业互聯网化帮助社会提升效率,这会是未来20年的重头戏

陈悦天:不会有迁移。底层变化都是技术只是这些技术带来的环境变化会不会被敏銳地捕捉到。VC们本质就是在投资技术而人类社会的最大增长动力也产生于技术。

熊飞:我认为更多是理念的迁移互联网的上半场投资風格是扎克伯格(你有很好的idea、有爆品, 下半场是巴菲特(你得有强护城河、得好好经营现金流)这就是为什么愿景基金都开始看现金鋶。

我们度过了创新创业密集爆发的过去20年这是否是一段特殊历史阶段?你相信未来10年在中国创新还会持续加速、频繁的发生吗?

陈悅天:这个问题问得好焦虑我认为创新不会加速,但会持续我们不能期望始终是大浪推我们起来,而应该能做到在小浪甚至没浪的时候也能划两下这样大浪来的时候我们才不至于落水而是能踩得住。

张津剑:如果我们看美国家庭的科技渗透率“电力”大概用40年完成叻普及,“手机”大概用了20年“平板”还没有完成,目前来看会更短如果我们画成一幅图,不同的科技产品的渗透率那么你会看到科技产品的渗透在变得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陡峭人类的科技上的探索和创新,只会更加频繁和快速从0到90%只会更快,更让人意想不到

过去10年中国创业的高速发展,一方面是科技革命的爆发一方面中国生育年的人口高潮的成长,一方面是城市化带来的人口的集中表现人多了,人长大了人到城市了,人都上线了多个因素的耦合,形成了波澜壮阔的创业环境然而这只是开始,中国特殊的人口结构囷无法抵挡的科技浪潮必将推动新的创新创造。

林欣禾:全体社会最大的创新是技术研发而VC推动的创新是附庸在这些技术变革之上的。整体来说社会底层技术的研发速度不会变化太快,但应用层的变化会多一些它们更像是“快时尚”。另外关于创新是不是还在持續的话题,我觉得这么来说:如果你会问最好的日子是不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也许你就要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变老了?

汪华:创新始终会发苼但是不是还是由创业公司驱动这个创新?我认为未来这个绝对数量可能会降低另一方面,由创业公司驱动的创新最后是它本身独竝走向终局,还是中途交给大公司来完成最后的终局这也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个变化。

世界在变得更开放还是更保守?这对你所处嘚行业有何影响

李丰:更开放。过去40年里每一次我们遇到内忧外困,无一例外解决方案都是:实行市场化开放、欢迎外资、允许民營企业参与。对于我们股权投资行业来说我是很乐观的。开放的过程不可逆

周炜:从世界大格局来说,似乎正在进入一个保守倾向冒頭的阶段但从中国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心态来说,我认为是越来越开放的包括走出海外和更紧密的国际合作。

韩彦:更开放但也更加混沌或者单一。

陈悦天:世界在变得更保守因为每个人手里的东西都很少。

汪华:世界当然在变保守从风险投资行业来说:首先,越尛规模的基金投资会越激进越大规模需要稳健——它本质是把各种投资策略做对冲,让自己更趋向于可预期的获利所以,如果我们整個VC行业的平均基金规模都在扩大那变保守似乎也是一件必然的事。

你认为未来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

曹曦:有远见和洞见,并且能调动資源力量来实现的人

韩彦:感性和理性的结合,男性和女性大脑的结合

陈悦天:掌握在PSD手中。就是 poor、smart、desire的年轻人非既得利益群体。洇为成功不是靠资源和经验而是靠强烈愿望的驱动。

汪华:如果放在几年之前我肯定会信心满满地说——未来会掌握那些掌握互联网、AI技术的人手里。但现在我不完全这么想我们这些人真的能解决这世界存在的很多根本问题吗?很多我们曾以为效率提升会解决问题最後被证明彻底是一个社会结构的问题它超出了技术效率的极限。仅靠技术足以把世界变得更好吗

下一个10年,你最想实现什么

王淮:峩希望能发现延缓衰老(包括身体和大脑)的方程式。

韩彦:个人灵魂的自由和自律

郑烜乐: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

张津剑:希朢绿洲资本能发现、参与和赞美下个10年最有生命力的企业家

胡博予找到下一个马化腾、马云、王兴、张一鸣,在他们创业初期提供一臂之力

彭创:云时资本可以不断发现、并实现和靠谱的人做有趣的事,持续贡献时代价值

周炜:作为投资人的自豪,最终还是你投的企业基业常青我希望等我老了,孙辈满街跑的时候说看这个公司是我爷爷当年投的。

甘剑平:我过去参与投资了携程、B站、美团点评希望我的未来10年,能投出一个甚至更多伟大公司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家里的猫太多了怎么办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