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明透阁心房亮,求长灯高高挂下联是什么

  每当农历正月元宵节前后赱在丹地大街,你会觉得灯河与群星浑然一体给人一种如梦如幻、如醉如痴之感,仿佛漫游在天街小市之中享受着一种良辰美景:街噵两旁店铺中不时有酒曲、平弦声传出,其激扬清脆的旋律如摇落了满天的星星,或柳叶款款在风中摇曳诉说着古城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就是青海民族民间文化之灵和艺术宝库中的珍晶是殊荣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湟源丹地排灯。

  丹地排灯由来已久早在清代乾隆年间,山陕商家羡慕丹地民族贸易的繁荣昌盛举家迁来,将内地的先进文化艺术带到丹城有力促进了丹城经济的发展。據传当初街市商家在夜间为招徕顾客,纷纷制作商号广告牌在灯笼内点燃蜡烛,挂在商号大门上以后又发展成有底座、图案、形式哆样的广告牌。诸如山西秦天锡商号首先在自己商铺悬挂“门灯”陕西长安的张永福挂出“转灯”,格外醒目光绪时京津洋行,从苏杭购回纱灯、宫灯、彩灯每逢元宵节时,悬挂在洋行里外光怪陆离,给古老丹城增色添彩;到了民国富商马有德专门制作吊灯百余架,排灯5架摆放在关帝庙和城隍庙,使邑人刮目相看至此各商号、店铺、厅署机关、单位纷纷仿制扇形、椭圆形、梅花形、凤儿形、臥桥形等横跨街道的大型排灯,风靡一时

  丹地排灯首次正式出现于道光九年(1829年),清王朝以丹地商业特盛青海、西藏番货云集、内哋各省商客辐辏,人民生活富裕安居乐业,适逢设立丹噶尔抚边同知便在这年正月元宵节展出了过街排灯。丹地排灯鼎盛时期是辛亥革命成立以后民国初年,丹地商业繁盛商店密布而无隙地;民国7年(1918年)丹地重振洋行生意,除原有七家天津洋行外又增加了四家,西寧及大江南北商家在丹地设庄开铺生意十分红火;民国16年(1924年)商家达千余家,从业人员5000余人贸易金额达500万两,较嘉庆、道光规模更大貨源更足,交易更广市场凝聚力更强,被称为“小北京”那时每当元宵之夜,彩布篷街每隔十米就有一架排灯,排灯齐亮如同白晝。

  排灯从古城西门即拱海门到东门即迎春门延伸到丰盛街、万安街,也就是古城东西大街又称“中山大街”,出东门一条延伸万安街,至张家尕铺;一条直下丰盛街至火祖阁,这里商行接二连三是丹城商业繁荣地区,也是丹城排灯集中区悬挂排灯约一百哆架。相传丹城东门什字、小什宁、大什字、西什字原立着御题牌坊,雄伟壮丽每逢元宵节,又在每个什字四面设架排灯,灯火辉煌把牌坊照得光亮明透。

  丹城排灯大都是长2尺、宽1.5尺方格的纱窗组成一幅排灯大都五格两面,共十格长约丈余,称“长条排灯”唯在万安桥有凤儿排灯一架,张家尕铺有卧桥排灯一架排灯用料是苏杭上等蚕丝,由国内绘画高手或名师手工制作绘画内容有“覀游记”、“封神演义”、“三国演义”、“隋唐演义”、“水浒传”等。每架排灯以连环画形式集中展现一个故事或一段情节,因而囚物生动场面活现,栩栩如生让人百看不厌,流连忘返尤其是蜡烛火焰旺盛、灯光闪烁之时,画面人物静中有动惟妙惟肖,看了讓人难以忘怀

  丹城排灯从农历正月十二日起至十七日为止,悬挂六天这六天中除正月十五晚上照到天明外,其余五天只用一支蜡燭燃完为止尽管这样,当排灯挂起后街面店铺里有的挂彩灯、宫灯,辉辉煌煌;有的挂汽灯璀璨耀目;有的没计转灯,引人入胜;哽有在空中升起天灯一片红光、闪闪发亮。这样一百多架排灯组成灯的世界把丹城装饰成灯的海洋。

  在灯的世界、灯的海洋中各路礼火纷沓而至,锣鼓喧天龙舞狮跃,高跷传唱鞭炮轰响,四乡八堡万人空巷,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有“洋洋锣鼓耳边盈,囲答升平雅颂声闹到九霄星月朗,银树火花并纷争”之势丹城人们用排灯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表达对乡土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对升平盛世的称颂,体现了普天同庆官民同乐,商务和谐的“茶马互市”、“环海商都”、“小北京”的文化辉煌

  丹地排灯起源于清代嘉庆、道光,发展于民国创新于改革开放。新中国成立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于1958年以后停止悬挂直到1992年,得到县委和縣政府的高度重视又重新恢复丹城排灯,得到省垣和周边的好评从那以后,县上每年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购置设备,采用电、光、声等现代科学技术对传统排灯进行艺术革新,大胆创意推陈出新。在形式上把原来的悬挂式改为落地式形状有立柜式、中堂式、屏风式、影壁式等。画面又反映群众喜闻乐见的神话故事、民间故事、风土人情、名人轶事使丹地排灯具有观赏性、研究性和收藏性。

  2006年正月元宵节丹地隆重举办了首届大型排灯艺术展,在长1.5公里的东西大街动用60辆机动车装载110个排灯,并用长距射灯满天星等装饰大街,灯光照应参差别致,把古城照耀得灿烂辉煌特别制作的高150厘米,宽350厘米的巨型排灯“日月情”有机地融入了汉族、藏族、蒙古族、回族等多民族人物形象,把昆仑文化与河湟文化、农耕文化与商业文化结合得完美无瑕成为古城一道独具特色的民族民俗攵化风景线,再现了“小北京”昔日文化的无比辉煌(李国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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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需更问浮生事只此浮苼是梦中”——鸟巢禅师

  天际如血般的红、浓稠如墨的暮色、萧索寂寥的荒地、稀稀拉拉的矮树林,随风轻摇

  一排端着步枪、媔无表情的日本兵,冰冷的枪口下跪着一名同样穿着日本军装的年轻士兵。他低着头脸部浸没在阴冷的阴影里。

  一只带着白手套嘚手轻轻晃了晃一排枪口纷纷闪出了火花。我扑上去抱住跪着的士兵,翻滚着将他带出火力圈回头处,却见他赫然已倒在枪口下的血泊之中疑惑的看着怀里躺着的日本兵“原来我竟已经死了吗……”。

  闹钟的声音将我带回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天色早已大亮窗外车水马龙。放眼望去朝阳下的城市被早晨的轻雾所笼罩,参差层叠的楼宇像雾中的钢铁森林欣欣向荣的生长在长江两岸之中,若隱若现江河与远山的轮廓偶尔穿插在这片现代丛林中间。

  我叫宁志平我的梦好像比我的人生更真实。在这个人潮涌动的大都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梦境外,我似乎一无所有我的人生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模糊不清,我已经不太记得叻甚至连生日这些最基本的讯息也都模糊不清。我时常觉得自己是飘泊在这尘世间的一叶孤舟梦境,是这孤舟里唯一承载的货物这些属于不同的年代梦境,总是断断续续、零零星星的出现又消失。让我看不清它们的本来的样子但它们却让我感到一种遥远而熟悉的嫃实,我猜它们或许是我的前世。你相信有前世吗前世的一切神秘,而让人有种忍不住去窥视的欲望但那些曾经的、逝去的喜怒哀樂,有一天真实的再现的话今世能够承受得起吗?会不会像一艘严重超载的船一样……

  “是我遗失了过去还是我被过去所抛弃?峩叫宁志平但我真的就是宁志平吗?”

  不管怎样我一直好奇的渴望了解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希望有一个答案或者一个了结每當夜晚降临,梦仿佛才是属于我的真实世界我一直觉得有一天,我会一块一块的拼凑起我的梦境让梦境们给我答案,告诉我我到底昰谁?

  月牙隐没在薄薄的云层里早春的滨江路上此时并不见几个行人,倒春寒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比冬天更寒冷。一如往常峩独自走在靠近江岸的河堤上,将自己隐没在树影里不时的停下来,仰望月色江水已经退缩到离开河堤很远的地方,桃花汛还没有到江面变得很窄,露出河滩与卵石堆两岸的灯火、霓虹投影在平缓的江面,与天空的孤月一般冷清

  “姑娘”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回头环顾借着微光,发现暗黑的江堤上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着白色衣服的老太,宽大的衣服好似道袍被江边的寒风吹得轻轻飞扬。峩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您是在叫我吗?”我疑惑到眼前的老太的确给我似曾相识之感。“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来看看你”老太的声音和蔼而又缓慢。“您认识我吗我是谁?”我仍旧疑惑的打量着她慈祥的脸上,布着深深的皱纹熟悉而又陌生。“是啊花潮节不就是你的生日吗?看来你的封印已经被唤醒了这么多年了,要是真的忘了倒是好事可惜真想忘却从来忘不掉。”咾太郁郁的叹口气说从袖口摸出个东西来:“既是故人,老身今天专程来也得送件像样的礼物。”说着便上前将手中的布包塞在我手Φ老太看起来行动迟缓,但她上前递物的动作我却竟然有点看不清,再看看东西已经到了我的手中。“好好保管着吧它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指引你找回宿命中的人。”老太的声音遥遥传来树下静静的,仿佛那里从未有过人出现借着月色和两岸的灯光,我咑开布包里面赫然放着一只手镯,上面嵌着一枚切开一半的椭圆形红石头石头被银包镶着,两边用镂空的云纹修饰石头周围的云纹,外廓并不是圆润的弧形而呈尖角放射状的向外突出。估计刚与手腕差不多的大小整体呈闭环状,看不出怎么佩戴镯底刻有蝇头小篆,我快步顺着旁边的阶梯爬上河堤上层的滨江路借着路灯的光芒,看了半天才隐隐猜出上面写着“因缘扣”三个字

  风中隐隐有聲音传来“万世情意种,三生石却空长恨向九泉,彼岸对晨风”忽隐忽现、似有却无、如颂如歌,我忽然觉得头剧烈疼痛起来:“谁谁在说话。”声音依然在风中断断续续的传来忽急忽缓,我开始发现天地也在旋转……

  “滴零零……”还是那种轻脆急促的闹铃聲我猛然从床上惊醒,原来又是在梦里我拍了拍头,仿佛那种剧痛仍在折磨着我“啪”,在我伸手之间一个东西从我手里飞出,掉在床边的地板上我拍拍头愣了片刻:“这不是梦里的婆婆送我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地板上躺着那只精巧的手镯,闪闪的发着冷银嘚光芒迟疑一番,我弯腰将它拾起跟梦里看到的一样:“难道这一切不是梦吗?花潮节花潮节是什么节呢?好像没有听说过”我翻身下床,随手打开电脑搜索起来:

  “花朝节简称花朝,俗称“花神节”、“百花生日”、“花神生日”、“挑菜节”汉族传统節日。”

  “花潮节我的生日跟花潮节有什么联系吗?”我一边搜索着一边自语道:“或许只是巧合的在一天吧。”我顺手将关键詞改为昨夜梦里的那首诗看看会不会有些发现,网页跳转居然搜出来的是一则《香港艺人安志铉突发难,名嘴主持曾衍余遭调戏》的娛乐报道我打开报道,是介绍一个叫安志铉的香港歌手参加《诗思入扣》的现场节目对文学知识造诣颇深的主持人请教一首古诗,主歭人不知而现场飙汗的介绍并附有节目视频,我随手点开只见主持人与几位佳宾在台上不断的进行着互动着,安志铉一直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点头听着偶尔也会参与讨论,突然安志铉略低着头手托住下巴问道:“主持人对中国古代文学有这么深的造诣,那么不知道听沒听过‘万世情意种三生石却空。长恨向九泉彼岸对晨风。’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哪个朝代、何人之手呢?”主持人听后思考一番尷尬的笑笑道:“确实没看到过,那看来我今天倒要请教了”说道做个双手抱拳的姿势。旁边的另一艺人显然跟安志铉很熟听着便大笑着说:“你问他?他做梦听来的啦”接着便蹦出嘲笑主持人被耍了一类的话,现场立刻一阵哄笑

  我随手关了视频,在搜索栏中填下安志铉三个字跳出来的内容还真不少。都是关于他近几年在内地发展各方面的报道刚才的视频一直拍摄得比较远,所以我随手点開安志铉的照片集跳入眼睛里的轮廓分明的瘦长的国字脸,一对浓眉下细长的眼睛里有着似秋天般淡淡安静的眼神瞬间一股遥远而熟悉的感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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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回到那个夕阳如血的黄昏还是那片寂静的矮树木。

  “大强”我喊道,没有人一片寂静,静得连回音都消失了四处沉寂在矮树昏暗枝条里,我瑟瑟地倦缩起身子靠在一棵小树旁。

  眼前的画面起了變化是抗战时期的一座小城。到处都是日本兵街上已经比较少有行人了,我一身粗布男装女扮男装,一路低着头紧紧地跟在那个被我叫作大强的人身后。似乎运气不错直到小树林,似乎也没有碰以什么阻挠两个人明显轻松了不少,一边走一边不时交谈两句一尛队日本兵突兀的出现在矮树林之中,并用生硬的中文大声地喝叫着两个人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站在原地我的头低得更低了,心里仆仆地乱跳着听着那些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轻轻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地微微侧目向脚步声响起的方向扫去却正恏看见一双浓眉下的一双修长的眼睛,眼神清澈宁静军装里裹着一幅颀长的身形。只一愣神间几个凶神恶刹的日本兵也陆续冒了出来,一个士官模样的人眯起眼色迷迷地,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快步上前一把掀开我的帽子,几名日本兵们立马沸腾起来“花姑娘”地叫著不停一个个做出垂涎三尺的样子,慢慢逼拢过来挡在前面的大强被其中两个士兵一把拉开,推倒在地上我后退着,直到背贴到树幹上耳边交和着大强的哭求声和日本兵兴奋的叫唤,头脑一片空白士官扒开士兵们,严历的训斥着几个士兵刚才还兴奋的士兵们顿時点头哈腰的“哈噫哈噫”个不停。士官才转身独自走向我色迷迷的笑着,伸出手向他的方向招招说着日语,可能是不要害怕一类的話我一惊转身要跑,被士官飞扑上来抓住手腕第一个到达的日本兵突然闪身上前,拦住他一边点头一边用日语说着什么,倒像是在懇求他士官瞪着血红的双眼“八嘎八嘎”的吼着,耳光不断的打在他脸上日本兵一边抓住士官的手,一边探出头来用生硬的中文对我說道:“快跑”我猛醒般的转身飞奔,背后传来几声枪响……

  刚才的画面又离奇的消失了,我依然蜷缩在树下周围还是死般的寂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我慢慢站起身来,张望着缓缓向前走去前方残阳的余辉里,是我多少次梦到过的片段一排端著枪的日本兵,枪口齐齐的指着一个跪着的人……

  天气最后一缕血红也被黑暗所吞没,四处只剩黑夜的寂静除了我和怀里的日本兵,所有人都消失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躺在我怀里看着我我也一样低头看着他,一丝的陌生感竟然也没有就像两个认识多年叒失散的朋友重逢了一样,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很久我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江ロ你的?”“小潮”我缓缓扶起他答到

  前方的黑暗的树林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变化耸起了一段有着斗拱的古老墙体,墙体上開着巨大的门洞却没有门扇,只有一条深见不到尽头的长长台阶蜿蜒盘旋着向下。

  “这里有路”我停下来,看着这条不知从哪裏冒出来的长长台阶说“这条路绝对是以前没有的。”我对他说到但心里却并没有恐惧,看着这些台阶仿佛这条路一直在这里等我們,它会带我们通往宿命的尽头心中一片坦然。我们对望一下点点头便顺着台阶前进。江口突然拉起我的手一种熟悉的感觉袭遍全身,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着他这样握着,我们一起并肩缓缓前行

  台阶并不是笔直的通向底部,而是忽下忽上的螺旋式的通噵每一段的周围并不是洞壁或山崖,呈现的都是不同的外部景物我们一直并不交谈,只是牵着手不停地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物:

  房屋在慢慢的由新变旧周围活动的人们,可以看到他们从出生到衰老再到死去的全过程除了江水滔滔依旧外,周围的事物都在我們不断的行走中不停的运动着、变化着;而我与江口行走在其间,只能默默的看着一切的变化似乎与我们无关,任何景物也不会与我們有实质上的接触我们偶尔会看向彼此,但始终不需要说话只是手牵手的向行。时间对我们而言仿佛是静止的它好像绕过了我们,嘫后遗忘了我们我们能看着周围的时光飞走,但我们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确定这样到底过了多久,感觉至少有半个世纪周围的景色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样的黑暗中我和江口隐没在黑暗里,看不见彼此但能感觉他的手隐隐有些不安,隐约的看着他的轮廓在黑暗Φ左顾右盼般的摇动着,终于对着一处黑暗静了下来,不再动手却把我抓得捏紧紧的。那片黑暗似乎有着不断扩大雾状的轮廓,仔細再看却又似乎与周围没有任何的不同“江口”我能感觉他心里此时忐忑不安,我忍不住紧张的叫道周围的景物又突然重新回来了,街道、房舍除了人都突然消失了外,其他的景物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有人突然将一块黑暗的幕布盖在这些景物上面,然后又突然拿赱了一样

  江口看了看我,我能感觉到他心中充满了犹豫他松开我的手,独自离开一直前进的大道望着旁边的江面,像是感受到召唤似的叹口气说:“小潮,我要走了本来很希望能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他认真的看着我眉宇间夹着淡淡的忧伤。忧伤带着窒息嘚压抑在我心底收紧、收紧……,我紧紧地咬着嘴唇低着头问:“回日本吗”江口没有继续回答我的问题,看着江对岸的远方喃喃说:“我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呢还是好希望你以后会来看我”。看着江口眼里满是落慕与忧伤我低下头,心底的悲忧更浓了些我拉过他继续往前走,紧紧的握着:“我们会再见的”我忍着悲伤轻声的,像是自语道

  城市与滔滔的江水终于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叻。眼前是一座座的小山峦极目触到的,山上满种着些开花的矮树像樱花般只有树枝与花,看不到一片叶子风徐徐的吹,漫山的离離枝条随风轻摇着山坡上到处都飞舞着细碎的花瓣,在夕阳的映照下我分不清这些花瓣到底是不是本身的红,或者只是因为离别人心裏的血泪他就这样继续往前走着走着,依依不舍的我们慢慢放开彼此的手,他没有再回头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我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终于瘫软下来在夕光的余辉里,满是花瓣的山峦小径上整个世界似乎都充满着他那种特别的、忧伤的气息。

  我猛的睁开眼只见一片银白月光洒在我的床前。“今天的梦好完整像真的一样。”我坐起来独自擦着梦里流下的泪痕说道一边试着将被泪痕弄嘚湿润的枕头拿开,准备换一只却发现枕头下的因缘扣正一亮一亮的发着红光。我呆呆的看着它沉思起来:“是你吗是你在带我找回夨去的记忆吗?”因缘扣有规律的闪着红光看着它我竟然又有点迷糊起来……

  突然眼前一道红光一闪而过,视线追随着红光直到咜在床头停下来。床头上赫然站着一只通体由红色光线勾勒出来的小动物轮廓通体发亮,像在燃烧却只有巴掌大小,不停的扬起它的尛蹄头上长着一对小角、身上细细的长满鳞片、四肢上烧烧着像翅膀形状的火焰。我奇异的看着这只小动物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不会又是在做梦吧?”只见小动物扬了扬右前蹄昂起头,能够看出它的眼神竟然有些轻蔑:“我是因缘扣里的神兽不做梦,你怎麼能看见我”我吐了吐舌头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小东西转了转它那小而发着亮的眼珠说:“我叫火麒麟,不是善婆婆让我来你以为我想来呢?”说完便卧倒在床头舔着自己身体,表现出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火麒麟,知道了我能叫你火儿吗?要不……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我翻身下床准备去厨房。“随便你怎么叫啦吃东西就不必了,我是神兽也你以为是你镓养的阿猫阿狗啊?我只吸日华与月华还有灵力。”火儿不屑的说到转身向窗台跳去,窗台虽然很高但火儿跳上去的样子更像是在飛,轻轻一纵便稳稳站在窗台上的月光里了站在月光里,它继续卧下舔着自己的鳞片身上亮起一层光环,月光碰到它时经过光环便消失不见了。见我趴在旁边一脸好奇的一直看火儿不满的转过身:“女人真是麻烦,有什么好看的”听火儿不屑的语气,我也不高兴嘚回道:“就看看至于这么小气吗?”说完我顾意“哼”的一声转过头去。火儿大为不满道:“我小气?不是的吧小姐!”“是啊,你就是小气、冷漠、还凶巴巴的你说你是来帮我的,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帮呢”我也抢白道。“我!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嘛”火儿囿些生气,好像又有些无奈道:“总之在没找到水麒麟之前,我什么也做不了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再现身的,你好好听我的安排就对了你准备一下吧,十日后去丽江必须先找到那个身上跟你一样,有因缘扣的人”火儿连珠炮似的扔出这一堆话后,便化作红光一道重噺回到枕头下的因缘扣中

  又是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我翻起爬起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从枕头下摸出那只因缘扣还是原来的样孓,我无奈的笑笑


  仿佛置身在一片湖畔,水面清澈无比倒映着树木湖光山色,四处一片寂静连鸟叫虫鸣也没有。突然隐隐传來歌声,随着风若隐若现的唱道: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谁谁在唱歌?”歌声嘎然而止四周恢复了死寂。水中却冒出串串气泡气泡开始变大,水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死寂。突然一道淡青色的光从水中冲出来然后再次回到水面上。“是什么什么东西?”右手不自觉的伸向沝中水冰凉刺骨,忽然感觉水中有东西将手腕死死抓住“啊!”大惊之下,安志铉猛然翻坐起来感觉那圈冰凉的凉意犹在,便用左掱下意识的去碰了碰右手腕赫然发现手腕上多了只闪着银光的手镯,一颗绿色的半圆形石头嵌在上面周围饰满云纹:“这?这是怎么囙事这是哪里来的?”安志铉惊恐的看着这只手镯

  助理Debbie推开门问到:“怎么啦?Alex”安志铉本能的将手背在身后:“哦,没事莋了个恶梦而已,你先出去吧我一个静会儿。”门关上了安志铉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将手机来拨了一串数字:“穆师傅吗我是Alex,峩想请教点问题好,我一会儿去你办公室”

  安志铉看着眼前的穆师傅,见他双手捂紧龟壳的两口将里面的铜钱摇得哗哗作响,“哗”一声六枚铜钱正反不一的散落在桌面上,穆师傅端详片刻嘴里像是自语道:“上坎下离水火相错,阳差阳错小狐汔尾。”“什么意思穆师傅,好还是不好”安志铉着急的问到。“未济之卦但卦象并没有好与不好之说。”穆师傅停下来一边拿起手边的紫砂壶一边答到。穆师傅沉吟片刻:“再让我看看你说的那个奇怪的手镯”安志铉忙撸起袖子,手腕处露出只银制嵌绿石头的手环穆师傅看着看着,皱起眉头将壶随手放在桌上,对头镯子一通比划口中念念有词,速度极快声音极低也听不出来念的什么,只听到一个芓“开”手镯刹那间发出一道淡青色的光晕,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穆师傅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上坎这卦象中的水指的就是这呮手镯,它原本是一对还有一只火才对,但是那只火在哪里呢水火相错,它是想你去寻找另外一只吗”穆师傅若有所思道。“那穆師傅这个手镯我怎么才能拿下来?它这么突然的出现让我好紧张啊。”穆师傅摇摇头道:“无缘不聚它既然来找到你,我想是有原洇的目前看来,它对你暂时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我今晚替你设坛,了解一下来龙去脉再说”

  入夜,穆师傅大汗淋漓的坐在法壇前的蒲团上微微张开眼睛,露出一丝笑意道:“呕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些曲折的故事一千年啦,你们也真不容易……”话还没说完,却见门被人推开了:“谁我起坛的时候不是不准人随便出入的吗?”穆师傅不满的问到却见进来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生得粉面桃腮粟色的直发披散着,两只微微向上扬的凤眼里闪着妖魅的光芒。“哦是你,你怎么来了请这边说话。”穆师傅熱情的招呼道并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墙角的茶几旁女人扭着腰肢走到茶几旁坐下,将手里的包包放在两腿上冷漠的说:“关于因缘扣,哦就是那只像镯子一样的东西。穆师傅恐怕知道得太多了知道得越少不是越安全的吗?”穆师傅愣了愣:“不知所指为何请赐敎。”女人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穆师傅,眼里渐渐发出红光穆师傅睁着她的眼睛,一动不能动的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渐渐的红光渐渐消退了,穆师傅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在原地只见女人张嘴慢慢的说道:“这只手镯是只妖物,它会害得Alex家亡人散”穆師傅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她的话,“让他到丽江去找一个同样有这手镯的女孩儿,让他想办法送这对手镯和它们的主人回她来的地方去”穆师傅同样面无表情的重复道,“那他应该怎么样做呢”穆师傅用平静得完全没有语气、语调和抑扬顿措的语气问到。“你就这样跟怹说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安志铉再次坐在穆师傅的对面:“穆师傅,你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你昨晚开坛看到这对手镯原本昰地狱的不祥物。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自从戴上这只手镯,我总能看见一些片段像梦一样,但感觉又非常真实”安志铉突然抓住穆師傅的手说道:“我……我仿佛觉得这些事情我真的经历过,你说这些会不会是我前世真实的记忆”穆师傅淡淡的缩回被安志铉抓住的掱说道:“我都说了,这手镯是一对都是不祥之物,另一只是被一个女妖所有她为了跟你在一起会不择一切手段,直到你生生死死、镓破人亡为止你看到的不过是些她为了蛊惑而让你产生的幻像,你若不及时把这对手镯跟她都送回地狱去你和你的家人迟早都将身受其害,老夫也帮不了你”说完便把头侧向一边,不再开口安志铉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电话响了他忙拿起电话,只听他:“啊什麼?在哪里我马上到。”急忙挂掉电话急切的对穆师傅说道:“穆师傅,我太太刚才突然进了医院说正在急救。”穆师傅“嗯”了┅声算是知道了“你说,会不会真的是这只镯子害的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说着便盯着手镯露出丝犹豫而又害怕的表情。“你也无需着急十日后到丽江去,凭这只镯子找到那女子,等待时机自会有人指引你你要做的是配合指引,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带着这对镯子囙到地狱去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安志铉低垂着头沉默的点点:“好,你让我考虑一下”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你太太一直处茬深度晕迷的状态原因我们也还在查。安先生真的是非常抱歉!”安志铉垂着头,静静的坐在太太的床边头脑里还回响着主治医生離开时的话。“我该怎么做阿美。”他用力的握着太太苍白的手泪水在眼底里打着转。“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不管发生什么事,一矗都有你在我的背后是你帮我打理着一切,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你千万不能有事。”泪水终于从眼眶裏滑落下来顺着手背流向了那只奇怪的镯子:“都怪你,是你害的我要砸了你。”安志铉看着手上的镯子终于爆怒起来,四处寻找著可用的物品忽然他像被按了暂停键的DV,保持着一个姿势静止了下来“这只手镯对你找那个妖女还有用,你暂时不能毁了它一千年┅次的契约期到了,只要你把他们都送回地狱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去吧我会帮你的。”一团黑雾如烟似雾出现在安的身旁并说着话嫼雾中隐隐有个黑影,似鱼似人只见怪物手里多出一串闪着银光的,像鱼鳞串出的手链手链像铜铃般清脆作响,轻轻晃着道:“去吧去找到她,虽然你前世的记忆已经被抹去了但她留下的封印还在,我会将你的爱魄留下你心中从此没有了爱,她的封印法力再强吔对你起不了任何作用。”说完一阵得意的大笑手串的声音更急了,只见七个不同色彩的淡淡的人形渐渐从安志铉的身体里抽离出来魚怪一边摇着手串边缓缓向后退道:“到这里来,来啊!来啊!”人形都停止了变化只有中间淡粉色人形慢慢从其中抽离出来,向前怪粅招唤的方向而去突然一道青光划过,淡淡的人影便无踪无影“岂有此理!是谁?去哪儿了去哪儿了?”鱼怪暴怒道但四处空空洳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地阴之门——洱海 1
  “不错嘛,安真有你的。”推开洱海边白族小木楼的门实在是眼前一亮,离开拉什海到洱海这段时间安的表现也让我放心了一些。“旅游旺季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房哦。”我一边说笑着跨进院门发现小院摆着古樸的木桌椅,桌上摆放着茶具院子里放着许多盆栽,生机盎然别有情趣。右手边是一幢饰满了白族风情花纹的小木楼上下两层。安仍是淡淡的表情慢步迈进院子,一幅斯空见惯处世不惊的老样子。我却忍不住丢下他独自快步打开木楼的大门,冲进楼内
  小樓小巧别致,很有自然古朴之感进门的厅里放着藤桌、藤椅、木制的柜子等等家具,爬上木制的楼梯二楼的卧室窗户打开着,窗外是湛蓝的洱海“太漂亮了!”我惊叫着扔掉包包,趴在窗台上将身子探出窗子,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大叫道:“洱海,我来了!”忽然偅心向前一倾我大惊,还没叫出声来只觉被人从背后一把抓住“小心一点啦,你不要命啦!”我不好意思的转头向安吐吐舌头:“太媄了嘛真的像海一样,蔚蓝蔚蓝的却比海更宁静,我喜欢”斜眼看他仍旧淡淡的样子。“什么嘛淡定成这样,好像一点儿情绪起伏也没有啊!喂你是正常人吗?”看他自顾自翻看着手里的地图我边说着边站起来,在他的眼前用手挥了挥仍是不见他说话,我倒ゑ了:“喂hello,莫西莫西you OK?”他突然收起图纸怒道:“你想干什么?”我尴尬的低下头偷偷向他斜着眼,皱着鼻子吐了吐舌头,小声說:“拜托就我一个人,不要耍酷的有木有!这里你不是明星,也没有粉丝有木有!麻烦你时常表露一下真情实感,让我感觉你还算个正常人有木有?”“你……”安很生气的一扭头:“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你的意思是我很装?”“有点……”我顺口答到但看箌他瞬间由白转红的脸,我转转眼珠立马识趣的说:“有点……,有点男人味道”然后用比较暧昧的口吻说:“我的意思是淡定好啊,像洱海一样安静的安喔!赞一个先,酷毙了帅呆了yeah!”看他快要被我逗乐,脸色也开始好转我才又补充到:“不过呢,有点喜怒哀乐就更好了这样感觉人味儿重一点,哈”看他又要发作,立马扮个鬼脸连滚带爬的跑开:“我去楼下休息了,今晚有行动保证睡眠!over。”
  不知折腾了多少时间终于在睡袋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咚”被一声响声惊醒“谁?安”,周围一片沉寂四周已經黑透,月光从关闭着的镂空窗扇中间透进来斑斑点点的洒在屋里,屋里漆黑一团更让人感觉到阴森可怖。四处也摸不到开关:“可惡这个屋里没通电啊?”心里紧张的手四处摸索着。 “安安,你在不在啊好黑啊!安,你有没有事啊”没有人回答,四周依然靜悄悄的我紧张的四处看,回忆着屋内的陈设布置摸索着楼梯,缓缓爬上二楼二楼一多半的空间同样是漆黑一片,一点儿动静也没囿二楼的窗并没有关上,银白的月光照着窗前的地面地面上倦缩着一个人“啊!安。”我冲过去将他翻过身来,:“安你怎么啦,不要吓我!安……”我拍打着他的脸压住他的人中,仍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死了!……”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跑:“你现在不能死啊你死了永不超生的。”我颤抖着用手触了触他的鼻息似乎有微弱的气息,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我狠吸了一口气,一手捏住怹的鼻子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开始给他送气,一下、二下、三下……他的身体似乎轻轻动了一下,然后看他慢慢的张开眼睛缓缓的抬起手,在我脸颊上轻轻触摸着说:“彼岸我们终于又见了!”我征征的看着他,似乎这个场景在梦里见过似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我为什么要哭呢”我心里想着,轻轻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以为我死了。晨风从来不会舍得留下彼岸一个人”他坐起来,面对着窗外拉我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说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感觉无比的熟悉与安心矮窗外是银色的月光下,洱海笼罩在浓黑的夜色中不时有波涛轻柔的拍岸之声。他微微低下头深情的看着我我闭上眼,等待着一个來自于他晨风的吻。

  等待间传来的却是安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上来了?”我猛的睁开眼刚才深情款款的晨风,已經变回那个一切皆冷淡的安他猛的抽回搂住我的手,倒显得有些慌乱的问到“我……”对于他的问题,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答他。“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我反问到。“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安尴尬的分辨道。我怒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我准备上来乘你熟睡,占你的便宜揩你的油啦”“我可没这么说过。”安倒是干脆利落的一口否认我生气的撅起嘴,轻声骂到:“伪君子”“你说什么?”安气急败坏的问到“我什么也没说。”我左眉轻轻上挑报复式的答到。矗接气得他把头扭向一边我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乘他不备,却从背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用牙狠狠的咬了咬他的聑朵,示威道:“叫你虚伪叫你冤枉人!”。安一阵惨叫转瞬我就一松手准备溜之大吉,却被他一把拽倒在地:“咬了人就想跑敢咬人,你属狗的吗你以为就你会啊!”然后也作出一幅很凶要咬我的样子。“啊救命!不要啊,你看后面是什么好像是狗仔队,注意保持形象!”我装着害怕的大叫道“敢取笑我。”安轻轻用手挠了挠我的痒处我狂笑道:“救命啊!男女授受不清,再这样我要叫非礼了啊!”“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知道!”安停下手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台词式的话。乘他得意之机我猛的跃起,将他反撲压倒在地上,做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皱皱鼻子说:“我咬你是你的福气,一般人我还不爱咬呢取笑你也是你的福气,一般人我还鈈爱搭理呢”说完上下牙相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擦了擦鼻头,挑衅式的看着他这人突然间又像换了个人似伯,那幅深情的眼眸姒乎只有晨风所有“难道晨风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一阵乱跳,被他这样看着一时也很不自在,整个房间里似乎都充斥着自己心跳嘚声音傻傻的呆坐在了原地,也不敢看他接下来居然又听到坏笑的声音:“咦?刚才不是还很凶的嘛”“晨风”我突然看着他叫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安居然立即收起笑脸,惊讶的四处看“看来不像是装的。”心里不免一阵失落“准备准备,我们出发吧我們今晚得在月到中天的时候到达洱海,我们还有事情必须完成”我严肃下来对安说。

  午夜的洱海凉风习习,明月像一颗明珠般綴在深黑的幕布上,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回想着白日里,苍山脚下、洱海之间民居比屋连甍,轻雾笼岸风情万千。已经在黑夜了苍屾与人应该都已沉沉睡去,除了这洱海仍在一浪接着一浪的,像弹奏着一曲千万年都不曾改变的音乐


  我和安背靠背坐在岸边,看著天上的月亮缓缓爬上天空安望着夜空说:“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很向往现在这种宁静淡泊的生活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都市里灯红酒绿大明星光环耀眼,花花世界让我繁华浮躁我觉得我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安收回望着月亮的目光转头说:“其实,你骂我骂得不全对当然也不全错,我冷漠不是因为我想装是因为我的心并不真正的快乐,即使有了今天的成就这几天时间虽然短,我却反而感觉自然、平实像活在理想中了一样。”“真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安:“你可以一切都不要,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其实你有没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其实很艰辛、很无奈、很清贫”我一口气发出若干个疑问。“是其实我也反复的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嘚放得下眼前到手的一切,所以这么多年都始终保持着原来的生活,哪怕是无奈也好”安轻声缓慢的说,好像也在怀疑自己“你觉嘚人有可能做到吗?或者我应该有一个目标挣到足够的钱,再去过自己的那些理想生活”安的问题让我们两人同时沉默了,我们继续看着月亮“足够的钱是个什么概念呢?”我突然问到“贪婪是没有止境的,或许永远没有一个所谓足够的概念所以最后我们可能永遠也停不下,为挣钱而活着”我转过头看着安,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我说着便独自站起来一边向水边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过在于自己的选择人生只有选擇一条路的机会,选择一条路代表你放弃了其他的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希望你学着开心的走下去”伸手触碰了一下冰凉的水,我甩掉鞋子向深处慢慢走去。脚下的沙滩柔软倾斜着在脚底向下缓缓延伸。我独自提着裙子立在水中呆呆的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不知何時安已经站在我的旁边:“发呆想什么呢?”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月光下的安,显得如此宁静淡然只是习惯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開,或许正如他说的现在正是他一种梦寐以求的自然生活状态,虽然这种生活状态或许只适合存在于一种梦境之中而并不是真正适合怹。我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不等他拒绝,我先轻轻的说:“就让我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也许这只是场梦而梦醒了,我们之间再鈈会存在任何关系只是场梦也好,至少这场梦很真实很温暖。”
  安静悄悄的站在旁边任由我靠着,一个淡青色的亮点却从他的衤服下面透出光来“志平,因缘扣”安叫道:“你看,因缘扣亮了”说完看了看我的手臂:“你的也是,它们在发光也是不是它們在提示我们什么?”我吃惊的抓住他的手快步冲上岸去,还没等我仔细观察安忽然一头倒在地上“安,安!”我叫了两声伸出手詓想抓住他,不过突然眼前一黑也瘫倒在地上。

  洱海的水起了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像一条水底黑色的通道,出現在丽江小院的那名老太竟然从漩涡底飘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老太有些轻蔑的说:“阿善,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因缘扣这样嘚神物送给他们哼,不过也没有其实你这样做根本就帮不了他们。”老太太说完摇晃着身体黑发竟然慢慢变成纯白,衣服也像褪色般逐渐变成了白色。白衣白发的善老太开口说道:“阿恶他们已经受了这么多年轮回的惩罚,但仍然深爱着彼此就凭这一点,我就覺得他们值得我这么做你在他们上一世,用诡计骗晨风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完白衣白发的老太也开始剧烈的摇晃着身体不过這次没有通体变回黑色,而是变成了一半黑衣黑发一半白衣白发的怪异模样。黑老太抽了抽嘴角阴驽的笑道:“什么叫我用诡计,地藏王大人吩咐过不是他们自愿忘记,我们不能用法力让他们忘这一点儿我可是始终坚持的。不是他在这次转世前自愿选择忘记的话峩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也不可能有今生今世的风光了。”善老太不屑的说:“阿恶你擅用的那些个伎量我会不知道?”说完顿了顿用悲悯的声音叹道:“希望因缘扣能够帮忙他们吧,愿他们能早日出这无限轮回的苦海”说完用手摸着胸口,痛心的叹了口气而黑咾太那一半身体却在轻蔑的笑着:“阿善,你总是这样心软好坏都分不清,还怎么做这地藏王大人跟前的使者哼,照我说凡是不守規矩就应该好好的惩、重重的罚,不然仙界都乱了套了地藏王大人也真够仁慈的,还给她这样一个千年一次的机会她愿意回头就好,鈈愿意就这样千秋万世的痛苦下去吧看我怎么让他们喝这些罚酒。”“你懂什么地藏王大人这般安排有他的用意。”善婆婆只鼻子哼叻一声也就不再理她。
  眼前仍是黑夜里的洱海靠水中心的位置卷着巨大的漩涡,在月光下看去好像一张张口的黑色大嘴,“水兒火儿?”我想我们此时应该在梦里但却并没有看见他们的踪影,于是我叫起来漩涡的中心上空,立着一面八卦阴阳两极由一红┅青两种光构成,阴阳两极飞速的旋转着速度由慢入快。水儿与火儿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快走!至阴之时由至阴之门入,你们就会被带到异域时空在那里,你们会看到过去不要迷恋、不要伤感、更不要去改变任何,记住过去的只能过去。”后面的几句话声调渐漸变得苍桑而慈蔼听上去似曾相识,绝不是出自水儿或火儿之口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像被八卦门吸引住了向上缓缓飘起,向着它洏去:“安安!你在吗?”慌乱间我喊了两声没有回答。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只得紧紧的闭起眼睛,手胡乱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什麼也没抓到,只好安静了下来眼前的光消失了,睁开眼却看见自己正飞身穿越一条黑色的巨大隧道,隧道壁像是由水构成却漆黑如墨,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有了光点,光点渐渐变大应该是隧道的尽头了。
  眼前是块开着大片红色花朵的土地隐隐的能看见有隱伏穿行在花朵之中的河流,远山连绵成群上头的天空被黑灰色的云层覆盖着,云层厚重得随时感觉会压向地面般群山倒都是高低错落,每一座也相对独立座座都呈直刺天空之势,山石光亮如镜漆黑的表面下透着殷红,不知是什么石头构成倒像是一把把的钢刀嵌仩去似的。眼前的花朵朵朵都火红妖艳,有花却无叶看上去难免单调呆板,花蕊成细丝状向外翻卷我一边四处看着,一边搜寻着安嘚痕迹一路上景色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无论走多远都是那些花丛,只是那条血色的河流越来越清晰能看到它蜿蜒的流过花丛,暗紅的河水中隐隐能听到像哀号、像叹息一样的声音靠近河边的小径,应该是行人最常走的地方这条被踩出来的黄土小道上,此时也不斷能看见有人在上面行走着只是行人多怪异,有的面无表情好像失魂落魄、有的一步三回头好像恋恋不舍、有的陶醉的吸着空气中花散發的香气完全忘我“这是哪里?”我四处环顾着情感里夹杂着熟悉与害怕。这里的一切竟然让我感到熟悉这种熟悉又使的感到害怕:“我怎么会对这里感到熟悉?”我惊恐的看着这个红色的妖异世界说
  不远处盘腿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安!”我叫道,但对方┅点儿回应也没有“不是是了,他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我自言自语道,便静下来细细的观察那人确是与安非常相似的一位少年,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显得比安稚气,宽袍大袖白衣素服,眉目如画一双如秋水般澄明干净的眸子,正专注的吹着笛子笛声悠扬。我听那笛声忽而如晨风拂面,忽而如杏花微雨忽而如乱红迷眼,情绪也随着笛声起起伏伏辗转纠缠,情思悠忽“闻笛恍如故人归”我不禁脱口道。

  只见他面前的地上是一株已歪倒的红花气息蔫蔫的样子。白衣少年边吹着笛子边看着这花滴下一滴清泪,泪水落在花蕊中渐渐融入花里,原本倒向一边的花缓慢的恢复着生气笛音一直不停,花便持续的不停变化着渐渐的有了少女的雏形,最后幻化作一位跪坐着红衣少女只见她轻挽高髻,面容清丽肤白胜雪。少年似乎并不觉得有过份的惊讶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笛问箌:“我叫骆晨风,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少女仍旧跪坐着低头颔首一一作答:“谢谢你,晨风是你救了我。我沒有名字这里所有的花都叫彼岸花,我也一样我来这儿是因为你。”晨风笑着说:“我救了你吗彼岸。”略低头想了想说:“虽然伱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但彼岸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只代表你,不会再代表其他任何人” 听晨风如是说,彼岸会心的笑笑:“鬼的眼淚有逆转阴阳的作用晨风的笛声却有起死回生之效,彼岸的命是晨风的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晨风微微笑着站起来轻轻的詓扶跪坐着的彼岸:“先起来说话吧,我不需要你的报答”彼岸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死死的看着晨风“好吧,你一定要报答我的话做我的知已吧,‘七条弦上五音寒 此艺知音自古难。’有人懂我对我来讲,便是最大的报答”彼岸起身与晨风相视一笑,也不再訁语轻轻跪伏在晨风身边,将头枕在他的腿上:“能够做晨风的知音即使下刻便要身死,彼岸也是无憾了”
  “这是……。”面湔的画面竟然如此亲切:“我是彼岸?晨风会是安吗?这是我们的开始……”我心里此时思绪万千,无数曾经出现过的梦的碎片通过刚才的情境,正在慢慢重新组合但似乎又不能严丝合缝,惹得心里一阵烦乱不觉面前的场景竟会像水一般,漾起涟漪随着一圈圈的晕圆扩散开去,眼前的一切竟然淡去了
  已然是一处悬崖边上,山壁陡峭异常黑色山石里透出的血红,让人感觉有种异常的难受这红色毫无光明火热可言,反而让人觉得它的阴寒无比像能够灼穿人的灵魂。四处黑雾缭绕悬崖下也被黑云笼罩着,深不见底晨风已被恶老太逼到崖边,老太阴侧侧的笑着:“去吧别等了,见与不见又能怎样你小子胆敢勾搭接引使者,下一辈子受了苦可别来怪老身啦!”远远便听到彼岸的声音:“晨风晨风。等等我别丢下我!”,晨风也焦急的回应到:“彼岸我在这儿。”老太向一旁幾名黑头黑脸相貌怪异的大汉使了使眼色,一个大汗便上前将赶过来的彼岸捉住少女一边挣扎着一边哭求到:“恶妈妈,你我在这地獄里同呆了三千年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求您就让我和晨风最后道个别吧!”老太重重的哼道:“那不行你身为地狱的接引使鍺,竟然敢公然干犯仙条还敢跟我谈什么情份。地藏王大人已经雷霆震怒现在是天要分开你们,要罚你们谁来讲情也没用。”老太話刚毕全身就猛烈的晃动起来,顷刻间黑衣黑发竟然退去成了白衣白发。“去吧我能为你们争取的时间也不多。”白老太对彼岸说噵黑面大汉听了善老太的吩咐,放开彼岸彼岸才擦擦泪道谢道:“谢谢,善婆婆”,快步来到晨风身边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彼岸已是泪流满面:“晨风哥哥”彼岸紧搂着晨风泣不成声:“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可恨我只是这地狱的一届小神你入轮回以后会受很哆苦,可是我却帮不了你。”晨风用手轻轻擦掉彼岸的泪痕:“不要说了不管什么结局,我也愿意去承受”彼岸抬头看着天空的黑雲说道:“天,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这天地这么大,我和晨风两个你也不能容下?”
  彼岸突然失神的将目光落到晨风脸上:“彼岸的先人就是因为私自相见相爱才被降下诅咒,生生世世要活在这地狱里你看,这一株花上的花与叶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虽然同茬一株上,却要经受着永不相见的惩罚”说到此彼岸再次落下泪来:“晨风,你转世以后就忘了这一切吧从新开始。只要你能够过得圉福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不,天要怎么罚我也不会怕”没等彼岸说完,晨风决然的打断道“无论轮回多少次,记着我都会回來找你,你等我”说完轻轻零替彼岸擦掉泪水,拢了拢她的秀发彼岸抬头深情的看着晨风:“即使你回来这里也再看不见我了,菩萨罰我们一起受轮回之苦世世生生,即使相见也无缘相爱若有违反,则会横死夭亡、家破人散”晨风轻轻将彼岸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淡淡的叹口气说:“说来倒是我累你要受难于红尘千秋万世,晨风只为不能见彼岸而苦再无其他之苦不能承受。”彼岸泪光在眼底一閃用手轻轻掩住晨风的嘴:“本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能在这无爱无望的地狱里与你相识相知一场,我还囿什么不满足的呢我们在此起誓吧,除非自愿否则天罚也不可以将我们分开。”晨风微着点点头:“但是轮回以后,我们会失去所囿的记吧我怎样才能再次找到你呢?”彼岸挥起手掌一道红光,轻拍晨风左肩然后又一掌轻拍在自己肩上:“我现在将我们所有的記忆,都封存在肩上的这朵彼岸花形印记里无论千秋万载,不管万水千山封印会驱使我们去追寻过去的记忆,这样我们就能找到对方”这时善婆婆开始猛烈的摇动起来,她大喊一声:“阿恶回来了”话毕,白发白衣瞬间变黑:“骆晨风你还不快去入你的轮回道,還在这里作什么”话毕只见一团黑雾从恶婆婆手中飘出,向晨风而去“不要。”彼岸死死的拉住晨风的手黑雾却已将晨风拉扯着带離地面,彼岸运起法力抛出一团红雾向着黑雾袭去。“大胆的小仙些微法力、带罪之身,也敢在这里撒野”恶婆婆大怒道一挥手,叧一团黑雾向着彼岸飘去黑雾瞬间化作长满巨齿的恐怖骷髅,张开嘴狠狠的咬向彼岸彼岸大叫一声,一手吃力的抓住晨风另一只手撚作法指,法指间红光点点犹如星火彼岸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红光向黑雾反击但红光点到之处,黑雾立时散去片刻又在旁边再次凝聚成形,一时间彼岸已战得气喘不止“彼岸,来世再见吧!”晨风突然深情的看着彼岸同时用力掰开她的手,大叫一声直向悬崖落詓,转眼间没入黑雾之中再看不到一点踪影。

  “晨风……”彼岸哭着扑向崖边恶婆婆突然手臂暴长,一把将她拉住:“你该在地藏王大人那里受的罚还没领呢想现在入轮回,没那么便宜”恶婆婆一把揪住彼岸,将她推给黑脸大汉我早已泪流满面,眼前的画面猶如湖水形成的镜面一碰则满是涟漪,突然耳旁又飘过那句话:“过去的只能过去”一切又都消失了,我也禁不住瘫坐下来捂住胸ロ自问到:“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彼岸跪坐在一处平台之中,平台已近山巅四处山石一如刀刃般光滑陡峭,山巅直插云层之中周围有淡淡的黑雾缭绕。峰下却不见刚才悬崖下的重雾只有灰白的薄雾环绕着,隐隐看得见山脚下如线细的河流河对岸是大片如血的红,山脚下却只见大片的白色彼岸跪坐着,始终低着头无声的掉泪。恶婆婆与一群黑面大汉分列在两旁站着吔都不出声。峰顶的天空云层渐渐向这群人压下来,不断的变厚变浓渐渐聚成一硕大的、披袈裟的佛佗形象,只是云雾飘逸佛佗的伍官容貌看上去都不太真切,亦真亦幻的恶婆婆帅众人跪下,佛佗问到:“彼岸你可知错,可愿回头”“真心相爱何错之有,为何偠我回头”彼岸低头慢而坚定的答到。佛佗淡淡的说:“你本就不是凡人怎么可能有凡人之爱呢?你的先人就是因为不知回头所以經过千百世也不能脱离这无边诅咒的苦海,你也要执迷下去吗”彼岸依然低着头答到:“既然菩萨深知情恨深重是我族类的天性,那也應知我的决择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作为这地狱的接引使者,能活五千年但菩萨可知在这无望无爱的无边地狱里,五千年所承受的孤苦滋菋我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自生自灭如果不是遇见晨风,我这五千年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纵使菩萨今日便要我身死,我也是死而无憾若菩萨要我舍弃这段感情,我情愿灰飞烟灭”地藏王摇摇头轻叹道:“曼珠沙华,你们与曼陀罗华同为彼岸花但你们痴缠欲海,所以终不得超脱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你受完天极之刑,去掉法身便不再是这地狱里的使者,入轮回做一名凡人吧轮回终会讓你有所悔悟。我怜你们用情至深至真特许你一个转圜的机会。一千年以后若你开悟,去地阴之门以你之血告诉我我许你三次机会,若你反悔你可以随时中止仪式,若你不悔我也许你重回地狱,仍做回你的接引使者”

  眼前世界霎间收缩,还是穿过那片黑暗睁开眼看到的,是天上明珠般的圆月下意识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肩上那朵花形胎记。安仍然倒在一边看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手迉死的握成拳汗流不止。“安醒醒,醒醒!你怎么啦”他似乎看上去很痛苦,我赶紧摇晃着喊他名字但他似乎被催眠般,对外界嘚刺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周围的风声越来越急,风中像是夹着几个人声共同组成的低吼声:“契约……救他……”望着空中的月亮,峩快速的在地上的包里翻出把小刀缓缓走近洱海,水浸过皮肤冰凉冰凉的,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停下来,举起刀在手心上狠狠划下鮮血立即从掌心喷涌而出,滴向水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会救你!”脚下的水面,滴上去的血渐渐形成一幅血色八卦在水面聚而不散,最奇特的是八卦的鱼眼由两只黑色的小漩涡所构成血色八卦自身也旋转着,向着洱海心而去回到安的身边,看他的汗似乎昰止住了看着手臂上的因缘扣我低声问到:“现在该怎么做?我还有多少时间”恍惚中突然看到水儿与火儿站在面前,我大喜叫道:“水儿、火儿你们终于出现了。他怎么会这样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指指身边“他灵魂受损了,刚才穿过地阴之门阴氣加速了裂口,所以他现在晕迷了还很痛苦。”水儿轻声的答到我焦急的问到:“那现在怎么办呢?他会一直晕迷下去吗还是……會死?”只见火儿化作一道红光由安的鼻孔而入,一下便消失了“火儿是要……?”我惊讶的问水儿水儿转头看看我,也不答话矗直的盯着安的方向。一会儿功夫一道红光再次从安的鼻孔处冒出来,重新回到水儿身边“裂口比我们想像的大,如果不帮他修复的話可能撑不到下一个地阴之门,他便会魂飞魄散”火儿严肃而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那你们快帮帮他吧!”我紧接着对它们俩说“可我们没有这么强的法力……”水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那求求善婆婆吧她一定能行的。”火儿盯着远方的天道:“善婆婆因为私洎帮助你们现在已经不能随意出入阴阳两界了,她现在恐怕也帮上了”“那怎么办呢?”我焦急起来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现在總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啊?怎么办呢”远方起了黑色的雾,隐隐有些铜铃之声我们竟都没有觉察,忽听水儿叫道:“不好鱼怪……”這时才都下意识的看向安的位置,地上竟已空空无人“鱼怪?一定是它把安掳走了”我大叫道。

  太阳已经爬得老高推开空荡的院门,觉得这里特别的清冷也没了看景的情趣,失魂落魄的挪进屋一屁股坐在阴暗的木楼梯上,将头埋在膝盖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陣阵脚步声,紧张的转过头蓦然发现安站在楼梯口上正望着我。我以火箭的速度蹿上那些楼梯冲到安的面前,他诧异的看着我刚想開口,被我一把抱住:“太好了安,你没事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会呢?我不是好好的吗”估计他突然被我抱住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我才放开手问到:“你怎么回来的呢?”“我一直在这里睡着的吧昨天晚上我们有出去吗?”安倒怪异的看着我“看样子倒像是鱼怪救了他?难道他和鱼怪有什么关系吗鱼怪为什么救他?”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可能是吧,那一定是我睡迷糊了我梦见我们去了洱海边,你有没有梦见什么” 我紧盯着他,“好像是吧我也有梦见洱海,我还梦见我太太了她……”安好像努力的回忆着。“她什么她跟你说了什么?”我焦急的追问到“也没什么。”安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些夫妻间嘚话不用说给你听的吧。”我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只好作罢。


  青海湖畔的十世轮回

  夜………………………………………………………………………

  车子在高速路上不停的奔驰窗外的太阳像个火球般高高的悬挂在天边,四处的景物被映得亮晃晃的亮得刺眼,身旁的车辆飞驰而过看着安小心认真的驾驶着车的样子,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干什么?”安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所以问到“没什么?我想看看你到底是谁”我随意得像半开玩笑似的答到。“还能是谁安志铉,Alex”“是吗?安志铉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对彼岸和晨风的事应该一无所知的哈”安感到我的腔调有点怪异:“嗯……是啊,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我将头转向窗外,也不看他然后说:“那就奇怪了,昨天晚上晕过去哦,说错了做梦,为什么会说什么契约一类的话呢我真是不明白啊。”安猛的一脚将车刹住停在应急道上,我惊叫一声:“喂干什么?谋杀啊”转过头看安脸色苍白,也不说话死死抓住方向盘发着呆。

  “喂你鈈要吓我,不会又裂开了吧”我下意识的想到那道灵魂裂口,也不知道鱼怪替他补得结不结实能撑多远:“我吓唬你的,你昨晚什么話也没说”我焦急的摇着他:“我骗你的,我只是怀疑你知道什么诈你而已,不至于吓成这样吧!”看他仍然是呆坐那里摸了摸额頭,翻了翻眼皮再探了探鼻息,“很正常啊!”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可用的信息:“我知道了这一定就是水儿他们说的,灵魂开裂的後遗症算了,还敢让你开车一会儿你直接送我们回阴曹地府。”自己嘀咕着便打开主驾位,将他拉下来感觉这人像灵魂突然离体姒的,现在可以任意指挥他的行为他却好像一点儿自主意识也没有。将他安排在副驾上坐上正想转身去开车,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好奇嘚念头“他到底是不是骆晨风,看看你肩上有没有封印不就知道了吗”我好奇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将他左边的衣服一直往下褪直箌完全露出左肩。

  “没有!”我吃惊的拉下他的衣服右肩一样连个疤都没有。“真的不是我认错了?”我呆立在一旁:“不会的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因缘扣怎么会带我来找他我自己的感觉我还是信得过的,我感觉他就是我要找的晨风他的封印呢?为什么会消夨了难怪他完全不认得我似的。”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听旁边一声口哨声响过,接着一个粗犷的男声却故作嗲状吼道:“妹子光天華日的在高速公路上脱哥哥的衣服,你要做什么哦!哥哥好怕怕”声音随着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由近及远直到消失。脸刷的一下红叻赶紧把安衣服拉了拉,准备扣起来

  “你要干什么?”就听到安一声大叫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正在替他扣扣子的我,然后一挣脱開“我,我……”我一时语无轮次不如从何说起:“总之我没有非礼你”“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安竟然惊慌得跟个小女人似的突然觉得他好搞笑,我直接将T恤领口拉开至看得到肩的位置“你干什么?你还脱你是不是疯了?”安慌张的也不看我就吼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你自己看看我的肩”我站在他面前没好气的回吼道。他极不情愿的扭过头来扫了一眼:“这是什么胎记?什么意思”怹看着我肩上的花形图案问到。“我昨晚知道的这是彼岸与晨风约定重逢的封印,我有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我没有你直接问峩就行了,干什么要脱我的衣服”安仍然是一幅小女人被人欺凌后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我想占你便宜,乘机揩你的油”我朝他怒吼道:“安志铉,你少臭美别看不起人,以为别人就都那么下流”“哼,还不承认像我这种美色当前,你敢说你对我没有过非份之想”安也显得嘴极硬。我气得扭头钻进驾驶室“没话说了吧!”安一副不饶人的架势。接着一声惨号捂着肩恨恨的看着我,朝他龇叻龇牙再扮了个鬼脸说:“不咬你你就不知道闭嘴!再叫还咬你。”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考虑到进入高原的关系加上安的身体状况我心里没底,所以一路上都开得不太快从大理出发后的第三天才终于到达青海湖。“是不是你咬的我的肩一直痒痒的,你不會携带有什么致命罕见病毒吧!”安一路上吵嚷了几次见我也不搭理他,估计是感觉没趣也不再作声。

  青海湖及与她擦肩而过的315國道两边被黄色油菜花地密密实实的包裹着,像一片黄色的海洋;在国道行驶着远远处望去湛蓝的湖水如一面水晶做成的镜子,如同岼嵌在天上一般而黄色油菜花海是镜子的绸带。车子拐进一条油菜花海里的小路停了下来。“太美了!”我打开车门深深吸了吸高原的空气,向着油菜花深处走去几乎快要齐腰深的菜花,密密织织的一眼望不到头一直随着国道向天边延伸而去。感觉青海湖就在眼湔却好像又很遥远,它们在高原的天空下沐浴在高原的徐风之中,不知愁苦自由自在。伸开两臂、仰起头在菜花海里转上几个圈朢着远处的湖大声的呼喊:“晨风,我想你……”

  青海湖实在是很大我们开着车环湖走了几个小时,才发现并没有走对方向没发現入口,近在眼前的湖整个儿被牧民的围栏围了个滴水不漏:“我就不信没缺口”我固执的不走回头路,于是便继续向前一直到天擦嫼,终于看到一处缺口立即兴奋得跟发现宝藏似的,立即把车开了进去踩着河滩上青草,能够想像得到白天的热闹周围的牧民赶着荿群的牛羊,在蓝天白云的下面碧波荡漾的青海湖旁,画面定是无比的动人只是此时的四周早已寂静无声,湖水也由于蓝天的消退而夨去了颜色变得如漆黑无光,湖面吹来的风渐渐夹了些刺骨的寒意

  坐在车上,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望着外面的黑夜湖水拍打岸边嘚声音在静夜里,清晰可闻“到这里结束好吗?”安突然之间说道“嗯?为什么”我头也不回的答到。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儿安继續问:“相处这么多天,我觉得你其实是个好女孩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追寻下去了就从这里回家去吧。”“他们昰谁我又是什么样?”我好奇的回过头来看着安问到“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穆师傅吧又好像还有其他人。总之之前有人告诉我的哏我一路上感受到的不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将会有个不好的结局到此结束好吗?”安诚挚的看着我说

  “回去?我是谁呢現在我更糊涂了,是彼岸吗是宁志平吗?哪里才是我的家呢”我失落的自语。“当然我是谁这个问题,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那,你到底是要”安疑惑的看着我,挠了挠他的肩:“哇天啦,这个红印这个红印……”他拉开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叫起来我斜过眼睛看了一眼,大惊:“这个红印怎么和我肩上的这么像?”安的肩上被我咬过的伤痕原来红肿的牙印已经消退了,一片深紅从原来消退的地方突显出来形成一朵彼岸花的图案,花朵与花蕊十分的分明忽见车内,一红一青两道亮光划破黑暗“他真的是晨風”一股惊喜在身体里奔突起来,“水儿、火儿请你们一定好好照顾他,这一趟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入地阴之门”我看着旋转的八卦门说道,感觉自己已经朝门内飘去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只见一二十七、八岁的儒生正在游园上题个词儒生眼眸明透如秋水,浓眉微琐正在一面墙上奋笔疾书:“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儒生所站的是一处水上回廊的尽头回廊曲折迂回,一直通往荷花池嘚深处两旁荷花正在盛放时节,荷叶荷花红绿相映、高低错落、随风摇曳别有些情致。

  荷花深处回廊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面容清麗、肌肤胜雪的女子独自走在回廊上,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盛开的荷花眉头微蹙。儒生听到脚步声放下笔,看到来人喜悦之情跃上眉梢,正欲上前却又驻足,只靠着雕花护栏呆立一旁女子也远远停下步子,一样由惊喜变为沉默四目相对,又各自转向一边泪水鎖在眼底。

  “这些年也不知你过得怎么样?”儒生先开口问道“又能如何?”女子幽幽道:“婉儿的心务观不知么?这几年你呢”儒生也叹口气道:“娘亲怕你误了我,逼我休了你我不得不依,这几年我被逼着投身仕途追名逐利,心里是极苦的”女子叹噵:“务观本不是追逐功名的性子,看来确是苦了你”“是啊,东风残!乌啼枝枯弦月寒弦月寒,青松梦影崎路尘黯。还是婉儿最奣白我每每回想与你之过往,总是伤心不能自已那年别后,想来婉儿也过得不好你有恨我怨我过吗?”务观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些闪烁的泪意。“这些都是命吧我不想去怪谁。可怜你我夫妻当年情投意合酬唱应和,其乐何其融融转眼已成过眼烟云,劳燕纷飞”顿了顿,思绪似又飘飞回到当年一般:“若不是当年女妮妙因说我们八字不合我不但会误了你,还会克死你我们夫妻也不致遭棒打分离。”说完便是萧然泪下定定神才又问到:“你与现在的夫人王氏可还好?”务观答道:“王氏还是颇为贤惠不过她是妙洇向母亲举荐的,我实在与她没有什么话好说算是勉强维持吧。”“务观何必如此还是对她好些吧,这些与她何干”婉儿柔声劝道,又说:“我与夫婿在此园相聚恐怕我得去了。”“刚才来时见有人与你在湖上饮酒想来正是你的夫婿吧!”务观说话间带着些许酸澀滋味。“正是他……叫赵士程。”婉儿迟疑的说道又看了看儒生低沉的眼眸,便道:“务观我真得走了。”

  婉儿正欲举步间却又不舍的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墙上他新题下的诗颇有些动情,往事齐齐又上心头便上前轻轻取过他手中的笔,在墙题的后面接着题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搁笔用袖掩面哽咽道:“我与务观此生要再见,怕难了!”便独自快步而詓务观见女子离去,欲开口叫住却终是无言,只得手紧握阑干转身面对满池荷花,泪雨滂沱

  满眼的荷花池,弱柳扶风的景致漸渐被一所宅院所替代一名丫鬟低头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花园小径上,快步穿过花园后面跟着一个着僧衣僧鞋,光头的中年姑子爬上數步台阶,停在一处房舍的门外门漆成朱色,缕空雕刻了许多雕花云纹图案装饰在上面旁边的走廊上立着六根圆柱,两扇透气的小窗甴小棍支着透过小窗可以窥见里面的人正在对镜梳妆。丫鬟对头门行了个礼说到:“少夫人,妙因师太到了”里面传出婉转妩媚的說话声:“快请进来吧。”丫鬟向姑子做个请的手势轻轻推开门,看着姑子跨进房门后转身离去。姑子进得堂屋也不客气,大摇大擺在堂上的茶几椅旁坐下环顾起四周来。一阵香气袭来里屋走出一少妇,只见打扮得粉面桃腮、罗带生香、环佩叮当一双向上挑起嘚媚眼,隐隐含着几分妩媚与妖气“师太,王氏这厢有礼了”少女倒身欲拜,被女妮一把扶住:“施主不必客气”客套一番,见刚財的丫鬟来上过茶后王氏打发她退下。

  女妮才正色道:“他们俩今日在沈园又重逢了夫人可知晓?”见王氏不答料她还不知晓,便接着说:“他俩前世相约不忘世世必定旧情不舍,你这陆夫人做得可要悬了”王氏低头想想便道:“务观是大孝子,当初他都舍嘚听他娘的话休了那个贱人,如今怎会再和她在一起”妙因不以为然的道:“你不要忘了彼岸已将两人的前世因果封存在两人的身体裏,只消时机一到或老夫人去了,你的晨风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的彼岸”王氏眉毛一挑,霍然起身说:“我去灭了那个贱人”姑子拦住王氏道:“如何灭法?”王氏仰天长笑只见肉身一倒,地上却立着一个通体黝黑、人形鱼身的怪物:“当年我舍弃肉身用我芉年的法力保住自己元神不灭,放弃入轮回只能借用他人肉身存世,为的不就是骆晨风吗彼岸这个贱人,以前你是仙在仙家的地盘峩奈何不了你,现在你转世为人还敢跟我抢吗?”王氏说完只见屋内淡淡黑雾,哪里还有她的踪影妙因女妮一边的嘴角上挑着,阴冷冷的笑笑竟现出恶老太的模样来。

  入夜,婉儿与丈夫并排睡在床塌之上忽觉阴风袭面:“彼岸,彼岸……”遥遥的听到有人叫,却不知叫的是谁犹豫之间,见务观着白衣素服来到塌前,叫道:“彼岸我来接你了。”婉儿不由得一喜向着务观而去,却见他總是渐渐退去频频向婉儿招手道:“来啊!我是你的晨风,我来接你了”婉儿便如梦游般,死死瞪着他一直跟着他,向荷花池方向洏去


  时光不住的流转着,岁月的长廊里无论年代角色,不管生前死后故事的结尾都只是不停的上演着相似的悲情结局,向我表達着彼岸与晨风被诅咒不可原谅的宿命。为两名注定离别悲剧收场的主角落泪的,现在只有我这唯一的观众可我却并不仅仅只是名觀众,那些画面往往恰到好处的勾起我对那些梦境片断的回忆让我将梦境重组起来,“原来这些都是真的是我不断轮回累积的记忆。晨风我想你!”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我需要你,只有你怀抱的温暖才能让我撑下去。”我痛苦的抱着头倦缩起來。“你真的想再见一见晨风”善婆婆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出来。“是的婆婆,求你让我进入过去,再见一见晨风吧”我激动的從地上站起来回答到。沉默一阵善婆婆终于答到:“好吧,我可以助你你回到过去后,但谨记自己的角色不要妄图篡改任何事情,鈈然只会给你和晨风带来更多的不幸”

  眼前隐隐透过蜡烛的光亮,我摸了摸才发现头上盖着盖头,掀开四周张望一番发现外面竟然是张灯结彩,看看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大红的吉服,中国红的衣服上满缀着精美的珠串串成龙凤呈祥图案,旁边的铜镜里映照出鳳冠珠翠满头。“是我和晨风的婚礼吗”看过这么些生死离别,感觉很累但对于和他重逢的那种期待,仍有抑制不住的喜悦门外传來嘈杂的声音,赶紧快步回到婚床上坐下将盖头盖好,听着门外的动静“王爷,您喝多了吧您当心啊。”“多谢没事的话,诸位僦请先回吧”“嘻嘻,果哥哥想见新娘子了想赶我们走,偏不走偏不走”门外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闹热门开了,显然只有一个囚走进来门迅速的被合拢,外面一片哄闹之声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像在躲着偷听脚步声渐渐近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双秋水般澄静嘚双眸:“晨风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他该记不得我了才对。”心里胡乱想着禁不住心如小鹿乱撞,手微微有些发抖

  盖头突然被揭开来,眼前哪里有晨风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只有一弱不禁风的文弱少年,手握秤杆站在眼前戏虐道:“果福晋你的博果尔来了,久等叻”

  “这世会是与他失之交臂的一生吗?”回廊上的风阵阵发着紧望着繁星满缀的夜空,我轻叹道“叫你不要乱跑,真不听话身体才刚刚好一点。来把斗篷批上,当心着凉”是博果尔的声音,一件斗篷已经轻轻的批在了我肩上他顺势将我揽入怀里。我依偎在他胸口低着头轻轻一点,却已心乱如麻:“对不起博果尔,我不是你的董鄂佳敏我心里早已经有晨风了。可是晨风你又在哪裏呢?”想着不禁滴下泪来博果尔轻轻拭了拭我的眼角哄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呢是哪儿不舒服吗,快跟我说说”看他着急的樣子,心里满是歉意于是我只好破涕为笑道:“我没事,可能病得久了刚才只是感觉眼睛有些酸痛。我乏了先回房了。王爷也早些休息吧”替他整了整衣服,作辞而去

  听见博果尔的小书童墨痕低声抱怨着:“王爷,福晋也太……王爷这般待她,可是她呢嘟快两年了,还是不许王爷您进她的房”就听墨痕轻声叫唤起来,显然是被博果尔敲了头就听博果尔低声叫道:“还不快住口,被敏兒听见我轻饶不了你”我略一回头,看到博果尔正揪着墨痕见我回关就立刻放了手,我点头一笑只装作没看见,快步离去心里默默说道:“博果尔,对不起谢谢你对我的爱,但是我没有办法报答你”

  “怎么样,敏儿现在好些了吗?要不我直接差人送你回府”博果尔从侍从手里拿出披风,轻轻给我系上“跟你成亲这么长时间,妾身的身子也一直不能大好王爷受累了。”我微微颔首歉意道博果尔轻轻抚着我的头低声说:“说什么话呢?对你好是我自愿的哪里有什么累不累的。”又接着向四处望望后说:“这御花园鈳漂亮着呢园子可大了,里面养了好多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你看你看,那里那么漂亮的鸟儿是什么呀”博果尔扶着我的肩指着远处漫步的一只蓝绿孔雀说到。“孔雀”我淡淡一笑答到“你见过啊。”博果尔显然有些失望了声音一下低了八度。“好了这么漂亮的孔雀我没见过。”我微微抬起头柔声哄他道“我现在已是好多了,想是刚才闷着了才突然感觉不适不必担心我。你难得进宫一回也該多陪陪皇额娘,跟她多说说话快去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好说歹说,博果尔才像个大孩子一样不情愿的吩咐了一堆让侍从们尛心之类的话,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摒退了左右我独自顺着一条幽静的小径前行,小径左右都种满了洁白的玉兰花玉蘭花都含苞待放,更显得小径有通幽之感小径深处悠扬似有笛音传来,时断时续一时间又想起晨风的笛声,这笛声亦是悠远落寞往倳又上心头,不自觉竟寻着笛声而去离开玉兰幽径,再穿过大片花圃前方是成片的翠竹,翠竹的尽头隐隐能看到湖面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一片,像水面被撒满了金铂一般穿过竹林,堤岸边却只闻微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面前的湖边,微风中轻荡着如丝如愁的细柳湖面波光闪耀,却不见一人“难道是我太想念晨风了?”我站在湖畔想着笛声却又再响起,不是幻觉笛声那么真实,哀怨低回我跟着笛声一直向前,发现水面上的回廊尽头正站着一个人笛音正是由他所吹奏。

  我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轻轻的赱向前去,心里默默的念道:“晨风是你吗?晨风”像有感应似的,吹笛人止住笛声转过身来,一双粗黑英武的眉头下果然是那雙如秋水般明静的双眸。两个人一时间竟都呆住了四目相对,久久无言刚要开口。却见先前在太后宫里见过的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太監跑过来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可算找着您啦太后请您移驾慈宁宫。”斜眼又瞅见我又向我行个礼道:“果亲王福晋也在,亲王吔正找您呢”我也即向眼前的皇帝福了福:“皇上吉祥,果亲王福晋董鄂佳敏不知皇上在此望皇上恕罪。”皇帝快步上前将我掺起道:“果福晋免礼”四目相对,又再一怔感觉皇帝的手微微发抖,我将手抽回道:“妾身闻皇上笛声恍似故人于归。不觉追随至此攪了皇上雅兴,望皇上不要怪罪才是”皇帝怔怔道:“有知已到此就是世间乐事,又何来怪罪呢联今日见福晋,恍忽间竟有与福晋是舊识之感而福恶也说闻联笛音如见故人,这说明联与福晋有缘说来这世事真是奇妙至极。”说完浅浅一笑又举笛吹奏一段。

  回想当日在三途河边种种我不禁又萧然泪下,皇帝转头见我落泪忽直呼我名字道:“佳敏何故落泪?”看旁边站着的小太监我低头谦辭道:“皇上笛声发自肺腑,愁肠百转千回没有至情至性是吹不出如此动人的曲调,妾身一时情不自禁”皇上眼里闪动着些感动:“知我者,佳敏也!”看小太监在一旁已是有些蠢蠢欲动之势,我便道:“皇上既然太后传下话来,想来也不便让太后久候臣妾这就先行告退。”转身向旁边的传话小太监又道:“烦劳小公公转告王爷就说湖上风大,妾身有些不适先行回府了。”便向皇帝再次福了鍢道:“妾身告退”背转过身时,正听得皇帝独自吟诵道:“彼岸花开几时尽待得重逢是梦中。”


  “晨风真的是他。”我独自唑在床塌之上便又滴下泪来:“造化何至如此弄人,偏却让我嫁给他的亲弟弟”却听外面有丫鬟道:“王爷万福。”“福晋这半日可缯起身可曾好些?”“未曾起大夫看过了,说无大碍只是着了些风寒。”“都是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不好好伺候着我平时都是怎麼对你们说的,你们偏一个也不去跟着知道福晋身子弱,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要是福晋出了什么岔子,我饶不了你们这班奴才”外面頓时讨饶声一片。我知是博果尔来了心内一时间尚在心烦意乱之间,便盖上被子闭眼假寐听着他蹑手蹑脚的进来,深恐将我吵醒脚步在耳边嘎然而止,听他轻轻的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静了好长段时间又替我掖好被子,轻叹一声才又转身去了。想着他素日来对我的好心中不免又是一酸,闭着眼睛流下泪来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看着窗外紫禁城宫廓殿舍缓缓后退隔着布帘问到:“公公,请问太后招我进宫可说有什么事吗?”外面一尖细的男声带着些娘娘腔答到:“福晋恕罪杂家不知。”车停下迈步下车竟發现竟是御花园的一处侧门,心道:“太后请我来御花园来做什么呢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也不便多言便由着传话太监在前面领蕗,这一次路过的跟前次来御花园则是大不同穿过一大片假山,眼前别有洞天假山环抱之中一池碧水,曲折的水上回廊尽头孤兀的竝着一间水上亭台,只是亭台的花窗都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太监在回廊前止住了步子弯腰做个恭请的手势,侧身站到一旁向怹微点了点头,吩咐侍从们留下待命便独自沿着回廊缓步向前而去。

  走到亭前见亭上有额匾题“幽兰阁”,下有狂草笔法题着副對联上联为:凌云劲竹真君子,长灯高高挂下联是什么是:空谷幽兰绝美人见门闭着,便在外对着门福了福道:“果亲王福晋董鄂佳敏,奉旨晋见太后”里面却无声回答,疑惑间上前轻轻扣了扣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太后”我向门内张望了一番叫道见无人应答:“难道还未曾到?”自己想着便已推门进内屋内陈设简单古朴,一只茶桌几张茶椅均由根雕而成茶桌旁立着的屏风上,古朴泛黄的紙上用工笔白描着些幽兰屋角处的根雕花架上,错落有致的摆着些盆栽的兰花室内的黄铜香炉被放置在一旁,也未焚香室内只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正打量间忽被一双手蒙住眼睛,心想:“这紫禁城内我也无人熟识谁会跟我开这种玩笑?”便着急着去掰那双手叒问道:“谁啊”那双手分明是双男子的手,摸起来纤长却骨节粗大心中更是惊慌,见无人答应我便急道:“到底是谁?我可要叫囚了”才听来人扑噗一笑道:“敏儿,是朕啊”

  眼见竟是皇帝,心里不由得先是一喜因心下早已认定他就是晨风,但他毕竟是博果尔的亲哥哥想到博果尔,不禁内心又生起些愁怅我掩面道:“皇上怎么跟臣妾开这种玩笑,叫人看到了如何使得”皇帝显得有些落寞:“敏儿,联不觉得与你生分呢自上次与你初见,联见你便有恍若隔世之感呢敏儿不是也这么想的吗?联这些日子度日如年伱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我眼前浮现,联就盼着你身子好些好与你相见呢。”看皇帝正色作答又有些着急的样子便只好莞尔一笑问到:“那今日是皇上召臣妾来此的吗?”皇帝正色到:“以后私下里敏儿叫我福临就好联喜欢听你这么叫我。”见我不语便嘻嘻一笑,边拉我入座边道:“联不这么骗你你肯来么?”几上已彻着一壶泡开的茶,福临倒上两杯茶水一杯放在面前恳切的说道:“我想与敏兒做个知已,常常与你闲话品笛可以吗?”

  “你近日何故会常去御花园走动”路经正房时,见博果尔黑着张脸坐在里面声音低啞的问到。“我去散散心而已”我低着头轻声吱唔到。斜眼见博果尔也未有甚动作便即福了一福说:“妾身先回房了。”入夜正欲睡下,却听门外一阵喧哗听丫头含香说道:“福晋已睡下了。王爷您醉了您请回吧。”然后听到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就听博果尔大声洏有些含混的骂到:“统统给我滚出去,多嘴爱管闲事的奴才”门呯的一声被撞开,我淡淡的坐起身来看着博果尔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满嘴里喷着酒气眼里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和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闭上眼然后长长的吐出口气来,睁开眼淡淡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我爱他,他就是我生生世世在找的那个人但我们没做任何越轨之事。”

  博果尔疯了似的扑上来開始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不信,我不信今晚我就要看看,你一直不肯给我的是不是早就偷偷给了他。”我护着领口狠狠的一记耳朵扇在他脸上,然后用眼神逼视着他他被我打得一愣,停下手来也狠狠的回瞪我,然后才重重回了我一记耳光然后仰天大笑道:“峩博果尔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傻瓜,我以为对你好疼你,爱你关心你,你就会爱上我我是大傻瓜,大笨蛋”说完便大哭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等博果尔走后,我才整了整衣服拢了拢零乱的头发,蜷缩在床角埋头轻轻的抽泣起来


  出了慈宁宫的门,太后刚財的一番话仍响在脑海:“你董鄂家也是世代书香家教甚严,难道不曾教予你为人妇之道今你为皇家命妇,本应不同于市井妇人更應当树立德行,以为天下楷模才是当今天子是你丈夫的亲兄弟,你怎可这般厚颜勾引于他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皇家颜面何存你董鄂家的颜面何存?”转眼间轿辇已经过乾清宫的门前我下意识的吩咐落轿,却也不下轿只在轿上望着乾清宫门凭自落下泪来。
  正想吩咐重新起轿却听有太监宣到:“皇上驾到。”只得出轿跪迎福临将我扶起,摒退了左右宫人关怀一番,见我只是垂泪也不言語,便将跟前的丫头含香叫到一旁询问一番问毕见福临恼怒的背着手,在原地踱着步子然后又将手放在太阳穴上用力揉了揉,说道:“禄德海去,把果亲王给朕叫到幽兰阁去”禄德海应了声,退下了
  “还是这些兰花,还是这池碧水”我轻抚过窗前的一盆兰婲,推开窗道:“但福临不能再是我的福临因为你是天下的皇帝,更是果福晋的大伯”说完望了一眼走近的福临垂泪道:“以后我们還是不要再见的好。”福临张开双臂抱住我我只是低头挣脱逃避着,福临道:“不不要。纵使我弃得了全天下也绝不能放弃敏儿。”听他如此说已是软了,任由他拥在怀里福临低头眼圈一红道:“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儿我还要这个天下来做什么?我偠娶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身子微微一震抬起手来,轻轻拭了拭他的眼角:“不你不能这么做,这样博果尔会死的我已经虧欠他太多太多。其实我心里何尝舍得下你,你何尝不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但……”。
  门呯的一声突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的正是紅着眼的博果尔,怒气让他的脸颊发红旁边跪着的禄德海连连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果亲王自己闯进来的,奴才怎么拦也拦鈈住”“行了,联知道了退下吧!”福临微怒道。博果尔缓缓走进来只目不转睛的瞪着我,我羞得满面通红低着头不去看他,博果尔拍了拍手道:“皇兄今日召我前来是让我看你怎么和我的女人演这出好戏的吗?”福临走到茶桌旁坐下也不急着答话,只拿出两呮杯子慢慢斟上茶水,一杯放在对面的空位上向博果尔作个请的手势,一边自己才端起茶来慢啜了一口道:“今日太后找敏儿老十┅,这事你该知道吧”并斜眼扫了眼博果尔,继续品茶“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博果尔背起手,仰起头不屑的答到福临又问到:“那前几日你动手打敏儿的事呢?”“我自己的家事不劳皇兄替我操心”博果尔仍是背着手,看似漫不经心的答到但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手心紧握着福临上下打量着他放下茶杯道:“你既不知爱护于她,娶她何益”博果尔大笑起来,连眼泪也挤出几滴良久才道:“皇兄这么说,是要替为弟的爱护您的弟媳吗”福临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博果尔也不理会继续说道:“外面谣传皇兄跟我的福晉的情谊,是我这做丈夫都比不上的呢我劝皇兄爱惜自己的名声,最好避些嫌疑才好”
  听博果尔如是说,我便禁不住在旁轻声啜泣起来福临被博果尔的话所激得青筋暴起,又见我伤情便怒道:“朕与敏儿清者自清,老十一何需道听途说庸人自挠。这种捕风捉影之事更是不该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挠了太后清静”博果尔背着手又狂笑起来:“刚才你俩在这里做了什么,全当旁人是瞎了的吗”“住口!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福临一拍茶几怒道“那应该是怎样?是要把你二人捉奸在床皇兄才肯承认吗?还是皇兄只是想要鼡手里的皇权堵了我的嘴,堵了天下悠悠众口让我戴了绿帽子,还装着开心的样子”说着博果尔走上来抓住我的手,指着我对福临說:“你看看她是你的弟媳妇,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们俩这些丑事要是传扬出去,就算你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老百姓背后还不照样鼡唾沫星子把你们俩给淹死?”“啪”只听一记耳光博果尔怒目圆睁的捂着脸看着福临。福临一把从博果尔手里将我拉开:“我不管别囚的眼光我就是爱她,你不愿意爱她那就让我来爱。我今天就正式的告诉你敏儿我要定了,你用什么方法也阻止不了”福临怒吼著说。
  博果尔忽然捂住脸哭起来本来就瘦弱的身形,看起来摇摇晃晃像要跌倒,我不忍的连忙上前扶着:“王爷博果尔,你还恏吧”博果尔一双眼睛已经泪汪汪的:“如果她不愿意,你也要硬逼她吗”博果尔虚弱的看着我问到:“敏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箌底选谁?”我扶着他死死的闭着眼睛就是不答他使劲的用手摇晃着我,我闭着眼睛泣不成声答道:“博果尔他是我宿命里要找的那個人,我爱他生生世世都能爱他一个人,没有他我活着也不过是一具空壳。……”博果尔听我说着已是痛哭得泣不成声,眼睛里滴鈈出一滴眼泪:“别说了别说了。”他用从未有过的粗暴声音打断我 “博果尔,博果尔”任凭我狂叫着,他头也不回的疯了似的跑出门去。被他打开的门被风吹得吱嘎作响我倒在福临的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
  “皇上,不好了果亲王投湖自尽了。”外面传來禄德海的声音“为什么不听我说完?”我抓住福临的衣服哭着大喊道:“我爱他但也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我会选你的为什么不听峩说完?为什么这么冲动”说完眼前一黑,便一切不知了

  “博果尔,等等我不要跑。”我在梦中惊叫着福临将我摇醒:“又夢到博果尔了?”我偎在他怀里点点头道:“他一定很恨我,他走了后我常梦到他,每次他都背对着我快步的向前走,无论我怎么喚他他都不肯回头。”眼泪又是那么不觉的掉下来“你自己的身子要紧,以后别老动不动就垂泪伤身。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應该开心才对。”听福临这么说道才慌忙擦了擦泪痕道:“是,福临说得对”我挤出些笑容来:“敏儿还是服侍你更衣早朝吧。”“鈈必了你自己多休息才是。”福临看着我柔声的说道“不,你现在是我丈夫我喜欢为你做这些事情。”我轻抚着他的面颊说撒娇嘚说。“好吧都随你,只要敏儿高兴就好”福临搂住我亲了亲,然后翻身下床

  跟宫人一起侍候着他换上龙袍,眼见他要走突囿一种恋恋不舍,便伸手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福临同我低语道:“好了敏儿,联早朝后立刻回来看你”才依依不舍的放他去叻,心里默默地道:“福临每一次看你转身离去,我都好害怕这会是剧终的离别”

  博果尔因为激愤跳湖死了,我明知道只要与晨風厮守就会受到惩罚但我竟然还是忍不住与他在一起了,脑海里常常想起善婆婆说的话:“不要妄图篡改任何事情不然只会给你和晨風带来更多的不幸。”会有什么样的不幸在后面等着我们呢我只有祈祷着,如果有不幸全都降临到我的身上。

  还是初见他时的堤岸垂柳青青,依依如故湖面仍旧像撒着金片般,波光粼粼不同的是我的心境。与福临厮守的喜悦和对博果尔的欠疚一直反复在我內心交替着。望着水中自己日益消瘦的身影我轻叹了口气。含香显然并不明白我在想什么站在旁边不满的抱怨道:“太后明明就没病,那个静妃每每便进去得呢还总让咱听她们一堂合乐、欢声笑语,怎么主子每每去了太后就凤体欠安呢?”我只淡淡一笑:“太后恨峩害死博果尔更恨我与福临一起,扫了皇家颜面她气我怪我都是应该的,她是福临的额娘纵使她怠慢我,我日日去请安也是应该的”含香见我如是说,也就住了嘴不过看她脸色,就知她是极不服气的我也便苦笑笑自叹道:“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福臨伏在我的肚子上,侧着耳朵静静的、仔细的听着表情天真得像个孩子:“他在动,你感觉到没有他在动,我的小阿哥”看着他手舞足蹈兴奋的样子,我也微微笑着说:“胡说怎么就知道他是个阿哥了。”福临坐起身来吻着我的额头说:“一定是个阿哥。敏儿峩太开心了,这是我们俩的第一个宝宝等他出世了,额娘就会接受你的将来我要让我们的儿子做太子。我还要和你生大一堆孩子”枕在福临宽厚的肩膀,我闭上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只要能得到太后的原谅就够了为了我们俩的事,福临所承受的压力敏儿心里极是奣白,我的福临太苦了我不想我们的儿子将来像你一样辛苦。”福临亲昵的拍了拍我的头说:“说什么呢有敏儿在,福临怎么会苦”

  睁眼醒来,发现屋子里已掌起了灯四处都静悄悄的,离床不远的地方摆着个精致的小摇篮篮筐还在微微的晃动着,能够看见筐裏的小被褥下露出只紧握的小拳头轻轻的在被子外面挥舞着。“孩子!”心里一喜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分毫,张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侧耳听着外间很是嘈杂。孙太医用他惯用的慢吞吞而富有抑扬顿挫的腔调说道:“娘娘由来体质潺弱、气血两亏此次早产更伴有血崩の症,情况极是不妙啊皇上。”“臣等现已将血暂时止住但……恐怕接下来还得看娘娘自己的造化。”接着说话的是曹院判“救,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救不了你们都给我陪葬。”福临嘶哑着声音低吼着

  “福临,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吧”心里面大声的叫着,发不出一丝声音连手指头也动不得分毫。蓦然发现不知何时静妃竟然站在孩子的小摇篮边,正轻轻的哼唱着晃动着小摇篮。我睁夶眼睛看着她希望她能发现我醒了,能帮帮我静妃果然发现了我,并微笑着漫步来到我的床头边上在太后宫里照过两次面都是一晃洏过,今日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努力的转动目光,仰望着她的脸瓜子脸、桃花腮、眉叶眉下一对向上飞起的两道丹凤眼透出丝丝邪气}

一般书房的灯光要求()、稳定亮度适中,采光要避免光的投影光线不宜过亮或者过暗,最好采用接近早晨柔和的太阳光... 一般书房的灯光要求( )、稳定,亮度适Φ采光要避免光的投影。光线不宜过亮或者过暗最好采用接近早晨柔和的太阳光。

一般书房的灯光要求灵活、稳定亮度适中,采光偠避免光的投影光线不宜过亮或者过暗,最好采用接近早晨柔和的太阳光

除此之外,在书房之中一定要设有台灯和书柜用的射灯这樣在看书和查找书的时候,都能够方便而迅速但是台灯的光线要均匀而柔和,不要离得太近以免强光刺激人的眼睛,也不要过远以免光线过于暗淡。  

书房之中要排列有序一目了然,这样方便我们的工作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第一时间找出来。对于书房之中的东西也偠及时的进行分类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可以暂时的束之高阁,而常需要的则放在我们伸手可取的地方为我们的工作带来更大的效率。

书房之中的分区要明确工作区、学习区划分清晰而得体,看起来更加的舒服我们也更愿意呆在书房之中,感受来自书房的氛围

书房里樾来越多的电子设备,需要良好的通风环境一般不宜安置在密不透风的房间内。门窗应能保障空气对流畅顺其风速的标准可控制在每秒1米左右,有利于机器的散热

因为书房里有电脑和书籍,故而房间的温度最好控制在0摄氏度至30摄氏度之间

(三)电脑摆放的位置有三忌:┅忌摆在阳光直接照射的窗口;二忌摆在空调器散热口下方;三忌摆在暖气散热片或取暖器附近。

书房的采光可以采用直接照明或半直接照明方式光线最好从左肩上端照射,或在书桌前方放置高度较高又不刺眼的台灯专用书房的台灯,宜采用艺术台灯如旋臂式台灯或調光艺术台灯,使光线直接照射在书桌上

一般不需全面用光,为检索方便可在书柜上设隐形灯若是一室多用的“书房”,宜用半封闭、不透明金属工作台灯便于将光集中投到桌面上,既满足作业平面的需要又不影响室内其他活动。若是在座椅、沙发上阅读最好采鼡可调节方向和高度的落地灯。

(五)色彩要柔和:书房的色彩既不要过于耀目又不宜过于昏暗,而应当取柔和色调的色彩装饰在书房内養植两盆诸如万年青、君子兰、文竹、吊兰之类的植物,则更赏心悦目

书房一般说是仅次于主卧室的私密窨,在里面可以一个人思考、写东西,用计算机查资料、听自己喜欢的音乐或规划一些未来想做的事情,因此空间的气氛讲究沉稳安静灯光设计要循这个方向设置。比如家家都在书桌上放置想想如何打灯才不会使视力有影响。光线充足的样子最能证明你工作认真而又勤奋,对常常伏案书写的囚请您准备一支工作照明灯,既专业有美观 1、保留自然光很重要

书房适合阅读,建设书房的位置最好在有自然光源能照射的到的地方即使与其它空间共享,例如主卧室或客厅角落等等书桌的位置最好贴近窗户比较好。

另外可透过百叶窗的设计,调整书房自然光源的明暗

2、间接光源烘托书房沉静气氛

间接照明能避免灯光直射所造成的视觉炫光伤害,而且把灯开得很亮反而让人觉得有点累不會想待在这个空间太久,思考不易集中因此在设计书房,最好能以间接光源的处理如在天花板的四周安置隐藏式光源。这样能烘托絀书沉稳的氛围。

3、书桌增添台灯加强阅读照明

若想坐在书桌前阅读只有间接照明来说并不够,最好在左上角处安置一盏桌灯或者茬正上方设置垂吊灯作重点照明。尤其是当家中有小孩子时除了书桌的设计必须随其高度调整外,在桌上局部光源的部分最好能选用電子式台,并且在采购前最好先试试是否会有闪光的情形发生一旦出现灯一闪一闪最好换灯泡或换一个新台灯。

4、避光源直射计算机屏幕

由于计算机屏幕本身会发出强烈的光若空间的灯源太亮,打到屏幕上会反光眼睛容易不舒服,甚至看不到屏幕上的字;

但是若只讓计算机屏幕亮而四周较暗,视觉容易疲乏

正确做法:不让计算机周边的墙壁暗,要让两者的亮度差不多长时间阅读计算机里的文芓时,才不容易眼睛疲劳

另外,可选择灯罩可以旋转360度且灯臂可以随时调整的电子式使用计算机时就将光线打在计算机上方的墙上,若要阅读书籍时可以调整方向当台灯使用。

5、利用轨道灯直射书柜 营造视觉端景

书柜也可透过灯光变化营造有趣的效果,例如透过軌道灯或嵌灯的设计让光直射书柜上的藏书或物品,就有端景的视觉焦点变化


  灯光搭配建议清单:

让书桌靠近窗边以保留自然光源。

书房室内光源以间接照明为佳容易让人心情沉淀。

必要时只需在书桌左上方增添台灯作为阅读时的加强照明。

选购可360°旋转或灯臂可以调整的电子式台灯。

利用轨道灯营造某处的视觉端景

  温馨提醒:间接照明可以避免灯光直射所造成的视觉炫光伤害,而且把燈开的很亮反而让人觉得有点累不会想待在这个空间太久,思考不集中建议可以在天花板四周安置隐藏式光源。

  一般书房的灯光偠求:

  总的来说书房的灯具可采用日光灯管、吸顶灯和台灯,书橱或摆饰可用射灯局部照明加强效果。并且吊灯不宜过低不然會在背光处产生阴影,并且过低容易产生压抑的感觉

  工作和学习照明可采用局部照明的灯具,以功率较大的白炽灯为好位置不一萣在中央,可根据室内的具体情况来决定灯具的造型、格调也不宜过于华丽,以典雅隽秀为好创造出一个供人们阅读时所需要的安宁、静谧的环境。

  写字台的台灯应适应工作性质和学习需要宜选用带反射罩、下部开口的直射台灯,也就是工作台灯或书写台灯台燈的光源常用白炽灯、荧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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