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谕之“京师是什么之残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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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  上谕:曾静悖亂凶顽张为幻,从束狡恶狂肆之徒未有其比。宜若性与人殊不可化诲。乃今悔悟从前为邪说流言所蛊惑,痛心疾首历历吐供,洎称“向为禽兽今转人胎”等语。可见天地之大无所不有,亦无物不可化诲圣人有言,“信及豚鱼”今以曾静豚鱼不如之物,亦能悔罪悛改如此伊著《归仁说》一篇,奏云:“此身若在愿现身说法,化导愚顽倘不能生,则留此一篇或使凶恶之徒,亦可消其悖逆之念”  可见人无智愚贤不肖,无不可感格之人是以将曾静《归仁说》附于各供词之后,非以其称功颂德、谄谀而存之也

  皇上谕旨:曾静违反天道,凶恶顽固编造谣言扰乱人心,自古以来狡猾狂妄的人没有像他这样狠的。这种性情奸诈不同一般的人看来是无法教育改悔的。可是如今却幡然悔悟认识了以前是被异端邪说所蛊惑,现在能极端痛恨过去清清楚楚作了招供,自称“过去昰个禽兽如今才脱胎成人”等话。由此可见天地十分广大无所不包,也没有不可感化的东西过去圣人说过:“诚信可以达到猪和鱼嘚身上。”  如今曾静这个连猪鱼都不如的东西也能悔罪自新到这种程度。他写了一篇《归仁说》并且奏告称:“如果能不死,愿意现身说法去教育开导那些同样思想愚昧顽固的人;如果按刑法被处死,那么留下这一篇文章也许能使同样凶恶的人,消除他悖逆的念头”

  由此可见,不论聪明、愚笨或贤明和不肖的人没有不可以感化教育的。所以把曾静所作的《归仁说》附在各个供词的后边这不是因为他在这篇文章中竭力称功颂德,阿谀奉承才保存下来的  【原文】

  曾静著述  归仁说  圣人之出也非常,故其苼也无常地亦无常格。而其德业光辉之周于上下四方心思运量之通于四海万世也。乃一皆超于前古而并非数百年数千年之所尝有。昔人云:“非常者常人之所异。”  窃以为非独常人即世俗所震聪明绝世,才智出群竭其私智,足以压服众论;逞其著述且可鋶及远境。而不足以知圣人之生与对人之德业光辉,心思运量之迥出前古则亦至愚之常人,不安分之常人而已矣盖天之生圣人也,其积气也极厚故其备德也极盛。以宇宙而言必天地中和,积之之久蕴蓄至数百年,而始生一圣人又数千年,而始生一大圣人不瑺有也。以一家而言祖宗功德积之之久,至数十年又至数百年,而始生圣子圣孙并为大圣之子,大圣之孙此则又圣祖、圣宗分所宜有。而自下而仰观亦世所不常有者也。

  譬之未耕种之土生气郁积既久,而一加耕种收必数倍,嘉谷岂择地而生天地于嘉谷亦岂择地而使之生者,而迥异他夫植麒麟、凤凰不必尽出中土,奇珍大贝何尝不产海滨同在此天地之中,一大胚胎或左或右,孰分疆界安得岐而二之,然则中国之生圣人固已气竭力倦,而循环以出于远地也抑何疑哉。况道之在天下无穷尽无方体。今日与明日鈈同此地与彼地各别,本极活脱变易不容人以成格定式执持捉摸。所贵乎读书知道者因时制宜,随地取中即其活变之妙,以竭吾權度裁制之精取吾与古人之同处勘出异,复使吾所处之异者归乎同而后与古人五经垂训之旨合,而后人穷经明理以定义之大用,斯無穷矣然而斯义也,昔日扣盘扪龠以瞽语瞽;桃源醉乡,由妄踵妄若不经风霆鼓动,大冶熔铸亦无由转头开盲,拨云雾而观天瞻ㄖ盖生人之大迷,而至今乃得大觉也抑厚幸矣。

  【译文】圣人的出生是不寻常的所以他的出生地也是没有固定的地域,也没有凅定的标准但是他道德功勋的光辉却照耀着上下四方,他的思想却影响到四海和万代他的一切作为都超过古人,而且圣人并不是在数百年内或数千年内经常能出现的过去有人说过:“非常的人,就是和普通人迥异的人”  我以为不仅是普通的人,即使某些聪明绝卋使世人震惊的人,他们才智出众拿他们的智慧,足以压倒一切舆论而使人感服;显示他们的著作也能够流传到很远的后世。但这樣的人也不能说是出现了圣人能够与圣人的光辉德业相比,思想影响超过了古人那么这种人也属于凡庸的普通人之列,只不过是个不咹分的普通人罢了所以上天降下圣人到世上来,他积累的天地灵气是十分深厚的所以他具备的德行也必然非常盛旺。拿宇宙来说天哋阴阳之气和谐,积累很久蕴蓄至几百年,才能诞生一个圣人又经过几千年,才能诞生一个大圣人这是不常能够出现的。拿一个家族来说必须是祖宗积下很多功德,经过很久或几十年,又到几百年才能产生圣人的子孙,并且还可能是大圣人的儿子大圣人的孙孓。这都圣明的祖宗应该得到的

  从下边仰看这圣人的家族,也是世上所不常有的这好比一片没有开垦的荒地,它的生气郁结了很玖如果一旦开垦出来加以耕种,它的收获一定比种久了的地多出数倍茁壮的稻谷难道是只能选地点生长吗?天地对于茁壮的稻谷亦岂能限制到所选择的那块地里生长而和别的土地上所生的不同吗?麒麟、凤凰这些灵禽珍兽不必都产生在中原,奇珍和大贝岂不常产生茬边远的海滨吗万物同在一个天地中间,好比一个大的胚胎或在左边或在右边,怎么能划分疆界把它切成二半呢?这样在中国出苼圣人很多,已到气脉衰竭的地步因而循环到边远的地方降生,这又有什么可惊疑的呢

  况且天下的事理是无穷无尽的,没有一个┅成不变的模式今天和明天不一样,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又有区别这本是极为灵活易变的道理,是不能让人用固定不变的模式去认识囷套用的所以真正读书懂得事理的人,都是因时制宜随地按照事物的特点办事,掌握住事物变化的规律而顺乎规律制订精当的策略荇事。拿我们和古人相同的地方而从中找出不同的差异;再拿我们所处的不同的情况,引导到相同的地方然后使自己的认识和古人经書所讲的道理相合,这样才能真正弄明白经书中所讲的道理达到能够运用经书中的定义,这样享受到的好处便无穷尽了然而对待这种萣义,不能片面理解过去有个传说瞎子没见过太阳,仅听说太阳是圆形后来摸到一个盘子和竹筒,便以为是太阳了瞎子把这认识又傳给另一个瞎子。桃源、醉乡本是神话传说里的地方以妄传妄,有人便以为是实有其地了

  这种人如不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天空中风雷鼓动,不让他靠近巨大的炼铁炉体验一下铁水的热力是没法解决瞎子的错误认识的。只有拨开他心中的迷雾才能使他懂得太阳的高遠、巨大和炎热。这好比一个人思想陷入迷途至今才得以觉悟清醒,这岂不是一件很大的幸运吗

  恭惟我朝,当明末之乱明位之迻,由东土而来扫除寇乱,抚临诸夏一统无外。至德深仁沦洽四海,鸿功骏烈?耀两仪。自有生民以为未有如此之盛者也。自夫世人智不足以知对人之生与天地之生圣人,往往非常误以东土为非中华文明之会,并不知列祖相承之德皆为圣人。于是妄引《春秋》之义与孔子所许管仲之仁诸说,以比例自矢甚有惑于近世吕留良之逆说悖论,忘其当前衣被仁育之深恩敢肆然讥诋诬谤,私形於论说文词者亦或有之。其名欲正大义而不知实反拂乎生人之大义;谓以明道,而不知竟大昧乎当然之常道既昏迷错乱,枉误乎当身复陷身悖逆,以取罪于当时而贻讥于后世。此曾经身历者不得不为天下之有志于学,而不知亦变易之道徒为吕说所陷溺者,变銫告之也夫天地间二气,五行之精英由聚而散,日流日广且变动不拘,循环无常唐、虞、三代之世,中土本狭、五服之地荆、楚、吴、越已算要荒蛮服,其余粤、闽、古滇、巴蜀封疆所建,贡赋所通尚未属于中国。然计世运之升降必以治统为转移。而稽治統之转移又必以道统为依归。唐、虞、三代之盛承帝治者首推大舜,颂至德者终惟文王孟子曰:“舜生于诸冯,东夷之人也文王苼于歧周,西夷之人也”

  是唐、虞、三代时之圣人,已有不尽生于中土者矣自秦以及五季,千五百余年二帝三王,周、孔之道晦盲否塞,不明不行至宋而天运始旋,其道虽仍不行于上而实明于下。然开其统者始于濂溪周子,集其成者盛于紫阳朱子周子苼于湖南永州,而迁于江西;朱子生于江南徽州而学于福建。今考湖南乃楚地而永州竟居两广之界,江南即吴江而徽州实于东闽相接。江西则古三苗之地福建原属八闽之区。由是观之则知圣人之生,其不以地限也昭昭矣。且《春秋》之摈吴楚为夷狄者因时审哋。按其事迹与今日不惟如方圆体度之不相合,竟脱然如寒暑昼夜之相反盖风气之开,由渐而著自有天地以来,文运到周为极盛洏文、武、周公,以世德笃生之圣制作礼乐,又鉴古为极精故一时明备灿然,声名文物之隆不惟非后代汉、唐所能及,实非前代唐、虞所得并所以圣人赞曰:“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敬想我们大清,当明末天下大乱时明朝的皇位移动,我朝从东方来到掃除了寇乱,安定了中华一统了国家。用至高的道德和至深的仁义博得了四海融洽和睦,轰轰烈烈的丰功伟绩照耀着整个宇宙。自囿人类以来还没有过这种兴盛的时代。由于世人的智慧不能认识到天地之间孕育出圣人往往不同一般。因此错误地认为东北边远的地方不是中华民族文明汇集的地方,又不知道我朝列位先皇互相承袭积累了深厚的德行都是一代圣人。于是便错误地引用《春秋》讲的噵理以及孔子称许管仲“尊王攘夷”的仁德等观点,并发誓要按照这种观点去做便为近年吕留良所说的一些悖逆言论所迷惑,忘掉当湔自己身受本朝仁德养育的深恩竟敢任意诋诬诽谤,私自写成论说文词也偶然有这种事。其目的是想说明人生伦常大义而不知道实際上反而违背了人类的伦常大义;本想说明天道的规律,而不知道竟然完全弄错了天道运行的道理既达到思想昏迷错乱,毁害了自己一苼;又陷入叛逆的行列触犯了当前的王法,给后世留下了笑柄这是我所亲身经历的教训,不得不对天下有志于求学又不懂得事物变囮的道理,而被吕留良的邪说蛊惑的人郑重地讲述这番道理。  天地间的阴阳二气和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精华,都是从聚到散天天流动天天扩大,并且变动不受拘束循环没有常规。上古唐尧、虞舜和三代的时候中国已开化的本土还非常狭小,京师是什么鉯外五百里为一服,五服以外的地方像荆、楚、吴、越这些地方,就已经算是荒蛮夷狄的地方了其余如广东、福建、云南、四川等哋,还没有在那建起地方政权收缴贡赋,还没有属于中国考察社会的发展,要以政权为变化依据;而考察政权的变化又必须以思想噵德的统一为根本,唐、虞、三代的兴盛第一个继承帝位的是大舜,论道德仁义则推文王为最孟子说过:“舜出生于诸冯(今山东菏澤东南),是东夷的人;文王出生于西歧(今陕西宝鸡东北)是西夷的人。”

  据此早在上古唐、虞、三代时的圣人,已经有不完铨是生在中原的了自秦朝到五代,一千五百多年唐、虞二帝,夏、商、周三王以及周公、孔子的主张,没受到重视和提倡道理不奣,影响不广到了宋朝以后,天道才有了变化上古圣人的道统,虽然还没受到帝王的重视而实际上在百姓中已经明白了圣人的道理。而开始真正讲述圣贤道理的人开始于周敦颐;进一步加以发展,集其大成而使之成为系统理论的是曾讲学于紫阳书院的朱熹。周敦頤出生于湖南永州(今零陵)后来迁居江西;朱熹出生于江南的徽州(今安徽歙县),而读书求学于福建今天考证起来,湖南是古代嘚楚地而徽州实际与东闽相接壤。江西是古代的三苗地方福建原来属于八闽地区。由此可见圣人的出生,并不受地区的限制这就┿分明白了。况且《春秋》把吴、楚排斥出中国称之为夷狄地区,这是根据那时的状况来讲的考察当时中国的状况,和今天的状况相仳不惟像方形和圆形形状不一样,而且简直好像寒和暑、昼与夜一样完全相反。社会风气的开通总是从逐渐变化发展到盛行的。自從有天地以来文运在周朝时达到极盛的时代,而文王、武王、周公由世德深厚而诞生出来的圣人,制定了反映文明进化的礼、乐制度十分尊重古代文化遗产。所以一时之间各种礼仪制度都十分齐备明确,声名的影响和文化的发达不仅后来的汉朝、唐朝无法达到,即使以前的唐、虞盛世也是比不上的。所以孔圣人称赞说:“文采兴盛是周文王时代,我推崇周朝”

  《春秋》之书,虽因平王遷以后政教不行,王者之迹熄而作然当时鲁、卫、齐、晋诸国,去文武之世未远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蔼然是成周之旧。而吴、楚、山戎以侏不通诗书不知礼义之习,逞其僭王猾夏之恶冒于中华文明之治,此圣人所以深恶而摈斥之其实圣人之心,即天心洇其当绝者而绝之,初未尝有意以吴、楚为处地亦未尝立念以高置诸夏,而重内轻外也使诸夏而不谨其常度,则其贬而抑之也又甚於吴、楚矣。故先儒撮其旨曰:“夷狄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中国而夷狄,则夷狄之是《春秋》之书,分华夷者在礼义之有无,不茬地之远近心实至公至平,原视乎人之自处何如耳况今日则更有事不同,而大相反者何也?古来治统道统之合一而从天定者,自暴秦变乱以后虽历汉、唐、宋之盛,犹不免架阁漏空无当于对人之万一。  明末之世尤君怠臣侈,百度废弛内则宦官专权,把歭国政;则藩封放恣暴殄天物。官吏贪污横征暴敛,所在皆然荒淫骄奢,世家大族习为高致。加以文德尽废远人不服,各处蒙古外藩皆为劲敌,边警时闻应接不暇,元气尽丧即极之前后五代之衰,亦不过是座之流贼四起,惨杀屠掠毒逾汤火。凡贼所经過府郡州县以及市井村落,类皆片瓦不保目惨心伤,自有生以来其离乱未有如是之甚者也。论者不思此境妄引三代、春秋之盛以此例,何其悖谬甚乎况本朝太祖创业东海,以德行仁本尤取明天下之心。至太宗皇帝政举教修,仁声仁闻四讫海内。当是时曾勒兵入关,徇地直至山东临清周视京城,纵猎南苑以期为明解仇释怨,熄兵安民而明之君臣,竟置之不问由是振旅东归,明不能鉯一矢加遗当时若有一毫利天下之心,取明直如反掌之易又何待贼陷京城,愍帝身殉国难明祚已绝,明位已移请除寇乱而后兴卿命将乎?即此一举较之武王大会孟津,观政于商以冀纣恶之悛悔,心事更光明正大表里无憾。况入关一战而胜李自成二十万之众洳摧枯拉朽,望风逃窜席卷长驱,廓清海宇救亿万生灵于水火之中。当时天下之众之依我朝也如出深渊,如睹父母由是世祖章皇渧发政施仁,抚临天下而天下之感戴者,不惟明之君臣雪耻复仇衔结莫报;且大者为我亿万生灵拔死育生,大德深恩直与天地同流。

  【译文】  《春秋》这部书虽然是因为周平王东迁以后,政治教化难以推行对过去王室的威望消失而感慨所作。然而当时的魯、卫、齐、晋等国离文王、武王的时代还不远,所以他们还遗留着过去的习惯其风俗和好的政策,还差不多都是成周时候的老样子而吴、楚、山戎等地,因边远方言不同而不懂诗书,不知道学习礼义仗着他们自立为王的身份而与中国内地各诸侯并列,冒充中华攵明礼义之邦这是圣人所深为讨厌而排斥他们的原因。其实圣人的心就是天心的表现,看他应该排斥的就排斥起初并没有产生把吴、楚当成外地的意思,也没有把中原文化发达的诸侯抬高一等的想法重视内地而轻视边远地方的。假如中原各诸侯国不谨慎地遵守传统禮义那么对他们的贬低和指责,也会比排斥吴、楚更厉害所以过去的儒家归纳出这种观点的主旨说:“夷狄地方的人如能实行中华的攵明礼义,就应看成中华文明的一部分;而地处中原的诸侯国而不实行仁义和边远地方一样,就应该把他们看成未开化的夷狄”

  所以《春秋》这部书,把中国划分为华夏和夷狄二大部分是根据其有没有文明礼义,而不是依据他的地方远近这种看法实在是非常公囸的,关键是看你本身的实际言行是什么况且今天中国境内的形势和春秋时不同了,而且又恰好相反为什么呢?上古时候政权的传统囷道德的传统是一致的而顺从天道运行的规律。自秦始皇变乱以后虽然经历了汉、唐、宋这些朝代,也曾一时兴盛但仍免不在制度仩存在很多漏洞,比不上圣人时代的万分之一明朝末期时,尤其表现得君主懒惰臣子奢侈,各种制度废弛在内来说,则是宦官专权把持国政;在外来说,则是藩王放恣胡为暴殄天物。官吏们纷纷贪污横征暴敛,到处是一样;荒淫骄奢在世家大族中已成习惯达箌极点。更加上文明道德的荒废边远地方的人民便不服从了。以前的藩属相继都变成强敌边境的警报不断传来,应接不暇国家元气喪失殆尽。即使和以前五代王朝覆灭时情况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终于导致流寇四起到处惨杀掠抢,狠毒胜于沸汤烈火凡流寇经过的府郡州县,以及集镇乡村差不多都是片瓦不存,眼看已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自从有人类以来,所受离乱之苦没有比这时更甚的了。

  议论的人却不想想这种情况错误地引用三代和春秋盛世的情况来相比,为什么会这样荒谬无理呢况且本朝太祖,创业于東海以道德仁义之心为根本,并没有夺取明朝天下的想法到太宗皇帝即位后,政治、教化都走上正规仁德的声名,传播于四海这時候,曾经领兵进入关内巡视地方直到山东临清,并且在明朝京师是什么周围巡视一圈还在南苑打猎,希望能和明朝化解怨恨罢兵咹民。而明朝的君臣对此事竟然不闻不问,于是太宗只好率兵回转东北那时明朝已弱到不能放出一箭的地步。

  当时如果存有一毫取天下的心思夺取明朝的江山真是易如反掌,又何必等流寇攻陷京师是什么崇祯皇帝以身殉国,明朝国祚已绝明朝皇位已换主,应請求去除流寇的动乱才兴兵点将入关吗?就拿这个例子来说比较起周武王大会诸侯于孟津,率兵观政于商朝希望用压力使纣王悔罪惡的做法,心事更加光明正大表里没有一点可指责的地方。况且入关后只一仗便击败了李自成二十万兵马,如同摧枯拉朽一样使他朢风逃窜,我军席卷长驱扫清了海内,拯救了亿万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时普天下百姓依赖我朝,如像跳出深渊见到父母一样。由于这种情况世祖章皇帝才决定建立政权广施仁爱,而登上统一中国的皇帝之位而普天下感恩戴德的,不仅是明朝的君臣因我朝为怹们雪耻复仇感到结草衔环也无法报答;而更大的是为我国亿万生灵救死育生,其大德深恩直可说是天高地厚一样了。

  【原文】  由此观之在昔汤、武为夏、商诸侯,虽以仁兴而君臣一伦犹不能脱然无憾。所以当时成汤不免有惭德武庚不免以殷叛。岂若我朝之有天下也得于流贼李自成之手,视商、周之得统更名正而言顺

  明臣、汉人,当时皆乐为效力致死乎是春秋之吴、楚以夷狄の心,肆夷锹之行蔑视诸夏礼乐文明之治,而来僭乱之我朝以仁义之心,行仁义之政不忍中国之生灵涂炭,而来抚绥之一是为乱於至治之世,一是敷治于极乱之时所谓不惟如方圆体度之不相合,竟脱然如寒暑昼夜之相反者此也使圣人而在今日,其作《春秋》也所以大褒予于我朝者当如何深切著明可知矣。盖圣人与天合德天大无外,圣人之心亦无外稍有一毫有外之心,即不能合天心又何叒为圣人。所以圣人判事至虚至平,胸无一毫成见定义原视天视民以定义。而天之于民实无常亲,惟德是亲今我朝不折一矢,不傷一众不待年而成帝业。到今幅员之广与天同大,享年之永与天同久。承承继继笃生圣人,愈远愈大弥久弥光,四海升平万國咸宁,此岂人力所能与乃民之食德者厚,以至皇天亡眷顾者深所以至是。圣人又何事违天拂民而有彼此之间哉!故谓《春秋》大旨在谨华夷之辩则可。若概引《春秋》之例以抵当我朝之盛,则罔诬圣人作经之旨为大不可。谓圣人许管仲之仁其功在于摈吴、楚則可,若妄以吴、楚例今日则是非颠倒,害道害义为大不可。是《春秋》不惟无碍于我朝而我朝竟深有契于圣人之心,大有光于《春秋》之义旨也审矣。

  从这来看过去汤王、武王是夏、商两朝的诸侯,虽然靠着仁德而建立了国家而不能摆脱以臣子夺去君主迋位这一事实,因而有违伦常而感到遗憾所以成汤不免有惭于德行,武庚不免以是殷纣王的儿子而叛乱周朝这岂能像我朝得天下于流寇李自成之手,用商、周来相比我朝得天下更为名正言顺,所以明朝的臣子和汉族人都乐意为我朝尽力效死。至于春秋时代的吴、楚兩国是怀着夷狄之心,逞着夷狄的不讲道德行为蔑视中原的礼乐文明的统治,僭号称王兴兵扰乱中原;而我朝以仁义的心胸,实行仁义的政治不忍中国百姓生命涂炭,才来救援抚育他们

  吴、楚是作乱于太平盛世,我朝则是为了创造太平于天下大乱之时这两種不同情况,不仅像方和圆一样体形完全不同而竟然和寒与暑、昼与夜恰好相反一样。假使孔圣人活在今天他所作的《春秋》,一定會大大地表彰我朝应当如何来深切说明,看看以上对比便很清楚了因为圣人的心和上天的道德是一致的,上天是公正得没有一点私心偏见的圣人的心也是没有一点私心偏见的,稍有一点私心偏见便不能合乎天心,也怎么能算得上圣人呢所以圣人对事物的看法,是非常虚心和公平的心中不存在一点成见定义,是根据天意民情而才能答出定义

  而上天对于人民,也不是永远亲爱一个地方只有依据德行来相亲。如今我朝不费一弓一箭不伤一个人,不到一年便建成帝业;到现在国家疆域之广与天同大;享受皇位之长,与天同玖一代代继承,连续出生圣人传得愈远愈伟大,愈久愈加光辉四海升平,万国安宁这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乃是我国百姓受到恩德特厚以至上天眷顾爱护得也就特深,所以才能够达到这样地步又有什么事可以上背天意下违民情,而硬要划分彼此呀!

  所以說《春秋》的主旨在于谨慎辨别华夷的区别则可以;如果一概引用《春秋》中的例子,用以来诋毁我朝的盛世那么实在是诬蔑圣人作經书的原意,是大不可的事如果说圣人赞许管仲的仁德,他的功劳在于排斥吴、越则可以说;如果错误地把吴、楚来比今天则是非就唍全颠倒,伤害了道义则是大不可的事。据此《春秋》不但对我朝没有什么妨碍,而是我朝的立国竟然深符于圣人的心并发扬光大叻《春秋》的主旨,这是可以肯定的

  【原文】  盖我朝自太祖高皇帝神武盖世,开创帝基;太宗文皇帝弘继体之业统一诸国;卋祖章皇帝建极绥猷,抚临中外;圣祖仁皇帝圣德神功遍及薄海内外,久道化成沦肌浃髓,更为超越前古业隆万世。可见皇天笃爱の至非三代以下所及,即极之虞、夏、商、周天运初开,太和极隆之会亦罕有此圣圣相承,绵绵无间之盛况我当今皇帝,尤圣神攵武时中变化,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恢弘前烈更有光于圣祖仁皇帝者哉。故其治效化功之显烁于两间者已极礼奣乐备之盛,而其验实亦已至于海晏而河清特以治德渊微,圣学深山陬海之间,间有不能与闻其大者实因初潜藩邸,韬尧养晦无求无欲,研经味道以尽己性分之固有,职分之当为未尝稍露一声光于人间,所以龙德中正不惟非天下所得知,并非在廷诸臣所能识

  惟我圣祖仁皇帝,聪明天纵本父子之亲,以圣知圣早知人品贵重,蕴蓄美富为能聪明睿智足以有临。然亦以是存亡于心而鈈肯扬之于众。直至圣躬不豫而大渐委以南郊大礼,从方知我皇上至德天全圣学性安,久为圣祖皇帝所深契而于此尤可以见圣祖皇渧之揆道精义,传子即以传贤并二帝,兼三王而适于中者,迈百王而首出矣所以当我皇上御极之初,一切政治天下皆莫能仰测高厚之所由出。加以阿其那、塞思黑等久蓄奸谋,散布流言于外以致盛德至善,不能骤得遍闻于穷乡远鄙者斯亦事理之所必有。

  豈知我皇上渊衷至仁天性至孝,发虑至诚修已至敬;而造德之纯熟,学问之渊深历练之缜密,处事之精详则又一理浑然,泛应由當举凡之于政刑,见之于德礼者既无一处不知之极其精,复无一事不处之极其当神明尽智,化裁尽变推行尽通,深仁大德际天蟠地。究其归皆因物付物,初未尝稍存一毫成见于未事之先是以身虽至劳至苦,无一时一刻不以爱养天下苍生为事凡可以利济斯民鍺,思无不到到无不行,行无不实自朝至暮,一日万机目不停视,手不停批不遑宁处,而心实至安至逸常如明鉴、如止水,万粅之过其前者妍媸自然必露,而不容掩今试于荡荡难名中,而以管窥及者略举其万一如明王奉若天道,大义本于天经自二帝三王唱和而后,后世人主皆以国家行政出治生杀予夺,权由己制竟不知大君之上,更有天焉不可违也。

  我朝自从太祖高皇帝以神圣嘚武功开创了基业;太宗文皇帝继续发扬光大,统一了中国全境;世祖章皇帝建立治国大政安定了中外;圣祖仁皇帝仁德、武功,遍忣全国内外普施仁德教化百姓,恩惠深厚深入肌髓更是超过了上古前朝,帝业的兴隆光耀万世可见上天对我朝的厚爱已极,是三代鉯下各朝难以比得上的即使追溯到虞、夏、商、周,秉承天运建立最早的几个朝代帝业极隆的太平盛世,也罕有我朝这样连续出现英奣圣主继承帝业、绵绵不绝的盛况何况我朝当今皇上,尤其圣神文武这时的变化,比之天地化育一切也不为过;恩德泽及万物而无一遺漏弘扬先皇的政教,使圣祖仁皇帝的未竟事业更加光辉所以其治理国家教化百姓的功勋显耀于二者之间,已经达到礼乐文明极盛的頂点而其治理的效验也由海清河晏来得到了证明。  至于当今皇上治理国家的才德深厚精妙学识更是渊博高深。而远居山角海滨的囚或许有不知道皇上功绩之大者,这是因为皇上还是藩王的时候才能深藏不愿显露,既不求名声也没有什么欲望终日研读经书修养噵德,以尽力符合自己的个性和藩王的身分从未尝想显露一下自己于世间。所以圣人的道德十分纯正不仅不是天下百姓所能晓得的,僦是朝廷内的各位大臣也很难知道只有圣祖仁皇帝,天赋予他聪明又与当今皇上是父子关系,所以能以圣人的眼光认识圣人早已知噵当今皇上人品贵重,胸中蕴藏着雄才大略能够用其聪明睿智做一个英明的君主,但是也只是默记于心而不肯传扬出去

  直到圣祖健康不佳处于病危之时,才委托当今皇上代替主持南郊祭天大典于是众大臣才知当今皇上仁德天授,学识性情稳重已久为圣祖所深深紸意了。由此可见圣祖皇帝处理大事的深刻意义传位于儿子就是要传给贤明的人,其英明识见可以说兼有尧、舜二帝夏、商、周三王嘚美德于一身,而超过了后世的百王之上所以当今皇上自登基之初,实行的一切政治天下人都难懂得这些英明高深的做法是从哪里来嘚,加之阿其那和塞思黑等人久已心怀夺位的奸谋,所以在外散布流言诽语以至当今皇上的盛德和善政,不能很快地传遍于国内远僻屾乡这也是事理的必然。如何能知道我皇上宽厚的心胸非常仁德天生的性格极为孝顺,考虑问题本着诚心修养自身要求严格慎重;洏对道德运用的纯熟,学问的渊深广博遇事思考的缜密,处理问题的精详则又浑然一体,各方面应付得都十分妥贴

  比如施行的政策和刑律,用道德礼义去观察既没一个地方知道得不够精详,又没有一件事处理得不是极其妥当;智慧英明到极点教化百姓使之道德一新,推行的善政通行全国;其深仁大德真是顶天立地呀。追究其功绩的根源在于根据不同的事物给以不同的办法去解决,并没有存在一点成见于处理事情之前所以皇上虽然至劳至苦,也没有一时一刻不以爱护养育天下百姓为目的凡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没有不想箌的想到的没有不实行的,实行没有不扎扎实实达到目的的

  自早到晚,日理万机目不停看,手不停批没有一刻闲暇安宁,而內心实际上才最安定最放心经常心如明镜一样亮,如静止的水一样安定万物从眼前经过的,美和丑都会自然显露而不能有一点掩盖。现在试于浩荡无数难以一一说清的圣绩中将看到一斑略举其万分之一的事例。比如英明的帝王都是尊奉天道规律的道义是上天所树竝的,自从上古二帝三王相继遵守以后后来的帝王都是用国家政权来治理,生杀大权自己说了算一切权力都归于自己,竟然不知道君迋头上还有上天,天意是不能违背的

  【原文】  我皇上念念从民设想,处处体天定趋凡天所好者,体天之心好之;天所恶者体天之心恶之;天所欲行欲止者,体天之心行之止之由是体天之心以养民,知食为民天农乃食本,务使各务本为尽力南亩,不得貪利而废农功之大不得逐末而忘稼穑之艰。每岁躬耕藉田以重农事。而老农之勤朴无过者令各州县岁举一人,荣给品秩以示鼓励。而先啬神农亦开千古未开之典,设坛崇祀以报其功。偶间一处旱涝即悯念忧形,减膳之下殚精竭诚,为民祈祷专务修少人事,以格无心

  座至祷雨雨通,祈晴晴应犹不以此为足蠲减赋之典,无年不颁赈灾救患之泽,无地不遍甚者如江南、江西、浙江,正供六十余万两皆沛恩永免,深仁厚泽与天罔极不朽。采运积贮禁屠崇俭,以预防其不足与夫疏浚河流,开导积淤相地开垦,以奠民居通民行而济民食者,可谓无处不到无法不备参。推其极抚久绥尽六合之广虽穷幽极僻之区,亦不至一夫失所如西陲安插之众,不惜厚赐使之衣食有赖。云贵等省边塞土民,素受土司之害者禁其鱼肉,革其科派老有沿乡给发之养,孤贫有动用钱粮务令得沾实惠之谕。存恤悯念恻怛,恩膏直下及于行人气人之微贱以期尽天子惠元元,包涵并育大小高低遐迩,一体之本量而後快也。  体天之心以爱民则察吏不得不极其明,惩贪不得不用其法谓贪赃犯法之官,蠹国殃民罪大恶极,即立置重典亦不足鉯蔽其辜。但不教而杀有所不忍,故曲宥其死偶行抄没其家资,以备公事赏赉之用盖所以昭国法而惩贪污,并使后来居官者知贪贓之物不能入己,无益有害自不肯复蹈故辙,以罹法耳更或即其所有之资,填补亏空之数其得豁免其罪,此皆以罚恶之内隐寓宽仁之意,原非过刻也至于人之心术,隐微之中疑似之间,最为难测睿照则辨析精微,而公中有私私中有公,尤如丝过扣毫发清楚。然犹不以此自用必广行采访,以收好问好察之益以为执两用中之资,抑兼欲得人擢用为生民思久安长治之计,故一切政令所敷治益求治,安愈图安务求适中得当,立千百年不坏之良谟以期移风易俗,潜移默化使民日迁善。而不知其所以爱民者又何无己吔。

  我们皇上一心念念地为百姓设想处处体会天意而后决定行动办法。凡上天所爱好的体会天意而同样去爱好;上天所讨厌的,體会天意而同样去讨厌;上天所打算实行或制止的体会天意去实行或制止。由此这而体会天意在于抚养百姓知道“民以食为天”

  這个古训,而农业则是吃饭的根本所以力求农民能各就本业,尽力耕种田地不允许贪图小利而荒废农业生产这个大事,不允许追求小倳而忘记耕种的艰难每年皇上都要亲自到御田里耕作,以提醒要重视农事而对长期从事农业生产的老农,考察他们勤劳朴实没有过错嘚让各州、县每年向朝廷推荐一个人,授给他相当官员的品级以示鼓励。而对于从事农业的始祖神农氏也开创千古没有过的盛典,設立了“先农坛”加以隆重祭祀以报答神农氏的功劳。  偶然听说某一地方发生早涝就产生怜悯挂念,忧愁形于颜色除了减削御膳食物外,又尽精竭诚地为百姓祈祷上天反省所办的各种事情有没有过错,并加以改正以希望感动上天。最后终于达到求雨雨降求晴晴至,仍然不以此为满足减免赋税的恩典,没有一年不颁发的赈济灾民的恩德,没有一个地方不到特别是像江南、江西、浙江等渻,规定每年田赋银六十余万两都获得皇恩永远免除,这种深仁厚德真和上天一样永远不朽。采运粮食积储于国家粮仓禁止屠宰牲畜崇尚俭朴,以防止百姓粮食的不足以及疏浚河流,开导淤塞根据各地情况鼓励开垦荒地,以打下百姓生活基础便利百姓交通和接濟百姓粮食的事,可以说是无处不到各种办法没有没用过的。

  推算一下恩德所到的地方已遍及全国即使是穷困和极偏僻的地方,吔不让一个人流离失所比如在西部边疆安顿百姓生活,不吝惜巨大的费用而使他们衣食有赖。云南、贵州等省边境的少数民族,长期受到土司的压迫于是便下谕旨禁止土司鱼肉百姓,免除了各种不合理的摊派老年的由其乡村发给生活费用,孤贫的可用专款救济┅定要让百姓受到实惠。心里所存的悯恤念头病痛忧伤,恩泽惠及路上的乞丐等微贱的人以希望将天子的恩惠遍施于平民,所有的人嘟要受到抚爱养育不论大小高低远近,都是国家的一个根本分子都能受到恩泽而后才会感到快乐。

  要体会天意而爱护百姓则考察官吏不能不严明,惩办贪官不能不动用法律贪赃犯法的官员,祸国殃民罪大恶极,即使立即把他们处以重刑也不足抵偿他们的罪荇。但是不加教育而杀掉心中实有所不忍,所以婉转宽恕他们的死罪偶尔有抄没他们的家财,以备公事奖赏的费用所以要这样申明國法而惩治贪污,并使后来做官的人知道贪赃得来的东西不能归己,是无益而有害的自然不敢再走翻过车的老路,而自陷法网此外還有把他所有的资产,填补亏空公款的数额然后得免去他的罪,这都是在惩罚罪恶之内暗隐有宽大仁德的意思,并不是对他们过分苛刻的  至于人的心术,在隐暗之中真假是非,最难看得出来皇上以聪明睿智的目光明辨精微,而在公中有私私中有公的情况下,看得如同丝线过扣眼毫发都能清楚。但是仍不以此自信必广泛进行调查,以取得更清楚地考察之益作为因地制宜,不偏不倚地处悝政事的参考;同时也打算借此发现和提拔有才干的官吏使用为百姓设想长治久安的方法。所以一切政令的施设在治中更求治,安中哽求安务必求得合理适中,树立起千百年不坏的良好楷模以希望达到移风易俗,潜移默化使百姓一天比一天善良。而不知道皇上这樣爱护百姓可是没有一点想到自己啊。

  体天之心以钦恤民命谓明刑原以弼教君德,期于好生法虽一定,心本宽仁《书》云:“宥过无大,刑故无小”所以斟酌权衡,广好生之德也有不得已用刑者,不过欲国法申行刑期无刑耳。故每有改定条例必期三令伍申,惟恐小民无知陷罪不教而杀。时深恻隐之念承审官司,滥刑有夹讯之戒;秋审应决具奏有三复之谕。稍有一线可生因事原凊,宁过乎仁毋过乎义。不惜反复批阅至再至三,每年沛岁多格外生全之恩其实皆准乎天理之至公,即乎人情之至安宽而得中,非废法也然亦间有应严者,则又用严以顺适夫至正至平之则。

  如阿其那、塞思黑蓄奸树党贪图不轨,已经圣祖皇帝贬而绝之乃不知仰体君父之心,痛自改悔竟怙终不悛,按其罪过实同周之管蔡我皇上本大公无我之心,揆道执中以事关国社生民之重,不惜數其罪以大义灭之。此亦如四凶之在尧世必有可容者,而后尧容之;其在舜世必有不可留者,而后舜去之尧舜何容心哉?皆因其囚之自取何如耳故皇上今日之义,即圣祖皇帝当年之仁皇上今日之仁即圣皇帝当年之义,道无二致同归一中,因时制宜便得其平而巳天语煌煌,反复剖析此理已到至处尽处,而心事亦直与日月并明于千古矣盖虚明应物之天,本无一毫成见、己意稍杂于其中所鉯用宽用严,无往而非道之至当不易有如此也。  体天之心以为民取士则于三年科举之外,有举贤良方正之恩诏有令各省州县延訪孝友端方,才可办事而文亦可观者,每岁各举一人之谕有选拔贡生,不拘考试名次务取经明行修者之谕。有令满汉、内外、文武諸臣将有猷有为有守者,各举一人之谕有令中外诸臣,在京主事以上在外知县以上,各举所知或举贡生员,或山林隐逸送部引見之谕。而于各省州县文明极盛之学,又有升改增额录取之谕。乡试中式各数亦随着加增。广求博访惟日孜孜,冀获贤才以为莅政临民之选

  而犹忧人才难得,务在矜全器使幽隐必录,所以于湖南等省又特降分闱之旨,悯念士子之贫寒有志者嗣后不为远險所隔,皆得以遂其观光之愿焉体天之心以为民,尊师重道则至圣先师追封一代。敬圣人如君亲易讳为“邱”,重临雍之大典改“幸”为“诣”,而诞降之期斋戒禁屠,著为定例且旌有节义,崇建祠守奖劝善行,虚公核实军民一体,直及于匹夫匹妇之贫且賤焉风声之树更远也。体天之心以为民优礼大臣,则赐坐赐茶;体恤群臣有赏有赉。上下虽分君臣一体,极至饮食之轻微情至亦所必赐;器用、服物之小者,虽远亦所常颁君臣之际,相期以诚臣下隐微,无不洞烛训诫开导。隆恩同于天地之钧陶万物胜于父母之教育婴孺。至中至正总以吏治戎政,物情民隐各得其所为念。体天之心以为民存亡修废,则合天下为一家视异代而无外,夶廓成例封明祖之后以侯爵。考古仁恕之君隆名之主,从未有如此之洪施公普者也

  【译文】要体会天意而爱惜百姓的生命,认為严明刑法原因是辅助君王道德教化的一种方式立足于好生,法虽然有明文规定执法则从存心宽仁出发。《书经》上说:“宽恕没有夶的刑罚没有小的。”  所以要慎重考虑以求推广上天好生之德,有不得已必须用刑的不过是打算申明国法,处以刑罚是期望减尐直至消灭犯法和刑罚罢了所以每逢有改定刑法条律,必然要进行三令五申惟恐百姓不知法而陷入犯罪,成了不教而杀时常对百姓罙怀恻隐之心,为了防止滥刑有严禁拷打逼供的规定;每年秋天审判死刑案件,有必须经三次复审的圣谕稍有一线生机的,因事论事尋找可原谅的情节宁肯过分宽仁,不可有一毫失去道义不惜反复批阅公文,达到两三遍每年遇到丰年时,往往都要格外加恩减少死刑其实都是以天理至公为标准,亦就是合理人情而至安宽大而又适中,这不等于不要法律;但是其中也间有应该从严的那么要从严,以顺乎至正至平的原则比如阿其那、塞思黑私蓄奸党,企图不轨已经由圣祖皇帝贬去王爵废为庶人,可是他们不知道仰望君父的苦惢痛改前非,竟然坚持作恶而死不悔改按他们的罪行实际上与周朝的管叔、蔡叔相同。我皇上本着大公无私的心情根据道理公平执法,以为这叛逆大事有关国家和百姓是极重要的不惜责数他们的罪行,而大义灭亲这也同于“四凶”

  在唐尧的时代,有可以容留嘚原因所以尧才容许他们活着;到了虞舜的时候,一定有不能容许再留下的理由所以舜才把他们杀掉。尧舜能有什么存心呢都是四兇他们咎由自取来决定的。所以皇上今天实行的大义也就是圣祖皇帝当年实行的仁德,真理是没有二样的只能同归于一个公正,不同嘚是因时制宜处理合乎当时的公平罢了。皇上金口玉言光辉万丈已反复剖析了这个道理,可以说透彻已到尽处而皇上的心迹,也直哃日月一样明亮于千古了上天的心怀是随着事物变化而生,原本没有一毫成见和私意掺杂在其中所以用刑的宽与严,自古以来非道德至当至公,是很难做到这样程度的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录取士人则除了每隔三年举行一次科举考试以外还有要求各州县每年荐舉“贤良方正”的特恩诏书,还有下令各州县访求孝顺父母、品行端正才能胜任做官,文章也有一定水平的人每年各推荐一人给朝廷嘚谕旨。还有选拔贡生不拘于他在考试中的名次高低,务必要求选拔通解经书、修养端正的人的谕旨

  还有让满汉、内外、文武各種官员,把有谋略有作为有操守的读书人各自推荐一人的谕旨。有命令朝廷内外各官员在京的主事以上,在外的知县以上各自推荐所知道的人才,或举人、贡生、秀才或山林隐逸,保送到礼部安排由皇帝接见量才录用的谕旨。  而对于各省、州、县文风极盛嘚学校,有晋升级别和增加秀才名额扩大录取的谕旨。各省乡试录取举人的名额也随之增加。广泛地搜求人才每天孜孜不倦,希望獲得贤才以作为做官治民的后备而仍然时常担忧人才难得,务必爱惜保全人才并发挥其作用即使偏僻地方,也要做到有才必录所以對湖南等省,又特别降旨采用分区乡试的办法,照顾那些贫穷而有志气的读书秀才不必爬山越险集中省城,就能够就近参加举人考试叻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就认真尊重师道对至圣先师孔子,加以追封其五代祖先为王爵敬奉圣人如同先皇和亲人一样,下谕遇到孔圣人的名讳都要改写成“邱”字以示敬避;重视皇帝拜祭文庙的典礼,把皇帝巡幸文庙的“幸”字改为“诣”字,以示对孔圣的尊敬;并在孔圣诞辰之日都要进行戒斋沐浴,禁止百姓屠宰牲畜用制度固定下来。并且大力旌表节烈孝义的人建立祠堂和牌坊,奖励善行秉着一心为公的精神核实事迹,不论军民一视同仁,连极为贫贱的男女百姓也不例外

  良好的风气树立是非常广泛的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对大臣能优礼相待接见他们时赐茶待如宾客;关心爱护群臣,常有赏赐和馈送地位虽有上下之分,君臣的关系亲如┅体小到饮食这种微小东西,感情到时也必然要赏赐臣下;器用、衣服等小物件虽然臣下远在边疆,也要常常颁赐君臣的关系,相待在一个诚字臣下的隐微私事,皇上没有不洞若观火加以训诫开导。隆厚的恩德同于天地的薰陶万物胜过父母的教育婴儿。处理事凊非常中肯而正确总是把吏治、军政和社会状况、民间真情,都处理妥贴挂在心上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对国家的存亡兴废则看荿天下一家,对覆亡的朝代不存在一毫见外扩大修改历朝的成例,封明代皇帝的后代为侯爵考查古时著名仁恕的君主、声望极隆的帝迋,也没有过这种宽洪而公正的做法的

  体天之心以为民,励精图治则天德之刚,纯乎一敬乾乾终日。法天行健无时不极其精,无处不尽其详广览博访,随机应变无一不中节合宜,神聚到至处心细到极处,即至群臣奏章偶有一义未安,一字错落几经廷臣历阅不到者,一经睿照必为摘出。反复告诫不以为倦。自朝至暮凝坐殿室,扩然大公物来顺应,非帝尧之钦明大舜之恭己。殆未易臻此笃恭之境矣体天之心以为民,垂训立教则皇极之敷言,尤长江大河浑浑灏灏,盘折自如愈析愈精,实无一不行所无事与天理之大中至正者相准。诚以宸衷虚明广大昭融洞彻,海涵天覆内外无间,浑乎天理之公无一毫人欲之私,故发于文辞理实氣足,巍然经天纬地之作与《二典》、《三谟》并垂不朽。

  自古圣明之君见之典谟载之史册,所传诏诰其精思神力,未有在纵の深厚目极如是也极而至于体天之心,为民之深直至作述之间,心融神契道统、治统、心法、圣学,一气相承诚以圣祖皇帝德合乾坤,功弘位育开生民未开之大业,深仁厚泽迈百王而独隆,为皇天笃爱之肖子是圣祖皇帝之心即天心,圣祖皇帝之德即天德故┅切政治,祖述宪章多以圣祖皇帝为准。然亦只学其道而不拘泥其法,其中有时地异宜损益殊方,所当更定者则又未尝不推对祖の心,以承天之心为民而更定之。其实继志述事适与圣祖无违也。所以大孝纯笃无处不到。当圣祖皇帝宾天哀号恸慕,尽礼尽制历三年如一日;继以孝恭仁皇后升遐,兼服不懈悲思历久弥深。当斋居永慕之中孝思所及,孝治所颁徽号之议,协万世之人心;配天之典冠百王之隆会。晨昏瞻拜朔望祭享,望山陵而致敬瞻庙寝以告虔。无一时不思哀思敬无一事不尽制尽心。此虽一时怪于臸情由于至性,为所当为不知其然而然。本无意于民不求鉴于天,然天人一理家园相通,此感而彼自应上行而下自效,实无往洏非继天立极为民作则之大者。岂但区区致我仁孝诚敬之至于圣祖而已哉

  【译文】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励精图治皇上仁德嘚核心在于敬慎做事的一个敬”字,终日兢兢业业警惕自身。顺从天道而自强不息没有什么时候不用尽精力,没有一件事不考虑详尽广览博采,随机应变没有一件事处理得不适中合宜。精力集中到一处心思细致到极点,即使是群臣的奏章偶然有一点意思不妥,┅个字用得欠当几次经过朝内大臣审阅都没有发现的,一经皇上阅看一定会给指出来。并反复告诫臣子不觉得疲倦。从早到晚一動不动地坐在殿内,心中想的全是国家公事每件事都会很快批复解决。这如没有帝尧那样的聪明睿智大舜那样的严格要求自身,是很難达到这样敬慎认真的地步体会天意而为百姓着想,对臣民百姓教育示范皇上所说的话,好像长江大河浩浩荡荡,曲折自然愈分析愈为精辟,实在是没有一件事没有说到其指示都是恰如其分,没有不和天道相符合的这实在是由于皇上胸中心怀广大,明察一切喥量宽宏如大海苍天包容一切,对内外一视同仁统一在公天理之下,没有一丝一毫私心杂念所以思想发挥到文辞当中,理实气足文筆磅礴雄伟,真是经天纬地的杰作直可与《尚书》里的“二典”、“三谟”一样共垂不朽了。  

  自古圣明的君王的著作见于经典载入史册的,所流传下来诏书和圣旨它的精深思想和神圣的气魄,没有一个比得上我皇上上天赋予其圣智英明已达到了极点。由于達到这极点而在体会天意,为百姓着想也达到极深地步,反映到著述中间便能心神融合,下笔如神道德、政治、修养和孔孟之道,融合一体一气相承。这实由于圣祖皇帝的仁德广及乾坤功绩弘大地位崇高,开创了亘古没有过的伟大事业超过了历史上上百个帝迋而独盛,是上天所笃爱的肖子所以圣祖心就等于天心,圣祖的仁德就等于天德所以当今皇上实行的一切政治,承袭的典章制度大嘟以圣祖皇帝时实行的为准。

  然而也只是学其精神实质而不拘泥于具体做法。其中有因为时代地点情况变化不同也作了增删改动,其应当更改的则又没有一处不合乎圣祖的思想,秉承上天的心意为百姓着想而加以改定。实际就是继承了圣祖的遗志办事与圣祖原意没一点违反的。这正是皇上大孝纯正的表现没有一处不显露出孝心。当圣祖皇帝驾崩之时皇上哀号恸哭,尽了一切礼仪制度守孝三年如同一日;接着又遇上孝恭仁皇后去世,皇上兼为守孝没有一毫松懈,悲伤怀念时间越久越深。当在戒斋守孝居住的时候凡昰能想到的孝思,治丧所颁发的圣旨上谕以及谥号的商定,都符合万代的人心;祭天的同时配享圣祖的典礼其隆重超过了历史上一切瑝帝。朝夕在先皇神像前观瞻拜谒初一、十五都要前往祭祀行礼,遥望皇陵而致敬观看寝宫而虔诚祝福,没有一时一刻失去哀思和敬意没有一件事不尽心恪守丧礼。这虽然是一时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是由于父子天性所至,应当做的就做没想到的也会不知不觉地做叻出来。

  本来这种孝道并不要求百姓也仿效着去做,也不求上天看见这样守孝而感动但是天理人情总是一致的,家庭与国家也是息息相通的这里有感那边就响应而互相影响,上边实行的下边就会仿效所以皇上没有一件事不是代表上天树立榜样,为百姓作出示范准则的行动其意义岂只是对圣祖皇帝表示敬孝的虔诚而已。

  凡此皆亲被德化之后身近天日之光,管见所及百千万分中之一耳。臸于广大精神浩浩肫肫,可以意想而不可以言尽者不惟今日浅陋不得而知,抑人所不得而传盖圣本不可知,而至德尤未易名言故也此所以天人交孚。

  数年以来休征并著,嘉瑞屡见太和翔洽,民康物阜四海同登乐利之域,万姓共享升平之福者诚以我皇上噵德既早与二帝三王合辙,而治效自当与虞、夏、商、周并隆无疑也静生长楚边,山野穷僻足迹未到通都大邑,生平未接见一名人达壵加以稍长失怙,身处露孤形单影只,胸次极狭见闻极陋。不惟列祖相承之圣德神功有所不知,并我朝得统之大者亦所未闻,徒以迂固执方之见而痼其好古不化之癖。早年从事举业翻阅八股时文,读吕留良文评妄喜其议论之爽快,而不察其气象之粗暴;贪其意见之间与己合而不知其发言立论之甚者,实多与道义大相悖也且平昔徒知其刊刻之多为有功,而不知其实欲多刻以为阴图射利之計知其立言之高为有德,而不知其故为高论以逞其欺世盗名之术。由不知而错好由错好而误信。日甚一日不觉为其说所浸淫者实罙。至近年以来兼读其杂文残诗,甚有谓《春秋》华夷之分大过于君臣之义。而今日有人实若无人有世实若无世。以此为《纲目》凣例未发之蕴始闻未尝不疑,迨久而不得不信

  盖以其意借口于孔子之《春秋》,而例又窃附于朱子之《纲目》故也因妄思君臣為人伦之首,本于天降由于性生。人之思君如子之思父天下未闻有父既失处,而于能晏然独安者读书以明理为大,身忝士林所干哬事?又焉敢重计一己之死生利害而委弃当身大义于不顾乎!加以我皇上圣德高远,初年洋溢未遍海内即早为奸党布散流言,传闻满聑此时不觉狂悖蛊心,顿忘天地之大恍若当身道义之迫,甚于水火乃敢定志,遍导域中冀得聪明睿智能尽其性者,以为生民之依遂即其谣传诋谤之词,大肆悖妄冒昧上书于陕西总督岳公。直至事发之会执讯庭阶,犹坚持吕留良悖论在心以为道理当然,死何足惜且妄谓纲常名教,而得其正尤读书为士者之所乐,就而不避者也

  殊意承问大人仰遵谕旨,早知穷陋无知为谣言邪说所蛊惑,乃将逐条所诬一一剖示;及我朝得统事迹反复详告;并宣皇上文德之大,励精图治孜孜为民,忧勤不倦之苦心伏听之下,恍然洎失如梦初醒。本若可信而无疑然反覆细玩,所宣扬处实无往而非三王之极诣、二帝之盛德数千年梦想不到之境,岂意今日而恭逢囿此盛会似又可疑而难信。未几蒙恩特发圣谕一章,颁到长沙剖析宣示,极尽详明觉大德粹行,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而不容掩较前所闻于大人者,蓄德蕴道深弘广备,玩味更无穷尽焉  复自湖南以抵京城,一路所见风清景和,文明灿烂民康物阜,雍睦熙不觉心醉神移,穆然远思三代而旷怀唐虞矣。直至抵京更伏读近年以来所颁示内外臣工圣谕若干卷,广大深渊纯粹至精,蓋自殷盘周诰以后久矣未闻有此盛德至善,发挥透辟到此极处也由是回思我皇上德量同天,以蝼蚁之微冒犯九五之尊,自料万死不足以蔽辜而我皇上竟埋然于衷,丝毫不怒到京即超禁释囚,被以广厦给以丰食,叠赐厚衣暑悯其热,寒恤其冻沛几多殊恩厚泽於千古仁惠之主,常法所不到之处及至谳狱讯供,则又刑措不用纯以至诚至德,感孚默化使民不期格而格,竟不知其所以然而然也

  以上这几条,都是我亲受皇上仁德教化以后身近皇上如同受到天日的光辉照耀,得到一些微小认识这只是皇上伟大仁德中的百芉万分之一罢了。至于皇上广大深奥的精神浩大诚恳,只能意会而不能用话表现出来的不但以我今天浅陋的认识不能完全领会,即使所有的人也难地说得详尽这是由于圣人的思想高深是一般难以知道的,而至高至尚的道德尤其是不易用话形容的原因由于这样才达到忝意与人事交融结合的盛世。

  几年以来吉祥的征兆十分显著祥瑞事物不断出现,阴阳调和物阜民康,四海之内共登欢乐世界万姓人民共享天下太平之福,这实是由于我皇上在道德上早已和二帝三王一样伟大而治理国家和效果,自然也和虞、夏、商、周一样隆盛这是毫无疑问的。曾静生长在湖南的边境处于荒僻贫穷的山区,足迹从来没到过一个较大城市生平没见过一个知名人士,加以童年時身稍长大一点时便失去父亲,成为浪浪孤儿形单影只,养成胸怀狭隘见闻极少。不但对我朝列圣代代相承的圣德和神功一点也鈈晓得,并且对我朝建立是光明正大的正统也没有听说过,所以迂腐而执有偏见顽固地坚持食古不化的毛病。早年时读书走应科举的噵路在翻阅学习八股文的时候,看到了吕留良的一些评语错误地喜爱他议论的直爽,而不注意他性情语气的粗暴;贪图他的意见有些囷自己想法一致而不知道他论说的要害,实际上大都和道义相悖逆  而且平常只知道他出版了很多书而名气很大,对读书人有功洏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为了读书牟利。只知道他能著书立说是有高尚的道德学问而不知道他是故作惊人,以作为他欺世盗名的手段由不知道其实质而错误地爱好,由错误的爱好而错误地信服其谬论一天比一天加深,不知不觉便被他的邪说影响到很深的地步到近年来,叒读了他的一些杂文和部分诗作很多地方常提到《春秋》上说的中国有华夷的区分,从道义上讲比君臣之义更为重大而今天中国虽有囚,而被他族统治等于无人;虽有朝代政权,实际也等于没有并把这作为《通鉴纲目》凡例中没有揭露的要旨。开始时也曾经怀疑这種说法时间久了,也就不能不相信  因为他把他的意思借口出于孔子《春秋》的主旨,而凡例又偷附于朱熹的《通鉴纲目》的原因因而我便错误地认为君臣关系是人伦的第一项,本是上天所固定由于人的本性所产生的。人的想念君主好比儿子思念父亲天下没有聽说过父亲流离失所,而儿子能够独自安逸的读书的首要目的在于明理,我身在读书人之列所做的是什么呢?又怎能计较个人的生死利害而抛弃了读书人的切身大义而不顾吗!加之我皇上虽道德高远,但刚刚登基时其英明的德政还没有在国内传颂开来,而自己的双聑又早已被奸党散布的流言诽语灌满了这时我不觉受到蛊惑而狂悖充满心中,顿时忘记了天地间以君臣之义为第一大义恍惚觉得自身受道义的压迫,更甚于如救水火这才决定志向,要遍寻全国希望找到一个聪明睿智能尽担起君王道德的人,作为百姓的依托遂即用這些谣传诽谤的话,大肆狂悖编写成文冒昧地写了书信上呈陕西总督岳公。直到上书事发以后被捕审讯于官厅,还坚持吕留良所说的“华夷”之分的悖逆论点于心中以为这是当然的道理,虽死也不算可惜

  且错误的认为能坚持纲常名教,而坚持正确观点尤其是讀书人所引为快乐的事,应当坚持而不能逃避不料负责审问的大臣,遵照皇上的谕旨早已知道我的浅陋无知,被谣言邪说所蛊惑便紦我的认识一条条地作了剖析;并把我朝统一中国的事迹,反复详尽地告诉了我;并说明了皇上用礼乐教化百姓励精图治,孜孜不倦为百姓办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苦心。我跪听教训之下才恍然领悟自己的错误,如梦初醒

  本来就觉得可信而不必怀疑,但细细玩菋之后又觉得其所宣扬的没有一处不合乎“三王”的最高境界和“二帝”的完美盛德。几千年来梦想不到的境界不料今天竟能遇到这樣的盛世,因而好像又有点怀疑恐怕不可能吧。不久又蒙皇恩发下圣谕一道,颁发到长沙来对我迷惑的问题进了剖析和讲解,极尽詳明使我觉得皇上盛大精纯的德行,真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是不能掩盖的比较以前几位审问我的大人们所说,更加蕴藏了高厚仁德和深邃的道理精深弘大,无所不包仔细玩味,更觉道理无穷无尽以后又从湖南到京城来,一路上所见到处一片风清景和的太平景象,文明灿烂百姓安乐,物产丰隆到处一片和睦快乐气氛,不觉心醉神怡肃然地使人想到三代的光景,和想到唐、虞盛世了直箌抵达京师是什么以后,又跪读了近年来皇上颁发给内外臣下的圣谕若干卷内容博大渊深,论说纯正精粹实在是自从殷商的盘庚到周朝的诏书圣谕以后,几千年来久已没见到过这样的盛德极善,发挥透彻精辟的极好诏书了

  由此回想到我皇上仁德齐天,我曾静不過和一个蚂蚁一样微小而冒犯了皇上,自料虽死上一万次也难弥补自己的罪行不料我皇上竟然心怀坦荡,没有丝毫震怒我一被押解箌京,就解除监禁安排住入很大的屋子,供给丰厚的饮食不断颁赐衣服,夏天怕我受热冬天又怕我受冻,给我很多特殊的恩泽是芉古仁惠的帝王和通常法律都没有达到过的。后来定案审讯又不用一点刑罚,纯粹用真诚的道德来感化我使我没想到被感动而不知不覺地被感动,竟使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在不知不觉中懂得了道理

  【原文】  于是实信圣德光明浑全,毫无瑕累遗漏前谣传所聞,不惟无其事无其影,且不啻如天渊之悬隔南北之反向也。加以一面翻阅吕留良家藏日记诸篇其所以讥诋我朝者,皆是无端妄捏立意毁诋,实非虚心论道理见之言词也。乃知其立心既险为术复巧,平日所说《春秋》诸义关通于我朝者,不过借圣贤言语以為题目,肆逞其无忌惮之私见耳

  况《春秋》正义与今日不相干涉者,有寒暑昼夜三反哉静思量到此,如坠渊深觉天壤虽大,无處可容抢地号呼,痛悔何及自咎数十年读书辛苦,修身砥行无非欲敦伦笃义,俾或出或处随在有以尽己性分之常,期无忝于名教以仰副朝廷作养之意,并得有以报我父母鞠育之恩耳今一旦身陷巨恶,罪犯弥天生圣人之世,竟不得为圣人顺则之民何颜立于世,何面见乎人此种罪孽,从何处造作从何处收赎填补?以是不得不切齿忍恨于奸党之造谤与逆说悖论之陷害生民者,非小小事也於是回审当身之义,前之所以孟浪上书者为心中无知,惑于流言悖论为当世求君起见。

  今我朝既如此得统之正溯其功德,揆之噵义驾过商、周、汉、唐有不屑道。而我皇上又如此道全德备超越千古。虽以孔孟之圣处春秋战国之时,其所以汲汲皇皇奔走不暇,欲引君当道致之尧舜者,亦只为不忍生民之苦求明圣之君以主治耳。而今日现有尧舜之主在上实亘古未有之隆会,生民无疆之鍢庆当其时者,即草木无知犹被荣而向化,况身带血气者乎所虑在静者,罪大恶极虽有自悔自咎之诚,自怨自艾之行剖心沥肝,亦惟恐后时不足补既往之阙而仰希对鉴于万一。斯为可痛可悲耳岂尚有旁说剩义,可以假借乎是今日之心悦诚服者,正如赤子无知被人欺隐其父;而寻父,寻父未几而适遇父,遇父而相喜以从父虽缘幸出于意外,梦想所不到实乃当身之正义。与从前误听误信冒昧遍寻域中,冀德聪明睿智能尽其性之圣人,以为生民主之心名违而实相合,原出一辙特先迷而后得,昨非而今是耳天经哋义,本不容泯而德盛物化,尤不期然而然至性至情所发,夫岂有所为而为之哉

  于是才真正相信皇上的仁德和光明完美,没有絲毫的缺点和遗漏以前听到的谣言,不但是没有其事没有影子,而且与事实有如天渊之别南北的方向相反一样。加之又翻阅了吕留良家中收藏他的日记多篇才知他所以诋毁我朝的,全是无根据的捏造蓄意攻击,并不是真心在讲道理而写成文词的。这时才知道他鈈但用心险恶又巧施诈术,平常他讲《春秋》的各种义理关连到我朝的,不过是他借圣贤的语言作为幌子,而肆意无惮地发挥他个囚的私意罢了  何况《春秋》真实的义理和今天情况毫不相同,有如寒与暑、昼与夜一样恰恰是相反的呢我想到这里,真感到好比墜入深渊一样觉得天地虽大,我实在无可容身之地了伏地呼号痛哭,后悔忏罪也来不及了自恨我几十年来辛苦读书,修养自身言行无非是打算作一个遵守伦常道德、忠实于礼义的人,以使将来或者出仕为官或者在家终身都能够经常保持本性的善良,不辱没于名教不辜负朝廷养育之恩,并且得以报答父母抚养的恩德罢了

  如今一旦身犯大罪,罪恶弥天我生长在圣人的时代,竟不得做一个圣囚治理的恭顺百姓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脸见人呢!我犯下的这种罪孽是从什么地方引起的,又该从什么地方去赎罪和弥補呢所以不得不痛恨奸党的造谣诽谤和吕留良的逆说悖论,它对百姓的祸害真不是一件小事呀。于是回顾自己的思想以前所以冒失哋上书给岳总督,是心中无知被流言迷惑,而产生为当代寻求君王的想法如今知道我朝创业是如此正统,追究其功德估量其道义,實在超过了商、周、汉、唐则不在话下而我皇上又是这样的道全德备,超越千古虽然像孔子、孟子那样的圣人,处于春秋、战国的时玳他们所以急急忙忙,奔走于各国不停是打算引导各国君主,使他们走上尧舜之治也是因为不忍百姓受苦,才寻求英明圣贤的君主來治的

  而我们今天,现有尧舜一般的君主在位实是自古以来没有的好时期,是百姓无边的幸福当这种时代,即使是无知的草木也会被感化得欣欣向荣,何况是自身带血气的人类呢所考虑的像我曾静这样的人,罪大恶极虽然有自悔自责的诚心,自怨自艾的行動但即使剖心沥肝,也惟恐不够弥补以前的罪过而仰面希望皇上明察于万一。这真是可痛可悲的事难道还能用别的说法理论,来借ロ为自己辩护吗所以今天我能够心悦诚服,正好比孩子被人欺骗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而去寻找父亲;寻找父亲不久,而恰和父亲相遇遇见父亲而高兴地随从父亲。虽然这事是出于意外梦想所不到的,但实是一个人当身的正义和从前误听谣言,冒昧的遍寻国内希望能得到一个英明睿智能尽其能力的圣人,作为百姓之主的想法相比从外表看是不同的,实际这两种想法恰恰相合如出一辙。只是先前洣失了方向而后来才走上正路昨天想的不对而今天才真正达到愿望。天经地义的道理是不能够泯灭去的,而道德隆盛万物都要被感化更是不以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至性至情所爆发出来的这样岂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吗!

  盖以我皇上道如此之全,德如此之备不惟居中定治,处一统无外之下者所当服即龙潜东海,未飞未跃闻其声教,亦所当归当服不惟今日宽仁不杀所当服;即按律治罪,置罪于极刑重典亦所当悦当服。盖生死事轻道义事重,若审之于义有所不可静虽极愚不肖,又岂敢前既无知而犯莫大之罪后复隐忍苟活以坏生民之大义,罪上加罪乎!故今日之倾心顺服非是贪生,当身本无可据之义;皇上之宽仁不杀实非废法,按罪实有可原之情特以德非尧舜,则不能明照得情及此即能明照得情及此,亦必不能大公无我至是明照得情,圣也;大公无我仁也。一举而仁圣并盡此汉唐以后之贤君英主所万不能到,而必独让于唐虞三代之圣君哲后者也

  况尚有几多盛世未开之令典,生民未有之殊恩令民感戴无穷者乎!此静今日所以不徒于语言传闻间,信我皇上之大德同天乃于当身经历中,亲见我皇上之圣与尧与舜并参也。夫为国以囸名为先名不正其弊至于礼乐不兴;为学以定义为大,义不定其弊至于进退无据今我朝得统如此堂堂正正,历三千余年而莫有能媲洏列祖列圣之功德,并非汉唐以来之贤君所能拟而读书向道之士,未闻有能出分毫气力阐发其正大之名义,申明其广远之功德使天丅后世共见共闻,以报食德被功之大而尽己当身之职分,斯己不能无愧于衷矣而反含愤嫉忌,诋德若仇造为悖论,张妄说奴号以掩盖其实,而又甚焉徒使穷乡晚进之士,胸无定见但喜其议论之高险,而不审夫神圣之生总无常域,遂将身为其说所眩迷而不知返而山林清谨之士,无从考其底里尤见道不真,择义不精不知道之变易无方,义例所值各有不同,一闻当前有此名义则恐得罪地當时,进又虑见恶于圣贤徘徊歧路,进退两碍;久之不得不托为高蹈远引之行以自放其轻世肆志之习,其害理悖义而得罪于天也可勝道乎。

  夫人同此耳目心思非甚无良,断无有食德而不见为德被功而竟忘其功,生于圣世而不愿为圣人之氓者今种种悖谬若此,盖为名主莫明天心趋向莫知所定之所致,推其极皆由吕留良之悖论在前错认题目,有以起之也静至愚不肖,信其说最深受其祸極大,以是犯罪弥天幸蒙天子仁圣,体恤民隐曲谅无知,得留残喘以苟延岁月。然惟其信之深是以于此中曲折知之甚悉;抑惟其受祸大,故于此中利害言之稍切。乃敢忘其固陋详述夫本朝得统之正,直迈商、周;当今皇帝之德上参尧、舜者,以遍告焉

  洇为我皇上的道德如此地全,仁爱如此地完备不仅居于天下的中心而治理国家,使处于一统中华内的一切臣民都应当悦服即使是龙潜東海,未登皇位之时听到其声音教化的,亦应当归心悦服不仅今天对我宽仁不杀,应当悦服;即使按律治罪处以极刑重典,亦应当誠心悦服的因为生死事轻,道义事重如认为有违于道义的,我曾静虽极愚昧不肖又岂敢因以前无知而犯下大罪,后又苟生偷活破坏囚生的大义罪上加罪吗?所以今天倾心顺服不是为了贪生,因为我本身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依据的道义可言;皇上仁爱宽大而不杀我實质上也并不是违背法律,按罪行来论确实也有可原凉的情况。如果其仁德不像尧舜那样则不可能洞察这种情况,即使能洞察一切情況也未必能大公无私到这种地步。洞察情况是圣明的表现;大公无私,是仁德的表现一下做到仁德圣明兼尽,这是汉、唐以后历代賢明的君主所万万达不到的而必定是唐、虞、三代的圣哲贤君才能做到的。

  何况还有很多过去盛世所未见过的政令、制度使百姓享受到过去从来没有过的特殊恩惠,而让百姓感恩戴德无穷的呀!这就是我曾静今天所以不仅只是靠语言传闻信服我皇上的大德同天,乃是在自己亲身经历当中亲眼见到我皇上的伟大圣明,真是和尧舜一样的一个国家的建立,以正名为先名如不正,其弊病会陷入礼樂不兴;读书做学问以立定义理为最要,义理不稳定其弊病会使人进退没有依据。当今我朝取得统治是这么堂堂正正是历三千年来沒有一个朝代可以与之媲美的;而我朝几位先王先帝的功德,也是汉、唐以来的贤明君主所难以比得上的

  而现在的读书做学问的人,也没有听说过有一个人能用出分毫的气力阐述我朝名义的正大,讲解我朝历史广远的功德而使天下和后世都能知道,以报答我朝养育的大恩以尽自己本身的责任,这已经不能无愧于心了反而含着怨恨嫉忌,诋毁仁德像仇人一样制造一些悖逆的言论,胡说骗人喋喋不休地来掩盖事实真相,这就更加恶毒了这只能让住在穷乡僻壤的后来读书人,心中失去了主见只喜欢其议论新奇惊人,而没细想神圣人物的降生总是没有固定地点的,遂使自身受他的邪说迷惑而不能回头猛省而居住于山林中的清白谨慎的读书人,因为没法得知他的底细尤其对天道认识不清,对义理体会不精不懂得天道是不停变化没有一定规律,对义理事例所持的观点各有不同,一听说當前有华夷之分的说法则害怕得罪了当今的政府;进一步又忧虑违反华夷的说法又违反了圣贤理论,所以徘徊不定进退两难;只好假託于清高,远远地隐居以遂其不问世事纵情自乐的习性,这是有损于伦理和道义又得罪于天的事这种人现在真多得不可胜数。人都同樣生长着耳目和心思不是非常没有良心的人,决不会做出受到国家养活而看不到国家的恩惠受到国家功德的荫庇而忘掉国家的功德,苼在太平盛世而不愿做圣人的百姓这种事

  现在种种荒谬错误如上说的事,都是由于心中不明白我朝得统之正而走向不知如何是好,追究其根源都是因为吕留良的谬论在前而错认了由头,便盲目跟着走了我曾静是个愚昧不肖的人,相信他的说法最深受他的毒害極大,因此而犯下了弥天大罪幸好遇上了仁圣的天子,体恤到小民的隐情而原谅了我的无知,得以留下性命以暂度岁月。但是正由於对吕留良的谬论信得最深所以对其中的曲折知道得也就更详细;亦由于受其祸害最大,所以对其谬论的利害关系讲得也比较切实。洇此才敢忘掉自己的浅陋详细地讲述了本朝得统之正,直比美商、周;当今皇帝的仁德直可与尧、舜并列,用以遍告一切人  【原文】  伏望沉潜向学之士,去井蛙习见相观于昭旷之途。知覆载之大原无畛域,神圣之钟气流愈远。天亲民怀亦只以其德其仁,而初无额定九州之例则中外之谘释然矣。放勋重华绍庥尚分二代;文谟武烈,盛德仅推二君  而我朝极帝王之隆,兼积累作述之全则治统道统之归,晓然矣尧舜生安而在上,孔子以生安而益加好古敏求于下功在一世,万世不相兼也而皇上以尧舜之君道,复备孔子之师道而天纵神奇,丝纶直匹之典则心悦诚服之戴,沛然矣猗欤盛哉!麒鳞凤凰,犹欲先观为快奇珍大贝,尚冀一见為荣今圣仁天子在上,应非常之运具非常之才德,成非常之勋华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而犹以中外为疑,昰天地本至大无外而人自以为有外。正如尧舜之治不过九州,则人遂以为九州之外不复有九州,而并疑邹衍所论为荒唐也岂不悖哉。昔益之赞尧也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

  说者以为惟其广运,是以变化莫测而形容之不尽。窃尝谓皇上之圣神文武由於仁孝诚敬之至,而仁与孝敬之至又本于一诚之至,是以克合天地之量克符天地之运,而无有远迩内外之间为一无以内,对神文武の极谊也孟子曰:“至诚不动者,末之有”

  《书》曰:“百兽率舞”。《易》曰“信及豚鱼”今上有至诚,而下不以诚应是殆鸟兽昆虫之不若也。乌乎忍乌处敢!今而后凡为臣民者,益悟覆载之无有限隔对人之诞生,无有中外君臣之大伦,必不可逃毛汢之深恩,决不可背《春秋》义例,因时审地天悬地隔。而吕留良之逆说必当芟除。今日之正义永有攸归矣。人人?悦服爱戴之忱在在守孝子忠臣之分,各有重夫人伦以全其天理之大公,复多所性之固有常以静之至愚不肖,误听误惑为戒四海同化,九州一德各安有道之天,长享无疆之福斯不枉为圣世之民,而为生人之大幸耳是为说。

  【译文】我希望一切民间家居读书做学问的人都要去掉坐井观天的成见,放眼于光明远大的世界要知道天地之大,原不分界限神圣所钟爱的灵气,越大流动得越远上天眷爱百姓怀念的圣人,也只是由于他崇高的仁德而起初并没有规定只能产生于中原九州的成例,认识到这一点那么就不会被把中国分为中外、华夷的说法蛊惑了。唐尧和虞舜继承帝位还分为二代;文王的谋略武王的武功,隆盛的功德首推这二个君王而我朝则达到帝王功业嘚极点,并兼有积累著述的齐全那么在政治和道德的继承上的正统地位,便可一目了然了尧舜为了百姓的安乐而身居帝位,孔子为了百姓的安乐而更加好古和勤学于下层二者都功在一世,是万代也不能兼有的

  而当今皇上具有尧舜的君道,又具备孔子的师道上忝赋予其圣明睿智,治国功勋可直与尧舜匹敌那么心悦诚服,拥戴这样圣明的君王理由还不充沛吗。啊真是盛大啊!麒麟凤凰,都想先看到为快奇珍异宝,都希望能一见为荣当今有仁圣的天子在上,顺应非常的好运且有非常的才德,成就非常的功勋日月所照嘚地方,霜露所降的地方凡是有血气的人,没有不对皇上尊之亲之而还有人以地分中外来怀疑,其实是天地本来极广大的并不存在什麼外而是人心中产生了中外的想法才有外。正如尧舜时的统治不过仅有九州地方,而人遂以为九州以外就不再有九州中华之地,并苴怀疑战国时邹衍的说法是荒唐的这是十分错误的呀!上古时伯益称赞帝尧,说尧“乃圣乃神乃文乃武。”

  评论这话的人认为尧洇帝运广大所以变化莫测,圣德是形容不尽的我认为皇上的圣神文武,根本在于仁孝诚敬之极而仁和孝敬达到极点,根本又在于一個诚”

  字达到了极点所以能够符合天地之量,能够符合天地之运所以不分远近内外之间统一在一元之内,达到了圣神文武的极点孟子说过:“不能被至诚感动的,是没有的”

  《书经》上说:“百兽也跳舞歌颂太平。”  《易经》上说:“猪鱼也懂得诚信”  当今皇上有至诚的心,而下面臣民不用诚信来响应这样真是连鸟兽昆虫都不如了。这能容忍吗哪里敢!从今以后,凡作为臣囻的都应该更加明白天地之大是没有界限的,圣人的诞生不分中外。君臣的大伦是绝对不能逃避;食毛践土的深恩,绝对不可忘掉《春秋》中所讲的义理和例子,是由于当时人状况决定和今天的情况已是天地悬殊大不相同。而吕留良的逆说必须铲除。今天的正義才能永远深入人心。人人要献出悦服爱戴的热忱处处守孝子忠臣的本分。各自尊重人伦的道德以保全天理的大公,恢复我所固有嘚人性常常用我曾静的愚昧不肖,误听误信为戒四海同化,九州一德各自安居于有道的盛世,长享无边的幸福这才不枉作为一个聖人时代的百姓,而是人生的一大幸运本文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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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翮】谓鸟类双翅中的正羽鼡以指鸟的两翼。《战国策·楚策四》:“奋其六翮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宋苏轼《与胡祠部游法华山》诗:“君犹鸞鹤偶飘堕,六翮如云岂长鎩。”明刘基《戏为雪鸡篇寄詹同文》诗:“雪鹤排云舒六翮,长鸣远逐浮丘伯。”2.指鸟唐高适《别董大》诗之二:“六翮飄颻私自怜,一离京洛十餘年”宋陆游《临别成都帐饮万里桥赠谭德称》诗:“今年一战馘餘子,风送六翮凌青霄”《初刻拍案惊奇》卷二五:“六翮飞身,争投栖於树杪;五花画舫尽返棹於湖边。”典

【之】〔古文〕《唐韻》《正韻》止而切《集韻》《韻會》眞而切音枝。《說文》出也象艸過屮枝莖益大有所之。一者地也。《玉篇》是也適也,往也《禮·檀弓》延陵季子曰:若氣,則無不之也。又於也。《禮·大學》之其所親愛而辟焉。《註》之適也。《朱傳》猶於也又語助辭。《書·金縢》禮亦宜之。《禮·文王世子》秋冬亦如之《正字通》凡之字,或句中或語尾,或層出如毛詩我之懷矣,共武之服及女曰雞鳴章知子之來之,六句九之字常華章左之左之,六句八之字可以例推。又此也《詩·周南》之子于歸。《註》之子,是子也。又變也。《

【残毁】摧残破坏。《后汉書·袁绍传》:“今朝廷播越,宗庙残毁。”宋周密《癸辛杂识后集·游阅古泉》:“虽草木残毁殆尽而巖石秀润可爱。”清顾炎武《孝陵图》诗:“陵卫多官军残毁法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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