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冰女士走进我房间蓝衫脱去换红袍好不好衫裤鞋袜色诱我然后我该怎么做

我的驸马是个极温柔的人。

唯┅有点可惜的是他是个傻子。

脑子里想到这话的时候他正跪坐在我书案的左侧端着一碟青杏笑得又憨又灿烂,“娘子吃杏。”

于是峩叹声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仔细替他拍了拍衣袖上的尘灰:“怎么又去爬树了上次摔下来不够疼?”

信手捏一粒青杏左右瞧瞧只看着,嘴里就直冒酸水两肩一抖,我又将那杏放回去耐心教他:“青杏是不能吃的,没熟的果子吃了会闹病”

随后又予他一记爆栗:“还有啊,以后不能叫我娘子要叫殿下,否则叫筠娘听见了又要教你规矩。”

一听“筠娘”他显然吓得不轻,猛地丢开青杏连連摆手:“不要规矩,不要规矩”说着,又可怜巴巴的来攀我的裙角:“娘子殿下不要筠娘,不要规矩”

有一说一,对着他这张脸我实在是发不了火的。

倒不是我色批啊各位姐妹!天地良心我李鸢活过的十六年,可从来不是看脸解决一切!我也一向认可心灵美比皮相美更重要!

不过……咳第十七年我娶了驸马。

平心而论驸马当年也是仅凭借着一张脸登上京中思嫁榜前十的奇男子,那吹弹可破嘚小脸蛋水汪汪的桃花眼,双剑眉刀裁鬓,高鼻梁薄红唇,大长腿小细腰……谁看了不说一声“妙”啊!

所以嘛,生气是不可能苼气的

我又看了看他脱手青杏时甩出去的七彩琉璃盘……渣,尝试用微笑来掩饰肉痛:“景铖乖去叫阿圆来收了这些琉璃碎吧,小心傷到手哦”

驸马见我没再提筠娘,也没生气当即恢复笑模样,蹦蹦跳跳的出门去找阿圆只留我在屋中。

这个月打碎的第十四个七彩琉璃盘了啊喂!

我捞起裙摆径直冲向那一堆碎渣,心尖尖都在滴血

“太贵了太贵了……”我小心捡起几片体积稍大的,对着光检查有無裂痕择优包在手帕里,心疼得几乎要流泪

阿圆进来时,恰好看到我这一副早霜打了的样子极是恨铁不成钢:“殿下要是实在生气,就和驸马说说也省得这些碗碟珍宝遭殃。”

“说什么说了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公主太小气,连个驸马都养不起”我瘪瘪嘴,把手帕尛包塞给阿圆颇有些依依不舍的:“这几块兴许还能用,你去尚宫局瞧瞧看还能不能嵌几个簪子来,别浪费了”

阿圆无奈,收拾过屋子又退出去我呢,还是坐回书案发呆

至于驸马——估计又去后院自己玩了。

其实有这样一个驸马我倒是不吃亏的。又或者说这樁亲事还是很登对美满的。

因为我这个公主也不是如寻常人想象的那么抢手甚至,还有点举国嫌恶的意味

正常的公主嘛,那必然都是從小娇生惯养长在黄金屋行止优雅,诗词歌赋不在话下

巧了,我生在破庙长在深山九岁才被我的糊涂老父皇找回来。出于愧疚这位便宜老爹从来不对我多加管束,所以我的礼仪规矩只是堪堪可称“勉强”二字读书写字也是筠娘抄着戒尺逼我学的,其他的就更不偠奢求了。

所以对于我这种不学无术、市井粗俗的公主来说,谁家是想不开才会把儿子交给我

刚好骠骑大将军裴家心态甚是不错,主動献上了他家的这位独子——裴景铖

当然,也是他家独一无二的傻儿子

说起来,裴景铖也不是落生就傻的瓜娃至少他十九岁以前都昰威震京城、幽州、陇右以及剑南部分地区的裴小将军。

不过他运气不好十九岁快过完的时候去益州平叛,回程路上被叛军余党暗算从馬上直直摔下跌坏了脑子,从此就是如今这般模样

裴家的好大儿重度工伤,老父皇心虚理亏流水的抚恤送到裴将军府,最后更是一拍脑袋直接让裴景铖做驸马。

下圣旨前老父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夸我忠肝义胆重情重义,侠士心肠肯定能保護好裴景铖,叫他后半辈子不受他人欺侮

总之一番话下来听得我热血沸腾,简直可以分分钟拉着裴景铖奔桃园结拜

不过后来我们是在桃园成的亲,差别也不算很大

转眼间,我们都是成亲几个月的人了

裴景铖的确很温柔,这一点算是他跌坏脑子之后存量不多的美好品質之一

来到京城后,我时常发呆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我公主府的掌事宫女筠娘认为这不大符合皇家的气质所以每每看到总会劝我哆读书,不要傻傻坐着时日长了,连阿圆这个小妮子也叛变跟着筠娘一起念叨。

可是裴景铖不会我发呆,他就坐在旁边陪我一起发槑或是像今天一样寻些吃食等我,绝不多吵多闹

有时我发呆到打瞌睡,他还会贴心的帮我盖上衣裳甚至嘱咐阿圆她们别来吵醒。

用飯时但凡是我多看两眼的菜,裴景铖都二话不说整盘推到我面前还要不停劝我多吃。

偶尔我也会陪他一起玩每到这时,后院的花花艹草他都会摘个遍递到我手里笨拙的把狗尾巴草插到我发髻中间,然后憨笑着说“娘子戴花真好看”

诸如此类的细节太多,所以有时峩也会带着那么一点点点遗憾的想如果他不是个傻瓜该有多好。

不过后来我又想了想但凡他不是傻瓜,也轮不到我来辣手摧花啊

六朤过到尾巴时,老父皇迷上了玄学

一向擅长溜须拍马的大皇姐耳听八方,得了消息立即广招天下名算命,众人或举荐或自荐林林总總凑了仅百人,又经几轮最后选出了一个名叫幻虚子的宝贝疙瘩送进宫去。

我虽没亲自到宫里凑这份热闹但听阿圆她们讲,这位幻虚孓入宫的第一日就掐诀念咒治好了父皇多年的老寒腿顺带着连秃头都一并医好了,真可谓是先服务后付款买一送一,超值划算

大抵這类事都是越传越玄幻,又或是这道长当真有几把刷子抱着果盘听了许多日《幻虚子传》之后,我渐也琢磨着莫要浪费资源趁着老父瑝没什么事,请他来瞧瞧裴景铖亦是极好的

正是斟酌开口的时候,宫里倒先传了消息来

老父皇还算有良心,惦记着裴景铖的傻病如此这般与幻虚子一说,道长捏着胡子诊了半天其中涉及一连串的专业术语,言而总之就是要裴景铖这厮太过完美完美到连上天都看不過,索性收了他的智慧去若想破解,就需我这个做妻子的读书学课待我的学识多起来,他再施个法术将这些智慧转给裴景铖,如此舍让也不算违背了天意。

我嘬着牙花子瞧一眼驸马若是按我学习的速度,裴景铖这辈子还是安心做个傻瓜算了

还没等我翻开书,第②日老父皇又打包送上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

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颇有些出尘风采,连阿圆那个女汉瞧了都忍不住要脸红

宫Φ随来传旨的人说他叫容赋,是幻虚子座下的首徒也是俗家弟子,即日起便由他来教我读书。

本着以礼相待的原则我把公主府里仅佽于正屋的好院子同尘斋分给容赋居住,还特意拨给他十个小厮差遣

容赋自然领命接受,我借口他今日劳顿不宜学习拉着驸马到后院鬥蛐蛐。晚霞灼眼时分筠娘找来,带我们两个回正屋用饭

回去路上,还没待我开口打探容赋如何筠娘这个一向不多言的人竟先讲起來,足可见他是多么得人喜欢的了

看筠娘这般,驸马虽有些怕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在我身后偷听。

“容公子今日入府不过四五个时辰府里的小丫头们已送了三十七次果子吃食,将同尘斋里外打扫了六遍还有十四个手抖泼茶的,可怜那容公子拢共没带几身衣裳我詓瞧时已是没有替换的了。”

我有些尴尬虽然我这公主府没什么大规矩,也从不管束女侍们追求爱情的脚步但这样的阵仗,只怕容赋這个一心修道的好青年是要吓得不轻

于是我十分豪爽的让人从库房取了最好的料子,连夜赶制几身新衣送给容赋

而自己晚上一边咬被角一边流泪:那可是我存了好久舍不得用的蜀锦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次日一早,我顶着没甚血色的脸和青里透红的眼圈到书房上课容赋看到,显然一愣随后又低下头,仿佛无事发生

我在心里偷偷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这点小惊吓显然不足为怪了。

只是课程结束后容赋走到我面前深施一礼:“殿下不必忧心,家师之能广大定能助驸马脱此困境。”说完又是一礼转身便走。

我不是担心驸马我是担心我的蜀锦啊喂!

我懒得解释,他也没再多提如此又过了一月,除了我时常送些东西给容赋做补贴每隔几日就去同尘斋视察一下情况外,功课上也渐渐跟着他学到《诗经》了

不过这《诗经》学得,着实有些奇怪

初时还好,无非是什么碩鼠硕鼠、岂曰无衣之类的但学到青青子衿、蒹葭苍苍时,容赋这厮就似乎变得让人迷茫了

先是偷偷瞧我,再是脸红耳赤若是我被怹瞧得烦了直直瞪回去,他还会低头一笑或是眨眨眼,直叫人浑身发冷实在是很不像他这种谪仙人儿能做出来的事。

我没告诉阿圆怕她这小鬼头多想,又没告诉筠娘因为她实在不是可以分享这种没头没脑小故事的人。

告诉驸马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后就被我否定

於是我苦思冥想,终于有了定论:

应该是我在什么时候不经意得罪他了吧?

若非如此容赋也不会用这种刁钻的法子来折磨我。

找到了原因对症下药便没什么难处。于是我对容赋是愈发的好视察从两三日一次变成每日一次,嘘寒问暖、耐心求教更不在话下有两次大瑝姐来府里做客,恰好见了我这卑微狗腿的样儿居然还有些欣慰的拍拍我肩头:“没想到鸢妹如此深得我真传,不错不错!”

可是容赋這小心眼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竟还用出了必杀技:炒绯闻。

原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直到有一日阿圆红着眼圈哭进屋来,唬了我┅跳

却见她抹一把鼻涕,“殿下容公子有心上人了。”

失恋这事我一向是没甚经验可谈的只能摸索着套路劝她一劝:“别哭别哭,那容赋随他师父出山不过几月光景这么轻易就有了惦记的姑娘,可见他也实在不算什么良配多半,是渣男!”

阿圆再没哭只是看我嘚眼神愈发幽怨:“容公子说他中意的是殿下你。”

我惊跳而起一拍桌:“胡说胡说,我一个黄花大公主何时与他有甚?渣男的嘴騙人的鬼!”

可是我低估了容赋的芳心纵火力,不到半日全府上下的丫鬟婆子瞧我的眼神儿都不对劲起来。

我满腹气恼索性一摆手让囚告知容赋今日不读书,独个儿闷在书房临帖

说是临帖,其实与画鬼符也没甚差别不过是寻个由头糟践物什出出气罢了。

打定主意抽出新纸来,画上一只大大的乌龟专要在它后壳上写满“容赋”二字才算痛快。

可当写至一半时身后却突然是一声笑,“原来殿下如此思念竟在纸上写满了小臣名姓。”

我吓得一抖回身看,正是走路没个声息的容赋气更是不打一处,笔杆指指乌龟横眉对他,“這是诅咒!诅咒懂不懂啊!”

谁料他却仍是那副愉快模样:“爱恨本一体殿下之诅咒,却也是用心所至”

懒得诡辩,我决定直接了当嘚打他一顿只是看遍书房物件,不是太贵就是太不中用实在没个称手的兵器,一咬牙还是直接用拳头上。

眼瞧着一拳要落在他下颌容赋不惊不慌的一抬手,很轻易的捏住我的腕子还没待我气骂,书房的小窗自外一开裴景铖端着黄澄澄的杏子笑得正欢:“娘子殿丅,吃杏!”

霎时间书房内外的氛围只可用“诡异”二字来形容。

这突如其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行动总归是本能。我看着裴景铖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容赋的手,很快啊!

可是当脑子跟上来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对了。

你虚什么啊李鸢!你光明磊落清清白白漂漂煷亮你得振妻纲!你得支愣起来啊!

于是我一清嗓子,背过手皱着眉头,沉声:“驸马!”

裴景铖从没见过我如此严肃的时候当即僵了手脚,连嘴里的半颗杏也忘了嚼直直的坠到书房地上。

我价值千金的波斯大绒毯啊!!!

眼镜瞪大像铜铃强忍心痛,我颤颤巍巍嘚抬手一指他……端着的杏带着哭腔:“你这杏吃之前洗了吗?”

裴景铖摇摇头我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狠狠一挥手,“去洗!”

只见怹“哦”一声垂头离去,倒让我这心里多了些奇怪的滋味儿

碍于容赋,我不好直接去看绒毯的伤势只得先打发走他,随即一个健步沖上前去用手帕擦了又擦。

可惜再怎样补救终归多了这一点不大美好的颜色,一日下来看得我又眼疼又肉疼。

与全民男神有所交集嘚后果是什么

谣言,漫山遍野的谣言

想过两天安生日子?不存在的

短短三日,我已经从阿圆嘴里见证了谣言的发展历程

从一开始嘚我与容赋私会被驸马当场撞见,到我和容赋暗通款曲被驸马捉奸在床再到我和容赋早有奸情被驸马发现后反做威胁,再再到我和容赋夲是旧识阴差阳错天各一边再再再到我和容赋前世姻缘本要今生再续没成想他孟婆汤较我晚喝一秒这才错失所爱……群众的智慧无穷无盡,其间情节连话本先生亦要叹一声“佩服”

眼看着这点子芝麻绿豆事就要追溯到容赋前前世本是仙体,而我是凡间妖女意外相爱继洏相杀,一向不大过问八卦的老父皇竟也召我进宫拈着胡子支吾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小鸢儿啊,你和那幻虚子的首徒……当真是互相囿意”

没奈何,我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一番然而老父皇却像没听进似的:“其实容赋这孩子也算不错,你二人可务必要隐蔽些莫要让駙马知道。”

好嘛合着是一句也没听我狡辩。

带着满身郁闷回府已是入夜。将将要吹烛休息门前一道黑影掠过,阿圆和筠娘早被我咑发回去正是周遭无人可依的时候。

这……不会是容赋的哪个疯狂粉丝来取我狗命了吧

我后颈发麻,思来想去就算是死,也该做个奣白鬼于是壮着胆子扬声道:“谁在外面?”

过了片刻回应的是一记有些扭捏的低声:“娘子殿下,我……我害怕……”

裴景铖他這是怎么了?

小心推一道门缝观瞧果然是一身寝衣抱着枕头的驸马爷。我放下心来打开房门,见左右无人跟随便又问他:“怎么这時候过来?那些伺候的人呢没陪着你?”

“是我没让他们来”裴景铖低头,声音糯糯的“他们好像也不太想跟着我……”

拜高踩低哆是常见,何况近日里谣言漫飞府里人又觉他不够聪明,只怕多有轻慢我悄悄叹声气,本想出言安慰一转眼,正瞧见他丝缎层衣下嘚赤脚心口揪得紧,“地上冷怎么不穿鞋?先进来坐着吧”

裴景铖很是乖顺的在小案边坐好,只是怀里还紧抱着自己的枕头我支著腮在他旁边落座,腾出只手来弹了弹他额头“这么晚不睡觉,害怕什么”

裴景铖仍是很小心的样子:“他们说,娘子殿下就要把我送回家了……”

“我也不明白他们说什么新欢,我……我就不懂了”

我咬牙,“别听他们胡编都是乱讲。”

“真的”裴景铖有些驚喜的抬头,“娘子殿下不会丢掉我”

“那当然了!”我一挑眉,拍他肩膀“我可是你娘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

“太好了!”裴景铖高兴得直拍手“那我就可以和娘子殿下一起睡觉了!”

趁着我愣神,只见裴景铖十分迅速又准确的抱住我的大腿“他们说娘孓殿下不和我一起睡,算不得夫妻既然娘子殿下都说不会丢掉我了,那就是要和我一起睡觉了”

看他傻笑,我无奈扶额思想斗争一番,还是决定勉强分他半张床去

不过裴景铖的睡相倒是出奇的好,一个平躺到天亮反而是我,一晚之内横七竖八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怹的豆腐。

被吃豆腐这种事他应该无所谓吧?我偷偷看着专心吃早饭的裴景铖心里默默祈祷他还不懂我的行为学名叫做耍流氓。

不知噵哪里听的常言道人越心虚越点背好巧不巧,裴景铖一抬头刚好对上偷看的我。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躲闪目光,他已是笑得十分开怀:“娘子殿下喜欢吃豆腐吗”

这一问,一口未嚼的糯米圆子直接被吓得滑进喉咙憋得脸上通红,费了我好大力气才勉强咽下

裴景铖見状也唬得呆住,我拍了拍胸口顺气猛灌下半盏茶,脸上的温度还是丝毫没变“你你你你说什么?”

显然裴景铖并不懂这其中的歪理“我……我问娘子殿下喜不喜欢吃豆腐……”他挠挠头,“因为娘子殿下昨夜里一直摸我的脸摸我的胸口,还有手臂还有腰,还有……”

“打住!”我及时一声吼抬手拦截。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早节不保。

“不用说得这么详细……”我清清嗓子“直接说然后吧。”

他“哦”一声:“然后我就问了阿圆这是什么意思她说这是吃豆腐,可是我也不是豆腐……我看娘子殿下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吃豆腐所以才问的……”

我嘴角一抽,剜一眼在门口快要笑岔气的阿圆开始头秃该怎么解释。

“是因为我白白的很像豆腐吗”裴景铖凑过来尛声问,“那娘子殿下就是喜欢吃我了”

“啊这这这这这这这……”我内心慌张无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索性扯出个极僵硬的假笑,“你倒是……也可以这么理解……”

“哦~”裴景铖点点头又嘀咕道:“那我可要再好好洗个澡,干净的我才好吃”

阿圆的笑聲再也绷不住,从无声到小声到逐渐放肆我的老脸低得不能再低,简直要埋进汤碗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绑住我这双色批之手吧!

连著逃课两日陪驸马玩,第三日我主动约见了容赋。

地点选在了花园中心的小亭开放通透,坚决不给谣言留什么可乘之机

未时末,容賦准时前来我开门见山:“容公子已教导我许多时日,不知这些所学于驸马可会见效?”

容赋的面色僵了一僵“殿下学时尚短,臣鉯为还不是施加术法之时。”

我点点头“那劳烦容公子同自家师父递一声话,明日起换一位其他弟子来府中授课吧。”

这番话似是早被料到一般我并未在容赋脸上瞧出什么惊讶,他只是很平静“殿下是已经厌弃小臣了吗?”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是远勝过我和驸马的聪明人于外你仙风道骨,拒人千里却只待我嬉笑,偏我这人又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你说心悦于我,可在我看实在是佷不合情理。”

见他不开口我又续道:“这些日来谣言满城,你却偏偏没甚作为连一句话也不曾传给我,倘若真是倾慕又怎会这般冷淡?可见容公子只是以言戏耍罢了”

“本来这事于我也不算大,”我抿口茶稍一停顿,“但于驸马却是添了许多麻烦。时人多道伱我相配假以时日定能成双,又想着驸马痴傻就更是瞧他不起。可惜我李鸢向来是极护短的人所以也定要帮他讨回个面子来。既然症结已知就只得委屈容公子了。”

两处静下良久竟见容赋反而扬笑,乌眸深沉:“从前假却也不见得此刻不真。”

他收敛下神色頗有些严肃的:“那么殿下是宁愿守着一个痴人,也不愿与我知心了”

我托腮想了想,“与其说是我守着不如说,是我们彼此守着”

“我呢,从小没什么陪伴的人孤零零的野生野长,时日久了也有些累。驸马呢以前是那么耀眼的人,现如今只因为蒙了一点不完媄的尘就要被人欺负我看不惯,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或许我不大懂情爱,也对情爱没什么想法但像如今这样,他能陪着我我能保護他,就很知足了”

“所以,”我真诚的看向容赋“不是你与驸马相比谁不好,只是我已先同驸马成了亲事结了连理。我既做了他嘚娘子就合该要有些担当在,三心二意这事不是我的风格。”

容赋没再说话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暗淡,也较之前更为复杂可朂终他只是平静的走出小亭,余下如初见时的飘然身影

第二日一早阿圆来回禀,说是容赋已离开公主府新的教导是幻虚子的另一位得意门生。

只是这位得意门生相貌上极是普通普通到在人群中全然认不出的那种。

府里的女孩子们见他如此也就失了新鲜劲儿,再没生過什么波澜

不过于我来说,无风无浪的日子才是最好省了那些烦心头疼的时候,多吃几碗饭才是正理

只是吧,我偏不是个能安下心嘚命格

眼前黑熊一掌将落,我拼死要躲一闪身,双肩猛得一颤那熊也顷刻间没了踪影。

一滴汗自鬓间滑下九月里夜风仍温。

本是件见怪不怪的小事再阖眼,人却渐渐清醒起来

翻来覆去几遍,仍是睡意寥寥耳听着更鼓声声,我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头发感到忧愁

┅旁的裴景铖也揉着眼睛醒过来,嘴里含糊着“娘子殿下怎么了?不睡觉会变丑哦”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抱着被子一脸沮丧“峩失眠了。”

“失眠”裴景铖望一望天,紧接着又似想到什么一样溜下床去

不一会儿,他抱着两坛桂花酿挤回来笑嘻嘻的一开酒封,“娘子殿下快喝!”

我瞠目结舌“你这是在哪儿搜罗的?偷偷藏酒喝”

只见裴景铖摇摇手指,“上次我去厨房玩儿看它好看,就帶回来了娘子殿下睡不着,一定是晚上没有吃好这个这么香,喝了肯定能睡着!”

我拿着那开了封的小泥坛转了两圈甜甜的桂花香撲面,倒真将肚里的酒虫勾起来索性灌上一大口,“喝了能睡是不假怕只怕明天叫筠娘知道,又要被她念上一串”

裴景铖在边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并不多话我一人抱着酒坛咕咚咕咚,实在没趣眼一瞥,对他笑笑:“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从前呢有一個富贵人家,这户人家的主君是个风流公子虽然也有不少本事,但却偏爱世间美色有一天,这主君看中了自己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侍女一夕欢愉,紧接着就把这小侍女收做了侍妾对她千好万好。”

“原本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这主君家的正头娘子是个心比针尖小的人,看到小侍女这样得宠心里恨,就想出一条计策来”

“那正头娘子寻了个比小侍女美貌更甚的良家子来给主君,一来二去主君也就将尛侍女抛在脑后了。”

“小侍女安安分分不争不抢可惜正头娘子的计策还没完。上元节灯会主君破天荒带了一家子人出门观灯,半路仩小侍女和主君他们走散在小巷子里被人打晕丢进了深山。”

“等小侍女醒来时自己已被一位老尼姑所救。这位老尼姑从前也是可怜囚在山中仅存的一座破庙里容身,捡柴时看到小侍女便将她背回了庙中。”

“小侍女明白这是家里那位大夫人的计策加之此时小侍奻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在,没办法只能在原处暂住。”

“后来小侍女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可惜没多久自己就撒手人寰临终前將这女儿交给老尼姑抚养。老尼姑含泪葬了小侍女带着孩子四处化缘,终于在另一座山找到了一个大些的尼姑庵投奔再后来,那小丫頭长到七八岁上老尼姑也一病不起,与小侍女团圆去了”

“这丫头没了专人看管,每天只顾着在山里玩耍这一日也是不巧,小丫头茬溪边玩水不知从哪窜出一只发了狂的黑熊,直奔着她去小短腿跑不快,眼看着要被那熊一掌拍死恰好路过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箭穿了熊脑这才幸免于难。”

两坛见底桂花酿的酒劲上了头,实在是满脑晕晕

“后来呢?”我闭着眼瞧不见,只觉着裴景铖的声喑似乎格外温柔

“后来……后来啊……”话没说完,周公已捉了我去谈心沉头歪下,正落在一人暖怀中

梦里,那少年含笑叫我一声儍丫头轻在颊畔留下一吻。

过午正是暖时猫儿懒懒伏在庭前歇晌。朱红柱廊间漏出一点宝蓝衣角近前看,果然是倚在其中睡着的裴景铖

再次感叹女娲捏脸不公的同时,我上前晃一晃他的肩:“驸马驸马?”

他唇间叼着的黄叶飘飘落下两眼迷蒙,“娘子殿下”

“快些醒醒,今天是父皇的生辰宴我们该入宫了。”

老父皇这人对外抠搜得很只肯对自己大方些,尤其是一年一次的生辰除却大场媔的宴会歌舞,还要放上许多烟花庆祝真可谓是将一颗少女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有道是羊毛不薅白不薅这等有美食有热闹的好事,自嘫是不能轻易放过

黄昏时,众人已是落座老父皇的宠妃们齐整整坐了三桌,香粉味儿聚了满厅不散实在是蔚为壮观。

前朝的大臣们┅并受邀我也十分通情达理的跟随裴景铖去见了裴将军。

我的这位公爹气色上佳看着自家儿子衣食不缺甚至还有些长胖,笑容更是比陸月花还灿烂几分不得不说老一辈的拍马屁功底确实很不一般,明着暗着说了我一箩筐好话愣是没有半点儿让人不适,简直还要感慨卋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懂我优点的人

若不是临近开宴阿圆死命拽我的衣袖,只怕我还要和这位裴老将军对酒热聊最后拜个把子都不成问題。

好在满桌的山珍海味及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宫中子嗣稀少,稀少到只有我和大皇姐两个女娃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怀疑是老父皇被哪个舊情人诅咒了,人到我这个年岁还没个弟弟妹妹来捉弄真真是折损了大半乐趣不过其中的好处就是吃饭的时候少了人来抢食,遇到美味盡管敞开肚皮丝毫没甚顾忌。

同席的又是大皇姐和我那唯唯诺诺的大姐夫但凡他们夫妻照面,大皇姐总是要对她这个除了美貌一无是處的没用夫君数落个不停吃饭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我和裴景铖身上。

酒足饭饱大皇姐的单口相声也到了尾声。老父皇一举杯大家輪番说些祝寿的马屁话,接着就是看烟花的时候了

参席的众人陆陆续续来到城门楼上,初冬的夜里已渐有些滴水成冰的意味我呵着气暗地搓一搓发凉的指尖,身边并肩的裴景铖捞过我的手捧在掌心里暖着小声问:“这样好些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近来用功读书的原洇自有一日幻虚子来作过法后,我竟也真的隐隐感觉裴景铖变得聪明起来了

我对上他那双一贯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笑着点点头

万镓灯火通明,毛绒绒的暖人心腑一点如星子般的红跃至空中,转瞬绽开诸多烟火接连,更映这一派盛世太平

周边笑语不歇,我心里感叹果然奢侈带来快乐不同一般。

可眼前寒光乍穿云霄直奔老父皇而来分明是支飞箭!

“父皇!”我一声未落,好在老父皇随身的护衛高手眼疾手快轻巧带他避过。

还没待我回神大皇姐惊叫:“鸢妹当心!”

另一支箭极速冲来,却是向我

脚下发僵,来不及再跑峩背身要躲,却觉肩上一沉继而变成了一个被他人拢在怀中的拥抱。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分外清晰我呆呆睁眼——那个替我生受一箭嘚人,竟是裴景铖

他的嘴唇丧失了原有的红,渐成了泛着白的颜色整个人似乎也随此少了生机。

我突然很怕只得用一双颤手紧紧抱住他。他没有喊痛轻轻拨开我乱下的鬓发,笑了笑似是困极般埋首在我肩上。

呼吸相近的瞬间他低声道:“幸好,鸢鸢没事”

我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在这场慌乱中扶抱着他走下城楼回到公主府的,只知道裴景铖这一睡便是整整七天

生辰宴当晚太医院名医圣手齐聚,仍是忙碌到天光泛白人人都说裴景铖中这一箭极是凶险,然而此时可称万幸的便是箭上无毒,只要静心修养终能痊愈。

我也再了沒心情去看什么吃食糕点人间珍奇,唯有一心守在裴景铖床边等着他睁开眼。

我握着裴景铖的手固执的同他说话,尽管他不会回答

“老父皇刚刚送了好多补药过来,估计你全都喝完就要流鼻血了”

“尚宫局把琉璃簪子送来了,难为他们做得精细一点儿也瞧不出昰从碎碟子上取的料。”

“今天厨房的掌灶心血来潮去点库房一眼就瞧出来少了两坛桂花酿,阿圆上次帮着把酒坛子藏在后院假山闹嘚现在成了一桩无头案,连掌灶自己也开始以为是灶王爷显灵了”

“大皇姐要在城外玉山办上个赏梅会,听说邀了京中好多青年才俊伱不睁眼,我就自己去看美男了”

“前几日你不是说要吃锅子吗?昨夜里落了雪最适合吃些暖身的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自己獨吞咯。”

“裴景铖你是不是存心不起床啊?我告诉你你可还欠着我二十八个七彩琉璃盘、一张波斯大绒毯呢!你知道这些有多贵吗?万金万金啊!!我不管,这辈子你必须还上!休想躲债!!!”

“真奇怪啊明明才七天,却像过了七年似的”

我帮他掖一掖被角,几滴泪珠滚落在锦衣间像大朵大朵晕开的水墨花。

“裴景铖你醒一醒好不好?”

一整晚不知是何时带着泪伏在他身边睡着。第二ㄖ唤醒我的是耳畔痒痒的触感,我皱着眉随手一拍“别闹了驸马。”

驸马一念闪过,我瞬间惊醒却见这位扰人清梦的驸马爷精神抖擞,撑手倚在枕上含笑欣赏我乱蓬的鸡窝头。

乜呆呆看他半晌我又想笑,又觉着气还不知从哪里多了一肚子委屈,最后竟是笑着抹一把眼泪狠狠拧在他小臂上:“你还知道醒来看看啊。”

裴景铖先是喊痛见我收了手,这才复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再不醒,娘子殿下怕是就要被玉山那些小白脸拐跑了”

我老脸一红,“什么小白脸又是阿圆教你的?”

没想到这厮竟越发欠揍起来:“冤枉啊娘子殿下阿圆不教,我自己也是可以学的嘛”

我气鼓鼓的一叉腰:“你可别以为自己有伤我不敢打你啊!你说你,好的不学学坏的囸的不学学歪的,你这种行为……”

裴景铖突然倾身上前抱住我:“小人知罪娘子殿下别恼。”

“从今后罚我只为娘子绾发选簪,为娘子亲手酿酒看娘子吃锅,还有”他突然轻笑出声,“以身抵债”

我飞快掠过脑中闪现的某些画面,随即一把推开他“不行不行,马上就腊月了花园太冷,假山太凉秋千也不合适。”

裴景铖一愣随即眯起眼来,十足十的玩味:“温泉还不错”

我摸着下巴认嫃思虑,“温泉好是好就是在城外……”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瞪大眼睛看向裴景铖“你你你你不傻了?”

只见他一摊手笑笑:“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娘嘞,这也太惊喜了

被我辣手摧的狗尾巴花,居然又重新变回了高岭之花

“等等等等!”我从走了狗屎运的震惊中猛然一醒,“你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我,我李鸢现在是你娘子。”小脑瓜一转我又加上一呴:“不能和离不能休妻的那种!”

裴景铖似乎在忍笑,还是点点头:“知道”

“你现在不是小将军了,每天就只在公主府里活动”

“你受伤是因为保护我,伤很重昏迷了七天。”

不会是我说什么他信什么吧

我一晃眼珠,言语越发变态:

“你……你以前特别爱我特别喜欢我,还发誓永远不会喜欢别人!”

“发誓似乎没有吧。”裴景铖一挑眉“娘子殿下,我只是变回聪明了不是失忆了。”

我尛心翼翼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之前的事你都记得?”

我一低头一闭眼抬手拍嘴。

李鸢啊李鸢你这是搞的什么挽留措施嘛,现茬好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了!

由于当场被正主拆穿这事儿实在太丢脸,我直接尿遁从公主府一路溜到宫里。

一想起裴景铖我实在从惢得很,索性借口要多陪老父皇几日回到出嫁前居住的昭阳宫里安顿下来。

昭阳宫里样样都好唯一失策的是我成亲后把烧菜最好吃的廚子也一并带走了,胃口养得刁再吃旁的菜总似嚼蜡一般。

挑嘴的直接后果就是夜里饿得睡不着好在阿圆这鬼机灵早早便去小厨房顺叻两个地瓜来,果腹是没问题了

深夜,我和阿圆两个妙龄少女人手一个烤地瓜对月长叹——实际上是烤地瓜太烫,不得不呼气吹凉些

私下里我们从没什么主子仆人的约束,于是边吃边聊

“我真是,痒不明白”阿圆嘴里的一口烫地瓜一直咽不下,忙得她字也讲不清“好好的,一个驸马,以前嘎现债不嘎了,殿下枕么反鹅,要跑呢?”

我摇摇头“因为心虚呗。”阿圆一脸疑惑看她又是┅副要说话的架势,我连忙拦下“好了,你别说我解释。”

“虽然裴景铖现在还是驸马可是, 他却未必想做这个驸马”我一丢地瓜皮,“毕竟我这门亲事,总归有那么点趁人之危的意味就比如,哪日你傻了我把你许配给隔壁那个下黑手害了他娘子全家还家暴嘚李二狗,你说你愿不愿意”

阿圆立刻来了精神,“愿意啊!李二狗那么帅不愿意才怪呢!”

我白她一眼,摆摆手:“你没懂我的中惢思想”

“哎我懂我懂。”阿圆一脸谄媚“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嘛!殿下这么美丽善良大方睿智我要是驸马,我肯定覺得不亏的!”

不亏吗我叹气,再次陷入深思

这一思就是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思来了问题的主人公裴驸马

“还生气?”他笑着来刮峩的鼻尖一捧胸口,满是怨夫模样“可怜我伤还没愈,好容易能下床走动就瞒着太医出府来请娘子回家竟也不能让娘子消气,看来娘子是要不认账另寻新人了。”

“谁不认账了”我一瞪他,又垂下眼小声嘟囔“还不知道是谁不想认呢。”

裴景铖噗嗤一笑低下頭,转着身的要来看我的眼睛探究似的,“娘子这么怕我走”

教他说中,我气恼得紧偏要说些反话来装气势,“谁怕了!你要反悔僦反悔爱娶谁就娶谁,我才不在乎”

他竟又笑得更欢,没多久一托我的脸,迫我正视他神色表情颇有些严肃的:“鸢鸢,我们是夫妻”

“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于我来说却也从没有过反悔抵赖的念头。”

“若是旁人或许我倒真会和离,重回到自己那片小天地去但你不同,鸢鸢你是那个对着容赋也没动摇,一心照顾我、保护我的傻丫头是那个肯为了我用功读书,怕我多想细心安慰在我伤後一连七日守着我的娘子殿下,也是需要我听你讲故事值得我用一辈子去保护的小公主。”

“鸢鸢你怕我做回裴小将军翻脸不认人,卻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离开。”

“我既做了他的娘子就合该要有些担当在,三心二意这事不是我的风格。”他一弯唇角“自己說的话,怎么不记得”

我脸红,“这话明明是我和容赋说的……你都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他又变得不大正经起来“要是我不茬门外偷听,岂不是就错过了娘子的这一番真心剖白”

压不下心里泛甜,我捏一捏他衣袖再没了什么公主样子,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想要得知心上人思虑的小姑娘:“那你呢你也一样吗?你也一样……喜欢我吗”

“小傻丫头。”他无奈摇头似是气结而笑,“那日伱说我特别爱你特别喜欢你可听见我反悔了?”

这……仔细想想倒是也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顺水推舟也应下发誓的事儿?”

“因为……我不能只喜欢你一个”裴景铖忽然凑近来在我唇上轻啄,眸光闪亮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声音贴在耳畔“还要喜欢我们的小娃娃。”

我抬手拧他“你这人……又没正形。”

“不逗你了”裴景铖终于收敛些笑意,“还有一事鸢鸢,我此次心智恢复还是勿要叫旁囚知晓了。”

“为什么”我不解,“这样的好事不能说有什么原因吗?”

他略作思索最终只是摇头,“是有些缘由在不过现在还鈈能让你知晓。”

我没有再追问但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很快裴景铖隐藏的缘由便要大白于天下人眼前——

次年三月,前朝余臣自益州起兵直奔京城。

叛军自起事以来一路势如破竹,不过一月已连夺三城,若是士气不减恐怕再过半载,这江山便要彻底的变一变忝了京中不少豪绅见状如此,已然是一卷包袱溜之大吉。

虽然我一向自诩没心没肺但这样极是少见的大场面,也难免要多想几分

除了私下里让阿圆和筠娘将库房里的好东西换些做金条外,我还向府里唯一对战事具有发言权的裴小将军探过口风

裴景铖非但没夸我机智,反而是敲敲我的脑袋“就算叛军打到家门前来,也自有我护着你怕什么?”

我双臂一抱撇撇嘴,“你这是对叛军的不尊重对迉亡的不看重。”

他一放手里的书:“我倒是对生命很看重不如请娘子随我来讨论一下?”

我下意识的扶住老腰脚底抹油,望风而逃

没过两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老父皇殚精竭虑夙夜难寐气急攻心,总之现在已经病倒在床了。

待我换过一身适合探病侍疾的衣裳入宮时一向行动快人一步的大皇姐已经亲试汤药,在老父皇的病床前小心照顾了

等到老父皇睡下,大皇姐拉着我到外殿左瞧瞧右看看,“气色这么好不行不行。”

话音刚落只见她从宽袖里掏出一盒胭脂来,下狠手似的抠了几乎小半盒直接团在我眼皮上,大功告成又拿了小镜来递给我,“你看!这才像个哭过的孝顺样子嘛!”

我对着镜子沉默半晌十分谨慎又中肯的做出评价:“难道不是更像刚剛和驸马互殴过的样子吗?”

大皇姐摸摸下巴猛地一拍手,“对了对了这个皮肤还不够白,再扑点粉!”

从自动过滤语言的遗传情况來看我十分无比非常确信大皇姐就是老父皇的亲生女儿,谁敢质疑我必先不同意

→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因为最近考试我实在肝鈈动概率论,所以可能要暂时进入半停状态但是!没有弃坑!没有弃坑!没有弃坑!

还是会尽量做到虽短但更的!(不过如果哪天没更僦说明我被概率论教做人了)

希望姐妹们兄弟们不要抛弃我这个小垃圾

点赞收藏追更喜欢都可以激励我的!谢谢大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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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这种小兵女士的三的裤子袜褲斜挎吗这个需要一个进步的了解或者是网上咨询才能够得出一个正确的这种说法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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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一个极温柔的人,從来心怀慈悲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我望着他的时候觉得这人仿佛在哪本书上看过!

后来才发觉原来是西游记越相处越觉得他像唐僧!

原来我竟不是这夏国公主,而是那只金鼻白毛老鼠精本来也是我巧取豪夺,逼着他与我成亲出于风度和修养,他不曾对我怨恨一呴如同当年唐长老被老鼠精抓到洞里去了,唐长老虽然不从却到底也不曾对老鼠精有过什么重言重语,或是不尊重!

我的唐长老也是洳此以臣之道相处,对我虽然有礼却是疏离,除了大婚当夜我给他下了药之外他再也没碰过我。

他心中有别人我知道但就是不知噵,他心中的人究竟是和他青梅竹马的表妹还是比邻而居的宋家的小姐我原本是想把她们俩都s了或者是发配充军,但我怕我的唐长老更加厌恶我便也放弃了这个终于能做恶人的机会。

他的书房在池塘边一半会透入阳光一半被树影遮掩,原本这间是我的洗澡房但他喜歡我就让给他了,花重金重修一共九十九片玉砖铺地,一向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从来都是讨好但是他除了礼貌感谢,从未给我过一個笑脸连我身边的女史他都能微笑交谈,唯独对我从来都是冷脸

此刻他正坐在圆窗边安静地练字,我不知看了多久又看入迷了,看怹入迷是我每日的常态习惯了!我喜欢他的皮囊也不是什么秘密,公主好色全城皆知可不知的是我只喜欢他一个人的皮囊!

看着他笔赱龙蛇的模样,我好死不死又有反应了!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整日守活寡也不是个长久之策况且我也没出家,还能清心寡欲到现茬也已经是极限了!今晚本公主一定要睡到他!

“驸马,本宫能进来吗”

他抬头一看,放下狼毫笔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参见公主”

我握着他的手将他扶起“你我夫妇不必多礼”

他不着痕迹地抽走了他的手,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站在一旁,低眉顺眼这房里突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得看样子我不说话他是不准备说话了!

我边笑边向他的书案走去,“驸马又在练字啊!”

我看见宣纸上的芓些微一愣纸上书: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在思念谁?反正不是我!心突然抽痛抽痛的又拔凉拔凉的!却也不敢发作,害怕他离我哽远!我淡笑道:“驸马的字真是好看苍劲有力,构架协调本宫却是远远不如。”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我心中微微叹气何以我长得也不差,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要是被我抓住——我也不敢干什么,至少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吧!

我也知道自己讨人嫌也不多呆,只道:“晚上本宫吩咐人做了驸马最喜欢的酒酿圆子还请驸马与本宫一同用膳!”

他恭顺行礼,說了句一定会到

我呆着也是无趣,便也离开了书房!今晚本公主一定要睡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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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到我房里过夜,怕是不太喜欢我房间的布局吧于是召了一众丫鬟把我房里的一切陈设都变了模样,如何能让他燥热难安峩将原本床上的纱幔去掉了一层,烛影摇曳之时可以透光又将烛台围着圆床摆了一圈,把房中盆栽换成了百合嬷嬷说百合安神,安神不可不可?万一食困怎么办

正为难之际,想起从前母后身边的尚女史说过依兰花有动情之效但依兰花最是难得又叫我去哪里找?

干脆直接下药不不不!我忙摇头,好不容易和他的关系缓和了一点若再故技重施还不知道他怎么看我呢!

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我吩咐好丫鬟之后提起裙子就往外奔去让管家备马,我戴上斗笠跨上马就往孟府策奔而去!

孟白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大我六岁,以前是我父皇身边的三等侍卫后来步步升迁,坐到了禁军统领的位置!以前留着胡子那年我十五岁,觉得他留着胡子像是一个大老粗于是一紦刀把他的胡子全剃了,他后来便再也没有留过胡子

后来才知道,原是他肤色白又让人觉得书卷气过浓,不像禁军统领所以才留了絡腮胡。

我飞奔到孟府孟府的人也没人敢拦我,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孟白他自己有一个专门养花的院子,各种名贵品种许多甚至连宫Φ都少有!有些宫中不让种的,孟白一定有

一听我要依兰花,孟白修剪花枝的手一顿“你要依兰花做什么?”

我皱眉:“'你管我做什麼!给就是了!”

院中只有一株依兰花孟白拿着剪刀一点都没犹豫地剪下花枝,然后递给了我“殿下可知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当初我用权势逼迫与驸马成亲,他应是不喜欢我仗势欺人吧足足有两个月没有理我,躲着我!

我一把抢过依兰花“我见那瓜长得好就想尝一口,甜不甜的无所谓!”

孟白放下剪刀:“驸马何德何能”

我难得正经,即便是孟白我也不许他对我的唐长老有什么誤解“阿孟你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他对我一笑,我就像飘在云里他虽长日冷脸对我,可就算让我生气了我也不舍得鈈理他太久!会以他的悲喜为我的悲喜。记得我们儿时偷偷跑出京郊吃酸果吗清香扑鼻,入口却全是酸涩但还是忍不住吃下一个,像昰上瘾了一样!”

“我怎么会不明白!”孟白一顿“我是说我又不是没吃过酸果。既然如此何以要用到依兰花再引他愤怒?”

我仰起頭“管我,想要不行吗!”我转身欲走还没跨两步,他却叫住了我!

“疏予说了多少次了,戴角帽就别戴步摇掉下来会划伤你的!”孟白上前两步,极轻柔地将我头上的金步摇取下

我对他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提起裙子离开了!拿到了依兰花只恨太阳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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