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姐姐请我喝海盐芝士藕粉”是什么梗?

长辈们喜欢的不一定是礼物,他们更多的是想看看你。

而礼物只是一种媒介,送给他们一些实用的礼物让他们开心高兴也是蛮不错的。

下面就是我整理了半天的礼物,实用性很高,推荐给大家吧!

这款按摩仪可以按摩膝盖,还可以按摩胳膊肘,肩部,真的是一机多用。

主要原理就是艾灸热敷十3D震动按摩,达到缓解疼痛的效果。加热有五档可以选择,因为是无线的,所以不会影响行走,边干活边热敷也完全可以,整个也很轻巧便携。

现在送父母不就讲究个贴心,健康养生嘛,那些金啊银啊的还不如健康来的贴心。

自己可以在内部网兜加艾绒包,轻松实现无烟艾灸,缓解腿部和关节的不适,促进关节的血液循环。

另外还附送一个延长带,可以用来按摩肩膀哦!真的可以说很贴心了!

模式、力度、温度的切换也是很简单,指示很清晰,还有蜂鸣提示音,老人家也可以直接上手。

这个按摩器用全包围气囊挤压膝盖,并模拟理疗师的正骨手法,通过有节奏震动十按摩的方式,按摩关节周围的肌肉。温和有力,一下一下,稳稳地给膝盖关节舒适按摩,超级舒服的。

我决定了!我要再买两个送给我最爱的人!

炎热的夏天即将来临,高温的天气让人心情烦躁,很多人夏天出门的时候,都喜欢带小风扇,但是又要拿手机又要拿遮阳伞真的超级不方便的。这款挂脖风扇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堪称夏日清凉神器!

清爽的苍岭绿挂在脖子上也是超级好看,搭配什么衣服都很合适。而且锐舞家这款挂脖风扇的风是真的大!!!有8个风道,转速高达6500转,吹起来超给力,而且还是仿山林坡道导风设计,非直流风,久吹不头疼不脸僵~~续航也很棒,可以用上一整天,夏日出门必备了真的。

不仅戴着350度无死角凉快,而且完全的解放双手,不想用的时候就折叠起来放口袋,收纳非常方便,简直就是个随身携带的小空调啊!特别是后勃颈还有出风口,拥有有独立开关,妈妈佩戴的时候关闭后颈处吹风就可以了,只让凉风驱散闷热绝不伤身。

超高的颜值+实用性,包装也是高级礼盒的风格,送人自用都非常合适,夏天真的可以给妈妈安排上~天气再热也不怕!

夏天炎热,锐舞挂脖风扇可以搞定,还有蚊虫骚扰怎么办?这款锐舞驱蚊手环来搞定,自从有了它,再也不怕蚊虫叮咬啦。送给妈妈,连手环钱都省了。

六种潮酷配色,色调不浓不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以搭配情侣款和亲情款,是不是特别有仪式感!

手环摸起来软软哒,佩戴很舒服。锐舞首创液体驱蚊精油仓,采用高级真空电镀制作,外观炫酷吸睛,无需担心汗水浸透,防水效果很棒!而且还可以拆卸,还增送3个替换精油仓,这个夏天再也不用担心蚊虫叮咬啦,你就放心玩耍吧!

精油仓里的精油是纯植物提取的,没有添加有害避蚊胺,纯度很高,驱蚊效果相当棒!驱蚊范围广,还有负离子净化功能,在身体周围形成360℃的屏障,告别烦人的嗡嗡声,快乐出行踏实睡觉。

心动了嘛,好看又好用的锐舞驱蚊手环还不赶紧买一对,送给谁都是最贴心的的礼物。

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寒冷,把这款远红外取暖器给长辈们吧。

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你浓浓的爱意!

使用方便快捷,1秒即开即热,可以迅速温暖全屋。

拥有独家技术,独家远红外技术碳素管取暖,深层暖意,呵护关节,有老寒腿的可以用它来烤烤。

240℃广角送暖,温暖弥漫全屋,两档可选,一档柔和,两档抗寒。

立式体积小,不占地。噪音也很小,32dB无风低噪,晚上使用不用担心影响睡眠。

特别是傾倒断电功能,太安全了,使用更放心。

把温暖送给他们,还有你那浓浓的爱意,温暖他们的心。

送礼送的就是心意,送的就是祝福,送这款谷之优品营养礼盒在合适不过了。

满满一大盒,里面全是健康的饮品,有黑芝麻核桃粉,山药猴头菇粉,燕麦核桃粉。

黑芝麻核桃粉,主要成分是黑米、黑小麦、黑豆、黑枸杞、黑芝麻,多吃可以益气补神,提神醒脑,减缓头发变白。

山药核桃粉,主要成分是猴头菇、山药、银耳,多吃可以补脾养胃,提高免疫力。

燕麦核桃粉,主要成分是燕麦、荞麦、核桃仁,多吃可以防止血压烦恼,降血脂,促进胃肠道蠕动。

吃起来特别的方便,40℃的温水慢慢冲泡即可,粉末很细腻,冲泡不易结块,即使牙齿不好也可以吃的很香,适合老年人,一日三餐都可以食用。

新年送礼的必白酒备礼盒,包装是经典的红蓝色礼盒,3D烫金工艺描绘出龙争虎斗,瑞彩祥云的精致画面,映衬出红红火火的年味。

它是一款花心型白酒,小坛发酵,桂花入酿,和浸泡型桂花酒最大的区别就是。

桂花和五谷一同发酵成酒,花香融入酒香之中,酒香中带着自然花香,酒体特别澄净,没有杂质沉淀影响口感。

打开礼盒,看到就是圆形的景德陶瓷瓶,入手生润,玉萍丝滑大气,一瓶圆满,意在年年满意,岁岁团圆,拿来送人寓意很棒哦!

喝到嘴里可以感受到充盈的粮香在鼻腔铺开,花香感舒适,优雅协调,不辣嗓子,入喉顺滑,收口怡逸,回味甘甜,满口会留下桂花香。

桂花酒的历史悠久,追溯到战国时期,就已经广为流传,传统佳节来临之际,送上一瓶传统味道的好酒,让感情更上一层楼。

特别棒的一款缓解疲劳和健身的筋膜枪,可以速放松肌肉、缓解疲劳。

买回来可以自己享用,用来送人也特别的上档次。

一边热敷一边震动按摩,每秒近60次瞬间密集冲击,能够将热量快速传递至深层肌肉,使酸痛部位的血波循环变得更加顺畅,加快新陈代谢。

运行时的声音超小,独有的黑洞吸音技术3重降噪,声音低至30分贝。

超长使用时间,充电只需2小时,可以用80天。

婴儿级肤感漆,摸了还想摸,超舒服的感觉。

食验室虎气满满年货礼盒

过年不知道买什么礼物的朋友,可以对它下手了,价格超实惠。

过年送礼首选礼品,把美味和健康送给他们,虎气满满,脆不可挡。

深海金枪鱼脆,真正的深海金枪鱼制作,带你体验深海味道。

芝士海苔鱼脆,巴沙鱼鱼肉含量达到了70%,妥妥的吃肉,低脂肪高蛋白。

寻味系列0油薯片,真的0油脂,带你感受四川的味道。

芝芝椰椰鱼脆,芝香,鱼香,独有的椰香,让你口口生香,脆不可档。

鳕鱼肉薯片,鲜鳕鱼肉制作,入口咔嚓咔嚓,好吃停不下来。

鸡胸肉薯片,新鲜鸡胸肉制作,一口吃下去,满口肉香,超满足。

一箱九包,全家齐分享,共享幸福美好时光!

送礼物就送可以带来健康的礼物,送西屋按摩仪,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仿手指揉捏,舒服不刺痛,闲暇之余按摩一下,那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啦。

四个3D按摩球按摩起来力道超级均匀,舒服有劲道,顶压,揉捏,推拿样样精通!

还可以胸部按摩,腰部按摩,腿部按摩,肩部按摩,想按哪里都可以,使用特别方便。

而且这个颈椎按摩仪的枕套是可以拆卸的,可以随时用拉链拉开拆下来清洗,健康又卫生。

特别是42℃远红外热敷功能,深层渗透,放松僵硬,让你在享受舒服的同时,还可以享受温暖。

这款撑腰座送人特别的有心意,用它可以解决久座的腰痛问题。

EAVY的理念就是在各种场景下有效保护腰椎,传统的撑腰垫,前倾或者正坐,不后靠的情况下基本是没用的。

但EAVY的档位调节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让你的腰部时刻都有支撑。

EAVY撑腰座是可以换挡的,基础款有2档,增强款有5档之多。

本身的设计也特别符合人体工学,久坐真的轻松了好多,起码腰不会那么酸痛。

还有特殊的Y型凹槽设计非常透气舒适,座面可以轻松洗涤及换新。

这款撑腰座可以有效的缓解腰部酸痛的问题,如果家中长辈也面临类似问题,别犹豫,直接送他EAVY撑腰座,尽一尽你的孝心。

送给朋友,爱人也特别合适,趁着还年轻,开始腰部的护理吧。

生活工作压力太大了,熬夜加班身体很疲劳,其实眼睛更疲劳。

试试这款眼部按摩仪吧,带给她不一样的舒服体验,送人真的超合适。

取消震动,采用更贴近人手的气囊按摩,缓解眼部疲劳。

闭上眼睛就可以感受真人指尖按摩般眼部SPA。

采用鹿皮绒内衬,云朵般轻盈柔软,温柔呵护脆弱眼周。

42℃热敷,舒服又缓解疲劳,配合眼霜的使用,可以减少眼部皱纹哦。

这款洗牙器礼盒包装绿色,黄色和蓝色交叠,风吹云涌,推麦成浪,展现出一种静谧的治愈力量。

特别是梵高联名款,超好看,送人特别的显档次,感觉时尚又健康!

深层清洁3大档位×2种喷嘴组合,加上0.61mm直径水柱精细冲洗牙缝盲区,轻松冲走食物残留。

深层清洁牙齿缝隙,防止口臭,清澈口腔异味。

甄选植萃精华及薄荷、益生菌添加,祛除异味,香味持久。

洋甘菊及多种修护成分,舒缓牙龈出血,食品级成分,天然植萃0添加,口感温和不刺激,孕妈也可安心使用。

还有140ml抽拉水箱,巴掌大小,方便携带,IPX7级全身防水,不仅水箱可以清洗,机身也能清洗,磁吸充电,充满只需140分钟。

谷之优品大富大贵藕粉礼盒

过年了,送礼少不了送礼盒,选择这款大富大贵礼盒吧,听着就喜人,吃着也相当棒。

包装精美,还有礼袋赠送,送人特别的显档次。

一盒两罐,有姜汁桂花藕粉,姜味柔和,温暖入心,可以去除寒气,女生要多喝。

另外一盒是玫瑰坚果藕粉,玫瑰花搭配香脆坚果,好吃又好闻,甜蜜直达心间。

寓意特别的棒,藕遇好礼,好运连连,听我的,把它送给你最在乎的人,年年有今朝。

包装超精美,经典的红黑配色,寓意着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年纪大一点的长辈们还是比较喜欢和白酒的,送他们这款白酒礼盒吧。

酒体色泽透明莹润,散发着桂花香,喝完回味甘甜,花香饶舌。

桂花与五谷的巧妙结合,口感绵甜柔和,好喝不辣嗓子,喝完不上头。

坚持小坛发酵,只为一口好品质!真正的纯粮食制作,喝了更放心。

感谢朋友们可以看到这里,动动小手点个赞再走吧。

,吃货一枚,喜欢吃零食的朋友可以来主页看看!

(PS:我负责推荐,你们负责看,看上就买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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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妥妥的,必须安排上。

  他放开了双手,风从他脸侧疾驰而过,几乎能划出血来,像是厉鬼的咆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讲着泣血的故事,爱恨无言,尘埃落定,他凝视着高楼玻璃外墙的城市灯火反光,警笛声尖锐——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个人在他身后问:“警察来得人还挺多?”

  “是的,完全足够包围这里。”沈翊淡淡地说,他蹲下来拾起地上沾着血的刀,“你想怎么办。”

  他说:“我走不了了——沈翊,你也一样。”

  沈翊嗤笑一声,“不一样的。”他的眼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

  但是这个很浅的眼神被他抓住了。他说:“还在等杜城——你现在这样,相见不如不见。”

  沈翊没回答他。他只是低头去看高楼下的车水马龙,还有包围这里的警队,周边拍照的人群。站在云层之上,衣着光鲜的人群,看上去有如蝼蚁,在一条一条通道里,在灰白的生活里苟且偷生,纸醉金迷到底只是面具,人生苦短,卸了妆容后,二十五岁已可看见黄土白骨,于尘泥没有什么分别。

  沈翊微微睁开了眼睛。

  夜深苍穹,风在旷野里狰狞——

  语言是被火烧毁的书。曾有鲜活的爱恨,灰飞烟灭,怎样去倾诉那么深刻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一天以前。

  12小时前,张局迎来了杜城任大队长以来第n次不敲门的歹徒行为。

  “那边扫黄大队破门前都敲门说查水表,你进我这屋什么时候能敲个门?”张局放下茶杯,“你看看人家小沈——”

  “张局,下次,”杜城讪笑着,拽着沈翊一边手,“下次一定,沈翊我先借走了我那等着人画像呢。”

  张局一拍桌子,“走什么呀,你给我们坐下,没个正形,小沈跟着你得受多大的折磨……你们那个盗窃案交给蒋峰,这里有一个城南分局的并案,详细的资料我刚刚都给沈翊了,你们准备一下去和城南那边交接。”

  杜城问:“什么情况啊?”

  沈翊低着头,手上的资料又翻过一页,还带着油墨味,显然是新打的,看来这一次案情的进展让城南那边也是急急忙忙,“其实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只是嫌疑人从城南流窜到我们这边了,他们要在我们的辖区抓人,需要我们的配合。”

  “知道了。”杜城从他手上拿过资料,掂了一掂,还算有些份量,“行动什么时候?”

  沈翊揉了揉昨晚熬夜画画的脖子,一种难言的酸痛从颈脖连城一线,让腰间也酸痛起来。“明天晚上七点。”

  杜城没说什么。“已经申请配枪了?”

  沈翊伸手比划了一下,“嫌犯有一把自制的土枪,第一次抓捕的时候——城南分局牺牲了一位警察。”

  杜城面色一凝。“那你……”

  “我的第一身份是警察。放心吧——”沈翊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头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不是有你吗,我死不了的。”

  他的眼角眉梢拢了一层光华,好像鎏金一样,微微地一点彩虹一样瑰丽的色泽,眼神融化在呼吸间,情感千回百转,温柔拂面——这世上竟有这样绚烂的情感,犹如色彩。

  杜城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呆在那里,这样的璀璨,这样的瑰丽,天光,像一种精致的,稀有的爱。

  杜城和沈翊有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小秘密。

  这个秘密生发于一个午后。

  美术在生活中不可缺少。作为一个画像师,沈翊即使是在休假的时候,即使是刚刚和杜城在杜城家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讨论画作和画家。

  讨论开始于厨房。杜城说要给他倒一杯冰汽水,沈翊亦步亦趋地跟在杜城身后。炎热翻滚在云里,大团大团地卷,软绵,纯白,像一种火辣地甜。鸟在窗外的树枝上叫,跳跃的时候长长的尾羽扑棱在玻璃上。玻璃杯装的橘子汽水,杜城放了两片薄荷叶,低下身去在冷冻柜里找制冰模具,夏日在汽水的泡泡里无声地欢笑。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是白的,雪白色。方圆平整,明净地晃着光,用手一模,冰冰凉凉。冰箱里有定期送上门的新鲜水果,杜倾大概格外怕这个弟弟菜都没时间买,在生活上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迟早饿死。

  沈翊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毛病,生活态度犹其浪漫,他面向从窗户探出丝缕的阳光,就从冰箱里拿了几种鲜果,在等杜城给冰块脱模的时间里,做一个雕花水果拼盘。手上苹果,用刀刻看婉转的天鹅。他做果盘做得精巧无比。西瓜雕的玫瑰,香瓜做的船,黄瓜刻了姑娘,橘皮裙穿在身上。

  两个人站在厨房里,厨房不小,却觉得彼此的呼吸好像在自己耳边吹拂,吹得人耳根颤抖,血液温热。觉得为此,午后可以做成一卷磁带,为了美丽,被时光放到傍晚,走到断带都可以。戛然而止,但是恒久。美极了。沈翊反手一撑坐上白色大理石白面。他身高不高,体重又很轻,坐在台面上脚尖够不到地,他的小腿慢悠悠地晃着,眼里含着一点湿润的笑意,温柔得那样刻骨铭心。他眯着眼在有点朦胧的光影里看去,杜城还在阳光里。

  杜城捯饬着手上的冰模,头也不抬,侧脸的棱角分明,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英俊。他手上一用力,有力的筋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沈翊甚至能想象在他发力一刻他皮肤下血液和鸡肉充满力量,厚积薄发的走向。“今天有人请我去看莫奈的画展,我想了想,这还得带上你啊。”

  沈翊不说话不说话,抬头看着他笑,眼睛里的湿润光芒像瓦尔登湖的水波,涟着光和景,清澈粼粼。

  杜城只好和他解释。入场的机会是别人给杜倾的,可惜再高尚的画作都比不上大姐出去看世界时尚的热情,在收到邀请的前一个星期她已经订好了去巴黎看秀的行程。只好便宜杜城了,票难得,而且昂贵,若只杜城一人去,平白浪费。

  沈翊哭笑不得:“这种场合多带一个人都是带女伴的,你带我算怎么回事?”

  杜城耸了耸肩,说着:“我管他那么多。这种场合还要求看得人要有艺术细胞呢——你觉得我有吗,我有艺术细菌都不错了,搞不好我还是艺术病毒呢。”

  沈翊好笑地无言以对。随手从台面上拿起一个橘子,继续点缀他的鲜果拼盘。

  他的手指很长,而且因为经常保养,所以分外的白暂。骨节分分明明,精巧灵活,收放自如。比如现在——他用手剥橘子,在底心截孔时,杜城从未见过沈翊像他一样,太大力,挤得满手都是汁水,使得柑橘香花开一样绽放出来。

  香味爬上杜城的尾骨妩/媚般地笑。

  杜城伸出手,把沈翊还没来得及摆盘的半个顺走了。

  沈翊手上剥了一个柑橘,结果半个便宜了杜城。

  等杜城一瓣一瓣地吞/吃了半个,才想起来要问沈翊倒底去不去。

  他笑着说:“去,怎么能不去——这可是我们城队的盛情邀请。”

   杜城终于把最后一瓣送进嘴里,他迎着沈翊的眼睛,那里有缤纷的彩光,好像有令人战栗的极致欣悦,这种纯粹的欢喜。杜城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橘子,芳甜流淌。

   空气中有柑橘的味道。

  到了季节,在时光中甜得发腻。

  但是无法无无得醉人。

  那气息似乎比柑橘更沉厚,更浓郁,那是佛手柑的味道。

  还有交织的肉豆蔻和薰衣草。 

  那是沈翊常用的薰衣香,潘海利根的牧羊少年。

  杜城没有抬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周围的一切都褪色,冰冷下去。这些在杜城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他不关心于此。空气中的的尘埃停在这阳光很好的午后。只有沈翊是有血有肉的,他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妥帖的温度,特别是他会说话的眼睛,尤其活色生香。

  他自己,杜城,他滚烫得像要烧起来。

  成年男人抽烟,在明灭烟火间,打动人的是他眼神里那么多沧海桑田的故事。

  他站在街头。夏天,女孩,嬉笑,热浪。被他抛在世界之外,他是可以不要他们的——当他思考的时候沈翊会在他身上看到孤独。人间在烟草中远去,星火像流光跳跃,眼神明亮。火也明亮。燃着,烧啊。烟草的涅灭和风,风是被粉碎的。他的烟夹在指间,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指节往下一点点,烟头咬在唇间,像是性//感的暗/示。

  他吹出丝纱样的白烟,是无形的枪和子弹——杜城的准头一向很好。他抬眼那一刻那种坚毅和血性,十环击中沈翊,用他心脏的血,开一朵红玫瑰。

  沈翊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七年前,他们两个人都还稚嫩,在审讯室里,杜城双目赤红,像一头咆哮的野兽。

  那种差点被撕裂的血腥的快//感让沈翊难以忘记。他每一次打量杜城的时候,都会用一丝不易察觉的目光穿过皮肉,审视他坚实有力的骨骼。

  午夜梦回时,他会梦到杜城,然后在黑夜里,极致的恶会出现,带着惊心的美,迤逦,在他耳边低声絮语。

  深夜这个时分是很危险的。人的灵魂已经凌驾于思考之上,这个时候渴///求是无法压抑,足以让人面目扭曲,。有时候沈翊在白天审视自己,在有晨雾的早晨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那样狰狞,但是他轻轻地笑,全盘接受,就像在看毕加索的画作。那些黑红混乱,灰白迷茫的感想,沈翊当然惊诧,他也承认那就是他自己,流着血,也流着泪。

  沈翊想要杀//死他,就像他渴求他一个吻。

  沈翊说,欲///望很突然的出现。他要让杜城,吻他以/血,掠他以抱,施他以/杀,给他以/死。

  像杜城抽着烟丝那样,以吻杀他,撕//裂他,让他融化,让他像火一样去爱。

  毁灭和幸///爱的欲///望前所未有地烈,要烧起来,烈烈地去烧。

  沈翊想起有时夜晚看张爱玲——“兰成,我要枯萎了。”,他想起叶芝的海伦和老去,他想起罗曼·罗兰的爱。

  他走出北江分局的大门,向杜城走去。坚毅的男人手上拿着车钥匙,在晦暗不明的光里转身。

  杜城在树叶下的光里回身。

   杜城对沈翊说:“过来。” 

   沈翊想起苏青的“饮/食/男”。

  “杜城。”沈翊在门后叫了他一声,他笃定杜城没有走,“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们顺便讨论一下案情。”

  这明明是那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当一个人,偏偏关上了门,靠在门后说时,一种诡秘的暗示就出现。

  鬼使神差的,杜城也靠在那一扇门上。“那下班以后去一趟超市吧,顺便买两瓶啤酒。”

  杜城觉得自己手心有汗,他做贼心虚一样把身体离门远了一点,觉得自己快速的心跳能顺着门扉被一门之隔的沈翊感知到。

  杜城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分局大厅,叹息一声,大概在阳光灿烂的大中午,干这些暗流汹涌,暗度陈仓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心慌。

  沈翊在门那边很轻浅地笑了一下。“好啊。”然后他伸手在门上叩了一下,稀碎又沉闷地振动从杜城腰窝那里,想一个弹孔一样,猛烈的冲击一瞬,以此为中心骨骼慢慢地像开花一样逐步碎裂,痛和快乐共生。

  所以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番茄,生菜,还要两袋盐。”杜城站在生鲜区的架台前跟沈翊确认着。

  “诶,今天有很好的牛排哇。”沈翊眼前一亮,拉了拉杜城,“我今晚给你煎块雪花吧。”

  杜城当然没意见。“家里还缺什么吗。”

  “你去整一把香椿,家里只有紫苏了,我们今晚加个香椿蔬菜炒蛋。”沈翊头也不回地去挑牛排,“要一块黄油来煎牛排——顺便看看有没有迷失香,可以做一份番茄浓汤。”

  “知道了。”杜城认命地推着购物车,好在Ole毕竟是高端进口超市,优质的黄油和迷失香这些很容易找到,“这真是……”

  在他把一把香椿放进购物车里时,他心底被触动了一下,突然温柔得不像话,他抬眼望过去,四周是带着孩子欢声笑语的家长,或者依偎在一起挑选生活用品的爱侣。行色匆匆的精英,在这写满生活痕迹的一方天地,好像卸去了华服一样,恬淡而疲倦。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重要的人,在生计挣扎的缝隙里,为生活添砖加瓦,把彼此的生活印记刻在时光里,细水长流。

  他转头过去看,沈翊微微弯着身子,在冷柜前条牛排,他挽着袖子,面容和神色那样柔和,好像被一点人间烟火模糊了轮廓。

  一种生活的气味传来。那是很温暖的,像以前家里过年,在杜城还很小的时候,父母没有出过,杜倾叽叽喳喳,守岁的时候他靠在家里的红木沙发上闻到的,沉厚的,妥帖的味道,足以令人安眠到天亮。

  他和沈翊之间这样生活纠缠,他们又算什么呢。杜城和沈翊历经生死,眼神相交,对方之间早已熟悉如连心十指上缠绵的纹路,无微不至,长久羁绊,而又理所当然。多少夫妻几十年尚且同床异梦。

  这样的战友生情其实在局里很常见,两双同样沾着热血的手很轻易地握到一起。很少有各种言情小说中描写的那么悱恻,不过清清淡淡,粥茶小菜,流年就这么把年少和余生在炊烟里散了个干净。

  “杜队长也在啊。”戚琳神色淡然,轻轻地笑着说,“我以前还听说过你从来不买菜呢。”

  比如戚琳和城南分局牺牲的那位警察。戚琳是城南分局的支队长,牺牲的是副支队长。他小她三岁,和她结婚八年。他牺牲的时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没上小学。

  杜城怔怔地看着她。她似乎只是因为疲倦而苍老了一点点了,还是很精炼的模样。

  杜城记得她之前上台说话的样子,穿着高跟鞋,长长的马尾辫,一讲一个小时,站着肩膀仿佛都不动一下——现在,她的手搭在柜台上,身线有些斜,好像空气都有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的脊梁还是很直,笑容依稀可见明艳的影子。

  杜城沉声说:“是,戚队,您……”

  她很自然地说:“孩子快上小学了,怕他营养跟不上,买点进口奶粉晚上睡前喝。”

  杜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又觉苍白。

  “安慰的话就没必要说了。”戚琳没抬头看他,“日子总得过下去,我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沈翊提着用防水纸折叠密封好的鲜牛排走过来,对杜城说:“怎么了。”

  然后他才看到戚琳也在。沈翊是认得戚琳的,他刚跟北江分局打了情调报告的时候,戚琳曾经亲自跑到警校来挖过人——“诶呀呀,北江哪里有我们这里好嘛,是不是啊,我们城南待遇好,美女多,保管你来了乐不思蜀!”

  “沈警官,你好。”戚琳很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对杜城说,“原来你是和沈警官一起来的。”

  沈翊笑了笑说,“是,我和他晚上吃饭。”

  戚琳低声像他说:“沈警官,……”

  戚琳又轻声喃了一句。

  这一次,沈翊听清了。

  她问:“沈警官,我是老了吧?”

  在那一刻,沈翊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某种不知名的沉溺,带来窒息的感觉。

  怎么会老呢?才三十二岁啊。才三十二岁,是个体态纤美的形象。有月光织就的脸庞,有白玉雕镂的体态,有温情款款的瞳眸,有牛奶泼洒的肌肤,还有背后万千敬仰融汇的光影。真的是美雅。

  可又确实是晚了,那个女人的年岁匆匆忙忙,秀陌辗转的相遇又擦肩离去,渐渐看不清曾经的影子了。曾经张扬过的眼角眉梢间挂上了旁观世事的清明与锋利,那时她隔岸观火。而现在看去,她采采卷耳的风情中透出了一股视端容寂的倦意,染上尘世纠葛了。

  那指的不是历经岁月的衰老,而是一种人间摧折后的行将就木的老态。

  是爱到极致,与此生不爱。

  【当我还很年轻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沈翊和杜城回到家里,把食材放到厨房台面上。

  杜城问他:“还在想戚琳的事?”

  沈翊叹了口气。他把另一份档案递给杜城,说,“这是下班前张局给的附加文件,你和蒋峰开会去了,你现在去书房看一下吧。一会儿我上去叫你。”

  杜城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贤惠。”

  每次杜城来沈翊家吃饭都是沈翊做饭,倒不是别的,主要是——

  沈翊看着杜城做的饭菜,挑眉说:“虽然每次都是我下厨我很心疼我自己,但是想到我不做就要吃这样的东西我更心疼我自己——放着吧我来,你等会儿滚去洗碗。”

  从此以后杜城就负责洗碗了。

  锅里的油花一下溅起来。

  像星火一样扑到沈翊手上,打断他发呆的思绪,沈翊顿时吃痛,差点没直接把手上的锅铲丢出去。不过沈画师经验丰富,果断换了另一边手拿锅铲,把锅里几乎炒干水分的香椿和蔬菜翻了一翻,快步走到水池边打开冷水冲洗自己被烫到的手臂。然后甩了甩水,把一旁已经打匀的鸡蛋倒进锅里。

  金黄的蛋液包裹住五色的蔬菜,很柔软,很火热,好像情人间的拥吻,在烈火里高温变性,烧到最后,物是人非。

  沈翊想,六年的夫妻,在生死之前,如此轻易也就离散了。连痛苦都来不及,就被生活麻木地拉着走。往后几十年,也就只活一天,然后重复无数次。在死生面前,爱恨随意一笔勾销,牵肠挂肚也如此廉价。

  沈翊关了火,那一点火星跳了一下就了无声息了。

  他把香椿蔬菜炒蛋放进白瓷盘,冰箱里有杜倾特意让人送来的帕玛森奶酪,沈翊用刨刀削出碎屑,像雪一样稀碎层叠地覆盖在炒蛋上,因为刚出锅的余热微微融化,散发出有乳香的油脂和果香。然后他再淋一层辣椒油就端上了桌。

  两份淋番茄黑椒汁七分熟雪花牛排,一份奶油三文鱼,一份锅塌豆腐,一份罗勒叶蜜汁鸡翅,一份香椿蔬菜炒蛋,最后两份番茄浓汤。冰箱里还冻了可以用来做饭后甜点的红枣银耳羹。

  沈翊宁静地走上台阶。杜城到楼上书房去的时候天还亮着,他没有开灯,此时楼梯上已经是黑暗的很。沈翊在墙上的开关那里打开楼梯间的灯,光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迷蒙的纱,举手投足都是朦胧的。

  沈翊心中暗自发笑,站在书房前,声音柔和得令人沉醉,他抬手叩了叩门:“杜城,下来吃饭了。”

  随即他省略等待杜城回应他的步骤,直接推门而入。杜城低头看着档案,头都不抬,像是他的到来是某种水到渠成的意料之中一般。

  杜城坐在摆放着几沓文件的办公桌后,神色上毫无波澜,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沈翊一眼。虽然正垂眸思索,从骨子里带着的傲然还是让他的眼角染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弧度,肆意一下子就被勾出来,席卷了他的灵魂和全身,衬得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都带了一丝血腥气。

  手中的笔一动,在文件上签上字,写了一段备注,起承转合间挥毫如流星,字形凌厉,行笔潇洒,回锋酣畅。

  沈翊轻巧地凑到他身前,翩翩然一蹬坐在桌上——他似乎总是很喜欢坐在杜城身边的各种位置上,桌子,高一截的平台,马路牙子之类的。他的脚掌是总是碰不到地的,所以不自觉地晃来晃去,勾人心弦,沈翊微微侧身看着那份文件,脚尖悬在空中晃着,他的裤脚有一块金属的十字装饰,被灯光打出绮丽绚烂的光芒,四处色散开来。

  白净的手指探向文件上的那道签名,在白纸黑字上轻柔地描摹,依着笔锋的走向扫过,轻飘飘地搭在杜城的脸庞,顺着桀骜的线条滑下,在他的喉结处打了个不痛不痒的转,留下一点磨人的指尖的凉,接着用更缓慢的速度掠下去,在他锁骨的凹陷上停了一下,手指一弯,勾住他的衣领,反手将他向他的方向带了带。

  杜城凝视着他,沉黑的眼瞳中流淌着某种带着硝烟味的粘稠色彩。

  像是血,可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就不是那个狠戾的味道了。

  “不是说要我下去吃饭?”

  他左手精确地扣在沈翊的手腕上,右手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带。

  “沈翊,你这算什么意思?”

  杜城的外衣口袋里经常有他随手丢进去的各种小杂物,这一次他在里面摸到了一条领带。真是水到渠成,天命注定,杜城取出那条领带,把它缠在了沈翊的眼睛上。

  失去视觉后触感变得格外鲜明,沈翊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让他本能的闪避了一下。

  沈翊突然很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身后是一扇朝向街道的窗,能看得到这座城市鎏金色的车水马龙和星星点点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缓缓地流动,生生不息。

  夜却也深沉,沈翊墨染似的柔软的发丝融进沉沉的夜色,仿佛顷刻间就会包裹住他,把他也湮灭在这滚烫的潮起潮落里。

  杜城看着他,也是说不出来的郑重,明明隔着一条领带,但他就是知道,沈翊那双明净的眼睛一定在透过领带,和他对视着。

  末了,杜城轻声问到。这句话早在一年前他就想这么问沈翊了,只是这一次,他想问问世界。

  我可以奉献上一切的虔诚,可是我能留下我一生的爱人吗?

  杜城听到沈翊这样低语,像是沐浴了海洋色的风,很轻很轻。

  于是他们在没有得到世界的回答时,就选择了疯狂。

  杜城看见玻璃窗外是他拼死守护的城。

  杜城还看见玻璃窗内是与他生死纠缠的沈翊。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所以,试着抓住我吧。

  “这汤要热多久?”杜城把番茄浓汤放进微波炉里,“一分钟,或者一分半?”

  沈翊趴在桌子边缘,困得不想睁眼,“你摸摸看碗边还是温的吗——还温着就一分半够了。”

  沈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杜城,觉得对方像一条偷吃肉块还食髓知味的大狗,憨憨地笑着身后仿佛还有尾巴在摇,老喜欢往人身边瞎凑。他笑了一下,骂道:“傻狗。”

  杜城挨了骂也不生气,越说他越起劲,手脚麻利得把菜一份份地热好了。

  沈翊眯了一下眼,也算缓了过来,拿起筷子吃饭。

  他在桌子下踹了杜城一下。“我都说了一次就差不多得了,你偏要,你偏要——你看看,菜都凉了吧。”

  杜城傻笑着不说话。

  男人啊,心猿意马的时候,毫无原则可言。

  沈翊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手机响了,赶紧去接。”

  “喂,我是杜城。”杜城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眉心紧皱,“是,是的——我明白,我和沈翊现在马上过去。”

  沈翊抬眼问他:“怎么了这是?”

  杜城沉声说:“城南分局那边检测到嫌疑人路线移动,决定现在就实施抓捕行动。”

  沈翊放下筷子,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角边的牛奶,然后用纸巾擦干净,“那就赶紧的。”

  “你——”杜城欲言又止,“就是——”

  沈翊瞪他一眼:“你看不起谁?”

  杜城笑了一下,“没事,我们马上走。”,是的,没必要小看这位画像师,他可不是什么娇花,倒像是踏雪寻梅的猎鹰才对。

  沈翊深夜一般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与表面轻柔平静截然不同的光泽,像是蛰伏的兽。

  他们到的时候戚琳正在指挥车上看资料。车门半开,无意间渗入的几缕月光温婉地缠在她的面容上,给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增添一点带有暖意的颜色,像是纯洁而透明的蝴蝶,划破时间停在她端庄坚定的脸庞。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夜晚也潮湿得过分,她山眉水眼,染了一点雾气。资料摊开放在腿上。

  忽地起了风,反乱了白纸黑字的文件,漱漱作响。

  蒋峰他们已经到了,杜城正在和他交流计划。沈翊走上前去,戚琳看得入神,他叫唤了她一声:“戚队长。”

  她从字里行间抬起头,眼中不无愕然,更多则是惘然了。

  她看见沈翊,笑了,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沈警官见笑,这次行动很重要,这版本计划翻来覆去地看——都快翻烂了。”

  她的眉宇间,有血腥地锋利感。

  但是沈翊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笼罩了他,和戚琳身上的苍白寂寥混合在一起,指向一个节点,起点与终点在那里交汇。

  ——她就这样,靠着对一个死人的思念,用苍白的爱恨,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刀口舔血,大仇将报。

  戚琳的笑声里有一点穷途末路的肆意温凉。

  她站起来,打开蓝牙联络频道:“城南分局全体就位,一队埋伏——”

  “二队,汇报商场群众疏散情况——你们都在干什么,到现在都整不完——一群饭桶,回去全部加练!”

  “周子扬!!你笑什么笑,你以为你们三队又好到哪里去——你们技侦那里准备好了?”

  “杜队长,一会儿你和我带的五队一起冲进商场。”戚琳眼角闪过一道尖锐地冷光,“我们的先遣队已经把他逼到商场顶楼,他一个人僵持不了多久的。”

  刚才那个疲劳的,厌倦的影子,在这个雷厉风行的身形之下,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沈翊低下头给自己的枪上子弹。他不敢回头,他一直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明白为什么,因为他恐惧,他害怕那种悲伤,他和她有着同样的风险,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杜城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会做出什么事。

  尤其就在此刻,在他们刚刚温存交缠,耳鬓厮磨过后,这种悲伤格外沉重痛苦,只是想想就要潸然泪下。

  沈翊不用回头都知道。此刻戚琳独自思索时,她会望向远方,神情中流淌深切的怀恋和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却有一种生命本能中产生共鸣的炽热的形象。她戴着无懈可击的坚毅面具,因为她明白,只要在白天,在人声之前,无论她回头孤惶地寻找多少次,他都不会在她的身后,就像他在死亡时放开她的手一样,一切灰飞烟灭。

  对于戚队长来说,思恋旧时人永远不是在天光璀璨时。眼泪还是留给夜半独身时罢了。

  在夜晚偶然露出卸下武装的一角。她的眼睛里会因情感而有特殊的颜色。很特立独行的颜色,沈翊觉得那像是褪了色的茶和掐灭的烛火,光泽隐没在深不见底的朦胧下,都看不清了。

  那是彩云消散的倒影,琉璃碎裂的反光。

  从他离开后的每一个寂静的夜,都是雨落窗沿,苍凉如织。

  沈翊受不了那种干枯的情感——他本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但是这样感同身受的孤寂和凄惶,让他喘不过气来。

  杜城,杜城在哪里?

  他抬头急切地寻找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他快步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抓住了杜城的手,他的心脏在狂跳,指尖在颤抖。

  杜城感受到了,但他没有低头,面色如常地跟旁边的人交流布局,只是用他宽大得多的手掌有力地握回沈翊的手,那样沉稳妥帖的安心。

  这一切在黑暗中发生,诡秘到极致,却静穆又庄重。

  沈翊的心脏终于平稳地跳动下去。

  月华似练,清辉如水。寂声很久,消得蜡炬泪痕干。

  杜城身上有很厚重坚实的木质香味,温暖的,安眠的,他的体温像火一样从相交的手指间如爱意疯长。

  月光下,他们都披着霜雪。

  沈翊站在天台上和嫌疑人对峙。

  确切地说,可以叫他L。

  一开始杜城和沈翊刚刚来到顶楼的时候,嫌疑人为了躲避追捕已经退至顶楼之上的天台。这个嫌疑人手上掌握着一项重要证据,他的证据和口供决定了一个领导的安危,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击毙他,而是要想方设法活捉他。

  现在他自己手上拿有一把枪,他也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逼急了他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见得怕死,大不了给自己一枪,他们不能贸然上前,警方只能尽力游说他。

  但是他在上面温吞地喊叫一声:“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沈翊的,真要交涉的话让他上来见我——我倒很想看看能害死M的,能扳倒陈舟的天才画像师是个什么人物。”

  沈翊和杜城对视一眼。杜城刚想开口说什么,沈翊一个手势制止住了他。

  沈翊冷静地说:“机会只有一次。”

  于是杜城沉默着,他贴在沈翊耳边说:“我会想办法。”

  沈翊点点头:“我知道的。”

  杜城目送着沈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他环顾商场四周,脑中飞速地运转着整个商场的建筑机构图和周边地势分布,最后他的眼光锁定在一扇窗前——

  杜城深吸一口气,向前方走去。

  沈翊走上天台,“你认识M和陈舟?那么你是——”

  嫌疑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他扶了扶自己的鸭舌帽,懒洋洋地说:“你可以叫我L,我是陈舟手底下的漏网之鱼。久仰大名,沈翊。”

  沈翊走近一点问他,“M和陈舟案的侦破并不靠我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找我来谈判?你的案子归城南分局管。”

  “不然呢,你们队里还有谁——杜城和蒋峰?”L嗤笑一声,眼里闪着明亮的光,“我又不是蠢的,放着好好的画像师不要,单挑刑侦支队正副队。”

  L拿枪对着沈翊比划了一下,“沈翊,站过去,到那边离我最远的地方……到天台边缘去。”

  沈翊依言照做,来到岌岌可危的边缘。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你们都穿了防弹衣,我也没有那个自信能一枪击中你的头,但是你要知道,你站在这里,只要我开枪,不论打哪里,子弹强大的冲击力都会把你带出去,你会直接从六楼摔出去。”

  沈翊开口说:“你现在认罪也未必没有转机,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L单手给自己嘴里叼着的烟点了火,星火下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如果我没有杀死那个警察,我倒还真的会信你的一番话。”

  沈翊微笑说:“就算真的要死,注射总比子弹要少受些苦吧。”

  “你知道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吗?”L看着远方深蓝的夜空,远处城市繁忙的灯光蔓延,“一个是我嫁祸了一个警察,嗯,和陈舟血脉相承,他们需要我的口供。另一个嘛——是我手上负责的贩//卖//人//口名单。”

  他们组织贩卖人口是有名单的,名字,买家,交易地址,是他们能找回受害人口的重要途径。

  “你见过他们做交易的地方吗,沈翊?——我可是见过的。”L抽着烟,笑着自说自话,“在那里人真是和牲畜没有任何区别。你看,这就是人类,有的人站在外面体体面面,其实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沈翊温和地说:“你怜悯她们?”

  “怜悯?呵,没有的事。”L低着头,喃喃地说,“这世上那么多人,哪里又有谁格外值得可怜呢。”

  L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随意四折的纸,“这就是你们要的重要名单。不过——”L把那张纸换到拿枪的那边手指间夹住,然后空出来的手又摸出了一个打火机,他在烟火光里残忍地笑了,“我是要死了,有她们陪我也是好的。”

  L猛地打开打火机,向那一份名单点去。

  沈翊反应前所未有地快,他飞身向前,奋力向前扑去——

  他用力伸手打掉打火机,火焰在他皮肤上灼烧一下,在肾上腺素飙升下他甚至没感觉到那钻心的痛,他回头只看见L的面孔惊诧而愤怒,那张名单已经从他手里滑落,他紧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沈翊看到在他身后从隔壁楼攀爬而上的杜城的身影。

  沈翊强撑着身体试图起身,L毫不犹豫地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膀,巨大的疼痛和冲击力把他压死在地上,他满面尘土。沈翊呼吸一滞,窒息伴随着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脏啮咬到气管,他耳中的声音刹时一阵嗡鸣,而后收成一条线,尖锐的响,唇齿间满是血的味道。

  沈翊能感觉到自己的鲜血涌流到了自己脸庞边。

  沈翊挣扎着起身,他看见杜城一跃而起,向L猛击过去,他口中含着血,向杜城呐喊道:“名单——!!!”

  生死之前,大爱无言。

  然后一阵脱离感和无法抵抗的疼痛侵袭神经,沈翊重重地摔在地上,血腥味和尘泥味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他听见不远处搏斗的,骨肉痛击的闷声,远方的鎏金灯火,是他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远方天际边,金色灯火流光顺着江岸连城一线,繁华瑰丽,简直像是火烧起来——

  “说来真惭愧,我和我爱人已经结婚有十年了,想到当年的这件事情,我想起他最后出现在天台上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沈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

  旁边缠着他问问题的女生很懂,“我知道了,就是像一个盖世英雄一样——”

  沈翊哭笑不得:“真是,你们不是要问关于画画的问题的?我们都拖堂二十分钟了,你们还有没有问题?”

  “诶,沈老师。”旁边的女生狡黠地笑着,“你那么急着走,是不是有人再等你啊?”她挤挤眼睛,门口杜城高大威武的身影像一墩守门的石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翊极力挣扎,“知道还不放我走,你们杜局都不知道等我多久了。”

  学生们不依不饶,“这有什么,你和杜局天天见面,你可不是天天都来警校讲课的,我们和你多聊两句嘛。”

  “你们还是放我走吧。杜城——”沈翊笑得花枝乱颤地在学生里挣扎,尽力逆着人群向杜城走去,“盖世英雄,快来救我——”

  杜城一下子笑出声,大步流星地向沈翊走来。

  杜城的手很有力,他滚烫的手用力抓住了他,牢牢地把沈翊带到了他自己的身边。

————————————————————

讲真,我真觉得写沈翊在家做饭那一段我简直像个美食博主。

下一篇估计写黑吃黑背景或者是《爱人错过》的后续吧,因为好像很多宝贝都说想看后续。咱就是说,其实这篇本来应该是个一发完的。

你们比较想先看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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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食客总有种执念,这种执念大概是受金庸小说里扫地僧的影响。

总觉得一个城市最好吃的店,一定蜷缩在市井气最重的街头巷尾。要有破旧的招牌,油腻黢黑的墙壁桌椅,不成套的大瓷碗最好还缺个口。再来个气质和厨艺都很屌的老板,齐活!

这些店,有个共同的名字,叫苍蝇馆子。在南京,我们找到了这些。

鸡汤面馆原来开在宁海路。南师随园学子的青春记忆里,有M记、酸菜鱼,以及一碗鸡汤面。滚烫的鸡丝面端上桌,面上覆盖着好多鸡丝,汤黄黄的,跟自家炖出来的一样。香浓的鸡汤喝到肚子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什么烦恼都给熨平了。

后来,宁海路拆迁,民间老鸡汤面馆搬到了虹桥加油站。店内的环境改善了不少,不变的是24小时营业。这是一家每到冬天就会异常想念的面馆,即便搬了地方,仍有老客颠簸很远去吃。

民间老鸡汤面馆:中山北路194号虹桥加油站旁

大众点评上,这家店只有五条点评。可是,在新街口上班很久的土著,知道这家店的不少。店是真心破,第一次去若不是有人引路,你多半会被环境吓退。

寸土寸金的新街口商圈,这样的小破店能存活许多年已是奇迹了。店很小,来吃的都是老客,菜单都不需要了,常规的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白菜烧肉圆、鱼头豆腐、青椒干子肉丝、西红柿蛋汤。

菜用的不锈钢瓷盆装,瓷盆有的已经瘪了口,但是奇怪,就这么几样菜,过阵子吃不到,你真心会想念。

每个大学都会有一条“妖艳贱货”的后街吧。不想吃食堂的日子,是后街的馆子喂饱了青春的灵魂。李府街是南航本部的后街。学生时代的美味,往往藏在一些小破店里。隔三岔五地吃,吃成了习惯,也吃出了感情。

蛋炒饭是一粒粒的,配料不少。与网红的爱马仕蛋炒饭不同的是,它没有加酱油。重口味的可以加点腌萝卜干。一碗小破店的蛋炒饭,便是一顿典型的“学生餐”。

如果南京砂锅界有巨头的话,三大巨头应该是:中华门砂锅、龙屋砂锅、胖子砂锅。

中华门砂锅是一家有着21年历史的苍蝇馆子。它原本是一家无名小店,默默开在中华门城堡旁边,才有了中华门砂锅的名字。这家是难得吃到的甜口砂锅,入味的卤蛋是加分项。

龙屋砂锅一直蜗居在长乐路的一个楼梯间,越玩越排队,对面是大名鼎鼎的海底捞。夜游神们一走到附近,就会被浓郁的孜然味道吸引。

胖子砂锅最早开在莫愁湖南审旁边,后来搬去了南湖。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店还是破店。

中华门砂锅:中华门城堡附近

龙屋砂锅:长乐路12号

胖子砂锅:文体西路19号

对于住在三牌楼附近的人来说,毛家水饺算是一家从小吃到大的店了。作为一家24小时营业的店,晚上的人气比白天好,第一次去遇到零点排队也别惊讶。

店虽特别破,水饺却是很新鲜的。现场手工包的,去的不巧,口味也没得挑选。水饺,馄饨,煎得金黄的锅贴,老三样里总有一两样能喂饱不想睡的人。

地址:三牌楼大街21号

老城南那一带的人,不知道顺心拉面馆的大概很少。从小早饭午饭下午加餐,什么时间去,都是人满为患。高峰期,你会看见一堆人端着面碗站在门口哧溜哧溜吃到忘我。

旧桌子破碗,整个店面都被老卤熏出黢黑的年代感,老客来了会熟门熟路喊一嗓子“面要下呛的!”

现场手工拉的面,筋道得很。老板胎气,肥瘦相间的大块扣肉能把碗口盖住,香而不柴。碗底一坨蒜泥,跟自制的老卤汤和辣油撞在一起,那种特殊的香味能续航一整天!

地址: 马道街150号(江宁路与马道街相交的路口)

小煮面是南京面条的灵魂,但江南春却靠干拌面实力圈粉。

来吃的都是死忠,很多人从穿开裆裤开始吃,一直吃到自己带着穿开裆裤的孩子来吃。老板娘下面姿势应天高架桥下最摆,大肉或小排炖的透烂又不散,重油重色,拌一拌甜辣焦香味全出来了。

夏天的时候,一堆人在太阳底下站着、蹲着、晒着,一边擦汗一边吃,冒着中暑的危险也要吃一碗干拌面。吃货精神感人。

地址:应天大街莆田饭店旁(近润泰市场北大门)

南大周边黑暗料理扛把子,开了十几年,环境一直都很粗犷。

地锅鸡每桌必点,铁锅热气腾腾。土豆和南瓜吸满了鲜香的汤汁,入口绵密,比鸡肉还美味。锅边贴的饼,一定要蘸着酱汁吃。一大锅吃到只剩姜片和汤水,才是吃涵洁的正确姿势。

毕业多年的学生,吃一趟涵洁,那些露天大口吃肉的年轻岁月仿佛又回来了。

地址: 汉口路陶谷新村(南京大学西门旁)

一家网红店,但在周边居民眼里,家宝就是个离家很近的小饭馆,不想做饭时就溜达过来打包。

泡菜鱼是食客们二刷三刷的理由,老板娘反复强调”一早就开始熬的汤“。泡菜也是自己腌的,鱼片滑嫩,瞬间扫光,剩下的浓汤用来泡饭吃,一点都不浪费。也有特地跑来吃德国咸猪手和美极虾的。

据老板娘说,他家老公以前是江苏省会议中心的厨师。小店大厨的体验就是,吃过一次总不甘心,老惦记着那些没点过的菜。

地址: 大香炉23号(5中对面)

来凤小区的80后,第一次吃老头烧烤摊还是穿校服的年纪,一吃吃了十几年。

老头傲娇,每天下午三店开张,就营业四个小时。手摇式的烤炉,火候总是刚刚好。点的最多的是猪肉串,一块瘦一块肥,刚烤出来时还在滋滋响,一口咬下去满口焦香的汁水。

那味道好像跟别处都不一样,应该是专属于来凤小区人童年的味道。

地址: 来凤小区太平苑10幢小花园旁(近集庆门)

在南京,浦铁一村的柴火馄饨,曾是衡量一枚吃货是否合格的标准。

大喜的炉灶墙壁都被炭火熏得漆黑,店内挤不下,坐板凳晒太阳喝馄饨的机率在90%。穿着睡衣,端着小锅排队的人也不在少数。

馄饨皮入口滑溜,猪油的鲜香混杂着柴火特有的烟熏味,点上辣油。不是让你跳起来的惊艳,而是让你躺下去的舒坦。在食客心里,是少有的味道和情怀都可以打满分的店。

地址: 新马路4号浦铁一村内(华诚超市斜对面)

从瑞金路口到大中桥再到瑞金路一中旁边,苏州美食坊一路搬迁,老客们也一路跟着吃过来。

最早开在回味隔壁,很多人都会在这里捎上一两客生煎,再去回味配一碗鸭血粉丝汤,完美老铁!刚出锅的生煎,挺大个头,外皮脆得恰到好处,一咬开全是甜甜的汁水。迷粉太多,它家生煎包几乎不停火。

小杨生煎进入南京后,关于苏州美食坊和小杨的生煎,到底哪家才是南京TOP1的撕逼,好像从没停止过。

地址: 瑞金路6-7号(市一中初中部右边二十米,近中国联通)

在南大学生眼里,南园宿舍胡同里的大叔水饺,味道完爆各类哈尔滨大娘。

流水的学生流水的青春,只有大叔是永恒的。两口锅两张桌子一顶雨棚,就开成了一段南大人的集体记忆。豆角馅儿的点击率最高,应季的韭菜鸡蛋馅儿最让人牵挂。蘸上醋和大叔家的剁椒酱,女生一口气也能吃下去四两。

除了南大的学生老师和附近的居民,也有慕名而来的人。Po个照发朋友圈,资深吃货身份立显。

地址:汉口路22号南京大学鼓楼校区(近广州路)

一碗鸭血馄饨,加上隔壁的烧饼,再来俩路口老龙华的小笼包,是附近小区居民的标准早餐打开方式。

虽然隐身在居民区里,丝毫不影响这家的生意。馄饨并不惊艳,但有了新鲜鸭血鸭肝之类的加持,立刻得到升华。汤很鲜美,泡着锅巴或烧饼吃,胃口大开。

地址: 莫愁新村路南湖公园附近(近老华友面馆)

之前写升州路,漏了这家八八餐厅,结果老城南人很不满,认为我去了假的升州路。

八八餐厅开在老城南一晃已经一二十年了,老旧的装修,总有种上世纪的既视感。酸菜鱼、油渣青菜、白菜烧肉圆、椒盐鸡翅,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页纸的菜单。去吃的大都是老城南以及附近上班的。作为一家资深的苍蝇小馆子,店开久了,老板也就懒得去更新菜单了,凭着惯性一直经营着。而老客们,恰巧习惯了这一口。

地址: 升州路139号(近彩霞街)

微信公众号:南京有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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