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五中焦老师告诉你怎么培养孩子的逻辑五岁小孩思维理解能力差能力

题记:读书是农家弟子实现“黄金屋、颜如玉”梦想的正确出路。

去年秋天,高中同桌李培武先生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早两届的师兄张继平先生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一所小镇中学同时当选两院士,老家成武县大田集镇出了大新闻,一时风头无两,媒体人蜂拥而至。只可惜,学校已撤销多年,他们再也找不到培养出俩院士的“成武县第五中学”喽!新冠疫情,今年高考推迟至7月7日、8日两天,与当年参加高考的时间恰巧一致,故,马上进入“花甲”之年的我,心理翻腾了几翻腾,上了想说话的瘾,写下自娱自乐。

高中毕业已四十二年(1978),对母校的印象大概想想很清晰,仔细想想很朦胧。凭着对母校深厚的感情,打开封尘了四十多年的脑细胞努力回忆,如不准确,望知者拍砖,把母校的肖像画完整,还她青春俊模样。

那时候,我的母校坐落在成武县大田集公社南6公里远的赵小庙、西张海村之间。印象中校院占地面积不小,估计得有三十多亩地。校院基本是个长方形,东西稍长,南北稍短。北院墙外有条小水沟,弄得院墙好像不太整齐。围墙内外栽种着那种钻天高的白杨树,遇风哗哗作响。校南大门前有一条不宽的通向赵小庙、西张海村的土路。青砖垒起的校围墙约两米高,两扇对开的铁栅栏大门。面对校门里,左边一大间瓦房,应该是传达室,青砖青瓦,曾经当过一个同学(阚庄的,想不起叫啥名喽)洗印照片的暗室。进校门往北二、三十米远,迎面有一座仿建微缩版的“天安门城楼”,青砖筑成梯形底座,底座两米高处建青砖黛瓦城楼。现在想想挺怪诞,天安门城楼朱红高墙、黄琉璃瓦,气势恢弘,凡人不敢近身。微缩版怎么弄成了青砖黛瓦?可能是上级不让建朱红高墙、黄琉璃瓦?还是没有钱?不得而知。

以青砖黛瓦的天安门城楼为坐标,校内建筑布局是这样的:

微缩版城楼后边,是前、后两排的红砖红瓦房的办公室,每排七、八间,校长、教务处及教师均在此办公室。办公室后面有砖垒一米多高的台子,学校开大会、学校宣传队演出均在此。台子北是操场,足球场大小,土跑道,圈内杂草丛生。操场北是食堂,只做饭,无餐厅。

微缩版城楼西侧,是三排教室,再往西从南到北先是农场(一大块土地),记得种过麦子、玉米,西北角有个磷肥厂,就是把磷矿石打成粉沫的简陋厂子,高一上半年在此厂劳动了一个月左右。

微缩版城楼东侧,建有两排青砖青瓦教职工宿舍,教职工宿舍每两间前,有砖垒半米高的小院。职工宿舍往北是女生宿舍,女生宿舍有个院子,较封闭、安全。再往东,最南头是学校大礼堂,虽叫礼堂实际上用作了男生宿舍。礼堂后面一直到北头,是一大块菜地,全校师生一日三餐就指望这里昵。

1976年极为不祥,开国领秀周恩来、朱德相继去世,未曾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的国人,被7月28日凌晨唐山发生的大地震推向更加悲痛的深渊。那年我十四岁,地震前接到成武五中的入学通知,但因防震,开学变得遥遥无期。到了八月下旬接学校口头通知,桃花寺大队附近几个村凡被推荐上高中的学生,统一到我村南一里远的张油房村西头的树林子里上课。附近被推荐上高中的小孩们,各自从家搬一个小板凳,跨上缝制的布书包(现在老太太买菜用的布兜),散乱地坐在树荫遮蔽的树林子里,还不认识的老师们,则把木制小黑板挂在楔着洋钉的树干上,开讲了高中课。现回忆起来还挺不错喔!空气清新,凉风习习,树叶间透过斑驳阳光,粉笔沫在树叶间飘飘荡荡,最后落在树下的草纵里,嗯嗯,多好的环境啊!

一天下午放学早,回家的路上照例拽了地瓜秧、黄豆叶塞满书包,回家喂长毛兔,指望剪了兔毛买小人书。院子里我娘和前后院的大娘、婶子们正在枣树下做着针线活,闲啦呱。她们说“M啊,放学了?你去上树上晃晃,树梢上的枣红了昵”。别看身体弱,爬树还有两刷子。蹭蹭几个弓身,爬到枣树的枝杈上,使劲摇晃,微红的甜枣噗哒哒落了一地,低头看着娘和婶子们在树下捡甜枣。这时,本应晚饭前响的有线小广播喇叭,突然咝咝啦啦地响了,循环播放哀乐。偶发事件,立刻感染了家的小院子,大家静了下来,平时话多的二婶小声嘟囔:“咋了?这是咋了?戏匣子咋响起这声?”,随后,听广播里传出播音员低沉、压抑还有些哽咽的哭声:“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还在树上的我脑子嗡的一下,身上像是有万条虫子爬,不,是像针扎到身上一样,说不出的滋味,皮肤表面立即起了一层小米般的疙瘩。只听树下我娘她们几个哭喊道:“俺的天啊,天塌喽!咋过啊”。树上的我,脚一软,手很麻,“扑嗵”掉下来了,幸好没有砸到她们身上,只是鼻子流出了血。

不几天接通知开学,背上一床薄被子到赵小庙成武五中集中住校学习(离村7公里左右),班级名称是五中九级三班。从这天,开始了直至现在的离家生活。

也想不起来是开学的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全校师生集中到了学校“微缩天安门城楼”前,我的一个老师(物理老师王雁伟,是我崇敬的老师之一)从办公室搬出来一个像收音机又不像的东西,摆弄摆弄里边出了图像,后来才知道这个东西叫“电视机”,全校师生集体通过电视观看了毛主席追悼会,会场上,师生哭声一片,涕泪俱下。再后来,知道了那天是1976年10月18日。

啦高中学习,现在想想只有呵呵喽。原因众所周知,文革尚在进行,张铁生交白卷、黄帅反朝流能成为英雄,谁还学习啊,再说老师也在担心,一不小心被学生告发,会吃苦头的。故,以上课和学农的形式,没人关注学习成绩的。每星期五天半在校,星期六下午放学回家,星期天下午返校。

上课,主课有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常识,辅科有音乐、体育。各位,能猜到什么叫“常识”课吗?猜不到?猜不到就对喽,《常识》即是地理历史两门合起来的知识。直到现在我的历史和地理知识还是比较差的。拍着心口窝说,五中的老师教学十分认真。那时的几门主课内容,如果放到现在估计初一学生都学了。

现在的孩子们绝对想象不到那时我们的学习生活,没有也没见过电视、收音机、手机,更没有现在多如牛毛的课外阅读物,书包里只有薄薄的几本课本。课后的活动也仅仅是学生之间的打闹玩耍,教室外有两张木制乒乓球桌,如果想打上一局,至少排队等半小时。

学农,形式就多样喽。帮助附近生产队种、收庄稼;参加公社大型劳动组织;到五保户家帮助打扫卫生;学校组织割草等。记忆中在紧挨食堂东边,每个班都有饲养的猪、羊和长毛兔。

两次学农活动记忆深刻:

一次是割草。开学不久,可能是1976年深秋的某一天,班主任单绍仁老师通知我们集体到农场割草,晾晒干后储备起来,备冬季喂食饲养的羊和长毛兔。这个农场在田集镇西三公里,是个国营农场,距离赵小庙有九公里左右。农场再往西,苣野河北还有一个国营林场。此农场设有公社的一所高中,但叫“农中”,好像是有些推荐不上五中,又有学习要求的农村孩子,可以到这里上高中,这里就是以学农为主了。我们班离农场远的同学,当天怎么到的农场不清楚,我自己是抗着粪箕子,拿把割草用的小铲走着去的。为什么到农场去割草?你们想想,地里连庄稼都不长,还能长草?国营农场土地多,野生乱草当然多。实际上我村离农场近些,星期天和假期我都是呼朋唤友,到这里来割草喂羊的。全班同学干劲十足,中午班主任单绍仁联系农中要了些热水,同学们就着热水啃着自己带的干粮,一天割了不少草。下午,把全班割的草集中起来,用了一个大马车拉回到赵小庙五中。

一次是挖河。农村土地集体耕种,兴修水利、挖河筑坝大多在冬天农闲时进行。1976年临近春节放假,田集公社利用农闲时间组织开挖位于赵小庙北边三、四华里远的一条东西向小河,桃花寺大队分到了许庄南一段河堤。为加快工程进度,高一学生的分配到了本村挖河的队伍里。现在还记得,14、15岁的学生们拿张大大的铁锨都有些吃力,我只有跟着大人们推地排车拉土,上坡时撅腚弓腰,吃力地推着车子,跟村里的大人们跑来跑去。一个星期,吃生产队里提供的饭,住在工地旁搭建的窝棚里,年龄小,体力弱,劳动一天倒下就睡,印象极为深刻。及至后来好多年,还知道我二哥在挖河时曾经给了一个处分的事:二哥是五中四级毕业的高中生,毕业后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同时还担任桃花寺大队团支部书记,大队在河堤竖起了一高音喇叭,社员起床、吃饭、出工、收工靠在喇叭里哟喝,干活期间为鼓励干劲,在喇叭里也播些戏曲。谁知有天晚上,不知那个人听收音机,收到了台湾邓丽君的“靡靡之音”歌曲,被人告发为“收听敌台”,给了二哥一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在五中时的生活,那不叫生活,想起来心酸至极。

当年生产队一个整劳力一天工值平均两毛钱,上学不出力的学生们还能吃上啥?学校每月让学生们交两元钱和两斤小米,两元钱是做饭用的煤、油、菜等一干用,两斤小米做一个月早、晚喝的小米粥。想想五中老师们,他们是最最善良的人,这些钱和米明显地不够。干粮是学生们从家里背来的地瓜干,学校用机器粉碎成面,三顿清一色纯黑地瓜面窝窝头,学校菜地里拨点萝卜、白菜…等,剁巴剁巴放在一人多深的大锅里煮煮,出锅时撒把盐,浇上一勺棉籽油,盛到半人高的木桶里,由值日的学生们抬到班级教室前,分盛到学生们的唐瓷碗里。全校同学,清一色是一手抓两个黑窝窝头,一手端唐瓷碗,蹲地下吸溜吸溜喝一口能看清碗底的菜汤,这,就是我的高中生活。上学期间记忆最深刻的是上午第三节课,头冒虚汗、心发慌,肚子咕喽响,妥妥地饿。

大家都这样,也没见过另样的生活,就不会觉得苦。呵呵,有时候想想挺幸福,掰块窝窝头,沾一下菜汤里漂着的油花,往嘴里一放,呵!真香啊!见过猪跑,怎么着也得吃顿肉吧。1976年放寒假时,学校杀了班级饲养的猪,连吃了两天带肉的菜,真香啊!那味道一直刻在脑海里。什么叫刻在脑海里的味道?即“曾经吃过的东西,直到死,只要回忆就能想起的味道”。

爹娘们心疼处在长个子阶段的孩子,从嘴里省出些咸菜,尽量多加些盐,放油炒一炒,用罐头瓶子装上,星期天下午偷偷地塞到孩子书包里,让孩子到学校吃,算是“点心”吧。

这几年网络上有一句挺有意思的句子是:没有在火车上吃过烧鸡不足以谈人生。呵呵,如果与我高中的生活相比,感觉就是“娇情”。

上段写吃,这段不写也罢。大家基本上都是家里自己织的老粗布,生产队里分的棉花,纺成线,娘和姐姐们一梭子一梭子织成布,染色做衣服。也有部分家里条件稍好些的,最多买上几尺“洋布”做的。现在看看那时候的毕业照,男学生都是黑和蓝,女同学穿的最多的就是家里织的花格子上衣。我姐姐手巧,针线活在村里数一数二,曾经用一条日本产“尿素”化肥包装袋,给我改了条裤子,“涤纶”的,很轻很薄很凉快,后来我上学穿到了济南府。

哈哈哈,不写啦,挺心酸。

其实这段也没啥东西写。住,还住什么住啊,男生全是大通铺,这个铺不是火车的卧铺,就在院里东南角的大礼堂。双人床,七八张排一起,这样能多睡几个人。记得我睡的窝是上层铺,正对北墙窗户的那个地。夏天还好,冬天就吃不住劲了,北风劲,凉嗖嗖。不只是我冻得睡不着,右侧的陈XY也睁着眼看屋顶昵。他哆嗦着说:要不咱俩一个被窝吧?我说忒好了忒好咧。然后,俩人把被子合起来盖身上,两床被子,真暖和,一个被窝睡了两个冬天。后来,同窝同学当上了厅级干部,茅台酒喝多了,拍着我肩膀说:“当年如果不是一个被窝,我可能就退学不上了,感谢同窝,哈哈哈”。

住成这样,睡觉前要不要洗脚、洗澡、洗脸?呵呵呵,没听说也没见过这“三洗”。妈勒个脚,现在条件这么好看到我的孩子不“三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哼哼,这不是作死嘛。

没有“三洗”会发生什么?脏、臭、埋汰?NO!NO!不止“脏、臭、埋汰”,还会生现在的小孩没有见过的那个,真不想说出来,不说又不明白,叫“虱子”。闹不巧现在的小孩都不认识这个字,我估计这个“虱”字会消失的。“虱子”的事件印象深刻,只说两件:一是我的女同桌王XC(家在田集老圩手),正上着课昵,从我肩膀头上逮了个现在小孩不认识的那个东西,放桌上,用指甲盖一碾,“砰”的一小声,碎了,我俩没有停止听老师讲课,继续,很平常的。王XC同学,等哪天我回田集时,坚决请你喝一场,当面致谢,如果不是你给我把那个丑东西弄死,咬了我,发炎,再得了败血症,说不定今天写不了这篇回忆文章了,哈哈哈。第二件,是学校在操场上开大会,同学坐在一起听老师讲话,发现前排的高QY白褂子后背了趴着两只那个东西。伸手捉下来踩死,很正常。我现在都不愿意说这个音,字也不会写了,现查的字典才会写。

行,就是走,两条腿使劲倒腾着走。每个星期六下午放学,离五中近的、远的同学,都是用两条腿使劲倒腾着走,回家时走得快,因为回家能喝上咸糊涂,吃上顿“好饭”,搞一搞“三洗”。星期天下午返校时走得慢,因为要重复昨日的故事。小时候认真,别人星期天不走,我自己走,出村过了张油房,往东抄小路是葫芦头张庄,这俩村离得近些。葫芦头张庄到兰楼之间是大片的庄稼地,人矮庄稼高,玉米高粱小麦稞子里淹没了小小的身躯,有时候走着走着遇到“嗖”地一声蹿出的猫和狗,吓得尿了裤是常有的事。印象中没有同学骑自行车上学,也就不用操心自行车被偷的事了。

写这一段只有调侃,“阿Q”也好“自虐”也罢,随便吧。后来,网上有句是“没有穿过鞋套进微机室的人是对互联网的不尊重”,我想也是“太娇情”。

1977年的秋季开学后,也不知道上几月几号(百度一下,是1977年10月21日),有一天早上全校同学正在蹲在杨树下啃着窝头、吸溜吸溜喝着薄糊涂(成武管粥叫糊涂),学校的高音喇叭突然响了,全文播出“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恢复高考制度的通知”,全体同学,不,加上全体老师,甚至食堂师傅们,还有院子里的猪、羊和长毛兔,一下子肃静了下来,并且全都把耳朵支撑起来,唯恐漏听了内容,同学们有的呼地声站了起来,有的一腚坐在了地上,糊涂泼了一地,窝头滚到了地下,面色各异,脸白了、黄了、红了、青了都有,“通知”播完第一遍,整个校院就沸腾了……同学们兴奋地连蹦带跳、奔走向告,跑向老师办公室,看着老师比同学们更兴奋,他们有的拥抱在一起,苏雁群、王玉英等几位女老师们早已泪水涟涟……。

我的这一届老师们,个个都是“臭老九”!“臭老九”懂吗?就是学术“大咖”、“学霸”,不然他们不会沦落、发配到五中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先不说,过会在[老师]那一段再写吧。

不知县里其他公社中学怎么弄得,但五中的校长、老师们,因为他们是“大咖”、“学霸”,他们知道、他们懂得、他们明白应该怎么办。很快针对“恢复高考”这个重大事件,制定了应对方案:停止学农,全力动员,抓紧学习!尤其是八级(高中是二年制,八级也是三个班)应届毕业生们。

一个月后(冬天),就在五中自己的教室,1977年的高考如期进行。最后考上了几个不知道,但去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师兄张继平先生,就是这一年考上了山东大学数学系。师兄张继平是五中五级的毕业生,也就是说他已毕业好几年了。五中八级的同学,虽然赶上了高考恢复,但不走运,在校两年以学农为主,最后一个月能学到啥啊,估计一个应届生也没考上,到是已经毕业一直在家务农或者当上民办老师的,赶上73、74年邓老人家第二次上台“恢复教育”的四、五、六级的学生,考上了几个,人数不详。

半年后,1978年7月7日、8日,九级作为应届生就要参加高考了。在这半年里,五中的“大咖”老师们努力帮助,告诫大家别疯玩了,说要想上大学、摆脱泥腿子、吃上商品粮,就要好好学习。同时,五中老师们颇具创造性地把学习有些基础、愿意学习的同学,集中到了一个班(九级二班),也就是现在有些高中实行的“快班、实验班”等。期间,学习的过程不再落索,说说我的参考过程吧。

1978年7月6日天刚亮,娘叫我快点起来。我迷迷糊糊从树底下的凉席子上(天热在屋外面睡)爬扠起来,听见娘在那里讓讓:“锅里边有碗糊涂,有块地瓜,吃了快点去考试吧,我下地啦!”。我娘扛着粪箕子走了。

我喝了糊涂吃了地瓜,骑自行车一路打听怎么去县一中的道,就奔县城参加高考去了。经过公路边上的大碾集村时,一只老母鸡可能没睡醒,自行车的前轮到了它的跟前也不跑,还迷糊睡,咔嚓,压死了。

“你这个熊孩纸,骑车也不看着路,指望老母鸡当银行呐,咋办?”

吓坏了,我说:“大爷,俺去县城考试,身上没钱,回家拿来不及,回来再赔你中不?”

“噢,你是张老师的孩子啊。走吧走吧,不用赔了,我跟张老师上过学,他还经常管我饭哩。”

就这,我在忐忑中骑车赶到县一中,与带队的黄运峰老师见了面,全校考生集中住到了一个礼堂,打地铺,第二天参加考试,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过程不缀述,成绩公榜,考了268分,体检线290,300分的李HD同学上了山农大,299分的孙FY名落孙山。印象中那一年李培武、冯DZ、刘YM……等,有五、六个考上了济南、武汉、东营等地的大学吧。

高考落榜,世界末日。可能是考前喝了糊涂把心眼子糊死了,也可能是压死鸡折了“凤头”,能中榜还就斜了门了啊,哈哈哈。

参加中断了十年后的高考,高中毕业集体合影都没安排。高考结束,前途迷惘,惊魂未定,就接到了学校复读的通知。后来知晓了是学校对九级本届高考成绩高于二百分的同学,研究决定让这部分同学到校复读,印象中一共有十几个同学,到校集中复习一段时间后,高考成绩270~299分之间的同学,县里要求他们去了一中复读,我268分的成绩,只有在五中继续复读。

从恢复高考决定的半年内,国家进行了两次招生,全国学子从懵逼中回过味来,彻底认识到原来不是只有大队书记的儿子才能上大学啊,原来“地主、富农”家的小崽子也能考了呀。1978年下学期至1979年上半年,全校全体学生都进入了那个状态。“头悬梁”没弄过,但困了掐一把“腚捶子”肯定干过,努力忘掉捡大粪、割青草、养肥猪、喂长毛兔的欢愉,一头扎进朗读、背诵、刷题中,与现在高三的学子没有二异,只是吃的东西差别在皇上和百姓的比较中。学生学习的积极性鼓动地差不多了,但家长们在没有报纸、电视、收音机的年代,他们的消息还是闭塞的,在他们眼里孩子们还想上大学?做梦去吧!所以,遇星期天孩子们放学回家,照例要求孩子帮家里干农活,干不了农活就要求割草,喂猪喂羊。

1979年6月中旬,高考报名开始,这一年增加了高中中专。我记得十分清楚,教导主任黄运峰专门找我说:“根据你去年268分的成绩,今年如果报考大专,考上考不上不敢说,报个中专吧,考上一样吃国库粮。我和你父亲都认识,替他做主了。”

十七岁,懂个球。黄主任说上中专就能吃国库粮,我眼珠子就绿了,说“忒好咧,忒好咧”,十二分听话地报考了高中中专。

1979年7月7、8两天全国大专高考。11、12两天是中专考试的日子。由于去年喝糊涂、轧死鸡,走霉运落了榜,这天,我娘没有忘记,临去县一中的那天早晨,专门给我熬了小米粥,说是喝这个脑袋清亮,又煮了六个鸡蛋,说吃了能走“滚蛋运”。果然有效,中专考试语文、数学、政治、物化(物理化学两门课程合起来一张卷,满分计一百分)四门,二十多天后公布成绩,尊敬的老校长贾文告诉我:“小子不懒,考了386分,平均96.5分,这个成绩在全县也算高的!”

不几天,五中通知分数达到标准的学生到校,让自己选择上哪所学校。学校提供了一张招生学校表格,大概有三四百所学校的名子。第一部分是“部属学校”,第二部分是“省属学校”,第三部分是本地区学校。我想报考成武师范学校,想着毕业后像父亲那样教学,吃国粮,穿的衣服干干净净,夏天不晒、冬天不冷。我父亲不同意,他在家乡当教师,一是觉得苦,二是觉得沉在村里没奔头。他看了学校提供的招生表格上,第一所学校是部属院校“济南铁路机械学校”,就想让我报考这个学校,说是这样能端“铁饭碗”。

父亲让我报名上这所学校是有原因的。他曾经干过与铁路相关的工作,觉得铁路单位大着昵,是“铁饭碗”,有保障。那是解放前,他为保活命跟随我大爷创关东,一路北上逃到了大连,据他说在大连铁路机车车辆厂工作,有家里墙上镜框里的照片为佐证。照片中我父亲戴着大盖帽端正地坐在C位,前后四排,大概有三十多人,前排的人蹲下,每人前面放有鼓、号、锣等乐器。父亲说是大连铁路机车车辆厂工会组织活动的记念照。后来,因为老家爷爷需要照料,大爷就把他的弟弟我的父亲赶回了老家。父亲有些文化,回家后又考了成武中师,就在老家又开始了教师生涯。

当年农十七岁的我,懂个屁啊。县城因考试去过二次,其余的地方就是到田集赶会去得多。但对“济南”印象还算有,是在读老舍先生写的“济南的冬天”中得来的,心中向往济南的山、泉。但觉得济南离家远,还是有些顾虑。

小胆,不敢问贾文校长,就找教导主任黄运峰问:“济南铁路机械学校,是制啥的?这个学校在济南吗?”

“制啥的,是学啥的!小屁孩,你爹来了么?”黄运峰主任恶狠狠地看着我。

“这个老张,真是个愚魔疙瘩,唉,回去告诉他,不来我就当家了,就报这个学校吧!”

关于报考学校专业选择,父亲替我选的是“蒸汽”专业。记得我当时还问:“蒸汽专业?是制啥的?”我父亲耐心地给我讲:“就是开火车的,你没看过《铁道游击队》小说吗?”

“奥奥奥”,我鸡叨米般点着头,心里嘀咕“干那熊黄黄子啥意思,哪有当老师威风?管着学生,忒好咧。”

“年少不知愁滋味”。嗯,我就是从1979年8月份,开始有了人生第一愁。从前,不知啥是愁。

1979年9月1日,我接到了县教育局专人送来的“录取通知书”。浅蓝色的,A4纸一半大小,又对折叠成两面,一面印有“济南铁路机械学校录取通知书”,另一面印“请该生持此通知,并把户口、粮食关系转移证明一同携带,于1979年9月15日至18日,到济南市解放路198号校址报到”。

成武县大田集公社桃花寺大队韩堂村,我成了高考恢复后第一位考出来的人。

后来,父亲陪同我到济南报到,看到我分的专业是“车辆专业”,问铁机的老师:“同志,同志,俺是报的‘蒸汽’专业啊?”

“老同志,你儿子身高159,体重45KG,按说条件不够。考虑他年龄小,还要长个子,就特把他招来,当然当然,我们给他改了个专业,都一样,都一样,将来都是在铁路上班的。”

上学后认识了招我的焦老师,他说给我:“张,你父亲还问为什么没有上‘蒸汽’专业,你想想你,火车蒸汽炉子你都够不着,一铁锨煤你都端不动,哼哼,还想上‘蒸汽’专业?要不是我当即请示了学校,你就来不了啦。”哈哈哈,我的焦老师把一个好司炉苗子给生生掐死喽,哈哈。

其他同学的高考,当时没自行车、没电话…,当然了也没联系,知之甚少,只有目前在县公安局的刘BG和考上大连铁路卫生学校的马XB,刘BG与我一同考上了济南,他上的是山东公安学校,开学前去他家玩了一次,去了马XB家一次。其余不清不楚了。

今年的高考早已结束,考试前天早上斗胆改了伟人的一首诗:

一定要说说我的高中老师。未写即心潮澎湃,他们是恩师,是成武县教育界的“大咖”。为什么昵?

田集穷,田集偏,赵小庙的五中就更偏僻。穷、偏两个条件,显示出高中老师们都是“臭老九”中的最“臭”者,他们学问大,或因看不惯文革的闹腾,或因说话实在被当时的社会不容,打成了“老九”,被罚配到穷乡僻壤,呆着反醒。77、78、79三年,高考上榜率足可证明,五中是全县的佼佼者,五中的老师们是绝对的教育“大咖”,他们因高考恢复,才华显露,光芒四射,盖过了全县教育界!也正是因为这个,从79年开始我的任课老师们,纷纷被县一中、巨野、青岛等地挖走了!自此,也为五中也埋下了败落、撤销的伏笔(老师名子如果写错,请原谅,请老师踢我个腚瓜罢。情节是个人认为,同学可拍砖)。

语文老师陈进生。陈老师个子不高,微黑的四方脸,大眼睛有神,听说是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为什么佩服他,从三方面说:一是陈老师上课胳肢窝下只夹一本语文书,迈着不紧不慢、四方碎步,到讲台上把书随便打开,就在也不瞧了。没有听过他课的人可能说他不认真,很操蛋,玩世不恭。只有听过他课的学生,从他声音不高、娓娓道来的田集土话中,听出鲁讯、屈原、李白、陶渊明的声音,看到黄继光、邱少云、刘胡兰英雄形象,知晓了愚公的执着和东郭先生的愚昧。二是陈老师讲课时爱坐在椅子上讲,就像在家里聊天,非常不正规,胡啦八啦,云山雾罩,吐沫乱飞,坐第二排的我经常偿到味道。好多年后才能明白,正是他这种胡扯的方式,才扩充了许多书本上所没有的知识。三是陈老师字写得好。板书不正经写,往往脸对着同学不看背后的黑板,把手倾斜着举到后方对着黑板就画。哎,你可别说,写出的粉笔字,没几人能达到他的水平。牛不牛?现在想想是很牛很拽,这就是我说的“大咖”。到现在还有对他印象极深的事:他给高QY一个白皮本子上,用毛笔写了三个字:“作文本”,十分震撼!小狼毫写出的正楷,那简直了。

与陈进生老师的交往多聊一段,记录在此:

1982年,中专毕业我的已经在济南铁路局车辆段当工人一年了。有天休班闲得“五居子六受”,下午四点多到单身宿舍旁边的济南火车站广场瞎转悠。猛然看到了那么熟悉的身影,一个小老头夹着破黑人造革兜,从出站口上来了。

“嗨,陈老师!陈老师!”,我大声喊到。

小老头扭头看过来,“PM,你怎么在这里昵?”,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赶紧上前一步接过陈老师没有什么东西的小兜:“老师,我在济南工作了,宿舍就在这,喏,就是那里。老师,您这是干啥来了?真想您啊!”

“我到山大改高考卷子”

“啊!改高考卷子?!”我两眼放光。同学们,你说我放的什么光?我放的是自豪的光,我们老师,我们高中的语文老师,竟然被省里抽来改高考卷子!牛逼啊,同学们。

“老师,到宿舍吃饭再走吧!”,虽然没有条件,但我真诚地对着他热切地说。

“好啊,在你这吃完饭,再去山大报到。”没有想到,陈老师竟然给我了这么大的脸。把老师领到宿舍坐下,冲茶喝着,一溜小跑到纬四路万紫巷,买了烧鸡、香肠、五香花生米,想了想怎么着也要老师吃个自己做的菜吧,用煤油炉子炒了个辣椒白菜。开瓶酒,师徒俩就喝上了。

三盅酒后,陈老师慢悠悠地说:“PM,酒,老师不能喝了,如果你师母来,她能喝,呵呵呵”。同学们,那个时候陈老师就会网络语言“呵呵呵”,牛逼!“大咖”!

“PM,依你的学习,干铁路工人?瞎喽”。

工作后唯一见面的陈老师,直言不讳、继续教导。我是听话的人,后来又脱产上学,若干年后取得研究生文凭,都是他这句话引起的。

语文老师张佩堂。为什么语文有俩老师?有些弄不清,可能是高二那年合班造成的吧。如他名子,张佩堂老师仪表堂堂,标准国脸,高且挺拔,花白须发,理成寸发。讲起课来声音洪亮、铿锵有力。他熊同学那是劈头盖脸,真不给面。呵呵,十六七岁的小孩哪有面啊。记得同学黄KC上张老师的课时,掏出小镜子照着挤青春豆被张老师发现了,“嗖”的一声,粉笔头准确地砸到了他不算多么俊的脸上,“照啥照,你长得俊吗?”哈哈哈,唯一印象,就写这些。

物理老师王雁伟、化学老师苏雁群。对两个老师印象放在一起写正是我对他俩的极为尊重。王、苏老师是俩口子,南京人,说着一口标准的南京话。(1992年我调入济南铁路局办公室,掩巧局长是南京人,每听局长讲话时我就想起王雁伟、苏雁群老师,啧啧啧,亲切。也因为这,对局长有了无端的好感,嘻嘻,有点忒不成熟不),他俩背井离乡、告别双亲,从七朝古下放到穷乡僻壤,不用多猜,肯定是肚子里的文化水太多。1976年9月18日,我们全校师生从电视机上观看毛主席追悼会,那台电视,据说是黄王雁伟老师自己攒起来的,你说牛不牛?是不是“大咖”?王老师个头不高,不苟言笑,偶尔一笑,两颗虎牙露出峥嵘,多了份萌呆。苏老师个子也不高,微胖,皮肤是在农村绝对没有见过的那种白,细皮嫩肉,白里透红,在农村哪里会有?再说了,哪个时候也见不到城市里的人啊。苏老师可能是孩子不在身边的缘故吧,对学生亲切的同时,好像又多了份母爱。记得有次去她宿舍问一道不会做的题,苏老师亲切耐心讲解一番,临走每人送给了一颗糖,回到教室看看包装,是“大白兔”奶糖,永远忘不掉的一幕。直到现今,在超市只要看到“大白兔”,不管吃与否,我都买点。老婆不明就里,知我血糖高还吃糖,恶狠狠地开腔:“想死啊!直接喝毒药更痛快”。两个老师的学问、教课水平均是超一流,不在辍述。

化学老师单绍仁。单老师姓单,单县人,巧。高一时兼着九级三班班主任、化学课。有事件记忆犹新:高一全校开运动会,开运动会就要有发令枪。发令枪是不是王雁伟老师做的知不道,但发令枪的火炮是单绍仁老师在办公室亲自做的。学校里可能没钱买,单老师在化学试验室动手做,不知道是做的第几批火药,被不小心掉下的铁东西砸上了,“轰”的一声,单老师的胳膊烧地退了皮,伤了。第二天开运动会时,见他一只胳膊缠着绷带,另只手举着发令松,嘴里喊着“各就各位,预备~跑!”我才知道单老师是被自己整天鼓捣烂熟的化学药品,咬着了。这事件至今没忘,如果现在让我写《记难忘的一件事》的命题作文,我一定写这件。哈哈,单老师,现在还有伤疤吗?您老来济南,请您喝“单县羊肉汤”,正宗“老牌坊”。

教导主任黄运锋。黄老师家在西黄海,在学校往西南望望就能看得到,很近的。黄老师不仅是教导主任,还兼着数学课,不像现在的中学,行政人员不教课,只管理。你说连课都不教还怎么管理老师?呵呵呵。黄主任课教挺好就不必说了,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他不修边幅,高高瘦瘦,经常穿件白的快不白的小背心,叼颗卷烟不离嘴,牙熏地焦黄。后来知道黄老师的门牙不是烟卷熏的,是西黄海的水质造成的。尽管当年没有什么乐子,但也说老师的“坏话”:传说黄主任不洗袜子,几双轮流穿,脚上的臭了,脱下随便一扔,找找前几天扔的继续穿,几轮下来,最后从脚上脱下来的袜子,往地下扔时,袜子竟然能站住不倒,哈哈哈,黄老师,都是同学太“怪”了开您玩笑。我印象最深的是黄主任教的“勾股定理、三角函数”,后来上中专、上电大,高等数学都是一百分毕业,黄老师,感谢您呐。

还有冯昌存副校长,白白净净,代政治课,极为认真,好像是1979年复课时从农中调来的。记得他为了刺激几个复课的同学,用了激将法,说:你们就是漏网的鱼,不要一网一网地漏下去了,还想吃国粮吗?还想有工作吗?冯校长,我们几位复课的同学感谢您啊,没有您提耳提面命的教导,那里有我们的今天。

还有体育王老师,叫不出他的名子来了,只记得留着一个大背头,声音极为洪量,像是当过兵的,走路带风,腰板挺直,哨子吹的贼响、急促,他号令之下,早晨跑步、做广播操,感觉非常正规,保证了同学们的身体健康。

还有刘殿增老师,他是合集村的,教物理,规规矩矩;还有给我们蒸了几年窝头的教工们,尽管都是窝头,保证了我们按时吃上饭。

五中的老师们都是好人,是恩人、贵人。他们学术造诣高,品德作风正,如果不是他们正巧在五中教学,77、78、79三年,五中考不出这么多学生。据说后来几年,县里把这些“大咖”调走了,多半去了县一中。毕业后因交通、通讯等不方便,我的任课老师们均没有见到,我太不像话,我太不是个东西啦,在此向敬爱的老师们鞠躬赔罪。

因为复读,九、十两级的同学认识多,我现在是“站着想打盹,躺下睡不着”,要记录下四十二年前的同学,确实不太容易,随便写。

李培武。九二班时我与培武同桌,在教室靠南墙那排的第二个座位,后来李HD插班没有座位,我仨曾挤在一张桌上学,大概半年多。培武穿件洗的发白的旧军褂,学习极为认真。我上课小动作多,他都是扭头说:学吧,别玩啦。仨人一张桌,他俩78年都上了山东农学院。唉,当年要是听他的话,我可能也考上了,哈哈。高中毕业后,再没有了李培武的消息,只是前些日子他荣升为院士,才联系上,通话中他乡音未改,对我记忆犹新,说我活泼好动,耿直仗义。不错的不错的,“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哈。

马HJ。马哥比我大几岁到现在也不清楚,他身体健壮,动作麻利,剑眉下眼睛有神。九三班时他是班干部,为人正派,性格刚直。我体弱力小,遇值日抬饭,人比饭桶高半头,哪里能抬动了饭?都是马HJ帮我抬,感情上俩人处的不孬,去田集他家吃过饭。2016年在临沂见了马哥一面,那个亲哟,直接喝倒,嘻嘻嘻。目前也有马哥的电话,再回田集时,炖一盆羊羔肉,哥俩放开喝一壶。

程YP。他在九二班。我俩在桃花寺初中就是同班,并且玩的不孬,知道他小名叫四战。他家当年有一辆像大人骑的自行车一样的小自行车,明白么?就是现在的童车。那个时候谁家有辆自行车,都很牛逼,他家竟然有辆小自行车。去大郭庄找他玩,其实并不想找他玩,是想看他小自行车,哈哈哈。四战挺厉害,能揣摸我心思,说“想骑?推走骑去!”很豪迈,“心珂廊”大,我骑小自行车学会了骑车,并且可以掏腿上车,哈哈哈。四战机灵、嘴甜、会办事,深得王雁伟、苏雁群老师的厚爱,现在话就是“情商”高,只是不太愿意学习。高中刚毕业参军卫国,直接赶上了对越自卫战,表现不孬,入党提干,早早转业到了特区,早早享受到了小康生活。现在两人经常闲聊一通,他一口田集话:“喂~喂,你治啥来?喝汤了不?”,亲切啊!偶尔冒出“菏普”,听着不得劲,起鸡皮疙瘩。我抽空要去特区,找四战喝一壶红红的高粱酒,啦一啦五中时他喂过的兔子和山羊,估计会喝高,一起唱个“坠子书、两夹弦”呗,哈哈哈。

高QY。我俩都是九三班。他学习好,尤其是哲学学得最棒了。字写得周正,小楷,一丝不苟。俩人对脾气,上学包括刚毕业时,交往甚密。他书看得多,经常讲个小段子,说些乡间俚语,津津有味,如“屙屎不尿泡~蹩jb”。78年他以305分的成绩,考上曲阜师范学院生物系。记得他比我大几个月,毕业分配到章丘一中。章丘县挺有意思,叫章丘,整个县域就没有叫章丘的地方,县城驻地叫明水。高兄去的一中不在县城,在绣惠公社,是原来的老县城驻地。我中专上了二年,早他一年毕业。有天他来济南找到了我,高兴啊,俩人到街上吃饭,整了啤酒,听他聊起到章丘一中报到时的奇巧事:那个时候包分配,高QY领到报到证一看是章丘一中,心里不甚乐意,但无他法,自携行李坐长途汽车去报到。汽车拉着走,他看汽车没有往县城的方向开,就问驾驶员,三说两说,相互没啦对付,也听不懂对方的话,驾驶员开门让他下车,行李未曾卸下,汽车竟然一溜烟开走了,哈哈哈,高兄遭罪喽。最后怎么到的绣惠章丘一中,记不清了,反正听了后有些愤然,心想妈X地欺负人啊!后来我抽休班时间,专门坐车去了绣惠一中看他。记得是下午去的,到校见面后不长时间就到了喝汤的点,高兄找了个碗,俩人去学校食堂打饭。路上,他把我给介绍给同事,其中一个年龄相仿的男老师说:老高,伙计来了你咋着?吃食堂?甭管,你回宿舍等吧,我去整菜。这个老师很热情、很武断、很果敢地把我俩赶了回去,不大会提一方便兜东西回来了,有牛肉、烧鸡、花生米、白酒一大包,三人喝将起来。相间聊天特别舒服,我从此种下了章丘人“热情、好客、实在、仁义”的好印象。聊天中也知道了高兄为啥让驾驶员撵下来的原因:别看章丘离济南仅四十公里,但口音差大了,听不懂,至现在有些章丘话也听不懂,说话“哏”,舌头不打弯,直溜溜地在口腔里转圈,与俄语正相反,说俄语时舌头在口腔里就没有直溜过,哈哈哈。再后来听过一个段子,说是俩个人在只能过一个人的小桥两端相遇,为谁先过桥吵开了,一人在桥端直着嗓门吼:“叫吊过,吊不过,不叫吊过吊偏过”,另一人在那端吼:“你吊过,我吊过,看看哪吊谁先过”。哈哈哈,有意思吧。不过昵,后来我在铁路局机关有很多同事老家是章丘的,确实不孬,为人诚实正派,我和他们都成了很好很好朋友。再后来,同学陈XY去那里当了市长、书记,去的更多,交往的章丘朋友也更多啦。章丘人,不孬!中!

田SY。他哪一年考上华东石油学院忘了,但上学期间从济南转车,俩人见了多次。与他熟悉是因为他父亲是我初一语文老师。那时候愿意看小说,写作文写的快,还写的有些谱。记得当初布置写作文《春雨》,我好像把小草、庄稼等用的是拟人写法,作文还未写完,把边走边看的田老师惊着了,拿起我的作文本直奔初二班,把未曾写完的作文读给他们听,下课后初二班的学生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嘻嘻嘻。我星期天去田集田SY家玩过几回,田老师给个苹果、给块糖是常有的事。从田SY大学毕业后就失去了联系,准备等退休后去田集他老家问问,这家伙到底现在在哪?小时玩的挺好的,得接起来玩昵。与他一起上华东石油学院的还有李K,也没了联系,唉,李K这些年,你还好吗?

马XB。他是十级,年龄比我大一岁。我俩个是一年考上的中专,上了大连铁路卫生学校,工作后在一个系统。马兄长得漂亮,在农村男人中他最白,大眼睛且双眼皮,五官周正,一米七多,标准男子汉。卫校上三年,我早他一年毕业,后来他分到铁路局XX铁路医院,毕业后我俩交往最多,得到他的帮助也多,哈哈哈。当年单身多次去他工作的XX、XX地方找他玩,他热情好客,好吃好喝好招待,经常是“酒好点不要紧,菜不能孬了”。别提了,最喜欢他在单位大锅炉的炉口炖的鸡,太好吃了。马哥,希望你快些搬济南来,咱俩喝喝小酒、聊聊小时候,多好昵?

张YL兄妹仨。YL家在独门张庄,五中十级。他家哥、姐及他,兄妹仨,77年大哥考上山东经济学院,78年姐考上菏泽师专,79年YL考上一所军校,记不清了。他家,张YL兄妹仨,在桃花寺大队、田集公社创了记录,是各村各家的榜样。多年之后,教育孩子好好学习还都是依他家为榜样,没虚话。高考后断了联系,近十多年交往甚密,他的第三个分公司开到了济南。YL为人谦逊和善,学业技术精湛,又把握住的时代赋予的东风,于国于民于家于自己,创出了新天地,致敬YL!

分到济南的几个同学写一小段。有陈XY、李HD、黄KC、冯DZ、于QL。哥们几个交往多,从五中一起啃窝头,到了济南吃上了国粮,生活变化不小,但,坚信对老家的感情没有变,讲义气、重情谊、好上进,哈哈哈,欢迎五中九级、十级甭管哪一级的同学们,来济南做客啊!

同学多,出来的、在家的都是亲同学。从未忘记乡情,想起小时候唱过的民谣,记录在此:

拉大锯,拉大锯,姥娘家唱大戏。戏台搭在南场里,场边有个卖糖哩。卖啥糖?芝麻糖。姥娘姥娘您先尝。粘着姥娘嘴,俺给姥娘倒口水(fei),粘着姥娘牙,俺给姥娘倒碗茶。卖糖哩,恁走吧,俺舅出来没好话,糖不酥,钱白花,一脚踹恁个仰巴叉。

小柳树,发芽啦,一早起来走娘家。爹出来接包袱,娘出来接娃娃,嫂子出来一扭达,八虎妮子又来啦。

小麻嘎(麻雀),翼巴长(尾巴),娶了媳妇忘了娘。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花妮,抱猫来,啊呜一口咬下来。

小处看,个人必需有追求。肚子填不饱不知啥叫理想,只能说追求,那时候学生的追求一准是吃上白馒头。当年如我一样从穷困山区、丘陵、平原、沿海考出来的穷学生,无论现在干啥,混的咋样,都不会忘记高中、高考的这一幕,都不会忘记当年的老师、同学们。“一辈子同学两辈子亲,两辈子同学似家人”。

大处看,国家必需重教育。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十多亿人口,高考中断十年,大学教育基本停滞,她的未来是否走向愚昧?国家将奔向何方?邓小平老人家那一届中央英明,拨乱、反正,高度重视教育,才有了国家的飞速发展。最近几年一股歪风,唱唱演演就能暴敛豪财,“造导弹的赶不上卖茶叶蛋的”,呵呵,那不中。

“戛然而止”,有学问,说完了。

老济南文化传承者特约作者原创文章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五岁小孩思维理解能力差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