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城的民间故事丁佑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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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遥远的惆怅,始终缠绕在我沧桑的记忆中。 这些年来,人生的那些破事儿,让我活得沮丧而又憔悴。有时候,我天真的幻想忘掉一些人,忘掉一些事,忘掉一些不愿意再讲的故事,但马上就发现,那简直就是想在阳光下赶走自己的影子。那些青春的冲动,那些欲望的畸变,那些荒唐岁月里的冷酷和狂热,注定要折磨我到死。我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和一个女孩儿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那是一个仇视美丽和爱情的年代。虽然我们的雄性荷尔蒙依旧顽强的分泌着,但却被告知:男人和女人都应该黑红的脸膛,粗大的手脚,高喊着口号,永远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但是,随着一个女孩的到来,几乎颠覆了我们受到的全部教育。淑贤是本村人,但从小跟父母在大城市长大。后来,随着他父亲一次莫名其妙的倒霉,举家回到了村里。她的白嫩细腻,她的丰满圆润,她的风度气质顿时让小伙子们夜不成眠、想入非非。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明知是蛇变成的,白娘子照样迷倒了许仙。我也不例外。在那些日子里,我寻找一切机会接近她,只是为了偷看她那疏淡而修长的双眉,她那洁白柔美的脖子,她那圆润的两腮上的桃花色的红晕。我找机会跟她一块儿上下工,以便跟在她后面,饱看她那扭动的腰肢和有弹性的步子;我借故帮她干活,以便欣赏那双白晰的小手做出的各种柔美的动作;我喜欢和她一起浇地,以便看到难得一见的那两条雪白浑圆的小腿和那玲珑优美的小脚。如果偶尔能碰触到她那软软的、滑滑的手,我的心跳便会加快,潜藏在身体深处的一种变态的野性便会蠢蠢欲动。,每当我的动作有些“明目张胆”的时候,淑贤也并不恼怒,只是抬起小手轻轻的打我一下或是拧我一下,脸上泛起更加鲜嫩的嫣红。这让我猜想她其实并不讨厌我。那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单纯的青年们每人都怀着英雄的梦想,我们都为自己没有生在战争年代而深深遗憾。然而,我却发现自己的英雄崇拜有些异样:我更崇拜女英雄,更崇拜那些被捕受刑、英勇就义的女烈士。高高吊在绞索上的卓娅,五花大绑躺在铡刀上的刘胡兰,裸体捆绑着游街的丁佑军,都让我热血涌动,辗转难眠。由于书上没有关于她们死的细节描写,我便胡编出详细的场景,写在我的日记里。我常常拷问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找不到答案,现在网上关于虐恋的种种,在那个时代根本不可想象。我做梦也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理论。更为怪异的是,在那些无眠之夜里,当我幻想女烈的时候, 她们每个人都是淑娴的相貌,淑娴的身体。其实我是为她演绎着一幕幕受刑、被杀的场面。我无法控制我的胡思乱想。 每当我沉迷于那种怪诞邪僻的梦魇中时,全身便充斥着兴奋和快感。后来,在一本不知什么年代翻译的破破烂烂的外国心理医学书上,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病根”,知道了这种怪癖叫做“虐待狂”,同时也知道了与此并存的还有“受虐狂”。我暗自希望淑贤如果是,那该多么好。这种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我门都爱看书,小说、电影中女主角被捆绑、折磨、残杀的描写是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每一个女烈士都是我们的偶像。有一次,我弄到一本《山东省女烈士传》,那几十个被肆意折磨、残酷杀害的女孩子的故事,让我看的神魂颠倒。后来,我把书借给了淑娴,她反反复复,一直把书看破才还我。我问:“要是你,早就投降了吧?”她生气的说:“别看不起人!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在日常生活里,每逢在树荫下休息时,她总爱靠在树上,把双手交叉着背在树后,好像反绑在树上一样。让我浮想联翩的。有一次,我和她骑了30里地的车子,到邻县去看豫剧《小二黑结婚》,其实心里要看的只是小芹和二黑幽会,被捆起来那一节。回来的路上,淑娴愤愤的说:“什么呀!一点都不像!小芹捆得那么松!绳子都快从身上掉下来了,还得用手抓着!”我问:“要是让你演怎么演?真捆起来?”她说:“ 捆就捆!有什么了不起?”我说:“那就当演员去呀,专门演女英雄,天天让人捆起来!” 她说:“早想当了!谁要呀?” 看来,她想当女英雄已经入迷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仰慕那种慷慨悲壮,还是喜欢那捆绑和虐待。但是,我无法验证,也不敢问她。我把那本医学书的有关章节折起来,有关段落都画上了着重号,在她又来借书时给了她。她一下子就翻到了那个地方,看了起来,慢慢的,脸上涌起了两朵红云,好看极了。我问:“好吗?”她合上书,红着脸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伸手就去抢书,说:“不好,就别看了!”她拿书在我手上打了一下,说:“偏看!”夹起书走了。几天后,她还不还书给我。我问她:“那书看了吗?”她笑着说:“没看!”我知道她看了,便问:“找到自己的病了吗?”她的脸儿又红了,说:“你才有病呢!”我说:“我什么病?”她瞟我一眼,说:“你自己知道!”我很想接着问下去,但终于没敢。我们谁都想不到,很快,一场政治风暴的来临,真的让她体验到了当“女英雄”的滋味 。 文革来了,人们一下子全成了疯子。以中学生们为核心,全县一下子分成两大派——炮轰和捍卫。人们为了可笑的“观点”和“立场”打得真刀真枪、死去活来。直到现在我还感叹:那时候,我们怀着天真的政治热情,我们我们带着毫无杂念的尊敬和崇拜,我们仗着年轻的无畏和沸腾的热血,干了多少让后人说短道长的事!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缕遥远的惆怅!淑贤成了“炮轰”,而我们整个村子、整个家族都成了“捍卫”。她心中多年来的压抑、失落、绝望和无助一下子爆发出来,扭曲了她的性格,她不再是那个文静秀美的灵秀女孩,变得激烈而张扬。她一下子红了起来。由于她表哥成了省城最著名的“群众领袖”,在各地有了大批“下属组织”,淑贤也成为我县的名人——炮轰派的宣传队长。她率领着从全县选拔出的最漂亮的男孩女孩,把“打倒黑老保”的节目演遍了全县。从此,我们很少见面,偶尔见面的时候,她那甜甜的笑,才让我看到以往那个美丽的女孩儿。那真是波诡云谲的两年!那真是让人终生难以忘怀的岁月!两年里,在政治的大手拨弄下,两大派你兴我衰,你胜我负。胜利者飞扬跋扈,横行无忌,失败者被抓被关,严刑拷打,捆绑游街。县委招待所轮流充当两家的集中营。但是,我至今不肯违心的去抹杀当年的一切!那些青春的昂扬,那些热血的澎湃,那些坚持信仰和理想的英勇无畏,那些捍卫观点和立场的前赴后继和坚贞不屈,不正是我们现在难寻难觅的吗?别人把他们青春的狂热挑逗起来,能怨他们吗?能苛求他们吗?那些五花大绑、游街示众却依然昂首挺胸、面带微笑的女孩儿,那些吊在梁上,棒打鞭抽却不肯改变观点的男孩,如果生在战争年代,焉知不会是又一个刘胡兰!他们的英勇不屈现在看来也许可笑,但那份悲壮和凄美却应当永留心间!后来,由于中央介入,炮轰派在省里的靠山倒了,组织也被定为“反动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抓捕和批斗即将拉开序幕。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淑娴的宣传队举行了最后一次演出,而且特意排了《刘胡兰》就义的片段,准备向社会来个悲壮的告别。那天,我第一次混进了敌方的会场,目的就是看看淑贤扮演的刘胡兰。我想看看她绑起来的模样。和当时的晚会一样,几乎所有的节目都是标语口号和火药味十足。直到那个《抬头望见北斗星》的舞蹈才叫人眼前一亮。八个漂亮的姑娘,虽然照例穿着军装,但却把袖子挽到了肘部。当十六条雪白柔美的手臂挥舞起来时,观众的眼睛都直了。演出中,领舞的淑贤突然发现了坐在第一排的我,眼睛亮了一下,给了我一个微笑。舞蹈结束了,她带着满脸的油彩从后台出来找我,微笑着说:“怎么看我们的节目来了?倒转观点了?”我说:“谁看你们的破节目?我专门看刘胡兰来了!”她说:“那还不容易? 我很快就要当刘胡兰了!” 她告诉我,演出结束后,宣传队就要解散了,让我帮她拿东西,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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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胡兰》终于开始了。大幕刚刚拉开,我就被震撼了。淑贤被几个匪兵押着,昂首挺胸走上台来,竟然真的被紧紧五花大绑着!胸前的绳索,将她丰满的胸膛勒得高高挺起,转身时,我看到那双雪白的小手,被十字交叉紧绑在后背上。
我心跳不已,我激动万分!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情景呀!生理的冲动,顿时将胜利者的豪情冲刷的踪影皆无。
深夜,我用自行车驮着淑娴小小的行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明亮的月光下 ,她的脸儿洁白如玉,大眼睛不时反射着月光,亮晶晶的。卸妆的香皂味儿浓浓的,和着她青春的气息,让我心动。
我现在还记得:面对着一个失败者,我心中想的竟然不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而是这个美丽的女孩。
她终于开口了,轻轻地问:“演得怎么样?”
我说:“你还真捆呀?捆那么紧!”一句话直奔主题,可见我的革命立场多么不坚定,在欲望面前土崩瓦解。
她眼波闪闪的望我一眼,似乎感谢我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们的失败,似乎被我的话勾起了往日的回忆,说:“我还嫌太松呢,当年敌人绑刘胡兰能不紧么?”我说:“手都绑麻了吧?”此时,我很想看看她洁白的皮肤上那红红的绳痕。她她抬起小手,在我面前优美的活动了一下就缩了回去,说:“没事!”我终于提出了我最关切的问题:“谁绑的你呀?”
她此时完全看出了我的兴趣所在,一下子就恢复了我们在家时谈话的口气,说:“装伪连长的那个男生。他哥是公安局的,为了捆我,专门请他哥来教的呢!怎么了?你关心这个干吗?”我不禁妒火中烧,仿佛看见一群男孩子围着她,一遍遍捆起她柔美的手臂。我愤愤地问:“你一定让人家捆了好多遍吧?”她轻声笑起来,故意说:“那当然!男生们都跟着学,这个捆了那个绑的!怎么,嫉妒啦?”我气得说不出话。
月光如水,夜风清凉。我们再无话说,她的短发已经改回羊角辫,一甩一甩的走着,那模样好美。
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那段和形势,和社会,和舆论格格不入的对话,那是野性的冲动,那是自然人性的暴露。看来,人的另一面是消灭不了的,无论你是圣贤,是领袖。
我把她送到家门口。临进门,我问她:“形势变了,今后你怎么办?做好思想准备了吗?”她高高挺起胸脯,说:“早准备好了!无非就是抓捕、捆绑、游街、批斗呗!顶多当个当代刘胡兰!干革命就会有牺牲,有什么可怕的?”
那天,我们把她赶走了。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把自己家族里的女孩送入虎口。
晚上,我来到了淑娴家里。她的姥姥病重,父母早就住过去了。干净的小屋里寂静无声。
听到我的声音,淑娴破例的在卧室里招呼我进去。过去,她的闺房是从不让男人进入的。
一进门,我就被墙上那些女烈画吸引住了,从杨开慧、赵一曼、江姐,到刘胡兰、丁佑君、解文卿,美丽的女人们被美丽的绑着,昂首挺胸,慷慨赴死。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搜集来这些,但知道她会整夜伴着她们做自己的女烈之梦。
她坐在床沿上捧一本小说在看,两只洁白的小脚交叉着,自得地晃着,眼睛望着我微笑,问:“抓我来了?”
我说:“行了! 都快抓起来了,还有心情看书?”
她 向我举起书,是《敌后武工队》,问:“ 还记得汪霞被捕后的那一段么?” 我说:“ 怎么啦?”
她说:“汪霞被捕后,同时被捕的男同志都受到严刑拷打,只有她受到优待,吃好饭,穿好衣服,没瘦一点折磨。越是这样,汪霞越觉得难受,自己都感到好像成了叛徒。这时侯,她最盼望的就是敌人快来折磨自己,上老虎凳,灌辣椒水,吊到梁上抽皮鞭,好让自己和同志们一样。当敌人的软办法无效后,就开始对她用刑。敌人把她扒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用皮鞭抽的时候,汪霞不但不觉疼,反而感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十分舒服。我现在就是这样。”
听了这些,我再也无话可说了。
果然,我们“指挥部”的特派员很快来了,一个副指挥,假小子似的女将。她先把我们训了一顿,说我们立场不坚定,包庇坏人,接着命令我们把淑贤“五花大绑,徒步押送,沿途游街”送到学习班。无奈,我们的“文革主任”只好带我们几个干部到淑贤的小屋捆人来了。
在那间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和温馨的小屋里,女孩儿倚在里屋门框上,带着平静而坦然的微笑望着我们,对这次期盼已久的捆绑终于到来而欣慰着。
面对女孩儿,主任催着我们,希望有人自告奋勇把她捆绑起来。但是,我们这些“革命派”们面面相觑,却没人好意思动手。
这时,淑贤轻盈的走过来,把一条绳子扔到主任面前,笑着说:“绳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要捆就捆吧!还等什么?”说罢,她抬起一只洁白的小手理了理脸上的乱发,双脚并拢站好,双臂放松,软软的垂下,脸上挂着无畏和自豪,微笑说:“别不好意思!谁捆都行!来吧!”见没人动手,又说:“没关系!咋着捆都行!不怪你们!”
仍然无人报名。
副指挥急了,她大声的喝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是革命派不?你们的阶级觉悟跑哪儿去了?还想包庇她?你们不革命,有的是革命者,我马上可以从县里调人来!”
这时,淑娴那饱满的红唇里露出晶亮的齿尖,笑着问:“让我自己挑个人行吗?”主任如释重负的说:“那敢情好!说吧,你愿意让谁捆?”他接着回头朝我们瞪眼道:“她让谁捆谁就得捆,不许耍滑头!”
副指挥也说:“谁再退缩,马上开除出革命队伍!”
淑娴那柔美的眼睛,含着嘲讽的笑意,扫过男人们尴尬的脸。当她看到我时,忽然绽出一个灿然的笑,说:“辛苦辛苦你吧,行吗?”
我愣了,嘴里说不出话来,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兴奋的冲动。
见到这得罪人的任务有了着落,人们一哄而散,淑娴的小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桌子上,女孩儿为自己准备的细麻绳静静的躺着,细长而柔软。等一会儿,我就要用它把面前这位秀美娇嫩的女孩儿紧紧捆绑起来。
副指挥说:“别愣着了,快捆吧!还有十几里路呢!中间还要停下批判呢!”
我 不好意思的看着淑娴,从那红白鲜嫩的脸儿,到白晰优雅的脖子,到高高挺起的胸脯,到细细的腰肢,到紧紧并着的端正的双脚。
她发现了我那犹豫的目光,微笑着抓起绳子走过来,抬起一只白嫩柔美的手,把绳子举到我面前,说:“我今天给你找的这个差事不错吧?给 ! “ 她把绳子塞给我,顺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说:“让我换换衣服再捆行么?”说着扭头进了里间,临放门帘时又冲我嫣然一笑,说:“放心吧,不跑!”
这一连串温柔的小动作,让我隐隐感到她对我的那份喜欢,她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来捆绑自己,愿意忍受喜欢的人的折磨。
里间里传出来洗浴的水声,和轻柔的歌声。
当她掀开门帘走出来时,我的眼前一亮,心立刻急跳起来。
她大概洗了澡,凡是裸露着的地方都散发着鲜嫩的气息。为了这次捆绑押送,她刻意的打扮了一番:乌黑的短发扎成两条羊角辫,很精神的垂在脑后;整齐的刘海覆盖着洁白饱满的额头,齐着舒展秀长的双眉;两绺黑发弯弯的垂在白嫩的耳前区,护着小巧的耳朵;圆润的双腮染着桃花样的粉红色,性感的红唇微微开启,露出雪白的齿尖。这一切都叫我怦然心动。
更令我难以忍受的是,她从来没穿这么少过。平时,她非常爱惜自己洁白细嫩的皮肤,就算在炎热的夏天,她也总是用长衣长裤包裹着全身。但是,为了今天的捆绑,她换上了深蓝色镶白边的大翻领短袖衫,裸露出浑圆丰满而又白晰异常的双臂,由于领口开得太大,露出的一片酥胸白得晃眼。她把上衣的下摆紧紧扎在齐膝短裙里,裸露出嫩白而圆润的小腿, 脚下是白袜和崭新的黑色方口带袢布鞋。
我不由得看呆了。
副指挥撇了撇嘴,狠狠地说:“看你那资产阶级臭小姐样儿!狠狠的捆!让她臭美!”
淑娴不理她,轻盈的走到我面前,微笑着问:“漂亮吗?”我结结巴巴地说:“你就这样让我捆?” 她说:“是啊!马上就要游街了,不打扮漂亮点?你想让我在革命群众面前一副狼狈相?”她转过身子,从墙上的大镜子里望着我,笑着把双臂向后一背,说:“来,捆吧!别不好意思!”
看着这双让我魂牵梦绕的小手,现在就乖乖的交叉在我的面前,自愿的等着我任意捆绑,我禁不住激动得颤抖起来。什么阶级斗争,什么革命立场,被冲击的稀里哗啦,七零八落。
看来,原始的人性一旦爆发出来,后天灌输出来的人性简直不堪一击。
这情景实在太动人了。那两条水萝卜似的雪白的手臂横折在背上,纤细的手腕端端正正的一只压着另一只,粉嫩的小手、修长圆润的手指自然的微弯着,完全是一副彻底放松、只等捆绑的模样。
我理解她的心理和行为。她急切盼望着细细的绳子勒进她那白嫩的皮肤,并且绑着游街,以此让“战友”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叛徒”;同时,她还和所有顽固分子一样,把折磨和侮辱看成“考验”,她相信肉身所受的痛苦,可以锻炼自己的革命意志。
但是,这也许还不是全部。她如果真是一个受虐狂的话,这将是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
于是,我明白了:今天,我不必客气,不必顾忌,她会在我的折磨中享受英雄主义和受虐的双重快乐。
我抓住她那已经交叉起来的双手,紧紧握住,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如同触电一样传遍我的全身。我想起法国一个刽子手的话,他说他曾经处死过一个最美丽的少妇,捆绑她时,“她的手臂滑得抓都抓不住”。现在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这双手就软软的躺在我的手里,任我捏弄着,没有丝毫的反抗。我从镜子里望着她那坦然的脸儿,她却冲我嫣然一笑,说:“捆吧,今天随你的便!”
此时,我们的副指挥站在旁边,眼里冒 着火,恶狠狠的说:“磨蹭什么? 让我来!”
这不仅是政治上的仇恨, 也是一个丑陋女子对美女的嫉妒。在我们队伍里,她以“能打人”和“能挨打”著名。在我们失败的时候,她被对方抓去,吊在梁上,衣服被皮带抽烂而叫骂不止。我们胜利后,她的大耳光能扇得男俘虏脸上发青。现在,她的矮胖黑粗,让淑贤比的更加不堪入目。淑娴落在她手里,那后果肯定很惨。
她夺过绳子,搭在淑贤那白皙的后颈上,又从腋下掏回来。淑贤则像跳芭蕾一样优美的抬起双臂,让她把绳子在她那圆乎乎的上臂上紧紧捆上 ,然后又把双手交叉着背好,让她绑住她的手腕。她是那么柔顺的配合着,还不时嘲笑的说:“紧着点儿!对阶级敌人可别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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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的讽刺,让女指挥已经完全没法控制自己,她先横着勒紧她的手腕,又在两手之间捆上一道,最后把剩余的绳子穿过淑贤后颈上的绳套, 用力一拉, 淑贤身上的绳子立即收紧了。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由于反绑,她的胸膛 挺得更高,上衣的领口敞开的更大,几乎露出了雪白的乳沟。丰腴的上臂,绳子已经深深地勒进了肌肤。
多少年来,不管后人对淑娴的行为看得多么匪夷所思,但我却始终不认为有什么荒唐。政治人物 把立场和信仰塞给了她,并且让她看得重于生命,这能怪她么?她从女烈那里学到了忠诚和坚贞,并且随时准备付诸实行,这能怪她么?在面对折磨的时候,她认为自己就是刘胡兰、丁佑军,她认为自己就是为崇高理想而受苦,而赴死。几十年后,那些理想沦丧、信仰崩塌,贪欲膨胀的人们,有什么资格嘲笑她呢?
副指挥 一声令下,淑贤就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淑娴那两条洁白浑圆的小腿迈着富有弹性的步子袅袅婷婷的走着,交叉绑住的双手,外面的一只软软垂着,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微弯着,随着脚步轻轻摆动,显得那么柔美;里面的一只则松松的半握成白白的小拳头。洁白的手臂被紧勒着,横折着,就像洗净的鲜嫩的藕瓜。没人的时候,她微微低了头走着,乌黑的短辫在雪白的后颈上飘来荡去;一旦遇到人,她就立刻昂首挺胸起来,像走向刑场慷慨就义的女英烈。
我们的副指挥本来推着自行车跟着我们,可能突然发现,自己无疑是在当美丽女犯的“陪衬人”,便说:“前面这个村子是他们的黑窝,我们要在这里打打她的气焰!我先去安排一下!”说着,跳上车子走了 。,
只剩我们两个以后, 淑贤忽然开了口:“ 这样押着我,心里很得意吧?”我说:“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她轻轻笑了一声, 说:“ 两样都听。”我说:“ 假话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终于取得了伟大胜利,我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淑贤说:“真话呢?”我说:“ 真话你知道。” 淑贤 轻声说:“ 不知道。”
在 村头上, 淑贤让我帮她擦汗,她不愿意让自己以不光鲜的形象面对自己的战友和群众。因为,她这个宣传队长,曾是她们这一派的骄傲,是所有人心中的偶像和女神。
我连忙掏出手绢,慢慢的、细细的擦着她那牙雕一样光洁白皙的额头、鼻子和下巴以及白嫩无比的耳前区,擦着她那桃花色的丰满的双腮。我伸出手指,轻轻抹着她那修长的双眉,又为她理好刘海和垂在耳前的两绺黑发。 她闭着眼睛任我所为,只在我忍不住轻抚她那诱人的脸蛋儿时,她那长长的睫毛才微微颤动起来。
接下来,她微微昂起头,让我擦她那白皙而丰腴的脖子,还有那白得让人不敢正视的一角酥胸,这不禁让我的心一阵急跳。为防失态,我急忙转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为她擦着两条粉嫩的手臂,边擦边忍不住说:“你这是何苦? 你真的不怕?”她挺了一下胸脯说:“怕,还敢让你们这样捆绑?”说着,昂首挺胸的向村里走去。
村里,在满街围观的人们面前,月芳微笑着有模有样的走着,让人们尽情欣赏她的美丽和 英勇 。因为,这是一个她的战友特别多的村子,她要尽情表现她的坚贞不屈。
但是,我遗憾的发现, 男人们的目光只是从她那秀美恬静的脸上滑向白皙优雅的脖子,又定在那一角雪白的胸脯上,她走过去之后,他们又追着看她那被紧绑住的白腴的双臂和双手。
我押着 五花大绑的女孩走在指指点点的人群中,简直无地自容。
她昂着头,挺着胸,脸上挂着高傲而美丽的微笑,我则贼头贼脑,猥琐不堪。
这一刻,她是威武不屈绑赴刑场的英雄,我则是跟在后面的鬼子汉奸,匪兵甲乙;她是美丽的白天鹅,我是跟在后头的丑小鸭。
我不由得问自己:她怎么了?我怎么了?
许多年以后,我知道了一个词:精神控制。当一个人被某种精神控制以后,他的灵魂和肉体就会产生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在他们身上,没有恐惧,只有无畏;没有羞涩,只有自豪;没有痛苦,只有兴奋;没有惨烈,只有凄美。这种人,在我方叫坚贞不屈,在敌方叫顽固不化。
在村“文革小组”里,我们的“革命战友”正兴奋地等着淑贤的到来。这是一个“炮轰派”占绝对多数的村子。“捍卫派”的几个人大都是流里流气、游手好闲的家伙。他们长期被人看不起,分派时便“揭竿而起”,当了“捍卫派”。随着大局的变化,他们鬼使神差的掌了大权。我讨厌这几个“战友”。
站在这些人中间,淑贤就是鹤立鸡群。他们 的目光从头到脚扫遍这个迷倒全县的美女俘虏。一个家伙捏着淑贤白嫩的手臂,笑着说:“这小胳膊!怎么不举起来喊口号啦?怎么不喊打倒我们了?”淑贤扭身躲开他的手,瞪大眼睛喝道:“你干什么?臭流氓!”那人急了,说:“都落到这一步了,还硬?把她吊起来!看还硬不硬!”说着便去找绳子。淑贤毫不退缩,昂然说:“吊就吊!难道怕你?”
我看不下去了,连忙制止了他们。副指挥也皱了眉头,说:“吊什么吊!还不绑到外面去,让受蒙蔽的群众看看!”
在我的坚持下,淑贤被解开了绳子,洁白的双臂上,留着深深的红痕,喝着我端来的水。
半碗水还没喝完,副指挥就不耐烦了,说:“行了行了!快绑到外边去!群众都等急了!”
两个男人巴不得有这种机会,冲上来抓住淑贤的手臂。淑贤挣扎着,像电影上女英雄常说的那样说:“放开我!说吧,绑到哪儿?我自己走!”
但是,两个男人哪肯放手?他们分别把淑贤的双手扭到背后,掐住她白皙的脖子,推了出去。
门外的一棵树上,几个男人狠狠地捆绑着淑贤。他们一道又一道的绑着,用捆绑来宣告自己的“胜利”,用紧绑来证明自己的“革命性”。但我怀疑他们内心其实是用捆绑美丽的女队长来发泄施虐的欲望,不然,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绑那么紧,绑那么多的绳子。
淑贤柔顺的任他们捆绑着,一言不发。她知道,她不用说任何话,自己绑在这儿就说明了一切。她的双手反绑在树后,双乳被勒得高高挺起,就连洁白浑圆的小腿都被紧紧捆在树上。她不看她的战友们,眼睛望着天边的白云。我可以猜得出,此时她心里一定充满了“圣女献祭”一样的神圣和凄美,化作脸上超然的微笑。
看着她,我怦然心动,但又不忍让她这样。在我再三催促下,半小时后,“示众”结束了。
再次上路时,我赶开了那些男人,自己把淑贤捆了起来,我不能容忍那几只不怀好意的“狗爪子”再碰她。我在心里为自己找足了理由:我喜欢捆她,是唯美;他们喜欢,是兽性。
快黑时分,我把淑贤送进了“学习班”,我知道,在这里,她美丽的身子将受尽折磨。
第二天,我把淑贤的日常用品给她送了过去。她不在宿舍。在同学的陪伴下,我进了那间“刑讯室”。
淑贤被捆了手腕儿,高吊在梁头上。她赤着脚,雪白的脚踝被紧绑着,匀称的脚趾整齐的排列成优美的弧形。一个打手在喝问:“说!到底认不认罪?”淑贤响亮的回答:“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那打手把一块砖拴在淑贤的脚上。
这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那模样从此刻在了我的心里。
后来,混乱结束了,她被放了出来,接着去了姥姥家。再后来,文革结束了,她的父亲回了省城,她从此和农村割断了联系。
又过了好多年,淑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半老,却美丽依旧。 她让我帮她处理掉她家里的房屋和宅子。
我砸掉门上的老锁,进了她的小屋。自从她被捆绑着离开这里,这是第一次回来。墙上的女烈们依旧美丽的捆绑着,但已蒙上了灰尘,仿佛躲进了历史的云烟。
我说:“想起当时的事,就像一场梦吧?”她说:“是梦,但还不能算是噩梦。”她指了指墙上:“帮我烧掉吧!给他们一个好归宿,当年毕竟是我的偶像呢。”我想问“现在呢?”终于没问。
临别时,她给我一个本子,微笑着说:“我写了些当年的事,就算是自传体小说吧。有兴趣看吗?”
夜里,我打开她的本子,扉页上一行秀丽的行书:
那一场游戏一场梦。
那真是一场游戏!那真是一场梦!她的,我的,我们许多人的。
好多年又过去了,所谓伊人,已经不知是否还在水一方。
我想把这游戏、这梦公之于众,但又担心没人要看。
有谁还会关心那些匪夷所思的陈年往事啊?
在自以为洞悉了人性之后,我常常在沉思默想的时候苦笑起来。自古以来,多少圣贤、哲人、帝王、领袖,都在企图改变人的本性,想把人装进他们制定好的模具进行“翻塑”,以便让天下完美无缺,没有异类。但他们都最终落了个垂头丧气。人们依然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把他们的模具撑破的七零八落。即便在最革命、最极左的年代,当一个美丽的“女反革命”五花大绑游街示众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在围观的人群中,激起的到底是“革命”的义愤还是“不革命”的色欲。当时的自己,虽然也充满了“革命英雄主义”的豪情,但在捆绑美女时的那份冲动,不就是最好的注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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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内容和情节都表达的比较完美,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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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遥远的惆怅,始终缠绕在我沧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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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sedelang 发表于
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内容和情节都表达的比较完美,支持你!
你写的也确实不错,内容和情节都表达的比较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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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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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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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的一篇原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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