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镇丹是猪做一首藏头诗生成器

一枚土豆的诞生,和当代汉语文学的成人礼
&两千零九年前的12月25日,一个伟大的灵魂诞生在遥远的耶路撒冷,他叫耶稣;两千零九年后的同一天,一枚同样光荣的土豆诞生在美丽的彩云之南,诗人于坚笑眯眯地说,她叫“高黎贡”。
从云南日报社大楼24楼的窗子里看出去,我看到的是一片高低错落的庞大的苍茫的水泥。懒懒的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耀着这座孤独的不安的城市。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钢筋水泥的夹缝里,残存着一些开花的植物,她们默默地生长,静静地绽放,羞涩得如同我的乡下表妹。她们煞有介事地活着,每一朵花儿都憋足了开放的理由。
前段时间认识了台湾慈济会的刘玫师姐,她是证严法师的弟子,在云南广结善缘,做了很多细致而柔软的工作,也获得了很好的口碑。他们的宗旨是:观音菩萨世俗化。也就是不能只拿薪水不干活,要走下神坛做一些具体的工作。笔者是个严重缺乏信仰的人,但对他们的工作却充满了深深的敬意。我知道,无论是一枚土豆的诞生、一朵花的开放,还是一群人的默默无闻,他们都是以神的名义。
这是一个众神缺席的时代,高涨的物欲和混乱的纸币漫天飞舞,众神哑寂,我们周身上下所能抚摸到的,都是那些魔幻现实主义的疼痛和伤疤。神话时代的终结,让我们的生活从此远离诗意。如果活者的仅仅是荒芜的肉体,我们还有没有继续浪得虚名的勇气?
这是美好的日,一个西方的神灵诞生的日子。首届“高黎贡文学节”隆重开幕。它的主厨是一位叫做于坚的光头男人。这次他端上来的,是一枚硕大的洋芋(土豆)。洋芋历来是云南人的爱物,“吃洋芋,长子弟(帅气)”的俚语早已风行街头巷尾。云南人喜欢洋芋,因为它朴素、安静、结实、营养好,关键是能填饱肚子。而今天,大腹便便而又憨态可掬的洋芋开始登堂入室——它是首届“高黎贡文学节”的主席奖杯。我们不得不以土豆的名义,来重新命名我们置身的这个伟大的时代。因为众神已死。
首届“高黎贡文学节”的主席于坚先生,是我们的诗歌前辈。他凭借诗歌《尚义街六号》和诗集《对一只乌鸦的命名》,确立了自己在当代汉语诗坛的霸主地位。或者是1993年,年少轻狂的笔者曾经在《春城晚报》副刊上撰文放言:“于坚代表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他以自己的圆熟成功地结束了自己。”事实远非如此。九年前的秋天,笔者曾代表自己供职的一家国家级电台对他作过一次漂亮的专访。后来有位更加漂亮的老板娘带着山歌和腊肉从遥远的边疆来找于坚,被哥哥我一口给回了。理由是:我长得比于坚好看,你看我一眼就可以走啦。当然,山歌和腊肉被我用一个近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消费掉了。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这位有点儿听力问题、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光头男人,凭借自己对诗意的把握和理解,对神性的执著与追寻,一路走来。他没有大师的嘴脸,却已成为真正的大师。
“高黎贡”,按照于坚先生的解释是:“高,高度。黎,黎民。贡,贡献。文学是群峰并峙的状态。高黎贡文学节是我们的一种文学理想。文学有各种自以为是的高度,冰雪堆积的高度也是高度,气候变暖之后,真正的高才彰显出来。我们相信时间的高度。”时间的高度如果加上了人文的厚度,如果再加上高山大河的气度,就会让我们的世界呈现出五彩斑斓的理想之光。
说实话,我对这奖那奖的不太感冒(除了对奖金会偶尔打两个喷嚏)。在美好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有人曾断言,在人群中一砖头砸下去,至少能砸死十个诗人。那时候,充满理想的青年男女,约会见面之后不再背诵语录,而是说:“我认识你是一个美丽的错误。”那时候的文学是崇高的,各种金嗓子、假嗓子鱼龙混杂,人们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一个理想高于生活的时代。
那是我诗歌的青春期。而青春期的寂寞总是短暂的。短暂得像一场迟来的春梦。那时候我们这帮荷尔蒙高度旺盛的毛头小子,发了疯地办民刊(因为官刊被一帮老朽把持),解构、打倒、否定成为这一时期诗歌的主旋律。我们幻想着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好像诺贝尔文学奖就像挂在墙上的腊肉和香肠,只要任谁砸几块砖头就能把它够下来。
我记住过一些曾经年轻的充满水蒸气的名字:西川、欧阳江河、韩东、西渡、王家新、秦巴子、阿翔、余怒、孙磊、杨春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间是检验作家和作品的唯一尺度。十年一瞬。远去的,已经更远;留下来的,继续留着。
这期间,我在遥远的阿佤山上大杯子喝酒,我不再关心诗坛文坛上的种种是与非。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生不如死。而我继续活着。离天空更近,离大海更远。
多年前,诗人柔刚用自己的打工所得,设立了柔刚诗歌奖。我的朋友孙磊是这个奖的第11位得主。看到孙磊同学长发飘飘站在领奖台上的镜头,我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笑过之后,内心苍凉得像一片长满了红柳和骆驼刺的沙漠。这位曾经通信多年的朋友,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联系上。我知道,他应该得这个奖。真正的名副其实。
窃以为,世界上最最伟大的发明,除了青霉素,就是互联网。青霉素把我们孱弱的肉体从死神之翼下解放出来,互联网却让我们的视角无孔不入,把貌似强大的地球变成一个漂亮的乒乓球,捏在手里。在远离众神的日子里,我们不得不开始孤单的成长。
某一个时期,做诗人、作家是一件高度耻辱的事情。诗人成了声名狼藉、不名分文的代名词,他们充满幻想,离经叛道又不切实际,喜欢用一连串的“啊啊啊”来表达感情。这是对作家尤其是诗人的普遍的理解,或者说误解。诗人总是与落魄血肉相连。如果有哪位美女敢于嫁给一位诗人,约等于嫁给一位疯子、乞丐和流民。瘦骨嶙峋的诗人,想像中总是戴着厚厚的瓶子底般的深度近视眼镜,穷而且酸,潦而且倒。
一个没有诗人的时代,一个缺乏想像力的民族,是悲哀的。世界只有暴发户们的灯红酒绿、浅酌狂饮,只有弥天的铜臭,飞扬的物欲……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将不再是海德格尔笔下可以“诗意地栖居”的村庄。
笔者不怎么喜欢看书,但对那些用心血和汗水凝就的书籍我历来是充满敬意的。以至于前不久搬家,我才发现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只有满满十二纸箱破书。那些书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看,但它们就像我的半截阑尾,闲置在我的身体里,虽然无用,却已经成为我身体里莫名其妙却又不可或缺的部分。我知道它们将不属于我,它们将在我之前或之后发黄、折旧、变脆,乃至灰飞烟灭。但我依然对它们充满敬意。对那些隐藏在书中的灵魂和那些已经发黄的记忆。
只有一次例外。有人为我买过一本书。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和于坚有点儿想像的“李鬼”的“诗集”。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初,此君就习惯穿得破破烂烂,戴着近视镜,蹬着三轮车到部队、机关、厂矿卖书。有知情人告诉我,当时他的身家就已经有20多万。那是个不小的数字。面对那样一本可怜的新闻纸和此君的亲笔签名,我几乎不假思索,随手撕了丢到字纸篓里。金钱和诗歌媾合,其实是一种渎神的行为,只能让缪斯蒙羞。
2003年,我第一次接触网络。许是好奇心作祟,我想看看现在的诗人们都在干什么。有位生活难以为继的青年诗人,正在寻求一位女富婆的包养。我当时的惊讶实在无法用汉字形容。用英语形容也只能是:哦,麦高特!窃以为,如果形而上的诗歌成为了生活的全部,那注定是我们伟大母语的悲剧。文字很重要,但那注定是吃饱穿暖之后的轻吟浅唱,而不是饥肠辘辘的痛苦呻吟。
感谢网络,让我们不管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可以实现即时沟通;感谢网络,让我们再也不用受那些官媒的白眼,我们想说啥就说啥,想唱啥就唱啥,不愁找不到心灵的共振。写作是纯个人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当文学走出了实用主义的歧途,也才能真正找回自己。光荣的21世纪,文学有福了!也许,首届“高黎贡文学节”注定是一次当代汉语文学的成人礼,是一群天才或者疯子的落寞的狂欢。从今天开始,他们长大了。
在我即将结束这篇罗里八嗦的文字的时候,我不得不提一下“高黎贡文学节”的主办方——老虎文化机构总经理虎良灿先生和金马不锈钢厨具的总经理保宏武先生。是你们放弃了别人用来“偷菜”的时间,是你们付出了别人用来纸醉金迷的银子,向母语文化和民间想象力敬礼。这样的行为应当进文学史。
云南是一片充满神话的土地。这样的土地山高水长,这样的土地永远笼罩在神性和理想的光芒之下。让我们以土豆的名义,向所有的写作者和阅读者,向这样一场文学的烛光晚会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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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于南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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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IIS 帮助&(可在 IIS 管理器 (inetmgr) 中访问),然后搜索标题为&网站设置&、&常规管理任务&和&关于自定义错误消息&的主题。一尿尿到高山上
“一尿一尿又一尿,一尿尿到高山上。
一尿尿到罗平去,沿着原路尿回来。”
哈哈哈哈。这是哥哥我专门为向老驴创作的山歌歌词。正所谓前无死人后无活人。冠绝今古,名动一时。三个著名老男人终于相约走到了一起,并决定到田野里听听风声。
都道是男人四十一枝花。我和荣建志就是这样两朵高度摇曳、即将开放的狗尾巴花。至于向老驴,在我们两个的眼里,他只能算“残花败柳”了。这样的封号虽然他不怎么乐意,但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称谓。
哪个杂种敢作声?!
我们开了车去接老驴,并在电话里再三言明:严禁带家属,否则开除花籍。摆明了我们这次精心策划的出游只要公的不要母的,就像打麻将要胡牌,这叫“清一色”。我们在老驴家楼下按了半天喇叭,可就是不见人下来。没办法,我们只好上楼敲门。
老驴开门接客,把我们吓了一跳。
他正在CD上放一盘道教音乐,房间里乌烟瘴气,仙乐飘飘。这呆子愣怔了半晌,突然一拳打在桌子上:“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杂种敢作声?!”我哈哈大笑。建志这死胖子不明就里,被搞得一头雾水。
老驴极端喜欢毛泽东诗词,尤其是那首不怎么著名的《咏蛙》:“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他每天神神叨叨的,不想毛老人家的句子,被他改成了这般模样。我们强烈建议他用宣纸写下来。只见他文不加点,一气呵成,看得人心越神驰。这样的率性之作居然端好。
我和建志都想收藏,因为这样的作品可遇不可求。最最公平的办法当然是“包剪锤”。可这个死胖子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墨迹未干卷起来就揣到了怀里。
人世难见驴骑马
一路山高水长。一路青山滚滚。一路白云飘飘。我们把目的地定在我们都不曾去过的罗平。其实我们漫无目的。之所以选罗平,是因为那里聚居着众多的布依族,而老驴又经常自诩布依山歌唱得好。是骡子是马还是驴,我们决定把他拉出去遛遛瞧。
沿途那些明媚的山峦铺张的油菜,被我们稀里哗啦地甩在了身后。
罗平接近贵州兴义,也就是老驴的老家。那些“馒头山”、“窝头山”汹涌澎湃得厉害。路边有块路牌居然叫“十万大山”。而我看到的分明是“十万小山”,那些长满绒绒芳草的石头山,雨后春笋般铺展在辽阔的天地间,漫无边际,浩瀚如海。近处的村落,宁静地依偎在群山的怀抱里,荡漾在油菜田间。
罗平以油菜花海闻名天下,虽然错过了开花时节,但满眼的油亮碧绿还是让我们的心潮跟着澎湃了好几回。在多依河,建志一连吃了五碗凉粉。中午我们在真庆观吃的素斋,这死胖子开了一路车,显然是饿了。
我们把车停好,决定骑马进入景区。三匹马牵过来,三个绝种老男人飞身上马,沿山路迤逦而行。建志硕大的屁股在马背上一扭一扭,煞是好看。中间是老驴,看上去他心情大好,不停地和赶马的布依族妇女用“鸟语”搭话。竹林幽静,走着走着他居然随口唱起了山歌。青山竹林间,便一直回荡着这朵老“残花”经久不息的歌声。
最不走运的是我,居然挑选了一头骡子。我向老乡要了缰绳,可是任我怎么驱赶,这头犟骡子就是不跑。它已经习惯了跟在老驴的驴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喜欢老驴的“驴歌”。
五块钱!全脱。
多依河是一条美丽的河。多依河是一条安静的河。她的美丽和婉约既在于她青绿的水面柔柔的水波,还在于夹岸魁伟的枫杨扶疏的弱柳。细浪舔着沙滩,在河面上荡起悠悠的美丽的波纹。偶尔有漂流的橡皮艇顺流而下。水面宽阔处,农人们划了竹筏在两岸间穿梭,运送新收获的蔬菜。
这条美丽的女儿河裙裾飞扬,顾盼生姿。美丽而又摇摆。
近岸边两个黄口小儿正在河里摸鱼。老驴一下子来了兴致,拿了相机极力鼓动他们脱光衣服,要拍一拍他们的屁股。两个小家伙倒也好说话,开口向老驴要十块钱。老驴软磨硬泡,不停地和他们讨价还价。直到我和建志走出了很远,老驴才从后面追了上来:“妈的,终于被老子搞定了!五块钱,全脱!”我和建志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有意思的老驴。
过了“一目十滩”,最后是雷公滩。缱慻的妩媚的流水,在悠扬的树木随意的沙洲间蜿蜒盘桓,最后奋身一跃,化为雪浪百叠。喧声盈耳,犹如万钧雷霆万马狂奔,却不显得聒噪,只是一任的纯澈和唯美。美至极处,宽阔的瀑布几与蓝天白云相接。瀑布下面是一泓深碧,水花飞溅,令人心荡神驰。
岸边是些卖烤鱼、粽子和布依族“五彩饭”的摊位。那烤鱼的味道异常鲜美,鳞细肉嫩,外面抹上辣椒盐巴,香气扑鼻,我们三人吃得满嘴流油。我们胡乱地吃了东西,继续沿着河岸信步前行。夕阳向晚,河谷幽静得像一场弥漫的大梦。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纵情欢唱。我的心似乎也生了翅膀,在青山白云间扑棱棱乱飞。
荣建志的肉肉在跳舞
来不及吃晚饭,我们决定连夜赶往70公里外的九龙瀑布。
在一个叫“三江口”的地方停车加油,一问居然是在贵州境内。这里是云南、贵州、广西的交界处,名副其实的“鸡鸣三省”之地。汽车在迷人的黑暗中前行,很多时候几乎见不到一丝灯光。我们误打误撞地到了鲁布革电站,美丽的小三峡景区像一艘巨轮,沉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汽车在大山的肚子里穿行,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远远看见一排房屋红灯高挂,近前打听去路,喊了半天,还是见不到人。我们调转车头,总算找到了去九龙瀑布的路牌。
在九龙瀑布景区附近布依山寨一个叫“迎春园”的农家乐住下,主人开出的价钱让我们乐了——每人50元,包吃住。饭菜不坏:农家腊肉、血豆腐、野菜、炸糯包谷。更有意思的是酒管够。男主人过来陪我们喝酒,喝着喝着他就不行了,原因可能是已经陪过了好几场客人。
第二天醒来,推开窗就能看见田畴如织,水流淙淙。阳光明亮,肆意地涂抹在那些巍峨的碧绿的石山上。空气清新得一塌糊涂。
进了景区,我才发现九龙河和多依河几乎是姊妹河。河岸上石径幽僻,游人也出奇的少。作为一个国际“木材贩子”,建志居然发现了一棵浑身生满老刺的刺桐。在缆车上,导游马小姐为我们唱了首歌。老驴一下子来了劲,几乎是跳着脚地“破口大唱”,从此之后,他的驴嗓子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在观景台,看到有个老农抱着水烟筒抽烟,他张口就来:“口对口来手抱腰,我们的爱情在燃烧……”听得连卖凉粉的妇女都忍俊不禁。盘旋而上,我们坐了小马车去看“九龙十瀑”的第一瀑。荣建志庞大的身子一上马车,我立即在心里替那匹马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匹马步履维艰,终于到了下坡,在主人的吆喝和驱赶下,的的的地跑了起来。
那一刻,我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建志的身上像挂了十二个肉口袋,他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肌肉都随着清脆的马蹄上下抖动。我一下子笑喷了:老驴老驴,你看荣建志的肉在跳舞。哈哈哈。
看老驴和布依族姑娘对山歌
顺流而下,那些惊艳的瀑布稀里哗啦。我们时而停下来拍照,时而随意地交谈着什么。
看路边有个布依族姑娘在卖凉粉,老驴和她打赌对山歌,要是对上来请我们免费吃凉粉。只见他左手叉腰,放开了驴嗓子:“阿哥今年三十七,阿妹今年二十一。先上车来后买票,管他三七二十一。”姑娘也不示弱,几乎是不假思索。唱的什么我没记住,大意是说老驴不应该是三十七,而应该是五十多,说他骗人。
“老干草”和小金花的对唱,引来很多游人的喝彩和尖叫。人群中有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似乎看不惯老驴的干嚎和我们的狂笑,经过我们身边时甩出一句话:“你看这些男人,老婆不在身边就开始张牙舞爪了!”这句话让老驴很受伤,而且极有可能是内伤。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愤愤不平,并骂那个女人是假正经。说真的,与那些动辄拖家带口的游客相比,三个老男人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我们狂浪地大笑,相互之间开着玩笑,几乎旁若无人。这样的特立独行很容易让人嫉妒。因为我们快乐。
神龙瀑是十瀑中最大的瀑布。我去过贵州的黄果树,窃以为,九龙瀑布比之黄果树瀑布,几乎毫不逊色。就我所知,九龙瀑布群可能是中国最美的瀑布群。我们坐了竹筏,沿着碧绿的水潭缓缓来到瀑布下。如雾似霰的水沫迎风飞舞,迎着金色的阳光,散发出夺目的耀眼的光华。那一刻,我有片刻的眩晕。只见老驴叉腰站在船尾,显然是兴奋过度。张了几次口准备唱歌,最终却没唱出来。
瀑潭下面,千百成溪。无数的大人和孩子光了脚,有的在水里抓蝌蚪,有的只是为了感受一下冷水一丝丝浸过肌肤的快感。那水色的清凉,让人有掬起来喝上一口的冲动。
应景区办公室王主任邀请,作为云南省布依学会副会长,老驴奋起老蹄,驴书一个大大的“龙”字,并庄重地盖上驴蹄印“布鹰”。以示真迹。
在战马坡和公主一起狂奔
本来我们要去师宗菌子山(英武山)或者凤凰谷。因为中午景区请客,哥哥我稍稍喝了几杯酒,一上车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陆良境内。建志要掉头往回赶,我说算了,我带你去看陆良彩色沙林。
那些五颜六色的沙子组成的大地雕塑,已经引不起我的丝毫兴趣。这里是孟获的故乡,诸葛亮七擒七纵的故事,几乎家喻户晓。原来我还以为是牵强附会,后来听导游杨小姐介绍,才知道确有其事。
景区内有跑马场。而哥哥我一向以纵马驰骋为一大乐事。找了匹马骑上去,把牵马人赶走。没想到这匹漂亮的畜生居然会偷懒,要拿了树枝打屁股才肯跑。杨小姐看不过,强烈建议我到战马坡去骑马,还说要给我推荐一匹最好的马。
那匹正在吃草的黄马一出现就让我眼睛一亮——黄缎子一样的皮毛油光水滑,屁股上的肉摸起来很有弹性。我忍不住拍了她一回马匹,并拔了些青草喂她。这是一匹四岁口的母马,浑身干净爽利,矫矫不群。
我一骑上这匹马就感觉不对劲。
这是一匹极有灵性的马。稍稍一提缰绳,她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只觉耳畔生风,我的右腿差点撞在一块大石上。勒转马头,那一分钟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跑了两圈下来,建志问我什么感觉。我告诉他就像你们开车的人喜欢宝马奔驰兰博基尼一样,方向灵活刹车好,感觉当然不一样。我亲眼看见,正在吃鹅蛋的建志嘴角流出了口水。我建议他试一下,可是这庞大的呆子其实胆子很小,想了想还是没敢。
主人看我对这匹马爱极,破例让我狠狠过一次瘾。
我纵身上马,朝着孟获墓方向一路狂奔。那种纵横驰骤的感觉,让我知道了古人为什么会爱马如命。真的是好马。绝无仅有的好。马主人让我为马取个名字,因为她是女的,我说就叫公主吧。等有空了,我还来骑。
陆良有个鬼地方
传说孟获手下有七十二洞,每一洞的洞主都称“鬼主”。而彩色沙林,居然是个闹鬼的地方。
导游杨小姐听说老驴会写字,非缠着他求字。我说我也会写,要不我给你写“杨镇瑜到此一游”,条件是你得请我吃饭。没想到小姑娘当了真,晚上真的非留我们吃饭。在饭桌上,小姑娘看似不经意的娓娓道来,让荣建志毛骨悚然,说什么也不在陆良过夜了。
——在孟获墓下面有个惊马槽,据说骑马到此都会马失前蹄,把人摔下来。中央电视台的《探索发现》栏目曾经做过相关报道。
——据说有个游客在彩色沙林大酒店住宿,夜里出来上厕所,突然听见镣铐叮当,一行人戴着手铐脚镣从面前走过……据说那是地府的“阴兵过路”。
——有个老农夜晚收工回家,看见磷火半空飞舞,老农一锄头对准火苗挖下去,居然挖到一块血淋淋的木板。
这些你都可以不信。但旅游商店里就摆着一本书,叫做《鬼的现象调查》,里面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详尽细致。据杨小姐讲,孟获死后,为了表示“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其尸骨烧化,用七十二根木棍把骨骼捆起来,代表手下七十二洞主。而他的墓是开放的,游客可以入内参观。
我不怀疑这个世界上有着超自然的力量,因为我们对世界的认知程度毕竟有限。但在这样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听着云里雾里的鬼故事,还是不由人不寒毛倒竖。像建志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庞大的家伙,居然会怕听鬼故事,这是我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我知道,这小子一定是被吓破胆了。
从阿庐古到城子古,全都作古
泸西阿庐古洞。城子古村。
这样的行走对我而言毫无新意。我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全中国的地下溶洞都大同小异。
城子,一个叫城的村子。在村路上我闻到了浓重的牛粪马粪的味道。村里人很和善,但50元的门票让我感觉有些不值。作为“亚洲摄影基地”,我认为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美好。正是麦收时节,20多公里的路全都铺满麦秸,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我的根在农村,但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这种现象。回到昆明已是半夜。
城市里灯火辉煌,见不到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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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电脑上敲下这样几个字,一下子被自己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我不小心翻到了诗人潘维为桑眉诗集《上邪》写的序,标题是《天啊!现实》。难道说,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两个从未谋面的男人,面对同样一本薄薄的册子,从心里喊出的居然都是“天”。
当然啦,这个浙江男人的天和杨镇瑜先生的天不一样,他的是小桥流水杏花天,我的是晨钟暮鼓六月天。一本淡蓝色的小书躺在我的案头很久了。按常理,它应该早就被我忽略,或者躲进了书柜的一角,等待着再次被我发现。可它就那样一直默默地躺在我的书案上,不温不火,不言不语,要死不活。我偶尔会随手翻一下,偶尔了很多次。最后我有点泄气,因为我感觉,我始终无法走进桑眉精心营造的内心世界。
但这样一本书是无法被绕开的。就像有一个地名是我这辈子都无法绕开的——无锡。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在那里生活过半年多。那段闷热的经历像我的遗腹子,总是在我熟睡的时候一路高歌猛进,茁壮成长。
我说我认识桑眉,其实也就是通过几次电话。原因是看了她的《读诗笔记》。而在通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无锡。桑眉就这样被我“认识”了。说真的,她的《读诗笔记》,一直让哥哥我惊羡不已。那是柔软、修长、细腻到让人崩溃的一组文字,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
前几天青年作家凌仕江从成都来,看到我案头桑眉的诗集大吃一惊——你认识桑眉?我有她的电话。并不由分说地接通了电话。哥哥我就不由分说地和桑眉闲扯了几句。妈的,这世界真的太小,遇上的都是熟人,要么是熟人的熟人。
仕江告诉我:桑眉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现供职于一本很高端的杂志《上层》做访谈记者。这样的介绍真的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对她的所知依然有限。他已故的先生、诗人辛酉可能是我很多朋友的朋友,但我对辛酉更是近乎一无所知。只是在辛酉辞世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朋友发的帖子。也偶尔听闻过他们的恩爱。
桑眉原名兰晓梅,老家在四川邻水。邻水在哪里?你们不要问我,问了也是白问。我只知道那是一块鸡蛋饼一样大小的版图,摇曳地生长着英雄的各族儿女,它叫四川。因为桑眉说:“我说兄弟/趁这月华如练/横竖要杀出条明晃晃的道来/去四川”。(《趁这月华如练》)
或轻颦浅笑,或轻嗔薄怒,桑眉的文字,大多都是些女儿家家的小小心情。这让一贯英明神武的杨镇瑜先生看得很是有些闷损。“在春夜,我早早睡下/像刚出栏的小猪不害怕/不做梦,半夜醒来不叹息/喝点槽子里冰凉的水/倒头又睡”(《看你嘛》)。天哪!
“看你嘛”三个字,完全是打情骂俏的架势。足以让百炼钢千炼钢万炼钢所有的钢,统统化为绕指柔。她似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而语言的青翠、青葱、清新明快,又不得不让人佩服。而我最喜欢的一首《老酒》,也延续了这样缠绵到让人崩溃的风格:“瓷杯最好洁白/才好看成色/少点像琥珀多点像红翡/入口很软入胃很暖/醉了如玉在怀/轻轻唤:乖”。
读桑眉的诗,我被“晕”死了很多回。而这样一本薄薄的册子,也似乎给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收起来?看下去?说真的我很矛盾也很纠结。桑眉告诉我,她似乎是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我开玩笑说桑眉你是水做的,因为你们家住在长江、嘉陵江还是胡乱的什么江边上。你们家从来不缺水。呵呵。
“她俗不可耐/在两块五一斤的土豆与四块一斤的豇豆之间/做思想斗争/
比起圆滚滚的土豆,她更喜欢豇豆的修长与青翠”。(《快要发疯的女人》)说真的,桑眉的诗歌中充满细节,而更多的像呓语、耳语,抑或一个女人心中的悄悄话。而从这样平白的波澜不惊的叙述中,依然能看出她驾驭语言的轻巧与天分。
上邪,翻译成云南话是:唛唛!翻译成河南话:我得那个神!翻译成山东话:俺那个天!还是翻译成普通话吧,普通话比较好理解——天哪!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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