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玲余秀华的诗 我爱你你做一首诗

&&&刘燕成,苗族,贵州省天柱县人(曾用笔名苗娃、东南燕、巴佬等进行业余写作)。作品散见《民族文学》《延安文学》《北方文学》《贵州作家》《岁月》《雪莲》等。2013年公开出版散文集《遍地草香》(长江出版社)、《贵山富水》(贵州人民出版社)、《月照江夏韵》(九州出版社)三部。曾获贵州省第十届职工文艺创作评奖活动散文类一等奖,首届中国西部散文奖(新锐奖),第二十一届“东丽杯”全国孙犁散文奖单篇散文类三等奖等。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阳市云岩区作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现供职于黔省直某单位。&通联:550002;贵阳市遵义路65号贵州省公共资源交易中心QQ:(须注明加我的原因)
&乡土系列散文《遍地草香》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01726号出版社:长江出版社书号:ISBN978-7-印张:6开本:1/32字数:160千字定价:25.00元/册&该书是中国水利文艺丛书之一,戴明贤、袁仁琮二位老前辈作序,贵州水利书店有售,网络书店有发行。山水散文集《月照江夏韵》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27699号出版社:九州出版社书号:ISBN978-7-印张:8开本:1/16字数:105千字定价:19.20元/册该书是纸上游天下中国当代游记精选文丛之一,、、、、等各大网站有发行。贵阳山水散文《贵山富水》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007236号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书号:ISBN978-7-开本:1/32字数:100千字定价:25.60元/册。该书是博文贵阳丛书之一,装帧及印刷都非常精美,配有与文字相应的丰富的彩色图片,省内书店、网络书店有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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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成散文《一粒麦子》,北师大附中学年度第一学期期中考试高一语文试卷(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们,对被考倒下的那些孩子,表示深深的歉意)链接地址:
不晓得是哪个老师设计的。谢谢老师。
从诗歌到散文
——刘燕成文艺创作追踪
2013年的句号完满勾勒在每一个人的人生扉页上,并附上一句看上去有些绝决的话,“朋友,该翻页了!”那么,正在享受春节团圆的你,在烟花最璀璨的那一刻,你眼里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心里惦念的又是什么?大脑里回忆的画面又有哪些?
时间的维度,总在抱怨空间的束缚,以至于总是有人在感叹,生活之外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生活在别处”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没有之一。虽然大部分人以为,这句话是出自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之手,但并不能掩盖19世纪法国著名诗人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闪耀的光芒。事实上,昆德拉借用了兰波的诗句。我固执地认为,创作的切入点总是世俗的盲点,因此使得大部分人当不了作家。写作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会写字,通晓词汇意义,会连贯的说出语义清楚逻辑清晰的话,这样的人,我通常会认为,他是能懂得写作的,一如政府的文书者、学校的教书匠等等。而论及作家,则不得不讨论“创作”了。
意大利著名文艺批评家贝奈戴托·克罗齐认为:“艺术是把一种情趣寄托在一个意象里,情趣离意象,或者意象离情趣都不能独立。”
“情趣”一词是一个充满想象的词语,因为这一词,其意义在汉语中,本身就是模糊的。但是,这个词又极其带有个人色彩,因此,语境也变得尤为有趣。克罗齐的这句话其实不难理解,若结合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中“神与物游”的论述,我们便可更清楚的可以看到——艺术想象与创作思维的关系。
上文中,笔者提到“艺术创作的切入点往往是生活的盲点”,这个“盲点”指的就是艺术想象——艺术作品中的带有个人特质的艺术形象。本文就是以此为论述点,并针对性地通过刘燕成在2013年中陆续出版的三本散文集——《遍地草香》、《博文贵阳·贵山富水》、《月照江夏韵》以及早期诗歌,综合讨论其创作意图以及其艺术手法。
一、语境中的呐喊
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有人冷峻地指出,中国文学已死的观点。所谓文学已死,指的是人们对纯文学的关注或者对纯文学的创作理念的关心已经大不如前,甚至停滞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尽管不断涌现出大批的畅销书,但是已经没有往日那般郁烈的新鲜的文学思潮了。即便是在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今天,亦是如此。
就艺术作品而已,对应的自然是精神文化。文学的停滞,无不反映出精神文化的“营养不良”甚至缺失的事实。那么,一个创作者在文艺作品中赋予的精神文化又是怎样的呢?笔者打算从语境中分析,刘燕成在其作品中所塑造的精神文化的核心价值。
刘燕成是因诗歌而被人们所熟知的。在这个文艺气氛并不浓厚的省份,能坚持写诗,并能够写得很好,已实属不易了。我记得有人说过,诗歌是最能表达孤独的文体。但,在他的诗歌里,书写得更多的是亲情。短短数十字,堪比千万言。如《初冬的树丫》:
初冬的树丫
冬天刚刚开始
我就闻到了土窑的香味
那些黑色里蕴藏着的温暖
把冰凉的思念一层层剥开
从五米之下的泥巴开始
潮湿的心灵慢慢干裂
丰盈的欲望连接着死亡
我听见那些懦弱的蚯蚓
在天堂的门外歌唱
在那些被父亲的脚印麻醉了的山岭上
树丫沦为和尚
光着头,就地倒下
埋入我的思念
末段中写道“在那些被父亲的脚印麻醉了的山岭上/树丫沦为和尚/光着头,就地倒下/埋入我的思念”,“山岭”是“儿”的躯体,其实是对应着中段的那句“丰盈的欲望连接着死亡”,接下来,再表达“沦为和尚”的“树丫”,此段的“树丫”已经不是眼前看到的树丫了,而是内心,最后才说,“儿”的思念,这种隐藏式的升华,在技术上(如果非得要讨论写作技巧),可以说不压于先贤!整首诗其实非常充满戏剧性。比如首段:冬天刚刚开始/我就闻到了土窑的香味/那些黑色里蕴藏着的温暖/把冰凉的思念一层层剥开。知道刘燕成人生经历的人,一定知道他曾经有段非常坎坷的青春。为了凑齐学费,刘燕成不得不随父亲到深山去烧炭。土窑的味道其实并不香,反而会存留很多木材本身的气味,有些甚至会很臭。由于木炭是木材不完全燃烧形成的供暖材料,因此,在窑洞里会有非常多的一氧化碳,因此,到炭窑里取碳会有中毒的危险。这样的青春经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但是,上天很不幸地让他经历了。然而,刘燕成却不以为然,于是,下一句他用了“温暖”这个词。正因为有了温暖,才有了对父亲的思念。到了散文集《遍地草香》,关于亲情的文字,情味儿就变得更浓了。
不难看出,刘燕成是写“情”的高手。在哲学的范畴里,语言是抽象的“形象”,而通过语境去理解,抽象的语言也会变得具体,“情”自然也就容易流露。“语境”一词最早出由波兰人类学家马里诺夫斯基在1923年提出来的,并且将语境区分为两类,一是“情景语境”,一是“文化语境”。
二、语境从阅读开始
先说一则笑话:有一个中年人,带着7岁的儿子在商厦里购物。商厦7楼的卫生间过道,立着一块提示牌“小心地滑”。结果语文不好的儿子,看到提示之后,乖乖地小心翼翼地滑着向前走。严格意义上说,这跟语境没有直接关系,这是断句不当而导致的“误会”。小心地———“滑”,断句在“滑”字上,表示这个“滑”字是动词,则表示来往的人要小心地滑过去;小心,地滑!断句在“小心”,则表示要小心呢,这个地呀,因为水渍之类的原因,很滑嘞!阅读起来也是如此。
阅读刘燕成的作品你会有一种慢半拍的感觉。先试朗诵一首诗:
一岭|火红的枫叶
悄悄|拉开沙哑的嗓门
在情人辣烫的目光||背后
歌声|在一壁裸露的青石里||回旋
而我|听见余音缭绕的山后
有人||敞开冰冷的臂湾
拥抱炽热的爱情
一种隐匿于天外的感伤
将整个冬天的心事||冻结成石
只有你的目光,依旧||在我的梦里|穿越
我祈祷着我们的梦
晚一点||醒来
释:“|”表示停顿,字体加粗表示情感重音,“|
|”表示停顿较长。
值得说明的是,文字是有情感有温度的,因此,阅读的情感是先入为主的,只有通过朗诵才能更为清晰地确立感情色彩。其中,第一句
“一岭”这一词的“岭”字似乎是一个量词,而“岭”字实则是山的意思,连在一起用就是满山遍野的意思,形容这山上的红枫比较多。另外一个黔东南籍作家王立,在早年的中篇小说《白云那端是故乡》中,开篇也如是写道“……咋一看,似乎相连,但走上两岭顶端,前面却是一条深深的大峡谷冲断了与南面山的连接。”如果熟悉黔东南农村的乡俗俚语的人,可能会很更容易理解这个词。例如,“这岭杉木还没成器,现在就去砍了,太可惜咯嘛!”其实呢,这种遣词造句的方式实际上是一种叫省略量词的做法。比如,一山还比一山高。意思就是那一座山还比这一座要高(本意)。上述的一岭,实际上就是一座山的意思,省略了一个量词。比如王立在用“岭”字指代山脉时,用的量词是匹,如,“整体来看,威布牙山是头,两侧的连绵山峦是肩。以威布牙为峰的这一群山形成的几匹岭,归拢在山脚形成溪。”(出自《白云那端是故乡》)。那么,刘燕成《冬眠》一诗中的“一岭”能否换成“一山”?“一山火红的枫叶”,看上去、读起来也似乎可以更改。但实际上,这首诗写于2006年,而那个时候的他,正好在开阳县工作,与心爱的人异地而居。这是一首爱情诗,表达对爱人的思念之情。因此,不管是从创作意图还是创作背景来看,这里的“一岭”是不能改成“一山”的,“岭”在此处指的是山峰的意思,所以,第一句说的是“在这个山峰上有一株火红的枫树”,是全诗的感情基调,强调孤单,在一座山峰上,有一株火红的枫树。如果这株枫树不够显眼,不够“火红”,自然流露不出他对爱人的思念之情的。如果这“一岭”真的是指满山的话,笔者认为那种异地恋的孤独感会锐减,其笔下的艺术想象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诗歌向来有吟唱的传统,因此,对乐律的要求非常之高。所以,之于读者的感受便比较容易被传达。而语言的精准自然也是高要求的,如果读者认为以诗分析语境欠妥,那么我们可以尝试对其散文进行语境分析。
三、“的”字和方言土语
拿《遍地草香》这本集子来说吧。刘燕成在“的”字的运用上,几近偏执甚至带略有些癫狂。众所周知,“的”字是结构助词,没有实际意义,但起到连接的作用,一般用在主语和宾语的前面。“的”前面的词语一般用来修饰、限制“的”后面的事物,说明“的”后面的事物怎么样。
如,“那时的人,那时的事,早就成了回忆的内容,而回忆又是一件多么伤感的事。实际上,过去的物象我们已寻不着实体了的,我们只有在幻想中放映逝去的脚步,那些美好的声响似乎是长有手的精灵,往往在深夜时分的梦里和我们握手。”(出自《暖色天柱·母校天柱二中》)
从阅读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第六个“的”是断然可以删除的词,严格意义上说,加了这个“的”字是存在“语病”的。那么将之改为,“实际上,过去的物象我们已寻不着实体了。”读起来,的确顺口得多。做过文艺研究的人,可能知道一个事实,不少学者会研究作家们的手稿。这叫手稿研究。通俗一点说,比如贾岛的诗句“僧敲月下门”还是“僧推月下门”,通过手稿一看,我们大抵可以推测他当时的创作动机和艺术想象究竟是什么。当然,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手稿写作的作家已经越来越少了。
不过,我们可以通过文章进行推断。作为一个作家,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语病,即便有,出版社的编辑也会顺手更改了。通过对他三本书的文章进行文字方面的研究,不难发现这样一个事实,诸如“……的”句式大量存在。
散文集《遍地草香》:
“麦子是跟随父亲的那捆麦哨进城的。”(出自《一粒麦子》)
“本来,娘是不愿意嫁给父亲的。”(出自《娘的三种称呼》)
“爹娘心,是儿女一辈子都要报答的。”(出自《遍地草香·青苔》)
又散文集《日照江夏韵》:
“观风山当然是算不得大山的”(出自《观风山的风》)
“傍晚的江风,到底是带着几分寒意的。”(出自《北盘江的傍晚》)
再散文集《博文贵阳·贵山富水》
“东山的冬,是来得特别早的。”(出自《绿色东山》)
“灯光下的小孩是调皮的……”(出自《观山湖看灯》)
而这种句式的“发明”并不是出自刘燕成之手。翻开现代文豪巴金老先生的散文集,你也不难发现这样的句式。如“这些花原先一定是种在窗前的。”,该句出自《废园外》,短短千字,这样的句式就有三四处。单从这一点,我们不能断然推演出刘燕成学习了巴金,更不能说,刘燕成与之巴金相比,在文词造句上,有着相似的艺术想象。著名学者摩罗对巴金的评价是:“他只能尽可能地敞开自己,平实写来。这样的文字的确不够文学化,然而这样的文字却直通天地之灵和人类之灵。”摩罗指出的,那些能够“直通天地之灵和人类之灵”的文字,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呢?我想,这大概就是感情吧。
语境是情感需要。回到《暖色天柱·母校天柱二中》中的那段话,阅读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那时的人,那时的事,早就成了回忆的内容,而回忆又是一件多么伤感的事。实际上,过去的物象||我们|已寻不着实体了的,我们只有在幻想中放映逝去的脚步,那些美好的声响似乎是长有手的精灵,往往在深夜时分的梦里和我们握手。
释:“|”表示停顿,字体加粗表示情感重音,“|
|”表示停顿较长。
这样阅读的话,就不难看出,这是省略谓语的一种做法。而实际上,“……的”句式的那个“的”字,是一种“情感助词”(区别于语气助词),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在情感逻辑上被赋予着不一样的情感色彩。有意思的是,这种句式的用法,在散文集《遍地草地》中,几乎“遍地”都是。大概因为这本书是中国水利文艺丛书(第七辑)之一,因此选登的文章大多是乡山野里的那些“情人情事”,所以,读起来,泛滥成灾的情感自然而然就汹涌而来了。
既然是乡野的散文,自然在语言上会有着独特的乡“俗”和乡“亲”。在《娘的三种称呼》中作者用“母”来形容自己缺乏男子气概,并解释道,“言下之意是说我没有男人味,娘娘腔重”。可能是地域的原因,这种解释或许不能称作准确的。在黔东南地区,当“母”字广泛运用于男孩子身上时,其意义不仅仅是指这个男孩没有男人味,而是泛指语境中的这个男性人物的“形象”接近女性化,有时候也泛指这个人做事风格很“慢”,斯文不急躁。刘燕成与笔者虽同属黔东南地区,毕竟生活的环境还有些不同,可能语言环境赋予这一词的意义还存在着区别吧。笔者与他有一县之隔。
摩罗说,“青年巴金爱讲大白话,是那种热情太甚未及修炼一吐无遗的大白话,很难让人从中品出文学修养之类。晚年的随想录依然如此。”从前文中,我也曾提及过刘燕成的语言“风格”(
诗歌《冬眠》中“一岭”),乡土味儿极浓。
在《遍地草香》《老井·梨花》中,“母亲没有再应和我的话,她一个劲儿的喊着‘呸求’。”作者解释道,“‘呸求’是赔罪求安的意思。老家人遇了小孩犯错都会这么喊的,犯了什么地方就朝什么地方喊,如果是小孩头痛,大人就会轻轻地抹一些口水,一边抹一边‘呸求
呸求’地喊着,以求得平安无事。”如果从语境来解释
“呸求”一词可能更准确。它既是象声词,又是农村俚语,甚至还可以理解为“咒语”。“呸求”是伴随吐口水的动作而发出的声音,人为的模拟吐口水的声音。“呸求”一词还是一句俚语,赔罪求平安之意。大部分农村人还是相信万物有灵论的,尽管他们可能集体无意识,但是他们的确如此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并且一代沿袭一代。所以,不管他们遇到什么事,他们都会通过“呸求”的方式向神灵赔礼道歉以求平安。“呸求”实际上是把说过的话吐出去,告诉神,之前说过话的话均不作数,我们重新来拟定“契约”,亦引申为我之前做的一切错事都不算数,我现在改过重新开始了,所以,你还要像以前那样保佑我。这不仅暗合着人们对原始信仰的一种敬畏,也暗合人与神的精神契约(或者叫道德契约)。
诸如此类的文辞还有很多,又如“我倒也没有那么‘醒水’得早的……”“许多人厌烦肥妹老奶喜好呱啦别人的闲事……”“我是凤娇啊,你莫醒得(认识)我了”……
明朝泰州学派的一代宗师李贽说:“性格清彻者音调自然宣畅,性格舒徐者音调自然舒缓,旷达者自然浩荡,雄迈者自然壮烈,沉郁者自然悲酸,古怪者自然奇绝。有是格,便有是调,皆情性自然之性谓也。”刘燕成的语言美学体现在自然之美上。语言简单而朴实,又极其自然地表达自己的态度、理解和情感。“自然”是它最贴近生活,也最真实,因此,不管多么古朴,其美之力量固然是不能小觑的!
四、散文之路与自我审视的悲悯
写作这件事,其实是可以通过后期的学习和磨练成就好的作品的。但是,论及创作,好的作品就需要先天的领悟力了。刘燕成恰好是这样一个作家,即有先天的领悟力,又有后天的勤奋。
我曾经采访过他,所以我对他的过去还算了解。平心而论,虽然他的文学才华早已在高中就显现了,但是,艺术天性真正被开发还是最近几年的事,也就是他这三本文集创作期间。他也像大多数作家一样,先写诗歌,再写散文最后才要发展小说创作。
就作品而言,我喜欢的还是他大学毕业之后的诗歌和近几年的散文。他曾跟我透露过一件有趣的事,当他的诗歌作品陆陆续续被发表之后,他写诗歌的速度自然而然就变快了,有时候一天能写好几首诗。他告诉我的时候,显然是亢奋的。但是,读过他早期作品的人就知道,那个时候他的诗歌远在一个“中学生”水准上游动。中学生的概念首先是为了区别正在念大学的他。这个词完全也是中性的,不单纯是为了批评,至少他那个时候艺术表现手法还是比较成熟的,只是艺术想象太过稚嫩而已。几乎所有的诗歌都有这样一个通病,有形象,但是,很难有令人深刻的艺术形象。到了第一本散文集《心痕》的出版,这种弊病就显得尤其突出了,尽管那个时候他的诗歌已经写得相当的好了。
笔者认为,写诗是建立艺术想象的“蒙学”,主要是为了培养创作思维的文艺体裁。诗歌所需要解决手法上的几大要点是散文必须解决的问题。第一、意象(即艺术想象);其次,结构(即诗歌段落);再次,音律(即诗歌的节奏)。回到散文写作也是如此,不管是写情的散文还是写景和物的散文,没有艺术想象,不注重结构布局,忽略散文的节奏都不能成为好的散文的。摩罗也说,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诗歌,气氛的营造(结构)、意象的提炼、语言的锻冶(音律)等等总是必不可少的。本段落将重点讨论结构(其中,意象将在下一个篇章详述,而音律已在上一篇章论述完毕)。
笔者的观点,和别人不同。有作家认为,好的散文需要具备四个要点,即丰厚的生活底蕴、丰富的情感、自然质朴形象的语言、鲜明的艺术风格和艺术风格(当然还有其他观点)。若以此为依据,我们看到的好散文,似乎就只有“乡村散文家”了,他们的文风和文章更容易以此中标准来识别和对照。
散文这种文体,其实很少有人强调其结构,多数文艺批评家会以语言和情感作为衡量的标准,并以此延伸出对生活的认知深浅以及其散文风格的辨识,并且多数人认为,散文之于文本结构是无意识的,因此,它不会像小说一样,注重其文艺结构(也叫叙事结构)。然而,笔者要坚定的说,这恰恰是散文魅力之处。结构即情怀,如果这就是“无意识”的话,那么这种“无意识”恰恰就是体现其文家情怀的东西。
《藤野先生》是鲁迅的“移情”之作。这篇文章,其实命名为《我留洋的那些岁月》似乎更合适。虽已不能求证鲁迅先生在取此文题的真正用意,但从情怀的角度去理解的话,似乎更能抓住鲁迅先生对“藤野先生”的回忆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请不要相信中学课文中对此文的解读)。作为一个情感正常的作家来说,不太可能在自己的回忆文体中书写那么“片面的一个人”。这里的“片面”不是要求书写一个人必须做到方方面面,而是从谋篇布局来说,如果真要专门写一个“人物”,那么是可以删减掉大部分情节的,比如开篇在东京的日子。同样作为回忆性文体,又是写人物的散文,张爱玲的《忆胡适之》整个谋篇就显得更自然,甚至更平实。鲁迅和张爱玲是我最喜欢的两个现代作家,故而先用他们的作品予以论述。
在中国古代有一种文体叫祭文,体裁有韵文和散文两种。其中,传世作品中,最为人所知的大概只有“唐宋八大家”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和清代文豪袁枚的《祭妹文》了。其中,《祭十二郎文》在对身世、家常、生活遭际朴实的叙述中,表现出对兄嫂及侄儿深切的怀念和痛惜之情。《祭妹文》亦是表现真挚的兄妹之情。综上所述,大抵可以看到一点,《藤野先生》并非是为描写人物进而直抒情感的散文,要进一步理解笔者观点,可能还需要读一读鲁迅先生另外一篇文章《记念刘和珍君》。而此文虽不是如《祭妹文》类的祭文一样有着严格的文体格式,但是它已然统属“祭文”范畴。与《藤野先生》相比,其创作动机是不一样,《记念刘和珍君》动机在于痛悼和歌颂,痛悼“为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歌颂“虽殒身不恤”的“中国女子的勇毅”。而《藤野先生》在是借助写“先生”来写“自己”,当然这里不是指“用贬低别人来提高自己”之流的“邪恶意思”,而是运用一种叫移情的手法,讲“我”在那段时间的转变,并与藤野先生有着莫大的关系。与张爱玲的《忆胡适之》相比,自然又有不同,不同在于张爱玲的的确确是在写胡适,并表达对这位先生的敬意。
回到刘燕成的文章来。
《一粒麦子》(收录在散文集《遍地草香》中)是典型的散文结构,即双线结构(复调)散文,分明线和暗线。暗线,即作家采用的象征手法,如茅盾的《白杨礼赞》。开篇“点”题,“麦子是跟随父亲的那困麦哨进城的。”请注意,这里是“点”不是直击,“点”是提及、点到为止的意思,并没有像直击那么点明主题,如《白杨礼赞》,“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这只是作者奠定全文的感情基调,麦子随麦哨进城,而我是随父亲的希望进城,并与结尾遥相呼应——“我想,花钵里的麦,就让它兀自流浪在阳台吧。如同父亲,让我一个人漂泊在这座城市里。”就结构而言,《白杨礼赞》亦是如此。
在中国有一句俗语,父望子成龙。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句充满感情的话,尤其在农村,这更是父权的体现。引用另外一句话,或许大家就更明白了,棍棒出孝子。连外国人都惊讶!这怎么可能,打孩子不是虐待儿童吗?先别着急下定论。中国传统文化中,“父亲”是家庭的核心,“父亲”是中国传统文化最深层的文化意蕴和根植于中国人灵魂世界的情感依托,“他”负载着中国人的情感与精神以及深厚的中国历史文化传统。中国封建社会主张“家国同构”,把“父慈”和“子孝”概括为父子关系在最初的社会形态下的伦理要求。在“君为臣纲”和“父为子纲”的政治、文化压制下,父子的关系其实暗含着一种所谓“矛盾”的关系。这是情感之外的关系。
我们再来读一读其他篇章。
&“这当然是要挨上父亲的一顿臭骂的,有时候甚至是挨打。”(出自《乡村农事·背粪》)“母亲甚至从未曾打骂过我们兄弟姐妹,偶尔,遇到我们淘气至极的时候,她也只是轻声细语地吼过几句。”(出自《悲凉的乡土·慈母祭》)“大姐最怕我们生懒,在我贪懒的时候他便拣起地上那细细的牛稍棍,开始是做抽打的样子,实在是幼时我太懒,很多次大姐恨恨地用牛稍棍抽打在我的开裆裤上,吓得我嚎啕大哭。有时候我故意地抱着屁股在地上做疼得打滚的样子,大姐以为是她打得重了,吓得她自己也眼泪汪汪的,不知如何是好。”(出自《人名草木·白头婆》)“幼时顽皮,常常犯事惹怒父母,于是父母追着要打人时,便会跑到长满青苔的石板小道里躲藏……”(出自《遍地草香·青苔》)这里的“父母”的“母”大抵是说大姐吧,一如长兄为父般接管家庭的权柄!
了解了这些,我们大抵可以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刘燕成的家庭关系是“父为子纲”的“建筑”关系。在电影哲学里对有如是的看法,人物之间的关系即是其电影最终输出的艺术观点。借用电影哲学来看刘燕成的散文《一粒麦子》也会发现起惊人的艺术观点。
如果结构是作家的无意识,那么刘燕成在其文中“处理”(实际上应该称如实描写和艺术加工)其父子之间的关系。父亲走了,麦哨是父亲留给他的“遗产”(当然不止有麦哨,还有歌本和唢呐)。作者以物言志(上文提到象征的手法),升华了麦哨的物理意义,进而表现出麦哨的情感意义——父亲的希望——儿女当要过得幸福。但是,作者无意透露了他忘记了昔日的愿望——像父亲希望的那样,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麦哨首先是被遗弃在阳台上的,只是由于自身的生命力而顽强生长着,以至于到了一定时候(文中提到“历经了半年的风吹雨打”),使得它再次被作者发现。
当麦芽出土后,作者说“我的心不禁欢喜起来”,笔锋一转,立马写道,“我在想,这粒麦,它生命之血是来于父亲手心的,或许,他那根底泛白的麦壳上还留有父亲的手温,这些绿,或许就是从那温度里生长出来的。一如今日的我,是从往日的父亲的经脉中走出来一样。”如果你以为,这就是作者的所谓情怀,那么你就错了。接下来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我便开始慢慢地喜欢起这方小小的阳台来”,对麦苗做任何的照顾,而是说起与父亲相关的事儿来,“像父亲那样吹一吹我很久都没有吹了的曲子”,“小时候就偷过父亲的唢呐”诸如此类的事儿。
然而,用一句话来归纳,刘燕成是如何处理麦子,便可以更清晰地理解他是如何“处理”(更准确的说面对)父与子的关系。读《悲凉的乡土》和《七夕家祭》不难看出他之于祖父、祖母、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两篇文章同是对祖父母和父母的怀念,但文笔中所流露出的情感是截然不同的。撇开语言不谈,写祖父母时,他是试图通过理清“历史”(家族史),陈述过去,以表达对宗亲敬爱。中国人向来以祖为神,对祖族的爱上升为敬,自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对父亲和母亲,他则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或又滔滔不绝了。欲言又止是他没有把父母亲生前事一一说完,滔滔不绝则是他的情感却已全面溃堤、一泻千里了。于是,他所有关于双亲的文章,写的不是亲人,而是亲情。
笔者跟他一样,祖父的成分很高,以至于到了父辈那一代人,家庭状态便长期处于农村的底层。农村其实是一个比上层建筑还要复杂的一个“领域”。复杂就复杂在农村人人性呈现出的多样性和善变性。首先,他们通过长辈以及一些底层文艺(如当地的苗族山歌、酒歌、神话故事等)获得基本的道德观念,并持续遵守和传承着,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同时又可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将道德弃而不守,可以说,生活在农村的人们,几乎没有道德的负担。所谓的道德负担,可以如是理解,束缚行为的一种规范、法则,如“士之为人,当理不避其难,临患忘利,遗生行义,视死如归”(出自《吕氏春秋·士节》)。弗洛伊德指出,这种道德负担是“被一种精神上的或自发的力量来控制”,而他们就是这样不受控制。因为他们的精神文化的营养不良甚至缺失所致。
刘燕成通过麦子来告诉自己,他是不幸福的,尽管麦子长出之时,他已经扎根在城市里并取得美妻,可是,父亲却已经离他而去。常言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此种悲凉,莫过于此。就像结尾里说的那样“就让它兀自流浪在阳台吧”。他这是在说他自己(下文将重点论述,他写物也是为了写人)。荒凉感顿生!
五、世界观中的景、物、人
解读各类文艺作品,到最后大家可能又会幡然醒悟,艺术创作更多时候是建立在无意识的条件下进行的。这句话,尤其适用于散文。散文是最少约束,题材又最为广泛的一种文学体裁。这其中,既需要作家具备非凡的理解和感悟生活的能力,又需要作家具备发现和捕捉生活中的形象(上文说的盲点,就是别人不容易发现的形象,否则新意全无),并将这些形象按照审美诗性的要求巧妙娴熟地结合在一起。值得补充的是,艺术表达方式是可以通过训练形成的,而且经年过后,会愈来愈成熟,以至于到后期无需讨论其作者的“技术”(写作技巧),所谓此时无招胜有招。
所以,我固执的认为,好的散文,读出来的是情怀。
在作家群里,有一个不难发现的规律,写散文的作家不一定是诗人,但是能写诗并能写得很好的诗人,一旦写起散文来,往往也不弱。散文的美学特征之一就是诗性,而散文诗性就是“意象学”。
文章中常见的意象,如红豆,代表相思;竹子、梅花、松柏指代了高洁品质、高尚的人格的形象;哀鸿,比喻流离失所、哀伤痛苦的人;山河必代表国家等。这是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人们从集体的无意识到最后达成共识的一种表达艺术想象的方式。如杨柳,汉代开始使用,唐代盛行使用,代表依依惜别或思念故乡之情。如王维的《渭城曲》“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朱光潜在他的美学文集里说过,“目前意象和实际人生之中有一种适当的距离。”紧接着,他又缓缓道,“我们只观赏这种孤立绝缘的意象,一不问它和其他事物的关系如何,二不问它对于人的效用如何。思考和欲念都暂时失其作用。在观赏这种意象时,我们处于聚精会神以至于物我两忘的境界,所以于无意之中以我的情趣移注于物,以物的姿态移注于我。这是一种极自由的(因为是不受实用目的牵绊的)活动,说它是欣赏也可,说它是创造也可,美就是这种活动的产品,不是天生现成的。”&&&&&&
朱光潜书了那么多,其实是在告诉我们“美感是什么”。
艺术家再现、创造美,我们便欣赏艺术家认为的“美”,但实际上,我们并不一定能够与艺术家在美学上形成统一,可能会因为某种原因而不理解、曲解、误解,甚至反对这种美。之于作家,也一样!
欣赏作品实际上是在“欣赏”(或许叫解读更准确)作者。《月照江夏韵》有一篇叫《双乳峰》的文章。作为一篇游记文章,无非就是描写作者所见所闻。可作者偏不这样写,“表白式”的徐徐道来,直接把坐落在大地上的景,写成了眼中的“你”。严格意义上,这不算一篇“游记”(文体),但丝毫不影响其“美感”。此文有两处鲜明的意象。一处是:“一小阵雨过后,你便换上纯白的裙装,像一个静候的待嫁姑娘。”这里的“姑娘”是作者有意立定的形象,他把双乳峰比作是姑娘,还是一个待嫁的姑娘。这是对景物的赞美,更是对自我的一种“鞭笞”——此时的他,还“在通往观望台的瘦弱的山径上”。而接下来,作者却又拟定了另外一个形象来描述双乳峰:
“在那柔柔的雨雾里,看见的不是一览无余的你,而是一个千般妩媚和万般柔情的娘。”
当作者快要到达观望台的时候,却又惊奇的发现,它不是姑娘,而是娘。此处并没有升华之意,因为此处的意象是物象,不在是之前的景象了。这种拟人化表达,本来就很诗意了,作者又进一步对“景”和“物”作区分,以达到对于双乳峰更形象化更诗意化的艺术想象。
意象实际上是对美的高度概括和归纳,是美学态度,是人文观点,抑或是哲学理念。艺术创作实际上是对美进行的一种“编码的活动”,观众、读者欣赏美,则是对艺术家编码进行解读的过程。这种从编码到解码的过程,实际上是通过意象来平衡。艺术家太过自我,自然就变成了孤芳自赏;而太过亲近观者,又则会显得层次低下,不足以论“美”(这是区别于雅和俗的说法,毕竟俗也是美学的一种。)。
关于景物的描写代表性的作品还有《博文贵阳·贵山富水》中《东街里的樱花》一文。作者在写樱花,但艺术表现的又不是樱花,而是人(其中也包括自己),有逛商城的夫妇,耍野的小孩儿,青春少年的学生,晚归的车夫……这一些与东街相关的人,构成了“樱花”的形象。樱花如我,盛开在东街上,即便是夜晚也掩盖不了“我”的“美”。这种美,不是自恋,而是对当下美好生活的赞美。形象生动的感受力,流露在字里行间,让你不由自主地爱上樱花,爱上东街,爱上贵阳。
散文的美学特性还要求作者必须做到“真情真意真感受”,否则写出来的东西不是臆造就是“孤独的自我欣赏”,读者绝非能够享受到美的快感的。
刘燕成是写物的高手。在《遍地草香》中有一文为《乡村雨具》的组合式散文(多个篇目或多个主题因其有共通之处而合为一题的文章,类似于组诗。)他写物的最大特点是“移情”(情不在物上,而在于人),借写物来写人。《乡村雨具·桐油红伞》中开篇说道,“事实上,桐油红伞并不是用来遮雨的。苗家姑娘出嫁时,就用桐油红伞,遮天。”“遮天”是金句,接下来,作者就告诉你,桐油红伞是苗寨里青年男女订婚的信物,倘若接过红伞则被视为答应婚事,倘若经过对男方的考察而没有退还红伞的,则就视为她愿意与之结婚了。
当作者说到暗恋对象“吴姓美人”的境遇之后,笔锋有转了一个“调”,遮天的不是伞,是男人!因此,红伞所指定的意象是男人。多么漂亮的“男人”,这就是美!
其实,红伞在中国各地婚俗的运用皆很常见,主要是其寓意被赋予了人们对生活的美好向往。笔者归纳了一下,大体会有两种寓意,一是开枝“散”叶的意思,祝福新人早添贵子,儿孙满堂;二是为新娘一路遮风挡雨,避免邪气的侵入。更有甚者认为,伞有挡三煞的作用。文中末尾写道:“女人有时候会愤愤地这样骂他们的男人:我瞎了眼了,看不清你的伞,看不清你的人,做你女人,倒霉了我一辈子。事实上女人的心里却是暖暖地爱上自己的男人的。村庄里的女人这样骂着,也这样爱着。”
到了《棕皮蓑衣》和《苦篾斗笠》则分别在讲母亲和父亲了。散文展示的是情怀。刘燕成通过对景、对物的观察和描写,所释放出来的却不仅仅的是眼中的景或物,而是另一些东西。其实,即便是他以物代人,到最后都会落在“情”字上。
除了专门立题而写的物件,还有很多其他的物件,比如“牛屎菌”等的各类药材。但笔者认为,刘燕成在笔下的人物才是他散文最传神的东西。笔者以我最喜欢的人物“肥妹老奶”进行分析。作者之于“肥妹老奶”其实是存在着矛盾的,也就是说,作者对肥妹老奶这个人不仅仅只是感念,至少还带有一丝与之对立的批判。年轻时候的肥妹老奶,瘦而漂亮,而且还给他治过病(文中没说具体的时间段)。作者对其眼睛的描述堪称一个“绝”字。
原文说道:“当年,肥妹老奶瘦瘦的,矮矮的,唯独那双眼,特别的大,会发亮,甚至,会说话。若是你待她视而不见似的,一溜烟跑过她的身旁,她准会用那大大的发光发亮的眼,咬住你的背影,直到你转弯拐进山道那头的另一个山坳。”其中,“咬”字很有意思,自然让人联想到后半部分对肥妹老奶“呱啦别人的闲事”(呱啦,方言,在背后嚼人耳根之意)和骂人的描写。眼睛“咬”人,也是一种移情,把嘴口的功能转移到眼目上去,以便留出空间(类似于留白)。从文章的结尾,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肥妹老奶的感念和批判都是对立统一的,正如他说,“可是许多年后,当我这个游荡异乡多年的浪子回到村庄时,我发现我的肥妹老奶,她已经不在了。只有她曾经的呱啦,以及她那大大的发光发亮的眼,一直在我梦里,反复出现。”他记住了肥妹老奶,是她曾有恩于他,他记住肥妹老奶也是因为忘不了肥妹老奶仍不免其俗地存在着“坏秉性”。作者及感念于人,又小心翼翼的对其人做公正的评价。这话至理至性无不反应出作者的情怀来。
六、未完的话,未尽之事
“五四”新文学运动中,陈独秀和周作人都曾明确指出所谓新文学就是平民的文学。瞿秋白就更直白了,他认为新文学就是为广大劳工服务的文学。到了毛泽东,他便又将平民和劳工具体化,落实在工农兵这三种身份上。显然,政治的意味就浓了。而笔者之所以要回顾“五四”,是想表达,文学自五四后,以再无思潮了。即便有,也只是把平民、劳工之类词汇,转换成如底层、弱势群体之流。
其实,不管文学到底是为谁服务的,只不过是在反映文艺者们“创作的动机”而已。刘燕成这三本书,各有其特点,创作的动机自然也有所区别。《遍地草香》属于怀旧系列。他作为一个“城市人”,但是他还始终忘不了自己是一个农村人。然而,他不停地书写农村,并不仅仅是因为忘不了那片村庄,而是藏匿着他这一生中太多太多的情感。他也在接受采访中说道:“我觉得每一个亲人的离去都是村庄的一次断裂,人没了,村庄也就没了。”情感需要宣泄,需要抒发,于是就有了一个专属于他的“乡村之书”。
《博文贵阳·贵山富水》则是一种类似宣传的文化输出品。但是,不难看出其“宣传”的用心。文化是没有国界的,文化的对外输出一直世界性的话题,一如猛虎般的好莱坞电影,它对外输出的不是它的“美国精神”吗?贵阳作为一个移民城市,也有着其独特的文化内涵。
而作为休闲读物的《月照江夏韵》,由于针对的读者是中学生,因此,作者在其谋篇立意上,尽可能向“美”靠拢,发现“美”,感受“美”,书写“美”,启发“美”,文之“如我见如我闻如我听如我想”,那么你呢?
从诗歌到散文,刘燕成面对记者的采访时,也如是说:“一开始,我学着用诗歌来抒发自己对村庄的一切情感,后来发觉诗歌不适合自己的叙述方式,才专心写起散文来,用散文这种对我来说比较快活的文体,专门写我的埂冲苗寨。”不管作者怎么理解诗歌和散文,但是作为读者来说,能看到他把诗歌写得那么深刻,把散文写得那么动情,待到将来他真正涉足小说领域之时,笔者认为他将是已攒足功力的小说家。
1..《贵阳日报》:我市青年作家散文集《遍地草香》出版
2..《贵阳日报》:散文集《月照江夏韵》出版
3..中国水利:刘燕成新书《贵山富水》《月照江夏韵》出版
4..《贵州日报》:苗族青年作家刘燕成出版三部新书
5..《劳动时报》:我省苗族青年作家刘燕成推出三部新书
6..《贵州都市报》:我省苗族青年作家刘燕成去年推出三部新书
7..《黔东南日报》:天柱籍苗族青年作家刘燕成2013年出版文学新书三部&
(后面将还有我国水利行业唯一的文学刊物《大江文艺》对此进行报道。谢谢媒体朋友们。)
详见.《贵阳日报》12版,地址:&
《博文贵阳》丛书——
看贵阳的另一种文学视角
日& 贵阳新闻网
  戴明贤
  王尧礼
  周之江
  刘燕成
&&二零一三年,继《贵阳三十年文学读本》之后又多了一只看贵阳的“文学眼”——首套以博文方式反映某一特定地域人文地理、风俗民情的丛书——《博文贵阳》系列丛书(第一辑)在贵阳市委宣传部的指导和支持下近日出版。丛书首辑收入了五位贵阳作家写贵阳的博文作品:戴明贤先生写筑城老艺术家的《艺苑耆旧》,王尧礼先生写贵阳人文遗迹的《旧痕疏影》;周之江、杨骊、刘燕成分别写筑城小吃、茶事、山水的作品,则结集为《小吃纪事》《里巷茶香》和《贵山富水》三书。
&&“当初产生做这套丛书的想法时,与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陈萌先生商量,他就特别提出来要在形式上保留活泼灵动的‘博客味’,而在内容上保证严肃纯正的‘艺术味’。现在看来,他的这个要求,基本是达到了的。这套丛书每部作品都只写贵阳的某一方面,每部作品的每篇文章只写一个点不写面,多个点组合起来自然成面。这种像美术上‘点彩’一样的方法,后来在贵阳日报副刊连载时也得到了大多数读者的肯定和欢迎。”作为《博文贵阳》丛书执行主编,贵阳市作协主席戴冰告诉记者:“贵阳市委宣传部、贵阳日报、贵阳市作协在策划、编辑这套丛书之初,即试图探寻传统文学与博客文学的‘对话’频道,也就是说,把博客文学的篇幅短小、信息量大、易于阅读、作者与读者的即时互动的特点,和传统文学讲究的文字的精致、构思的深远含蓄,不露痕迹的糅合在一起。”无怪乎丛书首辑的五位作者无一不是传统写作者。
&&对《博文贵阳》丛书的出版,作家杨骊看到的是“贵阳传统文学的阵地从纸媒正扩展到网媒,并逐步适应网媒的必然过程”;作家刘燕成看重的是“对博客文学和传统文学共融相生的文学探索意义”;文史专家王尧礼则看到了贵州、贵阳文学改变相对滞后状态的机遇。他认为,有了互联网、博客,只要作品好,名声自起,“本土作家和外地作家的起跑线一样了,跑到前列的机会也就多了。”
&&一、缘起:贵阳传统写作的阵地扩展到网络
&&前些年随“博客热”兴起的“博客写作”,以近乎以“革新”的姿态对“传统写作”发起挑战:写作、发表零门槛,作者、读者零距离。很快,致力传统写作的贵阳市作协的几百名会员,几乎全部建起了自己的博客,试水博客写作。
&&“刚开始,大多觉得博客写作与传统写作相比,不过是载体和传输方式的不同,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市作协主席戴冰说。他本人在初建博客时,就把一些几万字的作品往上放。一番探索,他的想法变了:形式的改变,必然导致内容的改变。“博客写作也是如此,它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种自有其特点、规范的‘博客文学’,即使它印在书上,也大都能嗅出其特有的‘博客味’——篇幅短小,叙事节奏快,信息量大,情绪外露,个性张扬。”
&&随之,作家们写出了许多有反响的博客文学。老一辈作家凭借着在传统文学时期已产生的影响力,使得其博客浏览量日剧攀升,有的一个月内浏览量高达数万人次,他们的作品有的被收入各种教材,有的被编为试卷,有的入选各种选本;各类年度选本或文学期刊习惯从贵阳诗人的博客中挑选作品……
&&“几年前,市作协选编了一本《贵阳作家博客文学选》,集中展示贵阳博文作者的成绩。”戴冰说,该书在编排上,截取了作者们的博客首页图像、博客地址及部分回帖,以突出博客文学的特点。“书出来后,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欢迎。这给了我们一种启示,觉得这种方式可做一点更大的事,于是就有了这套《博文贵阳》丛书。”
&&二、互动:集结线上线下热爱贵阳的力量
&&在博客上写《旧痕疏影》时,作者王尧礼想通过谈贵阳的古迹告诉读者:贵阳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城市。他时时会收到陌生网友的一些回帖:“甲秀楼去过多次,却不知道这些历史”、“怎么觉得你写的这些人物就在我们身边,原来我们离历史并不远。”
&&杨骊说她初写《里巷茶香》时,不过是怀着一种对茶的情感在做这件事,希望让更多的人去了解贵州、贵阳的茶文化。“这本书的出版,会让我找到更多爱茶的朋友,一起去关心贵阳的茶事。”
&&“我的《贵山富水》一书,让读者领略到喀斯特地貌造成的带有贵阳性格的贵阳山水。”刘燕成告诉记者,“我的博客有许多外地陌生的朋友来留言和评论,表达他们对贵阳山水的好感。一些喜欢逛博客的旅行社导游告知我,他们将我的博客推荐给了外地客人阅读。”
&&采访中,记者发现,每位作者最高兴的便是:“自己写贵阳的博客文学,能够成为外界看贵阳的一条路径。”
&&一、传统文学与博客文学共融互生
&&记者:《博文贵阳》系列丛书定位在“博客文学”上。您觉得收入这套丛书的书,和您所了解的“博客文学”有何异同?
&&戴明贤:我认为文学就是文学,不论是用笔写的还是用手机写的。“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二十个字,用什么写都是文学。博客里可能有真文学,也必定有非文学。纸质写作也一样。文学只有一种检验标准。不能把《史记》称为“竹简文学”,《红楼梦》称为“传统文学”。“贵阳博客文学的发展”这个问题,我预言不了,但就文学写作的一般规律而言,写的人越多、越勤奋、越熟练,总体水准就会全面提高,从中就会出现好作品和优秀作者。现在的中学生作文,水平比我们那时候高多了。总之我认为关键词是“文学”而不是“博客”,许多早已有之的体裁:散文诗、随感录、微型小说、幽默小品、清言小品等等,与“博客文学”何异。
&&王尧礼:“博客文学”的好处是不论是什么人,注册了博客就可以发表文字,自由、随意,但其不足也正在自由、随意,因为所有开博客的人都未必有文学创作的能力,所发表的文字未必都能称得上文学,泥沙俱下、鱼目混珠的情况比比皆是。《博文贵阳》是一部精心策划的丛书,作者既是开博多年的人,又是从事文学创作、文化写作的作家、学者,这样既保证了这部丛书整体质量,又不失博客文学的亲切随和。
&&周之江:说到这套丛书,我以为其关键词是“贵阳”,换言之,所有的写作都围绕贵阳这个城市开始和结束。清人顾禄曾著《清嘉录》一书,为苏州地方文献之翘楚,剑锋老人为之作序,有“居吴而犹且欣然浏览焉,况其为辽绝阔远之人足迹未尝一至者乎”的句子,照我看来,将“居吴”二字换作“居筑”,恰是对这套丛书最中肯的评价。
&&一般来说,大历史的书写,多半沉溺于大人物与大事件,而《博文贵阳》系列丛书却并不单着眼于泛泛的“大”,按照编撰者的设想,是希望将贵阳一地的习俗礼尚、游观胜景乃至晚近风土、岁时地志,逐一备述。周作人《风雨谈》一书谈及清人富察敦崇所著《燕京岁时记》,有这么几句话论及风物志一类文章的做法,“要叙录有法,必须知识丰富,见解明达,文笔殊胜,才能别择适当,布置得宜,可称合作。若在常人徒拘拘于史例义法,容易求工反拙,倒不如老老实实地举其所知,直直落落地写了出来,在琐碎朴实处自有他的价值与生命。”这是我自己在写作时的感受,或者更进一步说,是追求。
&&刘燕成:《博文贵阳》是一套带有博客文学特点的传统文学丛书,其间每一本书的每一篇文章均来源于博客,附带有丰富的博文图片,文章末尾都附加有博友的精彩评论和博主的回复,不但保留了博客文章的原貌特征,还再现了博客文学的精彩互动场景,具有博客文学的趣味性和形象性。
&&记者:网络写作有向传统写作回归趋势。我们也注意到,《博文贵阳》系列丛书(第一辑)遴选的五位拥有博客影响力的作者,同样也拥有很强的传统写作能力。能不能认为,《博文贵阳》找到了“博客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对话的“频道”?这种对话何以可能?对话后,会形成了怎样的新局面?会不会形成一种介于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的新的文学样式?
&&戴冰:第一辑的五位作者无一不是传统写作者,虽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建有自己的博客。专业的博客作者更讲究时效性,而传统作者从观念上来说,更考虑作品的耐久性和耐咀嚼性。不敢说我们找到了一种两者之间的对话频道,但编辑这套丛书时,我们的确想把两者的长处结合起来,也就是说,把博客文学的短小、信息量大、易于阅读、作者与读者的即时互动和传统写作中文字的精致、构思的深远含蓄结合起来。
&&王尧礼:网络写作向传统写作的回归,我也注意到了,这是必然的。不是所有的网络文字都是文学,经过博客文学的训练,博主的见识、创作水平有了提高,自然要向精品、也就是传统文学看齐。
&&《博文贵阳》的五位作者,大都是从事传统文学写作多年、有一定成就和影响的作家,他们虽然涉足网络写作,但不会降低自己的审美追求,只是让自己的作品更亲切、更平和而已。博客文学向传统文学的回归,主要是质的回归,不是形式的回归,博客文学的长处,博主们是不会舍弃的,也舍不得。《博文贵阳》的策划者、编者,不知是否在有意做这样的导向。
&&杨骊:《博文贵阳》这套丛书见证了传统文学从纸媒正走向网媒的必然过程。网络传媒有着它不可估量的力量,这是当代作家不可忽视和忽略的,也是当下作家不能轻易放弃的阵地。在经济社会高度发达的今天,作家已经失去了很多在纸媒上表达的话语权,在网络传媒上“说话”已经成了必然。
&&“博客文学”因传统文学作家的加入,会让我们看到文学在形式和表达上呈现的多样性。传统文学与博客文学在今天是无需进行博弈的,他们相互依存和交融。一方面正如《博文贵阳》第一辑中的五位作家,他们都是有较强实力的传统文学作家,他们正在将自己的阵地转移到网媒;另一方面,他们正在用自己的创作实力影响着、并且已经影响了贵阳的博客文学的作家群,越来越多的“博客文学”写手们转型成为利用网络平台进行写作的传统文学作家。
&&我认为在“博客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不会出现、也不必出现一种新的文学式样,文学只会因为博客文学和传统文学的相互交融而更加的百花齐放。
&&二、贵阳三十年来社会文化的网状记录
&&记者:《贵阳三十年文学读本》(7册)和《博文贵阳》丛书(第一辑)接踵出版。怎么看这两套书之间的联系?
&&戴冰:《读本》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把所有的文学体裁包括进来,其中就有博客文学。可以把《博文贵阳》看成是对《读本》的一种体裁上的补充。总体来说,《读本》是史的概念,而《博文贵阳》则是当下的概念。
&&王尧礼:很幸运,《读本》散文卷也收了我的五篇短文。《读本》的选编,意义是重大的。过去的地方志都有艺文志一目,收录本地各个时期的诗文,如果说地理志、大事志、建置志、职官志等是本地历史的骨架,这些诗文是本地历史的血肉,有了艺文志,后人才看到历史的细节,感觉历史的体温。我读清代编的《贵阳府志》,最喜欢的就是“文征”,也就是艺文志。现在新修的地方志,如《贵阳市志》,已经没了艺文志,不能不说是个缺陷。《贵阳三十年文学读本》正好弥补了这个缺陷。我是从存史、存文献的角度来看这部《读本》的,一言以蔽之:功德无量。
&&《博文贵阳》和《读本》踵接而出,可能是一种巧合,这个巧合恰好构成了贵阳三十年来社会文化的网状记录。《读本》像旧方志的艺文志,内容覆盖贵阳社会文化的各个方面,《博文贵阳》像文学化的断代专门志,只不过时间用了文学的笔法,也不求全面而已。两者互相交错,形成了网状的多重视角。
&&周之江:《贵阳三十年文学读本》乃是带有历史总结性的结集,或者也不妨视为更严肃的辑录,《博文贵阳》更私人化、笔记化一些,性质迥异。如果要说联系,两套书,一大一小,都着意于本土的文化,都是本土的一种文献。
&&杨骊:《读本》是对贵阳三十年文学成就的梳理,让更多的人对贵阳文学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让更多的人贴近了贵阳文学;而《博文贵阳》的出版,则更加贴近群众生活。两套丛书的出版,会让这个城市有机会去关注贵阳文学;也会让作家们了解,什么样的文字才是老百姓所需要的。文学在今天不再仅仅是作家的个人情感表达,不再是庙堂之上的文学,而是老百姓可以用来理解生活的文学,是接地气的文学。讲述老百姓所喜欢的故事,这样的文字才会更加地隽永。
&&三、博客文学有利于扭转贵阳文学发展相对滞后现状
&&记者:比起传统文化地区,贵阳的传统文学的发展相对滞后,贵阳的博客文学发展如何呢?呈现怎样的特点?
&&王尧礼:贵阳,包括整个贵州的传统文学相对滞后,这是不可否认的。这有历史的原因,我们的文化积淀不如文化中心地区如江浙、关中文化深厚,也有现实的原因,如文学的期刊不多,政府对文学的扶持不够等。
&&现在有了互联网,有了博客,每个有电脑又联网的人都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不必非投稿大刊名刊不可,只要作品好,名声自起。起跑线一样了,跑到前列的机会也就多了。我想博客文学的发展对贵阳、贵州传统文学发展的促进将是很大的,贵阳、贵州传统文学的进步也将是前所未有的。
&&杨骊: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的快速发展,文学已经被经济利益所绑架,写作者无可奈何地追求着文学利益的最大化,近年来少有的几本文学杂志也不得不屈服于经济指标,成为了挂羊头卖狗肉的时尚杂志。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传统的纯文学创作成为信念。在丢失了纯文学刊物阵地的情况下,博客自然就成为这样一群坚持写作者的精神家园。
&&相较于传统文学的创作,“博客文学”脱离了传统文学所必须借助的纸媒,每个人都成为自媒体。自由、随性、灵性的创作方式为更多的作家所接受,传统文学加入博客文学大军已是大势所需、大势所趋。我认为这对传统文学来讲不失为一件好事。而传统文学的加入,无疑会让博客文学多一些严肃的东西。
&&记者:随着微博、微信的兴起,博客日渐没落。怎么看待“博客文学”的前途?未来,我们通过文学看贵阳,还有哪些发展的可能?
&&戴明贤:锥子变毛笔,毛笔变钢笔,钢笔变电脑,电脑变手机,“文学”以不变应万变:文学还是文学,非文学还是非文学。
&&戴冰:微博、微信的兴起,的确使博客不如从前的热闹了,但它有个不可替代的功能,就是能发较长的文章,这是微博、微信做不到的;它们的功能不一样,各司其责吧。至于通过文学看贵阳还有哪些可能,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无穷尽的,新的技术手段可以带来新的可能。
&&王尧礼:微薄、微信不足以颠覆博客文学的地位,毕竟微博、微信容量太小,点点滴滴,过于零碎,不能完整传达博主的思想。博客文学会衰,但不会倒下。至于通过文学看贵阳还有那些可能,我还没想好。
&&杨骊:微博和微信不具备替代“博客文学”的可能性,微博、微信所具备的特性是“微”“小”。这样的特性从技术上来说,不具备博客文学可以让作家发表长篇大论的功能,博客文学因为它的随意性和自由度为更多的作家接受和加入。博客的日渐没落是指使用他的群组正发生着变化,微博和微信作为一种“文字快餐”是不可替代“博客文学”的。正像这个世界需要肯德基炸鸡、需要喜来登自助餐,也需要那些多如牛毛的各派菜式一样,世界必须是多样的。如果博客真正的消逝,那将有另外的方式出现,保持文学在网络上的话语权。
&&刘燕成:“博客文学”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已受到了广大作家接受和喜欢,更为广大的网友所喜爱。尽管现今已经出现了微博、微信等更为快捷和简便的网络传播载体,但我想,这些不会对博客文学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和负面冲击。微博、微信,强调的是“微”,远远没有博客的容量之大;且它们在使用上尚处于贵族身份,不具备博客的平民性格。反之,博客的内容可以同步转发到微博,微博成了博客文学传播的附加途径。
本报记者 郑文丰
业余写散文10余年,汇聚成2013年的三本书,我已经很知足了。其中:
《遍地草香》应该是我精心打造的散文集,目前尚有余书,打算主要用来销售,有意购买的,可到贵州水利书店买,也可在本帖子留言跟我本人购买,但两本以上我才肯卖,支付书款方式是:收到书后凭良心付款。
《贵山富水》,之江兄长赠来样书50册,目前我手上,仅仅剩8册了,该书已不能再流失了。
《月照江夏韵》,虽没有获得稿费,仅赠我样书120册,但我想了想,也不算差,这年头,纯文学读本的出版,尤其是散文的出版,不让你掏钱,就应很感谢出版方了,但这本书,除已获得赠书的师友外,我不再打算太过于赠人了,自己留着。我的家族8兄弟11姊妹,已经有子女13个啦,尚有三个弟弟没有结婚。我想,待我们的子女们长大了,就赠给他们读,因为这本书,是出版社专门为中小学生重点打造的游记文集,为青少年读物。
新书《月照江夏韵》,我原本取名《大美黔景》,出版方觉得不好,就改成了现名。但见得我原来的书名,就可知,这是一本关于贵州山水的散文。下面,就是这本新书的手机照片:
刘燕成新书:《月照江夏韵》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27699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2014年1月第一次印刷
书号:ISBN978-7-
印张:8& 开本:16开
定价19.20元(出版信息价格是27.00元/册,我更倾向于这个价格)
得戴老作序,是我一生之荣耀。阅读地址:
谢谢我的国家。谢谢我的苗族。谢谢凌宇教授等为该选本辛勤劳动的苗族作家,你们辛苦了。谢谢凌宇教授激情飞扬的序文,尤其是谢谢您提到了燕成的名字,这是一种鼓励,一种鞭策,一剂清醒剂。
在由56个民族组成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中,苗族是一个来源古老的民族,其先祖是与炎、黄二帝比肩而立的蚩尤,故其族源可上溯至远古时期九黎部落及其后分布于“左洞庭、右彭蠡”的三苗集团。
在长达数千年的历史进程中,苗族不仅为中华文明的发展作出重要的历史贡献,而且创造了灿烂辉煌的苗族文化。苗族虽有自己的民族语言,却没有文字,故迄19世纪末在书面文学方面,除了见于方志与碑刻的一鳞半爪之外,没有留下自己的典籍。其历代久远的口传文学,却显示出杰出的文学创作天赋。
人间坐不安宁,
世上住不成家;
一帮代熊代萤代酥,
一群代穆代来代卡;
又扶老携幼上迁,
又拨船继续上划。
从务滚务嚷上来,
从务流务泡上来;
从洞务洞党上来,
从洞焦洞湾上来……
跨江过湖上来,
穿云破雾上来;
行山依水上来,
走山靠山上来;
猎兽打鱼上来,
开山开土上来……
这是苗族史诗《鸺巴鸺玛》的一个片断。其所描述的是苗族由7个民族首领率领,分7路由洞庭—彭蠡平原湖泽地带,向湘西武陵山地区迁徙的悲壮图景。诗句语言素朴平实,节奏铿锵,叙述复沓回旋,具有强烈的音乐旋律与铺排叙事的强力。
在民族文学研究领域,曾有过中国古代诗人屈原族属为苗族之说。屈原生活于春秋战国时代,为楚国重臣。楚国虽与列国并立,却如周天子所说“非我族类”,由活动于楚国、称之为荆襄、三苗、楚族等组成。这些族群虽非同一民族的不同称呼,但很可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故断言屈原为苗族,虽难以确证,却也不是空穴来风。在中国文学史上,屈原是一位举世公认的伟大爱国诗人,其诗歌创作开启了中国文学的浪漫主义先河。屈原一生的经历与创作,与苗族结下了不解之缘。《九章·涉江》篇所叙,是屈原沿沅水溯流而上的经历与心绪:“朝发枉渚,夕宿辰阳。”“入溆浦余儃徊兮,迷不知吾所如。”其中枉渚(即今泸溪的屈望村)、辰阳(今辰溪)、溆浦一线,即为苗族聚居区。据苗族学者伍新福考证,《离骚》《九章》诸篇,常用以作结的“乱曰”之“乱”按汉语字面意无法解释,其实是苗语,意为“论是非”,故“乱曰”为“论曰”;又,《怀沙》篇篇名,按汉语语义亦无法自圆其说。而“沙”也是苗语,其意为“歌”。“怀沙”即为抒发牵挂国事民忧情怀之歌。另一位民族学者林河则认为,屈原的《九歌》之“九”,并非数词(实际上九歌并没有九篇),而是苗语,“九”即为“鬼”,“九歌”即为“鬼歌”。此说恰说明了其篇名与内容的高度契合。——屈原的诗歌创作与湘西当时苗族的生存方式、民族文化与文学,具有无法割裂的血肉联系。因此,沈从文曾说:“两千年前那个楚国逐臣屈原,若本身不被放逐,疯疯癫癫来到这充满奇光异彩的地方,目击身经了这些惊心动魄的景物,两千年来的读书人,或许就没有福分读《九歌》那类文章,中国文学史就不会如现在的样子了。”
囿于苗族没有自己的文字,加上整个民族长达几千年的悲剧性历史处境,即便以汉语为媒介的书面文学创作,直至明代方有蛛丝马迹可寻。如古体诗词的创作,虽始于明代,至清末民初方有一定规模,但也仅见于方志,没有选本刊行;散文亦为碑记与应试论文;小说更是付之阙如。直到20世纪20年代,苗族作家沈从文方才横空出世,成为中国现代文学星空中耀眼的巨星。他的文学创作不独具有自觉的少数民族意识与立场,并且具有世界性的现代意识与眼光。他的短篇小说创作实现了湘西世界原生态人生情状与文学诗意表达的奇妙结合,故司马长风称他为“中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王”。其代表作《边城》的原型地茶峒,即位于清代傅鼐所编《苗防备览》所附苗疆全图的边缘。小说集中抒发了偏处一隅的南方少数民族渴望被外部世界理解的千年孤独,以及对民族品德重修的强烈渴望,成为20世纪中国文学的经典;他在小说《凤子》篇中,借一位到苗区做客的城里绅士之口,对都市人生“神已经完全解体”和苗乡“神之存在,依然如故”两种不同生存方式的判断,则是从文化哲学层面对人的存在方式所作出的深刻思辨,为文学创作对人生的文化把握提供了堪称经典的把握方式。
尽管如此,迄20世纪上半叶,苗族作家仍寥若晨星。新中国成立后,随着苗族民族地位提升及文化教育程度的普遍提高,苗族文学创作开始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喜人景观:一是在当代中国文坛上,出现了一个颇为壮观的苗族作家群。这个作家群主要分布于湖南、贵州、云南、重庆、湖北等省市。如,湖南的石太瑞、贺晓彤、向本贵、肖仁福、向启军、太阿;贵州的伍略、石定、吴恩泽、赵朝龙;云南的李必雨、杨明渊;四川的何小竹、卢一萍;重庆的第代着冬、何炬学;湖北的杨秀武、王月圣分别成为各自省市苗族文学创作的领军人物。此外,散居于台湾的李敖、姜穆,河南的侯钰鑫等,均为产生过广泛影响的苗族作家。二是创作成绩斐然。据朱群慧统计,在1950至2006年间,苗族作家创作并出版的文学作品有长篇小说100多部,中篇小说400多部,短篇小说集、散文集、戏剧影视剧本等各百余部,诗集50余部,其字数总量是苗族民间口传文学笔录文学总量的20余倍。不独创作数量蔚为大观,其品质亦不乏上乘之作。其中,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的作品就多达30余部。三是苗族作家中,诞生了一个女作家群落。贺晓彤、姚筱琼、龙宁英、刘萧、熊幽、李桂英、李荣贞、刘霞、虹玲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收入这部选集的作品,其作者大多分别出生于上世纪的三四十年代与五六十年代。这两代作家成为新时期以来文学创作的主力。在他们的作品中,对苗族人民的生存方式、文化传承以及民族风情的书写与吟唱,构成其最明显的特征。他们或将自己的言说植根于本民族的传说、神话、民间文学、叙事史诗的土壤之中,或者立足于苗区的人生现实,栩栩如生地写出当下苗族的生存状态,笔尖始终氤氲着浓郁的民族生活气息,以至有的作者获得了“金色芦笙吹奏出来的乐曲”“新一代沈从文”的赞誉。这些创作充分显示出苗族文学对自身独特的个性追求。在呈现农村生活本真面貌与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关注民族文化传统与现代文明相互冲突又相互融合的现代乡村图景,并将其置身于改革开放潮起云涌的壮阔背景之下,构成新时期苗族文学的又一特征。超越乡土,涉足于乡土之外的题材领域,大幅度扩充苗族文学的题材、主题及创作方法领地,或者取材于某种独特的生活经历,书写异城风情及人生传奇;或者涉足“官场”、“侦破”小说领地,以至成为当代“官场”小说的“三驾马车”之一;或者刻意追求文学表达的“先锋”色彩,跻身于“第三代”或“非非派”代表行列,使苗族文学创作向着题材、主题以及创作方法的多样性发展,成为新时期以来苗族文学的又一个潜在的趋势。
综上所述,自上世纪20年代以降,在包括沈从文在内的几代苗族作家的共同努力之下,苗族文学以其骄人的成就跻身于中华民族的文学之林,并取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无论是就本民族的文化发展而言,还是就与其他各兄弟民族文学相互的比较而言,苗族文学依然任重而道远。1957年,沈从文在他的小说选集的题记中说:“我和我的读者,都共同将近老去了。”收入这部选集的作者,有的已经辞世,大多已经或行将老去,故进一步繁荣与发展苗族文学创作的重任,只能放在更新一代的苗族作家肩上。我们欣喜地看到,出生于70后的一代苗族作家,如张远伦、杨犁民、刘大程、西楚、王晓旭、吴治由、石清州、杨文升、刘燕成、向午平、蒲钰、秦芜、耿文福、末末、罗漠、杨秀廷、吴佳俊,已经脱颖而出,显示出较大的创作潜能。相信在他们及其以后的苗族作家的努力下,一定会迎来一个苗族文学更加辉煌的时代。
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集
苗族卷编委会
主任委员:凌宇
委员:(按姓氏笔画排序)
韦文扬 向本贵
贺晓彤 凌宇
主编:凌宇
副主编:贺晓彤
向本贵 韦文扬
主编助理:龙宁英
特邀编辑:卢皓
2013年,燕成几乎没有写新东西,都是旧货,存货。但,不代表2013没有东西发表。当然,发表了也不代表什么。情况简单汇报如下:
公开文学期刊有:
2期《检察文学》载散文《苗庄农事录》,5期《检察文学》载散文《乡村童事》,
3期《延安文学》载散文《桐梓大地》,4期《雪莲》载散文《桐梓大地》。
7期《岁月》新星栏目推介《老家物象》,配生活照和简介,这个要谢谢永波老师。
24期台湾《新地文学》载散文《农事录》。
25期《贵州作家》载《林城水韵》。
值得一提的是我省毕节市文联《高原》“贵州作家”栏目配生活照和简介重点推出了散文《乡村书》(一万六千字);在贵州民族报民族文学周刊主持了一期“贵州80后散文作家四人展”,这个要谢谢郭思思老师的大力支持,很大度地腾出版面来实现我的想法。
《2012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载《春天里》。
《贵阳文学30年读本》(散文随笔卷)载《一地红叶》和《乡村雨具》。
我省都匀市作品选集《山水桥城》载《月光下的石板街》。
《新时期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集》(苗族卷)载散文《一粒麦子》(包括这本书在内这一套书好像是中国作协的大项目)。
出版著作:
2013.8.《贵山富水》(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贵阳市委外宣办和市作协组的稿,有丰厚的稿费哈)
2013.8.《遍地草香》(长江出版社出版,中国水利作协组的稿)
这两本书样书都很少,谢绝索讨,对不起哈。
报纸、内刊就不提了,因此别的就没了。就这些。自我感觉今年虽然没写,但算是业余写作的一个总结年吧,比较充实的一年。嘻嘻。
我的老师陈平先生,待我的好,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恩师如父。谢谢老师。一片厚土成就了一位歌手
──读刘燕成散文集《遍地香草》
翻开刘燕成的散文集《遍地香草》,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便扑面而来。这位乡村歌手,立足故乡这片厚土,用敏锐的目光观察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用慈悲的善心去感受亲情乡情,人生悲苦。
刘燕成属于实实在在做人,认认真真写文的人。和他交往过的朋友,对他的印象是率真坦城,纯朴厚道。因此,你读他的作品,便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翻开《遍地香草》,首篇是《一粒麦子》,作为压卷之作和影响之大的当数此篇。这是一篇怀念父亲的小散文。文章虽短,但感情非常细腻深厚。一粒从大山走向都市的麦子,带着浓浓的乡土味,在都市阳台上的花钵里,在雨露阳光下,发芽、生根、分蘖、拔节、孕穗、开花、灌浆、成熟了。这粒金灿灿的麦子,颗粒饱满,凝聚着耕种者的心血,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文中对做麦哨和学吹唢呐的细节描写,蕴含着深厚的父子情。文末:“我想,花钵里的麦,就让它兀自流浪在阳台上吧。如同父亲,让我一个人漂泊在这座城市。”读罢这两句简明而内涵极深的结束语,有一种漂泊的沧桑感从我心中掠过,作为那些为生活漂泊在城市的麦子们,不知他们读了这两句是否也和我一样有同感?这样很有深味的结束语,真的是言已尽而意无穷。
除了《一粒麦子》,能深深触动我心灵的还有刘燕成的其它亲情之作。如《娘的三种称呼》《老井·梨花》《悲凉的乡土》《七夕家祭》《湿地·芭蕉·祖父》等篇,都是用真情在抒写亲情。这几篇,我很喜欢《老井·梨花》《悲凉的乡土》这两篇。血毕竟浓于水。亲情是渗透在我们骨子里的精髓,它伴着我们出生成长,激励着我们奋斗前行。在多风多雨的日子里,是亲情给了我们受伤心灵的安慰,是亲情愈合了我们心灵的伤痕。《老井·梨花》,这是一篇充满了诗意美的散文。文中作者写道:“静静地站在井边,我看见云在天的上面,井在云的上面,雪花落到了云雾里,接着一片片梨花坠下井里,惊起了许多涟漪,也惊碎了我的天空。”这优美的语言,似乎让人走进了一个幽谧的梦境。作者通过对老井和梨花的抒写,追忆了母亲和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母亲在世时,她每天都要来这口落满了梨花的井里挑水,父亲每天喝的包谷烧,就是母亲用这口井水酿造的。这口井与一家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它不仅酿造了父亲爱喝的包谷烧,也酿造了一家人的生活。《悲凉的乡土》,是怀念祖父、祖母、母亲、父亲的一组散文。岁月已经远去,唯有亲情不忘。祖父十四岁时,因一次疾病导致双目失明。从此,祖父永远陷入了黑暗中,再也见不到光明。而祖母本来可以嫁给一个没有任何残疾的健康男人,但她却偏嫁给了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与瞎子男人相伴终身。在祖母的身上,闪耀着朴实的人性美。在这个组章里,作者再次写到母亲和父亲。因生活的劳累和疾病的摧残,母亲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生活还得继续,一家人的重担全落在了父亲一人的肩上,父亲用山里人的肩膀扛起了这个残缺的家。在父亲的辛劳操持下,终于把作者送进了大学,父亲的愿望总算实现了。但还未等父亲享到儿子的福时,父亲也受疾病的摧残离开了人世。这个悲凉的家史,读来让人心生隐痛。
故乡的风土人情,也是刘燕成散文的一大亮点。这位地地道道的山里人,他现在虽然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但心却时常牵挂着那片生他养他的故土。《乡村雨具》《乡村农事》《乡村旧俗》《乡村记忆》《乡村物件》《故土梅事》等篇,都是写乡恋的。乡土情结,谁也无法割断。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刘燕成,时时眷恋着这片生他养他的故土。他的血液里都能闻到浓浓的乡土味。在这里,作者给我们展现出一幅幅乡村风情画。读着这些篇章,让我们感受到了乡村的风情美。正如
向笔群教授评价的:“燕成的散文是生活的艺术再现,他把乡村生活的况景写得淋漓尽致,总让人感到他是在用心灵触摸乡村,或者把乡村的文化元素表现得让人心醉。乡村的生活是燕成写作的母体,他把自己心灵放置在乡村的深处,他无时不在遥望故土,守望着乡村的文化精神。”向笔群教授的评价,是对刘燕成乡土散文的精辟概括。
在刘燕成的散文里,你可以饱览比画还美的乡村自然风光。读《遍地香草》《每一朵野花都让我沉醉》《人名草木》《原乡物语》等篇,让你走进了奇幻的大自然中。这里的小草、青苔、爬山虎、金银花、牵牛花、蛤蟆菜花、白头婆、红奶奶等花草,在作者的笔下无不充满生机。这是作者的心灵对美丽大自然的贴近。当我们在钢筋混凝土的房子里住久了,当我们每天在充满着汽车尾气和尘灰飞扬的城市里穿行,当我们抬头看到只有巴掌那么大而且灰蒙蒙的天空时,我们越来越怀念乡村,怀念那蔚蓝的天空,怀念那清澈的小河,怀念那碧绿的草地,怀念那天然氧巴的森林。能真正让我们浮躁的心宁静下来的是乡村大自然。只有我们投身于大自然时,我们才真正感受得到天人合一的和谐美。但可惜的是,这样的乡村已在我们的眼前慢慢消失。
刘燕成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他心灵的天空是明亮碧蓝的,像刚洗过的镜子一样洁净透明。因此,他的文字也充满了阳光,闪耀着亮色。他善于在生活中发现美,捕捉美,描述美。你看,他笔下的乡村是美的,人物心地是美的,令人怀想的往事是美的。美好的心灵,美好的文字,这正是他散文具有的审美价值。他的散文和他人一样,只有真诚坦荡,没有虚伪娇媚。透过文字,你可以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内心世界,可以看到他的诚实为人。我喜欢在夜深人静时读他的文字,在他的文字中感受那份宁静和温馨,感受那份眷恋和向往。心灵的碰撞,便在平静的心湖激起波澜,让我良久沉思。
其实,写作也是一种心志历练的过程,尤其是写散文。散文不光有形式美,还要有思想美。有思想、有思考的散文才有深度,作者的思想意蕴和精神气度才能得到进一步升华。刘燕成的散文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思考。每次读他的散文,你会从中受到启迪,获得教益。当然,这种教益并非说教式的,而是他把某种道理深深地蕴含在娓娓的叙述中,让你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和幡然醒悟。
刘燕成是一个笔耕不辍的人。钟情于文字的他从幼稚走向成熟,经历了挑战自我,超越自我这样一个过程。从他的文字中,你可以看到人性之美、性灵之光。他的散文,不管是叙事还是抒情,他的笔触总是伸向内心深处,彰显其精神内核,给读者以心灵的触动。有人说,喜欢在文字里寻找快乐的人是爱做梦的人。刘燕成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文字中寻找着自己的快乐,在快乐中做着自己的梦,做着一个在星光灿烂中飞翔的梦。这个梦很幽深、很绚丽、很奇妙。到时,他那更加充满灵气和智慧的散文,会把我们领向更高远更幽深的境地!如果要我找出刘燕成的散文还有有哪些不足,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少了些社会批判意识,这也许是与他以平和的心态来看等待这一切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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