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蓝色的手链会发香,老板说永远不会散,,说是可以许愿滴,这个有香味的手链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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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哥,我抬起头,轻轻地唤他。我看见他的眼神中的流光溢彩,散射着阳光的味道,如此贴近而温暖。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他一脸微笑地敲敲我的头,我定定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角度,阳光的味道。  十三岁的时候,我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整天拉着我最心爱的哥哥东奔西跑,看着他为我欢笑为我愁,寻找被他在乎的满足,然后幸福的一塌糊涂。  他叫韩冰,我最心爱的哥哥,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哥哥。  关于他的记忆,自我五岁时起。  五岁那年,我开始上小学,带着我所有的棱角。  我开始带着胆怯而好奇的眼光观望世界,开始认识一个叫李朵朵的女孩儿。  她咄咄逼人地对我说,我是这里的老大,她们都听我的,你也要一样。一副骄横的面容,趾高气昂地指着她身旁那两个目光胆怯乖巧对她臣服的小女孩。我胆怯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她对我说,把你头上的发夹取下来,我要!  我不给。因为这是妈妈给的。  妈妈对我说,茜茜,我最亲爱的小公主,你马上就要上学了,妈妈送你一件礼物。  我不给。这是妈妈给我的,我不可以给。  我紧紧地把发夹揣在手里,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不给,我不可以给。  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她扑过来,狠狠地抢,她的同党同样抓住我,开始厮打。  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一阵莫名的疼痛,一种红色粘稠的液体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好刺眼。我“哇”的一声哭了,哭得地动山摇,却始终不肯放手。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救命的稻草。天籁之音。  一个满脸愤怒的男孩,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李朵朵见被人发现,变带着她的党羽仓皇而逃,留下我摔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轻轻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对哭得一塌糊涂的我说,茜茜别哭了,哥哥以后会永远保护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茜茜乖,茜茜可是哥哥最疼爱的人呢。  脸颊蔓延着没有温度的泪水,嘴角不争气的挂着鼻涕,那一刻,我却笑了,露出满是缺口的牙齿,肆无忌惮地笑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邻居家大我两岁的哥哥,于是,我便兴趣盎然的拖他陪我一起嬉闹。  我们屋后有一座茶山,那里有始终都在生长却始终都长不高的野草,那里十月会开满洁白的茶花,她白雪般层层覆盖着山林。我们贪婪的在花丛中流连,汲取甘甜的花蜜。那里便是我们的游乐场,那里流下了我和哥哥手牵手一起欢快跑过的足迹。  玩累的时候我们就坐在茶树下,或者躺在草地上,然后开始聊天,嬉笑,打闹。  在傍晚的时候,阳光的余辉洒满大地,黑暗开始侵袭山林,厨房的烟囱升起袅袅清烟,公鸡争先恐后的鸣叫着归笼,一些属于夜的动物开始弹奏它们的交响曲,父母的呼叫声也可是响彻山扉,我们各自急切的回应,迫不及待地往家奔跑。然后端着饭碗相互串门。  我相信一切可以像儿时一样延续着,直到尽头。这一切在五岁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永恒,哥,你相信吗?  哥,在那一天以后,无论遇见什么,挫折、伤痛、恐吓、无奈、死亡,我都不曾害怕过,因为哥说了以后会永远保护我呢,还有哥在呢,所以,我永远都不用害怕。  哥,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词去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幸福。  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哥,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刻呢,永远,永远。  哥,每次我独自路过那条胡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好希望呢,希望可以一直把幸福延续下去,一直到我们都苍老了,一起手拉手在这条胡同漫步,一起回忆路过的点点滴滴。  后山里茶花开放弥漫的香味,我们无所顾及一起手拉手奔跑的日子,那些烙上幸福标签的记忆。  哥,等我长大了你还会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吗?  哥,等我长大了你还会对我说同样的话吗?  哥,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哥。  (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提前结束。  哥,为什么,我再次呼喊你的时候,你已不在我身边?  十七岁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逆转,我看见你越走越远。  你拉着她的手,你满脸幸福的笑容,你迫不及待地对我说,茜茜,茜茜你看,她是若水,她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若水。  我看见你看她的眼神流光溢彩,柔情似水,难以掩饰的爱恋。  我呆呆地看着你,你痴痴地望着她。两个世界,不同的眷恋。  她有秀气的脸庞,淡定的笑容。她对我说,你好。温和的语气。  我望着她笑笑。  我不好,我感觉不好。哥,你知道吗?我心理难受,我心理真的好难受。  哥,我爱你。  茜茜,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如同哥哥疼惜妹妹 般。  可是,哥,我爱你。  我看见你的脸可始扭曲,你惶恐地看着我,一直摇头,摇头,离我远去。  哥,为什么长大后一切都要改变呢,为什么我们不能永永远远的两个人走下去呢,为什么你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结果呢?  哥,我知道若水是个好女孩,单纯的笑容,温柔的性情,阔达的心胸。哥,我也喜欢她,可是哥,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我无法忍受你爱别人,无论她多么值得你去爱。  哥,为什么不肯再见我一面,哥,为什么不肯再看我一眼。  哥,爱有何错,我又有何错,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  哥,你知道我的心痛吗?哥,我不能忍受你和她走过我的眼帘,我不能接受你陌生惶恐的眼神。哥,我不能失去你。  哥,我疯了,爱疯了。  我拿着刀,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腕。刹那间,肌肤裂开一条鲜红的细缝,火红的血液疯狂地向打断的轨迹翻涌。  一滴,两滴。血滴落地的声音。  哥,你知道吗?我好害怕血,那种流动的红色,带着人的温度但在落下的那一瞬却永远冰冷。  当它流动的时候,一种恐惧随它蔓延全身,当它从我的血脉渗出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到我的心痛。很痛,很痛。  哥,哥,我当时在想,如果,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轻言放弃,我一定一定还要守护着你,即使你背对着我向她微笑。  哥,我终于明白了,在闭上眼的那一瞬。  其实,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微笑,我的心已经足够。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三)  哥,当我睁开眼睛的刹那,我以为我到了天堂,因为我看见了你。  我的眼里烙下你深陷的双眼,疲惫的神情。  哥,对不起。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你的脸,才发现,手,钻心得疼。  你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额头,一直一直说,你真傻,你为什么这么傻?语无伦次。  我看见你的眼泪滚滚而下,灼伤了我的眼,灼伤了我的肌肤,灼伤了我的心。  我看着你笑。也许我那一刻的笑容惨白而疼痛,到我真的好开心。因为,第一次,我看见你为我流泪。  我又一次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孩提时你对我说,茜茜别哭了,哥哥以后会永远保护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茜茜乖,茜茜可是哥哥最疼爱的人呢。  同样只是瞬间的幸福。同样让我疼痛却满足。同样足够令我拿几生几世来交换。而这一切,我都愿意。  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哪怕死后重生,我依然依恋着你。  哥,每次不经意间碰触到手腕遗留下的伤痕,我就会突然回想起那一幕,流动的红色淹没了我的瞳孔,每想到此,我都会突然的心悸,心很痛,就像一根很细很细的针无形中被插如胸口。  刹那休克。  那个伤口就这样成了我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柔软到连手指粗糙的指纹一碰就会疼痛,于是我习惯了轻轻地吐出舌头,温柔地舔拭。  我迷恋它的味道,因为它记载着一段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属于我的关于你的记忆。伤痛中夹杂着腥甜,让我甘愿沉沦。  那道伤痕,是一生一世的证明。  证明你的存在。  证明我的爱。  此生此世,我都无法再忘记你。  此生此世,你注定要被我铭记。  你给我的感动,我会一直保存着;甚至,我吝啬的,连你给我的伤痛,也一直珍藏着。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给的。  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  (四)  车轮下绽开的红莲,流动的红色,死亡的阴影迅速笼罩大地。  死亡。死亡。死亡。  若水死了。  紧急的刹车声,绽放的红莲,救护车的汽笛,急救室的宣判。我看见韩冰无声的崩溃,这个此生此世我唯一爱的男子,他的心,在那一刻,也宣告死亡。  自此,那个叫韩冰的男子癫狂。夜夜买醉。整天口齿不清地嘶喊,若水,若水。  若水,你在哪里,你回来呀,你回来看看我。  若水,我想你了,你回来好吗?  若水,若水,若水。  哥,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看见你蜷缩着身体,蹲在角落瑟瑟发抖,我都想轻轻地抱住你,给你温暖的依靠,让你不再疼痛。  哥,我看见你在瞬间苍老,凌乱的头发,胡须肆无忌惮张扬地蔓延着,我好心痛,你知道吗?  哥,哥,哥。  哥,请不要再折磨自己,请你忘了她,好吗?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我看见你的双眉又开始落锁,看见你眼神中深藏的疼痛和绝望,我的心开始蛰痛。  我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你的额头,希望可以抚平你的伤痛。  苍凉的额头,一种让人心生寒冷的痛。  你惶恐地瞬间推开我,转身,离去。  对不起。  对不起。  看着你熟悉的背影,看着你远行。我知道,也许,这辈子,你都不会爱我。只是,这一辈子,我却只会爱你,只会要你快乐。  只要你快乐。  就算,你站在她身边;就算,你亲吻她的脸。  可是,她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下她,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快乐。  哥。  哥,对不起,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弃你。  哥,原谅我。原谅我的任性。  纵使对你的爱毁灭了自己,我还是会一直一直等着你走向我。  哪怕在我闭上眼的那一刻你仍不曾看见我。  都不会后悔此时此刻。  (五)  后记:  我是个双重性格的孩子,且爱走极端化。  我喜欢那种绝对的感情。  有一个忠于自己的人或者自己忠于某个人,永远不背叛。  用满手的血腥托起他(她)娇嫩的身躯,背负世上所有的罪恶,只为让他(她)成为最美丽的天使。永远不会让他(她)饿着,冷着,受一丁点伤害,流一滴眼泪。拿全世界去换他(她)瞬间的微笑。  我可以背叛全世界,伤害所有人,只要他(她)望着我笑,他(她)过得开心,我的世界就永远美好。  无论他(她)做什么,只要是他(她)做的事情,自己永远支持。就算掏出心来给他(她)一手捏碎,看着血从他(她)的指缝间渗出,充斥整个画面,依然一脸温和的微笑,对他(她)说,我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若我与石猴一样与世了无牵挂,孑然一人,我定会用全身心去追随一个人,如《红颜》所唱:来生做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我可以为了他能够快乐伤害这世上认识的不认识的爱我的不爱我的所有人,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可是,现实中的我不过是个喜欢白天做梦爱幻想的小孩。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无法用全身心爱一个人,因为我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从属于这个社会。我必须遵循社会给我的一切。我无权要他快乐,更无权伤害别人。  商纣王,周幽王,汉武帝,唐玄宗……所有想把梦想带入现实的人,得到的只是毁灭,死亡。当然,也许,他们从未后悔过。  我是个现实而充满幻想的孩子,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文字中逃逸。  哥,这个字于我,有种特殊的感情。  它沉淀着我至今最美好的记忆。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妹可是哥最疼爱的人呢。  不管发生什么,哥会永远支持妹呢。  哥相信妹是最棒的。  在这段回忆中,我甘愿沉沦,永远也不愿清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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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我妈妈和何彦飒的妈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玩泥巴、一起学习、一起谈恋爱、一起结婚,现在又很巧合的成为了隔壁邻居,更巧的是,我和彦飒的生日是同一天。所以我们继续着妈妈们的光荣传统——一起玩泥巴、一起学习……  我和彦飒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大人们开玩笑问:彦飒,你喜欢谁啊?  彦飒总是昂着头,毫不避讳、坦坦荡荡地说:我喜欢夏雪甜,我要娶她做我的新娘。  然后大人们会开怀大笑,问我:雪甜,彦飒喜欢你呢,你喜欢彦飒吗?  我总是会羞答答地回答:我喜欢,我要做彦飒的新娘。  而彦飒总会在听到这样的答案后,走过来亲亲我的脸,牵着我的手消失在大人的视线内。  时间从指间划过,很多东西都随着消失,但是这个玩笑,一直一直没有结束过……  ②  日,我们十六岁生日那天,两家在酒店里给我们庆祝生日。  吃完饭,该在蛋糕上点蜡烛了,彦飒的妈妈说:彦飒、雪甜,你们许个愿吧!  我说:阿姨,不用了,我们都这么大了还许愿做什么,又不是小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彦飒就从他妈妈旁边跑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老婆~我妈都让你许愿了,你这个做媳妇的怎么这样啊?都不给婆婆面子。  彦飒的话让我感动,也让我心痛,因为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从小就说要娶我的男生。也反握住他的手,深情地望着他说:老公都这么说了,我还说什么呢。许愿吧。  我们一起闭上眼睛许愿,我在心里默默地许愿,希望彦飒是喜欢我的。  许愿的时候,我听见他们一直在悄悄地说: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一个说喜欢他,一个又说喜欢她。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彦飒的唇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唇上,相互纠缠着,余光中我看见了那些家长惊讶的表情,想要制止,却不忍心的那种。我感觉到血液在不断地冲向脑袋,但却是那么那么的幸福。  良久后,彦飒将唇移开,轻声地说:对不起!我……我……  我摇摇头,说:我……  雪甜,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做我的新娘好吗?彦飒抢我一步把话说了出来。  我点头,点头,再点头,幸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彦飒帮我擦了眼泪,从口袋里拿出一对情侣戒指,将女款轻轻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我说:彦飒,我好幸福。I LOVE YOU~ 然后将男款的戒指套在了他的食指上。  一直没有发言的家长们终于在许久地目瞪口呆后,异口同声道:恭喜你们!祝你们幸福!  这下轮到我和彦飒面面相觑了。  妈妈见我们面面相觑,拿着装有葡萄酒的高脚杯站起来说:其实我和彦飒的妈妈一直是想等你们十八岁的时候,把你们撮合在一起,可是没想到现在你们……呵呵~没什么啦,既然你们都愿意接受对方,那么我恭喜你们!  彦飒的妈妈也站了起来,拿着高脚杯说:雪甜,彦飒,希望你们幸福!  爸爸像她们一样,拿着高脚杯站了起来说:这个时候的恋爱是最纯真的,要好好珍惜对方。  彦飒的爸爸是个有丰富教学经验的数学老师,他举着高脚杯,走到我和彦飒面前,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本来我是反对的,但是,看到你们这么幸福快乐,我也就不反对了,只要你们幸福我也就开心了。不过你们不能落下学习!  我和彦飒笑了,很幸福很开心的笑。  干杯!六个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我和彦飒的幸福就在这个高脚杯的碰撞声下开始了。  ③  我们很幸福,这种幸福并不是那样的感天动地,是那种很细微,不容易被察觉,却能甜上心头的幸福。  彦飒会总会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变出薯片、棒棒糖、酸奶等各种零食给我,然后静静地坐在我旁边看我吃完,再将我的书包拿起,牵着我的手来到停车棚,推出他的自行车,载我一起回家。  晚上,我们一起写作业,他也会很体贴的,在我渴的时候给我倒杯果汁或可乐,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做夜宵吃,我有不会做的题时,他会站在我身后,俯下身,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讲解,我听懂并解答出来后,他会亲亲我说:老婆真聪明。  每个周六,是学校田径队训练的日子。我总会拿着一瓶水,静静地坐在操场上,陪他到训练结束,一起去看电影,逛街,直到天上布满了星星时,我们再一起去音乐广场,一起牵手在音乐喷泉之间穿梭、嬉笑……  我们一直平静地过着那细微、不容易被察觉、却能甜上心头的幸福日子。  直到三个月后,也就是10月的一个傍晚,我抱著书包,坐在学校那棵随着秋天的到来,叶子已经泛黄的杨树下,等彦飒的时候……  我是安特黎。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一个柔和里有着阳刚之气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一米八高的男生站在我面前,身后还跟着7、8个男生。夕阳打在他的脸上,让我想到一个词————天使。  雪甜,我们回家吧。就在我痴迷地看着这个“天使”的时候,彦飒来了。  哦。好。我坐在彦飒自行车的后坐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背上。余光看见了天边的夕阳,让我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男生,忍不住问:彦飒,刚才那个男生是谁?你认识吗?  他啊?他叫安特黎。是咱们学校的霸王,手底下有二三十个兄弟,他们逃课、打架、喝酒。怎么了?你喜欢他?彦飒将车停在家门口,敲敲我的脑袋说。  没有啦。只不过他刚向我表白来着。  哦。那我要把你看紧点咯!~~  我白了他一眼。  ④  自从那个叫按特黎的跟我表白以后,每天早上,我的课桌上都会多一包牛奶或是面包,再或者是一个茶叶蛋,和一张纸条,上面写些不疼不痒,却让人心里暖暖的话,像:天气凉了,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或者是:这些牛奶面包留着你饿的时候吃。纸条的右下角清晰的标着着:安特黎亲笔。  后来我就真的感冒了,然后桌子上就会定时的出现感冒药和一杯热水,当然还是少不了那张纸条:记得按时吃药——安特黎亲笔。感冒了要多和白开水——安特黎亲笔。我在电视上看到说吃巧克力能治咳嗽——安特黎亲笔。  不过我没有动心,因为我一直一直只喜欢彦飒,我相信我和彦飒就是幸福的公主和王子。但是我的坚信最终被现实打破。我一直记得日,那天广东稀稀拉拉地下着小雨。彦飒和我站在音乐广场,被雨滴轻轻拍打着。  我们分手吧。彦飒松开了原本握着我的手。  为什么?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我似乎看到了世界末日。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要原因的话,那好,我给你一个。我觉得你很烦,和你一起16年了,天天看着你,厌倦了。  我扬起手,想要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却被他抓住了,然后我的手,被他狠狠地甩开。彦飒走了,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走了。走的那么坚决,走的那么潇洒。  那天,我在雨里一直疯狂的跑着,跑到没有力气再跑,蹲在墙角,看着天哭,我去没有哭。直到那个柔和里带着阳刚的声音出现。  雪甜,回家吧。他走了我照顾你一辈子。安特黎静静地伸出手,拉我站起来。  特黎……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下来,就好像断了线的珍珠,向下坠落着。  特黎楼着我,拍拍我的头说:哭吧,哭够了就回家,不然我又要天天给你写纸条,提醒你按时吃药了。  我没有推开特黎,而是靠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哭着,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或许代表着我接受他了?  ⑤  那天过后,彦飒一家就消失了,我问爸妈,他们也不知道彦飒一家去哪儿了。而特黎一直陪着我,他也没有再说过喜欢我的话,也没有要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只是一直静静地陪在我身边,陪着我笑,陪着我哭,陪着我生气,偶尔带我和他那些兄弟去玩,不过,他们不再是去打架喝酒逃课,而是去打篮球。  日子过的好舒适,好平静,我也渐渐地忘了那个曾经要娶我,却又负我的彦飒。就在我17岁生日那天,特黎来找我。  雪甜,和我去个地方吧。特黎拿了一束雏菊,我突然想起来那是彦飒最喜欢的花。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把我带到他的自行车前。  那个自行车……那是彦飒的车,那个曾经载我嬉笑疯闹过的车。我坐上车的后坐,轻轻地环住特黎的腰。  房屋树木都在倒退,时间也在倒退,让我想起了好多好多。想起了16岁生日、想起了彦飒。  特黎把我带到一座坟墓前,墓碑上刻着:何彦飒之墓。  雪甜,其实彦飒一直一直喜欢着你,他并没有厌倦你,而是在和你分手的前一天,被医生诊断出肝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所以他才和你分手。他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当他和你分手后,就来找我,告诉我一切,并且要我好好爱你。特黎说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雪甜,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娶你了。但是,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守护你。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唱歌吗?我现在唱哦,就当是送你的17岁生日礼物。我要唱了哦,唱的不好不许笑。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心上/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雪甜,生日快乐!还有,特黎就是那个我派来的天使,你要好好珍惜他。我在天上守护你们。  彦飒的声音从那个小小的机器里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脆弱,就好像比碰就碎的薄膜我的眼泪又成了断了线的珍珠。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那么的残忍……我带着哭腔问特黎。  雪甜,对不起!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走了,我想你一定有话想对彦飒说吧,那不打扰了。特黎擦去了我的眼泪,转身的那一刹那,下雨了,没有了阳光,就没有了天使。  何彦飒,我有话对你说。我含着泪水,看着被雨打湿的墓碑说:何彦飒,我爱上你派来的天使了。  特黎转身,走向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阳光打在他脸上,我又看见天使了。  你,刚才说什么?……特黎满脸问号地看着我问。  我说,何彦飒,我爱上你派来的天使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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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雯和韩宇终于还是分手,她时常想这段4年的恋爱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她想是现实残酷还是时间磨损了激情?无论什么原因,他们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顾小雯总说自己是绝情的巨蟹,她没有巨蟹的恋旧,分手一旦决定了,再有爱又能如何?她走路不喜欢回头,她喜欢享受这一秒的快乐,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的无法预计,能珍惜的也只有现在了。  分手的第一个月,顾小雯总是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越努力克制越无法抑制撕裂般的心疼,站在街道最顶端,往下看去,一路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切都不属于她。顾小雯告诉自己,坚强些,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的,这是最常安慰人的话,用在自己身上未尝不可。  周末,失落的顾小雯参加了陈仪的朋友聚会,她向来很少进入陈仪的朋友堆,虽然他们很要好的朋友,可是这样的日子,把悲伤给无聊的人冲淡些也是可行的。顾小雯大口的喝着酒,陈仪知道她的事,没拦着她。凌晨1点,陈仪扶着顾小雯出了酒吧,顾小雯步伐凌乱,她抓着陈仪嘀咕,“我身体醉了。”  “脑袋清醒?”  “陈仪,喝酒其实真痛苦,无理智的清醒,更加没办法控制难过的事。”  “小雯,我该怎么安慰你?”  “没事,以后还是不喝酒了,什么都解决不了。”顾小雯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陈仪手足无措。  “陈仪,你不是说巨蟹的和天蝎超适合吗?”  “星座书上说的,乱说的,有感觉什么都合适。”陈仪伸手拦了车。  酒醉最难受的是睡醒后的头疼,顾小雯按着太阳穴泡了杯浓茶,看着茶杯她开始恍神,这是韩宇的杯子。逛精品店的时候,韩宇买了一对情侣杯子,一个印着调皮的小男生,一个印着可爱的小女生,在一次抢夺中,顾小雯失手打破了印有小女生的杯子,她心疼的眼眶红红,韩宇忙安慰着把印有小男生的杯子给了她。韩宇说再去买一个来,顾小雯却拒绝了,她说2个人用一个杯子,随时都在亲吻着。顾小雯放下杯子,用力深吸,一个月,韩宇的味道竟然已经开始消失。她开始收拾屋子里所有关于韩宇的物品,韩宇没有带走的东西装了3个袋子,顾小雯在洗漱完毕出门时,提着三个袋子走下了楼。3个黑色的塑料袋和其他垃圾一起被堆在一楼,顾小雯回过头,3秒后,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快速的离去。  三个月后,顾小雯开始和陈仪有说有笑的逛着街,开始告诉周围的人她失恋了,开始接受别人的劝慰,也开始时不时的提及和韩宇在一起的点滴。李进鹏是在顾小雯固执卖铃铛挂坠时被她吸引的。他是顾小雯的保险客户,今天接受了顾小雯的经理邀约进行晚餐。李进鹏停好车,经过西餐厅门口的几家的饰品店看见了顾小雯和她的同事。顾小雯礼貌的和他打着招呼,“经理在上面了,您先上去吧。”顾小雯的同事暗自撞撞她的手臂,示意不要再逛了,顾小雯只是微笑的站着,“我买件东西,老板去给我拿,我得等一会,要不你也等我一会。”李进鹏想,这个小姑娘该知道他是大客户,看看顾小雯的表情,后者神情自若的看着其他饰品。“买什么呢?”“小玩意,呵呵!”5分钟后,老板拿来了顾小雯想要的铃铛挂坠。  后来李进鹏问顾小雯,“你就不怕你同事去告诉你经理你让我这个大客户等你买个小玩意?”顾小雯撇撇嘴,“可是我很礼貌的要你等我呀,我又没凶你。”。李进鹏喜欢她的直率,就连顾小雯很直率的告诉他,“我们可以当朋友看看,我才失恋,并不想恋爱。”他也欣然接受。李进鹏发现随着对顾小雯的了解,他是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只是他一直没告诉她,他结婚了。  陈仪问顾小雯是不是要和李进鹏谈恋爱,顾小雯笑着摇头,说,没兴趣。这样的没兴趣在知道李进鹏是天蝎座以后有了微妙的变化。李进鹏喜欢在晚上10点打电话给顾小雯,一次,顾小雯在喧闹的酒吧,出了酒吧才发现有10个未接电话,回拨过去,李进鹏说:“天蝎座就是这样,太多疑,你不接电话,我总在想你在做什么。”顾小雯听到天蝎座这3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天蝎座的?”  “是呀,所以才打了你这么多电话,是不是很烦人?呵呵”  “你没说过你是天蝎座的。”  “你没问过呀,很重要吗?”  “你多疑?”  “恩!”  “占有欲很强?”  “恩”  “你对爱情很执着?”  “恩”  “你知道吗?我是巨蟹,最适合天蝎座的。”顾小雯的声音在李进鹏的耳里是欢快和惊喜的。  从那天以后,顾小雯开始打李进鹏的电话。陈仪问她,要和李进鹏谈恋爱吗?顾小雯说,不知道。  在顾小雯开始对李进鹏撒娇时,他告诉她,他结婚了。其实李进鹏不想说,可是他觉得和顾小雯要开始了,他知道她讨厌欺骗,只是他没想到顾小雯会在瞬间把即将开始的一切冷冻。李进鹏问她,这2个月和他在一起开心吗?顾小雯说,开心的,只是以后会不开心。李进鹏不甘心这样轻易出局,他承诺,除了婚姻他可以给顾小雯一切。顾小雯理智的表情让李进鹏陌生,“如果说,这是你天蝎的表现,那么你不是要我的天蝎座。”  陈仪说顾小雯转变得太快,顾小雯歪着头问她,“你要我当情妇?”陈仪摇头。陈仪说:“小雯,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吧!”“好!我要天蝎座的男人。”陈仪对顾小雯翻白眼。  顾小雯的表弟在学校工作,一直以来都把学校保险的事交给表姐来做,也把其他同学介绍给表姐,袁志峰就是这样认识顾小雯的。年轻真是有肆无忌惮的勇气,和顾小雯相差5岁的他,在第一次见面后就给顾小雯的表弟说,“我追你表姐,你要喊我表姐夫不?”顾小雯听到表弟转述的话睁大了双眼,“你那个一脸酷样的同学?”  表弟认真的点头,“要不是了解他这个人,我就一拳过去了。”  “然后呢?”  “可以的呀,他这人真不错的。”  顾小雯开始大笑,“你打算喊他表姐夫吗?”  表弟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他是天蝎座的哟!”他看见表姐嘴角的微笑停滞。  顾小雯问陈仪,她是不是想谈恋爱想疯了。陈仪说她是被天蝎座迷疯了。  袁志峰总是听着顾小雯唠叨那些过去的恋情,顾小雯总在说完后研究袁志峰的表情,他总是一脸的心疼,来不及说些什么,又被顾小雯没有逻辑的话题扯开。袁志峰上班的地方离顾小雯很远,他却总在顾小雯走出公司时准时的出现。顾小雯叫他别这么累,他却只是一句,“我还挺想你的。”顾小雯喜欢这样的直接告白,有时候真有些恋爱的感觉,可时常她却又想着,这是个孩子。顾小雯说她喜欢听“勇气”,袁志峰把电话的铃声和彩铃都换成了它。顾小雯喜欢那些叮叮当当的挂包包的小玩意,袁志峰开始逛精品店。顾小雯喜欢男生干干净净,袁志峰开始每天刮胡子。顾小雯喜欢吃蛋糕,袁海峰带她去贵阳的每家蛋糕店品尝。袁志峰做完这一切后,顾小雯告诉他,他以前的男朋友喜欢这些。  袁志峰对素为谋面的韩宇很熟悉,他对顾小雯说,“你天天说,只会让我觉得我会做得比他更好。”顾小雯有阴谋被揭穿后的尴尬。“其实抛开年纪,你是有可能喜欢我的,对不对?”袁志峰的直率让顾小雯自愧不如。“不过我在想,如果抛开天蝎座,你可能连见都不会见我。”失落第一次在袁志峰的脸上那么明显的出现。  顾小雯开始和袁志峰疏远,她给袁志峰最后的一条短信写着:我想我已经失去喜欢人的能力了。其实发这条短信的时候,顾小雯还不能很肯定这句话的效力。一直到接二连三的遇见各种星座的男人,她才知道真的是这样。  陈仪说顾小雯最近行情超好多亏了她过年时送她的粉水晶手链,粉晶是增加桃花的,陈仪说快点找个男朋友。顾小雯看着手上的链子,她想找个男朋友很简单,要找个彼此相爱能相守的男人太难。安奇说顾小雯想法和他太象。安奇的名字很象女生,顾小雯常会开玩笑的喊他“奇奇”来增加更女人的味道。安奇不是天蝎座,他是什么星座顾小雯总会忘记,然后重复的问,最后安奇也懒得回答,安奇说她只记得天蝎座。不记得安奇是哪个朋友的朋友,只是朋友介绍他们认识后,发现彼此在业务上可以帮下忙,于是留了电话号码。和韩宇分手后,顾小雯和安奇的话开始多了,很多时候,他们都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恋情,没有一问一答,没有聆听。沉默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顾小雯问安奇,他们这样的相处是不是蛮奇怪的?安奇赞同。这样的友谊在一次酒醉后被彻底破坏。  房间里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顾小雯把被子裹紧,出神的看着安奇家里的壁画。  “研究我的画?”  “在想人!”  “韩宇?”  “恩,你看过‘恋上你的床’没?”  “古天乐、刘青云那个吗?”  “恩,那上面说,做爱结束后,你最想念的那个人就是你最爱的。”  “呵呵,我想是的吧,我在想她。”  “奇奇,我们忘掉这次,可以吗?”  安奇揉着顾小雯的长发,“可以,我和你都是不能再爱的人,小雯,对自己好一点。”  顾小雯想女人原来也可以很纯粹的只要求生理上的东西,和安奇再见面时,他们依旧象以前那样互不干涉的聊着别人。安奇时常用心疼的眼光看着顾小雯,希望她能快乐的继续以后的人生。顾小雯说:“安奇,有时候我想随便找个人嫁了,可是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幸福来当赌注。”安奇低着头,缓缓的说:“小雯,你觉得不随便找个人的意思是不是必须找个天蝎座的?”  “为什么这样说?”  “韩宇在你心里是90分,除非有某个男人能超越这个分数,我想你才会心动吧!”  “袁志峰说,他不是天蝎座的话,或许我连见他的兴趣都没有。”  “其实你所有的条件都是依据韩宇来的。”  “安奇,我想,我还是很爱他。”  “小雯,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出来。”  “安奇,你和她的故事有2年了吧,你自己都走不出来,呵呵!”  安奇沉默,顾小雯就象他的影子,重复走着他被爱困死的路,可他找不到劝慰的理由说服她,因为他自己已经迷路。  何然在见到顾小雯之前,听安奇提这个名字有一千八百遍了。见到顾小雯那天,他决定试验一下安奇说的天蝎反应。  “我叫何然,天蝎座的。”何然看见顾小雯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超过10秒。  “安奇,你到处去说我的天蝎反应是不是!”顾小雯瞪着安奇。  何然轻笑着,“你的名字我真的可以说是久仰了。”  “我怕还十仰。”顾小雯依旧恨恨的看着安奇。安奇看何然的眼神是怪异的,按理说,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是不会这样让他尴尬的。何然回视安奇,安奇释然。他知道这家伙听他说顾小雯太多次,对她有了感觉。  “十仰也少了,十一仰好了。”何然盯着顾小雯。  “既然你听安奇说了我这么多次,那么,千万别喜欢我,所以别这样看我。”顾小雯埋头吃饭。  安奇没想到第一次介绍他最好的两个朋友见面气氛会是如此。  何然开始约顾小雯吃饭,顾小雯都是冷漠的拒绝。何然在顾小雯家门口等候,顾小雯有些恼怒。  “是不是你觉得挑战我很有成就感?”  “我只是想告诉你,安奇其实除了你的天蝎反应什么都没对我说。”  “然后呢?”  “他仅仅只是喜欢在发表理论时,会说,顾小雯肯定也这么想。”  “你怕我误会安奇是大嘴巴?”顾小雯的语气开始缓和。“其实我没在意这个,我只是不喜欢你故意想试探我,看我笑话的态度。”  “误会误会,我只是想让你注意我,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  “算了,是我自己太敏感。”顾小雯就是这样,别人开始让步,她会让得更大步。  和顾小雯开始熟悉后,何然知道她是真的不会把感觉释放在他身上了。  顾小雯发工资的那天,她问何然要不要去逛街。市中心人潮拥挤,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会忽然蹦出一两个熟悉的来,袁志峰就是这时牵着一个时髦的小女生跳进顾小雯的视线。顾小雯坦然的微笑,袁志峰松开小女生的手朝顾小雯站的地方挤过来。“小雯,真巧!”  “和你女朋友逛街呀?”顾小雯看看袁志峰身后跟着的小女生。  “你女朋友真可爱,怎么不给我表弟介绍一个这样的,好歹他也是你同学哦。”顾小雯玩笑的话语让小女生疑惑的表情舒展。  “你男朋友吗?”袁志峰打量着何然。  “星力百货女装在打折呢,快去逛下,人好多呢。”不等袁志峰有任何反应,顾小雯对他们挥挥手。小女生礼貌的说了声“姐姐再见。”  顾小雯发现自己没了逛街的雅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  “你以前的男朋友?不太象哦,那么小。!”  “我表弟的同学,何然,你说我们谁是谁的过客?”  “肯定和你有什么!”何然观察着小雯的表情。  “我只是忽然想到韩宇,现在我还忘不掉他,是不是说明我是他的过客,而他不是我的?”  “那小朋友是天蝎座?”  “喂,你不要那么聪明行不行?”顾小雯惊讶何然的判断。  何然呵呵的笑着,其实顾小雯很好懂,任何的情绪在脸上表露无遗,他相信她仅仅是因为袁志峰的天蝎座想到了韩宇,而没有其他原因。  “你觉得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男生?”  “我?我现在发现我的要求好像挺复杂的。”  “比方?”  “比方个子要175左右,不要胖,体重130就够了,不要带眼镜的,对爱坚持的,相信童话的,头发要短短的,干净的,喜欢刮胡子的……”  “是不是还要天蝎座的?是不是结婚也不要小孩子的?是不是分开时会掉眼泪的?”何然打断了顾小雯的话。  “啊,是呀!”  “小雯,你说的这些是很复杂,全世界只有一个人适合。”  顾小雯低头不语,她开始思念韩宇。何然说忘不掉就再去找他,弄个头破血流,伤痕累累也好过不停思念。还能回到过去吗?顾小雯知道答案,因此她只能思念。  曾经,顾小雯以为她是个被爱感化型的人,也就是时间的沉淀,会让她爱上某上一个人,可现在的她做不到了。何然把MP3的耳机递给顾小雯,一个很悲壮的声音大声唱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和韩宇分手后的一年,顾小雯的手机铃声依然是“勇气”。当听到别人是天蝎座的时候,她依然会把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10秒,然后眼前勾勒出韩宇那久违的笑容。  酒吧里响起安以轩的歌“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我一定不会如此迷茫,如果那天没有爱上你,我一定不会如此疯狂,如果那天你没有离开,我一定不会如此忧伤,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你会不会回来,回到我身旁。”顾小雯鼻头开始酸酸的,眼泪在一年后还是如此轻易的在眼眶里打转。“您有新的消息。”顾小雯拿出手机查看短信,短信来自顾小雯无数次想拨却又强忍不打的号码。  轻轻的按下查看键,“思念。”2个字赫然醒目。(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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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希心里叹着气,走出那家企业的大门。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没有背景没有资金的白手起家原来是这么的难。  第101次敲门的成功为什么就不属于我呢?希坐在台阶上望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发呆。天有点黑了,该回家了。  白云是希到现在唯一感到成功的所在。这个温顺贤慧的妻是希最大的成功。远远的看见依在阳台上等待的白云,希加快了脚步。  白云的眼泪落下来,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失败了。希只有过硬的技术和头脑却没有金钱去弄网络公司,一家家企业的跑,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失败都在白云的心里划上伤痕,失败一次就离希的梦想远一步呀!白云回忆着大学时代希的自信和对网络的狂热。那时候的希一心要成立自己的网络公司,一心要变成成功的企业家,然后用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浪漫举行和白云的婚礼。然而毕业后,一切都变了,生活原来可以这么难,生活原来不是想象的那样会为执着的人开扇成功的门。现在他们俩人的工资也只是够维持日常生活而已。甚至连养个孩子都不敢。网络公司什么时候能成立呢?白云的眼泪流水一样落到阳台上,溅起一点一点的水花。  白云——,希进门喊,他想听见妻细软的回音,来抚平今天所遭受的冷漠和不屑。  唉——带着哭音的回声,白云端着饭从厨房里出来。  又哭了。希突然一种莫名的烦燥,妻子最近越来越爱哭了。难道是这种糟糕的贫穷生活已经让她厌烦了么?她是不是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希假装没有发现白云的悲伤,两人默默的吃着饭。希的手机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希的心头一阵狂喜,难道成功之门已经敞开?  一个腻腻的女音问, 是陈希吗?希马上熄了心头的火,马燕,大学的女同学,曾死死的追了他三年,可惜希有了白云,对她一直都没有在意过。  马燕,有事吗?希生冷的问,他怕伤了妻子的心。  哇——电话那头夸张的一声,你还记得我,听说你现在搞网络,我爸单位正要弄呢,来米菲酒吧,我们当面谈谈。  你爸什么单位呀?希依然生冷的问,他不想去,那样会伤白云的心。一个结婚的男人和一个曾经苦苦追求他的女子会有什么故事呢,妻会胡思乱想的。  我爸呀,看来真是不关心我呀,嘻嘻,我爸是银行的行长。如果你做的好,他们整个华东地区的分行都会用你的。马燕平静的说。希的心忽的到了半空,银行的网络系统,那是多么大一个工程,成功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来,他欣喜若狂的望向白云,白云竟出奇的平静,小声说,去吧,你会成功的。  希丢下饭碗,跑了出去,马燕还是大学时代大大咧咧的样子。当天晚上,就带希见了她爸爸,并顺利通过马燕爸妈眼光的严格审查,第二天,马爸爸给了希5万元,要他先做做看,如果好的话,马爸爸出钱帮希成立网络公司,再和银行方面签合同,整个银行网络系统全都交给希做。  希激动的不能自已,终于成功了,那天晚上他回家久久的抱住白云,告诉她他们就快有钱了。白云垂着长长的睫毛,睫毛上满是泪珠。希说那是激动的泪珠,是为他高兴的泪珠。  接下来的时间,希忙的一塌糊涂。马燕像尾巴似的跟着他,渐渐地,希发现马燕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自己眼中只有白云,忽略了其他女子罢了。所以,有时候马燕请他吃饭,他都没有拒绝,一是人家给了这么大人情,二是跟马燕一起,有时候真的很放松,是跟白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天晚上,希忙到11点多时,银行突然停了电,马燕只好把他送回家,希着急的上楼,不管多晚,他总是想着回家的,希不想让妻子觉得因为工作而忽略她,尤其是身边还有个像强力胶一样的马燕。  希轻轻的打开房门,卧室里亮着那只有他们在做爱时才开的小红灯,里面传来白云性感的曾让希迷醉的呻吟声,一个粗糙的男声不住的问,舒服吧?这样好吗?白云则是作一阵阵的呻吟来回答。血猛的攻上头顶,希一脚踢开了房门,眼前两具赤裸裸的肉体互相纠缠着,希死一样的感觉。他不想看见那个荡妇的脸,不想看见这对狗男女怎样的狼狈,希举起的椅子又重重的抛到了地上。他转身冲出了房门。冰冷的夜风吹着希冰冷的泪,女人怎这样经不起岁月的磨练,就因为现在没有钱吗?就因为这两个月没有按时回家吗?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呀,她竟然已经在别人的怀里呻吟了,多么可耻的笑话!还以为会和这个女人天长地久,为什么用了六年的时间都没有发现她是一个荡妇呢?希跌坐在楼梯口,懊恼的狠揪着头发。爱情真的这么脆弱吗?一个人轻轻的为他披上了件衣服,是马燕,马燕正用热爱的目光看着他。  你还没走?希有气无力的问。  还没来得及。马燕答,陪他坐下。默默无声,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快下来。希很感谢她没问。  我们喝酒去。希拉住马燕的手,上了马燕的车。  马燕发动了车子,突然说,你真的了解白云吗?希茫茫然的摇摇头,以前他会回答是,现有真的不知道了。  喝酒喝到乱醉,两个成年男女,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没有太多的情节可回忆,就那么快的,迅速的上了床,希进入马燕身体那一刻,痛疼之外,清醒的马燕竟也流了泪,终于得到这个男人了,六年的思恋最终变成了现实。终于可以和他相拥而眠,和他朝朝暮暮了。  一身痛疼的希睁开眼睛,看到床单上的嫣红,悔恨便在脑中漫延开来,马燕竟还是处女!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白云不是,他和白云的第一次,白云没有流血,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她,而且到现在白云都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是处女,希也没问,希觉得既然爱她,就不想太多关注她不想告诉他的过去。  醒啦!马燕欢乐的一声,把希拉回现实,穿着睡衣的马燕从厨房出来,端着两个煎蛋。  你还会做饭呀!希不自然的笑着。  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沉默了半晌,希还是开口了,对不起,马燕。我是有妻子的人。  马燕愣了愣,慢慢点了点头。看着这个男人离去,马燕扑在床上哭了起来。对不起,马燕,我是有妻子的人。这就是他对她付出的回报吗?给了他第一次,他不珍惜,却说这样的话。恨死这个男人。  出了街的希,茫然的回了下头,马燕没有跟来。她伤心了,一定是伤心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把什么都给了自己的女人呢?希原地徘徊着,一阵阵的悔意撕裂着心扉。白云,白云, 这个可耻的女子又在干什么呢?还在那个奸夫的怀里呻吟吗?  希打的回到家,白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像座雕塑。卧室传来男人安详的呼吸声,希扬手一巴掌打在白云脸上。  贱女人!你能给我点面子吗?让你的野男人离开不行吗?  白云安静的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把茶几上一份材料往前推了推,我们离婚吧。  希颓然的跌到沙发上。我向您道谦,不该打你,可我太冲动了,您知道吗?想偷情至少背着我吧?可你却这样光明正大,明知道我晚上要回来还留宿男人,而且都现在了还不让他离开,你当我透明呀?就算你寂寞偷情,最少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吧。希近乎哀求的说。  反正是要分开,又何必缠缠绵绵呢?白云的眸子里空空洞洞的。  你是陈希?卧室里的男人出来了,站到白云旁边,高大英俊不逊于希。希又握起了拳头。满眼血红,如受伤的野兽。  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们从十几岁就认识,后来家里人反对才断了联系。男人又开口了。  她的第一次给了你是么?希嘲弄的问。那个男人点点头,白云为我流了3个孩子了。  哈哈哈,哈哈……希笑得透不气来。男人紧张的看着白云。白云咬着嘴唇。  真是个笑话。六年,哈哈,我填了你感情的缺是么,白云?现在找到他了,我可以退幕了,你真是会演戏,亏得演得如此恩爱。把我当成他了吧?希紧盯着白云。  白云把那几张纸又推了推,说,签字吧。有人等你的。  你是说马燕是吗?原来你不仅是个荡妇,还是个妒妇,看我俩在一起不舒服了?可惜我做了那么多,不管多晚我都回家,你没有看到吗?我怕你误会,只要马燕请我吃饭,我都会打电话给你不是吗?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视而不见?我有对不起你吗?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希冲过去揪着白云的衣领摇晃着。  旁边的男人扯开他们,耸耸肩,陈希,像个男人吧,爱她就放她走好么?  白云哭着倒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希的头凭空大了好多,抽出笔,看也不看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名字,他再也不想看这对狗男女的表演了。  希跌跌撞撞的走出楼洞,白云冲上阳台,看着这个深爱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掉,泪雨滂沱。男人过去拍拍她的肩,说,选择了,就不要后悔。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后面的事那么顺理成章,希和马燕结婚了。在那有权有势的丈人的帮助下,希一路凯歌的走下去,直成为市优秀企业家、省优秀企业家。偶尔的时候,希会想,白云呢?过的好么?如果还是和白云在一起,我现在会是什么状态?  两年后,一个小咖啡馆里,两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已经发福的马燕和依旧瘦削的白云对坐着。  马燕说,他真的做成了。  我早知道他会成,只是当时没有靠山。白云抿着咖啡。  如果我是你,我做不到。马燕说。  没有做不到的,只要你深爱这个男人。你也会的。如果他还是和我在一起,现在可能还在为儿子的奶粉钱拼命吧?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没有你,他的雄心壮志可能一辈子也实现不了。  您为什么不是处女?马燕突然问。  白云无意识的搅着咖啡,眼睛盯着窗外,初中时骑自行车不小心弄破的。  马燕的眼睛被模糊的雾罩住,喉头发哽。  白云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只轻轻的答应了声,好。便关了。然后起身和马燕告别。  转身的时候,马燕大声问,您,现在过的好吗?  白云笑了,如夏花灿烂。  咖啡馆外,一辆乌黑的奔驰缓缓停下来,司机轻轻鸣了声喇叭。是接白云的吧?那个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是白云的老公才对吧?马燕想,这样的女人应该好命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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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明天开始,你将踏上人生的旅途;去实现你的理想和价值;但请不要带上我的爱上路;我的爱只是一种累,也只会让人更疲惫;  请原谅我在这里,用博客纪录下这段回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罢;我都不在乎;  就如梦儿姐姐所说,我不是要显示自己的文采,也没什么文采好显示;我只希望在指尖划过键盘的那一刹那,可以用这苍白的文字来敲打出我的忧伤,敲打出那些曾与你在网络里一起走过的日子……  一年前的我,从未想过会将自己的感情放逐于网络;从未想过会深陷于网络恋情的旋涡;  在这个虚幻飘渺的世界,我已记不清走了多久?也记不清走了有多远?只记得在爱上你的那些日子,我就是个离了网络就没法生存的网虫;  只记得在爱上你的那些日子,我便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原有的平静生活;失去了原有的那份淡然和快乐!  或许我早已迷失了方向,失去的航向;我看不到黎明、看不清前方;唯有一尊残缺、游离的灵魂,还在网络里继续飘荡;唯有一尊疲惫得有些麻木的躯壳——还知道哭泣和心伤!  如果说爱上你是一个错,我宁愿承认爱上的是自己的感觉;如果说爱上你,是我最深的痛;我还是喝下了这爱的毒——化作今生对你的祝福!  ——前序  又是一个蝶舞花开、春意盎然的四月,可我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阳光和朝露;也是这样一个四月里,我无论怎样对着电脑,也敲打不出快乐的文字;  去年的四月,我的生活简单而快乐,除了工作就是和朋友泡泡茶楼,上广场跳跳舞;  在我所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个露天广场,每天晚上都有不同年龄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着不同的音乐,跳着不同的舞;  而我的最爱还是拉丁,虽然跳得不是很好,可我还是如蝶般——快乐起舞;每天晚上也总会约上朋友去跳几曲;然后再沿街吃着小吃——美滋滋的回家;  缘于网络,虽然每天都在接触,但除了上网查查资料和看看小说;QQ对于我似乎没有几分热度;以前有过一个QQ,好友也全是熟悉的人,所以大多也是电话联系;  开始与陌生人聊天,也起始于我的表姐,表姐是个很会和陌生人神聊、也很恶作剧的人;喜欢用不同的号与同一个人聊,因为网络毕竟有太多虚假,当你扮演不同角色的时候,对方也会说出不同的话;表姐就把这种拆穿别人谎言的事,当成了她上网的乐趣;  对于这种恶作剧,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乐趣;冲着好玩,在工作之余我也时常冒充表姐上她的Q,与她上面的人瞎聊;  可上她的Q,却通常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或许是她开朗的性格,误导了别人以为的开放;别人也总会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说实话,我很反感这种聊天方式,感觉有些浅薄和俗气;娱乐别人的同时也在娱乐自己;也或许是,我的那种对事事过于认真的态度,促使了我会深陷于网络;  那天工作之余,因为好奇我还是上了表姐的Q,只是喜欢看看那些群里的人瞎聊;偶而也会一时兴起,发张搞笑的图片冒个杂音;  也是在那次无意的群聊里,我认识了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我们从群聊走向了私聊;之后也把他当成了表姐号上,唯一属于我的QQ好友;  可我没有告诉风,我不是Q主本人;或许是因为还不熟;或许是没必要去在乎?因为我们毕竟只是相识于网络的陌生人,我是谁?她是谁?对于他又有何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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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隐忍和寂寞,所以需要一段感情的充实,葳的又一种理论。她说她的理论是人性的一种本能,一种潜意识里,对自己发出的号令。  葳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女孩儿。可是见过她的人都说她应该属于南方,那样细腻、小巧的美丽;那样睿智的眼睛。是呀,我属于南方,葳常常喃喃地对自己说。脸上又会出现一种诉说前世的表情,眉心处,仿佛能看到郁结了千年的痂。  冬季,葳在白天几乎不出门。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裹着厚厚的棉被,大口大口地咬着姜城上班前买给她的烤白薯,葳最喜欢的食物。葳选择姜城的理由很简单,姜城不会说谎。即使偶尔说些不圆滑的谎言,葳也不会揭穿。因为那是他的可爱之处,也因为他和他的欺骗,远不如从前那个男人的欺骗那么尖锐,尖锐得像把刀子,把他们的爱情割得面目全非。想起时,葳会恨那个男人,直到她发现恨把爱唤醒后逐渐变得微弱,才痛苦的强迫自己停下来。  夜晚才是葳外出的时间。每天待姜城熟睡后,她都会披上大衣,踩上高跟鞋,穿越一层薄薄的雾,走进一家叫“琉璃巷”,尽是用舶来品装饰的酒吧。酒吧里的男人们痴痴地盼望着,在午夜这个美丽女人的出现,欣赏她优雅地饮酒姿势和她倔强不语的嘴角。谁也不忍前去搭讪,打扰到她的清静。她离开时,会留下一股深沉、诡异、饱含欲望的香味——一种罕见的,叫做“暗涌”的西班牙香水味道。当然还留下一个谜,暧昧的、顽固的。  葳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白天饱饱地睡,等待姜城回来后就开始不停地做爱。夜里如吸血鬼般频繁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场所,补充新鲜的血液。她的血液是混合酒精的粘稠,流淌的过程中,似乎有着死亡般的快意。她明白,如此的生活,让她逃离了寂寞的困绕,但是,没能摆脱记忆的煎熬。  姜城花了尽两个月的薪水给葳添置了一件Miss Sixty的大衣。在葳看来,这只不过是姜城许多个月没给家用的借口罢了。  瞬间,葳回忆起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在分手时,他送了她最后一束玫瑰。她将玫瑰花瓣挤出汁液,像一滴滴的泪,感伤却泛着血腥,滴穿了掌心,随即,如一支箭的速度刺破心脏。让她支离破碎的心不断地流血,不断地感受坚固的疼痛。  葳把大衣挂进衣橱的角落,狞笑。她要奢侈的让它陷入被冷落跟遗弃的尴尬。姜城欲言又止,思绪郁重。  姜城把已经睡去的葳圈进自己的臂弯里。她像个睡倒的婴儿,他犹生爱怜。想做她的襁褓,给她深邃的温暖同情感的救助。虽然姜城清楚地了解,葳一直刻骨铭心的爱在南方的某个城市,她居住过的地方,那里给了她美丽的爱情童话。然而姜城还是选择包容地恋着她。即使葳永远不能发现Miss Sixty大衣口袋里的,自己辛苦了许久换来的华丽的钻戒。他不要葳的情感在虚无中漂泊,他要自己成为葳的唯一寄托。  转眼间又是一年,新一年的冬天将至,葳望着淡蓝的天空,她知道自己又错过了像鸟儿们一样迁徙南方的时节,她知道自己又要面对无法驱逐的寒冷,任它们钻进心中的裂缝结上一层霜。此时,她得到了那男人病危的消息。男人的女人通过各种方法最终联络到了葳,说男人很想念她,想在弥留之时见她一面。葳刻意地保持着脸上的镇定和从容。她出心底咒骂,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报应!  姜城找到葳时,葳正站在楼顶的边缘,光着脚,宽松的毛衣和藏在里面消瘦、脆弱的身体一起瑟缩。她微扬着头,乌黑的长发在她光滑的面颊上盲目的搜索。  姜城迅速抱下葳倾斜,仿佛马上要香消玉陨的身体。葳依偎在姜城怀中,紧闭双目,试图阻止汹涌的泪水。  你已将我的翅膀折断,我该如何飞到你那里去?葳呓语着,对远方的男人……  无可否认,葳的世界再次塌陷了,这种强烈的爱让姜城窒息。  当天夜里,在葳的强烈需要下,他们的身体激情的纠缠,似乎有着消耗不完的力量与欲望。  葳感觉到,床的活动能触及下面她偷藏的行李箱。她决定赶去南方,和那个垂死的男人告别,带着飞蛾扑火的精神。想着想着,表情在情色中突变得悲壮。  原谅我,姜城。原谅我用身体来弥补对你还不清的亏欠。葳在心里呜咽着说。  次日早上,葳从床下抽出行李,轻吻了熟睡中的姜城后,匆匆地离开了自己赖以生存了很久的家。  火车是牵连着那端生命同爱情一样微弱的线,葳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周遭倒退的景物,感觉时间开始倒退回从前。她明白,有一份亏欠和伤感会恒久停滞在心里最深的角落。她决定还是给姜城写一封信,哪怕只写“对不起”三个字,也算是个了结。  她起身拿下行李,想找出纸和笔。沉重地打开箱子……  她震惊了,那件Miss Sixty的大衣安静地躺着,释放着温暖的气息。顷刻间泪眼朦胧。她将大衣穿在身上,双手不由自主插进口袋时,手指触碰到坚硬的东西。她拿出来发现是个精致的盒子。忐忑地启开盒盖:光从里面射出来,像根坚硬的刺,扎进了葳的肌肤,刺痛了灵魂——一枚小小的钻戒,和姜城的心一样干净明亮。  戒指盒盖上贴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会离开,我不怪你。大衣是我偷放的,还有你现在看到的我的承诺。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姜城  葳抑制了中途下车的冲动,她决心和姜城的承诺一同去磨砺,然后再还他的爱一个圆满。  人有时候像一条在深海里不断寻求爱人的鱼,不断寻找,不断迷失方向。最终在海的尽头将他找到,却发现没有手臂,无法拥抱,无法索要温暖。其实真爱一直在你身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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