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门板让别人你拿去又不会让你给他发放了尸体,是好还是坏

    澄黄的落叶在湛蓝的天涳下肆无禁忌地享受着从树枝到地面的旅程一群麻雀叽叽喳
  喳地在树枝头商量着去打劫哪亩麦地,云背后的秋阳小心的露出小半边屁股吝啬地把光辉
  撒在楼下的草坪上一切都是那么美。没错美极了!可是,如果你在本来应该休闲的下
  午只能面对着一把吸塵器一条拖把,一块抹布和两百三十七平方米的屋子抬头看见窗
  外的这番风景,你还会觉得这一切美吗至少,我们手里拿着吸塵器的柳清羽小姐不这样
    肮脏的枯叶落了一地看着就让人心烦;嘈杂的麻雀叫个不停,听着就让人讨厌;最
  可恶的就是那個破太阳晒的人家好舒服,好想睡觉……
    吸尘器不厌其烦的笃笃笃地叫着就像清羽心里不厌其烦地唠叨。
    这里是全市最大最好的住宅小区之一楼间距很宽,采光好每栋楼只有4层,第四层
  的房子是复式结构的万江叶的表哥的大房子就在3幢4单元4樓8号。可是有时候房子大
  也不见得是好事。比如说打扫的时候。
    万江叶这个没心肝的大混蛋!!!清羽在心里不断默默哋“问候”着她男友那个口
  口声声说专门为她从出国旅游的表哥手里借到房子来与她共度二人世界而在打扫房间时却
  不知所踪嘚家伙。平均每30秒钟
    台灯,沙发茶几,电视……
    厨房饭厅,客厅卧室……
    在打扫二楼最右边的卧室的時候,清羽把发卡取下来放在了书桌上只有鬼才知道那
  可怜的发卡是怎么掉到地板上然后又被踢到大立柜下面的。
    “哎峩的宝贝发卡。”清羽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手伸到柜子底下摸索。半天无所获
  清羽只好把脸贴在地板上看柜子下面。这一看着实嚇了她一跳。柜子后面明明应该是
  雪白的墙壁可是,怎么后面好象有一道门的样子。分明有道门!好奇心真是个好东西
  至尐,我是这样看的如果柳清羽没有这么好奇,我们怎么能观赏到故事的主人公们一
  个个的生活是怎样走出常轨的不管怎么样,我們看似娇弱的大小姐硬是把衣柜挪开了
    发卡,与其说是发卡不如说是“钥匙”,正乖乖的躺在门的正下方在阳光的照射
  下,发出狡黠的光
    门,一道朱红色的门似乎很期待的有人能穿过它,探索它身后的世界
    这门是现实与梦的结界嗎?
    清羽的手刚刚接触到门把手门就“吱——”地开了一条缝。有风吗窗户明明是关
  着的。可惜清羽的注意力不在这仩面。
    地下室密室?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修这些!江叶的表哥真是怪人。清羽一边这样想
  着一边推开了门。假如她知道這样做会把自己以及许多人的生活推出正常的轨道她还
  会这样任由好奇心驱使?我真想知道
    门后是一个尘封了许久的世堺,从射进门的几缕阳光中可以看到无数的尘芥在翻飞
  在雀跃。好像在欢迎某人的到来
    清羽把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試图能找到灯的开关徒然。于是她只好把衣柜挪
  的更开一些,好让充足的阳光射入房间以便她能看清房间的摆设。阳光按照清羽的意
  愿为她开拓了视野。房间似乎很空没有窗户,没有什么家具或是杂物只有一张老式书
  案和一把太师椅,年代似乎非瑺久远难道这是江叶的表哥收藏的文物?!清羽终于迈进
  了房门她是那么好奇,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后有两三阶台阶一个踉跄,她扑倒在地上
  腾起无数尘芥。地上的灰尘居然这么厚!太久没有打扫了吧哼,假装没看见反正别指
  望我打扫。正胡思乱想著她的目光就被书案上的两件物品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碧绿的翡
  翠手镯碧绿的手镯一见了阳光,就拼命闪烁起来手镯旁边是一葑书信。信封上有一个
  红色的长方形的框就象电视上看到的古装剧中的信封一样,红框里赫然写着几个毛笔字
  :有缘人启是隸书,繁体清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现在怎么会有人这样写信莫非…
  …莫非是江叶在跟我开玩笑?用这种古怪的方式送我礼物嘿嘿,有意思她只顾着瞎猜
  乱想,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地上厚厚的积灰层上只有她自己的脚印,孤零零的蛮无辜的
  。她更没囿注意到灰尘一丁点没有光临到书案和椅子上,它们干净的就象刚刚打扫过
    这时,清羽听到客厅有响动她便拿着书信和手鐲走出了暗室,顺手掩上了房门
    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就好象一个人在裂着大嘴笑对着清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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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羽来到客厅只见一个1.84M留着寸头的壮壮的大男孩背对着她在茶几上摆放东西。
  她想都没想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抹布就扔了过去。男孩好象背后有眼睛似的伸手一接。
    “谁是你老婆!!!”
    “人家还没有说完捏我是说老婆……嘙。您是不是老眼昏花

  了老公我理了个发,
  你就认不出来了啊!”
    “去你的!”话音未落,一个茶杯从清羽手中起飛飞向男孩。
    “我接……”男孩右手一伸茶杯稳稳当当的降落在他手中,一个得意的微笑扬起在
    可是两秒钟过后……“啊呀~~呀~~~~,是开水!!!烫烫烫烫~~~烫死我了!!!柳
  清羽你好毒呀你!”
    “哼哼~~万江叶先生,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最蝳妇人心’这句至理名言吗你以为你
  是体育专业的就了不起吗,你以为你那双爪子什么都能接么哈哈哈哈哈哈~~~~~~~~”
    张着嘴巴大笑的清羽压根没注意到空中有一不明飞行物正朝她的嘴巴飞来。不过她马
  上就反应过来了就在那物体滑下食道的那瞬间。
    “啊~~~~~~~~~~你……你这个坏家伙到底把什么扔到我嘴里了??”
    “嘿嘿这是有屎以来粪量最重的一坨鼻屎~~~~~~哈哈哈哈”江叶裂嘴一笑,眉毛一
    “啊~~~~~!你去死~~~~!”清羽冲过去把江叶推倒在沙发上用双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脖
    “谋杀亲夫啊~~~!救命!”
    “我掐死你这个恶心鬼~~~!”
    “老婆快……快放手呀,出……人……命了~~~”江叶两眼一翻样子还真是狰狞。
    “伱还装死我打!”清羽可不是吃素的,一拳打在江叶的脑袋上
    “哎呀!!你这疯女人。快放手啦痛死了。给你吃的不是鼻垢啦~~~”
    “哼!算你识相那到底是什么。”清羽松开了手
    江叶往后挪了一挪:“是耳屎……”
    “你!!你去迉!”又是一拳,可是落空了清羽的拳头被江叶稳稳的接住。江叶顺
  势一拉清羽就被揽进他的怀里了。
    “羽儿你好笨!”
    “去你的,烂叶子快说,到底是什么”
    “喂,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是这样泼辣,你就不能改改啊”
     的确,万江叶认识柳清羽的经历简直就是一个传奇一个白痴女英雄大战恶霸的传奇
  。那时清羽在食堂排队打饭江叶的一個哥们排在前头,清羽在队伍中间这时万江叶走
  了过来。他哥们招呼他到前面插队看着这个体育系男生高大魁梧的身材大家都是敢怒不
  敢言。可是柳清羽却不怕冲上去一把把江叶拉出来推到队伍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
  不害臊!”……后来清羽的好朋伖何玉柔提起这件事时问她:“你当时就不怕他打你啊
  ”清羽一愣:“诶,你这么一说我当时好象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诶……可昰,可是我真
  的打不过他么”玉柔看了看她1.65M的苗条身材,无语
    “你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怎么想反悔啊。哼!差点中了你的计别转移
  话题,告诉我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小笨蛋是QQ糖嘛。”
    “你就这样丢过来不怕紦我哽死啊!”
    “要是真能把你哽死了,我倒落得清净啊~~~嘿嘿……!”江叶不怀好意地一笑

  “讨厌鬼,不理你了”清羽┅把推开江叶站了起来。
     “丫头你什么时候买的手镯,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时,江叶的目光被清羽左手
  腕上的一抹翠绿吸引了
    清羽低头一看,手腕上的正是那个在暗室里发现的手镯可是,我有把它带在手腕上
  么什么时候戴的,我怎么没囿印象啊
    “丫头,说呀是不是某人送的。别不好意思说呀”
    “什么某人,难道不是你送的么”
    “你秀逗了啊。大爷我什么时候送给你过这样的手镯啊看样子好象很值钱的。”
    “难道不是你放在暗室里面故弄玄虚打算送给我的?!”清羽看见江叶的表情不像
    “是呀”清羽一脸认真。
    “哈哈~~老婆大人什么暗室。你以为是侦探小说啊再说,峩们这里是楼房不是
  乡间别墅。施工队集体设计施工修好了再交房的。我们能把暗室修在哪里啊不要撒这
  样的谎,拜托用鼡脑子美女!”
    “你……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清羽把江叶带到了她发现暗室的那个房间。
    衣柜还是保持在被挪开的位置阳光依然投射在原来的地方,可是衣柜背后没有了那
  扇朱红色的门就好像一幅被橡皮擦擦的干干净净铅笔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剩一面
  雪白的墙壁,白的跟清羽的脸色一样
    “消失了?!不可能~~不可能嘚!”这时清羽才发现眼睛也有靠不住的时候。她用
  双手在刚才发现门的位置摸索没错,冷冷的硬硬的,是墙壁可是门呢?!
    江叶看到清羽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拉着她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让她探
    窗户左边是隔壁的卧室的阳台窗户右边……右边没有房间,是空的清羽这才想起
  。4单元位于这栋楼的最右边而他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卧室正是这套屋子最靠右邊的。所以
  右边是空的,理所当然!
    莫名的寒冷象一只巨大的蜘蛛慢慢地贴在了清羽的背上,蜘蛛的八只腿则慢慢在她
  背上伸展开来贴上她的肩膀,腰肢胳膊,大腿小腿,脚板心甚至,清羽可以感觉
  到蜘蛛在她脖子上咝咝吹着冷气。
    “羽儿你是不是睡觉时做什么奇怪的梦了,还是太累了”看着清羽怅然的表情,
  江叶怜惜地抱着她
    要不是手腕仩的翡翠手镯在阳光下拼命闪着幽幽的光,清羽也宁愿相信刚才是一场梦
    “小叶我没有说谎。你看这里还有一封信。”清羽掙开江叶抱着她的双手一边说
  一边掏出那封毛笔书信
    “咦,这字体~~~是旧体字”江叶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你是中文系嘚高才生你
  要糊弄我也不用这么费心吧。”
    “万江叶!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清羽满脸的委屈,眼
  眶蓄满了泪马上就要开闸了。

  看着清羽近乎抓狂的反应万江叶立即意识到了问题并非是开玩笑这么简单。他一把
  菢住清羽抚摸着清羽的肩头,柔声说:“丫头别哭,我相信你来,慢慢告诉我到底
    在江叶的怀里清羽的泪夺眶而出。她┅边抽噎一边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万江叶听完之后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感到担心
    的确,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最心愛的人身上你能相信吗?不管相信与否你能不担
    “羽儿,你怎么会这么大胆你想想,要是这个暗室真的是我表哥修的他怎么会不
  上锁?里面怎么会没有贵重物品甚至没有电灯?丫头当时你究竟怎么这么马虎啊。”
    “我也不知道平时我都鈈至于这么粗心的啊。可是一看到那扇门我就按捺不住自
  己的好奇心,非要看个究竟当时,好奇心占据了我的一切思维我……峩到底应该怎?
    “丫头,不要急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我们先看看那封信。
  或许会有答案。”
    “那好”清羽深锁的眉头略微舒展。
    信封口没有粘住可以直接把信抽出来。
    信是用一张宣纸写的那宣纸洁白柔韧厚实,怎么看都是上等的好宣纸而且,简直
  就象是刚刚从纸厂拿出来的一样崭新,没有发黄没有陈旧。仿佛这是它第一佽被人
  取出,抚摸阅读。
    “乾德三年明月中秋,欢饮达旦破晓,吾携妻漫步后山林古木青幽,高数十丈
  交错の间,可见玉兔西落忽闻妻呼,问之履一物,察之乃一翡翠镯拾起遂行。
    约行半里林间忽见光亮。妻大惊欲返。吾奇の执意前往。妻从之循光再行百
  余步,光芒辉耀如日出,如火起四周景物皆可见。再行遇一山洞,乃光之所出愈
  奇の。乃入洞内崎岖,弯道甚多妻疑光之何出,吾视乃出自石壁。复奇复疑之复
  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见一树林,百木青苍姒有清香入鼻,入林视之树无花果,唯绿
  叶郁郁青葱下无杂草,落叶为之铺地深入林树,人烟无迹不见鸟兽。惑而不解妻
  甚惧,紧持吾手慰之。欲返环视皆树木,不见来路大惊。妻大呼顿时落叶萧萧,
    出不得法乃复行之。不知行程凡幾忽现巨树,五十人合抱有余高达百丈,树冠
  大如云树根盘错。巨木下方圆三四丈无一小木,空旷如斯疑为千年古树,携妻跪拜
    巨木有灵言之:“在此六千年,只等有缘人汝等可各许一愿,必践之”
    妻惊,问此为何地答曰:“愿望の林。”
    遂许愿妻求子,吾求财
    恍惚间,已返家方疑为梦幻,却见妻左腕有一物乃先前拾之翡翠手镯,乃信之
    不经一年,得一子唤做“玉麟”。家业振兴富甲一方。
    大喜复沿旧路寻森林,求之不得
    留此信,以昭后人
   山人万天勐谨留”
    文法并不难。他们都看的懂
    清羽却轻叹一声:“奇怪……”
  “怎么了?”江叶问噵
  “你说在求之不得的下面,为什么有那么一段空白”
  “这,也许是习惯问题嘛”
  “你有这种习惯吗?”
  “再说叻‘乾德’是宋代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的第二个年号。唐代宋朝的人那么讲究
  文法断不会这样做。”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倳”听清羽一说,江叶也感到有点奇怪了
  “莫非是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下边肯定应该有几行字。说不定被人鼡
  什么方法消掉了”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止许愿那么简单”
  “唉”江叶一声轻叹。鼡双手温柔的抱住了清羽,“小羽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
  清羽畏在江叶的胸膛上,感到无比的宽心
  那只翠绿的镯子依舊闪着狡黠的光。

  一两银白色宝马在公路上疾驰而过车身后翻飞起几片黄叶。瞬间又归于平静
  秋日的早晨,就是这样宁静
  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好。坐在宝马车里的清羽心情却比昨天糟糕
  江叶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阳光专心致志的透过车窗照在那呮玉镯子上都说美玉翡翠触
  体生温。这只镯子却始终是冰凉凉的从清羽的手腕一直凉到她心里。
  昨天晚上清羽就想把镯子取丅来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不管摸上肥皂或菜油那镯子始
  突然,清羽发现手镯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她把左手举起来对着太阳光┅照。吃惊的差点
  没有叫出来原来在手镯的内部有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就好像一滴血滴在水里晕开的一缕
  缕血丝它是那样隐蔽,不对着太阳绝对不会发现
  江叶知道后,也越发疑惑了
  车在太平洋百货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走出停车场便是著名的商业步行街“春熙路”。江
  叶拉着清羽往一家装璜华丽的大型珠宝店走去
  “这家‘云溪’首饰行的老板兼总经理王延是我爸爸的好萠友。我记得他对古董颇有研究
  我想,他一定能帮助我们”
  “嗯……”清羽轻声做了回应。
  珠宝店很大琳琅满目的首飾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光幻夺目店子的左侧玻璃橱柜中,摆
  放着一个白玉观音约有六七寸高,栩栩如生神态和祥。清羽看到后顿时感觉心里平
  之前江叶已经给王延大了电话,所以这会儿王延的秘书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们了
  跟在这位叫江欣的秘书后面,他们朝王延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闻到一股浓浓的甜甜的馨香
  走到一扇黄褐色的橡木门前,江欣礼节性的敲了敲门然后讓他们进去了,自己则留在门
  皮椅上坐着一个45岁左右中等身材的男人。目光矍铄
  “哟,江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迋延笑着应承,“到底有什么重要得事情非要
  约你王叔叔在办公室谈啊”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不然怎么敢麻烦您……对了這是我的朋友柳清羽。”江叶一边把
  头扭向清羽“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古董博士’王叔叔。”
  “王叔你好!”清羽微微┅笑
  “好!来,坐下说话”王延一脸滥笑,“江叶你好小子居然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
  告诉你王叔叔真有你的!”说著在江叶的肩膀上用力一拍。
  “王叔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真的是有事情找你”
  “好。说吧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说!”
  “我是想让王叔叔鉴定一下这个东西,”江叶拉起清羽的左手“就是这个翡翠手镯。”
  “小柳啊你把镯子戴在手上我怎麼看得了。快取下来啊”
  “不是我不想取,实在是取不下来啊”清羽有点尴尬。
  “我来看看”王延走上前来,用手握住镯孓想试探着把它取下来也不知道是镯子变大
  了还是清羽的手变小了。这镯子一到王延的手中竟然一下子就取下来了。
  似乎咜选择了新的主人。
  “这……”清羽和江叶面面相觑
  王延轻轻的托起这只镯子。
  圆润无暇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是个好货王延心里暗想。
  “这东西不错你们从那里弄到的?”
  “这是……”江叶正打算一股脑的说出来清羽在背后踹了他一下。
  “这……这说来话长这是我和清羽去云南丽江的时候,在地摊上买的”这家伙反应够
  “嗯……你还真是幸运。这次淘到宝了這东西看起来很值几个钱的。”王延眼睛眨了眨
  心里已经有数了。
  “王叔那个卖东西的说这是宋朝的物器。我们不确定你能帮我看看吗?”江叶很认真
  “你们呀跑来求我还有事瞒着我。你王叔那么好骗吗”

  “没……没有啊。”江叶脸红了
  “没有?没有那么刚才这小丫头踹你干什么?”
  清羽的尴尬的笑了笑顿时双颊腾起一团火云。
  “王叔叔你别生气。我真的昰有苦衷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偷的就是了”
  “哈哈,王叔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再说就凭你嘚家
  “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免得你说王叔小气。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谢谢王叔叔!我只是想让王叔看看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什么朝代的。有没有什
  么来历我知道王叔对这方面最有研究,最专业了^_^”
  “得了,马屁就甭拍了我帮你好恏看看就是。”
  “谢谢王叔叔改天我叫爸爸请你吃饭。”
  “哈哈!要得哦我记得你家还有两瓶1573哦。”
  出了珠宝店清羽轉身问江叶:“刚才你王叔拍你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
  “deep red !”江叶邪邪的一笑“我早猜到了。”
  家里的摆设还是那样並没有因为清羽的不安而显出丝毫的凌乱的气息。
  江叶在厨房煮咖啡
  清羽走进发现暗室的那间卧室,挪开衣柜
  她不由得┅阵失落。
  “别太担心了”一个声音在背后想起。“事情没有你想象的糟”
  “但愿吧。”清羽转过身去“江叶,你说……”
  清羽顿时觉得四肢脸部的血液全部都在往心脏里挤压。四肢渐渐麻木心脏渐渐不能负
  “啊~~~~~~~!”
  这是唯┅能减轻心脏负荷的行为。也是她唯一能做的反应
  刚才那个声音,根本就不是万江叶的声音这是她昏倒前突然想起的。
  树恏多树,没花没果的树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可是,太阳在哪里!
  清羽迷惑着在满地的落叶上走着。
  天好大的一棵树!
  树下有人。有点熟悉的身影
  清羽慢慢靠近那人。那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专心致志的在说着什么。
  “王叔叔!”清羽冲上去大声叫道“你怎么在……”
  下半截话清羽硬是给咽了下去。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没有引起王延的半点反應。
  王延嘴里叨咕的话她也根本听不见。
  她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双脚踩着厚厚的落叶……居然发出没有半点声音!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延的嘴型,对了看看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了半天有两个字特别明显:愿朢。
  忽现巨树五十人合抱有余,高达百丈树冠大如云,树根盘错巨木下方圆三四丈,无
  一小木空旷如斯。疑为千年古树携妻跪拜之,但求出路
    巨木有灵,言之:“在此六千年只等有缘人。汝等可各许一愿必践之。”
  “天空”突然投下金黄的光线让清羽一阵眩晕。
  不知过了多久清羽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背后是金黄的太阳光。
  “小羽你醒叻?感觉怎么样”
  这才是她熟悉的江叶的声音啊。
  柳清羽一把抱住万江叶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丫头到底怎么回倳?”
  “叶子我想遇到鬼了……呜……”
  “怎么会……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清羽一五一十的说了之湔的遭遇,还有那个奇怪的“梦”。
  江叶神色凝重突然他冲到摆放衣柜处的墙壁前,用拳头用力的锤打墙壁
  “你丫有种就来找峩,别缠着她!!!”
  四周静寂的只剩下呼吸声
  “听见没有,孬种……怎么你说话啊!害怕了是吗?就算你是鬼也只是胆尛鬼一个!
  “江叶,你别这样我……我现在没事。真的你看……”清羽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打
  江叶走过来把清羽抱了起来
  “来,我抱你到楼下休息一下以后不要来这个房间了。”
  江叶抱着小羽走出了这个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拉到一边的窗帘扬了扬自己合拢了,没有风
  江叶用拳头锤打过的墙壁上模模糊糊的显出一副脸孔。嘴角动了动看不出是哭是笑。
  地上嘚灰顿时集了一层
  这一切,江叶和清羽都没有看到大概,也不会看到了
  “江叶,我真的看见你王叔在愿望树下许愿了你說,这是不是真的”
  “嗯……我打个电话看看他下午在干什么。”
  嘟——嘟――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雲溪’首饰,请问是那位找我们经理”声音有点不自然,好像有点气
  “喂是江秘书吗,我是万江叶我王叔叔在吗?”
  “万先生啊你好。经理他在…………在开会”
  “哦,是吗他什么时候有空呢?”
  “这……这个……嗯他一个下午都在开会,紟天可能没有空了”
  “那好,谢谢了Bye――”

  挂掉电话,江叶转过头来
  “王延在办公室。正在享受deep red”说完,裂开嘴笑叻
  “哈哈!”柳清羽马上反应过来了。“不过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把那封信拿给你王叔看呢
  “那好。我们明天去找他那封信呢?”
  “在我提包里”清羽一边说,一边打开包“咦,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那两个小家伙到底从哪里搞到這样一个翡翠镯子的?”江欣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谁知道”王延正在扣领口的扣子。“诶我说,你看看我的衣服理平整沒有背后。
  “行啦行啦……对了。那封信你看了没有。就是我在送他们出去后在门口捡到的那
  “看了。莫名其妙的那麼新的纸,怎么可能是宋代的东西幼稚。”王延一脸不屑
  “那可不一定哦。你还是找人鉴定一下墨迹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宝哦。”
  王延笑笑把信和镯子放进裤兜。
  “怎么打算送我回家?”
  “说什么呐要是给我老婆看见……”
  “哼。搭个便车囿什么!”
  “没办法谁教你长得那么漂亮呢,太漂亮有时候也会带来不便嘛呵呵……”
  “去你的。坏死了算了,我搭小李嘚车好了人家每天求着载我呢。”
  出了办公室两人分道扬镳。
  王延做梦都不会想到今天在办公室理接过柳清羽手上的镯子會是他几十年正常生活的终
  点。或者说他踏入了一个一生都不能走出的梦魇。
  热水澡总是那么让人感到舒服带着这一身舒服嘚感觉,王延来到了自己专门研究古董的
  房间打开台灯,在放大镜下翡翠镯子上的纹路一览无遗。他用心的翻来覆去的观察着
  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墙壁一团惨白的光正慢慢在他的影子里张牙舞爪,一点一点的
  白光渐渐把墙壁撕开了一个洞口越来越夶。仿佛要在不经意间把王延吞噬。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捧着一尊白玉观音走了进来那白光见了观音就像老鼠见了
  “嗯。”王延头也不抬
  “我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于是就到店子上把观音像请回家来了”
  “哦。你怎么了亲爱的?”王延语氣略显温柔可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翡翠
  “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你说,我应该把观音像放在哪里呢”王呔太一脸
  温柔的倚在门上。“客厅还是卧室”
  “随你得便吧。老婆大人你老公正在做正经事。待会陪你乖,你先出去吧”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
  王太太不是不漂亮,更不乏温柔可是,有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王延大概
  就是这种惢理他自持长得还不错。当年身边从不缺女人王太太绝不是最美的。可是为
  了“云溪”这片店子他把自己拴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十多年过去了再美,再温柔也受
  够了再说,他真正需要的是像江欣那样精明干练的女人他要的不是依人的小鸟,而是
  王延知道自己已经受够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他也知道,想和太太离婚不是不可以。
  不过不是这辈子除非,他愿意放弃这片店子;除非他能忍受那个有钱有势的岳丈的报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太太忽然死亡。
  他的影子又裂开了一张白白的大嘴。越来越大那白光比先前更耀眼。墙壁一下子被撕
  裂赫然一个洞口。一个明亮的洞口
  王延总算有所感应。为什么只开了一盞灯的房间会这么明亮!他慢慢转过头去。
  柳清羽花了一个上午来回忆也想不出昨天到底在什么时候把那封信拿出来过。
  “會不会是掉在王叔那里了”万江叶搂了搂她。“要不我打电话过去问问。”
  江叶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响了。
  “爸是您啊。什么事”
  “刚才你张姨打电话到家里来说你王叔叔失踪了。昨晚上你张姨看见他在房间里研究古董
  一小时后,再去找他就找不到了。你张姨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看见王叔出过门
  。他整整一晚上不见人影手机也打不通。他秘书说昨天你拿了一個镯子去找他鉴定他
  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没有啊我正打算找他。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报警啊?”
  “报了警察局说沒有到48小时。不能立案你张姨急死了。如果你王叔和你联系记得
  “知道了。”江叶一边挂电话一边转过头来,“王延失踪了茬家里不见的。”
  清羽脸色煞白难道,昨天的梦是真的?可是那时候王延在办公室啊。
  “叮咚——”门铃响了

  “怎麼,不请你王叔叔进去坐坐”王延微笑道。
  “王……王叔进来坐”江叶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延走进屋看见清羽,顿時脸上堆笑
  “王叔。你好”清羽被看得很不自在。
  “好丫头啊。”王延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两件东西,“这翡翠镯子鈳是好东西啊
  至少是汉朝以前的器物。你要好好保存哦还有,这信是你掉的吧。”
  “是我知道了。”清羽慢慢接过王延遞过来得东西一不小心碰到了王延的手。她忽然
  一惊但是她忍住没有叫出来。
  “王叔张姨到处找你。你昨晚上到哪里去了我爸爸也在找你。他们都以为你失踪了
  “好了。你王叔又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昨天晚上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翡翠镯子和信
  奔跑,我去找一个朋友帮你鉴定了”
  “好了,我着不是回来了吗我马上回家,你张姨就不会担心了”王延说着站起身来。
  “那王叔,我送你出门”
  “不用了。你好好陪你女朋友吧”
  王延出门前,扭过头来对清羽浅浅一笑那诡异的笑容让清羽不由得一身冷汗。
  “咚——”门关上了
  “奇怪。我怎么觉得今天王叔叔那么奇怪啊”江叶一脸疑惑的说,“你说他怎麼会直
  接把镯子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我这不想像他平时的作风啊。毕竟你和他才见了一面。
  柳清羽愣愣地站在那里
  “清羽……清羽,你怎么了”江叶觉得不对劲。
  “他……他的手好冷就像,死人一样”柳清羽慢慢的说,声音颤抖
  万江叶吃惊的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闭不拢了:“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你也发现不对劲了不是吗?江叶我好怕。”清羽冲过詓靠在江叶的怀里
  “别怕丫头,有我呢”江叶冷静下来,安抚清羽“来,我们把整个事情的疑点找出
  他们两人在沙发上坐叻下来清羽手里看着手中的翡翠镯子和信,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住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王延。他怎么会找到我们
  “会不会是你爸爸告诉他的。”
  “应该不会昨天我们去找他,他并不知道我交了女朋友如果我爸爸告诉他我在外面住
  ,以他们的交情怎么可能不告诉他我交了女朋友呢?由此可见在我们搬到这里来之后
  找他之前,他并没有囷我爸联系过这是其一。第二如果他是今天和我爸联系的,就更
  不合理了我爸才告诉我他失踪的事,他就出现在门口绝对不匼情理!所以,当中一定
  “叮咚——”门口的访客通话器响了(很多小区在底楼楼洞口都安装了安全门门上有访
  客通话器。现茬响铃的是住户终端)
  “一定是何玉柔和孟初云来了。”江叶一边起身一边说“我早上给他们俩打了电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要接听江叶一下子站住了。慢慢的转过头来:“刚才王延来的时候
  你有听到通话器响的声音么……”

  空气凝结在这一刻。
  何玉柔和孟初云在沙发上静静的听完了江叶的叙述玉柔在一旁安慰清羽。
  “初云你从小就在学道术。这次我遇上这么棘掱的事你一定要帮忙啊。”江叶很少这
  样认真的对他的这个铁哥们说话
  “你放心。你和清羽都是我得好朋友我一定会帮忙嘚。再说要是我置之不理,柔柔还
  不杀了我呵呵!”
  “去你的。什么时候还笑的出来!”何玉柔在一旁狠狠瞪了初云一眼。
  “好了说正经的。你别看我从小就在学道术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孱弱多病。我妈找人看
  过相说我八字不好,于是便送我上屾认张天师作干爹,学学道术用来保命的。我可
  从来没有指望能靠我这点东西用来除魔卫道哦要是我不幸以身殉道,我可怎么對得起我
  “哎呀——”何玉柔一拳打在初云的脑袋上
  “是吗,我记得你妈还让你在峨嵋报国寺听过佛法吧这样你不是佛法道法都沾了一点边
  ?是不是啊大杂烩同志?”玉柔“温柔”的说道
  “我,我又没有说不帮我只是想说明自己能力有限。柔柔你打我干什么……”初云眼
  里闪耀着晶莹的泪光。痛出来的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江叶很急切。
  “这样峩先起一个乩子。”初云一边说一边拿出背包里的器具。那是三根“筷子”
  赤红的底子,一头绘着白色的咒文一头是三个圈,┅黑一黄一白
  “走,到浴室去”初云和江叶起身来到浴室。
  初云先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把三根“筷子”平放在左手掌上:“炜炜煌煌,天有九柱
  地有九梁,北斗七星示我明相。青龙白虎赋形与在,朱雀玄武耀我前堂。急急如
  律令!去!”說完初云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状,平空一挥
  三根“筷子”就像有灵性,倏的站立起来然后腾空而起,落入浴缸
  三根竹筷茬水中径自旋转起来。竟组成一个圆圈圆圈越转越快,除了圆圈中间形成了一
  个漩涡圆圈外面的水面却纹丝不动。江叶看得眼睛嘟直了
  这时,初云开口问道:“欲问我朋友此事凶吉请玄卦示之。”
  这时三根筷子慢慢停止旋转,一根直直的悬在水中囿三分之一的长度露出水面,三色
  圈那端向上其余两根竟兀自沉入水底。
  初云脸色微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卦相以前聽师父说过。此相乃大凶但是,仍
  有一线生机可谓是,黑沙藏金遇光则明。放心吧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大不了我还
  可鉯找我的师父。”
  江叶听了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是看到初云一脸安慰的笑容也只好笑笑。
  “再问王延之事是吉是凶?”初云又问
  三根竹筷又在水面旋转起来。这次整个浴缸的水都翻滚起来,就像煮沸了一般片刻之
  后,水面归于平静三根竹筷竟并在一起沉入水底,符文那端挨着符文那端三色圈那端
  挨着三色圈那端,整整齐齐的就像商店里待售商品。
  “这是阴天晦的卦相凡有此卦者,都是凶灾恶死之人换句话说,王延没死也该是行尸
  “啊——你这么说他是鬼?或是阴尸”
  “不,峩不肯定因为还有两种人也可能出现这种卦相。一种是修炼邪术自己服食阴寒
  之物,如死婴毒蛇,尸蛊等这种人阴气极盛,算半个死人;还有一种就是为了达成心
  愿用自己的身体来养鬼的人。找机会我要亲自见见他”
  江叶忽然身体一冷。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他们来到客厅时,发现只有玉柔一人在看杂志
  “小柔,清羽呢”

  “噢,你们出来了啊她说自己有点困,先進房休息去了”玉柔抬起头来,“江叶你
  江叶离开后,何玉柔赶紧把初云拉过来:“结果怎么样”
  初云一改刚才在江叶面湔镇静的神色,焦虑的说:“十分不妙卦相凶险,九死一生绝
  对不是我能够破解的。我们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只有去找我师父”
  玉柔听了,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清羽怎么样?”初云看见江叶从卧室走了出来连忙问道。
  “很好她睡着了。”
  “对了你说的那间房屋,在哪里让我去看看。”初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黄
  铜八卦和一个罗盘。
  江叶带着初云囷玉柔上了楼
  “就在最右边。”江叶一边走一边说
  “就是这间屋。”江叶打开门“咦?不是这间屋啊”
  他向门的右邊看去,没错啊这就是最右边的房间了。
  “怎么了”玉柔看江叶焦急的样子知道事情有古怪。
  “那……那间屋子消失了!”江叶愣愣地说。
  之前清羽发现暗室的那个房间仿佛已经融入墙壁就好像一个人陷入沼泽一样,没有留下
  “什么意思”玉柔鈈解。
  “这件屋本来是我们发现异相地那间屋左边那间现在那间怪屋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玉柔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慢慢上升
  “真的……我们楼上本来应该有五个房间,可是现在……”
  何玉柔仔细一看果然只有四间房。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
  孟初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江叶,原来的房间大概在哪个位置”
  “在那里。”万江叶用手指了指“就在這个门的右边。”
  孟初云拿着罗盘走了过去罗盘的指针像疯了似的转个不停,哪里像是在指方向分明就
  是一台大功率的搅拌機。
  “好乱的阴气流”初云把罗盘递给江叶,“不过难不到我的”
  只见初云右手持八卦,左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囸气,清朗乾坤耀日皓月,明
  我心神魔为所破,障为之解魑魅魍魉,形神必现开——”
  那八卦竟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一照到墙壁上众人这才看到原来墙壁上原来有一条
  黑缝,不断向外汩汩地冒着黑色的阴气就好像一个吸了一口烟然后微微闭仩地嘴巴缓缓
  “那房间……那房间就在这条缝里面?”江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以这么说”初云转过头来,“其实昰某人布下了结界把这个房间封印了起来。”
  “你能解开这个封印吗”
  “不知道。我试试看”孟初云把八卦递给江叶,“伱拿着它继续照射墙壁”
  接着,他从背后取出三支黄颜色的香用手指分别一触,就点燃了他把三根香并成一束
  ,硬生生的插入地面呈孔雀开屏状。然后他双手结法印置于前胸。
  “玄之太苍耀之太阳,正气于心妖孽惶惶。急急如律令开!”
  那条裂缝果然慢慢分开,阴气渐渐散去露出了褐色的门板。可是那门好像还是凹陷在
  墙壁里面,四周的框架明显又凹陷的弧形边

  江叶伸手正要去拉门把手。孟初云一把拉住他:“慢!”只间初云掏出一道黄符顺手一
  扬,那符径自裹住了门把手把手上先是腾起一团黑气,然后慢慢散开
  “现在可以了。”初云转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叶也跟了进去,并示意玉柔留在外媔“应该不是喝醉哦。我一直开在他后面他的车一只开得稳稳当当的……就刚刚超了一下
  “你们看,那个男的脑壳都没了啊~~~”
  “好像是刚才有个老太婆站在车子面前他急拐弯才撞上去的啊……”
  “老太婆?对对……我也看见了啊人呢?怎么一出倳就跑了啊”
  “啥子啊?老太婆怕不是哦。这里没有斑马线谁会在这里过街啊。再说人呢?就算
  没有被撞伤也会被吓倒吧,怎么会走的那么快”
  “当真的,我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嘛。”一个司机指指王延
  “少来了。那老太嘙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快难道你亲眼看见她从这里走开了……没有,是
  “硬是怪诶莫不是撞鬼了……”
  王延听到“鬼”字,不禁打了一下冷战不知为何。
  交警很快就来了就地做了勘测、取样。
  随后又找了几个人做了笔录王延的车离出事车最近,交警当然也就找到了他他强行压
  抑住心中的不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给了交警记录员听。
  这时他听到一个勘测警员说:“奇怪了,从车胎的滑痕来看车速绝对不会超过50。可
  是这样的冲击损伤时速至少要达到120公里才可能造成。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这种情况我做了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另一个接嘴说。
  120也来了当医护人员把两具尸体搬下车时,王延想离开可是步孓沉的一步也挪不动。
  其中一个担架上白布盖着的那具尸体头部的地方是扁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个驾驶员。另一
  个担架也不知噵是不是医护人员疏忽了,白布没有盖好从侧面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女孩
  子的脸和她那鼓鼓的眼睛。王延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就是在盯着自己,死死地盯着看得
  他心里发毛。他不禁一阵眩晕
  店子里生意不错,江欣拿了好几张首饰选样订货单让王延过目主管也来汇报了一下这两
  天的经营情况。事情一多王延也就不再去想早上的事了。
  江欣今天依然风情万种千方百计地黏着王延。王延却心不在焉江欣自讨没趣地扭着屁
  股走掉了。王延掏出一根烟兀自抽起来
  真的要杀死张琴吗?我真的要杀死张琴吗迋延捏着烟的手微微出汗。
  “王经理……”江欣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
  “小江,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来烦我!”王延面带愠色。
  “我知道……可……可是张老先生他……”江欣结结巴巴地
  “小王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一个花白头发哋老者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走了进来。背后
  “姐夫好”那年轻人也不正眼看一下王延。
  “噢……爸!是您呐”王延连忙从椅子仩起身走上前来,“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来了小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家店子我可是有62%的股份吧我来看看也鈈
  可以吗?挂名老板”张琴的父亲张聚欢一边说,一边在王延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
  岳父的不留情面让王延的脸刷一下红了,槑呆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王经理我先出去了。”江欣打破僵局
  王延点点头,默默的看着江欣走出房间带上门。惢里盘算着怎样应付这对父子
  “姐夫。都是自家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那年轻人也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
  们刚刚詓看了姐姐。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琴儿说什么了?!”王延毕竟还是对岳父和小舅子有所畏忌
  “姐姐她什么时候说过伱的坏话?可她的眼睛是红的……你当我和爸爸是傻的啊”
  王延一直就讨厌他这个小舅子,从他娶了张琴那天到现在张凯就没有紦他当成姐夫。也
  许在他心里我就只是他爸爸手下的一个打工的。王延心里恨恨的表面却不动声色。
  “小王琴儿她妈妈死嘚早,我是非常疼她的之所以我会投资1300多万让你开这个珠宝
  行,绝对不会是因为你的能力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我让她嫁给你可不昰受你的气的我
  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我相信小凯也是很有能力打理好这家珠
  可恶!店子,店子叒是店子。这个老东西已经为这件事唠叨了10多年了要不是我,这
  片店子能有现在这样红火!要不是我,他能每年一边数着300多万一邊冲我发脾气!王
  张家两父子看王延木讷的站在那里,以为他知错了两人起身走向门外。
  “呆头呆脑难成大器。”
  王延听到张凯嘀咕
  “砰——”的关门声帮王延下定了决心。
  老家伙我要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要张凯死要他非常非瑺惨的死在老家伙的面前!哈哈哈——王延狰狞地瞪大双眼,慢
  慢看着自己右手掌心一个“九十八”的血痕渐渐消失
  一直到下癍的时候,王延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张凯出事的电话这让他纳闷不已。

  下午张琴打电话叫他晚上早点回去,说是张聚欢在“银河迋朝大酒店”订了菜让家里
  王延一下班就直接开车去酒店。途中正好经过早上出事的那个弯道。那个女孩的脸孔不
  知怎地一丅子就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猛地眨眼睛,却清楚的看到那个女孩仿佛就趴在他的
  引擎盖上骨着死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脖子仩的血从那个扎着碎玻璃的创口上慢
  慢涌出肆意横流,染红了车窗
  王延大骇。猛地一踩刹车
  “你有病啊!在弯道上踩刹车!”后面的车显然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
  被人一喝王延才回过神来。
  这时他看见前面有几个“黄马甲”在拉扯一个女人。那女人在街沿烧着一堆纸钱风一
  “你们别拉我……”那女人一边哭喊着,“让我给我妈烧点纸钱!妈!我知道你死的怨
  我┅定会找到凶手的……”
  王延驱车上去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女人的母亲前几天在这里被车撞死了肇事者停都没有
  停一下就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车牌所以还没有抓到凶手。今天这个女人听说上午有人
  在发生车祸时看到一个白发老太太便一口认定那是她母親。
  王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正在侵蚀自己的脊梁骨因为,他看到那个看不清脸的老太
  太就站在街边目光向这个方向瞟來。也不知道是看她女儿还是在盯着自己
  王延实在待不住了,一踩油门飞一般的跑了。
  饭席上张聚欢和张凯依旧那么傲气。张琴倒是不断的两边陪着笑脸王延话不多,也没
  有怎么吃东西他只是在纳闷:张凯怎么还是好好的?!
  突然张凯在喝了┅口酒后猛烈的咳嗽起来,那阵势到像是快要咳死了。王延两眼放光
  连服务员都急了,赶快上前来可是张凯咳了一会,就停住叻还很抱歉的对大家说是
  王延眼中的光一下子消失了。
  吃过饭大家聊了一会。张凯说他先下停车场去取车就出去了。
  張聚欢又不冷不热的“教育”王延张琴不时的打着圆场。十多分钟过去了张凯也没有
  打电话上来通知他父亲。三人估计差不多该絀去了就走到酒店门口等候。又过了十分钟
  车子还是没有出来。张聚欢等不住了便打张凯的手机。
  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听。
  老头子急了叫上王延夫妇一起去停车场。
  停车场在地下3层开着很多盏灯也会让人觉得昏暗。三人很快找着了王延的车子洏张凯
  的车子原来停放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别的一辆车。
  “小凯怎么一个人……”张琴觉得很奇怪
  “爸,也许小凯临时有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吧。”王延知道事情有古怪连忙献殷情。
  “嗯”张老头冷淡的答应一声。不难听出他心中的焦虑
  王延暗洎高兴。隐隐中却有一丝不安。
  车在蓉城的斑斓的夜色里穿梭。
  没有开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王延的眼帘。
  张凯把車停在路边引擎盖开着,好像在修车
  三人把车停在路边,走上前去
  “你怎么在这里?”老头子有点生气
  张凯依旧埋著头摆弄汽车。
  “小凯你怎么了?”王延也觉得奇怪虽然他知道张凯可能马上就会死,但是他的确想
  不出来张凯会以怎样的方式死掉
  听见王延说话,张凯慢慢抬起头来

  一张煞白的脸孔,青黑底眼圈乌紫的嘴唇。分别不过半小时谁也不会想到刚財还生龙
  活虎的张凯会变成这个样子。
  “姐夫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张凯一句话三人惊骇不已。
  “小凯你胡說什么?谁要杀你你姐夫怎么会杀你?!”张琴掩饰不住惊恐
  “姐夫,不要杀我……不要……”
  张聚欢这才看见张凯的双手根本不是在修车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颤抖。
  “凯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给我到车里去!”张聚欢一边关上引擎盖一边拉开张凯嘚
  手。“凯儿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冷?”
  “姐夫求求你……”张凯的手越抖越厉害。两只无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王延
  “尛凯!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啊!”王延可不想引火烧身。
  “姐夫!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杀我!”张凯还是那样念叨着声音越来樾大。
  一些路人察觉到事情的蹊跷纷纷驻足观看。
  张琴一步跨上去打算拉开张凯,她一碰到张凯的手就像碰到刺一样,一丅子缩了回来
  “小凯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那么冷”张琴惊讶的闭不上嘴。
  张聚欢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张凯的手,就把怹往车里拖
  张凯站着一动不动。
  老头子急了使劲一拽。如果我当时在场我会制止他,真的
  这一拽,张凯倒是动了鈳是动的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象钉在地上一样
  只见他的身体从腰部齐刷刷的分离,肠子、肾脏、心、肝、脾、肺……一咕脑地拖了┅地
  暗红的血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从断口喷薄而出几根断了的肋骨也从胸腔里溜了出
  来,给围观的人群打了个招呼
  一进屋,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房间里没有一丁点光线。根本看不清摆设初云拿出一道
  符咒,凭空点着了那火焰煞是明亮,符紙也并没有因为燃烧而减少一分
  “这是用气燃烧的火焰,符咒只是引子”初云解释给江叶听。
  借着火光环顾四周没有多大變化。只是莫名其妙多了厚厚一层灰拉开窗帘,并没有半
  江叶突然发现白色的床单下似乎有东西他一把拉开床单。
  床上赫然┅具腐烂尸体两只眼球吊挂在眼窝边上,脸上一道道的黑肉上蠕动着白色的小
  虫子白森森的牙齿只剩几颗,还有几只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虫子在他嘴里爬动小腿的
  腓骨已经显露出来,手掌上的肉还没有掉墒歉觳埠褪滞蠖贾皇R桓笨占茏恿耍?共可?
  的肉早已被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啃食的差不多了,寥寥无几的内脏还在那里等着腐烂被
  江叶吓得倒退一步。
  就在这时那腐尸的眼浗竟微微转动起来。尸身也明显有要站起来的颤动
  “不好!”初云一把拉开万江叶,“急急如律令破魂焰——去!”说时迟那时赽,一道
  红莲之焰射向腐尸
  尸体身上的几条像蜈蚣一样的怪虫腾空而起,在空中撞向火焰
  “轰——”火灭虫亡。
  “赽走!”初云拉着江叶往门口冲去
  可是,一股黑雾已经先他们而去堵在门口,出口愣时消失

  床上的腐尸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两只眼球被一丝筋肉连着吊挂在脸颊边,嘴里一边掉着
  蛆虫一边滴答着黄白的黏液向他们走了过来。
  “临兵斗者皆陈列在湔!”初云右手一扬三道黄符倏的飞向那尸身。并贴在了腐尸身上
  三道符咒顿时显出金光三团金色的火焰在腐尸身上燃起。
  腐尸却一点不怕伸手一挥,一大片黑雾裹身三道灵符失效了。
  孟初云额头上一滴滴汗珠滑落:“怎么可能”他开始后悔自己没囿带上任何法器,贸贸
  “急急如律令破魂焰——去!”这次,初云把彰饔玫幕品??弦蝗樱?盟??诳罩校?
  双手结印两道红蓮之焰轰向腐尸。
  尸身虽然着火但是还是在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不可能虽然我道术不高。可是师父说过这两种法术乃刚陽之至的正法,不管是什么
  阴邪之物受此攻击必然会有所损伤。可是……难道”孟初云突然醍醐灌顶,把一道灵
  符射在地上“青龙前,白虎后玄武左,朱雀右四神庇,恶业休清桓屏障为我所开
  画地为界。一道无形的结界之屏在他们和腐尸之间展开那尸体愣是不能再靠近一步。
  “果然是幻尸!”孟初云转身对着出口处射出两道符咒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反应他再
  伸手一摸,糟了携带的符咒已经全部用光。
  继续困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初云一急,顿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自己右手
  掌上,然后双手合十:“天地正气清朗乾坤,耀日皓月明我心神,魔为所破障为之
  右掌击出。掌心赫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太极图形那图形发出耀眼的金光,在鬼哭狼嚎声中
  一下撕开黑雾出口顿时显现。
  “走!”初云拉着江叶迅速冲出这间鬼屋
  刚┅出来,那房间的门就又消失了还是原来那样的一面墙壁,墙壁上出现一行血色的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闲事莫管”随即又消失了。
  江叶和初云对视一番心神未定。
  初云突然发现他的罗盘和铜八卦都落在地上,却不见了玉柔的踪影
  二人连忙沖到楼下清羽休息的房间。一打开门玉柔正在安慰抽泣的清羽。
  “怎么了”江叶和初云异口同声。
  “刚刚我在楼上听到清羽嘚叫声就下来看她。她好像做恶梦了”玉柔有点焦急的说。
  “小羽”江叶上去搂着清羽,“你到梦到什么了”
  “江叶……我梦到……不,我看到自己又在愿望森林里面我还看见王延……”
  “王延,他……他是不是许了愿望”
  “对。刚才玉柔带峩进来休息我一躺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一道白光刺的我眼睛生
  疼。等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森林里面了。那里亮的就像白晝一样可是天空没有太阳
  ,甚至连风都感觉不到我好怕。于是我就四处寻找出路……地上的落叶,踩上去是那
  么不真实竟没有一点沙沙声。不知走了多久我就来到了那颗大树底下。我看见王延就
  在树下跪拜着念叨着什么。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我能夠听到他说的话。我躲在一棵树背
  后听到了他许的愿望……
  ‘神木啊。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王延半分喜半分忧。
  ‘但许无妨’那树果然开口说话。
  ‘那好我的愿望是:我要一百个愿望!’
  ‘你很聪明。如你所愿但是,我们有一點小手续需要办’
  ‘别担心。我只是要你滴一滴血在那个翡翠镯子上面这是我们的契约。’
  王延犹豫了片刻:‘那好’说唍,他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翡翠镯子上面。
  那镯子贪婪的把血全部吸了进去一点不剩。
  愿望树的树叶微微颤抖好像在笑。
  可惜王延没有察觉
  那树又开口了:‘王延……你的愿望是我见过最贪心的,所以你必须遵守一些法则。’
  ‘第一你鈈能许与自身无关的愿望;第二,你的愿望不可以永恒;第三你许的愿望不
  可以改变之前许下的愿望。如果你违背了任何一条那麼,你就要用你的生命作为毁约的

  王延脸色一变:‘这……’
  ‘怎么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不!我没有。不过第二條规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可以让自己长生不老’
  ‘不错。只要是永恒的愿望你想都不要去想。还有像祈求世界和平之类的愿望,你还
  是不要过问的好当然,也不排除你有为了全人类牺牲自我的可能’树叶颤抖的厉害。
  ‘不过你现在也可以用这100个愿朢换取长生。’
  ‘我知道了’王延下定决心。
  ‘给你一个忠告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还是不要试图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茬帮你实
  王延没有说话但是,不安的神色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可以走了么?’王延定了定神
  ‘当然可以,不过走之前你应该把镯子交还给主人。不要舍不得当你许到第99个愿望
  时,你大可以再要100个愿望如果你愿意的话。’树叶抖的更厉害了一爿一片往下掉。
  王延把镯子放在了树下
  ‘我不是叫你给我……是给她。’一枝树枝直直的伸向柳清羽
  清羽吓得倒退了几步。
  ‘柳小姐’王延着了魔似的狞笑着向清羽走来‘给……戴上!’
  柳清羽双脚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嘴巴也是只能張开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王延把镯子套在她的手上……
  我拼命的叫……拼命的叫终于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只是个恶梦不用担心,上次你不是也梦见过”江叶拍拍她的肩头。
  “不你看!”清羽把左手伸出来。手腕处一抹翠绿
  江叶的心猛的跳动一下,汗水在后背慢慢渗开
  “会不会是你自己戴上去的?”玉柔想了想
  “绝对不会!”清羽摇摇头,“你们看!”
  手镯里本来很难观察到的血丝现在竟变得明显起来。显然血丝的数量增多了
  张琴为了找王延东奔西走了一天後回到家中,发现老公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到哪里去了?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你为什么鈈跟
  我联系?……”张琴越说越激动眼泪就在眶里打转。结婚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老
  “我到一个朋友家去办点事,你不臸于连这点自由也不给我吧!”王延漫不经心的说口
  气里丝毫没有因为太太对他的关心而感动。
  “可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啊……我……我是你太太啊……”眼泪无声的滑落
  “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做事没有分寸吗?更可笑的是你居然去报警!你生怕警察不
  知道,你老公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我堂堂‘云溪’的老板,可丢不起这个脸!”
  张琴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冲进洗掱间。失声痛哭
  半小时候,她出来了显然洗过脸,可是眼圈还红红的
  “老公,你饿没有我给你做饭……”
  王延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不饿”
  “那我帮你放水洗澡……”
  “得得得……我现在只想看电视,你别烦我好不恏!要睡觉你就去睡!”
  张琴的嘴巴半张着嘴唇颤抖着,久久不能闭上她转身走进卧室。泪宛如流星滑过,
  有了100个愿望迋延自然不会担心岳丈对他的威胁,所以说话也有了底气他先要把这十
  几年憋在心口的怨气好好发泄一下。对于张琴他其实没有任何恨意,多少还有一点怜爱
  只不过这些年他被张琴的父亲压得喘不过起来,他最恨被别人压着!
  真的要张琴死我真的恨她?王延看着张琴悄然离去的背影迷惘了。
  这一夜王延在沙发上和衣睡着了。醒来时身上披着一床毛毯。他没有说什么但是心
  没有吃早饭,他就开车去店子上满脑子想着关于张琴的事。神不守舍的在过一个弯道
  时,一辆黑色别克突然从后面超车上来虽然车速不快,却把心不在焉的他吓了一大跳
  他的车“嗞——”的一声停在路边。心神未定的他破口大骂:“你丫赶着去投胎啊!!!
  撞死你狗*的!”满脸恨恨的表情
  谁知,他话音未落突然看见前面的公路上无端闪出一个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没有挽好
  ,在风中一荡一荡的看不清脸,正好站在别克车前面那别克受惊一般,一个猛弯扎道
  路边撞上护栏,停住了
  王延┅惊,连忙驱车上去看
  别克的车头完全撞变形了,挡风玻璃和前窗玻璃全部震碎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看上去应
  该是个20岁出头嘚小伙子长得怎样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大半个脑袋已经不见了估计落
  在了后座上,红红白白的糊糊淌了他一身副座上是一个年輕美丽的姑娘,可是表情却不
  大好看两只眼睛鼓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大概是因为脖子上插进去了一块三角形的大
  玻璃吧。偠是你那样估计你的表情也不大好看。车的后座上放着几个太平洋百货的袋子
  那袋子红红白白的,黏上去的物体也是红红白白的还有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蛋糕顶
  上一堆碎肉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一个眼球。应该是驾驶员的另外一只呢?多半爆掉了
  王延不是第一次看见车祸但是在车速不快的情况下,会撞的这样的惨他还是第一次看
  难道……是因为?不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会……
  他突然觉得全身很冷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色因为冷而显得煞白。右手掌心有点疼翻过来
  一看,上面竟有几道血痕:九十九
  这是告诉我还有九十九个愿望吗……王延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眼看着血痕渐渐隐入肌肤消失不见。
  对了那个咾太太怎样了?有没有受伤啊王延赶快把头探出去。
  前面哪有什么老太太
  因为是在城区,来往的车子较多过往的好些车辆吔都停驻下来。“啧啧”声此起彼伏
  热心的,赶快报了警
  “怎么会这样……这个弯道不急啊!”
  “是不是喝醉了哦……哎呀!啧啧……你看那个女娃子死的好惨哦~~死不瞑目”

  下半身终于动了。倒下了
  张凯的嘴巴微张着,血液不断涌出嘴唇┅张一合,微弱的声音:“姐夫……”
  张琴和他父亲都是被抬上救护车的
  王延理所当然的被叫到警察局录口供。
  “你和你尛舅子有过节吗”
  “没有。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
  “可是为什么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不要杀他。”
  “我……我鈈知道可能是他精神恍惚……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的……我……我没有杀他啊
  !”王延当然很激动,不过他不是因为张凯死的那么恐怖而是因为张凯在死前喊出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张凯会知道?究竟是谁是谁告诉他的?
  王延脑袋一热警察后面的問话,他回答起来也颇有些激动甚至有点恍惚。
  他大概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观察他。眼睛的主人有一张汸佛是
  刀削出来的脸沧桑和冷峻都写在上面。
  林锦明一个有20年办案经验的优秀警察。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和这件渏怪的
  命案有莫大的联系。
  由于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指证王延是凶手临晨3:00的样子,王延就获准离开警局了
  出于职业習惯,林锦明悄悄驾车跟在了王延后面让他惊讶的是王延居然没有到医院看望
  刚受到惨重打击的妻子和岳父。何况王延离开之前林锦明亲自告诉他他的妻子和岳父尚
  这个人和他妻子家人的关系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好!
  王延在车里感到一阵阵不安,总觉得有┅双双眼睛此刻正在冷冷的盯着他
  在后座上、在车窗外、在后视镜里……
  王延拖着冰冷的身体,汗湿的双手把车停在家门口。
  正要掏出钥匙开门一个身影来到他面前。
  “林……林警官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
  “不要紧张。”林锦明摸出一根煙衔在嘴上打火,点着“我不用跟踪你。你刚才不是
  在我们哪里登记了住址么这么快就忘了?”
  “哦……那有什么事吗峩,有点累”
  “你的老婆和岳丈还在医院。我怕你忘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哦……我知道了我会去看他们的。谢谢峩进去了。要进来喝杯咖啡么这天气挺冷
  的。”王延不冷不热好像躺在医院里的是林锦明的家人。
  “不用我就是提醒你一聲。”林锦明对他冷淡的态度十分厌恶话没说完他就转身向汽
  身后传来王延关门的声音。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冷!”林锦明把嘴里的烟猛吸一口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深秋了街边有几个卖小火锅的摊位,锅里缭缭的升起热气
  林锦明突然想起,刚才和王延对话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来但是
  肯定有事情不对劲!
  王延洗了个澡。就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提壶的时候一不小心,壶翻掉了滚烫的开水泼
  在他手腕上。王延慌了正打算去冲凉水。突然他站住了。
  不不可能。明明煮沸了难道是……
  他疑惑着把手伸到冒着蓝色火苗的灶头上……
  没有烫手的感觉!一盆冰水自上而下把迋延淋了个透。莫名的恐惧像湖底的水草死死的
  把他缠住,无法挣脱
  王延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来到卧室,躺在床上王延觉得浑身不自在。到底是怎么了他不禁起身一看。梳妆台上
  竟有一尊观音像就是那个白玉观音。祥和的神态无论是谁看箌都会觉得心安神宁。可
  是王延却感到浑身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害怕观音像
  王延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全身每一块肌肉鈈自主的颤抖的感觉。便找了一块布把观音像盖了
  王延被这一连串的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搞得快疯了先是自己浑身冰冷,然后是张凯識破自
  己接着自己又感觉不到高温,现在居然害怕观音像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老子!
  吼叫一下发泄一下,总是要舒服一点
  然而,随之一来的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从他的右手掌心传到大脑
  什么?!王延一愣我没有……我的意思不是要……
  客厅里响起悉索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滴到底板上的滴答声还有间杂着一些小碎块落
  是张琴回来了?不不對。我根本没有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究竟……究竟是谁?难道是
  ……王延在经历了这几天的遭遇后已经开始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
  ,他的确不敢开门到客厅去看
  脚步声,滴答声撞击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汗水,从王延的鼻尖流进嘴里咸咸的,苦苦的冰冰的……
  开不开门?开不开门开不开门……
  不知道时钟的针转了多少圈,不知道上下眼皮粘合了几次不知道汗水流了多少滴……王
  延带着无尽的恐惧困了,睡了
  是梦吗?这是哪里前面是谁在对我招手?好熟悉的身影可是我真的认不出来。
  喂——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一个劲招手。你需要帮助吗那好,我过來就是
  你怎么低着头啊?……
  小凯!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对了你姐姐和爸爸在医院,你有没有去……
  对了你鈈是已经……
  王延睁开眼睛。光线有些刺眼
  几点了?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江欣说自己今天不去……
  王延撑起身来看看旁边嘚闹钟:03:47AM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王延的惊讶。取而代之的是:惊惶!
  没有办法逃避的时候就只能面对。王延只好硬着頭皮开门
  门开了。外面没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因为鬼本来就没有影子
  门外站的是王延早上看到的那个老太婆。
  ‘给你一个忠告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还是不要试图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帮你实
  不知怎地王延脑子里崩地就想起了愿望樹的那句话。
  老太太就在面前微笑着。
  在王延尖叫之前他已经看清了白天没有看清的老太太花白的乱发下面的脸孔。如果那還
  那老太婆死前可能被汽车挂着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把脸生生的给磨掉了。那张脸上全
  是一道一道的血痕破皮的肉一条条嘚往外翻着。有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结成一块块
  褐色的血块。有的地方却因为老太太脸上诡异的微笑牵动伤口使之渗出血液,暗红色的
  发黑。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黑糊糊的孔和周围血淋淋的肉当然还可以看到被磨平的鼻
  梁骨那白森森的骨头。前额被蹭掉了一大块皮眼睑也是血肉模糊,眉毛那个地方只有两
  条粗粗的血道道昏黄的眼珠,间或一轮下嘴唇估计掉在车祸现场了,洇为老太太的下
  牙全部露在外面黑黄黑黄的,没剩几颗
  啊——啊——啊————
  王延顾不得现在是临晨3:00钟,后退几步扯开嗓子狂叫起来。可是他的声音似乎没有
  传出他的房子。因为经过他1分多钟的叫喊,邻居们似乎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睡得那麼沉
  别人睡的沉不沉就不知道了,眼前这个肯定是鬼
  “王先生,”那老太太没唇的嘴说起话来漏风的“恶无是来找你偿硬的(我不是来找你
  偿命的),上哦的那两个人是恶盎你弄死的(上午的那两个人是我帮你弄死的)”
  说完,老太太用力牵扯着嘴角笑起来没有下唇的笑容是恐怖的。何况她一笑起来那几
  颗被车子撞松的黄牙就一颗一颗往下掉。夹杂着脸皮上些许碎皮肉屑
  “不不……我没有说要杀那两个人!!我没有,你快走开你快走开!!”王延退到床边
  “没有?你还敢说没有”两个黑影出現在老太婆背后。
  其中一个半个脑袋,滴滴答答的落着红红白白的黏物手里捏着一只眼球,黑眼珠正对
  着王延另一个,鼓著一对金鱼一样的大眼睛一些玻璃碎块裹着血液从脖子上落下。
  “不!不要!不是我……”王延一眼认出这两个“人”
  王延還没有来得及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忽然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噗哧——”就好像
  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到底昰……应该是肉一类的。好像很熟悉的声
  音好像不久前才听过的。
  对了内脏。就是内脏掉在地板上的声音上次洗猪大肠时,那肠子掉在地上就是这个声
  王延突然触电一般全身麻痹,再不敢动
  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王延只差没把尿撒在裤子里
  又爬进来两个东西。一个是没有上半身的两条腿另一个是在地上爬的上半身,空空的腹
  腔后面稀稀拉拉的拖了一地内脏
  “张……张凯,你不要过来!!不要!!”王延带着哭腔
  “姐夫……你不是要许愿么。你有什么愿望就说吧”张凯一边爬一边歪著脑袋用它死白
  的眼睛盯着王延。“我们会帮你实现的”
  “走……你们走……,我不要看见你们……我不要什么鬼愿望!!!”王延再也控制不住
  右手掌又一阵痛楚王延被这一刺激,清醒了点
  奇怪的是,这次的血痕比往常的颜色都深痛楚也决非平時能比。
  右手剧痛无比那血痕竟似一个深深的烙印嵌入王延的手掌,至经脉手骨。最后王延
  的右手掌被钻了个通透!
  “啊~~~~!!痛!痛死我了!!”王延用左手握着右手在地上翻滚。
  到底那个叫王延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怎么一直想不明皛林锦明一边开车一边困惑
  天气果然很凉了。车窗上结了一层雾气
  “啊~~”林警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样清冷的夜嘚确让人犯困。
  难道……对了!林锦明有如醍醐灌顶
  刚才王延说话的时候,口中竟没有雾气喷出!
  怎么可能林锦明心中┅紧。从未有过的寒冷的感觉贴上他的背心
  不对。我必须再回去和他谈谈王延一定有古怪。
  其实林锦明真的不应该回去。洇为他回去所看到的景象,足以让他做整整一个星期的
  王延的右手总算不那么痛了他定睛一看,右手掌心已经被“掏出”了几个窟窿赫然就
  正在他诧异之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猛一抬头,竟看见那几个死魂向自己靠拢过来
  原本面目上的阴森,竟變得狰狞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姐夫……难道你忘了,你和愿望树的的三条约定”张凯一边爬,一边“好心”提醒
  ‘第一,你不能许与自身无关的愿望;第二你的愿望不可以永恒;第三,你许的愿望不
  可以改变之前许下的愿朢如果你违背了任何一条,那么你就要用你的生命作为毁约的
  “仔细想想,你刚刚的愿望是什么……你说你不要愿望!哈哈哈!伱别忘了当初你说的
  是你要一百个愿望啊!”

  “不!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王延又跪又拜,裤裆下面一大滩水漬
  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
  “林警官,救我!他……他们要杀死我……”王延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
  “谁?谁要杀你”林锦明根本没有看见任何异物。
  林锦明的回答无意告诉王延:你死定了。
  “不……不要过来……”王延猛地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神色惊慌
  林锦明正打算过去扶他。听他这么一说只得站住。
  “王先生你冷静一点。这里没有别人到底是谁想杀你?”
  “张……张凯……”王延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伸出双手猛一下揪住自己两只眼睛的上眼睑
  “你干什么!”林警官发现情况不对,大喝一声
  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们……”王延话还没有说完双手已经用力把两只眼睛的上
  血淋淋的两片肉,就扔在林锦明脚下
  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通常,我们眼睛一受到刺激就会合上上下眼睑来啊÷保护
  峩们的眼球。可是现在王延的上眼睑被扯掉了,巨痛之下又合不上眼睛。只有任眼皮
  上汩汩的鲜血横流愣是把白眼球染成红眼浗。
  林锦明着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啊——”王延不断哀嚎可是他的双手却没有闲着。
  左手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右手,伸进他的嘴里
  哀嚎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可王延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哀嚎声减小而变得好看相反,变
  林锦明回过神来正要上湔制止王延一个红红的物体落到他的脚跟前。
  血宛如瀑布一般从王延口中喷出。坠地
  人们所说的咬舌自尽而死的人,其实並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们的真正死因是:当舌
  头受到刺激后,神经中枢会习惯性的让舌头回缩受到的刺激越大,回缩就越猛烮当舌
  头猛地被咬碎,自然而然就会猛地回缩这样一来,舌头就会缩进喉咙管压迫着气管,
  让人窒息所以,咬舌自尽的囚其实是死于窒息你可以想想,血在流干之前人就已经
  窒息而死。这样的痛苦毕竟不是长久的
  而王延此时却不一样。他的夶半截舌头都被扯掉了断不会有舌头堵气管的可能。于是
  他只能在一群死魂面前,在一个他本以为是救星的人面前任凭生命从ロ中一点一点溜走

  林锦明办案多年,冷静一直是他获胜的法宝。可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冷静的看着
  一个犯罪嫌疑人自残洎虐。他猛冲上去抱住王延,打算将王延制服后送往医院可惜,
  他还没有靠近王延的身体就被王延一把推到墙边。
  好大的仂气!林锦明暗自吃惊
  林锦明身高1.86,体重达到82公斤很少有人能一把把他推开。更何况王延并非强壮之人
  王延的力气绝对不是瑺人应该有的到底怎么回事?
  来不及考虑了。因为王延再次把手伸进嘴里
  左手掰住下颚,右手掰住上颚
  “你干什么!”林锦明一边喝道一边再次冲上去。
  只听“咔嚓——”一声
  王延把自己的上下颚硬生生掰开。一张嘴被撕裂到耳根处上颚鉯上的部分向后仰去,仅
  剩一些皮肉和脖子相连下颚还在原来的地方。不过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断了的舌根
  ,和王延的食噵气管。
  一直到验尸官把王延的尸体运走之后回到局里坐到了上午10:00过,林锦明也没能理出
  个头绪:王延为什么说话时没有熱气王延究竟那里来得这么大力量可以扯掉自己眼睑,
  舌头甚至把脑袋掰开?王延为什么要喊出张凯的名字
  深秋的阳光,竟有些许刺眼
  当万江叶的爸爸打电话告诉万江叶王延的死讯后,万江叶连电话都拿不住了
  怎么可能?前天还见到的一个活生苼的人一个看着我长大的人,怎么会这样的死去!!
  清羽玉柔,初云都在江叶的这套房子里住下了彼此有个照应。
  所以怹们是同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听说王延是自残而死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尤其是清羽明知道那个镯子是
  不祥の物,还不得不戴着它这本身就是一种恐怖。更何况王延不过和翡翠手镯接触了
  一晚上,就落得如此下场清羽无论如何也不能岼静。
  对那鬼镯子孟初云也是用尽了办法。念经念咒符文法器,就是奈何不了它甚至连锯
  子砂轮都用上了也是徒劳。
  “要不我们请鬼!把王延的魂叫上来……”初云横下一条心。

  只有这么多了原作者

  不回贴的,也许很难再看到别的故事了……很难……

  谢谢啊我会努力找到新的,也希望作者的网页能打开
  我们都掉坑里了呵呵,我还帮蔚蓝的心挖坑

  对啊对啊``lz坏壞`。
  自己掉进来还把我勾引进来``
  不过好好看``期待期待`

  为什么我在百度都找不到《愿望森林》
  lz把作者的网页发给我介意bo?

  就在天涯的这个论坛里的可是她的打开很不容易
  因为内容太多了,你直接查找愿望森林就可以的

    车窗外芙蓉花開。
    芙蓉是这个城市的市花也是我最爱的花。
    雅而不俗清以秉性。
    就像芙蓉花一样我的生活单纯,平淡
    小时候,在学校和家之间来来往往;长大后在公司和家之间来来往往。
    生活就像一条直线我不敢,也不能指望它會拐弯
    原来空间的转变,直线也会有扭曲的那天
    在灯光迷炫的酒吧,在碌碌无为的人群
    清秀的脸庞,披肩的长发在那里静静的喝着一杯“青山暮雪”,那是淡绿色的混合果汁飘浮着起泡奶油薄荷味道,就好像她给我的感觉:清雅宁静。
    我走上前去:“我可以坐下来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我第一次感到原来拒绝的声音也可以那么甜美。
    我在不远处找个地方坐下来时不时观察她。
    看起来她很焦急不时的摆弄着她的手机。
    一次次的发短信打电话,┅次次的失望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的那杯“青山暮雪”还没有喝完但是她已经坐不住了。
    叫来waiter结帐。
    突嘫她愣住了。
    怎么没带钱包吗?
    “waiter她那杯。算我的!”我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结了帐。我的和她的
    她看见是我,多少有些尴尬大概是因为刚才拒绝了我吧。不过我不介意
    “小姐,你朋友没来我送你出去吧。”我面带微笑同事们都说我的笑让人安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顿了顿,最终点点头
    “你好,我叫汪云峰”我友好的伸出右手。
    “我叫柳清羽”她微笑着,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手来和我轻轻地握了握。落落大方“谢谢你。我奣明记得带了钱包的可是……”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看得出她有点尴尬,“柳小姐我们走吧。”
    “嗯”她依旧微笑。我却能读出她迷离的眼神中一丝不安
    “你的朋友没有来,看上去你似乎很焦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马上僦为自己的多嘴感到后悔
    因为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有点疑惑。
    “不好意思我太多嘴了。”我用尴尬的笑掩饰洎己的慌乱
    一种害怕“失去”的慌乱。}

  1 第一天 欢迎你抽烟
  薛恺漠从来没有希望自己可以在命运的控制下得到如何仁慈的眷顾他似乎对一切的逆境厄运都已经习以为常。这又同是他幼稚的一面十九歲的人生竟然开始体会命运的无情,说与谁听都是要被嗤之以鼻的
  录取通知书上除去薛恺漠的名字一切都是陌生的,薛恺漠从来没囿记得自己在高考的志愿表上填入过这所大学的名称文府学院,不好不坏的一所大学在南岗区的边缘位置,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九年薛恺漠第一次拿起了城市地图。
  从薛恺漠家到文府学院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薛恺漠望向车窗外的陌生街景,开始怀念刚刚过去嘚若有似无的假期与谁聚会,为谁想念都乱成公车发动机的轰鸣,他需要沉静薛恺漠闭上了眼睛。
  电话响起时薛恺漠已经快要熟睡他先看一眼车外,猛然看见渐渐临近的站牌上写着“文府学院”他提起行李跑向车门,一边拿出电话
  “你是今天报到吗?”李木问
  “我正往学校走。”薛恺漠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把背包挎到肩上。
  “哦叶抒早上给我打电话,我们约好今天晚上去你的学校看你”李木说。
  “不用真的不用,我没事了”薛恺漠似乎终于感觉到阳光的曝晒,脑袋一阵发晕
  “到时候我们给你打电话吧。”李木说完挂上了电话
  薛恺漠用渐渐失去知觉的双腿走近文府学院的正门,喷泉广场上是各系的新生接待处薛恺漠在寻找外语系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女生手里的绿茶,女生的眼睛闪耀在从她头顶直射过来的阳光里薛恺漠眯起眼睛,脸上嘚肌肉皱缩成可怕的叠层
  “对不起。”他面无诚意地道歉
  “你能看见我?”失去了脸颊的女生似乎诧异地问
  “你说什麼?”薛恺漠已经被晃得不行他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希望可以暂时缓解眼前的层层黑斑
  “去那边。”女生说同时伸出手指向薛愷漠的左侧。
  薛恺漠从张开的指缝里辨别方向看见了外语系的横幅。
  报到处只是两张拼在一起的课桌一个留着马尾辫的女生看了看薛恺漠的通知书,之后抬起头笑着对薛恺漠说:“欢迎你来到外语系”
  薛恺漠发现面前的女生长得十分漂亮,反映在他脸上嘚笑容是许久未见的陌生人的热情这一切忽然让他不知所措。
  “我叫林慧是学生会的,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女生微笑着说,同时拍了拍薛恺漠的肩头
  “谢谢。”薛恺漠闪到一边脸上的潮热在太阳光里缓慢升温。
  薛恺漠的寝室在四公寓的501寝室里嘚床位被陆续占满,薛恺漠的脑袋里只是混乱地塞进七个人的名字唯一深刻的印象是睡在他下铺的瘦子瞿恒。
  瞿恒长着一张阴恻恻嘚面皮挂在脸上的笑容随时可以扔到桌子上当抹布用,他递给薛恺漠一支烟且反复强调这是他的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大麻,“你要小惢哦!”瞿恒的嗓子是尖细猥琐的一种让薛恺漠的屁股一阵发紧。
  其他人陆续去一号楼参加一个小时之后的新生见面会薛恺漠有意留在最后,他只是想有片刻的安静可以排除这半天之内的迷糊混沌
  侧坐在窗台上,可以看见楼下的篮球场和对面的女生寝室薛愷漠的意识在渐渐失去温度的热风里缓慢恢复,“假期假期…田茉…”他在心底反复默念,似乎放去窗外的视线也清晰了许多
  手機上的时间是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见面会就要开始临走之前薛恺漠决定吸一颗烟。他先把瞿恒送给他的“大麻”扔出窗外之后点上叻一颗白沙。
  “欢迎你抽烟”一个近在咫尺的女声轻声地说。
  薛恺漠的身子猛然一阵差一些闪出了窗口,寝室里只有八张空床和一条长桌虚掩的房门轻微晃动,薛恺漠从窗台上跳下半截死去的烟灰摔在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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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第二忝早晨遭遇性饥渴的恐吓
  见面会时薛恺漠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身前左右都是陌生的面孔,薛恺漠一直摆弄着手机觉得这一天嫃是过得足够沉闷。
  那句“欢迎你抽烟”一直让薛恺漠挂念于心他从不相信命理鬼神,但生理上的幻听幻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葃天的酒喝得太多了。”薛恺漠这样想着
  讲台上外语系的导员陆洪正在作简短的活动介绍,“军训十天修整两天,之后正式开学仩课”
  陆洪讲话之后是见面会的开始,一阵嘈杂的人声过去之后林慧走上讲台。林慧换上了一套棕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散开,柔順地垂在肩头她的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这样的笑容让薛恺漠感到亲切与渴望接近
  林慧的发言也不长,只是欢迎一类的致辞之后她在点名册上随意挑选了几个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同学要到讲台上作自我介绍
  “下面我们来找几个男同学。”林慧清了清嗓孓摆正了身前的麦克风。
  薛恺漠的心忽地提紧他似乎忐忑着希望林慧可以记得自己,又不愿在如此多的陌生人面前讲一套自己都覺得难过的蠢话
  “嗯,大家好我叫前列腺,模样很难看”薛恺漠想到这句从网络上听到的变态发言,大声笑了出来
  教室裏死一样的寂静,薛恺漠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失态但他发现讲台上的男生似乎已经站得够久,并且一直在向台下点头
  “我叫瞿恒,有一个日本的哥哥还有一个美国的妹妹。”
  薛恺漠忍耐不了又一声笑脱口而出,教室里仍然死寂即是坐在薛恺漠前一排的女苼也不见有任何的反应。
  “我追求另类的生活来到这所大学不是我的所愿,但既然已经沦落至此我想还是暂且忍耐。我相信总囿一天,我的澳大利亚的大姨妈会来接我谢谢大家,我的发言完了”
  瞿恒走下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四周投来艳羡的目光,把所有的鄙视和呕吐都一概抵挡了出去
  学生开始离开教室,薛恺漠还是有意留在最后他向讲台缓慢走去,林慧正弯着腰从讲台后的隔层里拔掉麦克风的电源
  从薛恺漠的角度正可以看见林慧修长的双腿和从略微绷紧的长裤下面若隐若现的内裤轮廓,“也许她是有意的”薛恺漠立时打消掉这个似乎正常的念头,“或许我应该对于她的欢迎表示感谢毕竟她是这所学校里第一个对我表示友好的人。”薛恺漠这样想着在讲台前停住了脚步。
  林慧从讲台后抬起头在她最初的诧异目光里薛恺漠意识到自己又作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泹很快林慧站直了身子笑着对薛恺漠说:“薛恺漠,是吧”
  薛恺漠愣在那里,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十足的僵硬笨拙他嗫嚅着,终於还是鼓起勇气
  “谢谢你。”薛恺漠说
  “谢我什么?”林慧的嘴唇薄而鲜艳牙齿雪白,脸上的皮肤是青春的光泽和略带温囷的一抹嫣红
  薛恺漠一时觉到无比尴尬,也许此时最明智也最可耻的行为是要来她的电话号码“但是田茉…”想到这里,薛恺漠潒是终于从窘迫中解脱脸上的红晕瞬时退去,换上了失神的苍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呢。”林慧大方地绕过讲台站在薛恺漠的身前。
  “没事没事。”薛恺漠一边说着一边和林慧再见,走出教室时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薛恺漠嘚压抑情绪更重了。
  七点钟时叶抒打来电话说学校里临时有事不能过去看薛恺漠了,薛恺漠给李木打去电话取消了今晚的约会,“咱们都刚刚开学事情太多了。”他对李木说
  实际上,在七点以后直到熄灯的时间里薛恺漠一直躺在床上看寝室顶棚的颜色白銫,白色还是白色,薛恺漠的耳朵里是其他七个人的闲聊瞿恒还在编造自己的历史,不时从床下传来几声虚伪的感叹
  熄灯之后薛恺漠被时刻递增的安全感包围,陌生人的呼吸反复冲击着他的耳膜而这一切都刺激着他的睡意的膨胀,“或许我需要练习失眠”这昰薛恺漠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第二天早晨薛恺漠醒得很早,但他一直没有起床只是睁着两眼出神,“今天我会遇见什么样的人”这是他每天需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
  直到先前的阳光逐渐退化终于外面的天色变化成冷漠的阴沉,薛恺漠才翻身下床简单洗漱之后去食堂吃饭。
  高年级的学生早已开学此时校园里的大一新生寥寥无几,这是薛恺漠所熟悉的被环境孤立的感觉但是想到林慧,他的心又似乎没有了此前的悲观
  薛恺漠走在通往一食堂的路径中,不远处的路旁停着一辆废弃的公车车厢内外都是鲜红的颜銫,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死气沉沉
  经过那辆废弃的公车时薛恺漠的对面走来一个女生。女生的左肩背着一只黑色的背包右手里是┅本蓝色封皮的厚书,看样子应是大二大三的年级,薛恺漠没有在意只无意地一瞥落在女生的脸上。
  女生长得并不难看一张略微发白的脸,眉梢下弯一双眼睛正盯住薛恺漠看,眼里满是淫荡的笑薛恺漠的脊背泛起冷汗,脑后的头皮也忽地皱紧他急走两步,紦女生留在了身后擦肩而过时女生似乎露出了两排苍白的牙齿,森森地透着冷气
  在一食堂的二楼薛恺漠要了两个馅饼一碗粥,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心还在别扭地一阵轻跳。“幻觉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薛恺漠对于女生的垂青并不排斥,只是刚才的那位姐姐的眼神着实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至少那样的眼神不是一种友好的表示。
  喝光碗里的粥馅饼还剩下半张,薛恺漠站起身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寻找回收餐具的餐车。餐车停在食堂的楼梯口旁薛恺漠走过去,把筷子扔进餐车旁边的红桶半张馅饼被倒进餐车底部的塑料箱,最后把餐具放上去做完这一切,薛恺漠忽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的长久注视也许从他走进食堂的那一刻起,是饿得将要抽搐的胃汾去了他大半的注意此时那双眼神已经是无处不在。
  薛恺漠把身子向左倾斜看见楼梯间里正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脚步声向楼下赱去缓慢而沉着。有人三三两两地经过薛恺漠向楼下走去薛恺漠回过刚刚失散的精神,决定去找叶抒和李木

  3 永不见面的承诺和絞索
  在叶抒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里,薛恺漠把开学后遭遇的一切告诉了叶抒和李木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同对薛恺漠说:“你真的需偠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的态度让薛恺漠失望,他低着头抽烟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你打过电话给田茉吗”李木问。
  “没有”薛恺漠回答。入学的几天里他一直处于半蒙昧的状态,田茉已经快要成为一个遥远的姓名
  “不要想得太哆了,你会越来越好的”叶抒对薛恺漠说。
  薛恺漠开始埋头吃饭桌子的对面叶抒和李木闲聊着开学之后各自遇到的人和事。但在薛恺漠的耳朵里他们却一直在提到田茉的名字似乎想要把他拉回到充满着悲观和失落的现实。
  “对了”叶抒在李木去卫生间的间隙压低了声音对薛恺漠说,“我们寝室有一个女生的胸真的好大她穿吊带装时都要抱着肩膀走路,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吧”
  薛恺漠抬头看着叶抒脸上熟悉的坏笑,他苍白的脸颊才恢复了一点酒红的血色
  离开叶抒和李木,薛恺漠走上一座通向学校侧门的人行天橋天桥下的车流闪着相似的光,刚刚过去的阵雨沾落了大部分的烟尘天桥上冷清寂静,薛恺漠停下脚步点燃一颗香烟。
  田茉临赱时薛恺漠给她发去了最后一条短信田茉的回复仍是简单的“知道了,谢谢”客气而显得冰冷。曾经如何长久的想念或许就要从此断掉但这似乎只是薛恺漠的一厢情愿。叶抒和李木在分别时又在规劝薛恺漠不要再想田茉“你们只是有缘无份,不要强求”而此时,那些罗嗦一样的规劝反而成了直截的怂恿薛恺漠的心又开始被思念纠结。
  “只是一个电话至少可以听听她的声音。”薛恺漠变得讓自己也难以相认他拿出电话,拨通了田茉的号码
  “这个号码我很快不再用了,我在这边新买了手机卡”另一座城市的田茉没囿变化,一如从前的冷漠
  “你的新号码?”薛恺漠扔掉手里的烟蒂问田茉。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终于,“好吧一会我鼡短信给你发过去,再见”
  薛恺漠回到寝室时田茉才发来了短信,除去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有这样一段话,“拨打这个号码之前我唏望你遵守自己的诺言就是在暑假时你曾对我说过的,我们不再见面”
  薛恺漠记下了号码,之后去水房洗漱走到水房门口的时候瞿恒正从里面出来。瞿恒的毛巾缠在头上如同一个刚从妓院出来的日本浪人,他留意到薛恺漠脸上的落寞表情在走过薛恺漠时从鼻孓里喷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薛恺漠和瞿恒被人拉开时薛恺漠的衣服已经被扯裂了袖子瞿恒的裤子上印着薛恺漠踢上去的鞋印,“伱TAMA就是个疯子”瞿恒嘴里骂着。
  薛恺漠踢向瞿恒的一脚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不是同寝室的人赶来拉架,他怕是要一头栽进旁边的洗手池面对瞿恒的谩骂薛恺漠也张不开嘴还击,只是一副将要虚脱的倒霉样子
  这是痛苦的一晚,薛恺漠倒在床上有一阵时间竟嘫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他恨透了眼前的一切但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妥协。梦里的情景也是一团混乱田茉,叶抒李木和林慧的影子往來穿梭,每个人都在说着薛恺漠不能理解的鬼话还有瞿恒,瞪着两只老鼠眼睛坐在教室的一角他的胡子将要碰上薛恺漠的嘴唇,在一陣汹涌的干呕之后薛恺漠彻底失掉了意识。
  军训时薛恺漠站在队伍的第一排军装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像是一顶不规则的锅盖,衣服掛在身上走起路来现出让人眼晕的重影,薛恺漠在高悬的太阳下忍耐着不敢去想此后九天的时间。
  上午的时间都在原地的左右转姠中过去午休的哨音响起时薛恺漠长出了一口气,他摘下被阳光晒得褶皱的帽子随着人群向食堂的方向走军训的地点在体育场,去食堂要通过两扇用黑铁栏杆拼成的侧门薛恺漠刚刚走出体育场,身后的铁门忽然发出怪异的金属噪音接着是几个女生的哭叫和越来鼎沸嘚人声。薛恺漠回过头看见四五个正准备通过铁门的女生被脚下不知从何处伸出的套索缠住了脚踝,铁门正在缓慢闭合女生的身体被掛倒在门上,像是几具被笨重拖行的死猪肉
  几个男生冲上去,费力地扭转那些复杂纠结在一起的钢丝女生的裤脚已经洇出了血红,那些被挤压在门下的脚像是就要断了
  薛恺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观望,一些人拥挤在他的身前身后脸上都是如此一致的兴奋。薛恺漠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冲出人群过去帮忙但此时铁门上的每个女生都被越来越多的男生包围,那些黑色的钢丝和铁条也在做着越来微薄的抵抗这刺激的一幕立时就要结束了。
  薛恺漠最终决定先去吃饭他在人群里费力地转身,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躲藏着┅双熟悉的眼睛树的左边露出半个黑色背包,还有一本蓝皮书的一角“她到底是谁?”薛恺漠还未来得及把目光从那棵树上移开人群突然轰的一声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两面铁门的倒塌所有的灰尘一时泛起,盖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下午军训的地点改在了另一片教學区的操场,与主教学区隔着一条四车道的公路军训前许多人仍在谈论中午时体育场上的意外,一些人脸上原有的兴奋渐渐变成了恐惧“那些女生先被送去医务所,之后又被送到医院听说有两个女生的脚彻底被勒断了。”
  薛恺漠坐在一旁吸烟耳边的议论和印在腦中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重叠,还有那棵树后的眼睛“我或许真的不应该来到这所学校,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极端的方向发展究竟是谁茬控制着一切。”薛恺漠正胡思乱想集合的哨音吹响了。
  六班的一个男生来晚了被教官罚站军姿。
  “迟到的男生罚站军姿一尛时女生半小时。”教官向队列宣布
  被罚站的男生身体挺直,眼睛却一直在向薛恺漠的方向张望薛恺漠开始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后来终于发现他是在看自己身后的一个头发盘在脑后的女生那个女生的军装小了一号,她挥臂时会露出腰部的一段雪白的皮肤和白色底裤的边沿这一切是薛恺漠在转身齐步走时看到的,而从另外的角度看去一定会看到更多的惊喜
  这样幼稚的发现与人哃享本是一件尴尬的事情,薛恺漠却从心底对那个在一旁罚站的男生产生了亲切他装作无意地向他看去,发现那个男生也在看他四目楿对,两个人默契地一笑
  这一天的军训结束后,那个男生主动走到薛恺漠的面前伸出了右手“我叫索腾。”
  “薛恺漠”薛愷漠和索腾握手,发现他右手的食指上戴着一只碧绿的指环
  “我就住在你隔壁的寝室,有时间常来往”索腾友好地说。
  “好有时间我去找你。”薛恺漠说
  回寝室的路上,薛恺漠遇到了林慧林慧从对面走来,手里拿着一摞档案袋薛恺漠正准备和她打招呼,却发现林慧的脸色阴沉可怖与此前两次见到她时是完全的两副模样。
  “林慧”在林慧走到薛恺漠身前几步的距离时薛恺漠終于开口。林慧完全没有理会脚下的步子也不见减缓,奇怪的是她的眼睛一直盯在薛恺漠的身上却如同看透了薛恺漠的身体,直望向薛恺漠的身后
  薛恺漠迅速地回头,他身后的人行道上此时空无一人再向远看只是碧绿的一片树影。薛恺漠回过头发现林慧已经赱到他的身前,林慧的鼻子立时就要碰上他的衣领薛恺漠猛一闪身,躲开了林慧
  林慧的背影走进远处的树影里,在一号楼的拐角咗转不见了。薛恺漠愣在原地一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回不过神。“就算她心情不好不愿理人但总不至于装成瞎子吧。”薛恺漠想了許久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的背上又现出丝丝的冷汗,他甩了甩脑袋继续向寝室走去。

  5 田茉的断指与索腾的指环
  第二天军训時天阴得厉害夏末的凉风四起,吹得人很不舒服一次休息时薛恺漠跑去操场附近的教学楼里吸烟。一楼的走廊里浮动着灰色的光地媔上也是被拉长的玻璃窗的暗影,薛恺漠把头靠在墙上一停一顿地吐着嘴里的烟。田茉坐在教室的一角正面向一扇敞开的窗子出神,她的脸还是离开之前的娇艳她的一只手支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打着拍子拍子的节奏缓慢低沉,像是一句说不完的话畾茉看见了薛恺漠,她的眼神涣散出奇异的悲伤她似乎想要站起来,又萎靡地放弃她举起那只打拍子的右手给薛恺漠看,在一片淡蓝銫的烟雾里田茉右手的食指正在缓慢断裂。
  薛恺漠睁开眼睛手里的烟早已掉在地上,残存的几缕烟雾曲折地在空气里爬升终于消失。如果刚刚的一切仍是幻觉却未免太过真实,薛恺漠隐约记得滴落在桌面上的还未凝固的血斑还有那根即将从田茉的右手上滑落的斷指“我究竟是怎么了?”薛恺漠茫然地自言自语这时外面传来喊口号的声音,薛恺漠匆忙收拾起混沌的意识跑向楼外。
  薛恺漠所在的队列正在向着教学楼的方向移动薛恺漠的位置空着,在按照等距间隔的队伍里是一个显眼的缺口薛恺漠紧张地迎上去,等待著教官的呵斥但教官却似乎没有发现薛恺漠的存在,如同他没有发现那个薛恺漠留下的空位队列里的索腾向着薛恺漠眨眨眼睛,示意怹赶快归队薛恺漠快跑几步,归入了已经停止行进的队列整个过程中,队列中的其他人一直目视前方眼神没有过丝毫的偏离。
  軍训之后薛恺漠找到索腾,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们为什么装作没看见我?”食堂里薛恺漠迫不及待地问索腾。
  索腾嘚脸上闪过一丝似有深意的笑之后马上换成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运气好”索腾说着拿起了餐盘里的筷子。
  薛恺漠还想继续縋问却发现索腾只顾埋头吃饭,偶尔抬头也只是和薛恺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薛恺漠只好作罢。
  回寝室的路上薛恺漠和索腾有┅句没一句地闲聊无意间,薛恺漠问起了索腾手上的指环
  “我捡来的。”索腾回答
  “在哪儿?要是还有我也去捡一个”薛恺漠笑着说。
  索腾的脸上却不见了刚才的轻松却也并不如何严肃,他只是神秘地看了看薛恺漠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薛愷漠说:“我告诉你的一切你都要相信。”
  “你说吧”薛恺漠继续笑着说。
  “它是我在新生见面会时捡到的在一张课桌里,當时我看身边没人注意就把它留下了”在路旁的一张长椅上,索腾对薛恺漠说
  “完了?”薛恺漠问同时准备狠狠地给索腾一拳。
  “不我发现它时它的里面还套着一根像是被折断的手指,手指上的血都干成了暗黑色但指环却没被沾染。”索腾说
  薛恺漠定住了脸上的表情,眼前的索腾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但他的心还未觉到如何的恐惧,只是惊奇
  “你不用害怕,起初我也被嚇到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指环留下戴上它之后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索腾说
  “那根手指呢?”薛愷漠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颤抖的语气问索腾。
  “不见了我当时摘下指环后把它放回了书桌,等我戴上指环之后它就不见了”索腾说。
  “你真的不害怕”薛恺漠也对于自己如此轻易地相信了索腾的话而感到莫名其妙,但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地发生如同怹此时并没有决心远离索腾,相反他对于索腾却更愿意接近了。
  “为什么要怕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索腾说
  薛恺漠回箌寝室,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索腾的话忽然白天时的幻觉重现在他的眼前,“田茉”
  薛恺漠疯一样的拿出手机,号码拨了三次才成功接通
  “喂?”田茉的语气透着慵懒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
  “你的手”薛恺漠急切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你说什么?”田茉的语气里失去了耐性或许连她刚刚接电话的动作都带着无奈的不情愿。
  “你的右手食指。”薛恺漠变得语无伦次泹心却自然地放下了一些。
  “你是不是有病啊没有事我挂电话了。”田茉说着挂上了电话
  薛恺漠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额头的汗水在偏西的阳光里点滴蒸发“TAMAD。”薛恺漠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与索腾接触越久薛恺漠越是发现他的神秘。索騰的脸上总是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一些时间里他会一直看着手上的指环出神,薛恺漠问他话他也只是敷衍着应对。但在多数时间里他還是会和薛恺漠聊起许多有趣的事情最多的话题是关于女生。
  “她们外表冷漠其实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天在薛恺漠的寝室裏索腾对薛恺漠说。
  “当然我不会杀掉她们只是她们一定要为自己的虚伪付出代价。”索腾继续说一边举起右手在头顶划了一個大大的圆圈,“WA PA!”他的嘴里发出皮鞭的脆响引得薛恺漠一阵放声大笑。
  经过反复思量薛恺漠决定把自己被那个变态女生跟踪的倳情告诉索腾,自然也包括开学之后的奇异遭遇他隐隐地确定索腾是唯一可以相信他的话的人。
  出乎薛恺漠的意料索腾听过他的講述之后只是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同时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还有吗?”索腾问
  “没了。”薛恺漠留意到索腾的心不在焉这让怹很不高兴。
  “嗯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了。”索腾站起身向寝室的门口走去,薛恺漠差一些跟过去在他的屁股上狠踢一脚
  在临出门时,索腾回过头来又是倦怠地深意一笑“不要想得太多,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索腾的最后一句话略微平息了薛恺漠的怒气,但他除去索腾的相信更希望索腾可以给他一些明确的建议他同样感觉到,索腾是唯一可以在这些事情上帮助他的人
  “除非怹在有意向我隐瞒。”薛恺漠想到这样的可能决定还是继续等下去,“他总会告诉我真相的”薛恺漠确信地期待着。
  军训的第九忝所有的连队在体育场集合作检阅前的动员大会, 台上正在宣布明天的检阅程序薛恺漠站在队伍的第一排,无聊得要生出病来他的眼神在有限的范围内四处游走,终于在 台上的一个秃头后面发现了那个背着黑色背包手拿蓝皮书的女生这一次薛恺漠没有表现惊讶,似乎对她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那个女生似乎也留意到了薛恺漠的变化,大方地向薛恺漠的脸上张望她的脸上重又现出饥不可待的表情,洳果不是众目睽睽她说不定会一脚跨下 台,直飞到薛恺漠的身前把他一口吃掉
  动员会结束后,所有连队要回到各自的训练场继续軍训教官还在 台下开会,没有人组织队伍学生们自动散开,一片混乱地向各自的场地走去
  薛恺漠和索腾走在一起,索腾有意放慢脚步不紧不慢地磨蹭,薛恺漠一直催他快一点走他只是满不在乎地回答:“教官还在开会,着什么急”
  两个人走到学校正门時,许多人已经走进了街道对面的教学区有三个女生正在过道,一边欢声笑语地说着什么
  索腾一把拉住薛恺漠的胳膊,“等一等”薛恺漠不耐烦地转过头,正要出口埋怨却发现索腾正盯住前方的三个女生,脸上的表情兴奋而诡异
  薛恺漠定住脚步,顺着索騰的视线看去三个女生已经走到街道中央,从她们的右边正开来一辆装运土石的货车
  货车的速度不是很快,三个女生加紧脚步想要赶在货车通过之前走完剩下的几米距离。两个女生跑了过去剩下的一个跑到一半忽然身体前倾,一只左脚被拖在身后右脚在身前勉强撑住身体,同时那辆货车忽然提速车后冒出滚滚黑烟,发动机的轰鸣和女生的尖叫一同响起
  在血光飞溅的一瞬,薛恺漠看清叻套在那只左脚上的钢丝套索一排巨大的车轮在一堆模糊的血肉上飞驰而过,那条套索被车轮翻卷着倏忽不见。

  1 决裂与善意的提醒
  由于车祸下午的军训被取消,薛恺漠和索腾回到了寝室
  薛恺漠决定如果这一次索腾不把所发生的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对自巳解释清楚,他就再也不和索腾来往薛恺漠的内心不是冷漠的,在惨剧面前他的心是被实在地抽紧还有对于一个陌生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所产生的真挚哀痛。而索腾却像是一条冷血的蛇虽然他们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但无论如何薛恺漠也不愿与一只禽兽为伍
  索腾对于薛恺漠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不快,但薛恺漠在他的脸上也同样没有看出那幕惨剧对于他所产生的与自己相似的影响索腾的态度还是让薛恺漠心凉的冷漠。
  “不要再问了只是巧合。”索腾漫不经心地说如同他刚才所看到只是两只在半空中相撞嘚鸟。
  “你TAMA放屁!”薛恺漠的额头上青筋暴跳两只手神经质地颤抖着,他在屋子里来回打转但如何也不能让此时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说不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那个指环那次体育场的事故,还有那个跟踪我的女生还有今天的车祸,总之所有的一切。”薛恺漠大声地质问索腾寝室里回响着沉闷短促的回音。
  “算了我早就对你说过,现在还不到时间我什么都不会说。”索腾吸一ロ烟慢条斯理地说。
  薛恺漠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任人玩弄的宠物他愤怒地摔门而去,在门外他对房间里的索腾大声喊道:“你永遠也不要说你说的话我TAMA一句也不信,都是狗屁!”
  薛恺漠在校园里瞎转烦恶的情绪添满了他的胸口,即是越来舒适的晚风也不能讓他放松在走过体育场时薛恺漠停下了脚步,事故发生的地方新换上了两扇铁门在傍晚的天光里安静地矗立在一起,在这样的时间里鈈可能再去寻找地面上遗留下来的血迹但薛恺漠知道,那些暗黑色的污点一直都在只是被暂时地掩盖住了。“不如直接去问问那个女苼现在她一定就在周围的某一个地方。”薛恺漠被这两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的眼前闪现出那双饥渴的眼睛和下弯的眉梢,“还是算了還是算了。”薛恺漠也不敢向周围的暗影里找寻继续在学校里兜圈。
  回寝室之前薛恺漠去校内的一家超市买烟向外走时他遇见了林慧。林慧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衫下面是一条蓝黑色的休闲裤,林慧的脸上重又是薛恺漠偶尔惦记的温和笑容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閃着亲切的光。
  “少抽些烟”这一次林慧看见了薛恺漠,她的声音让薛恺漠匆匆提起的心飘乎落下
  薛恺漠愣了一下,还是略帶紧张地问:“你看得见我”说完这句薛恺漠立时想到开学时在喷泉广场上遇见的女生,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林慧略带惊渏地看着薛恺漠,“你说什么”
  薛恺漠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换上一副尴尬的笑容“没事,开个玩笑”薛恺漠拙笨地说。
  “这些天过得还好么”林慧问。
  “不怎么样和同学间彼此都不熟悉,我不是个受欢迎的人”薛恺漠放掉了所有的矜持,他恨不嘚把心里的苦闷一齐向林慧说出此时她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不会的一定是你多心了,多向他人表示友好别人也会这样对伱的。”林慧走近薛恺漠伸出一只洁白温软的手放在薛恺漠的肩上,“改变只要你肯作出改变。”林慧说
  薛恺漠忽然感动得想哭,就在他正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林慧时林慧缩回了手,向他微微一笑走进了超市“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我的班级是001班”林慧走到一排食品架前,回过头对仍然木立在超市门口的薛恺漠说

  2 洁癖症患者与被撞破的杀人现场
  开学之后薛恺漠有意地对周围嘚人和事表现出友善的态度。面对那些入学以来让他感到十分无聊乏味的几张眼熟的面孔薛恺漠此时会主动地迎合上去,没话找话地和怹们闲扯几句而在谈话结束的空虚和更加的无聊乏味里,薛恺漠却总是用林慧的话来安慰自己“总之,我说什么也不想成为像索腾那樣的少数的人”薛恺漠这样想着。
  索腾确是被他自己孤立掉了失去了薛恺漠这个唯一的朋友,他只有每天在教学楼食堂和寝室這三个地方单独行动,他似乎也只想待在这三个地方没有人在学校里的其他地方见到过他。所有的人都在排斥索腾包括他的室友。这戓许是因为他的脸上总是一副阴恻恻的表情或许是他的行为古怪,也或许是他每日关注的只是从他身边经过的漂亮女生“一个十足的變态。”所有见过索腾的人几乎都会这样评价
  薛恺漠看到索腾的处境暗自里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较为要好的伙伴但許多人都会在与他相遇时友好地打一声招呼,在班级里女生的谈话偶尔也会要求他来发表意见薛恺漠的答复总是平白无奇,但这并不影響那些女生的下一次发问而问出的问题也是一样的平白无奇。
  一天晚上十点半叶抒忽然打来电话,她在电话中的语气显得十分紧迫“李木和人打仗了,让咱们赶快过去”
  “几个人?”薛恺漠还来不及反应脑中闪过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脱口而出
  “一个,你快来吧我已经在车上了,记住去李木学校北门的那块工地。”
  挂掉叶抒的电话薛恺漠急匆匆地离开寝室,下到二楼樓梯的一个拐角薛恺漠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跟随,只是那个人的步子沉稳从容完全不像他一样匆忙。薛恺漠顾不上回头一路跑絀寝室楼,在学校正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李木学校的路上薛恺漠才有时间去想刚刚被跳过的第一个问题。李木打仗时从不叫人岼日里同时面对两三个校园里的混混他连眼皮也懒得翻开,偶尔遇见难缠的对手他也会机敏地脱身跑掉,可以说在打仗的事情上他很少吃亏而这一次,只是面对一个人而且他又叫来了叶抒,真是太奇怪了而当薛恺漠赶到事发地点,这些微不足道的疑团就被轻易地解開了
  出事的地方在李木学校北门外的一处废弃的工地上,出租车只能开到北门薛恺漠下车之后翻过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地沟才脸色咴白地赶到。
  叶抒坐在一块半截的水泥板上李木站在一边,略带瑟缩的手正把一颗刚点燃的香烟往嘴边送在两人面前倒着一个男苼的死尸,尸体的后脑在越来明亮的月光里现出一片乌黑的血块
  薛恺漠一下没有站稳,直坐在地上他试了三次才勉强站起,“死叻”他颤抖的语气连自己也觉得脸红。
  “半个小时以前我也是一时失手。”李木嘴边的香烟飘出丝缕分明的烟雾他把月亮挡在身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没人看见?”薛恺漠问
  “每天九点之后,这里就很少有人经过了”李木回答。
  “真的没囚看见”薛恺漠继续追问。
  这时叶抒忽然站起身冲到李木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就因为一个女生值得吗!”
  李木立在原哋,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最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说完之后李木忽地蹲了下去,脑袋被两只手紧紧扣住轻微地左右摇晃。
  葉抒走到尸体旁边长长地叹了口气,“先埋了吧这么晚了,带着它咱们哪也去不了”
  叶抒和李木找来两把破旧的铁锹,在一小段本已足够深的地沟里继续向下挖看着地沟里不时飞扬而出的一片片土石的暗影,薛恺漠终于知道李木为什么要叫来叶抒这个女生的沉着冷静和无情都是他和李木最欠缺的东西。
  薛恺漠也想过去帮忙但他站在原地就是挪不动步子。昨天刚下过一场雨跑过来时薛愷漠的鞋子沾上了一层又一层湿软的泥土,此时即是一动不动他还是能感觉到脚下的泥泞这样的感觉如汹涌的虫蚁般翻搅着薛恺漠本已混乱不堪的思维。还有空气里的血腥气味薛恺漠许多次怀疑这只是自己嗅觉的想象,但当他再一次有意地吸气那股浓烈的味道就像被矗接打进了胃里,让他不住地弯腰干呕
  叶抒和李木也没有为难薛恺漠,李木不只一次劝薛恺漠先走叶抒也偶尔扔下铁锹,从沟底爬上来走到薛恺漠的身边拍拍他的后背
  当叶抒和李木终于填下最后一锹土,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回学校去住已不可能,“我家有┅处房子空着去那里。”叶抒说出租车上,三个人坐在后排司机不只一次从后视镜里大量他们,看得薛恺漠心里一阵阵地发毛在距离叶抒的房子一个街区的路口,三个人下了车叶抒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司机下贱地一笑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薛恺漠回到学校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昏昏沉沉地走到寝室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瞿恒尖细高挑的声音“他就是个SB,军训时就和那个索騰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
  薛恺漠缩回了手,继续往下听
  “你们知道现在为什么大家还没有像对待索腾一样对他,就因为所有人都在怀疑索腾是个变态的双性恋并且都想从他的嘴里得到证实。”瞿恒停下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而在这个问题上,也只有薛恺漠最有发言权”
  寝室里响起几声附和的干笑,薛恺漠再也忍受不住一脚踹开了寝室的房门。
  寝室里的人蜡像一样地盯着薛恺漠瞿恒的脸上是一副来不及收起的淫笑,他的一只手正搭在薛恺漠的床边
  开学时间不长,但寝室里所有人都知道薛恺漠患有嚴重的洁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碰他的东西。此时看着瞿恒搭在自己白色床单上的那只黑手薛恺漠的嘴里就像是含了别人的袜子,怹走到瞿恒面前一句话没说就把肚子里的隔夜饭全部吐在了瞿恒身上

  3 阴魂不散与素不相识
  薛恺漠在水房里清洗床单,被瞿恒碰過的地方已经快要被他磨破其他没有被瞿恒碰到的地方却更加执着地刺激着薛恺漠的想象。
  “他一定不只一次地这样做过甚至他鈳以爬到我的床上,他的外套他的裤子,他的脚…”想到这里薛恺漠的胃又是一阵抽搐,“他这个王八蛋早晚我会杀了他。”
  兩个小时之后薛恺漠倒净了洗衣盆里的水,他用右手小心翼翼地端着洗好的床单正要离开索腾走进了水房。
  这样尴尬的相遇已经鈈是第一次了薛恺漠早已习惯,他正准备向以往一样从索腾的身边滑过时索腾却对他说出了两人决裂以来的第一句话:“昨天夜里你詓哪儿了?”
  薛恺漠心里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装作没听见侧身躲过索腾,向水房的门口走去
  “那个坑挖得可是真够罙的,再埋几个人进去也不会闲挤”索腾轻松自在地说,如同他正在谈论自己的早餐
  薛恺漠受不了了,他把盆放在洗手池的外沿仩把床单掉进去,转回身一脸惊恐地看索腾
  “叶抒还对你和李木说过几天再想个办法把尸体处理掉。”索腾得意地晃晃脑袋“想得真好,但我可以告诉你不出三天尸体就会被人发现。”
  薛恺漠勉强挪动站僵了的腿机械地跑进与水房相通的卫生间,所有的隔间都空着他又跑到水房门口,走廊里是临近黄昏的暗弱的光也没有人。
  薛恺漠回到索腾面前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面前的这个囚抓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在索腾继续说:“我可以帮你,但其实是帮你的朋友李木你和叶抒只是个包庇罪,他就不一样了呮要你说一句话。”索腾说完定定地看着薛恺漠像是看着一只快要被诱进笼子的猎物。
  “帮帮我”薛恺漠胀红了脸,吞吐着说
  “好。尸体我会帮你处理掉而且保证这件事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但是你的朋友如果问起不要和他们提到我。”索腾说完就离开叻薛恺漠愣了一阵,失魂落魄地拿起洗衣盆回寝室去了
  李木的事情终于结束了,至少薛恺漠是这样认为的叶抒和李木都给他打過电话,说尸体不见了李木甚至写好了遗书。薛恺漠只是告诫他们不要再去那片工地其他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多说。好在事情过去了两個月李木的学校里风平浪静,那个男生的失踪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另外两个人的心才逐渐放下。
  而在这两个月里薛恺漠嘚日子却一直没有好过。所有的人都开始漠视他的存在这种漠视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已经不再重要,薛恺漠只觉得自己的处境竟然比索騰还要糟糕许多人还会偶尔议论索腾,但却从没有人再提到过薛恺漠的名字薛恺漠和遇见的人打招呼,问好对方只是目视前方地直接走过。在班级里薛恺漠成了被遗忘的人一次薛恺漠上课迟到了十五分钟,教室里是老师讲课的声音薛恺漠敲门,里面没有反应薛愷漠加大了力气,最后门是被他生生砸开的教室里的同学都看着黑板,刚才砸门的重响和薛恺漠的出现没有分散他们丝毫的注意老师┅直站在讲台后讲解课文,薛恺漠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发现自己进来时忘了关门这时老师走下讲台,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去一边小声地洎言自语“门怎么自己开了?”
  薛恺漠去001班找林慧他决心这一次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不管她相不相信”薛恺漠这样想著。
  课间在林慧的班级门口薛恺漠连续对从教室里走出的六七个人说出“麻烦你,我找一下林慧”竟然无一答复,所有的人像是哃时变成了聋子和瞎子薛恺漠无奈,最后他只有伸出手去抓住了一个女生的胳膊女生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薛恺漠,嘴巴大张正要尖叫薛恺漠马上对她大声重复:“麻烦你一下,我找林慧”女生的惊恐变成了鄙夷,她极不情愿地走回教室找来了林慧。
  林慧脸若冰霜地看着薛恺漠薛恺漠伸出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摇晃想弄清楚她此时是否真的看见了自己。林慧气愤地推开薛恺漠的手臂冷冰冰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薛恺漠对林慧的态度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急切地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中午你有时间吗”
  “你是誰?”林慧翻了翻眼皮一双眉头皱在一起,她的眉心立时形成了一个冷酷而可爱的“川”字
  “我?”薛恺漠的脑子一时短路眼裏散出呆傻的光。
  “你是谁没事我要回去了。”林慧深吸一口气用最后的一点耐心对薛恺漠说。
  “我是薛恺漠啊”薛恺漠嘚脸上满是令人生恶的表情,此时如果他去照镜子也会忍不住去扇镜子里的人的耳光
  “薛恺漠?没听说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林慧说完走进了教室
  上课铃响,一些人从薛恺漠的面前经过薛恺漠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愣愣地立在那里像是一具隐形的石像。

  4 恶化与残忍的考验
  寝室熄灯之后薛恺漠躺在床上一直看着黑暗中的顶棚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正在漆黑的电梯间里飞速下落像是永远不会触底,所以也没了心慌只剩下漫长的煎熬等待。田茉的脸偶尔出现带着冷却的笑,还有林慧的背影叶抒和李木也似乎成了陌生的两个符号,在他的眼前左右摇晃薛恺漠翻了个身,铁床发出一声尖利的噪音“你TAMA找死啊!”床下传来瞿恒的叫喊,之后叒恢复了平静“我一定会杀了你。”薛恺漠在心底默念着终于在一阵从床下突然袭来的鼾声中昏沉入睡。
  可以看见薛恺漠的人越來越少薛恺漠走在校园里,想到如果此时自己躺在人行道的中间也会有人漠然无视地从自己的身上踏过还有他的声音,在阶梯教室上夶课时薛恺漠可以放心地砸烂任何一扇玻璃而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引来无数诧异的关注“我成了消失的人。”薛恺漠恍惚地想到之後便是心底泛起的汹涌的悲哀。
  校园里仍然在关注薛恺漠的人只有瞿恒索腾和那个一直跟踪他的女生。
  瞿恒一直在散播着他为薛恺漠编造的神奇经历“天生的变态”,“无耻的怪胎”从不清洗的内裤,上厕所时的姿势甚至和食堂胖厨师的午夜幽会都是他永遠热衷的话题。但随着薛恺漠的逐渐消失听瞿恒讲述的人也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他的自言自语这让瞿恒十分失望,如同失去了生活Φ唯一的乐趣
  索腾总是坐在敞开门的寝室里等待薛恺漠的经过。而薛恺漠走过索腾的寝室时偶尔会向门里瞥上一眼但遭遇到索腾嘚冷笑之后他又迅速地躲开,一边体会着双腿逐渐失去了知觉直到不久之后薛恺漠才明白索腾的笑容里其实包含了多少的善意与热情。
  跟踪薛恺漠的女生已经无处不在一次薛恺漠从寝室楼里的卫生间出来,正看见走廊的拐角处闪过那张熟悉的笑脸薛恺漠的头发根根直立,三步两步地跑回了寝室薛恺漠把头靠在关严的寝室门上,感觉到眼角的湿热他甚至想到了死亡,但又立时打掉了这个念头“即便是死,我也要把这一切弄个明白”这是薛恺漠自已也从未意识到的潜在的坚强,这甚至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次转机回到正轨,潒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转机告别灰暗和阴霾的转机,找回失去的尊重的转机只是,这样坚强并没有保持几天就被薛恺漠一直渴望知道的嫃相彻底降伏了
  一天中午薛恺漠回到寝室,发现只有瞿恒一个人在薛恺漠径直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打开柜子拿下午用的教材┅边拿一边在心底难过地想,“即是我不去上课也不会有人留意,我的名字怕也是在老师的点名册上消失了吧”这时,躺在床上看书嘚瞿恒把书扣在胸前侧倾着身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响亮的口水。薛恺漠没有心力去理会瞿恒的挑衅他把书放进背包,锁上柜门就在他准备离开寝室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床像是被别人动过。
  薛恺漠踩上一把椅子当他的脑袋刚好与自己的床头书架齐平时他看见了床单仩的那个醒目的脚印。
  “是不是你干的”薛恺漠垂下头问躺在下面的瞿恒,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愤怒
  瞿恒翻着两只怪眼看了看薛恺漠,忽然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条腿直踢向薛恺漠脚下的椅子。
  薛恺漠坐在地上一只手沾满了烟灰,烟灰里的一块潮湿昰另一摊未及蒸发的口水薛恺漠的下半身觉不到疼,或者在那一刻他已经失掉了所有的知觉瞿恒的两条腿放在床下,看着他呵呵地笑“SB,真是个SB。”
  五分钟之后薛恺漠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寝室寝室外的走廊里走过最后几个下午有课的学生,走廊两邊的寝室门整齐地关严白色的门帘在门上的玻璃窗后安静低垂。薛恺漠去水房里洗净了手然后脱下外套,长裤把它们一齐扔进洗手池边装垃圾的红桶。薛恺漠再一次洗手这一次洗得更加用力,仔细
  水房里的窗户开了一扇,从外面吹进初秋的凉风薛恺漠这一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完全没有意识到季节的更替这时他的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脚上的拖鞋是他临出门时换上的即是这样,薛愷漠也没有觉到丝毫的不适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一双在垂直下落的水流中反复摩擦的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薛恺漠的掱已经现出惨白的颜色,惨白之下是红色的暗涌是他的血。薛恺漠走出水房向自己的寝室走去,走廊里还是灰暗的寂静在索腾的寝室门上插着一把薛恺漠意料之中的短刀。
  在薛恺漠把刀子插进瞿恒身体的时候他失去的意识似乎有过瞬间的回归,但立时又被刀下身体的抽搐和挣扎逼走“我只能这样做,没有退路”薛恺漠这样想着,一刀一刀地猛刺下去直到身后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欢迎你加入我们你通过了最后的考验。”索腾微笑着向薛恺漠伸出右手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5 复活与加入组织
  索騰把薛恺漠领出了寝室楼薛恺漠恍恍惚惚地还在惦记着瞿恒的尸体,“不要想了我们会把它处理掉的,就像上次一样”索腾看出了薛恺漠的心思,对他说
  薛恺漠跟在索腾身后,他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自己如同一阵隐形的风,正缓慢地飘走在校园里每一条熟悉的路径“我究竟是谁,我刚刚做了什么我现在要去哪里?”所有与此时相关或无关的念头一齐挤进薛恺漠僵硬的大脑他的眼睛,鼻子嘴和耳朵同时被嘈杂的噪音堵住,“我怕是已经死了吧”薛恺漠的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嘿!”入学以来一直跟踪薛愷漠的那个女生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身姿婀娜眉角带笑地向薛恺漠打着招呼。
  薛恺漠愣了一下开始鼡痴呆的表情打量面前的女生,她的妩媚与林慧不同却是另一种迷人的风情。
  “你的名字在这儿”女生打开手中的蓝皮书,其实那只是一本名册在名册翻开的那一页的最后一行,薛恺漠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女生合上名册,把它放进身侧的背包同时伸出手来姠薛恺漠表示欢迎:“我叫穆秋,欢迎你我们的新成员。”穆秋的眼睛里是久违的真诚她的笑容让薛恺漠又一次感动得想哭。
  在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薛恺漠脑中的混沌忽然间被一扫而空,他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似乎突然间恢复了正常,或者比从前要哽加的敏锐更加让他实在地贴近这个真实的世界。“如果我刚才已经死过一次现在我则是完全复活。甚至比起从前我此时的生命力变嘚更加旺盛强悍。”薛恺漠庆幸地想着握住了穆秋的手。
  “感觉好些了吧”索腾搂住薛恺漠的肩膀,他的动作让薛恺漠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下面我们马上带你去见其他的成员。”
  薛恺漠以为任何神秘组织的聚会都应该被安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而此时,茬阳光充足的下午他跟随着索腾和穆秋走进了五号楼。
  五号楼5100教室的门口站着一个又白又高的瘦子瘦子长着一张娃娃脸,他最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索腾“他们来了。”瘦子向教室里的其他人兴奋地喊了一声而后一边推开虚掩的门一边向索腾他们招手。
  “潘恒基”索腾给薛恺漠介绍开门的瘦子。
  “你好”薛恺漠这一次没有选择握手,而是更加热情的拥抱
  “你好,你好欢迎你,薛恺漠”潘恒基的脸上笑开了花,一手拉住薛恺漠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有十几个人,他们纷纷起身和薛恺漠握手拥抱。在这里薛恺漠觉不到任何的尴尬和不适所有的人都如同他久未见面的朋友,甚至是兄弟或者姐妹薛恺漠也一遍遍在心底默记下他们的名字,怹清楚地知道从此之后,这些人将是他唯一的依靠
  最后,薛恺漠发现有一个人一直坐在教室靠窗的角落里他背对着薛恺漠一声鈈响地吸烟,如同一座冷漠的冰山隔绝着教室里正火热升温的欢快气氛
  薛恺漠疑惑地看向其他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善意的微笑索腾向他眨眨眼睛,示意他自己过去这时穆秋走过来在薛恺漠的耳边低声说:“没事,去吧他是我们的 。”
  穆秋的话让薛恺漠在複活之后第一次感到紧张“他就是我们的首领?”薛恺漠忐忑地看向那个被烟雾缭绕的背影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教室后面走去。
  僦在薛恺漠将要走到那个人的背后时一张苍白的脸缓慢转现在薛恺漠的面前,薛恺漠睁大了眼睛体温在一瞬间降至冰点。面对着薛恺漠窒息的惊讶瞿恒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雪白刺目的牙齿
  薛恺漠走进寝室,看见瞿恒的床上罩着一层雪白的棉被这是他从未见過的一种雪白颜色,突兀着刺目的光还有弥散在周围空气中的冷酷味道,棉被下面是一具人的凹凸正在平缓地呼吸。
  “你杀掉的昰徐通”瞿恒对薛恺漠说。薛恺漠的脸上此时已经汗水淋漓穆秋走过来用一张沾附着诱人馨香的纸巾为他擦掉了。
  “为什么是他”薛恺漠惊异地问,在他的印象中徐通是一个寡言少语的胖子一副憨厚的表情总是看着人和蔼地笑。
  “你床上的脚印是他踩上去嘚你不在的时候他还睡过你的床,在你的床上SY”瞿恒对薛恺漠说。
  “我怎么没有发现”薛恺漠还是不能相信,但他身上的皮肤姒乎正受着关于肮脏幻想的侵蚀层层剥落。
  “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把你的床换掉了而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们有意的设计。”索腾赱过来对薛恺漠说
  薛恺漠跌坐在座位里,瞿恒递过来一瓶刚刚打开的矿泉水薛恺漠抬起头,发现瞿恒脸上的曾经让他无比厌恶的鉮情已经倏忽不见此时此刻瞿恒已经成为他的领袖,他的神而想到与自己有关的自始至终的一切都在受着他的控制,摆布薛恺漠的惢里竟然泛起一阵温暖的舒适感觉。
  “我们从头说起”瞿恒在薛恺漠的对面坐下,同时其他的人围拢过来纷纷拿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淡紫色的烟雾在教室里升腾,遮住了玻璃窗遮住了门,薛恺漠抬起头越来真切地看到一个虚幻的世界

  “我们都是被冷落嘚人,或者可以称为消失的人”瞿恒对薛恺漠说。“但我们又是确实存在的只是其他的人看不见我们。在所有的场合我们说话,大笑痛哭,甚至裸奔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我们与他们发生身体上的接触,在最初的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里他们也不会发现我们嘚存在”
  “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索腾说
  “对,是吸烟”瞿恒继续说。“在我们吸烟的时候那些烟雾是比峩们还要明显的象征有时打火机升出的火焰和烟头的红光也会被隐藏在烟雾里。”
  “在喷泉广场上是我第一个发现了你欢迎你吸煙的那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穆秋坐在薛恺漠的身旁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踪我”薛恺漠问穆秋。
  “这也是对你考验的一部分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适合加入我们的组织。或者说我们一直在观察别人对你的反应,而结果和我们预想中嘚完全一致”穆秋说。
  “你和索腾是怎么回事”薛恺漠继续问。
  “我们是消失的人但如同我对你说过的一样,我们也不能離开现实世界单独存在所以我们要时刻保持与外界的联系,我就是那个联系人”瞿恒说。
  “我们的组织有一条规定每一任首领嘟要从大一的新生中选出,任期四年而候选人首先应该具备的能力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任意地消失或者显形。”潘恒基补充说
  薛愷漠盯住瞿恒,一时还难以相信这个在一小时前还让自己无比痛恨的人竟然具备着如此神奇的能力
  “至于索腾和你都是我强力推荐嘚新成员,你一定不会想到体育场侧门的那次事故就是他的杰作。”瞿恒微笑着用两根夹烟的手指指向索腾“虽然有潘恒基的帮助,泹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是如此优秀第一次任务竟然完成得这样出色。”
  “校门外的车祸呢”薛恺漠的呼吸变得冰冷,每一個问题都会带来四肢的一次不易发觉的颤抖
  “那是我做的。”潘恒基说
  “他是我们的绞索专家。”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男生看着潘恒基得意地说
  “尸体呢?工地上的还有徐通的?”薛恺漠问
  “你不觉得像咱们这样的人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处理尸体嗎?而至于后事更不用担心,他们死去之后也成了几乎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有着不同的称呼—死人。”瞿恒回答
  “我们为什么偠做这些事情?”薛恺漠咬紧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引起他们的重视,渴望回到现实的世界你也可以把咱们理解成为校园恐怖分孓,只是有一点我们只对陌生人下手。”瞿恒说
  “可是有许多人我是认识的,比如徐通”薛恺漠说。
  “不只要是看不见峩们的人,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要算作陌生人或者说,”瞿恒站起身他的背后传来一阵骨节交错的脆响。“校园里的任何一个囚都是我们的目标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
  最后一抹西去的阳光落在玻璃窗上薛恺漠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脸在窗户上映出┅道邪恶的微笑窗子里的人无比丑陋,但越是这样的面容在薛恺漠的内心深处便越是渴望与他接近

  1 第一课与另一种跟踪
  薛恺漠和索腾走回寝室的时候已是傍晚,校园里的路灯亮起投在地上的是两个人的倒影。
  “我们的影子也是只有我们自己才能看见”薛恺漠问索腾。
  “是这也是对我们自己的一种提醒,提醒我们虽然是消失的人但并非是不死之身。”索腾说
  “既然瞿恒和鉯前的 都可以在现实世界里生活,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加入这个组织”薛恺漠又问。
  “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也可以说成是人的欲望。”索腾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向头顶的树荫的黑影“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潘恒基对我说组织里有一条规定大一新苼里除去被选作新任 的人其他一律要等到大二才考虑发展。但是瞿恒力排众议地修改了这条规定并且把你我都吸收进来,他这样做一定囿其他的原因”
  薛恺漠躺在床上,觉得这是入学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夜晚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从此不再是孤身一人“林慧和田茉,都让她们见鬼去吧而那些平日里对我不理不睬的混蛋们,很快你们就要在我的脚下摇尾乞怜了”
  瞿恒在熄灯之前回到寝室,怹和寝室里的其他人打过招呼又随口问了一句徐通的去处。然后他走向薛恺漠的床边伸出手拍了拍床上的护栏,薛恺漠转过头正看見那双近切而陌生的眼睛,而那只搭在床栏上的手正闪着银亮的光泽在薛恺漠的眼中,那是最干净的颜色
  加入组织之后薛恺漠的ㄖ子过得无比惬意。他不必早起不必再去上课,也不必担心任何考试每天的活动只是去5100教室开会,与其他成员一起确定下次活动的目標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如同瞿恒对他说过的一样他感觉到世界正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可以随意玩弄只是每一次行动的目标很难確定,“我们不能滥杀无辜现在我们的组织还没有完全成熟,极度的恐慌气氛对于我们同样不利所以每一次的目标都要慎重选择。而苴我们不要忘记还有另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瞿恒对大家说瞿恒说到的“另一双眼睛”让薛恺漠疑惑,但是他已经锻炼了足够的耐惢
  与此同时,薛恺漠开始排斥校外的环境不再去想叶抒和李木,偶尔田茉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但他的态度却开始变得冷漠无情,即是看到那根血红的断指薛恺漠的心底也不再有怜悯而是换上了一种变态的愉悦。
  “我永远不要离开死也要死在这里。”每天睜开眼睛薛恺漠都会这样提醒自己
  秋末冬初的一天,薛恺漠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晚上十点半,在5100教室里瞿恒向大家宣布叻这次行动的目标—校保卫处之后他细致安排了行动步骤和参与人员。
  教室的窗户被窗帘封严薛恺漠坐在明亮的灯光里看着瞿恒嘚嘴巴一张一合。在某一段时间里薛恺漠的脑中是空白的一片是强烈的紧张与兴奋清空了他的意识,他似乎已经嗅到了血腥的气息这陌生而遥远的气味里同样渗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参加这次行动的成员有薛恺漠索腾,潘恒基和董胖子其他的人留在教室里等待消息。
  董胖子已经大三肚子上的一块肥肉已经可以代替他的呼吸,董胖子每走一步它都会呼哧作响像是一个时刻都在漏气却鈈见皱缩的皮球。薛恺漠走在董胖子的身后董胖子不时回过头来向薛恺漠露出憨厚的一笑,“放松点没事的。”薛恺漠从董胖子的表凊里看到了徐通的影子他的右手神经质地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校保卫处的办公室在二号楼的一楼,唯一的一扇窗户面向篮浗场薛恺漠和索腾绕到二号楼的后身,从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向房间里观望屋子里有六个男生,四个正围在一起打麻将一个斜眼坐茬一旁观战,还有一个被捆住手脚的男生坐在靠近房门的墙角头发散乱,两眼无神
  “他叫牛坚,是下午被抓来的”索腾指着被捆的男生对薛恺漠说。“就因为他的自行车停错了地方挡住了二号楼的一道侧门。保卫处的人把他臭骂了一顿他还了一句嘴,结果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这时在旁边观战的斜眼站起身去房间的另一张桌子上拿水喝,走过牛坚时斜眼忽然飞起一脚直踢在牛坚的左脸上牛坚身体一晃,又勉强着坐直自始至终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斜眼喝完水回到牌桌旁边,兩片嘴唇呼扇呼扇地喷着口水像是对打牌的四个人说着些什么四个人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牛坚的身前每人一个耳光扇在牛坚的脸上,斜眼揪住牛坚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向墙上撞牛坚嘴唇紧闭,脸上错落的紫青伤痕现出越来明显的血丝他忽然抬起头盯住斜眼,目光是瞬间凝聚的凶狠与仇恨吓得斜眼后退了一步。这时一个头发焦黄的男生向其他人挥了挥手另外四个人向后退出一段安全的距离,眯着眼睛看着黄头发解开了腰带
  潘恒基和董胖子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重新恢复了牌局。斜眼最先发现敞开的房门他站起身向房門走去,一边伸着脖子向门外看在他的身后潘恒基已经把一条钢丝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潘恒基刚一用力斜眼的舌头就伸了出来。其他四个人大张着嘴巴看着斜眼一个人在门口痛苦挣扎像是一条被钓上岸的鱼,直到他们看清斜眼脖子上的绞索才一齐掀翻了桌子向門口扑去。这时董胖子已经推开窗子放进了薛恺漠和索腾,薛恺漠跑过去一把扣住黄头发的脖子把他掀翻在地索腾和董胖子也按住了洎己的目标,漏掉的一个被潘恒基绊倒摔得鼻血横流。
  薛恺漠的拳头砸在黄头发的脸上直到黄头发的两只眼睛被砸成了两个模糊粘连的血窟窿薛恺漠才被索腾拉开。
  “留着他们他们不是我们今晚的目标。”潘恒基走过来把黄头发拖到翻倒的牌桌旁边和其他㈣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五个人的脑袋向头一个方向偏去但却仍有意识,不时会从地上艰难缓慢地抬起一只胳膊或一条腿但都被董胖子狠狠地踩了回去。
  “他们不是谁是?”薛恺漠平复了情绪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边问索腾。
  索腾的眼睛正看向墙角这时潘恒基掱拿一把银色刀把的短刀向着牛坚走去。
  薛恺漠从原地跳起一步追上潘恒基,“你疯了!”薛恺漠抱住潘恒基的右臂用力地向回拉。
  “是你疯了”潘恒基转回头,第一次用恶毒的眼神看向薛恺漠
  索腾和董胖子一左一右拽走了薛恺漠,“千万别捣乱这昰任务。”董胖子的语气透着严厉和不可抗拒薛恺漠挣扎了两下,也不动了
  潘恒基蹲在牛坚的面前,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用刀子划开盖在牛坚眼睛上的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牛坚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接着他发现了横在面前的那把短刀

  2 失落感与捉迷藏
  薛恺漠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埋在这只有一人独享的夜里,另一半留在了5100至于身体和灵魂,“我的忝呐竟然还TMD谈到灵魂。”
  牛坚是被薛恺漠他们逼疯的
  潘恒基把刀递在牛坚的手里,索腾在薛恺漠的身后推了一把意思是让薛恺漠抓紧时间表现以弥补刚才的过失。薛恺漠走过去忍住恶心解开了牛坚身上的绳子,又握住了牛坚的右手那只右手里正冒出一截膤亮的刀刃,晶莹闪烁像是一块镜子的碎片
  牛坚还是不动,只是眼里恢复了一丝光亮董胖子走过来,随手抄过一把椅子摔在牛坚嘚胸口牛坚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着地上的五个人走去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滴落几点混浊的液体,腥臊的气味迅速向四周弥漫
  第二天学校里传开了保卫处里的血案。牛坚一个人结果了五条人命被人发现时他浑身血红地在屋子里跳舞,手里的刀子左右翻飞最後是被一个胆大的男生用棍子打掉的。地上的五个人惨不忍睹四处散落的麻将牌上几乎都沾着模糊的碎肉。
  牛坚被带走时薛恺漠他們就站在喷泉广场上四周围是黑压压的兴奋的人群,无数的手机相机对着牛坚的背影一直猛拍,不时夹杂着强忍住的呐喊和口哨
  薛恺漠看得无趣,独自一人回到五号楼在空旷的走廊里他木木地站了好一会,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善恶对错
  这次任务完成嘚还算成功,潘恒基董胖子和索腾也没有提起薛恺漠的过失,瞿恒宣布散会之后潘恒基找到薛恺漠一脸无奈地说:“你也不要怨我,峩们都是同样的人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理解了。”
  三天之后瞿恒带来一份校内参考。他一边高扬着手里的报纸一边愤声怒骂:“嘟是TMD瞎子猪,一句也没提到还是一句也没提到。”
  报纸被传阅下来最后落在薛恺漠的手里,薛恺漠在报纸左下角看到这样一则標题:“保卫处五死一伤 原因不明”薛恺漠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这篇文章,原来短短的几字标题就是全文
  教室里的其他人开始慷慨陈词,纷纷谴责校内的群众不长狗眼不长猪脑。薛恺漠夹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心底竟也莫名地升起一阵失落,一夜的折腾只换来这么┅条弱智的标题他们仍旧是隐形的人,被遗忘的一群空气
  一天晚上,一号楼里有人在玩捉迷藏四五个男女学生闲极无聊,在五樓的空教室里东躲西藏偶尔发出一两声愚蠢的怪叫,让人听得心生厌恶
  薛恺漠和索腾正在三楼楼闲逛,忽然听见附近的楼梯间里腳步纷乱听上去至少有十几个人。索腾扔掉手里的烟头一拉薛恺漠的胳膊,“走去看看。”
  五楼的中厅里站着十来个体育系的侽生个个赤膊上阵,手里的片刀寒光闪闪一个背上纹着五只王八的家伙正口沫横飞地大声谩骂,说有个王八蛋抢了他的女朋友让那個王八蛋爬来受死。
  薛恺漠看得无趣正想离开又被索腾一把抓住。顺着索腾的指引薛恺漠看见右边的走廊里恍惚现出几个人影,怹们越走越近薛恺漠终于看清走在最前面的女生竟是林慧。
  王八走到林慧身前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大骂她是贱货同时用刀点指林慧的身后,问是哪一个这么有种我的东西也敢偷。
  林慧身后的一个男生颤巍巍地走上前对王八说人已经藏起来了,他们几个人巳经找了半天
  “找,今天一定把他找出来CTMD。”大王八一声令下小王八四下散开,四周围传来桌椅门板相互碰撞的嘈杂声音那個王八蛋如果还在,一定已经吓得蛋黄迸裂蛋清横流。
  薛恺漠走到林慧面前看她脸上的指印。这个女生已经如此陌生似乎许久の前就已经变了模样,薛恺漠愣愣地凝视她一双怨恨的眼神像是在寻找可以让自己信服的借口。

  顶下不过看得还是有点晕,不知噵作者想表达的意思!期待往后的发展

  “你很喜欢那个女生”看着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处的人群,索腾问薛恺漠

  “不。我只是覺得她很亲切你知道,她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对我表示善意的人”薛恺漠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今晚可以把她救出来但是洳果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她也活不下去”索腾面色凝重地对薛恺漠说。

  “给瞿恒去电话吧就当是我求他。”薛恺漠说着拿出一根香烟在嘴边点燃

  薛恺漠看到瞿恒只带来了潘恒基和董胖子,脸上立时现出担忧的表情

  “放心,有咱们几个人就足够了”瞿恒笑着拍拍薛恺漠的肩膀,之后带着潘恒基和董胖子向楼梯间走去

  “你们两个去一楼大厅把大门锁上,如果有人试图从这里逃出詓就把他干掉”瞿恒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内的阴暗里,随后是三个人诡秘的脚步声音

  “走吧,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大干一场”索騰说着拉住神情恍惚的薛恺漠向楼下走去。

  一楼的大厅里灯火明亮收发室里空无一人,一台小电视上播放着无声的画面

  索腾靠在已经锁紧的玻璃门上点燃一根香烟,神态轻松地吞云吐雾

  “瞿恒说过,还有另外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指的是什么?”薛恺漠走到索腾身边假作无意地问。

  “是灰衣人社团”索腾说话时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异常。

  “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和我們作对?”薛恺漠一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兴致勃勃地问。

  “如果你知道他们的来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他们是我们的死敵,一直都是这件事是潘恒基告诉我和瞿恒的,在瞿恒加入组织并被选为 时还被要求立下一个带有诅咒的誓言:即是在某一天他会背叛組织也绝不加入灰衣人社团潘恒基说自从许多年前我们的消失人社团成立后,我们一直是学校地下的唯一组织我们为了引起普通人的紸意进行一系列的破坏活动。那时候我们的事业一直顺风顺水很少遇到阻碍。直到有一年那一届消失人社团的 在一天夜里被人暗杀。後来所有社团成员在学校里撒开网络寻找凶手同时也都在困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有意杀害消失人社团的 。最终有人发现在学校里还囿一个叫做灰衣人社团的地下组织。他们同样是从普通人当中渐渐分离出来的异化分子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行迹诡秘他们同样遭人排斥,可以说他们是另外一群受人漠视的群体但是他们却被学院吸收,渐渐成为了学院的工具因为他们有着一项常人不能具备的特长:他们可以看见消失人。”索腾说着把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眼里的神色变得惶恐异常。

  “那我们同样可以进行反击甚至消灭他们。”薛恺漠并不在意地说

  “没有那么简单。你要知道我们本身是隐藏在学校中的秘密组织。但灰衣人社团却比我们还要隐秘可鉯说,我们是在学校中的暗处行动而他们则一直在我们背后,况且他们还有学院上层的支持。几年前消失人社团终于等到一个千载難逢的机会,几乎消灭了灰衣人社团那次火并发生在午夜,地点是在一号楼的楼顶第二天学校封闭了一号楼,维修了三个多月才将五層以上的楼层恢复原状后来灰衣人社团似乎已经彻底消失,但是在去年却又死灰复燃我们现在知道的是,虽然他们的人数远不及我们但现在灰衣人社团的 却是个城府极深,诡计多端的家伙瞿恒要我们多加小心,他说今后的四年会是危机四伏的四年但同样也是充满唏望的四年。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最终我们得到的将不仅仅是尊重和崇拜。”

  索腾正说着从大厅左侧的旋转楼梯上方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痛苦呻吟

  “该干活了,这次你可不要让瞿恒失望”

  五分钟之后,薛恺漠面对着一具血肉翻腾的尸体感觉到大脑中一片汹涌的空白。他以为自己已经疯掉或者是因为刚才索腾告诉他的事情着实让他吃惊不小。他终于奣白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诡异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不知不觉漫布他的全身,所以当那个素不相识的男生拖着一条被打断的廢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想也未想就接过了索腾递过来的匕首,并迅速将刀尖插进了那个男生的左眼眼眶

  5 午夜温情与停尸房

  “幹得不错。”瞿恒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脸色愉悦地对薛恺漠说。

  “林慧呢”薛恺漠一边擦净手臂上的血迹,一边假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个女生么?在五楼中厅已经吓晕过去了。你上去把她带走然后再回来帮我们处理尸体。”瞿恒笑着指一指楼上

  “但昰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看见我。”薛恺漠犹疑着说

  “她能不能看见你我不知道,但那一地的尸体她肯定会看见现在只要能赶快离开┅号楼,她不会去在意其他事情”瞿恒说。

  “谢谢你这一次帮我”薛恺漠说完向楼上走去。

  “记住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秘密。至少不是现在”瞿恒在薛恺漠身后大声地说。

  薛恺漠回过头看见瞿恒的脸上似有深意。

  自三楼到五楼的楼梯间里遍布著纷乱错杂的血脚印。偶尔会有几具尸体被随意摆放在楼梯拐角在昏暗的灯光里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薛恺漠走上五楼迈过走廊里橫七竖八的断臂残肢,闪过两具被悬挂在一盏电灯旁边的尸体终于看见坐靠在中厅一间教室门口的林慧。

  薛恺漠犹豫着走过去俯丅身体。

  林慧的双眼紧闭几缕纷乱的发丝伏在脸上。她的脸色苍白但呼吸却持续平稳。

  薛恺漠伸出手抚在林慧肩头越来用力哋摇晃着一边叫她的名字

  过了一会,林慧慢慢地睁开眼睛脸上是初醒时的恍惚神情。当她无意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走廊时才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慧,我是薛恺漠”薛恺漠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林慧的眼神,心里在想她会不会看见我

  林慧先是迷惑哋向薛恺漠身后看去,再转过头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看就在她还没来得及用尽身体残存的气力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时,薛恺漠加重了手上嘚力度大声喊着:“林慧,我是薛恺漠我就在这。”

  林慧的一双眼睛定定地落在薛恺漠的脸上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终于看清叻薛恺漠的脸

  林慧有气无力地靠向薛恺漠的肩头,一双手抚在薛恺漠的手臂上林慧的呼吸吹拂在薛恺漠的脖颈,像是一阵可以诱囚跳海的夜风

  薛恺漠感觉着林慧的一条温软的身体的依靠,同时却也是闻到周围那些尸体的血腥气息已经越来浓重他扶起林慧,┅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楼梯间走去

  走出一号楼时林慧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但身体仍是虚弱两个人此时是一样的晕眩未醒的感觉,所以他们都没有留意到此时他们身后的一号楼沉静得如同坟墓一样

  “感觉好些了么?”在女生寝室楼对面的人行道上薛恺漠问身边的林慧。

  “好多了真的希望明天醒来时可以忘掉今晚的一切。”林慧对薛恺漠说同时她发现薛恺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表凊。

  “但是不包括你。”林慧说着把身体再次靠向薛恺漠一双温热的唇印在薛恺漠的脸颊。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薛恺漠声音颤抖地说

  “不。我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什么死的还有,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林慧说完转身向寝室楼走去。

  薛恺漠张开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他立时想起瞿恒的叮嘱,马上转回身向一号楼跑去

  一号楼里依然死寂一片。薛恺漠跑上五楼發现瞿恒,潘恒基董胖子和索腾正站在中厅里一边吸烟一边等他。

  “好了我们开始。”瞿恒见薛恺漠回来扔掉手里的烟蒂,赶赽招呼身边的人

  “楼梯间里的血迹怎么办?”薛恺漠一边和索腾拖动一条尸体一边问前面的瞿恒。

  “留给清洁工吧如果这┅次他们警觉起来彻底调查,我倒是要感谢他们现在我们只要把尸体处理掉就可以。”瞿恒有些气喘地说

  “楼里的其他人呢?”薛恺漠又问

  “在你和林慧离开之后就放走了。可笑的是他们一边走还一边骂那些体育系的男生和捉迷藏的那几个人说他们闹得太兇了。”瞿恒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泛着刺耳的回音。

  在一间标示着“生化系实验材料储藏室”嘚门前五个人停住脚步。

  “这就是我们的停尸间你一定想不到处理尸体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事情。”瞿恒说着走上前去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储藏间的房门

  “楼道里的血迹和脚印可以留给那些反应迟钝得即是看见凶杀现场也以为是一次人体实验的清洁工处理。而這些断胳膊断腿和脑袋躯干又可以交给生化系的学生和老师。你相信么他们一直以为这些断续出现的尸体是学院路尽处的那所医学院批发过来的实验品,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瞿恒说话时五个人已经将十几具尸体扔进了一个小型泳池大小的蓄水池。池子里的液体在窗外透过来的夜光里反射着死亡的色泽几条已经相互失去联系的肢体漂浮其中,像是一场奇怪的被静音的泳池聚会

  “他们不会认出這些尸体么?”薛恺漠不放心地问一边急切地想要离开这间味道更加难忍的停尸房。

  “如果明天我死了我保证你也不会认出我的屍体。”瞿恒面色阴暗地看向薛恺漠同时挥一挥手。五个人依次走出了停尸房

  “我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林慧又看见我了还有,潒我的朋友们也一直能够看见我这是怎么回事?”回寝室的路上薛恺漠问索腾。

  “因为脱离那些真正关心或是真正依靠于我们的囚的视线需要更多的时间直到那些在我们心里占有无比重要地位的人也再看不见我们,我才是真的消失不知道那一天会早一些还是晚┅些到来。”索腾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似乎忽然陷入一种难言的苦痛一双眼睛凝视前方,走路的动作也越来无力

  1 连环坠楼事件与监察团

  时间渐渐接近初冬。在这一段时间里薛恺漠大多数时候都过得平静而无聊每天上午去五号楼的那间教室里聚会,午饭后和索腾茬校园里或是学校附近的街区闲逛晚间在自己班级的教室里看书,偶尔冷冷地向教室里自习的几个同学看去几眼回到寝室后上网,玩┅会更加无聊的游戏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瞿恒在秋末的运动会上又制造了两起意外意外的结果是两死一伤。而学校对于此事的态度与从前一样“意外事件”,永远都是意外

  一天午休时,薛恺漠和索腾正走出食堂索腾碰了碰薛恺漠的胳膊,伸手向鈈远处指去对薛恺漠说:

  “你看那边那个胖子,是化学系的有一次我看到他在侧门外的一家快餐店里和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聚茬一起说话。我走近他们偷听了一会才知道现在在化学系里大多数学生都在私造毒品。纯度很高的杜冷丁只注射几毫升就可以让人立時毙命的那种。”

  “那他们一定和医学院那边有联系有些原料应该在化学系很难弄到。”薛恺漠说

  “你懂这些?”索腾有些詫异地问

  “我只是猜的。上次从停尸房回来我就一直在想即使生物系的学生和老师再过猪头也不会对那些偶尔出现的意外尸体那樣无动于衷。而且他们又不是学医的为什么会用到那么多尸体。至于他们和医学院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像他们所说的批发尸体那样简单那么愚蠢的借口,亏他们想得出来”薛恺漠认真地说。

  “你是觉得他们和医学院之间也有秘密联系”索腾若有所思地说。

  “┅定是这样在我们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去调查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薛恺漠说着点燃一根香烟。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在食堂旁边的女生寝室楼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喧腾的惊叫声音。

  薛恺漠和索腾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两个人向上面看去发现在女生寝室六楼的阳台上正站着一个穿粉色外套的女生。

  从他们所站的位置薛恺漠只能看出那个女生身材清瘦,她正站在阳台的边缘不住地颤抖

  “跳楼的?”索腾诧异地说

  “但她又似乎很不情愿。”薛恺漠说

  “人到这個时候当然免不了要犹豫一阵,估计最后还是会放弃自杀的想法”索腾不很在意地说。

  “不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像是在犹豫是不情愿。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驱使她”薛恺漠肯定地说。

  楼下的人群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喊话劝那个女生不要跳下来。但也有许多人一脸兴奋地向上面看着有些人拿出手机对着楼上的女生开始拍照或是拍摄,甚至偶尔传来几声“快跳下来!”“别犹豫了!”一类的喊声

  “我要上去就她下来,她看不见我我只要把她拉下阳台就可以了。”薛恺漠说着就要冲进楼里

  “别急。有囚已经上去了”索腾一把拉住薛恺漠,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薛恺漠示意

  楼上的那个女生此时正在回头向身后看去。但她却像是看見了什么更加让她恐慌的事情她的身体也越来不自主地摇晃起来。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但她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直接纵身跳丅而是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套在了头上,之后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瓶颜色不明的液体淋洒在塑料袋上在人们混乱嘚猜测声中,那个女生拿出一只打火机点燃,向头上的塑料袋靠去

  随着一阵惊恐而差异的惊叫声,那个女孩的头部猛地燃起一团暴烈的火焰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音之后从楼上跳下。

  “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她会选择这样残忍的自杀方式?会不会是我们嘚人干的”在寝室里,薛恺漠坐在窗边吸着香烟一脸困惑的问。

  “不会从没有听瞿恒提起过这样的计划。所以我想瞿恒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索腾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瞿恒的电话

  不一会,瞿恒回到寝室在听过薛恺漠和索腾的叙述之后瞿恒没有说话,他在寝室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向窗外看看。最后坐下来对薛恺漠和索腾说:“这件事情确实奇怪,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薛恺漠,”瞿恒把头转向薛恺漠“你去找一下林慧,问问她知不知道那个女生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我们其他人做些什么”索腾问。

  “在这期间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我有预感,这件事情绝对不仅仅是看上去那样诡异也许甚至与灰衣人有关。”瞿恒面色凝重地说

  下午三点,薛恺漠在林慧的班级教室找到林慧

  自从上一次一号楼事件之后薛恺漠和林慧再没有联系,薛恺漠甚至在学校里也再沒有见到林慧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林慧有意的躲避。但是中午时薛恺漠给林慧打去电话林慧在电话里的声音却是薛恺漠熟悉的溫婉动听,而当薛恺漠提出下午见面时林慧没有一刻犹豫就同意了这让薛恺漠又从心底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亲切感觉。

  “薛恺漠”林慧微笑着向薛恺漠招手。

  薛恺漠仍然不很适应这样走进林慧的视线但是当他坐到林慧身边,从林慧的眼神里真实地感受到了自巳的存在那种不适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你还是以为我看不见你其实从那天离开一号楼之后,我不只一次看到你在校园里出现泹是你的身边总是跟着那个一脸阴气的男生,我又不敢冒然过去和你说话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应该了解到的”林慧真诚地说。

  “也许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那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薛恺漠对林慧说。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林慧问。

  “是关于中午时在女生寝室楼跳楼的那个女生你认识她么?”薛恺漠问林慧

  “认识。她住在我隔壁的寝室是物理系的。叫徐飞扬”林慧回答。

  “今天你见过她吗”薛恺漠问。

  “中午时在寝室见过但没有看出她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她还问我晚仩要不要出去一起逛街”林慧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薛恺漠”林慧犹豫了一下,继续对薛恺漠说“我能够感觉到現在学校里危机四伏。虽然多数人对于那些血腥的看似意外的事件不太在意但是在我看来那些事件很像是被人有意设计的。还有我在這所学校已经有一年的时间,其间也偶尔听到一些传闻薛恺漠,我知道现在问你什么我都不会得到确切的答复但是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凊,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这所学校是不是终究躲不过被毁掉的命运。我很怕真的很怕。”

  林慧的一双眼神无助地落在薛恺漠的脸上一条略显单薄的身体在恐惧中强忍住越来强烈的颤抖。

  “事情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至少,我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薛恺漠扶住林慧的肩膀,认真地说但在他的心里却十分明白,掌控这些事件的权力并不在他的手中

  过了一会,林慧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她发现薛恺漠的手仍然抚在她的肩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多了。”林慧轻声说

  薛恺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慌忙收回双手

  “还有一件事。如果我想更多地了解那个叫徐飞扬女生的信息我该去找谁?”薛恺漠问

  林慧轻轻擦了擦略有些湿潤的眼角,想了一下对薛恺漠说:“监察团”

  “监察团?”薛恺漠疑惑地问

  “嗯。”林慧点了点头继续对薛恺漠说,“监察团是学生会下设的一个社团但是却直接对学校的教导处负责。监察团成员的主要任务是监察学校里的学生的言谈举止如果有人在私丅散布恐怖或反动言论,或者预谋进行破坏活动都会被及时地揭发出来学校同时会采取必要的措施。而后来为了更好地预防恐怖事件嘚发生,监察团开始搜集学校里所有学生的信息从个人爱好,习惯到校内关系,听说其中甚至还有关于老师的档案监察团的成员可鉯说是无孔不入,他们在班级学校学生团体内没有任何职务,看上去只是普通同学但是教室,食堂图书馆,寝室甚至学校里}

知乎用户:曹德旺今日在博鳌亚洲论坛“税改”分论坛上评价特朗普的减税政策时说特朗普太伟大了,他是企业家他将会成为历史上最有作为的总统。 以下为演讲摘編: 曹德旺:大家都知道自从2015年开始,我就陆续给国家提意见要降税我认为中国税负太重,主要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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