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女主穿越后经过修炼越来越强的小说,修炼读道德经沁园春等作品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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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道语录》一书,乃台湾李乐俅先生访道多位修行者的记录,弥足珍贵,其中不乏有修炼达到玉液还丹,返老还童层次的修炼者,余摘出其中几位实修最高者,钩玄其中精要,以飨同好。
李乐俅自述曰:修道之功夫甚多,然综而别之,不外阴阳、清静而已。而阴阳功夫,须得真传,必备外鼎,法财侣地,谈何容易,有福慧之奇缘者,始可诣极,绝非寻常修道之士所得而妄企者也。若乃清静功夫,至简至易,人尽可学,学皆可成。圆顿子曰:灵源大道歌、二十四家丹诀串述,清静功夫,包括无余,只需将其读熟,自可豁然顿悟。一旦贯通,方知大道即在目前,丹诀皆成废话也。又曰:清静功夫,乃从清心寡欲、神不外驰、专气致柔、元和内运下手,自始至终,不用别法,岂非至简至易乎?而是书所述,几全属清静功夫。清静功夫中,其功夫发轫之始,亦不尽相同。有守下田者,有守山根者,有守眉心者,有守泥丸者,有守会阴者,有守中宫者,有守夹脊者,有守鼻前身外者,有心息相依者,有任何一窍俱不守者。凡此种种,视各人之年龄、体质、智慧,及生活环境,尽可随缘契机,固不必是此非彼,定于一处也。迨历经实验,觅出何者于己最为适合,勤而行之,便自然至于清心寡欲、神不外驰、专气致柔、元和内运矣。从此锲而不舍,如剥丝抽茧,层层深入,三年小成,九年大成,何难之有?
此段乃李乐俅访道于黄大白先生,先生讲述,李乐俅所作记录,记录如下:凡由任督二脉,进而八脉全通,以今语释之,即属于生理训练,是之谓命功;八风吹不动,以今语释之,即属于心理建设,是之谓性功。修道之士,性命二功,宜兼程并进,不容偏胜,否则,致病着魔,在所难免矣。道书所谓性命双修,其实不过如此。
自古唯有忠孝神仙,断无富贵神仙。秦皇汉武,所以失败者,执是故也。既欲成仙,又不舍富贵之修士,则当有所憬悟矣。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魔来魔斩,佛来佛斩。着魔之时,切记此语。凡梦中仙佛所示之言语或动作,多属幻景,修士倖勿邃信为真也。
中国丹书,漫无系统,非博参实究,难以会通。道学深湛之士,不出而整理,何也?昔者有一高真,鼻涕长一尺,同参警之曰:”何不醒去?”答云:“哪有功夫?”盖温养期间,神不外驰,余事则无暇顾及矣。务内忘外,岂独仙道而然哉!
文思勃发,欲罢不能,昔憨山大师,尝患此禅病。患时必坚卧两日,其念始止。是故修真之士,一旦泰定通灵,便当大智若愚,慧而不用,庶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若谈玄说妙,炫其神通,则电力一漏,功夫退矣。
昔著“因是子静坐法”之蒋维乔先生,奇经八脉,虽已全通,然顶门未开,阳神难出,阳神不出,法身难致,讵能与虚空合体,而完成最后一段炼神还虚之功夫哉?因是子晚年弃道学密,满期开顶,顾卒不遂,闻八十余岁而终。综其一生道果,毕竟不过去病延年而已,惜乎!
任督二脉若通,自然阳关渐闭,浸至马阴藏相,果马阴藏相,则自然不漏矣。河车通后,只需顺其自然,功夫自然进步。
真火本无候,大药不计斤。道法自然,修丹之士,固无须斤斤于火候也。
:修真全部过程,约略于次:一、补身阶段:为血液过关。二、换身阶段:为阳气过关。三、出神阶段:内外交融,身外有身。四、还虚阶段:本性即虚空,虚空即本性。
阳气不能过关,不可强使之过,只需注意保任,气足则自然过关矣。何谓保任?即行住坐卧,真意不驰懈之谓也。
夜间丑寅二时行功,下坐以后,本不宜再睡。如觉疲乏,或白日办公时渴睡,则再睡片刻,亦无不可,但须下床先从事八段锦、太极拳,或跑步、小坐等活动,使静坐时所团聚脐下之气血散开,方可再睡。不然,半小时内,梦遗、漏精,在所难免矣。
一身上可守之窍甚多,而守下丹田一法,最为妥善。纵无明师随身指导,放胆做去,亦无流弊也。
守口鼻间虚空一窍,此法固妙,然因嗔恨引起凡火,或以心不清而提升浊气,则易致难治之怪病也,修士其慎之。
坐时守窍,不可一概而论。有宜守此窍者,有宜守彼窍者,修士究竟宜守何窍,则唯仗明师之指授和自己之参悟矣。大约同贞宜守上田,破体宜守下田,此又守窍之通则也。
”无念方为静,静中气自平,气平息自住,息住自归根,归根见本性,见性始为真。”此吕祖之名言也。
静坐之时,眼要垂帘,不可全闭。又须燃香一支或悬一小型灯泡,仅漏电光一线,若能含光寂照,则了了灵灵,胜境自见,苟黒漆一团,便谓之盲修瞎炼,何益之有?
去妄归真,佛道所同。佛家经典,修道之士,宜参究之。
吐呐法亦健身操之一种,可与静坐相辅而行。言次,先生乃欣然示范。吸气时,徐徐鼓起小腹;呼气时,渐渐缩腹。同时,先生并以拳椎击其小腹,如敲沙发之钢丝,铿然有声,而从容诏示曰:如但以健康为目的,则始终仅练吐呐足矣。
静坐时最要者“无念“,坐式尽不可拘。
胎息者,犹今所谓“真空”之作用也。
丹者,结晶也。念佛虔诚即是丹,结丹之途径甚多,岂独伍柳所言修丹之方式而已哉!
附录黄大白先生之丹道三十六则。其中最要紧之功夫,乃用诚意回光返照于下丹田,勿忘勿助,若存若亡,顺其自然,不任其自然,即老子“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之旨,只在有意无意间。守下田功夫,至简至易,只在如何运用诚意尔。诚意即真心,真心即真意,而火候即真意之作用。丹道从下手以至了手,都离不开真意之运用。而真意是否为真,则全视平日炼己功夫是否纯熟尔。先生所作三十六则,前十则,讲述下手积精累气;十一至二十二则,为开关展窍;二十三则,乃温养内丹;二十四则,乃温养道胎;二十五至三十六则,乃出神以至肉体气化。中间得药、结丹以至大药过关,则省略不谈也。兹将三十六则列出如下:
一、学习静坐,先须正其姿势,次将诚意存于下丹田。
三、用目内视,即所谓回光返照下丹田也。
四、但不可着意,只下丹田时时有知觉即可。
五、初入坐时,即抱定此旨,坚心做去,不见效验不止。
六、初学静坐,呼吸自然不匀,不可强调呼吸,但将诚意存于下丹田,呼吸之气,自然渐深渐匀。
七、静坐时,不可过于着意,亦不可一时无意。
八、着意即落于有,无意即落于空,皆非道也。须设想一切皆无,即自己身体,亦不觉其有,唯有一点诚意存于下丹田,不偏不倚,无念无思,方合于静坐之道。
九、有时杂念忽起,是即诚意已弛,宜速收诚意于下丹田,则杂念自灭矣。
十、有时忽见人物、花草诸幻象,是即诚意已冥,检点诚意,则幻象自灭矣。
十一、补身已毕,一团阳气,聚满下田,昼夜温暖如阳春之日,有此情况,仍宜照旧静坐,及至阳气丹田不能容纳,其如火珠之气,即寻觅窍道,上冲则有心脏压迫,不得伸张,于是下奔阳关,直冲外肾,外肾既有感触,此时宜紧闭阳关,不使外泄。
十二、阳关即闭,则冲过下鹊桥,转奔谷道。此宜紧闭谷道,免泄其气。
十三、因谷道既闭,势必冲至尾闾穴,此时当以意引导之,使其通过尾闾关。
十四、然有时火候不足(诚意如火,心意所到,即是火,丹经之火候,即诚意之作用也)阳气不充,行至尾闾,力不能通,可不必强其通,仍返诚意于下丹田,照旧静坐,生化其气。
十五、待气机再动,如火珠之势,又至尾闾,仍以意引导,使其通过。
十六、一次或数次,必有通过之期,及至通过尾闾,此团热力,又至夹脊关,仍求通过,是为第二关。
十七、能通则通之,否则仍返诚意于下田,照旧静坐,以待气充。
十九、既过夹脊,此团热气,则又行至玉枕关,此所谓第三关也,此时仍以意引导之,使其通过玉枕,而入上田。
二十、能通则通之,否则仍返诚意于下田,以待其机,仍照前二关过法行之。
二十一、三关既通,再引此团热气,经明堂,过上鹊桥,由口之左右谷,直下重楼,抵于黄庭。
二十二、由下丹田、阳关、下鹊桥、谷道、尾闾、夹脊、玉枕、上丹田、明堂、以至黄庭,为任督二脉全通,过关服食已毕,是时只宜一意绵绵,永存不散也。
二十三、不特静坐之时如是,即行走、饮食、睡卧之时,片刻不可驰懈诚意。因诚意一散,阳气即不发。亦如炉鼎煮水,火明则气旺,火灭则气无。以诚意喻火,非妄立是说也。丹经有曰:水怕干(水指精气),火怕寒(火指诚意)。
二十四、自是绝食,入大定,进而出神。出神时期,仍以诚意一点返照中下二田,使阳气发生,以补胎神不足。
二十五、胎神既足,明明朗朗,如月在中天。坐中忽见有物,如雪花形状,纷纷飞舞于目前,即是出神时期至矣。
二十六、此时即当移神上田,设想自己由泥丸宫上升空际。
二十七、经屡屡设想与诚意引导之,能出则出,如不能出,仍宜返照中下二田,再候其机。
二十八、极致一到,仍如法以意导引,久之自可出神。阳神既出,即是身外有身,名之曰法身,乃万劫不坏之体也。至此方为功成名就,永免轮回之苦,而作无上真人矣。虽然如此,仍宜施行养育之功,故阳神一出,宜随即收回。
二十九、收回之后,再行调神出壳。
三十、日日如此训练,静坐之功,唯存上田而已。
三十一、阳神出体之后,即有许多神通,万不可因此欣喜,外露光芒,宜抱道潜默,谨慎涵养。
三十二、即阳神出壳,起初不可远出,先出一二步,即行收回,再出一二十步,即行收回,由近而远,庶无迷失之患。
三十三、阳神既出,或以为修炼之事已毕,其实不然,凡由静坐而出阳神者,系以法造成,为时太速,其往日之习性,恐难绝灭,即有不坏之身,尚无不迁之性,是了命而未尽性也。故于出神之后,仍当静坐,坐法仍旧,唯持阳神一点之灵于上田,无偏无倚,允执厥中。
三十四、渐而中亦不执,法亦无有,专持一片清虚,与太空冥合。
三十五、渐而太空亦无,真与虚空冥合。
三十六、虚之又虚,无之又无,无无直至无可虚无,方至其极。是时虚无即是本性,本性合于虚无,灵体精纯,则又在祖气之上矣。行道至此,谓之无上之上,立身至此,谓之无前之前,真正功圆而果满矣。
此段乃李乐俅访道于马合阳先生,先生讲述,李乐俅所作记录,记录如下:
知之不真,则行之不笃。
炁者,先天一炁也,有先天之先天,与后天之先天不同。后天中之先天一炁,必须外息停而后见之,先天中之先天一炁,必须胎息成而后见之。
结丹者,采取外药,即先天一炁所凝结之内丹也。
还丹者,将已成之内丹,加以返还之功,化阴为阳也。
修道之士,必须参究丹经,而宜先参理事双绝,仙师口受或笔述之丹经也。
得师口诀,证以丹经,则头头是道也。故云:“得诀归来好看书”。其未得口诀,或得诀不全者,纵使丹经背诵如流,究难彻底了悟也。
参同契偏于命功也,唱道真言偏于性功也。但此二书,虽无一语虚设,然犹赖明师指点,始可豁然贯通也。
又参同契渊源于周易,其法盖用后天之神气返乎先天之性命,岂特命功而已哉?双修妙谛,亦莫备于此矣。
此外,张紫阳之悟真篇,比喻过多,唱道真言曾评论之。然书末所附之颂偈等章,则非参透性功者,不能道其只字也。修士其熟读而力行之。
大道若成,六通具足,道未入门,但务神通,是为逐末,非返本也。
朱云阳所提倡者,清静中之阴阳功夫也。其《参同契阐幽》及《悟真篇阐幽》二书,饮誉玄门,盖已久矣。
问:何谓清静中之阴阳功夫?曰:修道者有老少之分。童贞先天未破,命无亏损,仅修性功,专做清静功夫,便可凝结圣胎,以至出神,了道,固勿须调接阴阳也。破体之人则不然,命已亏损,必须用仙家妙法,盗取虚无元气,展窍开关,方可得药结丹,以至脱胎,神化。此种凝合神气,做一个“盗”字功夫,是之谓清静中之阴阳法门也。
河车可分为三:结丹以前有一个河车,结丹以后,亦有一个河车,阳神出窍时,又有一个河车,第一个河车谓之气河车,又称玉液河车。第二个河车,谓之金水河车,又称为金液河车。第三个河车谓之紫河车,又称为”上天梯”。
第一个所谓气河车,乃从身外采取虚无元气,及发动身内后天凡气,周流运转是也,其特征时转时停。第二个所谓金水河车,乃采得先天一炁之后,即进而还丹。从此河车任反覆,无限神龙尽失惊,其运转情况,则与前不同。第三个所谓紫河车,即指天人合发,天人往复,渐成圣体之一段功夫而言。总之,得后天中之先天炁,始可通气河车,得先天中之先天炁,方可通金水河车,圣胎养成,然后始可通紫河车也。
所谓漏,漏之意义,不止一端。念起是漏,喜怒是漏,通常所谓遗精,漏精,不过漏之一种而已。
炼命易,炼性难。未得真诀,则炼命难,既得真诀,则炼性难也。
直下承当,遇魔不退,则天下不复有难事矣。
求师不在其它,只在精诚而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岂有不感动真师,而慨然愿授以至道者乎?
先天一炁,从虚无中来,落于黄庭,渐凝渐结,从微至著,大如粒米,是之谓玉液还丹。
结丹乃结胎之初步功夫。
吕祖尝启示后学,修道不外以下四个步骤:第一步,忘形以养气,得药也。第二步,忘气以凝神,结丹也。第三步,忘神以还虚,出神也。第四步,忘虚以归真,炼虚也。以余观之,任何正法,皆不能越此四步之范围也。
修道即返本还原,本原即本来面目。本来面目,即吾人性命未分前之原始境界也。
何谓性?欲言性,先从心讲起。欲言心,又须先从念讲起。人若随念流转,则永远难免轮回生灭。可见一念初萌,即圣凡顺逆之所由分也。
辟谷,小术也。丹成气满,自然辟谷,何必务此小术哉。
修道之目的,所以了生脱死也。
欲补亏损,须用抽坎填离之法。先服后天气,后服先天炁。后天气,仅可延年益寿,先天炁,始可成仙成佛也。
上德,系指不知男女交姌之同贞而言。下德,则指已知此事之破体而言。
问:修道多年,迄无进步,此何故也?曰:非法不正,即心不专尔。此外,大道不明,每易怀疑,疑则无功,此又原因之一也。
何谓抱一?一者何?即惺惺不昧之本性也。
无气魄,无恒心,何足以言修道?
心死者,心空无一物也,心无所住也。
九还者,返乎性命双圆之本来面目也,是万殊而归于一本也。
必知如何下手兴功?如何防危虑险?如何了手成道?始得谓之真师也。
道德经,参同契,尽善尽美,无以复加矣。悟真篇,似有一部分尚待商榷尔。
修道之士,第一要理论透彻,第二要信心坚强,第三要口诀完全,第四要苦行卓绝。
修性者,炼心也,去妄归真,以复其本来之纯洁也。
念之所生,谓之总持门。穷究念之从何而起,勘而破之,即炼念也。
念头泯处,即是清静道场。
凝神定息,缓缓而行,三步一停,欲进不进,是之谓行禅。此法甚妙,其效果并不亚于坐禅也。
修道至乐,虽南面王不易也。
念头断处,是为玄关一窍,神气合一,乃造化所由生之处,亦可谓之玄关。凡得药、结丹、还丹、脱胎、神化,皆与玄关有密切之关系。成道以后,无处不是玄关。水流花放,鸟语虫呤,莫非玄关之自然流露也。
神气有先后天之分:形质未泯为后天,形质已泯为先天。
不得先天一炁,所出者皆属阴神。
必得先天一炁,始可结丹。
得大药时。必六根震动,仙乐齐鸣,声光并发,修士自己可以预知。大药得到之前,二六时中,浑浑沌沌,得到之后,亦宜浑浑沌沌,以温养之。功夫必至“寂灭“,然后可得大药。而所谓寂灭又当加以分析。凡寂灭,有神有气而至者,是;无神无气而至者,非;以其落于顽空也。至若大药生时,转瞬即逝,如何方能擒之于俄顷,则须求真师之妙诀矣。
先天一炁,从虚无中来。虚无,并无所谓身内身外,一有内外,即不能“寂灭”矣。
采得大药以为丹母,便如老蚌生珠,渐凝渐结而成丹矣。
果得大药,必然成道,所谓“真铅制真汞,身心寂不动”矣。
本性即是大丹,大丹即是本性。
纵得大药,尚属阴丹,难得易散,故必须经过还丹温养阶段。然则丹母其犹种卵,大还其犹孵化耶?
萧天石先生语录,李乐俅摘录,列出如下:
静坐可以使精神集中,如物理学上所谓焦点之作用也。其点愈小,其效愈大。中学时代,以镜映日,调成焦点,便可燃物,君岂忘之乎!
静坐之初,两目宜凝视山根片刻,次守脐下丹田,使心火得以下降。后乃存神泥丸,忘机绝念,但一片清虚,与万化冥合,斯得之矣。
坐至静时,呼吸自然细、长、深、匀而下沉丹田也。
行住坐卧,提起正念。何谓正念?盖只有一念,别无他念之谓也。
担得起,放得下,看得空,凡属道家,皆当有此气魄也。
谈道学,贵在博览群经;做功夫,贵在一门深入。
道家功夫,撤始撤终,只是一个“静”字。静者,陶镕身心之不二法门也,既可固其命元,又可澄其性海。清静经云:“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信然。
道家炼精,非炼后天之浊精,乃炼先天之元精;炼气,非炼后天之凡气,乃炼先天之元炁;炼神,非炼后天之识神,乃炼先天之元神。然离后天便无以见先天,故不得不从后天做起。
开关途径:由导引法逐渐开关展窍者,是一路;由气力充沛,忽然八脉全通者,又是一路。
但开关展窍,尚非基本问题,其关键完全在乎“育阳”。损之又损,以至于无,无则生有,有则神矣。故目勿多视,耳勿多听,口勿多言,日常清心寡欲所以育阳也。又静坐之时,心无杂念,一片清虚,静极阳生,亦育阳之一法也。
北派清静功夫,虽力量较小,收效较迟,然锲而不舍,铢积寸累,亦可成道无疑也。
道家功夫,十九守窍,而“仙学真诠”则谓文始派功夫,至简至易,不守任何一窍。但非上等根器,恐不易入门尔。
静坐之时,虚极静笃,丹田之内,真火自生。伍柳仙宗所谓巽风吹嘘者,似犹不得谓之真火也。昔光厚老和尚,其炼成之三昧“真火”,可由拇指指头传出,按人脉门,立即起包。此云“真火”,庶几近之。
事来则有,事去则无,如行云流水,纯任自然,道人日常修持,固宜如此也。
综观文始经全文,其道要不外以虚无为本,以养性为宗,虚则无相,无则无执,故能精气合一,心性合一,形神合一,而自然顿超圣域矣。惟修文始派之虚无大道,下手最难。全在修一己真阳之炁,以接天地真阳之炁。初则似无边际,若无落脚处,其实只要将功夫做去,自能体会到虚中有实,无中有真。本老子道德经与黄帝阴符经而妙用神化之。古真所谓:“若识无中含有象,许君亲见伏羲来”。
关尹子曰:“一无所有,一无所为,一无所执,一无所得。虚之极,亦无之极也”。能如此者,则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则我通天地,天地通我”。故又主张,去识、去智、浑人我、同天地。
其下手则在泯思虑、情识,知意而一归于虚无。
仙学真铨中引文始经曰:“能见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盖忘精神者,虚极静笃,而精自然化炁,炁自然化神,神自然还虚。此虚无大道之学也。见精神者,虚静以为本,火符以为用,炼精化炁,炼神还虚,此以神驭气之术也。学虚无大道者,虽不著于精炁,然与道合真,形神俱妙,有无隐显,变化莫测,其寿无量,是了性而自了命者也。举上而兼下者也。以神驭气,则著于精炁矣。然保毓元和,运行不息,冲和之至,薰蒸融液,亦能使形合于神,长生不死,乃了命而性因以存也。自下而做向上去者也。
仙学真诠又云:“盖三关自有为入无为者,渐法也。修上一关兼下二关者,顿法也。今只须迳做炼神还虚功夫,直到虚极静笃处,精自化炁,炁自化神,把柄在手,命由我造。炼神还虚一关,最简易,最直捷”。
一切修为,以一虚字为本,以一无字为根;自虚无二字去体认参证,便可一悟永悟,一得永得。开始似无下手处,然一入门得诀,即可立超直入,而海阔天空,逐处皆通矣。
道门中功夫有守窍者,有不守窍者。有不守窍而守空者,有不守窍亦不守空者。守窍入手易,最后证果难。不守窍入手难,最后证果易。守窍之授受易,不守窍之授受难。
此段乃李乐俅访道于欧阳儆予先生,先生讲述,李乐俅记录,记录如下:
吾法简而易行,与一般静坐不同。第一不拘姿势:两手或相叠,或握固,听君自便,单盘,双盘,或不盘,皆无不可,与一般静坐不同。第二既不运气:呼吸宜听其自然,能虚极静笃,则不运自运矣。第三亦不守窍:凡思想集中于某一处,即所谓“守”。守下丹田,固易见效,但守之不善,难免致病,守头部诸窍,其流弊尤甚。第四且不用力:宜全身放松,用力则无效。总而言之,吾法最重要者,只是“不想”而已。但“不想”功夫,谈何容易?意马心猿,无椿难拴,抽刀断水,而水更流。愈想“不想”,反而易想。然则将何以处之?此惟有一觉即断,断而复来,来则又断。十分断去一分,积沙亦可成塔。苟有恒心,终能泯思绝虑。不问其念头如何纷纭,君宜始终存一“满不在乎”之态度,如听钟摆“滴答”之声,听而不听,自然浑忘矣。万不得已,即想想自己平日所喜好之事,为害犹浅。真正不想,非下数十年之苦功,岂易几哉?
同善社功夫,第一步俯视一点,第二步平视一点,第三步收视山根,第四步返视泥丸,第五步内视夹脊,第六步则不视,而余之功夫,劈头即“不视”。坐时眼必轻闭,既不内视,亦不外注。
静坐之时,睡着无妨,其效等耳。
舌不抵上腭,齿亦不必相叩,但轻轻闭口而已。
头部必须竖直,脊部初时顺其自然,功夫深时,自然垂直如柱矣。
吾法不可与各派之坐法合炼,否则,非特不易见效,甚且流弊滋生。
静坐时间,至少以一小时为度,时间过短,则难奏效也。
静坐时间,自然愈久愈妙,但若心烦意乱,亦不可勉强持续。此时宜下坐舒散,然后再坐,或小睡片刻,始行入坐,则清明在躬,其效尤著矣。
余之掌心,固与常人无异,并不感觉有特殊之热力,但按摩病人患处,每易见效。然治病最易耗散自己元气,幸勿瘖羡而尝试之。
静坐可以治病,轻度感冒,一坐即愈。其余风湿,痔疮等病,皆可以静坐治之。
某工程师,自余用按摩法愈其胃病之后,体日以健。某尝患癌症,余曾为之按摩四十一日,病根顿除。上海有某商人之母,脊骨弯曲,辗转床头,垂二十年,余为按摩半载,居然而愈。伊一时兴高采烈,遍访亲友,三层高楼,亦能挺然迳上矣。又水肿之病,以余经验,按摩可以阻止血化为水,而逐渐根治之。例证甚多,恕不备举。
静坐之时,汗下如雨,愈坐愈出。可备一毛巾,随时拭干。此为静坐应有之过程,切莫误为病象而畏惧之。盖汗出不已,而下坐之后,反觉精神百倍,斯其证也。
生平静坐,从未遇魔,从无幻象。
吾之坐法,浑身上下皆温暖酥快,不特丹田而已。故霜晨雪夜,御一单衣,亦毫无瑟缩怯寒之感也。
静坐之际,时觉凉风习习,但不知来自何方耳。
吾法不论河车,结丹与否,亦置之不问。
坐时“不想”,初难勉强,久则自然,终如甘蔗弥甘,欲想不能矣。
静坐可以代睡,初步坐少睡多,久之,可以彻夜不眠,而休息程度,较之睡眠尤深。余固多年不睡矣,睡而反不舒适,第宜进行以渐,切不可一蹴而几耳。
先由丹田发动,进而奇经八脉,霎时全通。静坐初时,肉跳,发痒等景象,在所难免。
阳已多时不举,退缩如晙,所谓马阴藏相者,其殆庶几乎!
余坐后数秒钟,即入杳冥,一片清虚,嚼然无滓。
余不喜朝食,食则一次能吃肉一斤,鸡蛋五六枚,但日进一餐,亦未尝不可。
吾师郭先生病中无聊,乃闭目静坐,澄心绝念,病忽自除。余来台以前,在西安尚最后见面一次。时师虽年登耄耋,然精神奕奕,健步如飞。乃知静坐之效,洵非常人所得而想象云。
吾之坐法,亦有动、痒、冷、暖四景。
吾法并无定式,种种姿态,因人而异,实具有先天性之治病效能,武功其余事也。
吾之坐法,综而言之,最重要者约有两端:(一)每次静坐时间,至少须一小时,始能奏效。(二)宜时存“什么也不想”之一念为正念,而排斥一切杂念,庶可一灵独存,而不落于枯寂之顽空也。
道法自然,吾之坐法,即遵守此最高之原则,丝毫不加以勉强,一切但听其自然。
泯思绝虑,息虑忘机,宜逐渐养成,不可过于重视。欲想则想,绝不介怀,练习既久,其想自泯。余静坐时,尝有意使其思想,但心胸廓然,念终不起。此如瓜熟蒂落,不期而然也。
静坐之时,不但身体要尽量放松,脑筋亦宜尽量放松。
内视外视,皆有所著,著则不能静笃,不能静笃,岂能至于化境哉?
静坐习静,固属尽善尽美,闹场习静,其获益尤多。例如台北莹桥露天茶馆,有叫卖声,收音机高唱声,坐客笑语声。在此静坐,人多以为喧嚣,而余则不觉其喧,反觉其静,不厌其烦,反喜其适也。可见闹市可化为山林,山林亦可化为闹市,静与不静,端视其人之功力何如耳,岂可归咎于环境哉!
丹田温暖,或身上发热,余皆置之不理。
静坐之外,余亦常至户外散步,内功外功,动静配合,庶无缺憾。
余性喜阅读,每至夜分始寝。夜间整理文稿,动辄一周,彻夜不眠,毫无倦意。非有坐功,岂可至此。
静坐之时,觉呼吸常在足踵之间,庄子所谓“真人之呼吸以踵”者,殆此义耶?
身内发热,初难不易,久乃随心所欲,想热即热矣。然此不过修炼之一种境界,固非功夫之极致也。
此段乃李乐俅访道于林一民先生,先生讲述,李乐俅记录,记录如下:
道法自然,固双盘、单盘,或平坐,皆无不可。
静坐之时,杂念纷纷,则无进步。
背部麻木,并非通关,必暖气如开水袋之热度,方为真正通关之内景也。此乃自然而然,不可预先悬想,悬想则妄矣。
体质不同,偏向不一,故坐法不可一概而论也。
静坐之时,顶上似觉又气,则未免著相矣。
阳举非阳生也,一阳来复,三两年功夫,难遇一次。真正阳生,但采一次足矣。
顶上忽觉砰然而裂,亦幻象之一也。
凝神功夫,宜轻松自然,勿忘勿助,稍一著意,即转为后天,而非先天矣。
进步自知,何必质正于人?
凌晨四、五点钟起坐,其效果一小时足抵四、五小时。
沐浴者,犹今休息之意也。矜持过度,每易愤事,间以休憩,反而中道。然则休息之功用,亦神矣哉!
坐功有顿渐二法,顿法余曾从古月和尚学习,经过一年,毫无朕兆。忽然静中阳生,一刹那间,八脉皆通。方知佛道固无二致,不过道家详于“渐法”而略于“顿法”,禅宗则详于”顿法”而略于“渐法”耳。
呼吸有风、喘、气、息四种,前三种皆非,“惟息”可用。绵绵密密,若有若无,必须如此,始得谓之“息”也。
书魔、文字魔,及“幻想”、“妄念”等,最易阻碍道功之进步,修士其慎之。
河车真通,如日月运行,自然不息。行住坐卧,亦皆如此。然若“意想”空运河车,则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也。
任何丹书,最初一二步功法,皆秘而不传也。
清静独修,亦可成道,何必羡慕阴阳双修?
年登耄耋,精元枯竭,必先用敲竹唤龟之法,恢复其阳气。故真正南宗,乃年迈修士所不得已而修持之权法也。
任何一窍,皆可止念,并非一成不变。凡守山根等头部之窍,仅可三月而已,若守一年以上,则致病矣。守窍功夫,原应守而不守,勿忘勿助,但遗漏患者,所守阴跷,即稍稍著意,亦无妨也。按道家功夫,共有六窍。因人体质程度,而运用不同。在某一阶段宜守某窍,须请明师指点,不可任意乱守也。
凡换一窍,而前此所守之窍,即当弃而不用矣。
古月和尚道功甚高,每遇粪池、坟墓必迂道而行,久之,方知其迂道者,实回避阴秽之故也。
“心斋坐忘”为修真撤始撤终之功夫,最初下手及最后了手,皆不可少此一着也。
修士漏精,原因颇多:凡膝盖受风,龟头敏感,及思思惧漏之心理,皆足以致漏。至于止漏之法,豁达不惧,或龟头涂以桐油。此虽属小术,但往往奏效。
遗漏患者,静坐之时,只可守会阴,不可守下田。会阴者,海底也,亦名阴跷。年迈修士,守此最宜。甚且将近遗漏,著意紧守阴跷一次,即永远漏止矣。或守至睾丸发热,收而敛之,亦可奏效。总之:遗漏患者,宜守阴跷,及至病愈始可进一步而言开关展窍之功夫也。
通关阶段可分为三:(一)假通关:气从皮肤上行,故热力亦仅在外表而已。(二)真通关:气从骨髓内行,故热力亦可透入骨里。(三)丹通关:南宗阴阳双修,每有漏丹之虞,清静独修,则无次等危险也。
但此与伍柳派之功法不同,伍柳派仅有丹通关,而无假通与真通之预备阶段。苟丹通关不能一气呵成,局部淤塞,最易致病,则反不如三段法之安全也。
至于通关时之内景:真通关时,如醉如痴,不但背部督脉通时有感觉,即胸前任脉通时,亦至为清晰。觉有一股热流,由鼻孔正中下至胸前,而此股热流,俨如开水之烫热,洪流之挺进,气势至为壮大。津液满口,味甚甘美。又热流行至背部玉枕关时,必然爆炸一声,耳际嗡嗡作响。若乃光之发现,初由背部开始,竟至全体透明,甚而虚室生白也。
玉液还丹,可分为五个阶段:(一)静定:心斋坐忘,最为紧要,居敬、悟空,乃下手之方法也。(二)通关:先通任督,是为主流。(三)通八脉:次通八脉,是为支流。(四)马阴藏相:阳物非但不举,且已逐渐缩入。是时大率厌恶荤腥,而喜素食矣。(五)还丹:至丹通关时,阳物又复壮举,此足征玉液还丹已屈圆成之阶段也。
有念为识神,无念为元神。
入山问题,初勿汲汲也。
男降白虎,约须三载;女斩赤龙,不过一年。
为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真则不然,做一步则有一步之效果,且一得永得,海枯石烂,终不退矣。
以下为李乐俅摘录先生之文章,摘录如下:
性命双修,为无上法要。仙佛两家,虽异而实同。
道家性命双修法,可分为三个阶段,九个步骤:第一段炼己:包括第一步定静,第二步炼精化气,第三步除三尸(通八脉)。第二段炼丹:包括第四步守中(玄关一窍),第五步还丹,第六步炼气化神。第三段炼虚:包括第七步养神,第八步炼神还虚,第九步炼虚合道。
第一步之定静法,即佛家之禅坐。无论道佛两家之南北宗,均须如此修法。似普通静坐法,但与普通静坐法稍异。其最主要之点:于静坐时,既不调息运气,亦不守窍观心。应心斋坐忘,浑然忘我。虽然静中有种种景象,只能顺其自然。纵有念起,既不可心随缘生,亦不可勉强抑制,庄子所谓“不制其心,心不得其正,强制其心,心亦不得其正”。即指此而言。
此乃仙佛修性功之最基本功法。行持一月见效,食量增加,疾病减少,精神清爽,多力少倦,心腹空快,血压调整。每日行持一次,每次一小时为度。平日少吃刺激食物,绝对禁止吸烟。静坐后十二小时之内,不可房事,反之,房事后十二小时内,亦不可静坐。
第二步之炼精化气,即回光返照。老子所谓“无欲观妙,有欲观窍”。前所述之定静法,即无欲观妙,本步骤炼精化气,即有欲观窍。如何观窍?清静派(北派)与栽接派(南宗)不同。大抵六十岁以下宜修北派。
第三步之斩三尸,即通八脉。道书谓人体中有三尸神,分居脑、腹、足底三处。耗人精气,斩之可以长寿。古医书则载人身中奇经八脉,闭而不通,神仙以法通之,可以长生。李时珍尝谓不知奇经八脉,读遍医书何济?
斩三尸,通八脉:第一步通任督脉,以斩脑后之尸神,次通他脉,以中宫分通至两足心,再循外股而上,合于督脉,则足底尸神亦斩矣。此步南北宗修法皆同。通八脉时,先由两股内侧而达涌泉。八脉既通,则可以延年益寿,口生甘津,心境自如,神光暗现,丹田常暖矣。
通关与八脉:“前三三,后三三,收拾起,一担擔”,此道家形容通关时之情形而言。前三三,指任脉三关三窍,后三三,指督脉三关三窍。其中玉枕关之孔甚小,最难冲过。通此关时,后脑往往发声,道家谓之脑后鹫鸣。
前后三关,通法不同:通后三关(督脉),必自下而上,通前三关(任脉),必自上而下。次序紊乱者(督脉指自上而下,任脉自下而上),则日后必不成丹,慎之慎之!
任督既通,进一步再通其它六脉,统称八脉。八脉除任督外,尚有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冲脉、带脉。此六脉,最早通者为阴跷,最不易通者为带脉。南宗多系年老修道,因本身元气不足,多先修通阴跷,以后方通任督二脉。故张紫阳真人云:“八脉之通,以阴跷为先,阴跷一通,则其它各脉次第皆通”。此南宗修持之次序也。然中年人似仍以先通任督二脉为正统法门。
欲真正通关,舍炼丹莫属,而正统炼丹方法,第一步须先炼“心斋坐忘”之定静法。
定静法,与普通静坐法相近。惟静坐时,既不守窍观心,亦不调息运气,惺然若存,浑然若忘,与宇宙合其体,与太虚合其神,无闻无视,杳杳冥冥,忽然春雷一声,一阳来复(按:外阳举,不是阳生,请明辩之),百脉争鸣,万壑响应,絪縕被体,呼吸太虚。是时也,有何关不开?何窍不展?此所谓顿法也。然真正阳生,年不一遇,而又一瞬即逝,所谓俯仰之间,遁乎万里之外,甚难把握玄机,无已,其渐法乎!静中岁月,气充津满,气满又生液,液满又生气,气液互变而微阳日生。日积月累,至元气充足,一点窍门,关脉自通,此虽有步骤可寻,有层次可守,但下手不外静定而已。当定而能静之中,人境俱无,浑然忘我,偶觉足底有一股热气上升,未几全身发热,或觉头顶有一股清凉之气下降,未几全身酥畅莫名。此皆微阳生之现象。遇此现象,即将心收入“太极窍”中。如是多则百日,少者一月,任督二脉,即可全通。此所谓渐法也。倘初学之士,一时难以做到定静功夫,则先用以念止念各法,亦无不可。
总之,欲修丹道,必须通关,欲求通关,必先修定静法,不然,舍本逐末,欲速反缓也。
坐忘境界,非可一蹴而就,普通先须经轻安阶段,全身酥快,心安心乐,过此以往,渐入自己轮廓不清之心境,然后始入忘我状态。据余以往经验,则先觉两手不存在,随后两足两腿以次渐忘,后乃胸腹两部亦忘。肋骨亦泯然不存,但只有头与脊骨存在而已。最后始能人己两忘,而完全入于坐忘之妙境也。
丹道第一步宜先修定静,以候元气之生。第二步开通关窍,然后方能次第采药、炼丹,一步有一步之功法。苟不知先开关窍,枯守丹田,如出不由户,虽不生病,亦多妄费数十年精力,一无所成。纵或幸通一脉,亦多假性通关而已。
静至极致,自然见到本来面目。见到本来面目,方知慧命之可贵,而顽空之等于磨砖作镜。然而君莫畏难灰心,真能由“心斋坐忘”正统方法做起,快则半年,迟则一年,必能见我本来面目。苟舍此而求其它捷径,则道在迩,而求诸远,恐苦修三四十年,未必能见庐山之真面目也。
此段乃李乐俅摘录与孙镜阳先生通信之问道函,以为“语录”,列出如下:
问:丹田久无暖信,此何故也?曰:修道必须“简缘”,简之又简,以至于无。无事而勤修,心不外驰,守中田或守下田,行功既久,既未得真传,亦能下田发暖,阳气蓬勃而开关展窍也。君言无效者,恐系事繁功少耳。吕祖指玄篇有言:“奉真修道守中和,铁杵成针要琢磨。此事本来无大巧,只教日逐用功多”。用功不多,焉能进步。
问:守中功夫,是否即守心下脐上所谓中丹田?以目观之,仰以意存之乎?曰:静观中田,自以闭目为宜。勿忘勿助,调息有效,不调息亦有效,端视功勤否及老青年之别耳。樵阳经、天仙正理、仙佛合宗皆出自江西,而一言守中调息,一言专守下田。其初下手,则守中调息,调息至“时至神知”之时,阳生即在下丹田采炼,可知守中调息,为伍柳所秘也。
一面任职,一面清修,则不易生效,生效亦不宏。不如一面辞职,一面仍在都市觅一静室潜修,似较山林为优也。
中黄凝神调息,即返本还原之法。人能凝守中丹田,则下丹田之元阳精气,不期然而自生自旺矣。旺而又旺,则河车不求通而自通矣。
形如红日之大药,由空中冉冉下降而入身内者之修法,与普通丹法不同。余太祖师张海波受传时,其师曾以丹种种入身中。祖师张彭寿受传时亦然。其法以目观空而收效甚速。小药亦从空中冉冉下降而入身内。一小时中,并可得小药多次。
或问:何谓活子时?曰:活子时,即下丹田所谓小腹发生蓬蓬勃勃,热力动荡之元阳精气。同时尚有耀眼之白光上映。此即吕祖“沁园春”所谓“温温铅鼎,光透帘帏”是也。总之,活子时不但力量大,而且次数多。不拘日夜,随时随地都可发生,不必固定在夜间子时而后阳生也,故谓之活子时。但能常常静定,行路时亦能发生活子时,夜寝时发生活子,往往一震而醒。静坐时发生,更无论矣。活子常来,自然返老还童,面无皱纹,老花转为平光,不戴花镜,可看小字。筋骨转软,可盘天盘。若静坐内观,全夜不眠,亦不昏睡,卧则勿须厚被,还少长生由此发韧矣。
活子时生,元阳精气后升前降,丹经谓之还精补脑,又谓之河车逆转,又谓之黄河水逆流,又谓之通任督二脉,又名小周天,又谓之小药。此犹为身内之小药,尚有一种外来之小药,即能眼见灵阳之气,从天空冉冉下降,降至头部或山根而进入身内。功夫至此,如不间断,以后既有外来大药,眼见灵阳之气,似一轮红日,从天空冉冉下降,从头而入。一得大药,人即不能动作,不能言语,与死毫无差殊,大药一入人身,便将真性阴质,化除净尽,故大药之力量非常伟大。不特能化真性灵光,同时亦能化其形体,遍身红血,并皆转为白血矣。
曩昔张海波祖师正在飞来峰边步行,忽然一轮红日之灵阳大药,从天空冉冉下降,一进吾祖师头里,祖师即浑浑沌沌,绝无知觉,当即偃卧于老虎洞口。醒来周身异常舒适,精神尤为清爽,一计时日,已七日所谓一来复矣。
李涵虚在太上日用经注曰:“经之首段乃言下手功夫、在动、乘其动而行,则不必著力开,而关自开,不必著力展,而窍自展,乘乍动而又静之际,微微起火,通过尾闾,逆流天谷,自然炼精化气,灌注三宫,以后复得虚空外来妙药,擒制吾身之真气,令其交凝,使不散乱,然后相亲相恋,如龙养珠,如鸡抱卵,暖气不绝,落于黄庭,结为朱橘,乃曰内丹。则初候之功成,延年之妙得,全形之道备矣”。
行功至两肾火热,丹田气暖,则息不用调而自调,气不炼而自炼,气息既和,自然通于上中下,不出不入,无来无去,是谓之胎息。
行功至精神渐长,真气渐充。自然坎离交姌,乾坤会合,神融气畅。一霎时间,真气混合,自有一阵回风,上冲百脉,是为河车真动。中间若有一点灵光,觉在下丹田,是为水底结就玄珠,土内生出黄芽。
白玉蟾樵阳后序云:“学者惟贵二六时中,六欲不生,万缘顿息,灵台寂寂,绛宫惺惺,从此一点灵机上,真定照顾,刻刻不离,则行住坐卧,无往而非道。君子无终食之间远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者此也。戒惧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者此也;“终日醺醺如醉汉,悠悠只守洞中春”者此也。观自在菩萨者此也”。
阳气贵乎内藏,贵乎内化,勿使外泄。阳生起坐守中,日久内充,自能开关展窍。
凡尘事忙,交际广,应酬多者,则不能修道也。
活子时发生一次,虚空真炁,便自然吸入身内一次,频频发生,便吸入多次。
静修功夫,最重要者,则为闭阳关。苟阳关不闭,纵无遗精之病,而精亦无时不在外泄。论闭阳关,以伍柳之书最详。此伍柳之书足贵也。灵阳精气通行任督二脉数百次,河车之路,通行纯熟,阳炁自然不达阳物,精窍自然闭塞,阳物无炁,则自然缩小矣。
静修功夫,如逆水行舟,篙不离手,乃有进步,若一松手,则后退矣。
欲开玄关一窍,首重无念。非仅静坐时须心静无念,即随时随地,亦必心静无念。且须一切不动心。青年壮年能如此,则玄关一窍必开。功至玄关一窍开,自觉豁然开朗,则窍中常有神光居焉。但人在青年壮年,人情正浓,能觉悟看破,而坚心修道者,恐如凤毛麟角,即有其人,而炼心功纯,坐时一念不生者,又少之又少。老迈修士,阳少阴多,止念更难。因一念不生,性光始现,六根才动,则被云遮也。似此何如先修命功,可见速效。其法平时凝神调息,活子时阳生,则收回运化。不宁惟是。前所论通河车之法,皆属命功。功至河车一通,念即不止而自止,玄关即不开而自开矣。且修性不修命,纵修至明心见性,终难免衰老而死。衰老则性光逐渐暗淡,以至完全不见性光,与常人无异。而修命功,炼心功夫,亦不可须臾离也。炼心之功夫愈纯,命功之绩效愈高。性命二功之关系,其密切如此。
此段乃李乐俅摘录陈撄宁先生之文章,先生博览丹经,理事双绝,咸推为道中泰斗云。摘录列出如下:
凡天气、地点、人事、饮食等等,皆与静坐行功有密切之关系,不仅静坐一端而已。修士坐功,各人内景,往往有出乎丹经范围之外者,故必须与经验丰富,学识充足之师友,互相切磋,始能去其偏颇而归于纯正。此乃实修实证有作有为之伟大事业,非如高谈哲理心性,仅凭空想已耳。
最上等法门,虽亦有口诀,但危险程度较轻。行之适当,则毫无危险。偶尔出几次危险,亦无关紧要。中下等法门,口诀愈繁,危险愈大,故丹品之高下,不可不先考察而选择也。
走丹者,即遗精也。遗漏之病,最为寻常。而一般修士,每喜返照下田,日积月累,全身精气神皆团聚于此,保守不得其法,遂至冲关而出,不但前功尽弃,且身体大受损伤。凡做“金仙证论”及“慧命经”功夫者,多患此病也。
凡用意专注于一窍者,较易见功,神意分散者,则难于奏效也。修士做功夫之经验,大率类此。
运气与调息,根本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运气不得其法,或有气坠、肾肿、腹痛之危险,调息则不然,并无此等危险也。
物来则应,物去则无,初学行之,颇为不易。
专心做功夫之人,总以身闲心静为妙。日间疲于应酬,夜间勉强打坐,纵能收摄心神,其效果恐亦微乎其微也。
坐时身动,虽不可误认为病,然亦自有其限度。竟至摇头摆尾,手舞足蹈,则异乎常轨矣。腹内有声固属好景,然不可用呼吸之力,故意令其作响,必须神安息定,自然有声,方为合度。其所以有声者,乃腹内气行之验也。
淫念兴阳,采之必成幻丹。以其水源不清,勉强留之,终当走失也。
杂念丛生,不可采炼,最好能将念头收住,否则下坐散步,或偃卧,待念少时再做。不过杂念之起,多因环境恶劣,或俗务纷扰所至。若不将环境改善,俗务减轻,欲去杂念,是缘木而求鱼也。
药产景象,周身融合,手足微麻,口内津涌,骨节目动,大概如此,然亦不可拘泥,须知各人内景,各有不同,全在心领神会而已。
药产之时,不可起明觉,此言甚是。
所采是无形之气,则勿须镕化,只求其凝结可也。
坐功贵有丰富之经验也。
经云:“一点落黄庭,入定炼阳神”。故炼气化神,非入定不可。
无息则定,定久则空,空极则觉。
但入定之法,必内气不出,外气不入,似无而有,神气在定,似有而无。神气在定,而不见定之相,乃为定,乃为入定。
炼精化气,宜行武火,炼气化神,宜行文火,武火者,有候之火,文火者,无候之火也。故云:“不须行火候,炉里自温温”,此不寒不燥,似有而无,即无候之景也。诀曰:“炼气化神,养以文火,息无去来,必成正果”。
定有外驰,十月难得果满。历十月而果不满,则必为幻胎,而阳神难出矣。
不息而息,不火而火,方为真火。
参同悟真,完全是密。天仙正理,金仙证论,大半是显,小半是密。陈希夷,邵康节一派,非显非密,亦显亦密。完全显者,可谓绝无。
天元丹法,参究黄元吉此二书已足,不必他求矣。天仙正理一派,亦可谓之天元,但嫌其过于著相耳。
金丹真传,繁琐无当,不如悟真篇之简易。
道成之后,万法具备,先行学法何为?
修真不必茹素,有时茹素反不相宜。功夫精进,则自然厌恶荤腥,而喜茹清灵之素食矣。
服气是辟谷之一种,然以辟谷为修道之梯航,非古仙之本意也。若做命功,能结内丹,做性功,能入大定,便不求辟谷而自然辟谷矣。
积精累气,正须由食物中炼出精华,如从数十斤铁中,炼出一斤钢来。下手即短食,是铁未有,钢从何来?岂非永无结丹之希望乎!
女子修至不漏经,约须一二年,男子炼至不漏精,约须两三年,但此亦大概而言。
夜寝阳举而泄,宜用河车逆转之法,以闭精窍。
息欲火之法,有积极与消极两种:积极宜习练武功,柔软体操或导引之术。消极则禁食刺激性食品,如胡椒鱼虾韭蒜等类,禁看肉感之影戏画片小说等类。甚而禁止夫妻同床。
欲习静功,须备静室一间,以为安神养气之用。当力避闲人纷扰,俗事萦心。且不亲妇女,永断色欲。
静功见效之迟速,不可专就派别与方法而论,凡年龄之老少,家境之贫富,用功之勤惰,天资之愚智,魔障之轻重,俗累之多寡,在在皆有密切之关系。然溥一子年已六六岁,而勇往直前,道功精进,可见事在人为,固无所谓年之暮与不暮也。
端身正坐,不动不摇,听其自然,不加勉强,此之谓调息。若深吸深呼,必至丹田,则有意为之,非但息不能调,甚且致病,亦未可知。
或问:因是子静坐法云:静坐之时,眼可轻闭。同善社谓初步功夫,眼宜平视,其它道书则曰:眼当半开半闭,以见鼻尖为度,是谓垂帘。三说究以何说为正?余曰:余赞同因是子之说,但后二说余亦并不反对。盖眼之开闭,与功夫初无密切之关系也。
或问十数年前,得师指示玄关一窍。据谓:眼横鼻直,十字街头。……是善用此窍者,虚怀若谷,知而不守,若存若亡。余曰:玄关一窍,向有数种说法,乃师所指玄关,为最普通之一种。现在中国传授口诀者,八九类此,实难有成功之希望。“知而不守,若存若亡”令师口诀,稍胜一筹。
然余所传授之玄关一窍,则可与上帝争权,仙佛并驾,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自信我命在我,不在于天,岂如彼辈所传之浅陋哉?但余之玄关,绝不轻传,必审知其人确为载道之器,方许为之点破矣。
果能端身正坐,如泰山之静定,万虑皆空,似寒潭之澄徹。任其自然冲动,自然薰蒸,自然融化,自然凝结,则非但无害,且有益也。
清静功夫,足补亏损,玄门认为年迈修士,非用栽接不可者,以其不识清静功夫中固有先天一着之妙用也。
老年人功夫,重在培补亏损,应以多睡为妙。长坐不睡,非前半段功夫所宜,勉强行之,未必有益。道家与禅宗功夫之不同在此。
丹田甚暖,心中宁静,此乃坎离已交,水火既济之效验也。
有时身忽如无,此种景象,凡习静功者,常常遇之,不必惊疑。
闭目则昏沉,开眼则清明,此乃身中阴浊之气尚重。若功夫圆满,身中纯是一片清阳之气,则闭目亦不昏沉矣。
或问:通任督后两月,觉丹田有气如卵,旋转如意,何如?余答:他人亦有,此效也,非病也。
或问:静笃之时,则见气充满腹中,有如皓月,自是常觉若镕铅、流质,在脐下旋绕。答:他人亦有,此好景也。
或问:坐时丹田如虫集蛰,气冲心部,一上一下,如呼吸焉。此为胎息否?答:丹经名为内呼吸,必鼻息停止以后,方能如是。胎息则较此更为细静也。
或问:此物初如虫,或游或止,其形状极似生理学上所绘之精虫。答:人身本无精虫,所以有精虫者,即此物所变。顺则生凡胎,逆则结仙胎。余昔日所得口诀有数句云:“似痒似麻兼似火,如虫如蚁又如蛆,万马奔腾攻两耳,流星闪电灼双眉。若还到此休惊惧,牢把元神莫动移”此盖言大药冲关之景也。
或问:静坐之际,绛宫之下,丹田之上,有物渺小,徐徐蠕动,上通泥丸,下达涌泉,身心酥快,此即胎息耶?答:此景似近真息,尚未至胎息境界。苟能谢绝人事,觅一幽静处所,衣食住,勿须自己烦心,且有道侣护持,专心一志,下死功夫,必可渐达胎息之程度。鼻孔中永无呼吸之气,方可名为胎息。修士其善体之。
独坐孤修,致虚守静,此法易行,不必废弃人事,见效虽迟,流弊较少,余所倡导者,即此派也。此派最重“玄关一窍”,既非参同、悟真之法,亦非伍柳之法,乃陈希夷、邵康节,所流传之法诀也。
陈希夷,邵康节一派,最便初学。黄元吉所论,即属此派,亦余所私淑,而乐为介绍者也。
北派虽重清静,然亦非专恃静坐,即能成功。借助外力,必不可少。第借助方式,则从虚空中寻求,非在人身上讨便宜也。
“守中抱一,心息相依”,此陈希夷派之要旨也。
“先天一炁,从虚无中来”,天元丹法,证明此语,决非欺世者。不过天元入手亦有上中下三等,故见效之迟速,用功之巧拙,不尽相同。伍柳一派,并非上乘。天元上乘,惟李清庵,陈虚白,黄元吉诸公,庶几近之。
修道之士,最畏家累。家累了脱,方可用功。年龄老大,尚无妨碍。法财侣地,法财最要,侣地次之。
在家固难,出家亦不易也。
传道须视其人之德性品格是否为载道之器?不必问其贫贱。富贵中人,愈难入门,以其习气太深也。
“灵源大道歌”,“二十四家丹诀串述”,清静功夫已包括无余,只须将其读熟,后来自可豁然顿悟矣。
“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规者,圆也。言玄关发现以后,笃信死守此圆象之核心,则自然成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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