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些人 把一碗生的不小心吃了生鸡血怎么办 喝了 喝完 没有任何表情 他为啥那样做?

2021-06-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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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现场
爱国情怀、敬业精神、硬汉形象……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共同塑造了一个立体有趣的 吴京。他不是完美无缺的偶像,却足够阳光自信,少有遮遮掩掩。这样的“粗狂人格美学”,正让如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上头”。
作者:隋唐
编辑:阿晔
编审:劳灵格
这几天,吴京的“读书论”正在刷屏:“我会武术,是为了能让别人好好跟我说话;我读书,是为了能和别人心平气和地说话!”
一直以来,很多人对吴京的印象就是动作片里的“硬汉”↓↓
但近几年,人们逐渐发现他打星光环下隐藏的段子手属性。
当被问到《战狼》系列为什么不找妻子 谢楠做女一号,他的回答是:“你这是在破坏家庭婚姻幸福”;问他为什么不去拍文艺片或者爱情片,耿直如他翻个白眼反问,“我拍文艺片你看吗”;还有人问如果让他和 甄子丹赤手空拳打一架谁会赢,他答“我打120”……
网友评价:京句频出,爆笑如雷。
·网络上流传的吴京表情包。
当然,吴京能被越来越多人喜爱,并不是只靠“京言京语”和各种表情包。“在我看来,吴京就是一块燃烧的钢铁。”有人对吴京作出这样的评价。
打星光环下的隐藏“梗王”
曾有网友问出了一个玄学问题:为啥 北京到处都是吴京?
一语惊醒梦中人。受此点拨,许多北京网友终于发现,漫步在北京街头,从 地铁站到公交站牌,再到街边的“苍蝇馆子”和小区门口宣传栏上,吴京就像《三体》里的智子一样,永远默默注视着你。
在电影节海报上,吴京的邪魅一笑让人一发入魂↓↓
在 禁毒海报上,吴京劝诫民众远离毒品的诱惑 ↓↓
在防火灾宣传海报上,吴京双手交叉,告诉你“停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有网友调侃道:“月亮围着 地球转,就如吴京似乎永远围着我转。”“北京的京,是吴京的京。”“除了妇科,吴京都能帮上忙。”
确实,吴京这几年的出镜率高得出奇,但观众不仅没有看烦,反而愈加喜欢。他那“虽算不上细腻但充满硬汉温柔,又处处都透着股糙劲儿”的气质,让人直呼上头。
如今,人们又发现了吴京的“梗王”属性。他讲述自己小时候调皮挨打,被父亲一脚被踢飞7米远时,会说“当时真就像动画片一样,直接给贴墙上了,抠都抠不下来”。他讲述父母家遭遇盗窃,父亲问 警察如果自己不慎把贼人捅死了需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结果那条 微博发出没几天,小偷竟吓得主动把盗窃的东西还了回来……
·吴京微博截图。
就连他的婚纱照也成了一个有名的“梗”。2014年,吴京与妻子谢楠结婚时拍了一组婚纱照,其中有一张“吴京手”在随后的几年中成为吴京的招牌动作——有关他的活动宣传海报,几乎都是用那张婚纱照做的……
而“梗王”吴京,在如今的互联网上,正从一个喊着“虽远必诛”的硬汉,变成可可爱爱的表情包界“王者”。
比如那张严肃的 消防海报,就被网友P成了著名的“达咩”表情包(注:达咩是一个日语词汇的中文谐音,意为“不要”) ↓↓
他在电影《老师好》中的剧照,也被脑洞大开的网友进行了花样繁多的二次创作↓↓
除此之外,吴京在春晚上的表演片段也没被网友们放过↓↓
从1995年出道,到2017年因《 战狼2》跻身一线巨星,再到如今成为火遍全网的“梗王”,吴京出圈的方式可谓五花八门。这其中固然有运气的成分,但也不仅仅是运气。
敬业者人恒敬之
吴京的观众缘很好。抛开出圈的金句和表情包不提,他首先是个足够敬业的电影工作者。
1974年,吴京出生于一个武术氛围浓厚的世家,这不仅为日后被父亲一脚踢出7米埋下伏笔,也为他6岁进入北京什刹海武校学武做好了铺垫。武校毕业后,吴京凭借一部《 功夫小子闯情关》开启了自己的演艺生涯,此后很多年,他的人设都是“会功夫的小鲜肉”。
·吴京出演1996年上映的《功夫小子闯情关》。
千禧年前后,吴京开始了一段港漂生活,人设开始往“硬汉”上靠拢。许多人至今还记得,《杀破狼》里他没有一句台词,却将一个反派杀手演绎得入木三分。
·吴京出演2005年上映的《杀破狼》。
随后,时间来到2012年。
那一年令人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玛雅人预测的世界末日,第二件就是吴京第一次在大荧幕上穿上了 军装。为了拍摄《 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吴京跑到南京军区苦练18个月。当时有消息称,他在部队期间打破了几项训练纪录,敬业态度让人肃然起敬。
这是吴京对待电影作品一贯的态度。他曾说:“拍动作片没损伤,这不是坑人吗?”为了拍好电影,他曾在片场受伤无数,拍《太极宗师》打断了左小指,拍《男儿本色》断裂了十字韧带,拍《小李飞刀》炸伤右眼……
但轻伤不下火线,吴京尽量不用替身,受伤时大多是用止痛药扛过拍摄期。后来还有个名场面,2014年的结婚典礼上,拍戏受伤的新郎官吴京,不得不拄着拐杖迎娶新娘。
敬业者人恒敬之。2015年,吴京卖房卖车筹拍了《战狼1》,“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口号第一次从他饰演的 冷锋嘴里说出。据报道,电影拍摄前的演员训练和后来的拍摄取景皆得到了南京军区的支持。
到了拍摄《战狼2》时,吴京对自己依旧很狠,对身边人则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专门起草了一份《战狼2》剧组的注意事项清单,处处提醒工作人员如何保证自身安全。发现片场工作人员没有给 儿童演员做好安全防护时,他当场发飙:“伤着你们自己孩子(的话)你们心疼不心疼?”
《战狼》系列大获成功。有一天,吴京跟一位年轻 导演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对方讲着自己当下正在筹拍的电影,并邀请他前去客串露脸。这位年轻人卖力地介绍着电影中的各种细节: 直升机怎么开,爆炸是什么样的,电影情感如何发展……那一刻,吴京被眼前的年轻人打动了。
他想起,当年刘振伟导演提携他时曾对他说:“吴京,我现在帮你,你记住了一定要去帮下一个吴京。”他也想起,自己筹拍《战狼》遭遇过的困境,这个年轻导演很像那时的自己,“都如同打了鸡血却又濒临崩溃”。
吴京决定帮助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当你成功之后,要记得去帮助另一个‘你’。”
后来,吴京带着6000万元资金进入剧组,不仅给电影拍摄带来了关键经费,还帮电影增加了一条颇能升华主题的支线。这个受帮助的年轻导演名叫 郭帆,而那部的电影就是被誉为“打开中国科幻电影大门”的《 流浪地球》。如今,郭帆也已联合其他几位成名导演,成立了专门扶持新人导演的组织,寻找下一个“郭帆”。
·吴京(右)与郭帆。
这些故事被呈现在人们眼前,难怪有人感慨:“吴京的real,开始会让人在爱恨交加里纠结,但最终都会被他的真性情征服。”
大丈夫的“爱国无罪”
最近火的众多吴京趣闻里,有一则发生在遥远的15年前。
2006年,吴京在 三里屯与朋友聚会喝酒,因为停车位置挡住了酒吧门口,被 保安要求挪车。好巧不巧,吴京挪车还不到5米,就被 交警抓了个正着。
经检测,吴京体内 酒精含量103mg/100ml,属于严重的醉酒驾驶。当时对于 醉驾的刑罚没有现在严格,但他还是被拘留10天,扣除12分,罚款1800元。
因为没造成事故且认错态度诚恳,吴京的演艺生涯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影响。但这件事对他后来的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番外篇”。
比如,吴京曾被媒体拍到与朋友当街吵架,结果发现他其实是在阻止朋友 酒驾;再比如,《流浪地球》里那句著名的“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也来源于他的生活经历。
这桩多年前的旧闻,恰能说明吴京的格局。
很多人还记得,汶川地震时,吴京曾深入灾区,驾驶 卡车向灾民运送物资,背着各种大包小包,不知疲倦地工作。为了抗震救灾,他累瘦了一圈,一顿能吃7个 馒头。但他一直保持低调,直到多年以后网友爆料,大家才知道他做了这么多。
·吴京在灾区搬运救援物资。
2013年雅安地震,吴京夫妇为灾区捐款20万元;2015年天津大爆炸,他又捐款100万元……在近些年的救灾捐款活动中,吴京的身影总不会缺席,可他有时连个宣传自己捐款的微博都不会发。
曾有人诟病吴京做“爱国生意”,在《战狼2》里植入了茅台的广告。对于这个问题,吴京从不遮遮掩掩,回答说:“茅台不是植入,我就是想宣传国货,让世界看到真正的 中国制造。”后来,茅台在官网上发出了一封感谢信,感谢吴京“让贵州茅台在《战狼2》当中免费出镜,宣扬了 国货自强的精神”。
那时,BBC还发文称“战狼式爱国”过于激进,吴京则回怼道:“另外一个国家的人来说我爱国有罪,这个有点……我是中国人!爱母拆腻子(I’m chinese)!”
在吴京身上,人们能看到一个东方古国的人民对本国的传统文化和价值观正变得越来越自信。
爱国情怀、敬业精神、硬汉形象……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共同塑造了一个立体有趣的吴京。他不是完美无缺的偶像,却足够阳光自信,少有遮遮掩掩。这样的“粗狂人格美学”,正让如今的年轻人越来越“上头”。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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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海贼王》。1,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乌索普,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勇敢的海上战士,当然,你也知道,是我自封的。妈妈说,我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父亲,名叫耶酥布,但他怎么个有名,妈妈却没说。也许,她是害怕着,将来会有一个如她一样漂亮的姑娘,会有着和她一样的命运。在没有遇到那个人前,我知道我是谁。我是乌索普海贼团船长,我有三名忠实的船员。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她叫可雅,我的梦想啊,就是有一天,娶了她,生个儿子,像我一样鼻子长。然而有一天,那个人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碗鸡汤。他说你这样的男子汉,不该呆在这样一个小村子,他说你将来会是狙击之王,他说咱们一起去新世界吧,再去看看勇敢的巨人之乡。这小子口才不错,我怀疑他干过传销,时不时的还要喊一句“海贼王,我当定了”,听起来幼稚的发笑,不过你不得不承认,很感染人。于是,我上当了,从此踏上了不归路。那个谁,我恨你。我明明只是一枚快乐的小石头,你凭什么说我是银子弹,忽悠也要有个界限啊,人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在你们一群恶魔果实能力者中间,我连炮灰都算不上,还什么狙击王,别扯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儿子都有了,可雅啊可雅,找个好人嫁了吧,我是回不去了。当初就不该喝那碗鸡汤。2,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山治,你知道的,我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厨师,当然,把那个「出」字拿掉也是成立的。我爱抽烟,爱姑娘,偶尔和哲普喝两盅小酒,他啊,虽然没说,但我知道,海上餐厅巴拉蒂,迟早有一天是我的。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娶一个漂亮姑娘,生一个漂亮女儿,我每天都给她们准备天底下最精致的食材,做最可口的料理。那时候,哲普终于从主厨上退了下来,变成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谁也不会想到当年他是怎样的令人闻风散胆,而我的女儿会拔他胡子玩。我知道我有着超级厉害的足技,说实话,我很少遇见打不过的家伙,当然,后面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不过我并不打算在这里说和那个绿藻头笨蛋的事情。财富,声名,谁他妈在乎,我只在乎妻子和女儿。然而有一天,那个人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碗鸡汤。他先是用一个超级夸张的表情,赞美我做的料理,当然,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并不感觉自豪,当你身高一米八,而你身边都是些一米三四的小明的时候,他们说,你好高哇,我想的会是,废话。可是,那个人不光能说,还能吃,他一连吃了十几份料理,肚子都大了三圈,我真怕他会是海上餐厅第一个撑破肚皮的人……没想到的是,丫竟然吃了橡胶果实。他对我说,你这样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只呆在一个小小的海上餐厅,大海才是你的归宿,天空才是你的方向。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久违的梦想——ALL BLUE,那个传说中拥有四大海域最美食材的神奇地方。于是,我心动了,从此踏上了不归路。那个谁,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会是一个快乐的小厨师,娇妻在旁,鼻血长流,一生快活安稳,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吃我做的料理,竟然把我拉上了贼船。哲普先生,请一定照顾好自己,你也千万别感冒了啊。当初就不该喝那碗鸡汤。3,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娜美,你知道的,我胸部有36C,当然,你也知道,我是只小贼猫。我纹身,我喝酒,我骂人,我还打人,我虚荣,我爱钱,我还偷东西,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姑娘。我最初的梦想,当然是凑齐一亿贝利,赎回村子和自由,然后啊,呆在可可亚西村,和诺琪高美美地吃它几年橘子。至于终身大事,我才不着急这样的事情,以姐的手段,以姐的姿色,以姐傲人的胸围,还用发愁这个?梦想的进度条一点一点的读取着,很好,贝尔梅尔,你也在天上为我高兴吧。然而有一天,那个人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碗鸡汤。他一开口就要我做他的伙伴,上他的床……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他这人怎么这样,一见面就上床,一点前戏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诚意,直到听他说第二遍,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上床是上船。他想要我做他的船员,他说会带着我走遍这世界每一个地方。好罗曼蒂克啊……切,姐才不会上当,于是我背叛了她,临走时还顺走了他的船。虽然如此,我仍然要再次强调一遍,我撒谎,我背叛,但我是个好姑娘。可惜,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再讲,虽然过程曲折,但阿龙终于还是被打败了。那一天,他把他最心爱的草帽戴到了我的头上。那一天,他们摆出了让无数姑娘无法抗拒的POSE,帅到惨绝人寰。好吧,大小姐我从来不爱欠人情,这次就从了你,陪你全世界逛一圈,顺便也完成本小姐绘制世界地图的梦想。于是,我点点头,从此踏上了不归路。在后面的航行中,在茫茫深夜,我常常害怕得睡不着,走到甲板上吹风,那时候,我总会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我知道是他。因为他鼻子很长。同是天涯被忽悠,相顾无言泪千行。每次山治端来可口的料理,我们都会认真地吃,一小口一小口,似乎明天就再也吃不上。事实也正是这样。在这个强人的世界里,我连只飞蛾都算不上,虽然乌索普贴心地给我做了天候棒,但我仍然没有安全感。那个谁,我恨你。如果不是你,姐姐我现在过的是吃着橘子,哼着小曲,和诺琪高撕逼打闹的逗逼生活。最可气的是,你给了我一碗有毒的鸡汤,却不知道它有毒。大概因为你吃的是橡胶果实吧,脸皮太厚,但今天我就是要说道说道。我不像你那样,老爹是反革命武装的BOSS,爷爷是海军的传说,妈妈虽然还未出现,但绝壁也是逆天级的人物。你大哥火拳艾斯,有着纯正的海贼王血统,出道才几天,就被邀请做七武海,后来还成为世界最强男白胡子老爹的二队长,那可是无上的光荣。你二哥萨波,尼玛没吃果实都逆天到爆炸,一招“龙爪手”把我尿都吓出来,现在又吃了烧烧果实,大将未必能肛得过他。呃……差点忘了你未来的媳妇儿,不用说全名儿,光看绰号就知道有多牛逼:女帝!胸比我都大,腿比我都长,长得还特么比我漂亮,一身霸王色霸气,还是七武海中唯一的女性,同时是亚马逊·莉莉的国王,体术也牛逼,顶上大战中芳香脚天下无敌。别看您穿的吊丝,您是真正的D二代啊!而人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若不是粉丝们给面儿,把我捧成了最受欢迎女角色NO.1,早就死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连骨头都不会剩。诺琪高,对不起,你嫁人的时候没法做你的伴娘了。如果我死了,请在我每年的祭日,给我摆几个橘子。哦,对了,别忘了再插一支风车。4,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布鲁克(咦……谁敲我头,啊,是罗宾桑……好吧,你先来)………………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罗宾,刚才布鲁克先生提出先让我来,作为交换,要看我的内裤,呵呵,我当然不同意啦,不过布鲁克先生很绅士,还是先让我来了。这儿替布鲁克先生说句话,他真的一点都不变态……呃,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弗兰奇站在边上的缘故。如果弗兰奇是女生,那他和布鲁克该是绝配,一个爱露,一个爱看。言归正传,我来说说我的故事,身为历史学家,连历史正文都看得懂,哪还会在乎什么鸡汤。可惜啊,我败了。怪只怪,那碗鸡汤,太暖,太温柔,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至于前途,呵呵,都上了草帽的船,哪还有心思顾什么前途,分分钟船毁人亡,不过啊,呆着呆着,也就习惯了。因为从小看多了世态炎凉,本人对鸡汤向来是不感冒的,后来跟了克罗克达尔,也是互相利用而已。其实在阿拉巴斯坦事件中,我已经萌生了死意,樱花虽美,也要尽凋零,何不就在此时呢?那一刻,我是真的不想活了。然而这时候,那个人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碗鸡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救上来,因为我曾多次的加害于他,我以为他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要。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人,愿意无偿地带给人希望。所以,跟他们被骗上船不同,我是自愿上来的,不是因为无处可去,而是因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而他和他的船员,让我感觉安心。因为他们的智商都没我高,他们害不了我。当然,一开始小乔巴对我上船是很有意见的,但他害羞腼腆又爱听夸奖,我知道怎么对付他,果然,没几天,他就被我搞定了,时不时还给我弄点特制的养颜药吃。后来啊,你们知道的,CP9出现了。这一次,我撒了谎,我说我不想活了,其实我想活,只是怕连累大家,直到——直到路飞第一次冲我摆出凶凶地脸来,直到胆小的乌索普竟然胆大包天一箭烧掉了那面象征正义和绝对威严的旗帜。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法再伪装了,我咬着嘴唇大声地喊,喊得喉咙都痛掉:「我想活下去!」后面的,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不然眼泪会掉下来。船长,谢谢你,还有你,梅利,虽然你已离去。凭良心说,船长灌鸡汤的技术,确实是一流的。所以,就算他当不了海贼王,我相信他一定能成为洗脑王,聚集全世界的热血海贼迷,干掉七武海,挑翻四皇,灭掉五老星,推翻世界政府,创造新历史。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一个反例,没错,正是多弗拉明戈,这家伙绰号火烈鸟,他才是真正的鸡汤之王!看了鸡汤文而前途尽毁的例子有哪些,他手下那帮人最有发言权,不过他们现在都身受重伤,估计没空来答题。好啦,就到这里吧,我要看书去了。咦,是谁在那边哭了啊,原来是小乔巴,看来他有话要说,让我们把话筒交给他。(在我心里面,罗宾永远是优雅的花之御姐,我才不会放她哭得鼻涕都流出来的照片呢)5,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Supppppper……弗兰奇,纳尼,你叫我变态?先说一下,小乔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山治给他做了最爱吃的棉花糖,于是……他变成一边吃一边哭,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结果大姐头嫌小乔巴吵醒了她的美容觉,过来把小乔巴凑了一顿,于是小乔巴又开始哭了。唉,惹谁不好,偏偏惹大姐头,告诉你们啊,都说草帽有三大战力,呵呵,图样……大姐头才是背后真正的隐藏BOSS,她老人家的手槌,是连霸王色霸气都不惧的。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鬼见愁索隆,你们晓得吧,连新世界的强人们提起他,都要竖个拇指头,道声:是条汉子。但又能怎样呢,在大姐头面前,还不是得跪。唉……还是说说我吧,我这个人啊,平生并无大志,无非就是收集泳裤,换换发型,跳跳Super变态舞,偶尔改造下自己。鸡汤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啊,那个人给了我一碗可乐味的鸡汤……我承认,司法岛之战,我真是被他Super的感动了……真是感动一时爽,人生惨收场。想当年,我过得何等潇洒,身为弗兰奇家族的话事人,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马仔小妹无数,每天吃着拉面,喝着可乐,尽兴处,还能弹起吉他,高歌一曲,收获掌声无数。现在呢?呵呵,别看我被谣传是草帽海贼团的第四战力,还被人编了歌谣赞美是海贼王之船桑尼号的天字第一号大管家,呵呵……就像水之都卖船的总是被称为销售主管一样,其实啊,我就一修船的……修船的……船的……的……不过谁叫我是Super硬汉呢,那个谁,我不像他们,我不恨你。不过罗宾桑,我……恨你!不愧是历史学家,天天看书的,你一定是看了遥远的东方国度某本叫《水浒传》的反动小说吧,古有逼上梁山,今有逼下贼船,唉……但咱用点啥办法不好,非得这样,这种惨绝人寰,灭绝人性,断子绝孙的招术,实在不应该是你这样一个漂亮妹子会用出来的啊。呜呜……呜呜……汤姆先生,对不起,老汤家要绝后了,ICE八嘎,别等了,不会有娃娃叫你大爷了。罗宾,听说你最近也在上知乎,那请你有空一定看看那道著名的题目:被人捏爆蛋蛋是怎样一种体验?其中最高票的匿名回答,是我答的。现在,我仍然经常会做噩梦,你那双温柔手,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了……话说,你难道一点都不会内疚的吗?哦,对不起,忘了你是女人。男人的蛋痛,你不懂。6,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绿藻头!!!」(路飞,乌索普,乔巴大声喊道)呃……别听他们的,我叫罗罗诺亚·索隆,咦,刚刚似乎有人小声嘀咕什么“绿毛八嘎”,大家稍等一会,我先去砍个人。「色河童,有种别跑!」……哟嚯嚯嚯,索隆君正在和山治君打架,娜美桑开盘赌起了外围,路飞,弗兰奇和乌索普正在押注,乔巴神情紧张,已经准备好了医药箱。在此做个小广告,我的新专辑已经全球发布了,定名为:《献给拉布的灵魂之旅》,欢迎大家捧场,一曲老歌,献给大家。《宾克斯的酒》将宾克斯的美酒 送到你身旁像海风随心所欲 乘风破浪在海的彼岸 夕阳也喧闹鸟儿的歌声 在空中画出圆圈再见了港湾 丝绸之乡来唱首歌吧 出航之歌金波银浪 也化作水花激荡我们出征 只为海洋将宾克斯的美酒 送到你身旁我们海贼 劈波斩浪枕着波涛 家就在船上战帆战旗 迎风飞扬长空万里 风啸雷起波浪起舞 战鼓隆隆明日自当雨过云开散并非没有 明日的朝阳那个,最后一段,择日再唱,索隆君已经回来了,他杀气缠身,我先闪了。「哼,那个色厨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刚刚听了他们说的话,哼,在这片被剑与血笼罩的大海上,没有做好死亡的觉悟,是一定会死的,只有做好死亡的觉悟,呃……以他们那种程度,也一定会死的。梦想可以有,但光有梦想不行动有什么用,在这里我要实名反对一下路飞,每天都打鸡血似的要喊一遍「海贼王,我当定了」,却不见他修炼,每天就知道吃吃吃。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的野心之火是绝对不会熄灭的,我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剑士的男人!在打败鹰眼之前,我再也不会输第二次了,你有意见吗,海贼王!古伊娜,再等我一阵,那一天到来时,一定会让你听到,我会带着属于你的和道一文字,震惊天下。好吧,回到故事最开始的地方,说说我和路飞的相遇吧。那时候,我已经十几天没有吃东西和喝水了,精神有点恍惚,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句话: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索隆?这时候,路飞出现了,他说了好多话,我记不清了,但有一句话好像是这样的: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翻译过来就是:索隆,你这样的男子汉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那就死在大海上吧,那才是男儿的归宿,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你呢,你有梦想吗?梦想?梦想??梦想???做为一个梦想屌,你问我有没有梦想……当然有啊,我想…………喝水,我好饿。这时候,但凡有人给我一个饭团,他让砍谁就砍谁,别说上船,下海我都干。然后……我就这么上船了。好了,不多说,我去睡觉了。………………………………咦,我的卧室怎么不见了?7,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托尼托尼·乔巴,刚刚哭鼻子是因为……胡说,人家才没有哭呢,我是真正的男子汉,谁说我哭了,小心我揍你喔!刚刚我忽然想起了Dr.希鲁鲁克,如果不是喝了我的阿密乌菇汤,应该不会死掉的吧,都怪我……都怪我……呜呜……(画外音:八嘎,那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呢,不许哭——山治)哼,我才没有哭呢(一边抹泪ING),我是继承了Dr.希鲁鲁克遗志的男子汉,我一定会研制出万能药的!朵丽儿医娘,你现在过的好吗,我好想回去看你呀,不过在这儿,大家都很需要我,在大伙在,我是一定不会有事的啦,你不要担心我啦。对了,我现在是一名真正的海贼了,因为我也有悬赏金了……虽然只有50贝利,那个制订悬赏金的谁,你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新世界,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就是海贼王船上的船医了……哼哼,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乔巴船长来了,你们快把棉花糖交粗来……咦,山治好像在跟路飞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咦,远处飘来一只造型很可口的海贼船……咦,山治那个眼神,似乎想向那艘海贼船发起攻击……咦,布鲁克也在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想在死之前看一眼娜美的内裤……咦,娜美竟然……竟然答应了,并且只收了50万贝利的友情价,这太不正常了……咦,那艘海贼船的海贼旗好像在哪儿见过……啊,山治已经发动了攻击,不过相信以山治的实力,再加上两年后的布鲁克,还有娜美,哼哼,还有我乔巴大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纳尼???朵丽儿医娘,这是我对你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我看到海贼船的正面了,上面有几个字母:BIG MAM……那是四皇的海贼船!!!!!!!!!!8,哟嚯嚯嚯,终于轮到我了,下面是我的故事。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他既好剑又好色,既古典又古怪,既懂作曲又会吟唱,那他不是别人,他是布鲁克,也就是在下了,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灵魂之王。Come on baby,大家High起来,让我们一起唱《Dear Friends》!我啊,是个早就没有了前途的骷髅,此生所好,也无非就是看看女孩子的内裤,你以为我真的想看……呵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啊,一点都不稀罕。我只是想融入大家而已,寂寞了几十年,我太害怕孤独,一个好色的骷髅总比一个板着脸的骷髅要可爱许多……啊,忘记了我根本没有脸。在这艘海贼船上,他们所有人的年龄加起来都没有我大,可是,好奇怪,跟他们在一起,我也好像年轻了许多。曾几时,那时候我的血还是热的,激昂,奔放,我们伦巴海贼团闯荡新世界,高歌美酒,快意人生。后来团灭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血就变冷了。然后我被月光莫利亚剪去了影子,此后多年,我的血不热也不冷,它是温的。但看到索隆打败龙马,经历了香波地,还有两年后大伙的归来,我的血再一次热了。热到沸腾!我是活过一次,也死过一次的人,我想说,尽我一生所见,鸡汤从来不会把一个人的前途毁掉,真正会被毁掉的人,是喝完鸡汤,不去奋斗,而是选择了做梦和睡觉。所以,请醒一醒,把眼睛睁大,望向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一次,不会再犹豫,我的前途是星辰大海,是世界的尽头,然后,我会回来看你。拉布,我这就来了。9,下面是我的故事。我叫蒙奇·D·路飞。海贼王,我当定了。散了吧……(也是海贼王的故事)}
你们听说过直播撞鬼吗?普通人很难想象,为了赚钱,网红的底线能有多低。图点流量,差点把命搭上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我。我是做恐怖直播的。之前就是在直播间讲鬼故事,因为声音条件好,故事也还行,所以也有过被平台力捧的阶段。但这几年不行了,各行各业内卷越来越厉害。新人层出不穷,奇葩大胆擦边球,一个比一个拼。愿意大半夜,听一个不露脸的人讲鬼故事的观众变得寥寥无几。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穷的时候,我爸进了医院。全部存款都加起来,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水滴筹收效甚微,杯水车薪。就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甚至开始琢磨卖肾的时候,平台运营喜哥找上了门,带着一份合同。「新项目,凶宅直播,你干不干?」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合同待遇优厚。保底价开到每月两万,还同意预付。而十万块的预付款,恰巧能解我的燃眉之急。至于凶宅……这种东西,心里有鬼才会怕。我穷得连命都不要了,还会怕这个?想都没想就签了合同,拿着预付款去了医院。直播的日子定在周五,也就是两天后。好在我爸手术顺利,叫我悬着的心放平了一些。「做完手术,我出院算了。」「安生住着,你儿子有钱。」我坐在病床边削苹果,跟我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机忽然震动。怕打扰病房里其他人休息,我拿起手机到楼道接。「喂?」「是我,飞子。」「我知道,怎么了?」飞子,大名程飞,跟我同平台的主播,在游戏区。他技术好,骚话多,直播热度居高不下,粉丝数噌噌往上涨。但火了之后却没嫌弃我这个小扑街。还跟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喊我出去喝酒。「我听人说那个凶宅直播的活,是你去,真的假的?」我一愣,「你怎么知道?」合同上有保密条款,说要在开播前保留悬念,不让我透露出去,飞子怎么知道?「真他妈是你。」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急切,「你赶紧把这事推了。」「为什么?」我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合同都签了,怎么推?」「那就违约,总之千万别去,会出事的。」这话太幼稚,我都气笑了,「你知道违约金多少吗?而且能出什么事?」「那要真有鬼呢!」他忽然抬高音量,搞得我一头雾水。「我以为他们会找新人,没想到是你。」我皱眉,「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在你前面搞凶宅直播的人,疯了。」我愣了,追问,「怎么回事?」「直播中途被吓疯了。」「可我没听说啊……」这么大的事,总归会有报道,不可能一点水花都没有。程飞压低声音,「平台一直在压,直播回放也删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说是节目效果,故意表演,但我听说,人早就送进了精神病院。」「本以为闹出这种事,项目早就下车了,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还敢换人继续播……总之,你千万不能去,太危险了。」程飞还在劝我。我攥紧手机,没说话。相较于直播难度,那份合同的报酬确实是丰厚得过分,我一开始也想过是不是有坑。但那笔预付款,的确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从病房的窗户看进去,我爸正靠在床头削苹果,削好之后一口没吃,全放进盘子里给我留着。半天,我才回神,佯装轻松地跟程飞说笑。「嗐,闹鬼什么的,都是自己吓自己。」「兄弟,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听我……」没等他说完,我就出声打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行了,我爸叫我,我先进去看看,咱们回头聊。」说完挂了电话。程飞不死心,立刻又拨了回来。我咬牙把屏幕按灭,没再理会。程飞是好心。但违约金是天价,我赔不起。※直播那天是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流量最高。流程早就敲定了。九点半开播,自我介绍,加上凶宅传说讲解预热。十点正式进门,到处转一转。然后开始讲鬼故事,途中安排工作人员装鬼,做出点节目效果。我举着支架下了车,还是第一次看到「凶宅」的本来面目。是栋小别墅,三层,风格偏欧式,只是门前杂草丛生,加上夜里照明不够,看起来有些破败。喜哥帮我把车门关上,叫我熟悉一下环境。喜哥大名陈喜,平台运营,专门负责这个项目。我点进直播间,调试摄像头。这才发现明明还没开播,房间竟然已经有了上万的热度。弹幕持续滚动,看得我眼花缭乱。「主播呢?」「我是不是来早了?」「开了吗?」「急什么,不说九点半,还差几分钟。」凉了那么久,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互动,还有点不适应。我扭头看喜哥。「怎么这么多人?」喜哥捏了支烟出来,「平台看好你,把直播间给你挂首页了,所以你得好好播,别让大家失望。」我没说话。想起飞子口中那个吓疯的主播,有些犹豫该不该问。但再回神时,发现喜哥已经走远了,指挥工作人员进屋布置现场。按照剧本,直播途中会忽然黑灯,凌晨传出女人的哭声,水龙头流血水,信号被强硬切断,而我则需要根据这些情况,做出相应被吓的反应。说白了就是演戏。演得越真,观众越信,直播间热度越高。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成了真的。我忽然觉得乏味。网上的东西,能有多少是事实?观众看到的,都是人家想让你看的。比如现在,直播宣传的是「作死主播,半夜孤身一人闯入凶宅过夜」。但实际上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营销。「凶宅」每个角落都藏着工作人员,是个庞大的剧组。那个年轻主播,估计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自己吓自己罢了。我举着支架等在边上,看着工作人员跑进跑出搬东西,忙得脚不沾地。原本还有点恐惧,到现在早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九点半一到,喜哥打了个手势。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我最后顺了一遍台词,按下开播键。「哈喽,各位观众老爷们好,我是今天带大家探秘凶宅的主播,不作就不会死的小庄。在我身后的就是我们今天要过夜的凶宅,这栋别墅啊,是我在一个神秘贴吧发现的,据吧友透露,别墅里死了十多个人,每一任户主都会遭遇意外事故。久而久之,房子也就卖不出去,成了凶宅。很多来这探险的人,都说撞了鬼,但我偏不信这个邪,今天就带大家揭秘一下鬼屋的秘密。走,咱们看看,它到底有没有那么吓人。」按照剧本,我来鬼屋探险是没有钥匙的,所以只能跳窗。左手举着摄像头,右手掏出手电筒,在黑暗里一一介绍房间里的布局。「这应该是客厅,装修还是很不错的。」手电筒扫过,照到了墙上的一个相框。是个穿白裙子、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视线空洞,画风诡异。「大家看这……」这玩意太吓人,乍一看到,我心脏都停了一秒。而且我怎么记得,原本这面墙上没东西。那这画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我愣在原地,直到喜哥的声音在耳返里响起,「别愣着,接着介绍。」这才回神,看到弹幕疯狂滚动。「主播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怂了?」「哈哈哈哈哈,胆子比我还小。」「主播不会打退堂鼓了吧?」「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哈哈哈哈。」而在一连串的哈哈哈中间,我看到了这样一条弹幕,「主播让我们看什么?墙上什么也没有啊。」※我视线移动,下意识去看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光源在一片昏暗中格外清晰。手电筒的光打在白色的墙面上。空无一物。我一愣,再抬头,才发现那哪还有什么相框,只有一块墙皮脱落,形状怪异。耳返里喜哥不停催促,我回过神来,按照流程继续介绍。「朋友们,我找到灯在哪了,咱们这就把灯打开,继续探索。」我伸手,按亮了手边的开关。灯开了。光线强烈,刺得人睁不开眼。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栋别墅从外面看平平无奇,但内里装修却堪称豪华。宽敞空旷,灯具陈设流光溢彩,扶手铮亮的纯白楼梯一直通向二楼。弹幕也有人在刷,「卧槽,豪宅啊。」「这么好的房子成了凶宅,卖不出去,房主得多心疼。」「主播探险开什么灯,外行了吧?」「你特么管这叫鬼屋?我直接住进去。」「是心理作用吗?这么大的房子有点吓人哎。」时间差不多了。喜哥打了个手势,鼓风机运作,在直播间里看来,家具上蒙着的白布无风自动。我配合地惊叫一声,镜头晃动,「这……这是怎么回事?!」弹幕疯狂滚动,「卧槽,动了动了。」「我不玩了,真有鬼啊。」「卧槽卧槽,主播快跑!」其中也有几条质疑的内容,但因为发言人数太多,根本没人看得清。一切顺利。喜哥时刻盯着直播间留言,在耳返里交代,「现在效果不错,多跟观众互动。」「亮着灯是有点影响氛围,等会找个机会,把大灯关了,留几个廊灯能看清路就行。」后一句是跟道具组说的,与我无关。我按他要求,维持着脸上的惊恐,挑拣弹幕的问题作答。「主播一个人不害怕么?」「怕,怎么不怕,这不也是为了给大家揭秘么。」「从哪知道这是凶宅的?」「是粉丝投稿的,据说贴吧里早就传开了,死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摔得血肉模糊……」而我话还没说完,屋顶的大灯就开始闪烁。几下反复后,就直接熄灭了。除了手电筒的幽光,别墅里陷入一片漆黑。直播画面里,弹幕疯狂滚动。「保护保护,弹幕保护!!!」「灯怎么灭了?主播关了?」「不是吧,主播一直在跟我们说话,根本没去碰开关啊。」「是不是停电了。」「这别墅真闹鬼啊,刚才去贴吧搜了一下,说附近居民经常半夜听到小孩哭声,吓得我头皮发麻!」「主播别怂,高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妖魔鬼怪都跑偏。」「我特么困得要命,大半夜被你吓精神了。」屏幕上光亮闪烁,照得我脸上也明暗交替。耳返里静的吓人,偌大的别墅陷在黑暗中,还真有点阴森。不过,那个说听到小孩哭声的,应该是编的吧……刚才说好要留几个廊灯照路,道具组怎么全关了?但耳返里喜哥没发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照流程,往楼上走。「观众朋友们,楼下太吓人了,我们还是上楼吧。」我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可手电筒的光挪过去,竟然在台阶上照出了一大片的血痕。暗红色,甚至有些发黑。就像,有人死在了楼梯尽头,浑身的血都顺着楼梯流了下来,粘稠狰狞,腥臭难闻……我记得清楚,刚才灭灯之前还没有这些。是喜哥安排的么?动作这么快。大滩的液体看不出材质,哪怕不是真的血迹,看起来也实在膈应人。我光顾着避开那些,反而没心思跟弹幕互动。好在,耳返里很安静。喜哥破天荒的,并没催我互动。我举着手电筒,艰难爬到了二楼。哪怕心里清楚,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节目效果。可亲眼看到血迹尽头,并没真的倒着一具尸体的时候,我竟然松了口气。我站在楼梯口,举起手电筒,观察二楼的格局。不同于楼下的富丽堂皇,二层格局十分简约。没有会客室,没有开放构图,长长的走廊相连,两侧都是客房,至少有十几间。不像豪宅,反而像酒店,或者说宿舍。而且……有钱人都会在自己家里装防盗门么?我还疑惑着,电话却响了。手机铃声忽然在空旷的别墅里响起,吓得我差点心跳骤停。我记得我手机静音了啊,怎么回事?但现在还在直播,又不能置之不理。也顾不上狂跳的心脏,把手电夹在胳膊下面,去掏手机。屏幕闪烁,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赫然是两个字:喜哥。他怎么,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为了节目效果吗?直播间弹幕还在滚动,看不太清内容。我摸不准喜哥的打算,咬牙按了接听键。试探着开口,「喂?」喜哥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你小子怎么回事,直播都断线了你还往二楼跑,直说二楼信号差让你下来,我在耳返里喊了你那么长时间,没听见么!」「什么叫,断线了?」「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了,你的设备断线了,现在直播间里画面没了,声音也没了,你让人家观众看什么!」电话那头暴躁的质问。我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死死盯着直播画面上,数量为一千万的在线人数,以及依旧疯狂滚动,乃至于根本看不清内容的弹幕。身体僵在原地,声音颤抖的说,「可我这边显示,没有断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字一句强调,「我说我这边没有断线,还能看到观众互动。」或许注意到我语气不对。喜哥爆了句粗,倒是没再发飙。「小陈,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我们的设备断了,还是小庄的设备断了?」电话那头人声嘈杂。之后就挂断了。我死死攥着手电筒站在原地,听着耳返里断断续续的电流声。T 恤早被冷汗浸湿,冷飕飕的贴着后背。三分钟,对我而言煎熬的像是一个世纪。终于,喜哥的声音,才再次从耳返里传了出来。「庄儿,哥弄错了,不是咱们的设备出事,是平台的问题,好像是观看数量太多,直播间在线人数超载,所以系统崩了,现在技术那边在抢修,应该过会就好了。」「但这情况对咱们没坏处,系统越崩,节目效果越强,你就待在原地别动,等会画面一恢复,就说你在二楼走廊里看到鬼影了。」我没说话。真的是平台崩了么,那这些弹幕又是哪来的?「你完了?」「你好像流了很多汗。」「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你害怕么?」「想逃跑对吧。」「不行哦,你走不了了。」「留下吧,留在这陪我们。」这真的是系统故障导致的弹幕,还是……我不敢深想。咬牙挪开了视线。反正是来直播赚钱的,合同签完后悔也来不及,想再多也没必要,只要能拿到钱给我爸治病就行。得益于技术抢修的速度。五分钟之后,直播间终于恢复了正常。「好了好了。」「好了,有画面了。」「怎么回事?刚才忽然就断了。」「鬼屋直播忽然断线,大半夜吓得我直接跑到了室友的床上。」「我吓得当时就是一嗓子,连狗都闹醒了。」「室友??刚才那兄弟你不对劲?」「主播别乱搞节目效果,吓死人得赔钱啊!」「好可怕啊!我正好卡在那一堆血迹上,吓死人了。」「主播还在么?是不是要吃席了。」眼看弹幕终于恢复正常,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这次没等喜哥催促,立刻开始互动。按照流程。讲完鬼影之后,借口喝太多水憋不住了,走近客房找厕所。只不过这间屋子看似是随手选的,实际喜哥早就派人布置过。灯乱晃,窗外有鬼影,甚至打开水龙头,流出的也是血色的液体。过了刚才断线的小插曲,直播终于回到了正轨。接下来的一切,就顺利多了。喜哥也有经验,找了几个平台大号,带节奏刷礼物。加上刚才断线时机巧妙,又带了一波话题,直播间热度飙升,观看人数翻着翻的往上涨。等到结束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蹲在门口,稍事休息。喜哥拍拍我肩膀,递过来一根烟,语气里透着激动。「可以啊,你小子,知道今天赚了多少吗?」我摇头,拒绝了那根烟。喜哥也不恼,挑了下眉,说:「三七分账,你三,平台七,这一晚上你就赚了二十多万。」二十多万,一晚上?看到我脸上露出意外,他嘿嘿笑了两声。「行了,回去好好歇着,下周咱继续,提成我明天打给你。」我点头,「谢谢哥。」身后的别墅灯火通明,工作人员忙里忙外,正在撤掉做效果的设备。我想起刚进屋时看到的那个相框,还有那些弹幕,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吓自己,太紧张才会看错。自嘲地笑笑,打车回家。却没听到,在我转身上车之后,背后的工作人员在窃窃私语。「那楼梯上的,是什么东西,也不是咱们布置的啊……别真是血吧。」「别多嘴,喜哥让弄干净咱就弄干净不得了。」※进门时已经凌晨了。因为自己住,所以租的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还带个小厨房。虽然我平时很少做饭,几乎都是点外卖,但今天实在太累了,连外卖都懒得点,只想冲个澡赶紧睡觉。摘了眼镜,裹着浴巾出来,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抬头却发现,墙上挂了个相框,里面的人直勾勾地盯着我。虽然视线模糊看不清,但那相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分明是在别墅里看到的那个!我手忙脚乱地抓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之后视线清晰。但却如坠冰窟。确实是那个相框没错,可那不是幻觉吗?怎么会跟着我,还挂到了我家墙上?黑白相框,正对着沙发,挂在电视上头。里面的小女孩梳着两根麻花辫,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我。无意识地,身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不对劲。我明明记得,刚才在别墅,照片里的人没有低头!难道又是幻觉?我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那个相框走了过去。照片里的人没动,视线依旧盯着沙发的中央,但我背后那股阴沉的凉意却丝毫没有消散。因为那个相框并没消失。而且触感真实,被我摘了下来。相框材质柔软,不是木材,反而像是人的皮肤!※我头皮一阵发麻。艹,真他妈见了鬼了。这玩意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是不是喜哥为了搞节目效果,跟我恶作剧?我单手拉开窗户,用力一抛,把那个相框扔了出去。「啪」的一声,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裂。我迅速关上窗户。心脏跳得极快,大脑也一片混乱。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宛如一根救命稻草。直到广告的声音传出来,我的心跳才逐步放缓。但我不敢在沙发上待了。总觉得一抬头就会看到那张诡异的照片。所以我把电视音量调大之后,就开着客厅的灯回了床上。因为太吵。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早上八点半,就接到了程飞的电话。「喂?」电话那头的人语速极快,刚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说,「那个直播你千万别去,违约金我帮你付。」我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他见我没听明白,沉默之后放缓了语速,「刚醒?你在家?」「对啊,兄弟,这特么才几点。」我把窗帘掀开一角,确定是早上。「我就跟你说,那个直播,你千万千万不能去,不然肯定会出事。」他抬高音量,我也清醒了不少。同时想到昨晚莫名出现的那个相框,苦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索性问他,「要是去了呢?」「那个人死了。」程飞语气沉重,「那个疯了的小主播,死在精神病院里了,自己掐自己脖子,五六个医生护士在旁边拦,但谁也掰不动他的手,直到把自己勒断气才停,他们都说……」「说什么?」「说他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被上了身。哥,你听我一句劝,这事不对劲,你别掺和了,有什么能比命重要?」自己掐自己,怎么挣扎也逃不脱,光想也知道那画面有多诡异。再想起昨晚那个相框,人皮一样的触感。我身上汗毛直竖。声音沙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周一晚上,警方已经介入了,医院怕闹出不好的影响,不许往外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紧紧攥着手机,直到手心隐隐作痛。那个人死在周一晚上。而喜哥拿着合同找上我的时候,刚好是周二。这两个时间点,是巧合吗?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余光一闪,总觉得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抬头细看才发现,正对着床的卧室墙上,多了一个相框。那相框格外眼熟,只是玻璃上裂纹遍布,照片里的女孩,像极了被人在脸上划出了无数条刀伤,阴沉地笑着。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怎么可能?那相框我不是扔了吗?「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程飞半天没等到回应,在电话那头叫了好几声。我吞了几下口水,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现在的状况太诡异,我不能把他也拖进来。「飞子,你说的那个精神病院,在哪?」※直到坐上出租车,身上那股诡异的阴冷都没散。我在群里问过了,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没遇到特殊状况。可为什么会这样?哪怕那间屋子不干净,但昨天直播的时候,现场有那么多工作人员,怎么就独独跟上了我?手机界面还停在跟程飞的聊天记录上。他发了医院定位,后面跟了一句话:「你自己去确认一下也好,哥,我真没骗你。」我不知道怎么回。闭着眼睛倚在车靠背上。因为没睡好,所以眼睛刺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得补一会觉。但就在我昏昏欲睡时,猛然间,身下的车却忽然加速,还跟了一个急转弯。我还没回神,脑袋就控制不住地朝着车窗撞了过去。警笛声响起,还越来越近。艹,这司机不要命了!我睁眼,刚想质问,就发现前排男人的身上,萦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后视镜里有一张惨白的脸晃动。是照片里那个女孩,她梳着马尾辫,就坐在我旁边,脸上布满裂纹!她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而下一秒。「砰」的一声,车身震动冒烟,之后直直朝着路边的防护带撞了过去!天旋地转。惊叫声,警笛声,碰撞声。眼前人影摇晃,直到被人从车座后排拖出来,头依旧是晕的。「没事吧,先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人在我耳边急促地呼叫。我睁开眼,朝头上隐隐作痛的地方摸去,触到了一手湿黏。然后救护车赶到,把我送到医院包扎。小护士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咂舌,「那个司机酒驾,当时意识都不清醒了,幸亏不是高峰期,路上车少,不然还没等到他车爆缸,就得造成连环车祸。」我木木地听着,却满脑子都是出事前,从后视镜里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口型并不难认。她说的是:偿命。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上车的时候司机还很正常。车里没有一点酒气,而且如果真像护士说的,严重酒驾,那他怎么可能畅通一路,直到接我上车才发作?这不是普通车祸。我想起了那个死在精神病院里的小主播。他的现在就是我的未来,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也会在某一天死于非命。心情纷乱复杂。可我不想死!我爸刚做完手术,还在恢复期,我活了小半辈子,连女朋友都还没谈过,凭什么就这么结束?!不行,不能就这么认了。我没害过人,就算偿命她也不该找上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直播,我得去找陈喜,把事情弄清楚。等包扎一结束,我就忍着头上的疼痛,咬牙站了起来。小护士担心,柔声劝说,「先生,您最好再观察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不用。」我摆了摆手。跟命比起来,这点小伤算什么?车里有录像,事故过失方是谁一目了然,因为我也算受害者,所以做完笔录提出想走的时候,警察没拦。出了病房拿手机,龇牙咧嘴地查陈喜住处的导航路线。四公里,打车很快。但因为被那辆出租车吓怕了,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打算走过去。在太阳底下晒着,安全感还足一些。毕竟别人都说,那些东西……怕见光。但哪知刚出医院大门,就被叫住了。「小伙子,算命吗?」说话的人声音很年轻,戴着墨镜口罩,盘腿坐在树底下。那人穿着一件灰色的破旧袍子,头发却是棕色的,还烫了卷。身边立着一块算命牌。像个不伦不类的江湖骗子。我拧了下眉心,懒得理会。他却不放弃,又说,「帅哥,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废话。我头上裹着绷带从医院里出来,长眼了都看得到。学人算命招摇撞骗,怎么也敬业点找个老头。我嗤笑一声,「你骗人也选个靠谱点的说法。」但刚一转身,却听到身后的男人又出声了,音量不大,但却格外清晰,「那小丫头,可背了不少杀孽。」※我动作一僵,当即就钉在了原地。回过头,面色难看地盯着他。「你,能看到?」他不应声。而是又重复了一遍,「帅哥,算命吗?」这人故意的。我想发火,可他一句话就道出了那个女孩的存在,显然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配合他演戏。「我算,多少钱一卦?」他抬手,伸出三根手指。「三万?」贵是贵了点,但昨天的打赏很快就到账了,咬咬牙,也不是掏不出。他摇摇头,「三十,十块算卦,二十解煞,现在买一送一,还能顺便帮您看桃花。」他语气轻佻,但我却丝毫放松不下来。冷着脸掏出一百块,递过去。「不用找了,你就告诉我,那个……她,为什么跟着我,怎么才能离开。」「别急啊。」「出生年月、生辰八字说一下。」报上年月之后,我却卡住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知道自己生辰八字?他见我顿住,「啧」了一声,「不记得也没事。」说完递过来一个用红纸折成的小包,「这符纸你拿回去,七天之内别离身就行。」「就这么简单?」我狐疑地问。「不然呢?」「那你问我生辰八字……」「好奇。」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得了,快走吧,别挡着我晒太阳。」可我攥着那个小小的纸包,怎么也放不下心。这人吊儿郎当,但偏偏又一语道出了那个女孩的存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我还是问了一句,「那……那个相框怎么办?」他抬头看我,「什么相框?」这人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心情烦躁,但事已至此,还是把昨晚发生的事,原本跟他讲了一遍。他一言不发地听着。半天才出声,「也就是说,你不是运势低迷,在医院里惹上了麻烦,而是没事找事自己去凶宅搞什么直播导致的?」对方语气骤变,原本平和的语气里,忽然带上了批判。我愣了一瞬,不懂他的气愤从何而来。他见状,摇了摇头,「你走吧,把护身符还回来,这事我管不了。」我拧起眉心。钱都给了,又说管不了?故弄玄虚,还说不是骗子?我死死盯着他。却没想到这人脸皮比我想象中厚多了,眼里没有一丝羞愧,还在狡辩。「万事皆有因果,恩怨分明,定数早有,你乱结冥契,扰乱因果,本来就是大罪,现在后悔了有什么用。」冥契?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我冷笑一声,「胡说八道,我根本没结过什么冥契!」「不是主动结契?」他略挑了下眉,似乎在观察我有没有说谎,「结契的方式有很多,有时候一个签名、一个手印,甚至一句誓言都有可能作为凭证。」签名吗……那人还在说话,但我思维发散,却想到了一件事。我最近,只签过一份合同。就在上周二。上周我因为我爸的病情急得焦头烂额,还在到处找人借钱,几天都没洗脸,更顾不上收拾自己。所以在陈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网上签约。但他坚持要来找我,看着我当面签了字才走。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奇怪。难道那份合同真被他动了手脚?我想到那个相框,以及差点送命的车祸。心里的天平在信与不信之间反复动摇……「怎么,想起来了?」地上的男人冷不丁出声。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张护身符揣进兜里,然后直接扫了路边一辆共享单车,朝陈喜家骑去。不管是真是假,这些事都跟陈喜脱不了干系。※因为憋着火。一口气骑了三公里路,竟然都不觉得累。我把车停在陈喜家门口。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伸手按了门铃。陈喜做运营,手底没几个大主播,但待遇却高得离谱。平台流量不行,其他运营纷纷抱怨,他却生活滋润,又换了新房。还是栋二层小别墅。房子不错,但因为疏于打理,院子里杂草丛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门铃按了半天都没人应。难道是早料到我会来质问,提前躲出去了?可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心里有疑惑,我伸手去推门。但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门竟然就开了。人不在家,却没锁门?还是,有陷阱……我警惕地往里迈了几步,环视周围。深木色仿古风的家具装饰,装逼有余,但因为摆放得太拥挤,格调全无。绕过客厅中央那几个巨大的花瓶,仔细查找。才确定一楼空荡荡的,确实没人。那陈喜在哪?难道真的出门了?这么想着,我顺着楼梯开始往楼上看。果然一靠近楼梯,就听到楼上有细微的移动声。但我人还没踏上去,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窗外阳光明媚,但屋里却像照不进光一样,莫名阴冷。我明明穿了外套,但往楼上走的时候,还是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对劲,这里很不对劲。我忍住想转身逃走的冲动,寻找刚刚的声源。在二楼绕了一圈,才发现声源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但是门关着。而且底下的门缝里,渗出了刺眼的红色。一股凝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完了。陈喜这孙子,不会也出事了吧?走近,那种密密麻麻的窸窣声也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阵诡异的哼唱声。浴室里有人在唱歌。粗糙的男声被刻意压低,显得格外怪异,像极了用刀片划玻璃。光听,就能让人汗毛倒竖。我停住脚步,犹豫是否要走人。但「咔嗒」一声,门自己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是陈喜。他左手攥着一把水果刀,右手抓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目光呆滞地往嘴里塞,牙齿机械地咀嚼,嘴里血红一片。而他身后浴室的血泊里,躺着一具尸体。不过不是人,是狗。被开膛破肚,场面残忍。腥臭味扑鼻而来。那他手里拿着的……我不敢深想,胃里一阵翻涌。陈喜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眼里没有一点神采,但看到我之后却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嘴染血的牙。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下一秒就举起刀直直朝我逼了过来。我仓皇躲避。但到底不熟悉别墅构造,慌乱之下被逼到了角落。染血的刀刃捅过来。我抬手格挡,但没想到陈喜力气大得恐怖,简直不像人!无处可逃,我绝望地闭上了眼。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但等了很久,刀尖刺在身上的剧痛都没出现。怎么回事?※「凶宅都敢去,胆儿就这么小啊?」突兀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不是陈喜的声音。那是谁?我睁眼,才看到陈喜脸上贴了张黄色的符纸,高举着水果刀,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向左看,见到旁边的人之后,我却愣了一下。面前的人换了身休闲服,吊儿郎当地倚在墙边,语气欠揍,表情戏谑,但那张漂亮的娃娃脸,却有点眼熟。这人哪来的?为什么要救我?我上下打量他,视线警惕。那人把手上沾血的纸巾扔进了背后的垃圾桶,这才看过来。「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放弃吧,冥契不会因为死亡消除,因果也一直都在,真死了之后连胎都投不了,你就后悔了。」这人表情严肃,口吻老成地解释冥契因果。声音还尤其耳熟。听了半天,我才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些话。医院门口。这……这小卷毛就是那个江湖骗子?!仔细辨认。发型,身高,确实一模一样,应该是一个人没错。而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两件事。第一,他能定住陈喜,确实不是骗子。第二,他之前说过,不会帮我。我有点犹豫,拿不准他的目的,「你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陈喜,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喜?你说这个胖子。」他「啧」了一声,「他就是自己作死,看见那幅画了吗?」小卷毛指着浴室门口那个裱起来的大画框。画上是一个半人高的古典美人,颜色鲜亮,笔触细腻。「那是棺材里拿出来的,跟怨尸一起封了几百年,所以怨气成形,心术不正又身负邪气的人长期接触,很容易失魂,被怨气上身,但他这情况虽然恶心,却还比你的好处理。」什么叫……比我的好处理?我拧起眉心思考这几句话的深意。抬头就看到小卷毛伸手,用牙咬破了食指的指腹。然后直接往陈喜的额头上按去。手指挪开,只留下一个血色的手指印,伴随着一声隐约的惨叫,陈喜脸上的符纸自动脱落。他脸上肌肉抖了抖。我担心他再发疯,悄悄抓住了身后的花瓶摆件,随时准备反击。谁知他刚能动,就干呕了起来。手里的刀砸在地砖上,「当啷」一声。等终于吐完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在,脸上的表情惊悚又意外,乱七八糟地团成了一堆,「小庄?你来我家干什么?还有那边那个,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进来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地上的血痕又是一阵干呕。死死捂着嘴,退开老远。……这是……不记得了?旁边的小卷毛自觉解释,「失魂状态,怨气入体的人会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包括记忆。」包括记忆……那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事,陈喜全都不记得。我思索片刻,忽然冒出个想法。故作惊惧地开口,「喜哥,你好像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是实话,但也是试探。谁知陈喜表情瞬间惊恐,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很快就压下了那些情绪,反驳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好的一个人,遵纪守法的,怎么可能会接触那些?!」我没出声,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他迅速偏开了脑袋,压住干呕,不敢去看身上的血迹,以及一片狼藉的地面。「我这是喝多了,有点耍酒疯,但这跟那栋别墅没关系。」还摆出了说教的态度,「小庄,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什么凶宅都是人编的,你别总疑神疑鬼!不然越多想就越害怕,合同是你自己……」「等一下。」我出声打断。「我什么时候说,你惹上的东西,跟那别墅有关?」他一愣,磕磕巴巴,「你什……什么意思?」我只是看着他,没出声。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怕他也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但现在看来,他很清楚那栋别墅有问题。但依旧劝我签合同,显然是故意坑我。到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表情慌了一瞬,但很快又狰狞起来。「是,那栋别墅是有问题,但你想怎么办?名字是你自己亲手签的,没人逼你,你现在不想干也行,那就按照合同,把违约金还清。但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病恹恹的爸,可还在医院躺着呢!」我没应声,有些意外。陈喜用违约金威胁我,显然以为我还有脱身的余地。根本不知道我已经被恶鬼缠上,无法挣脱。这是不是也能证明,他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没现身……我想得入神,身后却传来「啧」的一声,小卷毛环臂倚在楼梯上,鄙视地看着陈喜,「拿人父母做威胁,你挺卑鄙的。」陈喜脸色涨红,「这事跟你没关系!识相的就别乱掺和,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卷毛闻言,轻轻「呵」了一声。陈喜恼羞成怒,又碍于小卷毛的气势不敢动手。暴躁地出声赶人,「够了,赶紧走赶紧走,这是我家,你们再不走我马上就报警!」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半推半就,被他赶出了门外。小卷毛也跟在后面。只是走到院子里之后,他忽然定住脚步,盯着二楼敞开的那扇窗,若有所思。※这人怎么说也救了我,我想道个谢。「那个……」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扯着胳膊,拽到了一旁。下一秒,一盆血水从二楼泼了下来。就在我俩刚才站着的位置。楼上传出陈喜的高声叫骂,「赶紧给老子滚蛋!」小卷毛撇了撇嘴。轻轻念叨了几句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我听不真切。过会又弯下腰,朝着空气点头。那张黄符像是有了生命,逆着重力往上飘,一路进了二楼窗户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才惊讶地发现,空气中,一团小小的身形逐渐清晰,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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