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说里有一句话叫什么半句多:紫烟,又要去杀人了?你会陪着我吧?还有一首歌的提到过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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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忆语广播剧社】华胥引之十三月剧本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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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忆语广播剧社】华胥引之十三月剧本2011
官方公共微信“这破丫头片子犟得要死留着没用,杀了吧!”男人说。  “我看行。”  男人和女人同仇敌忾,一拍即合,于是女人提刀拎盆,男人抱起不过六七岁的女孩,任她挣扎嚎叫全然不顾,一路小跑着来到一条小溪边。  他们蹲在河边,把女孩的脖子按紧,冰凉的刀片压在上面,还不忘把盆放在女孩脖子下面的地上以便接她的血(接血做什么呢,用来灌血肠吧。女孩看过男人杀鸡的时候就是这样接血的。)  女孩的哀号引来了附近的人,他们跑着来看热闹,小溪边不一会就站满了,他们中有闲着没事的大人,有女孩平时的玩伴。  “说!你错没错?!”暴怒的声音质问着刀下的女孩。  哭叫也没用,挣扎也挣不开,脖子上的刀在割肉了吧,极度恐惧拿捏住了她,平时撞一百次南墙也不会回头的犟丫头这次真的怕了。  “快说,你错没错?!”  “不说拉倒,杀了吧。”  “我错了!”女孩崩溃的意志伴着强烈的屈辱一声哀号喊出了这几个字。  “承认错了,哦,承认错了就是好孩子,那不杀了吧。”  “行,不杀了,回家。”  男人是我爸,女人是我妈,女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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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在北方小城郊区一个U形的山窝里。出门只要不往南走,往其他三个方向走,不超过半小时都能走入山林中,往南面看的话,目光所及的最远处还他妈是山。  我爸妈都属于中国城市中最广大的工人阶层,我的家境一般,要说穷呢,倒从没饿着过我,反正和左邻右舍一样。  关于我之存在最早的关联事件就是听我妈说过的,她说生我的时候,比上一年度生我哥的时候她少吃了三百个鸡蛋,生我哥的时候她吃着了六百个煮鸡蛋(感慨:这女生太能吃鸡蛋了,我再也没见过比她能吃鸡蛋的人)。我爸我爷、奶都没给她好脸,才生了一个带把儿的就骄傲,这次就敢生丫头了,要是给了好脸,怕下次再犯同类错误吧。我靠,幸亏那时没B超,我妈才能没被歧视才有正常孕妇的心态,我才能得到正常的胎教,才能这么乐观向上。我妈真行,两年不到,就改邪归正又给我爸的家族添了个男丁。
  一刀下去,世界清静了。  
  传奇呀,还是直播
  我自己知道这世上开始有我,源于一个清晰的记忆,我妈坐在土炕上,抱着我在她的怀里,我爸坐在我对面的板凳上,当时我妈逗我说话,不记得她问我什么了,只记得我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着我爸:“是他。”我爸听了后突然生气,说:“去你妈的!你管我叫啥?我就是‘他’呀?”我妈赶紧一边用胳膊搂紧我,一边教我:“叫‘爸’哦。”我受伤的小心灵还没来得及哭泣听到我妈的话我又如临大敌:叫他‘爸’?好难于启齿啊,我把头埋进我妈的怀里。当时不明白我怎么得罪我爸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从一掰开两腿发现我没有小鸡鸡的那一刻,我就得罪他了。
  不得不承认,传统意识,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超越的。  我有个用如今说法叫闺蜜的朋友,我们连对方的咪咪头大小和颜色都对比探讨过,但她偏不告诉我她的小名,在我追问下说了个假的来搪塞我。不就个破鸡巴小名嘛,有什么可保密的,真不懂她了。  有一天她突然八卦了,告诉我她的小名叫“雅杰”。  “靠,这不挺好听吗?比你自己起那个什么‘雨琪’就差?”  她严肃地说,她奶奶告诉她的,“雅杰”是个谐音,原字是“亚”和“截”这两个,女的相对于男的是次要的,就用“亚”来代表,“截”就是“截住”,不要再接着生女孩的意思。她说本来她也特别喜欢她的名字,知道真相以后她就特别讨厌别人叫她雅杰,她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雨琪了。  听完她的话,我真的感觉到同情了,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的头脑中迅速想起几个我认识过的名字中带“杰”字的女孩,其中有一个那简直是天姿国色,我曾经为她的容貌气质和名字的匹配而感叹,没想到她原是未能逃脱名字叫“杰”的命运;其中有一个她自己改了名字,去掉了最后那个“杰”字,新名字听起来很洋气——陈晓,忽然明白了,原来她也不过是想摆脱被否定的咒语。  生于七十年代初的我们,那时名字用名词的多,听到名字就能想到个东西,比如花啦柱啦铁蛋啦;用形容词的也多,像壮啦强啦美丽啦。但有一个男孩,小时候在一起玩叫他名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一直觉得有点奇怪有点神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子叫“拉弟”,本来是个男孩上面也没有姐妹还要让他拉来弟弟,这劲头,不服行吗?
  “我有个用如今说法叫闺蜜的朋友”,写错了,应该改成:“我有个用如今说法叫闺蜜的同事”。
  可是,我要知道服就好了。  坐我妈怀里那次是我妈抱我留给我的唯一记忆。那是我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也是我爸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所以,从来,我都特别害怕我爸。但其实我爸是个偶尔任性的温文儒雅之人,纵使我害怕了他十几年,我也知道这是个误解,而他并不努力解开我对他的误解,因为在那年月大家都不去在乎幼儿的自尊,尤其是一个丫头,生她养她还不够吗,还得尊重她?那也太矫情了。  偏偏我自尊超级敏感,留存我记忆中的很多事都和自尊的满足或者受伤相关。不幸我又倔强如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撞到南墙不回头,俗又称死心眼儿。  “犟种”、“犟丫头”等等是我妈评价我的常用语。“咬住个屎橛子给个麻花都不换”这是我爸给我下的经典定论。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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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毛曾在她书里写她对兄弟姐妹绝不友好,我读了之后心里极为崇拜她的勇敢和真诚。我和我哥弟之间难得友爱,读三毛之前我可从不敢承认。  我和我哥打架时,我爸妈还能仔细问问事情经过判断一下孰是孰非,但要是我和我弟之间发生的冲突,无论对错,都是责骂我。  在有我弟之前,我妈在我心里就是个保护神,她总能及时地安抚我爸对我心灵的伤害。但自从有了我弟,我妈的同情就无条件转移给他。每次和我弟打架都会有一个悲壮的结局在等着我,挨骂或者挨打。在我以为那就是:每次我挨骂或者挨打都是因为我弟,我讨厌他,讨厌到恨,对比之下,我和我哥之间只在行星相撞影响人类心理时偶尔打架但无仇恨值。  我弟当时相比于我是个弱者,但我没机会体验到我对弱者的同情,因为他有强大的后台,那就是我爸妈,在我眼里,我弟是强势力暴露于我眼前的薄弱环节,幼年时期,以反抗我爸妈为隐密宗旨,矛头直指我弟的战争成为我生活的主流内容,我经常在战争中把我弟的脸抓得像“土豆丝”,在我爸妈的眼里我是个“贼拉厉害”的丫头,在他们的描述影射下,在我自己的心里我是个心如蛇蝎冷血无情的斗士。  只有一次我体验到了什么是同情。  那天晚上,又和我弟玩到翻脸。我妈生气地把我推开,一边骂我一边搂我弟躺下,让他枕在她臂弯里想哄他睡觉。既然能翻脸,肯定是我认为我是对的,就算是不计较对错,那这待遇也是天地之差呀:一个挨骂!一个搂在温暖的怀抱里!之前因为我弟而挨打受骂的愤怒一起涌上来,我突然情绪短路,走过去照着我弟的后背就踢了一脚,然后跳下土炕。我妈气得抬头咬着牙骂:我操你妈的!估计是看我弟枕她胳膊上呢,她没有起来打我的意思。  我弟中了我那突如其来的一脚,委屈地嘤嘤哭泣,把小脑袋瓜使劲拱在我妈的怀里。我妈开始柔声安慰我弟。  那时,看着我弟在被子里弓着身的小样,我忽然破天荒地感到心疼。我发现他的身体那么小,比我小两岁呢,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对他?我是不是太狠毒了?我太坏了吧。在我弟的哭泣声中,我默默自责,不过,我的脸上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暗暗瞥着我妈和我弟,好像睡着了的样子,我于是像做贼一样偷偷地爬进了被窝。
  LZ继续啊  
  我爸妈是典型的善良的老实人,所以,我所谓的挨的打骂其实都很轻,象征性的,但,无关轻重,我那超级敏感的自尊是不让碰的,在哪里打骂了我,我就呆在哪里不动,孤零一个人久久地为我受伤的自尊举行默哀大典,到了吃饭的时间,我自然就绝食,到了睡觉的时间我就绝睡。我妈于是就换了极温和的笑脸来哄我,使我的绝食绝睡没有一次成功。  有一天我忘记犯什么错误了,我妈非得逼我承认我错了,那不是异想天开吗?不知那天我妈怎么那么富有情趣那么精神抖擞那么斗志昂扬,她没像以往那样象征性地用拳头杵我一下就干别的去了,而是捡起扫炕的笤帚把我按到炕上就开始抽我的屁股,一边抽一边发狠地命令我:“说你错了!说!”我闭着眼睛咧开嘴就是个嚎啊。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打的,反正我记得灯泡在我头上天棚上亮了很久,隔着眼皮我都觉得眼睛被那光刺得难受,打到半夜了吗?她后来好像是打累了,打我的力道渐减,至消失……  我从来不记得来自我爸妈的体罚带给我的肉体痛感,亲爸妈当然不舍得下死手打,再加上屈辱的强烈,把肉体痛感相对弱化了。  我哥和我弟就一点也不像我这样难调教,他们性格柔和,身材纤秀,尤其我哥的脸蛋也漂亮,我妈领着一起出门时,经常听有人夸我哥长得好看像小姑娘,跟他们一比,我冥顽不化,身体强壮,好几次,我妈看着我,遗憾地叨咕:这要是个小子就好了。哎,那么多人说我哥像小姑娘也没听她说“这要是个丫头就好了”,也难怪,我哥要真是个丫头就坏了,我妈就没那么多好日子,首先那六百个鸡蛋就别想了。  小子长得壮实他自然是个好小子,长得瘦他是个苗条美少年,还是个好小子。丫头本来就不好,要是再不乖巧驯顺,那就太不像话了。  有一天天上的九大行星中的某个稍微偏离了一下轨道,我爸妈的情绪指数双双达到五星级,我不记得我犯了什么错,我依旧不肯认错,他们决定好好整治一下我的劣性,也可能他们忽然感兴趣我这份倔强到底有无底线。于是,就发生本文开始那一幕。
  楼主说的像真的一样。  
  其实那次杀我事件我并没全记住。我记住的只是我英勇无畏负隅顽抗的前半部分,后面那些表现胆怯懦弱的情节全被我选择性遗忘了。就是说,我的精神系统承受不了那种屈服,它自我保护机制启动,把不兼容于它的东西自动屏蔽——我爸妈想植入我意识里的我所缺失的某种柔性思维类的东西被我屏蔽了。那后半部分是我长大以后偶然想到那事,回家问了我妈之后得知的。就是说,我爸妈那天是白忙乎了。  但从那以后,就仿佛我被他们收服了的样子,他们就守着那次得来的胜利果实,再也不曾对我发起过什么隆重的打压活动。可能,他们以为,这犟丫头至少还有怕的东西,至少在死亡面前还会转头,于是他们多少感到了些安慰吧。  有一年,我妈带着我和我弟去我大爷家办什么事。在火车上过的夜,我妈抱着我弟任他睡却不让我睡,因为在半夜要倒一次车,我妈说我要是也睡了,她一个人整不了我们俩。我强挺着,眼睛一要合上就使劲睁,直到下车我也没睡。下车后还得在候车室里等一段时间我们要坐的车才能到,我妈把随身带的东西铺在地上我们就坐那等火车。我妈还是叮嘱我千万别睡,要不,上车就把我落下了。但我终于还是没挺下去,瘫倒在候车室地上睡得人事不醒。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我大爷家的炕上了。怎么上的车我一点不知道,我问我妈,她说求同乘的人帮忙把我抱上火车的。  那次火车上,我对我妈怀里的我弟真是羡慕嫉妒恨哪。我自己坐在座位上也不让合一下眼,他在我妈怀里还让可劲的睡,哎,这落差大呀。  在车上就有点看我弟不顺眼了,到了我大爷家他又跟我抢一个玩具,我于是又和我弟开战了。我妈按国际惯例赏我一记老拳。我按国际惯例咧嘴开嚎。我大爷家最小的儿子——小五——我叫他小哥,比我大五岁,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到我身边非常同情地说了一句:  “你就说你错了呗。”那语调轻松可爱。  但他看到我一脸苦大愁深的样,有点无奈失望,转身走开了。  我听了那句话莫名惊诧。要是我能这样说话那肯定就不能挨揍了,这次不能,以前也不能,以后也不能。但是,我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我已经忘记了我为之而哭的那份委屈,我需要去想更重要的东西。但我不能就那么戏剧性地立刻停止哭泣,于是,我维持着哭声,陷入深思:原来人还可以这样说话。“我错了”能要我命一样的几个字从我小哥的嘴里出来打着滑一样顺溜,像呼吸一样自然,我大爷家我有两个姐,五个哥,七个孩子里我小哥是最小的,我能感到他是最受宠最骄纵的那个,他的思维却居然能柔软到如此聪明的程度,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智商是不是如一头倔驴一头犟牛一样简单?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骨子里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感到钦羡。
  从我大爷家要走的时候,我弟闹着要抱走一条刚下的小狗崽,他到底还是小。我妈带着两个小人崽都够操心的了,不可能再带狗的崽,我妈和我大娘他们配合着哄骗着他终于忘记了狗崽乐呵地离开我大爷家。  我心里带着我小哥的那句话,很多年中,我都觉得去我大爷家那次真是不虚此行。我爸妈想让我学会的是不是我小哥那样的灵动流转的心性呢?可是,他们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可以那样说话。那又岂是轻易就能学到的东西呢?  我就说我错了呗,呵呵。当年的小哥如今已经成老哥了,不知我用半生是否解开了他当年的偈。
  是犟的挺可以的.
  挺可爱的小丫头。  
  Mark 养肥了再看
  感谢大家来围观杀人现场,每个回复都是注入我心的一份动力,我会把我所有的心事说给你们听。
  只看开头觉得蛮恐怖的  以为又是到天涯来伸冤的
  倔强的小丫头片子很招人喜爱
  可怜天下女儿心!回首复回首,生命里所有的亲情是每个人一生永无止境的感恩!…… 只是回首岁月既需要时间也需要心情!今天的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睡醒来想知道的是今天的菜是什么价、明天的房价是涨多少…… 谢谢楼主!!!  
  回首岁月既需要时间也需要心情!
  那时,我家院里有个煤棚子,专门装煤用的地方。有一次在那我妈打了我一下,那次绝对和我弟没关系,呵呵。我站在那就哭。我妈拽了我几次,但我死死抓住一根柱子像胶水粘那一样一步也不挪动。我妈知难而退一个人进屋眼不见为净了。我在那哭了快两小时了吧,也累了,听着自己的哭声一点也没有感染力了,太没意思了,离吃饭时间也远,我妈不会来哄我。于是我把哭声调整到强-次强-弱-次弱的节奏上。  同时我产生了一个念头。  在我的哭声自然消失后,我转身离开了我妈拼命拽我也没离开半步的地方,来到我家装杂物的仓房,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根绳子,我回到煤棚子抬头看上面有一个横梁看起来挺结实的样子,我找来个石头踩脚下,把绳子绑在了横梁上。
  细腻、娴熟的文笔,“思维却居然能柔软到如此聪明的程度”的描述显示一个倔强的外在下面敏感的触觉,拜读了。
  楼主继续,我也记得这部片子……觉得挺好的,可惜没再播过似的
  有意思  
  我要自杀?嘿嘿,我才不呢。  我要打悠悠,悠悠即秋千,打悠悠即荡秋千。  我坐在绳子上,悠悠拖着我有些疲惫的身体来回划着圆滑的弧线,温和的风轻轻抚摸我紧绷的脸。  我固守的僵硬一点点软化、平和。   到了晚饭的时候,我暗中观察,我爸妈哥弟全都狼吞虎咽地吃自己的饭,根本没人有嘲笑我的意思。我于是释然,拿起筷子开始满足我的胃。  那是我第一次成功解救自己,在恶劣情绪的牛角尖里。
  我爸的间歇性躁狂一发作他还是会找我的茬,也是,他那时才三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东北爷们,他有的是精力收拾我这个没有小鸡鸡的犟种,哈哈。  有一年冬天,我和我哥在外面玩够了一起回家,进了屋门,窄小的土坯房就外地满摆着一冬吃的储存白菜,只留了一条往里屋走的刚能过得去人的小通道。我哥在前面,我随着他往前走,他抬腿迈过了一颗挡在通道中间的白菜,我随之效仿,我刚迈过去,就要跟着我哥进里屋了,这时,我的屁股上飞过来一脚把我踢倒在白菜堆上,我爸愤怒的声音:“就不知道把菜捡回去!”我于是明白过来这颗白菜是从菜堆上私自滚落下来的。冬天穿得厚,一点也不疼,但是,为什么他能无视白菜过去,我就不能过去?赤裸裸的偏向!我的心伤得稀里哗啦。  还有一次,也是冬天,我又错了(我真行,总是犯错,凭什么总是说我犯错?哈哈),我爸拽下来墙上挂着的塑料戒尺,把我扔在炕上就开打。喜剧的是没打两下,尺就折成两截,我穿着棉裤哪,一点也不疼,就是恐惧感折磨了我。我妈在旁边看着我受难,突然张嘴开始指责我爸,意思是说他不该打我,不该打得那么使劲,把尺都打折了。尺都折了我就一定疼吗?人总是根据他们自己臆想来判断别人。我爸已然放弃打我的念头,转身走开了。我从来没看过我妈那么心疼我的样子,我心想:真不至于。不过,我爸还在屋里,我可不想说我不疼,就让她心疼我一会吧,我很享受她那表情,嘿嘿。
  喜欢性格有点倔强的小姑娘.  姑娘继续, 你的将来一定是充满阳光,幸福安康的!
  我小时吃过我妈做的一种食物,就是用水把淀粉和开了,入锅蒸熟,出锅,拌白糖,然后就可以用勺一口一口的慢慢享用。吃过一次后,我觉得那东西十分美味。那个年代连淀粉也是奢侈的,并不是想吃就能吃的,所以,后来我经常央求我妈给我做淀粉糊吃,但她并不立刻满足我,我觉得并不只因为她是个懒妈,而是她想把吃淀粉糊控制在一个能负担得起的频率上,比如说一年吃三四次的话,还是没问题的。那天晚上,我妈终于同意做给我吃了。我的懒妈都已经把那美味蒸到锅里了,我都准备好了满嘴的哈喇子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个什么事我实在记不清了,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滚烫甘甜的淀粉糊,别的事都挤不进来了。但这个事情惹来我妈对我的几声训斥。  我坐在那生闷气。  那次我妈没有十分努力哄我开心,她是想指望锅里那碗淀粉糊。  就在那短短的等待淀粉糊成熟的几分钟里,我的哈喇子消退了,我的食欲消失了,我的自尊又像个魔鬼一样无限膨胀了。  当我妈笑意嫣然把淀粉糊端到我眼前时,她还不知道,用来挽回我心气的平和,她对这碗淀粉糊的期望值实在是过高了。  我妈发现淀粉糊根本不能代替她平时做的功课时,才开始哄我。淀粉类的东西凉了就难吃了,我妈越告诉我趁热吃,我越梗着脖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果没有淀粉糊,或许我还容易走出去。牛角尖外面就是甜蜜的淀粉糊,我却偏偏不想走出去。我这属于什么样的精神病呢?  我哥弟都已经睡觉,不可能让他们吃了。最后,我就坐在那看着我妈一口一口香甜地吃着本来说好给我做的淀粉糊,我连口水都没有明显地咽过,我不想给她一点嘲笑我的机会。  要不是我生气,我妈根本没有机会吃,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体机能正是最活跃的时候呢,我保证我妈吃淀粉糊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有惩罚我的意思,有珍惜粮食的想法,有食欲的满足,有对我的内疚。  我心灵的天线接收到了我妈那隐讳的内疚,虽然它隐讳,但它强烈。  我有点怜悯我妈了,不忍心再用我的执拗折磨她,我的情绪悄悄起了变化,等我妈吃完后,她只简单地哄我几句我就爽快地顺台阶下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想过要吃那东西,有时想想那粘糊糊的口感,我都觉得吃起来不会舒服。我妈也再没有做过那东西吃。
  我小时特别喜欢吃的胜过淀粉糊的一样东西是虾酱。  我妈说虾酱是用虾皮子绞碎加上大酱混合制成的。它应该属于咸菜类,吃饭的时候偶尔吃一点来增加食欲的那种东西,不能多吃,因为它太咸了,每次买半小碗那么多,就能吃很多天。因此,像我们这样的平常人家也能吃得起。每次我说想吃虾酱,再不像要吃淀粉糊那么难,想吃的时候我妈有空就去买,买来就去吃。  那天我妈在炕上坐着,小鸡有跟随鸡妈的天性,小人也有跟随人妈的天性。我把虾酱碗端到我妈身旁的炕沿边,就着馒头开始享用我的美餐。不一会我爸和我妈不知因为啥事吵起来,小门小户人家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无非舌头碰牙,小屁事他俩经常吵,我习以为常了,心里稍微有点紧张有点替他们愁,但我的嘴没有停止咀嚼的惯性。  突然,我爸冷不防冲到我身边,手起碗落,我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我看到我的虾酱散落一地……我嘴里含着馒头委屈得不行,哭是必然的。我爸迁怒于我,我妈当即对我给以深切的同情,我只哭不一会就好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馋虾酱了。全家好像只有我对虾酱感兴趣,我不提要吃,就再没买过。
  就在那短短的等待淀粉糊成熟的几分钟里,我的哈喇子消退了,我的食欲消失了,我的自尊又像个魔鬼一样无限膨胀了。  ---------------------------------------------------  伤感的东西写的却很欢乐, 太可爱了小老乡. 东北哪嘎哒的?
  @王海舟
14:31:12  就在那短短的等待淀粉糊成熟的几分钟里,我的哈喇子消退了,我的食欲消失了,我的自尊又像个魔鬼一样无限膨胀了。  ---------------------------------------------------  伤感的东西写的却很欢乐, 太可爱了小老乡. 东北哪嘎哒的?  -----------------------------  回答你了。  欢乐就好,呵呵。
  小时可怜 长大了会幸福的
  我将把我体验到的事大致按时间分段来说,我把每一段都当成一串葡萄,再好的一串葡萄里面总有相对意义上的坏葡萄,吃葡萄,我喜欢挑里面最坏的先吃,因为我想让后面的每个葡萄吃起来都比刚吃过的更好吃,还有,这一串里最坏的一粒葡萄对我来说也是好吃葡萄,毕竟我有葡萄可吃。  我把有关不开心的事凑一块先拿出来写完,那样就可以在每一阶段越来越享受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们现在正在吃的这串葡萄叫学龄前,嘿嘿,谢谢你陪着我把这一串里最坏的葡萄吃完了。现在我们开始吃越来越好吃的啦,哈哈。
  我爸妈他们其实是特别民主的家长,甚至溺爱孩子,包括对我。  七十年代时家里都没自来水,每隔一段住户中只有一家有供水管道,在那家的墙上开个能伸进一只胳膊的方口,水嘴在墙外,水笼头在屋里,从方口一伸胳膊就能打开,附近居民都来这里挑水,这家就叫水楼子。  我家左边邻居就是“水楼子”。  我小学同班一个女生,也是我的邻家女孩,她就总帮家里挑水,我经常看到我同学来排队挑水,我爸却从没打过让我挑水的主意,他只是说过:“人家小玉都能替他爸挑水了,你能替我挑水吗?”他说的时候,脸上表情是宽厚温情的。我知道他并不是当真的,他知道我挑不动,我看起来长得壮一点,其实不过是多长一些肥肉而已,根本就不是孔武有力之人,连我哥都没让挑过水,更不会让我挑了。  别说挑水了,就连碗也很少让我洗。我妈是很懒的,家里厨房的保洁工作基本都是我爸做,从我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爸有很多次对我说:“这活应该是你干的,家里有个这么大的姑娘,这活哪用当爸的干啊。”然后他就认真地边擦抹边告诉我应该怎么干,他的口气是平和的,几乎听不出责备的成分。  我妈连自己都不怎么干那活,她也不忍心让我干,每次我爸一说让我洗碗收拾厨房,我妈肯定会在屋里插一嘴,诸如“她还得写作业哪”之类的话。所以,他每提一次,我能耐心忍性地干一两天,然后,吃完饭我就堂而皇之去写作业。从我记事起,到我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当地大学离开家为止,我在家洗碗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两位数。
  纯粹作为女小孩,我也被人喜欢过,嘿嘿。  那是我妈的一个远亲,我叫她大姨,她家里有六个儿子,生了第几个儿子之后,夫妇俩终于觉得腻了,想换换样生个没有小鸡鸡的了,再生,还有,再生,还有......总是不能得偿所愿。六个儿子吃起饭来如猛虎下山,最大号的锅熬满锅大碴粥,经常,俩大人还一口没吃就见底了,家里穷得叮当的,两口终于服了,不敢再生。  夫妇两偶尔去我家走动,一看到我,就不错眼珠地逗我说话。被人那么喜欢,我开心死了,乖得像一只柔顺的小猫。  有一次他们又来我家串门,中间我那个大姨夫要出去办个什么事然后再回我家来,他说什么也要带着我一起去,我妈说:带她去多麻烦哪。但他执意要带。  于是,我就被他放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上坡的时候他也让我坐在车上,他推着车走,累得气喘吁吁的他也不让我下去。那时刻,我的幸福简单而浓烈。
  第一次耐心的看了这么长的帖。更新了在来看。
  写得好~继续!
  这个姑娘的内心世界比天大.
  写的不错
  动机明确,顶上首页,嘿嘿
  每次看到这种重男轻女的就想哭。。。。。
  真扯淡,要是我这样宁死不说错的,结果大家死!!!!!
  写小说啊~没看头还是帮顶一下。  
  动机明确,顶上首页,呵呵
  我大姨和大姨夫有几次笑着跟我妈说:“把小兰给俺家吧。”或者对我说:“兰啊,给我当姑娘吧,行吗?”  我听到不用回答的问题从来都只是泯着嘴羞涩的笑,我相信,他们不过是开玩笑的。  我大姨和大姨夫是真的开玩笑的,他们相信我爸妈不会把我送别人的,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  但,我爸妈真的曾经把我送人过。  这事我从小就听说过,但当时我觉得这事比我妈杵我一拳还不算个事。而且,那别人是我妈的亲妹妹——我二姨。  在我中年的时候,就是前几天,我闲得没事随便在网上找了个八字算命的网站,给自己算着玩。输入生日时辰什么的,出来一个结果,大意是说我这个人温和平稳,倔强固执什么的。这些都可以算对上号了,后面有一些不准的,有一些等我归西时才知道准不准的。  但那些带准不准的文字中有一句话抓住了我的眼睛:小时候有过继给人的命运。  我忽然想到我被我爸妈送给我二姨的事情,瞬间,有一种被釜底抽薪的冷感。  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既然八字注定的,那就是不管换了谁做我的爸妈,我也是要被送人的。那我还冷什么。而且,虽然被过继给人的命运让人难乐观,但,哪怕再邪恶的人只要他还有一丝感恩的神经就不能不承认那段命运不过是塞翁失马。
  记号。。。。
  写得真有趣,继续啊!
  看到楼主的文字。。。。突然觉得眼睛热热的。。。。。。
  @籽骨米
22:03:02  看到楼主的文字。。。。突然觉得眼睛热热的。。。。。。   -----------------------------  乖,不哭,我们来吃甜葡萄啦,笑一个,嘻嘻
  我二姨不知何因没能生育,听我妈含混地说他们曾要我当过几天女儿,后来,他们说我妈舍不得给,就又把我还回来了。听我二姨说,我小时去她家住过几天。我妈和我二姨的说法一直让我糊涂,到底是我妈不给?还是我二姨不要?我不可能去问这事,也没人愿意对我细说这事。  人类精神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它会忽视它所承受不了的事。真相其实贼他妈的简单:我妈给了,我二姨反悔了,退货了,我妈接收了。  承认这个事实都让人底气泄尽了是吧?不过,这事实带来了我一生所有葡萄中最好的葡萄。  跟我家比起来,我二姨家小日子过得滋润多了。  在我们心目中,我二姨二姨夫就是大恩人。他们的生活每上一个台阶我家的生活也就相应得到改善。  我二姨家淘汰的籼米使我吃到了这辈子的第一口大米饭,我二姨家淘汰的颜色略黑的白面使我吃到了这辈子的第一口白面馒头,我二姨家淘汰的因受潮而稍有异味的精粉使我吃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个比白面馒头还白的馒头。  我二姨家因更新换代而三五折转让的八九成新的家用品使我家有了能收到更多电台的大广播、我妈用到现在的缝纫机、不仅代替原来那个大广播还能用磁带听歌的录音机、我们用来全家一起享受娱乐生活的黑白电视机……  我二姨夫工作在区煤矿,他单位发的面包往我家拎过不知多少袋子,在那个连馒头都吃不上溜的年头,面包的口感和香味实在太考验毅力,我二姨和二姨夫还没走的时候,我们不得不使劲忍着食欲,他们一走,再不必假装高傲,再不想虐待食欲,三只人立刻变身饿狼扑向装面包的袋子,在十几二十几个面包中以最快的速度挑一个自认为最好吃的就往嘴里塞。嗯,真好吃,虽然失了风度,为了面包,值!  我妈经常跟我开玩笑说:  “把你给你二姨家吧,到她家那可是吃香喝辣呀。”每次我妈的口气都是极尽渲染我二姨家的优越,好像她一点也不了解我二姨是个多少有些刻薄的小女人。  每当她说那话时,她满心满眼装的全是我。有时她也会和我哥或弟说:“要不你去你二姨家吧。”但她对他们说时就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二姨夫最喜欢的是我,就算给肯定也轮不到他们。我这样想的时候,忽视了我二姨不喜欢我这个事实。  我妈经常跟我说这种话,弄得我也经常忘记了我二姨是个多少有些刻薄的小女人,甚至有时候也想:要是真给我二姨家了多好啊,当初为什么没有给成呢?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都难逃深深的负罪感,我都极其鄙视我自己:我妈养条狗还会恋家呢,我比狗还没心哪?!  这份负罪感的存在,使我几十年中都不敢清晰地回顾与此相关的往事。
  现在想来,过继,我妈一定懂得这件事性质的严重性,她担心我像她一样明白这严重性的那一天,她担心那一天到来时,我可能受到的伤害和她自己能否得到我的宽容。每当这担心袭上心头她都会说那种话。  每次我妈说这种话时,都不过是想为他们曾经真的放弃过对我的抚养权监护权这事打圆场,她多次重复那样的话,无非是让我产生一个她把我送人是为我幸福的想法,至于我产生了我自己很愿意去我二姨家的想法,那无论对我自己还是对她都不坏,至于我的负罪感,咳,她真想不了那么多,决定送人的时候心痛之余未必不想图个清静,反而却在我这个丫头片子身上多费心神,已经超出原计划了。  看过电影《唐山大地震》吗?那里那个妈,知道女儿还活着,她即使高兴得欢蹦乱跳也不过分,但是,期待这场面的观众都会有些失望,包括我。决定把女儿从自己生命中割舍,她的心中也留着一道疤。她把西红柿端到女儿面前时,那表情让人过目不忘。我妈的心情应该就似那种拧巴。  我妈说那种话时几乎都是全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爸从来没有插过嘴。男人更多些敢做敢当的天性,更现实些,更粗心些:送人过不解释,回来了就养着,有啥好说的。或者说,我爸心里的那疤没有我妈那么深,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看不出痕迹了。干嘛要没事找事的去想那些呢。  对于我爸妈,我相信,如果我二姨家比我家穷,即使我二姨家要我,他们也不会给的。我还相信,就算我二姨家比实际上再富裕一百倍,他们也不会把我哥弟送给我二姨家。哦,对了,不是相信,是知道,我想起来了,我二姨发自内心想要的是我哥,我二姨他们觉得这个品种的有两个,像我这品种的只有一个,两个中要一个还不行吗?但是觉得要我哥太过分了,毕竟我爸妈都给拉扯大了,于是退一步要我弟,但我爸坚决不给,最后我爸妈挑了个不好的——那就是我——来搪塞我二姨。  如果在某个瞬间,我妈只有可能亲吻一个孩子,那如果这个亲吻不落在我哥或我弟的脸上而是我,她都会有对不起我爸家列祖列宗的感觉。所以,和我哥弟相比我注定会缺失一些爱。但,来自至亲之外的爱却很好地弥补了这缺失。这份爱源于我二姨夫。  不好意思,还是姨夫,因为真的是姨夫。我写这些事除了想让你觉得好玩好看,还想满足我的私心,那就是记录事实留给将来可能患了健忘症的自己,我害怕那个必定经常靠回忆过活的小老太太在读到某个情节时真伪莫辨,所以,我打消了为避免雷同把姨夫改成姑夫什么的这种念头。
  首页留爪
  动机明确,顶上首页,哈哈
  我和我二姨夫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对于我太重要了,写到他的时候我不舍得按我计划中的分段顺序把他分段来写,我贪恋他给我的爱,到他这就破例了,我将一口气把他写完。  我最欣赏我二姨夫的眼神。我在一本教人仪表的书里看到过一个词——虎视牛行,说人们注视的时候目光应该像老虎那样安静锐利,走路应该像牛那样踏实沉稳,看到这个词我就想我身边的人到底谁能符合这个定义呢?我二姨夫的眼神立刻浮现在我脑海中。  一般锐利的眼神容易让人想到攻击、伤害,但我二姨夫的眼神是相当温暖的。  人成熟以后,眼神就擅长闪烁,我现在就习惯用眼神来回避闪躲外界的不良刺激,不用照镜子我就知道。我二姨夫就不同,他从不闪、不躲,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他会特别专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有的人你会觉得他眼睛里的笑太多,遮掩了真诚,有的人你会觉得他眼睛里的笑太少,冷漠了热情,我二姨夫的眼神里找不到任一种缺憾。  他在单位工作出色,凭实干当了个领导,人缘极佳,挣钱也不算少。  他不抽烟,不喝酒。  他会做饭,做得还特别好吃,过年节时,他在我姥家就是大厨。  他会洗衣服,洗得特别干净。  ……  我很喜欢我二姨夫,我知道我姥家全家人也都喜欢他胜过喜欢我爸,除了这个二姑爷比我爸能赚钱一些,还有就是他为人开朗和群。
  讨厌重男轻女的,LZ父母有儿有女的,应该感到非常幸福才对,看到这么对待LZ,真为LZ不平
  讨厌重男轻女的,LZ父母有儿有女的,应该感到幸福才对,看到这么对待LZ,真为LZ不平
  听我二姨说过,我在她家住的时候,他们两人上班没地方放我,我二姨夫就把我带单位去了,那是冬天,他穿着棉大衣把我裹在胸前抱着就去上班了。我隐约记得我二姨夫带我去过他单位,他同事看到他,和他打招呼,他们说话,然后他把我放在一个屋子里,就出去了,门口有些人在走动,我在那屋子里静静地等他急急地盼他,他不一会就回来了,我只记住这一点,别的全没印象。听我二姨说着那些话我就已经幸福得不行,我也有这么受宠的时候哪。  从我小时候我二姨就经常说她要是有孩子也和我一样大了,当时我以为可能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人与人之间无须理由的缘分,后来我悟到,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过继给他家的那几天中他对我释放了父爱,再也没想收回,所以,我二姨夫特别喜欢我。  我妈是很懒的,我家是很脏的,我爸妈是都瘾君子的,我家总是污烟脏气的。但我爸为人有一股愚善的劲,无意于和任何人争宠,他们连桥间相处得特别好。因为呢,所以啊,虽然我家脏乱差我二姨夫妇还是时常去我家走动。成天在灰堆里骨碌,于是我也是很脏的。我二姨夫每次去我家,随便逗我哥弟几句或者只是用笑意扫过他们一眼就立刻来抱我,把我搂在怀里,每次都狠狠地亲几口才放开,好像我不是个灰头土脸习惯往袖子上抹鼻涕的小丫头片子,而是个纯净无瑕的小天使。  他不去对比,不去权衡,他不怕给我的爱超过了给我哥弟,他给我的是绝对的爱,在我爸妈那里我是绝对得不到的那种爱。  我心里甭提多得意了,瞧瞧:并不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两个臭小子都比我娇贵。
  @古若兰
8:19:00  “这破丫头片子犟得要死留着没用,杀了吧!”男人说。  “我看行。”  男人和女人同仇敌忾,一拍即合,于是女人提刀拎盆,男人抱起不过六七岁的女孩,任她挣扎嚎叫全然不顾,一路小跑着来到一条小溪边。  他们蹲在河边,把女孩的脖子按紧,冰凉的刀片压在上面,还不忘把盆放在女孩脖子下面的地上以便接她的血(接血做什么呢,用来灌血肠吧。女孩看过男人杀鸡的时候就是这样接血的。)  女孩的哀号引来了附近的人...........  -----------------------------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你这样犟的小孩,作为父母真的恨不得杀了她。你没有错,你父母也没有错!  因为,你父母上辈子欠了你这个杂碎,要这辈子来还你!  的那个我小孩蛮不讲理又不承认错误时,我就脱下的裤子,用木条打的他皮开肉溅!我告诉他:在这个社会上不讲道理是不行的,是要被惩罚的!如果将来遇到其他人,你不将道理,就不可能不是打屁股,而是打断你的腿,甚至要了你的命!  所以,做人必须讲理!  狗日的楼主在主楼被狗日!
  顶楼主。继续
  我也是女孩,我爷爷也想过要把我送人,但我爸妈坚决不给,后来又主动放弃了生男孩的机会。那一年我们家(一大家子)一共出生了四个女孩,我是唯一一个被留下的,也是唯一一个独生女。  
  动机明确,顶上首页,吼吼
  文笔不错,加十分。。。。。。。。。。。。。
  往事已
  有一次,我二姨夫妇从我家离开,我和我爸妈一起出去送,外面天已经黑了。我二姨走出几步忽然回头说:  “看没看着,就小兰出来送了,那两小子就没来。”然后他们相视一笑。我有点羞愧。  他们相视一笑中应该在交换这样的信息:到底是曾经收养过几天感情比别人深点。  我羞愧中飞快地回想以前是不是每次都出来送他们了,那次我二姨有点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有跟随我妈的习性而已,而且那次他们又没有带面包去,呵呵。  有一年,我二姨夫妇去外地游玩,其实是去检查身体,他们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个红色的人造革双肩书包,漂亮极了,我开心透了!那时候根本还没见有人背过双肩书包呢,好几年后那种书包才开始普及,我着实让我的同学们羡慕了好一阵子哪。  我二姨、二姨夫去我家串门临走时经常会把我带回家住几天,每次去他家我都觉得进了安乐窝一样。我二姨家房子不大,比我家还小点,但我二姨家太舒服了,太享受了。当然,我二姨家比我家吃得好,但我在乎的并不是吃什么,我喜欢我二姨家的那股温馨劲,空气中都带着淡雅的香味。我二姨人长得漂亮,身体弱,我二姨夫下班以后差不多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活,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我二姨夫什么也不让我二姨干,把她惯完了。所以我二姨家的美好环境主要是我二姨夫创造的。  我爸在家也收拾卫生,但是,他总是愤愤不平的,不肯做太多太好,他说“我要是个老娘们我干这活还行,我不是啊”,好像生怕干家务干多了把自己给女性化了,但,我爸还是难免有一份阴柔美,哈哈。(关于我爸我后面会说)。我二姨夫干了那么多的家务,干得那么卖力那么投入那么好,他照样是我认识的男人里面最阳刚的男人。
  我去我二姨家住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我二姨夫陪着我,只要他有空。他有时拉着我的手去逛街,有时带我去看电影,要不就是带我去邻居家玩。  有一次他带我去邻居家,在那家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我一看见她就喜欢上她了,跟她玩得特别好。她长了一张娃娃脸,很可爱,我十分不谦虚地暗暗觉得我和她长得很像。我们俩一起玩的时候,她爸妈就和我二姨夫聊天,我听到他们提到这个女孩,说她性格执拗,他们大有不胜其苦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她挺好的。  我二姨夫可能是还记得我和那女孩玩得快活,隔了不久他就又带我去那邻居家玩,这次我开眼界了:那女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嘴撅老高正生气呢。我暗想,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呢。她看见我来了,只瞟了一眼,也不和我说话,也不再看我。  我太了解这情景了,肯定是有人惹着她了,伤她自尊了。不过,你也别躺地上呀,脏啊,也凉啊。我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我劝她是没有用的,谁把她系在这的,还得谁来解开她。  我于是无限同情地在她身边默默注视她,我知道她懂我对她的同情,对此她会开心,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她妈在和我二姨夫解释着什么,解释中还带着一两句对她的批评,我一听到那些“死犟”“欠揍”之类的词就愁,这一来她不知得在地上躺多久了。  我二姨夫可能是怕我没人陪着玩无聊,不一会就带着我离开了,从那以后我没再见过她。  后来读《红楼梦》,其中有一段宝玉见到一个男孩,觉得和自己很像,十分喜爱,我忽然想到那个女孩,也不知她躺到什么时候才起来的。
  我在我二姨家住时,要是我二姨身体正常心情好,她就给我很好看的笑脸。要是哪天她气不顺,她就不惯着我了,我二姨夫总是在不明显违背她心意的情况下维护我的尊严。  有一天中午,我二姨夫在厨房做饭,我和我二姨在屋里等着吃饭。  忽然我二姨叫我:  “小兰,去把辣椒切了,一会炒辣椒。”  我嘴里“嗯”了,心里窘了,一边勉为其难地往厨房蹭,一边想:我哪切过什么辣椒啊,怎么切呀?  “不用你切,我一会就切了。” 我从屋里蹭到门口刚在厨房露个头,就听到我二姨夫那救命的话语。  我又“嗯”了一声,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那次我二姨家的广播还没卖给我家,吃午饭的时候,广播开着,就在我旁边,播得又是新闻,不是歌曲也不是广播剧啥的,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根本没有听广播的意思,我随手把墙上的插头拔了下来,我二姨家平时都是这样用插头来当广播开关的。  “手咋那么欠呢,拔它干啥?”我二姨突然训我,眼睛里露着很多的眼白。  我二姨夫听了赶紧用他一惯的我喜欢的那种笑声来冲淡我二姨的凌厉。  “不想听。”我受伤了。早知道能中她这一枪我连碰也不会碰一下那插头。  “你不想听就不听啊。”我二姨发现自己言重了,马上换了带着笑意的嗔怪的眼色和语气。  但我当天就呆不下去了,执意回家,他们就把我送回去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二姨夫亲我的时候我二姨就总说“你胡碴拉嚓的别扎着人家小兰”。  大概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来我家串门的二姨夫又像以往那样搂住我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二姨看了嗔怪道:  “人家小兰都那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亲人家脸蛋,还拿当小孩哪。”  我二姨夫听了只是笑,下次来的时候他又亲我,又遭到我二姨同样的批评。  我想,亲我能怎么样呢,我是很开心的。  我二姨夫特别疼我二姨,从那以后,他就乖乖听她的话了再也没亲过我。但他并没有停止对我成长的关注。初中后期到高中那一阵,有两次他来我家看到我时,用那种一贯的欣赏的目光打量我,对我妈说:  “小兰今年发育不少啊。”  那一阶段我听到过两次他这样的说话。  于是,我一生中有两次确切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茁壮成长。
  我二姨不像我二姨夫那么喜欢我,我能直觉到,但有一次他们来我家串门,她当着我的面说:  “我不喜欢小兰,太艮了!像她二姨夫一样艮,艮瘪肉似的!我喜欢大光(大光是我哥,我哥是挺好的,我也喜欢我哥)!”她说得轻松愉快的,好像她在说的话有多光荣似的。  要不是她说我像我二姨夫,我真不知如何维持礼貌的外表来面对她如此嚣张疯狂的表白,但她说我像我二姨夫,我还是开心荣幸和愿意滴,我心里说:哼,就艮,就艮了。  我二姨和我妈聊天的时候就说过,说我二姨夫太艮,就是个艮瘪肉,一生气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从这点来看,我倒真像我二姨夫,哈哈。  我那个妖道的二姨啊,用我姥的话说“太特了,没孩子倒是差。” 我二姨实在是只像个小女孩,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我妈身上那种母性的温厚。每次去我二姨家住不了三两天,我都会归心似箭地回家。有一次我在她家多住几天,她生病心情烦躁着对我说:  “你妈想你了吧,你先回家吧,以后想来再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逐客令。  我想,是你们请我来的好不好?不喜欢我就别招我来得了呗。但是这些话我不能说,因为,“你们”里面有个人是我二姨夫,我二姨夫对我的喜欢把我的心收得服服帖帖的,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我二姨分开单独去反击我二姨。  从那以后,我再不去我二姨家住了。  但我二姨夫对我的爱却一直延续着。
  动机明确,......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全家都去我姥家吃团圆饭。  小孩和女人在一桌,男人在另一桌。  吃饭的时候经常发给每个小孩一个碗,给我们放菜用的,人太多,碗也不够用,大人就不给碗了,他们喝酒吃饭慢,一般等小孩吃完就把自家孩子碗里剩的吃了免得浪费。就是现在过年吃饭也常常是这样的。  那年,我的碗里就被身边的大人给夹了许多菜,我不想剩下,但怕撑破肚皮最后也就剩在那就下桌出去玩了。  我玩够了回到屋里,正好听到我二姨夫回答别人的话:“小兰剩的让我吃了。”听起来还有点骄傲的口气。可能是谁告诉我爸妈让把我碗里的菜吃了,然后我二姨夫先听到直接就拿过去自己吃了?可能是......?哎不知道我的碗怎么跑到他那去的,反正我听了他那句话就觉得心里热热的,悄悄地快乐很久。  我自己直到现在都只吃我儿子剩的东西,别人剩的绝对不会吃。我二姨夫分明是在做我爸妈才愿意为我做的事。
  楼主那丫头后来杀了咩~~~  结果肿么样~~?  快点八呃~~~  我mark个先~~~有空来爬楼....
  @橘子味饼干-28 20:01:13  楼主那丫头后来杀了咩~~~  结果肿么样~~?  快点八呃~~~  我mark个先~~~有空来爬楼....  -----------------------------  那丫头后来杀了。哎哟,地狱里太冷了,所以,她就逃出来附在我身上发的这个帖子。
  后来我长高到快撵上我二姨时,他们就经常带了我二姨淘汰的衣服给我。有一次我二姨给我一双白色的平底皮鞋,穿起来真好看。我二姨说:  “本来不想给你,想留我老了再穿,你二姨夫说‘你都八十了还穿那个?快给小兰吧。’”  原来如此啊。我于是笑了笑。  我二姨夫有个妹妹非常优秀,考上了北京大学,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妹妹放暑假回家,离我二姨家不远,离我家也不远,我二姨夫说要带我去找她妹妹让给我补习一下,问我愿不愿意。  我二姨插话说:“人家小华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就别去麻烦了吧。”  我二姨夫:“那怕啥的,没事,呵呵。”  我最讨厌占用我伟大的假期去学什么习,但是,我二姨夫的建议我无条件愿意执行,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除此我真没有别的本事让他更开心。第一次他陪我去的,后来我就自己去。去过两三次后,他来我家告诉我,他妹妹说我挺聪明的,脑瓜够用,只要肯学就行。看来他虽然没有再陪我去学习过,但他自己去问过他妹妹我学习如何。后来我家搬家,离得远点了,我就再没去过。
  来看看这破丫头. 还挺能坚持呢.
  有一年冬天,我二姨家要搬家,说把房子卖给我家。当然还是打折的。我爸妈屁颠颠地去收拾了房子,去烧了好几天的炉子(平房怕不烧火,因为房子冻裂了就不暖和了),同时准备着往那搬家的事。  那天我爸妈又去烧炉子,回到家后神情悲伤又沮丧,不时地抱怨着什么,我爸没说什么只是沉默。我问了才知道我二姨反悔了,房子不卖了,而且还无半点理亏的样子,意思是房子卖太便宜了,房子是她的,不想让我妈占便宜那也是正常的。我妈受了妹妹的忽悠加歧视,坐在炕上说了几句人穷被人看不起之类的话,就开始哗哗地掉眼泪……  我看我妈那么伤心流泪,突然不淡定了。我二姨对我翻过的白眼在我脑海中鲜活了起来。对我那样我能忍,对我妈那样我不想再忍了我要保护我妈!   我决定做一件事,说保护我妈嫌晚了点,但是安慰我妈替我妈出口恶气还来得及。  这件事就是我背着我妈给我二姨写了封信,指责她作为妹妹欺负宽容的姐姐,同时向她宣布我们人穷志不短。  这事的结果反馈到我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我妈问我是不是给我二姨写信了,我妈说听我二姨夫说的我二姨看了我的信哭了好几天,说我二姨叨咕还得是亲生的什么的。  我一听心里吃惊也后悔,我没料到,像她那样尖牙利齿的人对于她自己所擅长的攻击却如此没有抵抗力。总嫌我艮,这回不艮了,她倒哭了。看来我把她想得过于强大了,我错了。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我二姨夫可能也不会站在我的立场上了,因为他实在是太爱她了。  后来我二姨夫妇又多次去各地检查身体,两个人都查不出毛病。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二姨要改嫁,提出离婚。我认为她是想试试希望能和另一个男人生个孩子出来。  我二姨夫一个人去我家和我妈谈这事,流着泪表示他舍不得,他想挽回。  我爸妈力劝我二姨,但她去意已决,终是离了。
  听说,离婚以后他开始抽烟喝酒,听说他再婚生了个女儿。我二姨呢,有个男人娶了她,不久后就离开了她,她直到现在也没能生育。  她早就后悔当初离开我二姨夫,她说过要是有个孩子说啥也不能离婚啊,甚至还说过要是当初把小兰给俺家也不能离婚啊。我受宠若惊。这么给我面子,弄得像当初都在抢我似的,其实是把我丢来丢去的好不好?现在想到我用来维护婚姻的作用了,若真给了你家估计你那脆弱的小心脏也受不了我,哈哈。  离婚后,我二姨再也没像以前那样施舍我们。  从小我爸妈就一直跟我们说,你们将来可不能忘了你二姨二姨夫啊,人家对咱有恩哪。我觉得,纵使一个人没有主动请求过施舍,但只要他接受过别人的施舍,就应该去回报。人家不施舍咱是本分,人家施舍咱那咱也不能装傻好像人家是应该的。  为了回报昔日得之于我二姨的恩惠,我去她家看过她几次,家里还是那么干净,但,找不到我二姨夫持家时弥漫在房间里的温馨。  我越发相信我二姨夫是个相当懂得生活情趣的完美男人,没有他的家也没有了往日的吸引力。我二姨性格还是那么特,不稀罕也不习惯别人过多地在她眼前晃悠。报答别人也有个退避三舍的限度,我之三舍便是不要触碰我自尊。忠实于我的直觉,我也不想去烦她了,等她需要我时我再出现吧。  我二姨至今也没有离开他们共同生活过的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待什么。人家都有孩子了,能等到什么呢?那女人比我二姨小几岁,是我二姨夫的女儿的亲妈,我二姨夫肯定希望她健康平安,那我怎么能不希望呢。  我再也找不到像我二姨夫对我那么好的人了,我二姨也找不到对她那么好的老公了。  我二姨夫比我大十九岁,他离婚的时候我二十出头。  我有一个同龄的朋友,她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公然向一个大她二十一岁的男人表白爱情。  我当初怎么一点也没有想到,其实我也可以的,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就这样说:二姨夫,你别伤心,我二姨不要你,我要你。  哈哈!我二姨当年那么大醋劲,不愿意让我二姨夫亲我。我那妖道的二姨啊,算你的嫉妒不无理由。  我二姨夫在我们家人心目中是个绝佳好男人,我们、我姥家的人们,总之凡是熟悉他们的人都舍不得我二姨和他离婚。尤其是我,在我二姨夫亲我之前,我这张脸从来也没有留下被人亲过的清晰触觉记忆,有了我二姨夫给我的一切,我健康成长所必须的那份父爱才堪称完整。   我二姨说过,你们不用想他,我和他离婚以后你们就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事实是,他有了新老婆,新的姻亲关系,有了女儿,生活很幸福了,我们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对他的感情呈到现实中去只能成为牵绊、累赘。但,想是必然的。
  睡前一顶
  很羡慕有个这么好的二姨夫。。。。。事实上,从小到大我们家的人看到我都是说:你真幸福啊,有个这么好这么维护你听你话的弟弟!!!!!甚至包括我妈妈也会这么说!幸好我有个明事理的爸爸,每次他都站出来维护我:我姑娘也蛮好的啊,总是带到弟弟玩啊。若不是有爸爸这句话,我觉得这20几年下来我要得精神病了。还好现在妈妈有时也会对人讲:姑娘也蛮好啊,会帮好多忙呢!虽然我的“好”是建立在做家务听话不任性的基础上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看楼主的帖子有点感同身受。
  楼上的美女,我羡慕你的天性,要是我像你这样,可能就没那么多事了,呵呵  祝你开心,喜欢你
  再回学龄前,我得先好好说一下我爸妈了。  看我写了上面那些,你可能会有点鄙视我爸了。但是,如果你认识他,我保证你会尊敬他,喜欢他,没准儿你也会像我一样有点崇拜他呢。等会说我爸,先说我妈。  我妈是个极富同情心的懒女人,从不屑于做细小的家务事,她有个堂皇的说词:我喜欢干外面的活。外面的活是什么呢?诸如盖个房子,垒个仓房,砌个石墙,搭个狗窝。我家住了多年的土坯房、我跌落人间的着陆点就是我妈为主我爸打下手盖起来的。一个女人能干那种需要力气又需要技术的活,难能可贵啊,还好意思要求她干好家务活吗?这辈子,虽然我家也只盖过一个房子,垒过两次仓房,砌过几次石墙,狗窝也几乎不搭随它住仓房或者煤棚子,但我妈就把家务活几乎甩脱干净了。  我爸偶尔张罗一次大扫除,不久,就又看到像个猪圈一样的家,于是抱怨:  “你说我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保持还不行吗?”   每次我爸一那样抱怨时,我也在心里对我妈同问。  后来我知道了,保持真的不行。要是让我选择,我也愿意一年半载的来一次彻底打扫,然后让别人负责保持。保持,那是需要把心放在上面的,需要每天用相当一部分时间去做一些事情的,更重要的是需要知道生活的意义在于细微处,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呢?有太多人深深以为生活的意义在于一些宏大的事情上面。  于是,从我幼年起我爸妈就会经常因为这个事吵架。  我妈因为小时候经常给她爷爷点烟袋她自己早早地就学会了抽烟。我爸抽烟是婚后跟我妈学的。我家的空气质量可想而知。  我妈的同情心在我弟出生前让我大受其益,前面讲过,不再赘述。  我妈就是这么个人。
  我爸呢,说出来可能让你吃惊,其实在相当长的时间中——差不多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中吧,我是很以他为傲的,要是夸张一些说呢,我甚至有点崇拜他。他实在是个多才多艺的男生。  我爸会干木匠活。我们家里用的所有木制家具和物品,比如饭桌衣柜沙发什么的,比如擀面杖面板锄头把儿什么的,所有木头能做的东西,我家都有,都是我爸做的。有些是在我生前做的,哦出生之前,有些是在我生后亲眼看着他做的。  我爸还会画画。我家所有的花纹图案绘画全是我爸画出来的。  我爸还会写字。我家墙上的条幅和过年门上的对联是我爸亲手写的。  我爸喜欢唱歌。那时候有个电影《流浪者》。我爸看过那电影回来疯狂地迷恋上了其中一首歌,从来不愿张嘴求人的我爸居然跟单位同事借了个录音机,连着好几天学那歌,边听边唱边在他不知在哪弄来的歌谱上用汉字标注读音。  我很喜欢他这种自娱方式,虽然他为了学唱不时地要让录音机暂停后退,但那年代不是想听歌就能听着的,能听断续倒错的歌曲也可以。听太多我都学会几句了:啊巴拉布,呀葛丽布西妹牟啊丝妈泥嘎塔啦乌吴乌吴五~啊巴拉布~啊巴拉布~哈哈~(写到这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忍不住哭了半天,我他妈的不是那么煽情的人啊,靠!现在好了)当时我可不好意思唱出口,只敢在心里唱。
  离楼主很近啊
  吓唬小孩子的  我小时候被老头割耳朵,还真割了一小口,吓死我了。
  没钱买顶帖机,卖机机的不用给我短信了,呵呵
  我家亲戚、邻居,我爸妈的同事、朋友,都晓得我爸的这些本事。我无法想像填满我家一屋子的家具我爸得用多少时间和力气去打造,但这和他给如上人们做东西的消耗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作为一个普通工人,一个体力劳动者,我爸的下班时间没有几天空闲的,干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那时没有电刨子什么的,一切全靠手工,劳动强度之大不是现在木匠靠想像能体验到的。  经常,我看到我爸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地干活,他胳膊上的肉疙瘩鼓胀饱满,很多年中,我都以为他是个彪悍魁梧之人。  其实,他只有一米七的身高,一点也不壮实。有一次看电视剧,其中一男角色大叫:  “我最讨厌瘦小枯干这个词!”  我爸突然学着那腔调也大叫:  “我也是!”  我们大笑。  我才知道原来他觉得自己瘦小枯干,哈哈。
  挺好看的,让我想起了我爸!我爸长得很MAN。
  非常感谢回复的同学,你们太好了!我需要你们!  但我觉得好像感兴趣的人不多,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发错地方了?是不是应该在情感天地?
  动机明确
  楼主八啊  
  看了第一段,觉得好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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