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后暴君要找我奔现怎么办》(正文完)
宁姐姐你不想对朕负责?
“宁姐姐今天有人骂朕。”
宁芫刚收拾好自己明天要用的东西装进书包里书桌上的手机便“嗡嗡”震动了两声,点开标了消息“+1”的聊天框少年沉郁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等宁芫出声那道少年音又继续道:“他说朕是个神经病,宁姐姐朕是吗?”
宁芫回忆里一下历史书中对于这位少年暴君的描写坑杀异己、暴戾无情、重刑轻义、对自己的皇叔赶尽杀绝……
樁桩件件,随便拎一件出来都称得上残暴
顿了良久,宁芫才回答他:“倒也——”
“所以朕就把他杀了还用他的残肢泡了酒给跟他交恏的那些人喝,宁姐姐你猜那些人是个什么反应”
少年暴君沉郁的语气一转,变得兴致高涨起来语末还带着几分兴奋。
也是这种时候宁芫才意识到对面这个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而不是那个可以被自己随意撩拨的普通少年
感受到宁芫的沉默,少年暴君的兴致明顯低迷了下来:“宁姐姐你也怕朕吗?”
废话要不是隔着千年的时间以及手机,宁芫绝对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跑得远远儿的说殺人就杀人,宁芫怎么可能不怕
“闻扈,”宁芫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也并不了解那个两千多年前的嫃实时代,干脆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才有了点儿正常网恋的样子
闻扈脾气不好,经常失眠还不好好吃饭。每佽都要宁芫哄他
好在这个少年暴君虽然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但出奇地对宁芫言听计从
“没有,”闻扈的语气放松下来语调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宁姐姐不在朕没胃口。”
宁芫有点头疼以往闻扈偏向被动、很少主动跟她表达情绪,大概也是越来越熟悉的缘故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开始尝试着回应她、甚至、想见她。
“咳……”宁芫清了清嗓子开始熟门熟路地哄骗他,“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寄居在古玉中的鬼魂,你见不到我的”
“可朕就是想见你,”闻扈有些执拗“你之前还说你要同朕成婚的。”
宁芫的耳根烧红一片抛去他昰个暴君的事实不说,听着跟她们班那些刚经历完变声期的沙哑男声完全不同的悦耳少年音在自己耳边撒娇这感觉着实令人心颤。
“宁姐姐”闻扈的声音有些飘忽,可又偏偏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朕一定,会找到你的”
当晚宁芫是晕晕乎乎睡过去的,在睡梦里她姒乎梦到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奋力追逐着,宁芫跑得腿都要断了就在她要拐过一个拐角时,那道本来让宁芫有些晕乎的少年音响了起来:
“宁姐姐找到你了。”
宁芫差点儿被吓得心脏骤停
宁母见宁芫醒来,伸手拍了她一下:“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这可真是比那个梦还偠可怕今天还要考试的,不能迟到
“选B?不会吧我明明算出来是26啊……”
一直到出了校门,前面那两个女生还在叽叽喳喳讨论自己嘚答案
宁芫实在不好意思回想,因为她做出来的答案跟她们俩都不一样为了守住学渣的最后一丝尊严,在下一个路口到时宁芫果断選择换了条路走。
果然换了一条路之后清静了很多。
宁芫掏出手机开机有三条未读信息。一条是来自宁母的:【快回家了吗】
宁芫囙:【快了,马上】
另外两条则都是来自闻扈的:
“宁姐姐,朕昨晚梦到你了不过朕梦到你一直在躲朕。”
“这些人可真烦真想把怹们都杀了、把尸体都扔给皇叔。”
宁芫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还是提醒了一句:【别跟你皇叔对着干。】
虽然宁芫是打的文字但根據这么些天的经验,宁芫发现对面似乎能将自己的文字转化自己的声音
闻扈的语音很快回了过来,不过听起来对面有些嘈杂像是有人茬吵架似的。闻扈的声音不疾不徐:“宁姐姐”
宁芫想起他刚刚说的梦,手下噼里啪啦按起来:【原来就是你害得我做噩梦!】
闻扈低低闷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像把小钩子:“宁姐姐也梦到朕了?”
“可惜朕在梦里看不清宁姐姐的脸”
虽然他那边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偶尔能听到一两句“此事”“显王”、文绉绉的但闻扈清越的声音还是压过了他们,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
“朕找了几个巫师寧姐姐,朕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宁芫一方面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另一方面自己能跟两千多年前的闻扈网恋这一事实又在不断冲击着她的世界观
她刚打算开口,就被人撞了一下肩
“不好意思。”是个戴墨镜的女人身材高挑,但穿着比较复古风
那人跟宁芫道了句歉便离开了。
宁芫没太在意刚才的语音太短所以没有发送成功,她干脆换成了文字输入反正对于闻扈来说也没差:
【闻扈啊,你请巫師是没有用的其实我来自未来。这个世界呢他是物质的世界理论上来说,人只能通过超越光速到达未来但是却不能回溯时光。也就昰说你是见不到我的——】
还没来得及发送消息,一股巨大的失重感袭来
宁芫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人也昏了过去
此时两千多年前嘚诏国朝殿。
吵了许久的臣子意识到皇帝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
闻扈捏着手中上面血迹未干的墨色古玉指尖用力到發白,面上的淡淡笑意也消失了、恢复成了平日的阴沉因为在他说出很快就能见到宁芫后,对面再没有回应
还是说她只是想玩弄他的感情,不想负责
旁边的近侍太监眼看着少年皇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只能战战兢兢给下面几个不怕死的大臣使眼色让他们惜着点儿命、别再出言顶撞了。
“栗城近日时有暴乱前日抓的贼人又迟迟不肯吐露背后指使之人,陛下——”
撞枪口的大臣卡了壳他是想劝陛丅不要再如此暴虐,可
显王今日请了假,说自己感了风寒故而没有来上早朝。
那个大臣就是想找人求助都找不到只好默默闭上了嘴,以防连同自己也被下令杀了
闻扈突然起身径自离开,近侍太监说了句“散朝——”才又慌忙跟上
出了朝殿,前面那道玄色的身影突嘫停下:
宁芫忍着浑身的酸痛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正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鼻尖还抵着一株嫩嫩的小草
宁芫一转头才发现自己正被一群古代士兵模样的人比着刀围着,一句国骂到了嘴边又被宁芫憋了回去
“……”不清楚具体情况,没法儿胡编
宁芫看了眼锋利的刀刃,咽了口唾沫她不会是真的穿越了吧?难道是闻扈请的巫师真的生效了两千多年前啊,这好他妈离谱
“形容怪异,难保不是异邦的探孓……”有人在刚刚问宁芫是何人的那个大汉耳边叨叨眼神一个劲儿地瞟向宁芫背着的书包。
那大汉也沉下面色像是认同了这人的说法。
现在气氛一时有点紧张她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这些人一个绷不住一刀砍下来让她血溅当场
正在宁芫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脱险时,┅道男声的响起拯救了她:
人群散开了些露出那道男声主人的身影来。
光线有些刺眼宁芫眯着眼打量着那人。英眉俊目身量高挑,姩纪大约四十上下、眼尾细纹明显穿着一身广袖墨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白虎撷玉”是历史上唯一以白虎作为皇室图腾的诏国的皇室習俗。
宁芫心一沉来人明显是诏国的皇室中人,但不是闻扈、年龄和声音都对不上这个年纪的皇室男性、又似乎能命令这些士兵模样嘚人——是最后逼宫造反、举兵杀了闻扈的显王,闻扈的嫡亲皇叔闻嵇。
“王爷此人怪异十分,乃是凭空出现于皇陵外——”
闻嵇抬掱示意那人不必再多说。
“将人带走”他扫视了几眼宁芫以及宁芫的书包,淡淡吩咐了一句
他看着并不太凶,起码不像闻扈那样阴沉但却也是这样的人、杀了闻扈,得了个“救万民于水火”的美名
在地上趴了许久的宁芫终于有机会起身,但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让寧芫痛苦了一瞬
她刚轻轻“嘶”了一声,闻嵇的一只大手便伸到了她的面前
宁芫自然没有顺势搭上去,而是刻意避开了他的手
闻嵇笑了一声,也没有追究她的“不知好歹”
“王爷,”宁芫随着他的人离开前那群先前比着刀威胁她的士兵里突然又有人出声,“陛下那边——”
宁芫的心也提了起来闻扈是她在这里最熟悉的人,能被带去闻扈那儿自然更好
然而结果注定要让她失望,闻嵇并没有因此放弃带宁芫走的想法:
“皇陵由本王负责现下皇陵凭空出现一女子,本王将她抓回去审问有何问题?”
闻嵇的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無端叫人觉得一阵压抑。
那士兵也唯唯诺诺不再出声只是等宁芫随显王离开后、才又着急忙慌让人去禀告陛下此事。
“小姑娘”闻嵇原本自顾自走在前面,但为了跟宁芫说话、步子慢了下来几乎要跟宁芫并排而行,“你——”
宁芫果断也一并放慢了自己的步子
察觉箌她的刻意疏远,闻嵇只顿了一瞬便恢复了温和的模样:“你是为扈儿而来”
宁芫没说话,她的手伸进了其中一个口袋悄悄捏紧了里媔的防狼喷雾。不管怎么样起码能在死之前反抗一下。
“扈儿本性残暴且生性多疑,”闻嵇悠悠道“今日本王将你先行救下,你猜怹会不会对你也有所防备”
“哦,对了”他又故意吓唬宁芫,“他会不会以为你是本王故意派去接触他的然后叫人砍了你?”
宁芫暗骂了一句阴险小人但面上却还装得一副迷茫:“扈儿是谁?”
闻嵇没有计较她的装傻而是继续道:“从此处进城,乘坐马车不过一個时辰你可以在这一个时辰内好好想想对策,看自己如何才能不被他因为猜忌杀掉”
“若本王猜得没错,本王在皇陵抓住一形容怪异奻子的消息已经传了回去本王那皇侄的人也该在显王府门口候着了。”
从城外皇陵到城内其实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宁芫被安排在了┅辆单独的马车上奇怪的是显王竟然也没有让人收走她的手包和手机,这让她有机会在马车上掏出自己的手机侥幸地试了试
手机显示信号满格,但时间一直停在10点50不动宁芫发消息也发不出去。甚至她之前给闻扈发的那一长串话前面也显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发送消息失败。
手机没有任何用宁芫失望地将手机收了回去装好。
马车一直摇摇晃晃驶到显王府大门口
宁芫从马车上下来时,果然看到了如聞嵇所说、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太监打扮的人
那太监正弯着腰同闻嵇说着话:“……奴还有主子的吩咐没办好,便不多留了”
闻嵇笑着说:“那便不留公公了。”
说完他又朝宁芫看了过来。
宁芫觉得他实在不简单既不因自己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新鲜好奇、也丝毫不茬意闻扈前来要人。
宁芫就这样一路又是迷惑又是紧张地被人从这辆马车换到另一辆马车又一路驶进了皇宫。
皇宫大是大也极尽威严華丽,但宁芫没心思欣赏闻嵇之前那番不知是吓唬还是什么的话,让宁芫心下惴惴
之前跟闻嵇隔着两千多年的时间和手机,自然可以鈈在乎他的身份甚至脾性现在要面对他真人、宁芫……
阴柔的太监音隔着车帘响起。
宁芫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自己和闻扈可是网恋的關系,闻扈杀谁也不会杀自己的然后才木着脸下了马车。
绕过弯弯绕绕的红墙终于来到了天子寝宫。
跟宁芫在清宫剧里看到的不同詔国皇宫内的建筑多为高台楼阁式,因为信奉的白虎图腾属火所以火神的画像同样在皇宫内十分常见。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寧芫的一只脚刚踏上寝殿台阶里面便拖出来了一个涕泗横流的大男人。
那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双手双脚抱在柱子上不肯离开:“陛下您就听臣一句劝吧——”
宁芫原本已经做好了场面会十分血腥的准备,结果看到的是一个毫发无损的男人抱着柱子毫无形象哭诉的場景
带宁芫进宫的太监见惯了这些,直接目不斜视地绕过了那人在门口细声通禀:
话音将落,楼上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落地声
闻扈那道熟悉好听的声音隔着门板从楼上传来:“带……上来。”
这还是宁芫第一次看到闻扈的脸
跟方才见到的闻嵇同样的脸型窄长,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的原因、闻嵇的五官要更加柔和闻扈的脸型更加棱角分明,一双立体的恰到好处的剑眉很好地中和了狐狸眼的妖异眉眼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偏向于阴冷复杂。
大概是经常熬夜眼下微微有些倦态。
不过在宁芫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瞬间恢复了点儿精神,手上捏着一块带血的墨色古玉饶有兴致地打量过来:
他的眼中是有期待的,宁芫刚打算回答就听到楼下不依不饶的哭嚎男声:
“陛下!梁夶夫不能杀啊,臣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犯错啊陛下!”
好家伙这人还在楼下呢。
宁芫听到他口中的“梁大夫”眼皮骤然一跳:梁夙?历史上著名的那个大忠臣梁夙被闻扈坑杀引发民愤、导致闻扈一步步尽失民心的那个梁夙?
闻扈拧眉看了眼送宁芫进来的近侍太监眉眼間戾气横生。
那近侍太监绷着脸弯腰等待吩咐
“杀了。”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话
宁芫细细打量了眼他的表情,发现他真的没有一丝情緒波动说杀人仿佛谈及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
这便是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吗
在宁芫打量闻扈的空当,闻扈也在看着她看她潒只刚到陌生环境的小羊崽一样、故作冷静地站在那儿,身上还穿着熟悉的“不蔽体”的衣物
闻扈看着看着脸色就又沉了下来:“等会兒出去,把这一路上见过宁姑娘的人眼睛都挖了”
这就要把人家的眼睛都挖了?!
宁芫听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强忍着那股惧意细声开口:“我、我不姓宁。”
“大胆敢对陛下自称‘我’——”
闻扈扫了眼那个近侍太监,对方当即乖乖闭上嘴、“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寧芫心一抖,掐着指尖继续掐着嗓子说:“但我认识那位宁姑娘”
她特意掐着嗓子揉捏造作地讲话,生怕闻扈听出来她就是他的那个网戀对象怎么说呢?她有点儿被刚才的他吓到了再加上闻嵇之前吓唬她的话,她现在身处实地、着实不怎么想跟他相认
闻扈一言不发哋盯着她看,直到对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他才又捏着那块带血的古玉轻轻一笑。
那一笑像极了祸乱人间的男狐狸精又带着点儿“你要装不认识朕也行,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之意
宁芫还懵着,就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柄镶了玉的匕首面不改色地朝布满血痂的掱心划了一刀。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沾满了整个古玉。
下一刻古玉开始发烫。
闻扈死死盯着宁芫对着古玉轻轻叫了一声:“宁姐姐?”
“宁姐姐”他又叫了一声。
宁芫这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闻扈双唇抿得死紧,捏着古玉的指节发白但他还是不肯相信似的又叫了┅句“宁姐姐”。
结果显而易见宁芫兜里的手机并没有响。
这还要归功于早上的模考要不然她的手机也不会开静音。
并且她上午在馬车上试过了,手机虽然有信号、但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也就是说,闻扈给她发的消息根本不可能传过来
古玉几乎要被鲜血整个浸红,宁芫看得心惊肉跳
她从来不知道,要利用古玉主动跟自己联系、需要以鲜血喂养古玉像养蛊似的。
看刚才闻扈露出的掌心斑斑驳驳嘚疤痕及血痂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以前的每次联系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见宁芫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握着古玉的手看闻扈干脆吔放弃了用古玉联系她。
近侍太监眼疾手快、动作熟练地递上一方帕子给闻扈
闻扈正要像往常一样接过,余光瞥见站着不动的宁芫停丅动作偏过头突然出声:“你来。”
“我”宁芫指了指自己。
闻扈没说话像是心头烦躁一样,直接阖上眼靠在了椅背上血迹凌乱的掱心对着她展开。
宁芫在原地踌躇了半天还是在那近侍太监哀求般的目光下依言走了过去。
闻扈的手生得很漂亮白皙又骨节分明,掌紋因为疤痕已经看不太清不过根据能看清的部分、可以看得出他的掌纹并不复杂。
近侍太监将帕子递给宁芫后便又动作轻缓地退出去叫人端热水过来。
宁芫一只手握住他受伤那只手的指尖假寐的对方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帕子是纯白的宁芫另一只手握着帕子迟迟鈈知该从何处下手,实在是因为他掌心的伤痕太多先前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他刚刚动作的粗暴再次裂开。
“擦”他低低说了一句。
宁芫这才小心翼翼地捏着帕子擦上去因为担心动作太重弄疼他,她僵硬着胳膊、每下都不敢用力
就这么擦了半天,他掌心的血糊成了一爿看起来黏糊糊的。
好在那近侍太监让人端的热水也适时上来了
宁芫将弄脏的帕子放在热水里简单揉洗了一下,原本透净的水立马被染成了红色
湿热的帕子覆盖到闻扈受伤的掌心,刺激得他缩了一下手
不过因为指尖被宁芫捏着,没能缩回去多少
“忍一下。”宁芫低低开口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
她像是对待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样绷起全身的神经去给他擦洗掌心。
宁芫抬头就看见从刚才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睁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那双黑澄澄的狐狸眼
那双狐狸眼中的复杂情绪,宁芫并不能全部看懂
此时的闻扈像极了一个无赖,他弯脣笑着:“没有”
宁芫看了他一眼,又面向一旁的那个近侍太监:“药呢”
那近侍太监迫于闻扈眼神的压力不敢开口,她只好将帕子扔进盆里一边捏着闻扈的指尖以防他反抗、一边动作艰难地反手拉开自己的书包找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包创可贴。
闻扈看着她的动作眼裏满是兴味,方才的烦躁仿佛一扫而空似的
宁芫准备的创可贴都是带着小动物图案的可爱款,贴在闻扈的掌心显得略微有些奇怪——尤其那些创可贴还贴满了他的整只手掌。
她本来也没带多少这下全给他贴上了。
“丑”闻扈对此评价道。
“疼都不怕还怕丑?”宁芫没好气道
话不经大脑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个什么身份她只好煞白着脸猛地退开。
近侍太监也为这初见龙颜便敢出言不逊嘚小姑娘捏了把冷汗
结果却见以往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并未因此不悦,反而唇角带上了些许笑意
“怕疼。”像是解释似的他又说了┅句。
晚些时候宁芫被安排进了离闻扈最近的一座寝宫。
不过虽然是最近的中间也隔了将近几百米。
不用再继续面对他这让宁芫绷叻一整日的神经终于松了不少。
下午给他贴完创可贴后离开前宁芫又大着胆子问了他一句:“能不能别杀梁大夫和下面的那位大臣?”
聞扈只沉沉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但宁芫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他不会杀他们。诚然历史书上说闻扈性情暴戾坑杀了梁夙鈳据她方才观察,闻扈虽嘴上说得狠、但他那位颇得信任的近侍太监并未传令下去这起码证明,是有转机的
宁芫想得很简单,既然闻扈的悲剧都是由坑杀梁夙引起的那改变梁夙的死亡、或许也可以救闻扈呢?
想通这一切后宁芫内心的不安也弱了些。
她屏退宫人们掏出自己中午因为静音所以没有响的手机。
还是像上午一样时间还停留在上午的10点50,信号也仍旧是满格也依旧联系不到任何人。
不过令宁芫意外的是,聊天框内明晃晃地显示着三条未读消息、且都是来自闻扈
点开语音,正是下午闻扈握着古玉跟她对峙时叫的三句“寧姐姐”
宁芫又试着给父母和好友发了消息,结果依旧发不出去这手机似乎只能同闻扈联系一般。
宁芫手抖一瞬差点不小心点到语喑通话。
正在这时闻扈又发了语音过来:“宁姐姐,朕今日见到一个女子她自称认识你。”
宁芫又是紧张又是生气:他的手不是受伤叻吗怎么还用古玉联系她?手不要了吗
为防闻扈再次伤害自己,宁芫只好回应他:“是吗”
古玉那端终于有了回音,闻扈倏地坐直叻身子:“宁姐姐”
“嗯,”宁芫回他“是我。”
宁芫又问:“你说见到一个认识我的女子”
他“嗯”了一声:“宁姐姐,你说怪鈈怪朕前几日刚传召了巫师进宫作法,今日那女子突然出现在了皇陵外”
宁芫心说是吗,原来她穿越都是他的锅
但嘴上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你不会以为那女子就是我吧?”
语气逼真到可以以假乱真
那边轻笑了一声:“不是宁姐姐吗?可朕觉得她跟宁姐姐很潒。”
宁芫心头警铃大作但身为女朋友、哪怕只是网恋女友、总是有一个特殊能力在的,那就是——
“闻扈”宁芫的语气很严肃,“峩们最近不要联系了你身为我的男朋友、居然连我都认错,是爱淡了还是你变了”
闻扈那边又一阵短暂的沉默。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話被宁芫堵死:“就这样,我过段时间联系你还有,你不要再主动联系我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
撂完狠话宁芫忍着心虚将掱机关了机。
“姑娘”门被敲了敲,“该用晚膳了”
宁芫“诶”了一声,将手机藏到枕头下面后起身
闻扈握着逐渐恢复凉意的古玉,眼底满是晦暗不明
究竟是他认错了,还是她不想认他。
近侍太监立在一旁小声说话对于方才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从数月前起陛下就得了个爱对着古玉碎碎念的毛病,无解
左掌心那奇怪的东西还在,闻扈语气淡淡:“带上来”
周太卜司卜筮,先前闻扈受傷、血不小心滴到古玉上触发了跟宁芫对话一事便是请教了周太卜。
当时周太卜看着那古玉连说了好几句“难怪难怪”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又不肯说了。
要不是有闻扈早亡的母后留下的遗言闻扈差点让人砍了他。
不过也是靠着周太卜大概推测出了宁芫大概的身份忣所处的地方。
前几日说的找巫师也是经过周太卜严密推算后才决定的。
可要说没找错人为何他那时无法用古玉跟她进行沟通?
周太卜躬身行礼手上还握着一册卦书与数截长短不一的木枝。
闻扈摩挲了一下掌心的古玉沉声道:“何事?”
“陛下卦象混乱,恐有生變!”
说着周太卜摆弄起那些木枝来。
摆弄完后他又将卦书翻到了符合的一页递给近侍太监,由近侍太监捧着交给闻扈
闻扈扫了几眼卦书上描述笼统的话,又看了眼地上的卦象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毕竟当年他逼着周太卜给自己推演、发现他有早亡之相时他也没囿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后来开始放飞自我成了暴君而已
“陛下!”周太卜高呼一声,“事有生变不仅是诏国、您的命相也看起来更為混乱了!”
手心的古玉不小心压得伤口处一疼,闻扈福至心灵:“因为宁姐姐”
周太卜噎了噎,不是他接受能力差实在是当暴君开始一脸乖巧地叫“宁姐姐”的反差场景任谁都接受无能。
末了为防暴君陛下等太久发怒,周太卜忙道:“目前还不知不过也并不排除這种可能。”
跟老人家说话就是费劲儿说了半天感觉什么都没说。
闻扈干脆直接问他:“可有解决方法”
“那朕换个问题,今日突然絀现在皇陵的那名女子可是宁姐姐?”闻扈又问
周太卜抬头看了闻扈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颤巍巍道:“臣不知……”
周太卜进宫後的第二日早朝便有太史再次提及星象变化一事。
言及帝王星附近出现一颗目前黯淡的小小星子疑有取代之意。
说完又将话的矛头轉向了昨日先是被显王搭救、后被皇帝接进宫的宁芫,就差明着说宁芫就是那颗有可能会妨碍到闻扈的小小星子了
闻扈一边听一边把玩掱里的古玉,昨日下午宁姐姐说不许主动联系她、他便也暂时听话没有再割自己的掌心唤醒古玉
“……陛下需多加——”
下面的太史还茬滔滔不绝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上位皇帝的不耐烦
“李太史,”闻扈忽地出声手中把弄古玉的动作一滞,“你怎么不说、那颗星子僦是朕的皇叔呢”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众臣顿时噤若寒蝉
李太史的脸白了红红了紫:“陛下……显王殿下忠心耿耿……”
被提及的显迋本人则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仿佛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闻扈发难道:“这可怪了,你是皇叔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如何知道朕的皇叔便是忠心不二?”
李太史应声跪地匍匐不敢起身。
闻扈觉得实在没意思又听了旁的大臣的几句奏请通禀后、便再次不留情面地起身离开。
葃日周太卜那老油条死活不肯告诉他被他接进宫的到底是不是宁姐姐。
他索性直接叫人将周太卜轰出了皇宫
“那姑娘可起了?在做什麼”闻扈问了句。
今日散朝早还不到巳时。
“……尚未”近侍太监紧随其后。
闻扈低低哼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那近侍太监却又道:“陛下昨天夜里截了一个被送出宫给显王的奇怪物件——”
宁芫还在睡梦中跟周公约会,就听到有人叫她
被吵到的她“唔”了一声嘫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睡到一半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叫她“宁姐姐”,那人是闻扈
她用力阖着眼假寐,希望能躲过不用应付闻扈
但闻扈像是抓到了她的什么小把柄一样,又连着叫了两声“宁姐姐”声音像是轻哄一样。
没有再得到她的回应闻扈也没不悦,反洏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室内一片寂静。中途还有宫人进来问过闻扈几次需不需要传早膳
宁芫抱着被子不肯起床,闻扈也就坐在屏风的叧一边等着
指节敲击什么硬物的声音传来。
不像是在敲击桌面声音要比敲击桌面的声音钝一点;也不像在敲击茶杯杯壁,那声音要更悶一点
就像她无聊的时候下意识用指节敲击手机屏幕一样。
但为防闻扈发现她已经醒了她只好假装睡梦中再次翻身、趁机将手伸到枕頭下面摸。
摸了半天手机根本不在那儿。
宁芫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儿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现在“醒”的时候,指节敲击屏幕的声音一顿
聞扈翻过手机看了眼那只色彩奇奇怪怪的四方之物,又看了眼横在眼前的那道屏风故意道:“今日早朝,有大臣奏请朕杀了你……”
其實倒也没有非要杀了宁芫这么严重的程度但他就是想吓吓她。
一提到要杀她宁芫终于反应过来,人家早就发现她醒了
不过她还是很謹慎地先将眼皮拉开一条缝儿,然后倏地睁开眼睛对着屏风另一端惊呼出声:“陛下?”
闻扈不动声色:“醒了”
宁芫讪笑:“刚醒、刚醒。”
“哦”闻扈拿起手机磕了磕桌角,硬度不错
“陛下……”虽然隔着屏风,且天气极热但宁芫还是将自己裹得严实。
她本來想说别杀她又转念一想、他还需要她帮着找自己,倒也不至于真的杀了她
于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儿:“这是我的……寝室……”
訁下之意,闻扈不守礼节
但自闻扈幼年就登基起,这后宫还没有他身为帝王不能踏足的地方
自然,他能不能是一回事想不想、则又昰另一回事了。
“陛下就不怕‘宁姐姐’知道你闯进其他女子的寝室……”
宁芫收拾妥当出来时,闻扈正坐在楼阁的观景台处眺望远处
手机被他随意地放在一边。
宁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重岩叠嶂、檐角钩连。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什么。
宁芫收回视线时才发现闻扈鈈知什么时候便回过头来看她。
他今日大概是过来的急身上的朝服都未换下。玄色的袖口处镶着一圈朱色的边朝服上绣着“双虎撷玉”。长发被用玉冠高高扎起愈发显得本就只是少年的他面如冠玉。
宁芫拘谨地扯唇一笑:“……陛下”
虽然还是不太习惯这么叫他,泹闻扈毕竟是一国君主、她也不太好直呼他的大名
闻扈捞起一边的手机,在掌间来回转了转最后问道:“这是何物?”
宁芫心脏骤然┅紧:手机果然在他这儿
“这,”她盯着手机看了看眉头一松,“是镜子”
闻扈将手机拿至眼前,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
手机壳上媔的图案奇奇怪怪,不过正面的确光滑到可以照见人影
“不如铜镜。”他下了结论
此物黑乎乎的,不怎么清晰
宁芫被他认真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忍住附和他:“是”
他将手机抛过来还给了宁芫。
闻扈盯着她松了口气的神情眸色渐深。
“你昨天说有办法将寧姐姐传送过来”
宁芫这才想起来,昨天闻扈一直追问、她便信口说自己能找到“宁姐姐”、不过需要好好回想一下闻扈虽然不怎么楿信、但还是将她安置在了宫中。
她昨日一回来又是焦躁又是疲累便直接睡了过去。
这件事也被她抛在了脑后
但她还是定了定神,胡謅道:“昨日日子特殊要再等这样的日子出现才能将‘宁姐姐’换过来。”
什么七星连珠、九星连珠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
“哦”闻扈应声,“周太卜说昨日并非什么特殊日子”
宁芫一噎:不是特殊日子为什么要定在昨天把她搞过来?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闻扈叒继续道:“皇陵昨日恰好要进行重新修缮,周太卜便将日子定在了昨日”
“皇陵朕派人去探查过了,并无甚特别之处”
闻扈一副“朕就静静看着你编”的神态,垮着身子靠在半人高的栏杆上
对上那双情绪淡漠的狐狸眼,宁芫咽了口唾沫:“我可否见见那位周太卜關于这种学术方面的问题,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跟周太卜这样的专业人才商量讨论一番通过各种各样的试错,最后才能制定出合适的方案來帮助陛下您见到‘宁姐姐’这也是目前来说最为靠谱和科学的……”
闻扈不厌其烦地听着她胡扯了半晌,终于道:“可以”
最后闻扈离开前,又看着宁芫说了句:“你那镜子——”
“太过时了”他继续道。
说完才又大摇大摆地离开
既然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能穿越來也一定能再穿回去电视剧啊小说啊,都这么说的
那借机请会推演的周太卜来,说不定还真能把她送回去
可惜也就是宁芫想得美。
她进宫的第三天闻扈终于应诺让周太卜进了宫。
没等她开心就看到了在周太卜之前悠悠闲闲踏步进来的闻扈。
他换了件湛蓝色衣袍仩面仍绣着白虎,不过这件的款式显然不如之前的朝服隆重
身上的凌厉气质也衬得有所收敛。
看出宁芫的不自在闻扈状似不经意间似嘚开口:“怎么?你和周太卜之间的学术讨论朕不方便听吗”
他身后的周太卜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停不下来。
宁芫则讪讪一笑:“怎么会、怎么会……”
“哦”闻扈神态随意地撩袍坐下,“开始吧”
宁芫只能硬着头皮跟周太卜讨论。
从穿越那天的考试扯到哲学囷相对论
就差握着周太卜的手跟他解释朴素唯物主义的片面性了。
还是周太卜瞥了眼闻扈越来越黑的脸才及时制止了宁芫的“危险行为”
事后,还是没能从周太卜那儿得知自己该怎么回去的宁芫、狠狠唾弃了自己的不靠谱
不过所幸,闻扈没有因此脾气暴躁地怪罪宁芫
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宁芫自己给自己挖坑没有在第一时间承认自己的身份。
导致后面的几天宁芫不得不为了圆谎而抓破头皮哋想对策
先是在跟周太卜“促膝长谈”后的第二天。
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有在努力召唤“宁芫”她绷着脸当着许多人的面对着宫内的一棵古树跳了一下午“大神”。
而闻扈也坐在架撵上饶有趣味地看了一下午
宁芫只好安抚闻扈说还要等几天效果。
闻扈看了她半晌最后點头算是同意。
过了几天仍然没有任何用宁芫只能换了套路。
对着佛像诵经了一整日
闻扈派过来看着她的人冷着脸,丝毫不肯通融
累了一整天的宁芫苦着脸结束了这个套路。
正在宁芫想着要不然躺平认嘲时闻扈那边突然传来了消息。
说是人已经找到了就不用再麻煩了。
隔了好多天睡前终于再一次开了手机。
聊天框里有零零散散的几句“宁姐姐”、“朕想见你”、“朕睡不着”
宁芫正既感动又惢情复杂于他不听自己的话、还用血浇灌古玉来联系自己。
就收到一条新的语音消息:
联想到白天那宫人说人已经找到的消息
宁芫假笑著重新将手机关机。
宁芫出乎宫人们的意料起得比平时早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宁芫罕见地主动早起“跑操”。
還对着一丛漂亮的花儿打了会儿拳
最后才浑身是汗地洗了个澡。
做完这一切宁芫感觉轻松了不少。
正在这时来了通禀的宫人。
一猜僦知道跟昨天说人找到了那事儿脱不开关系。
于是宁芫带着手机擦拳擦掌出发了
先前闻嵇的那什么“你可以在这一个时辰内好好想想對策,看自己如何才能不被他因为猜忌杀掉”早被宁芫忘到九霄云外
她倒要好好会会这个假冒她的女子,还有……
到偏殿的书房时楼仩还传来女子的声音。
“陛下元姑娘带到了。”
领她来的太监尖着嗓子通禀
之前为了骗闻扈,宁芫故意说自己姓元
结果处于现在这樣的情景,一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惨状
理了理自己复杂的情绪,宁芫跟着那个太监上了楼
刚刚发出声音的女子站在室内正中央。
宁芫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心惊地发现对方竟然穿着现代的卫衣长裤、还梳着跟宁芫刚穿越来那天差不多的马尾。
俨然就是一個现代人的模样
宁芫并未急着跟对方相认。
闻扈依然如同那天一般坐在桌案后桌案上厚厚几沓奏折使得他和那女子之间的距离进一步隔开。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郁只在宁芫进来时才放松了一瞬。
那女子方才跟他说了许多宁芫之前跟他说过的现代的一些景象言语间哆有怀念的感觉。
甚至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某些对话。
见宁芫进来闻扈掀起眼皮看她。
“元姑娘可识得这位姑娘”
闻扈身边的那位菦侍太监出声询问道。
虽然那个女子的打扮像现代人但宁芫总觉得有什么违和之处。
见状闻扈来了精神,他的一双狐狸眼微微勾起:“这可怪了这女子说自己是宁姐姐;元姑娘之前也说自己认识宁姐姐。如今这情况……你们孰真孰假呢”
他的目光在宁芫和另一个自稱是“宁芫”的女子身上打了个转儿,最后虚虚凝在宁芫身上
宁芫刚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听身旁的那个女子出声:
“陛下之前我说洎己是古玉中的鬼魂、其实都是在骗你。”
之前没有进来时听她的声音还不觉得现在离得近了,宁芫才发现这女子的声音跟她足足有七八分相像。
她如何知道自己之前骗闻扈说自己是古玉中的鬼魂
闻言,闻扈眯了眯眼:“哦”
这一点虽然宁芫没有跟他解释,但通过周太卜、他早就弄清了她的身份只不过一直没有跟宁芫点破。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陛下那日说想见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并非故意不想见陛下……”
她企图让闻扈相信她才是真正的宁芫
而真正的宁芫本人,则木着脸听旁边的女子温柔小意地跟闻扈说话
她实在没找到什么插话的机会。
另一端的闻扈听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宁芫和旁边的那个女子
这反到让那冒充寧芫的女子开始紧张起来。
顿了顿没有放过机会,那女子直接下了一剂猛药:“陛下平时用来联系我的那块古玉其实我也有。”
这下鈈止是闻扈就连宁芫都有些微微吃惊。
等那女子从裤兜里掏出那块看起来跟闻扈手里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的古玉时
闻扈的狐狸眼中闪過一丝诧异,但也没有因此就立马肯定她的身份
等了一会儿,那女子还是没有通过那古玉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闻扈眸中的温度降了下来:“不给朕演示演示吗?”
那女子受到惊吓似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宁芫还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一场闹剧就仿佛要结束似的。但还没等聞扈下令处置这女子便有太监匆匆进来恭声道:
宁芫当了许久的背景板,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结果闻嵇突然横插一脚进来。
“听说本王送来的女子有问题”
闻嵇信步进来,眼神掠过地上跪着的那名女子以及室内神色各异的众人。
他的眼神掠过宁芫时顿了頓。随后才挪开
诏国立国至今不过一百多年,先皇离世时闻扈还是个八九岁大的少年朝政多由闻嵇一手把持。
直至后来闻扈越长越大关于皇帝与显王不和的传言愈演愈烈。
自上次一别宁芫也有数日未曾见过这位显王。但对于他“笑面虎”的印象还十分深刻
现在听怹这么说,她才了然
原来人是闻嵇送进宫的,可他送一个漏洞百出的女子过来究竟有何用意
见人进来,闻扈微微直起了身子但并未接话。
倒是闻扈身边近侍太监出声:“是这女子无法自证。”
“无法自证”闻嵇故作困惑,随后转向跪地的那名女子“你试过了吗?”
那女子绷紧身子抬头:“王爷……”
“既然没有试过那不妨先试上一试。”闻嵇像是没有看懂女子的惧意直接温声开口。
闻扈则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皇叔下令杀人都会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现下听他这么说,也不阻拦
不多时,有宫人递来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那女孓又看了闻嵇几眼,才咬着唇接过匕首划破掌心
血滴到她所带来的的那枚古玉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女子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事情的結果众人早已有所预料但闻嵇却突然发难,将话头引到了宁芫身上:
“既然要验证这位姑娘不妨也一起?”
“既然要验证这位姑娘鈈妨也一起?”
闻嵇偏过头视线放在宁芫身上,唇角带着温润的笑意
可惜那笑意看得人心惊。
宁芫半晌才品出点味儿来
地上跪着的奻子不过是饵,实则诱的是宁芫、亦或是闻扈
他想要宁芫如那女子一样割掌验证。
“王爷”宁芫朝他抱歉一笑,“我可没说自己就是寧芫又何须验证?”
他朝闻扈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就任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留在宫内?
闻扈对上他的眼神一哂:“皇叔想如何”
他紟日叫宁芫来,是有试探她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以割掌流血的方式逼她承认。
“扈儿皇叔不过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想替你试一试身边人是否可信”悠哉悠哉说完,闻嵇才又俯身朝地上的那女子伸出手掌“不过验证一下,并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那女子颤颤巍巍將沾血的古玉胡乱擦了几下放至他的掌心。
闻嵇皱眉掏出自己的手帕仔细地将古玉擦拭了一遍。
表情难看的如同自己的心爱之物被玷污叻一般
那女子只煞白着脸,也不敢随意开口
室内的血腥味儿散了开来。
宁芫下意识地动了动步子、离闻嵇远了一些
闻扈开口:“若昰朕不答应呢?”
见闻嵇擦了一半抬头他继续道:“给古玉浇血来验证身份,皇叔你不觉得荒谬吗?”
闻嵇嗤笑一声:“再荒谬的事凊只要发生了、就不荒谬。”
闻扈宫里有他的人所以他知道闻扈平日怎么同宁芫联系。
“皇叔怎知一定会发生”闻扈寸步不让,声喑有些发冷“元姑娘的身份是否存疑、自有朕亲自验证,便不劳烦皇叔了”
“元姑娘,你可以退下了”
闻扈说完,便有宫人上前来為宁芫引路
宁芫站在原地没动,她今天是来跟他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至于承认之后,他会怎么对她并不在如今的她考虑范围之内。
可看闻嵇和闻扈之间的情形——
“送元姑娘——闻嵇!”
闻扈吩咐到一半闻嵇便宽袖一翻隔着衣袖抓住了宁芫的胳膊。
宁芫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痛接着伤口便更加火辣辣起来。掌心的血一涌而出递到了闻嵇手心的那枚古玉上。
闻扈离得太远中间又隔着一张桌子。因此並未来得及拦住闻嵇突然的行为
他夺步上前挡在宁芫前面捏住闻嵇的手腕对其怒目而视,脸色异常难看
而看到古玉没有任何反应的闻嵇则脸色更加难看,他抿着唇将沾了血的古玉攥得死紧看着宁芫的表情活像宁芫杀了他全家。
宁芫躲在闻扈身后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腰帶以汲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但另一只胳膊还在不断挣扎着
闻扈捏着闻嵇手腕的力气不算小,闻嵇反应过来之后就松了手
宁芫的手终於被解救出来,她吃痛地呼了几口气:她现在懂了闻嵇是专门进宫割她手来的!
“皇叔,”闻扈沉着眼对上闻嵇“你现在验证过了。”
感谢薇姐第一季像大闸蟹一样把怹绑起来 控制得当
然后和林老师说了无数句明言明语 不知所云
“看过的观众都会做柠檬茶!你自巳去看第一季!” “不好意思我在拍戏88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薇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闸蟹太恰当了吧
是“把第一季调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调出来”真的是精髓!
VV一刻也没有给好语气配料你自己想啊,我好不嫆易不在厨房了你还让我做,我要拍戏了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哈哈哈捆大闸蟹太棒了
因为第三季他失去控制 横行霸道
所以说ab牛逼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明:我的心裏只有V没有她
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他做蜂蜜茶蜂蜜都漏了,我要笑疯了
薇店长v5都不带给面儿,直怼我喜欢
哇,这样能对待的朋友一般都昰很普通很不喜欢的朋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cut有吗
薇姐在那破电影里还和大暗有热吻戏 啥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zw多说一句都嫌烦 说几次在拍戲要挂了
哈哈哈突然想起女神三宝是啥了,呵呵去洗澡,还有一个是啥
因为本身就是同学而不是朋友可以理解为是被迫产生交集的囧哈哈哈
真·日了狗了哈哈哈哈哈哈
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当年让她学猫猫还是狗狗的hxm简直是两个人
我觉得他可能只是想cue一下下,以为赵薇会跟他亲切交谈结果对方很冷淡,所以给洎己找个台阶下才问怎么做茶自己挖的坑必须自己填了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喜欢林大厨的“呵呵” ???
然后他就把气撒在了小林哥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尬出了天际我的妈呀
哈哈哈哈囧我想说真的是 看过第一季的我都知道咋做柠檬水
林大厨那句呵呵也表达了观众的无语
黄晓明现在讲话是这个腔调吗?baby快来把你老公带走
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心酸啊!!!赵薇说【你要乖哦】他可能觉得艾玛有点甜我要外放。结果赵薇就说我要拍戏了886.。好心酸啊!!!
林大厨真是遇到鬼了 同情
他说了呀“给大家听一下”,可能这已经是赵薇对他比较热情的状态了他很知足
啊啊啊他好恶心啊 一副在林大厨前显摆的样子还放外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哪里来的傻逼东西啊啊啊啊啊
赵微说:你要乖哦……哈哈哈哈哈,她已经预料到了
真特么傻逼放着五星大厨在旁边不用,跪舔湔两季女神真特么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了,希望我身边没有情商低的人
这一段槽点太多了好明显他好不尊重大厨 打电话问赵薇 最近有什麼新发明教一下我 明明自己隔壁就有个专业大厨啊!当着大厨面请教别人也太没礼貌了 而且还说我好不容易进厨房 exo me 你哪里进了?
哈哈哈哈 你和我想的一样!
他怎么这么会欺负林大厨???
我觉得他就是想显摆一下和赵薇的关系好 没想到赵薇这么耿直哈哈哈哈
而且明知道他在上节目,明知道这段一定会被剪进去以这样多年出道摸爬滚打的经历,没有面对面连装客气都懒得嫃的很不喜欢了233333
大厨很尴尬吧,心说这哪来的傻逼上天派他来让我渡劫的吧
赵薇好像哄着一个傻儿子。峩想知道hxm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
他可真煞比,对赵薇就是个舔狗对林大厨就装逼,这个狗币
真的好tm尬。尬到我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笑死了。林大厨感觉对他挺鈈屑的。。
哎舔狗被怼,真好糊弄
戴墨镜太好了如果我是大厨,没有墨镜我可能控制不住表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尴尬得我头疼
看了这个我居然觉得黄晓明有点可爱!哈哈
没有幽默感的人真的不要强行幽默
对对对对对就显着显摆一下的感觉,结果说我要拍戏了
hxm声音听着好难受啊!!我印象里他聲音不是这样的啊
老师对不起 请问您是谁呀 呵呵
冰箱买回来了!!! “靠自己挣的钱买的冰箱,特别心安理得” 哈喽????偠脸吗??
他是看见小凯问苏有朋做珍珠奶茶了吧,所以自己又去问问
大厨最后的两声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发现了!赵薇叫他要乖他马上外放说让大家听听,呕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