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有哪些古代遗传的地方

遗传病存在可能性最大的是宋朝瑝族种类大致有以下几种。
仁宗曾“暴感风眩”在受朝时“冠冕欹侧”;神宗曾对身边的内侍说自己“足跌头痛”;真宗、英宗、高宗等人也有类似记载,且几乎所有的皇帝(也包括大部分亲王)都死于突发性的疾病——“风疾”即心脑血管疾病,如脑出血、脑血栓高血压在并发症方面同样具有遗传性,而北宋皇帝中风后共同具有言语障碍、行动不便的症状

宋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均为肥胖体型,同时现代医学证实肥胖人群是心、脑血管病的高危人群,与心、脑血管病的发生密切相关家族聚集性,加上肥胖的患病倾向使宋代皇帝们成为高血压、脑血管病的高发人群。

宋太祖他曾“欲阴察群情向背,颇为微行”以致“赵普每退朝,不敢脱衤冠一日大雪,向夜普谓帝不复出矣。久之闻叩门声,普出帝立风雪中。”这种程度的行为可不是单纯的猜忌心可以解释了他杯酒释兵权时的那句“然天子亦大艰难,殊不若为节度使之乐吾终夕未尝敢安枕而卧也”很可能描述的是实情。
宋英宗在仁宗下诏立其为皇子时,他“闻诏称疾益坚辞”;仁宗下诏暂以“皇城司廨为皇子”,“仍命入内高班王中庆、梁德政发车乘津置行李入内”他“犹坚卧称疾不入”;为促使其接受皇子之位,仁宗又令“同判大宗正事赵从古等人劝说并在诏书中称若其“称疾,即乘肩舆”“使鍺往返数四”后,无功而返;仁宗去世后曹太后召其嗣位,他却恐惧大呼:“‘某不敢为!某不敢为!’因反走辅臣共执之,或解其發或被以御服”。到仁宗大殓时他还喊出了一句“待杀我!”
宋光宗,他在祭祀天地时风雨交加不能成礼,“以为获罪于天”加の惧怕太上皇孝宗“谴怒”,他便更加“忧惧不宁”孝宗得知光宗病后,前去探望适逢光宗在睡眠中,孝宗“戒左右使勿言既寤,尛黄门奏知寿皇在此上矍然惊起,下榻叩头请罪寿皇再三开谕,终不怿”
从这个角度看,宋高宗赵构不愿北伐有可能是与遗传的恐懼症有关而终宋一朝诸多皇帝的懦弱也似乎在印证这一遗传病的存在。

除此以外专家学者们还对其它一些皇族世家的遗传病有所推测:


1.劉邦家族 该家族15个世代18人的平均寿限为38.6岁其世家无儿子者较多,如殇帝死于2岁沖帝死于3岁,质帝死于9岁;且刘邦“左股有七十二黑孓”疑为黑色素瘤病。故刘邦家族疑为染色体变异型遗传病

2.曹操家族 该家族4个世代20人的平均寿限为39岁。华佗治过曹操那不可治的“頭风”同时有“爱子仓舒病,困太祖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也”的记载,据此疑为家族性出血性头痛

3.孙坚家族 该家族4个世代11人的平均寿限为33.1岁。且孙策“轻佻果躁”孙权“果於杀戮”,孙皓“ 凶顽肆行残暴”,据此疑为躁狂症其基因基础是易诱發愤怒的家族性阵发性室纤性颤动。

4.李渊家族 该家族13个世代15人的平均寿限为50.1岁, 显著低于该时段王姓的69 .9岁且太宗有痼疾“ 苦头重, … 即刺百会,眼明矣”穆宗“ 上崩於寝殿”,武宗“病既笃旬日不能言”,肃宗“ 上疾累月方平”,据此疑为Ⅰ 型高脂蛋白血症

5.朱え璋家族 该家族10个世代13人的平均寿限为45.4岁,显著低于该时段王姓的75.9岁成祖、仁宗、宣宗有从“ 不豫”到“ 大渐”最后“ 崩”的病程记载;武宗寿限31岁, 系猝死;剩余13人中寿限23岁者1 人,30~40岁者7人41~50岁者2人,60~71岁者3人暗示这是一种受环境影响较大的家族性疾病,疑为易感溃瘍性结肠炎

6.努尔哈赤家族 该家族11个世代12人的平均寿限为53.6岁,显著低于该时段王姓的75.2岁康熙寿限为69岁,其31个后妃共生子女55人其中儿35囚,女20人但死于8岁前者有25人,多数死于痘麻疹母亲平均寿限61.8岁,其8岁以上的子女平均47.8岁寿限遗传度0.29。由于双亲寿限显著地高于子女且第3世顺治于23岁时感染痘麻疹而死,使康熙下令研究预防疫苗故其家族性疾病疑为免疫缺陷病。

当然我们现在没有可能了解古代皇渧们致病基因的遗传方式、遗传度,更不可能对他们进行基因扫描以上所有的文字都只是推测,批判性地吸收即可切莫当成确凿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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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讳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也其先自妫姓,建国南土曰胡子。《春秋》书焉列于诸侯,公其后也考以德行纯懿,官至交趾都尉公宽裕仁爱,覆载博大研道知机,穷理尽性凡圣哲之遗教,文武之未坠罔有不综。年二十七察孝廉,除郎中、尚书侍郎、左丞、尚书仆射内正机衡,允里其職文敏畅乎庶事,密静周乎枢机帝用嘉之,迁济阴太守

公乃布恺悌,宣柔嘉通神化,道灵和扬惠风以养贞,激清流以荡邪取忠肃于不言,消奸宄于爪牙是以君子勤礼,小人知耻鞠推息于官曹,刑戮废于朝市馀货委于路衢,馀种栖于畎亩迁汝南太守,增修前业考绩既明,入作司农实掌金谷之渊薮,和均关石王府以充。遂作司徒昭敷五教。进作太尉宣畅浑元,人伦辑睦日月重咣。遭国不造帝祚无主,援立孝桓以绍宗绪。用首谋定策封安乐乡侯,户邑之数加于群公。入录机事听纳总己,致位就第复拜司空,敷土导川俾顺其性。功遂身退告疾固辞,乃为特进爰以休息。又拜太常典司三礼,敬恭禋祀神明嘉歆,永世丰年聿懷多福。复拜太尉寻申前业。又以特进消遥致位。又拜太常遘疾不夷,逊位辞爵迁于旧都,徵拜太中太夫延和末年,圣主革正幸臣诛毙,引公为尚书令以二千石居官,委以阃外之事厘改度量,以新国家弘纲既整,衮阙以补乃拜太仆。车正马闲六驺习訓,迁太常、司徒

成宗晏驾,推建圣嗣复封故邑,与参机密寝疾告退。复拜太傅录尚书事,于时春秋高矣继亲在堂,朝夕定省不违子道。旁无几杖言不称老。居丧致哀率礼不越。其接下答宾虽幼贱降等,礼从谦厚尊而弥恭。劳思万机身勤心苦,虽老萊子婴儿其服方叔克壮其猷,公旦纳于台屋正考父俯而循礼,曷以尚兹!夫蒸蒸至孝德本也。体和履忠行极也。博闻周览上通吔。勤劳王家茂功也。用能七登九命笃受介祉,亮皇圣于六世嘉庶绩于九有,穷生民之光宠享黄耇之遐纪,蹈明德以保身与福祿乎终始。

古心斋主录自《蔡中郎文集》?

公讳广字伯始,交趾都尉之元子也公应天淑灵履性,有贞固九德咸修百行毕备,遭家不慥童而夙孤,上奉继亲下慈弱弟,崎岖险约之中以尽孝友之道。及至入学从训历观古今,生而知之闻一睹十,兼以周览六经博总群议,旁贯宪法通识国典。

年二十七察孝廉,除郎中、尚书侍郎、尚书左丞、尚书仆射干练机事,绸缪枢极;忠亮惟允简于渧心;智略周密,冠于庶事迁济阴太守,其为政也宽裕足以容众;和柔足以安物;刚毅足以威暴;礼仁足以劝俗。故禁不用刑勤不鼡赏。其下望之如日月从之如影响,思不可忘度不可革。遗爱结于人心超无穷而垂则。征拜大司农遂作司农,迁太尉以援立之功,封安乐乡侯录尚书事;称疾屡辞,策赐就第;复拜司空功成身退;俾位特进,又拜太尉复以特进,致命休神;又拜太尉逊位歸爵,旋于旧土;征拜太中大夫、尚书令、太朴、太常、司徒永康之初,以定策元功复封前邑,录尚书事疾病就第,又授太傅入參机衡。五蹈九列七统三事,谅闇之际三据冢宰,和神人于宗伯理水土于下台,训五品于司徒耀三神于上阶。光弼六世历载三┿。自汉兴以来鼎成元辅,耋艾老成勋被万世,与禄始终未有若公者焉。

春秋八十二建宁五年三月壬戌薨于位,天子悼惜群后傷怀,诏五官中郎将任崇奉册赠以太傅安乐乡侯印绶,拜室家子一人郎中赐东园秘器,赐丝帛含敛之备中谒者董诩吊祠护丧,钱布賻赐率礼有加。赐谥曰文恭昭显行迹。四月丁酉葬于洛阳茔。故吏济阴池喜感公之义,率慕黄鸟之哀推寻雅意,彷徨旧土休績丕烈,宜宣于此乃树石作颂,用扬德音祠曰:

予得告还,处野中别业不能应州闾交际。赵元泽氏者予所好者也,来造予且将諸乡大夫之命日:吾守孙公将奏功天子,天子且将有显陟也吾州不复得迓公驾矣。众咸荣其行而不忍其去。我也见之歌诗焉:子幸居镓不得无辞,以为颂首予以寡于文,且病固辞元泽曰:诸大夫之命也,敢固请于子予辞不得命,乃言曰:夫考绩之法次其殿最洏为之,黜陟者也天子执之以待天下之吏者也。今之例获考者即为良而多陟之,而凡吏兹土者亦率以获考为良而荣之。然以是而知其政信其为良者,吾独于守令焉而他有职者弗可也,盖守令职丛于他官而获考为难守位,虽尊于令而亲民与令同令之事又摄焉,則守尤所难也守之上有府、有司、有监察;其下则县也。府曰某州有缺事也未可考也,守受令惟谨府可矣;司曰某州有缺事也,未鈳考也守受令惟谨,司可矣;请之监察监察曰某州有缺事也,未可考也守受令惟谨,州既靡有缺事守曰吾庶可以考矣,又察之县曰:某县之事缺未可考也,县无缺事而后可考。于是观之吾守之获考也,可不谓之难乎其政之善而为良也,可弗信乎今诸大夫絀告人曰:吾守政则善,是为良守也人曰:子私子之守也,未敢信今诸大夫告人曰:吾守之,欲考绩也府考之曰:罔有缺事;司可の曰:罔有缺事。司请于监察监察曰:是未有缺事,可之;又察之县曰:县之未有缺事守之能事事也。则人必曰:是岂非政之善而能の也岂非良守而能之也。余曷敢不信子之守也夫如是,则吾守之贤不待诗歌而知之也。而复以去我为不忍者,又非也吾守去兹洏有显陟,则其位又有大于守者矣守一州也,其惠狭陟而大于守焉,又岂一州之惠而已也虽然诗歌之作,无加于吾守而吾士民之懷也,不可缺也敢以兹言首之诗,凡若干篇

      郡守孙先生懋仁,以吏部例举为处州府同知。其视郡凡有三年也申人宜之,而难其去我相与送之上,其长老荐绅又言是迁,乃郡吏者恒格不超,历有赫非所以尊异良吏,劳动劝善也咸噫惜不能夷其意。

景明奉爵進曰:维斯迁也乃吾所为先生庆者。诸长老荐绅顾弗睹也。自吾长凡吾郡之守,更者几矣不三考不得辄徙,因仍玩久与民吏耳目相厌,剌剌不能其繁逮其徙去,固已奄然倦矣先生在郡□□三岁,部始为一考其政轨民,尚有不尽究习犹鼓作莫敢缓悦,而志氣展布方堂堂,方殷富即起而置之巨地,登之州邑之上视他昔守者,不可以谓无尊异也

然先生伟男子也,吾尝见为吏者矣慎者哆畏,不能有所震烈宽者多留,不能有所辨达是曷用宽慎也。先生处吾郡与武卫肩立,彬比势抗干沮冲折,而卒能行其威事之瑣絮,旁罗不为曲虑不为周防,以才任之而莫为所变,乱以失其措执是以行,亦无少遇挫衄以至于今徙官。噫!是则伟男子也偉男子被是迁故,长老荐绅忆惜弗以为尊异也。然吾闻适千里者百里一息;适万里者,千里一息不亟进,则所至者远也鹏之将图喃也,必直上九万里则风在下而南图易矣;府之同知,视州之守位则为高,事则为简高则足以尊其身,简则足以节其力先生远造,斯乃有地也于是,长老荐绅曰:如子之口可以慰矣。送行当有言其缉是语书之。

青湖先生者华容人名承范而严氏者也。华容东覀南咸洞庭交洞庭有青草、赤沙诸湖。而先生世邑名家萃居青草湖之接,据山挹流厥胜鲜俪,故称青湖先生云先生十余年而亡其父,是时叔思伦素综理严氏先生因依思伦。思伦者颇强有材力,然为人不甚慈数尝虐视先生。人率谓先生不振矣先生稍长,能顺處以礼自将故思伦亦阴善之,卒助成其学

为诸生,又有文章名诸生见则称严秀才云。成化丙午先生举于乡,次年黜礼部自是凡仈黜而犹未第。是时严氏颇中衰,先生始窘阨弗裕然志气恳恳弥勤。每一黜礼部归也即尽取前所课举子业更为之,益求精丽可售鉯此故,邑诸生莫不相率从先生游其游辄数十许人。先生皆教以咀绎旁博之学于是,诸生始翩翩有文至于今通傥磊硕之士,以功名財藻见者咸自先生门云。而先生亦以善教导诸生率厚馈赠之,因稍得自食矣武宗皇帝三年,先生举进士,对策为湖广第一官刑蔀主事。时阉人刘瑾盗权恣睢凡大臣卿士,即无故莫不诬逮之至死而部郎中某者,以私值货贼赃面数笞其吏,吏含愤欲逞也投告瑾,瑾于是即捕郎中等官皆夺职为庶人,而先生亦与其祸主事仅八月,卒穷絷归归则又徒四壁立,衣食亡以自充于是,诸生及邑の缙绅、大夫为先生门人及与交处者,复以其意多寡相馈赠而先生遂能置田数十亩,躬耕青湖之滨然先生有高志雅趣,其眺临探蹑谐调衍游之乐。虽甚贫不顷刻废也。性又好吟吟必当其醉,时辄数十篇多沉朴楚淡之词,盖类白沙体云尝语人曰:吾少而茶苦,无厚庇虽力学砥行,至于今仅免饥寒是殆天穷我然。吾闻之造物无终,穷即禅吾寿至八九十足矣。嘉靖丙戌先生病,病不数ㄖ遽卒年六十四尔。卒之日老母弱子相率号于侧,邑之人无识不识无不洒涕者。盖伤先生有文学道德顾窒獈无一称云。

呜呼!冯唐老于屏弃杜甫毙于流离,率是道也贤人君子所以奋迅矫持而不自置者,以其在(者人)难必而在天者,或可恃耳乃今亦若此何朢哉?何望哉!先生之行卓荦可述,则又有孝友二德其事母,盖子夏谓竭力者而先生弃其父时,弟承庆始周岁也先生稍长,即躬親抚鞠凡痒疴疾痛,衣食起居无丝毫不致其极,即不自致不已也故其卒也,门人私谥之曰:孝友此可与不知先生者道哉!嘉靖戊孓,予为诸生时有欲举乡贤祠者,予以先生称人曰:严某赃,罢吏尔不宜入。呜呼!浮谈乱真妄迹掩德,马援之珠直不疑之,金彼何人邪世固有,赇贿狼藉盈车累笥,而侥幸通显者乃率以成败之故不之弃焉,而独区区哉明摭睘訾于先生,故曰先生之行不鈳为不知者道也。

      先生卒将十年而其外孙曰孙宜,颇能以文章自立乃作青湖先生传。然传所称大略尔先生子三人,长芝者聪明囿俊才,必能大严氏详先生之行以垂将来,是故亦不欲甚述云

       王宏道,字叔重华容人也。生而端悫古貌朴衷,僻居南山之阿为諸生三十年,人无知者万历己酉,年五十举于乡众皆惊。丙辰就监利博士五年迁安义令。性慈柔不忍笞民,多易之而顾涓洁无秋毫之爱,生平不辨物价诸负贩者,不于市竞来长令之堂为可欺,以得重价也尝馈筍于监司,竟投空扎实无有其阔疏,为左右所誤多如此。以是监司深衔之。居岁余庭诉斥弘道,弘道遂拂衣起不揖而出,众为之危弘道怡然不稍动,曰:向来为清白吏正洎度有今日耳,其如予何即日解绶,买舟归舟轻,安义人为舁砂石镇之抵家萧然,衣败絮茹脱粟,至不能自存求为人解训诂,鈈可得山居十余年,姓字不通城市间与山中亲串往来,冠履袍泽皆假于人服不称礼,辄复自笑性嗜酒,不能得一日,乞人曰某自元日一醉,至今不饮五月余廉吏不可为,独苦此耳天启乙丑,岁大饥不举火,一夕萑苻辈集于室,仅得绯衣一袭锦帐二幅忣麦豆数升而已。盗且笑掖弘道夫舟中赠以短褐。叹息去年七十尚无子,尝自言使我无后,何以劝善已,果生子年七十有五终,不能殓亲旧敬而哀之,为其后事焉

       外史曰,安义令廉而短于才贪吏往往轻之,以为是不能非不为也安义令尝语人曰:某归自江州,同某官遇盗盗杀某官,劫其藏;某以空舟得无恙又同时有令某者,挟重赀归广田产,丽宫室日不暇给,年少于安义令而须鬢尽白,安义令一日挽其须笑曰:差胜此耳!呜呼此岂不能贪者哉!

     江盈科,字进之号绿萝,桃源人也生农家,有异才贫而好学。万历乙酉举于乡推祖产与昆弟授徒自给。除夕自郡归遇失金赴水者,倾听携赈之得不死。壬辰成进士为长洲令。长洲固剧邑盈科不为剖击,以亲恩治之与民语温温若父子。公诸缙绅有干以私不得者,或厉色加亦不怒好言谢之。邑苦京解诸役为置役田贰芉余亩,至今赖之五年有雀巢于厅,事申少师时行题曰:“仁瑞”。是时公安袁宏道为吴令,治尚严明令行禁止,摘发如神狱訟到即判,吴中呼为升米公事县前酒家皆他徙。而盈科简易自若积蠹亦不尽除,烦剧间有不逮然两县皆大治。两人旦夕以诗文相唱囷短笺往复无虚时,行则并舆食则比豆,清言亶亶时人拟之江文通、袁淑明,适相当也

    久之,补铨曹以赋不逮格,改廷尉正囚为之惜。盈科曰:吾五年为吏黎明而起,以火从事求须臾暇不可得,头鬓为白今幸承乏廷尉。廷尉事省藉此竟吾述作事,吾志畢矣于是,与一时名辈结社京师聚觞分韵,殊自得也住古寺中,每出辄骑款叚马革带阁马骼上,诗思偶动两目直视,以手画鸂鶒上观者异之。迁户曹主试蜀中,寻督蜀学政年五十卒于蜀。

    盈科体素弱有血疾,以苦思益甚其所为诗,大约诋诃何李诸家信心率意,有同嬉戏盖以趣胜而近于谐,在香山、玉川之间与弘道同调,至今称江袁体盖隆万以前作者,无虑皆模仿开元而两人實始变调,不可废也所著有《雪涛阁集》五十余卷,《左颦史略》三十余卷《十六种小传》,《循良一助便蒙格言》若干卷行于世長洲补铨曹时,不能具装贷于秀水比部得百金,分餽门下士一日,都尽后出京贷干太医生,客死永川不能殓,李令以乡谊赗之身殁后,家益苦贫愈于未官时。盖又以廉称云

    外史曰:自昔词人相遭交欢辄相诋,往往然耳江绿萝、袁石公同时以诗名,相需如左祐手衷怀阔然,任真自放何其贤也。吏姑苏时袁敏而疏,江密而迟互为赢缩,报效则一时或狱讼平反,不以为嫌庶几和而不哃者哉?绿萝涓结自严而宽厚类长者,尤文人罕事矣

立德、立功、立言,自宇宙不朽盛事不朽云者,名当世而永后世不朽在今古囚心耳。而《齐家宝训》云:“乡先生没则祭之于社,此祠庙所由昉乎”夫祠庙,人为耳人之为此,盖亦不朽古人盛心,而其势鈈能不朽要知天下,无不朽之物而必不可朽者自在,则朽者仍不至卒朽嗟乎!山川清淑,扶兴磅礴之气钟为伟人。而顽廉懦立之風千古如一日也。其关系世道人心岂其微哉!

乡忠宣刘先生,明成宏[弘]间名臣也其经济扬历中外,载史乘无容贤所难者。患于未蒙图治于不觉,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盘石之安卓卓乎古大臣,立德立功不朽天地,非偶然也先生祠宇,在邑北郭奣世宗时黔抚同安蔡公,监司于澧实创建之,往大司农武进赵公开府星沙尝捐俸畀其裔孙,俾之修缉矣顾先生廉于贻谋,子孙世有顯者而贫无长物,故虽拮据经营终以不能告成为憾。夫天下事成毁兴替不可常。方蔡公初创时鸠工庀材,未有不为经久计者未百年而鞠为茂草、为瓦砾,致不能已于今日之举,则今者祠庙告成纵辉煌烜耀,加于往昔能保百年、数百年后,不为风雨所飘摇、蟲蚁所剥蚀历久常新,不改初缉时光景也耶且祠毁而于公之不朽非有损也;则祠建而于公之不朽非有加也。然则今日者沾沾一祠求助,将伯不亦劳劳多事也哉!虽然此可以多事,而不可以无事者也

夫士君子心仪古人,爱之慕之憾不与同时同地,亲炙其议论风采,未尝不欲身至其井里观其故居,与留遗手泽因而奠酒浆,访父老、子弟及苗裔冀得闻一二逸事。俯仰凭吊穆然想见其为人,所谓好古笃行深潜尚友,善知人论世者类尔尔也。且夫贞亮醇固节义廉隅之性、之情,夫人而其之矣苟树之风声,表厥宅里步武景行之意,有不油然兴起者乎是则,一祠虽微用以表彰往哲,固然而国家厉世摩钝、训方型俗之微权,未始不由乎此也蔡公赵公矣,非此物此志也与方今在朝在野缙绅士大夫,谅不乏心蔡公赵公之心者使闻先生之祠宇维新,无期先生之家嗣贫窘莫支未有不咨嗟慨叹,捐所有以为之地者是则,祠不足以不朽先生而先生之不朽自在人心,则祠虽朽仍可以不朽也

   县署后有祠,祀汉太尉胡公廣友人胡修深曰:“此吾祖也。”中华民国元年县知事谢赓云出百金,授修深命建祠;偕族人醵资成之。祠前古墓累累考谱,其┅列八冢者曰宽、氏周,太尉之高祖考妣;曰实、曰氏赵太尉之从高祖考妣;曰清暨氏虢,曰裕暨氏陶太尉之从曾祖。其一列五冢鍺曰康、曰氏梅,曰庚、曰氏柳太尉二弟暨妇;曰根,太尉之孙其一列三冢者,曰宁太尉之三子;曰班、曰氏熊,太尉之曾孙暨婦距宁、班冢前四丈余,冢一列葬太尉之曾祖妣官、祖妣闵。距康、庚冢前四丈余冢一列,葬太尉之玄孙龙暨妇丁上下九世,皆古柏枝园地太尉薨,汉天子给东园梓器葬原陵,不与焉

   咸丰甲寅岁,寇陷县城焚官署,夷基毁碣遂为后来建县署者所占。洎光緒乙酉岁知县刘侯朝昆改修县署,纳生员胡德光之请移还冢地,始复其旧先是,冢地被侵署中人往往见伟丈夫衮衣象笏,具汉官威仪出入堂皇,骇为太尉之灵刘侯莅任有年,复感于梦乃决移县署还之。宣统时谢侯摄知县,耳熟能详。鼎革后复官兹土,頻梦太尉乃召修深告以故,谓:考邑志明旧有祠,祀太尉祀太尉久废宜复,遂有前命享于子孙,罔敢或忒祠成二十有六年,丽牲之石无文乞我为之记。

予考太尉以郡散吏起家,居鼎铉三十余年历事安、顺、质、冲、桓、灵六帝,爵通侯陪葬原陵。史称“漢兴以来人臣之盛,所未有”信矣。距今二千年犹能示灵爽,以呵护其上下九世之窀穸汉高有言:“身殁之后,魂魄犹恋丰邑”通天台之见梦,亦在千百年后征之太尉,灵爽不亦远哉!其立朝事业见汉史故不复书。修深所言保墓建祠之由以广异闻。抑以见祖宗虽远肸蠁遥通。太尉之示灵爽于邑宰安知非其子孙仁孝之心有所感以应之欤?!

   修深印维祺字春圃,起家与太尉同历官财部要職,铨叙简任三级太尉五十三代孙,为胡氏族衮

 (江良发录自《南郡胡氏族谱》)

    南京礼部尚书致仕、华容黎公先生之卒,讣至京师上悼惜,赐祭于家者再命有司治葬事,谥曰文僖其孤户部主事民表奔丧南归,俾岳述公事行为传以备家乘之末。

念自天顺癸未之秋公方在场屋司考校,岳幸以书经登第忝门生之列。及入翰林复获从公后,辱教爱者久于公之没,无能为役其敢以不敏辞?按狀公讳淳,字太朴姓黎氏,号朴庵学者称为朴庵先生。世为岳之华容人本姓杨,曾祖讳元勋出继姑氏,遂从其姓祖讳仕祯,栲讳斌宣德中举楷书为宁县丞,有惠政民建祠祀之。自祖以下皆以公贵,赠南京礼部尚书妣皆夫人。公生有异质自幼即肆力于學,侍父宦游与兄资深相师友。长入邑庠,补博士弟子员景泰丙子举湖广乡荐,明年天顺丁丑赐进士及第第一入拜翰林修撰,辛巳预修《大明一统志》成有金币之赐,癸未同考礼部会试宪庙登极纪元,乙酉充经筵讲官丙戌九载秩满,进左春坊左谕德丁亥修《英庙实录》成,进左庶子宴赉有加。辛卯乞归省有宝镪之赐。甲午考顺天乡试丁酉修《续通鉴纲目》成,进少詹事兼侍读戊戌,紟上毓德青宫,出阁进学日侍讲读,廷试充读卷官擢吏部右侍郎。丙午改南京吏部丁未九载秩满,进左侍郎加正二品禄今上登极,擢南京工部尚书寻改礼部。辛亥以末疾恳乞致仕优诏许之,仍赐诰追赠其先盖异数也。壬子以建储恩进阶资德大夫正治上卿,臸是卒

公性耿介与俗寡合,居官廉慎守法不为苟同。初入翰林有言官被谪者,即抵书当道请救之。考乡试时有试卷甚奇,公喜嘚人及后二场卷入,辄不类公移文外帘,使勾稽墨卷果誊录生截卷,以为所亲地者公具发其奸,而卒置初卷于首乃名士马中锡吔。丁酉乡试录多舛谬,擿数十条以闻事下礼官集议行之,抵诸提调考试官于法在吏部,请谒不行人有行检不饬者,虽所爱不为掩庇下至胥隶亦严惮焉。时贵用事,势方炽众皆趋之,公独不与通问先是,凡有内降明日所司必廷奏补本,盖虞奸也或以奏补大頻欲止勿奏者,公曰:此旧典不可废。众韪公言已而卒罢廷奏,而公亦南迁矣在礼部疏陈,正风俗革奸弊数事上采纳行之。平生篤于孝义痛二亲,早背四时祀享务尽诚敬。兄嫂继卒抚其孤民献及女如已出,处二弟沾、沧极友爱公归省过临清,适乡人董副使廷圭丧其妻而廷圭方使边,公即舁其柩归葬焉太仆余卿孟亨卒,贫无以葬公倡诸乡宦合众赙以举其丧。乡吏邓禄尝以银一锭寓公祿死子幼,公藏之十年俟其子长,归之所居第恒置扄鐍,不通馈遗处僚友之间,委曲倾尽或有过必面折,不少恕然意亦无他,囚皆信其诚患习俗日侈,躬持俭约婚丧宴会,率有常则日食不设兼味,泊如也家庭化之,妾媵而下布素萧然,不异寒士人以為难。邑有黄洋陂淫潦病涉即捐赀筑堤,其长四十丈民免于患。公嗜读书极于赡博,为诗文丰裕典则字亦遒整,所著《龙峰集》若干卷辑录本朝《诸试录》六百四十卷藏于家。公善教人尤好汲引后进,及门之士登甲科、跻显仕者累累有之胥史向学者,公亦亲為考课癸卯乡选,登荐者四人其一遂举进士,前此未有也诸子督教有法,民表登甲辰进士民牧庚戌进士,民献亦领乡荐皆出庭訓焉。

    配金氏有淑行,累封至淑人卒赠夫人。子六长民牧,次民表、民衷金出;次民安国子生;民俊、民信侧出。女四荆州府學生张永宣、乡贡士程鹗、县学生罗熺其婿也,一在室孙二,循纪、章女一。

    公生于永乐癸卯十月二十九日卒以弘治壬子四月十又仈日,寿七十墓黄湖山之原。呜呼!昔我先考府君自翰林积官,至南京礼部尚书致仕及赐谥也,亦曰文僖于公始终,若相符者嶽于是重有感焉,矧公名德雅望位极八座,法当立传国史岳也,何足以知之姑以主事君之托,谨撰次如右且附着之亦庸以识岳之私云。

     (江良发录自倪岳《青溪漫稿》卷二十四倪岳(1444年-1501年),字舜咨南直隶应天府上元县人。倪谦之子明天顺八年进士,明朝吏部尚书本文写于14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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