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什么叫货币化化意义?

来源/微信公众号:樱桃小财女(ytxcn8)
作者:樱桃房地产与金融密不可分,本质上,房地产小周期是由信贷决定,所以樱桃必须关注金融界的大事。今天央行行长更替,让我们一起聚焦新行长易纲。易纲曾在2003年出过一本书《中国的货币化进程》,时代较为久远,我为大家可能感兴趣的内容做了点读书笔记,与大家分享一下,同时对易纲2018年的货币政策思路做下解读。1中国的渐进式改革一、基本事实1、中国经济改革并没有按照一个定义清晰的并具有时间一致性的目标模式行事,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改革没有目标,然而改革的目标在改革的过程当中一直在不断地调整。2、中国的经济改革没有一个设计好的蓝图,虽然国务院制定了多个改革方案,然而由于政治和经济上的不可行,或是由于技术上的不可操作性,结果方案都无一实施。3、中国的经济改革按照从易到难的顺序进行。按照双轨制进行。是一个按照走走停停循环进行的演进性过程。4、中国的经济改革没有剥夺任何主要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但是改变了其既得利益的实现方式。中国的经济改革过程看起来或多或少像一个随机游走的过程,没人知道路在何方。二、中国是如何采取渐进式改革的?1、时不我待,时代的问题。2、无人知道路在何方。不论是领导层,还是经济学家,改革之初都不知道路在何方,只知道变革是必须的,之所以一直摸着石头过河,是因为中国不清楚河的对岸在哪里。3、无人知道如何改革。地方被授权进行局部改革,是因为中央也不知道如何改革。4、没有人有权威实施设计好的改革方案。具有改革意识的权威当局的缺位是80年代数个综合性改革方案失败的原因之一,官僚人员总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们的地位来操纵改革过程以满足他们自身的利益,这使得一项大胆的改革方案转化为一个温和的改革方案。5、无人愿意承担大的风险。在中国的政治、社会、经济结构当中,改革要同时冒经济和政治两个方面的大风险。机械地套用马克思的说法,失败将不仅摧毁改革,还将摧毁改革者本人,这使得改革者在作出改革决策时非常谨慎,仅仅因为其风险太大,提交的许多改革方案被延迟或取消,改革者的风险规避态度有助于解释中国经济改革的其他特点,包括由易到难的改革顺序,改革试验性质和地方政府主导。三、中国的渐进改革是如何成功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经济改革是一个“歪打正着”的过程。在改革时期,经济增长与经济改革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学者探讨的热门话题,80年代的主流观点是,在改革时期,经济增长率应该降低,为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因为高增长必然会产生通胀压力,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执行改革政策,然而,中国的经验表明,经济快速增长本身有助于改革,而不是阻碍改革。理由是,给定僵化的经济关系,成长经济的市场化比停滞的经济的市场化更容易。2超发货币去哪了?众所周知,在中国经济改革过程中,广义货币供应的增长率,也就是M2持续高于真实GDP增长率与CPI之和,那么这些货币去哪了呢?易纲的书中对此作出了探讨。他分析的主要是1979-1984年期间,中国经济因迅速货币化,从过去的计划经济,突然解放了生产力,表现为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的兴起,个体经济的发展,使大家对现金的需求大大增加,因为农民、个体户、乡镇企业过去都没有什么信誉,要使商业顺利进行的有效方式就是迅速积累现金,因此这一时期虽然超额货币供给,但是通胀率却很低,表明超额货币供给的绝大部分都被新货币化的经济所吸收了。易纲认为,超额货币并不真正是“超额的”,它被用来满足新货币化了的经济需要。中国的M2与GDP之比为什么迅速增长?易纲认为,该比值迅速提高,一方面是改革中金融深化的必然,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国金融资产结构的问题,在改革开放中,中国的储蓄主体由国家变为老百姓,收入分配向居民倾斜,但是,老百姓金融资产投资的选择不多,银行储蓄一直是主渠道,这主要是我国资本市场发展滞后造成的,这不是经济主体的自然选择,而是现有体制和政策的制约下不得已而形成的。我们平常简单地用M2总量减去GDP得出超发货币多少的说法其实是不准确的,现在的M2是一个累积的数字,货币的多少,还与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货币化全面深化有关,由于我国金融市场不发达,直接融资规模小,M2总量就会大。美国M2/GDP比值较低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美元供给数量相对较少,而只是因为其商业信用发达,有相当规模的美元信用是由银行以外的主体创造出来的,并不计入货币统计。而中国商业信用发展相对滞后,使银行信用在金融体系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这直接导致了M2/GDP比率较高。周小川在他的书中《国际金融危机:观察、分析与应对》说,货币供应不仅是满足实物经济的需要,还需满足服务业及金融市场的需要。一旦有了股票、债券、期货,就需要一定的货币供应量来支持金融市场对流动性的要求。小川同志把最大的货币蓄水池房地产给写漏了,所以这些年,中国的M2增长这么快,我们的CPI却保持很低,就是这个原因,多出来的水,都跑去买房子了,房子吸收了多余的货币,所以没有通胀问题。32018年的货币政策书的内容就不多摘取了,大家感兴趣的自己去买了看吧,文章写长了又看着累。最近央行旗下杂志《中国金融》刊发了易纲题为《货币政策回顾与展望 》的文章,对2017年货币政策工作作了全面回顾,并对2018年货币政策调控面临的挑战与政策思路进行了清晰阐释。易行长的表达比较学术化,看起来很累,我根据个人的理解通俗的翻译下2018年的内容。1、国际国内背景从国际上看,全球将进入加息周期,同时全球经济复苏,外需回暖,对中国经济增长有一定的支撑作用,但与此同时,因为经济复苏和大宗商品价格的回暖,可能对中国CPI带来上行的压力,而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开始收紧,可能会让我们的货币政策受到更大的紧缩压力。从国内看,随着制造业产能出清,行业集中度提升,企业利润改善明显,已经能够看到中国经济增长质量在提高,经济结构优化的趋势,2018年中国GDP保持平稳增长没问题,但主要还是依赖于出口带动的复苏,内生的消费增长还是不够,离转型成功还早的很,地方政府和国企的债务和杠杆还很高,房地产的泡沫还比较大,金融监管还要继续整下去。2、保持货币政策的稳健中性,管住货币供给总闸门,保持货币信贷和社会融资规模合理增长。当前,中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应当更注重经济的发展质量,而非一味地追求增长速度,已不再适宜粗放式的增长模式,不能依靠货币信贷的“大水漫灌”来拉动经济增长,所以想要像09年和2015、2016年那样的大放水是不太可能了,2018年人民银行将做好总量调控,综合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不会出现2013年的钱荒,不会让流动性枯竭,让货币保持不紧不松的格局。3、健全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双支柱调控框架,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我以前一直搞不懂什么是宏观审慎监管,后来在彭文生的《渐行渐近的金融周期》书中有所理解。在08年以前,国际上主流国家的央行的货币政策,一般都是通过利率来调控,货币政策的着力点在于总量,比如加息,就属于货币政策。而宏观审慎的着力点在于结构,两者是互补的。怎么理解呢?比如针对某一个行业或者某个部门,进行监管,就属于宏观审慎的一种,因为债务问题是结构性的,在同一个时间点,不大可能所有部门都出现高负债的情况。比如对房贷首付比例要求,也是属于宏观审慎监管要求的一种工具。易纲的文章提高,2018要探索将影子银行、房地产金融、互联网金融等纳入宏观审慎政策框架。总之,可以理解为总量调控和结构调控相结合的组合拳,对于具体行业来说,影子银行和房地产,将是重点调控的领域。4、适当发挥货币信贷政策的结构引导作用,进一步优化信贷结构。人民银行将落实好对普惠金融领域贷款达到一定标准的金融机构实施定向降准的相关工作。我只看到这一句重点,今年有可能继续对农商行定向降准哦。5、继续稳妥推进各项金融改革,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当前,我国经济继续保持稳中向好态势,人民币汇率有条件继续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另外关于易行长上来后对房地产的影响,我妄自揣测一下。易行长是海归派,也是改革派,但他曾经表达过一个观点,中国的房地产泡沫,不宜主动刺破。但当下的资产泡沫警报尚未解除怎么办?依然只能控制住货币的总闸门,让银行减少房地产贷款,让成交量降下来,比如上海,深圳,调控以来横盘一两年的时间了,其实价格并没有明显降多少,但成交量降了不少,这期间不少刚需又可以积攒几十万的首付了,时间可以消化泡沫,假如再横盘两三年,让收入跟上来,那就可以化解风险,这对银行和领导者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深圳目前市场回暖了,不过我觉得行情只是短暂的,下半年估计又会因为没有额度重回冷淡。房地产只是央行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一个方面而已,要如何调控,终究还是看中央想如何调,央行是需要配合中央的,懂吗?中央说放松,那央行就放水,中央说收紧,那央行就减少贷款,哦,我不能再说多了。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樱桃大房子(ytdfz8),专注研究房地产十年,通过深入研究宏观经济走势,为读者把握房地产涨跌的短周期,不唯空,不唯多,只唯实。}
正文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这70年内,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轰轰烈烈、筚路蓝缕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既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也曾经经历过动荡与曲折。本文将从宏观经济增长、经济结构变化、人口结构变化与货币金融这四个角度,来总结与梳理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宏观经济所取得的伟大成就,以及中国经济面临的一系列结构性变化。一、宏观经济增长新中国成立70周年以来,中国经济总量与人均收入均显著增长。如图1所示,中国现价GDP由1952年的679亿元增长至2018年的90.03万亿元,中国的人均GDP则由1952年的119元增长至2018年的64644元。不过,无论是GDP总量的增长,还是人均GDP的增长,绝大部分都发生在改革开放的40年内。1953年至2018年这66年间,中国GDP年均增速为8.4%。在1953年至1977年期间,中国GDP年均增速为6.5%,而在1978年至2018年期间,中国GDP年均增速上升至9.5%。从图2中也可以看出,在进入21世纪之后,中国GDP增速的波动性显著下降。这一方面与国内外环境变化有关,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国政府宏观调控水平的提高。从通胀(GDP平减指数)变化来看,中国通货膨胀率有一次超过20%(1994年),有四次超过10%(1961年、1985年、1988年、1993-1995年)。进入21世纪之后,中国通货膨胀水平与1980、1990年代相比显著下降。中国经济在改革开放以来的长期持续快速增长,使得中国经济总量在全球的排名逐渐上升。如图3所示,中国GDP总量分别在2005年、2006年、2007年与2010年赶超法国、英国、德国与日本,一举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如此之快的赶超速度,在全球经济发展史上可谓罕有其匹。更重要的是,中国经济总量与美国之间的差距正在不断缩小。1957年中国经济总量仅为美国的9.2%,1978年中国经济总量仍然仅为美国的9.3%,但2018年中国经济总重量已经达到美国的66.2%(图4)。不过,中国人均GDP目前距离美国仍有较大差距,1957年、1978年与2018年,中国人均GDP与美国的比率分别为2.5%、2.2%与15.6%(图5)。从上述分析中不难看出,中国经济对美国经济的赶超,不论从总量意义还是人均意义来看,均完全发生在改革开放这40年内。这充分说明了改革开放对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意义。二、宏观经济结构在建国之初,中国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国。1952年,农业产出的GDP占比达到50%,且农业的就业占比高达84%。总体而言,在新中国建国70年以来,农业的产出与就业占比持续下降,而制造业与服务业的产出与就业占比持续提升。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如图6所示,就该产业产出占GDP比率而言,制造业的上升阶段主要在改革开放之前,而服务业的上升阶段主要在改革开放之后。从具体时点来看,从1970年起,制造业产出占比持续超过农业,成为中国产出占比最高的行业,这意味着中国经济正式进入工业化时代;从2012年起,服务业产出占比持续超过制造业,成为中国产出占比最高的行业,这意味着中国经济正式进入后工业化时代。不过,如图7所示,中国就业结构的变动严重滞后于产业结构的变动。尽管农业就业占比持续下降,但直到2011年,服务业就业占比才超过农业,直到2014年,制造业就业占比才超过农业。事实上,农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动、农业人口向制造业与服务业的流动,一直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内中国非常重要的经济现象与社会现象。我们也可以从支出法角度,来分析三大最终需求占GDP比重的变化。如图8所示,总体而言,从1962年至2010年期间,最终消费占GDP的比率持续下降,由1962年的83.8%下降至2010年的48.5%,资本形成总额占GDP的比率持续上升,由1962年的15.1%上升至2011年的48.0%。不过,从2011年至今,最终消费占GDP比率重新持续上升,而资本形成总额占GDP比率总体上趋于下降。货物与服务贸易净出口占GDP的比率在2007年一度达到8.6%的峰值,但自2007年以后逐渐下降,2018年仅为0.8%。中国长期以来依靠投资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国高储蓄率的支撑。如图9所示,中国国内总储蓄率在1962年至2010年期间总体上持续上升,由1962年的16.2%攀升至2010年的51.6%。不过,从2010年至今,中国国内总储蓄率已经开始持续回落。与货物与服务净出口占GDP比率变动相对应的,是中国贸易依存度的变化。如图10所示,中国贸易依存度从改革开放以来显著上升,并自中国加入WTO之后加速上升,在2006年达到64.2%的顶峰。但截至2018年,中国的贸易依存度已经下降至33.9%。这说明随着经济体量的扩张,中国经济增长对进出口的依赖程度已经显著下降。从国民收入初次分配的部门占比来看,在1996年至2008年期间,居民部门占比总体上持续下降,由67.2%下降至57.6%,降低了大约10个百分点。而在同期内,企业部门占比则由12.8%上升至28.3%。但从2008年至今,居民部门占比转为上升,而企业部门占比转为下降。而在1992年至2016年期间,政府部门占比先降后升,其中1995年是最低点。三、人口结构1949年至2018年,中国人口总量由5.4亿人增加至14.0亿人(图12)。其中就业人数占总人口比重,则由1949年的36.1%上升至2014年的57.1%。不过,从2014年至2018年,就业人数占总人口比重已经开始持续下降,2018年为55.6%。这背后反映了令人忧虑的中国人口结构的变化。如图13所示,中国工作人口(15-64岁)占总人口比重在2010年达到74.5%的顶峰,到2018年已经下降至71.2%。同期内,老年人口占比则由8.9%上升至11.9%。在未来二三十年内,中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将会快速攀升,这将导致中国经济中长期增长率不可避免地显著下降。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变化,大量农民工进入城市工作,中国城市化进程在改革开放后显著提速。如图14所示,中国城镇人口占比在1949年仅为10.6%,到1977年上升至17.6%,而到了2018年,该比率已经达到59.6%。如图15所示,国有企业非但不是吸纳农民工的主力军,反而国有企业还在向社会释放劳动力。国有企业就业占城镇就业的比率,由1978年的78.3%持续下降至2018年的14.3%。劳动生产率的变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经济体增长的效率。如图16所示,尽管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速在2000年之前波动率很大,但自1979年至2007年,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速总体上是上升的,由1979年的5.4%上升至2007年的13.7%。但在2007年至今这段时间内,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速总体上持续下降,截至2018年已经跌至6.6%。劳动生产率增速的持续下降,说明技术进步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劳动力成本的上升速度,这意味着经济增长效率的持续放缓,值得我们格外重视。四、货币金融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价格市场化的推进,中国经济的货币化程度不断提高。如图17所示,广义货币M2与GDP的比率在1985年至2016年期间不断攀升,由1985年的57.1%上升至2016年的209.5%。有观点将M2/GDP比率的上升归结为中国央行货币超发的结果,并认为这是导致中国房价持续上涨的根源。其实,M2/GDP比率持续上升,与中国银行业主导金融机构、资本市场不够发达的格局密切相关。值得注意的是,受近年来中国政府金融去杠杆、控风险行动的影响,中国的M2与GDP比率在2017、2018年已经持续下降。图18反映了中国各金融市场发展的相对规模。不难看出,商业银行目前仍是中国金融市场上的主导力量。商业银行总资产占GDP比率高达300%。总体而言,中国股市总市值占GDP比率在2000年至2018年期间没有显著进展,2018年股市总市值占GDP比率与2000年基本持平。相对于股市,中国债市的发展程度要稍快一点(债市市值占GDP比率由2002年的23.1%上升至2018年的64.9%),但和商业银行总资产相比依然不够快。中国公募基金管理资产规模占GDP比率的提升也很缓慢,截至2018年仅为14.5%。1995年至2018年,中国经济总杠杆率由GDP的98%上升至244%。其中两个杠杆率上升得最快的时期分别为1995年至2003年以及2008年至2017年(图19)。从部门分布来看,当前中国的杠杆率主要集中在企业部门(2018年高达GDP的154%)。不过,过去10年来居民部门杠杆率的上升也不容忽视(2008年至2018年,居民部门债务由GDP的18%上升至53%)。杠杆率的快速上升意味着金融风险的积聚与显性化。而从2016年年底起,中国政府已经开始了金融业降杠杆、控风险、严监管的行动。2018年中国国民经济杠杆率已经开始不升反降。我们认为,当前中国金融系统性风险主要集中在房地产相关风险、地方债相关风险与影子银行相关风险。中国金融系统性风险的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归因于,与实体经济相比,中国虚拟经济部门与房地产部门发展过快。如图20所示,中国金融业与房地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快速上升。尤其是金融业增加值比重在2015年已经超过了美国金融业增加值占GDP的比率,这说明出现了较为明显的金融空转与脱实入虚。随着中国政府金融监管的加强,相关风险目前已经得到了初步抑制。然而,系统性金融风险防范这一攻坚战尚未完成,依然任重道远。随着中国逐渐融入经济与金融全球化,中国国际收支的规模与重要性均在持续上升。在1999年至2011年期间,中国的国际收支曾经出现过持续的经常账户与非储备金融账户双顺差。在双顺差期间,资本持续流入、人民币面临升值压力、外汇储备持续增加,中国央行还不得不对外汇占款进行冲销。不过,如图21所示,自2012年至今,中国国际收支的波动性显著增强,一方面体现在经常账户规模持续缩小,另一方面体现在非储备性质金融账户余额的方向与规模大起大落。2014年至今,中国总体上面临短期资本外流与人民币汇率贬值压力(图22)。为了防止人民币汇率过快贬值,中国央行曾经动用外汇储备干预市场,中国外汇储备距离顶峰时期缩水了大约1万亿美元。从短期来看,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依然面临着一定的贬值压力(尤其是中美贸易摩擦重新加剧时)。从中长期来看,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运动方向将主要取决于中美经济基本面的变化。但随着人民币汇率市场化程度的增强,总体上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在未来将呈现出双向波动之态势,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在过去若干年持续单边升值或贬值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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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亮华(招商银行总行高级经理)近年来中国金融业在GDP占比持续维持在8%左右,高于新世纪初前几年近4个百分点,也高于这几年美国、英国等金融强国1个百分点左右,更高于日本、德国等金融结构相似的经济体。现阶段中国无疑已成为全球金融大国,但众所周知金融发展水平其实并不高,离金融强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金融行业的GDP占比为何如此之高,此问题需要正本清源,深入分析。金融服务热潮的乱象对经济发展存在负面效应无庸置疑,中国金融行业GDP增速高于国民经济增速,处于牌照垄断地位的金融行业平均利润率高于一般工商业,非金融行业特别是互联网企业兴起了从事或开办金融服务的热潮。但在产融结合的持续冲动中,市场利率并没有因金融服务新主体的加入而下降,中小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获得融资难的问题也没有得到有效缓解,通过调控释放的多数货币之水进入实体经济的传导机制常常被阻滞或阻断,相反多数从事金融服务的主体不同程度地加入了资金在金融体系空转的不良循环圈,即脱实向虚,甚至可以用自娱自乐来描述,特别是容易获得央行融资便利的大型金融机构,更乐于在同业间从事资金批发与零售游戏的套利交易。在创新表外业务的幌子下,在刚性兑付的幻觉中,资产管理、银行理财、同业交易存在杠杆过高、链条过长、关联过于复杂、结构无序镶嵌等乱象,非法集资屡禁不衰,P2P跑路和金融诈骗事件频发。造成此类乱象的原因较多,如实体经济投资回报低于金融投资回报,社会上存在对多种融资渠道的需求,规避表内金融活动监管开展基于非利息收入的表外金融活动创新,新技术、新业态、新机构进入金融服务领域等。从金融行业形成的GDP占比过高的角度看,40年来GDP有向金融行业密集的走向,国民经济产业结构存在发展不平衡的现象。但中国金融市场长期以间接融资为主和货币超发现象,利息支出和利息收入占比自然高于许多发达经济体,在特殊的金融结构和发展条件下,经济过度金融化一说又似是而非。1.中国社会融资中债务性融资占比高,股权融资和其他直接融资占比低,其中债务性融资中又以银行信贷为主,利息收入自然在金融服务收入中占比较高。2.非银行信贷融资如金融理财、资产管理存在链条长,中间环节多,创新的金融服务运行效率不高导致运营成本较高。3.市场利率居高不下。债券形式的直接融资服务同样链条较长,难以较大降低总体成本。民间借贷、基于网络的直接融资的成本往往高于基础利率1倍以上,且许多筹资主体如缺少资金创业的民间主体、国企、政府融资平台、房地产业对利率敏感度不高。金融肿胀的内在原因从经济货币化的角度看,中国商品经济已发展到了新的历史高度,所需要的货币媒介屡屡创出历史峰值不足为奇,但M2/GDP超过3倍,在全球各经济体发展过程中并不常见,显然属于货币化过度,使得通胀预期长期存在,加之全社会投资热度持续高涨,货币进入实体经济的渠道又不很通畅,市场利率居高不下。中国宏观经济杠杆过高,经济增长的债务依赖度或货币密集度高,与美国次贷危机后刺激性投资计划和没有管住货币总闸门有关。过去以GDP论政绩,国民经济增速调控重视刺激内需,中央与地方通过举债扩大基建投资拉动内需增长,典型的事例是4万亿刺激和地方配套的10万亿跟进投资,而社会投资往往又缺少硬性预算约束,在路径依赖的作用下,地方显性与隐性债务快速增长,政府部门的杠杆增长过快。国有企业往往享有更多的融资便利,占用社会大量信贷资源,债务资金使用效率总体不高,利息开支大造成盈利水平不高。由于房价周期性的持续上涨,居民的杠杆也持续增长,同时消耗大量的储蓄存款,造成银行信贷发放赖以依托的传统储蓄存款增速放缓成为新常态。金融部门特别是银行在此过程中,仅承担着货币投入或流动性的渠道作用,在资本约束和宏观谨慎监管下,其表内信贷的杠杆一直稳定在资本监管许可的倍数之内。为开发非利息收入来源、维持业绩增长,在监管部门的默认之下,往往规避资本约束在表外投融资领域进行“灰色”创新,这部分金融活动才是助推其他部门杠杆率上升的“元凶”。持续近十年的货币信用过度投放,企业和地方债务增长太快,导致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前国民经济出现了结构性杠杆过高的问题,至今还有不少企业和地方政府的债务积重难返。从经济证券化的角度看,中国股市总值/GDP不到0.8倍,近两年还存在下降的苗头。中国股权融资占社会融资比重不高,有些年份还周期性下降,特别需要关注的是上市企业分红现象不普遍,经济证券(股票)化明显严重不足甚至倒退。另一个需要特别关注的现象是债券市场打破了刚性兑付传统,不少企业债券到期无法兑付,地方债券或债务被逼展期。社会各界都认识到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特别是股权融资的重要性,并投入了巨大的支持资源,但收效并不明显。这与整体诚信水平有待提升相关,引入信托契约机制可能是更有效的制度安排,同时应大力提高证券信息的披露透明度。银行业目前财务成本压力大银行信贷在融资结构中长期保持独大地位,银行业的营业收入也高于其他金融子行业,客观上存在银行业消耗和创造了过高的GDP比例的现象。如上所述这一现象与金融结构有关,也与金融牌照管制和金融对内对外开放水平相关。在所有上市公司中,上市银行的利润连续几年占到全部上市公司利润的50%左右。在进入世界500强的前120名左右的中国企业创造的盈利中,入榜银行盈利所占比重也在一半左右。利率水平的高企,导致债务性融资者的利息负担居高不下。存款者、自主或委托投资者、金融部门和其他相关服务部门均参加了利息收入的分配。但纵观全球金融服务行业,中国金融机构特别是银行的利润率和投资回报率并不高,在企业粗放经营、经济粗放增长及以税费为主的营商环境下,借款者的资金使用效率有待较大提高。只批评作为放款者之一的银行,显然缺乏逻辑依据。银行是一个合法通过资本杠杆经营金融风险的特殊服务行业,在法理上全球银行业的杠杆可高达12.5倍(按全球银行监管资本充足率为8%计算),这不包括不承担风险的表外资产负债业务部分,从而较好地履行作为资金的主要输血者肩负为经济主体提供债务融资服务的职责。在经济持续探底的过程中,中国银行业正面临着新一轮的不良资产暴露的阶段。现在中国银行业在发展中国家处于较低的不良率,背后付出了巨大的财务性成本。当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去杠杆任务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金融业特别是银行业在结构性降杠杆和稳杠杆过程中,不宜再作为重点,相反中国股票市场和其他直接融资市场,应优先安排银行业的资本性融资和债务性融资服务,央行也应向谨慎经营的银行优先提供流动性支持,以便银行业更好发挥其资本杠杆作用,为实体经济提供稳定在10倍左右的表内信贷服务和自律的表外投融资服务。解决金融业GDP占比过高的主要路径一是敬畏金融,迭代解放思想。金融活动以风险管理为中心,以服务实体经济为宗旨,强调以安全性、流动性、盈利可持续性为原则,只有合格的经济主体才能从事金融服务。有必要严格金融立法和执法,治理、整顿、处罚金融乱象特别是违法行为。二是扩大对内对外开放,创造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近2年来,中国已在这方面迈出了谨慎的步伐,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之一。需要强调的是扩大对民间的开放,让民企享有国有企业和外资的同等待遇。三是畅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引导市场利率下行。低息环境有利于降低经济运行成本、助力中国跨过中等收入陷阱。需要确保再贷款工具、降低存款准备率能够将更多的货币信用投向实体经济部门。强化社会信用使用部门的预算约束,特别要提升地方融资平台、房地产、产能过剩企业的利率敏感度。四是培育分红意识,加大股权融资市场建设。在红利水平能够向社会平均或正常投资回报率收敛的情境下,投资者对股权投资才有合理的动力。在债转股、混改和PPP中,应激励分红行为。五是鼓励合规的金融创新,提升经济主体融资的获得感。采用负面清单监管金融创新,包括新产品、新工具、新服务、新机构、新业态、新模式,对可持续的普惠金融服务提供必要的财税支持。六是改革企业经营体制机制,通过服务转型升级降低运营成本。除完善公司治理制度、强化履行社会责任外,增加金融科技投入,优化机器与员工组合配置,通过科技赋能提升金融低成本服务经济主体的能力。七是监管能力要适配金融创新,前瞻性引导金融行为。中国已进入了金融强监管周期,应前瞻性地加强货币总闸门的管控,强化宏观审慎监管和行为功能监管的协同。此外,中国应平衡好金融与财政的关系,协调好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的搭配,真正加大减税幅度,同时加强金融消费者教育,为经济主体提质增效创造低成本的营商环境。综上所述,金融行业营收占GDP比例较高是中国当前金融结构、货币环境的必然现象。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开放迈出更大的步伐,货币更适度投放成为常态,通过优化金融结构、结构性降低一些部门的财务杠杆,将金融行业更多的利息收入转化为直接投资者的红利收入,持续优化利息收入和非利息收入的结构,金融业与其他产业,银行业与金融业之间的产值比例将更协调、发展水平会更平衡。(编辑 李靖云)21世纪经济报道及其客户端所刊载内容的知识产权均属广东二十一世纪环球经济报社所有。未经书面授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使用。详情或获取授权信息请点击此处。转自21经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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